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專寵第31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只是我一想到他是八皇子的弟弟,又是皇子的儿子,借着两层的关系,恁是怎样,也不敢如此之用,遂,经过百般劝解,这才请走了他。
不过,一想到他最后所说之话,我就不由自主的泛着苦笑。当时,他转向我,“人算不如天算,只怕这次八皇兄没有料到你会陷入此境!”
我摇了摇头,陪同着这位妇孺一起到了他们家中,“您将此药先用大火熬开,再用小火熬半个时辰,记得每副药加入六碗水,于每一个半时辰空腹时喝一碗!”我吩咐下来,又是询问了一句,“村里还有多少人患了此病?”
“本是有近百人,可眼下活着的也就是三四十人了!”话语中带着一抹哀伤。
我愁眉不展,将手中的药放下,“麻烦您召集好村子里所有的人,我来给大家开个会议!”
“没有用的,大家现下谁不是顾忌自己,根本早已快要疯掉,皆吓的躲在了家中,不敢出来!”妇孺一副无奈的说道。
我沉默了下来,那该如何是好?眼下根本面临着这样多的困局,想要人来协助,却又没有,大家又不配合,这当如何治疗?难道真要放弃吗?可明明这就是一个灾难!若一旦放手,只怕会燃越大!
“我的儿,乖乖的,有好心人来救咱们来了”妇孺抽噎着。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了现代艾滋病患者们的心理疗法,即是将自己作为艾滋病患者,与他们同生同灭,同感受,只有这样才能拉近我们的关系,才能让他们接受治疗!
“大娘,一会子,我再去买些个药来,您先熬着,等煎煮好,给他喝下!”又是用手指了指,“若是打空,就挨家串户的说个一番,说说您的儿子这一个半时辰内的感受!”
“好!”妇孺擦了擦眼瞪的泪水,知是我真心帮忙,赶忙抽身到了厨房开始煎熬药。
我亦是没有闲着,来回折腾了一日,将每家每户的药全部煎熬好,和大娘一起送去,并询问情况,记录着每个人的反应,这一日只是开始,起初这些人开始盜汗,但皆是一句‘舒服了许多’,顿时让我宽了心。第二日,根本无需我再去送药,大家纷纷向这里来取拿。
“平大夫,您去歇息会儿,还是让我来吧!”大娘甚是担忧的望着我。
我摇了下头,“您身子亦是不好,还是照顾您的儿子吧,”又是望了望屋内,“今日是不是好多了?”
“呵呵,恩!”大娘脸上闪着一抹兴奋,“刚刚还嚷着喝粥呢!”
我舒心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展了下腰部,煞是觉得酸痛。
“到底是哪个鬼神医?”这时从后面闯来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面露凶恶,一脚踢翻了我煎熬的所有药汗。
“哎哟,药啊,我们的药啊”大娘显得急迫不已的就要扑上去,未想,那大汉竟是不识好歹的恶狠狠的推了一把。
我赶忙扶了过去,“大娘!”又是瞥向后面的那个蛮狠的男子,“若是因为药汁,我们大可给你们补过去,现下还请你分得轻重,眼前我们救人要紧。”
“救人?”男子眼神凶恶,“你干嘛不早来?怎地,看到我家破人亡,现下就来了?故意的吗?我看你分明就是导致这场疾病的因缘,根本是你向水里下了毒,待我家人全部而亡,又假装好人的过来行医!”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气得简直快要炸开了心肺,哪里有这样不讲理之人。
“分明就是!”他用手指着我,这时,村里的百姓们皆是围了过来,却是无人上前一步过来劝说,全当一个个的旁观者,“你还想狡辩吗?”又是转身,面向大家,“你们看,终于露出了真相吧,他根本是这场悲剧的酿造者,是他,害得咱们失去了亲人,亦是他,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发着善心!还等着什么,这病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现下咱们就要他一起陪葬!”
说着,只见各种蔬菜瓜果皆向我抛来,伴随着各种小石子,打在身上,分外疼痛不已,大娘扑在我身上,大喊着,“不要,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不要听信那恶人,他分明是叫咱们不得好啊”声音渐渐被压盖,只是大家愤愤的痛骂声,“你还我人来,我咒你祖宗,你简直不得好死”各种千夫指责,统统骂来。接着又是上前拳打脚踢。
我跑趴在了地上,双脚变得无力,从胸口内涌上了股股暖流,嘴角处终于流出了斑斑血迹,眼前变得昏暗,然而,我的内心却是在不断的呼喊着,‘八皇子,八皇子,为何还没有来?八皇子’
“醒来了吗?”
