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同居相为隐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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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弼是中院民二庭的助理审判员,从市辖县的基层法院刚刚调到凫州这个大城市来没几天,为人木讷沉默寡言,成天在办公室默默看卷宗,笑也不笑,像个活死人。
周一上午九点是副庭长主审的合同纠纷案子,拖了几个月重新开庭,以前跟副庭长搭合议庭的邓法官早退休回家含饴弄孙去了。副庭长大人挺为难地挠了挠他的光头,说小沈啊,要不你穿上法官袍过来陪我们审一场,开完庭我们就发合议庭变更通知书,如何?
沈弼愣愣看了副庭长一下,说好,您等会儿,我那法袍上次掉了颗纽扣没缝上。
副庭长看看表说还有十分钟开庭,没时间了,当事人又不看你纽扣,没事儿你直接穿过来。
沈弼说不行,这怎么成呢,门襟正中间扣子掉了,正是戴国徽的地方,叫当事人看了多不好。
副庭长一听瘪瘪嘴,说随你,一会儿开庭不许迟到。
“好。”沈弼点点头,伸手到抽屉里去摸针线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副庭长大叫:“王庭,您庭审提纲还没给我呢。”
副庭长七窍生烟地转过来:“你要庭审提纲g什么?”
沈弼眼睛眨也不眨:“不是让我帮您开庭审案子么?我也是合议庭的人。”
副庭长眉毛狠狠地挑了一下,看了看表,不好跟他发作,压住满腔鬼火低吼了一句:“我们庭没这规矩,你给我记住了!”
沈弼缓缓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点了下头。
“赶紧去换衣服!”副庭长气得跳脚。
九点,沈弼穿着他那套来不及缝扣子的宽大法袍正襟危坐在庭上最右手,有一眼没一眼地偷偷瞄前面书记员手里的庭审提纲。坐在正中间的王副庭长被他这一顿小眼神儿烦得没办法,把自己手上的复印件往他跟前一推:“看看看,真是,闲的。”
沈弼闷不吭声儿地看了副庭长一眼,水眸隐隐地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接过庭审提纲一五一十地开始看,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案情简单明了。沈弼慢吞吞合了打印纸,抬头看被告席,当事人和代理律师还是没到。
“王庭,这不是要缺席判决……”沈弼斜瞄主审法官一眼。
“再等等。”副庭长难得好脾气地扯了扯了领口。
九点一刻,沈弼终于坐不住了,一遍又一遍地斜瞄王副庭长;副庭长被他烦得没办法,索x扭了头跟另一边的审判员小声说话。
沈弼讨了个没趣,又呆呆望下去,见书记员跟原告席上的两人也是稳得八方不动。只是原告那两位咬牙切齿地,看上去不好发作。
沈弼静静摩挲那几张庭审提纲,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一双眸子动也不动,那表情简直认真极了。
九点二十,审判庭那两扇暗红漆的大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弼猛地抬头,见到一个身量纤长的青年男子从大门那边迈进来,西装熨帖得恨不能附在他细软精神的腰身上。这人模样生得极好,眼珠子乌黑澄亮,皮肤极白,有点儿近乎透明,显出一副病态;不过精神劲儿到是足,一路神清气爽地跨过搁栏走到被告代理人的位置上,稳稳将公文包一放:“王法官早。”
沈弼下意识地看了副庭长一眼,见他们一向火爆的王庭笑弯了眼睛想着那人:“何律师,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何瑨宁咧嘴一笑:“是有点儿堵,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看了看对方律师,亮出森森然两排白牙,“那开始吧。”
1 尊卑
“长得可真勾人,就可惜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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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驰进门儿时,何瑨宁正陪着廖党生和苏略打三家麻将。
廖党生属于长得特别风流倜傥的那类人,除了名字不太讨喜,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老男人魅力。廖党生年轻时候长一双豆子眼,三代贫农,一脸民工相;不知道为什么何娓妮就偏偏瞎了眼看上这人,赌咒发誓地跟家里闹腾着非卿不嫁。廖党生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变成了何瑨宁的前任姐夫,结了婚以后身价便一路金贵,从律师助理蹭蹭一路做到了事务所合伙人;现在成了全凫州数一数二的大状,模样也跟着老来俏,变得不那么歪瓜裂枣,细看还别有一番风情。
廖大状是去年年底才跟何瑨宁他姐离的婚;这一对贫贱夫妻,走到婚姻尽头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掐着几百万的财产,分手简直已经成了定局。只不过廖党生离婚的起因不那么能见得光;廖大状是玩儿兔子才离的婚,这是律所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实,不过没人敢当满提这茬,因为这只兔子就是苏略,廖党生的私人助理,家里有个爹在省高院,这会儿在所里正是威风八面。
苏略是何瑨宁在法学院读书时的同门师弟,男生女相,长得像个妖孽。苏略是那种喝醉了喜欢抱着人跳钢管舞的主儿,当年跳着跳着就跟廖大状跳上了床;大约就是仗着年轻貌美床技高超把正宫娘娘挤下了位。何瑨宁每每想到这里都会忍不住变得有点儿恶毒,心说叫你他娘的小贱货勾引我姐夫,赶明儿等老子出息了把你绑在床上做到x无能。
何瑨宁一边在心里这么恶狠狠地诅咒,一边嬉皮笑脸地跟这两个冤家数钱搓麻将,心里倒也没什么罪恶感。何娓妮再亲亲不过人民币,何瑨宁需要生存,何瑨宁六亲不认。
方驰是何瑨宁的私人助理,法学本科毕业,生得聪明伶俐,跟何瑨宁倒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方驰难得在何瑨宁吃喝玩乐的时候c进来扫兴,所以这回何瑨宁一见那颗圆脑袋就振作了精神:“小方,什么事儿?”
