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第49部分阅读
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 作者:肉书屋
口而出。
幻影闻声,急急收手,迅速拉住皇甫睿翀的手,便从刚刚被她撞开的窗子处,跳了出去。
而隔壁间的年芊妩听到这边的声音,也跑了过来,只来得及看着幻影与皇甫睿翀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年芊妩快步走到皇甫瑾的身边,急切的问道。
“翀儿不答应帮他母后恢复记忆,我刚刚想强行留住他,没想到半路忽然杀出一个红衣女子。”皇甫瑾简单的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那红衣女子会是什么人?”年芊妩狐疑的道。
皇甫瑾摇了摇头,又道:“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我可以肯定,她的功夫一定极高。”
那女子,出现的时机那么巧,想必是一直在暗处监视着他们。可是,不但他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的暗卫似乎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正这般想着,窗口处忽然丢进来两个人。
皇甫瑾一看,这不是正是他的手下。
两人互看一眼,年芊妩快步上前,先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确定两人没事,才又号上其中一人的脉搏。
“这,有些奇怪……”年芊妩收手,拧眉道。
“怎么个奇怪?”皇甫瑾立刻追问道。
“一般的,药性都没有这么强。若是强行加重药量,都会对身体有一定的影响。但,他们中的,似乎很温和,就与人美美的进入梦乡,没有任何的差别。看来,炼制这种的人,很喜欢研究这个啊!”年芊妩淡笑着站起身,她倒是想认识一下,这个炼药的人。
这种药,太跪单,又没有杀伤力。是以,没有人喜欢炼制这种药。多年来,都是那个配方,无人改进。
而她,一向是以行医救人为根本,自是也不会研究这些。
“你推断不出这的配方吗?”皇甫瑾有些不太信的问道。
年芊妩的医术,天下间,除了安以墨以外,也没有几个人能及,还会有任何的药物难倒她?
“恐怕一时间是推断不出了”年芊妩坦然承认,随即感叹道:“江山备有人才,这炼药之人的医术造诣,定然不会在我之下。”
“翀儿是从哪里认识这么个女子的?”皇甫瑾皱眉,不悦的道。
“你似乎不太喜欢他?”年芊妩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问道。
“不喜欢”皇甫瑾一想起幻影刚才那冷得结了冰的眼神,就没办法喜欢她。
若是他的儿子,与这么个女人在一起,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处于下风了?
年芊妩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过多的讨论皇甫睿翀和那个女子的事情。
因为,她相信,若是睿翀喜欢谁,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
而且,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人,都是外人。
“接下来,你决定怎么做?”年芊妩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问道。
“先在镇上休养两日吧!”皇甫瑾声音沉重的回道。
“你是想试探冯卫?”年芊妩语气肯定的猜测道。
“若是他真心的爱玉致,就会答应为她恢复记忆。若是,他只在意的是自己,便一定会带着玉致离开。”
皇甫瑾觉得,有可能发生的悲剧,他们都能想到,那个口口声声爱玉致的男人,没有理由想不到。
若是,他因为自己不想失去玉致,就不让她恢复记忆,那么,他的爱,也是自私的,根本就不值得玉致托付。
“你说的对”年芊妩认同道。
玉致在皇甫瑾这里已经伤过一次了,她也不希望她再伤一次。
一个男人,为了爱情,也许会一时冲动的放弃所有。
但,谁又能保证,在那日复一日的寂寞下,他仍是能陪着玉致一辈子留在深山?
