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第73部分阅读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作者:肉书屋
在……还是这个答案?”
这回换蓝佑不再说话了。
莫忘晴的心,忽然如死灰一般……
看来人心是最禁不起时间的考验。
莫忘晴顿了好久,终于启唇:“看来是我多问了,蓝侍卫如今是安陵王眼中一等一的红人,怎么肯会随我到那荒芜的大漠去,做那些叛乱的事情?”
罢了,当年是她对不起他,错失了这一份幸福,不过最终得不到的东西,或许真的就是不属于她的……
蓝佑冷冽的眉拧起,清冷的声音出:“我愿意。”
其实四年,他没什么变化,心意更是不曾变过,否则又怎会鬼使神差的又进这茶驿楼中来?
周围的气氛又忽然凝滞在了一起,莫忘晴浑身的感知仿佛都丧失了,唯有他这坚定的三个字,还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蓝佑!”国破家亡也没哭的她,忽然就这样哭了出来。
〖父汗,我似乎……在大兴王朝,遇到了我最心仪的儿郎……〗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番外——婚后的囧囧生活之育子篇
元懿三十四年,安陵王新婚纳妃的第二年,市坊有传安陵王妃貌美如花,生得两个孩子,也亦是人中龙凤。
这一年玉麟与玉染六岁,到了该去崇文馆上学的年纪。
这日,床榻之上,安晚婉斜斜捧着本书,只着一条单衣的躺在上头,水眸一转一转的将视线停留在书册上,而轩辕倾城则衣襟半敞的靠在床沿边,精壮健硕的胸膛裸露在外头,眉目如剑,俊逸万分。
她在看书,他手指颇不安分的挑动着她胸前的樱结,魅惑低沉的声音出:“晚婉……”q8nq。
“嗯。”安晚婉看着《奇斋志异》正看到精彩之处,无心搭理他,轻轻抬手,将他大手拍落,动作间手上的玉镯也叮铛清脆的响。
轩辕倾城俊眸一睨,将她手中的书抽走。
安晚婉这才将心思放到了他的身上:“倾城,别闹,许大官人和白娘子最后怎么样了,我还差一些就能看完了。”
轩辕倾城将书拿到自己面前,眸光一扫,才子佳人的故事,有什么好看……
剑眉轻拧,眼中也添了不快活,俯身低下,差些覆在她身上,轻声细语:“晚婉,我与你说个事。”
安晚婉看着轩辕倾城,见他一本正经,这才停下了抢书的动作:“嗯?”
水眸蕴着好奇,抬头凝视着他:“要说什么?”
“玉麟与玉染年纪已不小了,今儿上朝的时候,皇上问我是否要考虑将玉麟与玉染放入崇文馆了?”
安晚婉一愣,崇文馆是以皇族宗室子弟为主要教育对象的皇家学堂,归东宫太傅管。弘文馆则是专收三品以上高官子弟的官家学堂,归门下省管理,两个馆同在一个宫中。
安晚婉蹙起了眉头:“玉麟可以去崇文馆内开始学书学与算学,将来年纪再大些可以进入太学,可是玉染……”安晚婉颇有些为难。
“玉染也一同放进去吧,让太傅好好管管她。”
安晚婉眸光一掠:“这样也好……”
上学第一天。
玉麟与玉染早早就穿戴整齐,被宫中崇文馆派来的车辇接进了宫中,因为是第一次进入官府学堂,与皇子们一同读书,安晚婉与轩辕倾城都颇不放心,直是从安陵王府外送到了宫门口。
崇阳门外,轩辕倾城与安晚婉下了马车,撩起了车辇的帘子,玉麟在里头正襟危坐,颇有小大人的样子,与轩辕倾城在一起久了,这孩子更加添了轩辕倾城身上的气势,眉宇间的英气随着年龄的长大而越发越耀眼,小小一张脸长得极是出众。
玉麟目光落在自家爹爹和娘亲的身上,看着爹爹微拧的眉头,泄露了他的关心,而娘亲,则将什么都写在脸上,一脸的担忧。
“娘亲,我会照看好玉染的。”玉麟在车辇中出声。
安晚婉听罢,悬着的心略放,叮嘱:“嗯,在宫内要照顾好妹妹,不要让她乱来。”
“娘亲放心。”沉着稳重的回答。
坐在玉麟身旁的玉染听罢,清脆的声音传出,头也探出帘子外,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呈现在轩辕倾城与安晚婉的面前,似不乐意:“娘亲,美人爹爹,你们不要担心玉染啦,玉染是郡主,已经乖了很多啦,玉染保证不欺负人,一定好好听太傅爷爷的话,娘亲和美人爹爹等着玉染回来给你们背诗书听!”
