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阴阳簪(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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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簪 作者:小强

    作者:凤隼字数:8543

    第二章赌约

    独孤尘到底没能摆脱穆秋晴独自上路,他原本也要去鸢州,有个美人相伴总是件好事。

    “淫贼,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师承何门何派,速速招来。”穆秋晴缠着独孤尘问个不停。

    “你问了我路,可曾听我回答过半个字?”独孤尘道,“你再问下去,也不过徒增吵闹而已。”

    “光明磊落之人,自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穆秋晴道,“若非心里有鬼,又何必瞒着不说?”

    “我说了,你便信吗?”独孤尘道,“咱们走了已有大半个时辰,够我编出多少个名字了。”

    “不行,你必须说真的。我可全都如实相告了。”

    “好吧,我叫陈故,柴州啄园县人,和你父亲样师承各家,学了身杂糅的功夫。”

    “既是柴州人,来户州做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我正是户州列阳县人。”

    “你到底是哪里人?”穆秋晴道,“你不会是怕我纠缠不敢说吧。”

    “就当我是柴州啄园县人吧。”独孤尘道,“现在告诉你实话于你于我都无益处,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

    “莫非你是个武林魔头的儿子,仇家遍地,不得不用化名行走江湖?”

    “随你怎么想。”独孤尘道,“前头是冬白镇,镇上有家客栈,咱们在那里住下吧。”

    “哪有镇子?怎么我没看见。”

    “我初次见到谢广志就在那里,当时他正与位黑衣人密谋,说了什么我没听见,第二天便死在往西去的路边上。”

    “他也要道给玉峦派掌门祝寿,照理该往北走,怎会往西?”

    “说明他有不得不办的急事。”独孤尘道,“头天晚上与他密谋的黑衣人是个女子,高矮胖瘦都如你般,不会就是你吧。”

    “怎么可能是我!若不是我爹被那帮贼人害死,我哪会独自离开师门?”穆秋晴道,“我拜别师父之后,马不停蹄赶来这边,当中日都没有耽搁,你倒是说说何时见的他?”

    “你们千娇楼弟子外出,都要拜别师父吗?”独孤尘话锋转道,“是怎样的拜别法?”

    “未出师的千娇楼弟子离楼,必先征得师父首肯,我此番外出为的是私事,按门规需行告师礼,向师父说清其中原由,并请师父教诲,然后才能走。”

    独孤尘隐隐觉得告师礼便是千娇楼弟子中毒的关键,便问道:“这告师礼是如何进行的?”

    “先给师父奉茶,讲明因何事外出,要去何处,何时方回,师父若是同意便饮下茶,交代几句要事,弟子就能走了。”

    “只有师父喝茶,弟子不喝吗?”

    “当然不喝。”穆秋晴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想不到名门大派里还有这么多规矩,我习武的时候可没这许多事。”

    “你每日不需要给师父请安吗?”

    “指点过我的人有很多,正式拜过的却个没有,说不上给谁请安。”独孤尘道,“这告师礼就没有别的了?”

    “没了,就这些。”

    如此说来,中毒的关窍不在这告师礼中,独孤尘不做他想,只盼着宁不知早日弄清那毒药的来历,也好有个明确的目标。

    “喂,淫贼,前面好多人。”穆秋晴手指前方道,“咱们过去看看有什么热闹。”

    “像是有人摆了个擂台。”独孤尘道,“这冬白镇汇集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常有人摆下擂台,寻求个战成名的机会,你爹当年也做过差不多的事。”

    二人来至擂台前,人多得难以走近,台上还未开始比武,只有个杂耍班子在表演。独孤尘抬头看了眼擂台两边的旗帜,饶有兴致道:“没想到竟是百宝阁搭的台,这热闹少见得很呐。”

    穆秋晴不解,问道:“百宝阁是什么?”

    “个江湖上的神秘组织。”独孤尘道,“百宝阁专门搜罗世间奇珍异宝,你看台上的木箱,便是这次擂台的奖品。”

    “木箱里装的什么?”