方驰沉着脸:“何老板,忠海公司那案子……”
何瑨宁看了廖党生一眼,说了句“失陪”,几步走出来,脸上立马换了副颜s:“忠海怎么了?”
“主审法官换人了,新来的这个咱们不认识。”方驰递了张变更合议庭通知书过去,“老邓退休,王庭双规,合议庭三个人一共换了两个;主审的叫沈弼,咱们以前压根儿就不认识。”
何瑨宁淡淡扫他一眼:“这还用我教?”
方驰一笑:“我跟了你这么久当然不用你教。我当时就送了两条中华过去,人家说不抽烟;我又想起你以前给王庭准备的拜戈表,送过去了直接给扔回来。”
何瑨宁一听就皱上了眉头:“什么人哪这是!”
方驰双手一摊:“你说这是什么人。”
何瑨宁嗤之以鼻:“表你先留着,回头我去找何穆。”
何瑨宁回包房又跟廖党生意思了两圈。廖大状假惺惺地凑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儿,何瑨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那方驰忒不出息!好好儿的案子j给他,这会儿把当事人证据给弄丢了,刚刚正拽着我哭呢。”
“这么严重?”苏略不紧不慢地看廖党生一眼,“我要是出了这茬子,生哥早就把我开了是吧?”
“就是你我也一样开。”廖党生叼着烟应了一句,“才是助理就敢丢证据,他妈的怎么不把他自个儿的□给丢了呢?”说完看何瑨宁一眼,“小何,你说你还留着他g嘛?”
“我早就想开他,这小子长了张脸就薄情寡义,现在给养好了回头能跟师傅抢饭碗。”何瑨宁皱着眉头摸牌,“不过他是当年我导师硬给塞进来的,开了他情面上挂不住。”
廖党生嘿嘿一乐:“你不开我开,我是老板,开个人多简单的事儿,也不用顾到你导师的面子。”
何瑨宁盈盈笑着望他一眼:“你开就你开,我还正愁没人起这个头儿。”
廖党生得意洋洋按下一排胡牌:“小意思。”
何瑨宁回家洗了个澡,选了身花里胡哨的衬衫开车去见自家叔叔何穆。
何穆跟何瑨宁他爸同父不同母,岁数上跟何瑨宁的父辈们差了老长一截,算起来只大了何瑨宁十来岁年纪,几乎跟廖党生同辈。于是何瑨宁近年来挺郁闷的一件事儿就是要管一个中年人叫姐夫,管另一个差不多大的中年人叫叔叔。
何穆长得跟廖党生完全不是一个调调。廖党生豆子眼里都能泛出一潭桃花,天生一副y相;相形之下何穆就要端庄得多,一张脸大开大合,剑眉星目薄嘴唇全占齐了,属于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永远一本正经。何穆行如风坐如钟,没事儿喜欢拉着自家侄子讲人生观价值观,口齿顺溜得能直接牵到学校去讲马哲;何瑨宁尤其痛恨何穆的这个毛病,每每受训时总是会习惯x走神,并且极其下流地肖想何穆那张一本正经的漂亮的脸,倘若在床笫之间辗转缠绵将会是怎样一种风情。
在何家上下所有人中,何瑨宁跟何穆最亲近。何穆跟何瑨宁他爹并不是纯粹的亲兄弟,而且何瑨宁他爸还打心眼儿里讨厌着自己的后妈,所以何瑨宁小时候跟何穆的关系并算不上亲密;而近年来这俩人越走越近,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何穆头上的乌纱帽子最漂亮。
何穆在本地是公安局长,掌管大批职业流氓,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循着公检法一家亲的古训,跟市里头几个检察长大法官熟得腻歪。何瑨宁是民商法学出身,硕士刚毕业那会儿因为何穆的关系还很慎重地考虑过转向走刑辩的道路。不过那时候廖党生跟何娓妮还黏糊着,廖党生说你直接来我们律所就是了,我们所专攻公司法,路子宽案源广;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兹要是肯进来,老子手上的案子绝对分你一半儿!再说,你堂堂一个民商法硕士去做刑辨?悲哀啊,简直就就咱新中国司法界的悲哀!
