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3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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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说将来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对不起你,骗了你这么久,无论你怎样恨我,骂我,我都没什么可说的。我只希望你不要从此认为女人都是爱撒谎的,不要从此对女人失去信心。我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所有女人。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女朋友。

    我曾经说,你这生不会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了,但我现在不这样想了,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我希望你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祝你永远幸福!”

    这一次,海伦是彻底地不抱任何希望了,从benny那方面讲,她把自己这么久以来丑恶的欺骗史都告诉他了,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她只希望他不要暴跳如雷,不要垂头丧气,不要气坏了他自己,也不要闷坏了他自己。从她自己这方面讲,就算benny能原谅她,就算她还有脸去见他,她也被李兵拴牢,没有机会去见benny了。

    一切都怪她自己,如果她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benny,她的今天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因为告诉他的结果只能有两个:一个就是他当时就抛弃她了,或者说根本就不会爱上她,那她也就不会知道世界上有如此甜蜜的爱情,也就不会有今天得而复失的痛苦;另一个可能就是benny不计较她是已婚且有丈夫孩子的,那她今天就不怕benny知道李兵要来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怪她自己。她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benny,如果她早告诉他,他可能早就跟阿文相爱了,那阿文的两个孩子就都是他的了。他们就这样一家大小和和美美地生活,不比跟她搅在一起强?

    她一想到从今以后就再也见不到benny了,她的心就疼痛难忍,就觉得以后的日子好难熬。以前她只求能跟李兵离婚就行,她早就打定主意自己带着咪咪过一辈子的,没想过再去寻找爱情。但经过了跟benny的这一场,她好像全变了,变得没有他的爱情就活不下去了。

    她生怕自己这次做了决定又反悔,就想了一个办法来强迫自己执行自己的决定。她把eail账号的密码改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用py的方式填了两次,然后就把那个乱七八糟的密码delete了,这下她就没办法进eail账号了。

    她知道如果benny给她回一个电邮,或者给她一个voice

    ail,她所有的决心就都垮台了。她也知道改密码有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因为网站会帮她找回密码的,但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能帮得上一点忙的方法都用上。

    她坚持了一个星期,没去查电邮。到了周末的时候,她也没去餐馆打工,还逢人就说自己再也不去打工了,觉得这样就可以利用群众的监督作用来迫使自己再不去打工。

    那个周末她过得十分凄惨,虽然带着咪咪和丹丹去一个小公园玩,但她的心都在benny那里,车里放的是他唱的歌,脑子里全都是他的身影。等咪咪和丹丹两个人到草地上玩去了,她一个人坐在小湖边呜呜地哭了一通。送丹丹回去的时候,她都不敢送上楼去,怕丹丹的父母看见她把自己哭得面目全非了。

    李兵在夏季学期结束后,就乘飞机到美国来了。她把咪咪放在丹丹家,自己一个人到机场去接,因为她怕自己在路上心情难受,把车开翻了,害了咪咪。

    李兵一见到她就气哼哼地说:“他妈的,狼心狗肺的美国佬,只给了我两星期…”

    她一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才悟过来:“你的i…94只有…两星期逗留时间?”

    “别人告诉我,说买机票最好买来回的,买单程的话,美国人会觉得你想赖在那里。他们还说回程机票不要买太久以后的,不然美国人也会以为你赖在那里,所以我买的来回票,呆两个星期,哪里知道美国佬当真只给了我两个星期时间,说我九月份应该回加拿大读书。”

    她又看到一线希望,很严肃地说:“那最好是按照i…94上面的时间回去,不然的话,让美国人查出来,就再也不允许你进美国了。”

    李兵想了想,说:“我这次来,就呆这里,不用再进第二次了,身份黑了就黑了,反正我有加拿大身份。”

    她更严肃地说:“那不行的,911之后,学校有规定,学生的家属一来,学生就要向学校汇报。b大这么小,隔壁左右的人都互相认识,如果你赖在美国不走,他们可以抓住你,遣送回去的。”

    李兵不相信:“怎么是这样的?”

