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第50部分阅读
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 作者:肉书屋
一把抓住‘她’往身后带去。
真的不是‘她’14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即使‘她’武功高强,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只能最大限度的用内力迅速流窜周身经脉,期望这样可以缓解如此近距离偷袭所造成的伤害。
出来戏弄别人,总有一天要还的,‘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预期中的剧痛并未来临,下一个呼吸,‘她’已经被云焰护在身后,他的高大完全挡住了‘她’的‘娇小’,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撑起湛蓝的天空。
“既然来了,何必躲在暗处鬼鬼祟祟,本尊最恨藏头缩脑的鼠辈。”云焰冷然,他的声音甚至没有刻意的抬高,却散溢着说不出的狠辣肃宁。
除了阴冷的风声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仿佛刚才的窥视感只是他的错觉。
从前都是‘她’这样保护别人的,没想到也有一天,能得到相似的对待。不动声色的悄悄卸去手掌中的力道,暗叹好险,差点误伤了好人。方才云焰再喊慢半步,这毁天灭地的力量就会招呼到他腰间。
云焰好像根本没察觉到他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看来今天要被人搅了雅兴,一会你见机行动,能不出手尽量不要插手,若是对方太强,我会给你制造机会,趁乱先走。”俯下身,在‘她’耳边急急诉说,不管来者为谁,有多少人,实力多高,云焰都没半点恐惧。唯一担忧的是,好不容易见到的‘她’还在身旁,万一不小心误伤了,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儿,云焰已经下定了决心,呆会一动手就立即使出杀招,绝对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我能保护自己,你别担心。”‘她’本就不是个冷硬心肠的男人,这会儿对云焰的讨厌忽然间便消散了。‘她’想,若是与云焰做个朋友,一定是件很惬意的事吧。
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毫不犹豫的把‘她’护在身后的男人,绝不会坏道哪里去。
真的不是‘她’15
或许等这些事都过去,‘她’可以与云焰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没准还要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摒弃前嫌,成为真正的朋友。
北风起,落叶狂。
肃杀之气将这荒野里的破庙点缀的更加阴森恐怖,夜风将塌了一半的房檐吹的嗡嗡作响,在幸运的另一边也随时都有彻底被摧毁的可能。
云焰闭上眼,抛弃一切能看得到的假象,用耳朵、用感觉去辨别敌人的方位。粗重的喘息声昭示了对方的紧张,人数很多,铺天盖地,有四五个顶尖的角色,功力不凡,若一涌而上,云焰也不敢小觑。
“一会直接走,听话。”放弃了带着‘她’突围的念头,情况是预料之外的糟糕,两个人目标太大,万一他走不了还要连累‘她’。
若是真的女人,面对这么有情有意的男人,八成也就芳心大动,誓死留下和爱自己的人同生共死,万一侥幸逃出生天,今晚的这段记忆将是爱情降临的监视基础,一生无法淡忘的甜蜜回忆。
可惜,‘她’并不是。
云焰越是含情脉脉,越是至死不渝,‘她’就越发觉得难堪。
“闭嘴,就这么几只小虫子,你何必闹出一副要留遗言的架势。”‘她’抽出袖子里的短刃匕首,紧握在手中,转过身与云焰背靠背而战,这样两人的后背都有人保护,战斗力可以最大化的迸发。
“这些人是冲着我火神教来的,你不必趟入这摊浑水。”云焰牙关紧咬,不情愿的点出对方的身份,“他们就是五蠹部落派出的顶尖杀手,是来搞暗杀的,你应该听说过这帮臭虫,不小心招惹到,跟烂泥似的甩都甩不掉。乖,为了防止他们以后对你马蚤扰不断,还是不要插手了。”
