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二百一装十一章 凤斐,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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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国舅诱宠妃 作者:第五轻狂

    有些意外的是外面并没有云族团团包围的场面,或许他们忌惮唐默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包围住箫默阁。

    然而路上她依旧没有看到围追自己的人,她不由大感惊奇,难道云族人都不追究她的“罪”了?

    直走到沁园殿,夏楚悦仍有些难以置信。

    “你听说了吗?风公子,就是之前两次突然从夏姑娘房里出来的那个,他现在喜欢的是圣女耶!”

    “嗤,这都是谣言,你还当真了?我们在沁园殿里侍候,还不清楚风公子喜欢的是谁?”

    “那是之前,我刚刚从膳房里过来,途中听到了几个从议审殿里出来的村长在议论,说是风公子和圣女好上了,你忘了吗?今天夏姑娘被英护法带人抓去议审殿了,据说在那里受了伤呢。可是风公子看都不看她眼,满心满眼都是圣女脖子上的剑伤,这不正说明风公子移情别恋了么?”

    “圣女受伤了?”

    “对啊,不过只是擦破皮,没有大碍,眼下风公子正熨帖照顾着呢,要是我,我也愿意呢,想想风公子那比女子精致的容颜,还有那嫩如青葱,滢润如玉的手指轻轻从自己伤口处抚过,什么疼啊痛啊的哪里能感觉得到?”

    “哎,可怜了夏姑娘……”

    “圣女那么优秀,风公子喜欢也是情有可原的,郎貌女才,天造地设,夏姑娘虽然性格不错,但是长相般,说起来确实配不上风公子。”

    “是啊,我打扮下,都比她漂亮,风公子说不定也会看上我呢!”

    “你个小骚蹄子,春天都过去了,还来春心荡漾!”

    “春桃姐,你还说我呢,不知方才说若能让风公子上药,受伤也甘愿吗?”

    春桃和夏荷闹作团,秋菊瞧见从殿外进来的夏楚悦,吓得低声提醒俩:“你们别说了!”

    “怎么,秋菊,你也心动了是不是?”

    两人互看眼,齐扑向秋菊,挠她痒痒。

    秋菊尖叫着躲开,高声喊道:“夏姑娘好!”

    春桃夏荷两人身形顿,笑脸僵住,脖子像是生锈了般,缓慢地扭头看向殿门口。

    见到夏楚悦表情冷淡地走进来,忙跪到地上:“夏姑娘万福!”

    谁也不知道夏楚悦刚才听去了少,只希望她没有听到前面的“风公子”“夏姑娘”,要不然她们就惨了。

    夏楚悦冷冷瞟了她们眼,径直往屋里去了。

    春桃几人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直到瞥见夏楚悦的裙角消失在身后,这才偷偷往后瞄了眼,然后长吁口气,瘫软在地。

    夏姑娘平时看着冷冷淡淡,脾气却不太坏,但是,她们才听说她大闹议审殿,把圣女都伤了,这样的女人,她们几个小侍女,哪里招惹得起,幸得她没跟她们计较,要不然小命难保。

    夏楚悦进了房间,坐在窗边的短榻上,心里回想着几个侍婢说的话。

    凤斐去给云依包扎伤口?

    呵!

    夏楚悦嘴角勾起弯讽刺的弧度,那个装逼女人难道打算移情别恋,看上凤斐吗?

    原本只是她叫影九去散布的谣言,今天有那么见证者,怕是谣言要变成事实了。

    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

    只是叫她去抢回来……呵……凤斐会跟她走吗?那个男人,真真叫人生气,以前那么狡猾的个人,怎么就被人控制住了?就算不再喜欢自己,也不该看上那个作怪的丑人啊。

    越想越心烦意外,夏楚悦索性不去想,躺在短榻睡觉,在阵法里呆上片刻,就跟熬了几年似的,精神和身体双重疲劳,很快便睡了过去。

    夏风从窗口吹来,带进丝凉意,她睡着却依然皱着的眉,这才稍稍展开。

    ……

    “风公子,你回去吧,你后背的伤还没好呢。”

