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第68部分阅读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1 作者:肉书屋
只能为了不输给自己体内的某种而咬紧牙关,狠狠地瞪着黄麒而已。
“那个时候啊。就差那么一步了。所以我决定要在背后推你一把。你体内受到穷追猛打而成长的魔物被解放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你期望的样子。”
“谁也没有期望!你给我适可而止!”来祥压抑不住的吼道。
“呵呵啊,真有意思。像这样越是拒绝,你体内的黑暗就越会聚积。觉悟吧。”黄麒似乎很享受一般的缓慢说出口。
“啰嗦,闭嘴!”
黄麒打从心底地露出着笑容,他抬起下巴,默默地注视着来祥。
“有意思啊。因为有意思,我就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你那半途而废的契约,那个时候被呼唤出来的,是我的影子。”
“影子?”来祥猛地抬起头,盯着黄麒。
“就像分身一样的玩意儿。”不同颜色的眼瞳,随着嗜虐的笑容眯了起来。黄麒又道:“也就是说。全部都是由我,计划好了的。”
“!”心脏好像受到了猛烈的一击。
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起来,来祥紧紧抓住衣角,不规则的呼吸不断重复着。
瞳孔的焦点明明是重合的,但又像变模糊了一样,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像跟你说的那样,想要解除契约门儿都没有。但本体是我。想要完成契约的话还是办得到的。就是说,你可以得到期望已久的,恶魔的力量。”
黄麒的声音强烈地刺激着耳膜。
而另一个声音,开始在来祥的脑子里小声嘀咕。
不想听。
虽然这么想,却没有阻止的方法。
“如何?”黄麒慢悠悠地问道。
“啰嗦!”似乎对一切都虎视眈眈,来祥叫喊着。
若不这样,自己形成的世界似乎就要崩溃。“我已经,不再想要得到什么力量了!已经无所谓了,一切都”
“说谎。明明还依依不舍的。”黄麒压低了声音讽刺道。
“已经不行了!反正,不管怎么挣扎都没用了。这样静静地死去,就可以了。”
到底,是在对谁说这些话呢?
虽然出了声音,但却渐渐搞不清楚状况了。
“所以不是说不对了么。而且,只要那个契约的刻印还在,想要静静地死去这种事,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黄麒对于来祥这些话,充满了好笑与嘲弄。
“”来祥闭上嘴,把视线落在脚边,左手用力握住右臂。
“不过也不是要你现在就决定。只是时间越久,就越受逼迫。一被逼迫,就会产生烦恼和纠葛,黑暗也会变得越来越浓厚。你好好想想吧。”
他的话究竟是救赎,还是为了追逼呢。
黄麒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从靠着的门边起身。
脚下燃起的青白色的火焰,将黄麒的身体掩盖吞没了。
寂静重返。
像要打破它一般,来祥的右手握拳,用力敲打着作业台。
然而,当他再次抬头时,惊愕地现,那站在门口的一人——
轩辕墨澈从门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个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来祥却蓦然间,颤抖起身子,被现了么?
全部都被听到了吧。
轩辕墨澈到底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
他满脑子全部都是这些问题。
轩辕墨澈走入厨房,指着手中的水壶,冷冷地问道:“水没有了。”
来祥如遭电击,就是这种没有一丝情感的声调,让他几乎崩溃的握住那只疼的手臂,“你小子,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问!!”
轩辕墨澈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问?”
