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捡个娃娃来爱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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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做那么久,还没学会他的写法?”捡捡说的何夕好像白痴。
“可是、可是……”何夕结结巴巴,“可是你从哪儿学的?!”
“电视,《千王之王》。大爸爸,二爸不是也说要以牙还牙才是男人吗?”
何夕有一种昏倒的冲动。这小子哪里一表人材,纯粹衣冠禽兽!
“你这臭小子别的不学,尽学这些坏东西!!!”
“我没学坏。”捡捡不高兴的嘟嘴。
“不准嘟!”
捡捡立即嘟的更加厉害。
“臭小子,跟我回去教训你!”何夕真的气了,拉着捡捡就回家,回家就到处找竹篾子,找了半天没找到,想到j毛掸子,抽出来就照着捡捡p股……舍不得打。
“手伸出来!”只好打手。
“不要。”捡捡赶快缩了两缩
“拿出来!”何夕一下子就抽到捡捡露出来的膀子上,“啪”的一声,吓了何夕一跳,看到捡捡小小胳膊上的红印子,捡捡没痛他自己先心疼了。
“伸手!”咬牙抓住捡捡的手扯出来,撑开来,中间捡捡还不肯,把手缩成拳头,何夕就照着拳头抽了两下,于是最终捡捡狠狠瘪着嘴把手伸开了。
“我看你还狠?!你那眼睛!”何夕气死了,这死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心疼啊?还火上浇油!
“你错了没有!”
“没有!”捡捡也跟他凶上了,叫的比他还大声。
何夕刷的一下就给了他一下。
“错了没!”
“我没错!”捡捡眼圈红了,冲着他叫。
“叫你没错!”又给了他一下。
“我就是没错没错!”捡捡痛的缩手,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就是没就是没嘛……!哇……!他抓我脸,你都不管……呜……”
“你还不认?”
“爸爸你不爱我!”捡捡扭起来,要往外跑。
“g什么,动什么动?平时就是贯了你了!”何夕自己说起来都没力气了,一下子把捡捡抱起来,抱自己怀里坐着,“谁不爱你了?爸爸我最喜欢你。”
“哇哇……”捡捡立即像得到依靠一样继续哭起来,“反正捡捡都是捡来的,没人要……”
“胡说八道!”何夕掏手帕给捡捡擦眼泪,自己打人的手还发抖呢,他可是比捡捡痛多了,“谁这么说了?”
“尹小兵。”捡捡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可爱(原谅傀儡用这个词吧,阿门)。
何夕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这样吗?所以你就没错?”
“嗯。”捡捡点头。
“这样不对,这样的想法不是好想法。别人欺负了你,你应该通过正当途径解决才对,不应该用这种y险的,下三流的方法。”
“可是……可是……”
“你要记住,以牙还牙不一定是对的。大人说的话也不一定对。你要自己体味啊。”
“那爸爸说怎么办呢?”捡捡抽气,揉着眼睛。
“我比较喜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夕说,“我是老实人,我从来不想要别人怎么样,自己多做点就多做点,不过,别人不是老实人呀。总有人欺负我,我要堤防着。你觉得对不对?”
捡捡点头:“我知道了,别人欺负我,我要通过正当途径解决。”
何夕点头,赞许:“对,就是这个意思。”
问题是正当途径也有非法手段嘛!
后来,捡捡去给尹小兵道了歉……当然遭受到恶意的咒骂……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尹同学不敢告到学校去。
隐隐约约听说是捡捡给了尹小兵什么一百张变形金刚卡片,而那一百张变形金刚卡,是他从倒闭的印刷场仓库随便捞来的……
二年级的时候,捡捡狂了一段时间,整天伙了同学上山下河,断了两次胳膊,差点淹死一次,皮肤晒的黑黑的,一咧嘴就露出白牙,剪了短头发,精神的很,健康的很。
三年级的时候,遇到一个只会布置作业的语文老师,捡捡成天逃学,结果省级考试语文只考了四十分,被何夕用苍蝇拍子猛抽了一顿。
捡捡上四年级的时候,何夕研究生毕业,留校教书。
时间,就在缓慢的流逝中,让两个人,渐渐成长起来……
1997年的夏天。
何夕上完了学校的课程,下午很早就回到了家里。冲了一大壶成指放在冰箱里冻起来。接着把早上买的菜洗g净。擦擦手,看看时间,才四点多,坐到书桌前备课。
一直都静悄悄的,知了一直在叫,反而让夏天y凉的房间里平添了一份宁静。
“爸!我回来啦!”