    “你不信去问学校吧。”

    她赌的就是李兵不敢去问学校,因为他的i…94的确只批了两星期,如果他去问学校,学校肯定叫他按时离境。当然,如果李兵胆子大,硬要留在美国,她其实也没办法。如果以后他从陆地返回加拿大,美国也不会发现他逾期没离境。但她估计李兵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豁出去了,吓唬他一下。

    两星期之后,李兵按时飞回了加拿大,可能一方面是怕美国发现了,把他抓住遣送回国,另一方面大概也觉得跟她在一起呆久了没意思,或者是牵挂着那个san。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次他做了一个良民,按时离开了美国。

    李兵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地到。去捡回她的密码,她给了id和她在b大的电邮地址,系统一下就把她那个乱七八糟的密码找到了,传到了她在b大的电邮信箱里。

    她登录进去,看到一大堆benny的回信。她从最近的一个点开看,知道他一直在给她发电邮,在等她,在爱她,她来不及细看那封信,也来不及看剩下的信,先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然后才来看那些电邮。

    他说他早就知道这些,知道她有丈夫,有孩子,因为他的丈夫打过电话到他们的住处,是他接的,她丈夫说是找她的,也说了是她丈夫,还说了是有关把孩子从一个朋友那里接回来的事。

    他请她原谅,说他知道他不该缠着一个有丈夫孩子的女人,但他爱她,他也相信她是爱他的,所以他就做了一个卑鄙的小人,装做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跟她在一起。

    他说她决定离开他,让他很难过,虽然他知道自己应该退出来,让他们夫妻重归于好,但他希望她认真考虑一下她自己的感情。他不会她,他会等她作出决定,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赞成,他只希望她的决定不要违背她自己的感情。

    他说他不会说话,他心里有很多东西,但他说不出来,于是他就到网上四处搜寻,看有没有哪个会说话的文化人说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如果有他就py过来,虽然不是他写的,但代表的是他的心情。

    他py来的话,都是非常诚恳非常动人的话,每一句都敲在她心上,其中有“lovecando

    everythg”这样的格言,也有很多是张学友的歌词。几乎每封电邮里他都py了这几句话:

    即使你离开,我热情未改

    这漫长夜里,谁人是你所爱?

    花不似盛开,爱渐如大海,

    假使你怀念我,为何独处感慨?

    但我不懂说将来,但我静待你归来

    在这心灰的冷冬,共你热烈再相逢

    全是我的美梦

    她边看边哭,看够了,哭够了,就带上咪咪,开车到benny那里去。

    她把车一直开到餐馆前面的停车场停下,然后带着咪咪走进餐馆。她看见benny正在电话上接order,看见了她们两个,就向她们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拿着电话。

    她不知道他伸出一只手是什么意思,就站在旁边等。他用一只手把她们两个都搂住,就那样接完了order,然后放下电话,在nu上画了几个圈,把order喊给厨房的人,笑微微地问她们:“你们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们吃。咪咪,你吃不吃虾捞面?”

    咪咪看看妈妈,妈妈说:“你自己告诉benny你想不想吃。”

    咪咪对benny说:“我吃虾捞面。你怎么知道我叫咪咪?”

    benny一边做虾捞面,一边说:“我会算命嘛。”

    “那你算算我几岁。”

    “七岁多了…”

    咪咪大吃一惊,对海伦说:“妈妈,他真的会算命!”

    benny做好了捞面,盛在两个盘子里,端到前面餐桌上,让她们两人吃,他自己坐在咪咪旁边的椅子上,看她们吃。他问咪咪:“你喜欢不喜欢我?”

    咪咪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我长大了跟你结婚。”

    海伦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女儿成了自己的情敌。她问:“咪咪,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我喜欢他,喜欢他的胡子…好黑…还有他的牙好白,”咪咪摸了一下benny的手臂,“还有他的cle…好硬还有他会算命会做捞面”

    benny盯着她,但嘴里却在跟咪咪说话:“你比你妈妈聪明,你妈妈就看不到这些”

    她在桌子下踩住他的脚:“谁说我看不到?我看到的东西多着呢”

    benny“嗷”地叫了一声,咪咪发现了她在桌子下面踩着benny的脚,马上出来打抱不平,说:“妈妈,你为什么踩他的脚?踩得不疼吗?”

