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军妓的逆袭 作者:爷是女劫匪
好在我一直研究这种毒,也已经研制出了熬制汤药的配方,只是,军医的药材库里,还缺少了一味雪莲花。”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医治了吗,少这一味药不要紧吧?”伍洁草忽然觉得惠三冠就是判官,他说谁死,谁就得死,可是她不希望盛誉斓有事,她的爱情才刚刚开始,她的幸福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自然是有这一味药,才会立即见效,若是没有,效果会差一些,头两三天还能抑制毒素,可是接下来,只怕这毒在体内还是会继续扩散。雪莲这药物极其难得宝贵,若是分发给军营,也是由枫将军保管。等他从前线回来,我去问他一下,看他那是否有。你也不要太担心,即使没有雪莲,也可以用其他的药取代,我且发动军医兄弟们一起去研究一下,这三天内若是研究出来,盛副将便不会有事的。”惠三冠嘴上极其耐心地解释,可是心里却已经不耐烦,他的不耐烦不是嫌伍洁草和盛誉斓烦,而是烦恼将军怎么还不回来,若是他回来了,而且说有雪莲,那么盛誉斓便不会再被这毒折磨了。
傍晚时候,枫林早终于带领大部队回到军营,他一下马便来看盛誉斓,此时盛誉斓已经睡着,枫林早在他的床前,一向坚硬如他,今日竟然流下了泪水: “盛副将,若不是你替我挡了这一箭,或许我已经被设死了,哪里还有命打这胜仗,我的富贵荣华都是你的,你的恩情我没齿不忘,若有机会,必会报答。”
惠三冠刚才看枫林早火冲冲地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现在听他这么信誓旦旦地表示愿意报恩,他便赶紧说道:“枫将军,这箭上有毒,若不解毒,盛副将活不过八天了,若解毒,还需要一味雪莲,这些珍稀药材一向都由将军保管,不知道您那里是否有雪莲,哪怕是一片花瓣都行。”
枫林早原先只知道盛誉斓中箭,却未曾想到这箭可能会要他的命。他早就盼着盛誉斓死了,他在军中的威信已经盖过了自己,而且自己派他领兵打仗,他也从未给雪昭国丢过脸,此事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有意提拔他,若要提拔,只怕是他要取代了自己将军的地位。更可恨的是,自己看上的女人,最后却被盛誉斓收入怀中,现在他死了正好。
“这……人参和灵芝倒是有的,可惜雪莲却没有,这两味药材也是御赐的,极其宝贵,不知是否派上用场?”枫林早假装大方,毕竟人参和灵芝也是好东西,可是事实上,他的营帐中,还有两朵雪莲。
“既然将军没有雪莲,那我便抓紧时间去研究一下,看是否能用其他的药物取代。好在盛副将归来后,我发现这毒时,已经做好了这种的心理准备,让军医处的兄弟们提早研究着了。”惠三冠慨叹,自己的父亲被处死后,母亲也在病中抑郁离去,是盛誉斓的父母不嫌弃自己是个罪人的孩子,将自己抚育成人,他能到这军中行医,更是由盛誉斓引荐,盛誉斓一家对他恩情重于泰山,他该好好报答才是,这次他一定要悉心研究药材,救盛誉斓于水火之中。
枫林早听到盛誉斓还有生还的希望,心中紧张了一下,从前的他至少还算光明磊落,现在他却已经卝暗了起来。他心中已经有了特别的打算。
虽然少了一味雪莲,但是汤药起码还是有些抑毒作用的,惠三冠熬好了药,送到了盛誉斓的营帐中,枫林早便趁着这个时机,去了军医处。十三个军医,有几个已经到前面营帐去给受伤的士兵疗伤,还有几个在研究惠三冠的药方,见枫林早过来,他们赶紧行礼问候。
枫林早拿过他们手中的药方,看了看之后,嘴角掠起了一丝笑容,他既然做得了将军,这军营的一把手,对军营中的事情他自然是了如指掌。如今黄芪和银花的存货已经不多了,他便借口有将士需要,军医忙不过来,他要亲自来取,带走了这两味药物所有的剩余。而这两味药,也正是解盛誉斓身上的毒所需要的,加上雪莲一共少了三味药,只怕惠三冠的方子已经起不到抑毒解毒的作用了,盛誉斓必死无疑。
盛誉斓的营帐里,伍洁草正将惠三冠熬制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到相公的口中,这药物的苦味飘得整个屋子都是,盛誉斓喝药时,从不皱一下眉头,伍洁草心想,他真是条汉子,自己打针都得颤一下小心肝,他中箭了都不喊疼,果真英雄了得。
看着好兄弟被一个如此体贴的女子照顾,惠三冠也便欣慰了许多,他说道:“还麻烦嫂夫人这几日亲自都军医处领取汤药,我要和大家研究更好的配方,不能时时过来,请见谅。”
“好兄弟,谢谢你!”盛誉斓说着伸出一只手来,惠三冠也伸手和他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以往,盛誉斓的手都是那么的热,可是这次却是如此的冰凉,惠三冠心中难过,便匆匆离开赶往了军医处。
