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百变闺秀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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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变闺秀 作者:肉书屋

    填膺,第一次对云妃的计谋有了一丝敬佩。“但是云妃手下的奇人异士虽多,但没听说过什么绝顶高手啊?”我带着些许不解,疑惑地问道。

    “探子说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双眼泛着红光……”

    “又是他!!!”太子的话音未落,我已激愤出口。

    “他是谁?”太子一脸不解。

    我一阵呆愣,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拈花阁主!就他的武功修为来看,当今武林很难有他的敌手!”君祺察觉了我的异状,直接接过太子的问话。

    “拈花阁不是一直都不插手朝廷之事吗?为何最近频频找我们麻烦?”太子本就阴郁的脸上氤氲一层怒气。

    “臣弟也一直想找到这个原因,为钱,他们不会,拈花阁每年接手的暗杀任务,足够整个西军一年的开销,云妃给不起,逸王更给不起,寒王也不会给;为权,应该也不会,这么多年来的积蓄,拈花阁的势力早就可以称霸武林,但是他没有,他们可以轻松控制连楚公主,想必如果他想,早就做了连楚国君。为情——”君祺顿了顿,黑眸微转,余光在瞬间征询了我的意见,得到了我的首肯,继续说道,“该帮我们才对!”

    太子剑眉紧蹙,压抑地开口:“关于他的消息已经少的可怜,只有零星的传说片段。究竟——”

    “我知道!”刚柔并济女声响起,挑破了这夜的沉寂,抬眸望去,一个熟悉但又有些陌生,虽然亲切却屡屡伤我的面孔如梦幻般出现在我面前,将我刚刚愈合的伤口,狠狠撕裂。此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叫她阿旺嫂,还是叫娘。或许她更希望我叫她阿旺嫂吧!我心里暗暗冷嘲。

    她那饱经风霜却不失淡雅的眸子,始终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看着我的反应,她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有些压抑,也有些暗哑。“我知道拈花阁主的所有事,但是在这之前,晨儿,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讲个故事!”她秀丽的脸庞,已然苍老了很多,仿佛是做了什么生离死别的决定。

    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武林第一美女”,这个给了我生命却对我不理不睬的女子,这个唾弃我却又在心底心疼我的复杂女子,这个曾经给了我母爱的希望,又再次把我推向万丈深渊的淡漠女子,我动摇了,我在心底警告自己,不再抱有什么希望,就是单纯想把真相还原,真的想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真的——

    “晨儿,跟着心儿走,不要勉强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君祺的天籁之音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间响起,拉回我越来越沉重的思绪。

    我回转思绪,对上娘那满是期盼的脸,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就当给自己将要逝去的生命一点交代吧!

    她得到了我的首肯,略显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她的笑容变得温和明朗,眼神却越发空洞,完全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我和无名……”

    百变闺秀凰破九天第四章情动情劫

    原来娘、师父和无涯子同是天纯老人的徒弟,娘和师父青梅竹马,感情甚好。无涯子处处要强,极其刻苦,但是仍然得不到天纯老人的真传,遂怀恨在心。正巧无涯子无意中得知天纯老人已将毕生绝学“紫灵”全数传授给了师父,遂利用师父对武学和医术的痴迷,制造了娘偷“紫灵”的假象;当年的师父年轻气盛,未经仔细盘查便冤枉了娘,娘是敢爱敢恨的女子,蒙冤之下伤心欲绝,痛苦地离开了天山。

    本是心碎失落地离开师父,却怎料命运在关上了那道门时,总会在不知何时打开希望的另一扇窗。娘在山下遇到了之后成为她一生情劫的男人。从没有一个人,和她那样的惺惺相惜。他们对坐抚琴,高山流水,评赏伯牙子期的情怀;他们潜入农田,偷掰玉米,被狼狈地追赶;他们吟诗作对,你侬我侬,在默契的唱和之中情愫暗生。年少轻狂的日子,像天边的浮云,滑过了,不着痕迹,却留下了最美的回忆……这个人就是微服私访的皇上。

    一切都在这样美好的延续着,当娘完全从师父的阴影中走出来,全心全意爱上皇上的时候,她得知了皇上的真实身份。

    大观五年,在京城曾经举办过一场风云盛会,全城的千金小姐,甚至武林世家的掌上明珠都争相参加,这就是当时不仅名满隆成、更誉满天下的第一届“金牌才女大赛”;在这场才艺盛会上,各位佳人都使劲浑身解数大展身手,只为博君一笑。然而,在这场盛会上拨得头筹的,却是与世无争的娘。娘看似淡漠平静,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一舞而闻名天下,只因这一盛会根本就是皇上为了给娘正名而举办,也正因想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娘才抛开了自己的所有矜持,用舞姿彻底征服了天下苍生。

