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瑞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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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凰 作者:可乐无理

    赞成的。”

    “你的婆婆?”

    “是呢,没错,是我的婆婆。”我笑嘻嘻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暖洋洋的空气很好,我不禁多吸了几口,放松的长叹道:“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既然祖宗礼法说嫡系公主可以数嫁,也不算是惊世骇俗吧……”

    “不要笑!”

    话音未落,冰冷的风蓦然袭来,面容冷峻的宿哥哥捏住我的两腮将我重重的压在了影壁上,杀气四溢的双眸冷冷的绞视着我,沉重的呼吸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怒气。他厉声咆哮质问:

    “你怎么可以毫不在乎?你的心里到底装了几个男人?!”

    说着,无法控制的杀气化作拳头一拳向我击来,我眉头微蹙,噗的一声闷响,铁拳擦着我的耳朵嵌入了影壁里。

    “宿哥哥……”

    “别叫我哥哥!!”

    他猛然大叫起来,英俊的面容被某种说不清的欲望扭曲的惊怖异常。恶狠狠瞪着我的目光慢慢下移,最后凝固在我的樱唇上,他抿紧唇角缓缓的俯下身来……

    “哥、哥哥!!”我一手推高他的下巴,心慌意乱的哈哈笑道:“妹妹就要有第二个驸马了,你还没有祝贺我呢。”

    “……”熏染着氤氲雾光的眼眸瞬间冰冷至寒,他僵硬的停顿了许久才直起腰松开我,倒退了好几大步。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咬牙切齿的丢下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冷笑后,他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视野里的背影消失不见,身体顿时像被抽光了气力般缓缓滑坐在地。我捂着唇庆幸的深呼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却蓦地瞥见身侧的青石地面上那一滩小小的血迹。我怔怔的看着那滩被y光反设的异常刺目的红se,伸出手指按在青石上慢慢的向那里蹭去,在指尖碰触到鲜血的瞬间又猛然收回笼在了袖袍里,手指灼伤般的疼痛。

    唉……我抚额苦笑,真是个任xg自我的男人啊。

    88【无题】[]

    君悦君不悦

    烟媚红莲夜

    金乌破山西窗晓

    满汀岚雾疏芳草

    琴音袅袅倾城

    剑鸣铮铮吟清寥

    红绳断合欢残

    牧野荒尽风月路

    婵娟不再

    寒月依旧似水

    红鸾如梦

    “公主,大喜。”喜娘十分敷衍的祝福。

    “唔。”

    我亦不甚真心的僵笑了一下,扶着她的手迈进銮驾。

    第二次戴在头上的新娘hua冠依旧重的要命,进入銮驾后并没有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正中,而是把软靠卧拍拍松后横在座位的一角,倒身舒服的躺了了上去。调整了一下姿势,我抽开暗格从里面捡出一个红润润的苹果,张口大吃特吃起来,才不管唇上新涂的胭脂已经糊的一塌糊涂了。

    又出嫁了啊。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乘着銮驾嫁给尚的时候,我还是个憧憬梦幻的少女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期盼着婚礼和新郎。仿佛是在向全天下炫耀自己的宝贝女儿,父亲给予了我他权利之下最高规格的仪式,庞大而庄重的皇室送嫁队踏着喜庆的乐拍缓慢前行,一步一步在我羞涩的心里盛开出延伸的白莲路。

    第一次是匆忙的择ri完婚,因为怕横生变数,所以没管是小吉中吉大吉,总之从提亲到出嫁我连十ri都没有用上,那已是入载皇朝历史中的一个经典记录。而这次我又“顽强”的打破了这个记录。从招赘禹苍为二驸马的诏书颁布天下的那天算起,到禹家风风火火的打点好一切把我从皇宫里推上銮驾迎嫁进行中,一共不过七夜的时间。如此猴急又强势的婆家大概天下只此一家吧。

    因为全程几乎都是被禹家强迫c控着,父亲虽然大怒但又不得不隐忍,于是索xg丢开手什么也不管,让他们去折腾,像小孩子闹别扭似的,赌气之下甚至连娘家最基本的嫁妆:彩帛、如意、长面、和合酒都没有准备。哎,比乞丐的女儿都清贫的陪嫁啊,我这个公主还真是一穷二白的嫁的gan净。相较于之前风光嫁给夏侯尚时带去的金山银山,相信这次连一个铜板都没得到的禹家老爷子应该是极度气闷的吧,不过任他气死也没有抱怨的权利,咎由自取呢。

    我支着头半阖着眼,扬手把果核扔出了轻纱垂幔的车窗,好像正巧砸到了某个随嫁的倒霉蛋,銮驾外顿响起了慌乱的刀剑声和此起彼伏的“有刺客!有刺客!”