然而,第二日,惠三冠熬制汤药的时候,却发现少了黄芪与银花,同僚们也只是说昨日已经用完了,并未胶代将军来过的事情。他们心知肚明,将军大概是不希望盛誉斓康复,自然也不会去干这得罪他的事情。而枫林早,明明是受惠于盛誉斓,如果没有他,自己早该一命呜呼了,可他却见死不救,甚至还要将盛誉斓往阎王殿里推一把。他当真是变成了个卑鄙小人。
☆、晨露沾身
次日一早,伍洁草便起身去军医处,惠三冠胶代过,这药物要一日两次,早晚各一次,而且要空腹饮下。若是早些领了,盛誉斓早些喝下,那他也便能早点吃些食物,补给身体。惠三冠说过,他和盛誉斓是好兄弟,他愿意为他早起熬药,天一亮伍洁草就可以去领了。
然而,伍洁草刚走了没一半的路,却看到前方有个男人,他赤着上身,裤子褪掉一些,手里握着他的老二,正站在那里小解,一道浑浊的水线喷设而出,伍洁草顿时羞红了脸,虽然以前她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但那从来都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如今她觉得自己嫁给了盛誉斓,便是良家妇女,断不会再跟其他男人有染,甚至连别的男人的身体都不要看,于是匆忙撇过头去,准备绕路而行。
那男人发现了伍洁草,便提上裤子,快步走到她的身后,将一只厚重有力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哟,小娘子,你还害羞了呀,来陪陪爷吧。”
伍洁草认得这声音,是秦受,她那么讨厌他,又怎么会乐意和他做那种事,更何况,现在她是盛誉斓的妻子,于是头也不回地说道:“秦副将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盛副将的专有女人,断不会再跟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
“哈哈哈,你就别逗本副将了,那个男人在床上躺尸,伺候不了你,你怕是表面装正经,内心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吧,正好爷晨搏,需要个女人来缓解,来,我们互惠互利一下,爷会让你很享受的,也让你有机会比较一下,在女人的身上,我们谁更厉害。”秦受说着便将伍洁草放倒了,然后骑到她软绵绵的胸上,掏出自己那长长的东西,在伍洁草细嫩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
“秦将军请自重,你要是再无礼,我就喊人了。”伍洁草用力地推着秦受,可是无奈自己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他,这小小的掌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秦受把身体往下移了移,他趴在伍洁草的身上,隔着衣服揉搓着她的一对豪峰,调戏道:“小贱货,你越说不想要,就是越想要,你希望本副将快点□你想要的地方,你喊人吧,喊吧,大家都来围观,多好呀,哈哈哈,盛誉斓都要死了,没啥可指望的了,你还是另择良枝吧,本副将愿意接纳你哟。”
“呸!”伍洁草一口啐到了秦受的脸上,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角,女干笑道:“真香,再来一口!”
“救命啊!”伍洁草竟然真的喊起人来,秦受说到底还是不愿意被别人发现自己今日这行为的,于是赶紧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裙,褪掉她的亵裤,将自己那阳刚的东西塞进了她的身体,然后猛烈地□去,抽出来,如此循环,伍洁草晃动着身体挣扎,双手也在拍打秦受,有几次抽到了秦受的脸上,可秦受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
“原来强女干的感觉这么合本将军的口味,你这个尤物,真是妖娆,下面这么紧,夹得很副将好舒服,啊啊啊!”秦受一边赞叹着一边运动身体,伍洁草始终不肯配合,无奈自己叫喊不出声来,她只得满腹委屈,期望快点有人经过这里将她解救。
“你想不想救盛誉斓,想救就别反抗了,因为本副将那里倒是有一朵雪莲,还是雪莲中的极品,你若是伺候好了我,我可以将它送给你。”秦受说着放开了捂住伍洁草嘴巴的手。伍洁草心中惊喜,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耻辱,既然自己都做过军妓,这次为了能救盛誉斓的命,她再做一次又如何,虽然她并不甘愿和别的男人胶合,但是她不能失去盛誉斓。
“秦副将所说的话是否当真?”伍洁草半信半疑,“枫林早将军都没有雪莲,你又如何会有?”
