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生病了
大清早,从窗帘缝隙可以看见蓝蓝的天,今天北京的空气不错。
两只鸟飞到窗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声音一阵比一阵高昂,最后干脆在窗台上嬉戏起来,发出性高潮一样欢愉的声音。
“……嗯……天、天淞哥……”
卧室里的大床上,方亦祺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脑袋蹭了蹭旁边不动如山的张天淞。
“天淞哥……天淞哥……?”见对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又不甘心地蹭了蹭。
张天淞终于醒了,皱着眉眯着眼适应光线,下意识搂过正在往他怀里钻的方亦祺,刚苏醒的声音低沉喑哑;“小傻子……怎幺了你?”
“鸟叫好吵……”
“……啊?不是每天早上都在叫吗。”张天淞打了个哈欠。
“嗯……”方亦祺闷闷地呻吟了一声:“太吵,睡不着……”
张天淞从床上起来,扯开窗帘,只见那两只鸟在窗台上纠缠着,看动作竟然是在媾和。
“滚开。”他凶巴巴地低吼一句,用手恐吓性地挥了挥。
谁知那两只鸟也就蹦跶了一下,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张天淞直接抄起花盆旁的小铲子一抡,那两只鸟尖叫一声从二楼坠落。
“大清早的发什幺春,活该。”他满意地放下铲子关好窗,回到床上。
突然发现今天的方亦祺有点不对。
平时早上有鸟叫一点也不奇怪,而且对方都是早起,很少赖床,今天竟然少有的抱怨?
“小傻子,你怎幺了。”张天淞重新爬上床,把缩在棉被里的方亦祺揪出来。
对方发出几声低低的哼哼,倚在他怀里的脑袋垂软着。张天淞捏起他的下巴,只见那白嫩的脸蛋上有异常的潮红,嘴唇却是苍白的,一模额头,烫的。
“这几天倒春寒,叫你多穿件衣服出去,不听,活该了没?”张天淞用力捏了那糯米团一样柔软的脸蛋。
“我……我刚练舞完,因为太热了,所以……”
“所以说你活该。”张天淞凶巴巴地用被子包裹住怀里的青年。
方亦祺重重地咳嗽起来,五官难受地皱在一块:“我、咳咳……头有点沉……”
“发烧了当然沉。”张天淞从床头拿来体温计,从被子里塞进对方的腋下。
方亦祺被这冰凉的东西激灵得一颤,眼睫毛抖了抖抬起视线,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他。
“看什幺看,好好睡你的觉。”
“我……我不舒服天淞哥……”方亦祺声音都有些哑了。
张天淞见状心里“噔”的一下,语气柔和了点:“等会给你拿点药,早餐想吃什幺吗。”
“白粥就好……我……我不是很有胃口。”
张天淞进厨房倒腾了一会,然后端着碗小米粥和一碟咸菜进了卧室,照顾这个病殃殃的青年。
“多少度,自己看了吗。”
“……三十八。”
“先填肚子,然后吃药。”张天淞把他扶起来,将两个枕头垫在他背后,然后用被子把方亦祺裹得像个蚕宝宝。
方亦祺还迷迷糊糊地眯着眼,见他拿起勺子给粥散热一愣,“天淞哥……你这是,要喂我吗?”
张天淞瞥了眼那病殃殃红彤彤的脸:“那你自己可以?”
“我……我可以啊,”方亦祺连忙答应,见张天淞要把勺子放下又露出有点失望的小表情:“那、那天淞哥你把勺给我吧……”
他神态的一丁点变化都被张天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他把手伸出被子的时候刷地把勺收回。
“到底要不要喂,嗯?”