“墨澈”来祥仰起头,他几乎用着卑微的姿态,在等待着轩辕墨澈的救赎。
是的,这个世上能救他脱离深渊的人,只有他——轩辕墨澈,他最为疼爱的徒弟!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轩辕墨澈冷冷地瞥过来祥。目光停留在作业台上的水壶。
来祥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轩辕墨澈将水壶倒满水,就这样从来祥的面前走过
“墨澈,带着沧澜雪走吧,走吧,离开这里!”来祥突然抬起头,向着轩辕墨澈说道。
“离不离开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提醒什么。”轩辕墨澈扔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厨房。
来祥怔怔地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他又再次重重地敲打了下作业台。
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也守护不了。
到结果,他还是无法得到救赎
正文 361 好眠
来祥怔怔地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他又再次重重地敲打了下作业台。()
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也守护不了。
到结果,他还是无法得到救赎
他感觉到一阵激愤。
苦那是因为,内疚的情绪萦绕着他。
黄麒的话没有说错。
虽然想否认说并非如此,但自己也确实想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故不安定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住口!”来祥再次敲打着作业台。他顺势将额头抵在台子上,身子弯曲着。颤抖着气息从咬紧的牙缝中漏了出来。“你要我怎样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轩辕墨澈靠在墙壁上,听着厨房内传来的沉闷敲击声。
他确实听到了黄麒与来祥的话,而且可以说,完全的听入了耳中
来祥的一字一句,听在他的耳中,带来只是让他觉得好笑。
来祥想要的原来,就是那份自己想要丢弃的疯狂。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会如此的厌恶来祥。
所以,才会如此的不愿意再见到这个教会了自己剑术的男人。
那个记忆中,意气风的男人,早就已经死了。
那个叫做来祥的男人,并非是他的脑海中所认识的男人。
因此,他没有办法去说什么,更没有办法去阻止什么。
望着手中的水壶,对了,雪儿说要喝水,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支起身子,轩辕墨澈头也不回的走离,向着二楼走去。
走回到房间。
沧澜雪虽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不过很浅的睡意,在轩辕墨澈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再次的转醒了。
轩辕墨澈走至沧澜雪的床铺前,将她轻柔地扶起,令她能舒适地靠在自己的胸口,说道:“喝水吧。”
“澈,你是不是出去了好久?”沧澜雪虽然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不过印象当中,她好像睡了有一会儿了。
“没多久,不就倒个水的时间,能有多久呢。”轩辕墨澈喂着沧澜雪喝着水,眼睛却不由看向房门口。
似乎在想着什么。
“澈?”沧澜雪支起身子,她都已经示意过可以了。
可轩辕墨澈却完全没有要挪开水壶的意思,这让沧澜雪不由有些好奇的抬起了头,看到的是轩辕墨澈呆滞的神情。
他在想什么,居然会这么的入神。
“嗯?”轩辕墨澈恍惚回神,当看到沧澜雪那满是疑惑的视线时,才明白到刚才自己居然晃神了,不由问道:“够了?”
“嗯,是啊。”沧澜雪点着头。“澈,没事吧?”
“我没事。”轩辕墨澈将沧澜雪扶回到床铺上,他从床沿处站起身,说道:“雪儿,我要出去一会,水我给你放在床头。”
“澈”沧澜雪在轩辕墨澈要走过自己床铺时,一把抓住了他。
轩辕墨澈低眼,瞧着沧澜雪眼中的请求,“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你要去花田吧?”沧澜雪出声道。
“不去花田。”轩辕墨澈扶住沧澜雪的肩头,“在你病没有好全前,我不会去花田。”
“你原来什么都知道。”沧澜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以为我是谁?”轩辕墨澈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陪着你,到你睡着为止。”
“不,既然要陪我,那就陪到我身体完全的康复。”沧澜雪执拗道。