轩辕倾城望着眼前的小宝贝,明晃晃的笑颜,伸手上前去摸了玉染的脑袋:“这可是玉染说的,一定不要让娘亲与爹爹失望。”
“嗯!”玉染被轩辕倾城哄得,重重的点了点头。
谁都知道她的爹爹是安陵王,她一定会好好上学,不给美人爹爹丢脸……
至于娘亲……算啦,娘亲现在在永安城内好有名的,丢一下脸也没关系啦……
玉染朝安晚婉和轩辕倾城甜甜一笑,然后这才把小脑袋缩回去,安晚婉将马车帘子放下,轩辕倾城对着车辇上的公公颔首,示意他进宫门。
车轮辘辘声响起,沿着红色高墙在大道上驶去,将玉麟与玉染带入大兴王朝最好的学堂内。
崇文馆内,玉染与玉麟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前排是几位小皇子,分别是八岁的太子,两位七岁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有与玉染、玉麟同岁的四皇子,玉麟坐在左侧,玉染坐在右侧。
玉麟身侧无人,而玉染身侧则是东翼王老来得女的意珠郡主。
意珠郡主的姐姐明珠郡主就是当日元懿帝想要给轩辕倾城赐婚时所提及的女子。
玉染看到意珠郡主的时候,小小的身子稍稍往玉麟的地方一挪,不欢喜的表情。
意珠郡主在学堂里上学好多天了,眼前都是那一堆皇子,看到今日来了两个新人,眼睛一下子就放出光亮来,看到玉染的时候,摇了摇头,不喜欢。
她不喜欢比她好看的人。
目光再落到玉麟的时候,目光却挪不开了,她虽比玉麟年长一岁,但自家爹爹纳妾的时候不也说过,年龄不是距离么……
太傅还没来,意珠郡主用毛笔的尾端戳了戳玉染一下:“诶,你旁边的是谁?”
童声童气,却带着调笑的意味。
玉染不怕生,但是不想理她,头一挪,不想说话……
意珠郡主又再戳了两下:“诶,快告诉我,我是意珠郡主,你不说小心我让我父王弹劾你父王。”
玉染听罢,竟然拿她的美人爹爹威胁她,一下子就更不欢乐了:“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干嘛要告诉你我哥哥是谁!”
意珠郡主听罢,长长的哦了一声:“哦——原来是你哥哥啊。”
她看了玉麟与玉染一眼,同样的年岁,同样的长得惊为天人,愣了一下,捂了嘴:“难道,难道……难道你父王是安陵王?”
一旁坐着温习课文的玉麟听到了轩辕倾城的封号,循着声音看了过来,视线落在意珠郡主的身上。心着馆与。
意珠郡主一害羞,把头低下,却是用恶狠狠威迫玉染的语气说道:“我喜欢你哥哥,快和我换座位!”
玉染听罢,自然不干:“哥哥不喜欢你,我才不要换位。”
她这样,哥哥待会怎么学习……
玉染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今天她也是想乖乖的,不闹事,这个意珠郡主不要惹她才好。
整个崇文馆里头原来只有意珠郡主一个女孩子,连太傅都宠着她,皇子们也让着她,还没吃过闭门羹呢:“你!”
意珠郡主一下子便故意拿起笔来,写了几个字,挥了挥毛笔,将墨珠滴到了玉染的身上:“你衣服脏了。”
玉染一下子便急得跳了起来:“你,你是故意的。”
小脸被胀得通红,一旁的玉麟看见了,见玉染似要发脾气,站了起来:“玉染,我与你换位置。”
他是哥哥,自然要管着妹妹,这意珠郡主若再这样下去,保不准玉染小脾气就要上来了。
玉染看着玉麟:“哥……她,她对你意图不轨!”