是以,一时间激起的,不算什么,只有耐着住时间和寂寞的考验,才是不会变的爱。
他们都希望玉致可以预见这样一个人,即便让皇甫瑾舍掉了所有颜面,他也愿意放手。
他至死不渝的爱过,所以,只要是真心的爱,他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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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拉着皇甫睿翀飞上屋顶,运动轻功,踏瓦无声的迅速离开,也不管皇甫睿翀是不是能跟上她的脚程。
等她停下来,皇甫睿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却是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皇甫睿翀彻底的甘拜下风了,喘了会儿气,才道:“谢谢你”
“不用”幻影酷酷的回了两个字。
皇甫睿翀闻声,一哽,他觉得对着这么个冰块,就是想说些感性的话,都不行。
“我们回去吧!”皇甫睿翀交代一声,跳下屋顶,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幻影静静的看了他的背影片刻,才跳下屋顶,追了上去。
刚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皇甫睿翀,是她没见过,也没有想到的。
若不是他叫他“爹”,她早就冲进去,教训那人了。
其实,幻影对“爹”这个字眼,并没有多少的感情,但,基本的道德伦理,她还是懂的。
皇甫睿翀侧头看了眼走在直接身边,身挺笔直,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的幻影,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经过刚刚幻影救过他的事情,他对幻影的看法,不禁改观了些。
“你没资……”幻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睿翀打断了,“我知道,我没资格知道,是吧?”
皇甫睿翀觉得有点没劲,这女人来来回回的都是那么一句话。
好吧!他没资格知道,那他还不想知道了呢!
幻影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再好话,不禁侧头好奇的看向他。
皇甫睿翀本是一直目视着前方,这会儿去蓦地一侧头,正好将正在打量他的幻影抓个正好。
幻影倒是好,也不懂得避一避,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皇甫睿翀,有点好奇的着他。
皇甫睿翀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尴尬的扯了扯唇角,抽回视线,再也不敢侧头。
只是,他不敢侧头了,却忽然听幻影道:“我没有爹”
他愣了下,动作僵硬的侧头,再次看向幻影平静的表情时,心里竟是有了一丝痛。
“那你爹?”他张了张口,有些涩然的问道。
“没有”幻影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复又问道:“一定要有爹吗?”
皇甫睿翀抽了抽唇角,努力的弯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哦”幻影面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应了声。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生了变化,有了那么一点的在意。
尽管不多,却是真的在意了。
她从小不是练功,就是与毒为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
“你还有其他家人吗?”皇甫睿渊略微犹豫了下,问道。
“我有娘”幻影回话的时候,心情不禁又低落了几分。
因为,她觉得她的娘,似乎与周玉致不太一样。
皇甫睿翀抓住幻影眼中的那一抹一闪即过的低落,对幻影不禁又多了一丝怜惜。
看来,武功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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顕国
凌无双被接进皇帝寝宫的第二日,便见到了一个故人——郁采珍。
在这里见到郁采珍,凌无双并不奇怪,但,令她奇怪的是,郁采珍的穿着,依旧是那身普通的布衣,并非锦缎加身的宫妃。
“真没想到,我走之前,还能再见到你。”郁采珍的唇角,弯起一抹真心的笑,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凌无双,“还给你”。
凌无双不解的接过荷包,拉开看了一眼里边的东西,不禁愣住,随即问道:“这玉佩,你没还给他?”
“没有”郁采珍摇头,“我不忍心。”
凌无双苦笑,将东西收下,问道:“郁医女想要去哪?”
“我想去翾国,继续去查害爹爹的凶手。”郁采珍坦言。
“黄大哥他让你去?”凌无双有些吃惊,如今战事这般激烈,黄大哥怎么舍得?
而且,以皇兄的性格,大概根本就不会让郁医女进宫。
“我与他,不会再有任何的牵连。”郁采珍想要让自己笑得云淡风轻,可心还是痛了。
她爱他,很爱很爱,可却不得不放手。
“既然在乎,为何要放手?”凌无双看着她眼中的痛楚,轻声问道。
他们一路走来,不是经历了很多很多吗?为何要到了这个时候,才放手?
“我爱的,是那个亘城的小师叔。如今,他是帝王,我爱不起。”郁采珍深吸一口气,倒是显示出了几分洒脱。
“不会后悔吗?”凌无双问。
“我放弃的,是一个不爱我,也给不了我幸福的男人,为何要后悔?”郁采珍笑着反问,只是那笑意里的痛和伤,还需要时间来慰藉。
若不是因为师父的那番话,或许她还想不通这些事情。
师父说:“珍儿,若是不能让睿渊爱上你,就不要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这深宫里。睿渊的性子,太过无情,他在意的,他会视如珍宝。但,反之,他不在意的,只能弃之如敝屣,毫不怜惜。”
郁采珍不了解皇甫睿渊吗?不,她了解,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想通。
皇甫睿渊没有登基为帝之前,舜便知道他不爱她,却还是想试一试。
因为,亘城是一夫一妻,她若是能嫁给他,那便是一辈子拥有他。
可是,如今已经不再是亘城,她若是做了他的女人,便如同这后宫的所有女人一样。因为,他不会爱上她们,也同样不会爱她。他的心,早就给凌无双。
但,若是不做他的女人,她还可以叫他“小师叔”,成为那个最特别的存在。
“怎么可能?”凌无双的声音有些艰涩,“黄大哥爱的人,明明是你。”
“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郁采珍苦笑,“难道,你就一点都看不出,他爱的人是你吗?”