既然什么都已经被看穿了,自己何不任性一会,也学学他。
“雪儿?”轩辕墨澈挑起了眉。
“也让我任性一会吧。我知道一直在任性的是我。”沧澜雪紧紧地揪住轩辕墨澈的衣袖。
“”轩辕墨澈无言的望着沧澜雪。
“就这样让我在你怀里躺会好么?”沧澜雪说着,硬是撑起自己的身体。
轩辕墨澈僵硬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妥协下来,脱了靴子,上了床榻,抱住了沧澜雪,“你让我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抱着我就好。”沧澜雪慢慢地躺在轩辕墨澈的胸前,小声的说着。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同塌而眠了吧。
就算那天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也不过是为了解卿荷花罢了。
像这样能责无旁贷的躺在他的怀中,自己已经记不得多久以前了
轩辕墨澈拥着沧澜雪,他慢慢地将视线投向窗外,明天一定要去花田看看
一定要去花田看看
现在,就让他暂时放下一切,好好的陪在雪儿的身边。
这点时间,老天爷还是会给他的吧?。。。。。。。。。。。。。。。。。。。。。。。。。。。。。。。。。。。。。。。。。。。。。。
来祥走进里巷,在略显脏乱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
看上去关得不紧的门,一推门就轻易的开了。
一踏入里面,来祥就不由得皱起眉。
眼前白茫茫一片。
不管什么时候来这里都充满了‘叶卷烟’的雾气。
眯起眼,他慢慢地环视店内。
这里到处充斥着银靡的笑声,所见之处都是穿着士气的人。
来祥见怪不怪地穿行在杂乱无章的桌子之间,走向店内。
目的地是早就决定好的。
他走近柜台旁的席位。
在那里有着一个从头到脚完全包裹在黑布中的诡异男人,正独自饮着酒。
“哟。”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来祥坐在了包黑布的男人的对面。“你说你了解那件事了,是真的吗?”
“”包黑布的男人微微抬起脸,直直地盯着来祥。那双黑眼珠仿佛是在催促着什么似的闪烁着光芒。
来祥把双手支在桌上,皱着眉头看向包黑布的男人。
像是在互相打探对方似的,他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嘁,知道啦。不要那么着急嘛。”来祥先认输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手伸进怀中,取出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
出了沉重的响声。
包黑布的男人伸手取过袋子,在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之后朝他招了招手。
来祥立刻探出身子凑近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包黑布的男人在他的耳边低声私语着。
来祥静静地听着,最终离开了包黑布的男人的身边。“这样啊。”他把手覆上嘴角,盯着桌子的一角小声地说着。
而他的表情则微微泄露出一丝兴奋。“既然是盗贼出身的人说的话,应该可信。我找了好长的时间,总算是快要抓住那家伙的尾巴了。”
他用覆在嘴边的手咚咚地敲击着桌面,自言自语着。
而包黑布的男人则是一副什么事都没生过的样子,又开始喝起了酒。
“不过,娼馆啊。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啊。”眯起一只眼厌恶地说着,来祥缓缓地站了起来。“真是帮大忙了。要是还有什么事也拜托你了。”
虽然跟他搭话,包黑布的男人依旧毫无反应。
来祥也毫不介意,转身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次绝对不会让你逃了。”
来祥喘着气低声说着,离开了酒馆。。。。。。。。。。。。。。。。。。。。。。。。。。。。。。。。。。。。。。。。。。。。。
沧澜雪再次醒来,居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居然好眠到这个程度。
是因为昨天跟轩辕墨澈的气氛不错吧?
不清楚了,她现在只知道那个男人爽约了,因为她醒来后,就不见他的身影。
不用说,轩辕墨澈一定是一个人出了花田。
对此,沧澜雪颇有抱怨,她讨厌被爽约,当然更为讨厌被欺骗。
经过一夜的好眠,体力终于恢复了许多,沧澜雪打算也不听从轩辕墨澈的话,去花田找他。
所以梳洗完毕后,她便带着圭罗离开了房间。
在经过思雪寒的房间时,意外的房门居然大开着。
“雪儿。”不等沧澜雪走过房间,思雪寒的脑袋就从房中探了出来。
“雪寒。”沧澜雪应着,既然思雪寒在那就打个招呼再去。想着,她迈开了脚步,走向思雪寒。
思雪寒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沧澜雪,问道:“雪儿是不是病了?”