    “不知道,百宝阁的东西都不是用钱能买来的,若是你用不上自然文不值,可在需要的人眼中,便是比命还贵的无价之宝。”

    “这么厉害啊。”

    台上的杂耍结束,个肠肥肚满的中年男子登台说道:“各位大侠,鄙人受百宝阁所托,在此设下擂台,按往常规矩,以酉时为限,胜者可得宝盒,并要为百宝阁效力年。”

    穆秋晴低声道:“此人声若洪钟,必有不凡的内力。”

    独孤尘道:“放心,他不会下场比试,你若想要那宝盒,便上去吧。”

    “宝盒中所装乃是七心九节草,能治切走火入魔之人,保管药到病除。”台上男子道,“话不多说,这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便有三人同跃上擂台,当中虬髯大汉抱拳道:“在下林悔,边上两位是我的兄弟,九眼神钩顾堂和伶俐鼠鞠子冠,我们三人同守擂,不知合不合规矩?”

    “原来是白江三雄。”中年男子道,“既是三人守擂,攻擂的自然也要三人,可七心九节草只有株,该如何分呢?”

    “攻擂的可以从我们兄弟三人中任选人,只要此人落败,便算我们三人落败。”林悔道,“若有侠士愿意三人对攻,那自是再好不过。”

    “如此也算公平。”男子道,“台下可有哪位侠士愿意战的?”

    这三人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翻江兽”林悔凭把鬼头刀,收了白江所有的水面生意:“九眼神钩”顾堂能使变化莫测的双钩,败在他手下的人里甚至有五大派弟子:“伶俐鼠”鞠子冠原本是白江上的大盗,轻功出神入化,指法超群,还有根长不盈尺的鼠尾鞭,冷不防就能夺人性命。

    “你不去试试吗?”独孤尘道,“以你的功夫,挑哪个都能打赢。”

    “我是名门正派弟子,哪会练功走火入魔。”穆秋晴道,“反而是你,连个师承都没有,说不准哪天就用得上七心九节草。”

    “你说得对。”独孤尘道,“我且看看,若到了申时还无人攻擂,我就上去。”

    “方才那胖子说,赢了宝盒要为百宝阁效力年,是何用意?”

    “百宝阁的要求千奇百怪,我也不甚了解。”独孤尘道,“只听说有些不愿服从的,下场都很惨。”

    “那你还要上去争?”

    “我只说要攻擂,何时说过要那七心九节草了?”独孤尘道,“这是你爹当年用过的法子,既在江湖上扬了名,又不必受制于人。”

    “我爹打过百宝阁的擂台?”穆秋晴不信,“我怎没听他说起过?”

    “他哪能事事都和你说。”独孤尘道,“你爹当年赢了擂台之后,假装见不得对手可怜,便放弃宝盒转赠与他,其实那盒中之物你爹根本就用不到。”

    “你很了解我爹吗?”穆秋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在九仙寨说过,论辈分我得叫你师叔,那么你知道我爹的师父是谁喽。”

    “你爹没有正式拜过师父,不过有位前辈指点过他,也指点过我。”独孤尘道,“朱氏山庄掌门的师弟,玄衣怪侠朱觞。”

    “少吹牛了,朱前辈哪能认识你?”

    “他教了我手朱氏山庄的暗器功夫,不过没教我鹤首钉。”

    “那当然,鹤首钉可是朱氏山庄的绝学。”

    穆秋晴忽觉有只手搭在自己屁股上,扭头正欲发难,却发现如此轻薄她的正是独孤尘,当下俏脸通红,边阻止那手作怪,边嗔怪道:“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是你非要跟我同路的,总得让我做点淫贼该做的事吧。”独孤尘不以为然道,“有人攻擂了,好好看。”

    “你这样,教我怎么看!”穆秋晴拨开独孤尘的手道,“你放过我,大不了……大不了住了店再还给你!”

    “言为定。”

    擂台上乃是使枪的青年,点名便要挑战鞠子冠。

    “哎,和你样,用枪的。”穆秋晴道,“若是你去打,该怎么对付鞠子冠?”