玉麟沉稳的眸子朝玉染一睨,颇有威慑力,玉染一下子便在玉麟的位置上乖乖的坐了下来:“哼。”
馆外,太傅与国子监走进来,玉麟也坐下,意珠郡主就这样盯着玉麟看了一整节课。
第一天的课,玉染上得非常,非常的不爽。
回到安陵王府内,玉染跳下马车,还没等安晚婉与轩辕倾城走近,就跳下马车跑了过去:“爹爹,娘亲……玉染不要去上课了,玉染讨厌上课。”
玉麟也下马车,闲庭信步,慢慢走了上来。
玉染似乎有些哭鼻子:“学堂里头的人又无趣,还有坏心。”
安晚婉与轩辕倾城相对望一眼,两个宝贝都没事,一整天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轩辕倾城上前去抱起玉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听。”
玉染抬起脏兮兮的袖子:“意珠郡主拿墨泼我,她还一直盯着哥哥看,扰乱哥哥念书!”
轩辕倾城拧了拧眉头。
……
第二天,崇文馆中。
玉麟与玉染一被送进学堂里,皇子们已经坐好,玉麟的位置被重新安排在了太子的身侧,意珠郡主远远望着玉麟,再看看一旁的太子,终于不敢再放肆。
而玉染,破天荒的被送到最温文尔雅的三皇子身边,也亦是远离了意珠郡主。
玉染终于展露出了笑颜,对着意珠郡主展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
意珠郡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瞪了玉染一眼。
第二日下课。
玉染又是一下子扑到了轩辕倾城的身上,被轩辕倾城宠溺的抱起。
轩辕倾城眸中带了笑意,疼宠万分:“今日意珠郡主可还有拿墨泼你?”
玉染笑得像万花盛开一样,挥了挥衣裳:“没有了,美人爹爹,玉染最爱你了!为了表达玉染对爹爹的爱,玉染要给爹爹背一首诗:‘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玉染的声音清脆悦耳,背的虽然是气势恢宏的诗,却稍显稚嫩。
轩辕倾城也不管她背得是什么诗,随口便夸道:“嗯,背得好。”
玉染一听,开心:“玉染再给爹爹背一首诗:‘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向……”
安晚婉在他们身后接道:“向东流。”
玉染这才一拍脑袋:“对,向东流!”
安晚婉颇无奈的望着玉染,叹了一口气,似乎乖了一点,又似乎没变。
轩辕倾城却是笑着将玉麟拉过,抱着玉染走进了殿内,一齐走入殿内,转身之前与安晚婉对视了一眼。
安晚婉忽然恍然大悟……
玉染的性子就是要顺着捋,古人云:“女疼则佳,男苦为上。”
女孩儿要疼着教,男孩儿则要让他出去历练一番,方能成大器……
彻悟间,安晚婉也提步随着轩辕倾城踏进了殿内,再望向轩辕倾城,只见他眉宇间都带了笑意,她也轻扯唇露出一笑,一家子其乐融融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番外——婚后的囧囧生活之父子篇
七月,虽是入秋,但水莲苑中花架的连理藤长得正好,今年的叶落似乎不比往年严重,满架子的绿色,挂着橙红色的花儿,为整个空荡荡的院落更添了几分色彩。
因为青山的盐铁产业出了些问题,安晚婉离了安陵王府,以一品浩命王妃的身份出巡青山,这些日子只留了玉麟、玉染、轩辕倾城三人在府中。
崇文馆因为太傅感染了风寒,停课一周,轩辕倾城特地向朝廷告假,称病在府中当爹又当娘。
这日轩辕倾城放了玉麟与玉染的假,随他们在府中蹿腾一日,玉染与彩菊去后山的故居翻山越岭进行一日游玩去了,而玉麟不知去了哪里。
轩辕倾城难得了一日的空闲,下意识的便往水莲苑走,却没想到在当年他特意为安晚婉架起来的花架下看到了他的玉麟宝贝。
这一年玉麟八岁,手中拿着一本《尚书》,已经长得比同龄孩子要高挑,颇长的个子在花架格外显眼。
轩辕倾城假意轻咳了一声:“玉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本意只是来这里坐一坐,却没想到竟会看到玉麟。
玉麟见到了轩辕倾城,也是一吃惊,没想到爹爹会来这里,书放下,乖张的喊了一声:“父王。”
玉麟大了,也会遵循礼数了。
轩辕倾城微拧了眉头,走了上前,寒暄:“在看什么?”
玉麟也同拧了眉头,表情与轩辕倾城如出一辙,将书摊开给他一看:“回父王,是《尚书》。”
轩辕倾城看罢,一愣:“今日特意给你与玉染放了假,你怎么也不随彩姨去后山玩玩?”
