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傻疯妃第37部分阅读
半傻疯妃 作者:肉书屋
马帮之大,的确让人叹服。
这里的房子也是各式各样,但是从表面看去就很容易分出,哪些是工人住的,哪些是马帮的头头们住的。
两人摸进小村子,转了一圈,一个很平常甚至有些破旧的小院门前,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两人飞身进了院内。
这个小院很普通,普通到院子里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
一口井,一个石桌,四个石凳,三间小屋,一间灶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唯一特别的,便是院子里的一棵桃树,树苗还很小,看上去不超过两年,而且恰好种在了靠近窗户的位置。
其中一间屋里还亮着烛光,一个纤瘦的人影,映在窗上。
单单是一个影子,就能让人感觉得到,这影子的主人很惆怅的情绪。
孟如画和诸葛启推门走了进去。
离净尘坐在矮炕上,身体倚着屋内的唯一一个家具,落在炕上的红木大箱,闭着眼,神情很安详,但是身上却带着浓浓的哀伤。
桌上一壶清茶,一块豆腐,估计就是他今日的晚餐。
感觉到有人进来,离净尘的眉头淡淡的皱了一下。
“我姐姐今天才刚被你害死,你就敢来我这,你就不怕姐姐的魂魄来找你报仇吗?”离净尘依然闭着眼睛,动都没动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着。
他的声音很柔,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但是那其中的一丝愤恨和疲惫,还是难以掩饰。
“我们和你姐姐又没仇,就算她的魂魄还在,又有什么好怕的?”诸葛启嘴角也泛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略带嘲讽的说着。
离净尘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诸葛启和孟如画一愣,但是随意脸上却出现了一种近乎纯洁的灿烂笑意。
“原来是白日里的两位恩人,净尘这厢有礼了。”离净尘看着两人赶紧起身,对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既有诚意又不卑微,而且更让两人刮目想看的是,在马帮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整个人身上竟然连一点杂气都没有,就如同一个柔美的文气书生,温文儒雅,淡然出尘,真不愧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孟如画很肯定自己白日里在他眼中看到了那样狠历嗜血的眼神,她相信,她此时也会认为他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温柔大男孩。孟如画不禁在心中感叹,他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离公子真是好兴致啊,姐姐白日里刚刚死了,你却还如同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等情人,本公子不得不佩服离公子的定力。”诸葛启幽幽的说着,最边的嗤笑更深了,眼中的鄙夷也更加明显。
孟如画则一瞬不瞬的盯着离净尘看着。
“恩人说笑了,人的命天注定,生生死死岂能如人意,生如何?死如何?哭如何?笑又如何?死了便是死了?如何㊣(5)也是活不得的,做那些无聊的事又有何用呢?不如切实的活着,岂不更好?”离净尘重新倚着箱子又坐了下去,眼神望了望窗外,似乎情绪已经飘远了。
“哦?离公子倒还真想得开,但却不知离公子认为什么是有用的事?继续懦弱于人前?继续过着蝼蚁的生活?你所认为的机会又是什么呢?即使机会出现了,你看得到吗?把握的住吗?”孟如画淡漠的看着离净尘,冷冷的问着。
离净尘眉头一皱,惨白的脸上扬起一丝淡然的笑意。
但是孟如画和诸葛启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极力掩饰着的某种东西。
216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大的
216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大的
“夫人此话何解?”离净尘转过头正视着孟如画和诸葛启,眼眸深处似乎有些东西再闪动,但是他表面却扔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
“解,在你心里,能到何种地步,单单要看你想到哪里,又敢想到哪里?”孟如画的双眼冷静的望着离净尘,眼中尽是淡漠,却又带着满满的自信。
被孟如画的眼神望着,一瞬间,离净尘觉得自己的灵魂深处震撼了一下,这是契机吗?
白日他就发现这两人似乎很不平凡,当她问他名字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他们会再见面,而此时被她这样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那些藏的很深的东西,似乎已经被她窥探到了,而她真的会是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吗?
