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55部分阅读
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 作者:肉书屋
我这才回房去,想着一会父亲回来可怎生向他解释自己拒婚的意思?母亲那里有人,又不好细细说给她知道。
这样想着,心中烦恼万千,别的倒还罢了,只是我如今拿捏不住姜楚心中到底怎想?
顺着抄手游廊走到月洞门外,忽听得一阵鼓噪之声,却原来是二房里几位同宗兄弟,在园子里射鹄子,见着我带着小厮进来,一位堂兄便回头笑着问:“七郎,昨儿在王府里,听见说皇上有旨意为你赐婚。啧啧,这种风光事,朝中也是难得一见啊。七郎,你可算是好福气。”
正文 蓬莱仙子(4)
“你能来,我又如何不能来?”这下她更没什么好声音了。
婉兮早习惯了晓双的说话方式,她自得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狼狈的打扮,挑眉轻语道,“我猜啊,一定不是宫主派你来的。哎,告诉你,我们在这儿可有大任务啊,你可千万小心,别捅出漏子哦,否则,单二爷肯定请你过香堂……”
“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晓双心中火起,冷冷斜了她一眼,“我可记得,你大我一岁,今年已经十八了。按照宫规,后日就是大比了,不好好练功,还出来抢风头。我预感啊,你输的可能性很大啊。”
“你说我会输给那个庞潇潇?”婉兮不屑的笑了,“我从来就没把那个蠢女当做对手。”
她突然很是严肃的瞪向了晓双月,“若不是每次你在暗中使诈助她,我……”
“我暗中助她?你抓到现行了吗?”贺晓双心中好笑,连忙截住了话,正色数落着,“婉兮,输了就是输了,单二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为失败找借口。”
“哼,”婉兮低低的笑了,“可这次我不怕。这回明着开比,是京里五军都督府来人裁决,要封场的。谅你纵有三头六臂,怕届时也爱莫能助了。唉……”
她拖着甜腻的声音,得意的挑逗着晓双,“管他输赢呢,但毕竟是次可以自由的机会啊,我要是胜出了,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为宫主执行任务,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一堂堂主机会宝贵啊,我知足了。”
“放心,我不会舍得让你离开的,”
晓双面无表情的缠上了破烂的薄纱,现在,这恐怕不能再叫衣裳了,但有料蔽体总比纯光着要强。
她亲热的拍着婉兮的肩膀,“你若走了,那些人谁配和我较量啊,我迟早要寂寞死。”
“小姐,前庭有……”泉池边上突然传来了人声,向池中人轻声禀告着什么。
“你自求多福吧,我得过去护着。”婉兮蓦然肃了脸,“我可警告你啊,这里面水深着呢,没有命令千万别乱来啊!”
正文 蓬莱仙子(5)
“哎!”晓双见她要走,赶紧拉住了她,刚才光斗嘴去了,差点忘了正事。“哪里有吃食?越近越好!”
在水里呆了这么久,现在勉强找了件衣服蔽体,她的当务之急都没解决呢!
婉兮着忙要走,随手向后排院落一指,“烟雨阁肯定留了些点心,不过——”谁知晓双比她还急,这厢话未听完,便飞速闪没了踪影。
烟雨阁,就坐落于美人汤后身的院落之中。
红墙绿瓦,隐藏在绿树婆娑、密林浓阴之间,宁谧的很。四顾无人,贺晓双小心推开红门,蹑手蹑脚潜入房中。
房内很静,很凉爽。初冬的天气,还没有生起熏笼,看来并不是有人日日在此居住,只是偶尔用来待客而已。
靠窗的案台之上,摆满了一盘盘撒子、麻花之类的寒具,还有合意饼、甜蜜饯、香芙糕……她快速拿起闻了一下,确定无毒后飞速大快朵颐起来。
其实,关键时刻还是有自己人好,哪怕是个自己实在厌烦的,晓双一边吃,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吃的问题解决了,可穿还是难题,这身残破的薄沙比裸身强不到哪去,断不能公然上街行走,若是想混着回到赵王府,还得赶紧到哪儿抢件男人的衣袍去……
“谁——?!”
突然!寂静的屋内冒出一声男人的低喝!
晓双一哆嗦,一块梅花糕整个噎到了她的喉咙间!在剧烈咳嗽声中,自帷幕低垂的内间之内,缓缓走出一散发赤足、睡眼惺忪的年轻男子!
