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第68部分阅读
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 作者:肉书屋
酸。
颜融,实在是个可怕的男人。
不,颜家这两兄弟,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颜曦是表露在外,颜融是败絮其中,云焰见到两个人恨得牙根痒痒,可是还就是和他们结了缘,现在想‘走’都不行。
“你身体很不错,之前中的毒好了七七八八,真是奇迹,云焰,你的命比世界上最坚韧的动物还强大。”他嬉笑着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布口袋,一字展开,里边布满令人生畏的银针,颜融随意的抽了一根,颤悠悠的放在眼前观察。
云焰真想一拳打过去,这小子知道他心里恐惧这种细细的针刺入体内的感觉,所以每次治疗前都会若有若无的吓唬他一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从来都没在颜融面前表现出半点恐惧,为什么他那么清楚他的弱点?
才走神片刻,颜融已经再他身上扎了近百跟银针。
云焰远看像刺猬,近看,额,还是只会发光的亮刺猬,那些银针在烛火下,冷光幽幽,痛是不痛,就是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这针若是换成箭,一下子中招这么多,也算是乱箭穿心了吧。
“你这个庸医,每天晚上都说我好了,可是你哪次也没少扎一针。”云焰一动不动,眼含怨恨,恨不得立即收回方才心中一闪而逝的对颜融的好感。
这小子根本还是本性难移,他现在十分怀疑,颜融是拿着治病的借口来整他。
“嘘,真聒噪,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你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说着,又刺入一根,云焰依稀记得,这是第一百一十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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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脚把颜融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至少三年五载之内,他不会再出现在眼前。
可是,云焰现在连动一动都很困难,因为他发现,郁结的真气被动的随着颜融的银针而流转,奇经八脉暖融融的舒畅,颜融的手就搭在他的脉搏之上,每当眉头一皱,立即赏给他一针,搅和的云焰一瞧见他眉间附近的肌肉微颤,心也跟着跳不停。
他曾经是火神教万人膜拜的教主大人,在他面前,哪怕是一个失礼的举动都很有可能遭到处罚。
可是自从到了燕国,一切都变了。
云焰掬起一把辛酸泪,眼泪珠子摔在心底,碎成八瓣。“明天晚上我醒来的时候不想见到你。”他咬牙切齿,第n次义正言辞的表面自己的心意,颜融脸皮就是再厚,也经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吧。
可惜,某人还真就是比较自我,根本不顾及另外一个浑身泛冷的某人身上的冷气。
哼,就这么点寒意,比起他家老七,差的也太多了。
好歹他颜融可是从小蹲在冰山尖上长大的,低于颜曦身上自然散发的温度,都可以称之为温暖。
云焰?哼,小意思啦。
“你脑袋里边,还是有郁结成块的血液,不管怎么用金针疏导都冲不开,既没有大到阻塞致命的地步,又没小些直接让血流自然冲走排出体外,我猜测这也许就是焰宝宝会存在的原因。”颜融并不十分肯定,脑子里的问题,他所知还极为有限,尤其是云焰这种几乎和身体健康没太大关联的症状,就更是罕见。
“如果血块冲开了,我就能在白天控制自己?”云焰眼中冒出一丝火焰,那是许久以来,终于等到的希望。
“不好说,血块消失,也许焰宝宝也跟着消失,也许你会消失,也许你和焰宝宝融为一体,变成一个人,也许,还是会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改变。。。。”颜融一口气说出无数种可能,可惜,完全是没太大意义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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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到破灭。
只是短短一瞬。
云焰对颜融,在从前的无语形容之上,又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他连怒气攻心,大声咆哮都忘记了。
望着颜融一根一根去掉他身上的银针,心中不只是什么滋味。
“云焰,只要你答应不再做类似于掳走桃皇后的蠢事,我可以做主放你走,回鲁国,回火神教,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颜融细心的把银针用烈酒反复擦拭,在插回到布包之中,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不看他,但是那番真诚却不可忽视。
云焰站起来活动几下手脚,试着调息,体内的|岤道仍旧用特殊的手法封着,一身武功却没法使用。
颜融慢吞吞的坐回到桌旁,伸脚把事先藏在桌子底下的酒坛子勾出来,一掌拍碎泥封,抬起就灌。
他好像心情也不大好,酒喝的很猛,不间歇的几口干掉半坛。
云焰把酒坛子抢过来,对着嘴灌了几大口,猝不及防的被辛辣的烈酒呛的脸颊都红了。“我也想走,可是只要那家伙还存在一天,我根本就不会成功,靠夜行能奔出几百里?第二天张开眼,还不是又回到原地,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费那么大力气?”
