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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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上天了 作者:舍念念

    人大步朝自己走来。

    “你怎么来了?”卫东城转身,就看见一身沉黒的男人,像座山一样的朝这面压来,毫不夸张,真的是像山一样的压来。穆梁丘那可是冯氏力挽狂澜的人,加上自小学的东西,搁古代那就是帝王术,这几年历练的,在人前,那根本就和跟宁馨在一起是两样儿的。这人唯一的弱点和拙点就是在感情上,除却了这个,这个男人那真的是,山一样厚重,强势,平日里不凌人,可要是这人刻意的不控制自己,周身自是凌人之极。这会儿,穆梁丘虽不尖利,可是宁馨还是察觉到这人的不瑜。

    “路过。”穆梁丘淡声说了两个字,然后跟卫东城“卫总,好久不见。”

    卫东城已经有点失语了,看宁馨这样子,竟是与眼前的男人认识的?!!

    “穆总。”即便是惊讶之极,卫东城得不得跟穆梁丘寒暄,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恭敬。

    宁馨怀里的小女娃这时候闹着要下地,宁馨本就抱不太稳,这时候自然是很费劲,脸上都带着淡红,出了点薄汗,穆梁丘眼睛黑的不见底,不着痕迹的撑住宁馨的身体。

    卫东城自是看见了穆梁丘的举动,心里已经大骇,还是伸臂抱孩子“昕儿,过来,姨姨抱不动你。”虽然孩子被抱走了,可是穆梁丘在听见卫东城说话前两个字时眼睛已经眯起来了。

    孩子被接过去,穆梁丘挨着宁馨的身体却没有退后,还是紧紧的贴着宁馨,卫东城再也忍不住,虽然心下已经明白了两人关系,可还是不敢置信,“宁馨,你和穆总?”

    不等宁馨说话,穆梁丘已经回答了,“哦,这是我媳妇儿,看来卫总与我家的这个是旧识,那往后还得互相照应着才是。”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卫东城勉强笑了一下“照应不敢当,不敢当。”然后看着宁馨偷偷掐穆梁丘后腰的动作,卫东城自己知道自己脸色肯定很不好。

    宁馨捉着穆梁丘后腰上的嫩肉使劲儿拧,那次没跟卫东城说自己丈夫是穆梁丘,可今儿这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后,宁馨总觉得今天这男人说话不得劲儿的很,看着卫东城瞬间变了脸色,宁馨有些尴尬。

    穆梁丘动也不动由着宁馨掐自己,脸上带着淡笑看卫东城。

    “昕儿和叔叔姨姨再见,咱们去看牙牙。”哄着还在朝宁馨伸手臂的孩子,卫东城觉得自己该走了。

    孩子不依,宁馨走过去理了理小娃娃的头发,给拉好衣服,然后在脸蛋儿上又亲了亲,这才哄得孩子不闹了,两口子看着卫东城抱着孩子走远。

    别人走后,穆梁丘的脸是彻底阴下来了,宁馨单位门口这时候也有同事出进,瞥见这边的穆梁丘和宁馨,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宁馨这才记起来自己应该去上班,当下就要急着进去,虽说现在单位很闲,可是和穆梁丘站在这里由别人打量宁馨却是不愿意的。

    “我上班了,你忙你的去吧。”宁馨想着穆梁丘说路过的那借口,这时候没心问,得赶紧进了单位再说。

    “站住!”宁馨刚准备进去,就听见穆梁丘的一声呵斥,于是脚步停住了。

    穆梁丘的脸阴着,阴的彻底,“那小女娃的名字是哪个字?”这话问的莫名,宁馨奇怪,又急着进去,已经有好些个窗户被打开了,她不要成为人家闲话中的女猪脚。

    “昕旦新晨的那个字啊,怎么了?”

    怎么了,穆梁丘都快气死了,这么多汉字里,偏巧他卫东城家的孩子取了个和你音节一样的字,穆梁丘想着别个男人天天叫着自己媳妇儿的小名儿,还是想叫就叫,心里膈应的不行,脸色也就越发不好。

    “以后你没事儿少跟别人说话,实在不行给我呆家里去!”穆梁丘自知自己这话说的过分,可是控制都控制不住,任何事儿关乎宁馨,穆梁丘都不是自己。

    宁馨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梁丘,这男人还不让自己和别人说话了昂?“神经病,我上班了!”

    转身就要走,手腕子却被一把攥住,“你给我回来,我说话听见没有?”穆梁丘一拉一扯,宁馨一头撞进这人怀里,鼻子撞得生疼,眼睛里都冒酸水,忍不住也火了。

    “穆梁丘你给我放开,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这儿还有人看着呢,我和别人说话怎么了?我没听见你说话,你给我放开。”

    穆梁丘眼见着宁馨红着眼恨恨的瞪自己,人没放开,神色依旧不好,可是没再说话。这人就穿着件薄薄的西装,大衣也没穿,恍然不觉得看着宁馨的脸。心里狠得要死,可是到底没再说惹到宁馨的话。

    “我走了。”宁馨挣开穆梁丘快步进了单位。

    穆梁丘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开着的几扇窗户,然后转身也走,进了办公室才定下神。自己患得患失,迟早会伤了宁馨,明知道宁馨是怎样的人,穆梁丘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今天虽然是小题大做了,可是穆梁丘能维持风度让卫东城顺利走人就已经是个极大的进步。初结婚的时候,穆梁丘神经绷得紧紧的,天天看着宁馨,想着要是现在有人来夺了自己的人去,他定是要那人拿命来偿。那时候看见宁馨结婚后还和卫东城有联系,穆梁丘被自己心里的阴暗念头吓了一跳,可是那个时候宁馨没有全然的信赖自己,他不敢发作,他怕把人给吓跑了,隐而不发,只在晚上一遍遍的看着宁馨的脸。

    今儿却是发作了,宁馨个傻子,不了解男人的心理到底是有多微妙,即便模糊的知道穆梁丘可能是在意自己和卫东城说话了,可是她不知道穆梁丘的心里是有多宝贝着她。长久的得不到,然后有朝一日得到了,那就是患得患失神经纤细。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汽车排队排的挤着,宁馨提着包一个人往家走,这时候才不过两点过点,宁馨今儿心情不好,跟主任打了招呼就回家。今儿单位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宁馨即便不出办公室,也有人不时的进来搭话,实在烦气的不行,宁馨决定今儿早退了。

    眼睛不自觉的溜到先前看见奇怪大叔的地方,果然,那个地方依旧有一个人坐着,还是那身儿装扮,还是那个位置。

    宁馨慢慢的晃过去,坐在那人身边,这回不说话了,只是坐着,这几个月日子过得太顺遂,宁馨发现她跟穆梁丘一点点口角都不能起,起了他难受,她难受。

    “闺女,怎么了?”坐了好半天,宁馨听见边儿上有人说话,转头,就看见大叔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跟我丈夫吵架了,其实也不算吵架,我们就说了几句话,只是他语气不好,我难受。”宁馨自己也知道家事跟别人说不好,可是这大叔问,她不自觉的就说了。

    “其实我语气也不好。”宁馨又说。

    陈实业看着眼前的姑娘说话,想着她丈夫的样子,然后伸手拍了拍宁馨的肩膀“他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宁馨对大叔笑了一下。

    陈实业也笑了一下,“你丈夫对你好不好?”语气完全是长辈的语气,宁馨觉得这样跟奇怪大叔说话很舒服,于是很实诚的说“好,他人很好,管理着大公司,很忙,但是对我很好。”

    宁馨没看见奇怪大叔脸上欣慰的表情,断断续续的说着穆梁丘对自己的好。

    “我儿子也很好,管着大公司,有能耐,长得好。”宁馨说话的间隙,大叔也说话。

    宁馨应着,所有的父亲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宁馨很理解,于是点着头,心里好奇大叔的儿子是谁。

    “他很好,我却不是个好父亲,他生下来我就看过一眼。”宁馨转头去看大叔,看着落在大叔脸上的阴影,觉得错过儿子成长的大叔定然很伤心。

    “我不敢去见他,快要过年了,我在这里偷偷的看他几天,然后我就回去,这年我就过好了。”

    宁馨听闻大叔这么说,这才明白大叔的这一身打扮真的是看儿子的,只是看而已,觉得心酸的不行,止了人家的话头“你去当面见见他吧,他管着大公司,肯定是明事理的,你不是故意不管他的,他肯定能理解。”

    “我去见他?”大叔问宁馨,也问自己,看见宁馨鼓励的眼神,然后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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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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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03 只看该作者 42

    第四十二章

    “嗯,去见他。’”宁馨的语气无比肯定,还强调似地点点头,大叔不说话,宁馨又重复了一遍“你一定要去见他,他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一直受冻心里肯定难受。”

    陈实业沉默,没说不见,也没说见,似在思量,宁馨等了半天,才看见大叔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于是自己的心情好起来了,先前的那点不快是彻底的没有了。

    “大叔,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这么冷的天儿,你先喝点热水再去看你儿子?”宁馨坐了只一会儿,就觉得冷得不行,这大叔还坐了好几天,定是冻坏了。

    “不了,我就坐一会儿,过阵子就走了。”

    宁馨见人家拒绝,也不意外,这大叔看着就是个实诚人,不想麻烦别人,再说今儿自己确实有些交浅言深了,自己的家事说给陌生人听。许是生长环境的关系,宁馨觉得大叔身上很有那些乡里乡亲的味道,很质朴,质朴的踏实。

    坐了会儿,宁馨就起身回家,想着今儿晚上要好好儿做几个菜给穆梁丘。冷静下来的宁馨,多少还是理解了些穆梁丘,只是自己心里实在是坦荡的很,所以心也不虚,这会儿单纯的觉得自家那虚岁三十过了的大老爷们儿,纯纯儿的一孩子,总不能自己也去跟他拧巴吧。哎,孩子气的,她软和一点就软和一点吧,反正原则什么的,置气什么的她也做不来。

    啧啧,看看宁馨,真个儿是不知道自家男人的深沉性子,不过得亏她有这心理,穆梁丘那别扭性子遇上这么个女人,那还真是恰恰好。

    别了大叔,宁馨快步回家去,该哄哄穆梁丘了,可是,连宁馨自己都没想到的,自己难得做了一大桌子菜,全部贡献给冰箱了。

    “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有回家去,宁馨不在家?”唐尧和雷让两个人互相使眼色使了半天,终于还是雷让开口了,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往常的这个点儿穆梁丘早就回家了,估计连每天的功课都快做完了。兄弟几个还是单身的时候,这个点儿回家那真的是奇了怪了,可是如今不比往常,这穆梁丘现在是个十足的妻奴,这是哥儿几个的共识,今儿这人拉着他们两个出来,着实有些奇怪。

    才不过七点多些,酒吧里已经光怪陆离,群魔乱舞了,闪烁的彩灯几乎要晃瞎雷让的眼睛,第三次推开粘上来的辣妹,人家走的时候还把自己的d波往雷让手里蹭了蹭,雷让很无奈,瞪着边儿上也在狂灌酒还在骂骂咧咧的唐尧,雷让恨不得一手掐死唐尧。

    还自喻京城第一少呢,妈的找的这什么破地儿,这里的女人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了!

    今儿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虽说兄弟几个会定期出来聚聚,可是唐尧和穆梁丘同时打电话约喝酒就不正常了,雷让结束了手头的事儿,驱车往唐尧说的地儿赶,进来以后就看见穆梁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喝酒,唐尧一把甩开粘上来的女人,很没有男人风度的叫人家滚。

    给自己要了杯苏打水慢慢喝了一口,左右的两个人皆是闷头喝酒,雷让坐不住了。

    “说说,怎么了?”

    穆梁丘这厢没说话,雷让等着,果然等着穆梁丘又一次喝干了手里的伏特加时开口了“我今儿和你嫂子起了点口角。”

    雷让皱眉,果然,现在能让穆梁丘变色的只有宁馨了,但是穆梁丘这么说,想来问题不大,于是也不再说话,坐着喝自己的水。

    看着穆梁丘又一次招手换杯子的时候,雷让看了看表,“宁馨饭都做好了吧。”穆梁丘拿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捡起衣服推开纷乱的人群出门,留下吧台前正在骂人的唐尧和雷让,自己大步往出走。

    一出酒吧门,冷风一吹,穆梁丘的脑子清醒了,庆幸自己喝的不多,要不然今天回去没法跟宁馨说了,也不敢自己开车,招手拦了辆出租回家。

    推开门,宁馨正在看电视,穆梁丘换鞋的当儿闻了闻自己身上,即便上楼的时候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可是身上的烟酒味儿还是没有散去,这时候后悔没有要个包厢,也后悔自己宁馨电话都没接跑去喝酒。不知道宁馨看见这个样子的自己,会不会更生气,早上的事儿没完,这下又添了一桩,穆梁丘换完鞋,看见厨房餐桌上扣着的盘子碟碗时,越发愧疚了。

    “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电话也不接,真是的,从心让我急是不是?”穆梁丘还没想好怎么说话,岂料撵上来的女人接过自己的外套,娇娇的嗔了一句,似是早上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穆梁丘且自游移不定,本来喝酒是不知道回家怎么和宁馨说话,又不想去其他地儿,拖了兄弟几个暂时喝酒,可是回家宁馨是这么个反应,当下也不提早上的那茬,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宁馨皱着鼻子闻见了穆梁丘身上的味儿“你喝酒了?”

    “就喝了两杯。”说了这几个字,停顿了一下,穆梁丘补充“再不了。”

    宁馨本来要往厨房走的,听见穆梁丘这样儿说,回头就看见那个男人穿着淡蓝色衬衫,修竹一样的站在灯下,衬得眉目更加清晰,眼尾上挑,眼睫上翘,鼻梁端直,嘴唇殷红,本来看着自己的,看见自己回头,却是把视线落到了沙发上,有些心虚,有些歉疚的样子。宁馨的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这个男人啊,真真是多面的,只最真的一面留给自己,看着穆梁丘那么大个儿,做出的行径却跟小孩儿一样,大狗一样的神色,端是让女人受不了。于是怜爱的不行,返身就扑进这人的怀里,双手环上人家的脖子,大大的在穆梁丘嘴上嘬了一口,然后悄悄骂了句“个坏人,可怜兮兮的吃定我心软是不是?”宁馨嘴上骂着,脸上却是一片任性娇憨之色,只在这个男人跟前这样儿,这副样子,穆梁丘不错眼的看在眼里,然后怜爱之情比之宁馨对自己更甚。

    于是穆梁丘的双手也就顺势环上了宁馨的后腰,看见宁馨这样儿,脸上不动,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宁馨踩着穆梁丘的脚背,两口子连体一样的往厨房走。

    还没走去厨房,门铃响了,宁馨看着穆梁丘,事宜穆梁丘去开门,自己去厨房给这人热菜。

    可是穆梁丘门都开了半天了,不见这人进来,宁馨探头一看,穆梁丘站在门口,门开着,于是自己跑过去,然后吃了一惊“大叔,你怎么来了?!!”