何瑨宁当时被廖党生这一套套糊弄得一愣一愣地,热血地就投身民商大海中准备奋勇杀敌。结果廖党生这老王八蛋转头就跟兔子勾搭上了,手上有什么大标的的案子全往苏略那边送,何瑨宁p股上都快坐出痔疮了也没见姓廖的分半个案子过来。何瑨宁的第一个案子是个劳动合同纠纷,当事人一脸穷酸,标的总共只有两万块钱;何瑨宁上了法庭一通代理词讲得狗p不通,不料居然还当庭胜诉。何瑨宁拿到判决书时愣了半天,直到最后那主审法官上来打招呼的时候他才认出来,好像上礼拜跟着何穆去参加某个饭局的时候见过这人。
“我当是谁的名字这么眼熟呢,敢情是何局长的侄子!”主审法官拍自家儿子似地拍着何瑨宁,“开庭前也不说来提前过来我这边看看,拿我当外人是吧?”
何瑨宁讪笑着看了那主审法官几眼,从此以后就觉得何穆比自己亲爹还亲爹,简直就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常常患得患失地担心自己跟何穆的关系不够融洽,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律师身价;何瑨宁不是很确定自家叔叔到底喜欢什么,有时候光想这个问题都会想得脑仁儿疼。不确定何穆的喜好对于何瑨宁来说是一件顶顶可怕的事儿,有时候何瑨倒是恨不得搭块板子把何穆放上去给供着,或者幻想自己能跟女人似的扒光了躺何穆床上任搓任揉,以此换得一点点安心的感觉。
何瑨宁进到南岸花园时何穆并不在家,他给何穆打了个电话,听到何穆也正在电话那头搓麻将;何穆一听自家侄子来了,牌面一摁就回了话,说你等会儿,我这就回来,想好晚上吃什么,一会儿我带你去。
“何局长,您今儿可是刚来就走啊。”袁玮承和着牌笑道,抬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机,“谁啊,一个电话就能调动你?”
“我侄子。”何穆顺手拿起了挂在一边的外套,看他一眼,“你陪着老汪他们慢慢儿玩,我今儿晚上就不回来了。”
“哦。”袁玮承收回目光,边砌牌边招呼一边的汪大明,“老汪,你打电话叫老钟来咱们继续打。”
汪大明一边摸手机一边目送何穆远去,不由喃喃发问:“何局的侄子?那得还小吧?”
“二十六了。”袁玮承笑笑,“长得可真勾人,就可惜是个男的。”
2 诱惑
“就抱一下,我真的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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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宁在家里是洗完澡再过来的,到了何穆家闲得无聊,看了会儿电视又开始脱衣服,光着p股往大浴缸里跳。
何瑨宁一向很喜欢何穆家的浴缸,据说是凫州市公安局的一个老恩客送的;两米见方的大池子,横着滚竖着滚都没问题。浴室里放了红酒,大浴缸对面就是一面落地的镜子;这让何瑨宁愈发觉得何穆是个老变态,喜欢边洗澡边欣赏自己的身体,没准儿还曾经对着镜子打飞机什么的,出了门又换回那副一本正经的死德行。
何穆到家时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沙发上乱扔着自家侄子的衬衣和长裤,还有一条浅灰s的内k放肆地挂在沙发扶手上。他不由扭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看:“宁宁,又洗澡呢?”
“啊,回来了?”何瑨宁远远在浴室里应了一嗓子,“我还说你得再等会儿才回来,想趁着这个空挡给自个儿找点儿乐子。”
何穆一件一件收起何瑨宁的衣服,把内k拎在手里走到浴室跟前,隔着门板跟何瑨宁说话:“你又到处乱扔衣服。”
“你在外面?”何瑨宁掬起水抹了把脸,哗啦啦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那给我递进来吧,正好我洗完了。”
何穆站在浴室外面稍微迟疑了一下,扭开门把手还是进去了。一进门何瑨宁就光着身子乱叫:“门门门!快点儿把门给我关上!冷死了都!”
何穆手忙脚乱地转身关了门,一回头瞄见何瑨宁水润丝滑的皮肤,不由一阵口g舌燥;当下便扯了一边的g毛巾甩过去:“快点儿给我擦g净!”
