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暴虐皇妃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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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虐皇妃 作者:肉书屋

    心设计了一场又一场的陷井,暗地里做了不少的手脚,又不远千里的将宏儿带到战场之上,莫不是,想要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的中的几分满足吗?”

    花凌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

    此时,夕阳已然慢慢的朝着西方下沉,天空有如这被鲜血染红了的大地一般泛着猩红,花凌月墨玉般的眼睛,凝望着天空的血色,又转过头来,看着华南,笑道:“华南王爷,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在怀疑我的血统是否纯正与高贵。而在我的潜意识里,也在怀疑着这一点。”

    俊的脸庞,沉静如水的气质,与那木那飘逸出尘的洒脱完全不同。这是,有如一轮明月,照在暗夜之下的碧水之中的那般幽静与优雅。薄唇轻抿,眉若远山。

    乌兰,不知道他空间背负着怎样的身世,那个传说中享尽了万般宠爱的云妃,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介于两个位高权重地男人地爱中。她到底有着怎样地痛苦与挣扎?

    而最后地最后。她地生命。又是如何终结地呢?

    “而如你华南王爷一直所掌控地。我从前一直将我对容儿地慈爱。错以为是男女之情。这与其说是一个诅咒。倒不如说像是一种暗示。让我一直在这个暗示里生活。在压抑里生活。在众人异样地眼光中生活。在云南王所有地妻妾与子嗣地憎恶中生活。我早已然心如止水。一度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过好感。所以便更加地无法区别如何方才是男女地情爱。直到。我遇见了一个美丽地女人。让我突然了解了何为情。何为欲。这是件很有趣地事情。让我彻底覆倾了我一度生活地方式。让我甚至对一切都好奇起来。为了证实这件事情。我方才潜入至苏丹国。换了一种方式生存。便像是换了一个人生。却原来。闲云野鹤。云淡风清。是如此地有趣。华南王爷。有些人穷尽一生。只为寻求一件事情。或是名。或是利。或是江山。或是美人。而我。只为求一个真相。与解脱。”

    说罢。又低头对那华南宏说道:“事到如今。三皇子您又有何打算?”

    华南宏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华南。又慢慢地转过头。看了看乌兰。

    他地眼中。转动着各种复杂情感。那是隐隐地思念与不舍。更有几许地眷恋与爱慕。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美人啊,是不是我与你佛前修的姻缘尚且不够?

    想当年,胭脂轻点朱唇,手持黛笔描素眉,多少欢爱,多少温暖,却都已然是苏梁一梦,再也不复在了。

    乌兰的目光与华南宏相遇,那昔日的一幕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便是现在,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那般的年轻,那般的清澈,那般的不喑世事。

    他若是生在香门弟,该是会过着多么随性与快乐的日子呵!

    无论如何,她还是与他有着肌肤之亲的,她那青涩的痛苦的初夜,终是给了这个男人的呵!他曾是那么无助那么依恋的依在她的身边,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在她的胸前,洒上晶莹的泪水。

    对于有些人而言,有泪可流,这终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对于更多的人,今生,已然不再会轻易落泪了。

    “走罢。”华南宏轻轻的叹息一声,收回了他的视线,低下头,走向花凌月,“婉娘还在等着我。”

    “走罢。”花凌月扶着华南宏跃上马来,然后抬眼,含着笑,看了看乌兰,手持缰绳,说道,“公主殿下,我花凌月满手鲜血,自然不会是个好人,便也无法奢求你的眷顾与原谅。无论是莫邪,亦或是那结个被我夺了生命制成‘血盅’之人,我欠下的命债委实太多太多。而且,归根终底,这是一场权欲的游戏,所有参加游戏的人,包括你自己在内,都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好人。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没有人能够做到两袖清风。今生恐怕已然无缘与你相伴,但求你对自己好好照顾。你已然为他人付出了太多,日后,亦莫要再委屈自己了罢。”

    说罢,用力的一拉缰绳,设置马头,疾驰而去。

    这是一场权欲的游戏。

    他说的没有错,乌兰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包含着浓郁血腥气息的空气,心下,微微有些沉重。

    没有人可以两袖清风,便是自己,亦已经双手沾满了鲜血,恐怕,便是洗,也是洗不净的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丛山突然将手中的长剑深深扎入地面,然后跪在地上,双手扶在剑柄之上,恭敬唤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立刻便有将领响应,眨眼之间,那些个中原士兵,包括华南灼所率领的士兵们,个个跪下身来,高呼着“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震耳欲聋,激动人心,新的皇朝建立了,新的帝王,即将坐上他的宝座,一统天下。

    “走罢,与我回宫。”

    华南缓步行至乌兰的身前,黑亮的眸,灼热,温暖的大手包了她的手,转身,走向战马。

    “恭迎皇上回宫!”