凌无双震惊的看着郁采珍,很是排斥她的话。
嘶信,他对她那般无情,爱的人,怎么会是她?
“我知道,你根本不信我的话。”郁采珍顿了话,神情凝重的看着凌无双,“但,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小师叔,好不好?”
凌无双心里钝钝一痛,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极为平静的看着郁采珍。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们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凌无双更是变化最大的那个。
如今的战火不断,让她没有办法再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
而且,在她心里,她与皇甫睿渊之间,从那次利用开始,便已经是不可能了。
即便情有可原,可他的做法,还是犹如一把刀,了她的心里,她做不到原谅。
或许,也是因为这战火蔓延的速度,快得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原谅,他们就又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
“无双,其实你骨子里的狠,与小师叔真的很像。”郁采珍站起身,“我走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能给祝福,都给了。
她在他们之间,不过是个外人,她左右不了任何事情。
“郁医女,你等等。”凌无双急忙叫住她,“你这样去翾国,是进不去皇宫的,我帮你写一封信吧!”
“不用了”郁采珍微顿脚步,没有转身,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那祝你一路平安。”凌无双没有再劝,因为她懂了,郁采珍是打算与她划清界限的。是以,执意不肯欠她人情。
她忽然觉得好笑又讽刺,郁采珍既然都能看出她的别有用心,皇甫睿渊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故意不说,是想与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看着郁采珍走出她的视线,她从来没有想过,郁采珍与皇甫睿渊之间,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来,皇甫睿渊爱的人,不是郁采珍……
那会是谁?是她吗?
凌无双自嘲一笑,拿出荷包里,那一枚玉佩。
玉佩上,还带着郁采珍的体温,却又回到了她的手上,这世事当真是无常啊!
“很好看吗?居然看得这般出神?”皇甫睿渊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屋里的沉静。
“就是看不出好看,才仔细看看。”凌无双俏皮一笑,将玉佩收回了荷包里,放到床边,复又道:“黄大哥,我都要闷死了。”
“再等两日,你现在还不能乱动。”皇甫睿渊严肃的交代了一声,才问道:“珍儿来过了?”
“恩”凌无双颔首,声音有些低落的道:“她要离开了”
“离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皇甫睿渊并没有一点的惊讶,他也希望郁采珍可以想通离开。
他给不了她爱,但她却是他的亲人,朋友。是以,他希望她幸福。而离开,是唯一幸福的途径。
凌无双不禁有些佩服郁采珍了,她爱的时候是那般激烈,放手时,亦是能这般的洒脱。
“你在替她难过?”皇甫睿渊拧眉看着凌无双,似乎有些不悦。
凌无双深深的凝了皇甫睿渊一眼,将话题岔开,问道:“边关的战事如何了?”