“已经好了。”沧澜雪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情。
“那就好,不要太过的勉强自己,我最近有些事也不能照顾雪儿。”思雪寒有些沮丧的说着。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沧澜雪看着思雪寒那一脸的憔悴,像是已经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思雪寒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心烦罢了。没什么,雪儿就放心吧。对了,你现在要出门吗?”
沧澜雪点了点头,“是啊,我打算出门透透气。”不能将思雪寒卷入,沧澜雪打算隐瞒去花田的事情。
虽然有些对不起思雪寒。
“那也好,雪儿自己当心点。我就不陪你了。”思雪寒目光停在沧澜雪的身上,似乎有些担心。
“嗯,放心吧。”沧澜雪应着,思雪寒肯定有什么事。
不过现在她心里头担心在花田的轩辕墨澈,也只能暂时放下了思雪寒的事情。
思雪寒将视线收回,人慢慢地退回了房中。
沧澜雪望着渐渐消失在房门口的思雪寒,微微敛了敛目,最后也只能按下那份担忧,匆匆地走离。
下了楼梯,大堂中并没有看到来祥的身影,沧澜雪直接走出了客栈。
在拥挤的人群中,沧澜雪直直地向着东面走去。
按照上次思雪寒所带领的路线,她很快就进入了森林。
在进入森林的时候,沧澜雪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望那远去的城市。
像这样孤身一人进入森林,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回转身,收拾起心情,下定了决心后,沧澜雪再一次迈开步伐。
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退缩了。
光线被云层遮挡,森林里显得有些昏暗。
明明应该没有危险,但这样还是漂浮着毛骨悚然的气氛。
甚至连不时响起的鸟鸣也让人胆颤心惊。
虽然能感觉到小动物和昆虫的气息,但却难觅其踪影。
是在对入侵者保持警戒,而潜藏起来了么。
在这种气氛中,会变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实在不可能毫无顾虑地在森林里走来走去。
森林时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难以接近了呢?
为了随时都能察觉到突情况,沧澜雪全身紧绷着。
她谨慎地一边倾听四周的动静一边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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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2 碧翠奴
沧澜雪谨慎地一边倾听四周的动静一边前行着
娼馆的jv牡丹,说在花田的北面。()
沧澜雪拨开齐腰深的杂草和灌木丛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
苦也就是说,花田近了。
脚下的泥土也变得松软起来,看来她是找对了方向。
前方树林的夹缝间,可以看见宽广的空间。
故沧澜雪加紧步伐,飞快地越过了倒下的树木。
沿着唯一的道路直直地向前走着,中途她转向了右侧的树林。
走了没多远,视野开阔了,浓郁的花香将她包裹了起来。
站在花田面前,沧澜雪眯起了双眼。
真想溶化在这片色彩与香气之中,迷失现实与梦境的界线。
这么一来,或许会明白些什么吧。
她闭着双眼,毫无根据地这样想着。
慢慢地深呼吸。
突然,气味似乎生了变化。
感到诧异的她睁开双眼。
“诶?”沧澜雪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一瞬间,所谓的花朵看上去都像是被染上了完全不同的颜色。
惊讶不已的沧澜雪再次环视起四周。
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是自己看错了么。
她呆然地站在原地。
屏息藏身于森林中的花朵,散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凉爽的风儿轻柔地拂过脸颊,但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间,绽放的花朵全部扭曲了。
不对。
是自己的视野出现了问题。
猛烈的焦躁感突然袭来,沧澜雪跪倒在了地面上。
眼前一片晕眩。
每吸入一口芳香,都会带来压迫肺部般的沉重。
包围在身边的花朵一齐变换着色彩。
这里在这里,有什么东西。
并不只是一个鲜花绽放的场所。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难道是牡丹所说的那个洞窟?
沧澜雪屏住呼吸,闭上双眼。
再次睁开时,刚才的事情又像是假象一般,花色都重归原样。
“”
生在身内的异变,也犹如假象,消失殆尽。
带着困惑,沧澜雪慢慢地站起身。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的有种黄粱一梦的感觉。
周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花朵依旧怒放着。
沧澜雪感觉很不舒服,她急着找寻轩辕墨澈的身影,还有那个洞窟的所在地。
然而猛然察觉到有股灌入胸腔的芬芳,漂浮着些微的异样气味。
“?”