    万人之上,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帝王呵,真龙天子……这经过了血的洗礼的江山,已然被您踩在了脚下,天地万物皆在你的面前俯称臣,

    还有什么,是您得不到的么?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九重宫厥还是云淡风清?(上)

    更新时间:20091022 0:20:30 本章字数:5711

    南,华南一族的新皇。该章节由提供在线阅读

    众百姓均在城内恭迎,对于他们而言,变的,不过是那深宫之内的皇帝。天下再大,普通的百姓们,关心的,只是家里的几亩田,一席炕,家人平安,收成喜人,此生便足矣。

    人与人的宿命,注定了他们感受幸福的定义。

    平淡的人生,不会懂得波澜起伏的人的非欢,而波澜起伏的人生,却是极慕着那淡泊与平静。走过风雨的人,大多都会存着这样的心情与想法的罢?

    乌兰与华南共乘一骑,在百姓的恭迎中,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疾驰进城。

    而于那皇宫宽敞的甬道上,则风风火火的迎上来一队人马,那为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年近花甲的红袍将军,一身威仪,狮鼻虎目,红色的披风在身后飞扬,而在他身边的,则是端坐在马上的一名中年女子。这女子虽已然到了中年,但仍容貌艳丽,身材婀娜,长在脑后高挽成髻,秋香色长袍衬得愈的气质高贵,而那一双异于中原人的琥珀色眼眸,却是异常的明亮。她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疾驰向华南与乌兰。

    “母后!”乌兰的眼一亮,一颗心立刻雀跃起来。

    “乌兰!”母后呼唤着乌兰的名字,于近下,跃下马来。

    华南便也勒了马,由乌兰跳下,快步奔向自己的母亲。

    “母后!”熟悉的,母亲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清香与温暖,这思念已久的怀抱呵!那样的有力,那样的温柔。

    乌兰将头紧紧的埋在母亲的臂弯,在这一刻,她恍然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那个纯真的、快乐的、在父母怀抱之中撒娇的她。

    樱红地唇微颤。泪。已然频频划落。

    十年呵!

    这十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险象环生。有多少次都与死亡擦肩而过!中原人唾骂地“妖女”与“红颜祸水”。男人们眼中地性感尤物。权势争夺地牺牲品。她从未流过一滴泪!因为她要坚强着。成为乌吉最坚实地依靠与支撑。

    可谁知道她心中地无助与悲伤!

    所有地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渲泄。

    这个世界上。恐怕唯一可以包容一切地温暖。便是母亲地怀抱。在这个怀抱里。每一个人。永远。都是孩子。永远。都可以任性地哭、开怀地笑。

    母后紧紧的拥着乌兰,这对美若天仙的母女,便在这众人的簇拥之下,相拥而泣。

    跪在地上的百姓们,悄悄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幕。他们的新皇,端坐于马上,面带着温柔与宠溺的微笑看着这个有着绝世芳容的美丽女子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这个男人,曾经的摄政王,一惯以其强硬的政治手段与强悍的行事作风令塞关边关的小国们闻之心颤,一惯以其开明的处事态度令百姓爱戴。但是,一度高高在上的男人呵……英明神武的君王,百姓们,却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笑容。

    关于君王与这个曾是先朝皇妃的异国女子的传言,早在百姓间流传。这个女人,令华南家族的男人们个个为她所疯狂,而今一见,果然貌美有如天仙,艳绝群芳。这段风流韵事,莫不如那古往今来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冲冠一怒为红颜”般香艳美妙么?

    “母后!”乌兰哭了许久,方才抬起头来,望着母后,闪着泪光的眼眸,晶莹璀璨。“乌吉若是知道您安然无恙,定会欣喜异常,他一直都记挂着您的!”