“犹豫没有问题,但是若是错过,就再也不会有同样的机会。”孟如画看离净尘的心志似乎还在摇摆不定,淡淡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开。
虽然她觉得利用他这个缺口得到马帮再名正言顺不过了,但是他也不是唯一的途径,名正言顺从来都不是她苛求的条件。
如果这个人没有那份胆识没有那份野心,那么他也就不值得她付出心血,她也没时间做无意义的善事。
如今,她只会做对自己一方有利的事。
“帮我,不管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就在孟如画和诸葛启起身将要迈出屋子的时候,离净尘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不再是刚刚温柔的书生气息,而是坚定中又带着孤注一掷,不惜任何单价的执着之音。
孟如画嘴角微微上扬,那一双狐狸眼中也带着些许满意,这样的态度,才配她出手。
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离净尘,“马帮我要了,五年后给你挑战的机会拿回去。不管任何时候,对外你是马帮的帮助,马帮的一切经营所得,除去开销,五五分成,五年内,我对马帮的要求,你没资格拒绝,至于五年后,看你的本事。”
“好,我答应。五年内,离净尘会绝对的效忠。”离净尘坚定的回答着,立时对着孟如画跪了下去,右手握拳在左胸前,竟然是行了一个武士之礼。
孟如画没说话,走上前去,拉过离净尘的手,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有人用毒封了你的内力?”孟如画给他探完脉很肯定的语气问着。
“哼,是啊,他以为这样,我就会任他摆布,会交出腾云令和马经,可惜他看错人了。”离净尘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一脸高傲的说着。
眼中的愤恨和杀意,毫不掩饰。
“既然我选了,自然会让你发挥极致之能。到炕上盘膝坐好,我要打通你的任督二脉,而且我要把你的毒逼出来。”孟如画不以为意的淡淡说了一句,率先走到炕边。
离净尘虽然很惊讶孟如画竟然能探出他所中的毒,但是他也没想过,她能解,而且即使他心中曾经闪过那么一下贪婪的奢望,但是他却真的没想过她会帮他解。
打通任督二脉,不仅仅是要求发功者有很高深的功力,而且还需要耗费发功者自身的功力,而耗费的多少就看发功者的能力而定了,功力越深自然是耗费的越少,但是消耗少,也是消耗,没有人愿意消耗自己的功力去管一个陌生人。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对他说要给他解毒,而且要替他打通任督二脉,离净尘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如画,眼神很复杂,这样的恩惠他能承受的起吗?
那个高傲的,有用的,被人人称赞为奇才的离净臣,已经被尘封太久了,他真的还有能力偿还她的恩情吗?这一刻离净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即使在如蝼蚁般偷生的那段日子里,他亦没有过这种感觉。
“夫人,你怎么能如此辛苦,做这种事情?”诸葛启脸色一冷,随即走到了孟如画身边,等着眼睛,佯装着怒意看着她。
孟如画却是温柔一笑,“我没事。”
“唉!既然夫人如此执着,为夫又不忍心夫人受累,这个苦力只有为夫来做了。”诸葛启见孟如画的样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嘟着嘴很不甘心的说着。
“臭小子,算你今天走运,捡了大便宜,赶快做好。”诸葛启说完,还没等离净尘反应过来,他那瘦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飞到了矮炕上,盘膝坐了下去,而诸葛启亦飞身而起,盘膝落座在他的身后。
“好,我在前面施针辅助你们。”
孟如画也上了矮炕,一挥手一张棉被当上了整个窗子,两只匕首稳稳的将被子固定在墙上。
离净尘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是他依然用最快的速度放下这个让他纠结的问题,闭目凝神,摒弃一切杂念,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空下去。
孟如画拿出神医的那副金针,这是她学习神医精篇中的医术小有所成之后,药王送给她的,她从未用过,这是第一次,但是她对自己有信心。
更何况,即使出了差错,反正死的又不是她,也不是诸葛启,虽然面前的男子让她有一种怜惜的情绪,死了她也会觉得舍不得,但是,在给他机会的同时,不从他身上取点什么,也不是她做事的风格,作为她练手的靶子,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只不过她没说罢了。
孟如画出针奇快,手法既稳又准,㊣(5)长长短短的金针随着她手起手落,一根根的插入离净尘的体内。