“哼”皇甫睿渊冷哼,讥讽道:“你哥哥倒是会算计,顕国为了这场战争,不知道有多少将士血洒疆场,你哥哥倒是撤走了自己的人马,让宁王在那打拉锯战。”
“哥哥也是没有办法”凌无双无奈的叹道。她相信,皇甫睿渊也是知道翾国如今的形式,根本不需要她多做解释。
“他没办法?他不是很有办法吗?”皇甫睿渊的笑意越发的冷冽阴森,他一项强硬的心,竟是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明知道,她带着目的来,他却还是将她留在了自己的寝宫,他觉得是疯了。
凌无双平静的看着他,不再开口。
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嘶想解释,也无法解释。
她的目的是那么明显,她亦不能为了他,放下这目的,所以她只能听着他的指责。
“为何不说话?”皇甫睿渊幽深的眸子里,结了一层薄冰。他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凌无双缓缓翘起唇角,问道。
“说你的目的”皇甫睿渊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黄大哥一向智慧过人,那黄大哥来猜猜,无双这次来的目的。”凌无双并不否认,因为在皇甫睿渊这样的聪明人面前,垂死狡辩,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不堪。
“想让朕不能与南峣国和亲,对不对?”皇甫睿渊在床边坐下,冷寒的俊脸,一点一点的贴近凌无双的,“若是为了这个目的,那很简单,你来做朕的皇后,朕立刻就送风翎萱回去。”
凌无双的表情为滞,随即抬手,抵在皇甫睿渊的胸口处,阻止他再靠近,才道:“黄大哥别忘了,我与拓跋飏已经有了婚约了。”
“那又如何?”皇甫睿渊霸气的反问。
“黄大哥可以对拓跋飏不屑于故,那是因为,拓跋飏若是想攻击顕国,就必须先统一了扈达。但,扈达又岂是那么容易统一的?但,拓跋飏若是想攻击翾国,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凌无双微昂头,轻挑眉梢,冷静的分析道。
“既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凌灏离还敢送你来?他就不怕,你有去无回?他当我顕国的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不是皇兄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凌无双否定了他的猜想,“我听说你要娶风翎萱了,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凌无双,你真的长能耐了。”皇甫睿渊重重的点了点头,冷冷的凝了她一眼,随即拂袖离开。
皇甫睿渊眼中的凌无双变了,变得不再是他爱的那个凌无双了。
那个凌无双看似没心没肺,但却有大智慧,只是不喜欢算计人而已。
那个凌无双,简单的快乐着。
可当她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竟是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影子。
她如今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会刺痛他的心,他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带着一身戾气,他出了自己的寝殿,没走出多远,不想,却遇见了风翎萱。
“师兄”风翎萱喜笑流露于言表,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近前。
她喜欢叫他“皇兄”,这样她就与众不同了。
皇甫睿渊看着她脸上的笑,忽然想起凌无双,曾经的她,也是这般毫无心机的笑着。
但,蓦地,他便又清醒了过来。
因为,风翎萱的笑太恬静,无双何时笑得这般淑女过?
皇甫睿渊悸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问道:“来找朕?”
“想去看看那位姑娘”风翎萱的笑很干净,让人不自觉便相信了她的善意。
她的话落下,没听到他的回答,便急急的道:“如今师兄不希望我去,我便不去了。”
“她的身子,还不便见客,以后再说吧!”皇甫睿渊委婉的拒绝。
“恩”风翎萱乖巧的点点头,又打量了皇甫睿渊一眼,才问道:“师兄,你不开心?”
“没有”皇甫睿渊果断的回了句,又道:“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话落,皇甫睿渊抬步便找。
风翎萱看着他脚步沉稳的离开,唇角的笑意已经僵住,眼中随即闪过了一抹痛。
只此一事,已经让她看出了皇甫睿渊对那个女子的在乎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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翾国
颜若歆当了几日,也不见太后那里,有一点的动作。
她知道,太后一定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之前不动,之后也就不会再动了。
太后那边不乱,便不好暴露太后的那个情人是谁,她只得再想办法。
而太后那边,唯一能借上力,说话又有地位的人,便是冬雪。
于是,颜若歆打算再找冬雪来,想利用她,传一些话给翘璃韵。
因为,她相信,翘璃韵如今一定很好奇,她找冬雪,到底所为何事。
她最终肯定会安奈不住的查探,或是找冬雪询问。
只要,冬雪按她的说词说,让翘璃韵对太后生疑,翘璃韵自然会去查,到时候她再帮翘璃韵一把,还怕太后不暴露?
有了决定后,她与苏姑姑商量了一下,便让她秘密的去宣冬雪。
冬雪是她宣召的当天夜里来的,进了门,也不跪拜,红着眼眶,满眼恨意的看着她,冷冷的笑着道:“娘娘想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敢不为,娘娘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你这话何意?”颜若歆一惊,不解的看着她,心里却莫名的慌了起来。
“半个时辰前,奴婢收到了家书,奴婢的弟弟死在了狱中,奴婢的爹爹为此去与官府理论,却被官府抓了起来。”冬雪的身子,不停的打着颤,此刻已是满脸的泪水,“娘娘,这是您给奴婢的警告吗?”