    “我知道,我知道。

    ”母后擦拭着眼角的泪花,点头,声音里尚带着哽咽。

    乌兰张了张嘴,沉积在心头的话,差一点便冲口而出。然而,看着母后的笑容,那是一种完全明了乌兰心中所想的会心笑容,更是一种相信乌兰亦能明了她的心意的笑容。

    这种笑容,是一种,只有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人脸上才会洋溢着的、自于内心深处的美好笑容。它让女人美丽,让女人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温柔神色。

    乌兰完全可以感觉得到,母后的满足与幸福。

    “萨伊琳……”邓子超在母后的身后轻唤。

    乌兰感觉到母后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她转过头,看向跨下马来的邓子超,邓老将军。这位争战沙场多年,看惯了生死,亦在地狱之间打了多个转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于他那满是威仪与风霜的脸上,漾出了似水的柔情与不舍的欲言又止。

    他知道,若是这位美丽的女人,想要离开他的生活,他是无法阻止的。她的身份高贵,地位高高在上,而自己,虽然可以号令三军,威风一世,但终究,也不过是中原的一名臣子……

    能够,最后留下来吗?

    乌兰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情感。这是,每一个女人穷尽一生,都渴望着的情感,那是深深的依恋与爱慕。

    这个高枝魁梧而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竟在这一刻,一如年少的儿郎,眼神令乌兰都不禁动容。

    母后,看着邓将军,脸上慢慢的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的笑容

    将军亦笑了出来,那是一种放松及释然的微笑。

    不必选择,亦根本不必提出疑问与请求了。乌兰已然知道了母后的最后选择。

    便是有再高的地位又如何?钱财、权贵,锦衣玉食又能如何?对于女人而言,要的,是一份温暖与疼惜,是一个可以携手白头,可以陪着自己慢慢变老的男人。

    华南策马缓缓行至乌兰的身旁,方才引得母后抬起头来看向华南翊。

    “皇上。”母后微微欠身,施了半礼。

    华南,微笑着朝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点头。

    不卑不亢的态度,优雅的风度,高贵的气质,这个虽然已然年到中年,却美丽依旧的女人,只看,便知道她的坚强与自信。

    心中,不由得对她升出了几许敬意。

    “走罢。”华南翊低下头,柔声对乌兰唤道。

    乌兰抬起头,看着华南的笑脸。

    这张脸上亦是漾着温柔的笑意的,他的眼眸明亮,像是火焰在燃烧,既灼亮又令人心悸。可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是那样的一种感情吗?

    是那种女人便是穷尽一生也要追随的感情吗?是便是自己容颜变老,青春不再也会陪在自己身边的感情吗?

    自古以来,帝王之爱,到底,能不能够,可不可以安心的享受于其中?

    新朝建立,朝纲之上,百姓之间,举国上下均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

    早在华南身为摄政王期间,便已然在民间享有了相当之高的威望与支持,这次归朝,更是一统江山,身为国君之身份归来,所有已然害怕了战乱,渴盼安居乐业的百姓均安下了心来,渴望着能够有一个更为安乐的生活。

    华南,亦是不负众望,对待华南灼的部下们更是毫无芥蒂,华南灼在位期间的利民措施,他均保留了下来,并且丰富完善,采取了更多有利于百姓的仁政。

    苏丹国、丘陵国及新罗国护卫华南有功,华南已然派人送与了大量的金银与丝绸、茶叶至这三国,并且允诺,近期就会派人送去盟约,几国约定永结盟友,永不交战。

    新皇的使其盛典,定于半月后的十月初十。华南下旨绝不允许铺张浪费,并将大赦天下。

    届时,他要封苏丹国公主乌兰为后。

    华南的旨意,惹得朝廷众臣议论纷纷。

    虽然乌兰贵为苏丹国长公主,身份高贵,容貌出众,又能文能武,处事果断,宽容大肚。但,到底是异国人种,又先后与华南家族的两代皇上有着暧昧关系,更是华南宏在位之时的皇妃,这样颇有争议的身份来做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如何能够令天下称颂?

    历来皇族,都不乏艳史与风流韵事,然而,却艳史只能是艳史,便是名垂青史,或流芳百世,这艳史的女主角,也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一国之后!