云焰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扔出去的盘子,而焰宝宝是捡盘子的小狗,无论丢出多远,他都会了乐颠颠的跑上去把他接住,再带回到最初起飞的地点。
“你其实不必那么讨厌焰宝宝,他是个很好的人,而且,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觉得他其实就是你自己。”颜融的脚变戏法似的又勾出一坛酒,环抱在怀中,以防被云焰抢了去。
“胡说八道,颜融,别把我和那个懵懂的白痴合二为一。”云焰很不满意别人把他和焰宝宝归为一类,像他这么强悍的男人,怎么会和那种脑筋不清楚的幼稚男人归为一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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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脚又勾出一坛子酒,这回很大方的让给云焰。
“喂,你把我房间当酒窖了?”云焰弯下腰,掀开锦绣江山图案的桌布,赫然发现七八只三十斤装的大酒坛紧凑的摞在下边,面上的肌肉不自然的颤动,“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它们一直就在那里,只不过你从来都没有发现而已。”颜融自顾自的喝着酒。
“你是酒鬼吗?”没事就老看见颜融把酒当水一样喝,他好像连口渴了都是用‘杯中物’来解决的。
天底下怎么就有这么嗜酒如命的人呢?
云焰恼火的瞧着始终美滋滋的颜融。
忽然想起,‘她’从前也是这个样子的,见酒若命,尤其是好酒,那两个眼睛的光芒就像是夏日夜晚挂在天空最明亮璀璨的星星。
一恍惚间,‘她’与颜融的身影竟然重叠起来,合二为一,去除掉相貌的不同,喝酒的姿态,唇边挂的那抹慵懒竟然几乎一模一样。
云焰甩甩头,他也喝了不少,没有内力抵抗,头有些昏沉,在迷茫间,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盛。
“恨不相逢未嫁时?”
颜融心里嗡嗡的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云焰,你喝多了?怎么大半夜的发马蚤(烧)?”
云焰黑瞳红廓徐徐眯下来,紧凝着颜融不放。
因为他发觉,他牙尖嘴利的调侃也几乎与‘她’相差无几。
一旦有了怀疑,抽丝剥茧的往下想,云焰心中堆砌起的怀疑渐渐打破了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迷雾。
有什么过去不曾连贯一起的东西清晰起来。
大风吹过,烛光摇曳,点点星碎,乱了云焰的眼,惊了颜融的心。
惨了!
一旦云焰眼中迷惑尽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滔滔愤怒,和势要劈了颜融的决心。
他手指尖点着,整只手臂都在细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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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一声闷响。
从颜融的身后清晰的传来。
他抬眸,扭头,顾不得心虚望向云焰。
只见他高大的身子死板的倒在桌边,因为猝不及防,头磕着桌角,血流如注。
这家伙,怎么又昏倒了?
颜融心中松了一口气,无奈的踱过去,架起他沉重的身子,送回床边。
边处理额头上的伤,边小声嘟囔,“干嘛什么事都要深究的那么清楚,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气坏了自己,再说,那件事我的确不是为了欺骗你的感情,谁知道你就真这么实诚,认真的不行,行了,知道教训了吧,醒来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吧,拜托拜托。。。”
云焰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张开眼的。
那双异常清澈的眸子先是让颜融一愣,不可置信的问,“焰宝宝?”