    说得他们两个都笑起来。benny说:“你以后不要欺负我了,有人替我打抱不平了。”然后暧昧地对她说,“咪咪要是看见我怎么‘欺负’你,肯定要跟我拼命了…”

    几个打工的都出来跟她们两个寒喧,夸奖咪咪长得可爱,长得漂亮。咪咪的一张小甜嘴“叔叔”“伯伯”地叫了个脆响,把餐馆里的人都逗乐了。

    benny叫她们回住处去休息,但海伦坚持要在那里帮忙,于是两母女就留下来帮忙。海伦干她的老行当,咪咪也在里面夹七夹八地帮忙,跟在bennyp股后头跑进跑出,过一会就来向她汇报一个新发现:

    “妈妈,那里有好大一个冰箱,我可以走进去的,你也可以走进去。”

    “妈妈,煮饭的锅好大,可以把我装进去。”

    “妈妈,为什么j都没有身子,只有腿呀?”

    后来不太忙的时候,她带咪咪到wal…art去玩,让咪咪在那里看那些孩子的图书,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才好不容易把咪咪从wal…art叫出来。吃了晚饭,她就用车把餐馆的人载回住处。

    那个夜晚,她跟咪咪在床上睡,benny在地上铺了床被子,在地上睡。等咪咪睡熟了之后,她就爬起来,跑到benny身边去睡,他正在那里假寐等她。她钻到他怀里,小声说:“真的成了偷情了,连气都不敢大声出…”

    他说:“这样才刺激…”

    她担心地问:“我骗了你这么久,你不恨我?”

    “你骗我了吗?你说你爱我是在骗我?”

    “那不是骗你,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是说咪咪的事…还有很多别的事…”

    “你不要吓我嘛,我还以为你说你爱我是在骗我呢。只要你在爱不爱我上没骗我,你就从来没骗过我。其他的事情,你说是什么样的,我就相信是什么样的。你说j蛋是方的,我就相信j蛋是方的…”

    她开玩笑说:“那如果我说你的小benny是软的呢?”

    “那我就相信它是软的…不过…它自己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他用他的“软的”来侵犯她,两个人躲在被子里做a,但因为有咪咪在床上,两个人总是不踏实,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们吓得不敢动了。他们在被子里捂得汗流浃背,吓得胆战心惊,benny就拉她起来到洗手间去。

    屋子里的人都睡了,他们在洗手间也不敢放肆,把淋浴开得不大不小地洒着,让水声起到一点掩护作用。两人洗了一阵,拥吻了一阵,他就让她弓下腰,两手撑在浴缸的水龙头上,她的翘臀更翘了,隐秘处暴露无遗。

    她以前是很反感这个体位的,因为在她心目中,只有畜牲才是这样交媾的。但现在是跟benny在“交媾”,她就没有这种反感了。

    但这个体位让她觉得刺激太大,每一下都顶得又胀又坠,反而不能潜心享受快乐了。但她觉得他一定很喜欢这样,因为他在她体内显得特别硬,特别热,特别粗壮。她不想让他发现她不是特别喜欢这个体位,她只想让他在他喜欢的体位上好好enjoy一下,于是她也尽量显得很激动很陶醉,夹得紧紧的,让他觉得她high了。

    他显然是上了当,以为她high了几次了,于是一阵猛冲猛打,就控制不住地爆发了,伏在她身上喘粗气。

    她洗干净了浴缸,放了温水,让他在里面躺下,她自己坐在浴缸沿上,用脚轻轻踩他、按摩他。然后她放掉水,把两人擦干了,裹上浴巾,逃回卧室,相拥着在地铺上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回床上,躺在咪咪身边。咪咪醒来,一点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过什么,以为妈妈一直就睡在她身边。咪咪指着睡在地上的benny,悄声对妈妈说:“妈妈,他像我们养的pet一样,睡在地上。”

    下一个周末,她没有带咪咪去餐馆,因为她打工的时候,咪咪就只能在餐馆玩。玩一会可以,但如果咪咪周五晚和周六一整天都在餐馆玩,恐怕就会觉得没意思了,所以她还是把咪咪留在丹丹家,自己一人到a城去打工。

    晚上两人做a的时候,她主动要求用“后背式”。benny很兴奋地问:“你喜欢这样?”

    她点点头。他追问:“为什么?是不是好深?好过瘾?”

    她又点点头,他兴奋极了。等到两人终于打完了仗,相拥而卧的时候,他问:“要不要我去帮你把那个男人摆平?”