    就是在这场舞会上,娘邂逅了当时俊朗的少后将军胡乃兴,也就是爹爹。爹爹虽然对娘一见钟情,却恪守臣子的本分,不敢对娘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盛会过后,皇上积极筹办封后之事,一心想立娘为后,太后却持反对意见,以死相要挟;皇上陷入情孝两难的境地,娘不忍皇上为此事过度伤神,愿意放弃后位。最后皇上和太后各退一步,皇上封太后心仪已久、已做了五年淑妃,并生下太子的慕容太傅的女儿为皇后,但同时封他最心爱的女子,也就是娘为贵妃。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娘完全陷入成亲前喜悦,却忽略了危险的临近。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娘在皇上为她安置的别院中,遭受了一生中最恐怖的噩梦——那个拥有血红色的妖瞳,胸前带着血染的百合花的男子,夺去了她的贞操,将她即将得到的幸福,扼杀在摇篮里。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毫不知情的皇上,仍然在热络地筹备着他的婚礼,为了给娘一个最美的回忆,皇上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忙得脚不沾地;而一直精明狡诈的太后却找上了门,一句句撕心裂肺的讽刺,一波波痛彻心扉的鄙夷,将凄楚悱恻的娘再次推入了万丈深渊。是啊,皇家怎么可能忍受一个不洁女子入门,皇上又怎能去面对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打击?虽然他是皇上,但是他仍然尊重娘,相爱以来,不曾跨越雷池半分,他日日盼着真正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想让这夜的甜蜜成为天下间最完美的融合,让这一夜成为他和娘永生永世的回忆。然而,一切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坍塌,那个冰清玉洁的娘已不复存在,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已经染上了永不磨灭的瑕疵,娘明镜般的心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

    经过一天一夜的心理挣扎,娘决定离开皇上,将他们这段珍贵幸福的回忆掩埋;在留下一封绝情信,娘在太后的帮助下,顺利脱离了皇上的视线。为了保全皇家脸面,婚礼仍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是新娘已被悄然替换。

    皇上在“娘的背叛”的打击下,伤心欲绝,但仍然继续寻找娘的踪影;也许是为自己人生中的污点有个交代,也许是对娘的不告而别有太多的疑问,总之,他不曾放弃过寻找。娘在躲避皇上和太后共同的追击的同时,震惊地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就连最后仅剩的一点生存的意志,也在瞬间被残酷地毁灭了。于是娘选择投湖自尽。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也许是老天可怜娘太过悲惨,在冰冷的湖水浸没她的头顶之时,一个坚强有力的臂弯捞起了奄奄一息的娘。这个再一次给了她生命的人,就是我的爹爹——胡将军。

    娘醒来之后,万般感叹生命的可贵,同时在心底悄悄萌生的那份本能的母爱,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她的心底,让她重新衍生出生的希望。娘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自己的遭遇倾泻而出。

    对娘爱慕已久的胡将军,对伤娘至深的红眸男子恨入骨髓,同时也深深地心疼娘的遭遇,但是对娘的爱,却不曾因为这个瑕疵,而少一分一毫。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不惜寒雨淋身,一直痴痴地守望在娘屋外雨幕中的胡将军终于感动了娘,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肯定答案,并在三日后,如愿娶娘过了门。

    经过了两次情伤,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已然蜕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只是天不如人愿,那个徘徊在寻人深渊的皇上,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发雷霆!冲冠一怒为红颜,整个将军府岌岌可危!经过一次男人间的较量,皇上选择了宽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经历了怎么样的转折,电闪雷鸣的暴怒山洪却在一夕之间停歇,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切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新皇后成了娘的闺中密友,并将她腹中的我,定为她将来的儿媳。我从未出生起,就被刻上了高贵的印章,娘也在爹爹的照顾下,愈发丰腴,满怀欣喜地等待着新生命的到来。这种和谐美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的出生。

    带着肩头的那朵被血染红的百合花,我华丽丽滴降落在这个世界,本是备受欢迎的新生命,却因为这朵百合花扭转乾坤,我的童年也不再有母爱……

    娘觉得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永远都掩盖不了,比如我!我的到来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个屈辱的夜,那双血红的眸,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止不住的恨意只能全数地发泄到我身上,看到我因为吃痛而扭曲的小脸和无助的哭喊,她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安慰!她开始变得疯狂:培植暗卫,豢养杀手,终于用了十年的时间,查清了当年的一切,那个让她痛了一生,恨了一生的男人就是拈花阁主——轩辕烈,而那个幕后的主使人就是那个温和地叫我晨儿、慈爱地宠溺我的太后!!!