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错不了的。
那是太过熟悉的气味。
轩辕墨澈的——气味。
他一定来过这里,只是现在她并没有找到澈的身影。
是回去了么?
还是说,他已经找到了洞窟,进入了洞窟里面?
一股焦躁蹿过心底,沧澜雪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静下心寻着这股微弱的飘渺残味。
沧澜雪开始在花田中四处的奔走,就是希望能找到轩辕墨澈的身影,要么就是洞窟的入口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就在沧澜雪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她折返回花田的中心。
是因为入夜的关系么?
花朵像是有了变化——?
这时思考中断,沧澜雪抬起头。
“”
伫立在花田中,硬质且异质的存在。
是被换做‘哀伤’恶魔的——蓝麒。
蓝麒看似在欣赏周围这片花田的胜景,却慢慢抬起头,看向沧澜雪这边。
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
沧澜雪一边寻思着,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惊讶。
因为总是感觉蓝麒在注视着自己。
那眼神传达的并非敌意,但却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警惕沧澜雪,望着蓝麒。
蓝麒缓缓地朝沧澜雪的方向走近,在隔着很短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
她眯起眼,像是在怀念什么一般。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沧澜雪低低地出询问声。
可是,蓝麒并没有回答。
“你,总是看着我吧。为什么?”询问中加重了语气。
就连沧澜雪都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的情绪会变得如此的激动。
她对蓝麒并没有像对其他恶魔那样的厌烦。
然而蓝麒只是从身边的花上撕下一枚花瓣,让它在掌心的缝隙中滑落,乘风而去,像是追逐那片花瓣一般开口说道。
“你长大了呢,夜。”
“!”瞬间,沧澜雪怀疑其自己的耳朵。
刚才,蓝麒提到的那个名字。
那是——
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异样的激动从胸口涌起,令心绪不宁,沧澜雪咬紧牙关压抑住那股蠢动的不安。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名字?”
蓝麒还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微微歪了歪脑袋。
“这里,是梦之花田吧,可以让人仿佛置身在梦境中般美丽的花田。没想到,现在还能被这样完整的保留下来。”
沧澜雪忘了询问,愕然地注视着蓝麒。
为什么,她要说着这番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
她都知道些什么?
这个恶魔——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很在意我的事吗?”蓝麒突然转过脸,看向沧澜雪。
“”怎么可能不在意,沧澜雪几乎就要这样脱口而出。
蓝麒要在沧澜雪眼中探寻一样紧盯着,缓缓地开口说道。“我现在虽然是这个样子,我本来也是个人间人。来自冉苓宫。”
“冉苓宫。”
不好的预感从头顶贯串到脚跟。
同时,对于蓝麒身上感到的不协调感的真身渐渐清晰起来。
蓝麒,冉苓宫。
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
不会吧,那是
——再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
视野变得灰暗狭窄。
只能看得见眼前这一块儿。
脚底,感觉在剧烈地晃动。
蓝麒的眼中寂寞的光芒闪烁依旧,接着说道。
“你已经明白了吧?我是,你的”
“别说了!”
低沉,却又强势的话语破口而出,打断了蓝麒的话。
呼吸变得凌乱。
心跳的声音大到嘈杂,并且不断加。
对于映入狭窄视野中的蓝麒,只是报以复杂的情绪。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骗人。我绝对不相信。”
一直渴望见面,可一旦要见面的那一刻,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
寻觅了这么久的人,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即便她是——
她也无法接受这样被愚弄!
“我没有对你说谎的必要。”蓝麒充满了哀伤的目光,紧紧地望着沧澜雪。
她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然后,指尖微微一挑,那张覆盖在脸上的面纱,终于就这样脱落了。
那张脸
“不要、闭嘴!”沧澜雪紧闭上眼睛,她什么都不想要去看!