    穆梁丘正奇怪着,方才开了门,自己问了这人,结果人家不说话,也不走,站了半天眼睛里竟然有泪水,穆梁丘一头雾水之际,听见宁馨的声音,还当是宁馨那边的亲戚,当下客气的要请人家进来。

    “大叔进来吧,外面怪冷的,先进来。”宁馨招呼门口的人进来,进来的人还是宁馨看见的那身儿衣服,只是拿掉了军大衣,这时候有些不安的走了进来。

    终于走了进来,陈实业心里是惊涛骇浪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安,然后垂着头坐着。

    “大叔,你看了你儿子了?”宁馨看这大叔今儿到自己家了,还以为是她下午临走的时候跟人家说了自己家,这会儿这大叔自己上来了,所以还是高兴地这么问了一句。

    “唔,嗯,哦,没有。”宁馨看着大叔神色不定,原先的兴奋劲儿没有了,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儿子不认你?”

    “没有。”陈实业还是摇头,穆梁丘坐边儿上不说话,看着进来的人,只一眼他就能把这人看个透,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但是奇异的又透出那么点暴发户的感觉,穆梁丘知道这人脖子上手上戴着的金链子是真的,许是因为这,才会有暴发户的感觉。

    察觉进来的人一直悄悄的看自己,穆梁丘不动声色,也在看着他,对自己家里的这个怎么能和个陌生人这么熟悉有些好奇。只要有外人在,哪怕是父母兄弟,穆梁丘永远都是外人眼里的那个,高不可攀的大老板,鲜有面皮松动的时候,这个时候自然端着那副脸孔,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缘故,这时候连话也不想说,只是听着宁馨和进来的人说话。

    这副样子,在陈实业看来自然是不好相处的,原本鼓起来的气是一点都没有了,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我走了,你们忙你们的。”宁馨一把拉住就要起身的人,“大叔,我们没事儿,你看了你儿子没有,要是有什么帮忙的地方你跟我们说,我老公很厉害的,说不定能帮上你。”宁馨觉得人家来找到自己家里,说不定是有事儿了,要不然正常人这个点儿了谁来?

    “我看了,看了,他挺好的,我今天见着他了,我就临走的时候来看看你,看见人了我也就走了。”宁馨拉都拉不住人,陈实业急慌慌的就要走。

    “你们不用送我,坐着就成,我自己走就成,我……”拉开门,门外面的人与里面的人打了个正正的照面,四目相触,门里门外的人都怔住了。

    宁馨也怔住了,她神通广大的婆婆,不知道怎么在自己门外面,明明穆梁丘说过保安不要让冯露女士来家里的,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家里一时间来了这么多人,还约好似地在同一时间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呆愣的人发出声音了,宁馨从来没见过自己婆婆发出那么尖利的声音,即便是那天打穆梁丘的时候,冯露女士都没有这样儿过。仿佛被人掐住脖子硬挤出来的声音一样,尖利中带着慌乱和不可思议。

    穆梁丘站在宁馨后面,宁馨前面是大叔,大叔对面是冯露,冯露就一个人,此时门廊这方不大的地儿呈现的局面就是这样子。

    “我,我这就走,我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的,我这就走。”嘴刚开始张张合合了几下,找着自己的声音后,陈实业就要走。

    可是冯露没让步,看了眼穆梁丘,又看了眼陈实业,眼里的恨意浓的让人打颤,那么个贵妇一样的女人,此刻发出的怨毒浓烈的吓人“陈实业,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梁丘认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害了我一辈子不够,你还想来找我儿子,你跟梁丘说了什么,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认你这么个东西的,你……”

    “我什么都没说,我这就走,这就走……”门口两人的对话让宁馨心一惊,然后回头去看自己男人,穆梁丘静静的站着,但是眼睛已经眯起来,宁馨大惊,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穆梁丘的眼尾上,然后越发不安。

    “站住。”穆梁丘叫住了正要走的人,语气冷静的不可思议,其他人都僵住了。

    冯露这会儿已经慌得不成样子“梁丘,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他不是你爸,让他走,让他走 ,你快走,这辈子都不要让我看见你~!”

    穆梁丘的脸色已经凝住了,宁馨甚至觉得穆梁丘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把拉住了背对着他们的人“进来把话说清楚。”

    穆家客厅里,死一样的安静,没人说话,宁馨想要拉着穆梁丘和自己坐一起,可是这个男人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两手放在沙发边缘,看起来很镇定的坐着,没人知道穆梁丘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宁馨也不知道。穆梁丘不想给别人知道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没人能知道。

    “说吧。”

    “不许说!”打断穆梁丘的话是冯露,不安的看了一眼穆梁丘一眼,冯露女士坐立不安,比陈实业还不安。

    穆梁丘知道,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他自己也能查到,可是现在,当事人都在,他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想知道他这些年经受的那些,是不是和眼前的男人有关。

    从门外进来,到现在坐在沙发上,陈实业的没有说话,宁馨现在才知道大叔的名字叫陈实业,可是这是经由自己婆婆的嘴里说出来的,宁馨觉得今晚她们家不会太平了。

    冯露的阻拦出来后,穆梁丘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了,“如果要逼着我去查的话,你们就走吧,相信我,我能查到的比你们知道的还要多。”

    “梁丘,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话……”这会儿的冯露已经近乎哀求了,宁馨何曾见过她强势的婆婆这个样子,眼见着穆梁丘现在已经是另个人俯身,宁馨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是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能咬着下唇,偷偷的看穆梁丘。

    “我无心打扰你们的生活。”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陈实业出声了。

    “不许说……”陈实业一开头,冯露女士只差扑上去捂住人家的嘴,宁馨眼见着自己婆婆脸色不对,没等靠过去,脸色煞白的冯露的声音由高到低,瞬间晕厥了过去,宁馨吓了一跳,扶起冯露,感觉到还有呼吸,这才喘了口气。

    于是室内经由这么一出,刚起头的话被打断了,穆梁丘打电话叫司机,同时通知大院儿那边,自己抱起人下楼,宁馨和陈实业匆匆忙忙的跟下去。

    凌晨三点,穆家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灯亮了以后,团在沙发上的宁馨这才惊醒,循着声音看过去,然后惊住了。

    自己回来的时候尚算齐整的人,这会儿身上流出的气息,只一眼,宁馨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衣的扣子全开着,宁馨觉得穆梁丘肯定在寒风中站了好长时间,因为穆梁丘的脸已经发青发白,嘴唇看不出颜色,整个人都带着冬天特有的气息。不到一晚上,这个男人脸上的胡子就已经冒头了,凌乱的头发,发红的眼眶,还有未来得及退去的野兽一样的眼神儿,再再说明这个男人受伤了。

    “梁丘……”宁馨瞬间睡意全消,小声的,小心的,叫了一声。

    穆梁丘抬眼看沙发上的女人,然后走了过来,宁馨看着这人在自己旁边坐下来,然后看着这人垂着头不言语,忍不住伸手捧着穆梁丘的脸,看着这人漂亮的眼睛,小声说“没事儿,没事儿的,我在呢。”自己跪起来,抱着穆梁丘的头到自己怀里,感觉这人发凉的头脸,慢慢的给搓揉。

    客厅的正中央,一条米色的长发上,男人坐着,女人跪着,女人抱着男人的头,这画面,亘古永恒就是美的,宁馨一遍遍的说着“没事儿,我在呢。”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也似乎时间很短,穆梁丘的声音出来了“我不是我爸的孩子。”

    这人的声音,让宁馨知道,男人的痛,真的在骨子里。

    宁馨知道穆梁丘口中的“爸”指的是今晚穆家的那个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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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05 只看该作者 43

    第四十三章

    虽说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可是乍然由这个男人说出来,宁馨心里到底是起了波动。即便和穆家大院儿那边的接触不多,可是宁馨还是从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发现穆梁丘对穆家的大领导是极为敬重的,若说穆梁丘还有什么亲人或者亲戚,怕是在他的心里只有那大领导了吧。

    想到这里,宁馨抱穆梁丘更紧,一遍遍的搓揉穆梁丘的头脸,穆梁丘呆呆的坐了半天,到底是冯氏的掌管人,这时候回过神方才惊觉这个点儿了,宁馨裹着个薄薄的毯子在沙发上等他,方跪坐的这半天,毯子早就掉在沙发上,这会儿就不很厚的毛衫着体,怕是也冻着了。

    “我没事儿了,上去睡觉了。”从宁馨怀里抬头,穆梁丘抱起人上楼,举步的当儿抱人紧紧的,脑子里嗡嗡响,一会儿是外公的声音,一会儿是穆远的声音,还有那个自己血缘上有关系的人,穆梁丘实在叫不出父亲两个字,只觉得今晚是身心俱疲。可能是傍晚的时候喝了些酒,加上晚上的刺激过大,这会儿穆梁丘觉得胸口气血翻滚的厉害,喉间的腻味一直不消。宁馨全然不知这些,窝在穆梁丘怀里,看着这人神色不定,心里隐隐担心。

    放宁馨在床上,穆梁丘进浴室洗漱,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自己竟然这个样子回家了,外面的小女人该是担心了。连忙振作精神,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至少不能让宁馨担心。

    出了浴室就看见宁馨半倚在床头,看见自己出来,被子掀开了一角盈盈的望着自己,暖黄的灯光静静的照着,一室暖意幽幽的吐泄。穆梁丘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这些,呆了有几秒才挪动步子,抬腿上床,闭了眼睛怕宁馨看见自己眼角的湿意,连忙伸手关了灯,揽了宁馨在怀里,“睡吧。”宁馨不言语,两手抱着穆梁丘的腰。

    寒风吹了那么长的时间,穆梁丘不大会儿就入睡了,可是才不过半小时,宁馨在暖意中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人的动静,连忙睁开眼睛,看见穆梁丘睡的极不安稳,似是餍住了,左右摇着头就是醒不过来。

    宁馨惊了一下,连忙坐起身,自己倚着床头,抱着穆梁丘的头,慢慢拍这人的背,过不许久,穆梁丘慢慢的安静下来,宁馨没等松口气,这人的脑袋又开始动弹。这回却是在宁馨胸前的物事儿上一直蹭,就跟那吃母乳的小儿一样,有自己意识的寻找着梦里的妙物儿。

    宁馨仔细的看穆梁丘的神色,这人依旧没醒,看着穆梁丘皱着的眉头,宁馨无法,解了睡衣扣子,拿出自己的乳羊羔儿,两指夹着那殷红奶、尖尖儿塞进男人嘴里。似是有感觉,也似是能闻到那味道,奶、尖尖儿一凑近穆梁丘的嘴,就被一口含进去,宁馨两指依旧夹着自己那地儿,看着穆梁丘连同乳、肉在嘴里塞了一大口,初时还感觉脸上烧的慌,过会儿就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穆梁丘小孩子一样的叼着自己奶、儿,想象着自己有个孩子的话也是这个样子的哺育法,于是看着男人,心下怜爱。

    过了良久,眼看着穆梁丘的嘴巴慢慢松开了,宁馨见着自己的奶、儿水光灿灿的在空气中晾了半天,方准备拿掉扣好扣子,谁知道一移开,穆梁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出手一把握住那丰、满乳、肉,嘴巴张开又叼嘴里,然后闭上眼,神色一片憨然。宁馨又惊又失笑,却是不敢再动弹,保持那姿势至天亮。

    宁馨觉得今晚穆梁丘有这态度可能是正常的,寻常人要是有这么个事儿,定是茶饭不香,睡觉不想,穆梁丘这个样子算是好的了。可是这么个样子,于穆梁丘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寻常,那人的情绪,除非事关宁馨,现在算是难再有大起大伏,今儿穆梁丘那个样子,足可见这个男人是真的心上有大的波动了。

    自打冯露女士晕厥了以后,宁馨跟着去医院,冯露女士是谁,那是穆远的妻子,冯震的女儿,穆梁丘的母亲,这三个人,抬出去哪一个,医院里都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着。穆梁丘刚到医院本该是下班时间,可是医院的一干头头脑脑全都聚在医院门口,穆梁丘知道大院儿那边定是有人安排了,穆远的日常秘书早就在医院门口侯着。

    于是一群人乱哄哄的挤进医院,冯露晕厥,这是常有的毛病了,穆梁丘知道没有大碍,医院也知道这冯露女士是由于高血压情绪激动引起的晕厥,可是还是不敢怠慢,做了一全套的检查。忙忙乱乱之际,穆远来了。

    宁馨是第二次见到穆远真人,其余的时间皆是电视里头看到的,国家大领导形色匆匆的赶来,宁馨没敢上前,陪着陈实业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众人出进。

    众人的的焦点在哪里宁馨不知道,但是她的焦点肯定是穆梁丘。医院这么多人看着冯露,宁馨在这里实在也是没什么干的,穆梁丘催了好几遍让宁馨回去,宁馨不放心,穆梁丘的神色一直不好,她想陪着这个男人。坐了好半天,最后终是没拗过穆梁丘,人家指了司机送宁馨回家,于是宁馨再见穆梁丘就是开头的那样,这期间,穆梁丘到底经历了什么,宁馨不知道。

    穆梁丘到底经历了什么?只不过是把心再撕裂开活生生的疼了一次罢了,还能经历什么,再大的事儿,也就那样了喀。

    医院院长办公室,有三人,穆梁丘,穆远,陈实业。

    穆远是第一次见陈实业,头一次见这个男人,穆远表现出了自己的风度,他甚至向陈实业道歉,说冯露不是故意的。

    穆梁丘惊讶的看着穆远跟陈实业说话,言语之间,竟是早就知道对方。

    “一眨眼的时间啊,梁丘就已经这么大了。”两人寒暄了几句,穆远有意把话题带到了穆梁丘的身上,穆梁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穆远和陈实业皆坐在靠里面的皮沙发上,这时候穆梁丘不动神色的听着,今天,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实业看了穆梁丘一眼,然后低头,有些拘谨,吸了口气才说“你把他教育的很好。”

    穆远苦笑了一声,如果他教育的好的话,这个孩子就不会得自闭症受那么多苦了,只是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委实不妥当,于是就只剩下苦笑。

    陈实业只说了这句,就不说话了,穆梁丘坐了半天,知道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大抵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了,只是还是等着有个人亲口说出来。

    “梁丘,他是你父亲。”终于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穆梁丘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一瞬间他还是出现了短暂的大脑空白。

    他看着陈实业,往前三十年里,他的世界里没有陈实业这三个字,他姓穆,不姓陈,可是片刻的失神后,他还是很平静的接受了。不言不语的坐着,看着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穆梁丘发觉自己的嗓子里挤不出声音,然后他逃了,落荒而逃。

    发了疯一样的开车回外公住的西山上,半夜按响了外公别墅的门铃,穆梁丘急于知道真相是什么,因为那对他很重要。

    一个小时之后,穆梁丘下山,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很荒谬,甚至比电影儿里出现的那些剧情还荒谬。

    上个世纪,有一段特殊年代,穆梁丘知道有那么一批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受到过波及,他知道外公家包括外公都在那个年代扫过牛棚游过街,到现在他还能看见外公的小指有一截不见了。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冯露女士也下过乡,也作为那个年代的特殊标记存在过。

    大资本家的小姐,忽然之间就比贫下中农还不如,每天战战兢兢,风声鹤唳之际,终于还是有一批胳膊上绑袖章的卫士们到家里了,破败的家,被游街的父亲,再再吓坏了没有经过风雨的娇小姐。