原来,这里面竟有人在小憩!
满手吃食的晓双异常狼狈,当下赶紧扔了糕果,捂着嘴,使劲将干干的糕点生吞了下去。
说来,这男人长的委实漂亮,长眉凤目,高鼻白面,却又不让人生出文弱书生的感觉,挺拔的眉稍斜飞入鬓中,硕身丰颐,英气夺人,世间真是少见这样的品相。
他那眼神,在见到令月容貌的一瞬有一丝微启的惊艳,但在毫不客气的扫视完周身后,便平淡的将视线停留在她因残纱包裹不全而漏出的缠胸布条、长时间被水浸泡而惨白无比的裸露肌肤上……
正文 烟雨阁初遇(1)
与此同时,贺晓双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不是打量那男人英俊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而是那一袭简单披在他身上的华丽衣袍。
好看的男人,如同漂亮的女人一般,就像一幅没有生命的画卷,对晓双来说没什么两样。她心中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平常的很。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怪人——她的周身,常年都是冰冷的。如此,连累着她的心也如是,她完全体验不到他人所说的一切美好感觉,比如说,比如亲情,比如懵懂,比如羞涩,比如心动和挚爱,比如对男人的欲念和欢喜;她就像一个发育不健全的怪胎,或者,说直白些,就是一具天生该去做暗人和杀手的麻木躯壳。
她似乎天生只为了复仇而生。
宫主说,任何美好的情感都会成为暗人致死的命门。
一个顶尖的暗人,是不可以有任何负累的。
所以,她这冰山怪胎的先天条件绝好,日后再多加调教琢磨,必成大器。
入宫门之后,她的表现也是不负厚望,在宫主里豢养的男女细作中,只有她,可以毫无障碍的看着刚在比试中惨死的同伴被技师剥下手感尚温的血淋淋人皮,还能敏锐的品评出适才剥皮用刀的深浅误差;也只有她,可以心平气和观赏着各式的男女交合,再一针见血的指出适才何时才是最佳的必杀机会……
而接近赵王,她的动机就是,伺机取他的命脉,最好能够连带着让应家所有人都就此覆灭。
有口皆碑,她是宫主身边的门徒里最令人信任的杀手,最让人放心的细作。
夸她无情而冷静,不如羡慕她心中天生就没存过什么美好,那是,谁能够在亲眼目睹过自己家门一夜血洗之后还对这个世界心存美好?
她对谁人都没有生过留恋恻隐之意,只要宫主一声令下,她可以毫不迟疑的向任何人挥刀;她的眼睛,只盯着命令中最终要达到的那个目的,任何过程的干扰,都是无妄的浮云一散。
——现在,她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
正文 初遇烟雨阁(2)
——现在,她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
这身男人的衣袍,虽然尺码大了些,但却是上好的名贵料子,金丝蛟白纱。
好,好,好。果然否极泰来,真真是流年大顺,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劫个生辰纲,就马上有车队送货上门了,得来且不费工夫啊!
况且,这英俊男子看来醉的可以,眸中红丝密布,眼神还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困惑和冷淡。屋内只他一人,虽不明底细,但设计拿下此人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用什么方法呢?晓双慢慢扯出了一个柔美的笑容。她学着嬷嬷平素教习的娇媚模样,将身子懒懒的倚在了案台之侧,素手掩住了红唇,一双横波目在那人脸上肆无忌惮的轻拂着,“公子,您吓到奴家了……”
好久不用这样的柔媚语气说话了,这嗲嗲的女声一出口,她自己听着都寒毛骤立。
“你……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那英俊男子言语间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味道,当下谨慎的矗立不前,一双眸子还闪出了丝丝寒光。
这是个不容易上钩的主儿,很有警惕性呢……
贺晓双在心内暗暗嘀咕。如今还不知这人有无功力,距离尚远,断不能贸然出手。
都怪单二爷,她愤愤抱怨着,苦练这么多年,从来就没给过她这种场合实战历练的机会,害的她一时间束手无策,怎么办……
“奴家罪过,扰了公子好梦。”她只得硬着头皮强笑移步向前,延续着那嗲的死人的娇柔声线,“这厢,任凭公子责罚……”她媚眼流波,弱柳娇躯软软的就要向人倒去。
“任凭、责罚?”那男子倒也不躲,冷笑着慢慢贴近身来,“姑娘,你是饿了很久了?”
