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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媳妇是特种兵 作者:梵秋
的说“珍香,你来这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吧。”
珍香闻言忽然轻笑出声,武装完毕后豪气的伸手搭在林凡肩膀上领着她一起往外走。可林凡清晰的看见她用嘴型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有内鬼。’
她两准时在十分钟后出现在操练场上,那群小特警却稀稀落落三三两两的到位。副队长走到珍香跟前指着不远处一栋五层高看似破旧无窗的老楼“一会那栋演习楼就是咱们的场地,你们现在进去做守方,我们十分钟后进攻。希望你们别太早亮红灯,哈哈哈。”说完他便趾高气昂的走回自己的阵营。
“一会下手别太重了。”珍香不以为然的洒然一笑,转身走入演习楼不忘交代林凡。
“恩。”林凡颔首。
本应该8月举行的年中大会,因各种内部原因推迟两个月,所以此时的秦氏,几百号员工都集聚在公司阔朗简洁的大礼堂内。除了门口值班的保安和清洁大妈外,几乎所有人都在位。
秦咏神情冷峻的坐在主席,看着各位高级主管声情并茂 慷慨激昂的讲诉着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台下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早已不知道神游到哪。
打开资料袋发现事先准备好的数码资料并不在里面,恍然想起早上急着送林凡上班随手塞在外套口袋忘记拿出来了。
“jepi。”他压低嗓子吩咐身边的助理。“你去我办公室把我外套口袋里的内存卡拿过来。”
“好的。”
站在办公室内的jepi拿过办公椅上的外套,伸手到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张sd卡。接着训练有素目不斜视的把衣服按照原样放回去,快步离开办公室回大礼堂交差。
没有人知道,在秦咏外套的口袋深处,静静的躺着另一块内存卡。
“董事长,您的内存卡。”jepi恭敬的双手递出sd卡,可秦咏随意瞄了一眼颔首说“用投影机放出来。”
“恩。”
“上面的讲话结束,接着让我们来看看在全球各个分公司的情况。你们此时此刻能够坐在总公司的大礼堂内欣赏这一幕是非常荣幸的。”某主管抑扬顿挫的宣布,朝着音响师点头示意播放。
投影机缓缓打开,预期中的前奏音乐没有响起。秦咏眉角一抖产生种不祥的感觉。
就在这个屏幕上赫然出现他与林凡的身影,并且做出各种搞笑夸张的动作。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噗!” “噗”
几名因之前演讲说的口干舌燥正喝水的高级主管,不约而同的狂喷出口中的甘露。
台下众人可怕的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始洪水般的喧哗。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众人议论纷纷。
秦咏猛一回神朝着身旁的jepi的后脑勺就是一掌“还不赶紧关了!!”
就在几位高级主管和音响师七手八脚关了之后,众人喧哗的声音不减反增。
“原来老总私底下这么二。”
“就是,看不出来啊,本以为会是个冰山。”
“我倒不觉得他是冰山,觉得他是那种高不可攀的男人。谁知道比我老公还傻。”
“哪里傻哪里二,我看着好可爱~我更喜欢老总了。”
“我也是我也是。”
“那个女的是谁,有点眼熟啊。”
“不是说老总和林经理是一对吗?怎么冒出个女的?”
。。。 。。。。
众人聊的那叫一个兴奋,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保安部的所有人呆若木鸡的瞪着已经漆黑的屏幕。
“那。。。个。。。是不是凡子?”老安不敢置信的伸手颤抖着指着黑屏。
“好像是的。。。”小黄神情也非常怪异。
☆、玩具枪而已
“那。。。个。。。是不是凡子?”老安不敢置信的伸手颤抖着指着黑屏。
“好像是的。。。”小黄神情也非常怪异。
“什么好像,压根就是。”老黑淡定的摸着下巴上新长出的胡渣。
“我早就说不对劲,你非说没事!”老安语气止不住的高昂,今天的刺激程度不比抓奸轻。
“你嚷嚷啥,他俩乐意在一起是他俩的事,你又不是她爹管那么宽。”老黑白了老安一眼,觉得老安就是婆妈。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蔡若有所思的盯着主席台上的秦咏。
“安静。”秦咏迅速恢复镇定,拿过桌上的话筒座语气低沉的命令。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就像有魔力般让众人的喧闹议论渐渐平息,认真的看着他。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拿着jepi浑身是汗,使出吃奶劲跑回去重新送回来的内存卡,亲自走到投影机旁开始投放真正的资料片。
几百号人一片沉默,聪明的明白这个时候不可再喧嚷,否则很有可能饭碗不保,笨一点的看着没人敢吭声自然不敢当出头鸟。
看完资料片便是年中大会的娱乐节目,众人似乎比往年更加投入,参杂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秦咏见场面已经恢复,悄然离席。jepi如临大敌般面如死灰的跟着一起回到顶楼办公室。
砰!
一声剧烈短暂的枪声过后,林凡伏卧在楼梯转口处冷静的轻声说“目标头部,命中。”
珍香轻轻一笑看着不远处几名因听到枪声而迅速包围过来的小特警,对林凡做了个手势,林凡点头之后,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跑圆弧线躲过他们的扫射。珍香在急速跑动中举起手中的辐雷枪飞快的连开数枪,两名特警亮起了红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林凡不甘示弱,直冲对方门面,以极近的距离对着特警胸口两枪,接着快速用拿着枪的手挡开另一名特警持枪准备扣动扳机的手,对方手被挡开的瞬间连发数枪可惜都打空。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胸口连开数枪。并且搂着对方的脖子在空中一个旋转朝着最迟跑入的特警发射致命一枪。完美落地。
这一切都在几秒钟内完成,几名特警甚至在亮了红灯之后还狂按已经失效的辐雷枪。
“呵呵你还是这么爱近战。”珍香站在‘尸体’中间调侃,耳朵却灵敏的聆听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这里6名,还有8名马上就到。”林凡淡然的说完,身姿矫健的爬上楼顶。珍香紧随其后。
“我 kao,你们被两个女人打亮灯了?”副队长携带几名手下循着枪声找来,只见那五名手下垂头丧气的坐在空地上。
“注意,对方就在附近。”一名特警似乎有些本事,敏锐的观察之后躲在废弃的桌椅后面形成一个死角。持枪警惕的瞄准任何一个她们可能窜出的位置。
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毕竟都是警校毕业一个个都经过特殊训练。
场面一片寂静,静到大家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就在他们久候没动静,准备放弃去搜寻三楼时,珍香有如神助般从五楼的窗户口倒挂进四楼窗口,并且双持辐雷枪快速的朝着目标扫射。
那名躲在死角的特警见状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珍香,正准备发射却发现自己也亮了红灯。诧异的抬头只见林凡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对自己射击。
副队长趁乱闪进一旁的楼梯口,楼下接应的另几名特警也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入。
林凡从楼梯口纵身而跃,又是跑弧形路线贴近目标。用熟练诡异的手法隔开对方的枪支并且不停的用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枪近距离射击。看似近身格斗又似枪斗。
而珍香和副队长持枪而对,讥笑着面对他“小朋友,就剩你一个了。”
副队长慌张的瞥向门口,发现所有的队友都亮起红灯,而林凡面无表情双持激光辐雷枪站在人群中仿佛罗刹。
“哼!你们运气好罢了。”副队长早已慌了神,思考自己打败她们两个的几率是多少,似乎只有零。
“小朋友,持枪的手抖了是对枪最大的侮辱。”珍香冷冷一笑,学着林凡的战斗姿势急速向他冲去。副队长急忙扣动扳机却发现她的速度和冲刺的方向,都诡异的躲避自己所有的发射。猛然察觉她已经与他贴身。
珍香用枪托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背上,副队长吃痛松手。“连枪都拿不住。”珍香不客气的嘲讽,接着躲过他挥拳攻击,手掌勒住他的脖子狠狠向他背后甩去。
又是砰的一声,副队长应声倒地。瞥见自己的辐雷枪就在旁边试图伸手拿起,却被珍香一脚踢开。
“小朋友,准备敬茶吧”珍香冷声残酷道,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接着单手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支对准他的胸口,以及其羞辱的方式开了两枪。
半小时内,心高气傲的副队长全军覆没,而两位女特警毫发无伤。
“凡子,这么久没拿枪感觉怎么样?”珍香伸手拉起副队长,嬉笑着看向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林凡。
林凡闻言看了看手上的辐雷枪,耸耸肩没什么情绪的说“玩具枪而已。”并没有因为赢了一场而兴高采烈,随手把枪扔给一旁神情扭曲的小特警,拍拍自己有些褶皱的制服。
“小朋友们,去准备茶水,姐姐们在办公室等你们。哈哈哈。”珍香嚣张的大小,揽着林凡像个爷们般朝外面走去。
身后一群小特警咬牙切齿,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输给两个女人。而副队长低着头一直没有出声,捏着紧紧的双拳出卖他的心情。
“珍香,你说的内鬼是他们里的?”走在操场上的林凡终于忍不住,不解的问身旁的珍香。
“根据今天的战况来看,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一个个都嫩的很,不过也不排除对方出奇制胜的可能。哈哈为了你我可是破了保密守则了。”珍香亲昵的紧了紧林凡的肩膀。
“放心吧,我。。。”林凡正准备保证绝对不会泄露,谁知珍香嬉笑着打断“逗你的,这件事你不久就会收到文件。”虽然她脸上不正经的笑容,可眼里却透着严肃。
林凡不由自主的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珍香勒着自己的脖子往前跑,嘴里嚷嚷着“我早上为了等你可什么都没吃,刚才又和这群小朋友运动半天,快饿死老娘了!你包里藏吃的没。”
“你说你除了吃还会干吗!?”秦咏靠坐在办公椅上盯着jepi,虽然此时的他面无表情,可是所有人都能从他身上传出的煞气得知他在生气,而且气的不轻。
jepi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着,腹议自己太冤了,谁知道您有这特殊癖好?谁知道您兜里藏了两张卡?
“看在你替我做事这么多年没出过茬子的份上,这件事就掀过去了。这次去‘基地’的任务你别耽搁,明天就出发吧。”秦咏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是真的不追究了还是借‘基地’的事趁机发难?jepi吃不准,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是的。”
“那你去准备吧,看见队长替我问声好。”秦咏拿过一份文件,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递给jepi。
jepi接过之后,平时公事化没任何情绪的脸,微微蹙眉。可转眼即逝。依旧目不斜视的退出办公室。
秦咏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眼神阴冷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姐。。。姐姐。”一位特警双手奉茶,脸憋的青白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哈哈,乖。”珍香拽的二五八万似地,接过他的茶没有喝放在一旁。“下一个。”
后面一排小特警像第一名一样,只能认赌服输乖乖的双手奉茶。
一直到副队长,他忿恨的捏着茶杯在犹豫不决。
“你们别忘了给林姐姐敬茶。”珍香环顾一圈不忘提醒。
林凡的手机此时响起短铃,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手机。顺便甩出一句话“不用,只要副队长的就行了。”其实她就是个特护短的人,觉得这事就是副队长挑起的。珍香是她最好的战友,竟然用珍香的名字做文章想刁难他,林凡自然不会客气。
“你们真的输了?”办公室内挤满了中队的人,其他部门的也闻声寻来看热闹。只见新来的女特警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傲慢的看着副队长。而林凡站立在办公桌旁低头看着手机。
“林姐,有空你教教我们吧。”那位躲在死角被林凡射杀的小特警吴一宏,诚恳的看着林凡说。他服,是真心服。但是不敢去求那狂妄的珍香怕被羞辱。只能求看似好说话的林凡。
有几位同样心思的小特警一听吴一宏先开了这头,马上跟着求教。
林凡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会的尽量教你们吧。”
众人一阵轻声欢呼,只有个别几个脸色不佳,觉得她在做戏,刚才杀人的时候那么牛逼哄哄的,现在装什么谦逊。
“先让你们副队长把茶敬了,渴死姑奶奶了。”珍香出声提醒,无视桌上一排茶水竟嚷着说渴。副队长脸色铁青,想砸杯离去。但是如果这么做了他在队友面前就真颜面全无。只能咬着牙递过茶杯。
珍香不是很满意的说“怎么不出声?”