想当年后山的别院故居,还是他与安晚婉的定情之处,有许多不同寻常的回忆,况且这两年在他的刻意休整下,后山的景色比王府正殿中要美得多。
哪料到玉麟听罢,一脸毫无兴趣的样子:“后山虽好,景色也美,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玉麟还是看书好了。”
轩辕倾城听罢,一挑眉,不知是喜还是该忧。
玉麟对学问的深究之心,似乎重了些。
不由得心里想道:小小年纪,才高八斗做什么。
话未出口,轩辕倾城轻扯了唇畔,逸出一抹暖笑:“不错,这好学的心思倒是像及了当年的我,你说说《尚书》里头都有什么。”
他说出来的话与心里所想的,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样子。
玉麟抬起头,见轩辕倾城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考察他的学业,眸光忽而一亮,也有与寻常截然不同的神采起来:“《尚书》是五经之一,里头都有《虞书》、《夏书》、《商书》、《周书》。”
回答得简练,却将轩辕倾城要问的都答出来了。
轩辕倾城听罢,赞赏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父子二人就这样并排坐在盛开得如火如荼的花架之下,共享这片刻的安逸。
轩辕倾城眼中带着暖意,大手也随意摸上玉麟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头,是平常对玉染常做的动作。
玉麟有些不习惯,眉眼间多了几分别扭,拿着尚书的手也斜斜一滞:“爹爹。”
这个时候他又不喊父王,而是喊爹爹了。
轩辕倾城这才笑着停了手,望着他那一张渐渐张开的眉眼,虽然还有稚气,但到底比前两年更多了几分英气:“这一张小脸,长得越来越像我了。”
他本是由衷的感慨,愿意三十三年的集市相遇还历历在目,若不是这张近乎一样的小脸,他可能至今还错失他们。
玉麟听罢,倒是不爽的拧起了眉头,眉心的“川”字更深了。
被人说与轩辕倾城长得像,是他向来最忌讳的事情。
从当年认爹起他就觉得很不爽自己的这张小脸,不由得放下了书,眼中也多了几分孩童的稚气,别扭的别了头,一脸的不快活:“谁要像……爹爹你。”
他不乐意,一点也不乐意。
轩辕倾城向来自负容貌,一直以来都是为人所惊羡的,剑眉一挑,颇有气势:“为什么不要像我?像我不好?”
“不好!”玉麟这一个回答甚是干脆。q9rt。
轩辕倾城眼中胧上暗沉,不知玉麟宝贝的心思:“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好了?”
玉麟哆嗦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说,答案已经在他心里藏了好多年了。
轩辕倾城看着他:“我书房里,有一本《战国策》,是今儿刚从御书房里得来的孤本。”
玉麟听罢,一狠心,咬了咬牙,答道:“玉麟说了,爹爹就把书给玉麟?”
轩辕倾城轻颔首,眼眸一睨,不可置否。
“爹爹不会生气?”
“嗯。”
玉麟这般,倒是让轩辕倾城更想知道了,到底是什么缘由,让他这么病诟自己的相貌?
多倾着与。玉麟深呼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爹爹长得太美,反而有些女气了。”
所以他很不乐意与轩辕倾城长得相似……
轩辕倾城听罢,一张俊脸微黑,自家的儿子竟然说自己美得有些女气?
剑眉一挑,那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暗流涌动:“女……气……?”
气氛一下便冷凝下来。
玉麟见罢,拿起尚书,准备寻一个安全的地方:“爹爹不是说不会生玉麟的气吗?”