诸葛启在离净尘背后也全神关注的替他梳理着筋脉,任督二脉果然不是一般功力能够冲破的,更何况,他的体内还有抑制他本身内力的奇毒。
“诸葛启,他的毒应该是控制住了他丹田位置上的七个|岤位,我已经在每个|岤位上都施了针,你试着让那些毒,顺着真空排出。”孟如画再一次探了探离净尘的脉,对诸葛启说着,她表情也发的镇定、自然。
这是她作为一个杀手的习惯,越是关键的时候,她就越会冷静。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为人诊治,孟如画就出手如此大手笔,生死悬一线,不知道离净尘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在心中对她千恩万谢。
217臣服,誓死效忠
217臣服,誓死效忠
诸葛启按照孟如画说的,慢慢的控制着自己的真气在离净尘的体内游走,一点点的汇聚到他丹田处的七个|岤位上,缓缓的加重力道,将他体内的毒素往外逼。〖〗 〖〗
这过程说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要做到却并非易事,诸葛启的额头也隐隐见了汗珠。
离净尘更是痛苦的皱着眉头,强忍着,让自己的身体依然直直的坐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白净柔美的脸往下淌,的上身,也都是汗水。
让他单薄的身体更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时辰,从金针的位置流出来的血才慢慢变成了正常的红色,而离净尘的脸色也渐渐的舒缓,自己的丹田之处,也缓缓的觉得有真气在汇聚,身体也暖了起来。
“现在集中精力,冲击任督二脉。”孟如画见时机已经成熟,对两人说着一句,同时双手一挥,八根金针同时回到她手中,只有一根护在他的心脉之处。
打通任督二脉是个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一遍遍的冲击,不但耗费着诸葛启的功力,同时也考验这离净尘的忍耐力,没冲开之前,那每一次的疼痛,都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孟如画却对他有信心,一个能高傲的人,能放弃尊严,忍受一切侮辱的活着,只为一个不知道在何处的机会,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这也是孟如画看上了离净尘的原因。
如果真的要感谢,就要感谢离净尘的演技还没有达到真神的地步,让孟如画无意间看见他的愤恨,感受到了他坚毅。
整整两个时辰,当离净尘的头顶终于冒起丝丝白烟,当他的眉头舒展,带着一种祥和和喜悦感的明悟着的时候,孟如画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掏出怀中的帕子,温柔的去擦拭诸葛启脸上的汗水。
诸葛启睁开眼温柔一笑,也有些淡淡的疲惫,不过调理了一会自己的气息,脸上的倦意已然好多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等着离净尘的醒来。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离净尘慢慢睁开了眼睛。
幽幽的转过头去看孟如画和诸葛启,他的脸上荡漾着一种复杂的神采,亮若星辰的眼眸上染着淡淡的光晕。
“离净尘愿意终身效忠。”离净尘再一次跪了下去,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谦卑的低着头,赫然是一个臣服之礼。
这一次他不是在完成一种交易,这一次他不是在故意给谁看,这一次他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愿意跟随面前的人。
他知道这样的人,不会将他们马帮看在眼里,马帮不过只会是他们某一个时刻要用到的一个棋子而已。
可是他们对他的恩惠去不是如此能够偿还的,是他们让离净尘真的再生了。
“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就记住你今天的话,否则,我给你的一切,随时都可以收回。”阎君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离净尘,阴冷的说着,那寒意似乎能穿透离净尘的身体刺进他的灵魂,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但是他不后悔自己所做,他也相信他永远都不会后悔。
“马帮的帮主是如何上位的?”诸葛启示意离净尘起身,然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马帮的帮主每一届都由上任的帮主指定,然后将马经与腾云令交给他,等到老帮主正是宣布退位之时,新的帮主就可以上任了。