    然后娇小姐享受党的照顾下到晋中当知青,成分在那个年代便是一切,甚至在农村也有那么些个人不怀好意,看着漂亮娇嫩的一朵花儿一样的娇小姐眼光闪烁。娇小姐终是咬着牙在那小山村里找了个老实人跟人家回家了,因为她不想和自己的另个同伴一样给人按到公社的土炕上一睡再睡。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能猜到,娇小姐躲过了那些人的侮辱,可是有了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憨厚老实,沉默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然后,家里被充公的财产有那么一天还回来了,父亲还没死,然后,娇小姐被父亲找来的人领回家了,那个老实人只是舔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别人带走了自己已经快要生产的媳妇。赶了老牛车去追的时候,半路上看见已经生下来的儿子一眼,然后手里拿着人家给的一厚沓钱被赶回家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再次见到儿子的时候,就是三十年后。

    穆梁丘沉默的听完这一切,然后憋着一股劲儿出来了。他很想问一问那为什么那么对他,为什么刻意让他变成个傻子,为什么要让他的世界变成无声,为什么他的身上有那么多打骂的痕迹,为什么他三十年里有父有母有兄弟却把自己的生活活成了一部只有一个演员的电影。就因为他的父亲不是外公母亲心仪的吗,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生不受期待吗,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是个污点吗,可是他能选择么。

    可是他终是没有问出来,他只是在自家楼底下站了一个小时,然后回家。

    他明白整件事情很复杂也很简单,就只是上一代的事情所有的过错承给了下一代。穆梁丘自打懂事儿以后,就希望母亲能用温柔的眼神看一眼,而不是用怨毒的眼睛瞥他一眼,他希望偌大的宅子里有人和自己说说话,可是能和他说话的除了教自己东西的老师,其他的就是外公强硬的声音。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印象便是打骂和后来的不理不睬甚至和别人一起陷害他,穆梁丘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现在明白了。他的存在,跟扎在母亲心上的一根刺一样,时时刻刻提醒冯露曾经有那么一段岁月和现在的贵妇生活是有多少差距。处在如今的这个位置,越是高的位置,冯露越是活在面子的世界里,所以她把面子看的比命重要,所以她对宁馨那样嫌弃,因为她有过那样的生活,她不想看见,甚至不想听见有关于那些她眼中的下等人生活,她不想再和那个世界有任何交际,那会让现在的穆夫人想起那段嫁给庄稼汉地时间。

    穆梁丘前三十年就只是一个机器,就是为了冯氏,因为至少,他还是冯震的亲外孙,要不是冯氏下一代没有成器的,或许现在没有穆梁丘也说不定,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的母亲刻意的要让一个正常的孩子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

    他少年时代唯一的温情来自穆远,像个正常的父亲一样,穆远那么忙,可是回来还是会领着他在客厅里玩一会儿,即便那些时间很短,有时候半年一次,可是自己心里的父亲漂浮的是穆远的影子,现在出现了个正真的父亲,穆梁丘不知所措。即便那个亲生父亲现在拥有最大的煤矿,即便那个老实人特意带了一身的金想说明他来看他绝对不贪图什么,穆梁丘还是不知所措。

    他伤心,他疼的只是因为那些,他就孤寂了近三十年,他的母亲,那么狠心的让个孩子承受了自己的怨愤。穆梁丘一度以为自己不是冯露亲生的,这是他一度的借口,直至后来自己做了亲子鉴定,然后发现自己确实是人家亲生的,他找不出理由,所以他默默的承受了这么多年。

    穆梁丘的种种心迹宁馨不知,这会儿,穆梁丘睁眼,就看见宁馨歪着身子,一手放在自己头上,一手放在□的乳儿上,自己的嘴里塞着一个奶尖尖儿,此时,半抱着自己的头倚在床头睡着了。

    穆梁丘探手摸了一下宁馨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一片,心下一疼,放开嘴里咬了一晚上的东西,半坐起身抱宁馨躺下去,穆梁丘一动,宁馨醒了,下意识的捏着自己的胸部往前一凑,戳空之后,睁眼看着穆梁丘醒了,咕哝了一句“困。”翻身就睡。

    穆梁丘又躺下去,揽着背对着自己女人转到面对面,捆着宁馨的胳膊防着睡熟了的女人胳膊缠自己脖子上在冷着,已经冷了一夜了,穆梁丘心疼,疼的不得了。

    陈实业回去了,悄悄的回去了,穆梁丘依旧姓穆,因为人人知道穆远的大公子叫穆梁丘,穆梁丘去看过冯露一次,站了好久都没说话,然后出门。穆远百忙之中跟穆梁丘说了一段话,然后穆梁丘做不到释然,但是生活照旧。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穆梁丘下意识会注意一下国家关于矿石资源的动向,然后又很快的翻过去。

    宁馨这几天生活极不规律,穆梁丘不在,她一个人便懒懒的饭也不想做,吃个泡面,吃个零嘴儿就过去了,眼看着快过年了,穆梁丘飞到地球的另半个已经快一周了,宁馨觉得现在离了穆梁丘自己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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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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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06 只看该作者 44

    第四十四章

    宁馨那单位,到了年底那真的是准备过年的样子,各个部门现在都是心照不宣的只留下值班接电话的人,其余人去溜达一圈儿就回家,宁馨有样学样儿,早上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才不过十一点,这女人就已经往家里走了。

    开门放下钥匙,看着空荡荡的家,宁馨懒懒的扔下包窝沙发上。穆梁丘个坏人,出差连个电话也不给她打一个,只有晚上睡觉之前匆匆说两句就挂电话,拿抱枕捂着脸,宁馨想穆梁丘了,很想。

    现在让男人给惯得,睡觉的时候身边没个人抱着就睡不踏实,半夜老是惊醒,醒了就想听听那人的说话声,前儿个晚上实在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自己这边是大半夜,人家那边可正是工作的时候。听见那边的声音宁馨就想挂掉,穆梁丘那边有人在说话,显然这人正在忙。似是知道宁馨那娇坨坨样儿,穆梁丘接了电话说了不打紧,宁馨就只是想听听男人的声音,大半夜的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遂就支支吾吾的没个说的,只问人家多会儿回家,惹来穆梁丘低笑声后,宁馨卷着被子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拿着手机在床上乱晃。

    听到宁馨这边的动静,穆梁丘放柔了声音哄宁馨睡觉,宁馨知道人那边有事儿呢,也不敢闹腾,乖乖的躺下,手机就放耳朵边儿上,穆梁丘电话也没挂,两口子一个在这边睡觉,一个在那边处理公事,等第二天宁馨被手机没电的提示音吵醒的时候,才发现电话一夜都通着。于是就越发想穆梁丘了,殊不知这女人睡觉的时候呓语叫自家男人的名儿,穆梁丘一个人的时候开了免提,恰恰好的被听见了,这心就滚烫烫的。

    自己忙碌的时候,有个人惦念着你,那感觉是真真儿说不出来的一种味儿,只觉得自己这么个忙碌着,不为了自己,就为了那个惦念你的人,于是枯燥的工作也就有了些乐趣,当然行程赶得也越发紧了。底下的人连轴转紧着大老板吩咐,眼看着要过年了,眼圈都青着等着回家呢,于是怨言也就咽下去,早回家早好,奔波的人大多都还惦念着谁或者被谁惦念着呢。

    个两烧钱的货,越洋电话一通就是一晚上,可是,架不住人穆老板有钱喀,这点点子钱人家看都看不上眼,倒是宁馨事后还后悔了好久,这电话费该多贵啊!

    这会儿,外面的天儿黑沉沉的,眼看着要下雪了,宁馨在沙发上废柴了半天,起身给自己捣腾了碗泡面,端出来准备凑合吃了就去睡觉,一个人在家,电视不爱看,去书房上网,没了穆梁丘宁馨嫌冷清,盯了手机半天,还是决定再给穆梁丘打个电话。若说这两人,自打陈实业走后,穆梁丘恢复了多天,心情也调整了过来,每天的日子倒像是过蜜月的新婚小夫妻一般,偶尔宁馨和人家目光对上,竟然还脸红上了,比初结婚那阵子还扭捏,宁馨得空儿想起自己那样子,失笑的同时又觉得甜丝丝的。

    “喂,亲爱的穆先生睡觉了吗?”电话接通,宁馨一看表,估摸着穆梁丘到快睡觉的点儿了,遂这么问。

    “没呢,穆太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低低的,就跟凑在耳朵边儿上说话一样,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那人脸上的表情。

    宁馨听闻穆梁丘叫自己穆太太,咧着嘴笑的同时听见电话那边怎么还有电梯的叮咚声,想着穆梁丘是不是还在忙活,心疼的不行,“你对你的身体上点心啊,今天做不完还有明天呢,不要熬夜了,早点睡觉。”

    穆梁丘听着宁馨的声音,提着行李箱出电梯“嗯,知道,我不累。”嘴里跟宁馨说话,腾出一只手去掏家里钥匙。

    “怎么可能不累嘛……”门口的钥匙转动声让宁馨迅速回头,原本该在地球那半个的男人,这会儿竟然就在家门口!!

    穆梁丘显然也吃了一惊,原本以为宁馨正在上班,想着今儿晚上要去接自家这个下班的,还当家里没人呢,这会儿一猛子看见,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倒是很快恢复如常。但是站里面的那个,还是愣愣的拿着电话,估摸着有个两三秒,然后扔下手机就奔到门边,尖叫着一扑腾跳上穆梁丘的身上,嘴里嚷嚷着“穆梁丘你个讨厌鬼,骗我,你个骗子……”

    穆梁丘一手抱着自家这个,一手拖进来行李,关了门低低的笑,显然宁馨的这个欢迎仪式取悦了亲爱的穆先生。

    “不许笑,你个骗子,我还以为你没回家,你怎么这么坏……”宁馨的声音本就清亮,这会儿又看见穆梁丘,不自觉的撒着娇,嗔骂人的时候,仰着头,眼睛里晶晶亮,想鼓起脸来着,但是实在是惊喜加高兴,于是就佯绷着脸嗔自家男人。

    穆梁丘看宁馨这样儿,越发欢喜,宁馨今儿头发全梳起来,长长的头发在脑袋后面盘了个大大的发髻,露出来光洁的额头,脸上还是白嫩嫩的水灵乎,穿着个米白色的低领羊毛衫,加上扒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脸上露出来的娇俏神情,看着愣是比实际年龄小了些。穆梁丘双手往上颠了颠宁馨,凑近了低声问“想我了么?”华丽丽的男中音,还带着点气音,这男人,真个是无自觉的勾人。

    宁馨眨了下眼睛,嘴硬了一下,“不想!”说的斩钉截铁,但是脑袋瓜子往人家跟前凑了凑,两个人嘴唇几近挨上。

    宁馨没结婚之前,老成,懂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好,从来不麻烦别人,鲜少有跟人撒娇的时候,就连任性,也是极少的,只跟穆梁丘在一起,才渐渐的开始使小性儿,嗲着嗓子撒娇,那声音,搁之前的宁馨身上,想想自己都恶心的慌,可这会儿,偏生还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穆梁丘听宁馨脆着声音说了两字,那殷红的嘴唇就凑到自己跟前了,往前一张嘴,叼了那两瓣儿进嘴里,连吸|带|嘬,等到宁馨晃着脑袋直说没气了的时候,穆梁丘才放开,这回嘴唇挨嘴唇,额头抵着额头复又问“想我了么?”

    宁馨光顾着喘气,原本想再嘴硬一下的,看穆梁丘那么歪着头,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嘴,嘴唇还一下一下的要抿着自己的唇瓣儿,痒|酥|酥的,怪难耐,于是话到了嘴边,软糯糯的出来了“想。”

    只一个字,就跟使了魔法一样,这个男人一大口又|叼|上宁馨的嘴,抱着人转身就压沙发上,实在是想得狠了,出差了七天半,走的前几天偏巧碰上宁馨来事儿,身子不利索,穆梁丘也不敢撩|拨,怕把自己撩|拨起来。每天就规规矩矩的抱着人睡觉,可宁馨个不知道男人好歹的,每天睡觉的时候还是照例要缠上穆梁丘,于是穆梁丘每次被撩|拨得火起来又没地儿泄去,总不能碧血洗银枪去撒,于是憋着火走了,硬生生的憋了这么几天,这一次,怕是要折腾的够本儿方才好的。

    沙发本就软和,两个人躺上去就陷进了一大截,宁馨的半边身子陷进里面,穆梁丘全身都压在宁馨身上,一手捧着宁馨的脸蛋儿,一手就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了,还不很热的手凉飕飕的,宁馨被凉的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穆梁丘的眼睛黑的发亮。

    心生惧意,想起自己似乎饿了这男人小半个月,再一看穆梁丘的眼神,挣扎着就要起来“唔,你坐了好长时间飞机,啊……该累了,先洗洗休息一下吧。”挣扎了半天,肩膀才起了一点点,男人亲不到嘴,就去亲咬脖颈耳根,压根不受影响。看宁馨挣扎着要起来,一只胳膊放宁馨起来的那半边肩膀上,于是宁馨再一次平展展的躺下了。

    “我不累,乖……”尾音又消失在相贴合的四唇间。宁馨眼见着穆梁丘这回是坚决的要在大白天胡闹,看着这人急切的舔|吻着自己,加之自己也想这人想的紧,于是也不挣扎了,只是把手溜进穆梁丘衣服底下的时候说“你慢些,弄疼我你就睡客房去……”

    穆梁丘嘴里胡乱应着,手上嘴上不停。嘴|叼着宁馨脖子上的嫩|肉细细用牙磨,感觉宁馨的双|腿张|开夹|着自己腰时,得逞的一笑,然后双手溜进衣服底下,一把把那羊毛衫撸上去到宁馨脖子上,手垫上去抬起宁馨脖子就扯开了衣服,一使劲儿给扔了好远。

    宁馨一看这男人扔衣服的狂劲儿就知道这男人给憋大发了。嘴里连忙呼着“你慢些,慢着点儿……”男人听见了么显然是听见了,可是不打算执行就是了。

    那羊毛衫丢开之后,底下的美景就现出来了,宁馨今儿好死不死的穿了个黑色轻纱胸|罩|罩,可能罩|罩有些小的缘故,即便是躺着,那高|耸的山峰依然高|耸着,宁馨整就是浑身白|嫩的玉人儿,还是整玉雕的,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白的连个痣点儿都没有,寻常人色素沉淀的地儿人家还白的异常,合该是要男人命的身子。极致的黑,极致的白,这会儿还有那已经露出罩|罩外的粉色|红|奶|尖|尖儿,可怜兮兮的嫩|尖|尖|儿,恰好就被隔在那点儿小布的边缘,颤颤巍巍的挺立着,于嫩白和炫黑之间添了些异色,三种颜色夹在一起,即便穆梁丘把|玩|嘬|咬|吸|吮那地儿无数次,隔了这么些天,这男人就跟没见过那处儿一样的急红了眼。