“你为何认定这事就是本宫做的?”颜若歆觉得冬雪的反应有点奇怪,这件事情若是怀疑,也该先怀疑太后,不是吗?
到底问题出现哪里,才会让冬雪认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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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刺杀,反被算计
冬雪轻蔑的看着颜若歆,眼中的恨意,越加的浓烈。
“娘娘,冬雪上次来,忘记告诉娘娘了,冬雪与那衙门中的一个衙役,素有交情。”她轻嗤的笑,笑颜若歆的“砌词狡辩”。
“然后呢?”颜若歆冷静的反问。
“他亲眼看见,颜府的人,收买府尹,要他们给我弟弟点教训,可是,那些人最后竟是打死了我弟弟。”冬雪又向前迈了一步,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光,颜若歆便见冬雪向自己冲了过来,手上持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颜若歆一惊,从椅子上迅速起身,抬脚便对着冬雪的手腕踢了过去。
冬雪没想到,颜若歆竟是会功夫,一惊之下,手里的匕首,已经飞了起来。
冬雪见状,立刻又向刀子扑了过去。
颜若歆不想惊动外边的宫人,伸手便去抓冬雪的胳膊,恰巧冬雪这个时候捡起捡起了匕首,再次向颜若歆刺了过来。
颜若歆一惊,想向后躲去,却已经来不及,冬雪手里的匕首,将她的胳膊划出了长长的一条血痕来。
冬雪这会儿已经红了眼,握着匕首,便又向颜若歆刺了过来。
颜若歆连连后退两步,刚要抬脚去踢,门口处就走进来两道身影,也不知道是谁,抓起托盘上的东西,便对着冬雪飞了过来,重重的打在打在冬雪的背上,随即“啪”的一声落地,摔得粉碎,颜若歆这才看清,落地的居然是一个茶杯,而茶杯中的茶水,全都洒在了摔碎的地方。
“噗”冬雪一口鲜血喷洒在颜若歆的身上,手上一颤,匕首“咣当”一声,再次落地时,冬雪也跟着倒了下去。
颜若歆心有余悸的看着从门口处疾步走过来的两人,视线在两人之间巡视一圈,不禁在想,刚刚出手的的人,到底是谁。
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公公和苏姑姑。
这个人,能用一个茶杯,就将冬雪打得口吐鲜血,可见功夫了得。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苏姑姑瞥了一眼冬雪,惊诧的问道。
“这个稍后再说”颜若歆稳了稳心神,当即吩咐道:“公公,劳烦你将冬雪姑姑抬到本宫的软榻上。”
“是,娘娘。”孙公公说着,抱起冬雪,轻松的将冬雪抱到了颜若歆的软榻上。
颜若歆没有跟进去,而是对苏姑姑吩咐道:“苏姑姑,去请刘太医,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冬雪不能死在她的宫里,否则她定然说不清。
苏姑姑闻言,没有当即动作,而是提醒道:“娘娘,要不要通知太后?”
“暂时先不要通知太后”颜若歆立刻出声拒绝,若是这个时候将太后请来了,冬雪就必死无疑,太后是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将矛头对准她的。
“是”苏姑姑见颜若歆已经有了决定,也不再多问,立刻退了下去。
她离开后,颜若歆才问孙公公,“公公来,可是有事?”
“老奴奉皇上之命,来通知娘娘一声,皇上有政事要处理,就不过来用早膳了。”孙公公面色淡定的禀报道。
“恩”颜若歆颔首,随即闻声致谢,“刚刚谢谢孙公公出手相救。”
她如此说,为的就是诈孙公公,让他以为,她看到了。
虽没来得及窒息分析,但颜若歆还是隐约觉得,会武功的人,应该是孙公公。
只是,孙公公从何时起,会武功的?