云焰双眸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向上弯曲,看起来很是清纯无辜,“头好痛。”手下意识的摸到伤口上,立即惨叫一声,“又伤到了?呜呜,还在脸上,呜呜。。。”
颜融白了他一样,把那使劲戳伤口的笨手拽下来,没好气道,“有我在,你还怕留什么疤痕,小孩子家家,没事儿就臭美,难倒怕将来找不到媳妇儿。”
焰宝宝痴迷的点点头,“我要找个像瞳瞳那样会做好吃的食物的女人。。。”
话没说完,颜融一巴掌扇过去,打在没受伤的脑壳,痛的焰宝宝小声惊呼。“少对我媳妇儿留口水,再胡说八道,削死你。”
焰宝宝往里边凑了凑,躲开颜融“逞凶”的范围,郁闷道,“那我找薇薇那样的,又美丽,又温柔,整天还笑眯眯的,不像你,老打我。”
桃小薇?嗯,焰宝宝最近不只是智力见长,连胆子都膨胀了数十倍,“你要是不怕被皇上剥皮抽筋,尽管再继续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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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曦的存在,令焰宝宝止住和颜融之间无所顾忌的交谈。
室内变的安静下来。
颜融沉闷的喝着酒,焰宝宝躺了会,就又好动的爬起来,挪到桌子旁,对一盘已经凉掉的点心发动总攻。
“你怎么忽然醒了?”平时这个时候都是云焰再掌控身体,谁知今天很突兀的,焰宝宝早醒了这么多。
严格来算,这一日,云焰存在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焰宝宝不理解的抬头,“忽然头很痛,就睡不着了。”
是因为云焰方才怀疑他就是那个戏弄他的‘赝品’薇薇,心情激荡,所以提早唤醒了焰宝宝吗?
“要不要喝酒?”颜融把云焰方才喝了一半的酒坛子递过去。
焰宝宝双手推开,“才不喝,辛辣无味,喉咙一直连到肚子里都火辣辣的。”
颜融今天才注意到,貌似焰宝宝是滴酒不沾的。
望着那张埋头苦吃甜品的男人,颜融的眉毛簇紧,在眉心处纠结,总觉得仿佛有很小的东西被他忽略了,而那就是解决一切难题的钥匙,就像是乱麻的线头,只要揪住了,现在眼前遇到的困窘便迎刃而解。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云焰嗜酒,虽然没有他喝的凶,但也算是杯不离手的那类型。
可是焰宝宝半点不沾,即使强迫他喝一杯,脸也立即红扑扑的,满嘴酒气。
云焰不喜甜,他带来的十几道菜,其中有三道是蜂蜜、糖为主要调理的,他都半口没动。
焰宝宝却在有许多的选择之下,优先的去吃这三道。
云焰总是若有所思、高深莫测的神情,长期身处高位的习惯,不管看谁都是那副俯视的傲然。
焰宝宝则眼神清澈,平和近人,除了某些特殊的人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喜欢凑近人群的。
从前颜融以为这些都是焰宝宝在一点一滴学习的过程中养成的习惯,因为和云焰生活的环境不同,所以他们的脾气和爱好自然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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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真实的原因怕是不只如此。
云焰和焰宝宝,好像完全是互补的。
他喜欢的他厌恶,他避之不及的他跃跃欲试。
一个像是光,另一个则是影。
相辅相成,互为补充,且,相互仇视,厌恶。
云焰一提起焰宝宝,就咬牙切齿的恨意浓浓,如果手里有把弓和足够的箭,他能把焰宝宝变成筛子。
焰宝宝虽然从没有提起过云焰,但是瞧见他不遗余力的给另外一个自己设置阻碍,就知道他心底里其实也不是真的如同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来解释。
云焰或者焰宝宝,一直就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焰宝宝是云焰一直努力压抑的另一面,他不想表露给外人知道,极力掩藏,奋力扑杀的,软弱。。和善良。
借由中毒的契机,焰宝宝化成了另外一抹独立的灵魂,在云焰陷入昏迷的沉睡时出现,从懵懂无知到快速的学习,像海绵似的吸收知识,直到独挡一面。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颜融嗖的站起来,脚底下喝掉一半的酒坛被踢翻,泛黄的汁液流出老远,“焰宝宝,你。。。”
云焰大眼看起来无辜又清澈,“怎么了?”