外面有人咧着嗓子喊,接着是哗啦哗啦钥匙开门的声音。“砰!”门关上了,接着书包背扔到沙发上,有人坐下来脱鞋子,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爸,渴了。”
“冰箱里有饮料。”何夕不回头,推推眼镜,嘴角满满柔和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家里备课,听着捡捡大大咧咧的回家,然后任他把刚刚收拾好的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的,心里就十分安心。
“哦。”身后那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转身就进了厨房,接着就听到厨房里传出来的一系列锅碗瓢盆引起的噪音。他叹口气,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野,喝口饮料也能弄到好像失火了一样。
推开凳子站起来,慢慢走到厨房里,就看到孩子捧着玻璃壶在大口大口喝着,喉咙还一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牛啊。”何夕摇头,“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喝水用杯子倒出来,你这么喝了,别人怎么喝?”
“呼……家里就我跟你,客人来了我才舍不得给人喝。”
何简喝g了最后一滴饮料,心满意足地擦着嘴,抬头看着何夕,嘻嘻笑起来:“你说是不是?”何夕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何简。
这小子……长大了。
短短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前面有几丝还耷拉下来,后面剃了平头。一到夏天皮肤就黑黑的,看起来挺精神。何夕有些瘦,胳膊大腿都不太粗,反而看起来很健康。
不过……
何夕退后了一部,什么时候这小子豆芽菜一样的个子已经到自己下巴了?什么时候这小子的喉结变得那么明显?什么时候这小子的声音开始沙哑低沉了?
真长大了?
“爸,你g什么啊?”何简不耐烦地看着放在自己头顶来回摸来摸去的手,“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啊?”
何夕瞪了他一眼:“我养的,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何简推开他:“我饿了。”
“你……”何夕堵气,“我辛辛苦苦给你冻冷饮,你怎么就这态度?”
“饿了,爸,饿了。”何简念咒一样唠叨,“饿了爸饿了爸……”
“好好。”何夕叹气,“做饭做饭。”
“哦!”何简立即胜利的欢呼,“爸你辛苦了,人民不会忘记你的。”
“呸。”何夕呸了他一口,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捡捡!”何夕一边炒菜,一边叫何简,还一边要和对面院子里的阿婆点头微笑。“捡捡!你g什么哪?赶快给我把高压锅拿起来!!”
“何先生,你家孩子回来啦?”陈婆一边洗菜一边问他,何夕狼狈的回应了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
“是啊,回来一个多小时了。”
“捡捡那孩子可真聪明啊,听说他成绩挺好啊。”
“还、还好……”就是老不及格,不算太差,“何捡捡!!!你赶快给我来!!!”大吼,“把屋里煤气炉子的火给我关了!”
“呵呵……”陈婆笑脸如花,“我说何先生,您一个人拉扯一孩子,挺辛苦吧。这些年多累啊,何太太又去世的早,你这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
等等。何夕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何太太早死?”
“啊?”陈婆怔了一下,“就是捡捡他妈呀。”
何夕咬咬牙,勉强微笑。“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呵呵……您看您多聪明的人。我就想给您介绍一个人,多个伴照顾孩子都方便。”
“嗯……”敷衍。
“您怎么想?要不要和对方先见见面?”
“我爸不用了。”身后一个冰凉的声音c进来,何夕愣了一下。
“嗄?捡、捡捡。”陈婆露出被抓住的尴尬表情。
“陈婆婆好!”何简很有礼貌,就是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我老早就告诉过你,我爸爸他不要找女人!你请自重!”
陈婆的脸s顿时涨红:“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又不是我!你!你!”