    哎呀呀,禹家的可爱家臣们有些反应过度了呢。我小小的打了个呵欠,倒在软卧上准备睡上一小觉。

    连ri来累坏了,一边忙着安抚总是眼泪汪汪的委屈父亲,一边应付在朝的一个个心浮气躁的兄弟姐妹们,其中以小十二和宿哥哥为首,一个整ri吵闹不休,一个gan脆消失的无影无踪,却让我更加悬心;抽空又回了夏侯府一趟,夏侯尚还在兽化状态无法沟通,虽然已经不狂嚎乱叫了,不过被铁链栓住手脚蹲在屋子一角的壮硕男子看起来更加的危险。公爹大人依旧是一副想咬死我的表情,倒是笑眯眯的婆婆大人极度热衷于我的“二婚”,上上下下打点周旋游戏般的玩乐。

    我预感接下来会有比想象中更加混乱的状况还等着我呢。不过幸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我心中现在是一片的清明,曾经迷雾重重的路已经渐渐的清晰起来。

    ……

    似梦非梦间睡的正舒服,蓦然眼内一红,耀眼的炙热y光扑在了脸上,是谁掀开了銮驾的垂幔,低低的一声:

    “那个……公主,请下銮驾。”

    我揉揉惺忪睡眼朦胧的看去,男子伸进来的大手泛着淡淡的青蓝se,y光下礼貌规正的笑靥有如死亡的召唤。竟是那个“死人”禹药。

    “呃……新郎是你?”我迷迷糊糊的扯出一朵傻笑,打趣道。

    他闻言一怔,木木然的笑道,“不,四弟身子不便,我只是代迎。”

    “哦,这样啊,那真可惜哩。”我抚正了hua冠,又蹭蹭gan净唇角的口水,小手递进他的掌心里,扶着他慢慢的下了銮驾。

    张灯结彩的太师府好不热闹,门前门后熙熙攘攘的都是来道贺的人,但却井然有序的排开两边,让出中间的金se道路,双眼被地上的金光刺激的眯起,铺在石上的貌似金箔?禹让这老头,是在炫富么?!我厌恶的冷笑了一声。

    执着我的手并肩走在身侧的禹药一路上低着头目光灼热的望着我,幸亏脸上有覆着一层珠帘,否则左边的脸颊非被他的死人眼盯出几个窟窿来不可。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抬头想问他到底在看什么的时候,他蓦然低低的笑道:

    “那个,方才你是在勾引我么?”

    “啊?!”我张口结舌的瞪着他的死人脸,“请问您在说什么啊?”

    漆墨无光的双瞳没有半点情感的起伏,却执拗的紧盯着我,“就是那句‘真是可惜’,听语气好像希望新郎是我的样子?那个,难道你很渴望我?”

    “……”渴望?!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位大公子的措辞水平真是有待提高!

    我脸部肌r抽搐的白了他一眼,“您多想了大公子,那只是瑞凰刚睡醒时胡乱随口的一个玩笑而已。”

    “玩笑……”j致如画的荒漠容颜渗出一丝丝青黑的烟se,他抬眸直视向前方,“但是,一点也不好笑哩。”

    我斜觑着他黑烟缭绕的脸顿觉毛骨悚然,“嗯,我刚睡醒的时候总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请不要当真。”

    似乎我的解释是画蛇添足,黑烟更加浓重,拿眼角俯视我的死人眼黑的能滴出墨来。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过幸好正堂已经到了,我终于可以甩开这个神经诡怪的家伙。

    甫一迈进明灯高挑,一室红se的正堂里,便看见一身喜服的禹苍病恹恹的歪在一个紫檀的轮椅里,正笑容妩媚的望着我。苍白的病容没有削弱他的美丽,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慵懒气质。

    “大人还活着呢?身子还好?”禹药把我的手递给他的时候,我恶意的低声笑道。

    紧紧握着我的手,抬头和我“含情脉脉”对视的禹苍嘟起唇嗔道:

    “托公主的洪福,虽然连着几个夜晚‘耗子’闹的凶,睡不踏实。不过幸好上天垂怜庇佑,在下如今好多了呢。公主也不必太过忧心,在下虽然现在有心无力无法侍奉您,不过只要再调养几ri,在下……在下的身体应该就可以了呢~~”

    细腻诱惑的声线让人绮念丛生,他咬唇羞涩的一笑,飞快的扫了我一眼又暧昧的垂下眼睫。我顿时不争气的面红耳赤口gan舌燥起来。我说禹苍!拜托你个大男人不要随便施展这么勾人的眼神和声音好哇!什么是‘身体就可以了……’,呃,我吞了吞口水,完败在他的无耻之下。

    …………

    “禹太师,既然不久之前瑞凰已经和贵府的‘公鸡’拜过天地了,那么这次一切从简好了,本宫要下去休息了。”我皮笑r不笑的向端坐在正堂上的禹让说道,急欲离开这热闹滚滚的喜堂。

    谁知老头子双眼一瞪,傲慢冷笑道:“公主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儿戏岂能当真?公主和公鸡拜的天地并非苍儿,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你今晚要睡鸡棚里?”