    她知道他在说李兵,有点吃惊地问:“你怎么把他摆平?”

    benny含糊地说:“那就要看他愿意怎么被摆平了”

    她怕他为这事犯法,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会把这事搞好的,你不要为这事c心,我不想让你卷进去。”

    “好,我不卷进去,但是如果你有麻烦,一定告诉我。”

    那个星期她一回到b城,就打电话给她弟弟,让他在那边帮她找个办离婚的律师。她弟弟很快帮她找到一个华人律师,听说很会办理离婚案件。

    她跟那个律师谈了一下,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律师,律师建议她最好先跟丈夫达成协议,起草一个离婚协议书,有了双方签字的协议书,其他的就可以交给律师去办了。

    她马上草拟了一个协议书,然后用电邮发给李兵,正式向他提出了离婚的事。她叫他看看协议书,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告诉她,她打印出来,签了字再寄给他签字。

    她写的协议书很简单,她在加拿大一个银行存了几千加币,她同意把这些钱跟李兵平分,但她不要李兵的一分钱,也不要李兵付女儿的赡养费,她只要女儿。对于李兵怎么样探视女儿,她写得比较含糊,没说固定时间,只说探视要经过双方同意。

    李兵一看到这个eail,就打电话来发脾气:“你翅膀硬了?敢提出离婚了?你是不是找好j夫了?急着改嫁了?老子不签字,拖死你。”

    她平静地说:“你不签字没什么,无非是上法院起诉离婚,对你没什么好处。”

    “你是铁了心要甩我了?那我们就看看谁斗得过谁。”李兵说完就摔了电话。

    她表面平静,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平静,怕李兵破釜沉舟,跑到美国来闹事。她虽然不想把benny卷进来,但还是想跟他谈谈。

    她把电话打到餐馆里,接电话的是阿文,她很奇怪,忙问:“benny不在?”

    阿文说:“噢,你还不知道呀?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呢。”

    “告诉我什么?他怎么啦?他在哪里?”

    阿文安慰她说:“没什么,就是阿毅的老爸打了一次911,要告benny”

    她一听,就觉得手脚发软:“老伯打了911?为什么?”

    “还是为在钱柜拿钱的事,阿毅不让他拿,他就在餐馆跟阿毅闹,拿着锅铲,追着打阿毅,搞得店里没法做生意,阿毅就跟他打起来了。后来客人把他们俩拉开了,阿毅的老爸就打了911,口口声声说要告benny。阿毅怕警察带翻译来,就打电话叫麦sang把benny车到别处去躲起来了。”

    她听说benny躲起来了,放了一点心,但真的是搞不懂老伯:“老伯跟自己的儿子闹,怎么要告benny呢?”

    “谁知道?他说如果把benny搞掉了,他儿子就开不成店了。”

    “他儿子开不成店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文说:“我怎么知道?你别管那个老家伙了吧,去看看benny吧,他住在旅馆,肯定闷死了。”

    阿文叫她打阿毅的手机,说手机现在是benny在用。她马上往老板的手机打电话,听见了benny的声音:“我叫纽约的一个朋友给你发eail了,你这两天可能没check。”

    她想起是看见过一个叫ikechan的人发来的eail,只说了一句:“pleasecall

    denny。”她不知道谁是ikechan,也不知道这个denny是谁,那个账号里面广告很多,所以她就没管。

    她问:“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ikechan?他叫我calldenny,我不知道是你。”

    他在那边笑:“我以前不叫benny,别人都说我唱歌象张学友,所以叫我jackie。ike可能在电话上没听清楚。”

    “你怎么不用voiceail?”

    他不好意思地说:“走得很匆忙,没带那个号码,太多数字了,记不住。”

    “你在哪里?我过来看你…”

    他说了旅馆的地址,叫她开车小心。她把咪咪托付给丹丹的妈妈,就开车到benny住的旅馆去。开到旅馆附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找了好一会,还跑到一个pay

    phone上给他打了个电话,才找到了那个旅馆,看见旅馆门口站着一个人,是benny。她停了车,从车里出来,直接就奔到他怀里去了。

    他带她到旅馆房间去,两人亲热了一会,他问:“我到你那里去,好不好?”