“娘娘怕是谢错人了”孙公公恭敬一拜,“奴才告退了。”
“恩,下去吧!”颜若歆不动神色,吩咐道。
颜若歆看着孙公公退了下去,才走到软榻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冬雪,心里不禁涌起了内疚,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可是,她想不通,冬雪口中指的颜家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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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很快便跟着苏姑姑赶了过来, 苏姑姑是以颜若歆身体不适为由,请他过来的。
好在,刘太医是凌灏离安排给颜若歆的人,算是自己人。
刘太医一进门,见颜若歆的胳膊上全是血,便要为她诊治。
颜若歆却一摆手,示意嘶用了。
“刘太医,本宫无碍,你先看冬雪姑姑吧!”
“娘娘”苏姑姑一惊,却见颜若歆对她笑笑,示意她没事,她这才稍稍安了心。
刘太医也没敢多问,立刻按着颜若歆的吩咐,为冬雪仔细号了脉,才道:“娘娘,冬雪姑姑只是震伤了内脏,导致昏迷,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但,还需将养,臣一会儿开服药,只要按时服药,很快便没事了。”
“有劳刘太医了”颜若歆颔首致谢。
“那,娘娘的伤?”刘太医担忧的问道。
“本宫没事,刘太医给本宫留些金疮药便可。”
男女授受不亲,嘶能挽袖让刘太医医治,又不便找医女来,便只能自己解决。
“是,娘娘。”
颜若歆听他应声,随即对苏姑姑吩咐道:“姑姑,送刘太医出去。”
“是,娘娘。”苏姑姑应声,领了刘太医出去,颜若歆才走回自己的床边站起。
冬雪那一下子,划的很深,她失了不少血,刚刚也是强撑。
她将身子往床柱上靠了靠,刚一闭上眼,想歇一歇,某人震怒的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给朕看看,伤得怎么样?”
颜若歆睁开眼,将胳膊往后缩了缩,笑眯眯的道:“我没事,你不是有政事要处理吗?”
“你都伤了,朕哪里还有心情处理政事。”凌灏离怒声回了句,严声道:“给朕看看”
“真的没事,一会儿我让苏姑姑简单包扎下,便可。你有政事要处理,就去忙吧!”她说着,用没受伤的手推了推他,却一点都没能推动他,仍见他瞪着她,声音又严厉了些的警告道:“给朕看看”
颜若歆无奈,明白他今儿是非看不可了,才缓缓伸出了胳膊。
他虽怒,但掳起她衣袖的动作,却掌握了分寸。
只是,他动作再轻,那衣袖都被血浸湿,黏在了伤口上。
她疼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动作便是一僵,拧眉看了一眼她,便又动作了起来。而这一次,比上一次,动作更轻了几分。
将她的衣袖掳起时,他明显的屏住了呼吸,但下一瞬,眼中就迸射出了杀意。
他情况不妙,立刻按住他的手,柔声道:“阿离,我没事,不痛了。”
“你就这么怕朕动那个贱婢?”凌灏离冷笑,有点怒她的仁慈。
“若非我利用她,也不会将她弟弟牵连进来,死于非命。这事,本就是我欠了她。”颜若歆微垂眼睑,遮住眼中的内疚。
“不要将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凌灏离不忍她自责,随即又道:“翾国还有王法在那,她一个奴婢竟敢对主子动手,就是让她死一百次,她也不冤枉。”
“我又没事”颜若歆不赞同的接了句,看他变了脸色,只得放低声音,求道:“阿离,求你了,就绕了冬雪姑姑这一次,好不好?”