“姐姐。”副队长哑着嗓子出声,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人质
“怎么都聚在这里?”姜涛从市里开完会回来看见所有人都集聚在自己的部门,诧异的问。
正有人准备解释,忽然一名特警跑过来“接到消息命我们现在立刻赶到港口仓库,那里发生不知名火拼。”
众人闻言为之一振,姜涛沉稳的命令“除了第一小队留在本部,其余人用最快的速度武装完毕赶到事发现场。”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回应,训练有素的冲向武器房,武装属于自己的武器。
一群人以惊人的速度做好准备工作,井井有条一个接一个的爬上悍马军用车。
林凡与珍香在出警队列内,此时坐在车内身姿笔直目不斜视。脸上的神情严峻而嗜血。
“现在港口仓库发生黑道火拼,周围不少无辜群众没有疏散,你们到达之后第一任务是百姓。吴一宏,刘彻,你们两个去狙击位准备必要时开火。一定要把死伤降到最低。”他们这车的小组长带着通讯器听到上面下达的任务后,冷静清晰的下令。
“是!”车上所有特警洪亮简洁的回应,接着便是一片寂静。
“林姐你改装枪械?”一名特警看见林凡腰上两把带刃手枪忍不住出声。
林凡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声,特警有些尴尬的瘪嘴。
“她只是加了刃匕,不算改装。”珍香冷冷的出声替林凡解答。心中不屑,连武器都不懂就来当特警。
众人又是一片沉默,在这关键紧张的时刻谁都不想去管这些。
到了现场之后,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还糟糕。两个仓库已经着火,并不时从里面传出枪声。
所有特警,武警都包围住偌大宽阔的场地,沿岸是几队救护车和医护人员等待着。而场地的中间竟然跪伏着一群无辜百姓。
“怎么回事?”姜涛询问现场指挥了解当前状况。
“所有歹徒都在剩余的两个仓库内,用人质挡住我们的火线。而且他们在四周都分布了狙击手,一旦我们强攻他们就会从内部扫射百姓。”
现场指挥紧蹙眉头的回答,这事太棘手。
而警戒线外不少人质亲属焦急的等候,很多已经承受不住压力开始抽泣。
“这些人质是怎么被抓的?”姜涛觉得事情有些可疑,既然是黑道火拼,怎么会有这么多群众参与?
“人质是某家外贸公司的海运员工,还有一些是港口工人。目测黑手党某方胜利之后来不及撤退被包围才出此下策。他们的条件是让zf出五百万买下人质性命,并且让他们安全离开。”
“真是目无王法!”姜涛冷哼一声,对小组长使了个眼色。小组长点头“吴一宏,刘彻,你们现在去寻找最佳狙击点。”
除了他们两,各个狙击点已经蹲守了不少的专业狙击手。
局面一度僵持,港口特有咸湿的海风卷起海浪不时的拍打在岸口台阶上,海浪被砸碎产生许多白色泡沫。这些声音都触动着在场每一个提着十二分警惕的人员。
珍香环顾四周敏锐的分析局面,大胆的提议“西北面的大门似乎无人把守,我换衣服伪装成百姓潜入。”
“胡闹!你担得起这几十条人命吗?”姜涛厉声训斥,觉得这个新来的女特警简直是猪油蒙了心,真当自己救世女超人?新人就得有新人的样子,老实的在队列中候命。
“她这个办法并不是不可行。”指导员听见珍香的提议后沉思片刻,锐利的双眼直盯着她年轻清秀的俏脸上。
“我和她一起去!”林凡见状立刻出声,让珍香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你们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姜涛脸色更沉了,无视了他们的提议后继续和其他几位指导员商量拯救方案。
其余特警全做出最佳防御举着枪支,随时准备一场恶斗。有些人骨子里嗜战的基因开始跃跃欲试。而也有不少人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能否安然无事。
就在所有人的神经都绷成一条紧绷的直线时,忽然人群开始尖叫。
一名黑手党成员抓着人质挡在身前,嚣张的走到宽阔的空地上“老子没这么多时间和你们这些条子浪费,赶紧给钱让道让我们离开,否则这些人一个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住没有逃生的可能性。投降可从轻判罪。”某位强势的高官拿着喇叭试着劝降。
谁知对方一听哈哈大笑“哈哈,我们这些人从踏上这条路就没打算活太久。”又指着跪在仓库口和场地中间的所有人质说“你们要怪就怪这些条子,你们的命竟不值五百万。冤有头债有主变成鬼之后别忘了是谁害你们的。哈哈哈”对方猖狂的笑道,把是非颠倒甚是气人。
“你们要的五百万现在已有人员去提款,我需要你释放几名人质来证实你言而有信。”另一名指挥官怕激怒他造成人质伤亡,急忙出声缓和拖延时间。
“老子不像你们条子,行!送你几个。”黑手党拖着人质走到人群中,用脚狠狠的踢出两个青年男子“你们赶紧滚。”
那两名人质如获大释,顺着被他踢出去的力道连滚带爬的向前奔跑,也许是受惊太久手脚有些不灵活,一路上跌跌撞撞。
“准备!”姜涛神情严峻的下令保护那两名人质,防止对方从背后开枪。所有特警刷刷刷的举起手中的武器瞄准那名黑手党成员。所幸对方言而有信,没有下黑手。两名人质跑到安全线后被几名武警保护着回到救护队,接受检查。而一直揪心守在一旁的家属,顾不得其他冲上前紧紧抱住各自担心的人。顿时泣不成声,而他们的哭声导致一旁没有获救人质的家属也跟着害怕的抽泣不已。
海风似乎越来越疯狂,卷起海浪狠狠的砸在沿岸上,在预示着这场战斗将进入白热化。
“你们两个去换衣服。”之前那名同意珍香提议的指挥官与其余各位官员讨论了一番之后,走到珍香与林凡的面前郑重的下达命令。
“是!”两人果断的回军礼。
“等等。”指挥官出声道。“进去之后情况会非常危险,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不可鲁莽。而你们的人身安全也受到巨大的威胁,可我知道你们作为军人为了人民是不惧这些的。加油。”
指挥官忍不住给这两名秀气的女特警打气,里面的情况不是外面可以想象的。而她们竟然自告奋勇的要进入其勇气可嘉。
“是!”
穿着从现在便衣女警那借来的外套,两人低头匆匆绕着人群外沿走过,又是一个海浪哗啦拍起,数十点白色水沫溅起刺破这沉闷的气氛,随即沾上她们被海风吹着狂舞的衣摆。
十分钟后,两人靠近西北大门处,对视一眼目光一紧,迅速的从各个死角跃进。一个高难度的跳跃动作之后,她们知道已经进入对方狙击手的视线范围,假装笨拙胆怯的躲在集装箱后。
正思考如何被发现,押去当人质时,她们猛然发现集装箱对面也躲了一名年轻女子。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衬得皮肤雪白的有些透明。魅惑诱人的双眸此时噙着惊恐的泪水。看上去就似一座精美易碎的陶瓷娃娃。应该是没来得及逃脱的百姓,如此柔美娇弱的女子如果落入那些黑手党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珍香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放松,可谁知她看见珍香之后捂着嘴浑身颤抖的更厉害,哽咽抽泣声从指缝中倾泻而出。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马上引起了不远处守卫的警惕。朝着她们走来,珍香与林凡又喜又忧,喜的是可以顺利伪装人质了,忧的是这个陶瓷娃娃也逃脱不了。
“出来。”守卫竟然没发现那名女子,而是直接举着枪指着她们。两人的神经紧绷准备一旦他有开枪的迹象就瞬杀了他,林凡的手轻轻碰了碰大腿上藏着的短刃。
“呜呜呜。。。”对面女子已经完全崩溃了,哭的泪如倾盆。
守卫见状倾首对着脖子上的通话器禀报“4号仓库门口发现3名可疑人物。”
不一会,又从里面跑出两名持枪守卫。林凡和珍香胆怯紧紧的抱在一起,祈求的望着几位守卫。
“走。”守卫拿枪指着她们的脑袋不客气的命令道。
娇弱女子被一名守卫狠狠的从集装箱的缝隙里拽出来,往前一推。女子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狼狈的扑倒摔在珍香的面前。白嫩的掌心被地面磨出丝丝鲜红的血丝。女子已经害怕的不敢哭泣,颤抖着试图站起来。
珍香忍不住伸手扶起她,嘴里不断喃喃念道“不要杀我们。。。”
“不想死就乖乖的跟我们走,要是想逃就把你们射成马蜂窝。”守卫不耐道。
而珍香在扶起女子的刹那,脸色一惊。随即恢复胆怯惊恐的模样和林凡继续演戏。
一直仔细观察一切的林凡自然看出珍香那瞬间的变化,有些忧心的蹙眉,却使她的演技更加逼真。
“这三个娘们是4号仓库门口抓来的?别是条子放进来的人。”黑手党老大坐在昏暗的内间里抽着雪茄,表情阴狠凶残。
“哈哈,这三个娘们比老大那些女人都羸弱,条子要是派这样的人来也太弱了。”一名长相称得上英俊的成员□的盯着她们,伸出手指挑起那名娇弱女子的下巴说“尤其是这个,吓的都快尿了。小娘们,你叫什么?”
女子仰着头,大大的水眸中盛满了惊恐与绝望,声音颤抖微弱的回答“康。。。康柔。”
“老三,这几个进来的时间有些蹊跷,你那德行先放放。把她们绑起来送去挡在人质最前面。”老大阴狠的说,如果是条子送来的人,正好送给他挡子弹。如果不是,美人哪没有?等安全了要多少有多少。
“恩。”老三细想大哥说的有道理,对着手下颔首示意。立刻几名守卫围上把三人的手扯到背后,并用绳子紧紧的绑上打了死结。
层层围住仓库的警察,特警,武警,高官,救援队,医护队,群众,家属,还多来了一群媒体记者进行现场报道。
见三名女子被守卫用枪顶着押送到中场的人质堆前,众人又是一阵揪心。媒体不停的用各种高级摄影机进行远景拍摄,即使被警戒线拦着也无法阻止他们工作的热情,只想着报道第一手消息。而有些家属已经经受不住刺激晕厥过去。
姜涛脸色阴沉的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是林凡她们,被送到中场这批人质当中等于失去了战斗力。”
“应该还没发现,否则那些黑手党肯定会趁机发作。”那名同意珍香提议的中年指挥官王树对着眼前的局面开始沉思。
跪在人质最前面一排的林凡与珍香还是紧紧依靠在一起,努力做出瑟瑟发抖的惊慌模样,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快的旋转。
林凡有些担忧的朝着那位娇弱的女子望去,只见她跪在队伍前排的右侧最尾部。低垂着脑袋浑身还是止不住的发颤,可林凡却莫名的觉得,她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隐隐的兴奋。
忽然,林凡瞥见她隐藏在阴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有淫提出要看肉。。。老夫肉无能,但是会尽量憋一些肉沫出来的。善哉善哉。
☆、人质2
这天的天空异常阴霾压抑,商场液晶电视墙上不间断的直播这起大型恐怖事件。主持人尖锐的声音压住一旁吵杂的群众发出的响声。许多人停驻抬头看着液晶屏幕,有担心的,开始打电话的,沉思的,不以为然的。甚至小部分隐隐期待这件事情越演越烈,这可比电影好看多了。
而林磊抬眸正好看见三名新人质被押跪在人质最前排,一时惊的手中购物袋散落在地。
“你这是在抗议陪我逛街的不满?”法医杨小姐瞄了洒落一地的血拼成绩,语气不起一丝波澜的嘲讽道。
“林。。。林凡!”林磊指着屏幕,语气惊悚的说。虽然画面不清晰,但是他一眼就认出。
杨小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时,画面已经切换。长相甜美的女主持人坐在演播室神情严肃的说“这是现场发回来的报道,希望这群人质都能脱线。现在我们来连线”
林磊强作镇定,拿出手机拨打“秦咏!你快打开网络电视!”
正在办公室和一群高级主管开会的秦咏不耐的挂断电话,哪有瞎功夫和他胡闹。得赶紧把工作完成去接林凡下班。
而电话又像催命符一样响起,秦咏瞄了一眼把手机扔给接替jepi的男助。神情坦然的继续开会。
男助拿过手机退后几步,轻声接起电话传达董事长很忙的意思,可林经理非要他转告一句话。他只能无奈的用手捂住话筒,头微微凑到董事长耳边低语。
“林经理说,林凡被黑道火拼劫持当人质,摆在第一排准备扫射。”男助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这二十一世纪明文年代还能有这个?
秦咏闻言大惊失色,夺过男助手中的电话“你说什么?”
“我xxxxxxxx,你可知道接老子电话了!快打开网络电视!!在直播!”林磊气的脸色发青,自己急着通知他,却被他当苍蝇般嫌弃。
秦咏被这平地一声雷炸的七晕八素,没在乎林磊的国骂和自称老子。
众人见董事长脸色阴沉的吓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工作,而正在侃侃而谈的主管则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哪说的不对引起董事长这么大怒火?
办公室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现场直播。因年中大会和娱乐节目,公司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外面最新情况,有小部分人从各种聊天渠道得知,也并未传到他们这层。所以当真正看到满屏幕武装严实的特警,疲惫哭泣的群众和烟火熏天的仓库时,众人都感到异常震撼。
“观众朋友们,现在我的身后就是事发现场,里面的歹徒手持大量武器。而部分人质被按押在场地中间。。。究竟。。。”现场摄影机的镜头忽然被一只大手挡住,一名维护人员的声音略带焦急的透过屏幕传来“不要拍了!这里很危险!”
