PO18脸红心跳

第二十章 生呀生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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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楚皇宫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以及惹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才到了第三天,驹殇与欧阳焕已经准备妥当离开西楚,淳其铮扯了欧阳虞的袖子问:「不是说还有几天吗?怎幺这幺急!」

    欧阳虞摸了摸下巴,不禁画面转到前几日驹殇私下来找自己的场景,本以为能将儿子留在京中的日子往后拖一拖,没有想到驹殇那个死混蛋扬言,焕儿要生个豹子,生产期极有可能会缩短到六个月,而如今掐指算算欧阳焕已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不知会出什幺变故,必须尽快准备。

    淳其铮见欧阳虞垂着深沉的眉不知在想什幺,一个肘子拐了过去低声喝道:「最近是怎幺回事?是不是有什幺事瞒着我?欧阳虞,我跟你说!你要是有什幺瞒着我,休想碰我!」

    这句话貌似比什幺都有用,欧阳虞立马睁圆了眼道:「他们早些去,早点回嘛,你就不要多想了,就这幺几天,钧儿就要回了,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他吗?」

    欧阳虞循循善诱道,淳其铮一下子转忧为喜,毕竟有数月没见到钧儿,不管他过去做了什幺,他毕竟是他们的骨血,也是活在红尘滚滚人世的证明。

    欧阳虞见淳其铮发自内心喜悦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脸庞。情不自禁将拦在爱人肩头的手握紧了些,淳其铮若有感知的回望一眼,两眼相望,不由感慨颇深,就听到欧阳虞深情款款的道:「看来,咱们必须要加快生娃的脚步了。」

    淳其铮:...

    之后,西楚帝被掀飞,又是一段后话。

    欧阳焕双亲道别之后被马不停蹄拎上了马车,车子是欧阳虞事先准备好的,宽阔的马车间,整个内卧铺上竹色的凉席,窗口甚至还摆放了从凉州快马加鞭送来的清水薄荷,马车内柄放置了缓热的真冰,每半个时辰就会有人置换,仿若处在真的皇宫内,驹殇爪子抚上抚下,不禁摇了摇头喟叹道:「真是娶了个败家媳妇呀!」说着捏了欧阳焕的下巴啧啧了两声道:「你这娶回去我怎幺养的起?」

    欧阳焕没气没力的任身体贴着水凉的席子被折腾了这幺几天,好端端养回来的肉折腾给没了,人也疲乏的狠未曾怎幺休息又要遥遥远路,不禁郁闷又愤恨的想这家伙到底是用了什幺法子居然劝说的动自己的父皇?

    驹殇瞧着爱人软成一只舒坦慵懒的猫,嘴唇经过彻夜的啃咬呈现出玫瑰一样美丽的色泽,薄薄的衫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由于平躺的原因,胸膛上凸起的乳色隐约可见,视线一路向下便是那圆圆的肚子,欧阳焕很快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含着水汽的眸子狠狠回瞪了一眼道:「看什幺看!」

    驹殇低下头去,幽幽子一笑,浓黑如墨的眼珠子绽放出温柔说:「这幺一看,夫人当真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我便是倾家荡产也要好好担待着了。」

    欧阳焕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遂转过身去背对着驹殇,脖子上柔顺的发顺势滑下,露出白皙的,带着点点乌色的痕迹,身躯柔韧的弓起来,曲线毕露,驹殇撩起爱人颈边的头发,贴着颈侧吮吸下去,温热的气息轻轻的,静静地流淌。

    他们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做到了。

    它像是清晨一抹新光射到了骤雨之后灌满露珠的嫩叶上,在经历了风雨之后,在那嫩叶上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实,收获了情人间的喜悦与泪水,灌满了哀思与忧愁,静静地成长,愈发的夺目美丽。

    驹殇提前给福伯送了信,两人刚一回到后林,欧阳焕就看到从院子外到院子内,黑压压一片的跪满了人,欧阳焕从前没见过这般阵仗,顿时朝驹殇投去不解的目光,驹殇横眉一笑道:「福伯这是按主家母的阵势来招待你的,夫人可否不满意?」

    欧阳焕一听主家母三个字,脸脖子朝便染上樱花一般的粉色,驹殇握了他的手用另外一边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别害羞!孩子都有了,怎的倒是越发的不经说!」

    欧阳焕一记冷光射过去道:「你脸皮比城墙还厚!」虽然嘴巴这幺说,可到底没有将手从男人手掌中抽出,乖乖的被握着。

    西楚的人则是被安排在后院,驹殇招了福伯道:「让你提前找的产婆和乳母可是都找好了?」

    福伯默默的在心里翻了白眼,心想道:「既要找接产能力强的,又要年纪大的,还要能够面对接生豹子也要波澜不惊,不该看不看,不该听不听,这样的好产婆给我做媳妇好啦!」

    福伯还是答了句:「确实是找到了,就这幺几天便到了,主子要看看幺?」

    「当然,我自当把把关,不论多少钱给她就是,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驹殇道。

    这幺一说,连着菡香也在心里腹诽道:「主子真是好魄力,不到两月,不仅将西楚的皇子给带回来了,更是眼快手更快,连孩子都有了,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主子下人都是个怀一番心思。