五蠹部落?‘她’神色冷寒,若是别人还会有所考虑,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差点害了‘她’家亲亲媳妇儿一辈子,今天让他给碰上了,断然不能让他们轻易的离开。
泪不语1
云焰的话音刚落,一阵阵喋喋的怪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若远若近,飘飘荡荡,像极了游荡在山林里迷路的孤魂野鬼,森森寒意仿佛是从地府的最深处刚爬上来,破皮褴褛的衣衫上还挂着肮脏腐朽的气息。
“云教主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等的存在,居然还敢独身一人外出,真是佩服。”全无半点恭敬之意,那声音得意洋洋,稳操胜券的感觉。
“难倒夏天怕被蚊子咬,就得不出门躲在蚊帐里等着蚊子自己死绝吗?可笑!”云焰还没出口答复,身后的‘她’牙尖嘴利的顶回去,暗讽对方缩头缩脑的搞些恐怖紧张气氛,不敢正大光明的来犯。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下辈子记得不要生的这般牙尖嘴利。”锐利的暗器划破长空,直奔‘她’的胸口而去,神秘人话音刚落,已经飞至‘她’身畔。
云焰惊恐失色,再想搭救已是不及时。
却听见一声铁器相撞的清脆咔嚓声,‘她’恨恨的收回胸口的匕首,粗鲁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个软脚虾,昨晚没吃饭是不是?玩偷袭手劲还这么弱,好意思出来混吗?王八蛋们若是不躲在暗处,姑奶奶一根手指头捏死你们,就和弄死臭虫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期间还掺杂了几句经典的国骂,把云焰听的目瞪口呆,他心目中的‘小仙女’哇。
‘她’仿佛察觉到了云焰僵硬的表情,不动声色笑了笑,赶快嫌弃她吧,最好完全破灭掉云焰心里的美好形象,把不实的虚幻泡沫都打碎,让他自己死了心,甚至开始讨厌‘她’都行,这才是解决‘畸恋’误会的最好方式。
不伤人,不伤心,最多有点认错人的不舒服而已。
可惜‘她’忘记了,一开始‘她’在云焰面前也没装啥天真可爱的纯情,那么多世俗男子都无法接受的女人恶劣习性,他都坦然的看做是与众不同的优点。
这次,怎么会改变呢?
泪不语2
云焰撇了撇嘴,不客气的嘲讽道,“五蠹部落派出来的人可不是小臭虫,至少也是拇指那么大的超大型臭虫,用手捏多恶心,还是脚踩吧。”
“脏了鞋子怎么办?这双可贵呢,苏州绸缎,精品做工,一双最少也得三两银子。”难得有人捧哏,‘她’乐颠颠的一唱一和,闲着也是闲着,对方不出来他们也不太可能一个一个去抓。
动不如静,在黑暗中原地等候比贸然出击更加稳妥。
很显然,来人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暴躁家伙,火气一点就炸,怒道,“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等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一心求死,再慢慢死去的煎熬。”
“吹牛谁不会?有种你往天上吹,把天吹破个洞让太阳、月亮、星星都掉下来才算是本事。”老掉牙的威胁,几乎每次都是这几句,蛮夷就是蛮夷,文化发展水平太慢,对语言精髓的了解远远没有燕国这么博大精深。
“死丫头,找死!!”死音刚落,又一把暗器洒出,同取头、胸、腹三点,即便是在有光线的情况下,想躲开也极不容易。更何况,为了防止一旁的云焰帮忙,他还不忘记象征性的扔几只让他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早有准备的云焰,听到刺破空气的声音便抓起身后的人儿轻飘飘跃起,脚尖踢飞最近的二只,‘她’又用那柄削铁如泥的利器打飞三只,二人有惊无险的落在三丈开外。
“死猢狲,除了偷袭你还会搞什么?光会这一样还不知羞,学不到家还敢出来炫。”那些人必定藏身在不远处的树林间,所以‘她’自动的把他们与猴子归类为同一阵营,从腰间掏出一把粉末团状物,大声道,“暗器我也有,接招吧。”
呼啦啦!异响迭起。
云焰并没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扔出去,照理说,他与‘她’离得这么近,不可能听不见啊。于是好奇的问,“你丢的什么?”