何夕看到她尴尬的脸s,在皱纹的映衬下面分外滑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声音还挺大。
“呀呀!胡了胡了!何捡捡你还没给我关火?!”扯着站在那里捍卫主权的孩子,立马进屋,关了门,留着陈婆一个人在对面院子里尴尬。
何简翻了一下碗里烧到黑黄的米饭,挺好看的眉毛扭成一团,一筷子戳下去。
“难吃。”
“我可是叫了你几次了。自己不过来关火。”何夕也皱着眉头,哽着难以下咽的米饭。
“我告诉过你!别叫我捡捡,也别叫我何简见。难听死了。”
“你这孩子脾气还真大。”何夕看对面闹别扭的何简,摇头,“我惯你惯太厉害了。”
“哼!”何简“啪啪啪”按着遥控器,不理他。
“我跟你说,陈婆婆年级比较大了,老长辈了,你说话要有礼貌是不是?她说那些,又上不能让我缺一块儿少一块儿的。你气什么气?”
“问题是她说着说着这家里就多一块!”何简咬牙,“我和你过得好好的,她老要给你介绍对象。我警告过她多少次了!她把那些女人说那么好,自己娶去呀,真是!”
何夕哽了一下,偷偷看了何简一眼。
“我说,你该不是嫉妒吧?”
“我嫉妒?”何简瞪大了眼睛。
“记得你五岁那年啊,邻居家新生了一个小妹妹,领到家里来玩——”何夕敲敲筷子,笑起来。
“别说了!”何简立即跳起来。
“我就挺喜欢那娃娃,抱着又是亲又是哄的。”何夕继续说,完全不把身边的声音当会事情。
“不准说!”
“然后,何捡捡就躲在角落哭。问他为什么。他说,爸爸不要我了。”何夕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啊——!”何简脸红的要死,“老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说,你不准陈婆婆给我介绍对象,也只是一种自私嘛。”何夕笑着说,“以后你也会觉得可笑的,觉得自己现在的冲动是幼稚的行为。”
“你说什么?”捂住耳朵的何简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你……会结婚?”他焦急了起来,“不准结婚!我才不要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妈!也不要你再生个孩子做我弟弟!”他急了,抓住他的手,“不准不准。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喜欢。”
“胡说什么哪?”何夕敲了他一下,慢慢叹了口气,拉着揣揣不安的何简坐下,低头又敲了敲自己手里的碗,抬头,然后笑着说:“你还太小,再等等吧。”他总是不放下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真的吗?”何简摸摸被敲得额头,有点傻气的问。
“……嗯。”何夕叹气,一会儿要给阿秀打电话,他们俩的事情,又要缓一缓了。真是对不住阿秀。
“爸。”何简窝到何简的怀里,还在抽鼻子。
“你竟然哭了?这孩子。”何夕无奈。
“我没……”何简在何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声音是完全不搭调的可怜,“我没有。”
“好好。”何夕很柔和抱着他,“你再不吃饭,饭就冷了。”
街心公园里面的音乐喷泉刚刚打开,旁边坐着的一群人被水喷了个措手不及。何夕g快拉着吴秀婷跑来,两个人溅了一身的水。
“哈哈哈……”两个人狼狈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在一边的草地上坐下。
“我说,你和你家小霸王说了没?”吴秀婷是个大方的姑娘,何夕读研究生的同学。她盘腿坐着,接过何夕递来的饮料。
“我……”何夕尴尬的笑了两声,“没说。”
“又没说?”她叹气,但是不太惊讶,“不是说好了吗?我妈这边催我催的厉害,一天一个电话的,我快给她烦死了,好像我嫁不出一样的。”
“是我不对。”何夕不知道怎么说了,“明明说好告诉他的。可是我才提了个头,他就开始哭。你说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娘的,就我一人把他养大,他也只会贴我,自然就亲近点。你别在意。”
“得了,你说我们谈恋爱多久了,那次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在意,早就跟你分手了我。”吴秀婷倒不是特别在意,耸耸肩膀。
“哈哈……”何夕g笑,“这个……”
“不过,你家小霸王是不是有恋父情结啊?”吴秀婷若有所思的看他。问。
“噗——”何夕一口可乐就喷了出来,“咳咳咳……你胡说什么啊。”
“哈哈哈哈。你看你吓得,我这不是开玩笑吗?”吴秀婷笑死了,“一般独生子女家庭的孩子都比较恋亲,舍不得把自己的父母给别人分享。所以,他这样也很正常。”
“我知道。”何夕只有笑。
晚上十点左右才和吴秀婷在她家门前依依不舍的分开,接着何夕自己也鬼鬼祟祟的回了家。
悄悄开门,走进去,悄悄关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人,松了口气,就去推自己的房门。
“爸。”
何夕立即僵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后的声音很有威严。
“这个……”何夕慢慢转身,看着抱着膀子靠在沙发上的何简,心虚的笑了,“忙,学校忙。”
“你们那学校又不上晚修。”何简瞪着他。
“啊,哈哈,我不是和你吴阿姨出去、出去……”
“出去约会呀!”何简一下子跳起来了,“我说了不准你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不准这么没大小!”何夕也不高兴了,“她是你阿姨!”