他用手指轻轻抚去了令月嘴边的残渣,“还是,慌不择路了?”他有些轻蔑的自上俯视着她,棱角分明的嘴唇在她耳边轻轻开合着,口中温热的浮风随之流转,她马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夜息香清酒!
在青楼数年,她早已能够明辨天下所有酒水分量,当下只是轻轻一嗅,便马上判断出了酒名。
居然喝这种淡酒都能醉,看来这男人酒量真不怎么样……
正文 初遇烟雨阁(3)
“公子说的是,奴家是饿的有些发晕,失态了。”贺晓双恰到好处甜腻的笑着,只有能够靠近了就好,当下嘴上说着,脸上笑着,手上却暗暗运力,五指并拢如短匕飞快出手,狠狠劈向了他脖颈之后!
那醉潘安的眼神终于从蔑视转成了惊愕,扑通!——闷闷的跌倒在地上厚厚的地毯里。
“哼!”她这才收了媚态,向下不屑的嘲讽着,“就这样的身手,还敢挑衅来历不明的女人!真是酒壮庸人胆!”
眼下一切尽在掌控,她终于放下心了,径直去了内间,先将那人的鞋子取来,好大……不过没关系,她熟练地向内塞了两块绸巾。
再就是地上这一身齐备的男人衣袍了。
“料子不错啊,”麻利的伸手解开男子的衣带。这三年她每日外出都是男装打扮,对男人的衣饰再熟悉不过了,抽完上衣还有下裳,既然抢了就抢全些,一件都不能少,她低头就去抽他的裳裤带。
可是,手刚一碰触到那男子的下身,她突觉头顶一阵风过,她虽身形灵敏闪过一袭,但第二下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男子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子,手如利刃,两招之内,就利落的封住了她的咽喉要道。
贺晓双干干的张着嘴,知趣的停止了打斗。她能感觉出,此人内力竟如赵真一般雄厚充沛深不可测,若是他愿意,半招之内让她闭眼归西,完全不在话下……
“说的对,没有一点点身手,哪里敢招惹来历不明的女人?”
那英俊男子倾斜的嘴角挂回了淡淡的讥笑,“不知小娘子还有什么招数?千万别学那黔地之驴,仅此一招而已。”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吗?!晓双在心底恨恨咒骂着……怎么倒霉事儿都集在今天了!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人都让她给遇上了!
“呵,连个玩笑也开不得,公子您也太不解风情了……”她娇叹着挑动秀眉,在脑海中快速搜罗着对策。
这样陌生不知底细的男人,长相英俊、衣饰奢华,定是出身大家,用普通银钱和诳语相诈是哄骗不得了;要命的是还有卓越的武功傍身,让她到哪里去找软肋克敌?
“何必剑拔弩张的呢,”到底在盐花生地学了几年,她轻笑着抬起了纤纤柔荑,推开了他刺在咽喉上的手指,
“公子一身绝学,难道,还没有信心掌控奴家这一介女流吗?”她做了三年花魁人,明白的很。男人,越是优秀的男人,内心对女人越是鄙视,这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歧视就是她目前最大的可利用之处,她用话激他退兵,还是比较有胜算的。
果然,闻听此言,那男子眼中的轻慢之意更浓了,他孤傲的轻声哼着,缓缓将手放下。
晓双仿佛能读懂他此时的心言——只要他保持警惕,一个内功稀松的女人绝对翻不过天去。
正文 捉j在床(1)
“这是什么?”那英俊男子竟出手将她盘发的鱼骨拔下!
“冰鲸牙?”下一瞬,他颜色骤变!当下诧异的又将其郑重放在鼻前闻了闻,“冰鲸牙!你从哪儿弄的?!”
他细细打量之后更是肯定了,继而是一脸难以置信的低呼着!
“什么牙?”贺晓双隐约感到了这个鱼骨的不对劲,难道那杨婉兮还能给了她什么宝贝圣物不成?这个女人,想来只有陷害自己的份!
“公子真会说笑……”她趁着他凝神不注意时赔着笑脸想伸手去夺,却被那男子一把闪空。
“从哪儿偷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低吼的声音愈加严厉了起来。
“就是一个破鱼骨头,什么牙牙的啊……”她越来越觉出形势不妙,她赶紧美目盼兮的干笑着,“公子您若是喜欢,奴家明儿个给您送一箱一摸一样儿的来!”