何瑨宁捧着毛巾擦脸,动作稍稍放慢了点儿,边擦边斜瞄着何穆脸上的表情。何穆有点儿不耐烦:“快一点儿,回头感冒了你爸又得说我。”
何瑨宁把毛巾披在身上,一只手伸出去,搭着何穆的胳膊迈出了浴缸。何穆体形精壮,隔着衣服布料还能感受到胳膊上流畅结实的肌r线条;何瑨宁在何穆身上稍稍留恋了一下,飞快地擦g自己,接过对方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你最近不吃饭怎么的?我看你又瘦了。”何瑨宁扣衬衣扣子的时候何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我哪儿瘦了,我最近天天上健身房,还重了呢。”何瑨宁说完张开双臂,“不信你抱抱我。”
何穆把裤子递给他:“行了,快穿上。”
何瑨宁微笑着保持张开双臂的姿势:“就抱一下,我真的变重了。”
何穆伸手去捏捏他胳膊:“r是变紧实了。”
何瑨宁展臂环住何穆,声音有点儿撒娇:“诶,那你抱抱嘛。”
何穆笑了一下,搂着何瑨宁的腰杆子往上提了提;变没变重是不知道,只是这么一来两个人的下半身就贴合在一起了。何瑨宁只穿着条小裤衩,火热的□紧贴着他,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隐隐有些悸动传上来,顶在何穆早已经不那么安分的□上。
何穆动作僵了一下,何瑨宁双眼直视着他,两只手在他脖子后面j互扣着,没有放手的意思。
“看,我是变重了吧?”何瑨宁凑在何穆的耳边轻轻问道,瞄见那只耳朵隐隐地变红了。
“行了你赶紧穿衣服。”何穆飞快地放下何瑨宁,转身拧开浴室门冲出去了。
廖党生的周末一般喜欢跟着苏略鬼混。苏略声娇体美头脑灵活,有一颗年轻又富于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心,常常在床第之间开发点新鲜玩意儿,让廖党生枯木逢春,一夜之间仿佛倒退了十七八岁,恨不得在当下就长起青春痘来。
这个周末苏家在省高院当官儿的老爷子过生r,苏略不敢怠慢,早早就跟廖党生请好了假回家尽孝。廖党生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看韩剧,忽然接到何瑨宁打来的电话,说约到了中院民庭一个新来的法官,叫廖大状出面帮忙陪陪客。
陪客是所里的公开说法。有时候廖党生觉得自己开的这家律所就跟个妓馆似的,需要所里的头牌姑娘们倚楼卖笑招揽生意。对于常年在经济口上折腾的律师来说,法官之于自己就像嫖客之于妓馆,是一个简直比衣食父母还衣食父母的一个存在。遇上所里有大案子的时候,往往需要出动三五个同行一块儿跟着法官陪吃陪喝陪搓麻。何瑨宁跟苏略一样年轻活泛,会说会笑会烧钱,正是廖大状手下的花魁级人物,基本上在整个凫州城里没有拿不下的山头,难得有惊动到廖党生本人亲自出面的时候;所以这回的电话着实打得有点儿蹊跷。
何瑨宁好歹还是自己的前小舅子,廖党生闲着也是闲着,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梳妆打扮好了欣然前往,谁知道这一去就把自个儿的下半生全给搭进去了。
廖党生一到御风花园才发现何穆居然也在,何瑨宁、中院于庭长还有一个何大局长一块儿陪着一个没见过面的年轻人。廖党生一进门就愣住了,本来以为自己是被叫来凑桌数的,这么一看在场几个人围起来打血战到底都行,那么叫自己来是g什么?
“老廖,这位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沈法官,刚从底下调上来的,这回我手上忠海公司的案子就归他管。”何瑨宁不紧不慢地笑着,“我本来说哥儿几个陪着小沈一块儿打牌的,人家不喜欢,这不我就把你给叫来了,想说一会儿一起吃了饭咱们陪沈法官去唱唱歌,人多热闹些。”
沈弼安安静静地缩在牌桌一角捉着玩儿:“我没事儿,你们玩你们的,我一会儿就走。”
“那怎么行,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你给约出来。”何穆一只手在牌桌上不停地转着一张二筒,“我老早就听你们于庭长说他们庭新来的小沈人不错,这才刚认识呢,怎么就说走?”说罢把手上的牌给扔上了桌面,“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们于庭一个面子是不是?”