“哼……”何简冷哼,“她还想当我妈吧?”
何夕无奈的的说:“捡捡——”
“铃——”电话突然在这时候响了,何夕叹气,转身去接电话。
“喂?”
“嗯?”他的脸s突然一变,“是我。请问……嗯。什么?!”
“哦,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他沉着脸就往屋子里走。
“爸?”何简愣了,预计大闹一场酝酿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全没了,“怎么了?”
“嗯……是你大爸爸。”何夕从柜子顶上取下行李箱,“在广东,出了点事情,我要过去一趟。”
“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何夕揉揉头,“这是银行折子,我估计要几个星期才能回来,你小心点用钱,别乱花。我一会儿去和李大妈说,你就在她家吃饭,要是晚上害怕就叫她家小子过来陪你,你们不是同学吗?我……”
“到底怎么了?”
何夕看他一眼,“我以后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你要是敢给我出去乱混你就小心我回来揍你。”
“爸!”何简提高声音,“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何夕犹豫了一下,“你大伯在广东参加文艺演出,结果就和一女人勾搭上,晚上出去玩,遇见抢劫的了。女的的包让人抢了,你大伯身上的钱也让人抢了。结果那女人不甘心,又跟人家争来争去,给人一刀子捅了,而那刀子上有你大伯的指纹。现在何泽那个蠢东西成了第一嫌疑犯,关派处所里。”
“啊?”何简没有料到是这样的事情,一下子愣住了,眼睁睁看着何夕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包就往外走。
“爸,我和你一起——”
“你胡闹什么?!”何夕骂他,“乖乖在家里呆着,老实点,别老动鬼心眼,到时候出了事情就跟何泽那家伙一样蠢。”
“爸……”何简脸上一热,“你都知道啦。”
“哼。”
“爸。”
“好了好了,你去睡觉,这事情耽误不得,我马上去,尽快解决,很快回来。”何夕看到何捡依依不舍的眼神,叹气,摸摸何简的头,“乖孩子,真的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唔……”何简应了一声,“好。”抬头在何夕的脸蛋上亲了一个,“你早去早回。”
何夕笑了笑, “我知道了。到时候买好东西回来给你。”走出去,关了门。
何简半天不动,看着关上的门,“还以为我是小孩子。”
“喂!何夕家。”
“捡捡啊。”
“啊?爸?你到啦?”
“是啊,现在在广州!听到没有,吵死了,满地都是车。”
“路上还顺利吗?”
“挺好,就是骗子特别多呀。”何简从电话里的声音可以感觉出何夕在四周张望。想到自己家的老爸茫然无比的样子就好笑。“差点给骗了,出了站就是一堆拉客的。”
“哦。”
“好了好了,热死了,这地方,太热了,我挂电话了,你好好学习知道吗?”