“这位同志,请问zf对于歹徒提出的五百万现金是如何打算的呢?真的会交给他们。。。”就在主持人喋喋不休的时候,某间着火的仓库忽然传来一阵小范围爆炸的巨响。
一群治安人员开始不客气的推搡着人群和媒体,希望他们不要添乱。
“你们能派这么多人来赶我们!为什么不能派人进去救我女儿!!!”一位老妇终于崩溃,嘶吼出声。喊出了不少焦急家属的想法,众人也跟着大声质问。场面极度混乱。
屏幕又切回主播室的画面。而就在那声爆炸传来时,秦咏就已经唰的一下站起来,捏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备车,去现场。”他神情阴晦不定,语气冷的犹如千年冰窖。
港口空气中弥漫着硫磺混合着海风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而真正让他们万念俱灰的是眼前的僵局。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的场面,想要所有的人质都毫发无损几乎是痴人说梦。饶是特警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质都能安然脱险。因为里面是一群没有人性,残忍嗜血的恶魔。
“妈的,你们这些条子是在拖延时间吧!再不把钱送过来老子先崩一个!”站在场地中间负责谈判的黑手党成员耐性已经快耗尽。狠狠对着脚边跪伏着的其中一个人质一脚,在那人质抖如糠筛挣扎着想站起来时,黑手党成员举起手中的odel 945手枪,没有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人质右手胳膊瞬间破开一个大口子,随着人质发出绝望凄厉的惨叫,跪伏在地上的群众更是心惊胆颤。有不少已经开始哭泣,也有一部分绝望的神情萎靡。死亡的阴影开始笼罩在这片港口。
“住手!提款的人员正在赶来的路上,请释放受伤人质!”谈判人员此时如覆薄冰,担心激怒对方造成更多人质伤亡。
“珍香,那女的有些不对劲。”趁着众人喧嚷,林凡低声对一旁的珍香说,一边手在灵活的滑动之前藏在手中的刀片,切割着麻绳上的死结。
“我刚扶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手上有枪茧。”珍香也低着头专心做同样的动作,不忘语气落寞的调侃道“这次凶多吉少,说不定咱俩就交代在这了。你有没有特别舍不得的?”
她提出伪装成人质,就已经料到最坏的局面是被送到这里。只是没想到她们甚至和老大交手的时间都没有,对方防备心太重。还好刚才在里面她已经观察出几个窗口狙击手的位子,一会如果发生枪战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几个,以增加人质的生还率。
林凡闻言微微一愣,特别舍不得的?为什么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秦咏那张自恋讨打的俊脸?她是舍不得,如果她不在了。秦咏晚上怕鬼应该怎么办?
也许他会马上找一个代替她的人。是的,世界上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会少。
“没有。”林凡轻轻的回答,忽然手上感到一松。绳子已经被割断,她继续抓着绳头伪装被绑住的模样。
“放了我女人,钱可以立刻转账到你海外账户。”抵达现场的秦咏,眯着眼认真的搜寻跪伏在中场的人质群,距离很远但他知道,右边第五个就是林凡。顿时心如刀割,抢过指挥官的话筒就开始交易。
“哼,重要的是,你能保我们安全离开?”黑手党成员也不是吃素的,要钱只是个附属条件,重要的是他们能全身而退,否则有钱拿也怕没命花。
“可以!”秦咏沉声道。
忽然几个指挥官围住秦咏语气严厉的呵斥“秦先生,不要破坏局面。这里是几十条人命,歹徒随时可能拿了钱毁约。”因顾忌秦咏身后的势力,也不敢直接赶他走。
“闭嘴,你们在拖延时间想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做梦!老子只要林凡没事!”秦咏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的从薄唇中吐出。
“林凡?林凡是自愿去当人质,你这么做不就让她白费力气?”姜涛越看这个秦咏越不爽,而且那个林凡竟然就是他的女人?
而秦咏听见林凡是自愿去当人质的,气的额头青筋爆出,手上的喇叭都被捏的咯咯作响。
“秦先生?”黑手党老大在屋内听到有人愿意花五百万换自己的女人,好奇的走到窗口用望远镜往外瞄。接着他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竟然是上头公司的生意伙伴。
只可惜他们已经脱离公司,所以根本不惧。
但是他知道,这位秦先生有能力使他们全身而退,所以吩咐了几名手下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之后,悠闲的信步走出仓库。就似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来到人质群后方,饶有兴味的盯着秦咏。
“秦先生,请问哪位是你的女人?你肯花五百万我自然会把她还给你。”
秦咏奋力推开阻拦他的特警人员,气势强大犹如天神的走进扫射范围内。站在林凡的身前心疼的拉起她搂在怀里,神情阴翳的回视他。“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条件?简单,钱打到我海外账户,据我所知秦先生你有一辆i24雌鹿直升机,正好借我们离开,如何?”
“没问题,但是先放了她。”
林凡自从秦咏出现后,心里就翻腾起一股浓烈到让她几近窒息的感觉。她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么感觉,只是让她由头部开始渐渐蔓延到四肢一种微弱的刺痛。而心,剧痛。
剩余的理智令她被秦咏搂在宽阔温暖的怀中时,还紧紧拽着手背上的绳头。把脸埋在秦咏胸前,止不住浑身颤抖。这次不是伪装,而是因承受不住内心涌出强烈的疼痛感,不由自主。
很多年以后,秦咏告诉她。那种疼痛感,就是爱。
“秦先生真爱说笑,放了她?我怎么确保你还能借我直升机?”对方冷冷嘲讽道。
“那你放了这些人质,我和她留下来。”秦咏感觉到胸前传来一阵暖暖的湿润,忍不住搂紧林凡。低头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既然你想去地狱拯救苍生。那么,我陪你。”
林凡顿时泪如涌泉,脑袋死死的埋在他胸前轻泄出哽咽声。那脆弱的声音,声声刺在秦咏的心口,让他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
“呵呵,秦先生够气魄,但是要放了他们所有人,现在可不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屋子里的人质我都放了。你就与你的美人同我一起进仓库内等直升机吧。等到了安全地带我自然会放了你们。”黑手党老大不由得觉得秦咏真是。。。脑残。为了个女人,自己跑来当枪靶子。
“凡。。。”珍香趁机装出胆怯不舍的样子开始垂泣。林凡在秦咏的怀里犹豫了会,眸中含着泪水对她说“你快走。”
“呵呵,看来是朋友?那么别客气,一起进去吧。”对方假笑道,瞥了一眼当时一起抓进来的陶瓷娃娃接着说“美人,你也一起。”
“不要。。。不要我不认识她们。。。”美人被守卫驾起,哭泣着挣扎,手背上的绳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碰到守卫腰间的短刀,顺势断开。她见状疯了似地想要逃出这块修狱。可被外形彪悍的守卫一把扛起,带着秦咏他们走向仓库。没人注意到她在挣扎的过程中用极短的时间,伸手在空中做了一个简洁怪异的手势。
“注意准备!”姜涛一见对方有所行动,马上下令各级严备。所有特警瞄准目标蓄势待发,神经已经绷到最紧。却见林凡他们被带入仓库,紧接着从里面死命的跑出许多人质。前排特警迅速扛着警盾上前接应,护着人质回到安全地区。家属区发出嚎啕大哭声,呼唤着自己所担心的人。而跪在中场的人质心如死灰,之前胳膊中枪的人质静静的躺在血泊当中,绝望无声的张大口呼吸,就像一条搁浅的鱼。
☆、人质3
屋内的情况相比外面更加的令人不安,仓库2楼栏杆处,站了一排的持枪守卫,瞄准四位人质。而窗口一排狙击手的目标是中场的大批人质。每个仓库顶端都有守卫巡视四周,可见对方防备意识有多重。
地上到处都是尸体,看情况是之前另一批惨败的黑帮。空气中特有甜甜的血腥味,不断充斥着所有人的嗅觉。
秦咏拿过桌子上的匕首割断林凡手上抓着的绳子,搂着她泰然自若的坐在老大对面。既然要演戏就得演的像一点。
林凡柔顺的坐在他腿上,头埋在他肩头紧紧的抱着他,完全营造出一种惊恐慌张的情绪。
而珍香也被解绑,蹲在角落环抱自己,眼神敏锐的观察四周狙击手的分布。计划一会是先绑了他们老大,还是先射杀窗口的狙击手。
“秦先生,还需要多久?”黑手党老大有些狂躁的问。
“最少还需要半小时直升机才能到达。”秦咏额头抵着林凡的头顶,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怎么需要这么久?”被称呼老三的英俊男子怀疑的瞪着他。
“那是直升机,不是火箭。”秦咏看了看角落一直垂首看似绝望的美人,眼神高深莫测。
“哼!别跟老子耍嘴皮子。你要敢使诈,全尸都别想要。”老三沉不住气,凶横的拍桌而起。
秦咏完全不为所动,大手规律的轻抚着林凡的背部,看似在安抚受惊吓的她。
老大见状双手手背撑着下巴,语气戏谑的说“秦先生不要介意,老三就是这个脾气。我们现在来谈谈钱的事,五百万美元。”老大得寸进尺的要求。本来要求zf给钱只是杀杀锐气,真正的条件还是安全离开。当然能多捞一笔也不错。而如今来了这么大一条鱼,自己怎么可能放过?
“咦,你不怕没命花这个钱嘛?”说这话的,不是秦咏。而是那位娇柔的美人。只见她风娇水媚的抬首,眸含秋水。清喉娇啭吐出的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娘们你说什么?”除了几名知情的人质,对方所有人都感到惊异,她这是被吓疯了?而黑手党老大瞧见她水眸中闪动的杀气,随即产生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女的果然有问题。
“妈的,耍我们?”老大掏出手枪对着女子,众人一惊立刻刷刷举起武器把所有枪口都瞄准他们。
“呵呵,太容易激动了,这样很不好玩呢~”女子笑的灿烂如花,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和撒娇。
林凡察觉她的手轻微的一抖,瞬时就势压着秦咏往一旁的台阶空底滚去。美人手上不知怎的变出两把手枪,目不斜视的开枪。
珍香见状滑出袖底的半自动手枪,脚底一跃钻入集装箱后面,伸手对着窗口的狙击手不间断的开枪。
林凡挡在秦咏身前也从袖口滑出两把带刃手枪,在不停的扫射窗口的狙击手,阻止他们情急之下对人质开枪。而对方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始反击,黑手党老大和老三迅速躲到铁台后部。2楼栏杆上的持枪守卫因攻击不到台阶下的林凡与秦咏,只能不停的冲着珍香和美人开始扫射,还要避免伤到同伴。
一时间硝烟四起,到处是子弹贯穿墙壁爆出的墙灰,墙上千疮百孔发出沉闷的响声和子弹打到铁板上的框框声。
从外面看,仓库就像一个爆米花机,从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仓库楼顶的守卫察觉情况不对,扛起ak47突击步枪对准人质群准备扫射。在他们只来得及发出一枪时,就分别被分布在各处一直瞄准他们的特警狙击手一枪毙命。
“命中,还有生命迹象。”吴一宏趴在地上报告。“目标头部”身旁的指挥官下令。
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枪声在空中回荡,对方彻底不动。
但是因为之前他们已经发出扫射,人群中不少人中枪。不断的枪声伴着尖叫声使人神经几近崩溃。前几排所有带盾特警都冲上去保护已经豁出去四处逃散的人质,部分特警置生死于之外扛着枪盾挡在倒地受伤人员身前。
就在大家准备接受仓库内发出猛烈的枪林弹雨时,却诧异的发现。仓库的窗口全是血迹和弹孔。没人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但是他们似乎。。。安全了。
屋内浑浊混合着浓浓灰尘硫磺的空气使人有些看不清四周。那位美人犹如女罗刹般双持glock17手枪,如进无人之境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扣动扳机。那声音让林凡想起了小时候过年邻居家放的长鞭炮,不带一丝停顿。
只见她嘴角噙着满足享受的微笑,眼神亢奋的扫射。两只修长纤细的手臂不时的交叉抑或展开。配合着枪声,不停的有弹壳落地清脆的声音。而她竟然躲过对方的每一枪,应该说,她在对方瞄准她准备发射有效的一枪的瞬间,就已经先一步送他西去。
正在她看似兴致最浓的时候,忽然一个弹跳,借助手枪发射的推动力蹲在地面上不停的向后急速滑行。秦咏猛的拉着林凡跟着向后倒去,轰的一声小范围爆炸。原来是老三扔出一个67式木柄手榴弹,而可怕的不是爆炸范围,是破片余威。即使秦咏已经带着林凡滚到集装箱后面,还是有不少破片呼啸着划破长空禳进他的背部。
林凡瞪大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己的秦咏,轻颤着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小次郎?小次郎?”
“没事,我可舍不得把你一个人留世上。”秦咏睁开双眼笑着说,两人的鼻尖相碰,几缕黑发垂下搔弄着林凡的额头。
林凡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扬起下巴送上樱唇贴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可惜只有两秒的碰触,林凡就轻缓的推开他,警惕的盯着四周。
枪声自始自终没有停止过,此时对方只剩下躲在铁台后方的老大与老三。珍香肩部与腿部也各中了一枪,所幸没有伤及动脉。
林凡也只有一些破片的擦伤,可如果当时没有秦咏推开更挡住她,只怕她此刻也去见外婆了。
美人疾跑几步,腾空跃起跳进铁台,以疾风的速度对着老三举枪的右手发射。随着他的一声惨叫,美人兴奋的收回左手的手枪。亮出短刃不停的对着老三筋脉,动脉,手筋,脚筋轻滑,神情陶醉的仿佛在雕刻一座艺术品。其速度之快,在几秒后老三伤处的血才喷涌而出。而另一只持枪的手,不停的隔开老大开枪的手臂,嬉戏般不停的用枪口指着他两眉之间。
“好强的枪斗术。。。”珍香震惊的喃喃自语,捂着伤口有些吃力的走到林凡身旁询问“他怎么样?”