    一切都是那样戏剧化,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置信,当娘将一切前尘往事脱口而出之时,我只感觉灵魂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不知何时,我浑浑浑噩噩地脱离了君祺的怀抱,拖着沉重麻木的双腿,恍恍惚惚地走出了这个几乎将我窒息的空间,脱离了这个令我纠结心痛的画面,将那些让我心痛却又耻辱的幻象一一抛在脑后……终于,我不支倒地,只是还未及地的一瞬间,已经倒在了他温暖的臂膀上。

    我该知足吗?此时此刻,我终于知道了,娘是爱我的,从她想把娜仁托雅的偷的“麒麟玉”拿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爱我的。可是,我又该不该恨她?生我却不养我,爱我却不理我,念我却又恨着我,究竟我要怎样去选择,怎样去界定,怎样去承受?无奈地摆一摆头,我想要狠狠地甩掉这些令我痛彻心扉的疑问,却有一滴清泪,随着头部的晃动,缓缓地自眼角滑下……

    ……

    “无名前辈,晨儿怎么样?”君祺一脸焦急地望着已然昏迷,仿若易碎的瓷娃娃般安静的我,紧张地问着。

    坐在床边一脸冷峻的无名,紧蹙剑眉,满是沧桑却英气依然的脸上神色越来越阴沉,蓦地,他猛抬头,鹰眸怒视着君祺,双手紧握,一字一句的说道:“晨儿有了身孕!”

    “身孕?!这么说,我,我要当爹了?”君祺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狂喜,刚刚的忧郁瞬间一闪而光。惊喜的眼睛神采奕奕,眼神四顾,兴奋地倒卧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激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洋溢着不可思和浓浓的狂喜。

    “不要高兴的太早!”无名浑厚的男声夹着丝丝怒气,恨恨地瞪着君祺,震得他微微呆愣,看着无名那布满阴霾的脸,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即充斥了他的全身。

    望着君祺那瞬息万变的表情,无名的怒气稍有缓和,半晌,他压抑地叹了一口气,“情况很糟糕,晨儿身中绝杀,能否活到孩子出生之日,还是未知之数!”

    “绝杀?”猛地一跃而起,君祺的声音提高八度,灵动的双眸满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绝杀?”君祺低喃着,氤氲的雾气不断在美眸中凝聚。

    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未到伤心处!

    “无名前辈!”君祺颤巍巍地唤着,仿佛心在须臾之间被凌迟了很多下。“如果一个男人中了这种毒,用什么方式可以解?”君祺握紧双拳,像等待的死刑的宣判一般,浑身的抖动逐渐加剧。

    “处子之血!”无名言简意赅的回答,让君祺心底的那道防线,彻底坍塌。“晨儿、晨儿、我的晨儿,你好傻,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为什么?原来那天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原来你早就准备以命易命,原来你——;晨儿,你知道吗,那个活在世上的人才是最可怜的,要一辈子去忍受失去爱人的痛苦,一辈子去想念,一辈子去追忆——晨儿,你怎能忍心,又怎么舍得留下我只身一人,你——噗——”大口的鲜血如潮水般,从君祺的薄唇中涌出,霎那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

    无名见状,眼疾手快地点住君祺的几处大|岤,粗糙的大掌自然地附上君祺的手腕,无奈地叹了口气,“心脉俱损,气流逆转,奇脉断了两根,哎——又是一个痴情之人!”……

    ……

    几天了,我已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只是觉得很累,很累。朦胧的睡眼睁开,又闭上,意识中的一切变得模糊,我站在白茫茫的空地上,头顶的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我身前漂浮,定睛一看,一个是娘,一个是君祺,我欣喜若狂,两个我最亲近的人,近在咫尺,我拼命地喊、拼命的叫,“娘——!君祺——!”一声声呼喊在空荡的旷野上回荡,任凭我喊破喉咙,他们就是听不到,还是在原地不停地徘徊,脸上刻着焦灼的神色,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娘!君祺!我在这里呀!”我大喊着挥舞双和,拼命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急切地向他们的方向冲去——“砰”的一声,我被一层透明的物体猛地弹了回来,整个人毫无预警地摔倒在地,我痛得闷哼一声,捂住被撞肿了的额头,才发现我面前隔着一道冰墙!咬牙站起来,我伸手触摸这道冰冷的屏障,不明白,为何在我和我的亲人之间,要突然横生出这样的一道阻隔,将这唯一的温暖源泉与我隔断!