“嗯哪。”何简听到对面“咔嚓”挂断的声音,怔了好长一段时间。转身走进何夕的房间,床上放满了何夕的衣服,何简躺上去,闭起眼睛,努力嗅着何夕的味道。
“爸爸……爸爸……”蜷缩起来,抱着衣服。
真痛苦,才走两天而已,好痛苦。
爸爸……
“喂,捡捡呀。我住下了,在在……哎,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反正何泽那边我已经找到了,明天下午可以见到他。你二爸也正赶过来。似乎听说没什么大问题,j点钱这段时间可以保释出来……”
“那挺好啊。”
“嗯?不舒服吗?声音很没精神。”
“没呢。”
“感冒了?”
“有点吧……”何简敷衍的回答。
李大妈煮的东西太难吃了,李冬睡觉老打鼾,晚上睡觉没人给他抱,作业不会做了也没人帮他做,也没人扭着他的耳朵叫他g着g哪还叫他难听的小名。
好讨厌啊……
何简觉得自己快郁闷死了。
“我告诉你啊,广州这边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边不把洗澡叫洗澡,叫冲凉,自行车不叫自行车叫单车,吃饭就是吃米饭的意思,很少人吃面条……说话也挺奇怪,我半天听不明白。还有啊——”何夕挺兴奋,一直说个不停。
何简在电话这边越听越愤怒,越听越心酸:“你都没想过我!!!”
“混蛋!!!”
他狠狠的挂了电话,看着电话半天还不解气,有一下子扯了电话线才舒服了点。
“没有你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何简愤愤地躺上床。
咒骂着睡着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大清早就有人拍他的门。很焦急的那种,何简不想起来,窝在床上。接着就听着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人大吼:“捡捡!捡捡!”
是何夕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一个猛子做起来,瞪大了眼睛。
“爸?!”何夕一脸疲倦,一下巴胡子渣,衣服狼狈不堪的皱在一起,站在他的面前,“你你……怎么回……”哑口结舌。
“捡捡!”何夕一个拥抱就抱住他,“没事吧?怎么了,突然电话断了,怎么也拨不通了,出什么事情了?有小偷进来吗?还是电路坏了?你没事情吧?我就在担心,就在担心,我就怕你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又是电线又是电器的,要是你触电了怎么得了?连电话都有问题呀?说得好好的,结果就断了……”二十九岁的何夕好像一个老头一样唠唠叨叨反反复复地说着几句话。
何简的郁愤顿时都消散了。
“爸……”
“嗯?”何简听见何夕松口气的叹息。
“你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坐飞机,先到西安,然后转机。回来了,花了七个小时。”何夕抱着他,就好像小时候一样,紧的很。何简清楚地听到老爸的心跳。
“你没事情就好,没事就好。”何夕在何简额头上“啵”了两下,“吓死我了,你知道不?广东那边治安乱得很,我那个担心啊,你才上初一,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几晚上都没睡好了。”
“那你在电话里面似乎还挺高兴的样子。”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何夕说,“到底怎么回事情?”
何简反倒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两声:“我以为你不想我了,气得把电话线拔了。”
“你……”何夕转头去看客厅支离破碎的电话,再转回来的脸上一脸y沉。“我的电话,一千三买的,还有两千五的机票钱……何、捡、捡……”
“哎呀,爸爸,你回来了,我好高兴。”何简立即窝到何夕怀里装可爱,“爸爸,好想你。”
“我明天还要过去!”