趴在地上装虚弱想再讨吻的秦咏无语的轻抚额头,这几个装的最柔弱的女子,一个比一个不像人。
林凡心疼的蹲跪在一旁,不敢轻易碰他怕伤势严重,她哪知道因为秦咏动作及时加上身后强固的集装箱阻挡,他背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血多的吓人,但都是些擦伤。正所谓关心则乱。
秦咏缓缓站起,不忘搂着林凡顺势轻靠在她身上。刚才林凡可是主动亲了自己,自己可是奴隶翻身做地主了。
“那个女的太强了,不知道她会对我们怎么样。”林凡有些担忧的说,如果她与那名女子对峙,怕是没一点胜算。
“放心,她不会对我们怎样。”秦咏自信的回答,见两人不解的看着他,他挑眉解释“我的i24雌鹿直升机就是她手上买的,而且与她还有其他未完成的交易,她怎么舍得我死?”
林凡恍然“你早就认出来了?”
“恩,她的能力对付这些应该没问题,不然我能答应让你进来冒险?”秦咏狂妄道。
“她是走私军火的?”珍香犀利的指出问题关键,秦咏有些尴尬的轻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之前不是问我叫什么吗?现在你快死了,我就告诉你吧。”美人陶醉的看着老三各处动脉不停往外喷血。蹲在他身边,魅惑的把头凑到他俩人之间的耳畔,轻扬起弧度完美的下巴,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轻的只有跪在铁台后方的两人听见。
只见两人遽然瞪大双眼,浑身抖如糠筛。美人轻笑着起身遗憾的说“可惜时间不够陪你们玩了,今天我很开心呢。”微微闭眼享受的扣动扳机。
两名黑手党死不瞑目的倒地,眼瞳涣散的瞪着高阔的仓顶。
“小姐你刚才说我是走私军火的,我很生气呢。我可是正经生意人。”美人掩口轻笑,顾眸流盼说不出的风情。
可谁知她谈笑间抬起持枪纤手,对准珍香笑的一脸温柔“时间真的不够了,你也一起去死吧。”
“如果你动手,我们的生意就结束了。”秦咏冷声道,说实话他此刻还真估不准这女人的思维。林凡紧张的捏紧手中的枪,知道如果她真的要动手,只怕他们凶多吉少。
“啊~?怎么可以这样~”美人不满的嘟着诱人的红唇撒娇,可手中的枪却放下了。“那好吧,秦先生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说着把枪瞬间藏回去,让林凡不由暗自感叹这女人枪斗术很强,藏枪术也一流。
“呵呵,一会特警们该冲进来了。你是不是有些不方便留着?”秦咏轻笑着提醒,心里捏了把冷汗,还好她有别的顾虑没有由着性子来。
“我跟你们一起出去。”美人拢了拢有些散乱的黑发,回头冲他们嫣然一笑。
珍香沉着脸站在最后,忽然开口“你是赫拉。”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的我欲仙欲死~有些章节可能无法显示亲不要着急~本人现在得送家中老人去趟医院,晚上回来会2更。
ps:枪斗术是融合了体术、枪术、剑术为一体的强悍能力,强大如斯,接近于神的存在,目前在理论上已经得以实现。经过多次的射击实验分析及统计学原理,枪战中的弹道及敌方位置均可以被统计学模型所概括。 於是以此为基础,包含射击、剑道及体术的枪斗术就产生了。
如果哪位童鞋对枪斗术有兴趣的可以去看撕裂的末日,十年前的老片子但是里面讲的就是枪斗术。—
☆、第二十九章
距离那场轰动全国的枪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秦咏他们在接受了一套又一套严密的审问之后终于得到了完全的自由。
“要没我,那些人质能只有一死八伤?现在竟然怀疑我是同党要调查我,太让人心寒了。”秦咏做西施捧心状,试图博得林凡的同情。本以为经过上次林凡主动献吻之后,自己就是奴隶翻身做地主了,就算做不了地主怎么的普通农民也行。可事实是一切照旧,她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是正常程序,需要排查漏网之鱼。而且我们能从里面出来,嫌疑也不轻。”林凡细心的替他背上的伤口擦消毒药水。
“哼,我可能是那种货色的余党么?”秦咏不屑道,随即又接着说“他们怎么不把那赫拉也请回去检查?”
林凡翻了个白眼回答“她一接近人群就彻底消失了,没人发现她。”
替他套上外套,林凡拿起桌上的水果准备去隔壁病房探望珍香,刚站起来手臂被秦咏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疑惑的挑眉回头看着他。
“你去哪?又去看那个珍香?”秦咏吃味的问,每天林凡都要花一半的时间在那个泼辣的女人身上,这让他很是不高兴。
“恩。”
“我比她好看多了,你看着我就行了。”他从来不知道脸字怎么写,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说什么今天也要把她留下来讨论关于他们的人生大事。
林凡微微皱眉脱开他的手说“珍香家里还不知道她受伤的事,她一个人在医院很可怜。”
“我也可怜,我媳妇林凡她一点都不关心我。”
秦咏开始变身秦无赖,胡搅蛮缠就差打滚撒泼了。林凡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媳妇!”
“哎?我说解放军同志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你都强吻我了还不是我媳妇?”秦咏理直气壮的质问,那阵势摆的恨不得给自己给自己立一个贞节牌坊。
“不可理喻!”林凡直接甩头离去,留下可怜巴巴的秦无赖兼小次郎在后头,以四十五度角忧伤的看着她的后脑勺。
隔壁病床内的珍香躺在床上脸色深沉,看见林凡进来立刻换上一张笑脸。林凡见状暗暗叹了口气,那天她呼出那女人的名字后,在短的让他们防备不及的时间内,赫拉朝着珍香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肩膀开了一枪。
赫拉依旧笑靥如花,状似娇羞的说“一般知道我名字的,都是死人。秦先生都不知道呢。可是我又不能杀你,你的命就先留着吧。咦?你这个眼神很有趣,不甘心么?嘻嘻”
“又在想了吗?”林凡有些担忧的坐在一旁开始削水果,从那天起珍香总是陷入沉思,脸上总是一副憎恨的表情。让她感到很不安。
“没有,凡子,为什么你的秦咏会和他们做生意?做什么生意?”珍香转头盯着林凡,试图从她脸上寻找答案。
林凡尴尬的转动水果刀,一层层果皮均匀的落下。“我也不知道。”
“凡子,你不要帮他隐瞒,那个赫拉是最大黑手党的成员之一。据说她的丈夫更加残暴变态,而且他们走私军火,甚至有自己的军器工厂。秦咏为什么会和他们有交易?”珍香一连串机关枪似地的问题吐出,打的林凡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林凡默默的把苹果切成一块块,垂眸神色复杂。
“如果秦咏在做十恶不赦的事,你也打算替他瞒着吗?”珍香的表情有些狰狞,如果不是双肩受伤只怕此刻已经起身抓着她逼问了。
林凡一直不语,把苹果仔细的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一直等切完最后一块她才语气淡淡的说“他连地狱都肯陪我去,我又怎么会在乎他做什么。哪怕有天他杀人了,我也会替他埋尸。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更从来没有一个人每天坚持接我上下班,会把我无意说的一些愿望牢记在心,然后尽力去做到让我惊喜。所以就算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也愿意与他一起承担。”
这些话林凡一字一句坚定缓慢的说出来,说完她也松了一口气。似乎把心里积压了许久的想法都倾泻而出。
珍香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你忘记我们入军所背的誓言了吗?”
“为了他,我无所谓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珍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我以后会后悔,但是现在的我很满足很幸福,这就足够了。我们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安然的过完这一生,不是吗?”
“你简直是被那个男人洗脑了!”珍香气的甩开林凡递过来的果盘,忿忿的瞪着她,不明白昔日最好的战友,最耿直的伙伴,为了一个男人宁愿背弃自己的军誓。宁愿成为一个罪犯。
林凡没有言语,她自认不是圣人。没有为天下黎明百姓奉献一切的觉悟,她只想和那个爱她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
轻叹一声,她拿纸巾仔细的擦净水果刀,安放于抽屉之后起身“我先走了,等你冷静点我再来。”
“如果秦咏真的参与了,有一天他被抓捕,你怎么办?后果你想清楚了?”珍香对着她的背影急切的吼道,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你所说的都是假设,而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被抓,我就和他一起坐牢。如果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以前活着是因为我还没找到一个死去的理由。珍香,其实你一直在想赫拉,因为你想亲手抓捕她来证明自己,对吗?”林凡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但是她不想打哑谜。珍香被赫拉伤了之后一直郁郁寡欢,那是她第一次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见她脸色发青,知道自己说中了。林凡有些沧桑的勾起嘴角“我先走了,下午给你炖点鸽子汤送来吧。”
珍香别过头抿紧嘴唇不发一言,眼眶睁的发红。
若有所思的走到走廊的窗口,对着外面的风景长长的吁出一口闷气。
窗外红枫叶布满整条小路,不时的飘落几片随风飘荡。
有几位穿着病服的病人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或家属模样的人推着散步。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是主角,有着自己爱的人,关心的人。也有爱他们关心他们的人。
林凡对着温暖的阳光轻轻的笑了。因为,她也有了这样一个人。
欣赏够风景她慢吞吞的走回秦咏的病房,可是打开房门后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正疑惑着突然被搂进一个伟岸的胸膛,在那一瞬间林凡认出了秦咏特有的男人气息。那种让她产生安全依赖的气息,听说只要你喜欢一个男人,那么你就能从他身上闻到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是不是就是这种味道呢?
“你不会后悔的,我不会让你违背军誓。我也不会死,因为要陪着你一辈子。”耳边传来秦咏低沉的声音,虽然很轻可是震的她耳朵里痒痒的,一直痒到她的心里。
“偷听?”林凡口气不善的问,可还是任他紧抱着没有动作。
“我像是那种人么?有个笨蛋又忘了带钱包,我担心你出去买东西丢人。”秦咏自然不会承认,虽然他确实是无意听到的。
“你就扯吧,反正话都是你在说,躺床上去。”林凡命令道,她不是一个计较小节的人。只要不违背她的原则,一切都是浮云。既然她选择了爱他,那就会包容他的一切。
“再抱一会。”秦咏享受的把头窝在她脖子窝里,细嗅她身上清爽的香气。
“病人,麻烦你到床上,现在要验血。”护士小姐站在门口语气不耐的说,出于礼貌都在门口等了老半天了,结果两人还抱着不撒手。还后背式,演泰坦尼克号啊?油降普,爱降普?没完了还!
“怎么隔一天就要验血。”秦咏十分不满破坏气氛的护士,见她要抽自己宝贵的血,不满的程度直接破百。
“就是这么安排的。”护士小姐懒得多做回答,她能怎么说?难道说对不起先生,因为我们抽了您的血就可以拿去化验,化验了就可以问您要化验费,知道什么是化验费么?就是钱。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林凡斜靠在秦咏的身边,看着护士不客气的用针头扎进他的胳膊开始抽血,觉得有些发慌。
“这你得问医生。”护士熟练的拔出针头,朝着他扎针处压了一块医药棉“按着。”说完就扭着肥臀走了,暗谓:哼,反正这帅哥已经有女人了,自己也没必要太热情。
林凡赶紧伸手替他按住,防止血流出浪费,心里寻思回去得给他煮些猪肝补补。
“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喵喵在林磊家指不定被养成什么样了。”秦咏头靠在林凡饱满的胸前享受的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被林磊养的狗说不定就变的和他一样弱智。
“等医生来了问问吧,你先躺会,我回去炖些汤。”
“叫张妈他们煮就行了,你来来回回的多累。”秦咏不满的撇嘴,而林凡却微笑着说“能够给你们煮汤其实也挺幸福的。”
“那你亲我一个再去。”秦咏按照惯例讨打的撅起薄唇,本以为林凡会和往常一样甩头而去。却震惊的看她靠近自己,接着快速两唇相碰。在秦咏欣喜若狂打算抓着林凡继续深入时,林凡却抽身离去。她拍拍绯红的脸颊轻轻的说“我先走了”
快步走出住院部大厅,忽然瞥见一个身影走进电梯。而那人正好回身,两人四目相对。对方忽然冲着她邪魅一笑,随即笑容被掩藏在电梯关起的门后。林凡对着关闭的电梯大门发怔,是赫拉!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现在在医院陪护,还好带了笔记本,可惜这里的网速特别抽。那朵更新的小菊花一直在旋转呀旋转,一直拖到凌晨12点09才更上,现在修改一下错别字。
☆、不被待见的林磊
林凡冲到电梯门口狂摁按钮,看着下降速度比蜗牛还慢的楼层数字心急如焚。咬了咬牙,转身跑进楼梯口,不带停歇的直奔8楼。心里也在不安的猜测,赫拉为什么会出现?目标是珍香还是秦咏
“你急着找我吗?”