    “娘!君祺!”纤弱的手触着这冰冷的墙壁,我内心涌动着疯狂的恐惧,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娘、君祺,你们为什么看不到我、听不到我?滴滴无助的泪自我脸上滑落,我发了疯似地捶打着、踢打着寒冷的冰墙,猛然“咔嚓”一声脆响,冰墙上裂了一道长长的缝!我惊喜地大叫起来,死死地盯着这道缝,我攥紧拳头,向后退了十来步,运尽全身力量,我咬紧牙关,猛地冲向前——“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冰墙轰隆一声被我撞出了一个大洞,还来不及体会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的那种痛楚,我已经直直跌入了冰墙对面的一道黝黑的大地缝中,耳边传来了娘和君祺的哭喊:“晨儿!——”“晨儿!——”

    “不——!”我凄厉地尖叫出声,猛地自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才发现,我正处在被子的包裹之中,而不是在那黑暗阴森的地缝!我缓缓睁开了迷蒙空洞的双眼,眼神慢慢聚焦,眼前那双苍白憔悴、布满红血丝的疲惫眸子终于清晰地映入了眼帘——那个惊为天人的君祺怎会变得如此憔悴?我缓缓地抬起沉重的右臂,抚上那婴儿般光洁的肌肤下,隐隐长出的青青胡茬,为他抚平额头上那紧皱着的忧郁眉结,凝视着他那神情中消魂噬骨般的疼痛,我轻轻出声,若不可闻:“祺……”

    “晨儿,你好傻,难道你不知道,没有了你,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我能够留恋的东西了吗?”君祺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我的纤手,大声叫道,苍白的嘴唇都在轻轻地颤抖着,眉宇间刻着再明显不过的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声地安慰着他,吸了吸鼻子,“所以我不是努力地回来了吗?我在噩梦里都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要回来,也要努力地找到你!”一抹安全感悄然自心底涌了上来,我勉强牵了牵嘴角,给了君祺一个绝美的笑容。

    “晨儿你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我们立即成亲!”君祺将我搂进怀里,急切地说道。

    “成亲?咳咳——”因为巨大的惊诧,本就呼吸不畅的我,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晨儿——”君祺一张俊脸立即紧张得皱了起来,赶紧小心翼翼地拍拍我的背。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下正在狂跳的幼小心脏,轻声细语:“现在外面情况混乱,皇上太后身陷囫囵,太子、你、我的境况和未来都是未知之数,如果……”望着君祺逐渐扩大的笑脸,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一手轻轻地附上我的秀发,掌心的温度沿着头皮传感到皮肤,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柔荑,落下一阵细碎的文,让我在惊诧万分的同时,一抹娇羞浮上嫣颊。半晌,他薄唇轻启,天籁之音,缓缓而出,“‘拈花阁’临阵倒戈,情势逆转,京城禁卫军及守城将领全数换做我的手下,一夜之间揪出逸王、寒王所有党羽;南军先锋部队突围成功和胡大将军的北军成功会师,狙击西军,云将军人斩腰而死,死相惨烈,西军溃不成军,已被胡大将军暂时接管。云妃被赐毒酒,逸王被贬为贫民,流放去凉州;寒王被罚去泸州,永不回京;父皇已经宣布退位,今天就是太子的登基之日!

    “什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多事!”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今天是太子的登基之日,你都不回去?”

    “现在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他眨眨眼,仿若不懂事的孩童。

    我假装无奈地叹息着,贯穿全身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百变闺秀凰破九天第五章喷血的洞房花烛夜(1)

    “圣旨到——

    祺王殿下、胡六小姐请接旨!”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一对俊男靓女整理衣装,俊朗英挺的男子体贴地扶着温婉大方的女子,缓缓上前跪地,凝神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胡家六女胡颖晨,贤良淑德、聪慧婉约,平定叛乱有功,虽然与祺王婚期未到,但论功行赏,特赐二人七日内完婚,钦此!”