于有恒一听面子上老挂不住:“小沈你看,人家何局长都这么说了……”
廖党生是身经百战的人,一见这阵仗连忙笑着上去和稀泥:“啊哈哈,何局长好,于庭长好!还有这是小沈是吧?难得周末嘛,出来放松放松有什么关系呢,前几天老于还跟我说起你呢,是吧老于?”廖党生边说就边朝沈弼的背上拍去,拍得沈弼不由抖了一下,“说实话,我就最喜欢你们这种年轻人,有g劲儿!有活力!这么着,今儿晚上就由我做东,咱们一块儿在塞上江南好好儿喝一顿,唱唱歌,联络联络感情嘛。”
沈弼咬咬嘴唇,抬头看了廖党生一眼。廖党生当下就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俊俏,就跟何瑨宁似的,还比何瑨宁长得温顺,皮光r嫩的,不当兔子真可惜。
廖党生心里面的龌龊只持续了一下下,大脑马上就回过神来,大力拍着沈弼的肩膀:“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小何,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去给塞上江南打电话定个包房。”
廖党生到了塞上江南就把何瑨宁拉到一边训斥:“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出息?这么个兔子都搞不定?”
“你才是兔子呢。”何瑨宁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肚子苦水往外涌,“你不知道,我就没遇过这么憋屈的人。一来就是一张扑克儿脸,跟木头人似的,送烟送酒都不要,往牌桌上一坐恨不得跟我们讲八荣八耻。人家先进着呢,要不是这回他管着忠海的案子,老子打死都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有那么玄乎?年纪轻轻怎么还一肚子教条?”廖党生斜眼儿往包房里看了一眼,觉得姓沈那小子侧面看起来还挺x感,“不能吧,我刚刚叫吃饭他不就是来了么?”
“我怎么知道,没准儿人家好你这口呢。”何瑨宁翻着白眼儿去点烟败火。
“得,你就瞎说吧。”廖党生收回自己那一脑袋下流想法对着何瑨宁耳提面命,“这么着,一会儿开了饭我们几个轮番灌他,他那小白脸样子肯定不经灌,不到半斤就得趴下。吃完饭他要是清醒就再到楼上去唱会儿歌,要是迷糊了就直接给他叫一小姐一块儿扔客房里躺着。明儿一早他就算是归顺你了。”
“知道,不用你教。”何瑨宁笑着看他一眼。
“还有塞上江南这饭钱啊,别以为我说请了就是真请了,我他妈又不是该你的。”廖党生敲敲何瑨宁胸口,“回头从你底薪里扣啊。”
“得得得。”何瑨宁心里骂着铁公j,一边笑语晏晏地拉着廖党生进了包房。
3 不举
“何穆!你……你他妈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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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弼确实不怎么喝酒,一上桌子就拼命闪躲;只可惜同席的几个老油条都不是什么善岔,恨不得摁住沈弼的脑袋往五粮y里涮。沈弼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儿木,绯红着脸颊愣在原地发呆;他觉得耳边有声音忽大忽小,好像是何瑨宁带头在讲黄s笑话,又是小红帽又是白雪公主的。沈弼有点儿热,解开了一粒衬衫扣子瘫在椅子上想睡觉,隔壁马上有人扶了他一把:“诶诶诶,别跟这儿睡啊。小何,沈法官想睡觉了,你赶快给叫间客房去!”
何瑨宁打量沈弼一眼,笑着起身去扶他:“沈法官,您慢点儿。”
沈弼晕乎乎站起来,走路就像踩着云,看到何瑨宁时无意识地咧出一记傻笑:“没,我没事儿……”说完,哐当一声就朝地上栽了下去。
“诶,慢点儿!”廖党生伸手去抽了一把,触感细腻,心里头很是心猿意马了一下。他回头看看何瑨宁,“得,我还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不经喝。”
“他……他平时在我们庭里就是这样……”一旁的于有恒打着酒嗝傻笑,“来,来来……何局长,咱们……继续!”
何瑨宁架着沈弼上了塞上江南的客房,下楼时边摸手机边回头问廖党生:“你一会儿是跟我们一块儿去唱歌还是去别的地儿?”
廖党生心不在焉地抹着眼屎:“那你要看于庭跟何局长,万一他们俩一会儿都要去开房,难道剩就我们俩在包房里对唱?”
“何穆?”何瑨宁嗤之以鼻,“你要指望他叫小姐?下辈子还差不多。”
“哟,这么正直不阿?”廖大状脸上表情稍微钦佩了一下,“看不出来啊,他真是你叔叔?”