——“尹公子?”突然,门外传来了婢女怯生生的低唤!
屋内的两人瞬时变了脸色!
贺晓双第一个反应是先伸手捂好自己身上那几乎难以蔽体的破烂衣裳!回头一顿足,暗暗咬牙骂道:都怪姓杨的挑破了好端端的一件衫子!
在看他,居然脸色大变。
他竟也……证明他心中有惧!晓双第一反应是欣喜万分!
她果断运功与掌,径直夺鱼骨而去。
这男子定是心有顾忌,谅此时也不敢大势声张!
果然,那男子行动胶着,举止不敢放开,双眼瞄着红门,身形也只是一味躲闪。他见晓双趁火打劫、招招相逼,当下怒目而视,施力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腕。
“要、干、什、么!”他咬牙切齿的无声大张着口型。
——“尹公子?”门外的婢女又轻轻叩起了门,“公子您睡醒了吗?小姐在缀锦阁品茶,请您过去。”
晓双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儿还有个小姐!估计就是自己方才游进来时,在美人汤里洗浴的那几位美人之中的一位。
而且,眼前这醉鬼,还很紧张这个小姐!
正文 捉j在床(2)
哈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自己还穿的这样残破不堪……若是让人撞见,他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可是个摘书难逢的机会,若想全身而退,机不可失啊!
况且她从赵王府出来已经有大半天了,静香园那边一旦发现她不见,只怕很快就会四下开始找人的!
“快!把衣服脱下来!东西还给我!否则我就喊她进来!”贺晓双同样无声张着口型。
“你——”那男子微醺而布满红丝的眼眸都能喷出火苗来,
“做梦吧!”他恼怒的绕到晓双身后,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被横空提了起来!
那男子健步如飞,竟自后挟着她快速奔向了内室,扑通!将她死死压到了床榻之上。
——这里离大门远些了,他可以轻点声说话了。
“若敢出什么声响,我马上就送你见阎王!”他恶狠狠的松开了捂在她嘴前的手。
晓双真不想放过这绝好时机,可以她现在被人骑压趴下的姿势,什么计谋都施展不了……
“那让我翻过身来!憋死我了!”
她拧头快速提出了条件。
话音未落,晓双就感觉身躯被人粗暴的扳了过去。
“别耍花招!”那男子漆黑的眸瞳就悬在她正上方,“我不想杀人,不要逼我。”
晓双恻恻的笑了。
这家伙太紧张了,居然怕一个小姐怕成这样……那会是他什么人呢?主家女?未婚妻?估计女家的势力定是不小吧……看这园子里的摆设,还有,她居然能招来杨婉兮这样的人护卫,那么,便是有宫主有关的朝中官宦之家
——“尹公子?尹公子!”那婢女叫门的声调不耐的拔高了,还加上了门板轻微晃动的声音。“咦,不在吗?”她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屋内,一片寂静。
贺晓双和这个男人直直的四目对视着。
可这距离也太近了些吧……他零落的发丝垂了下来,拂的她面颊好痒……
别说,她自下而上的凝望着这张棱角俊俏的脸庞,真真是一番荣华俊雅,英风流露。
正文 捉j在床(3)
晓双看着他的脸庞,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
原来,不只水光山色,这人色也是如此啊,以不同角度来瞧,原本令人憎恶的脸孔也会变得别样俊俏啊。
怪不得,世间有人中色毒而不能自拔……譬如那些曾经为她挥金如土的富家公子,官宦子弟们大概都是中了她皮相的毒吧?
“看什么看?我很好看吧?”那人发现了她的神游,不屑的讥讽起来,眉目间很是得意。
槭!这个自恋狂醉鬼……晓双在心内干笑,以为她被他的皮相迷住了吧?
区区色相就能让她春心大动,目眩神移吗?
那她凭什么以冷血无情来作为复仇的阶梯?
——“怪了,尹公子不在……咦?人不在。哪去了?”
门外,传来那个婢女嘀咕离去的声音。
那男子终于松了口气,从她身上坐直起来。
“衣冠不整,来历不明,身藏奇宝,举止异常。”他从袖中取出鱼骨,眯着眼睛审视着躺在床榻上的晓双。
咦?这个女人,长的还真是美貌绝色呢!
“你是哪家派来的细作?想给我设什么套子?嗯?”