我渐渐睁开了眸子,望着四周残破不堪的屋子,多么希望一睁眼又是回到了属于我和八皇子的四合院内,多么希望眼前的人就是八皇子。
我点了下头,“谢谢大娘相救!”
“说什么呢!”大娘干掉着眼泪,“可怜的孩子!”又是扭头唾骂了一口外面,“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根本不晓得谁才是他们的恩人,竟把你打成了这般模样!”用手摸着我有些微肿的脸颊。
我疼得退缩了下,她一见赶忙抽回了手,“我刚刚给你敷了一些草药,是消肿的!”
我没有吱声,眼睛四处寻望着,“那汤药”
“我亦是想开了,这些夫救与不救,不过是一样的狼心狗肺,不管他们了!”又是瞥了眼在后面躺着的儿子,“只要我儿一好,我们就出了这个村子,叫他们自生自灭去!”
我摇了摇手,“大娘,不能这样,否则否则,这个国家将陷于危难!这病要是传到了外面,情形将不可控制!”
“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能管得了他们!大不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上个几个年头,人烟稀少的地方,总归是再招惹不上什么疾病!”大娘又是哭啼着,擦了擦眼睑的泪水,又是疑惑的望向我,“只是你们到底是何人,看穿着打扮,应不是本地人吧?倒像是京城来的!”
我没有回话,“大娘麻烦将最后一碗药拿来与我!”大娘照做着,递给了我,“自是医者,更要注重自己的身体,我自是外界与村内的联系者,定是不能将此病带出!”
大娘点着头,“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却是如此之多,哎!我儿要是有你一半的谨慎,断也不会招惹了这病痛!”叹了口气。
我笑了下,“可以为我找辆马车吗?”
“还要出去?”大娘颇为震惊,“你的身子已是如此,何不歇息下?”
我摆了下手,“今日是最后的时日了!”不能,绝对要将大家的病情控制住,我暗算下着决心。她自知说不过我,无奈的转身,为我备好了东西,害怕我会饿着,又包了几个馍馍,千叮咛,万嘱咐,好像是自家的儿一般,双目朦胧的送我远去。
我快速的行驶着,只想早去早回,可谁知,再次满心欢喜的回来时,放眼一看,竟是一片熊熊大火,红色的火焰像是一个狰狞笑容的恶魔,大笑不已的对着我张牙舞爪,树木发出了‘喀喀喀’的挣扎声,却还是抵挡不过这火的凶势,就连那不远处的寺庙皆是陷于了一片火海
我呆愣住了,好像是一场梦境,刚刚大娘关怀的话语还犹如在耳边,可眼下却
“皇上,皇上!”李状元不知何时站在我马车的面前,“平大夫在此呢!”
接着,众人皆向我而来,脸上有惊喜,有胆颤,亦是有着憎恶。
“为什么?”我眼睛直视着那片燃燃不断的火海,“不是说三日吗?”泪水已是在眼眶中打转,原来他的决定就是一把火了熄了一切。好个决策啊我心中泛着冷笑!
“不是朕不相信平大夫,只是朕不能姑息他们的恶行!”皇上说得一副冠冕堂皇,“将一名怀孕女子活活烧死,眼下又将好心的你打成了这副模样!根本是刁民!”
“是吗?”我嘴角一瞥,“只怕皇上是怕会连累自己吧,您怕他们果真像臣所言,到外面招染了其他人,届时,全国上下一片混乱,您怕这皇位坐得不稳当,您更怕此时会发生暴乱,想要息事宁人!”
“你你放肆!”吏部侍郎大喊道,“平大夫可是睁开眼睛看好了,眼前到底是何人,是真命天子!”
“我当然晓得!”我坐正了身子,不知为何,竟是觉得眼前朋些个晕眩,“皇上既是说他们是刁民,将那名妇女给烧死,是一种恶性,而眼下您呢?又以同样的方法偿还与他们,又该怎样说呢?且那寺院,不是说要添些个香火钱吗?怎个到头来,却是要一把火给烧灭?”难道根本是心中有鬼,在三日前卜卦之后,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既是不能任为已用,只得杀之!这就是帝王家的无情?
“你,你,简直大胆!”李状元亦是骂道,“来人,还不”
三皇子拦手,“父皇,儿臣想平大夫太过激动,咱们还是待回宫后再说吧!”