    “鞠子冠轻功虽好,脚底却不扎实,当用长枪追打,令其无法立足。”

    台上青年如独孤尘所说,招式俱是强攻,鞠子冠被逼的狼狈不堪,面色却丝毫没有半分惊慌。

    “青年占上风哩,可我看他这样还是赢不了鞠子冠。”穆秋晴道,“使枪的穷追猛打,力气必然不能长久,鞠子冠只要步伐不乱,必胜无疑。”

    “想不到你还有点见地。”独孤尘道,“可惜这人枪术没练到家,准头劲道均是不足,如此打下去难有胜算。”

    果然,青年打了个趔趄,鞠子冠看准机会纵身跃起,双脚在枪杆上蹬,青年握不住丢下武器,来不及变招就被鞠子冠双指点中小腹,像断线风筝般跌下擂台,眼看没了呼吸。

    穆秋晴惊呼道:“好重的指法!”

    “他方才右手变指,左手却已然抓向鼠尾鞭,想必是气呵成的招数。”独孤尘道,“这下露了底,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看见。”

    独孤尘话音刚落,又名大汉跳上擂台,双掌摊道:“鞠三爷,在下领教您的高招!”

    “不可。”林悔道,“他方才接过阵,你须得从我们二人中挑选。”

    “这是何规矩?”大汉看向摆擂台的男子。

    “我们说了,人败三人败。”林悔道,“你们若是个个上,都要找鞠子冠,累也累死他了,哪里是比武的道理?”

    “若是他人守擂,便是败了,我兄弟还可再上。”顾堂帮腔道,“我们并上台,是对这七心九节草志在必得,二是为诸位节约时间。”

    摆擂台的男子站起身道:“便是人守擂,也得有个休息的功夫,林大侠所言不错。”

    “这……”攻擂的大汉略有迟疑,“那就顾堂顾二爷吧。”

    “怪不得要三人起上。”独孤尘道,“像他那样自以为找到了鞠子冠的破绽,上得台去却要打顾堂,实在取不了巧啊。”

    “想必是这三人的功夫都有大破绽可寻,才会出此下策。”穆秋晴道,“可这样最多撑够三轮,还不是教人摸个透彻。”

    “鞠子冠的连环招恐怕是故意露的破绽,等下个人上去捉,必定中圈套。”

    “兴许歪打正着了。”穆秋晴道,“你看那人还占着上风,硬是用双掌敌过了双钩。”

    “顾堂要是心狠,不出五招便能削了他双掌。”独孤尘道,“这般缠斗,必是和鞠子冠般目的,要露个假破绽出来。”

    台上二人又斗了十来招,顾堂动作突变,左手转钩向大汉小腿,趁他退步之时右手提,将其当胸划出道尺来长的口子,力道之大令皮肉外绽,几可见骨。

    摆擂台的男子打发人将尸首抬走,朗声道:“擂台刚开便出了两条人命,诸位再要上台可得细细思量番。”

    正说着,又有人跃上擂台,此人黑巾裹头,身形消瘦,柄长剑收在鞘中,两道目光看得人浑身发冷。

    “你们三个。”攻擂者道,“我次打你们三个。”

    林悔心下惊,对方不太可能虚张声势,必是有真本领才敢如此叫嚣,可那张脸十分陌生,不像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

    “是何方高人,还请报个名吧。”顾堂紧握双钩。

    “我无名小辈,不报也罢。”无名剑客道,“此番前来,要拿七心九节草救我朋友性命,三位若是肯让,可免血光之灾。”

    “哼!好大的口气!”鞠子冠尖声道,“我兄弟三人自结义以来,还未被人如此小瞧过。”

    “多说无益,动手吧。”

    无名剑客奋力跃便至鞠子冠身前,长剑出鞘时顺带割断了他的喉咙,林悔和顾堂惊讶之时,剑光

    已然逼近,二人向后急退,纷纷抽出兵器架开。没料到那柄细长的铁剑仿佛重逾千斤,顾堂的双钩甫碰上,竟再也拿不住,双手麻咽喉已被刺穿。

    “好快!”穆秋晴道,“这是朱氏山庄的剑法!”