“得,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呢。”何瑨宁伸手拨了号,抬下巴指了指楼上客房的方向,“我可真给他叫人了啊,你要是也想顺带着来一下,就趁现在说。”
“哪儿能呢……”廖党生一句拒绝的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心想着正好今儿苏略不在身边,张嘴又改了口,“那什么,你让他们寻寻有没有新鲜的兔子给我叫一个。”
何瑨宁暗暗瞪了廖党生一眼,心说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转过背去叫了客房服务。
何瑨宁把房间钥匙卡扔给了廖党生,自个儿下去继续陪于有恒和何穆。于庭长吃完饭兴致高昂地想一展歌喉,何瑨宁估摸着人少不热闹,打了电话把方驰给叫过来了。一回包间里见于有恒长又叫来了中院两个副院长和市里一个副检察长;这下公检法一家亲真正是到齐了,早把此行的初衷抛到一边,三家长官亲亲热热地挤在一块儿端着皇家礼炮唱少年壮志不言愁。
何瑨宁气得骨头缝发痒,当下在心里大骂于有恒这只死狐狸,今天明明只是借着他的光把沈弼给叫过来勾兑,现在居然变成了于有恒用自己的钱去巴结上司。而且最可恨的还是这顿花销明里是算在廖党生的头上,白白给姓廖的做了老大一个人情。何瑨宁嗜钱如命,此时只觉得r痛,心肝肺脏都在痛。
何瑨宁咬牙笑着坐进包厢,心说管他娘的,放长线钓大鱼;今儿一晚上顶多不过三万,忠海的标的足够大,要是做成了就远远不止这个数。法院检察院长官都算是自家叔叔那边的人,这个路子铺好了今后自己在司法界混得也顺当。
想到自己的钱途,何瑨宁又稍微开心了一点,笑眯眯帮着何穆去点歌。他回头瞄见何穆带着些醉意微微笑着望向自己,心里头不觉动了一下。
何穆酒量向来极好,但刚刚灌完白酒还没恢复过来,进了ktv又继续上洋酒,几杯下去脑袋就有些犯晕乎。何瑨宁默不作声地坐到他旁边,一只手扶住他胳膊,轻声细语:“有点儿上头了吧?”
何穆揉揉太yx:“还好,有点儿晕。”
何瑨宁整个人靠过去,嘴唇几乎要贴在他耳朵上,吹气如兰:“我就跟你说要少喝点儿,你看你,你又不听。”
何穆觉得身上一阵儿舒服,脑袋里尚没觉察出什么不妥,说话就像在飘:“我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你陪他们几个玩你们的。”
何瑨宁一只手环过何穆的腰,隔着衬衫细细摩挲他的肌r线条,声音像是在蛊惑:“我叫方驰陪着他们,这会儿我扶你到楼上去休息一下……你看你这会儿醉的。”
“我没醉,真的。”何局长想努力摆脱身上那种异样的舒适感,他觉得自个儿就快飘起来了,全身的血y向着同一个方向奔涌。
“没事儿,我陪你去。”何瑨宁贴在何穆身上,顺势就把他给扶了起来。何穆头晕脑胀地没工夫去细想有什么不妥,就听见何瑨宁回头冲着方驰吩咐:“小方你给我把几位领导陪好,我扶何局长去楼上休息一下。”
于有恒拿着麦克风大笑:“怎么了老何,这就醉了?”
何瑨宁回头一笑:“诶,人老了就这样。”
何穆轻飘飘迈出ktv包房,不以为然地看何瑨宁一眼:“说什么呢,谁老了?”
“得得,您还年轻。”何瑨宁扶着他上楼,往总台打电话定了间客房把何穆给扶了进去。何瑨宁撒手的时候何穆踉跄了几下,何瑨宁急忙又重新扶上;何穆被他扶着疲惫地往床上一坐,喃喃自语:“宁宁,我是真老了,刚刚那点儿酒弄得我心里真难受。”
“我就估摸着你刚才那会儿脸上表情不对劲儿。”何瑨宁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一只手慢慢在他身后顺背,“怎么,现在是想吐?”
“没有,你让我躺会儿。”何穆有些乏力,“于有恒那老王八蛋,真他妈能喝。”
何瑨宁没搭话,上卫生间去拧了毛巾出来给何穆擦脸。何穆起先不喜欢被人用湿毛巾贴着脸,后来大概是觉得有点儿舒服,就安安生生地做好了等着何瑨宁擦上来。他们俩面对面挨得极近,何瑨宁几乎要把自己的鼻尖贴过去,何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四目相对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何瑨宁忽然开口:“你看你,脸上都有纹儿了。”
何穆闪了下神,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失笑道:“我是什么岁数的人,当然不能跟你比。”
何瑨宁笑了一下,捧着湿毛巾继续描摹着自家叔叔的五官轮廓。擦到眼睛时何穆很自然地闭了闭眼,何瑨宁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半边湿毛巾盖在何穆脸上。
何穆不解地睁眼看了看,一抬眼皮就对上何瑨宁波涛汹涌的眼神。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异样,叔侄两的动作停滞了大约十多秒,何穆像是突然被触动了某一处开关,将何瑨宁的脑袋猛地按到自己唇上,狠狠啃噬起来。
何瑨宁因疼痛而发出了一声惊叫,然而马上就乖顺起来,把手里的湿毛巾甩向了一边,配合何穆侵略x的动作听话地辗转着腰肢。何穆像是真的醉了,清醒的时候他不可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何瑨宁;他恶狠狠撕开何瑨宁的衬衫,边吻边在他身上残暴搓揉,一路往下解着他的皮带扣子。何瑨宁一只手跟何穆十指j叉地扣着,全身都被恣意掠夺;他尽量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五指深深c进何穆的头发茬子,又疼痛又喜悦:“叔叔,轻点儿。”
何穆突然就像被晴天里一道惊雷劈了一记,全身都僵了下来。何瑨宁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去抱何穆的脑袋:“叔……”
何穆蓦地起身,推开何瑨宁离开床边。两人保持着对视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何穆猛地一蹙眉,转身径直朝着房门外走去了。
何瑨宁呆坐在床沿边上,身上忽而一阵一阵地发抖;他在原地愣了有大约二十几秒,忽而用尽全身力气c起床头的台灯朝着房门摔去,口中恶狠狠大骂:“何穆!你……你他妈不举!!”