我闭了眸子,突然间有种感觉,这次自己是真的闯祸了,怕是难逃一死了吧!刚刚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只是望着那片火海,就觉得心中有把火在烧,这样的凶猛,让我难以承受,急于想要找个出口。这时,马匹象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前蹄一跳起,整个板子向后翻腾去,连带着我的身子滑下,只听‘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倒在地,马车快速的向火海行去,我的眼眸掀起,又闭上,嘴角泛着丝苦笑,未曾想到,人竟是不及动物,连动物都如此的带有感情,懂得知恩图报,甚至晓得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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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怀孕
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燕尾纜|乳|埽嘧┞掏咝掭荻桑雌鹄赐隙柿3孀胖旌齑竺哦耄即蟮牡钐媚冢礁纱罄硎藿u傻亩ヌ熘又c抛耪龉钪醒耄厦婵逃薪鹆袒福酵洌1柩冢季佳凵瘢蜩蛉缟蚰诙校兄诙嗟难净泛团琶鞘刈∫桓錾狭怂拿趴冢孀耪馍砘婆鄣闹魅硕旁谂诺氖种卸缴刃≈旌烀澎槌n3隽饲嵛5摹ㄑ健簧?br />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床榻,一圆桌,四把黑木椅,桌上摆放着一套青瓷茶具,在床榻的最右手边上,燃着一个炉子,里面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光亮,仿佛在垂死挣扎一般。
皇上将手一摆,后面的人未敢进入,虚掩上了门扉,皆守候着。
床榻上,一名女子穿着白色的宫女服饰,头发披散开来,脸色甚是苍白,身子显得赢弱不堪,随着皇上的靠近,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
“平大夫依然这样的警觉啊!”皇上轻笑说道,折身又是坐到了 黑木椅上,径自倒了杯茶水,抿了小口中。
我嘴角显露出一丝的嘲讽,“皇上贸然来此,实是不妥吧!”毕竟接触这瘟疫的人,现下最不安全。想到众人见我时,谁人亦不敢靠近,生怕我身上带着疾病。后来在皇上以一百两黄金的诱惑下,这才有了五个侍卫请缨,亲自押送我回到宫中,并假以探病情,实是软禁,整整七日,只是送水,送饭菜,其他无任何的外交活动,甚至连找个人说话亦是没有。加上我身子本就虚弱,那日又一直身带重伤,现下,亦是没有御医敢亲自靠近,遂,亦只能靠自己调养。
“平大夫已是过了七日,朕过来向你道声喜,你安全了!”皇上笑对着我说道。
我苦笑了下,“皇上为何不说‘我自由了’呢?”
“呵呵平大夫真是身伤脑不伤啊!”他将手足的茶盏放下,“朕发现这几日朝中无了平大夫,似乎平静了许多,”我听到此句,心莫名的一颤,“朕从未晓得,原来平大夫一直在影响着朝政呢,抑或是说领着朕的很多朝臣啊,呵呵”
“皇上之意,臣不明白,还恕臣愚钝!”我稍抬了下手臂。
皇上转向我,双手狠狠的拍了下桌面 ,“你到底是何人,混乱我朝政不说,现下竟然女扮男装?难道你以为朕会不知吗?朕只是要看看,你到底要作假到何时?”
我浅笑了下,“既是皇上已知晓,我想,我任何想法,皇上亦是不再相信了吧!”摆了两下手,显得无奈,终究还是揭开了。
“只要你向朕招供,朕或许会重新考虑一番你的生死!”他瞥向我,仿佛在给着我无限的恩惠。
我摇了下头,“皇上那日不是还说吗?我是三皇子推荐而来,起初,我可并不想参与这混乱的朝政当中,只是你们硬要将我拉入,我有何借口推拒?况且,这一年多来,我并无做出对皇上不忠之事,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皇上现下就因为我是女子,而怀疑我的忠心,是不是有欠考虑?”
他一听,定睛的望向我,和我一双勇敢的眸子相对视,许久许久,皇上竟是大笑了出来,“哈哈平大夫果然不一般,或许,就是你父母生错了胎,该是男子啊,实是可惜!”接着又是端起了茶盏,抿了口,“平凡可是你真名?”抬起了眉宇。
我坐起了身子,“不敢有所欺瞒!”
“甚好!”他说道,又是垂首吹了吹茶盏,“家中父母可安在?何许人也?又是如何以的京城?为甚会与八皇子结识?现下关系又是如何?”
我捂嘴笑了两下,舒展了一口气。
“笑什么?”皇上抬起头,疑惑的望向我。
我摆了下,“我只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今日皇上一来,就是这样多而快的问题,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又是长舒了口气,接着回道,“家中父母早已去世多年,至于何许人也, 亦是不知,因为我与师傅一直云游四方,此话当真。后师傅一人远去,自留我一人开始在京城营生,起初是靠劳力而活,但渐渐觉得‘心理学’不错,便开始为一些人 宽心解语,于是有了这门生意。至于八皇子是因为一次生意上门认识的!现下的关系您该是晓得,他已是成婚,且和西西公主如此恩爱,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名男子!再无其他!”