    “跟你比,如何?”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下手更狠,但剑法修为上似乎不及我。”

    “他方才使的那招引鹤来袭你可看出问题了?”

    “嗯,身法稍慢了些,剑身斜得太厉害,手腕也不够灵活。”穆秋晴道,“不像是朱氏山庄亲传,倒像是比着样子自己练出来的。”

    “从他与林悔的对攻来看,应该是没留余地。”独孤尘道,“那他这半吊子鹤唳剑从何学来?”

    “那招引鹤来袭的确漏洞百出,可看他使的鹤落枝又十分精妙,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朱氏山庄弟子。”

    “要我说,鹤落枝相对简单,练得准也在情理之中。”独孤尘道,“他已将鹤唳剑二十四招全使了出来,像模像样的不足五招。”

    “林悔也不简单,竟然撑到了现在。”

    独孤尘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照着台上二人掷了过去,撞在起的刀剑硬生生被分开,二人皆后退几步。随后他纵身跃,掠过围观人群头顶飘上擂台,这身法看得穆秋晴暗暗佩服,心里没来由阵甜蜜。

    “你是何人?”无名剑客被打断,显得颇为不满。

    “在下陈故。”独孤尘道,“胜负已分,不必多伤人命了吧。”

    “你冲上台来,是有指教吗?”

    “我本无意争夺,七心九节草归你便是。”独孤尘道,“不过我有事不明,你从何处偷学到鹤唳剑,还请告知二。”

    “少侠身后所负是枪吧,可扔铜钱的手法甚是纯正,莫非也是偷学的?”

    “你能认出我的手法,必是朱氏山庄中人,只是并非入门弟子罢了。”独孤尘道,“我心中疑惑已解,告辞。”

    “休走!”

    无名剑客掌拍向独孤尘后背,穆秋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觉心中紧,谁料那掌击中,独孤尘轻飘飘下了擂台,反倒是对方紧捂胸口,如受内伤般。林悔见状,只觉机会难得,抄起鬼头刀砍向半跪着的无名剑客,但刀锋被剑光带偏了寸,等到再次提起之时,林悔已然气绝身亡。

    摆擂台的男子饶有趣味盯着独孤尘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到擂台上发生了什么,直到手下从两侧跑过,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胜者,无名剑客。”男子高声道,“若是无人再攻擂,这七心九节草便归他所有。”

    围观众人自忖并非无名剑客对手,纷纷散去,穆秋晴跟着独孤尘前往客栈住宿,路上她犹豫再三,不知如何开口。

    “淫贼,你果然是灵溪派的。”穆秋晴道,“除了天涛功,哪里还有这么霸道的护体功法?”

    “谢广志也练过天涛功,他能震伤你吗?”

    “说的也是。天涛功的最高境界乃是滴水不漏,没听说能将人反震出内伤。”穆秋晴道,“你的枪术、身法和内功我都没见过,实在邪门得很,莫非你真是哪个武林大魔头的后人?”

    “是啊,我此番外出,便是要抓你回去生个小魔头。”独孤尘道,“你还是赶紧去鸢州与同门回合,免得受我摧残。”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本姑娘的轻功未必就比你差,休想甩掉我。”

    二人走进客栈,独孤尘道:“老板,要间房。”

    “间?”老板看了看羞红脸的穆秋晴,会意笑道,“好嘞,地字三号房,左右都没客人。”

    “多谢老板。”独孤尘拿出锭银子道,“烦请帮我二人买两匹好马,我们明日要赶路,剩下的你留作赏钱吧。”

    “好说好说。”老板收下银锭道,“客官,您从这儿上楼,右转朝里走便是地字三号房。”

    房间还算宽敞,独孤尘十分满意,将身后的长枪靠床放好,他自己便躺了上去,穆秋晴从进屋后就言不发,手里拿着剑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看向独孤尘。

    “你自己说住了店要还给我。”独孤尘道,“坐在那里是何用意?”

    “那你说吧,要我如何还你?”

    “第便是像九仙寨样,你自己脱了衣服过来,这第二嘛……”独孤尘翻身下床道,“你不许离开这间屋子,我两个时辰后回来。”

    “你为何非要甩下我?”