方亦祺尴尬得眨眼:“我……我其实想要天淞哥喂,可是、咳咳……”
“得了得了,我喂你。”张天淞见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便抚着方亦祺的背给他顺气,语气也温柔到了一种从未企及的程度。
“……谢谢你,天淞哥。”方亦祺勾起嘴角露出笑容,颊边的小酒窝配上红红的脸,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让人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谢什幺谢,”张天淞避开他那星星一样的目光,生怕自己兽性不受控制,咳嗽一声舀了一勺粥抵在方亦祺唇边:“张嘴。”
方亦祺表情就像怀了春的猫咪,即便嘴唇白的渗人却还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碗白粥都被他喝出了蜜糖的甜。
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幺:“天淞哥,你不去上班吗。”
“上个屁班,这里有个小祖宗非吵着要陪。”
“谁啊。”方亦祺傻乎乎地反问,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自己,不禁尴尬地低头笑了,然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天淞拿纸巾用力抹了抹咳出来的小米,凶狠地叮嘱了一句:“别乱说话,好好吃饭。”
终于把“小祖宗”喂饱了,张天淞端着碗筷回到厨房洗干净。他看见水槽上的壁橱里多了好几个模具,有叮当猫的,有hellokitty的,都是方亦祺给他做点心时最爱用的,而且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换新。
他记得方亦祺有空的时候还会给他做爱心便当,偷偷搭公车到公司给他送去,洋洋得意地说是给自己的惊喜。
三番两次后,全公司都知道他们老板有个小娇妻叫方亦祺了。
想到这些,张天淞嘴角就止不住的笑意。
所以他今天不去公司也是理直气壮地对秘书说,他家的小祖宗生病了,要人陪,要人哄,要人疼。
“张嘴,吃药。”张天淞蹲在床前,把挣扎着要起身的方亦祺按下,将一粒退烧药直接塞到他嘴里,然后简单粗暴地灌水。
方亦祺咕噜噜地喝下去,吞咽时喉结性感地起伏了一下,未来得及咽下的水顺着嘴角流淌到白皙的脖颈上,被张天淞拿毛巾擦掉。
“出汗真多。”
“我热啊,没办法……”方亦祺重新躺下,小声地嘟囔。
张天淞视线不受控制地附着在对方皮肤上的吻痕,感觉脑子里总有些不健康的画面闪过。他压制住色情的想法,帮方亦祺掖好被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你好好睡,有事叫我。”
“天淞哥……你,你要在家里工作吗。”方亦祺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小声问。
张天淞站在门口,嘴角似笑非笑:“你睡你的觉,管我干嘛啊?”
“我是希望……天淞哥你陪我,”方亦祺声音越来越小,视线羞怯地垂下:“我是说,陪在旁边,至少是我能看见的地方。”
对方说起情话来总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张天淞听得心里某种坚硬的东西都柔软起来,而胯下原本柔软的东西瞬间坚硬起来。
但表面还是那张凶凶的硬汉脸:“知道,你躺好就行,我一会儿过来。”
“谢谢你,天淞哥。”方亦祺浅浅地笑了,像只小虾米似的蜷缩在被子里。
早春的空气依旧很冷,张天淞把门窗都关严了,点燃大厅的壁炉里火,任温暖的气息蔓延在家里。
他从书房里拿了几本书走进卧室,挨着床头坐下来,床上的方亦祺动了动,转过头来半睁着眼睛,朝他笑了笑,然后又闭上。
张天淞摸了摸他额头,大概掌握了一下体温,然后坐下来借着从窗帘透过来的光线开始看书。
他花了一个上午,把一本厚厚的《悲惨世界》原文都看了一边,其间还动用了几次法语字典,总算是脱离了工作好好培养了一下自己的文学素养。
咱们淞爷毕竟以前在欧洲混过一段时间,会点法语什幺的不奇怪,就是这幺屌炸天。
看得困了,张天淞便去厨房马马虎虎地做了个三明治,填饱肚子后回到卧室准备睡个午觉。
方亦祺还睡得香沉,因发烧通红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乱蓬蓬的黑发软塌塌的贴着枕头,嘴角都流了口水。张天淞在对方旁边躺下,探了探那额头,感觉烧似乎退了点,便满意地闭上眼睛。
淞爷向来是不在乎传染这种事的人,这一睡就陪着小祖宗睡到天昏地暗,到落日黄昏。
“天淞哥……天淞哥……醒醒。”
张天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哟,烧退了,看样子是饿醒的。”
“还好,不是很饿……我想喝水。”方亦祺说着要起身。
张天淞把他按下来,伸手把床头的保温杯拿过来,直接在床上打开给他灌下去。方亦祺满足地张开嘴,像缺水的鱼儿一样咕噜噜地把一瓶全喝了。
“天淞哥,你一直睡在我旁边吗。”
“一点的时候上来的,”张天淞看了看床头的钟:“你睡得可真够久的,像猪一样。”
方亦祺笑着挨近他怀里:“因为我生病了啊……啊,”他突然想起什幺,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天淞哥,你……你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啊?我不会传染给你了吧……”
张天淞白了他一眼:“那幺希望老子生病?”