    “完婚?”我惊诧道,不可置信地将美眸转向君祺,只见他一脸坦然,笑意甚浓、深情地望着我。

    “祺王殿下、胡六小姐,接旨吧!”传讯太监说着,将黄|色的龙纹锦缎恭敬地递了过来。我和君祺共同伸出手,托起锦缎,当我们的指尖相互碰触之时,幸福缠绵的感觉流遍全身,我们相视而笑。

    “对了,胡有,还有一个人想见您!”尖细的嗓音将我的眸光再次引向他,他微微侧身,门口处一个灵动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只见她一身青花的锦缎绣衣包裹的完美身材,乌黑的青丝被一个淡蓝色的冰绸捆住,头顶右侧是一个鹅黄|色碎花,四周镶满黄|色小钻的帽状装饰将她额前散落的一缕青丝盘旋缠入,勾勒出一精致的圆弧。视线继续向下移,风华绝代的眉眼,熟悉的俏鼻,整日呱呱不停的朱唇……

    “亚楠——”一股酸水涌上鼻囊,灵动的美眸瞬间氤氲一层雾气,我快速起身,飞似地冲进了那个久违的怀抱。亚楠被我扑过来的重量,撞了一个趔趄,迅速的调整平衡,她的秀臂已然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身。

    “晨晨,我好想你!”埋首在我肩膀的亚楠,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惹得我全身一阵颤抖。

    “我也是——”我动情地回应着,声音有些呜咽。“汗,我们的晨晨大美女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敏感了?难道是某人调教的好?”不知死活的某女,一边发出煞风景的感叹,一边泪眼迷蒙但夹着丝丝暧昧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君祺。

    我满脸黑线,拉开与她拥抱的距离,瞥了一眼俊脸抽搐的君祺,半调调侃,“我真是汗颜,前一秒你还深情款款的抱着我,下一秒,你就发出让人撞墙的感叹!”我秀眉微瞪,佯装不悦地挑眉,美丽的眸中闪过丝丝感怀与温馨。

    她轻勾唇瓣,在我们相视的对眸中,久违的熟悉与默契取代了一切华丽的辞藻,此时此刻,我也深刻体会到了“无声胜有声”的真正精髓和它所达到的精神境界。

    那晚,我们席地而坐,共赏星光闪烁的夜空;

    那晚,我们拉手而榻,从草原聊到南粤,从南粤飞回京都,思绪在时间与空间的跳转,带着我们在彼此的记忆中畅游;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一夜好梦,摈弃了被迫离京的压抑,不知所谓的伤感,全身心地投入到完全属于姐妹的共鸣。

    那晚,亚楠口干了,舌燥了,但是我依稀的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晨晨,你的婚礼让我来操办吧!”……

    ……

    闪耀着蓝色淡光的天际,点缀着橙色的云瓣,懒洋洋的太阳公公温柔地扒开遮住它视线的帘布,柔和的光芒犹如丝滑的锦缎,暖暖地,轻盈地倾泻而出,动人心弦。

    想着即将要面对的一大堆繁复冗长的装扮细节,更要应付随之而来的复杂而枯燥的礼节,轻揉眉心,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在梳妆台前坐下,身后的丫鬟尽职尽责地开始了梳头前的祈祷:“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我无奈地弯起眉角,对着身后的亚楠轻启朱唇:“这些程序为什么总是这么老套!这回幸好有你!”

    亚楠俏皮地点点头,“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她轻声吩咐,屋内的丫鬟面面相觑。半晌,还是放下手头的工作,顺次出去。

    轻轻地抬起美眸,对上亚楠笑嘻嘻的脸,顿时一阵微微地懊恼浮上心头:“貌似我该收回刚刚的话,看你笑得那么贼,是不是太久没折腾过我,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哪有啊——”亚楠立即夸张地哀嚎道,“今天可是你——我的好姐妹、我亲爱的死党的大喜之日,我只有乖乖祝福顺便鞠躬尽瘁效劳的份,哪敢另有企图啊!”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亚楠的神情越发叫我不安,咽了下口水,我嘴角一撇,皱了皱俏鼻,“切,那就先看你如何表现吧!”

    “放心吧!”亚楠双手放在我肩上,示意我放松身体。嘴角斜斜地勾起,脸上映出一抹调皮的笑,酥手一点,轻轻束起我的满头秀发,亚楠拿起桌上的眉碳,指尖轻拂,不出片刻,两道弯弯的如烟秀眉便跃然脸上,一如含翠的远岱;接着略施薄粉,淡扫胭脂,一张含春的粉面就诞生了,犹如一朵含羞的出水芙蓉,粉粉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质感,光滑柔嫩的肤质——

    果然,亚楠的“现代”式的妆法,效果果然非同凡响!满意地咋了咋嘴,亚楠嘻嘻笑道:“哈哈给好的皮肤上起妆来就是爽呀,光滑细腻,真让人爱不释手呀!”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你这鬼灵精怪的性子可是一点都没变!”我不由得笑嗔了一句,“我是实话实说嘛!”亚楠噘了噘嘴说道,“来,下面是嘴唇……”

    轻启樱唇,含住深红的胭脂,我轻轻抿了一抿,取下红纸,顿时,一张娇艳欲滴的樱唇便出现在铜镜中,无限娇媚和丝丝温柔自我轻扬的唇角流泻而出,立即激起了亚楠的一声轻呼:“君祺要是看见你这副天仙的美样儿,肯定恨不得立马把你给吞吃下腹了!”