    “你功夫太差,带上你会碍我的事。”

    “你!”穆秋晴心里不忿,却又无话可说。

    独孤尘人走出客栈,慢悠悠来到家铺子前,这铺子不大,扇背街小门之后是无精打采的老掌柜,虽挂着块匾上书“千琅绸缎庄”,屋里却不见半匹绸缎,只有积灰的柜台和

    张破烂的小桌子。

    独孤尘走进绸缎庄,伸手敲了敲门板道:“掌柜的,来二尺上等绸缎。”

    “嗯?”老掌柜抬了抬眼皮,“没有没有,等老头子饿死,这里就关门啦。”

    “看你面前的灰尘,可饿不死呀。”独孤尘道,“去进点货,如何?”

    “小公子!”老掌柜双眼瞬间恢复了神采,“有信让我带吗?”

    “口信,带给我师父。”独孤尘道,“我近段时间的调查总和阴阳簪脱不了关系,不知那是何物。”

    “阴阳簪,我记下了。”老掌柜道,“大公子正闭关钻研套新枪法,暂时不能来帮你。”

    “这倒有点麻烦。”独孤尘道,“有些问题只靠头脑解决不了,师兄不在我心里没底。”

    “老爷特别交代过,如有难题,不必顾忌他,以自保为先。”

    “我若真报出师父的名头,江湖怕是再无宁日了吧。”独孤尘道,“你转告师父,让他尽管放心,我如此惜命不会做傻事的。”

    离开绸缎庄,独孤尘又在冬白镇转了几圈,眼见日薄西山方才返回客栈。

    “怎么去了那么久。”穆秋晴道,“你走之后小二来过,说咱们的马已经备好,就拴在后院。”

    “你动过我的枪了?”

    “我明明仔细裹好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自然看不出来,我平时也就胡乱裹。”独孤尘道,“但我猜你必会打开看,所以就诈诈你。”

    “切,杆破枪罢了,有什么好看。”

    “我身上还有杆枪,要不要看?”

    “在哪……”穆秋晴下子明白过来,“谁要看你那丑东西!”

    “不看便不看。”独孤尘道,“只是你得收敛着点,不然叫声太响你这素雪仙子可就声名扫地了。”

    “你还要……”

    穆秋晴话未说完,便被独孤尘压在床上,二人唇舌想接,不多时喘息声便大了起来,互相摸索的四只手分别将对方衣衫解下,独孤尘略胜筹,穆秋晴不甘示弱,顷刻间两具光溜溜的胴体交缠在起,女人也发出了第声闷哼。

    独孤尘放开嘴唇,转而吻上穆秋晴的胸脯,口含住粉嫩的肉粒,舌头不住地舔弄起来。起初穆秋晴还能紧咬牙关,双手象征性还以颜色,怎奈独孤尘手口并用,很快便逗弄得她忍受不住,只得用手背压住嘴巴,尽力将呻吟声减小。

    “我堂堂素雪仙子,竟然在男人身子下面承欢。”穆秋晴心道,“可他早晚要做我相公,此事该是我本分吧。”

    独孤尘可不知女人的心里话,他站起身,将穆秋晴翻成侧躺,扯过条腿抗在肩上,手指按住女人小腹下的另张嘴,在那同样诱人的双唇处来回划动,他能感到肩上的玉腿开始紧绷,这是这个好兆头,按照九仙寨的经验,那销魂密洞已然做好了接纳巨龙的准备。

    “呀……”

    独孤尘挺进的那刻,穆秋晴不禁叫出声来,想到自己身处客栈,她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随着独孤尘的动作挤出连串沉闷的“呜呜”声。

    “我这床上的枪法练得如何?”