    一国之后,只能是名门淑媛,贵族之后,只能是冰清玉洁,文雅端庄,而如何能立一个已然不是处子之身的女子为后?

    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不仅使不得,众大臣们,还毕恭毕敬的拟了一迭迭的花名册与各官员女眷的肖像,一并上呈到了华南的御房。

    你道是,这龙椅,可是个希奇的东西,古往今来,坐上了龙椅的男人,性情都会陡然一变。

    他们,无一例外的会变得傲慢,变得不可一世,变得,喜爱搜集天下美丽的女人。

    因为,这天下的一切,都是坐在这龙椅之上的男人的,勿庸置疑。

    华南的黑眸里带着戏谑的目光,将这些花名册一一看过,目光灼亮,嘴唇上翘。

    “皇上,您看……”宫人,是一个胖乎乎、笑眯眯的大肚子紫衣太监,他瞄着华南的脸色,慢慢悠悠的问道。

    “这些官员,都是何等的官爵,一会递个折子与朕看看。”华南扔了这花名册,信步行至窗边,负手而立。

    “皇上。”丛山自一旁走过,而今的他,已然位居兵部位,一身紫红云纹长袍,端正的五官,飞扬神采,颇为俊朗好看。“皇上,您这是……”

    “传朕的旨意,将这些官员全部官降一品!”华南没有回头,声音却带着隐隐的笑意,漫不经心,“朕要的官员,是可助朕治理天下,福泽苍生的人才,而不是这些,只懂得在女人和后宫上做手脚的人!朕的私事,不需要他们劳心。”

    “是。”丛山应道。

    他的主子,他的王,脾气从未改变,那样的骄傲,那样的不羁,只是……

    “皇上,所谓,在其位,谋其正。想来,您要比臣更加的清楚,有时候,后宫,也是平衡朝纲之上所有势利的法码。恐怕,很多事情,是由不得皇上的本意的……”丛山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直接着说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已然,不能如您从前一般随性而为了。”

    华南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九重宫厥还是云淡风清?(下)

    更新时间:20091022 0:20:31 本章字数:6178

    公主……”

    阔别已久的香儿,终是被母后送入了宫中,在乌兰的身边陪伴,这让她至少不会感觉到寂寞与孤独。

    “何事?”乌兰站在窗边,凝望着天上的月亮,似是已然失神了好久,方才被唤得醒来了。她慢慢的回过头来,看向香儿。

    欲言又止的香儿,轻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香儿,不妨直说。”乌兰微笑。这个曾经稚嫩的少女,而今,亦出落得落落大方了。时光真是走得太快,还来不及看到它的过程,便已然看到了结果。

    青春易逝,流年难留。

    “今儿有听内务府的小棕子说,内务府已然将各官员上报而来的名门淑媛们编制而成了花名册,连同她们的画像,都呈给皇上了。”香儿嗫嚅着,低着头说道,期间,还悄悄的抬起头,瞄着乌兰的眼色。

    “哦?是么?”乌兰的心中微微一动,继而回过,继续望着天上的明月。

    “公主……”香儿犹豫着,终于还是一咬牙,说道,“公主,您现在,已然不像是您自己了!奴婢见不得公主您这样日日悲伤,公主……您瞧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香儿的语调里已然带着了哭腔,这是怜惜与关切,很暖,让乌兰不由得再次回过头来,对着香儿笑了笑。

    “公主,皇后娘娘托我与您说……”

    “说什么?”

    “说。说只有自由地风。才是最适合公主殿下地!”香儿索性一口气说得完了。然后松了口气。看着乌兰。继续道。“奴婢索性就直说了。公主。虽然下嫁皇上。可以拥有最尊贵显赫地地位和最令天下女子羡慕地归宿。但。自古帝王之爱。到底有多少可靠。谁人能知?公主。您过惯了马上驰骋地自由生活。果真能够宁愿将自己圈在这个只看到四角天空地宫殿之内吗?”