可,那面纱脱落的瞬间,她还是看到了,虽然时间很短暂
可她还是看的清楚而分明,那张脸,她岂会陌生。
那张几乎与自己相同的脸
蓝麒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不,她居然就是沧澜雪的母亲,那个叫做碧翠奴的女人!
“你是恶魔吧。不是人。”沧澜雪嘶哑着声音说。
“变成灵魂的话,全都一样。”
就算这样,也本能的抗拒去接受眼前这个人。
混乱了。
脑子里变得一片狼藉的沧澜雪对着蓝麒露出利齿。
但是,蓝麒依旧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那样的沧澜雪,耳语般地低喃道:“你,不想知道事实吗?”
——事实。
听到这句话,混乱的浊流静止了。
那确实是沧澜雪最期盼的,同时也是早已死心的东西。
“现在,知道你的事情的只有我一个。”蓝麒静静地阐述。
“你舍弃了我,对吧?”投之以冷酷的眼神,沧澜雪吐出的话语仿佛诅咒着眼前这个恶魔一般,“不,你舍弃的并非是我,而是那个被我占居了身体的可怜女人——沧澜雪!”
“是吗,你会这么想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并非是想要舍弃你,夜,为什么我会叫你夜,而非是雪儿么?难道,到现在你还认为你不是沧澜雪吗?”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是沧澜雪,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沧澜雪!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我是来自不同时空的人,怎么可能”沧澜雪捂住嘴巴。
蓝麒那话何其的骇人,她到底想要告诉她什么?
难道一直认为的事情,都是个错误么?
其实,她那些荒诞的记忆,不过是别人刻意加入的?
那算什么?!
她突然想起,自己被北仓晨替换过的记忆,难道说,此刻在她脑海中的记忆也是假的么?
全部都是假象吗?!
“那算什么,现在说这些算什么”沧澜雪晃悠着身体,抬起头,看向蓝麒。
望着蓝麒,她仿佛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蓝麒把视线从沧澜雪身上转开,落在脚边的花朵上。
“鬼族是不能与人间人相爱的,其实就算不是鬼族与人间人,身为冉苓宫宫主的我,更是不被允许获得爱情。然而,我却与幽冥就在这片花田相识,到相爱我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是一种何其残忍的事情。夜你能明白的吧至少,现在的你应该是会明白的。”
说到这,蓝麒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鬼族和冉苓宫知道了我跟鬼冥的事后,双方都派了追兵。我们迫不得已只能离开了这里,一起逃亡了森林,却在那时被盯上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了你,所以幽冥要引开追兵,让我能趁机逃回花田。但是有追兵现了我。”
“”
于是碧翠奴一人在森林逃亡,被追到穷途末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结果,我虽然得以保住了性命,可是幽冥没能逃脱而丧命。很是后悔。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欠考虑的行动。没有幽冥,我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何意义,而且那时候我的生命也确实走到了尽头。只是我想要生下你,所以去找了师兄于青风。只不过,我现师兄对我的感情,让我最后还是选择将你交给了沧澜海。因为在他的身边至少还有慕容婉在,那个与我亲如姐妹的女人,我将你交给了她以后。身体已久无法支持多久,然那时候我诅咒自己,诅咒全世界的地步,我的灵魂被叹息的浊流吞没。我的悲伤没有升华,灵魂不知何时被恶魔掳走”
蓝麒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只有短短一瞬间渗出苦涩的表情。
但是,即刻就接着往下说道。“接着就‘变成’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正文 363 真相
蓝麒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只有短短一瞬间渗出苦涩的表情。()
但是,即刻就接着往下说道。“接着就‘变成’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沧澜雪除了呆呆地凝视蓝麒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脑子跟不上这个太过久远,太过唐突的故事。
苦就算蓝麒说的并非谎言,可对于沧澜雪来说,这一切实在太过的突然,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实感。
让她怎么去接受?