现在的帮主是我的表舅,也是我父亲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我父亲当年有三个得力的手下,有他,还有赵毅和冯大有三个人,赵毅就是给我下毒的那个人,而冯大有主人也见过,便是当日被沐青叫三叔的那个人,就是他们三个害死了我的父亲,而且下毒封住了我的真气。
不过他一直都只是代帮主,因为他一直拿不出马经和腾云令,而马帮自从我父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培育出一匹王者种马。”离净尘幽幽的说着,脸上的淡然,依然没掩饰住他眼中的伤痛。
“腾云令和马经在你手上?”诸葛启眉毛一挑,又恢复了一脸邪魅相,看着离净尘。
“是,在我手上。”离净尘也得意的一笑,那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样温柔的目光,似乎他已经习惯了。
“地图。”诸葛启点点头,邪佞的一笑,似乎已经有了计较。
离净尘掀开炕上的席子,一张羊皮地图拿了出来。
“你就这么放着,胆子倒不小啊?”诸葛启赞赏的看着离净尘一眼,他的胆识果然不错。
“这么明显的地方,他们已经翻过千百次了,现在请他们来翻,他们都不会来了。更何况,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离净尘淡雅的一笑,悠然的说着,仿佛就是在说一个笑话。
对于他受过的那些屈辱,不是不在意,只不过他会让那些人一百倍的去感受,而这一点根本不需要说。
“不管怎样,他毕竟坐了这几年的帮主,再不济也一定有些死心塌地的,而你要重新掌管马帮,必然要出现些让人信服的事情才行。
而这最让人信的,你们猜猜是什么?”诸葛启神秘的一笑,看着孟如画和离净尘两人。
两人想了半天,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鬼,这个世界上,人重来都不信任,却唯独信鬼,所以人话既然没人信,说鬼话就行了。
这件事我会安排,今天,天快亮了,也不适合做手脚了,明日你准备好,只要安心的在炕上睡觉就行,而且……”诸葛启对着离净尘深刻的教导了一番。
离净尘听完已经完全愣了,看着诸葛启的眼神变得很怪异,再看孟如画却是有心担心。
孟如画莞尔的一笑,和诸葛启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离净尘突然也无奈的一笑,柔和的笑意在他俊美的脸上荡开,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身上淡淡的散发出一种飘逸出尘的美。
他这是在干嘛,担心吗?仿佛他还没那个资格去担心她,而且这男人虽然狡猾腹黑又阴损的让人齿冷,但是他对她的温柔,也着实会让每个人都嫉妒吧。
但是他离净尘,对天发誓,永不背叛!
……
当诸葛启和孟如画除了马帮的时候,天边已经染上了一抹绯红,那轮红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等一下再回去,跟我来。”诸葛启邪魅的一笑,伸手抱起孟如画,便飞身向山顶跃去。
这马帮本就是在一个山谷之中,两边尽是山峰,虽然不高,却是青草野花到处都是,景色倒是好的很。
诸葛启抱着孟如画一路飞奔,朝霞迎着他的脸,让他那邪魅的笑意更显妖娆。
不多时两人到了山顶,诸葛启抱着孟如画席地而坐,两人望着天边那一抹红,心境都开阔了不少。
那红日一点点的冒出头来,暗红、橘红直到整个山顶铺满耀眼的金光。
诸葛启怀中抱着孟如画,闭着眼迎着那金光微微的仰着头,嘴角那邪魅的笑,如今看上去也有些洒脱的味道。
柔和的金光照在他身上,那一身银衣似乎在感应那金光一般,也发着淡淡的光晕,金银相互辉映,都内敛了的光芒,却又都融合了对方的神采。
孟如画仰头看着诸葛启,那俊郎坚毅的脸庞,那带着邪魅的笑意,那狭长的凤眸,那耳边微微飘动的碎发,每一处都牵动着她的心弦。
沐浴着日光的诸葛启是那样的夺人心魄,身上那淡淡的金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飘逸,如神一般。
“诸葛启。”孟如画轻轻的唤着他,看着他的眼中带着迷惑。
“嗯?”诸葛启睁开眼,低头看着她,温柔的目光如晨间静静流淌的溪流,柔和而充满爱意。
“吻我。”孟如画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诸葛启嘴边的笑意水煎扩大,眉眼都带着魅惑的俯下了身体。
唇与唇的碰触,亦是灵魂的传递。
晨间的风,轻轻的吹过,青翠的小草努力的摇曳着身体,仿佛在欢快的舞着。
林间的鸟儿㊣(7)也开始高歌,仿佛亦感染了两人的暧昧,成双成对的追逐嬉戏。
就连那天边的红日,也红的越发的灿烂。
两人回到雷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大厅中等着,见到两人满脸幸福的携手归来。梅枫和钱紧,一副猥琐的样子看着两人。
雷峰和雷老爷,则是眼神异常复杂。
“呦,老板娘,一晚上不见,你越发的容光焕发了啊?”梅枫见两人完好无损的进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极尽所能的挖苦着。