他的脸上还粘着橙黄|色的玉米粒,粘糊糊的粘着。
“没事,你吃吧,不够还有。”颜融唇角抽搐了下,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云焰是多么爱整洁的人,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纤尘不染。
反观焰宝宝,能邋遢就绝不干净,明明可以也吃很优雅,他偏偏钟爱豪放的狼吞虎咽。
这也是云焰极力压抑的欲望吗?他一直希望像焰宝宝那样随心所欲,不考虑任何后果,自己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更不去理会别人的眼光。
可怜,他把自己装在名叫规矩的套子里,想钻出来,却发现口都扎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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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是个契机,焰宝宝这个意味变成了必然。
云焰每天存在的时间越来越短,不是因为焰宝宝和他在抢地盘,而是云焰自己的潜意识也更愿意像那样活着。
或许,他一直都在期盼这样的生活,只是,太多的羁绊,躲不开逃不掉,明明那是心底最强烈的渴望,云焰也只能选择无视。
他不是在为自己而活。
他的生命,更多时候属于火神教,属于鲁国,属于在逆境中争权夺势,属于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他还有妹妹,顶天立地的兄长,永远都不可以软弱。
但是,云焰就真的没有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然焰宝宝从何而来。
颜融无奈的望着一脸乐和,傻笑不已,甚至还在吮吸手指尖的焰宝宝。
叹息一个接着一个。
云焰自己都不想那个背负着沉重的他存在,那么他这个所谓的神医,该怎样挽救一抹对世间毫无留恋的灵魂?
夜色深沉,月儿被乌云掩盖,无数只星星在天空捂着眼。
颜融不知道自己究竟喝掉了多少酒,为世事无常,为人未必胜天。
他的身旁,是捂着肚子仰睡在软榻上,不断轻柔的焰宝宝,他吃完甜品,又把剩下的菜肴一扫而空,明明早就吃饱了,却因为食物太美味,而舍不得停嘴。
直到受不了,才大喊着肚子痛。
云焰只好去药箱里帮他找自制的消化药,用了很大的剂量,才止住云焰的腹痛。
颜融这会儿,除了无语外,已经找不出语言来形容焰宝宝。
不过,他很喜欢云焰现在这副模样,或许对他来说,此刻的轻松是一生来前所未有的,所以,云焰日渐消失,焰宝宝取而代之。
上天安排的命运还真是神奇,它夺去了一些,又还回来一些,不管你乐不乐意,到头来还是要屏息接受,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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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怪病的根源被颜融找到,隔天,他便趁着颜曦和桃小薇在一块用午膳的时候,找了个借口过去,既蹭午饭,顺便商量解决之策。
顶着颜曦一记又一记的冷眼,颜融一餐饭吃的很是舒爽。
桃小薇对他很热情,不住嘴的劝。
她每欢迎一次,颜曦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接连几次,连碗筷都放下,再不吃了。
“你来究竟想说什么?”忍住把颜融丢出去的欲望,颜曦把桃小薇拽到自己另一侧坐,不让颜融爱着她,那么亲热的聊天。
“来看看薇薇妹妹,瞧咱们住的东西院,竟然都十几天不见了。”颜融徒劳无功的把凳子往桃小薇身边靠了靠,可惜中间隔着个颜曦,他再想象方才似的近距离接近已是不能。
肚子都要笑痛了,老七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醋味大的很,坐他身边都有些呛鼻子。
“他是你的弟妹,不是你的妹妹。”颜曦认真的纠正,考虑要不要直接伸手,把颜融的脸外带那恼人的笑意都按到盘子里去。
挥挥手,“那有什么区别,不是都带个妹,那就是我妹妹,是不是啊,薇薇妹妹?哇,你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像一朵盛开的。。。”
颜融的凳子粉粉碎。
他早有预料,颜曦夹着内劲的手掌袭到,颜融已经轻巧的闪到了一旁。
“多好的椅子,若是送到当铺,至少也能换五两银子。”哀怨的瞪眼,怨颜曦败家,就算是皇上,也不该这么浪费。
“九鼎!”颜曦冷声才起,隐在暗处的侍卫应之而入。
“爷?”
“明天派内侍营的人把二王妃护送过来,多去些人手,路上若出了差错,全部提头来见。”颜曦说的冷意凛凛,把一肚子火气都发在别人身上。
九鼎登时肉皮子一紧,沉声郑重答应,“您放心,我会让最可靠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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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望着九鼎离去的背影,笑的更甜了,勾过另一只椅子,坐在正常的位置,离女主人很远,抬起头来又刚好同颜曦交谈。
“皇上真是体恤臣子,为兄感激不尽,实乃千古之明君,帝王楷模。。。”高帽子一顶顶的扣过去,颜融好话说的一点不口软,反正在颜曦面前,他也藏不住心思,再多败坏些形象,于全局无大碍。
“二哥,快正午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颜曦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被颜融搅和了和薇薇午睡的时光,今天可是特意在早上一鼓作气的把公务处理完毕而挤出来的时间,现在都已经被颜融浪费了许多。
“额,皇上,您别太心急,为兄我这儿还有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要和您禀报,说完再走也不迟。”颜融屁股还黏在座位上,死紧死紧,一时半会还不情愿抬起来。
“说!”最好是真的值得他在这会儿最不耐烦的时候,来捋他的龙须。
“还不是我家焰宝宝。。。”
桃小薇惊奇的插嘴,“焰宝宝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以前就是,这几天一半是,往后八成又全部是了。”颜融废话一贯的多,他才不在乎别人能不能听懂。
颜曦却是习惯性的从他的调侃中听出了有用的讯息,“你找到治疗云焰的方法?”