他剑眉一挑,面上的表情甚是严肃冷峻,“你若乖乖招了,我保证,马上毫发无伤的放你走;若是不说,休怪我去另请高人逼你开口了!”
“这位公子……”晓双心里苦笑不已,她是细作不假,可没人派她来啊,再说她还真不是冲他而来的
“奴家真不是有意进来的,这纯是误会。”
“误会?这么巧的误会?”那醉潘安恻恻的笑了,他贴近了她的脸颊,低低的耳语着。
“这么说,你是见到本公子才闯进来的?”
晓双这次是真呆了,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起话来,那么无聊!
“怕了吧?赶紧乖乖的交待!”他得意的笑了,“本公子的耐心有限,只数三下,你好自……”
——“咣!”纱窗突然传来声响!
在剑拔弩张、气氛凝结的室内不啻于晴空劈下一道惊雷!
有人在窗外偷听!
逃走的绝好机会!!
正文 捉j在床(4)
晓双真是被逼到绝路了!她绝不能让赵王知道此事!觅雪还生死未卜,而她绝不能再失去这个脱身的机会了!
“救——”
可那男子的反应奇快,晓双刚一开口,就死死按住了她的樱唇!
晓双迅速改了套路,出手袭向了他的手腕!按住!死死按住!这次,是她死命挟制了他的手腕!
我看你如何应付!她拼出全身力气,再次大呼:
“救——”
说时迟,那时快!那醉潘安万般无奈之下竟急中生智!俯身骤然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她!
“呜呜……”晓双气败急坏的呜噜着,他居然能用这个方法!他真能想到!
还有,她居然让男人给亲了!居然就这样第一次被男人给亲了!
那个赵王虽说可恶,但是却还没有至于强吻她的!
这个死登徒子!你,死定了!
他也死死封着她的嘴唇,丝毫不放。这两人斗劲拼力,一个硬要动,一个硬要不动,耗时耗神终拼成了四目狠狠对视的两个大红脸。
——可惜,床笫间生出的不是旖旎香艳的羞红,却是筋疲力尽的涨红……
窗外竖起的耳朵终熬不过他们,悄声撤离了。
封在她唇上的柔软,试探着渐渐松了力道。
泄了气,触感才重新回到晓双身上。那男性的湿热平生第一次渗透进她的体内,让她新鲜,令她好奇……
她微微动了动嘴唇,想稍微多体验下这新鲜的触感。可狭小的空间内,她微颤的丁香小舌,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他的一片柔软……
她居然主动挑衅?他自然不会放弃这白白送上门的美食,再说这样俯身细细看来,这个女人,着实长的美丽惊人,湿了水的身材,亦是窈窕有致当下马上接受邀请,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贺晓双被他这样刻意的挑逗彻底愣住了。
这男女间寻常的挑逗吸允,突然让她有些反胃的恶心。
正文 捉j在床(5)
他越尝试着深入,她越感到反胃……那淡淡的夜息香清酒味道混合着男人厚热湿滑的阳刚之气,这触觉本没什么。
仿佛就像吃了一个刚出锅的海参,滑滑的,软软的。
可是,这参是活的。
她一想到那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的长舌头,还在自己口唇中卷来卷去……厄……她的味觉连带着肠胃就止不住的阵阵发抽……
——太恶心了。
这太、太恶心了……
这就是她平日所见的“吻”吗?这感觉有什么好的?!竟那么多人没命的喜欢!
还有人为了能够一亲芳泽,而不惜万金求得一次机会!
男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终于,那独自劳作的男人觉出了异样。
他诧异万分的停止了动作,直瞪着贺晓双那张难忍吐意,强挤笑意的脸。
——他最终确定了,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装的。
“你是块木头吗?!你该不会是个怪胎吧!!”他涨红了脸,气败急坏的低吼着。
晓双歉意的望着他,很想告诉他,她真是个怪物,别生这么大的气……可话到嘴上,也只能委婉的变成了,“公子……奴家……奴家还没被男人碰过呢……”
其中得罪之处,您谅解则个吧。
“有你这死猪般自荐枕席的?!”那醉潘安英俊的脸庞都要气变型了,他劈手将她拽了起来,“分明是在扯谎!快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他强钳在她手臂上的力道有些失控,“不说就废了你这条胳膊!”
坏了。把人惹毛了,坏事了!