    “美,馨儿,美……”宁馨的手在穆梁丘衣服底下摸着,摸着这人后背上贲|起的肌肉,忽听这男人没头没脑的溢出这几个单字,微抬了头去看自己胸前,红着脸看着穆梁丘的大手握|上自己的胸|肉|肉,那么三种对比色里,忽然加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麦色男人大手,而且还在大力揉|搓,宁馨看着就口干的紧,还不消说从胸|部传来的麻|涨感,伸长了脖子往后仰,宁馨半闭着眼睛忍着胸|上的酥|麻。

    熟门熟路的找着那束|缚肉|团|团的扣子,两指搓开,身下人的一只胳膊还没伸过去,穆梁丘的头就俯下去了,两手捧着滑|腻|腻的乳|肉,吸得吱吱作响,任凭那小布料挂在宁馨玉白的胳膊上将落未落。

    嘶嘶的喘着气,宁馨感觉浑身发热,脸上烧的不像话,从大脑皮层一波一波的往出涌电流,烧的她脸红眼热,眼泪珠子蒙着眼睛,这次实在动|情的太快了,都感觉感觉自己底|下开始发|潮了,只不好意思让男人知道,夹|着腿|根不张|开,那腿原本就是夹|着穆梁丘的腰的,这一夹|紧,穆梁丘还当宁馨催促自己动作快点呢。一边儿的乳|兔|兔被连着嫩|肉咬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另一只手加了好些力,直让那嫩|肉出了指缝,手一松一紧之间,女人原本白|嫩的浑|圆上就多了些手印子。

    “啊,你慢着点儿。”宁馨的两手这时候已经从人家衣服底下拿出来了,两手抱着穆梁丘的头,感觉自己乳|儿实在被折腾的厉害了,带着哭腔嚷嚷了这么一声,她那男人闻言,感觉腰|眼一紧,毛孔都立起来了,实在是听不得宁馨这会儿的声音,听一声就想让发出第二声,难怪男人在床上爱听女人哀哀叫唤,那声音真真儿能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兽|性子和强势劲头。

    胸|上那两团|肉|蛋|蛋处滋|味儿着实太好,穆梁丘舍不得松嘴,但自己身|底|下又肿|胀的厉害,于是腰上使力开始压着底下那已经脸儿红的不像话的女人磨|蹭,拿自己两腿|间鼓起了的那包东西蹭着宁馨的腿|间凹|陷,嘴上手上一秒都不停。

    “衣服,衣服脱了……”连被个壮硕大男人压带情|动的,宁馨说话都不利索,手挪下去撕扯着穆梁丘已经窜出裤|腰的一截儿衬衫下摆,艰难的准备给人脱衣服。撕撕扯扯了半天,爪子在人家腰上背上拉扯,勾起了穆梁丘的性子。穆梁丘下|身还是抵着女人腿间摩|擦,上半身抬起来,拉出扎在裤腰里的衬衫,解开袖子上的纽扣,两手交叉一盘,跟脱套头衫似地抹掉衬衫,皮带一解,这男人片刻的功夫就清洁|溜|溜的,宁馨底下就穿了个灰色居家裤,穆梁丘顺带一橹,连着内|裤,躺在沙发上的人这会儿也光|光的了。

    穆梁丘脱了衣服,宁馨就看见直挺挺立着的家伙耀武扬威的站着,闭了眼睛不敢看,脸上倒是又添了些温度。好些天不见这坏东西,怎么似乎又变大了些,看起来也硬的铁块一样,那深红色的前端已经湿漉漉的,别过头不看,但是感觉自己腿|窝处已经湿的不像话。

    “乖乖,眼睛睁开,馨儿,馨儿?”穆梁丘挺着自己的那根|跪起来,自己憋|得快要爆开了,必须要找着灭火的地儿,手强行掰|开闭得紧紧的嫩|大腿,掰|开的时候自己大手在那丰|满的肉|肉上捏了手印子才挪开。这一掰|开,那湿|乎乎的肉|壶|壶就出来了。借着外面不很亮的天光,穆梁丘眼见着那白的能掐出水的美|肉|包包上,中间原本合的严实的肉|蕊儿被自己的手指拉开,里面真出水|儿的小|洞|洞遮了|肉|帘子被显出来,嘴里干的要起火,发了狠的想要咬着那地儿给吸干那里的水|儿,最好给撕开了,扯烂了,嚼碎了,把那嫩|肉给咬进嘴里吃进肚里才好,可是底|下的肉|杵等不及了,一马当先,先要往进冲。

    “水真多,想我了吧,我馨儿想我了啊……”最后一声没出来,底|下的东西已经进去了,滑|腻|的阴|肉,被流出来的密|水润的湿湿的,穆梁丘一进去就觉得自己进了仙地儿,臀|大肌一收|缩,竟是全根而入,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全部进了那福地儿。

    宁馨被男人猛的这么一顶,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这一回这个男人进的角度或者姿势跟以往都不对,一下子这么一深|顶,眼白都往后翻了一下才回过气儿,嗓子里堵了半天,才溢出了一丝儿音,被拉细拉长了的声带,逼急了才泻出了那点点声音。

    “穆梁丘,你混蛋,啊……你先别动,怎么进……去的,要戳|死我么你……”半抬起了身子去看自己下|面,已经钻进去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动起来了,行进间就听见底|下的囊|带拍打自家媳妇儿股|肉的声音,穆梁丘来劲了,一次比一次大力,听着那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才满意。

    宁馨半抬起的身子没看清男人是怎么塞进去的,就已经被底下的顶|刺|顶的身子往后移去。才不过几下,似是得趣儿了,身子往后躺去,两脚张开,被男人一手捉住放在肩膀上,一阵儿的摆动。

    你当现在穆家客厅是个什么光景,外面的天阴沉着,客厅里面的光线就不很足,门口玄关的地方还放着一只行李箱,往里走的地儿却扔着一件女式米色羊毛衫,零碎的男人女人衣服落在沙发茶几周围,长条状的米色沙发上是整个屋子动静最大的地儿。咯吱作响的沙发上,一个浑|身白|嫩的丰|腴女人上半身平躺,腰间握着一双男人大手,两腿搭在男人肩膀上,半折了身子半眯着眼睛哼唧,两腿间却是有一只粗|壮的小肉|畜|生在撒着欢儿的进出,原是男人胯|间的坏东西在可着劲儿的与自己的情|花|花亲|热。搭在男人肩膀上的脚丫子脚趾头并得紧紧弯着,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晃一晃。

    男人一腿跪在沙发上,另一腿脚着地,臀大肌收缩频率着实让有些个男人羡慕,两人皆都光|裸|着,一个嫩|白|透红潮,一个麦色健壮,两人胡天海地大动静儿折腾,客厅米色落地窗帘不时的轻扬,也不知是这两人折腾出的劲儿还是哪里的风儿,总之飘得也很欢。

    “啊……唔……”咬着自己的嘴唇,宁馨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单字,这个时候想压着自己也压不住,穆梁丘疯了,没半点技巧,只蛮|牛一样的插|进拔出,只剩爽|利劲儿支撑着本能在行动。

    “舒服么,乖乖,舒服么,我舒服……”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揪|着被折腾起的小|肉|粒儿,穆梁丘脸上也发红,只盯着自家这个的脸看,边看边问,宁馨全不理,身下腿|间的感觉强烈的没功夫去管穆梁丘。

    到底是憋得狠了,穆梁丘大出大进,越动越想往深的地儿钻,感觉腰|眼发麻,一个使力,脑子里模糊的闪过三个字“进去了。”然后咬着牙抽|自己的当儿,再也控制不住泄|了出来。竟是这人一个使力,那肉|刃也是越|插|越|硬,胡乱的一进,直直的戳|进了那肉|洞|洞深出的第二个肉|眼儿里,前端有更小|肉|圈|圈扎着小孔儿处,自己皮肉交界处又有小肉|圈|圈挤压着,穆梁丘不设防,愣是给剿出了子弹。

    再一看宁馨,花|径浅处翕|动的厉害,穆梁丘知道宁馨早自己好几步就到了,方缓缓半躺沙发上,揽了宁馨抱在自己怀里,让喘的厉害的女人半趴在自己身上休息,穆梁丘脑子里却是想的方才自己无意中闯进去的那小肉|圈|圈儿。

    穆梁丘方才无意间闯进去的地儿是哪里?熟悉人体解剖和局部生理结构的定然知道女人的花花儿是个什么构造,那花|径寻常人知道那是个小|通道,可是寻常人不知道那小|道上|肉|肉全是梭子状的一小坨一坨的附在径壁上。平日里不撑开肉|肉就紧紧的排列着,可是要是男人的猛兽进去,那肉|肉强行被撑开,于是拼了命的想要恢复原本排列的小|肉|肉就开始挤压闯进来的东西,于是男人就爽|利得要死要活。这便是外周的花|径处,可这花|径后面,却是别有个洞天府,那处儿也是类似外周□的,只门|户极窄,进了第一道门|户,里面的肉|肉是一圈儿一圈儿的排列着,进到哪里,哪里的肉|圈|圈就挤压你。

    穆梁丘的东西本就跟人家身高一样,甬|道尽头的那第一个小|洞|洞早就进去过,可今儿激动了一番,加之斜斜刺进去,竟然伞|状尖|端更往里进了些,那里面的肉|肉挤压的更厉害,于是可不就是那男人方才的感觉了么。

    “冷么?”脑子里还在回想着自己刚才那一下麻|到头皮里的电击感,穆梁丘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人,缓了半天,宁馨也喘过气儿了,听闻男人这么问,恨恨的掐了自家男人一把嘴里嚷骂“再不让你碰我,你想戳|死我啊!!戳|死了能找着我这么好的么你个坏蛋!!”

    穆梁丘闻言仰头笑,自家这个可爱的总是无知无觉,刚完了事儿,眼角处还发着红,这时候再骂人,而且光|溜|溜的说那话,穆梁丘小腹发热的同时,乐的不行。

    “世上再没旁人有我馨儿好了,我舍不得,舍不得……”笑完就寻了宁馨的嘴边亲边说,穆梁丘抱起人进浴室,“去洗澡。”客厅里全是体|液的味道,充斥着性|事刚完的特有味儿,实在不很好闻,宁馨遂同意。

    可过了不过十分钟的光景,二楼穆家两口子的浴室里,就传来宁馨的声音“穆梁丘你个流|氓,色|狼,我不看……你放开我,我不看……”

    浴室里,水汽弥漫的镜子前,铺着大毛巾的地儿上坐着两个人。

    穆梁丘两|腿大|开着|,腿|间的东西高高翘起来,宁馨往后坐在人家小腹上,两腿也是|敞|开的,大腿处却是被男人掰|开的,腿|间殷|红的肉|壶|壶张得大大的,中间靠下的地儿有个小|洞||洞也张开着,只这会儿小|洞|洞上已经溢出了黏|黏的稀米糊糊一样的东西,被男人的手指粘起来拉出了个长丝。那殷|红|花|儿底下正正好是男人乌|黑的毛|发,这会儿在镜子里看着倒像女人长出来的一样。

    宁馨两脚乱蹬,脑袋瓜子撞着穆梁丘的肩膀头脸,死活不往镜子里看,脸上都快哭出来了,耳朵里更是听着男人一遍遍的哄说“乖乖,看看,看看你这里,看看咱家花儿长得多漂亮,你看,快看这是你的东西,看看,乖乖,不看你的看我的把,看看你相处了大半年的东西,你还没好好儿看过呢,我馨儿乖,眼睛睁开……”

    宁馨羞愤欲死,穆梁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子,宁馨眼睛忽闪的撇到了镜子里的情景,然后眼泪珠子滚团儿,可是底下的湿|液更多了。

    今儿穆梁丘是打定主意要看看自家这个的下面,好好儿看,看看自己方才进去的地儿是哪里,那地儿进去实在能要男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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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07 只看该作者 45

    ☆、第 45 章

    宁馨在生气,穆梁丘知道,在生什么气,穆梁丘也知道。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哄人不生气,这事儿,说到底是他错了,可是又觉得,自己也没错。所以男人这两天话都不多说两句,想着过几天自家这个的气自动就消了 ,他还是不要自己再去添乱。殊不知宁馨哪是那么想的撒,女人定是要人哄哄的,你越不说话,女人心里就越生气,小火星子往大了烧,于是穆梁丘很淡定的吃晚饭,很淡定的上楼,然后在楼梯拐角处偷偷看了他家宁馨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上楼,上楼之后很不淡定的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书房的大背椅上盯着窗户想法子。

    你道是怎么了?原还是自穆梁丘出差回来那天惹的事儿,那天这男人不是进到一个从未进去过的深度么,被宁馨肉|穴儿里的肉层层夹的只差上了天,于是穆梁丘这男人压着自家小女人在浴室里死活要看看下面的那肉花儿。

    自己看还不打紧,非逼着宁馨也看,宁馨最后被逼的没了法子,哭着看着镜子里,看着男人掰开了自己下面,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自己那里,结果被穆梁丘逼着看了,而且还握着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了,当时宁馨被逗得不能自己,勉强按照男人的心意来了。把自己和穆梁丘下面的私|处看的清清儿的,最后闭着眼睛绞着双腿大哭,穆梁丘这才放过宁馨。

    可是放了宁馨,自己个儿却趴在宁馨的大腿中间,边舔吻那小肉|洞洞,边舔吸着那小花瓣儿,两指撑开了那花儿深处,想要看看内里到底是个什么神奇构造,结果一时兴起把那里折腾的殷红殷红,可是撑开小肉|壶壶,视线所及尽是层层小肉梭子,内里的构造自是看不见。

    宁馨腿间的水流已经流到下面的小菊花处了,也不知道是穆梁丘的口水还是自己流出的蜜|水儿,总之那里是真格儿的湿的一塌糊涂,宁馨自己早已经哭的难受的不行行。可是穆梁丘固执性子起来了,最后终是遗憾收手,在宁馨耻骨包包上留下几个带血的牙印子之后,发了狂的把自己埋进去,一次次的把自己的肉|刃戳进自个儿女人体内深处深处再深处。

    宁馨哪里受过这个,这么大强度的激烈性、事,一时间只有哀哀叫唤的份儿,哪里知道穆梁丘早就有今儿一下子做够本的想法。两个人从中午一直弄到傍晚,客厅的沙发转战浴室,浴室的浴缸,地上,墙上,卧室的床上,地上,两个人胡天海地的折腾,直弄的宁馨冷汗热汗出了好几身穆梁丘方才暂时罢了,彼时宁馨已经连恨这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穆梁丘坐书房里无意识的点着了一根烟,还记着那天下午宁馨通体发红最后尖着嗓子哭着求饶的情景,女人不明白男人的心思,越是看着女人凄惨兮兮的求饶,即便那是自己心尖子上疼着宠着的宝儿,可是那个时候男人看着那么个惨兮兮的样子,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想法,定然不是那么放过你。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宁馨没再去上班,就此修了年假,醒来之后冷着脸,饭也不去做,在床上躺着一天没下床,穆梁丘摸着鼻子伺候了一天宁馨也正眼没瞧自家男人一眼。

    倒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拒绝穆梁丘的按摩和怀抱,但是话不跟你说,眼神不看你,穆梁丘对于宁馨这种冷暴力很是不习惯,今儿是第三天的晚上,穆梁丘决定再不搞定自家女人,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很暴躁,今儿在公司里开年度总结会的时候压不住发了通大火,底下的人差点没吓死,可不能在快要过年的当儿再让老板出什么幺蛾子了啊,殊不知老板搞不定自家女人憋出来的火撒到他们身上了。

    宁馨在吃饭的时候就看见穆梁丘板着一张脸,在夹菜的时候不时的偷看自己,自己绷着,没给回应,身子底下早就不疼了,宁馨不得不感叹女人子在这方面的天赋异禀。但是心里实在气不过,自家这男人,怎么现在比刚开荤的毛头小子都不节制,宁馨倒不是受不住,先前是见识过这个男人发狂了的作法,可是,可是,那天穆梁丘逼着自己做的,现在想想脸上就能起些火星子。宁馨是怪穆梁丘做的狠了么?不是!!她是害羞了!想着自己那个那么个荡|妇样儿,还用自己的手指插|自己,于是宁馨觉得自己变成坏女人一类的,宁馨那脑袋瓜子里,床上翻出点花样,那就是不正经的女人干的。虽然现在放开了手脚,可是自己弄自己那里,一时间还没缓过来,缓不过又不能怪自己,怪谁?就怪穆梁丘!