桃小薇两只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的听颜融说话,现在因为云焰老是变来变去的,颜曦怕她出危险从来都不许焰宝宝靠近,又好次远远的见到了,焰宝宝欢腾的跑过来,却被自家夫君用冷眼硬是瞪回去,瞧着他弃婴似的哀怨眼神,桃小薇心里也蛮过意不去的。
“唉,云焰的这个怪症状是注定要把我的金子招牌给砸了,不过,虽然我无法治好他,但是产生这种病的大概前因后果,却已经调查个八九不离十。”当下,颜融挑重点的,三下五除二的把来龙去脉又讲述了一遍。
对于颜融这种大胆的推断,颜曦仅是蹙眉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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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耐心的等着。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颜曦才唤来内侍营负责情报的张辽进来,这黑瘦的汉子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是极厉害的角色,胸口里藏的都是有价值的人的平生资料。
鲁国火神教教主云焰,是排行榜上最要注意的人之一,哪怕是琐碎到衣食住行这样的小事,也值得巨细无遗的探查出来,随时加以利用。
情报的作用,无大小。
往往在特定的时刻,最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就能左右全局。
“把云焰十八岁之前的资料给二王爷说一说。”
接到命令,张辽略一迟疑,转身朝颜融恭敬的一鞠躬,“火神教前教主云焰,五岁父母双亡,仅留下刚满月的同胞妹妹苏沫儿,被江湖上很有名的怪侠朱荣双双收在门下,幼年时期,学艺的生涯比寻常人苦了几百倍,据说他们练武的方法,随时接近死亡,怪侠坚信,在生与死的临界点最容易激发人的潜力,所以。。想出的训练方法尤为变态。具体情形不得而知,只是从云焰十八岁就冲过了层层考验,成为火神教的教主可以发现。”
“怪不得。。。”颜融的尾音含糊在口中,待张辽退下,才又继续道,“从云焰的童年和他的生长环境来看,我先前的推测更加合理,十八岁就当上了一教之主,能力再强,云焰所承受的压力也是空前的,他后来把火神教掌管的非常好,几乎成了鲁国王室最强而有力的一道助力,其中所付出的辛苦,绝非常人能想象。”
“所以,他才会变成焰宝宝,借由这个身份,释放出平日里不敢去想的轻松。”并一步步为止沉迷。桃小薇非常同情,先前对云焰对她的不敬所产生的厌恶,隐隐淡化几分。
“对,现在云焰已经完全沉醉其中,所以,焰宝宝才有力量反客为主,成为那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现在,反而是云焰控制身体的时间越来越少,不必多少时日,他怕是就要完全消失了。”颜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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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来龙去脉,大概搞清楚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怎么办?