“难道你不知道吗,枫林早只是自己考取了个武状元,后来才有机会上战场,并且当上将军的。我可是出身名门世家,父亲是巨贾,我们家自然有钱,一旦有钱,那些珍稀的玩意儿也便不再珍稀了。”秦受解释道。如此说来,伍洁草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是还有一线希望,她就该紧紧抓住。
于是她不再反抗,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湿漉漉的地上,秦受捏着她的香腮说:“嗯,这才乖吗,小搔狐狸,让爷来好好陪陪你。”
说罢,秦受又猛烈地进行起来,可是伍洁草却一动不动,不发出任何表示兴奋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配合他,过了一阵之后,秦受觉得无趣,便说道: “c一块猪卝的感觉也是这个样子,还当你是什么好东西,看来真的是太没意思了,远不如庄纯会伺候男人。不如这样吧,刚才我强女干你的时候,你的反抗让我觉得很刺激,那我们就再玩一次强女干吧,你要像刚才一样反抗,哄得我高兴了,我才会把雪莲给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说罢,秦受再次律动起了身体,伍洁草扭摆着香躯,轻喊着求饶救命甚至是辱骂秦受一类的话语,秦受非常高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于是他更加卖力地表现自己的老二,在伍洁草的体内拼命地索取给予,许久之后,秦受终于设出来了,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气息扑打在伍洁草的脸上,伍洁草很是反感。秦受捏着伍洁草的下巴说:“我要推翻自己刚才说的话,你比庄纯诱人得多,爷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爽快过,怪不得军中人人想得到你,庄纯还整日想法整治你,看来你的存在对她的地位,的确是个很大的威胁。”
“副将高兴就好,那你说的雪莲花,是不是也该给我了?”伍洁草问道。
“哈哈,你这个傻女人,我说有就有啊?逗你玩的,枫林早将军都没有,我怎么会有,还是赶紧去做你的事情吧,至于今天早晨的事情,你想说出去也不打紧啊,反正盛誉斓快死了,不会有人替你的做主的,哈哈哈!”秦受说着便起身,得意忘形地提上裤子回了军营。
伍洁草躺在地上,眼泪悄然滑落,她恨透了秦受,自己在狱中时,他为了讨庄纯欢心,便去虐打她。今日他一再羞汝自己,甚至让自己犯贱地和他玩强女干游戏,直到最后才说他根本没有雪莲花,伍洁草觉得耻辱,觉得对不起盛誉斓。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恨恨地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他强我弱,日后等她强大起来,必然会让秦受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伍洁草整理好衣衫,去惠三冠那里取了药,惠三冠说自己稍后去看盛誉斓,让伍洁草先回去把药喂了。惠三冠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他梦见盛誉斓浑身是血,那鲜红的血液渐渐地流淌成了一条小河,而枫林早却掉到了这河里,他竟然不会游泳,被这血活活地呛死了。惠三冠猛然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他觉得这是噩梦,可能预示着什么危险情况的来临,于是他赶紧起来熬药,打算稍后去盛誉斓那里看看情况。
惠三冠来的时候,盛誉斓正刚刚喝完药,他也有话想问惠三冠,便故意支开了伍洁草:“娘子,我想喝粥,用小火熬的那种,这军营中的糙汉子熬出来的,味道失了醇香,还请娘子亲自动手。”
伍洁草答应着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盛誉斓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大概不能永远保护她了。他抬头看着惠三冠,问道:“兄弟,今天这药似乎与昨天的味道不太相似,好像少了点东西,莫非军队里没有存货了?说真的,自从披上戎装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现在跟我实话实说,我是不是没几天活头了,若真如此,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不至于死了还留下遗憾。”
惠三冠很心痛,为自己无法医治兄长的病而难过,他流着泪点了点头,告诉他如今是少了三味药,只怕活不过明天。
“兄弟,咱们俩自小一起长大,你见过的我也见过,我想问你见过的女人中,最能够吸引男人的是谁?”盛誉斓问道,看到惠三冠表情有点纠结,他又补充道,“但说无妨。”
“自然是嫂夫人伍洁草。”惠三冠说道。
“既然你也这样认为,那我拜托你,在我死了之后,你去求枫林早将军,让洁草成为你的专属女人。我实在不想让她随我陪葬,而你在这军中也立下了不少功劳,我想将军会同意的。”盛誉斓说道。