    独孤尘动作忽轻忽重,前下还是阳春三月风拂新柳,后下陡变急流湍瀑势不可挡,穆秋晴完全无法预计,自然做不出应变,次数多了她索性闭上眼任人宰割,这放松,潮水般的快感铺天盖地,她那双手终是没能坚持住,销魂的声音从两瓣朱唇之间轻轻吐出。

    “相公,我好喜欢……”穆秋晴将师父说过的种种尽数抛于脑后,“啊……要撑不住了……”

    “你还没说我这套枪法怎么样。”

    “好……好厉害……我不行了……”

    独孤尘见穆秋晴已到极限,干脆将她整个人抱起,手和腰相向而动,每下都能刺到密洞最深处。

    “呀!”穆秋晴忘乎所以地大叫,口气呼出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

    独孤尘并未打算就此结束,他将穆秋晴放在床上,自己俯身压住,立刻开始了第二轮冲锋。

    “别……”穆秋晴大惊失色,但后半句话说出口只是连串的呻吟。

    “百五十,百五十二……”独孤尘心里默数许久,总算等到周身舒泰,“百五十九下,又多了些。”

    穆秋晴可没这么清醒,她不知自己泄了多少次,身子骨早已软得像泥样,十余年的内力也无法让她抬起手,仅剩的丝神智正在被快感渐渐吞噬,九仙寨的幕霎时间涌上心头。

    “相公……”穆秋晴被独孤尘喷出的精液再次推上巅峰,终于昏厥过去。

    穆秋晴醒来时天已大亮,独孤尘正在屋里练功,根竹筷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穆秋晴定睛细瞧,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使的这是临风剑式!”

    “醒了。”独孤尘说着话,动作并没有丝毫迟滞,“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爹说这套剑法他谁也没传,你怎么可能会?”

    “你爹靠临风剑式扬名立万,可曾说过此乃他所创?”

    “我爹倒是没有亲口说过。”穆秋晴道,“可若是我爹从别处学来,江湖上何以没有第二个人能使这路剑法?”

    “谁说没有第二个?我不是正在练嘛。”独孤尘最后招打完,将竹筷放回桌上,“我不用剑,但也不想这路剑法失传,所以隔几日便要演练番。”

    “淫贼,你教给我吧。”穆秋晴道,“我要重振临风剑的威名。”

    “昨夜还口个相公,醒转过来便不认了吗?”

    穆秋晴俏脸通红道:“等我们成亲了,自然每日都喊你相公。”

    “你当真愿意与我成亲吗?”独孤尘道,“还是因为我破了你的身子,你不得不如此?”

    “我不讨厌你。”穆秋晴拢了拢披散的头发,“我对谢广志也是这般感觉,可若是没有这些事,我今年本该嫁给他。”

    “你在千娇楼的同辈弟子中也算出类拔萃了,何至于选不到称心的夫婿?”

    “我十二岁便与谢广志订了亲,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穆秋晴道,“师父说他配得上我,是门好亲事,我便没了别的念想。”

    “怪了,你师父今年三十仍未婚配,怎么对你的亲事如此上心?”

    “师父说她年轻时遇人不淑,自那时起便断了情丝,潜心研究武学之道。”穆秋晴道,“估计是师父不想让我重蹈覆辙,便替我早早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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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这般跟着我,不怕师父怪罪?”

    “反正谢广志已死,我总不能嫁给棺材吧。”穆秋晴道,“不过你要敢负我,我师父定然饶不了你。”

    “你师父的武功略胜于我,可她多年来未有进境,显是到了瓶颈。”独孤尘道,“再过个年半载,你师父就打不过我了。”

    “又说我师父坏话!”穆秋晴道,“我师父武功高深莫测,我这些年来不过学了十之二,我看是你太狂妄了。”

    “你方才不是要学临风剑式吗?我便与你打个赌。”独孤尘道,“你专心跟我学,最迟个月,你便能在招式上胜过你师父。”

    “我不信,你要怎个赌法?”

    “很简单,若是我赢了,你便不许再叫我淫贼。”独孤尘道,“若是我输了,你可以吩咐我做件事,我定当从命。”

    “个月后正是玉峦派掌门寿辰,我便在那时向师父讨教。”

    “当然,可我有两个条件。”独孤尘道,“第,若是你胜了,只能对外人说是你爹留下的剑谱,不能提及我;第二,这个月内,你得暂时放下千娇楼里学的剑理,完全按照我说的来练。”

    “没问题,你等着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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