他他一点动容都没有,只好继续卖力,“阿离,若是你罚了她,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你真的忍心让我夜夜噩梦,不能安睡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对你自己好点”凌无双无奈的摇摇头,终是妥协。
恰巧这会儿,苏姑姑也拿了金疮药进来,凌灏离接过药,吩咐苏姑姑去打水,便亲自为她包扎起了伤口。
颜若歆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不禁心里溢出丝丝的甜蜜,竟是也不觉得伤口有多疼了。
但,嘶知,凌灏离却看得揪心。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但却都没有这次看到她受伤疼。
凌灏离怕她疼,动作都尽量的轻,尽量的麻利。
最后为颜若歆包扎好伤口的时候,颜若歆不禁笑他,“阿离,你的手艺比医女好多了。”
“朕看你是真的不疼”凌无双无奈的轻喟,早知道酸强,却这会儿才知道,已经坚强到了这份上。
“可是,我知道你疼。”颜若歆好似没心没肺的笑着,躲进他的怀里,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凌灏离心疼的俯视着她,抚了抚她的发,才将她从他的怀中扶起,耐心的安抚道:“别气馁,凡事开头难,这后宫本就不好管理,不是你的错。”
“可是,若不是我存心利用冬雪,她弟弟就不会死了。”颜若歆的心,不禁揪痛,饲得冬雪说过,她的弟弟是三代单传,可如今,冬雪家却因此断了后,她又怎么能不内疚呢!
“总是要有些人,一牺牲的。而且,又不是你杀了她弟弟,你无须内疚。”凌灏离的脸色平静,并不为所动。
于而言,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算事。
就如他所说,总有些人,一牺牲的。
而这些道理,颜若歆不是不懂,只是懂是一码事,心里愧疚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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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苏醒的时候,凌灏离已经离开。
而再醒来的冬雪,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再向之前一般的失控。
因为,没人知道,早在凌灏离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迷迷糊糊的转醒了。
凌灏离与颜若歆在里间说的话,她虽然听得不是很清,却也听懂了,颜若歆在为她求情。
若不是有这位主子的求情,皇上大概会处死她吧!
即便皇上不动手,只一太后知道这件事情,也一定会处死她,给颜贵妃谢罪,好撇清自己。
她想不通,她这般对她一个奴婢,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为何不杀我?”她声音嘶哑的问出心中疑惑。
“你只是一时冲动,罪不至死。”颜若歆面色沉静的看着她,很是威严。
主子就是主子,她想要搭理好这个后宫,靠的肯定不能只是仁慈。
“……”冬雪动了动唇瓣,自嘲的轻笑。
“你再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不过,动作的时候小心些,你伤了内脏。”颜若歆简单的交代一声,刚要起身,就听室外响起了太监的高唱声,“太后娘娘驾到”
颜若歆和冬雪都是一惊,还是颜若歆最先反应过来,对冬雪道:“你到衣柜里躲不躲,不要出来。”
若是冬雪这个时候被太后抓了回去,就等于背上了背叛主子的罪名。
而且,冬雪这会儿又受了伤,宫装上还染着血迹,到了太后那里,定然说不清常
颜若歆因为内疚冬雪弟弟的死,便觉得欠了她的,这会儿自是全力的保她,不想让她出事。
“……好”冬雪微一迟疑,随即下了床。
颜若歆则是转身走出了内室,正好迎上刚进正殿门的太后。
“臣妾见过太后”
“起来吧!”太后一摆手,径自走到整座坐下。
“青巧,备茶。”颜若歆的吩咐声,刚一响起,就听太后道:“备茶就不必了,颜贵妃,哀家听说,冬雪在你这,若是你吩咐完了,就让她与哀家回去吧!”
“冬雪姑姑?”颜若歆故作不解,“太后这是哪里听来的?臣妾今儿一天,也不曾见过冬雪姑姑。”
“是吗?”太后一挑眉,看向身边的腊梅,“腊梅,你给颜贵妃说说这事。”
“是,太后。”腊梅对太后一欠身,才对颜若歆道:“娘娘,奴婢亲眼所见,冬雪来了娘娘这。”
颜若歆冷笑,缓缓收回看向腊梅的视线,看向苏姑姑,问道:“姑姑,你今儿见过冬雪姑姑吗?”
“回娘娘,没有。”苏姑姑面色沉静的回。
太后似早料到了,颜若歆会这般说,笑了笑,才道:“腊梅和苏英都是宫中的老人了,两人说话,哀家本是都信的,但如今各执一词,颜贵妃说怎么办才好呢!”
颜若歆面上不动声色,好似袒懂太后的话,但又岂会不明白,太后刻意说苏姑姑与腊梅的话可信,却独独将她撇开,可见其意。
“太后想怎么办?”颜若歆漫不经心的反问。
“搜”太后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眉眼里,却皆是挑衅。
“搜?”颜若歆神色一冷,一指腊梅,“就凭这个奴婢的一面之词,太后就要搜臣妾的寝宫,不觉得于理不合吗?”