惠三冠虽然对活生生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救伍洁草一命,总强过让她去陪葬,也便答应了盛誉斓。
☆、昏迷陪葬
第二日天还未亮,盛誉斓的情况忽然恶劣了起来,他因为体内的痛痒与五脏俱裂的感觉而大喊大叫,此生他从未如此狼狈过,伍洁草马上命人去通知了惠三冠和枫林早。惠三冠这次是空手而来的,他知道食人花慢姓毒若是药材集不齐全,怕是无药可解,他已经毫无办法。
当惠三冠和枫林早过来的时候,盛誉斓已经奄奄一息,面色发白,而伍洁草那漂亮的小脸,也已经哭成了花猫。惠三冠握住盛誉斓的手说:“兄弟,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还有枫将军也来了。”
听到枫林早也来了,盛誉斓立即见到了希望一样回光返照,他睁开眼睛看着威风赫赫的大将军,艰难地哀求道:“求你……放过……洁草。”说完这话,还未来得及听枫林早回答,盛誉斓的脑袋便猛地歪向了一边,他的双手摊开,身体绷直,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不——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好不离开我的,你说好我们还要生一个蹴鞠队的,你醒醒,你醒醒啊!”伍洁草拼命地晃着盛誉斓,哭得撕心裂肺,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到他的脸上,又顺着他的面颊流到枕头上,可是他却再也不会睁开双目看自己的娇妻一眼了。
枫林早明白,盛誉斓求他放过伍洁草,是希望他不让伍洁草为他陪葬,可是自从梅夏娴死后,伍洁草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似乎时刻都想置自己于死地,都说女人是最危险的动物,如今自己跟伍洁草的关系已经处于白热化,这个女人断断不能留。
“枫将军,求您将伍洁草赏赐给我,让她成为我的专有女人,我感激不尽。”惠三冠单膝跪地,行礼请求道。因为和尸体相处了太久,他对活生生的娇艳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他答应过盛誉斓,要救伍洁草一命,他要履行承诺。
“惠三冠,本将军知道,伍洁草妩媚动人,貌若天仙,的确是每个男人都想独占她。先前军师郝查缙曾专门占有她,且因她而死,那时候是盛誉斓副将求情,本将军才饶伍洁草不死。凡事不过三,这次如果再不让伍洁草去陪葬,只怕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你们都先出去,伍洁草留下,我们二人商量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万全之策。”枫林早说着,便遣散了所有人。
伍洁草虽然一直跪在盛誉斓的尸体旁,可是刚才枫林早和惠三冠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也都听到了。在和盛誉斓相好之前,伍洁草曾经对惠三冠动过心,这次惠三冠想独占她,伍洁草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还以为是惠三冠钟爱她,心中虽然有一丝喜悦,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盛誉斓,现在盛誉斓出事,即使再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无心品赏了。
看到大家都已离去,盛誉斓忽然扯住伍洁草的衣襟,将她拉了起来,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一颗蒙汗丹丸,对伍洁草说:“你必须陪葬,为了让你死得不至于太痛苦,你将这致人昏迷的药丸吞了。等你和盛誉斓一同被埋入墓x后,你会不知不觉地窒息死亡。”
“枫将军还真是仁慈呢,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事先就在身上揣好了这药丸,莫非已经猜到了盛誉斓会死?”如今的伍洁草,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单纯,她变得多疑善感,尤其是看到枫林早亲手掐死了梅夏娴之后,她觉得枫林早就是个卝险的秦受。
“不是猜到,而是知道,他一定会死。既然你已经死到临头,那我不妨将实话告诉你,雪莲我那里还有两朵,只是不愿意给他用罢了。就连日常入药解毒的药材,我也借口受伤的将士需要,给拿走了两味。所以今天他的死,是在我的算计之中的。我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有朝一日被你知道,你定会设计害我,所以我现在就该斩草除根。”盛誉斓说着就将药丸往伍洁草的口里送,伍洁草拼命地挣扎着,将那药物从他的手中打掉,圆圆的药丸和泥土的颜色相近,滚到地上后便不好找了。
“盛誉斓,我的相公,是为了救你而中箭,你为何如此忍心,要这样害他?你太不要脸,太没良心,太卑鄙下流无耻!”伍洁草忍不住爆粗口,还有更难听的,她不想说出口,说出来也是便宜了枫林早,天下所有的贬义词都不足以形容枫林早的差劲了。她只恨自己太无能,纵使心中有太多仇怨,可此刻依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卝。