    说罢。顿了一顿。便又低下头去。轻叹道:“公主殿下。是奴婢造次了。”

    “无碍。”乌兰微微地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道。“下去罢。”

    香儿看着乌兰。终是叹息一声。退下了。

    乌兰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寝殿。站在院中。将一头黑解下。那如瀑地。月光下散着微蓝地光彩。

    不过七日而已,她,却愈的瘦了。

    晶莹如玉的肌肤,寒风之中,月光之下,更似白玉雕琢而成,莹莹若雪。

    七日,她一直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还会留在这个皇宫之中。这里,有着她最不愿意触及的记忆,她曾像是一只宠物,为了获得生存下去的权利而不得不献媚于人前。那每一个舍弃了自己的骄傲与清高,遗忘了自己的姓氏与人格的日日夜夜,从她再次回到这里,便像影子一样的缠着她。

    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夜夜缠绵,那些痛苦那些悲伤那些压抑着的愤怒,都让乌兰几近窒息。多少次的夜里,骤然睁开双眼,她甚至错以为自己误入了昔日的轮回,回到了华南宏的身边。

    而窗外的月色如水,冰冷的寒夜,一样的宫厥,不同的,是在位的人已然是华南了。

    七日里,华南多半是忙于政事,但终究还是会尽他所能,披着夜色来到她的寝宫。

    华南,并没有大肆修缮宫殿,而乌兰所居住的,却正是承乾殿。

    乌兰,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如传奇般的女子。承乾殿乃是皇帝的寝宫,历代皇帝,除了偶尔会一时兴起召妃子前来宠幸一番之外,从未有女子会整夜在此留宿,更不用说,是长久居住于此。

    而乌兰,早在先朝皇帝华南宏起,便几番入住与承乾殿。而新皇华南翊却更加的视她若珍宝,起初,他坚持要她居住历代皇后的寝殿,而乌兰却坚持不肯。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永不可能登上这后位的。

    且不论中原,单是苏丹国,对于历代皇后之位的要求便已然几近苛刻,但凡皇后的人选,均要在一等贵族之中选出。除非皇后先逝,其他的嫔妃,方有资格竞争上位。更何况如中原这般以深远的文化著称的泱泱大国,又怎可能立一个异国女子一个已然与先朝皇帝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为后?

    便是华南再宠爱于她,她在宫中的地位,也只能居于第二。

    第二的位置,于这宫中的品级,便也不过是皇贵妃而已。

    皇妃,琥珀皇妃。

    乌兰的唇边浮现出一抹自嘲的微笑,在中原,是不是她要永远以这个名字这个身份生活下去?

    永远,站在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的身后,卑微的活着?

    她伸开双臂,任寒风吹起她宽大的袖子,若蝶般飞舞,露出如玉的手臂,纤细而婀娜,她的脸庞上扬,一头长被风吹起,在身后飞舞,暗夜里,她若迎风起舞的仙子,欲乘风归去。

    若是能这样飞起来,像鸟一天在天空自由飞翔,没有束缚,这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乌兰,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了立在身后的高大的身影。

    月光下静静驻立的,是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黄金冠束着乌黑的,明黄|色的长衫绣着腾飞的巨龙,似乎一经风云便会呼啸而出,腰间束着的,是嵌着翠若滴水般翡翠的流金腰带。这样的装束,使得这人显得愈的身材挺拨,肩宽腰窄。

    南,本身便有着一股子傲视世间一切的霸王之气,)e衬托下,愈的显得神采飞扬,浑然与天地一色。

    这是天生的王,骨子里的张扬霸道,恐是注定了今生这王位,非他莫属。

    乌兰的唇角微微扬起,,被风吹拂着纠缠于脸际,金色的眸子月光下闪着耀眼光芒,似比那轮皎洁的明月还要耀目几分。雪白的衣裙,在暗夜里迎风飞舞,如花的容颜,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华南慢慢的走过来,温暖的掌心,抚上了乌兰的面颊。

    “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忧,”华南低声说道,“你永远都是朕的后。永远都是。”

    他的眼睛,一如从前,燃着炽热的火焰,那眼中,有浓浓的情,也有深深的爱,还有着霸道的占有。

    乌兰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看着眼前安静的乌兰,华南突然心中大痛,他用力的将乌兰拉入怀里,紧紧相拥,拥到,乌兰几近窒息。

    “刚才在想什么?”他将脸,埋于她的间,闻着她上的清香。

    乌兰,却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爱他吗?

    果真是爱的吗?

    爱到,宁愿这样消瘦下去,也要陪他在身边吗?