“云焰和焰宝宝时由一分裂为二,不太可能共存,要么焰宝宝取代云焰,要么云焰吞噬掉焰宝宝,如果大家要焰宝宝留下来,只要置之不理,不出几个月,云焰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反之,若是想云焰彻底康复,现在就送他回到过去的生活环境之中,唤醒他已经沉浸下去的雄心,责任感能令他在过去的岁月中不断鞭策自己奋发向上,自然也能唤醒他求生的意志,挣脱出日渐被焰宝宝模糊了的温暖漩涡。”颜融不敢说自己的办法百分之百有效,但是目前来看,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他左思右想,下不了决心,于是来找颜曦,希望把这烫手的山芋丢过去,反正他家老七万能,只是个这么小的决定而已,他应该会很果断的做出决定吧。
没想到,颜曦并没有颜融想象中的斩钉截铁,他又思索良久,垂下眼,对上桃小薇担忧的眸子。“这件事还是交给云焰自己决定吧。”
答案虽然在颜融的意料之中,他还是得大大的舒缓了一口气。
他果然一点都没看错自己的弟弟,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总是能控制住个人的喜恶,做出最英明的选择。
颜融有了主心骨,喜滋滋地站起来,“哎呦,都这个时辰了,耽误皇上和娘娘休息,哥哥我不对啦,哈哈,我走了我走了。”挥挥手,一步三蹦的往出走,到门口时,颜融回头道,“七弟,别忘记了把我的宝贝媳妇儿早点接过来,怪不得父皇在世的时候最疼你,嘻嘻。。”
颜曦的回答是,脱掉‘龙靴’,当暗器丢过去。
咚一声砸在门框之上,足尖位置好大一个坑。
颜曦根本没存了手劲,若是砸中了,算颜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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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笑着握住夫君的手,不让他去脱另外一只鞋子,替颜融摆脱了第二轮攻击。
“夫君,我还以为你会下命令让云焰消失。”回来时,颜曦一副要把云焰往死里揍的架势,一次拆碎一根骨头,用不了一整年,云焰非得瘫痪成一滩烂泥不可。
“他还算是令人值得敬佩的对手,所以这种事,朕允许他自主选择。”颜曦抬高下巴,简短说明。揽抱着桃小薇往内室走,慵懒的声音有些倦倦,“不要再提不相干的人,他爱死爱活都不关你的事,薇薇,你想的人必须是我。”
桃小薇被他抱的死紧,几乎不能喘息,“夫君,我哪有想他,只不过有些好奇顺便问问,这你也要吃醋,天呐,你上辈子一定是醋作坊的掌柜的,还是家传的手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浓郁而经久不衰的味道呢。
颜曦不想和她辩论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半夹着自己的女人,回床上补眠去了,晚上还要挑灯夜战,现在不休息,人都快栽到了。
。。。。
云焰再次出现,已近午夜。
颜融难得没喝酒,双手托着脸,用一种很令人寻味的目光,盘膝坐在云焰正对面的软榻上。
他和他之间,只有三步的距离。
是以云焰一张眼,瞧见颜融又在和他耍宝,想都不想,一拳就挥过去。
若是再过去,以云焰的身手,在这样的距离之间,绝对能准确的招呼上他虽然英俊但纯属猥琐的大脸。
可惜,颜融今天被打的次数太多了,早有防备,轻飘飘的闪开,还不忘记使劲对着云焰的手扇下去。
pia~
他白皙的手背立时红了一大片。
“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到我房间来吓人?”颜融的‘铁熊掌’,那手劲连云焰也有些承受不住,他捂住被扇的没知觉的手面,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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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住了武功的云焰,就等于是扒光了牙齿的老虎,没了牙尖嘴利,就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咆哮。
风声大雨点小,基本上没啥影响。
颜融小手指挖挖耳朵,一大块被震碎的耳屎弹出老远。
云焰厌恶的别开脸。
他甚至害怕那飞溅起的碎末,不小心飘散到他这边,哪怕只是沾染上一点点,他都想操把刀剁了颜融,再找个池塘跳下去,用马刷狠狠地擦拭身体一百次。
“我想和你谈点正经事。”颜融用不正经的腔调道。
“太晚了,还是明天吧。”云焰至今未从方才的‘不爽’里回过神来,脱口而出直接拒绝,他甚至没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白日里的阳光。
“我可是寻找到了你体内为什么会出现了焰宝宝的原因哦,好心好意的等在这里要告诉你,居然不领情?算了算了,我走了,狗拿耗子果然是多管闲事,下次坚决记住这个教训。”颜融嘴里嘟嘟囔囔,屁股却黏在椅子上没起来,显然是等着云焰来拦他。
他就不相信云焰能忍耐住好奇,对攸关自身的‘大事’仍保持着冷面孔,沉默以待。
果然,云焰的表情看起来很扭曲,明明是一副想把颜融踹上天的凶狠,却不得不尽量的放缓和想咆哮的欲望,僵硬着面孔道,“你说,我在听。”
“你刚才还说等明天再说,好吧,大半夜的来打扰你是我的不对,我明早再来。”这次站了起来,双腿却有向外走的意思,矫情的等云焰继续说几句好话。
云焰把‘小不忍则乱大谋’几个字在心中默念十次,又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默念十次,终于平顺了暴躁的火气,“颜融,请你告诉我。”
嗯,这次不错,好歹还加了个‘请’字。
颜融有心再调侃几句,眼角瞥见云焰黑了半边的脸,立刻改变心意,决定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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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再二,聪明人到三的时候,就该懂得适可而止,至少也得观察下形势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不过,尽管颜融决定要说了,他也不会真的顺顺畅畅的把云焰想知道的事乖乖的倒出来,他眼珠子一转就是个整人的点子,板起脸,恭敬的朝南抱拳,“奉皇上之名,来让云焰和焰宝宝各自选择即将面对的命运,等会我说完,你就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云焰,这也是你最后能够把握的,要珍惜!”