“哦?”皇上眼神透着怀疑,又是用青瓷盖不停的滑动着杯嘴儿,发出‘啪啪’之声,“可为何八皇子对你会如此的关系,让朕险些以为你们会有断袖之癖?”一双黑亮的眸子仿佛带着慑人的精明。
我垂首,不敢再去相看,生怕会被他看穿,赶忙拱手,“皇上没有察觉八皇子的改变?”
“平大夫怎样说?”他问道。
我又是看向皇上,“八皇子多次主动请缨为皇上开阔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并无一言抱怨,现下按照您的旨意,又是娶了西西公主,为了两国的安定,亦是为了帝都的将来,车库中的大部分银两又是凭他劳力而蓄入。若没有了这些,国何以为国,现下不过是一个有虚无实的空壳!不仅有外患,内部更是存忧虑,您又是何以坐得安定?”一番话说得甚是公正,现下已是想好,反正一切皆已捅破了,不如就干脆放开自己的心扉,来个痛快。
“平大夫看得甚是透彻啊!”皇子双手摩挲着杯壁,“那依你之言,几个月以前,朕要你以国家安危的名言去劝说八皇子与西西公主圆房一事,定是亦会完成了?”
我交握的双手越来越紧,嘴角却依然的笑道,“此事绝非一日两日能办,纵使两人圆房,但可能亦会没有子嗣,皇上没有听说过民间经常流传的说法,‘不孕不育之症’?”
“你是指八皇子?”他扬眉诧异道。
“我并非指任何一人,只是这要子嗣之事要看时辰,要挑选日子,还要看两人的身体好坏!”
“哈哈朕似乎是听御医有说过这些,未想今日从平大夫口中说出,竟是让朕觉得甚是好笑,”他又是大笑不已,“朕最是没有想到,此话竟是从一名女子口中说出。”
我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还请皇上见谅,刚刚已是说过,我一直以来是以男人身份自居,说话习惯更是直言不讳!”
“好,好!”皇上拍着桌面,“朕起初就是喜欢平大夫的这点!”
我的眼神显露出了一丝嘲讽,既是如此,为何又因为那日我的坦言却将我关押至此?分明是要公报私仇,一解自己私恨。
“皇上,午膳已是在子盈宫备好!”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李公公的细声细语。
皇上站起了身子,将自己的衣衫整了下,又是笑了笑,“一会儿子,平大夫的饭菜亦是要上来了,要多用一些啊,口味若是不习惯,可直接告诉下人们,或是哪日朕来,告与朕亦可!”说着,就要向门口行动。
我一听此话所蕴含的深层之意,难道是说登时脸色大变,“不必如此劳烦于她们了,我想我回到自己的府中后,那些奴婢们最是知晓的口味,届时,吃个痛快即好!”
他的手碰上了门闩,稍侧了下头,“平大夫还是安心在此养伤吧,若是需要,就按朕说的去做!”门一开,再轻轻一掩,屋内刹那恢复了宁静。
我站起身子,就想要扑过去,多么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想要呼吸绩效的空气,甚至想念着心中那渴盼许久的俊美脸孔,我使劲敲打着门扉,可大家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周围没有一丝的动静,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喊叫,敲打却是无人理睬!
又是隔了几日,门扉再一次被打开,不是送饭的,亦不是皇上,而是一个穿着黄|色丫环衣裳的女子,她一进来后,冲我浅浅一笑,“主子要不要出去坐坐?”
我登时喜上眉梢,“可以吗?皇上说可以吗?”
她看到我的脸上激动表情后,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瞧您说的,皇上一早儿就派人传话儿来了,今儿个晌午,太阳甚好,让奴婢陪你一起去逛逛,省得过个两日出门会不适!”
过两日还能出门?我更易是喜出望外!终于可以见到八皇子了吧!太好了最近我周身一直守备森严,更是连个说话人亦没有,就连外面的一切情况皆不晓得。
我中午胡乱的吃了一些,将皇上派人拿来的衣裳穿上了一套,那是一套普通的丫环服饰,与旁边的小夜(即就是那名奴婢)无异,起初我有些个犹豫,但细细一想,又有何妨?只要能出去,什么都好,即使皇上会借此定我个欺君之罪也罢!坦言之,,现下我皆是在怀疑,皇上是不是又是设了一个陷井。可我心中的那份迫切冲破了一切阻难,只想逃出这个无人能进入的牢笼。
“主子应当多化化妆容!”小夜边向我脸上打着淡淡的胭脂,边说道,“您的脸型甚好,竟是一点不比颚妃的差呢!”