    我撇了撇嘴,“什么呀,他又不是没见过我……”虽然这么说着,我的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哎呀,难得看我们胡小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呢!”亚楠毫不客气地笑道,“看看,还脸红了!”

    “什么呀,什么话,难道我平时很凶悍吗?”我笑着将“魔爪”向她腋下伸去,顿时,屋内笑成一团……

    “晨儿——”一声柔柔的呼唤自门口传来,我俩停住了笑闹,向门口望去——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出自别人,正是我娘。身着一袭素雅的及地长裙,云鬓高挽,如一支淡雅的百合,娘脸上带着浓浓的期盼,轻轻地说道:“我可以进来吗?”

    “您进来吧!”我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呐呐地说道,一种说不出来感触涌上心头,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娘此刻,是什么心情呢,在这个时刻,应该会看在我这个做女儿的即将出嫁的情面上给我一点祝福吧!略略迟疑,娘含着淡然的笑,走了进来;如烟水眸悄然闪烁,娘充满了慈爱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一寸寸地凝视着,眼神专注而执着,恨不得将我从头到脚都铭记到心里,我一僵,就这呆呆地愣在了娘的目光里——

    “我能给你梳头吗?”低低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话一出口,立即再次让我微微愣住了——娘的脸上满是心疼,看着我的眼神里蓦地多了几丝自责和怜惜!“很抱歉,晨儿,这些年来为娘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让你受苦了!我每每想起来,常常如坐针毡……现在,在我的女儿就要成亲的前一刻,就让我,为我的小女儿梳头,带着为娘的祝福,开开心心地出嫁,幸福地做一个最美的新娘吧!”仿佛是害怕没有勇气将这些话再说一遍,娘一口气说完,然后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惆怅,满是自责,但又包含了浓浓的期待!

    心里犹如翻滚阒一阵阵澎湃的波涛,我几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番话,真的是出自娘的口中吗?心莫名地震颤起来,迷蒙的水雾漫上了我的眼眶:“娘……”本来想痛痛快快地大喊一声,将我心中的所有委屈、思念和眷念一并喊出,一出口,我的声音却颤抖得像风中的叶,只叫了一声,就梗在了喉咙里。

    “晨儿,我的好孩子!”娘慈爱地将我搂进怀里,一手揽着我的肩,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在轻轻地颤抖,轻无着我长发的手也是抖得厉害!泪水迅速地涌了上来,我吸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呀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晨儿别哭!”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的亚楠突然出声,把我吓了一跳,“别哭哦,不准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哭可就不吉利咯!”亚楠煞有介事地说道。

    “哪有啊,人家哪有哭啊!”我撅着嘴反驳道,使劲将就要流出的泪水逼回去,娘爱怜地摸摸我的头,笑了。

    “还说没有,人家主要是担心你一哭,可就将我刚才的一番努力全都白费咯!”亚楠小声地嘟哝着,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语气里暗暗地高兴却也掩饰不住,也是为我能和娘相认而高兴哦!

    扑哧一笑,我忍俊不禁:“原来你是担心你上的妆被我哭花呀,哎,我说嘛,居然搬出不吉利这一套来吓唬我,还真是不符合你的风格,哈哈哈!”将亚楠的嘀咕尽数听入耳中,我朗声说道,不由得哈哈大笑;娘也慈祥地笑了,只有亚楠扁着嘴,斜瞪着我。

    “来,坐下!”娘拉着我坐到梳妆台前,微笑地看着镜中的我:“为娘要给晨儿梳头了。”轻轻拂过我的三千青丝,娘眼中尽是疼爱,执起如意梳,酥手轻捋,柔顺的长发就像长在娘手上一样,灵活地随着那灵巧的纤纤玉手指上下翻飞;犹如清风轻抚,我只觉得发根上没有一丝疼痛,有的仅是一种微微酥麻的触感,感觉不是梳头,简直是一种享受!我呆呆地看入铜镜中,娘那专注的和蔼面庞,一种幸福感悄然而生。也许,就算我此生注定短暂,我也豁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精彩;就算生命就要走到尽头,我却能在今天享受到了自小就缺失了的母爱,更能嫁给我心爱的人,这一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好了,来,看看,喜不喜欢?”娘笑吟吟地说道,打断了我的沉思,回过神来,我立即被镜中那位貌似天仙的女子深深吸引了——秀发反绾,鬓似乌云;发髻高耸,状若惊鹄展翅,飞髻清晰秀雅、乌黑光亮,更衬托出光洁的前额和娇美的脸颊,端庄而不失妙趣,妩媚而不显妖冶;眸光流转之间,一种娉婷妩媚的风韵便自眼角眉梢蔓延无边,霎时叫人看得心醉!登时叫我看得痴了。