泪不语3
‘她’现出困窘的神色,不太好意思摊开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只见一团粉白色粘满手心,粘糊糊的一片,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是京城最有名的老胡同江米团,里边裹的是蜂蜜和芝麻仁。刚不小心捏碎了,没甩出去。”
看见没尝过的好吃的,就买一包回去给宝贝媳妇儿解馋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使今天有个不得不赴的约会,‘她’仍旧在鲁路过老城时被香气吸引买了一小包藏在怀里。刚刚实在是被那鬼鬼祟祟暗中偷袭的家伙们打恼了,一着急就往怀里摸,想找出点什么回丢过去,可惜‘她’没准备暗器的习惯,除了几小块散碎的银钱外,也就是这包东西。
云焰哀叹一声,果真是属于‘她’的思维方式,别人休想模仿。从怀中取出手帕递过去,“快弄弄干净吧,手上粘的都是,肯定很不舒服。”
‘她’没看清楚他是想递手帕过来,还以为云焰想借机轻佻。
果真是小人之心,从前媳妇儿手上不小心沾到食物,他总是贼兮兮的执着那双让他爱不释手的柔荑,用软舌仔细的舔拭干净,然后宝贝妻子就会用荡漾春情的眼神焦灼在他身上,连一颗心都被那热度烫伤了。。他自己这么做,还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如此,所以云焰一动,立即警觉异常,退出老远,戒备的怒吼,“不许舔我。”
云焰尴尬,手臂停在半空中,手指尖上还挂着一块帕子,“我只是想让你擦干净。”
‘她’有点窘,却牢牢记得,越是不小心丢人的时刻,越要保持冷静,面不改色,让对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而忽略掉‘她’。这次也不例外,气哼哼的使劲躲过那帕子,扭过身去背对着云焰,使劲擦擦擦,心里暗道,坚持住,不然真的要没面子了。
而树林里因为‘她’的一嗓子就四处躲闪莫须有暗器的家伙们这才发现上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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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面色一变,暗道不好,方才一番对话显然激怒了这群小肚鸡肠的五蠹刺客,他们又要玩蜂拥而出、蚁多咬死象的战术。顾不得‘她’扭来扭去的抗拒,手托在她的腰间,一提气就往山神庙后掠去。
‘她’不爽的把云焰的手拍飞,自己运气奔跑,不解的问,“咱们这是去哪里?准备跑路了?”
“对方人太多,又想趁着黑暗占便宜,我们找个地方躲一躲,待过了今晚再扑出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若是只有云焰一个人,自然是不怕,只需要以闭气秘法掩去气息,就可以让刺客们失去目标,到时候再有选择性的分别狙杀,慢慢磨也能把他们都永远的留在这。
问题是‘她’在这里,他不可能让心上人暴露成为对方的主要目标,更不愿‘她’哪怕有半点危险,所以果断的避其锋芒,暂时离开。至于往后的报复行动,他自是不会忘记。
可惜,‘她’心里对这些五蠹部落出来的人恨意已极,过去苦心寻不到踪迹,今天居然送上门来,要‘她’避开,怎么会心甘情愿。
以为云焰是怕了五蠹刺客的难缠,‘她’也不怪他,脚步停在一棵古龄老树之上,淡淡道,“你先走吧,我要留下。”
若是撤去黑暗夜色,云焰会发现,‘她’的眼睛狰狞的泛着血色冷芒,一股极少出现的狠辣冷凝竟是丝毫不逊于另一个冰山男。
云焰一直注意着身旁的‘她’的动静,‘她’不走了,他自然不会独自离开。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在这种明显的劣势下,还有胆量选择与之正面交锋。
心中暗叹一声,自己真的载在了‘她’的手上,不管‘她’做什么,看在眼中全都是喜爱、钦佩和由衷的快意,那是无条件的接受‘她’的一切,好的坏的,在他眼中都那样美好。
这是一种只在传说中的感觉,有生之年能遇到,云焰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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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顾不得再死命的破坏自己在云焰心目中的印象,五蠹刺客多难缠‘她’心里有准备,此时全心准备应战。
出门时,只带了子母双刃匕首,因为短小易携带,掖在腰后看的也不清楚,毕竟是女装打扮,这样看起来更协调些。幸好这两柄看起来不起眼的匕首也是罕见的神兵利器,黑暗之中打近身战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要小心,不然你藏起来,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还是不放心‘她’,云焰最后一次尝试说服‘她’远离危险,心莫名揪的紧紧,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她’豪气的轻笑,略显低沉的嗓音幽幽从藏身之处传来,“云焰,莫要瞧不起人,不信一会瞧着,除了逃命的轻功外,我家里压箱底的武功还有不少呢。”
真是。。。臭屁呀!