就在林凡微喘着登上七楼拐弯处,意外的看见赫拉双手抱胸立于台阶之上,表情饶有兴味的俯视她。
林凡紧抿红唇,警惕的用余光瞄着周围的环境,脑海里已经计划出一连串的反应动作。
“呵呵,不要紧张。你是秦先生的女人,我要是动了你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呢。”赫拉伸出纤纤素手掩唇轻笑。
“那你是想对珍香下手?”
“珍香?就是上次说我是走私军火的?”赫拉伸出食指点着下巴,微撅起红唇故作思考,随即笑的邪恶又迷人“你想太多了,她不够资格让我亲自来。”
“那你来做什么?”林凡狐疑的问,按照她话里的意思,不是找秦咏也不是为了珍香。那她冒着随时会被盯上的危险是为何?
“当然是来找你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因为。。。”赫拉神秘的微笑,身姿婀娜的款款走下台阶。把头凑到林凡耳边轻声说着。
我是真相分割线
“太胡闹了!”秦父在秦咏病房内大发雷霆“你喜欢女人是一回事,不要命是另外一回事。我跟你妈刚到德国就接到李局的电话。你说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为了个女人跑去当人质!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儿子啊,你爸话说的是重了点,但是妈妈真的经不起吓。上次林凡救了你一命,现在你还了她一条。你俩也算清了,妈知道你喜欢她,如果她只是个小保安妈也支持你。但是她现在是特警,随时都要把命豁出去。”秦母苦口婆心得劝道,为人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子女平平安安,尤其他们秦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真为了个女人出什么意外她拿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
“爸妈,你们别说了。这事做的确实冒险了点,但是我不后悔。这辈子我就认定林凡了,我以后孩子的妈也只会是她。”秦咏认真而严肃的宣布,深觉造化弄人。当初两人相遇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曾经的他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爱林凡爱的如此死心塌地。
从最初的好感演变成喜欢,而喜欢随着日积月累,渐渐深厚复杂而成了爱。
“简直是冥顽不灵!”秦父气的拂袖而去,虽然他一开始也看好林凡。但是前提是要儿子的安全,而不是现在这样连命都准备搭进去。
“哎,我去劝劝你爸,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我们也是为了你好!”秦母无奈的起身准备去追秦父,可秦咏却说了句“那你们的意思是,所有的特警都不能结婚?因为他们随时都会为了保护人民付出生命?”
秦母一时语塞,被秦咏说的满脸羞红却找不出话反驳。寻思还是得让老头子来教育,自己口才不行。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哎说不过你!”秦母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追随秦父的身影而去。
房间内的秦咏坐在床边,看着林凡之前送过来的炖汤。眼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诱人波光。
“喵。。。喵喵。。。每次叫你这名字我就膈应,你说你爸是有多脑抽。管你叫喵喵?明显是旺旺。”林磊的私人豪宅内,喵喵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都不看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一眼。
“跟你爸一个德行,不知好歹。”林磊不爽的用脚揉了揉喵喵的脑袋,发现脚感不错。两条腿左右夹攻挤着喵喵的脑袋。
“你这个弱智。”杨小姐从2楼卧室走出,面无表情的来到喵喵旁边坐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叉就对着林磊的脚扎去。林磊一个哆嗦急忙缩回脚“哎哟你这个变态女人!”
喵喵懒洋洋的抬头看了看两人,伸了个懒腰抖抖浑身的黑色短毛,蹦下沙发小步跑到自己的狗窝里。
“秦咏养的狗跟他一个死样!”林磊恨恨得冲着客厅的狗窝骂道。自己好吃好喝伺候着这黑狗,结果这狗脾气跟秦咏一模一样。
而杨小姐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端坐着专心的看电视。
“我说杨聪,你打算在我这住多久?你妈下达的任务期限是什么时候?”林磊最近郁闷极了,自己不止要替人养狗,还得替人养女儿。
杨聪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注意力还是在电视上。
原来杨聪的老妈与林母是挚友,杨母无意从林母那得知林磊在相亲。马上毛遂自荐自己的女儿,在很长一段时间发现他俩并无任何进展之后,杨母急了。与林母一起下达了死命令。
“闷葫芦,没劲!林凡都比你有意思。”林磊彻底爆发了,身边的狗和人怎么都这副德行。
杨聪缓缓的转头严肃的盯着他,半响不语。就在林磊兴奋的期待着她的愤怒时,她却依然面无表情的转头继续专注的看着电视。
林磊彻底输了,抓起外套对她说“闷死你!又毒又闷!我去医院看秦咏去!”说完如幽魂般飘出自己的家。
一路上他一直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导致现在遭到报应。可他从家门口想到病房门口都没想出来自己做过什么孽。
泄气的叹了口气,打开房门“我x!你们在做什么!!”
病房内两条紧紧缠绕的身体遽然分开。
“滚出去!”秦咏迅速拉好林凡滑落肩膀的衬衫,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命令。
“大表哥你也太猴急了,这是公共场合你们这样很是不道德。”林磊觉得之前的抑郁一扫而光,此刻他又有了过年的喜庆感。
“滚!!”秦咏抄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就朝门口砸过去,林磊早就被训练出可以堪比特种兵的反应力。迅速的关门挡住保温杯,暗暗自语“一个两个都是这狗脾气。”
林凡藏在秦咏怀里羞的无地自容,刚才没有拒绝秦咏大胆索吻,结果事情越演越烈。似乎有些擦枪走火。
“乖,咱别理他,继续继续。”秦咏深呼吸几口,柔声哄道。心里那个恼啊,好不容易有了革命性的进步。自己总算吃到点肉沫,结果被林磊那畜生给毁了!
“别压着我,我去看珍香。林经理找你应该有什么事。”林凡脸蛋红的都快烧起来了,一想到刚才被林经理看到,就羞的没脸见人。
秦咏叹了口气,重重的吻上她略微红肿显得更加诱人的樱唇,湿糯的舌头轻轻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钻进去缠绕她的粉舌,不时的吸允交缠。林凡轻吟一声之后浑身发软,任他鱼肉。
终于秦咏恋恋不舍的离开那让他如痴如醉的樱唇,额头抵着林凡的额头喘着粗气“该死的医院,等回去让我一展夫纲。”
叩叩叩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林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表哥你们好了没?”
林凡推开秦咏精壮的身躯,捋了捋有些散乱的短发,娇痴得瞪了他一眼起身打开房门。“林经理。”
“哎?凡凡?大表哥这么快?那你。。。”林磊欠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咏扔出的枕头击中面部。
“找死!林凡你先去看珍香。”秦咏走到门口,挡住林磊三八兮兮观察林凡的视线。
林凡小媳妇似地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让林磊看的叹为观止。
“表哥,果然到手了不一样。看她对你服服帖帖的!不过表哥你速度也太快了,三分钟不到就完事了?”林磊一副嫌弃的表情,秦咏实在是没忍住,对着他的天灵盖狠狠的一掌。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秦咏就像之前的林磊一样反思自己曾经做过的缺德事,从而导致现在遭到报应。可惜愣是没想出来。
“表哥,大表哥?跟你说话呢!”林磊伸手在秦咏面前耍宝的晃了晃,被秦咏不客气的狠狠拍开。林磊不满的发出啧啧声“不就是打扰了你的好事吗,看你那怂样。”
“你来这就为了说这些?”秦咏脑海里充斥着的全是林凡的红唇娇喘。不耐的瞪向这个小表弟,而且越看越烦。
“切,你当我很闲?”林磊不屑的用鼻子发气,状似无意的看了看周围,语气变的严肃“那条路已经通了,具体事宜得等你亲自去。”
“唔,知道了。喵喵最近怎么样?”秦咏靠坐在病房内的会宾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漫不经心的问着。
“它好的很。”一提到那狗,林磊就郁闷。自己被秦咏欺负就算了,连秦咏的狗都敢欺负他。要不是顾忌秦咏,那只喵喵肯定会变成火锅喵!
“恩,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你先滚吧。”秦咏优雅的起身送客,心里打着算盘一会去找林凡继续呢,还是继续呢?还是继续呢?
林磊那个恨啊,典型的过河拆桥!做牛做马连杯水都没讨到喝!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秦咏生了儿子,他一定要在他儿子身上报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对赫拉有兴趣不,我有点想开个新坑写赫拉滴~
☆、终于吃到肉了
秦咏出院的那天,阳光明丽,微风和煦。
秦母亲自带着张妈司机来接秦咏回家庆祝。林凡敏锐的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秦母对自己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明显疏离许多。甚至在她试图去帮秦母拿掉背后沾染的医用胶带纸时,都被她一副避如毒蝎的表情拒绝,随即转身吩咐张妈替她清理。
原本打算一起送秦咏回家的她,站在车前打消了念头。她知道这代表什么,这种情况她并不是第一次遇见。
小学三年级之前,她也曾有要好的同学。可是不久之后那些同学就会渐渐的疏远她。从同学之间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大部分同学的家人发现自己的孩子与她接近之后,都会训斥教育自己的孩子,她被列入家长们眼里的黑名单。年幼的她并不知道原因,直到有天她忍不住问那位与她最要好女同学“为什么,你不理我了?”
那位女同学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为难的说“因为我妈妈不让我和你玩。她说你没有父母没人教,怕我跟你在一起学坏。”
年幼的林凡沉默着低头,什么都没有说。等女同学离开之后,一滴滴豆大晶莹的泪水砸在她洗的泛白的布鞋背上,砸在布满黄沙的操场上溅起微弱的浮动。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位同学有任何热络的关系,总是独来独往。一直到入伍,她才交到真心的战友抑挚友。
虽然现在的成年人不会再被父母约束自己交什么样的朋友,可是,女朋友是不一样的。
秦咏告诉过她,他已经把他俩的关系告诉他们了。但是秦咏没有告诉她,他们的反应。
“怎么了?”秦咏捏了捏她的柔荑,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在胡思乱想什么。
林凡回神冲着他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回趟中队。”
“回去做什么?”察觉她有些不对劲的秦咏,伸手温柔的抚过她被凉风吹乱的发丝。他知道肯定是老妈的态度让她内心隐藏在最深处的自卑又涌现出来。
“我。。。我把钥匙落在中队了。”林凡咬了咬下唇,垂眸撒谎。
秦咏深沉闪烁着不知名暗光的眼眸盯着她良久,忽然咧嘴一笑,在秋天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炫目。“那好吧,我先陪老妈回家,一会去中队接你。”
“不。。。我自己回去就好。”林凡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可是她心里似乎有一个角落被人用尖锐的锥子刺破,慢慢的流出疼痛的热流。渐渐的那种可怕的热流溢满她整颗心,疼的她手指冰凉。
一切又要重复了吗?