我嗤笑了声,“颚妃娘娘是何等之美,小夜又要开我玩笑了!”
她有些不服气的鼓了下嘴,“主子难道不信吗?”说着举起了一面铜镜,“您看,你的颧骨稍高,我打上了胭脂,将整个脸型凸显,而您的眼睛虽是不大,但却有神,眉宇微弯,嘴角上翘,鼻子小巧,嗯身子又是娇小型的,莫怪皇上现下要金屋藏娇了!”
我白了一眼她,“何来金屋藏娇,断不要有知说话!”其实后宫中的丫环和奴才们对朝政之事并未知晓太多,遂,对一些个大臣亦是不晓得,更别提见过面。
“是,奴婢晓得!”吐了吐舌头。
刚一走出大殿,登时一丝丝冬日的柔和光线向我打来,腿上,身上,脸上皆是满满的温暖,微风一刮,一股冷飕飕的空气袭来,打在脸上,有些个微冷,禁不住我瑟缩了下。
“主了是不是觉得有些个凉?”小夜说着就要折回去为我拿斗篷。
我赶忙摆了下手,“不必了,省得一会子皇上又要反悔!”边说,我边向四周寻望着,竟是发觉自己并未来过这面,实是有些陌生,我指着前面,“那边是通往哪里?”
小夜笑了笑,“西行是永和宫,东行是御花园,北行是皇后娘娘和颚妃、平妃娘娘的寝宫,南行是一个围猎厂。”
我点了下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向东行去。
“哎?主子千万不可啊!”小夜拉起了我的手臂,“皇上有吩咐过,您只能在此地活动活动,最多半个时辰,若是超过了,还不回寝宫,只怕皇上会大怒,到时候这惊起的会是宫内所有的侍卫。”
我显得惊讶不已,“这是皇上原话?”实是气愤不已,看似我果真是被软禁了!
她没有吱声,只是垂首。
“我只是过去望一下,”我瞥了下头,向她安抚的一笑,“并不会逃走的!”知是她在担忧着会被皇上处罚。
“只许一会儿啊!”她用手指比了下。
我无奈的笑了笑,向东走了走,本是还想进一步迈去,偏巧被两个侍卫给拦截住,“只能到此了!”
我心中禁不住暗骂道,只差一百米了,那个八角亭,仿佛与我遥遥相望一般,上面存满曾经的记忆,让我深深的怀念,想念眼前他就在那里坐着,等待着我,对我笑着,那副绝美的面容,莫名的让我踏实。
“还请您返回!”侍卫再一次严厉的说道。
“我”又是不舍的望了望。
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两名女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呵呵,姐姐真是搞笑,不过今日的手气不错的,整整赚了一锭黄金呢!”
两人似是注意到了这面,将手一招,“哎?就你们俩个丫头吧,过来一下!”大声冲我们招呼着,“还愣着干嘛,过来啊!”
那两个侍卫自是为难,我趁着他们犹豫之际,拉扯住小夜的手臂就得向前而去。
“跟我们过来一趟!”我低垂着脑袋,听这声音,应是盈妃,而旁边的,只怕是平妃了,一向她们最是交好。
两个人得甚是慢腾腾的,边聊零配件游逛着,整整半个时辰才走回了子盈宫。我和小夜不停的在后面打着哑语,她的表情甚是古怪,只怕是责怪着我的胆大包天。
盈妃进入了屋内,用手指着桌子上推起的礼盒,“一会子将这些都抬上马车!”
话才一说完,正巧外面跑来了一名冒失的太监,“盈妃娘娘,马车已是备好!”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礼盒,皆是以红色纸张而包,上面用毛笔字清晰的写着各个送礼之人的名字,皆是盈妃与平妃所赠,只是让我不禁疑惑,难道这宫中又有了喜事?这次是谁呢?
“哎,我说你这个丫头怎那么呆愣啊!”盈妃有些个恼怒的骂道,“还不快给我抬出去?”
“是,是!”我赶忙拉回了神思,和一旁的小夜前后脚将礼物搬了出去。
“咯咯,姐姐说说中,这西西可是修了多大的福份啊,从小被她的父皇宠爱着,现下为人凄后,又是连帝都的恶魔八皇子亦是折服在她的身子下,眼前,又是怀了子嗣,该是多大的喜事啊!”