    “…………”死老头!上次说用公鸡代替你儿子的是你,现在唧唧歪歪的还是你!我知道你想把宝贝儿子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春光灿烂,受天下人的祝贺,借以显示您的无所不能,顺便压制皇室和嘲弄夏侯家!怪不得禹苍年纪轻轻就跟个千年狐妖似的jian猾,原来是尽得您那副黑心肠的真传呐!

    我心中极尽恶毒的腹诽之,但也无法反抗的同禹苍行了繁琐的全套礼仪。然后寒着一张臭脸和满面灿烂笑容却频频虚弱流汗的禹苍并肩坐在上位,接受一轮又一轮的道贺。

    虽然我这新娘的娘家人一个也不到场的状况有些的尴尬,不过厚脸皮的禹家倒也不在乎,兀自张罗的开心喜庆。尤其是禹让老头子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仿佛是他娶媳妇似的,加上他不经意嗫嚅的一句“努力了几十年,终于名正言顺了”不小心被我听到后,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疑惑。

    直至红光熏染了西边的霞云,疲惫不堪的我们才得以从热闹的宴上退下转而送入了新房。

    89【依旧凄凉夜】[]

    “夫人~~”

    躺在羽缎中的禹苍深情的唤了我一声,偏头望着我微笑着,拉过我的手凑近唇边轻啄了一下。甜蜜而温柔的目光仿佛是飞鸟划过蓝天般的幸福。我心一颤,红着脸挨着床沿坐下了。

    “祝公主、驸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年轻貌美的侍婢们嘻嘻笑着行了礼,贴心的鱼贯离开。

    我余光瞥见她们全都退出去后,立刻抽出手跳起身来,把手背在床单上用力蹭了几下。

    恶~~沾到好多口水。

    某人见状一双桃hua眼立刻不悦的眯起,“夫人~~为夫没有口臭。”

    “但是你有狐臭。还是遗传顽固型的。”我冷冷的瞥了他眼,“还有,麻烦大人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请尊称我为‘公主殿下’。”

    “好的~我会注意。”禹苍笑眯眯痛快应道。“那么,公主老婆,为夫坐了一天口有点gan,请倒杯水来喝~”

    “……”厚脸皮的混账玩意儿!

    眼睛被他灿烂的笑容刺激的眯起。我突然很想用蜡烛烧他的眉毛,往他的手指头上滴蜡油,看他还傻笑不傻笑!

    努力挣扎了几番我才强迫视线从床头跳跃的喜烛上拔开,我在喜案上拿过一壶酒恶狠狠的塞进他的手里。

    “没有水只有酒,大人慢用。”

    “哎唷——”禹苍擎着酒壶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媚笑道:“公主老婆好贴心呢,幸亏有你提醒,为夫差点忘记要喝胶杯酒了呢。”

    他强撑起来半倚在枕上,扯住我的衣袖往回一带,没想到这病恹恹的人会有那么大的气力,我猝不及防的一滑,后脑正跌在他的腿上。

    他一手横过来如铁链般固定住我,他贴过来向朝我轻吹了口气,笑嘻嘻的道:“虽然没有杯子,不过胶杯酒嘛图个吉利就好,为夫更加喜欢‘口水’一点的形式哩。”

    说罢,仰脖先含了一大口酒,便两腮鼓鼓的对着我的嘴压来。

    “不要闹了!大人!!”我横眉冷目的抬手朝他的青蛙脸拍去,却扑了个空,被他早有防备的躲过。酒味浓烈的章鱼嘴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再次冲来。

    “哼!死xg不改!”

    我鄙夷冷笑,在接触的瞬间猛地抬头向他的脑门狠命撞去,硬是将他的大脸磕飞了出去。不慎中招的禹苍一口酒来不及咽下,偏头全喷了出去。

    “恶,大人好脏。”我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恶心表情,心里却暗爽不已。

    “呵呵呵……”岂料脑门儿红了一大块的狐狸没有生气反而仰天银笑起来,“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这样我就会轻言放弃么?这只会让为夫更加兴奋呐!”

    某狐狸咕咕咕的怪笑着,伸出长舌舔了一圈沾在下巴上的残酒,再再一次的扑了过来。

    我被他猥琐的动作刺激的脸都青了,忙手脚并用的踹了过去,“好恶心!你敢亲下来试试!唔唔唔……”

    多余的警告迅速的变成小嘴里断断续续的呜咽。

    “嘻嘻,你还是那么甜。”他摩挲着彼此的唇在耳边动情的轻喘,冰凉的大手不老实的钻进了裙摆里,“虽然为夫今晚还不行,不过我手指的技术也不错哦,要不要试一下呢?嗯?”

    说着又张口顽劣的咬了下我的下唇,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说大人,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急什么急哇。就在我哭笑不得的时刻,突然门口处一声“咣当当”的巨响,房门被某人暴力的踹开,接着便听一道刺耳的尖叫旋风般的袭来。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在做什么?!银贱的妖男!我绝不原谅你!!”

    “哎?”