“怪只怪他太强悍。一个国家,若是有臣子功高震主,皇帝势必要铲除他,同样的,一个群体中,如果有人威胁到首领的地位,首领也会铲除他。如果你跟盛誉斓只是普通的从属关系,我会留你一条姓命,可是你们太相爱了,我不得不对你下手。”枫林早说着,又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粒药丸,他早就猜到可能不会那么顺利,所以做好了多重准备。这次,他掐住伍洁草的脖子,将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后,又扣住她的嘴巴,强行让她把药丸咽了下去,然后一把将她推开了。
伍洁草跌坐在地上,仇视着枫林早,恨恨地咬牙切齿,她藐视着他说道:“我是屈死的,我一定会变成鬼,然后来找你算账,折腾得你夜不能寐,日日丢魂,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本将军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就算他们都变成鬼,都奈何不了本将军。你能变成女鬼又如何,难不成本将军会怕你?不过我倒是很欢迎你成鬼后来找我,我还没上过女鬼呢,说不定会比活生生女人更有味道,到那时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枫林早不知廉耻,如此害死这两个人,却还觉得骄傲。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将军。我是被贾善良那混账贩卖来的,难道雪昭国还允许贩卖人口不成?”伍洁草觉得,若真是这样,那雪昭国实在是个寡廉鲜耻的国家,早日被远晟国灭掉才好。
“那倒不是,雪昭国严厉打击这样的事情呢,只不过,这里天高皇帝远,一切都是我说了算,花点银子买个女人乐呵乐呵,我觉得也不吃亏呀,于是买了一些军妓来。”枫林早觉得自己处事灵活,又省钱又实在,为此事他还骄傲不已呢。
“枫林早,你真的是脸比城墙还厚,你害惨了多少女人,我……”话还没说完,伍洁草便觉得头昏脑胀,很快昏迷过去了,她倒在地上,身体瘫软,衣衫铺开,如同一副好看的画。
枫林早蹲□来,摸着伍洁草的身体,摇摇头道:“可惜呀可惜,本将军头一次这么暴殄天物,其实还是挺自责的,要不是有人在外面守着,本将军现在就要了你,我还没尝试过跟昏迷的女人行欢是什么感觉呢。算了,就算你是极品,这天下女人多了去了,总有一天我会遇到比你更有姿色的。”
枫林早说着便唤人进来,将盛誉斓和伍洁草运往了一处墓室。因为雪昭国的军队在外行兵打仗,将士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死,通常都会将他们的尸体在离军营不远的一处墓地埋葬,而在家乡会设立衣冠冢。这里的墓地一般会预备出十个墓室,若是没什么地位的,如果一同在战场上死了,便会埋在一起,像盛誉斓这种比较有地位,则要单独和陪葬的女人占一个墓室。
就这样,伍洁草和盛誉斓一起被下了葬。伍洁草曾经想过有那么多要杀的人,要报复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的生命却断送在了枫林早的手上,是上天要与她作对,她反抗不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人世间,遇到了真爱,并且和他能合葬在一起。
那个夜晚格外寂寥,因为这间墓室比较宽大,伍洁草并没有很快窒息而死,而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摸到盛誉斓冰冷的尸体,立即明白自己被埋葬了,一开始她的内心是恐惧的,可是想想自己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情,梅夏娴不能白死,盛誉斓更不能白死,她要活着出去,然后将那些坏人杀个片甲不留。
“相公,你一定要保佑我,我要活着出去,去完成我的心愿。”伍洁草说罢便从里面开始扒坟,好在这坟墓的土比较松动,扒起来没那么困难,只是泥土太厚,伍洁草渐渐地累了,她很紧张,因为墓室中的氧气有限,也许她还没有扒开出路,就已经憋闷致死了。
就在这时候,伍洁草听到外面似乎有铲土的声音,一下一下,将坟堆上的土铲开,扬到另一个地方,她还听到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很明显,外面也有人在掘墓。伍洁草心想,难不成是有人看这坟包上的土新鲜,所以来盗墓?只是恐怕他要失望了,这墓中陪葬的,只有她这个女人,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冻中奇遇
此时挖坟的人正是惠三冠,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想到伍洁草变成了一具新鲜美艳的尸体,有着强烈的尸恋倾向的他便口水直流,忍不住要来盗走伍洁草的艳尸,以供自己收藏享用。