“要我说,皇上最是喜了,前些日子,这日月国国王还问道此事呢,未想这马上就成真了!呵呵”
只听“砰”的一声。
“哎?我说你这个奴婢会不会干活啊?笨手笨脚的!”盈妃皱了皱眉头,“行了行了,我另找人搬,你们下去吧!”
“娘娘对不起,她是新来的,还请不要责怪!”小夜拉扯着我的手臂就要出去。
“等一下!”平妃娘娘走上前去,“转过身来!”
“娘娘?”小夜恐慌的看向后面的平妃。
“没问你,不要打差儿!”语气带着一股威严,“转向我,”不得已我慢慢的转了过去,“抬起头!”
“怎地了?”盈妃亦是上前来,不解的问道,“哟,模样还不错呢!”
“不是说这个!”平妃拧了下眉头,“你沉不觉得她看着有些个眼熟?”
“咯咯,姐姐看谁谁不眼熟啊,前些个时日又看见西西,你还说像是皇后当年的模样!”盈妃嬉笑着说道。
平妃自是有些个不服,“你没看到她那副打扮吗?真真是与皇后娘娘当初一个模样呢!只怕是皇后娘娘亲身教与她的吧!”
“恩,这倒许是!”盈妃又是笑了笑,“不过亦真是好笑了,你说怪不怪,今儿个一年真是好事连连啊,七皇子妃生下六皇孙,而眼下,十三皇子妃亦是产下了七皇孙,八皇子妃又是有了未来的八皇孙,仍是排行八,姐姐你说巧不?”
“呵呵,真是啊,我刚刚就是没有反应过来呢!不过,听皇上之意,似乎这八皇孙要交与日月国国王!”
“谁晓得呢,或许他们一家三口皆是搬离,亦是说不定呢!”盈妃撇着嘴,眼神一瞟,“得了,下去吧!”又是多瞧了两眼我的背影,“小模样确是不错,今年皇上新选的吗?”
平妃摇了下头,“不晓得,刚刚我想问,你还拦着!”嗔怪了一眼,两人接连暗笑不已。
正文[第一百零一]归去兮(一)
弯弯曲曲的石子,曾经在我看来是充满了无限的自然美,然,此时却是显得碍眼而咯脚,花花绿绿,只是觉得眼晕。
“哎?主子?”小夜赶忙凑上前,扶稳住我的身子,“您这是怎么了?”我
跌跌撞撞的,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醉鬼,我扬起了手臂,“无碍!”语气中自是夹杂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沮丧。
“主子,您走错了方向!”小夜无奈的拉扯着我的手臂,又是回到了殿宇的方向,边走边拧着眉头,不时的向我投来担忧的目光,待我坐到床榻之上,她又是反复的在我眼前晃荡,端着茶盏,抑或提供着茶点,真是想尽了法子让我开心,“主子,您别不说话啊?皇上可是特意的吩咐过奴婢了,您要是有个好歹,让奴婢去怎样交差啊!”
我依然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眼神空洞不已,恁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只是才不过一个月时日,西西公主就怀有了八皇子的子嗣?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八皇子曾经对我的甜言蜜语,想着他隐含的各种誓言,这般的感人肺腑,至今想起亦是会泪眼婆娑,可眼下
“小夜,皇上为何今日会同意让我出了这道门?”
她一听到我的问话,顿时踏实了许久,嘴角展开了笑靥,将手上的茶盏放回了桌上,“奴婢不知,”又是抬起了头,“可是皇上有笑着和李公公说了句,‘终还是不过如此!’当时奴婢正好为主子您送午膳,恰好听到了,当时奴婢想,皇上这是说谁呢?可奴婢深知,这皇宫内院,不可妄加揣测主子们的心思,遂,也就不甚在意。”
我点了下头,心中上却是了解了三分,只怕是因为八皇子的屈服,让他宽了心,于是给了我几分的自由。他根本在观望,在甲度我和八皇子的关系,同时又是想要借着八皇子来和日月国攀交,好一个一箭双雕!只是谁人能知,在他光鲜的背后 ,又有多少人是为他牺牲,爱情,亲情,甚至友情。
“主子要不要吃些个东西?”
我摇了下头,“你下去吧!”
“主了”她看到我直躺向了床榻,不敢再吱声,折身走了出去,将门虚掩,再次扣上了锁。
我双眸睁开,有些无神的望向窗幔,一切皆是如此的陌生,不该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亦不属于我,若是没有我的存在,只怕八皇子亦是会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和西西公主成婚吧?皇上、八皇子、抑或是三皇子、十三皇子、颚妃等等,他们每一个人皆有自己的拿去,他们该是属于帝王之家的人,独立的存在,自私的生活,无情的面孔,该是他们的原貌!