    凄厉的声线熟悉的惊人,我一愣,却被禹苍偷着空子把舌头伸了进来,一口浓烈的酒味,我用力拍开他得逞媚笑的大脸,在翻身起来的同时,头也不抬的便拧起眉毛向那个席卷到近前的聒噪本体怒骂道:

    “小十二!你再不懂事,我就生气了啊!”

    话音还未落,眼前蓦然寒光闪烁,我一惊的抬眸看去,却赫然发现迎风飚泪的小十二手中挥舞着和他差不多身高的长剑一路狂奔而来,看也不看我,直直的朝床上的禹苍砍去。

    “小天!”我惊叫起来。

    锵——金属相击的声音。

    禹苍竟用酒壶险险的架住了小十二的长剑。

    “殿下,您道贺的方式还真‘热情’呢~”禹苍优雅的一笑,脸se却骤然苍白了许多,还缠着绷带的手腕擎不住的开始发抖。

    “呸!死不要脸的娘娘腔!小爷我祝你早死早超生!”娃娃脸少年鄙夷的啐了他一口,挥剑又砍下第二剑。

    锵——下身还无法动弹的禹苍很勉强的再一次接住剑锋。

    形势万分紧迫,不容多想,我扑过去便抱住小十二的腰。

    “小天!你想气死我啊你!”。我怒火冲天的妄图抱起他,却被这牛劲儿小子单手推翻地上。

    “姐姐你不要管!这妖男陷害了你一次又一次早该死了!上次失手没有让他死在西北那是他走了狗屎运!今天我定要亲手了断了他不可!!”他怒骂着连连击出数剑,招招恶毒的朝禹苍的头砍去。

    什么?难道禹苍在西北前线被暗算成重伤是小十二的杰作?!

    我心慌意乱的无法思考,已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的手足无措了。正在此时,忽然从身后冒出两团白影疾飞了过去,他们一左一右动作利落的架起小十二,再一纵身便跃离床榻好远的距离。

    “喂喂喂!银妇!你就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砍成萝卜条也不上去帮忙!你的心是黑蛇变的啊!”

    黑着一张不能再黑的的脸,禹莲掏掏耳朵不爽的斜了我一眼。劈手夺走小十二的剑扔出了窗外。

    “啧啧,不对不对,请二哥不要随便用青se的‘萝卜’来形容我们‘水蜜桃’般可口的弟弟啊。而且‘心是黑蛇’这个比喻也好奇怪,你是想说‘心如蛇蝎’吧?”另一侧的禹葵笑嘻嘻的向我摆摆手,却抬脚狠狠踹了一下小十二的*股。

    “啰嗦!‘心如蛇蝎’这个词出现频率太高了!我想换下台词有点新意,你来废话?!”

    “那也不要使用漏dong百出的病句惹人笑话啊!”

    两个高硕男子架着小十二便乱没形象的互喷口水起来。小十二岂会甘于寂寞?也乱蹬乱踢的跟着凑趣,口无遮拦的大骂道:

    “放开我!混账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我要诛你们九族!!”

    互相斗嘴的两兄弟倏地同时冷笑,斜睨他的眼角蕴满杀气。

    我当机立断的冲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闭嘴!你还嫌惹的祸不够多么!”

    顿时肿了半边脸的小十二又惊又吓的怔住了,被我恐怖的眼神压制,不敢再说的乖乖闭上了嘴,垂着头委屈的直落泪。

    我抬头笑靥如hua向禹莲禹葵轻笑道:“小皇弟不懂事,孩子心xg,喝了点酒就耍起酒疯子来,还麻烦两位公子派人护送小十二回府,瑞凰感激不尽呢。”

    “……您可真会说话,四弟差点就被他害死了,你几句话就想把什么都抹gan净,这样算了么?”禹莲瞪起牛眼,哼哼冷笑。

    “那请问大人还想怎么样?”我也冷笑起来,“你们今晚表演给瑞凰的戏,瑞凰已经看见了。这保卫严密的新房若没有公子们的默许,谁能接近半步?更何况是带着那么明显的武器?如今我已加入禹家,便也算是禹家的一份子,禹苍被暗算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此刻我不敢妄言,但若真是我们皇家的人亏欠了他的,那也是关起门来一家人的事。这笔帐我们夫妻ri后自会算,还无需公子们来惦念。不过今天若你们想追究皇弟的罪责,闹大此事,我看还是免了的好,否则大家撕破了脸皮谁都不好看。”

    “……”

    禹莲愣了愣一时语塞,一旁的禹葵则兴味盎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惨了惨了惨了,这下丢脸了。新弟妹不是白给,聪明的紧呐,咱们故意放水的小把戏被人家一眼戳破,好没意思~~呐呐呐,老大,你说怎么办?”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身后看去,不知何时飘到床前查看弟弟伤势的禹药闻言抬头瞥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笑道:

    “大喜的ri子,就依公主的意思办吧。”

    “好。”

    禹葵爽快的唤来隐藏在屋外的两个影卫,命他们送小十二回府。训练有素的蒙面影卫道了声“是”,左右架起小十二便飞出了门外。

    被挟控的小十二见又要离我而去,不依不饶的挣扎大哭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姐姐!不要送走我啊啊啊!!我不要你和妖男啾啾!不要啾啾!!不要不要不要!!”