4 s动
“谁他妈客房服务呢?!没空!老子正服务着呢!”
何瑨宁在客房里冲了个冷水澡才下去,到包房后又经历了新一轮的灌酒风潮,一晚上对着马桶吐了三四次,直到凌晨三四点钟长官们才载兴归去。何瑨宁不知道何穆那几个人是怎么走的,总之捱到散场的时候何瑨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摸出信用卡结了帐以后一路摸爬滚打地滚回自己开的那间客房,抱着马桶又是一阵狂吐。
何瑨宁在早上九点晕晕乎乎地醒来,酒醒了一半,上卫生间浇了头冷水后对着镜子大口喘气,觉得心里头空得慌:我这他妈是在g什么呢?
何瑨宁用客房里的一次x刮胡刀收拾了自己的下巴,边刮胡子边胡思乱想,突然想到一个正茬,急急忙忙穿好外套准备出门拜见沈弼。走出门时何瑨宁心中颇有几分春风得意,觉得忠海公司那鲜红雪亮的胜诉判决书正在向自己招手;何瑨宁习惯x地把双手c进裤兜,却忽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狐疑地拉出来一看,见是一个标着“1702”的客房钥匙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给廖党生那老浑蛋找兔子时开的房。
何瑨宁盯着那个钥匙卡看了半天,终于慢慢地觉出点儿不祥来。
“我r!”他不禁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飞快地朝着沈弼的房间跑去。
廖党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同,他觉得自己最多就是个双,只要漂亮好用,他男的可以上一上,女的也可以上一上;只不过他近年来被苏略这个小妖精乱花渐入迷人眼,慢慢儿地有点儿往同x恋这条道路上偏移。
廖党生醉醺醺地从何瑨宁手里接过了钥匙卡,一看是“1715”,也没多想,哼着y曲儿就奔十七楼去了。
廖党生找到1715开了门儿,里头黑漆漆一片。他兴致高昂地开了灯,一回头瞄见床上躺着个人,心说哟这塞上江南客房服务就是好哇,热情奔放直奔主题,闲话家常的工夫都替客人省下了。廖党生满心欢喜地把灯光又调暗了点儿,哼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就粘过去了。
廖党生搂着床上那人死命亲了一下,没等对方有反应就凑上去一阵乱搓乱揉。廖党生白天伶牙俐齿,上了床就只会“美人儿”“美人儿”地乱叫;廖党生对着臆想中的那只鸭子又撕又咬,衣服扒了一半儿,“美人儿”也连叫了十七八声,对方却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廖党生有点儿不爽,心里一个劲儿乱骂说塞上江南的鸭子素质忒差,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勾正了那人的下巴想凑过去亲嘴,另外一只手一路下滑到那人的裤头里面捏着里面的火热,嘴巴里悠长地呼唤:“小美人儿,来给爷笑一个……”
结果刚一把那小美人儿的脸掰过来廖党生就吓住了:这他妈不是沈弼么?!沈法官怎么在这儿?
廖党生觉得自己顿时魂飞魄散,抓着法官大人下半身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回缩,却突然觉得手里那玩意儿似乎有点儿抬头。
廖党生有些迷惑地看了沈弼一眼,心说莫非……莫非这小白脸也是个弯的?