但是,只要听到‘她’的自信满满,云焰这一颗揪紧的心又缓慢的放松。他自是看的出‘她’的不俗,只不过是他心里实在太重视,反而有些拘泥放不开。
五蠹刺客疾行发出的悉悉索索,越来越近,脚程快的,再几次跳跃就要到达二人藏身的地点。
“你叫什么名字?”云焰忽然很想知道,他怕万一再打散了,又失去她的讯息,到时候名字都不知道要怎样去寻找。
暗处的‘她’对云焰接近于无语,很少遇到连‘她’都想仰望苍天、大声咆哮的窘况,偏偏云焰就仿佛是克星般,总是能很轻易的把‘她’无奈的情绪激发出来。
那一向是属于‘她’的专利呀,没想到有天自己也能感受到这种不爽还不能说的感觉。
“告诉我吧,求你。”云焰的长剑出鞘,暗红色的剑身泛溢淡淡光泽,他是故意要借这光暴露位置,尽量的把‘她’掩藏起来。
“融!我叫融!”不想再骗他了,真的不想了,没什么良心的人这会儿终于把少的可怜的那么一点点真诚从骨头里掏出来,双手捧到云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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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真好听,很适合你呢。”长剑出手,一力扛住五条黑影的攻击,虽然略微有些吃力,云焰的声音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蓉,我准备了很多梨涡酒给你,可惜被个酒鬼连哄再骗的吭了去,现在只剩下两坛啦,等过了今晚,你再来次驿馆好不好?那是特意给你留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没说话,略略点头。
云焰喜悦的砍翻一命刺客,对方的血喷溅在他的脸上,烫烫的,好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就这样说定了哦,这次你可不许再逃开,上次掳走你是我的不是,这回绝不会啦,若是你想去鲁国玩,可以顺便去火神教,那边整个酒窖的梨涡酒都是你的,想喝多少都可以哦。”
再次点点头,‘她’受不了云焰式的聒噪,打架就打架,专心点嘛,即便是武功高强,藐视对方,也不必如此吧,时间还多着呢,‘她’又没准备立即就闪人,何必非得急在这一刻呢?
不喜欢硬打硬碰是‘她’一贯的习惯,双手执匕首,藏身于暗处,看准目标便以疾风的速度扑过去在对方胸口来上一刀,再轻飘飘的落回寻找下一个倒霉鬼。有云焰的烈火剑在明处狂舞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给‘她’带来了极大地方便,相应的,也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她’承受的压力。
“蓉,你知道吗,我还有个妹妹,是娘亲唯一留给我的宝贝,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兄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我没照顾好她,除了能让她衣食无忧之外,她想什么、需要什么,我都不知道,想来真是亏欠她良多。”肩膀上的旧伤隐隐作痛,另一边新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眼见敌人一波波没有减少的趋势,云焰尽力不让‘她’从声音中听出端倪。
可是,这些本该是花前月下说出的闲聊之语却怎么都阻止不住,云焰像个话痨似的继续道,“蓉,若是你有机会能遇到我妹妹苏沫儿,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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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云焰呐,可不是‘她’不原谅,明明是苏沫儿一见了‘她’就得拔剑冲脖子砍过来。
算是邪了门了,天下这么大,唯一的一对兄妹居然都与‘她’有几分恩怨。若是云焰再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来个兄妹携手,妹妹是为了乌黑靓丽的黑发报仇,哥哥是因为骗酒骗色骗感情雪恨,不死不休的,天涯海角全力追杀。
想到那个场面,‘她’不自然的咽下好大一口唾沫,连连飞身,干掉四个后才气喘吁吁的寻找新的藏身地点。
‘她’的强悍杀伤力终于引起五蠹刺客的注意,不管云焰如何状似凶狠的抡着他的烈火剑,都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对手扑上‘她’,先前分兵两路各自为战的策略宣告结束,云焰立即返回到她身边,一柄硕大的宝剑恶狠狠的插在树干上,威风凛凛的拦在‘她’面前。
那是一种昭告,一种宣示,不管是谁,想要动身后的女人,必须得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太硬,莫要强拼。”一道阴森森的话语拦住了厮杀,五蠹刺客同时后退三丈,将两人团团围住。那人仿佛是这伙人的首领,倨傲道,“云焰,你是逃不出的,不如投降吧,我们答应不伤你的性命。”
“那我呢?也不伤吗?”‘她’闲闲的接口问。
那首领道,“你杀了我们十几个弟兄,即便是我想放了你,其他兄弟也不肯。”
杀孽太重,对五蠹部落这种睚眦必报的民族来说,哪怕是一条人命都是他们倾巢出动、万里追杀的好借口。
‘她’耸耸肩膀,一副真遗憾的表情,手指间捅了捅云焰的腰眼,“喂,你不必管我,保命要紧,都流了这么多血,再打下去对你不利,我瞧着他们并不是想杀你,是想逼你妥协然后再谈谈,可别放过这个机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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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啐了一口吐沫在树下,极度粗鲁,也极度男人,不屑道,“人和臭虫哪有什么好谈的?本尊可是有身份的人,传扬出去坏了名声,那不是生不如死吗?”