    这女人使性子了没有,果断有了,被惯的!

    这会儿,终于收拾好了厨房里,抬头往楼上瞄了一眼,正好看见刚准备下楼的男人佯装自然的转身复上楼,宁馨背过身,憋不住笑出了声。穆梁丘明显是刚下楼看看宁馨再顺带着想想辄的,可是看见宁馨眼睛看着楼梯,自己就转身上楼。穆梁丘自己都唾弃自己,然,他见不得一星半点儿的怨怒,来自宁馨的怨怒,他一点点都承不起,于是这个掌管沉浮的大老板,很没出息的临时缩回去了。

    摇了摇头,宁馨忽然觉得这么冷着穆梁丘比那男人还笨,那男人在自己跟前笨的简直无可救药了,可是自己怎么也跟他赌上气了,想着自己也被惯得不成样子了,想着穆梁丘方才僵着背抬腿上楼的样子,心里好笑的同时又起了怜爱,哎,这个男人呀!

    说不定别个两口子平日里看起来严肃正经的不得了,回家却也是跟自家这个一样呢,慢慢儿想了一阵子,宁馨决定还是放过那男人喀,反正过了这么几天,眼见着那男人自己个儿抓着头发也想不出个法儿,于是宁馨觉定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反正自己成了不正经的女人,穆梁丘不嫌弃就好,她看着穆梁丘还爱得很。

    “穆梁丘……”抬头冲楼上喊了一声,几乎半点停顿都没有,就听见瓮声瓮气的“嗯?”

    然后脚步就响起来了,料想这男人转身上楼之后,自己却是站在楼梯口,宁馨只这一声和立即响起来的脚步声,心就软如清水,心软了,声儿自然硬不起来。

    “今天很忙么?”

    “不忙。”

    “不忙你在上面干什么?”这话说的,嗔味儿浓浓的,穆梁丘看宁馨乍然这样儿,虽然不明白宁馨怎么忽然就和自己好了,可也不是傻子,没有楞的去问你怎么好了,脚步快了两步坐宁馨边儿上,伸手捉了人抱自己怀里。

    见宁馨没挣扎,面儿上还是没多少变化,只是眼睛里闪的神采不一样了,像是终于吃到糖的小孩子,憨憨的欢喜,宁馨瞧着这么个样儿的男人,伸手在穆梁丘脸上扯了扯,悄声骂“坏蛋!”

    被骂的那个,低头看宁馨,咧着嘴笑,宁馨的两字儿,真真儿金贵,穆大老板的心情立时艳阳大晴天,多少下属赶着快马想要摸清这人的喜好,却不知人家只因自己媳妇儿的“坏蛋”两个字就喜笑颜开,这世界,真真儿是没有个道道能说得清。

    “是我不对,你以后有事儿你就骂我说我,就是不要再冷着我,冷着我,我……我难受。”

    穆梁丘坐沙发的一头,靠着扶手,宁馨窝在人家胸膛上,这会儿,穆梁丘这么跟宁馨说话。能想象那么个带着商场肃杀之气的男人,憨的跟个农家汉子一样,没有当下年轻人的口是心非,也没有那些男人所谓的大男子脸面主义,就只是这么个,推心置腹的,实打实的跟自己女人这么说。不带商场上跟别人耍的心眼子,不防着自己在外面轻易说句话是不是会成为个尾巴被人揪着,只是跟宁馨,直直的说自己的感觉,那真个儿,真个儿让寻常女人受不了,瞬间直逼人心。

    越是刚强冷毅的男人说这话,越是让人受不了,铁汉柔情,比不过铁汉乍现的憨然,穆梁丘这人,哎,矛盾综合体,简直了!

    宁馨愣愣的听了这话,本就是自己在傲娇,这会儿穆梁丘这么说,摸着这人的脸,认认真真的说“再不了,有事儿肯定跟你说。”于是穆梁丘的脸瞬间软化,低头,从宁馨的额头吻到嘴唇上,然后辗转亲吻,这是自己吃过大餐后的第一次亲亲,穆梁丘想着自己终于不再战战兢兢的想着如何讨好媳妇儿了,加上宁馨方才的保证,心情大好。

    一吻方毕,直接抱人上楼,宁馨每每都被穆梁丘抱自己的举动吓一跳,自己这体重,真的不是那些体重不过百的女人的那分量,这男人每次都眼睛不眨的抱人,宁馨老怕穆梁丘手软,可是回回,这个男人不喘大气就上了楼。

    这一抱回房,穆家两口子的冷战算是彻底结束了,前后才不过隔了三天,三天宁馨和穆梁丘就受不住,可见这两个平日里还真是黏糊的厉害呢。

    宁馨没想到,自己才跟穆梁丘说过要什么事儿都跟这人说,可是刚说完就出事儿,还出了大事儿,宁馨从未见过穆梁丘的脸色难看成那样,有一瞬间,宁馨觉得穆梁丘会向自己抡巴掌。

    还有一周多点就过年了,现在的人,各种洋节过得眼看着要比咱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节日要 慎重,宁馨是个传统的小女人,自然最是看重咱春节。

    “你过年要去大院儿那里么?”今儿早上起床的时候,宁馨难得没有赖床,兴冲冲的跟穆梁丘一起起来了,今儿个她要着实开始办年货了,自己套着穆梁丘一件宽大的polo杉,大腿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低着头帮穆梁丘系着衬衫下面的几颗扣子。

    宁馨虽说丰|腴,可是穿穆梁丘的衣服还是宽大的很,松松垮垮的套着,那polo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处,正正好的落在宁馨的深壑上,穆梁丘自己扣上面的扣子,眼见着自家这个这样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深吸了口气压下小腹的灼热,然后急忙就要走“不了,咱在家里过。”他知道宁馨不愿意去那里,再说如今自己过去那边,只是徒增尴尬。

    “嗯,那就不过去,我今天去买年货。”宁馨对于买年货,看得出来很热衷,穆梁丘点点头,全由着宁馨来,“我给你叫司机,要是我不忙的话,我陪你去,你一个人不要去。”

    宁馨衣服底下是没穿内衣的,那胸前甩动的很厉害,穆梁丘急急说完就出卧室,宁馨想着这人定是很忙,于是也没说话,有个司机帮自己提东西也是很好的,准备跟穆梁丘说点啥,可是看着自己的胸前又住嘴了,算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

    结果,穆梁丘中午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门从外面被敲响了,秘书的声音响起来,说是您夫人来公司了,声音有些微妙,穆梁丘吃了一惊,宁馨连自己公司叫啥名儿都不知道,今儿怎么来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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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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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08 只看该作者 46

    ☆、第 46 章

    来人还真是宁馨,穆梁丘大感意外。

    听到外面秘书的声音后,穆梁丘起身,秘书迄今为止不知道自己结婚了,甚至连宁馨都不认识,怎么知道谁是他夫人。但到底还是紧张那个挂着夫人头衔的人的,穆梁丘去开门,自己去办公室外面看,门开的时候,就跟一脸恍惚的宁馨打了照面。

    扫了外面探头探脑的一干人一眼,穆梁丘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买年货么?”说着话,接过宁馨手里提着的包把人领进办公室,留下一帮子看傻了眼的下属,方才那人是他们老板?!!!

    办公室里,宁馨现在还是不敢置信,一直以来就知道穆梁丘管着一个大公司,那时候穆梁丘说两人初见的时候在冯氏大楼,宁馨当时就没想着这人是冯氏的掌门人。这会儿站在穆梁丘办公室里,宁馨才有点真实感,这真的是自己男人的办公室,就在全市最好的地段,这人一个人占着近三十坪的办公室。

    “你真奢侈,一个人占这么大的地儿!”穆梁丘拉着人坐沙发上,不料宁馨乍然出口的就是这句话,立时就有点啼笑皆非。

    “怎么过来了?”大抵是觉着宁馨难得来自己办公室,稀奇的同时,穆梁丘感觉这种感觉还挺好的,自家女人来这里看自己,这是头一回。

    “司机领我来的。”宁馨抬头打量穆梁丘办公室,见这人连办公室都跟他的人一样,一袭黑,装潢的大气是大气,但是看着就是冷冰冰的,再一看穆梁丘办公桌上各种文件夹,各种宗卷纸张,看得出来穆梁丘很忙,登时就觉得自己打扰到这人了。

    原是今儿宁馨去办年货,临近过年了,京城平素里就是个人挤人的地儿,临过年更是不得了,宁馨在人堆里被挤前挤后,气儿都喘不匀,加上胸前被挤了好几下,疼的受不了,于是准备打道回府,见快中午了,想着回去也没事儿,试探着问司机能不能把她载到穆梁丘那里。

    那司机正是在前些年载着穆梁丘默默的看着宁馨的人,穆梁丘对宁馨的稀罕看在眼里,哪里有说不的,于是一会儿就到了冯氏大楼。宁馨起先进了冯氏大楼,没想过自己丈夫是这里的老板。等到司机打了内线到穆梁丘秘书那里说穆太太要去老板办公室。这可把那秘书纳闷的,哪来的穆太太?将信将疑的亲自下去看了一下,打电话的确实是穆梁丘的司机,边儿上也确实站着女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客客气气的领了宁馨上来,于是就有了起先的一幕。

    穆梁丘看宁馨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办公室,摇头失笑,自家这个,不知道脑袋里面想的什么,看着自己办公室不知道魂儿又在哪里了,遂坐宁馨边儿上,也不管她,自己往后靠着放松了一些,捉了宁馨的手放自己手里□。宁馨手指白嫩,但毕竟少时帮家里做过不少活儿,不很纤细,胜在形状好,骨肉匀称,根根净直,顶端的指甲修剪的尖圆弧形,饱满透粉,穆梁丘放在手心里,看着喜爱的紧。

    手指被人家把玩,宁馨视线落穆梁丘身上,想起了今儿来这里的正事儿,踌躇了一下,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穆梁丘把宁馨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奇怪“怎么了,今儿没事儿的话就陪我办公?”说着凑近了宁馨,就着人家半仰着的头啃了一口。

    宁馨眼见着这个男人在办公室里都能动手动脚,手搭上穆梁丘的脸把人家的头推离自己,心下烦躁,胸前又不时的抽着疼,想着算了,自己一个人去医院那就去医院吧,穆梁丘看着忙得很。

    “你中午记得吃饭,我下午有事儿,先走了。”忍着在自己胸前揉几下的冲动,宁馨起身就要走。

    “给我坐着。”穆梁丘哪里能让宁馨这么个来坐上没五分钟就走,巴不得宁馨天天陪着自己在办公室里,一伸手把宁馨起来的身子拉坐到自己腿上。

    宁馨惊呼着坐好,忍不住捶了这人两下,穆梁丘由着宁馨捶打自己,两手圈上宁馨的腰,皱着眉头看宁馨“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看宁馨明显有事儿又不开口的样子,穆梁丘无觉间脸色沉下来了,这人本就是严肃的不行,眉头一皱看着就让旁人生怕。

    宁馨虽说不怕穆梁丘,但是也了解自家男人的性子,今儿自己不说恐是不行。于是开口了“我觉得我有可能得什么病了,我这两天这里疼的受不了。”

    穆梁丘的视线落在宁馨手指的位置,看清宁馨指的竟然是乳羊羔儿上,眼睛缩了一下。

    “怎么了?”

    宁馨感觉自己可能得了什么乳腺增生或者什么疾病了,左胸靠近腋前横纹开始到乳|头部已经不对劲了一个月了,起先是痒,热的厉害,宁馨也没当回事儿,自己挠挠就算了,结果最近变成右胸也开始不对劲儿,而且那热痒变成了疼,左边乳|头就跟二次发育一样,足足长大了一圈儿,但是最重要的是乳|头长大的一圈儿不均匀,而且现在左胸部已经有一道的地儿摸着有些细小疙瘩,疼的内|衣都不敢穿。宁馨本就是怕疼的很,这点儿不舒服寻常人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搁宁馨身上就难受的不行,昨儿晚上穆梁丘抓着揉捏,宁馨哼哼唧唧的说难受,穆梁丘还当是自己手重了宁馨喊疼,也没想到那里去,这当儿听自家女人这么说,心下吃紧,就要解宁馨衣服扣子。

    按说得了这么个私|密的病,一般女人定是要自己去医院看看的,可是宁馨一想到自己的胸前就要给个陌生人看,或许人家还要摸,又听说现在的妇科医生男的居多,心下就想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可是等了这么多天,还不好,这就要去医院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又有些不想去医院,于是才找了穆梁丘来,想着有穆梁丘在,自己就算难为情的紧,到底是不一样的。

    啧啧,你说说这女人这心思,人医生看女人那部位估计看的都想吐,她自己倒好了,完全没个已婚女人的意识,还害羞羞的,像个没结婚的姑娘家。

    穆梁丘听宁馨一通说,这才知道自家这个今儿来自己这里是怎么了,宁馨说话的时候,那羽绒服,毛衫什么的,叫穆梁丘一齐扒下来了,宁馨上身就只穿着个蓝色胸罩罩,眼睛一会儿看门板,一会儿看窗户,难为情的不得了。

    “披上羽绒服,手拿开,胳膊拿开,宁馨。”穆梁丘在办公室就穿着衬衫,办公室暖气很足,这会儿这男人垂着眼睛,看着穿着胸罩罩越发显得波涛汹涌的嫩|肉团团,却是再也没了缱绻心思。