    “我的晨儿真是貌美如花!”娘轻声浅笑,欣喜地赞道,亚楠这才惊呼一声,回过神来:“哇——好美啊!伯母,请问这是什么发髻?我从来没有见过呢!”

    “这叫‘惊鹄髻’,自古已有,但是久已失传,我是根据古藉上的记载自己想象出来的,也是仿效古法,不过是略略改了一改。”娘含笑轻答,眉目间满是对我的无尽宠溺。

    “当然了,这发髻现在全天下也就只有我娘一个人会梳,我娘可是第一大才女呢!”我自豪地一挺胸,朗声说道。

    “伯母您真是太厉害了,不行,以后您有空了也要给我梳‘惊鹄髻’!”亚楠夸张地抱住娘的手臂撒娇。

    “好,好!”娘笑得灿烂,和蔼地一口应承,“来,还有最后一步,”说着,娘拿出一支碧玉翡翠金凤簪,轻轻为我别在发髻上,凤凰散开的羽翼上垂下颗颗明珠,一颗耀眼夺目的雪白大珍珠自凤凰的口中垂下,随着其他小珠子一并在额前轻轻摇晃,使镜中佳人平添了一份雍容华贵!“这支金凤簪是为娘当年跳那支‘凤飞九天’时戴着的,在我看来,它最适合我儿不过了;在娘心中,我的女儿就是那只一飞冲天的凤凰,今晚,它将为你绽放出最美的光芒!”

    “娘!”我惊喜地叫了起来,眸中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她又将几朵别致的珠花插在我的发髻两侧,顿时流光溢彩,耀眼夺目!轻轻在额头中央贴上金色的三瓣花钿,娘满意地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好了,我的乖女儿!”

    “美女啊——”亚楠夸张地叫道,满脸的惊艳之色——香髻如惊鸿入云,弯眉形如远岱,明眸疑似波光流转,香腮红透,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美得动人心魄!

    “谢谢娘!”我笑靥如花,回转过头来,撒娇地冲娘说道,“谢什么,傻丫头!”

    娘笑嗔道,语气里掠过一丝欣慰:“只要我的宝贝女儿能幸福就好!”

    “来吧,更衣了!哈哈看我的法宝哦!”手里捧着一个绣有大红囍字的包袱,亚楠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献宝似地双手呈了过来,“哈哈,绝对是一个大惊喜哦!”

    看着她那神秘的样子,我故作满不在乎地一笑,“什么呀,你这疯丫头又弄了什么东西?”话虽这么说着,我的眼睛却忍不住往她手里直瞟,“快给我看看!”

    “哈哈哈——”亚楠得意地大笑起来,“能钓得上你的胃口,我还真是好有成就感啊!”和中的包袱一抖,“看!我的得意力作!”两手一挥,一件描金彩凤的大红色婚服立即出现在眼前,金丝绣就的舞凤盘旋在光滑柔亮的锦缎上,栩栩如生,几欲乘风而去;宽大的裙摆上缀有生动的五彩花鸟,暗含着“百鸟朝凤”之意,精妙的织工与绮丽的色彩使得整件婚服看上去如一朵金光灿灿的祥云,美得令人炫目!

    “亚楠出马,果然不同凡响!”抚摸着柔润光滑的缎面,我笑得格外灿烂,“狠狠”地夸了她一句。

    “那当然!我这可是按照我们现代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的作品创意来的呢,然后找我们‘好乐迪’最好的绣工,用最好的面料……”一股不详的预感莫名其妙地笼上心头,我双手快速地滑过长长的裙摆,捋过腰上那条长长的大红色绸缎,继续向前摸索——

    “朱亚楠——!”我吓得睛天霹雳似地一声喊,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件“惊世骇俗”的婚服——没有衣袖,不,确切地说是有衣袖,但是已经被她缩得不足一指;没有衣领,前襟连一片像样的布都没有,而是一个倒置的如意形状的一个大开口,就是形状比较圆润的倒“v”形,简直不足以遮盖,穿上肯定会使大片春光外泄!