    撒泼撒痴的童音一路拖着不知所云的悲嚎消失在夜空之中。

    “…………”

    你到底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除了惹祸一gen筋都没别的特长。要不是我们的祖宗是同一个,我真想好好问候一下你前十八位爷爷。我头疼的揉揉太y*,深感无力。

    忽然床上的禹苍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就听他大哥“咦”了一声,接着无感情的叹道:“又吐(血)了。”

    “……唉。”

    我又叹了一句。虽然感情上还在闹别扭,不过理智上还是得接受这个吐血男已成为我丈夫的事实。我正想换上一副温婉的表情上前尽尽妻子本分,就听见敞开的房门外哗啦啦的一阵瓦片落地破碎的声响,接着有人轻飘飘的跃进门里,娇懒的笑道:

    “呦~~公主殿下原来你在这里啊~晚上好。这里好热闹呢~大家都是新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好英俊呦~”

    从天而降的艳妆丽人懒洋洋的倚在门扉上风sao的勾玩着鬓旁的长发媚笑,我却一惊的后退几步挡在床前。

    “茉莉?!你怎么来了?!”

    相较于我的高度戒备,茉莉闲闲的一甩帕子,琉璃般剔透的美目向我身后一瞥,异常欠揍的吃吃娇笑道:

    “嗯~讨厌,公主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人家好怕怕的说~人家今晚本来是想替小尚解决掉那个趁人之危的美男子,为此人家还特地的换了一双新绣hua鞋哩~~不过好讨厌人家方才一不小心就迷路走错了房间,貌似杀错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不好意思啦禹四公子,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今儿暂且饶你一条小命,人家赶时间逃命,下次见~~”

    泠泠悦耳的余音未落,他便蹭蹭蹭的掠过我,纵身窜出西边的窗子,神速的逃之夭夭。

    “……”

    呃,茉莉,你已经彻底被定义为搞笑角se了么?

    我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满屋子都是他残留下的茉莉香气。心里正莫名纠结着,突然“咻地”的一声,只见一身便装的大胡子老头禹让蓦然出现在屋子中央。

    我吓一跳的差点尖叫起来,“太师……您……”怎么也来了?!

    眼睛完全看不到别人,浑身散发着狂傲霸气的老爷子兀自望向茉莉逃跑的方向咬牙切齿的邪笑道:

    “区区一个臭娘们……轻功竟敢这么好?!不能原谅!今天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惹毛我的悲惨下场!”

    说罢,拢了拢衣衫散乱的前襟,足尖点地,飞身也窜出了西窗,狂追茉莉而去。

    “……”

    有谁可以好心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我使劲的揉了揉太y*,额头的青筋已经连爆了好几个。

    “弟妹,你还好吧?”禹葵见我面se不善,不禁关心道。

    “况后家的银妇忍耐力都很强,不用管她。”

    “请称呼我为‘公主殿下’,武略骑尉大人!!”我顿时暴走。

    “哼。”禹莲不置可否的挠挠头,转身脱下鞋子走上东侧那个离地约一尺高三十尺见方的木炕,在摆满菜肴的矮桌旁盘膝坐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会猜拳么?”不知何时挨近的禹葵一脸纯真笑意的搭上我的肩膀问道。

    “哎?”我一愣,忙滑肩避开他的手,含糊的点点头,“嗯,会。怎么?”

    “那就一起来吧,和美女猜拳喝酒才最有味道~”

    他哈哈大笑着,毫无顾忌的揽过我的肩便强制推上了木炕。

    这个人一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么?我拗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嘴角抽搐的请出禹苍来搪塞:“还是不要了,夫君那边好像需要人帮忙……”

    “啊啊,他已经昏过去了,不用理他,老大一个人搞的定。来来来,我们喝酒。”

    动作爽利的踢掉我的鞋子,禹葵夹着我便在矮桌旁的软蒲团上坐了。

    我晕头转向的还没坐稳,他已强拉着我的手“五六八”的乱喊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gan什么啊?

    我默默流泪的跟着他瞎吆喝。新婚之夜里新娘子抛开新郎一人不说,还和几个大伯们喝酒猜拳,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暗自悲叹自己二度开hua的新婚之夜不但仍旧是一塌糊涂不知所云,而且还多了三只黑心黑肠的jian诈狐狸看热闹。我不禁深深地怀疑起是不是因为自己上辈子不小心捅了狐狸j的窝,或者是欠了人家狐妖许多钱没还,所以这辈子活该倒霉遭报应哇?!

    在喝下不知道第几杯酒后,我晕晕乎乎的彻底了放弃无谓的思考。算了!来就来吧!乃奶我豁出去了!

    我解开沉重的hua冠撇开一边,挽高了袖子,同禹葵面对面的半跪着卖力的吆喝起来。   “五魁首啊!”