我破坏了原有的一切,是我起初让这个前行的轨道有些个偏离,皆是我的错,差点险些让这个世界发生了重大改变。现下,终于又是回到了原轨道,上天惩罚了我,它在告诉着我,这里不该是属于你,没有你的任何位置存在,不要再有所冀望了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回首往事,皆已成空,还是,各归其位吧!”
难道这就是我的终结?心有不甘,实是心有不甘啊泪水顺着眼睑滴落到了床榻上,湿了衣襟,头发
两日后,外面本还站着岗位的奴才、丫环们如今却已是不见了踪影。我端坐在床榻上,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拿起筷条随意的吃了两口食物,又是放下。
“主子不再吃些了吗?”小夜望着我,“是不是不合口味,若是如此,我知会厨子们一声,让他们再给您重新端上一盘来!”
我摇了下头,端起旁边的水杯淑了两口,又用巾帕擦拭了下嘴角,“今日怎地这样清净?昨日和你在外面聊天的那人小丫头呢?”似乎两人很是投缘,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小夜缩了下脖子,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还请主子恕罪,是不是扰了您的午休?”又是吐了吐舌头,“她是奴婢的老乡,一直是平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很是得宠呢。”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今儿个一早她就随着平妃娘娘到八皇子府上去了,说是要去拜贺,恭喜八皇子妃有了子嗣,”又是瞥了瞥嘴角,“不过走个仪式!”
我才要端起茶盏的手一顿,心中仿佛被狠狠的扎了一般,尤其是对‘八皇子妃’和‘子嗣’两个词汇感到了异常的敏感。
“主子慢些喝水,刚刚沏好的,有些烫!”
小夜的话登时提醒了我,待我一恍神,竟是发现杯子不知何时已是到了路边,‘哗哗’的烫水顺着抿紧的嘴角流了下来,我赶忙将杯子拿开,几乎快要是‘扔’到了掉上,又是用着一旁的盆子里的凉水拍打着自己的嘴角处。
“主子怎地又是这般心不在焉?”小夜皱着眉头,从后面找来了一条冰凉巾帕,“快用这个敷敷,要不明儿个中了可怎好”
我接了过来,嘴角稍是扯动了下,不禁泛了丝苦笑,“你怎没去?”冰凉的巾帕碰上火辣辣的地方,甚是舒适。
他撅了下嘴,抱怨着说道,“奴婢后面没人依仗,不像他们,主子皆是有势的!不过,坦言之,奴婢想去,听说这八皇子妃甚是亲切,昨日小六子去送礼,回来时还带了好多的东西呢,皆说是八皇子妃所赠,八皇子妃和八皇子两人很是恩爱,让奴婢也当真见识了,原来真爱可以化解一切,就连人的品性亦是可以!”抬头望向我,“主子何故又是拧起了眉头?”
我身子向后闪了下,坐在了黑木椅上,恰好外面的阳光打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一瞬间我才晓得自己的身子是如此的冰凉,而外面和煦的暖风吹得我煞是舒适,禁不住我又是向窗子靠了靠,贪婪的吸取着这温暖的阳光味道。
“主子不要靠了,小心一会子掉下来!”小夜拉扯着我的手臂,恁是怎样亦不肯放手,“您不晓得这扇窗子不安全的。”
“是吗?”我嘴角勾了下,向窗前伸出了五指,遮挡住了眼前耀眼的光束,“小夜,你说,若是今日我就这般的掉了下去,会有多少人伤心?”
“主子!”小夜‘噗通’一声吓得跪倒在地上,眼泪股股流下,“您不要这样吓奴婢好不好,奴婢自知命儿不好,不能和其他姐妹们相比,但还不至于落了个连小命亦是要陪上啊,奴婢还想今儿个年底回趟老家,去看望家中父母呢呜”越发的抽噎,“奴奴婢实是想念他们啊,已已有整整七载春秋了!”
望着她颤颤的身子,我的心下一软,竟是愧疚得好想抽着自己的耳巴子。
我这是在干嘛啊?何苦吓坏了这样一个苦命的孩子?又是犯得什么病,会说出那番话语来?