“爸爸……想你……”
“你……”
“爸爸……”何简叫的声音简直可以甜的捏出水来。
“你你,好好。”何夕叹气,“算了,我安心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嗯。我帮你烧洗澡水。”这时候的何简实在是孝顺。
“好。”
何简逃一样的跑去烧洗澡水。
开了煤气,然后试了试水温,走进卧室的时候,何夕已经累得睡着了。是一个很不雅观的睡姿,疲倦在他的面部慢慢弥散开,渗透到他的每一分纹理。他真的是累了,几天来的担心,还有一瞬间的焦急,让他在来去的旅途中不停的受到折磨。
何简在床边跪下,揉了揉眼睛。
老实说,根本没有预料到爸爸会这么的担心自己。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有惊讶,有没有预料到,还参杂了感动……
爸爸的行为是不是证明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
何简偏着脑袋想了想,嘻嘻笑了起来。
拉开何夕的手,在他身边蜷缩着躺下,搂住了何夕的肩膀,慢慢靠过去,轻轻的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一个亲吻。
不是平时的感觉,那是带上了一些复杂情绪的吻。
于是,一也不曾睡好的何简,也慢慢在何夕的身边,亲密的睡了过去。
何夕起来的时候,身上压着的重量让他窒息,抬头,就看到何简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轻轻抱起他,放到一边,然后去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看了看时间,留下字条,无奈的又走了。
亲爱的捡捡:
你要是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走了。你大伯的事情我还没有解决,无法再停留过多,你要是觉得内疚,就给我乖乖的。当然,我知道你的x格肯定觉得我这次赶回来实在是自作自受。那我只能叹气。
我回来之前买了两盒进口巧克力,因为回来得匆忙没带,去了广州我给你寄回来。不准吃太多!一天四粒!你以为你那口烂牙齿是怎么来的?都是你大伯胡乱给你吃巧克力来的。所以,不准乱吃,知道吗?!
好了,我走了,学校那边的假我还请着,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中途又冲回来,这种事情实在是……
我走了!
再见!
何夕。
1997年6月30r
那天正好是,香港回归。
何夕就在火车上,听着广播,昏昏欲睡的迎接这个伟大的历史时刻。
没过几天,何简收到了从广东寄来的巧克力。
两盒,一盒是淡蓝s的包装,一盒是金黄s的包装。里面都夹杂了栀子。巧克力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有口味有稍微的差别。
何简分别稍微尝了尝两种口味的果仁巧克力。
一种淡香,一种蜜甜……
其实,就好像他对何夕的感情一样。
有着相同的表现,然而,酝酿着的情愫,却慢慢的,改变了……悄然发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连他们都不知道。
2002年冬。
又一场雪下下来了。
何简从教师里出来,在外面一站,冷风一吹,昏昏欲睡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回头看看教室里一大片一大片刚下课就立即牺牲在课桌上的同学们,觉得自己是在是可怜。
高三果然不是人过的r子。
何简又打了个呵欠,最终决定不在天寒地冻的外面固守,回去睡觉去了。
下堂课开始,迷糊的站起来叫了声老师好。
“同学们,我们这堂课不如考试吧。”班主任用微笑的表情面对大家。
考试?
迷惑不解的抬头。
考什么?
政治?
还没复习……何简又打了个呵欠。都麻木了。变态的世界,变态的老师……还有变态的老爸,诶……
五点多天就有黑了的趋势。何简缩了缩脖子,歪歪挎着书包,和同学哈啦了两句,然后就小跑回家了。
“爸!我回来拉!”一路没变的习惯,何简在十米之外就懒懒的冲着房子喊。两步跑过去,果然门刚刚好打开,就看到何夕的笑脸。
“回来了?来来,赶快进来。”拉着他就进去了,抓住他的手,使劲捂着,暖和的很。
“爸,你又烤了多久,手才烤这么烫?”
“我一下午都没课,就等你呢。”何夕乐呵呵的,“饭做好了,你先吃饭还是先做作业。”
“怎么又是做作业。”何简头开始痛了。“我知道了,吃饭……” 冲了就往厨房跑。
“捡捡啊,你们上次月考的试卷呢?”何夕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啊?
“书包里。”何简镇定了一下说。加速吃饭,三两下吃了个饱,坐在厨房等何夕。
过了一会儿。
“何捡捡!!!”一阵吼声立即从外面传来,何简抹了抹嘴巴,构筑起强大的心理攻势,看着冲进来的人。
“你你你,你说说你,月考你怎么考成这样?!”何夕气急败坏,几乎要含恨吐血而亡了。
“哦。”何简虚应了一声。
“语文91,数学97,英语90。5,政治……”何夕一份一份卷子看着,“怎么都是这么几分?!”