轩辕倾城微扯的嘴角似在抽搐,极有频率的向上扬着:“轩辕玉麟……”
“是,父王。”他又正儿八经的站了起来,一脸庄重的听训。
轩辕倾城无奈,他一身在朝堂之中沉敛下来的锐气,在他的儿子眼中竟然如若无物,仿佛那身威严不存在似的。
不由得感慨:“看来是为父平日里待你与玉染太过于和蔼了,没拿出些做父亲的威严来。”
语罢,他径直将腰中的软剑抽出,挥舞了几下。
玉麟只见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仿佛有剑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手中的《尚书》的封皮只剩零星半页,而页正中的《尚书》二字完好无损。
轩辕倾城风轻云淡的将沾染了书屑的剑放到了面前,轻轻的拂了一下,动作这般雅致,透露着一种莫名的气势,刺目得叫人忽略不得。
玉麟咋舌,轩辕倾城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变得高大起来。
“爹爹……”
轩辕倾城刻意冷了声:“学识也学得差不多了,改日就叫疾风陪你练剑吧。”
蓝佑如今已经请辞了朝中的职务,随着莫忘晴去南胡国了。
“若你能在三月内将疾风的剑术学好了,我再派宛月教你轻功。”
语罢轩辕倾城转身,利落的收了剑,独剩玉麟在原地发呆……
“好。”乖乖的应答。
顷刻间,他忽然为自己这张与轩辕倾城相似的小脸自豪起来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番外——婚后的囧囧生活之五年算账篇
pub,纸醉金迷的世界。
白流景进来后,淡淡接受沿途服务生的恭敬颔首,他直接来到了平时固定的老位置,平时玩的一帮也都来的差不多。
“三少,你今儿可无精打采的啊?叫你出来还不太情愿,不应该啊!”被两名美女夹在中间的男人大声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没有盖过他的声音。
流景连抬眼都没,直接解着自己大衣的扣子。
坐在边上站起来个男人,是平时和流景走的比较近的发小,被人叫董少,直接放下酒杯凑到流景面前对着刚刚问话的男人道,“你懂什么,咱们三少都要订婚了!”
“订婚?”
此话一出,惊悚的在做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流景,尤其是刚靠近过去的长腿美女,嘴巴都张成了o型。
流景对那些目光充耳不闻,将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伸手扯着脖颈上的围巾。
一旁的董少立即眼睛发亮,抢过他手里的围巾,“哟,这不不像是咱三少的东西啊,这么多年冬天都不戴这玩意的人现在怕冷了?”
“而且看着样子,怎么像是手工打的?哪位姑娘的啊,竟然让咱三少这么给面子的还戴着?”董少还可以在灯光亮些的地方仔细的研究了下。
流景皱眉,有些尴尬,伸手抢回来,直接塞在了大衣里面,坐下去嘴里嘟嚷,“跟你有关系?”
都怪那个叶檀,没事织这东西干什么,又丑又厚,一点时尚感都没有,戴出去跟年轻的毛头小子一样,现在还被兄弟取笑。
真是后悔啊,当时看她那副可怜样就不应该心软,不该收下!
“没关系啊,但我好奇啊,说说,是不是和你订婚那女孩儿的?”董少继续问着。
“女孩儿?”一旁有人已经低呼。
“是啊,人还没大学毕业的,纯的很!”董少点头说着,然后一屁股坐到流景身边搂他的脖子,“能答应订婚,是不是咱们三少栽了?”
“胡说什么,玩玩而已。”流景皱眉,本来一开始被董少说的心里有些烦,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还怀念她嘴唇的柔软,就觉得自己不正常,可这样说完后,心里反而更加的烦躁。
“玩玩,那你打电话叫来让哥几个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只是玩玩而已?”董少挑眉,没放过他眼里闪过的一道光,故意说着,他其实也是想看看,跟流景订婚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好奇的很呐。
流景皱眉,不打算接腔下去,可董少手一伸,便将他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爪子在上面划拉了半天,又比较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异常,“这个小叶子,应该就是吧?”
问完,便看到流景脸上的神情有变化,他就越发肯定,直接拨了过去,那边接通后,一道软软的声音传来,“喂?”
董少忙将手机贴在流景耳朵上,后者皱眉看着好友的挤眉弄眼和无声的嘴型。
那边同样处于紧张状态的刚刚下课的叶檀,握着手机感觉正在发烫,相处这么久以来,流景根本就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这个电话,有些措不及防呃!
“流景?”见那边迟迟不传来人声,只有音乐声,她小心翼翼开口。
“过来。”q9up。
“呃?”
流景报上个地址之后,直接将手机抢过来挂断,扔在了水晶玻璃的茶几上,对面的狐朋狗友都跟着起哄,他就在这片哄声中,不知不觉的弯了唇角。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流景脸上的漫不经心一顿,伸手去摸手机时,对面的董少已经抢走,然后弩着下巴,“是不是那边穿白衣服的?”