狠狠的松了诸葛启一个大白眼,有好玩的也不叫他们,根本就是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
“老了,毕竟不如文西年轻,一晚上不见之后,文西的风采依然让我印象深刻呢!”孟如画淡然的瞟了梅枫一眼,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梅枫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染了红色。
钱紧本来也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了梅枫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的转移了目标,“小梅啊,你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倒霉,只不过,从一重倒霉,变成了双重倒霉。唉!做兄弟的,我也只能在精神上同情你了。”
钱紧憋着笑,装着一脸很无奈的样子,拍了拍钱紧的肩膀,然后实在忍不住笑,跑了出去。
218人治不了的,鬼来治
218人治不了的,鬼来治
“啊……”钱紧刚跑出去,厅中的几人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尖叫声。纷纷向外看去。
“你你你,你没事吧?”钱紧看着被自己撞的跌倒在地,揉着鼻子的雷月柔,结巴的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晚他不忍心孟如画浪费一锭银子,飞快的出手救了银子,又顺便救了雷月柔之后,他每次见到雷月柔都想起那晚怀里抱着她的那种感觉,柔柔的,颤抖的身体,让他不忍心松开手。
“怎么会没事,我撞你一次你试试?干嘛一大早都在大厅坐着,不去吃早饭?”雷月柔瞪了前进一眼,走进大厅对众人问着。
“正要去呢。”雷峰不想雷月柔知道的太多,立刻答了一句。
“哦,对了,大哥,月辉来信了。”雷月柔本就是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疑有他,对着孟如画和诸葛启打过招呼,便蹦蹦跳跳的将怀里的信送到雷峰手中。
雷峰打开信一看,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安。
“月辉说他那边事情还没处理完,暂时不能回来。”雷峰说着,眼神却看向诸葛启。
诸葛启轻轻一笑,你以为不回来就没事了吗?“告诉他,不用回来,留在那等我们,十天时候,我们必到。”
“嗯。”雷峰点了点头。
他知道月辉定然是对他们的做法很生气,但是木已成舟是没办法的事,他这是想给诸葛启一个下马威他也懂,但是他真怕,他这个下马威没成功,反而惹上祸端。
对于雷峰的一切变化诸葛启和孟如画都看在眼里,若是单看雷峰,诸葛启和孟如画也许会选择放弃雷家,或者找人取而代之。
雷峰的武功不弱,为人正气,也算沉稳,但是他一直以来似乎太一番风顺了,他的抗压力太差,算然诸葛启和他的差距他确实无法企及,但是他这种被打击一次,就完全对自己失去信心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有大成就的,恐怕他今生的成就,也就就此止步了。
倒是这个雷月辉,明知道雷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是没有出现,而且还写明书信告知,这明显就是想给诸葛启一个下马威,对于这一点,诸葛启很赞赏。
也许有了这个雷月辉的雷家,还只得他花上一点时间。
而且他觉得,这个雷月辉不见得真的没回来。
用完早膳,诸葛启和孟如画回房休息,一晚没睡倒是没什么,但是如今孟如画有了身孕,已经不是普通的身体了,诸葛启还是担心,是以,在孟如画抗议无效的情况下,两人回房休息了。
梅枫亦决定回去给诸葛文西写信,因为刚刚看到雷月柔说拿到雷月辉来信时脸上的神色,他突然想到,诸葛文西应该也很担心,很想知道他们的状况,虽然诸葛启会每隔一段时间和冯路保持着联系,但是应该跟拿到他的信感觉不一样吧。
从前的他很排斥家人这两个字,亦没有任何牵挂,家书这东西更是连见都没见过,但是从现在开始,他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一个自己心甘情愿去挂念的人,有了写家书的必要。
钱紧闲来无事,决定出去逛逛,每日看着自己的银子只往外掏,不往里进,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痛。
“喂,钱小抠,你要去哪?”就在钱紧准备出门的时候,雷月柔从后面拍了他一下,走到他身前,一脸开心的问着。
“出去转转而已,还有,我不叫钱小抠。你可以叫我钱紧或者钱大爷。”钱紧看着雷月柔又是一身男装,皱着眉头说着。