‘她’缓缓的半蹲下,抬高脖颈仰望云焰,那双黑里带红的瞳孔,几分深情、几分坚毅。
于是也跟着笑了,冷冷的、绝美的眨眨眼,“那感情好,我和这群臭虫也有解不开的仇怨,不死不休。看来咱们俩至少还有一样相似的目标。”
“死的人是你们才对吧。”首领又开始飘飘荡荡的诡笑,那种用口腔上颚发出的尖利嗓音让人听了禁不住毛骨悚然,甚至连山林里栖息的猫头鹰,也拍打着翅膀,惊飞而去。“五蠹所属,听我号令,格杀!!!”
‘她’瞅准机会,迅速的朝首领所在位置扑杀过去,却被早有准备的刺客们从半空中拦截回来。他们也只是虚晃几招将她逼退而已,待确定五蠹首领脱离战圈后,身后空闲的刺客们同时取出贴身最剧烈的毒物,朝二人的方向丢过来。
“注意,是活物,不可沾身。”‘她’大吼警告。
“蓉,别用手接,拿匕首挡开。”几乎同时出声,云焰不顾自身,心里全是她的安危。
五蠹首领面对这一幕仿佛觉得很有意思,从怀中掏出一对儿奶黄|色的小蛇,是五蠹部落三大虫王之首,剧毒黄青丝,见血封喉。这种蛇天性成双成对,死了一只另外的伴侣绝对不会独活,由于实在太珍贵难得,平素他是不会拿出来随便用的。
今天忽然就有了这种兴致,如果底下这两个苦苦挣扎的年轻人能死在黄青丝的毒牙下,也算一件雅事。
双手各执雄雌二蛇,找准间歇就对着云焰和‘蓉’撇了过去,那剧毒黄青丝天生具有灵性,竟立即领会主人的动机,借力使力调整姿态,张开小嘴,同时向二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咬过去。
泪不语9
蛇性喜冷。
那雄蛇察觉到云焰手中的烈火剑竟然散发出浓烈的硫磺气息,竟不敢上前,撂尾巴中途改变方向,紧随爱侣之后,直奔着‘她’飞去。
两刀给先到的雌蛇分了尸,‘她’却怎么都想不到那雄蛇还会自己选择噬咬对象,仓促间避之不及。
那雄蛇见雌蛇惨死,獠牙爆突,竟在一瞬间做出反应,把全身的毒性都挤压在牙齿附近,力求要与‘杀妻仇人’来个同归于尽。
‘她’唇边泛起苦笑,真是想不到今天竟然要命丧于此,都来不及与小瞳乖乖和暖暖宝贝告个别,人生大起大落,果然猜不透哇。
一只修长的手臂毫不迟疑的伸到‘她’胸前,正对上黄青丝的毒牙,隔着衣物,发狂的雄蛇竟然还是将一点毒液注入了他体内,就被‘她’的匕首恶狠狠的拆成四段,一脚踢飞。
云焰的身子软软的瘫倒,他修炼的武功本就是烈火属性,从小有意识的吞咽一些毒物,让身体自然产生抗体。虽然黄青丝毒性剧烈,竟没有立即取了他的性命。
‘她’手指飞快的封住云焰周身大|岤,抑制血液流动,“混蛋,谁要你多管闲事伸胳膊过来,让我欠你这么大的人情,以后怎么还?”
云焰的眼中全是温暖的笑意,嘴唇青紫,已然说不出话来,深深的望一眼‘她’的轮廓,眼前一黑,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周身的真气化为最后一点残存的力量护住心脉,按压住云焰的手腕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这个傻瓜,怎么如此不爱惜性命,连‘她’究竟是谁都没闹明白,就肯拿命换‘她’的生存。
真傻!!!真是傻!!!!