晓双被他揪的嘶嘶的忍着痛,在心里懊恼不堪。刚才,自己要是能显示的正常一些该多好!她那毫不掩饰的怪胎反应怕是已大大伤害了这男人的自尊心……
“我敢发誓……哎呦,”她用了生平最诚恳的语气正色说道,“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误会,误会啊……”
他怎么偏偏不信呢?
只是,这情景,叫谁信啊?
——“咣当!”大门突然间竟被人踢开了!
有人硬闯了进来!
正文 捉j在床(6)
有人硬闯了进来!
那英俊男子再也顾不上刑讯逼供了,当下飞速制住了贺晓双的挣扎,闪电出手,点中了她胸前三处大|岤!
对付这样狡猾可疑而又美艳绝伦的女人,绝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动弹不得的哑巴晓双被一团锦被给严密的遮盖住了,只余下一张脸还在锦被外面露着。
可是,外面的衣襟裙裾扑簌声仿佛有了透视眼在指引,竟一步不停,直直奔床榻方向而来!
令月只听见那男子悄声搭讪了一句“小姐……”,贺晓双便觉身上一凉,自己身上遮盖的锦被就被人一把扯起!
完了,被发现了!
一屋子的抽气声,还有隐约的牙根咬紧,欲要吞噬人的怒气!
衣着暴露的晓双,不由的睁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是难堪的对上一张杏眼圆瞪、雍容华贵、气愤填膺、花钿乱颤的面容。
啧啧,果然是一位娇美高贵的大小姐。
还有,随之群呼惊叫变色的婢女丫鬟……
这情景,
想都不用想,经典的四个字便自脑海冒了出来。
捉j在床!
这场面太狗血了,且铁证如山啊。任包拯再世也翻不去案了。
贺晓双很是尴尬,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杨婉兮这个女人给算计了一回!只是为了偷一件替换的衣裳而已!
她突然间极不忍心去瞧那英俊男子的表情。
只有她知道,他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啊……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震过耳膜,那小姐竟冲他挥了手!
“扑通!”更可怕的事情来了——那醉潘安不躲不闪,反而直直给跪下了!
晓双惊愕万分的望着这男女二人,想这男子一袭华服,势必出身名门,来头不小,那这是谁家的小姐?竟有这样的气势和身份……
“来人!”那小姐这厢恨恨开了口,“把这对j夫滛妇给绑了!”
j夫滛妇?
她要绑了他们,浸猪笼么?
正文 捉j在床(7)
贺晓双直挺挺的僵卧在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这下倒霉可真是倒大发了,居然就这样被人给堵在了床上……她也是受害者啊,那贵小姐将这男的浸了猪笼,难道还要她陪葬不成?
言毕,自那小姐身后冲上几名武女健妇,野蛮的揪胳膊抓头,将晓双在床上提了起来。
为首那几人与她一打照面,大家都有片刻的失神,一下子都愣住了。
——杨婉兮!许烟云?……
竟多是自己宫门中人!
“小姐,”女暗人们适时回了头,“这女的被点了|岤道,不能动了。”
还好,她们没有将她的身份点明,看来杨婉兮也就是想教训一下她而已。
闭门、酒后、裸女、点|岤……板上钉钉的强犦场面啊!贺晓双当下听这话就已经明白,同门师姐妹们这是在分散那小姐的注意力,想救她!
“好,真有本事,还真有本事……”待看清贺晓双的脸孔之后,那小姐的脸色已然青绿了,银牙都快咬断了,
“把他的|岤道也给我点了!给我狠狠的打!”那颤抖的声调都快失控了!
晓双赶紧装出了一幅不经世面的可怜相,打吧打吧尽情打他出气吧,不要殃及池鱼就好……
那小姐坐在侍女抬来的黄花梨透雕靠背玫瑰椅上,享受着捶背和劝慰,气愤的不住喘息着。“还有她!连她一起打!”她突然发现了如死尸般躺在一旁的晓双!
无奈,杨婉兮给她递了一个眼神,女暗人们遵命围了上来。
平素配合默契的伙伴们只消眼神交流,便完成了意图的传递。
几声故作声势的噼啪拳脚声后,晓双的|岤道——被解开了!
欣赏了长时间的混合暴打泄愤之后,那气败急坏的贵小姐终于拂袖而去。
在临行前没忘狠狠摔下一句话,我们之间的婚事——别想了!