    “乖,拿开我看看。”穆梁丘哄着宁馨,宁馨看外面的天色实在亮的很,自己就这么个亮晃晃的现着胸部,咬着嘴唇在那儿放不开手。

    “这里怎么这么亮……”嘴里期期吭吭,手终是被拿掉了,穆梁丘解了宁馨的内衣扣子,放那小布料到一边儿上,低下头去看宁馨的胸前。

    足有半面墙大小的落地窗,外面天色正好,屋子里正是一天光线最足的时候,宁馨又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这下子是真格儿连毫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没了阻挡,所有的东西都看的真真儿的。宁馨身上的部件生的好,那胸前的物事儿可是美着呢,两粒球状东西,从根部到乳|头渐渐往前收,最后尖尖的收拢了,即便是坐着,看着整个儿也俏生生的挺着,上面细嫩的几近看见内里的血管走向。羊脂玉般的整个器件,尖端是两点红。人家皮肤白,那乳|头色素也沉淀的少,看着就是粉粉的,被男人欺负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嫩呼呼的,穆梁丘看着自家女人这一对儿宝贝,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宁馨胸部大,可是乳|头不大,小小的一点点尖尖儿,这时候许是因为害羞加上紧张,颤巍巍的立了起来,看着也不过个青豆点儿大小。但是左边的的宝贝尖尖儿,却是比右边大,而且靠近上边的那部分,看着有些发深红变黑,有个很大的类似于伤疤的痂从乳|头蔓延到乳|晕之外,穆梁丘手指搭上去摸了摸,发现确实比周围的皮肤硬。

    “那是我挠的,可能挠破了结的痂。”宁馨见穆梁丘认真看自己那里,手在那地儿打转,连忙说,看穆梁丘眉毛皱的紧紧的,这人看着比自己还紧张,深怕吓着穆梁丘。

    宁馨坐沙发上,穆梁丘蹲在沙发跟前,凑近宁馨胸前细细看,只差整个人埋进宁馨怀里,看男人神色认真,宁馨也渐渐不难为情,一同去看自己胸前。

    “这几天都有点疼,还痒的很呢……”糯糯的声音,穆梁丘一时间心疼的不得了。看着左乳从腋下到乳|尖这条连线上确实看着有些青点儿,脸上不变,心下七上八下的。

    “难受么?”快手快脚的给宁馨穿衣服,穆梁丘问,隐约看见穆梁丘眼角沁的发红,宁馨这地儿,自己天天揉|捏,压根没注意过这里的异样,每天又吸又啃的,宁馨定是难受的不行才跟自己说的。穆梁丘在自责,自责他从未注意到宁馨有这些事儿。

    “嗯,刚开始痒,现在就疼了。”

    “乖,咱这就去医院。”现在再是有天大的事儿,穆梁丘也不管了,自家媳妇儿身上不舒服,哪里能比得上这件事儿重要。

    外面一干人眼见着自己老板攥着横空出世的老板娘的手一阵风似地掠出了办公室,面面相觑,然后就炸开了锅。不到一个小时,老板已经结婚了,而且很宝贝老板娘的消息在全公司传了个遍。

    穆梁丘没叫司机亲自开车,领着宁馨去医院,路上不断安慰宁馨“没事儿的,看着不严重,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不怕啊,没事儿的。”宁馨看着穆梁丘握着方向盘的手攥得紧紧的,点头。

    宁馨伤风感冒一下,穆梁丘都重视的不得了,这回看宁馨胸上不对劲儿,嘴里的唾液分泌的都开始减少,自家这个,娇嫩嫩的,千万别,千万别给出点啥问题。

    在穆梁丘眼里,宁馨那就是小秧苗子,一点点风都能给吹折了,娇嫩的很,加上对女人的病也不了解,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虚的慌,一直这么宝贝的乖乖,穆梁丘恨不得把宁馨所有的病灾都扛下来,护宁馨周全,自己再是痛累,那心里是踏实的。

    这会儿宁馨都没有慌乱,他倒慌得不行。

    在车上是如何的乱,进了医院穆梁丘就又是绷着的样子,以穆梁丘的性子,本不喜事事搞特权,然今儿个实在是等不及再一步步排队挂号等着叫号,直接打电话给唐尧小叔,让唐尧小叔在协和赶紧找个妇科专家。

    电话早就打下去,一进医院门,唐尧小叔,唐珏风,也是协和副院长就迎了上来,人家上下打量了宁馨几眼,然后带着穆梁丘和宁馨去楼上。

    “给我换成女的。”等到三人上楼进到唐珏风办公室里,就看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大夫坐在办公桌后,不过那个老大夫是男的。

    穆梁丘的脸立刻就黑了,唐珏风的脸抽搐了一下,看着穆梁丘的黑脸心里怪叫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宁馨好几遍,然后好声好气的请走了那好不容易请回来的退休名医。然后咬牙让护士叫来了底下正在出特需的女妇科大夫,丢下人排了好长队的其他患者专门来给宁馨看病。

    宁馨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对唐珏风笑了下,唐珏风桃花眼一闪,立马觉出穆梁丘这小子为什么宝贝这女人了,宁馨的笑总是给人很温暖的感觉,恰恰好是穆梁丘没有的。

    询问、诊断,加上一系列的化验拍片子,最后终于有个结论了。

    “穆太太,您是因为长期服用避孕药使雌激素和凝血机制出现强制抗争,然后造成局部血栓和血瘀……”专家被紧急叫上来,知道这受诊的人定是背景不一般的,于是珍而重之再三确诊,最后说话了。

    宁馨听不懂人家专业名词,但是知道这是由于自己吃避孕药引起的,没注意穆梁丘的脸色。

    “以后如果进行夫妻生活,采用其他避孕手段吧,避孕药肯定要停了,好在这回时间不长问题不严重,停了避孕药后,再加上治疗,胸部的不适很快就可以消掉。”

    “穆先生,以后避孕你一定要上点心,您太太这里是不能再吃药了。”年过五旬的医生尽职尽责,这话是对穆梁丘说的。

    穆梁丘沉默的点头,目光落在宁馨的头顶上,眼睛里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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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09 只看该作者 47

    ☆、第 47 章

    再三的谢过唐珏风,宁馨跟人家道谢的当儿,穆梁丘已经出了办公室,宁馨自己走出去,看见穆梁丘提着一包药斜倚着楼梯口的扶手,望着窗子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吓死我了,我这几天一直想着是不是得癌症了,还好还好……”

    “走吧。”宁馨话说了半截,穆梁丘说了两个字,率先朝下面走去,宁馨不明所以,跟着穆梁丘往下走,觉得穆梁丘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两个人都坐上车,宁馨觉着现在车内的气氛比来时好不了多少,穆梁丘先前还是能强装镇定,现在已经不是镇定不镇定的问题,而是这人在压抑自己,竭力的压着自己,宁馨能感觉到穆梁丘在死命的绷着,因为穆梁丘咬肌紧紧的伸着,这是那人在咬牙的结果。

    穆梁丘没回答宁馨的话,猛然打火开车,一脚踩下油门儿,宁馨的安全带还没系好,车子突然窜出去,宁馨头“砰”的一下撞到座椅靠背上。

    “嘶……啊 好疼,穆梁丘你干嘛?”宁馨捂着后脑勺,瞪着穆梁丘,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发哪门子的疯。

    从刚上车就看着前方的男人这时候终于转过来看了宁馨一眼,眼睛扫过宁馨的后脑勺,看着宁馨无大碍,于是把头转过去,继续一言不发。

    宁馨很少跟穆梁丘一起坐车,仅有的几次经验也是这个男人回回主动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还在等着穆梁丘哄自己的宁馨看穆梁丘这个样子,也气上了,眼圈气的发红,自己揉着后脑勺。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癌症什么的很失望啊,现在是要撞死我么?”

    这话说完,穆梁丘猛然转头,沉黒沉黒的眼睛,浸着无名的情绪,唇线抿的紧紧地,刮了宁馨一眼,真的是刮了一眼,犀利,狠利,一眼就让宁馨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这时候顾不上自己的脑袋了,方才这么说,宁馨还有跟穆梁丘闹腾的意思,现在看穆梁丘这样子,却是再也没有那心思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扯了穆梁丘的衣服下摆“你怎么了?”

    岂料刚拉上人家的衣角≈ap;ap;ldquoia”,宁馨的手被拍开了。

    清脆的声音,很脆,一时间车内静极了,最新款车头标着四个圈儿的大车,行起来本就是无声的,这一声脆响后,更是安静的诡异。宁馨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背,然后看着穆梁丘,视线来来回回的扫了几下,终是委屈了。

    “穆梁丘 ,你怎么了……”穆梁丘听出了宁馨话里的哭声儿,闭了下眼睛,还是径自开车,眼睛看也不看宁馨一眼,只是手握的死紧。

    自打和穆梁丘结婚伊始,从来没见过穆梁丘这么对待过自己,许是穆梁丘对自己一直是当个孩子般宠着,无止尽的疼着,即便这人不言语,可是宁馨知道穆梁丘打从心里是纵着自己的。手背上并不很疼,但是这会儿宁馨一下子受不了了,心下苦笑,以前的自己终是叫这个男人给纵的点点儿都不剩,现在的宁馨连这一下都受不了。

    眼泪珠子开始抱团儿,宁馨不知道穆梁丘怎么了,这个男人忽然之间就不对劲儿了,宁馨细细想哪里有惹到穆梁丘,可是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又伸出手去扯穆梁丘的衣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和自己丈夫吵过架,或者说没有被穆梁丘这么对待过,宁馨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伸出手再去碰碰穆梁丘。

    “放开!”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宁馨听不出这人话语里的情绪,但是四指没有放开。

    “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事儿跟我说好了,你不要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又委屈又气,宁馨说话声音难免大了些。

    “我说叫你放开!”男人的眼神儿已经接近凶狠了,宁馨毫不怀疑,现在自己要是不放手,穆梁丘能揣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整个儿扔下去,或者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子。

    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指,宁馨咬着下唇呜咽出声,团聚了多时的眼泪终于决堤了,扑簌簌的往下流,穆梁丘别过头,拒绝去看宁馨的脸,但是入耳的尽是声声呜咽。

    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三环堵得水泄不通,车行一路本就不快,这个时候更是走走停停,宁馨不再说话,试图去撬开穆梁丘的嘴,现在似乎比登天还难。转过头不再看穆梁丘,窝在座椅上看着外面的车流掉眼泪,不时的抽噎一下。

    “别哭了。”过了好长时间,终究是看不过眼,穆梁丘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沉着声音喝了一句。

    原本小声哭着的人变成大声哭“呜呜,你到底怎么了嘛,你莫名其妙的冲我发火干嘛,有事儿能让我知道了再这样么,呜呜呜,穆梁丘你怎么这样,呜呜呜……”

    前面堵了一长串车,穆梁丘转头,看着这会儿委屈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盘着的头发有几缕落到脸上,被眼泪粘贴在上面,被泪水染得发亮的眼睛委屈无辜的看着自己,穆梁丘涩涩的发现自己终对宁馨硬不起心。

    可是到底是有丝受伤的,宁馨眼里的无辜更是加重了穆梁丘的伤疼,这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然后还用无知和无辜的哭嚎让自己难受更甚。外面不很有温度的白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照在宁馨的小腹大腿上,穆梁丘眼睛移过去,难受的不能自己。正是因为宁馨对避孕的理所当然,伤到了穆梁丘,似乎这个家里没有个孩子在宁馨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似乎宁馨因为长期吃避孕药而带来的种种身体损伤都是正常的,因为宁馨显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穆梁丘忽然就有些无力了。

    这世上,不会有哪个男人能像穆梁丘一样渴望有个孩子,有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来延续自己的血脉,一个家庭,光是有爱定是不行,还需要有其他东西来填充它,来巩固它从而让它更加牢固。

    穆梁丘做好了各种抗风雨的准备,他知道自己呆板,呆板且无趣,长久的婚姻生活里,他不能保证能和宁馨一直这样下去,所以他老是在夜半的时候突然惊醒,然后想象着自己终是会有个大家庭,自己终是不会再一个人的。

    而今,结婚已过半年,自己的妻子吃了半年的避孕药,而他竟然不知道,穆梁丘不知道怪自己多一点还是怪宁馨多一点。

    宁馨看着穆梁丘密密的眼睫毛,觉得这个男人在难受,抽噎着复又拉上穆梁丘的手,努力放缓了声音“梁丘,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你让我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可以么?”心平气和的问出来,宁馨从来不是在别人吼自己的时候大声吼回去的人,她把自己的生活过活的很好,很少和人起冲突,求学生涯,工作生涯,她待人接物有礼有节,性子又软和,遇到事情也尽量想着怎么能处理了而不是进行无意义的争吵,所以她的生活里很少有硝烟 。这会儿,宁馨 努力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想要和穆梁丘好好儿说说。

    “你不想有个孩子么?”直直的看着宁馨的眼睛,穆梁丘突然问,前面的车缓缓的移动,穆梁丘挂档往前滑,然后看见宁馨一脸错愕。

    “我想要啊,可是……可是你不想要。”宁馨睁大眼睛,不知道话题为什么扯到要不要孩子的问题上。

    穆梁丘眼睛一眯“我不想要?”

    “对,你做梦的时候经常会说≈ap;ap;lt;不要生下来,不要生,把孩子扔掉,不要这么对我,不要生下来≈ap;ap;gt;。”

    穆梁丘的过往,他没有跟宁馨说过,宁馨只知道穆梁丘少年时代过的并不好,上次丁薇来闹的时候雷让说够穆梁丘过的不好,后来更是有了陈实业来,还有冯露女士,宁馨大体知道穆梁丘之前的生活过的不好。可是她不知道穆梁丘真正经历的一切。

    穆梁丘的年少对穆梁丘的影响巨大,所以有了诱因之后穆梁丘就会想起过往,想起自己眼见着自己母亲对待仇人一样的对待自己。曾经的穆梁丘,脑子里最强烈的念头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这么个人该多好,如果自己母亲没有生下自己该多好。梦里的穆梁丘不是现在的穆梁丘,梦里的小穆梁丘是孤独的坐在屋子里,看着别人在自己周围来来去去,然后努力的学好外公给自己的东西,希望能得到别人看自己一眼。

    把自己摔进座椅里,穆梁丘觉得自己已经有精神病的前兆了。

    “所以你吃避孕药?”

    “嗯,因为我跟你说……戴套你不戴……所以我只能,那个吃药。”宁馨脸上的泪水甚至还没有干掉,这会儿不哭了,只是还是不知道自己丈夫,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心历。

    车子缓缓移动,穆梁丘不再说话,宁馨原本想说话,看着穆梁丘的脸色,也住嘴了,很长时间里,没人说话,蓦然间穆梁丘说“对不起,我惹哭你了。”

    然后又说,“咱要个孩子吧。”

    宁馨点头“嗯,要个孩子吧,只是你刚刚为什么冲我撒气?”宁馨话里没有多少责备的语气,然后穆梁丘又沉默。

    这个男人,做不到把自己的过往再细细拆成丝数给自己女人听,那些不很好,那些甚至让穆梁丘的人格都不很健全。男人,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能把自己悉数解剖给想要照顾守候的那个人,有些事儿,心里很苦,但是自己担了,能不让那人知道,就绝对不给知道。这种男人少,这种男人有。这个时候的穆梁丘做不到把自己的过往给宁馨听,兴许过个几十年他可以跟宁馨说嘴逗趣儿的时候说说,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行,于是他沉默,他不希望宁馨知道那些,先前给宁馨零星的说了些,宁馨大哭,要是全说,宁馨比自己还伤心。

    开着车,终于腾出一只手来拉宁馨的手,用拇指来回的搓着宁馨的手背,初时被拍红的地儿现在已经不红了,可是穆梁丘的拇指还是准确的揉着那块儿,宁馨看着穆梁丘搓揉的地方,隐约间知道穆梁丘方才为什么那样了。

    “你觉得我不想要孩子?”