‘她’不敢随便移动云焰,就让他维持瘫倒的姿势斜倚在树干上,缓缓站起来。
“我答应过一个老头子,此生能藏则藏,尽量不要动用真正的力量。可惜,又要失信了。”‘她’把双刃匕首扔在一旁,拎起云焰的烈火剑,感受认主的神兵发出嘶嘶哀鸣。
泪不语10
强行压制骨骼维持女子身形让‘她’最多只能发挥七成的战力,剩下的那三成始终得潜伏着不能使用。
云焰不生不死的昏迷着,他再没必要装给任何人看,于是收回内力,身体像碎了一般嘎巴嘎巴脆响,在五蠹刺客的面前,由一个娇小的女子一点点变身为高大健壮的成熟男人。
“今夜,见到此景之人,谁都不可以离开。”颜融低下头,望了一眼毫无生气的云焰,又抬眸霸道的说,“若他死掉了,你们全部都要陪葬。”
“方才不是女人?怎么又变成男人了???”刺客堆里窃窃私语,对这样奇异的突变,搞不清楚状况。
阴沉的夜色终于被风吹散了阴云,皎洁明亮的月光铺撒于山林之中,透过斑驳的枝叶落在颜融裸露的躯体上,一片片撑不住身体膨胀而散落的衣物已经飘落到树下,被风一吹,不知去向。
爱惜的摩挲烈火剑火红的身躯,颜融道,“这套剑法只有你这样的神兵利刃搭配,才能发挥出最完美的力量,接受我吧,至少在今晚配合我送这群臭虫下地狱,也算是为了你的主人报仇。”
隐隐颤动的烈火剑听到了这番话,竟然真的停止哀鸣。
颜融满意的点点头,剑尖直点那现出身形的五蠹首领,“蛇是你放的?交出解药。”
黄青丝号称蛇中之王,得来极为不易,今天在眼皮子底下被这个不男不女,变来变去的家伙切成好几段,疼的这首领心尖都在颤抖的痛。别说他没有解药,即便是有,也绝不会交给他去救火神教的云焰。也顾不得装神弄鬼的怪笑,他怒道,“马上就送你下去陪云焰,等到了阎王爷面前,你们俩还需要什么解药嘛。”用鼻子不屑的哼一声,他手指云焰,“中了黄青丝的毒,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死心吧。”
他非常的有自信,多少江湖上有名号的好手惨死在那两只死去的雌雄小蛇身上,只要被咬中,就没一个可以幸免。
泪不语11
颜融板着脸,晃晃脑袋,“我不喜欢你的臭手指着我的朋友,所以。。。”如鬼魅一般的残影划出一道弧线,手起刀落,一截断臂横飞,他已经落回到云焰身旁继续道,“不敬我兄弟者,断你一指。”
在场数十人,没人看清他究竟是怎样突破这重重包围,而靠近五蠹首领,甚至连身体都还没来及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便已经看到曾经属于他的手臂远远离他而去。
啊!!惨叫才出口,立即又被他咬紧牙关强忍住,成团的冷汗湿透了全身,还有喷射状的鲜血,从伤口处迸射老远,“不是只断一指吗?老子整只手臂都没了。”
颜融歉意的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砍过头了。等会剁那只的时候,我多给你留点。”
这还是人话吗?偏偏他还说的那么认真。
让人根本控制不住,对这裸男的恐惧感。
他只有重点部位还挂着几团破布,长发随风飘扬,将那女子的头饰晃个七零八落,好诡异的打扮,好霸道的气势,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天底下真的有既矛盾又出奇的和谐的存在。
“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解药!”颜融冲那个站不稳身形,被两名手下搀扶着身体的首领勾勾手指。虽然声音并不高,却令听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战栗。
“那蛇儿的毒,世间无人能解。”直到此时,首领还存着搅乱颜融神智的心思。瞧他对火神教的云焰很是在乎,关心则乱,只要他一分心,到时候自己这边的人同时出手,他就不相信取不掉他的性命。
颜融还是轻轻点头,烈火剑的红光仿佛把他那双爱笑爱闹的眼眸也染上了血色,“既然如此,你们索性都先下去等着云焰吧,若是真的见到他,在他再杀你们一次之前,帮我转达,说‘蓉’对不起他,下辈子若是有机会,再还他今生这份救命之恩。”
泪不语12
时间过去了仿佛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个呼吸到另一个呼吸的交替,颜融从那种无法控制自身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眨眨眼,好半天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松柏下的积雪还没有消融,这会儿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可怜的他仅着一小块遮羞布,抱着赤裸的身子牙齿冻的咯咯作响。
幸好,还能在被切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堆里寻到一件完整的山羊毛披风,颜融还记得是某个耍帅的五蠹刺客随手解下扔到一旁的,当然,做完那个生命中最后潇洒的动作后,他就被烈火剑从眉心一劈两半。
连忙乐呵呵的颠过去捡起来裹在身子上,总算暂时解了捰体的困窘,寒风呼呼的从脚底往上窜,颜融又光脚踩在雪地上,不停的搜寻和他脚差不多的断腿。
不是偏大就是偏小,终于在那个被肢解的首领身边,颜融找到合适的鞋子,也顾不得嫌弃人家臭,扒下来穿好,满意的点点头。
至少现在从外表看,不会吓的女人尖叫,大喊着打色狼逃跑。
颜融挺满意,蹲下来,伸手到那首领胸前摸来摸去,一股脑掏出四五个小瓷瓶,还全是白色的,没有任何标记。
跳回到云焰身边,把耳朵贴在他胸口,才勉强能听到微微的心脏跳动声,颜融做了难,短时间内他可没法分辨出这么多个瓶子里,到底哪个装的是解药,也可能所有都不是,那首领死前说的是实话,剧毒的蛇儿见血封喉,人都死了,研究解药有什么用。
若是现在在花谷,凭借着颜融的一身医术,想把云焰的这条小命从鬼门关拉回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边天生地养的奇花异草,是解毒剂制作的珍贵原料。若没有那些,颜融医术再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干着急没法。
托着瓷瓶放到云焰的鼻子尖,颜融问他,“你是想拼一把,全都试试呢?还是就这样毫无痛苦的睡过去,别让我折腾你了?”