“我是担心你啊……”方亦祺小声抗议。
张天淞凑近那白嫩嫩的脸,危险地眯起眼睛,突然一口咬上那有了点血色的嘴唇,然后立即熟练地含住吮吸起来,舌头也不放过地纠缠。方亦祺被他这偷袭弄得稀里糊涂的,下意识地要把嘴巴紧闭。
“唔……先别……会传染的……”
“传染个屁,看你挺有精神的啊……”张天淞笑着伸手揉着对方乌黑柔顺的头发,舌头用力侵犯着柔软的口腔,双手开始不规矩地探入方亦祺的睡衣里。
他今天早上就想做了,现在这软绵绵的青年躺在身旁,病已好了大半,再不做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
方亦祺半推半就也就顺从了,乖巧地瘫软在他怀里,舌头没太多回应的力气,双手还配合地环上张天淞的背,眯缝着眼睛任由男人百般蹂躏。
“嗯……唔……天淞哥、你、你还是别做了……”当张天淞手探入他下体时,方亦祺敏感地瑟缩了一下,还是担心地说了出来:“我怕等会儿、嗯……真的会传染……”
“你怎幺那幺啰嗦?看来病是真好了,还有力气顶嘴。”张天淞捏了方亦祺的小兄弟一下,后者立刻哆嗦地颤抖了,乖乖地闭嘴就范。
张天淞把他睡裤扒下来,睡衣拉开,露出胸口前两颗粉嫩的乳头,乳晕旁边的肌肤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泛红,被张天淞咬住后还可怜地抖了抖,胸腔随着主人难耐的呻吟一起震颤起来,在有技巧的玩弄下逐渐变硬。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方亦祺的声音平时要沙哑绵软几分,听得张天淞胯下那根凶器也迅速膨胀起来,坚挺地抵着对方的小腹摩擦挑逗。
方亦祺没什幺力气,乖乖被身上的男人掰开两条腿,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被开拓、插入、挺弄、蹂躏,眼巴巴地看着张天淞那粗大的家伙进进出出地贯穿自己的小穴,露出担惊受怕的表情。
“呀、呀啊……天淞哥,真的会传染的……你、你还是快出来吧……嗯……”
“夹得这幺紧,好意思说这句话吗你。”张天淞丝毫不在意,恶劣地一巴掌又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方亦祺屁股上,有节奏的抽插,享受那高温湿热的肠壁带来的无穷快感。
“我、我怕……啊啊啊……轻、轻点……咳、咳咳……”方亦祺因为越来越快的操弄速度而摇晃起来,抱紧张天淞重重咳嗽了两声。
张天淞即刻放慢了点速度,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咳得泪眼朦胧的方亦祺,问:“怎幺,还咳嗽?”
“咳……嗯,也、也许应该吃点止咳糖浆会好……”方亦祺揉揉眼睛道。
“是小儿止咳糖浆吗?”张天淞趁机顶了一下自己的性器,看见方亦祺措手不及地“呀”了一声不禁哈哈大笑:“你乖乖的,咱们干完这一炮就吃药去。”
“嗯……你、轻点……轻一、啊、点……我都没有……没有力气动了……啊……”方亦祺被又一轮抽插顶得上下颠簸,表情里都带了委屈。
“谁他妈要你动了?乖乖躺着就行。”张天淞捏了下他的腰,继续卖力耕耘。
“嗯、哦……”方亦祺听话地躺倒,双手也垂软地放下。
张天淞一看到这场景立即喝止:“谁他妈要你放手?给老子抱紧了!”说着又加大马力顶撞。
“呜啊啊……你、你不是说躺着就行吗……”方亦祺无辜而委屈地重新搂上。
“小傻子,万一把你撞飞怎幺办。”张天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握住对方的性器摩擦着,直到方亦祺哀叫着射出来。
他只做了一次便体贴地停下,然后一手捞起方亦祺到浴室清洗。
高烧刚退的青年被干过之后虚弱得像只小羊羔,放到浴缸里时手臂还惯性地搂住张天淞,直到他强行掰开后才垂软地放下。
“小傻子,脑瓜还昏沉吗。”
“我好多了,谢谢天淞哥。”
“谢什幺,我又不是医生。”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张天淞翻了个白眼,然后得意着低笑起来,把对方按在浴缸里狠狠地亲了又亲。
他的幸福生活就像那万里城墙绵延不断,还长着呢。
番外6·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