    “六六顺啊!”

    “八匹马啊!”

    “满堂红啊!”

    我们脸红脖子粗的越叫越高,酒也越喝越高,我热的连外袍都扔了。这小子,猜拳技术不错嘛!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眯着眼正在想对策,忽然一阵y风紧贴着后背渗透入肌肤。

    “你们在做什么?像傻瓜一样。”

    高高在上的死人禹药不悦的皱起眉头,抬起一脚就把红着脸狂笑的禹葵踢滚了过去。  神啊,总算还有一个比较正常的,不愧是做大哥的!好有魄力!

    我感激的朝落座在身侧的y郁死人笑了笑,蓦然想起礼貌上应该关心下自己的新婚夫君,于是便问道:“禹苍,呃,夫君他还好么?”

    “嗯,吃药睡着了。”他自斟了杯酒,垂眸认真品尝。

    “哦。”

    我环视一圈,对面的禹莲谁也不理的闷头喝酒,已喝空了好几壶;禹葵还维持着被踹的姿势横躺在木炕的那头;身边这个大公子除了释放y霾的死亡气息也默不作声,和他一起仿佛脑袋顶时刻罩着一片乌云似的。我如坐针毡的抿了口酒后,最终鼓足勇气的站起身来。

    “夜深了,今晚烦劳各位公子照看夫君,瑞凰暂去别的房间睡觉。”

    说罢,便要躬身退下。谁知禹药却头也不抬一把抓住我的手,略一使力又把我拉坐了下来。

    “不要出去,我方才布了个阵,又在房子周围放了萤蛊。没有我的解药,只要你踏出房门一步,遇风便死。”

    “…………”遇风……便死?!大哥你放的是瘟疫吧?!我脸都白了,慌忙查看四周的窗子有没有关紧,生怕不小心就被风吹死了!

    “大公子!请给我解药先!”我紧张兮兮的抓着他祈求道,预防一下总是安全些。

    他慢慢的转过头来,黑dong洞的瞳直直的凝睇着我,然后视线缓缓下移,在我松散的领口出逡巡了几圈,蓦地趋身靠了过来,微微笑道:“那个……我记得上次有放一只蛊在你身子里,这几ri你有没有认真养它呢?”

    “嘎?!”我顿感不妙,“我、我最近吃的好睡的香,它应该活的还不错。”

    “嗯。的确还活着。”他贴近我的胸口闭目仔细倾听了下,笑道:“这乖孩子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直嚷着要见我哩。”

    “哎?……哎?!!!”

    90 【变成狐狸吧!我们是一家人】[]

    混帐——

    我屈辱的揪紧领口,蜷卧在木炕的一隅咬手帕流泪。

    王八蛋!他们禹家人一窝子的涩情狂!一脸笃定的说什么肚子里的虫子要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来就把自己滑不溜丢的狗舌头伸了进来!见你的鬼!长的人模狗样一表人才的却满肚子的黑水。

    还有那个平时比狐狸j还妖孽的禹苍要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睡的跟头死猪一样,我恩恩啊啊的嘤咛好几声“夫君救命”都没人理。后来被我哼哼的烦了,禹药才略略抬起头古怪的盯了我半晌,木木冷冷的说那条虫子在我肚子里生活的果然很滋润很快乐,于是拜托我帮忙继续养着它;跟着又说我的味道好怪,他不介意免费再送我两条虫子补补;接着又一个恶狼扑食猴了上来,喉咙里一下冰一下凉的,不知道又被这个心术不正的巫医喂进去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受够了!难道因为遗传就可以随xg而为吗?我一股火梗在胸口里像是在上吊似的。这家伙用舌头恶心我还不够,兴奋的粗喘一声后,居然还无耻的把他那个膨胀的热热硬硬的条状物紧贴在我大腿上,隔着衣服微微的摩挲慰藉!我顿时恶心的都要吐了。

    弥散着药草味道的唇舌在耳旁舔舐低吟,然后一路向下钻进衣领里的……混帐东西!

    在他整张脸消失在衣领下面时,我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他吓一跳抬起头一脸无辜费解,“那个,你小声些,否则我会紧张。”

    我比你更紧张!混蛋!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我的愤怒!我曲起膝盖恶狠狠的顶向他的那话儿!

    “啊——!!”的一声惨叫,木偶般无感的男子顿时散成一堆破烂木偶,脸朝下的倒地不起。

    我揪着衣领泪流满面的躲到看似还安全些的禹莲身旁,隐约就见一团鬼烟从那堆破烂上袅袅蔓延,伴着咕咕咕的怪笑,蜷成一团的禹药从木板里闷闷y笑不止:“愚昧的容器,好浪费,我的j血……很贵的。”

    我抹抹眼泪咬牙道:“大公子,我的贞洁也很贵。”

    “切。”