闻言,流景朝着那边门口那边看过去,果然,正和一个服务生交谈完往这边走的正是叶檀,白色的大衣,下摆有些娃娃式,脚下蹬着的是平底过膝靴,头发扎成个马尾,怎么看怎么乖。
接他还这。叶檀是很少来这种场合的,以前同学过生日,吃过饭后也来过这里,但她一点都不喜欢,音乐震的耳朵疼,灯光也晃的头直晕,好不容易看到了流景,她忙小碎步过去,“流景……”
众人见到她的样子,都惊悚了,眸光在她和流景脸上移来移去,好似不太相信,这样的类型会是三少的菜。
流景就在众人的目光里越发的烦躁,而叶檀也越发的紧张,呜,怎么这么多人,早知道不来了!
“小叶子啊!听说你是跟三少要订婚的人噢?”董少见小姑娘一脸局促,而流景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主动站出来英雄救美,还体贴的让服务生搬过来个单人沙发。
“我叫叶檀。”叶檀惴惴的坐下,躲避开董少揽过肩头的手,呐呐的说着,跟他不是很熟,又被他叫小叶子,她不喜欢,那是只有爸爸妈妈才会有的亲昵称呼呃!
董少挑眉,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流景,见他眸光幽深,心里暗笑,凑过去直接坐在了她沙发旁的扶手上。
“别这样啊,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我还是流景的发小,到时你俩要真结婚了,我得当伴郎的!”
“呃……”叶檀被他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抬眼求救于流景,后者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不表示,到底让她过来干嘛!
一旁坐着的短裙长腿美女,此时将酒杯放下,动了动身子,就坐到了流景身边,不由分手的就搂住了他的手臂,头贴了上去,眼睛却是看着叶檀的,“三少,这真的是你要订婚的对象啊?不像是你类型啊。”
以往对于女人的主动靠近,他都是来者不拒,可今天在叶檀很是澄净的目光里,他怎么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呢!
但一向潇洒自如的三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因为一个小丫头而变得不适?所以,他没有推开,反而扭头看着她道,“噢?那你觉得我的是什么类型?”
“绝对不是她那类型的。”美女娇笑。
“我怎么了?”叶檀看着两人暧昧的黏在一块,心里不舒坦极了,上次也就算了,可这次是他叫自己过来的,故意想要羞辱她吗?
“你看你穿的啊,里三层外三层的,特别适合去kfc坐着,跟我们哪里合适?唔,或者你可以考虑脱下,让我们看看?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就你从进来就闪闪躲躲的样子,还是赶紧回家算了!”
叶檀咬牙,她现在才印证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蛇蝎美女!
再次向流景看去,他交叠着双腿坐在那儿,腿一晃一晃的,手指在水晶杯间微微流转,根本就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
她吸了一口气,看着那美女得意的嘴脸,闭了闭眼,她伸手解着自己的大衣,眼角余光一直瞥向流景,她倒是真想看看,他真打算不管她?
董少也懵了,不停的朝着流景使眼色,可后者坐在那里坦然自若的。
她咬牙,将自己的白色大衣就那么脱下了,里面棉质衬衫,是她最喜欢的红白格子,里面穿着的是黑色的吊带,手指微颤的抚上扣子,她很久才解开第一颗,然后继续……
当刚碰到第三颗时,那里的白流景有些坐不住了,起来的力道也比较大,靠在他身上的美女也被他的力道扫到,往一边沙发踉跄。
“起来,我送你回去。”流景走到她面前,直接将她刚刚脱掉的大衣拿起有些粗鲁的扣在她身上。
叶檀咬着的牙根也终于是放松,虽然事情并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只是解开几颗衬衫的扣子而已,并没有损失到什么,但刚刚那心里的折磨对她来说也近乎凌迟。
流景在碰触到她手指上的凉意时,心里也是一紧。
流景开车送叶檀回去,一路上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就眸光淡淡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前前后后到pub里,流景也没喝酒,但这会儿,他就觉得脑袋疼的要命,跟喝醉了一样。
车子终于是停到了她家楼下,一旁的叶檀也没动,微微攥紧了些大衣的领子,他见状,皱了皱眉,不会是刚刚的事情真被吓到了吧,但也没怎么招啊。
“喂,叶檀,你发什么呆?”他迟疑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叶檀扭头看向他,眸光静静的,幽幽的,眨眼时看到他脖子上挂着围巾,她又低垂下了头,要不是被他从pub里拉出来时,看到他手里握着的围巾,她才不会上车,得有骨气的去坐公车!