“切,你不抠,谁信啊?那么点银子追了我满街。你想去哪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想出去。”雷月柔满脸鄙视的说着钱紧,却有在下一秒主动拉着钱紧出了门。
“你干嘛老是穿男装?”两人走着,钱紧和好奇的问了一句,女人不是天天就喜欢花钱打扮吗,她怎么这么另类,钱紧搞不懂。
“为了省钱啊?女装还要戴头饰,还要戴首饰,多费钱啊,你说对不对?”雷月柔睁大了眼睛看着钱紧,一副你不会不知道吧的样子。
“嗯,没错。”钱紧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雷月柔的上道,相当赞赏。
雷月柔见他还真相信了,顿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果然够抠的,我真是服了。哈哈哈……”雷月柔毫不顾忌形象的笑着,摇着头往前走。
钱紧也知道她在耍自己了,很是生气,但是还是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吵吵闹闹,却是也逛了一天。回到雷府,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吃了晚饭,都各自准备去了,一个个跃跃欲试 ,好戏就要开场了。
今夜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 ,竟然是个阴天,月亮似乎也害怕了这份压抑躲了起了。
离净尘安然的躺在床上,此时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啊……鬼啊。〃
〃鬼,帮主……〃
〃……〃一时间整个马帮都充斥着喊叫声,一个个火把亮了起来,同一时间网训马场跑去。
〃大哥,这怎么回事?〃唯一没有被〃鬼〃马蚤扰的沐家,赵毅,冯大有同一时间来到了沐老大门外。
沐老大正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沐老大摇了摇头,三人同时向外走去 。
〃妈的 ,大半夜不睡觉,你们折腾个鬼啊?〃冯大有随手抓了一个真往训马场跑的伙计,火大的问着。
〃鬼,鬼,鬼啊 ,离老大回来了,让大家到训马场集合,否则杀无赦。〃那伙计抖着腿,颤声的答着,脸色苍白,流着冷汗 。
〃妈的 ,胡言乱语 ,老子先杀了你。〃冯大有说着就要动手,那伙计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冯大有被一到强劲的力道推了出去,撞到墙上,口吐鲜血,立时毙命。
沐老大和赵毅看了都是一惊,那伙计更是撒腿就跑。
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有古怪去看看。〃沐老大脸色一冷,看了赵毅一眼,两人飞奔而去 。
训马场上已经全都是人,一个个惊恐的紧言慎行,不敢多一分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回去。〃沐老大看着场中的所有人,冷冷的命令着。
众人都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移动半分。
沐老大刚想做怒 ,却听进一匹快马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一个纤瘦的身影,一匹高大的白马,远远的跑来。
〃是追云,追云回来了,真的是离老大显灵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大部分都书相信的。
那说话之人 ,低头微微一笑,却没人看见。
〃是谁在这装神弄鬼,胡说霸道 。〃赵毅突然飞身而起,向那奔来的白马迎了上去。
众人一阵惊呼。
两人相遇的刹那东起手来 。
〃竟然对离老大如此不敬,马帮完了。〃又是刚才说话那工人,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
众人一听一阵惶恐,个个不安的望向两人 。
〃危言耸听,我先取你狗命。〃沐老大大喝一声,已经对那工人出手 。
突然又是一阵阴风大作,沐老大不但没成功 ,还飞了出去。
〃谢谢,离老大保佑,这些年我们受这姓沐的凌虐已经够了,离老大救救我们吧。㊣(6)〃那工人对着那白马上的人影恳求着,还激动的跪了下去。
他的话似乎恰好勾起了所有人心中的不满,一个个脸色都已经见了怒色。
〃是啊,刚才冯大有还想杀我,也是离老大出手救了我,还杀了冯大有那个混蛋 ,离老大是来救我们马帮的。离老大救救马帮吧!〃说话的真是刚刚冯大有要出手打的那个工人,说完他也朝着白马的方向跪了下去。
接着众人也都一个个都朝着那白马的方向跪了下去。
暗处,诸葛启见差不多了,暗中出手助了离净尘一把,赵毅的身体,如落叶般的飞了出去。
离净尘催马来到众人身前,冷眼看着所有人。
那浑身散发出的凌厉之气,确有几分他父亲当年的风范。
〃公子?〃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公子多年体弱多病,他们都知道,怎么可能是刚刚白马上意气风发之人 ?