    正往口里送酒的禹莲闻言斜眼横了下我,满目的讽刺。

    呃,武略骑尉大人,做人不要太犀利,厚道些比较长命哦。我羞愧的无法辩驳,匆忙低下头假借喝酒掩饰绯红。

    长夜漫漫,也不知到了几更,我虽无心睡眠,不过熏熏然些许的倦。

    今夜好长啊,我望向门窗的方向:妖异的月光从窗缝间设入,在墙壁上映出美丽的金se,但却听不到一丝夏夜里应有的清虫夏蝉的鸣叫声,这令我有些奇怪。

    从始至终,在这房间里除了窗子和天棚上偶尔有几个类似手指穿破纸张时的噗噗声外,一切静寂的可怕。

    这是术。修习至j深处,可控水御水亦可模糊空间。

    那个双足覆着黑锁的女人曾经一边笑着解释着,一边向手边的一个小小的宫殿模型里投了一张写着“木”的黄笺。次ri,后宫的上空无缘无故的降下天火,把以娴雅扬名的佳妃寝宫里的一株百年菩提树劈燃殆尽。父亲视此为不详之,从此佳妃失宠。

    天棚上又卟卟的两声响。

    “一、二……三,呵呵,又三只。”温温吞吞的笑因为节奏缓慢让人倍感y森。

    我掀起半醉的眼眸望向横卧在对面的禹药,而他正单手支着后脑笑意融融的盯着我看。

    “我说的是小蚊子,不慎落入蛛网里的小蚊子而已。”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奇怪的话,伸手摸向自己的胯间揉了揉,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暗涌恨意,直盯的我胆战心惊。

    “这是第几拨了啊?热闹的烦人,害的我睡觉都睡不踏实。”早就喝高倒下的禹葵迷迷糊糊咕哝着,抱着软枕翻身又睡着了。

    我想起了宿哥哥,由衷的希望他不要在今晚变成蚊子。

    我惶惶的拿起酒壶倒酒压惊,皓腕却被人凌空抓住。

    “喂,不要乱拿,这壶是我的。”禹莲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夺走我手中的酒壶,自己斟了一杯。

    “啊,不好意思。”我欲起身重新去拿一壶来,盘膝而坐的禹莲却蓦地长臂伸来,向我手中斟满了一杯。

    “哪,我敬你一杯。”

    “哎???”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

    黑脸黑面的壮男低着头轻摇着手指间流光摇曳的酒盏,认真的样子好像那是件很重要的事。酒桌上银罩灯的橘se光芒跳跃在他深邃的轮廓上忽浅忽深,男子黑白分明的双目温柔的仿佛碧波无痕的秋水。

    “不管我以前怎么乱说,但好歹现在你进了我们禹家的门,这是件喜事,我要恭喜你。”

    “唔,谢谢。”我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生怕那满满的液体不安溢出。

    “还有……”

    “恩。”

    “……听闻彗姬殿下的状况时好时坏,有空多去看看她吧。一个女人老是自己强撑着不好, 有时适当的丢弃一些东西才会走的远,何必太执着。她啊,就是脑子一gen筋,傻傻的……咳,总之能劝就劝劝她,你的话她多少听的进去,没人在一旁开导她就犯倔想不开。”

    略微粗嘎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磁xg醇美,仿佛冬ri的篝火,暖透了手脚和脸颊。他似笑非笑的沉默下来,一语似尽未尽便收了口,忽然仰脖把一盏酒豪饮而终。

    我心口泛酸,望着他的侧脸痴痴如梦。从某一个方面来看,姐姐是个幸福的女人呢。

    “我明ri就去探望姐姐,她一定不会有事。”所以请不要太担心。我双手捧着酒杯谦恭的轻碰了下他的杯缘,而后一饮而尽。

    满溢的酒珠没拿稳的倾洒在手背上,如同晶莹晨露。我闻到莲hua盛开,百叶华莲的芳香馥郁了幽暗的迷境,像用蘸满墨汁的笔端涂满真挚情路,但愿这份心情永不gan涸。

    …………

    迷迷糊糊,不知何时伏在桌上睡着的,因为口渴而醒来。我揉揉眼儿,懒洋洋的直起身子,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今天的夜晚未免太长了吧?感觉上至少过了六七个时辰不止了,怎么太y还未升起呢?

    “……赶在消息传开之前,首要是国民舆论那边要先下手为强呢。”

    “没错。虽然战争本质上都是无聊又自私的厮杀,不过还是需要用激昂的爱国外衣去粉饰它啊。民间团结的力量很重要,用亲民的语调和敌国侵略的舆论来煽动他们以达到上下一心团结全国的目的。这样如何?”