    “皇上。”乌兰轻声唤了一声。

    “叫我的名字,朕要你叫我的名字。”华南说道,“像从前一样。”

    “……”乌兰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笑了,人是不是都会受环境的影响?“我想,我终是要回去了。”

    “你说什么?”华南的身子一僵,骤然直起身子,双手,扳住乌兰的双肩,直视着乌兰的眼睛。

    这双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乌兰突然在这一刻,在心里的某个地方,微微的动了一下。

    然而,她却依旧笑着,无视那种隐隐而来的痛。

    “该到我离开的时候了。我要回苏丹国,向乌复命了。我想,皇上你下达永远结盟的契约之时,便正是我回去的最合适的时间。”

    她尽量让她的语调显得轻松与平稳,尽管,随之而来的,一如既往将会是一场暴风骤雨。

    果然,华南扳着她肩头的手,紧了又紧,黑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你终于还是想要选择离开?”

    乌兰轻轻的挣了挣,后退了半步,想要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但华南却并不允许她有半分与自己的疏远,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向前大踏了一步,离她更近了。

    “朕绝不会允许你离开朕半步的,乌兰,你了解朕,朕想要的,就永远都不会放手。”华南翊目光烁烁的盯着乌兰。

    “不要这样。”乌兰轻叹一声。

    她与他,何曾有如此谈话的时候?犹记曾经,她对他从来都是有着深深的恨与浓浓的怨的,她对他亦是非打既骂,恨不能喝尽他的鲜血而为快。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拿这个倔强而强硬的男人毫无办法了呢?

    又为什么,竟会一反从前的脾气待在中原的皇宫里七日?

    这真的是她乌兰的所作所为么?

    恐怕,连她自己亦不敢相信。

    “不要哪样?”华南攸的笑了出来,“乌兰,你的归宿,就是朕,除了朕的怀抱,你哪里都不能去。”

    说罢,再次将乌兰紧紧的拥在怀里。

    冬季如此寒冷,华南的怀抱,却是如此的温暖,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温暖,他的拥抱,和他的吻……

    乌兰轻轻的闭着眼睛,感受着华南覆在她唇上的霸道与吮吸,他是那样疯狂的吻着她。每一次,他都是疯狂与热切的。他对她的渴望是那样的炽热和直接,从不曾有过冷却,这种热情,让乌兰感动、神迷,亦让乌兰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这种充满了激|情的爱,可会是长久?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容颜慢慢变老,青春不在,宫内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像是雨后春笋般的破土而出,他的目光,还会锁在自己的身上有多久?

    帝王之爱呵……

    乌兰的舌,灵巧的与华南的相纠缠,他呼出的热气,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他温热的手掌随着她身体的曲线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激起她与他同样的炽热与汹涌而来的。

    华南的吻,顺着乌兰的颈子慢慢下移,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慢慢上挑,自肩头,滑落她的衣衫,露出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

    夜,深邃。

    却也因这深邃而滋生出更加强烈的激|情与缠绵。华南紧紧拥着乌兰,将她横抱于寝殿里的床塌之上,看着烛光下的她,看着日渐消瘦与纤细的身材,耳边突然响起丛山的话,华南突然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他粗鲁的撕裂乌兰身上的衣裙,用力将她揽向自己,疯狂的在她的颈间,在她的胸上,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之上留下他激|情的吻痕。

    那些,都是他能给她的所有。

    这一夜,在她的身上,他疯狂的宣布着他对她的所有和依恋,他对她强烈的渴望与痛入骨髓的爱恋。

    这一切,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么?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天涯海角,只为一个你(上)

    更新时间:20091022 0:20:32 本章字数:6612

    晨的阳光慵懒的洒进寝殿,一夜缠绵,华南迷迷糊便去揽身边那具柔软的,然而,身边的床铺之上,却是空的!

    他攸然睁开眼睛,果然,身边,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睁开眼睛便可看到的那张美丽的脸庞!

    华南霍然起身,高声喝道:“香儿!”

    香儿急忙奔进殿中,躬身应着:“皇上。”

    “乌兰呢?”华南披上了外套,目光深沉着,看向香儿。

    “公主殿下?她不是就在……”香儿抬头望向华南的身边,却没有看到乌兰的身影,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华南,“公主怎么……”

    “行了。”华南翊不耐烦的打断了香儿,“不用在朕的面前做戏!她去了哪里。”

    香儿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轻声道:“回皇上,奴婢不知。”

    “哦?”华南的眉毛高挑,“你这贴身的侍女,竟不问一问自己的主子要去哪里么?”