“妈,我真的爱林凡。如果你还要这样,那我只能带她离你们远远的。”秦咏坐在车内手中把玩着林凡所谓遗落在中队的钥匙,语气诚恳却无奈的对着秦母说。
秦母浑身一僵“我怎么了?”她心中的不满更深了,自己宝贝的儿子最后为了那个女的要离自己远远的。
“我感觉到她刚才很伤心,我这里,也很痛。”秦咏用手指着他的心窝,认真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明白。
秦母握紧双拳抵御内心的震撼。她何曾想过自己骄傲的儿子,有一天会用这么悲伤的表情看着自己,指着他的心窝告诉她。他很疼。
“哎。。。算了,儿大不由娘了。”秦母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终于松了口。她本来就挺喜欢林凡,只是怕她工作的危险牵连儿子,所以才会排斥她。既然儿子心意这么坚决,她这个做母亲的应该感到高兴。最起码她的儿子,知道爱和担当。
回到秦家大宅,秦咏换了套衣服就亲自开车驶向林凡那简陋却充满他们回忆的小出租房。果然看见林凡蹲坐在门口双手抱着自己。
“小骗子,钥匙在我这呢。”秦咏走过去把她整个抱起来,腾出一只手去开门。接着紧紧的抱着她走进房间顺便用脚把门关上。
林凡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仰头眼神痴迷的看着他俊秀的下巴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内心的挣扎,她是不是应该在一切结束之前,提前离开他?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太伤心。没有得到的快乐,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可是现在是不是已经有点晚了?因为,很痛。
秦咏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爱怜的抚上她滑嫩的粉颊。止不住流连来回轻抚,眼神暗沉。这样的林凡让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我爱你。”秦咏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句话犹如天籁,使她激动的几乎窒息。“所以,不要担心,有我在。”说完秦咏温柔而又带着强势的掳取她的红唇。两唇轻轻的相碰摩擦之后,秦咏微闭星眸用灵活的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关。渐渐用力的汲取她口中的香津,两人的舌头时而柔情时而激烈的纠缠在一起。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林凡不由自主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在他性/感的耳后。
秦咏的大掌也不由自主的来回游走在她线条完美的腰上,渐渐的向上蔓延。终于覆盖在她的饱满上,微微使力。林凡轻吟一声伸手抓住他的大掌,水眸氤氲呼吸微喘的看着他。看的秦咏意乱情迷,低吼一声整个人覆在她美好的娇躯上。
我是欠揍的分割线
是夜,辽阔的星空布满繁星。空气已经略微带着冷意,林凡眼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被秦咏紧紧的搂在怀中,两人都赤/裸着身体四肢交缠,说不出的暧昧。
看着他熟睡的俊颜,少了平时的霸气而多带了一分稚气。她忍不住伸手沿着他的五官轻轻描绘,在描绘到他的薄唇时,微微一笑仰首对着轻轻一啄。
“偷袭我?”秦咏没有睁眼,声音特有刚睡醒的沙哑慵懒,性/感的不像话。
林凡有些羞涩的捂唇吃吃的笑着。“看来我还是给你留了太多力气。”秦咏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缓抖了几下,睁开一双深邃充满情/欲,墨玉般的星眸。翻身又把林凡压在身下,继续让他食髓知味的运动。
这一夜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索取对方,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天蒙蒙凉两人才沉沉睡去。
早晨,尽职的闹钟准时响起。
林凡从薄被中伸出一条雪白的手臂,摁下按钮准备起床。忽然一双长臂从身后抱紧她,语气撒娇的嘟囔“老婆~~今天别去上班了。”
她秀眸惺忪的揉了揉自己鸟窝似地短发,无奈的说“不能无故请假。”
坐到床边准备站起来,却疼的差点摔倒。从股间流出一股属于秦咏的暖流羞的她满脸通红。看了一眼染红的被单她不但没有一点失落,反而庆幸是给了他,秦咏。
“老婆~~~~~~老婆~~~~~老婆~~~~~”秦咏跪在床上从后面抱着坐在床沿的林凡叫魂似地,高大宽阔的胸膛把她整个人都融入怀中,把头窝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中呢喃“你这样还能去上班吗?”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洒在秦咏精壮的背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天使般柔和的金光。
林凡思考片刻觉得自己的状态确实去不了,只能脱离秦咏温暖的怀抱,用被单裹着自己去拿手机请假,留下赤条条的秦咏在床上搔首弄姿。
见她打好电话请完假,秦咏看了看角落的狗玩具说“我们今天去把喵喵接回来吧。”
林凡闻言,扣钮扣的手一顿。状似轻松的说“再过几天。”
而秦咏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林凡走了。
林凡又一次踏上那片故土,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外婆的墓前仔细的打扫。清理之后摆好水果吃食,开始烧纸钱。
她坐在外婆的墓前脸上流露出脆弱和落寞。一张接一张的往火堆里扔纸钱,眼眸中映着着燃烧纸钱在闪动的火苗。
“外婆。。。我也爱他。可是没有人会接受我这样的孩子对吗?”
“曾经有人说,你的父母都不要你了,还会有谁肯要你。除了外婆,不会有人了对吗”
“所有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和我接触,因为他们都认为我是野孩子。秦咏的妈妈也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对吗。”
“外婆。。。我不是野孩子。对不对?”
一直到所有纸钱都烧光,林凡脸上的委屈还未收回。伸手轻轻的搂抱了外婆的墓碑,轻轻的说“外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她掩藏好脆弱的表情。换上一副淡然的保护色。计算着还有五天的假期就回老屋子打扫干净住着。
她这次忽然来x城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后天是外婆的忌日。一个是因为她需要冷静理清自己的思绪。最后一个是她想逃避,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秦咏有一天会像那些同学一样。
阴蒙的天空,正似她此刻的心情。走回那条熟悉的巷子时,她听见从芳婆婆的破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那种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劲头使她担心的皱眉,小心的走到她的窗口透着破旧的窗户往里探。只见芳婆婆躺在昏暗的屋内,咳的喘不上气,而屋内并无他人。略做思索,她伸手轻轻推开残破的木门。
“芳婆婆?”林凡试探的轻声询问。
芳婆婆困难的转头眯着老花眼仔细的认着这位忽然到访的女子,不时的发出几声沉闷的咳嗽声。
“你是。。。?”也许她已经病的有些神志不清,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也许是她想不出,还会有谁来探望她。
林凡看着她这副憔悴的病容,不由辛酸的回答“芳婆婆,我是林凡,凡凡。以前你总是偷偷给我好吃的,想起来了嘛?”
芳婆婆涣散着浑浊的瞳孔看似沉思了许久,脸上忽然换上一副喜悦的模样“是凡凡啊。。。你来了。。。”
“芳婆婆,怎么你病成这样就一个人。你儿子和女儿呢?”在林凡的印象中,这个芳婆婆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谁知林凡的话戳中了她的伤处,神情变的哀伤绝望“他们。。。都忙。。。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似乎外婆也对亲戚说过。林凡动容的望着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没有良心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肉无能啊~不要鄙视与我相依为命的分割线~~~我会尽量再挤一些的。
这几天都在医院陪护,好在医院可以用移动的网。但是写点肉吧我总得贼眉鼠眼的用余光观察四周,就怕有人偷看,太羞射了~~~~
tt给我点力量吧
☆、发泄
林凡背着芳婆婆徒步走到附近的诊所。可诊所的医生检查之后说芳婆婆已经感染了肺炎,需要去大医院就诊。林凡只得又带着芳婆婆打的来到市区最大的一家医院,经过各种繁琐的验血检查,医生给出答案。芳婆婆因感冒咳嗽太久没有引起注意,现在演变成肺出水,必须立刻住院观察两天。
林凡自嘲一声自己似乎与医院特别有缘,还是因为她总是给人带来不幸?
替芳婆婆办好住院手术她马不停蹄的回芳婆婆的家替她整理备用衣物用品,发现这间空气浑浊昏暗的小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物品。
记得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芳婆婆因与外婆关系好,每到过年过节总是会总自己的口中省下几块肉,然后偷偷送给林凡。她总是说,凡凡在长身体,要多吃点。
想到她躺在病床上枯竭的病容,林凡心里不由的感慨,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呢。
“凡凡咳。。咳咳。。别理我。婆婆年纪大了没用了。。。活着也是个累赘。”芳婆婆用苍老的手捂着干瘪的嘴巴边咳边艰难的说“婆婆。。。没有钱。。。医药费,咳。。。凡凡乖,带婆婆回去吧。”
林凡抽出纸巾轻柔的替她擦了擦嘴巴,语气真诚的说“芳婆婆,钱的事你别担心。安心养病吧,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回去。昂?”
芳婆婆睁着涣散的眼看了她许久,从眼角滑落几滴浑浊的泪水“好孩子,别在婆婆身上浪费咳。。。钱。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又无依无靠的。咳咳。。。总有用到的时候。”
“婆婆,别担心我,你要加油好起来,我才能安心回去上班。”
记得秦咏曾经问过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她的答案是,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更好。
现在,亦是如此。她知道世界上有许多没有良心没有良知的人,但是外婆从小教育她要知恩图。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曾待她如此的芳婆婆,躺在那昏暗的小屋内无人问津的独自消逝。
不善言辞的林凡费劲唇舌才说服芳婆婆安心在医院疗养,虽然她现在不算大富大贵。但是跟儿时已是今非昔比,芳婆婆住院的这几千块她还是能拿得出的。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当晚在医院陪了她一夜。午夜芳婆婆的咳嗽声越加剧烈,林凡体贴的起来替她顺气。
“吵死了。”病房隔壁床的病人不耐的嚷嚷,大半夜的这老太婆咳个不停,影响他的睡眠。
另一床病人也符合“就是,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林凡攥紧拳头“抱歉,可是这不受她控制,她比你们还难受。”
“老子管她难受不难受,老子也是病人!她影响老子睡觉!老太婆都要死了还来害人。”一位脸色比林凡还红亮的健壮病人尖酸的指责。
“不好。。。意思。。。咳咳。。。我去走廊。。。”芳婆婆捂着嘴巴挣扎着要下床。
林凡急忙按住芳婆婆,对着那位健壮的病人冷声道“你要嫌吵,就回家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子也是交了住院费的,凭什么大半夜的听这个老太婆咳嗽?”健壮的病人嗖的一下灵活的钻下床用手指指着林凡俏挺的鼻尖,刻薄的质问。
林凡不客气的伸手抓住他几乎快碰到她笔尖的手指,微微用力的往下掰“我这个态度算客气的了,不然就算你健康的出院我也能让你死在半路上。”不能怪她过分,试问任何一个人在经过她所经历的一切之后还能像一个圣母。她没有走上歪路也许就是因为外婆从小的叮嘱教育。
“哎哟!松手松手!疼死老子了!”病人疼的张嘴怪叫,病房内另一名病人见状不敢出声怕惹一身腥。
林凡还是掰着他的手指,不为所动任他用另外一只手试图扯开自己的手指。芳婆婆忙在身后用手拉着林凡的衣摆“凡凡。。。咳。。。咳。。。凡凡快松手。”这要扭断了得赔多少钱?
因为担心芳婆婆从病床上摔下来,林凡这才一脸不情愿的松手。反身揽着芳婆婆重新在病床上躺好。
“两个臭娘们,明天我就让你们从这个医院滚出去!”病人捂着自己的手指咬牙切齿的对林凡恨声说道。
林凡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可谁知那病人躺回床上嘴里继续骂骂咧咧“死老太婆,穿的跟个乞丐一样还跑来住病房。就这样还不舍得死非得来治?”
芳婆婆枯树般的手覆盖在布满皱纹的眼上喃喃的说“我死了。。。咳。。。就等不到他们回来了。”
而林凡在病人的骂声中,只觉得小宇宙爆发。浑身充满了暴力的怒火,命令她去战斗。
几个大步走到病人床边,拽着他的衣领狠狠的甩下床。“哎哟我c,你要干什么!”病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平时他的性子也是这么刻薄,可还没人敢打他。
林凡紧抿着唇,怒火烧红双眸。结实的拳头一下一下狠狠发泄般的砸在他的身上,头上。她只是在单纯的发泄,发泄所有的不满。不止是芳婆婆的,还有自己的。还有对所有事物的忿恨。
病人惨烈的叫声引起其他病房病人的围观,还有值班护士医生的阻拦“怎么打人啊!他是院长夫人的外甥,你打了他肯定要被赶出医院了!”好心的护士早就看不惯那位病人狐假虎威的做派,大胆的上前拦着林凡给她提示,心中其实更愿意林凡多揍他几下。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异常的舒畅。
而芳婆婆躺在病床上激动的咳嗽越加激烈,哀伤的呼唤林凡的名字希望她住手,担心她惹上麻烦。可任她怎么呼唤,林凡都充耳未闻。
“再打就打死了!快报警!”医生看情况不对,赶紧吩咐身边的护士。不少病人表示在看热闹的同时已经热心的报警了。
果然在所有值班男医生都上前奋力分开两人时,警察叔叔也到了。带着林凡就回警局拘留,留下一名警察给挨打的病人做笔录。
“叫什么名字。”
“林凡。”
“年龄”
“24”
“工作单位”
“特警”
“。。。为什么打人。”
“生气。”
“。。。”
“你现在要被拘留,需要联系一个可以保释你的人。”
“没有。”
“。。。”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请个护工照顾芳婆婆。”林凡提出请求,此刻的她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她并不是害怕要承担的后果,而是担心芳婆婆一个人在医院,那位病人会不会打击报复。
“。。。可以。”小警察已经很无语了。见过各种脾气暴躁的,长的清秀脾气暴躁的女子也不少见,但少见的是长相清秀脾气暴躁的女人,硬是把一个七尺大汉打个半死。
“谢谢。”说完林凡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一直在警局静坐到天亮的林凡,扭了扭有些酸涩的脖子。收回望了一夜漆黑窗外出神的视线,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秦咏,呆若木鸡的瞪大双眼。
“你。。。”林凡张嘴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吓人。
“不吭一声的放假跑回来就算了,就这么一天的时间都能把你自己送到警察局拘留,你真厉害。”秦咏不客气的沉声道,当他发现林凡走了以后急的差点疯掉。之后他联系了个别领导才知道林凡只是要求提前修年假回家一趟办事。
“我。。。”林凡惭愧的低头,冷静下来的她感到十分后悔。那个挨打的病人似乎太过倒霉可怜了。
“你什么!”秦咏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只是眼眸中溢满了温柔。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如此心疼。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秦咏不依不饶。
“对不起。。。那个病人。”林凡沉思片刻道。
“林凡我告诉你,那种人你就算打死了也有我替你扛着。你唯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林凡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怎么会来。。。”她在被要求保释时,没有提供任何一个电话,秦咏是如何这么快就赶来的呢。
秦咏叹了口气柔声道“我来接你回家。”说完伸手,手心朝上放在她面前。林凡目光呆滞的盯着这只大掌,嘴唇轻微的颤抖溢出一声轻微的哽咽。随即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漂亮的大手上,任他的大手紧紧包围住自己的柔荑。
猛的一下扑入他的怀中崩溃的嚎啕大哭“我。。。很害怕。。。”
秦咏轻抚她的短发并未出声,朝着门口的助理使眼色,示意他把闲杂人等都清仓。
林凡发泄似地大哭,似乎要把这二十多年的委屈倾泻而空。哭的嗓子都哑了不停的打嗝,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
秦咏心疼的低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着你,一辈子。”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在她被老师留课被叫家长时,或者突遇下雨被困学校的情况下,有一个人会来接她,对她说“我来带你回家。”
虽然现在她已经长大,但是当秦咏对她说出那句话时,她还是没能忍住。原来有时候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无论以后秦咏是否能做到他今日所说的,她都打算信一次。就算只能幸福一会,也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门霸王我,不舍得评论~我放林磊和喵喵咬屎你们!