泪不语13
“什么?你求我把你当个屁似的给放了?别再烦你了吗?”颜融露出悲哀的神情,拍拍云焰的脸道,“既然这样,我就尊重你。瞅瞅你和你妹妹一模一样的小气架势,不就是被骗了吗,至于气成这样,宁死也不肯求我。”
索性坐下来,慢慢检查那些瓷瓶,极力分辨其中的成分,颜融嘴不闲着,教训云焰,“当初是你来掳我弟妹,不是我强拉你来的,你说换成是你,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绑架走,还是出手帮忙,杜绝这种悲剧的发生呢?嗯,对嘛,你都也说了,当然是胳膊肘朝里拐,帮亲不帮理了,那我做的事情就没错。更何况你也不占个理,你为了你妹妹能绑架人家的媳妇儿,这话去哪里说都行不通。”
确定第一瓶肯定不是解药,颜融随手用瓶塞堵好丢在一旁,继续检验下一瓶,“后来路上你一直就以为我是女的,有几次我都想表白身份,可是谁让你把梨涡酒拿出来,吊着我的胃口,我想如果提前承认了,你肯定得喊打喊杀的追着我揍,这梨涡酒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才忍着。云焰呐,我也不容易,你想想,见天被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盯着瞅,光是鸡皮疙瘩就掉了一箩筐,还得时刻担心着被你非礼,我的付出也不小。”
颜融窝火的把瓷瓶丢出老远,心里问候那个五蠹首领的祖宗十八代,发泄后继续检查第三瓶,“这次不管怎么样,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我还是欠了你一条命的。我有个很漂亮的媳妇儿还有个剧可爱的女儿,若是我死了,一个变寡妇一个没了爹,娘俩的日子可怎么过呦。不得不说,其实我也挺怕死的,所以我真的感激你。云焰,欠债不还不是我颜融的风格,所以算我求求你,就让我救你一回吧,即使你醒过来,拎着刀满世界的想砍我,我也认了,等你气消了,咱们一起喝酒,不吭你的限量梨涡,你也尝尝我们燕国的御酒,管饱管够。”
泪不语14
看来看去,仿佛手中这瓶最像,颜融到云焰紧闭的眼前摇晃着瓶身,“你不吱声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云焰,咱们可说好,但凡有一丝希望,还请你牢牢珍惜这一点存活下来的契机,顽强的从牛头马面手里逃出来。我真的不想下辈子变成女人去还你的感情债,因为我早就和媳妇儿约好了,生生世世都结成夫妻,若是还欠着你的,把我劈开两半那也叫不忠,你说对吧。行了,不多说了,事先说好,你小子若是活不过来,就是你没认真的和拘魂的牛头马面对抗,所以责任你也得付一半,不能全让我背着这些沉重的罪孽。”将药丸子倒出来三颗,捏着云焰的腮帮子,费好大劲才让他张开嘴,送到喉咙眼硬逼着吞下去,颜融继续他的废话连篇,
“我也舍不得下辈子和我媳妇儿分开,所以若是你一命呜呼,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投胎成女人,让我把你和小瞳一块娶了。瞪什么眼睛,还不满意?我告诉你,光是小瞳那一关我都不知道怎么过,这也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你不过就是变个性别,重新回到人世也不记得这辈子的回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要紧的。”
一口气将颜融式声明说完,他两手分别搭在云焰两只手腕上,细心感受那已经微不可闻的脉搏,“老头子好歹也是神医,我是他徒弟,自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快点快点快点,只要让这小子撑过这口气,等回到京城,有了趁手的工具和药物,我一定能把他救回来的。”
半柱香的功夫,颜融都一动不动,直到一丝稍微强壮的震动感从指尖传来,他才激动的长吁一口气,揪起云焰的耳朵大吼道,“你给我坚持住,这瓶果然是解药,回来,赶快回来,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别管后边有人叫你,快点给我滚回来!!!”