    穆梁丘不说话。

    宁馨点头,然后抽回自己的手,转过头看着窗外。

    穆梁丘又伸手过来捉宁馨的手,被挣开后再三再四的缠上来,只是嘴上还是半句话也无,宁馨把手压到自己大腿底下,被人家挖出来继续捉手里,终是被捉住没有睁开,心里又气又心疼,这个男人该是多么没有安全感啊,可是这种闷葫芦一样的性子,着实让人讨厌。

    “回家把药都扔了,有孩子就生。”

    宁馨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装睡,穆梁丘这种性子,有事儿不说只在那里发作,自己再是个九窍全通的玲珑人物,哪能事事能猜中你的心思。这回你问都不问一声就这样对我,下回指不定还要遇上什么事儿呢。事儿说开,宁馨恼极,又听穆梁丘说有了就生,要是照他那样下去,这一辈子她就一个状态了。

    闭着眼睛不回答,穆梁丘又说了声“听见了么?”

    宁馨不答,男人知道自家这个这会儿恼上了,想着自己回去搜罗扔了吧,这事儿错本不在宁馨身上,倒是宁馨连自己睡梦中的话都放在心上,穆梁丘多少有些欣慰。

    带着宁馨回公司,虽然极想领着人回家去,但是公司一大堆的事情还等着他,外人只知道掌权者的光鲜,从来看不见那些人在人后的种种不如意,穆梁丘年纪轻轻就成为决策者,期间的艰辛凶险,旁人半分也不知道。

    嘟嘟囔囔的跟着穆梁丘进了办公室,宁馨本想回家睡觉去,今儿起的早,心里又吓又被穆梁丘气,加上胸前阵阵作疼,嚷着要回去睡觉。被穆梁丘强行带到公司,这会儿把人放自己眼皮底下,才安心。

    “二哥……”推门进来的响通儿让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穆梁丘板着脸,直直的瞪向进来的人。

    看清了屋内的情景,唐尧打了个冷颤,然后转身往出走,嘴里念叨着“现在小爷见不得你们腻歪,老子我……”小爷我了半天没我出个啥,临出门的时候跟穆梁丘扔了句话要借穆梁丘的情报网找个人,穆梁丘挥手让唐尧滚蛋,诧异还有唐家小爷找不出来的人。:

    办公室是个怎样的情景,宁馨双腿蜷在沙发上,上半身窝在穆梁丘怀里,身上盖着男人大大的尼大衣 ,头发全披散下来,外面只露着张脸这会儿睡的正酣,穆梁丘斜着身体靠着沙发那头的三角区,小茶几上散乱着纸张,一手半拥着宁馨拿文件,一手拿笔写画,时而皱眉时而书写,偶尔低头给宁馨掖掖衣服,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室内一派温宁。

    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宁馨早已经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这两天穆梁丘老带着宁馨去上班,然后秘书处成为全公司最红火的部门,人人都想借最近的地儿来一睹老板娘的芳容。

    被借机围观的次数一多,宁馨今儿是决计不要再去了,死赖着没去,这会儿刚擦完地,门铃响了。

    宁馨开门,门开之后屋外的人让宁馨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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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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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10 只看该作者 48

    ☆、第 48 章

    “大叔……额……爸……不对,那个你怎么来了?”宁馨一阵语无伦次,门外的人着实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觉得叫什么也不对,索性人家也没有计较。

    门外站着陈实业,穆梁丘血缘上的父亲。

    “嗯,我这几天没事儿,我……”宁馨眼见着陈实业一张脸憋得通红,连忙让了人家进来。

    一身风尘,还是穿着上一次来这里的一身儿衣服,宁馨约莫是知道现在的陈实业在晋中有着全国最大的民营煤矿,可是看得出来这是个节俭的人,宁馨对这种人总是有莫名的好感,且不论他和穆梁丘的尴尬关系。

    有些局促的搓着自己的手,陈实业知道穆梁丘不在,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再来这里,穆梁丘的态度明明白白的,不打算认自己这个父亲的,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该给穆梁丘的。

    “爸。”宁馨看陈实业坐在自家客厅,那么小心谨慎的把自己当个外人,脑袋一热就喊出了一声,喊出后看着陈实业猛然抬起头来,自己却是没有点点后悔的意思,只是人家反应过大,宁馨有些尴尬。

    “我,嗯,闺女啊,我……哎……不要为难自己,叫不叫那个字,我能行的,怎么都能行的……”一句话,有大半儿全是长长的吸气和叹气,夹杂着晋中方言,宁馨看着动容的厉害。

    这是个临近晚年的父亲,这个临近晚年的父亲因了因缘没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错本不在这个父亲身上,那么何必因为别人的过错来让这位父亲遗憾一辈子呢。

    “没事儿的,我应该这么叫的。”宁馨坐陈实业身边,倒了杯水递给陈实业,看着拿杯子的手上的皲裂的皮肤,有些心酸,又有些奇怪,陈实业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吧,手上怎么还会有裂口呢?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掩去自己眼里的湿气,陈实业觉得能让宁馨叫一声,那自己儿子叫不叫已经无所谓了,自己这大半辈子,头一回有个人只一个称呼,就让自己有了另一个身份,他感谢宁馨,又为穆梁丘庆幸,能娶到这样一位媳妇儿。

    “我打扰到你了么?”看着宁馨放在地上的抹布,陈实业生怕打扰到人家一点点。

    “没有,我放假在家里,一整天都没事儿,哪有打扰不打扰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

    宁馨看着陈实业,实在不想让人家就这么回去,况且穆梁丘是不是真的不想认这个父亲也说不定,上次事情完了之后,穆梁丘的状况实在令人担忧,加上陈实业也早早的赶回去了,于是穆梁丘和陈实业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就不了了之。

    宁馨知道明着要把穆梁丘改为陈梁丘是不可能的,穆远正处在要位,如若这个时候穆家大公子的亲生父亲找上来,穆梁丘公然认了陈实业这个父亲,这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私底下,给这位父亲一点点慰藉倒不是不可以,再者说,穆梁丘心里真的不想认陈实业?宁馨认识的穆梁丘不是这样的人。

    本来就极为同情陈实业,一想到穆梁丘那里,宁馨决定她必须得做点什么,要不然一老一小定是要留下遗憾的。

    当下留下人说话,几乎是宁馨问话陈实业回答,宁馨问的也无非是吃饭了么,做什么来的,山西那边还有家人么,然后眼见着陈实业慢慢不拘谨了,宁馨问了自己好奇多时的问题。

    “您手上怎么还有这么多裂口?”宁馨的意思是陈实业现在也是大老板了,手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明显长期劳作后的标志。

    “咳,一个人,怎么过活也就过去了,我回家也一个人,冰锅冷灶的,还不如下坑去和师傅们一起动动。”长长的吁了口气,陈实业语气平常,但是宁馨听着却是大惊,难道眼前这人独身了一辈子?

    “那个,您再没有找个伴儿?”明知道现在问这话不合适,宁馨还是问了。

    顿了好几秒,抬头看着楼梯拐角的那盏落地壁灯,陈实业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来“没想着再找个伴儿,梁丘他妈走了之后,我就断了再找一个的念头了,咳,我到现在还记着他妈刚到我们村儿的样子……。”

    宁馨看着陈实业 ,看着刻上了时间印记的那张脸上露出的回忆神情,然后蓦然心酸,只要爱过,只要心动过的人,很难看不出来这张历经沧桑的脸上流露出的东西,陈实业竟然到现在还爱着冯露!

    对于冯露女士的为人,宁馨不便多说什么,但是这一刻,她觉得穆梁丘其实和陈实业很像,父子两个,在对待感情上如出一辙,一样的近乎偏执。

    “现在老喽,老了之后就糊涂了,就想着来看看梁丘,我知道自己如果不糊涂的话,就应该口合眼闭了也不要来打扰你们。”宁馨听着陈实业一声一声的叫着梁丘,梁丘梁丘,不知道在人后,这个老人叫过多少次。

    勉强笑了一下,借着起身添水的动作擦去眼角的液体,宁馨性子软的透透的,听着陈实业的话,想象着一个男人从青年到壮年再到暮年,一个人一步步的走来,定是说不出的寂寞孤独。

    “梁丘是个好孩子,他娶了你,这是他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我看着他性子不好,你平日里多让着他,不要跟他计较,这日子也就过下去了。我那几天在楼外看着你们出出进进,看得出来他很惯着你,你们好好儿过日子。”

    宁馨一一点头,听着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叮嘱。

    陈实业见自己话说得差不多了,从随身拿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檀木红盒子,有些掉漆的木盒子,上面有一个狮子头铁环,似乎是上个世纪遗留的东西。

    盖子一开,宁馨呆住了,里面码放着一排小金人,小金人上下放了两层,只觉得眼前金黄一片,宁馨目瞪口呆。

    “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我知道给梁丘钱他定是不要,我寻思着拿来给你,以后你们有个孩子,就当我给我的小孙孙。我这些年攒的不多,前些年日子苦的时候,没钱做这些小人,等到梁丘生日的时候我就捏个泥人放上,这些年我终于有了几个,于是把泥人换成金子的,我也不懂投资,就会看矿坑,看山体运势,挖矿大家都是看在我实诚的份儿上跟着干,小矿并上来慢慢儿的变大,听人家说金子不贬值,我就把钱变成这,这有三十个,梁丘今年三十了,咳,一转眼的时间啊……”

    三十个金子做的小人,全部是十五厘米左右的小金人,看金子的成色,宁馨大着胆子想着这是不是24k的,然后再一看那一片金黄,登时合上那盒子推过去,“您赶紧收着,这东西我绝对不敢收,赶紧收起来。”一想到这桌子上就放着上千万说不定上亿的钱,宁馨就虚的慌。

    人家说现在的暴发户的代表就是煤老板,陈实业有那么大的煤矿,攒下的钱能是少数?现在那么些个金子放桌上,宁馨哪里能兜得住,一叠声的喊着让人家收起来。

    正在两个人互相推搡的时候,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之后,两个互相推盒子的人都僵住了,看着穆梁丘进门。

    先前还有些放松的陈实业看见穆梁丘进来,立马又变的拘谨,似乎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宁馨也不推盒子了,想着穆梁丘回来事儿就有这男人在,轮不到她为难。

    穆梁丘一进门就看见陈实业,有些意外,倒是没说什么,只在玄关处换鞋,宁馨连忙爬过去接穆梁丘的衣服,三十个小金人的震慑力太大了,宁馨晕乎着呢这会儿。

    “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穆梁丘嗯了一声,没说为什么这个点儿回来了,换好鞋脱了衣服走过来坐沙发上,不说话,只坐着,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没有排斥陈实业。

    宁馨坐穆梁丘边儿上,看这个男人绷着脸干坐着,悄悄捅了穆梁丘一下,穆梁丘不明所以的看着宁馨,宁馨索性动作了,一抬手又掀开了茶几上那旧盒子“这是爸拿来给你的。”

    听见宁馨叫陈实业“爸”穆梁丘看了宁馨一眼,然后视线落在那盒子金疙瘩上,抬起头看了陈实业一眼,然后盖上盒子,往陈实业那里推了推,瓮声瓮气“我不能要,你拿走吧。”

    穆梁丘话说出来的时候,陈实业脸色瞬间涨红,又把盒子推了过来“我给你媳妇的,拿着吧,拿着。”

    穆梁丘盯着茶几上的人影,上面照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孔,那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有着上挑的眼尾,这会儿脸部的肌肉有些细小震颤,穆梁丘知道这个男人在紧张。不是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无辜的,但是一时间要接受猛然出来的人成为自己的父亲,穆梁丘知道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庆幸这个男人在上次走的很快,给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消化时间,他知道了这个人的生平,秘书拿来的资料就一张,薄薄的一张写完了这个人的一辈子。

    宁馨紧张的看着穆梁丘,看着这回被推过来的盒子没有再推回去,看穆梁丘盯着那盒子几十秒,然后这个男人竟然转过头说了句话。

    “你要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宁馨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穆梁丘竟然在问她要不要这些金疙瘩!!尼玛,我哪敢要!!宁馨很想咆哮出这句话,但是视线落在陈实业的脸上,咽了咽口水“爸说给他孙子的,我要不先替他孙子收着?”

    “那你就拿着吧。”

    这话出来,陈实业松了口气,宁馨看着穆梁丘似乎也松了口气,只有她的气提起来了,这些金疙瘩现在真收了?!!

    穆梁丘说收了陈实业拿来的那金子,这代表了什么,在场的三人都知道。陈实业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好,换了好几个姿势,然后抖着嘴唇喝了一口水。

    穆梁丘低着头干咳了一声,然后继续坐着。

    “那我先走了,我……”眼见着穆梁丘收了这金子,陈实业一颗心已经喜得要上天了,穆梁丘是什么人,断不是贪财之人,这金子多少钱在其次,这金子是从谁那里拿的是重要的。如若不是心里接受了陈实业,哪里会允了宁馨去拿那些金疙瘩。

    “你这刚来,不要走,在家里再坐会儿……”宁馨连忙站起来拦着这送完钱就走的人,对穆梁丘真是无语的很,一锥子戳进去能给戳出一句话不?

    陈实业摆手,说什么要走。

    “吃个饭再走吧。”

    穆梁丘终于说话了,宁馨松了口气,想着这个男人还有救。要走的人只停顿了一下,然后搓着手又坐下来了。

    “去做饭吧。”

    宁馨哎了一声,一溜儿进厨房,不时撇着客厅里的动静,在看见穆梁丘抽出了两根烟一根给陈实业一根自己点着时,心放了下来,客厅里两男人一人一根烟无声的抽着,厨房里宁馨洗菜切菜各种动静儿,有男人的烟火,有女人的烟火,这是家么?是的吧!

    擦着头发出了浴室,卧室里的灯亮着,穆梁丘靠着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宁馨掀开被子爬上床,穆梁丘自然的接过宁馨手里的毛巾一点点煨着水分。

    “今天爸拿来的那小金人有三十个,每年你生日的时候加一个。”

    穆梁丘擦着头擦的手停了一下,宁馨继续说。

    “人家一辈子都没再找个伴儿,就惦记着你呢。”

    穆梁丘没声音,宁馨叽叽呱呱说了半天,不见穆梁丘个表示,来气了,一把扯掉毛巾,自己趴在这人的胸膛上,两手固定着穆梁丘的脸“你对人家好点儿啊。”

    穆梁丘幽幽的盯着宁馨半天,喉咙里“嗯”了一声,宁馨满意的点头,“要不今年咱留人家跟咱一起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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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1231 14:11 只看该作者 49

    ☆、第 49 章

    腊月二十九这天,穆梁丘终于在家歇着了,冯氏的一干员工终于松口气了,在开过公司年会后,每个人拿着厚厚的过年福利包回家,他们终于放年假了!