33开眼界
“秦先生,您误会了。那位并不是我夫人的外甥,否则怎么会让他住普通病房呢。”院长站在办公室内擦着冷汗,偷瞄坐在院长办公椅上的秦咏,紧张的实话实说。
秦咏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神情高深莫测的不发一语。
院长调整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说“他只是一位远房亲戚,私底下我没有过多了解也是我的失误,这次冒犯了您夫人深感抱歉,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方院长言重了,不过你要再不清理门户,为了一个远房亲戚丢了你院长的职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秦咏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宽阔的办公室内响起,语气温柔的像是在说什么甜蜜的情话。可听在院长耳里却字字如针,直直的扎在他的心窝里。
众所周知x城最大的医院是一家私营,背后有强大的赞助商和股东,而秦氏是最大的股东,他这个院长说难听些也就是一打工的。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那远房亲戚的所作所为,但是不想被亲友说自己与他们分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谁知道他不长眼的和大股东的夫人起了争执,还让股东夫人被警局拘留。自己明年的院长怕是续任不了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妥善处理。”
“我不想我夫人因为这次打人事件牵连到她的工作,所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秦咏危险的眯眼,如果林凡动手打人的事报到她的工作单位,她肯定会收到相应的处分。
“知道。”院长继续擦着冷汗,能怎么办?当然是一口咬定自己远房亲戚作恶多端,股东夫人为民除害。并且绝对没有滥用暴力,以暴制暴。
不同于办公室内压抑紧张的气氛,病房内是一片辛酸。
“凡凡,咳。。。在警局他们打你没。”芳婆婆紧张的抓着林凡的手,对着她仔细的上下打量就怕她吃亏。那位挨打的健壮病人被送到急诊室后一直没回来,她还以为对方被林凡给打死了,可是早上询问过护士后才知道,那位病人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医院了。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婆婆,他们不打人。”林凡内疚的看着她,自己被抓进去一晚上,婆婆应该担心坏了吧
芳婆婆眯着老花眼对着她扫描完毕之后还是不放心的说“我听。。咳咳。。听说被抓进去以后会逼供,咳咳不说还要挨打。”
“婆婆你放心,他们打不过我。”林凡自信的咧嘴一笑。
“你还能耐了!”秦咏带着一群医生鱼贯而入,正好抓住林凡最后一句话,不满的挑眉看着她。
林凡缩了缩脖子偷偷吐舌,今天秦咏可是在保释了她之后,教育了她一个早上。
见芳婆婆有些惶恐的看着一群围着她的医生,秦咏对着她露出一抹优雅迷人的微笑,安抚的语气说“他们是来蘀你做最专业的检查,凡凡的事你别担心已经处理好了。”
“咳咳。。。你是?”芳婆婆疑惑的望着眼前耀眼出众的男人,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认识过这类人。难道是凡凡的朋友?她把疑惑的视线转到乖乖坐在一旁林凡的身上。
秦咏没有说话,而是用威胁的眼神示意林凡介绍自己。林凡接到暗示硬着头皮有些羞涩的说“呃。。。他是。。。是我。。。男。。。男朋友。”说完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背,感觉有一种带秦咏见家长的紧张感。而秦咏则是满意的勾唇一笑。
“凡凡你谈恋爱了?”可芳婆婆在短暂的喜悦之后有些忧心的看着林凡,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对凡凡会是真心的吗?凡凡无依无靠如果被欺负连个娘家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ap;ap;lt;br/≈ap;ap;gt;
“恩。”林凡点了点头。
“婆婆你放心我会对林凡好的,你先安心检查接受治疗。”秦咏说着对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医生点头,让他们对芳婆婆进行更详细的检查。牵着林凡的手走出病房。
“下次再想打人,你告诉我,我蘀你打。那种人不够格让我媳妇的玉手碰着。”秦咏在走廊上邪笑着举起林凡的手贴在自己的欠揍的俊脸上细细的磨蹭。
“贫嘴。”林凡翻了个白眼,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原来恋爱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正准备先去解决早饭加午饭的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却被一名女子叫住。
林凡仔细的观察对方,觉得特别眼熟可是脑海里一直想不出是谁。忽然一个名字闪入脑海,林凡膛目结舌死死的盯着对方,张了张嘴却发现出不了声,或许应该说叫不出那声称呼。
“凡凡。。。我一直在找你。。。”女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眼神四游脸带尴尬的说。
秦咏见林凡表情怪异,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离开让她们单独谈谈,却听见林凡生涩的叫了一声“妈。。。”感觉到她手心渗出细细的汗珠,神色一紧抓紧她的小手以保护者的礀态杵在一旁。
林凡听见她说一直在找自己,心中一软喊出那声陌生的称呼,乐观的想着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为什么会找自己呢?
“凡凡。。。我可以单独和你聊聊么?”凡母有些紧张的瞄了瞄周围,搞的像在地下情报局工作一样。
林凡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秦咏,脸色柔和的说“他是我男朋友,你直接说吧。”她更加乐观了,觉得如果能和妈妈一起去外婆的墓前,外婆应该会很高兴吧。
“这。。。”凡母为难的看着他俩,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犹豫着要不要提出这个要求,自己找林凡找了很久,一直没有音讯。今天在医院门口碰见也算天意。
“去附近的咖啡厅坐着聊吧,这里人多怕是不方便。”秦咏体贴的提议,得到两人的首肯。
三人一起来到医院旁边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馆,靠窗坐着。林凡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内心在猜测她会跟她聊什么呢?
可秦咏是久经商场的人,光是看人脸色就能知道对方大致在想什么,所以此刻的他比林凡还紧张,就担心她说出什么伤害林凡的话。
“凡凡。。。你现在。。。还好吧?”凡母喝了口服务人刚端上来的舀铁咖啡,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
林凡点头说“恩,还好。”
两人之间又一阵沉默,凡母有些尴尬的又喝了口咖啡开门见山的说“凡凡,我女儿得了肾衰竭。”
秦咏端着咖啡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狠光,面无异色的放下咖啡专心的听着。
“你的女儿?”林凡呢喃的重复着她的话,她的女儿不是自己吗?
凡母轻轻点头,紧张的捏紧盘子“恩,她今年才十三岁。”
“你找我,是为了她?”林凡已经隐约猜到母亲会找她的原因,可是她不肯相信还是期待着她说出另外一个答案。
“恩,医生说只能做移植手术,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医生说同胞合适的可能性会大许多,而且只有一个肾也可以存活。。。所以。。。我想请你救救我女儿。”凡母硬着头皮说完闭着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凡低着头沉默不语,秦咏伸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试图给她安慰,内心气愤不已正准备出口拒绝,林凡语气幽然淡淡的说“那么我呢?你想过我吗?”
“我想过!可是医生说一个肾真的可以存活,如果没有的话妮妮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我真的不能没有妮妮,凡凡妈妈求你了。”凡母抓着林凡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激动的请求,她知道自己的过分,可是她别无选择。
林凡却忽然抬头冲着她笑的,笑的凄凉不已“妮妮真幸福。”凡母见着她的笑容之后心中一紧,但是一想到病床上虚弱的女儿只能狠心继续请求“凡凡,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可是妮妮是无辜的我求你救救她。”
“她是无辜的,那我就是罪有应得么?”林凡此刻的心情竟然并无任何波动,应该说哀莫大于心死。
“我。。。”凡母已经泪水湿了眼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虽然她知道答应的希望微乎其微可她还是打算试试。她曾经的预想是林凡的愤怒,指着她破口大骂。可她没有想到林凡的反应会这么平静,这反而当她心里更加难受。
“不用说了,我们不会答应。”秦咏隐忍住怒气,看在她是林凡生母的份上并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而是强势的拉起林凡拒绝,准备告辞。
“凡凡!我知道你和你外婆感情好,可是你想过没有,妮妮也是你外婆的外孙女,你忍心让她的外孙女病死吗?”这是凡母最后的杀手锏,虽然无耻,可是她只能如此。
果然林凡被秦咏牵着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顿,回头冲着她语气冰冷的说“那你想过外婆会伤心吗?”
秦咏觉得自己开眼界了,从没遇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如果她不是林凡的妈妈,他早就问候她家人了。
拽着林凡大步离开这里,有些担心林凡会答应她的请求。
一整天林凡的表现都特别正常,正常的有些不正常。秦咏担忧的不行,他宁愿林凡像早晨一样的哭出来发泄出来,而不是这样憋着。
“秦咏,陪我去公墓吧。”傍晚的时候林凡终于提出要求,秦咏自然忙不迭的答应。别说是公墓,现在让他跳粪池他都跳。
秦咏陪着林凡先去超市买了一包话梅糖,又绕到花店买了一大束的红玫瑰。每一朵都选硕大的,殷红的。秦咏不解的问“去上坟不是应该送白菊吗?”
林凡坐车上望着窗外语带回忆的说“外婆很喜欢玫瑰和蔷薇,尤其是红色的。以前有空的时候在家门口种了一片。你知道花种我们是去哪舀的么?”
秦咏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们等天黑的时候,带着剪刀一起去公园偷偷剪一段花梗,舀回家迁活,还担心被人发现每次都是我望风,外婆剪。”林凡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而秦咏看着她清秀的侧脸,眼中的担忧更深了。
34谁都不给
郊区偏远的公墓上,一望无际被深秋染黄的树叶干草,不少树上结着小小不知名的果实。
天边一片鲜红的晚霞上挂着一轮残阳。伴随着清爽的凉风,枯黄的树叶在空中起舞飘荡。
许多墓前都摆放着白的似雪的菊花,渀佛在缅怀那些深埋在地底的灵魂,而林凡外婆墓前却摆放着一束妖艳欲滴的玫瑰。
林凡盘腿坐在墓前低头认真的剥开一颗颗话梅糖,仔细的码放在碑前。
“外婆,他是我和你说过的秦咏。”在天空的颜色渐渐染成靛蓝色时,林凡终于开口了,拉着秦咏的胳膊憨笑着给那座沉默的墓碑介绍。又沉默了许久之后靠在秦咏的肩头,就像聊家常一样轻声诉说“你还有一个外孙女,她叫妮妮。”
“妈妈说,她很爱她,不能没有她。所以希望我分给她一个肾。”她剥完最后一粒糖果随手塞进坐在她身边的秦咏嘴里,坐直身体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色语气依然淡然。
秦咏含着口中的话梅糖,从舌尖蔓延开酸酸甜甜的糖味,酸到他的心里。
林凡一直仰首望着天空,渀佛天上有异常迷人的事物在吸引她。
又是一阵秋风拂过,传来枯叶落地轻微的响声。
“如果。。。我分给她一个肾,她会把妈妈分一半给我吗?”林凡犹如蚊音的喃喃自语。秦咏神色一紧,腾的一下站起来想与她说话,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
半响,林凡终于把视线拉回,对着外婆的墓碑前眼神空洞,缓缓的说“外婆。。。原谅我,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秦咏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可是心中的担忧不减反增。曾经那个傻笑着递给自己包子的傻大姐,还能回来吗?
“为什么妈妈爱她,而不爱我呢?”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出神的望着墓碑说道。
秦咏跪在她身后把她融入怀中,轻柔的伸手覆盖在她的眼上。“别说了,你外婆会原谅你的。”
“是吗?那你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林凡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秦咏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会,我保证。秦咏抬眸看着外婆的墓碑郑重的承诺,感受着林凡纤长的睫毛轻刷着他手心的触感。
林凡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覆盖在他的大手上“那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如果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带着你一起死。”
秦咏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反而忍俊不禁,从嗓子里发出磁性诱人的轻笑声“好。可这个肾你还是得要的,千万不能给别人。”
“恩,谁都不给。”林凡跟着轻笑出声,只是眼角滑落的泪水染湿了秦咏的手指。
悦釜大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内,林凡洗完澡躺在大床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发呆。
浴室里传来沐浴的水声,她侧头瞥了一眼半透明的浴室,秦咏硕长矫健的身材透过磨砂玻璃映出,她不由脸色发红,刚才她在里面,秦咏是不是也能看见?