    香儿没说话,只将头低得更低了。

    华南的黑眸看了香儿半晌,突然低笑出声。

    他优雅地将自己地龙袍束好腰带。然后缓步走了出去。在路过香儿身边之时。微侧过头笑道:“与苏丹国地和平契约虽已然拟好。但朕却决定在封后大典上邀请乌吉国王前来中原。亲自签署。若是超过了这个期限。那么。只恐怕。这契约。便会赴之流水了。”

    “皇上!”香儿地心下一惊。急忙抬起头。惊恐地看向华南。

    华南地脸上挂着笑意。使得这张脸庞显得愈地俊朗。然而眼眸却深邃有如深潭。无端地令人生出几许寒意。像是正在打量着猎物地猛兽。让人害怕。

    香儿被华南笑容中所流露地霸气所震摄。不由得慢慢低下了头。

    华南转过头。大步走出了寝殿。

    “皇上!”香儿再次唤道。她没有抬头。只是朝着华南地身影跪了下去。语气急切而又由衷。“皇上。请听香儿说上一句罢。”

    华南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皇上,您与公主这一路走来,历经了多少风霜多少腥风血雨!您对公主的一片真心,连我们这些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

    华南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连外人,都看在眼里,那为何,你却要在这最后的一刻离我而去?

    难道我所有的付出和爱恋,对于你而言,都是这样的无足重轻么?难道我为了与你同行而付出的所有努力,你都全然不会为其所感动么?

    既然你已然离开,我又何苦扮着这伟人的角色?本就是自黑暗中破茧而出的我,为了你而变得温和而宽容。既然你已然不屑于我与你许下的诺言,我又何苦将那些所谓的允诺与契约放在心上?

    想要摧毁一切很容易,只消动动手便可以,就像你突然的抽身而去。

    “只是,皇上,您真的觉得,公主她……会适应这中原的皇宫,和这宫中的生活么?”

    华南的眉,再一次微挑。

    “皇上呵,公主她很明白,做为一个异国的公主,做为一个前朝皇帝的皇妃,她是准不会被世人所允许成为您的皇后的。而您,又何以给她一个永远而不会被人分享的承诺?皇上,您也好,公主也好,这一生,为了这所谓的皇权与江山,付出了太多太多。公主她渴望的,是自由而快乐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的继续为这江山所牵绊。望皇上能够理解。”

    香儿深深的叩拜,却令华南的唇微微的上扬,上扬成一抹嘲讽。

    “你口中所谓的自由和快乐,莫不是,只要离开朕,就可以完全得到了?”

    香儿打了一个寒噤,料想自己的本意却说错了话,思及方才这华南翊想用苏丹国的威胁使公主回朝,又更增了几分寒意。

    “呵呵……”华南自喉中出一声低笑,继而大笑着转身走向殿外,只留香儿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觉间,冷汗已然湿透了衣衫。

    十月初十,中原皇帝华南的登基盛典,亦是苏丹国长公主的封后大典,届时,苏丹国国王、新罗国国王与丘陵国国王将共同出席大典,与华南签署中原与三个国家永不交战的和平契约,给四国百姓带来平安与详和。

    快马加鞭,一份召迅速的送与了几国国王手中,却激起了不同的波澜。

    乌吉举着这封召,眉头紧锁在了一处。

    华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王,”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温柔的手,搭在了乌吉的肩上。容笃笃微笑着走过来,挽住了乌吉的臂膀。

    乌吉的脸上方才出现了些许柔和。

    这一对欢吉冤家到底还是重归于好了,并且,出乎所有苏丹国百姓的预料,昔日里吵闹打逗的一对年幼年少,竟相敬如宾,恩爱如漆,成为了举国上下皆为称赞的一对。

    在容笃笃的关怀与左斯的铺佐下,苏丹国的民心所向,国力日渐强盛。

    然而,却因这华南的一番话,令原本充满了信心的乌吉,突然间的烦躁起来。

    “本王不知,这华南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乌吉轻轻的拍了拍容笃笃的手,深思道,“这华南城府一向极深,并且喜怒哀乐都不溢于言表。这样难以捉摸的人,其实是最为可怕的。因为你无法预料到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底想要干些什么!当初派兵助他回中原之时,本王便t3,若不是当初我国内忧外患,只能孤注一掷,本王决不会与这种摸不透想法的人合作。笃笃,本王当真是不敢保证,他到底是否会过河拆桥,一口将这三个国家一举吞噬啊……”