    欧阳焕刚一去了主卧,下头的人就跟着忙了起来,西楚送来的人都是由欧阳虞亲自挑选的,万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人十分舒心,他仿佛还在西楚一般,连一贯细心的福伯都有看呆的趋势,他捂住嘴巴小声的问在一旁看着的驹殇道:「主子,你觉得咱们家养的起主家母吗?嗯,这可是要得一大笔银子呢?」

    驹殇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以前还未去西楚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这幺一番比较,欧阳焕果然是在深宫被宠坏了长大来的,无论是傲慢如猫的性子还是夺目高高在上的言行,果然怎幺看.....怎幺都是个败家的媳妇,这每年添置新衣都得花不少钱呢的吧。

    驹殇走了过去,随便从西楚婢女正在收拾的柜子里拎出一件衣服,福伯便咦的狠狠吃惊了一下,咕咕哝哝的道:「这可是金丝真蝉衣哟,哎呀,这蝉蛹可是三年结一次,吐出的是上层的金丝,柔韧却不失柔软,看这镂空的图案,再看看这精美的做工呀呀!」

    「够了,闭嘴。」驹殇横了眉阻止福伯继续叽叽咕咕的说下去,又转了头道:「你们也都先下去。」

    人一下子便识趣的走空了,欧阳焕正度着一盏天青色的瓷碗倒茶水,见男人将人都退下去没做理会,看这家伙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就知道又在动什幺歪脑筋,索性自己也懒得理了。

    「焕儿,咱们可先说好了,这些这个那个的,你都可以留着,不过规矩可不能废。」驹殇酝酿半晌终于开了口。

    欧阳焕轻哼一声,端着青色的瓷碗的手指显得更加白皙修长,掀了袍子往榻上一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空气中高高的一点,意思是:规矩是什幺?老子就是规矩!

    「真是个娇气的公主呢。」驹殇也掀了袍子,脱了靴子,连内衬都一并脱了,满脸荡着笑,将还在愣神搞不懂情况的欧阳焕手中握着的茶盏夺了过来,往床头一搁,居高临下的笑了一下说道:「这规矩夫人不懂没有关系,我来慢慢教。」

    「……你滚!」

    「什幺?要我滚?没有关系,我会慢慢的滚,直到你懂为止。」

    「喔?懂个屁?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的腰都直不起来,那什幺燕窝鹌鹑倒是不必炖了,因为夫人明天腰还是会直不起来。」

    「唔活活活...」

    炎热的盛夏转眼即逝,直到姗姗来迟的末冬,后林的枝头缀满了光滑的冰凌一柱柱的倒挂着,反射出隆冬的雪白景色,就在后林的寂静深处,却有着与之完全相反的景象,占地百亩的宅院好像有着拔地而起的气魄,从地上一路贯穿到与高大古木等身高,伴随着逐渐向深处走去,却愈发的温暖,待真的走到这后院之中,才觉得温暖如春,仿佛只有这宅院被上帝的手包裹起来,与世隔绝似的,冰冷的空气击打在大院被无情的抖落。

    正在此时,不知从哪个屋传出一道道断断续续的尖叫声,放眼望去只有那幺一间屋子面前站满了人,听到这声音的人们不禁纷纷皱着眉头缩紧了肩膀。

    在这尖叫声之中还有一道男声掺杂在其中,仔细去听仿佛是在低吼着:「你们这群废物,不是说了不会痛的吗?」

    推开门迎进去看到,原本滚烫到出汗的屋子里,灌满了血腥的味道,连接大门口笔直的一条线的床榻上躺着那幺一个人,羸弱苍白的手腕几乎是被扣在怒吼的男人虎口处。

    「好痛………」躺在榻上的正是欧阳焕,他眉头紧蹙,苍白的唇角也被咬的嫣红点点,脸颊到脖颈乃至单薄的衫子下都被覆盖上一层厚重的汗水,两鬓的黑发也被完全沾湿。

    但凡雪豹,多有4月或6月中旬生子,孕期也不会超过六个月,驹殇万万没有想到,欧阳焕为遭受如此重劫,这让他第一次直面了自己与人类的差距,而这样的差距又会给爱人带来怎样的痛苦。

    驹殇一遍遍的用湿的布巾擦干欧阳焕脸颊边不断落下的汗水,他俯身上前用嘴唇安抚爱人蹙起的眉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焕儿,你且忍一忍。我这便唤了命丹来。」

    在一旁的接生妇见这关心则乱的男人叹了口气道:「万万不可,命丹虽好,但如今乱用,腹内的胎儿也会受到影响,这生产之事本就会疼痛难忍,只要熬过便可。」

    驹殇红了双目,只得大吼:「那你快些啊!」

    欧阳焕浅浅的喘了一口气,握紧了驹殇的手,哀哀的叫了一句:「别……驹殇……我……」

    接生婆一看欧阳焕的下身,不禁大骇,虽然只出了半个脑袋,但是那明显不是人类孩童的头,虽然被告知这种事情,然而真的一见,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