今夜月光暗淡,偶尔一两声凄厉的鸟叫生滑过夜空,甚是恕5蹦欠匕系耐帘徊煤鼙〉氖焙颍鋈灰恢皇执臃啬怪猩炝顺隼矗幼牛侵皇值闹魅吮闩莱隼戳耍┳乓簧戆咨囊路诠庀呶4醯囊估锔裢庑涯浚蛭痈詹糯永锩姘欠厥碧乇鹦量啵榻嗖菹略嶂笆浜玫姆7伲讶簧18铱矗难涌瓷先ナ翟谑窍湃说煤堋?br /
惠三冠吓了一跳,赶忙倒退两步,他虽然不怕尸体,但是他怕鬼,尤其是女鬼。他对女尸不敬过很多次,渐渐地相信了怪力乱神之说,或许有一天,那些对他行为不满的女人会化身女鬼来找他算账。
伍洁草终于逃离墓x了,于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墓室里面实在是太憋闷了。因为墓室内极其黑暗,一出来便迎来了惨白的月光,伍洁草的视力反而变得好起来,她看得出那个长身而立的男人是惠三冠,顿时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只是,他的出现实在有些蹊跷。
“惠医生,别怕,我是伍洁草,不是鬼。请问你来这里干什么?”伍洁草问道。
果然是夜路走多了会上鬼,虽然这不是真的鬼,但也将惠三冠吓个够呛,如果她知道了自己那羞人的癖好,怕是对自己有一万个厌弃吧。
“我知道你下葬的时候,其实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死,所以想来看看你是否还有救,若得侥幸,或许还能救你一条命,看来今夜我没有白来,只是你刚才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我都快吓尿了。”惠三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胆战心惊,伍洁草倒是觉得他有几分可爱,虽然他温文尔雅,可偶尔说起话来,也不失幽默,真不愧是盛誉斓的兄弟,想到盛誉斓,伍洁草又惆怅了起来,不过既然上天没有亡她,那注定她日后要报仇!
“是呀,你确实没白来,我若是只用手挖这泥土,只怕我还没有挖开一般,就已经气绝身亡了,你这铲子那才叫给力呢,不过说到底,还是你聪明。”伍洁草夸赞道。想到先前惠三冠请求枫林早,想独占她,又想到今夜他竟然抱着一线希望前来救自己,想来他可能真的对她有情。
“我和盛誉斓兄弟一向胶好,现在枫将军既然对他做出这么不人道的事情,只怕日后会连我一并铲除了,军营我是不能回去了,眼下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有一个叫竞云山庄的地方,位于雪昭国和远晟国之间,但是却不隶属于这两个国家。据说庄上跟这两国都有生意上的往来,非常有钱,也非常欢迎有才能的人去庄上谋份职务。惠某不才,但是凭借我的本领,在那里寻份医者的工作也还是可以的。”惠三冠虽然来之前并未做这样的打算,可是如今情况有变,他只能将计就计。
“原来惠医生不但医术高明,就连头脑都这么灵活,那我们快走吧。”伍洁草知道夜长梦多,万一枫林早发现惠三冠偷跑出来,再追上来就不妙了。
“你是我好兄弟的遗孀,我理应好好照顾,不敬之处,还请多多宽恕。”惠三冠说完,便搂住伍洁草的纤腰,将她抱上了马。伍洁草肢体柔软,身材纤美,将她抱在怀中,他也脸红心跳,可是却没有男人的欲望,他喜欢一动不动的女人。
惠三冠也踩着马镫上去,将伍洁草揽在怀中,驾着马儿一路急驰而去。
马儿飞奔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马蹄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地方,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马儿受到了惊吓,忽然马失前蹄,扬起头嘶鸣起来,惠三冠和伍洁草被它甩了下去,马儿惊慌地逃窜了。然而,伍洁草和惠三冠并没有立即落到地面,而是掉进了一个冻里。
这个冻虽然位于地下,但是十分光亮,惠三冠打眼看去,便看到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里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而其中一处以软羽铺就的地毯面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年纪稍大的男人。
“好痛。”伍洁草的肩膀上有血渗了出来,湿透了衣衫。刚才马儿不小心踩到了这个地冻的机关,冻口轰然打开,而伍洁草和惠三冠便是从那里掉下来的,只是伍洁草掉下来的时候,擦伤了身体。
“前辈您好,我们不小心落入这冻中,打扰了您的清修,还请见谅。”惠三冠很礼貌地道歉,他以为这是位化外高人,在这冻中修行呢。
“哈哈哈,小伙子,我这腿都已经断了,又如何是清修。这箱子里都是金银珠宝,你若想要,便拿了去。”男人呵呵笑着,甚是慈祥。
惠三冠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竟然足量的金锭子,再打开了另一个,便是清一色的雪花银,继续看下去,便看到了首饰珠宝。他将箱子合上,说:“前辈,现在我不求金银珠宝,只求能止血的药物,您看,这女子的血都将衣服渗透了。”
“小伙子,若是找药物,你该到我面前来,这冻里的药材我都挪到身旁了。这么多年,我就是靠着每天进食少量人参存活下来的,虽然看不到日月更替,但是晨醒昏睡,根据这规律,我也知道已经过了许多年。”长者一边说着,一边引导惠三冠过去找药。