    凤斐亲自给云依敷药、包扎伤口,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在他的温柔攻势下,云依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淡,语气也变得柔和,说话时带着几分亲切的笑。

    她是圣女,自小便高人等,从来都是在受人瞻仰的位置,因此,不屑小女儿那般娇态,从容优雅,是她的惯作风,只不过今天破了几次功,情绪稳,又回归了她圣洁高雅的面。

    凤斐笑着点点头:“有依依的关心,再重的伤,也不疼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对女人而言,是最厉害的武器,尤其是凤斐这样的美男子说出来,杀伤力简直无敌。

    云依是女人,而且是个高傲的女人,但是从未遇到过如此美男同她说这样的话,容貌上能够与凤斐比的唐默连话都懒得同她讲,自然不可能对她说情话,此时听到凤斐这般说,她的虚荣心得到大大满足,对凤斐的态度软柔几分。

    “去吧,伤还是躺着养比较好。”

    凤斐同云依依依惜别后,出了圣女殿,表情温柔慕恋,就像是陷入热恋的男子,附近偷偷看他的侍女,自然而然将他眼中的那抹温柔看在了眼里,很快,这个消息会传得人尽皆知。

    直到了月澜殿,确定没有外人后,凤斐脸上的笑骤然消失。

    “爷!”

    速云的脸冷若冰霜,声音没有起伏。

    凤斐迈步向里走,“我要沐浴。”

    “爷,您背上的伤口不能浸到水。”速云不赞成地道,虽然不喜主子的作为,但是她仍然替他着想。

    “去烧水。”凤斐边走,边解开腰带。

    速云瞧着他这宽衣解带的动作,只能退下,叫人准备木桶。

    影卫的动作很快,不会儿就将房内的超大木桶灌满水,水面上冒着热气,凤斐叫他们退下,然后脱掉身上最后层衣服,跨入水中。

    速云候在屋外,秀眉紧蹙,爷如今的性子,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几个时辰前,明明默许影九他们去救人,过了会儿,他自己也要去。她以为主子恢复正常,要去救小姐了,结果去了议审殿,不但不救,反而阻挠默公子救小姐,到后来,还当着小姐的面对那个圣女百般关心……若她是小姐,心里肯定又气又委屈。

    “爷,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夏姑娘?”如今,连小姐二字都不能在爷跟前提了,说什么夏姑娘不是他们的小姐。

    “去看那女人死了没,爷还没玩够,那么早死,就没意思了。”凤斐的声音过了半晌才懒洋洋地传了出来。

    速云闻言,撇撇嘴,也不知谁之前为了小姐要死要活的,现在“死”字挂口边,等以后爷恢复正常了,看他怎么后悔吧。

    房内,隔着屏风,放着个大木桶,凤斐坐在里面,靠着桶壁,眼里闪过片复杂之色,隐有心疼与犹豫,然而也只是闪即逝,转而化为坚定的神色。

    速云回来的时候,凤斐已经穿好了衣服。

    “爷,水没碰到伤口吧?”速云关心地问。

    凤斐不答反问:“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速云答:“不好。”

    凤斐正往床边走的脚顿,然后才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个不好?说来让爷乐乐。”

    速云心想,这话要是叫小姐听了,不知是会气炸肺还是从此不理爷,嘴上不忘回答:“好像回去就睡下了,到这个点儿也没醒,也许是今天在议审殿受了伤……”

    “行了,下去吧,我困了。”

    凤斐挥手让她退下,声音里透着几分烦躁。

    速云低头应道:“是。”

    出了屋子,影九从暗处闪了出来。

    速云想着事,没理他。

    影九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速云大人,你猜爷刚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速云不怎么感兴趣地随口问。

    “嘿嘿,爷刚刚叫我把衣服扔了。”影九笑,眼里闪过几许精明之色。

    “扔了便扔罢,爷丢掉的衣服不知凡几。”速云不关心地回道。

    两人路往外走,离凤斐的房间越来越远。

    影九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明白什么?”速云侧眸瞟他眼。

    影九嘿嘿笑:“你几时见过爷跟小姐在起时穿的衣服扔掉过?”