说完,还不忘记抛一记鼓励的眼神以表示他的支持。
云焰的心跟着沉下来,颜曦的命令?要颜融来传达?
他是决心下手除掉自己了么?
瞧颜融脸色凝重成那个样子,八成不会错的。
不过,那又能怎样,落在颜曦的手里,走不掉逃不开,他早就没有活着出去的念头,生命的极限,早一些或者晚一些,更没多大区别。
只是没有猜到,颜曦他们会不顾及体内的那个‘焰宝宝’,哼,亏他们还假仁假义的,做出一副有多够朋友的样子。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像他这样的人,死了或许比活着,会更舒服一些。
颜融见达到的效果似乎有些过了,云焰压根不激动,冷静的很可怕,一双泛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用眼神锁住他,“颜融,我暂时不想听紫浩帝的命令,在这之前,你能不能真诚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完了,怎么又把话题给转到他身上来了。
颜融见势不妙,立即笑嘻嘻的打哈哈,“还是先听完再问我吧,一整晚的时间呢,我又不会走。”
事实上,他是打定了主意,一旦把事情说清楚,利马就脚底抹油,有多快闪多快。
反正云焰现在没武功,想揪住他根本没可能。
云焰板起脸,扭过头去,捂住耳朵,“你不让我问,我就不听你说话。”
“云焰,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焰宝宝闹脾气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双手堵住耳朵,若再逼急了,还会说,他大不了刺穿耳膜,变成了聋子就真的啥都听不见了。”颜融失笑出声,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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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的身子明显一顿,先是不可置信,继而苦笑。
因为他方才那一瞬间,脑子里涌起的也是这一句,若非颜融抢先一步,云焰几乎脱口而出。
尽管十分不想承认,那个人的确是与他在共用着同一具身体,他们思维相通,却互不理睬,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道意识,偏偏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颜融见准时机,趁着云焰沉浸在思绪中苦恼不已,连忙快言快语的把云焰和焰宝宝是一体的言论再次复述一遍,连解决的办法都巨细无遗的说了,不管是想让焰宝宝留下,还是想让云焰留下,全部都不隐瞒的告诉他,真正的将主动权交回到云焰手上,由他自己决定未来。
这记重磅炸弹已经把云焰轰懵了。
颜融在说什么鬼话?他,火神教历代以来最英挺神武的教主,会和那个只会装嫩惹女人开心的白痴,是相同的?
焰宝宝做出那么多令人喷血的事,每一件都是他所不齿,不屑,不会去做的,颜融竟然说这是他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真正渴望?
他狐疑的抬眼,瞳眸正中,淡淡的红色瞳圈愈发扩大。
颜融又在发癫的拿话乍他了。
一定是这样的。
这小子总是想些古怪的方法来整他,一旦确定他上钩了,立即毫不犹豫的咧开大嘴嘲笑不已。
一定是这样的!!!
他在等着自己上当,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
焰宝宝不该是他,焰宝宝只是他的一种怪异的疾病,焰宝宝绝对与他毫无关系。
云焰不敢承认,拼命地找借口否认。
仿佛只要心底有一丝松动,名字叫做‘焰宝宝’的疾病立即会乘虚而入,瓦解他其实并不怎么坚固的心防,击碎他仅剩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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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才13更,呜呜,困死了,今天又没完成,明天继续,争取十五更!