贺晓双趴在地上,无比爽朗的笑了,那可恶的醉鬼居然如此惧怕这小姐?婚事竟还由女方说了算?
这小白脸莫非是倒插门的?这下子婚事告吹了,可真惨啊……她心底荡漾出阵阵复仇的快感,活该啊活该,让你个混球不放我、折磨我,这下遭报应了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正文 捉j在床(8)
晓双趴在地上,无比爽朗的笑了,那可恶的醉鬼居然如此惧怕这小姐?婚事竟还由女方说了算?这小白脸莫非是倒插门的?
这下子婚事告吹了,可真惨啊……她心底荡漾出阵阵复仇的快感,活该啊活该,让你个混球不放我、折磨我,这下遭报应了吧!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人群退去了,喧嚣也渐渐隐没了。四下安全了,她也不用再装下去了。
她有条不紊的站起了身子,在醉潘安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视下,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优雅的整理着自己残破的衣裳。
天有不测风云啊,风水轮流转啊,世事难料啊。
她冷笑着扫视着他。
不过这厮今儿个也够倒霉了,算老天替她报应了。当下她还有要事在身,疯狗不打,放过他算了。
刚要转身离去,却一眼瞥见了那人紧紧攥在手中的鱼骨。
“把东西还我。”她指向了他握紧的右拳。他叫这什么“冰鲸牙”?什么玩意,她没听说过……不过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是她头上的东西,怎么能给他这样强抢了去?
那男人愤怒的瞪着她,无声的倔强攥紧了拳头。
“放手!”她轻喝威胁着。如果他说的一旦是真的,这牙就是解毒的圣品!不拿走的话,她的这顿罪岂不白糟了!
她劈手去夺,可这醉潘安虽然|岤道被封,不能动弹,但手中力量还是大过她许多,晓双抢夺不得,杀心顿起!
砍掉他算了!
她环视四周,没有利器,真不凑巧!用脚踝绑的暗刺扎断他骨头耗时又太长;再耽搁下去恐多生事端,怎么办?晓双恨的眼冒绿光,对了!她急中生智!有个绝好方法!
灵感袭来,她嘴角一个冷笑浮起,没有丝毫犹豫,径直飞起一脚,踢其胯下!
命根子部位!
他若再不放手,她就一直踢下去!
——“嘡啷”!
鱼骨掉下来了。
仅一下,这男人就乖乖放手了……
武功再高又如何!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是个男人都不会拿那里开玩笑的!继续踢下去,真是比杀了脑袋还要恐怖的事……
正文 偷盗得手(1)
武功再高又如何!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是个男人都不会拿那里开玩笑的!继续踢下去,真是比杀了脑袋还要恐怖的事……
在低闷凄厉、催人心肝的不甘愤恨声中,晓双飞快的拾走了鱼骨头。
这种状态下的男人若缓过来会很疯狂的……她迅速的闪身出门!
这男人看来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身手不凡而且出手诡异,看来,事态异常严重了!
她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另家别院去!管什么薄纱轻纱,多偷几件都缠在身上,大不了蒙面上街吧!
这一次,她谨慎了,出屋前,用肩上的粉纱简单的遮住了面。
遮住了这幅倾城绝色的皮囊。
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可是,当她如一只飞鸟般跃上美人汤旁高凸的泉石时,却发现了令人惊喜的一幕!
适才戏水的姑娘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浅水中闭目养神的裸身男子!
令月四下一望,兴奋的笑了!真是天不绝人路啊!就他一个!
这次她长教训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偷袭为上!不啰嗦,抢了衣服就跑!
她轻盈跃下,掠过放置衣物的泉池高台。
——“有贼啊!”身后传来男子惊慌失措、放声大叫的声音!
这是个蠢物,晓双放心的笑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人功夫再好又如何?没有外援,她就不信他能光着身子追来!
得手了!轻功可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啊,她运身如飞,一瞬而逝的闪过别院檐角,在确定没有追兵的一处园林深处,麻利的换上了那男子的全套衣裳。
料子还真不错,金银线挑空薄罗纱,和房中那个俊俏男子一般衣着讲究。估计,这俩男人是一家的吧?难道是两兄弟?
那可惜他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晓双使劲收着宽大的衣襟,微微的翘起了嘴角,一个洗澡被偷了衣服,一个御女被踢了命根……可真热闹啊。
这一家人,还真是倒霉啊!