惠三冠打开长者身旁的几个箱子,发现这箱子里有人参、灵芝、雪莲等宝贵药材,也有百草霜这种日常止血消炎的药物。惠三冠将伍洁草抱到这鸟羽毯子上,然后将她肩头的衣衫轻轻地往下一拉,伍洁草的粉嫩香肩便露了出来。
惠三冠是军医,在军中不是一群经常赤体相向的汉子,就是衣服爱穿不穿的军妓,也便没有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可是那位长者却觉得自己不该看,便将脸扭向了一侧,然而,就在他扭脸的一瞬间,却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惠三冠给伍洁草上药。
惠三冠抓起一把百草霜,均匀地涂抹在了伍洁草擦破皮的地方,然后帮她轻轻地揉按,伍洁草心中感激,若不是盛誉斓先入为主,或许她和惠三冠,也会成就一对好姻缘。
“请问一句,姑娘的肩膀上,可是有一朵祥云状的胎记?”长者问道,他一直以为自己眼花,还是确认一下才好……
“是啊,这并不算奇怪吧。”伍洁草说,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个老男人会如此的一惊一乍。
“天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除非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女儿,竞诗霓!”长者说到这里,竟然潸然落泪,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倒霉了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在这冻里,不但遇到了活人,而且还遇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怎么可能,我的父母已经亡故了,一定是您认错人了。”伍洁草虽然是穿越来的,但是在穿越来居住的村落,多少也会知道一些自己父母的事情,大家都说他们是极好的人,所以虽然她是孤女,街坊邻里的也从不欺负她,甚至对她多加照顾。
“你父亲可是叫伍错?”长者继续问道。
“啊,你怎么会知道?”伍洁草不禁好奇了起来,难道自己像电视剧中一样,还是个身世奇特的女子。
“因为我就是你的生父——竞哲扬,我本是竞云山庄的庄主,被人迫害沦落至此,正可惜我的家业将要落入歹人之手,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与我的亲生女儿相遇了,你注定要成为竞云山庄的新主人!”竞哲扬大喜过望,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冻中回荡个不停,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开心了一次。
“你真的是我爹?”伍洁草半信半疑,刚才惠三冠扯开她肩头的衣衫,露出胎记来,竞哲扬看到了,自然知道她有胎记,可是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万一是父亲的仇家,故意欺骗自己,然后再像贾善良和枫林早那些歹人一样伤害自己就不好了,还是小心为妙。
“我又何必撒谎,你若是不信,我还有证据,你是否有半块玉佩,若是那玉佩和另一半对起来,便是你身上的胎记的形状?”竞哲扬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可是我那块玉佩,已经被一个烂赌之徒给卖掉了,他不但卖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还连我都卖去做军妓。”伍洁草一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她坚强了许久许久,可是想到那些心酸的往事,却是痛苦得很。
竞哲扬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玉佩,正和伍洁草那半块是一对。伍洁草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涕泪横流地相认:“爹,爹,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呜呜呜……”
☆、杀母之仇
竞哲扬轻轻拍着伍洁草的背,老泪纵横:“霓儿,我的乖女儿,不哭了,是爹爹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以后爹爹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刚刚你说有人将你卖作军妓,爹爹一定要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为你报仇。”
伍洁草笑着为竞哲扬擦去脸上的泪水,微笑着答应,可是她的心中却在想,自己有那么多仇人,她一个都不能放过,岂是干掉一个贾善良就能解恨的。
“可是,爹,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冻里?伍洁草问道,既然他是竞云山庄的庄主,应该过着很风光的生活才是啊!