“都上九十了。”何简说。初中上九十的时候,你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呢。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何夕大吼。
何简看他,掏掏耳朵:“我知道啊。我去考试的嘛。”
意思好像在说,爸你真废。
何夕呆了半天,然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拉了登子在何简身边坐下。
“捡捡啊,我们需要谈一谈。”
何简的脸s一下子青了:“爸,我要做作业。”
“谈完了再做。思想问题不解决,做成了也是白做。”何夕一把抓住站起来就跑的孩子,扯着他坐下。
“你说你怎么考的?”开始了。
“就那么考的罗。”何简说。
“你看看你,上次月考完你就这态度,这次还是?!”何夕排排考试卷子,“你这什么态度?嗯?难道老师教育你,学校培养你,国家培育你就是为了叫你说这样的话吗?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就告诉你,在我们家就不准这种情况的出现……”何夕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你想想,我可是什么关系本事都没有,学校里穷教师一个。你如果不好好学习,就不能考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就受不到好教育,受不了好教育,出去了你想做什么工作?嗯?现在社会上工作那么难找,到时候我看你回家吃自己去!”接着开始从何简小学一路开始分析到高三,“就说你吧,小学我放任自流,你倒好,辜负了我一片苦心,玩野了,初中算你凭小聪明还勉勉强强进了重点中学,我也不说了,可是高一一开始你就给我靠了全级倒数第四十名,我那个气啊……”接着开始——“嗯嗯?捡捡,你g什么?”
何简突然靠了上来,双手勾住何夕的脖子,亲密的窝在何夕的怀抱了,瞅准了何夕的嘴就kiss了上去。
“哇……你这孩子!”何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下子推开何简,狼狈不堪的擦着唾沫,“发神经了!”
“啊啊。”何简伊呀应了两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何夕瞪他。
“嗯,爸,你觉得我刚刚行为的发生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你不满我废话一堆,忍耐不住,不想听了,想用小时候的老办法来阻止我!”
何简揉揉脑袋,丧气地说:“对对对,我一时冲动。”他的确一时冲动,下次亲吻,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氛围。
“你知道就好。”何夕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现在的社会是弱r强食的社会,你必须懂得如何站在有利地位,与时具进……”
何简翻翻眼睛,昏昏欲睡。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一连串门铃,吓得何简胳膊一崴,掉了下去,下巴猛磕到了桌子上。
怒气冲冲的跑去开门。
“谁啊!大晚上的,没事情g了,乱按门铃???呀?”
外面明显是个女人,三十五六,打扮的挺有时代感,正低头拍掉积雪。
“你是……”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一抬头,愣了愣,慢慢露出一个让何简看到寒毛树立的笑容。
“你是捡捡吧?何夕早和我说过你呢。”抬头就给了他一个热烈的亲吻。
何简立即推开她,防备的看着面前的女s狼。
“何夕可是一天到晚唠叨你呢,什么都是捡捡这,捡捡那的,烦死了……”
“谁呀?捡捡?”何夕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看到面前的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颤抖着。
女人看到他,也是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
何简突然想到了不知道从那里看到的几句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都似乎只是微小的沙粒,只有人群中的两个人,对望的双眼,流露出的那种情谊,才是千年中,永恒的无法改变的,唯一。
女人突然大叫了一声:“何夕!!!”飞扑了上去,何夕稳稳接住她。
两人就在何简面前,热烈相拥。密切到无法分开。
他,想,跳,楼。
何简咬牙。
他很想跳楼——虽然他家在一楼。
“唔唔唔……”何夕狼狈的拉开女人,擦了擦嘴巴,“我今天是倒什么霉了?老被人亲?”
“开玩笑,人家亲你,怎么是倒霉呢?”女人又一扑,勾在何夕脖子上,怎么车也扯不下来,看得何简怒火中烧。“人家可是听说你被阿秀给飞了,特地回来安慰你的呢。”暧昧的语气,亲昵地动作,连阿秀都知道???
“你是谁!”三步两步抓住女人的肩膀,强硬的把她和自己老爸分开。
“我是谁,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啊?”女人诧异的看她。
何夕无奈:“那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姐。”
姐?
何简愣了,“你是爸爸的姐?”还以为是他情人。
“当然了,你以为是谁?”何佳佳撩拨了一下短发,“还不快叫人?”
“你妄想。”松了口气,嘴上可没软下来,“看你这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叫你什么?”