手掌暧昧的深入云焰的衣物下,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将绵长的内力注入他体内,帮助云焰抵抗毒性的侵袭,而另一只手则始终按在他的手腕上,不放过从他体内渗出的任何一丝异动。
泪不语15
云焰是被颜融硬生生扛回京城的。
天还不亮,一个破衣烂衫,走路时隐隐露出雪白的大腿的男人扛着个面色青白,连呼吸都轻若可闻的男子出现在城门下。
不幸中的大幸是守门的将领是九鼎的直属部下,没事儿来找首席侍卫汇报工作时,见过颜融几次。
当颜融扯着脖子喊人帮忙时,将领认出了颜融的身份,迅速封锁消息,掩护着衣着不雅的二王爷上了马车。
若是被更多的人看见,今天还不知道京城里传成什么样呢。不必颜融下令,将领已经虎着脸命手下的人忘记今天所看到的。开玩笑,真要是传出二殿下和男子暧昧有染,衣衫不整的清早回城,陛下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颜融已经顾不得考虑那么多。
云焰中毒太深,毒性入骨,那瓶解药只能缓解不能彻底拔出,这一路上,他每走一段都会停下来给云焰输入真气,助他抵抗蛇毒,费了很大劲才能让他活着进了睿王府。
见到竹叶瞳,颜融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像只在外流浪了许久的小猫重新回到了主人身边,真想冲上去使劲的抱住她。
差点就阴阳相隔,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对云焰更是感激,手背抹掉眼角的湿润,颜融道,“媳妇儿,快点把我的药箱子拿出来,还有从花谷里摘的干草药,也一并都送过来。还有还有,一套干净的衣物。”
颜融困窘的拉扯还带着五蠹刺客体味的破披风,这辈子丢人的事干的着实不少,但是还数这次闹腾最大,连夜背个男人裸奔,还让那么多人看到,唉,一把辛酸泪,不知怎么垂。
竹叶瞳也是被颜融破衣褴褛的狼狈样吓了一跳,瞧夫君焦急,也来不及仔细询问,连忙去准备了。
转身回到云焰身旁,瞧着他死气沉沉的脸,颜融道,“你小子现在要敢嗝屁,我就也把你扒光了丢到大街上去丢人。”挥舞拳头,继续威胁,“我可是认真的!”
立威1
颜曦晨练完毕,直接就到颜融的院子里,望着客房内昏迷不醒的云焰和一身狼狈的颜融,他冷脸愈发阴森,“二哥,谁干的?”
“别提了,这事儿说来可话长。”竹叶瞳还在场,颜融不想当着她的面提起那个令她觉得不舒服的名字,有些话还是私底下和颜曦讨论就好,没必要弄的人心惶惶,让心爱的媳妇儿晚上又开始发噩梦。
颜曦点点头,没有就遇袭的话题过多讨论,望着奄奄一息的云焰,他眉头拧的死紧,“还有救吗?”
“现在很难说,这毒太猛,把他的身体侵蚀的很严重,若不是这小子武功高强,强撑着一口内力护住了心脉,这会儿早就死透了。”颜融已经给云焰做过简单的处理,十指全部割破,一碗一碗的往出放黑血,又把珍藏的灵药当萝卜白菜似的往云焰嘴里边送,他可是下了血本,不计代价的。
“云焰若死在燕国,大战便要提前了。”颜曦没有怪罪的意思,他只是平板的陈述这个哥俩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他武功虽高,对医术却仅仅粗略精通,在这儿实在是帮不上颜融的忙,于是准备离开,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例如,调集军队,随时准备于鲁国决一死战。
竹叶瞳找了个借口退出去,她知颜融甚深,很明白他每一个眼神所代表的含义。有了这样善解人意的好老婆,真的省去了许多口舌解释。
颜融确定她已经走远,才道,“七弟,这次是五蠹部落派人来追杀云焰,原因不明,也不排除是假借除云焰的借口,行其他不轨之事。”
五蠹部落?那个仅有十几万人的小国家,臭名远扬,全民以使毒暗杀为职业,是现存的最大的杀手集中地。
整个民族最大的特点便是死缠烂打,睚眦必报,哪怕是有一点点失礼的地方,他们也能万里追杀,不死不休。
立威2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