“流景。”
“你是不是喜欢pub里坐在你身边的那种女人?”她再次抬眼看着他,微微咬住了自己的唇角。
流景眯眼,看着她那咬着的唇角,那种下腹绷紧的感觉再度传来,努力压制下去,他生硬的别过脸,点头。
“噢,知道了。”叶檀低低的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流景扭头去看时,她已经走进了楼门口,形影单只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
爆笑家斗:嫡妻不好惹 番外——安家晚玉初出落
元懿二十二年,安晚玉十六岁,不喜出门,只爱在晚香阁中抚琴,一张焦尾琴在她手下,能流泻出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晚香阁中种了几棵高大的梧桐树,她就这样,日日坐在梧桐树下抚琴。
那一年安晚婉还小,不过是十三岁,沈家公子也刚回沈家,她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外头的人听说安府大小姐长得倾城,也亦是上门提亲,一时间安府门庭若市,只不过她都一概不见。
这一日,她身边的丫鬟若水急忙又送了些书信进来:“小姐,永安城里头那些听过你美名的公子们都来求情了,这些是他们的请见帖,想让你见他们一面。”
安晚玉听罢,一张淡如水的面庞没有什么反应,仅是淡淡的说道:“丢进香炉里焚了吧。”
“小姐……”若水似有些为难。
“香炉里已经丢了不少了,有些烧不过来。”
安晚玉听罢,一双美眸一睨,搁在焦尾琴上的纤纤玉指也停了动作:“那你就放着罢,等晚婉外出回来,让她上我这儿来,拿回去给她叠纸飞机用。”
“这……”若水看着自家大小姐,这种损招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安晚玉轻扯了唇畔,微微的笑着:“就这样吧,你下去。”
若水只好无奈的将那一叠求见帖随意堆在一个角落,等安晚婉回来,它们的命运就是变成一叠纸飞机,然后摇摇晃晃的被丢上天空,再摇摇欲坠的落到晚香阁外头的未名湖里头去……
若水退下,满脑子都是安府调皮的二小姐。
她下去后,没多久,又忽然快步的跑了上来,一脸的焦急:“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二小姐跑去城隍庙里看戏,下人回来说找不到了。”
安晚玉听罢,拨弦的手也一颤,“宫”音被她弹得极其刺耳:“什么?”
“二小姐……在人群里,弄丢了。”
安晚婉十三岁的时候还皮肤黝黑,衣着打扮都甚是落魄,若一扎进人多的地方,极容易就寻不见了,更何况她总对城隍庙会边的那些商铺产生兴趣,无事的时候扎入到那些买卖中间,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看到出神处,天黑都不知道回来……
更况且城隍庙会每到好戏开唱的时候就人山人海,她小丫头片子,走路不看路,极是容易被人伤着。
安晚玉虽然表面看来与安晚婉不亲,可心里头极是挂心她的。
若水一脸慌张,只见安晚玉也从焦尾琴前站起来,看似风轻云淡的捋了捋衣袖:“现在什么时辰了。”
若水看了看天色,忧心忡忡的回道:“申时初了。”
“备车马吧,我亲自出去寻她。”申时初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将近还有一个时辰,趁在酉时前找到安晚婉,时间应该足够了。
若水听罢,有些吃惊,不常出门的大小姐,竟然也要出门了。
马车备好,出府前,若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条薄若蝉翼的丝巾:“小姐,给你遮脸用。”
安晚玉漂亮的眸子轻轻一斜,目光落在丝巾上,轻扯嘴角:“不用了。”
那么薄的东西,遮了还不如不遮,若隐若现倒更让人遐想万分,到时更添麻烦。
她利落的上了马车,剩下若水站在原地,手上还拿了纱巾,讪讪的收好。
大小姐不似寻常人物,她有时候揣摩“圣”意,总是会弄巧成拙:“小姐,等等我。”
若水也爬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鞭子,马车在小路上奔驰,直从安府的侧门抄近道赶到了城隍庙。
今儿是月中旬,城隍庙比平日里要热闹一些,集市上小老百姓摆的摊子一个接着一个,连成好大一片市坊的模样,远远望去看不见尽头,尽是人。
不远处的戏台高搭,几个穿着戏服的梨园戏子正在台上唱戏,唱的是南曲《女状元》,女扮男装的青衣在戏台上缓缓唱道:“我也曾打马琼林宴,玉酿金杯手中握;我也曾朝堂言策论,指点天下论山河;我也曾征战到塞北,金戈驰骋遍大漠;我也曾乌纱配蟒袍,富贵荣华奈我何……”
安晚玉没细听,掀开了车帘子,露出半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来,目光在戏台上扫了两下,没看到安晚婉的踪迹,而后又放下了帘子。
“若水,下马车寻寻二小姐的踪迹。”
话音落,若水一阵悉嗦的脚步声轻响,跳下了马车。
安晚玉在若水下了马车后,也紧接着下了马车。道在看婉。
安晚玉一出现在众人面前,阳光直迎着她的脸照来,如玉一般精致的五官,略微上挑的眸眼有说不出的妩媚,但媚而不妖,更显清濯如荷,乍一看之下,整个人反而透出一种不容亵渎的高贵来。
这样从容的气度,岂是寻常可见的?