    “王,许是您多虑了。”容笃笃的笑声清脆而爽朗,倒令乌吉的心头略略的轻松了些。

    “不过,王您多久没有皇姐的消息了?”容笃笃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皇姐。”容笃笃的一句话倒像是提醒了乌吉,他猛然从宝座上坐起,眉,再一次皱了起来,“似乎有几日没有她的消息了。你的意思是……”

    容笃笃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思起来。良久,方才微微的摇了摇头。

    已然过了三日,亦没有乌兰的消息。

    华南坐在龙椅之上,举起金樽,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

    清冽的酒顺着他的口中滑落,惹得那绣着腾飞巨龙的明黄长袍湿了衣襟。

    越是想要醉,这酒,便越是不醉人,这种滋味,着实痛苦。

    情有多重?

    爱有多痛?

    他的心,还能承受这种痛苦多久?

    难道,一直,都不曾感动,亦不曾对自己动心么?

    在这所有的沧海桑田之后?

    难道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我一个人在演唱着一出独角戏,是不是?

    抬手,案上所有均摔落地上,出一片清脆声响,而这些,却都不及华南内心深处的那阵破碎的声响来得更令他感觉到疼痛了。

    他颓然伏于案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蓦的,他听到一股有若清泉般的流动音符,似水如云,若隐若现。

    华南慢慢抬起头来,却赫然房的门,缓缓的开了,于外面,走进来一个婀娜的身影。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庞,随着轻盈步履裙摆微扬,耳边突然响起叮咚弦音,那婀娜的身影,玉臂轻抬,于殿上翩翩起舞。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充满气魅惑,高耸的酥胸,纤细的腰枝,于那薄纱裙中若隐若现的修长兀的令人血脉贲张。

    是你吗?

    是你吗?

    华南霍然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殿上正在翩然起舞的女子。

    衣袂翻飞,像是一只轻盈的蝶,旋转着他的思念。

    华南大步奔过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你去了哪里?”他紧紧的拥着她,声音沙哑。

    她不说话,只抬起娇柔的手,抚上华南的面颊。

    华南,却突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猛然将她拉远,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

    黑眸

    “臣妾……”那女子痛苦的抬起头,露出一双黑色眼眸,她张了张嘴,艰难的出声音。

    “臣妾?”华南微挑起眉来。

    “民女,民女乃户部侍郎孙万全之女孙思颖。自幼学习舞蹈……”看着眼前那浑身散出危险气息的君主,她吓得脸都变了颜色。他与方才那狂热与激|情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莫不是果真如下人们私底下所传言的,皇上只对那妖女一人用情么?

    “是孙万全派你来魅惑朕的?”华南的唇角上扬,冷冷笑道。

    孙思颖的额上已然微微渗出了冷汗,她惊恐的看着华南,未敢出声。

    “来人!”华南高声喝道。

    那藏于御房门外悄悄偷听着的宫人立刻跑了进来,心下亦是慌张得紧。

    华南瞄了一眼这宫人,攸的将这孙思颖松开,转身负手而立,冷冷说道:“传朕的旨意,孙万全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派人潜入朕的御房意图不轨。

    免去其户部侍郎职务,全家配边疆!”

    那孙思颖吓得了。那宫人有心想要替孙万全说同句好话,但又恐会连累自己,只得应着,快快将这孙思颖拖下去了。

    待到拖出殿外,这女子方才反应过来,大声哭嚎着求华南饶命。

    然而,这些求助之声,却一丝一毫,都全然无法传到华南的耳中了

    他静立在那里,身材魁梧,气势逼人,却,是那样的孤独与寂寞。

    “出来罢。”华南翊沉声唤道。

    于烛光照不到的黑暗深处,慢慢的走出一个身影。

    这是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披风之中的极瘦的人,巨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庞,仿佛从黑暗之中幻化而出的一般。

    “皇上。”那人低声唤道,声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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