    一早儿,外面就飘飘扬扬的撒着大雪片儿,这回不再是干雪沫子,而是实实在在的雪花,宁馨最爱的那种下雪法。

    穆梁丘难得的没有早起,宁馨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还在熟睡的脸,屋子里黒咚咚的,迷糊着眼睛起身去上厕所,然后惊喜的发现下大雪了,悄悄开了窗户看雪兼挨了一会儿冻,复又钻进被窝里,穆梁丘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圈着一身凉气的宁馨,翻了个身半压半抱着人,宁馨在人家暖暖的怀里又睡着了。

    这会儿,穆梁丘睁开眼睛,许是今儿睡的有点长的缘故,睁开眼睛男人一时间有些发晕,怀里规律的鼻息声让还发懵的男人回神,一低头就看见自家女人睡的渗出细汗的脸蛋,瞬间踏实了,有什么能比怀里人睡得渗出汗让穆梁丘满足呢?怀里的人安稳,穆梁丘自是欢喜的。

    拿手指揩了揩宁馨的脸蛋,又擦去额上的细汗珠子,穆梁丘大手下移,悄悄掀起自家女人的衣服。因是睡觉,宁馨睡衣底下自是没有内衣的,借着不很亮的光,穆梁丘细细看宁馨胸前的宝物儿。

    先前几天,宁馨说是乳儿疼,人专家说了这是吃避孕药的副作用,穆梁丘回家之后,搜腾出家里所有的避孕药一股脑儿给扔了。宁馨说是留点儿万一有时候还能用,结果穆梁丘黑着脸看了宁馨一眼,果断扔的渣渣都不剩。

    此后几天,穆梁丘一直紧张着自家这个的胸前,吃药了没,还疼不,还痒不,难受不,回家就问,到办公室那两天盯着吃药的时候问,宁馨烦的要死,好在那胸前的迹象不过几天就没有了。

    可不就那病没有了么,自打宁馨查出病因后,穆梁丘就再不敢碰宁馨,现在要是胡闹,万一有个孩子,宁馨现在还吃着药呢,哪能要?之前除非是宁馨身子不爽利,穆梁丘晚晚要压着宁馨弄那事儿,宁馨吃药的频率定是高的很,现在穆梁丘消停了,加上治疗,宁馨也没个烦心事儿,没过多少时日,那两嫩团团就好了。

    穆梁丘晚上睡觉的时候非得把宁馨挪到灯底下细细观察那病情有什么变化,这会儿掀开衣服,两团嫩肉肉就出现在眼前了。

    被窝里暖和,宁馨睡的脸上都发汗了,身上自然也是有些汗津津,那两团乳猪猪凝脂一样的挺着,受了热的缘故,看着比平日里还白嫩,喉结滚动了一下,穆梁丘拿手拨弄了那奶、尖儿一下,观察那小东西上再没有肿起来什么东西,这才放下心来。终是没忍住,俯□咬了右边的那个放嘴里嚼了嚼,这都一星期多没敢碰过自家女人了,这会儿准备过过干瘾的男人一不小心嘴上的劲儿放大了些。嘤咛了一声,宁馨被弄醒了。

    “唔,你在干嘛?”

    咬着人家宝物的嘴一顿,穆梁丘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宁馨一眼,然后掉过头呼了一口气“没干嘛,看看你病好些了没有。”

    “哦。”宁馨还不很清醒,加上穆梁丘动不动动手动脚的亲昵亲热,对这人弄自己胸前的警觉性降低了很多,随手拉下衣服遮住自己胸前,然后翻身继续闭眼睛,穆梁丘眼见着那只水光灿灿的小奶、尖儿被睡衣遮住,心下叹了口气,起床。

    这男人,正是虎狼一样的年龄,只要开了荤,想要弄那事儿就跟吸鸦片一样,对自家这个的身子还爱得紧,每每宁馨来事儿的时候、穆梁丘出差的时候,忍个四五天就是极限了,这回眼见着都快有一周了,穆梁丘早过了极限了,因着宁馨有病,不敢乱来的男人这两天总觉得自己燥得慌。

    进浴室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发现宁馨又睡过去了,穆梁丘摇头,自家这个嗜睡的厉害,这也没见着有多累,怎么就睡不醒一样,脚步倒是下意识的放轻,径自开门下楼。

    “起来了?”才刚下了楼梯,提着一把水壶的人从阳台外面走了进来,穆梁丘应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似是已经习惯了家里多出一个人了,可是实际上,这是陈实业头一回留在穆家。

    陈实业上身穿一件暗红色开衫毛衣,□一件黑绸布裤子,皆是宽松舒适款式,两件儿衣服一西一中,搭配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穿在陈实业身上显得人精神了很多,这是宁馨买的。

    昨儿个晚上,强留了陈实业在家里吃饭,席间两父子皆无话,陈实业只有在宁馨夹菜的时候才忙忙的把碗接过来便于宁馨放菜,其余时间都是埋头吃。

    饭后三个人看电视,宁馨啪嗒啪嗒的跑进了客房,拿出了两个纸袋子,结结实实让穆梁丘大吃一惊,自家这个,几时连陈实业的衣服都买上了。

    宁馨给陈实业买衣服,这还是凑巧了的。今年过年,宁馨是结婚后头一次回叔婶儿家,肯定要给家里带东西。咬着牙进了单位不远处那家高级商场里,给叔婶儿弟弟一人一身儿衣服,即便现在人日子过得好了,但过年穿新衣服,总是让人喜欢的,宁馨给包括自己在内的都凑了一身儿。

    轮到穆梁丘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家高级成衣阁子外面挂的一套玄色暗纹西服,衣服上的银质扣子在灯光下发着泠泠的光,宁馨凑过去一看,尺寸什么的合适极了自家男人,再一看衣服标价,八后面跟四个零,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八万买一套衣服,宁馨这女人是决计舍不得的。可是转悠了几转悠,脑子里闪现的一直是穆梁丘穿那身衣服的样子,最后还是咬牙去刷了卡,心在滴血的时候被导购小姐忽悠进了人家阁子。

    人导购小姐一脸笑意,态度好得不得了的跟宁馨说我们现在在做活动,因为您一次性消费已经够我们的优惠标准,现在有这些衣服可以给你打半价,宁馨一听半价就飘起来了,挑选了几挑选最后包了一件暗红色毛衣和黑绸布裤子,当时的宁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挑那么两件衣服干嘛,或许是想着要是穆梁丘不穿的话就送给自己叔叔,结果那尺寸拿出来给陈实业,穿上刚好。

    穆梁丘想起昨个抖开衣服哆哆嗦嗦穿上的陈实业,心里当时是怎么个滋味儿,恐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会儿,看着一身新行头的老人,穆梁丘神色平和。

    于是,折腾了好长时间的春节,终于到了。穆梁丘家里的三个人,皆是很新鲜,因为这是头一回,自己与另两个人一起过年。

    三个人过年,该是什么样子的?等到宁馨从大清早忙活到傍晚满满一桌子菜上来,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来,墙上大大的福字粘起来,阳台上宁馨买来的红灯笼挂起来的时候,三个人的年,充满了年味儿。

    没有时下年轻人的习惯,这家的人,全是传统的人,年夜饭和着电视里热热闹闹的晚会,还有宁馨不时因为小品相声“咯咯”的笑声,这年,便是真真的有了。

    “我们去楼下放鞭炮吧。”胖乎乎的饺子端上桌不久,正是按照“更岁交子”的点儿端上来的,都没吃上几个,还围着围裙的女人这会儿闹腾着要下去放鞭炮。

    穆梁丘看了陈实业一眼,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自家这女人,今晚拿了两个红包就高兴成这,兴奋劲儿还一时缓不过来了,这会儿怎拉着自己要干那小年青儿干的事儿?!

    宁馨今晚拿了两个红包,陈实业一个,穆梁丘一个,皆是厚厚的红包,把宁馨高兴地,一点都没推辞,欢呼着拿上了,穆梁丘看宁馨的样子,摇头的同时嘴角带笑。这男人,真个是,把自家的这二十好几的女人还当孩子呢。

    陈实业和穆梁丘都喝了点酒,爷两个头一回碰了杯子,有些东西,总归骨子里流淌的是硬道理。穆梁丘今晚也拿了红包,这男人难得红着面皮推辞,最后终是抵不过老人的坚持,三十岁的大老板,拿上了那红包。

    “去吧,过年放点鞭炮喜庆。”陈实业帮宁馨开口了,穆梁丘嘴里塞了一口饺子,起身穿衣服。

    闹市本就不允许放鞭炮,然宁馨实在闹着要放,两个人下楼,楼下早就有小孩儿在雪地里扑腾。宁馨远远站着看穆梁丘叼着烟撕开鞭炮的包装纸,微斜着头半眯着眼睛找鞭炮导火索的男人帅极了。等到穆梁丘点着鞭炮往宁馨这边走的时候,宁馨欢呼着小疯子一样的跑进男人怀里,拉着穆梁丘的手捂着自己耳朵,自己垫着脚尖捂着男人的耳朵,笑得欢快恣意,穆梁丘看着宁馨笑,自己遂笑。

    远处有小孩儿的嬉笑声,近处有男人的低笑和女人的大笑,噼里啪啦的声响后,衬得是市中心公园里遮住半边天的烟花,美极了。当空的烟火美,人美,年过的美,鞭炮响的美。

    恐物业过来,放完鞭炮,宁馨还半挂在穆梁丘身上,穆梁丘四处看了看,一把箍起一脸干成坏事兴奋不已的女人上楼,这年过热闹了。

    两个兀自过自己日子的人,没发现不远处停的车,一辆在院内,一辆在院外。车里的人都没有下车,看着里面偷放鞭炮的人,看见人家笑,自己也笑,只是笑得滋味不尽相同罢了。

    穆家大院儿。

    穆远照例是要去慰问上下各级的,穆梁丘外公那边的亲戚,因为冯震还在,于是这年也还凑凑合合一大家子在一起过了,不过吃完饭老爷子就睡觉了,余下的人皆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很快也便散了。

    而穆家这边的亲戚,因为穆远是老大,又因为身份特殊,大年夜的也不在家,人家自然不会愿意过来再受地位上不平等产生的各种压力,于是偌大的宅子里,除了做饭的大嫂还有穆阳陵冯露,旁的就没有人了。冯露下午就给司机还有几个秘书放假了,这会儿,空荡荡的家门口挂着个灯笼在雪里摇摆着。

    往年的年三十,冯露会亲自下厨做两个菜端上来,今年依照惯例,也是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大嫂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摆满了一桌子的菜,桌旁坐的竟然只有两个人。

    穆阳陵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身旁的椅子今年空着,满满一桌子菜没人动筷子,终究是忍不住叫冯露开始吃饭。

    “再等等吧。”冯露挽着的头发依旧一丝不乱,看着墙上的挂钟坐着。

    穆阳陵知道冯露在等谁,家里发生的事儿他肯定知道,只是没有去问冯露,但是自家大哥为什么不回家,他倒是有点理解的。只是父母的事儿,他终究是说不得,于是陪着冯露一直等着。

    挂钟滴溜溜的走了大半个钟面,冯露终于说了个吃饭吧,于是娘儿两开始吃他们的年夜饭,菜放久了,凉透了,各自吃了几口,冯露上楼,穆阳陵在客厅看电视。热闹的晚会在空荡荡的客厅响着,穆阳陵叹气。

    年三十,普天之下人人皆欢喜着闹腾,总归是有那么些个家庭,有那么些个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别个人热闹的同时,自己落寞着。因果轮回,事事皆有因。

    城里人不比农村,没有人专门滕出那么些天来过年,穆梁丘更是不可能有那么些时间来过十几天二十天的年。过了年初一就有各种商业酒会,那些大老板,满心满眼的全是钱,过年的时候不能做生意那就互相联络感情,借着各种商业酒会互相打探消息,好在新的一年瞅空儿再狠赚一笔。

    穆梁丘能推就推,不能推的也是去露个面就回家,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他呢,好不容易有几天假,自然不愿意无白的和那些人周旋浪费掉。

    陈实业在年初三就回家了,说是矿上还有几个没回家的师傅他得回去看看,宁馨劝了半天没劝住,最后两口子把人送到机场,陈实业临走的时候仔细看了穆梁丘半天,最后让这两个好好儿过日子,转身就走。

    穆梁丘还是绷着的样子,宁馨察觉出这个男人在看着陈实业转身的一瞬间,有些惆怅。

    惆怅归惆怅,事儿终于了了一些。现在的穆梁丘,一心就想着赶紧努力,好让自己种的种子早日在宁馨肚子里发芽。

    今儿是年假的最后一天,东城李家的家主发来邀请函,穆梁丘寻思了半天,决定去露个面。李家现任家主的独身女儿,挑了个穷小子嫁了,这在三年多四年前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穆梁丘和李家在商业上素来交好,只在李家新女婿渐渐在李家占得一席之位的时候有意淡了和李家的联系。

    如今,手里拿着的帖子是李老先生差人特意送过来的,穆梁丘本不愿去,但是又不好拂了李老先生的面子,加上其他心思,于是就去了。

    这一去,还真是让他发现了好东西,李家打算在“黑粉”上插一脚,听说是李家姑爷提出来的。穆梁丘听到消息后冷笑了一声,“黑粉”向来只有自己做的,这明线暗线布了多少年的关系网,怎么能分给李家,跟主人打了招呼,跟人家姑爷也打了招呼,随即找了借口就提前离开了。

    岂料回家之后,本应该在家里等他的女人不在。这会儿,穆梁丘坐沙发上看着表在等宁馨。

    宁馨在干嘛,宁馨在帮别人带孩子。

    卫东城的老婆,是宁馨的大学同学,李臻,人如其名,虽然性子是傲了些,但是人家有那个资本,最后具体怎么成了自己未婚夫的老婆,宁馨到现在都不清楚过程是怎么样的。

    这会儿,宁馨哄着一直不睡觉的孩子,心里暗暗着急,穆梁丘要是回家看不见自己,不定还要怎样呢。这几天,宁馨是充分见识了一个男人如果黏人的话会有多烦人。随着自己胸前的好转,这个男人是晚上努力,白天小心盯着你就怕你肚子里已经有个葡萄籽在长大,把个宁馨给烦的,今儿穆梁丘终于出去了,恰好卫东城打电话要宁馨帮忙带带孩子,宁馨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也没跟穆梁丘说声儿,眼看着都快十点了,卫东城还没回来,宁馨给穆梁丘发了短信说自己在帮卫东城带孩子。

    好容易哄睡了孩子,刚刚关了孩子那屋的门,大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一身酒气的美丽女人,酒红色大波浪,高鼻深目,身材凹凸有致,大冷的天儿黑色丝袜裹着腿进来了。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宁馨瞬间有些失语。

    穆梁丘开着电视,电视上演的什么基本不知道。茶几上放着和这人一样冷峻的某名牌经典商务手机,等到穆梁丘的耐性就要告罄的时候,宁馨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

    穆梁丘头没转过来,“嗯”了一声继续看电视,宁馨不看都知道这个男人脸色黑的和锅底有一拼。

    “过来。”穆梁丘等了半天不见宁馨过来,结果终于转过头就看见宁馨踮着脚尖往楼上走,穆梁丘彻底火了,声音都冷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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