〃沐一天,当年你们三个害死老夫如今又害死我女儿,这笔帐今天我们该清算了。〃离净尘咬着牙冷冷的看着沐老大说着,那声音赫然是其父亲,离老大的声音。
〃果然是离老大,离老大显灵了。〃马帮的人听了这声音似乎一时间个个都热血沸腾了。纷纷起身站到了离净尘身后,怒视着沐一天。
〃哼,装神弄鬼 ,大家不要相信。一定是有人想对我马帮不利。〃沐一天一脸坦然的说着,仿佛他真的没做过亏心事。
〃可是追云也回来了,当初老大死了,追云就不见了,现在追云回来了,一定是老大。而且这些年,你明里暗里欺负公子和小姐,老大的死肯定与你有关。〃刚才那工人又站了出来,大声的斥责着沐一天。
众人顿时都看着沐一天等着他的解释。
〃哼,你说你是老大,那你拿出腾云令和马经。〃沐一天没有理会众人的质问 ,直接冷笑着看着离净尘 。
众人也都一脸期待的目光 。
219暮城,晨光
219暮城,晨光
“哼,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要你输得心服口服。”离净尘温和的一笑,抬手在唇边吹了一声。
众人都知道这是他在唤马头,可是如今的马头是沐一天养得马,怎么会听他得调遣?每个人都很疑惑的看着他。
他却是一脸的自信的看着众人。
暗处诸葛启等人也是一脸好奇,他究竟把东西藏在哪了?竟然沐一天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不多时一匹同样浑身雪白的白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见到离净尘胯下的白马一阵嘶鸣,不断的拿马脸蹭着离净尘的马。
离净尘嘲讽的看了沐一天一眼,眼中充满愤恨和轻蔑。
只见他飞身下马,手中多了一把精亮的匕首,他走到那白马身边,轻轻的抚摸着他,那白马似乎对他很亲近,乖乖的任他摸着。
沐一天,也吹了一声口哨,但是那白马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动。
“白霜,回来。”沐一天大声的对那白马叫着,恶狠狠的看着离净尘。
他现在可以肯定他是离净尘,绝不是什么离老大复活,因为这匹老母马一直都特别亲近离净尘,虽然当年他驯服了它,但是它却一直和那小子亲近,要不是需要他孕育更多的种马,他早就宰了这畜生了。离净尘回头冷冷的一笑,然后手起刀落,在白霜的臀部割了一刀。
白霜疼得嗷嗷直叫,却一直忍着,没有动。
离净尘缓缓的从白霜的伤口中取出了一个小包裹,然后回身,当着沐一天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马经和腾云令。
“你,这……”沐一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他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他身边,甚至每天跟着他,可是他却没有发现。
“怎么样,想不到吧,沐一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所有死去的离家人报仇。“说着离净尘依然飞身靠近沐一天。
离净尘在经过诸葛启为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功力不但恢复了从前的水平,甚至更上了一层楼,沐一天根本不是他得对手,没几个回合,沐一天就倒在离净尘的脚下。
“把他关起来。”离净尘看着沐一天的狼狈样子,冷冷的笑着,心底的恨意毫无掩饰的表现出来,那种眼神,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发冷。
众人都知道,沐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赵毅和沐一天也都知道,他们终究是败了,也许当年他们真的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对兄妹,只可惜,一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戏演完了,离净尘自然要负责收尾了。
翌日整个翠河成都传遍了马帮前任帮主离老大的鬼魂回来清理叛徒的传文,离净尘也自然成了信任帮主、
短短不到七日光景,翠河城中就发生了如此大得变化,却没人知道,那完全是因为有那两个人的到来。而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
暮城是波罗国的都城,也是波罗最繁华的城市,比翠河城要大的多得多。街道也比翠河城宽了许多,两边商铺林立,门面装潢考究,时不时的还有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在巡逻。