而且,沧澜雪真正想知道的事——还有别的。
故“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会变成什么样?”
蓝麒刚才说的话,是她其实就是沧澜雪,这让她茫然,更多的是不解。
然而,她确实感觉到身体里面还居住着另外一道灵魂,清楚地感受到那道灵魂还活着。
那是什么?
她的身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蓝麒——不,碧翠奴知道的吧。
既然是她生下这幅身体的人,那么她就应该知道一切的始末,关于她的,关于沧澜雪的,关于幽冥的——
一切不解的谜团,都应该能得到解答吧?
梦,并非梦静这件事。
那样的话,自己
蓝麒面露悲伤地眯起双眼,微微蹙眉。
“夜。可能很快你——就会被魔侵蚀,彻底变成怪物。你的梦,并非梦境。那时,你就会化作真正的怪物了。”
“变成那样会怎样?”沧澜雪失去只是本能的在询问,她只知道自己张合着嘴巴,至于说了什么,就连她已经都忘却了。
“身心都不再是属于你自己,无法复原吧。”蓝麒转过脸,忧伤满溢在她的脸上。
“”
声音也好,时间也好,所有的一切,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一切都会静止。
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虚幻中,沧澜雪存在着。
被魔所侵蚀,化作怪物?
梦,并非梦境?
那么,自己。
——自己将会?
“因为你是身为冉苓宫宫主的我和鬼族王爷的幽冥所生下的孩子其实我跟幽冥都知道,若是我们结合生下的孩子,必定得不到幸福因为那是魔物,是魔物啊是必定会遭到世人所追杀的魔物”蓝麒充满了晦涩,她望着沧澜雪伸起手,似乎想要去触摸那就在眼前的人儿,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夜,你应该恨着我们的,应该恨着给了你这样命运的我们”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那人偏偏是我?我是谁?我是夜,还是沧澜雪,亦或者我什么都不是”沧澜雪嗤笑着,原本的人生原来还不是最为悲惨的,现在开始才是她所要接受的。
全部——
都是谎言!
她到底算什么?
“对于幽冥所做的一切,我无法说什么,因为我也是共犯之一,是我与他造就了如今的你,也给了你抹不去的伤害夜,你就是我的女儿,就是沧澜雪”
“那tuh是什么?我八岁以前的记忆又算什么?”沧澜雪目色逐渐清冷下来,她凝望着蓝麒。
她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那是幽冥为了封印住你身上的魔力,才将你送到了另一个时空,为你安排了另一个身份。”
“那何必再让我回来?我回来又能怎样?”
“你必须要回来,幽冥需要你来为他打开魔界的大门,也只有你才有资格。”
“打开魔界的大门?魔界的大门不是在失去青藕时就已经被打开了么?”沧澜雪并没有忘记在鬼蜮时,鬼冥对她说的话。
青藕是镇守魔界的宝物,鬼族千万年来能守住魔界的入口处,也正是因为有青藕在。
可青藕却被眉络所盗走,千年的时间早已让青藕的力量消失在鬼族。
想必,现在魔界的大门早已被开启了吧。
何必还要用上她?