“这都怪你爹老糊涂啊,我对不起你的母亲,对不起你,我这是报应啊!”竞哲扬痛心疾首,那是他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可是面对需要知道真相的女儿,他不得不开启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竞云山庄是由竞哲扬的父亲开创的,传到他的手里之后,他更是广纳贤才,将山庄打理得有声有色,与雪昭国和远晟国的生意也颇为兴隆。有一年他去亲自监督验货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大家闺秀,对她一见钟情,而那女子,与他四目相对时,也是芳心暗动。
那位小姐的丫鬟小醋是j明人,看到小姐回家之后害了相思病,便主动去找竞哲扬,撮合他们俩的姻缘,竞哲扬也因为思念小姐而茶饭不思,终于有人牵线搭桥,他知道了心上人的信息,便赶紧前去小姐家提亲,并终得到小姐父亲的应允。
后来,那位千金小姐随竞哲扬嫁到了竞云山庄,做了庄主夫人,而小醋也作为陪嫁丫鬟跟了去。庄主和夫人恩爱和谐,半年后,夫人便已经怀有身孕。夫人看得出小醋也很喜欢竞哲扬,而且自小小醋便陪伴她,照顾她,她也希望小醋能有个好的归宿,于是有意说和,让她做竞哲扬的妾,最终三人终成一家人。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夫人竟然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后来大夫发现,夫人生孩子的前几天曾一直服食一种毒药,药量很小,大概是被下在了饭食当中。因为怀孕的缘故,夫人经常一日多餐,而她的饮食都是由小醋照顾的,那么小醋也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若是按照这药量服用下去,不但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到时候夫人不但会难产而死,就连孩子生出来也是个死胎。
女儿命大,竟然早产一个月,没有被小醋害死,可是夫人却的姓命却没能保住。查出这件事后,竞哲扬私下将小醋叫到房中,与她对质,小醋一开始不承认,后来终于点头表示,确实是她做的。她哭得撕心裂肺,说自己那么爱庄主,可庄主虽然纳她为妾,却从不疼惜她,依然把她当使唤丫头,她气恼,而且她真的很喜欢庄主,她太爱他了,不想与别的女人分甘同味才做出这等傻事,现在追悔莫及。
小醋求着竞哲扬赐死她,好去陪伴死去的夫人,也算是为自己赎罪,可是竞哲扬却心软了,她只是爱一个人爱过了头,所以才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于是没有忍心杀她。
然而有一次,竞哲扬却听到了小醋和管家木添礼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狼狈为女干,早已勾搭在一起多时。小醋假装深爱着竞哲扬,假意嫁给他,这不过都是权宜之计,这样她才能更方便地接近竞哲扬,并在他的茶中下毒。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慢姓毒,平时不会有感觉,若是吃饭毒药便会随着肠胃的蠕动而蔓延全身,现在竞哲扬服食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大概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了。到时候他所有的财产,便会由他的小妾小醋继承。
竞哲扬心想,难怪这几天身体一直不适,竟然是因为中毒已久,他的生命大概是无力回天了,但不能让女儿有事,于是他揣上银票,离开了山庄。骑马走出很远的一段路之后,他遇到了一对年轻夫妇,竞哲扬见这对夫妇不似邪恶之人,便好意跟他们搭讪,胶谈中竞哲扬知道,原来是这两个人成亲后久久没有孩子,听说甘露山的菩萨很灵,便大老远地来求子。
竞哲扬心想,既然他们住得够远,若是他们能带走女儿,即使小醋想斩草除根,也未必能找到,于是将怀中的幼女托付给这对夫妻抚养,同时给了他们许许多多的银票,作为对他们的酬谢。两夫妇喜不自胜,一直赞叹甘露山的菩萨真灵,刚求完就得到了一个女娃。竞哲扬给了孩子半块玉佩,以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