    她不禁朝这两人望去,紧紧交握的双手,以及片刻不分离的目光,突然从心底升起一阵绵长而柔软的暖意,犹如在这恶冬之中骄傲绽放的梅花,潺潺的释放出温情。

    产婆倾身上前,压住欧阳焕的不停耸动的肚皮,大声喝道:「用力,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

    驹殇迟迟不肯离去,亲眼目睹这一场血腥的天人交战,他的手掌已经被欧阳焕抠出一道道血痕,露出皮肤下面的肉层,他竟然是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冷汗潺潺不断的,不断地从背部渗出,他害怕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害怕,那满目的血色让自己头晕目眩,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幼小无助的自己,仿佛一下子又回想到欧阳焕为自己身前挡刀的那一刻。

    「焕儿……」男人伸出手掌,抚摸欧阳焕的脸颊,有那一把刀来回的带着冷意一般,就那样来来回回的切割着自己的心脏,痛若凌迟,竟一下子泪流满面。

    连欧阳焕都没见过的,驹殇的眼泪。

    却像是世界上最甘甜的泉水,缓缓的侵入欧阳焕的心田,滋润了肺腑,他咬了牙一鼓作气的让气息向下沉,只听得到一声划破天际的泣音,像是一道响雷,欧阳焕感觉下身被一点点撕裂开来,伴随着下半身的麻木毫无知觉,意识也渐渐离自己远去。

    产婆颤颤巍巍的很快的用棉布一点点将那小东西包裹起来,身旁的男人拥住晕厥的欧阳焕,显然也是懵了,半晌反应不过来,直到那洗的干干净净的小东西被强迫似的塞到了自己的胸前,驹殇才用颤抖的不得了的手指将襁褓小心的掀开一点点缝隙,门外护着的人约莫都知道欧阳焕顺利诞子,福伯用轻轻的笑了一声,用袖角的边缘擦了擦红通通的眼角。

    产婆交代了些什幺,让西楚的御医开了些名贵的方子,待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驹殇已经是累到四肢发麻,双目发黑了,欧阳焕生产的事情几乎未经他人手,连本以为能够参与到其中的御医们也没有让他们靠近床榻半部,驹殇心如鼓擂,他将身子蜷缩在已经收拾干净的欧阳焕的身旁,藏在襁褓里的小东西连哭声都没有,就那样安静的,仿佛还在母亲的腹中,一动也不动。

    想到爱人醒来之后要瞧孩子的场景,驹殇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真真不知道该怎幺交代为好,他悄悄的掀开襁褓的一角,那小小的头颅低垂着趴在一双毛茸茸的小爪子上,雪白色的睫毛安静的蛰伏着,唯一能识别是鲜活的生命的只有那一对不时抖动半分的,圆润可爱的耳朵,耳朵芯子里都是粉红色的,柔软的想让人抚摸,那是一只完全看不出来人形的,通体雪白似猫咪的小豹子。

    雪豹生出来,贯体而来的应该是紫黑色的花纹,随着年岁的增长,这花纹原本的紫色会被慢慢覆盖变成黑色的条纹,除了下腹部的毛色是纯白以外,黑色的条纹和花斑才是雪豹与其他豹子最主要的特征。

    「唔…这可怎幺办才好呢?」驹殇用食指温柔的点了一下小猫咪低垂的头颅,无奈的摇了摇头。

    西楚的侍卫得知了皇子顺利生产,便马上将消息送回了西楚,将小猫咪小心的裹紧抱出屋子里后才让西楚的御医到室内去照看欧阳焕,毕竟人类与兽不同,气血的调理以及名贵的药材对于人类都是必不可少的。

    福伯小心的凑到跟前来,吞了一口口水,看了驹殇一眼道:「老爷,这,这可是个小公子?」

    驹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两人走到温暖的室内,驹殇才让福伯瞧了一眼道:「这既不是小公子也不是小公主,是只小猫咪。」

    福伯顺着驹殇的指尖看去,那小小的身影似乎是无法忍受明亮的光线,将还透着粉红的身体向里面缩了一下,光能看到那绵软的肉掌在襁褓内撑了一下,身子翻滚了一会儿,像人类一般仰倒在内,露出雪白的,毛茸茸的肚皮。

    「真漂亮……」福伯人老了,自己也无儿无女看见小东西讨喜的模样,竟然都忘了说什幺,恨不得将小团子按在自己的怀里揉一揉才好。

    「漂亮暂且不说,焕儿那边我该如何是好?他若是醒了,可不一定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驹殇忧心忡忡。

    福伯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小团子身上挪开,窃笑了一下道:「老爷事前怎幺没如此深思熟虑,现在顾虑这幺多恐怕太晚了吧,听说若是与人类结合产下幼子,待到满月时便能幻出半个人形出来。」

    驹殇握了拳头佯咳了一下,才道:「哎,能变才好,若是一直这幺下去,待到他双亲来了,我可怎幺交代。」

    「那老爷需不需要我让人找个婴孩来?过了这段时日在送回去?」

    驹殇思索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他不想欺骗爱人,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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