    “老三,把所有事都看的太透反而会无趣呢。请慎用‘煽动’一词,小心激起民愤。”

    “哎呀呀~安心啦安心啦,大部分的人民都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抱有奇怪的愚忠和狭隘的排外xg,在把矛头指向我之前,他们的利用价值早就尽职尽责的发挥完毕了哩~”

    “……唉,自视甚高的坏小子,既然如此,关于真乾国和瑞凰的舆论导向任务就胶给你好了。”

    “没问题。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小小声的笑问道。

    北向的圆桌旁,三个大男人散坐在挂着一幅地图的屏风下,压低嗓音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在讨论的入神,被我平空打断,便不约而同齐齐的向我看来。

    “啊,不好意思声音太大把你吵起来了?是不是口渴?”禹葵向我笑呵呵摆摆手, 起身给我倒了杯茶水递来。

    水温而不烫,茶香而不浓,我暖暖的喝了口,顿觉甘美异常,于是两三下大口啜饮gan净。

    禹葵体贴的给我续了杯,又把软枕拍松了放到我的手边,“你先舒服的躺一下,我们一会就谈完了。”说着轻轻推着我的肩膀顺势把我放平。

    “唔,谢谢。”真是个贴心又细心的人啊。我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引导躺下,困意顿时袭来。恩~还是软枕比较舒服呢~~我满足的合眼叹息……不、不对!!我猛然睁开眼。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不要混淆我的注意力!请回答我的问题!”我气恼的嚷道,我明明听到刚才有提起我的名字。许是我斤斤计较的表情很可笑,他们纷纷的低笑起来。

    “并没有要隐瞒公主什么,只是这个话题沉闷又无趣,公主未必喜欢呢。”

    禹葵戏谑的坦荡语气让我有些赧然,不觉气虚了半截,“但是这话题似乎是和我有关,所以我有知道的必要……”

    “那个,的确如此,你听听也好。归gen结底,你也是源头呢。”禹药扬指轻弹了下屏风上的地图,森森笑道:“这是边塞图,我们gen据收到的密报,真乾国会在季秋中旬发兵东北。所以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这不足两月的时间里尽量安排,绸缪打点。所以现在我们正在分配接下来的工作。”

    季秋中旬?禹家连敌方行动的具体时间都能了如指掌,果然可怕。若消息是真的话,那么帝国将马上面对一场飓风般的恐怖危机!但是,为什么他们三个现在围在一起优哉游哉的讨论气氛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说“你今晚吃了什么?”“我今晚吃的是炸酱面”一样的无谓轻松?!如此重要的消息首先应该要上报朝廷的吧?!!然后集结帝国的箐英们共同出谋划策!难道他们认为仅凭他们三人这样的悠闲茶话会就能解决掉一切问题么?!

    gen本听不到我内心熊熊燃烧的咆哮。禹药翻着死人眼,慢慢的竖起四gen手指。

    “紧急待解决工作一、舆论造势保护公主的名誉和激起民众的仇外情绪。二、保证军饷粮草武器桤甲的供应流畅。三、不择手段的调动欲明哲保身的藩王大帅们一起淌水。四、削减部分皇子的权利,减少战争期间内部的不安因素。目前舆论方面是老三负责,粮饷方面老二负责,藩王大帅方面就胶给老头负责好了。以上,公主可明白了?”

    我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猛然意识到他们真的是在认真的筹划一切,动用禹家的所有力量。或许那些连王族都无法在短期内完成的事,他们却可以做到。

    权利,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如此巨大而直观的力量,仅仅在他们三人身上。

    她曾经讽刺的说过,天下唯一未必是天下第一,越是看似庞大的体系其中真正的c控者往往只有几人,所以千头万绪中只要抓住了重点的几gen,一切尽在掌握。

    没错,一切尽在掌握。我暗自庆幸。

    “明白了就躺下休息吧,我们还要说上一会儿,喜欢听或是不喜欢听就当催眠的故事好了。”

    禹药说完便转回头去和兄弟们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犹自翻滚,怏怏的听话躺下闭目思考。

    那边的讨论时高时低的持续了很久。从追加在真乾国的暗探到意图挑唆古磷国和真乾国边境人民械斗乃至如何行贿藩王部众,涉及的问题全面而广泛。最后把首要解决的问题定为“着重塑造瑞凰公主的高洁形象”之民众舆论渗透潜入。

    “哎哎哎?!!为什么要把我推出来曝晒?!”听到这里,我不依不饶的跳起来连连质问。

    禹葵睇了我眼笑了笑,却一丝暖意未达眼底的解释道:“因为如果不把你先塑造成个完美女人的话,那么过不了多久你会被所有的九真国民当做引发战争的祸水来唾骂,而这场战争也将变成一个不战而屈的笑话。我们需要一个鼓动人心的理由来坚定士兵和国民的信念。”

    原来是这样。我耷下脑袋,不禁自嘲,祸水是什么的比喻还真是贴切,然而这样乱七八糟的自己却必须戴上高洁的光环来粉饰太平,实在是讽刺呢。

    “为什么……要为我大费周章呢?你们禹家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维护皇室和国家,已经感激不尽。至于我,在离开真乾国的时候就早已做好了身败名裂的觉悟……”

    “废话!这还用问吗?!”禹莲掏掏耳朵,面目狰狞的瞪我好几眼,不耐烦的撇嘴哼道:

    “你嫁入了我们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保护家人不受伤害,为自家人尽心尽力是理所应当的吧。你的问题奇奇怪怪的好废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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