    速云眼眸转,“你是说……”

    “没错!”影九点头。

    速云心中喜,随即凝眉:“可爷为什么要那么做?”

    “爷的心思我们哪里猜得到。”影九挥舞几下手中大刀,“反正知道爷没事,我心里就放心了。娘的,这几天真是憋死我了,等到收拾那个丑女人的时候,我定要在她脸上划几刀。”

    “这事儿你别到处乱说。”速云警告他。

    影九将刀往鞘里插,挺胸抬头:“速云大人放心,我影九是那么不知分寸的吗?不过——”

    他歪着头问道:“要告诉小姐吗?”

    速云想了想,摇头:“算了,主子们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既然爷还是原来的爷,便不会叫小姐真正受了委屈,让人欺负了去,他们何必去添乱,到时候打乱了爷的计划,就不妙了。至于爷这几日得罪了小姐,等真相大白时会不会被小姐冷待,她可管不了那么。

    ……

    月上柳梢头,贼潜佳人楼。

    道黑影如风般极快又极轻地闪入沁园殿。

    主卧的两扇窗被阵风推开,然后又自动关上。

    房内,已了道修长人影。

    人掠至床前,目光落在床头,却不见床上的人。被子整齐摆在床内,床铺没有半点皱褶。

    来者惊,蓦然转身。

    正对上窗边双漆黑却明亮的大眼。

    黑影瞳孔微缩,便要撞门而逃。

    “凤斐。”

    急促却清晰的两个字从窗边女子口中吐出,嗓音微哑,透着刚刚苏醒时的慵懒。

    背对着她黑影身形震住,随后压低嗓音笑道:“凤斐?名字不错,不过你认错人了。”

    仿佛未觉他的否认,夏楚悦盯着他的背影,蹙眉问:“凤斐,你三半夜溜进我屋子里做什么?”

    做什么?

    他以前不是没半夜里偷溜进来过,偷潜入她房里,还要点了她的睡穴,然后睡到她的床上,等到第二日睁眼,自己便能看到他手支着头,侧身暧昧地看着自己。

    今日,若不是自己睡在窗角下的榻上,他是不是又要点了她的穴道?

    他,恢复正常了吗?

    可若他已经好了,为何要急急逃离,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

    “你喜欢叫凤斐就叫凤斐吧,至于我为何进来……”男人立在床边的暗影里,转过身来,笑看着她,“当然是做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可惜了……”

    不知他在可惜没采到花还是在可惜这朵花不够美。

    夏楚悦眼睛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说话。

    他是不是凤斐,她岂会辨别不出来。

    他进来,便带进缕说不出名字的香,那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叫不出是哪种花或哪种草,初闻醉人,闻久了,却叫人心安,这种味道,早已潜移默化,深深印在她的记忆里,只要点点味道,她便能即刻辨认出来。

    她不说话,男人倒有些不自在了。

    夏楚悦逆光而坐,周身镀着层银白光华,脸亦隐在黑暗中,只有轮廓被月光勾勒出浅浅光辉。

    看着她似乎变细的轮廓,男人眼里晃过抹暗色,随即勾勾唇,“你这么直勾勾瞧着我,是在勾引我吗?”

    “你被勾引住了吗?”夏楚悦反问。

    男人噎,险些被呛到。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荤素不禁了?

    “凤斐,别装了,你骗不了我的。”夏楚悦盘腿坐在榻上,手支着下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你就是凤斐。玩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再玩下去,小心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哎,你这个女人……”对方无奈叹了口气,忽然走出暗影,浮现在从窗边射进来的月光下,露出他的真容。

    邪魅的桃花眼映着月光,比星辰璀璨;薄而性感的唇微翘着,长眉则微向中聚拢,与他的叹息遥相呼应。

    夏楚悦看着熟悉的脸,看着熟悉的神情出现在这张完美的脸上,看着熟悉的他从暗影里走出来,靠近她,好似在无边的黑夜里,看到寻求已久的唯光源,慢慢向自己靠近,再靠近。

    她伸手,眼里恍惚,却在下秒,狠狠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弯腰,和自己脸对脸,“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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