想到这里廖党生心中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突然s动了一下,手上抽回的动作稍微放慢了点儿。他斜瞄着沈弼的脸,觉得这小子长得着实是好看,看着看着心里那阵儿邪火又蹭蹭窜了上来,犹如百爪挠心,配合着身上的热血奔涌,一个劲儿往自己下腹部急速聚集。
这时候沈弼醉眼朦胧地睁开半边眼睛,像是被廖党生刚刚那一顿折腾弄得有了点儿意识;廖党生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正僵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见到沈弼不知所谓地笑了一下,双手环住自己的胳膊,像是小孩儿在睡梦中找到了心爱的抱枕,舒舒服服地抱住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廖党生是被沈弼那个心满意足的欠抽表情给彻底迷住的,沈弼身体线条柔韧有加,缠绕在廖党生身上就像只猫;那一刻廖党生觉得自己彻底晕了,他x道德本来就稀薄得可怕,也从来不稀罕当什么柳下惠。廖大状在被沈弼牢牢抱住之后突然产生了一种甜蜜的错觉,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被人依靠的渴望。廖大状望着沈弼那张幸福得冒泡儿的脸,心里一横说老子不当柳下惠了,老子不当律师了,老子今儿就在这儿上了这小白脸,管他娘的是个什么狗p法官;这年头法律不值钱,法官不值钱,老子更不值钱,就这么上了他还怎么的?!
廖党生当晚酒精摄入过多,x欲一上头就更是找不着北。沈弼的衣服早就被他扒得七零八落,廖党生顺手一扯就把沈弼的上衣全脱了下来,触眼满是雪白。廖大状趴在沈弼身上又啃又咬,蠢蠢欲动;沈弼像是叫了几声,不知道清醒没有。廖党生觉得自己下半身涨得难受,刚要有进一步动作时客房电话就响了;他没工夫去搭理那么多破事儿,伸手想去扯电话线,不想却把整只电话弄翻了跌在地上,听筒被摔离了座机。廖党生没办法只好一手抱住沈弼,一手去接电话。
“先生,是1715号房要叫客房服务吗?刚刚是一位何先生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甜腻的声音。
廖党生暴跳如雷:“谁他妈客房服务呢?!没空!老子正服务着呢!”
说完他砰地挂了线,脑子却突然清醒起来,兀地想起此行的初衷,s心突然就少了一半。他看了怀里半昏半醒的沈弼一眼,被自己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沈法官扔开,反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我这他妈是在g什么呢?!”廖党生懊恼地想。
他心有戚戚焉地给沈弼把衣服又套了回去,终于想明白是何瑨宁给错了房间钥匙。廖大状边给沈弼穿衣服边心术不正地顺手在他皮肤上揩着油;廖大状有点儿伤感,心说这么漂亮的人儿,跟我又像是情投意合的样儿,自己怎么就他妈不敢碰呢?
廖党生磨磨蹭蹭给沈弼穿好了衣服,自己的生理问题还没有解决。廖大状盯着沈弼漂亮的小脸蛋看了看,突然有了点儿别样的情愫,心说进都进来了老子在这儿睡一晚上总可以吧?到明天一醒我就说咱们俩都醉了找一间房躺着醒酒,充满了纯洁的阶级友情,和衣而眠来着。
廖党生抱着沈弼软绵绵的身体天人j战了一阵,终于还是拉开被子躺了下来,一手圈住小美人儿闭上眼睛,心说哪天我一定得正大光明地跟你g一g,刚刚被人一摸就有反应了,还说你不是个兔子呢哼,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何瑨宁想一脚踹进门,可塞上江南的客房门做得忒结实,何瑨宁一脚下去腿疼。
“谁啊?!”廖党生在里边儿毛躁地吼了一嗓子。
“你老子!”何瑨宁站在门口跺脚,“姓廖的你他妈老王八蛋果然在里面!赶紧给我死出来!”
“诶你小点儿声小点儿声……”廖党生边去开门边安抚,“我跟你说沈法官人家还在睡……”
何瑨宁杀气腾腾冲进去,进门儿时还特意克制了一下情绪,等一见到沈弼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彻底疯了,筛子似的转过身去冲着廖党生抖:“你你你……你不会吧?你不会真的做了……”
廖党生急忙摆手,压低声音解释:“我没!我真没!我怎么敢?!”
何瑨宁平静了一下,堆上笑脸迎着沈弼:“沈法官,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沈弼揉揉眼睛,一睁眼发现两个律师站在自己跟前,不由吓了一大跳:“我……我怎么在这儿?”
廖党生笑嘻嘻坐回床沿边:“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来着,小何帮你开了间客房休息。”说完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我也有点儿晕,就没麻烦小何重新开房,在这儿跟你挤了一晚上。”
何瑨宁偷偷瞪了廖党生一眼,只在心里祈求这混球说的全是实话。
“啊?这样……”沈弼脸红了一下,“那,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就不能喝,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您酒品忒好,不吵不闹的,沾枕头就睡。”廖党生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花儿,“我就喜欢您这样的酒品。”
何瑨宁狐疑地看了廖党生一眼,觉得好像没出事儿,又好像是出了事儿;他觉得心里头毛毛的,对着廖党生突然感觉有点儿没牛庵指芯趵鹨丫茫弦淮纬鱿郑孟窕故切樟蔚恼饫霞一锔捂改菽搴踝诺氖焙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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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在这儿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像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