即使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也都井然有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安逸的笑脸。
几人都换上了波罗国的服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慢悠悠的走着。
“几位爷,我家公子有请。”就在几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的时候,一个穿着家丁服的年轻小伙走了过来,对着几人恭敬的说着。
诸葛启一笑,点了点头,随即跟着那家丁向城内走去。
梅枫和孟如画也都了然的一笑,只有钱紧似乎有些糊涂,不过即使是龙潭虎|岤,有老大在他还有什么好怕。
晨光,一座酒楼的名字,在暮城乃至全波罗没有人不知道,因为这里是波罗最高层次的酒楼,是波罗国王都会出现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美味就可想而知了。
晨光由三座四层楼组成,每一座都各种特色。
正中间的是一座八角木楼,典型的恒国建筑,上等的红木是建造这座楼的主要原料,无论是窗棂还是门宇,其上的雕刻也都异常的讲究。
门口的地上摆了一个奇特的图案,一直雄鹿脚踏方孔铜钱,此图在恒国寓意财源广进,是每个生意人家,必定会有的图案,很是常见,但是此处的却略有不同,因为摆这个图案所用的材料不是普通的染色石子,而是真正的彩色宝石。
所以这门槛就注定了这里的东西都价格不菲。
另外两座楼,左边一座是典型的波罗建筑,圆顶,大窗,设计简单,却又显得高贵典雅。右边一座是一种很奇特的建造方式,有些像大漠的土楼,与那两座精致典雅的楼很不相称,但是却显得异常的神秘,据说这座楼平时是不开放的,只有招待特别的客人才会打开,里面的服务是连皇帝都会惊叹的。
但是从这里建成到现在,这座楼只打开过两次,一次是为波罗的预言大师纳克尔,一次是为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神秘人。
而如今领着诸葛启来得那个家丁,是将四人带到了中间的八角楼,也就是那座典型的恒国建筑。
四人跟着那家丁上了三楼,一个精致雅间,桌上放了早就沏好的碧螺春。但是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四位爷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去请我家公子来。”那家丁将四人领进雅间之后,恭敬的说㊣(5)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诸葛启将孟如画扶到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怎么样,好点了吗?”诸葛启根本不管这是什么地方,而那个家伙想搞什么花样,他现在只紧张他老婆和讨老婆肚子里的儿子。
“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可是有些累了。”孟如画笑着说了一句,便安静的喝着茶水。尽量调节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身体尽量的放松,好似如此能舒服一些。
从翠河城一路来到暮城,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越靠近暮城他肚子里的那个似乎就越不安稳。好似很兴奋,又好似很不安,她整个人也很不舒服,经常觉得腹中一阵阵的绞痛。
刚开始她还能控制,到后来有的时候真的是疼痛难忍,也就被诸葛启发现了,不过有了诸葛启的安抚,那肚子里的小家伙好似真的会安稳些。
“你这家伙,要死再这么折腾人,小心老爹扒了你皮。”诸葛启恰有其事的威胁着,仿佛孟如画肚子里那个真的能听见似的。
惹的孟如画一笑,也让梅枫和钱紧忍不住一阵翻白眼,却又隐隐有些羡慕。
就在三人嘲笑诸葛启的时候,门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有些大,仿佛是故意的。
给读者的话:
为神马这章总是通不过????
220雷月辉
22o雷月辉
这么故意加重的脚步声,如果还听不到,除非是聋子。〖〗 〖〗
诸葛启四人停下了彼此的嬉闹,各自坐了下去,悠然的喝着茶,诸葛启的脸上更是一直带着媚笑一般看着门口,凤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收服能人一直都是他最喜欢干的一件事,他从来都不认为一个人一定要什么都懂,只要有让人臣服的魅力,那就就如同什么都有了一般,而且关键时候人多得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就如同他看上了梅枫的术数,看上了钱紧的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