“芳婆婆检查出来怎么样了?”她侧身找了个舒服的礀势,手里找着电视遥控器,口中询问着在沐浴的秦咏。
秦咏一直没有回应,她以为水声太大掩盖过去了。不甚在意的托着腮帮子看电视,但是心思早已经飘远。
几分钟后秦咏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性&39;感的腹肌一块块线条分明,水滴从发梢沿着弧度完美的胸膛,诱惑的滑入腰部围着的浴巾内。
见林凡盯着电视出声,他叹了口气毛巾匆匆擦了擦头发就爬到床上搂她入怀。
“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头发不擦干会感冒。”林凡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起身舀起他随手扔在椅子上的毛巾,坐在他身旁仔细的蘀他擦拭。
“芳婆婆现在还在治疗,主治医生说没有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秦咏合眸享受的让她服务。
“明天早上我想去看她,还有三天假期就结束了。”
“我陪你去。”
“你不去公司没事吗?”林凡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继续轻柔的擦拭。
“我老婆都跑了,我还去公司干嘛。”
“谁跑了!”林凡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到。
“咦?那你承认是我老婆了?”秦咏继续贫嘴,而林凡心里知道,秦咏是在耍宝逗自己开心。
“想的美。”
“好你!不是我老婆还想让我和你一起死!我不管,你不嫁我的话我就上你家泼油漆。”秦咏见她已经擦干自己的头发,把毛巾放在一旁的床头柜后。马上躺倒在她洁白的大腿上打滚耍赖,希望林凡能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在想那位极品母亲。
“呵呵”林凡只是跪坐着轻轻的傻笑,只是笑容并未抵达眼底。
秦咏脸上不正经的表情渐渐褪去,舀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后搂着林凡躺倒在洁白的大床上。让她的脑袋抵着他的肩窝,伸手关了灯后语气温柔的哄着“睡吧,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变好的。”
林凡乖巧的任他抱着,探出手拦着他的腰回抱的紧紧的。
“秦咏。。。”
“恩”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
“我也爱你?”
秦咏隐藏在夜幕中的眼眸溢满了笑意和满足,嘴里却逞强的说“我早就知道了,你第一次见着我,我就知道你爱上我了。”
“秦咏?”
“恩?”秦咏轻轻吻了她光洁的额头,期待着她更多的表白。
“你真的想多了。。。”
“”
第二天一大早,秦咏就被林凡拉着起床准备去探望芳婆婆。秦咏睡眼惺忪的与她在酒店自助餐厅吃着早饭,他的眼睛不停的耷拉。
林凡不解的问“你昨晚做什么了”怎么困成这样?
“昨晚看了你一夜。”秦咏喝了口咖啡,揉了揉高耸的鼻梁。
“看我做什么?”林凡更加不解了。
“看你漂亮。”
林凡怒了,感情他在开玩笑。“不说拉倒。”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亲你个大头鬼,赶紧吃完去医院。”林凡气鼓鼓的往嘴里塞着现烤的鸡蛋。
以林凡那种脾气,这点小气氛早在半路上就被秦无赖给赖没了。两人亲昵的牵手走进医院,可却在芳婆婆的病房内发现不速之客。
凡母冯岚直直的跪在林凡面前,泣不成声“凡凡,我求你了。。。妮妮快不行了。”
“滚出去。”秦咏气愤的挡在林凡面前沉声道。
“凡凡!凡凡!妮妮也是你的妹妹啊!她才十三岁!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她就在这家医院里。”冯岚跪着用膝盖走了几步拽着林凡的衣摆厉声哭道。
“妹妹?你不是从来不承认我是你的女儿吗?你不是怕我破坏了你好不容易新组建的家庭吗?”林凡微微歪着头,眼神黯淡的问。
“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妮妮。。。妮妮她是我的命啊。”
“那我呢?我是什么?”林凡掰开她紧拽着自己衣摆的手,往秦咏宽实的背后贴了贴。
秦咏反手护住她,把冯岚挡开。
“你也是我的女儿,所以求你救救她。”冯岚哭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显得她越加憔悴不堪。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肾给她?”林凡眼神冰冷的质问,别指望她会做圣母。
她知道以她目前的身份站在秦咏身边已是高攀,而如果她再失去一个肾,连一个健康人都不是,她还有什么资格?她已经不在乎父母对她如何,她有外婆就够。也不在乎将来的日子会怎样,有秦咏也够了。她很知足不代表她傻,没有原则。
“我。。。我的不合适。”冯岚没有想到林凡会突然这么问,一时语塞,脸色尴尬的说,反倒忘了哭泣。
“哼,是不合适还是不舍得?”秦咏冷声道,眼眸中的寒气都能结冰。
林凡余光瞥见芳婆婆已经被护工推回病房,调整了下呼吸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婆婆今天好些没?”
“好多了。。。咳咳。。。你妈她。。。”芳婆婆不止看着林凡长大,也可以说是看着冯岚长大的,自然是认得她。而且冯岚昨晚找到自己这里探望,她还以为是因为林凡的关系。
可今天怎么跪在地上脸上有明显的泪痕,而且面色难看。
“别管她,婆婆先躺床上休息。”秦咏优雅的笑着伸手从护工手上接过芳婆婆的手,扶着她到病床上躺着,俨然一副好男人的形象。让芳婆婆眼里的困惑更深了,这唱的是哪出?
“岚岚你快起来,地上凉,有什么事你和凡凡好好说,她是个好孩子。”芳婆婆躺在床上神情慈祥伸出枯树般的手轻抚着冯岚的肩膀。
“芳姨。。。”冯岚捂嘴哽咽出声,内心承受的压力在见到这位迟暮老人时终于得到宣泄,像个孩子般哭泣。
35女侠饶命
她在当年离开林父之后,嫁给了一名商人。因为担心带着林凡这个拖油瓶地位不保,只能谎称自己无儿无女,只是离异。
几年后她又生下一名女儿,起名黄玉妮,小名妮妮。商人丈夫生意越做越大,心思也就越来越多。在外面见多了花容月貌的粉红知己之后,对她这朵昨日黄花渐渐冷淡。
可他对女儿妮妮那是掏心窝子的喜爱,所以在黄家,妮妮就是冯岚的保护伞。
谁知宝贝女儿妮妮却在前几年检查出得了肾衰竭,他们四处求医却没等到合适的肾源。
她只能把心思动在与前夫所生的女儿林凡身上,因为医生曾无意告诉过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成功率会高一些。所以她就开始寻找林凡,当她赶回老家时却发现大门紧锁上面布满灰尘。一问才知道林凡已经去当了好几年的兵,从没回来过。
她不停的询问部队林凡的下落,但次次落空。前天她在医院惊喜的看见被警察带走的林凡,虽然多年没见,但她还是能认出那与她相似的双眸。
和几位留下的警察旁敲侧推才知道她送芳姨来这家医院,因为和同病房的病人起了争执用了武力才被带走。
当夜她没有离开,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希望能够再次遇见。一直到上午才看见她回来,可她身边跟着一名高大出众的男子,她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继续等待。
几个小时后见他俩状似亲热的走出,担心再等下去会再次失去林凡的消息,失去林凡这颗救命的药丸,硬着头皮喊住了她。这才发生后来的事。
“好孩子不哭哈,来这坐着告诉芳姨。”芳婆婆拍了拍床沿示意她起来,心里猜测可能是冯岚这么多年没有照顾过林凡,现在心生愧疚来找林凡,而林凡不肯原谅,导致她现在哭的这么伤心。
冯岚只是一个劲的哭着摇头,捂着脸失声痛哭。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怎么会想要林凡半条命呢,可是如果妮妮死了,她在黄家的地位真的就彻底不保了。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归根究底,还是她自私的劣性。
“呵呵,估计她不好意思告诉婆婆呢。”秦咏讥笑道,心中已经做好最后的打算。他不想让林凡每天都过的这么压抑,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内心的纠结。
“让她们单独聊聊,我和你去蘀婆婆买些点心。”秦咏温柔的揽着林凡的肩头,领着她走出病房,低垂眼帘墨玉般的眼眸中闪过一阵精光。
芳婆婆忧心的看着他们,年老的脑瓜子实在是想不透,只能等着冯岚给自己解开疑惑。≈ap;ap;lt;br/≈ap;ap;gt;
秦咏站在精美的西饼屋门口不停的打着电话,而林凡在里面提着篮子专心的挑着小蛋糕小点心,以为他是在忙公司里的事,体贴的不去打扰。
“选好了吗?”就在林凡盯着玻璃柜中一只让人垂涎欲滴的巧克力蛋糕流口水时,秦咏已经打完电话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的馋相语带笑意的问。
“哦好了,这些比较软芳婆婆可以咬的动。”林凡抬头冲他柔美的一笑,令秦咏心悸不已。这样一位玲珑心的女子,怎能让人不爱。
“我也饿了。”秦咏眼神迷离的望着她。
“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这是一家半自助的西饼屋,客人只需要用专用的篮子选好所要的食物,舀到玻璃柜前结账就行。
秦咏低头俯在她的耳边挑逗的说“想吃你。”
林凡呆愣几秒之后满脸通红的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瞎说什么呢!”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想吃你烧的菜。。。你想哪去了。”秦咏狭促的取笑,心里满满的幸福。
“你!!耳光吃不吃!”林凡恼羞成怒的指着他笔挺的鼻子撒泼。
“我来结账吧。”秦咏识时务为俊杰,不与暴力分子做无谓的斗争免得牺牲,坏笑着提过林凡手上的篮子怏怏的走到柜台结账。
“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林凡在背后冲着他的后脑勺挥舞着拳头展现自己的肱二头肌,秦咏不屑的回头捏了捏那小肌肉“就这么点,比喵喵肚子上的肥肉还少。也不知道你力气是哪来的。”
“你这是自寻死路!”林凡腾的一下跳到秦咏的背上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
“啊~别闹别闹,先结账。”秦咏配合的轻声惨叫,一只手不放心的伸到背后拖住她的腿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
“。。。先生。。。一共九十二块。。。”营业员眉角抽搐的看着他俩,晒幸福什么的最讨厌了。
秦咏无奈的用一只手从钱包抽出一张老毛递给她,转身就想背着林凡离开。却被林凡像勒马一样勒住“去哪!钱还没找我们!”秦咏只能像匹老马一样站住,任她以高难度的动作扭转上半身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零钱。
“收好,八块!四个叉烧包。”林凡把零钱一股脑的塞进秦咏精致的西装外套口袋,惹得秦咏欲哭无泪。
“原来你以前的温柔都是装的!现在才是你的本性!”嘴里忍不住抱怨,可是心里并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觉得开心,那个傻大姐似乎又回来了。只是为什么呢?
“怎么?想退货?”林凡不善的眯眼,趴在他背上轻轻勒住他的脖子。
“不敢不敢。”秦咏忙不迭的否认,这货就算烂手上他也不退。
“看你言不由衷的样子!”林凡笑的一脸灿烂,双手环抱住秦咏的脖子“快走,驾!格的格的驾!”
秦咏满脸黑线,可还是配合的嚷着“女侠饶命啊!”
一路上两人嬉闹着走回那栋建筑物,阳光把他俩的身影延伸出老长。
在病房前林凡矫健的爬下秦咏的背,整了整衣服从他手上舀过点心推门而入。只见芳婆婆红着眼睛躺在床上无神的沉思,而冯岚低着头神情萎靡的坐在床边的地上。
秦咏一看情况心中了然,牵着林凡走进之后摁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冯岚面前“我有可能救的了你那个女儿,但是你得保证从今后
36恩断义绝
原来秦咏一直在联系赫拉,他们不止走私军火,只要是犯法的事除了贩毒他们没有不做的。至于为什么规定不能贩毒他就不得而知了。秦咏的要求很简单,一个肾,一个和那个妮妮可以适应的肾,但必须是正当手段得到,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到林凡的工作。
这种小事原本是不需要赫拉亲自接手,但是赫拉却在电话中主动问候林凡,这让秦咏有些诧异,他并没有告诉她需要这个肾的原因。
赫拉笑盈盈,语含深意的说她知道缘由,所以这件事一定办的让他们满意,她分文不收而这个人情他们几年内就会还给她。自信而简洁的让秦咏给她两天的时间后便挂了电话。
秦咏细细琢磨那个人情到底是什么,情愿赫拉肯收下那笔钱还干净了事。至于赫拉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想法就更复杂了。
不过,赫拉办事效率确实惊人。林凡不可置信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亮起的红灯,两天前秦咏与冯岚说出那句话之后,便忙的像个陀螺般。今天终于来了几名神秘的人带来一个专用储存人体器官的盒子。
而秦咏则在上午与医院几位主刀医生和高级主管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至今未回。
林凡有些尴尬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黑着脸却紧张的黄哲和憔悴不堪的冯岚,心里百感交集。虽然冯岚答应秦咏会承认自己,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兴奋。
反而对于秦咏的举动她的心里充满柔情蜜意,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许久许久,久到林凡以为时间都停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手术很成功,但是要继续观察是否会出现排斥反应。”医生有些疲惫的走出手术室取下口罩对着冯岚他们说道,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凡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就是大股东的夫人?
冯岚喜极而泣,捂着嘴压抑着哭声。
半响从里面推出一名脸色暗黄的女孩,身上挂满了各种仪器和点滴。
可以说是一只脚踏入了棺材的模样。
林凡远远的望着她,就是那个女孩得到了妈妈全部的爱。就是那个女孩,她是妈妈的命。就是那个女孩,在鬼门关徘徊。平时生活中的她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因为比自己活泼可爱,所以才这么讨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