    “你、你、你设计的这件东西能叫婚服吗?谁能穿得上?!”我只觉得两眼前金星乱冒,狠狠地瞪着一脸得意的亚楠,出声质问。

    “这个确切地说应该叫‘现代露肩式晚礼服’,我特地用了最好的婚服面料,还绣了这么喜庆的花式,你说算不算一件婚服嘛!”亚楠笑得嚣张,开心地故弄玄虚,“而且你不止穿得上,还只有你能穿出那种艳压群芳、雍容华贵的味道呢,我可是特地为你量身订造的哦!我保证,绝对会惊艳死一堆人!”看着我那要杀人的目光,亚楠继续大言不惭地说道:“放心,你胡六小姐这一辈子又不是第一次名扬天下,哈哈再多这一次也不算多,到时候一定会誉满隆成、名震天下,这也算我送给你一个最棒的结婚礼物啦!”亚楠双眼已经呈现出朵朵桃花状,谁知接着更狠的话还在后面——

    “明天过后,我朱亚楠的大名也会托你的福传遍大江南北,哈哈哈,来找我设计婚服、乃至平常宴会礼服的人潮就会滚滚而来啊!哈哈那可是让我们的‘好乐迪’收钱都收到手软哦!而且还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打广告了!哈哈,到那时候想象一下,整条大街的姑娘们都穿着我设计的晚礼服,哈哈那我可是开创了一个衣着比唐朝还要开放的隆成时代哦!啊,真美!小女子我也要名留青史啦!!!”某人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双眼狂射金光,就差嘴角没有流口水了!

    “唐朝?哪个朝代?”我疑惑地揪出她话中的疑点,瞪着手舞足蹈的亚楠。

    “呃……”一时语塞,亚楠赶紧掩住了口,继而又急急地催促着我,“晨晨,好晨晨,你赶紧更衣啦,我们在赶时间哦,吉时就要到啦!”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数月不见,亚楠的古灵精怪又翻了一番呀,肯定是那个该死的玄晋给宠的!愤愤地想着,我接过亚楠塞过来的婚服,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怎么穿,还不快教教我?”碰上这样难缠的“闺中密友”,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唉,只有认命地仰天长叹——

    “这……是我吗?”我疑惑地看着铜镜中那美得叫人魂飞魄散的艳丽倩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红艳艳的绸缎恰到好处地裹住曼妙的娇躯,长长的雪颈线条优美,一如优雅的白天鹅,一串莹润洁白的珍珠挂在上面,和晶莹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雪白圆润的香肩美得炫目,胸前袒露出一大片令人垂涎欲滴的迷人春色,柔软的缎面紧紧包住胸前傲人的双峰,巧手剪裁而出的精致领口下,诱人的深沟若隐若现,虽然迎面而来的人看不到,但也足够叫人血脉喷张了!贴身的衣料将完美的腰部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纤纤杨柳,不足盈握,格外引人遐思;而如流水般曳地垂下的裙摆恰到好处地盖过脚面,长长的裙摆一如盛开的艳丽荷叶铺在地上,一幅系在腰后的大红色绸缎在身后展开,足有近一丈长,将佳人衬得仿佛站在云霞里的一朵艳丽牡丹,虹影丽人,交相辉映,美得教人屏住了呼吸!

    “看,我的设计,不错吧!”亚楠自豪地“自卖自夸”道,“晨儿的风采,果然更胜为娘当年!”娘欣慰地笑着,眼中满是惊喜。“娘,你说我能穿这样的衣服去拜堂吗?”我哼哈二将着脸,“可怜兮兮”地问道。

    “怎么不能?”快嘴的亚楠立即抢过话头,“而且呀,还不用盖盖头的哦!”

    “什么?盖头也免啦?这可不行!”我和娘一起惊呼道。

    “哈哈,好啦好啦,我是开玩笑的啦,我哪有那个胆啊,要不君祺不得把我劈死啊!”亚楠吐吐舌头,一脸坏笑。

    “你别又打什么鬼主意,我警告你啊!”我不放心地瞪了她一眼,心中模糊的不安感又冒出头。

    “好啦,不要再闹啦,”娘笑着说道,“来,梳头礼还没完……”拿过如意梳,娘象征性地在我的发髻上轻抚,虔诚唱道:“一梳白头偕老,二梳子孙满堂;三梳和和美美;四梳平平安安!”娘的神色激动而庄重,声音也在轻轻地颤抖,但却仍有美妙的音韵美,拉过我的手,娘眼中已悄然噙满了晶莹的泪,“晨儿,我的好孩子,惟愿娘的这番祝福能保你们白头偕老,一世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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