“哀家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冬雪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再脱不了干系。”太后笑得迷了眼,可眼中挑衅的锋芒,却不曾减少一分。
“太后的关心,臣妾记在心里了。只是,事关颜面,还请太后见谅,恕臣妾不能遵命。”颜若歆的语气坚决,纵使太后的地位比她高,但如今她的身后是凌灏离,太后也不能硬收她的寝宫。
“不错,比以前进步了。”太后笑着赞赏了句,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皇上没有教过你,做大事,不能仁慈吗?”
颜若歆心里一惊,还未曾深想太后话里的暗意,就听室内“嘭”的一声,好似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太后一挑眉,问道。
“估计是梳妆凳倒了”颜若歆随口回了句,侧头对苏姑姑吩咐道:“姑姑进去将凳子扶起来。”
“不如哀家帮颜贵妃去扶吧!”太后蓦地起身,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给哀家搜。”
太后的声音,刚一落下,门外就冲进来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
“不许搜”颜若歆冷着脸色,警告了要冲进去的四个人一句,立刻对门外吩咐道:“来人,本宫拦住他们。”
青巧带着人,立刻冲到了内室的门口,不许来人进门。
太后倒是也不急,勾起唇角,笑望着颜若歆,“好,既然颜贵妃觉得,奴婢进去,辱了你的身份,那哀家进去,欣赏一下颜贵妃的房间,总是可以了吧!”
颜若歆嘲讽一笑,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太后之前那句话,指的是什么。
“这一局,太后赢得还真是漂亮。”颜若歆笑着颔首,“既然太后想要欣赏,就请吧!”
苏姑姑的脸色,当即变了变,却见颜若歆已经让了路,让太后进门。
太后的唇角,始终挂着那么略显得意的笑。只是,当她迈进颜若歆的寝室时,唇角的笑意,却瞬间僵了住。
此刻,颜若歆房间的衣柜门大开,室内根本就没有她要找的人。
颜若歆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惊了下。但,随即,算收起心中的思绪,笑容灿烂的问道:“太后觉得臣妾的房间如何?”
“不错”太后勉强的笑着点点头,视线落在房间里,开启的窗户上,“颜贵妃,初春时节,天气还甚冷,这时候开窗,就不怕染了风寒吗?”
“谢太后关心,臣妾觉得闷,才打开透透气。”颜若歆不紧不慢的回道。
“哀家就不打扰颜贵妃了”
话落,太后已经抬步离开。
“恭送太后”颜若歆跟着,将太后一众人送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这到底怎么回事?”青巧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不禁好奇的问道。
“本宫也不知道”颜若歆面色沉重的回了句,才对苏姑姑道:“姑姑,您留在这里,免得太后再折返,本宫去见见皇上。”
话落,颜若歆已经带着青巧,出了自己的寝宫。
只是,伺一出门,就被孙公公拦了住,“娘娘,皇上让老奴带娘娘单独去见一个人。”
“恩”颜若歆颔首,对青巧吩咐道:“青巧,你留下,与苏姑姑说下,本宫与孙公公离开了。”
颜若歆这话,明显对孙公公有着提防。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孙公公有前科呢!
孙公公好似不懂颜若歆的意思似的,仍旧是一脸的平静。
颜若歆真觉得,这个孙公公太过于的冷静了。
以前的孙公公虽然处事有道,却是个喜欢奉迎主子的人,哪里会像这会儿这般沉静。
她跟着孙公公左饶右饶的,来到一处破败的地方。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里是冷宫了。
而这会儿带她来见的人,她很容易便猜到了。
“娘娘进去吧!奴才在外边等娘娘。”孙公公在一间破败的宫殿前停下脚步,垂眉敛目的对颜若歆道。
“恩”颜若歆冲他点了点头,才迈进了那破败的屋舍。
走过杂乱的厅堂,进了内室,颜若歆看到室内唯一一张布满灰尘的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冬雪。
只是,她此刻已经没有了生气。
颜若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