正文 偷盗得手(2)
穿戴完毕,她审视着地上多出来的那件男人的亵裤。这个……她想想就有些恶心,她没习惯穿别人的亵裤。一边去吧!她起脚将其踢到了树丛之中。
好了,端正心思,不能放松,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呢。
一,要去寻找觅雪的下落,最起码要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全。
二,令月抬头望了望日头……时辰已经不早,想来赵王府那边肯定知道丢了人,但是怎么编一个故事,让王府的相信,自己是被人拐带出府,而不是自己跑出来的。
后面这一点其实更容易做到,因为赵王府里,多的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姬妾嫔妃。
与此同时,赵王府内,亦是另外一番光景。
“玉姬失踪了?”赵王坐在上首的尊位上,静静的听着静香园的老宫女的回报。
那宫人听着赵王的口气稀松平常,但她在王府里多年,又是从小在宫里跟着贴身服侍的,知道眼前的这位主子,心机深不可测,愈是心里盛怒,往往颜面上都是一丝不漏的平和。
但这平和之后,却是掩藏着剧烈的狂风暴雨。
因此,她有些花白的鬓角渗出了滴滴的冷汗,跪在地上,赶紧再磕头道:“老奴死罪,一觉起来,这玉姬竟然不知所踪。方才已经四下都找了一圈,丝毫也没用收获,这才不得已,前来禀告王爷的。”
但玉姬失踪,自然是少不了有人欢喜的。
陈妃便是其中一个。
只见她上前恭敬的福了一个敛衽之礼,出言为看守静香园的老嬷嬷开脱道:“王爷,照妾身看来,这玉姬只怕也是早就心存不满了。前些日子您怪罪了她,后来不知怎么的,便害起了病来。妾身日前和雯孺人一道去看她,没曾想,进到她屋子里,看得您赏给她的那些衣物和首饰,连箱子都没打开过。雯孺人当时回来还和妾身说呢,说这玉姬看来来头不小,您瞧瞧,连您赐给她的细软都不看一眼,可见,她心不在此,志不在此了。”
赵王闻言眉间一跳,张嘴玩味道:“哦?志不在此?”
正文 偷盗得手(3)
他不动声色的取了侍女手上的一盏茶,心里冷冷一笑:“她现下必然是志不在此,不过,贺晓双,本王不管你是扬州花魁也罢,前朝权臣之女也罢,到了本王的手上,你就算志不在此,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依旧平静的咽下了一口茶水,抬眼看见陈妃一脸暗暗得意的神情,一壁冷笑的站在一旁,不禁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这陈妃出身亦是大家,怎的凭的就是教不出一点王府贵戚的风范来?这些年以来,本王总算是耐心暗中教导,怎知到了如今,还是这般的小气?平日里捏酸吃醋也就罢了,只是她这般喜欢暗中动手,实在不是一个聪明人!
于是垂下眸子,想起上次进宫时母亲杨淑妃对自己说的话,是啊,这偌大的王府里,也该有个女主人了!要不然,总不该叫他堂堂一个王爷,天潢贵胄的身份,整日价在府里管着这些鸡零狗碎的琐事吧!
心中一旦想明白前因后果,也不再对陈妃说甚,挥挥手命那老嬷嬷退下,起身便对管家道:“你且派人在王府附近找一找,许是天黑路不熟,走失了也不一定。还有,将玉姬身边服侍的那个丫鬟,领到苦役司去,以后再不得回后院服侍。”
陈妃大惊失色,这珠樱乃是她的心腹,深得她的信任。前面是因为玉姬甫一进府,便防范的严,加上她带来的觅雪又口齿伶俐,能言善道,头脑灵活,让她想找茬也找不到出处。
这才想出了那个歪招,只叫看守静香园的老嬷嬷死死盯住了那个丫鬟,寻机会便治了她一个不敬主子的罪名,远远罚去了水房舂米劈材。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一下子峰回路转,玉姬失踪之后,她曾经去水房找过那个觅雪,结果管事的告诉她,根本就没这个人!
现下,玉姬和那个丫鬟觅雪都不知所踪,只是自己还不曾来得及高兴,就白白少了一个心腹婢女。
这场局,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赢谁输?
正文 风云起(1)
再看端坐在上首的赵王,眼里看似平静无波,可是看向自己的眼光,却是那样的微微沁凉而又疏离陈妃不敢再想,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