城隍庙前车马如龙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时皆因安晚玉的出现放慢了脚步,驻足停看着。
安晚玉每次出行都是这样的情况,所幸这些人不会上前来打扰到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就过去了。
她压低了声音:“若水,派人分头四处下去找。”
语罢,撑起了一把白底绘蓝玉荷的油纸伞,遮挡住头顶上的阳光,自己也径自穿过驻足的人群,寻找着安晚婉的背影。
不远处,一位眉宇间带着华贵的男子也走在城隍庙前的人流中,他的身边紧紧跟随着几名声音尖细的男子,每当他向前一走几步,身边的人就要唠叨几句:“皇公子,您别往人流深处走,哎呦,别……别……危险。”
男子睨了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再吵就命人将你押回‘府’去。”
一句话听似无华,却略带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声音尖细的男子不由得闭上了嘴。
东方骏洛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大道上,步行间别再腰间的龙形环玉佩叮铛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淹没在这皇朝的繁华之中,消弭于小贩的吆喝声之间。
身后的人终于不敢再随意上前阻拦,只是走在他身侧,默默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城隍庙前,大戏台子脚下,安晚玉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自傲的眸子穿过身侧的行人,如若无人的寻着安晚婉那道邋遢的身影。
台上的戏子还在依依呀呀唱着时下最流行的戏曲子,悠扬的唱腔在这样的午后显得颇有韵味。
不远处东方骏洛也被这曲声吸引,缓步慢慢走向前来,他自左行,安晚玉自右行,两个人迎面相望。
蓦然间,两个风华皆盛的人彼此四目相对,东方骏洛滞了步伐,而安晚玉也顿了身子,只余上头戏词还在唱着:“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谁知纱帽罩哇……罩婵娟……”
此刻黄昏已近,暖暖的阳光正从上方懒懒的挥洒下来,金黄|色的光芒洒落在东方骏洛的英挺的眉宇上,衬得他整个人犹如一条金龙一般,身上所显露出来的气势,与这世上的众人都不同。
安晚玉站在他面前,东方骏洛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也同样的睨了狐狸般的眸子,他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女子,似一朵云无心以出岫,一个眸光,都能叫人再难忘记。
那般清冷,那般遥望而不可及。
这一刻,东方骏洛忽然感谢自己是帝王,若人间有安晚玉这般如仙般脱俗的女子,也只有他能担得起她。
他忽然感谢自己心血来潮的出巡,否则岂不是错过了这样的美景。
一柄白底绘蓝玉荷的油纸伞被她轻轻执于手中,就像是挽了整个盛世的风华,若是这时她再轻笑一下,只怕天地间也要为之而逊色。
东方骏洛看见了安晚玉,安晚玉自然也看见了东方骏洛。
只见她的身子微微一顿,目光再顺着东方骏洛的俊颜上滑落到他的腰间,一枚不同寻常的龙形环玉佩正别在腰间,金黄|色的璎珞坠下,风一过,吹拂起几缕金丝。qaso。
她的唇畔轻逸出一笑,不过是瞬间,便已在心中明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熟话说不知者无罪,可她已经猜到了,只好缓缓委了个身,什么都没说,只浅浅道了声:“见过。”
其实这句问好,应该延伸为:民女见过皇上。
若是行大礼,则还应该再后面加几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晚玉轻浅淡雅的一笑,带了几分疏离与客气,不过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与他打招呼,却让东方骏洛一惊,这样聪慧皎洁的女子,世间难寻。
缘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他不由得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小跑的上前去,微微喘气:“你是哪家的女子。”
“永安,安家。”
东方骏洛小心翼翼的记在了心底。
安晚玉还急着找安晚婉,微微的点了点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