消失19
颜融知道,云焰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
他是那么骄傲自负的男人,扼杀的一切属于人性生而带来渴望,变的铜墙铁壁,变的‘刀枪不入’,这会儿忽然跟他说,过去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其中的心理落差需要一个过渡的时间来平复。
颜融也怕云焰忽然想起被打断的问话,再把事情扯到‘恨不相逢未嫁时’那码子事情上,他话一说完,就想赶紧闪人,趁着云焰心慌意乱的,还来不及将琐碎的线索联系上,推测出最接近真实的答案。
他从来都不敢小瞧云焰的智慧。
这小子刚一成年就把教主之位夺了过来,充分的证明了,人的狡诈程度往往并不定和年纪、经验这些东西成比例,上天偶尔总是特别喜欢扔下来几个特别变态的来调剂下凡人的生活。
云焰如此,颜曦如此,还有那些个隐藏在市井中的高人,究竟有多少,不得而知。
颜融可不愿意等云焰抽丝剥茧的把真相找出来,再拎把长剑来找他算账。
“我们皇上说,给你考虑的时间,这件事由你自己来决定,只要将你最后的选择告诉我们,自然会有人帮你解开|岤道。额,焰宝宝那边我明天也会和他谈谈,这件事毕竟也牵扯到了他,也该给他一个平等的机会。”颜融一口气说完,也不等云焰回答,干脆利落的往外走,若不是云焰蹙着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一定会发现,颜融脚底下还踩上了轻功,一溜烟的没了影。
好心虚呀。
。。。
这一夜,云焰是怎么度过的没人知道。
只是第二天,颜融和焰宝宝用早饭时,从他脸上清晰的看到了一对黑黑的熊猫眼。
“吃完了就再去睡吧,反正这边没你什么事。”颜融好笑的瞧着他边打哈欠,边叼着半只包子,迷迷糊糊的半阖了眼,久久才想起来嚼几下。
。。。。。
又停电一整天,疯了!
我家下边是铝厂,高压线经过小区正门那个位置,这几天据说在挪那几根电线杆,经常时不时的停电。
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
消失20
焰宝宝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方才和你说的事仔细的想想,如果你们两个一直对峙着,遭殃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焰宝宝是我的好朋友,无论如何,我和小瞳都希望你能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并且长命百岁。”对待云焰单纯善良的这一面,颜融总是习惯性的把他当做小孩子去对待,不论这件事最后怎样结局,他都希望云焰能将焰宝宝保留下来,不再压抑着他,忽略他的存在。
焰宝宝直挺挺的伸了个懒腰,懒趴趴的弓着身子往里走,快要进入寝室之前,扭过脸来,怪怪道,“消失的未必是我,悼唁之类的话你还是找晚上那个他说吧。”
这是他首次正面的提到云焰,那种倨傲和不屑,与夜里的他没什么差别。
颜融愣了愣,想说什么,焰宝宝却没给他机会,打着响亮的哈欠,用脚踹上了房门,阻去一室惊疑。
除了叹气外,他还能说什么?
焰宝宝一日一日快速成长,进步有目共睹,他早就不是当日那个跟在身后,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就跟着学的傻小子了。
从没听见他提起过云焰,颜融还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夜里的事,没想到,焰宝宝什么都清楚的很,只是不想说而已。
云焰也曾经说过,白天焰宝宝控制身体的时候,他还是有意识的,只能看不能动,像是观赏一出自己主演的戏,却仅仅是在身体的深处,无权发表意见。难倒反过来焰宝宝也是如此吗?
颜融决定以后有机会还是要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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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去京城接竹叶瞳的车马就已经入了城,侍卫们怕路上出问题,是以在沿途几个主要城市都设置了接应的人马,不住店、不打尖,为竹叶瞳准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大马车,软垫铺了厚厚一层,吃住都在里边。
消失21
未嫁给颜融之前,竹叶瞳在江湖上飘荡数年,这样的日夜疾驰时不时的就来一回,所以也没觉得不舒服。
见到颜融时,仍神采奕奕,没有旅途劳顿的憔悴。
颜融大清早的等在正门前,待终于见到竹叶瞳从马车上款款而下,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
正考虑着要不要上前紧紧抱住,顺便索个吻慰藉相思,却有一道白影从他身侧快速而过,下一秒,竹叶瞳已经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抱住,他呜哇大叫,声音哽咽,“瞳瞳,你终于来了,呜呜呜,焰宝宝好想你。”
颜融脸绿了。
喂,那可是他媳妇儿耶。
云焰你个混蛋。
竹叶瞳无奈的摇摇头,以眼神安抚夫君,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并没有立即推开云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