“啊?”何佳佳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我、我什么?你竟然说我,说我……啊啊啊,何夕!”
何夕缩缩脖子,“你看你自己,穿了身衣服是女的,可是头发剃到几乎没有了……耳朵穿了那么多环。我也不知道该……”
“何夕!!!”何佳佳尖叫,“亏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何夕脸s变了,“你要是疼爱我,也不至于十几年了都不回家。”
何佳佳下面的话突然堵住了。
何夕看了她半天,最终叹气,接过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算了,不说这个。今天不早了,你也洗了澡休息吧。睡觉,你房子我还没整理出来,先睡捡捡那边。捡捡,给你姑烧洗澡水去。”
“她才不是我姑——”
“快去!”何夕瞪了他一眼,自己提着行李,到后面屋子去了。
何简察觉到中间有些混浊的气氛,也不再说话,快步跑去开煤气炉子。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终于把作业做完了,洗了脚,进了何夕的屋子,何夕已经睡了好久,何简一头躺下去,床震动起来,把何夕故意弄醒。
“学习完了?”何夕迷迷糊糊的开口。
“嗯。”
“学习完了就好好睡觉,别翻来翻去的!”
“哦。”何简又翻了两下。
“叫你别翻了。”何夕给他弄到越来越清醒,语气开始恶劣起来。
“睡不着。”
“快睡!明天早上还要上课!”何夕抓住他就按在床上,扯了扯被子,给他盖严,“老翻,风都灌进来了,冷死你!”
“睡不着嘛,你自己试试。刚躺到床上哪个睡的着?”何简把自己冻得冰凉的手一下子塞到何夕的衣服底下。
“哇哇!!哎哟哎哟!!!”何夕顿时给冰的叫了起来,“你双冰爪子!!!给我拿开!”
“不要。”
“生铁一样的,冻成这样吗?上次长的冻疮好了没?”何夕没好气地骂他,又忍不住抓住何简的手,揉揉搓搓。
“爸……”
“嗯?”
“你就给我暖暖。”
“我怎么给你暖?”
“就放你肚子上窝着。”何简顶了他肚子一下。
“放p!”何夕骂他,“你那鬼爪子比冰块还冷,g吗放我肚子上?”
“嘿嘿嘿,爸……”撒娇。
“睡觉!”
“放放嘛。就好像小时候那样。”一只腿横跨在何夕的身上了。
“你还小啊?十七八岁的人了!”何夕说,心里还有点感叹,自己也快三十五了,r子过得好快当。
“爸,放放嘛。人家还是你孩子。”何简继续撒娇。见何夕没有太多的阻拦,手已经一下子钻到何夕的衣服最里面,肚皮上紧贴着了。
“嘿嘿嘿……”何简偷笑,让何夕无奈的叹气。
“你说你还小啊,叫别人看见不笑死你。”
“现在没别人。就咱们俩。”
“哼。”何夕笑他。
何简另外一只手,也横过何夕的脖子,紧紧抱着何夕,把何夕整个人押在自己的重量下面了。
“你压死我呀?”
“没呢。”
何夕掐掐他手膀子,然后抽出一只腿来,把何简两只腿都夹在自己腿中间,“臭小子。”
“香老爸。”
“哼。”何夕想扳面孔,又忍不住笑了,“我说你要还是小孩子该多好啊。”
“哪儿好?”
“你看这胳膊,这腿,这头,这肚子,都是我的。”何夕占有欲挺强的说,“小小的,我就可以抱着,你这么大了,我怎么抱啊?要是你还是这么小这么小就好了。”何夕抓住何简的手膀子,“就这么长,最好玩。”
“我成你养的宠物了,是不是?”何简窝在何夕的肩膀上,懒懒地说,“爱死你了,老爸。”
“我也是……呀呀,你手往哪儿放?”何夕突然感觉到何简的鬼爪子在往奇怪的地方摸,一把抓出来,“你往我裤裆里摸g什么?”
“嘿嘿。没什么。摸下我爸下面这两年有没继续变小。”
“变小?!”何夕差点气死,“你小子这两年有没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