我赶忙站起身,上前扶起了小夜,“好了好了,的拍抚着她的脊背,“不要哭了,我知晓,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会当真啊。”我假意的笑道。
“这这怎能随意拿来开玩笑呢?”她双眸中依然不断的流着泪水,“奴婢身子骨贱,本就没有人疼惜,奴婢认了。可主子呢,吃好喝好又是住好,还有何不满足呢?娘亲小时总是在奴婢耳边教诲道,人要知足常乐,现下奴婢只要有个能长寿的主子,亦就心满意足了。呜”
我的心莫名的再次一颤,多么淳朴的话语啊,这该是何种境界?她能在如此污泥的浪沙中,在一个满是铜臭味道的世界上,还能如此的保持着清洁与知足常乐,的心态,是何其的可贵!而我呢?本还是个心理医生,可随着这股股大浪,根本就连那小小的诱惑都变得锐不可挡,随波逐流。如今只是一年间,仿佛自己一下子过了十年般。心情大起大落,经历了分分合合的骤变,亦是感受到了离别的苦痛,还有别人陷害与不忠,我变得不再似刚来时一般的信心满满,而是一再的疑惑与犹豫。
“主子断不要这般了!”使劲抓着我的手腕,摇着。
我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若是有一日你发现你周身的亲人离你远去或是他们背叛于你,你当如何?”
她抬起了头,抽噎声依然不断,“奴婢的亲人甚少,只有父母,但起初他们送奴婢当宫女,就是为了多赚些个银两,她们经常口中挂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啊,早晚有一日要是人家的,念我们养你这样大,这些换来的银两就当是送给我们的养育之费”
我愣了下,天下间怎会还有这样的父母,真是气愤不已。
可小夜却是依然的不温不火,断断续续的说道,“可奴婢不气,她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若是没有他们,奴婢就来不了这个世上,更是见不到这花花草草,真的很美,奴婢已是足够了,只要他们能在奴婢心中担一个分量,不要让奴婢的心灵一片空虚,我已是很感激。”
听到他的一番话语,我的心中淤塞顿时敞开了许多,竟是一下子豁然了起来。我不再吱声,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后面的阳光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再刺眼,而是淡淡的温暖。
是啊,我何必要求这样多呢?能来到此,就是一番的历练,一番宝贵的记忆,我有何怨言呢?这些无法用钱来衡量的记忆将会伴随着我一世,一直会到老,我嘴角勾了勾
又是过了七日,皇上对我的守备可谓是一日比一日的松驰,可每当我要走向八角亭,抑或是出了这个院落时,皆会有人冲来,将人拦截住。无可奈何下,索性我就坐在了屋中,不闻外面事,只是偶尔从小夜口中得知,就如今日。
“你说皇上今日举行狩猎?”我惊讶的问道,“连同众皇子和大臣们?”
“是的!”她疑惑的望向我,怕是不晓得为何我会如此激动。
我笑了开来,这是自软禁以来的第一次真心笑容,“小夜帮帮我。”我拉扯住她的手臂,“想办法要我去望望,只要一眼就好,我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了!”其实,心下想的,念的皆是一个人!
“主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里不是所有都能去的!”
“我晓得,可是围场不是正需要丫环伺候吗?小夜,你该是懂得我的痛苦,整日无人理睬的生活真是快要难以忍受,让我出去透透气,就一下,就一眼,好不?”看到她的犹豫,我继续说道,“我保证就一眼!”着急得竟是连声音都变得隐颤。
“好好吧!”她瞥了瞥我脸上的急色,心下放软,“但您可要按照我说的。”
“恩,好!”我笑得张开了嘴,好似是喝了满满的一罐子蜜水。
说完,她就找来了一套丫环服饰和胭脂水粉,像上次一般的对我进行了一番的打扮,又是进行了几句叮嘱,什么不要搭茬儿,少说话,只要站着就好,凡事有她而去,但是给我的时间亦是很短,最多是只能瞧半个时辰,不管怎样,就得要撤离,我不停的点着头,待一切完毕,两人纷纷向南行去。
围场上,凛冽的狂风呼呼的刮着,下了两天一夜的鹅毛大雪现已化为了冰冻,遮天蔽日,此时四周的森林、草原、山岗、小溪都白茫茫的一片,从远处望去,无边无际。等待了三,终于雪霁天晴,火红的太阳照耀着银装素裹的大地,让人看得无不发怔,禁不住发出感慨‘好一片圣洁的冰雪世界!‘
这一日早,皇上召集了全部人马球聚集到了这里,但凡上下五品以上的大臣,皆携带家眷来此行猎。皇上穿上了毛朝外的貂皮大衣,背上箭囊和佩剑,横弓挂在背后,显得精明强干。而其他的大臣们亦是不敢有所懈怠,纵使是不会打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