“青藕的失去,确实动摇了魔界大门的封印,可能开启魔界之门的却只有身为魔界中的人。”蓝麒再次幽幽地倾吐道:“冉苓宫一直不予外界联系与接触,正是因为冉苓宫的弟子皆有魔性。可以说我的祖辈原本就是魔族之人。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这股魔血也已经消减了很多吧。”
沧澜雪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仿佛是天方夜谭不能信服的阐述。
“而幽冥体内也有一半的魔血,他是鬼族的王子,鬼族原本就是来自魔界中人。只不过在数万年前脱离了魔界,更是被天神委派为镇守魔界入口的一族。他们身上的魔力因此也被封印了起来。”
“然后呢?”沧澜雪望着又一次收口的蓝麒。
蓝麒淡淡地一叹息,“天神的封印,便是鬼族后裔若是再次诞下纯真的魔族中人,封印自动便会解开。”
“所以呢?”沧澜雪追问。
“我与幽冥的结合,没想到居然开启了那道封印,让幽冥终于知道当年鬼族为何会脱离魔界的原因。他想要让鬼族重返魔界。”
“”沧澜雪沉默下来。
“夜,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从未后悔遇上幽冥,只恨自己当年为何没有勇气活下去。若是我不是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那又如何?你就能改变我的命运吗?”沧澜雪不知道自己为何现在居然心情出奇的平和。
先前的激动,到现在也逐渐沉淀,慢慢地消失了。
“那我体内的那个是谁?”沧澜雪仰起头,看向蓝麒。
“那是沉睡在你体内的黑暗,也是被封印的本性。若是一旦黑暗醒来,那么你就会消失,成为真正的魔界中人,为幽冥开启魔界的大门。”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沧澜雪喃喃自语,她现在应该信服了么?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缕被人利用的幽魂罢了,随时随地都会失去自我。
成为一把可以开启魔界的钥匙。
“夜,本来你体内的黑暗是可以被克制的,至少在你得到了鬼冥的力量后是可以完全的克制住的。这也是为何幽冥会千方百计的破坏鬼冥的出现,到最后甚至让鬼冥死在了最心爱的眉络手里。”蓝麒看向沧澜雪。
“克制?”沧澜雪蓦然间抬起头,与蓝麒的目光对上。
“但是,夜,因为你和强大的黑暗接触,所以才加了血液中那股不安定因素的觉醒。”
“强大的,黑暗?”沧澜雪紧紧地盯着蓝麒。
“和你心意相通的人。轩辕墨澈正是潜藏着强大黑暗的存在。”蓝麒一个字一个字的倾吐道。
再也听不下去了。
什么也不想知道。
还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这——这就是真相的话。
那还不如——
感觉力量逐渐从脚底流走似的,死命忍耐。
下意识握紧的拳头在颤抖。
蓝麒带着沉痛的表情合上眼。
“轩辕墨澈也是在悲惨的命运下出生的男人。但是,夜。你就算要恨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要是恨得起来的话,该有多好。
沧澜雪低下头,双眉紧锁咬紧牙关。
就是因为恨不起来。
因为不管那是怎样的禁忌——
碧翠奴和幽冥毕竟是相爱的。
爱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沧澜雪并不了解。
可是,那一定是无法抑制的吧。
所以,自己才会被允许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因此,根本无法恨。
握紧拳头,那股力道几乎让指甲嵌进皮肤中
拼命忍住就要决堤的泪水。
既不悲伤也不愤慨。
只是不明来由地后悔。
“这是我的愿望不,或许只是单纯的自负吧。”
说着,蓝麒脸上沉痛的神色依旧,看向沧澜雪。
“我想的是,一顶会有活路。轩辕墨澈那孩子确实是潜藏了强大的黑暗,但并不是黑暗本身。是类似于未知数的存在。所以你们一顶会找到出口我相信。”
说到这儿蓝麒闭上了眼,接着,坚定的目光再次落在沧澜雪的身上。
“我希望你活着,你是我的至爱的女儿。”
“”沧澜雪却在这时,突然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嘶吼了起来。
自己想要做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心里完全没有底。
回过神来沧澜雪低吼着,向碧翠奴扑过去。
花朵遭到踩踏,几片柔弱的花瓣飘到了半空。
风儿卷起,飘荡的芳香更加浓郁。
用利爪把蓝麒的肩膀按到地面,沧澜雪压住她的身体。
蓝麒没有一丝反抗,倒在花丛中
沧澜雪喉咙里漏出野兽般的低吼。
黑色的巨大结块在体内四处攀爬,脑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着什么。
刚开始几乎听不清楚说什么,但声音在逐渐变大。
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