    她一阵欣喜:“真的?你不上班了?”

    “老伯在这里,我怎么好去上班?他被他儿子打伤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跟他儿子闹,为什么要告你?”

    他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不管他了吧,我们快开车回你那里吧,咪咪一个人在家?”

    “我把她放在一个朋友家。”她帮benny收拾好东西,到楼下去结帐。她抢着用自己的信用卡付钱,但benny已经用现金付了,说刚来时是麦sang用自己的驾照帮他开的房间。

    她开车回到b城,担心隔壁左右那些看见过李兵的人会发现benny不是她丈夫,而且她也怕老伯会猜到benny在她这里,就建议还是去住旅馆。

    benny没意见,但他说可以找那种按周付钱的小旅馆,比较便宜。她在电话本上找了一会,找到一家旅馆,位置比较偏僻,房子也比较旧,每周一百七十多块钱,房间里有冰箱、微波炉等。benny说就那家,于是就选定了那家。

    她已经对丹丹的妈妈说过今晚不回来的,所以就呆在旅馆陪benny。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白天跑过来陪benny,带他到b城的餐馆吃饭,还拿来一个电饭锅给他做饭吃,她自己也在家做好了饭菜,给他送过来。晚上她要照看咪咪,就呆在家里。

    中秋节到了,又是周末,她带咪咪去看benny,然后三人一起到a城去上餐馆,上游乐场。游乐场里都是爸爸妈妈陪着孩子在那玩,她和benny也象那些爸爸妈妈一样,一人牵着咪咪一个手,带咪咪去玩各种东西。但她不敢坐那些ride,都是benny陪咪咪坐,她就给他们俩照相。咪咪更佩服benny了,因为她比妈妈勇敢。

    一直玩到傍晚,咪咪才肯离开游乐场。benny带她们去一家意大利餐馆吃饭,她觉得她点的菜有点酸唧唧的,她也尝了咪咪和benny点的菜,也是酸唧唧的,但他们两个都吃得很开心。咪咪的口味似乎跟benny更相近,不像她那么忠实于中国菜,他们俩吃外国餐也很带劲。

    吃完正餐,waiter问他们要不要甜点,她已经没法对付了,benny给咪咪点了一块tiraisu蛋糕,咪咪说好吃,于是又点两块带回去吃。

    回家的路上经过唐人街,他们又去买了很多菜,还有两大盒月饼。

    那天他们都在旅馆住,房间里有两个床。她先跟咪咪睡一个床,等咪咪睡着了,才跑到benny床上去。

    他说:“sorry,中秋节,没给你买礼物…”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送你一个冰火两重奏好不好?”

    “什么是冰火两重奏?”

    他爬起来,打开冰箱,用一个小杯子装了一些冰块过来,拿了两块放进她嘴里。然后他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下,指指她的嘴,再指指自己的“小弟弟”。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好像在哪本色情杂志上看见过,不过当时没细看。她记得李兵好像说过,说男的在这种时候就像女的在经期一样,是不能见冷东西的。有时李兵在她经期的时候也要做那事,她总是用一个大枕巾垫着,怕搞脏了床。每次做完,李兵都不肯洗那个枕巾,说他刚干了那事,不能见冷水。

    她猛地把冰块吐了出来,连连摇头,说:“那不行的,那会把你搞残废的。”

    “不会的。”他说着,又拿了两块冰喂给她。

    她见他喜欢这样,心想杂志上那些人也这样做,大概不要紧吧?她就含着冰块,俯下身去,咬住他的小弟弟。他嘶地吸了口气,但仿佛很享受的样子。她嘴里又是冷东西,又是热东西,总算明白了“冰火两重奏”的意思。

    她吮咬了一会,冰块化了不少,她吐掉嘴里的冰水,换了一块冰,接着吮。他一直在哼哼唧唧的,此刻突然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只一下就进入了她。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以往他都是坚挺而灼热的,今天他坚挺如旧,却不是灼热的,而是冰冷的。她知道这是她刚才的杰作,因为她把他“雪藏”了半天。那个冰冷的东西在她体内抽动,很坚硬,很刺激,她很快就亢奋起来,喘着气说:“噢,真的是…冰火…”

    他问:“好不好玩?”她不吭声。

    他笑了一下,把那个已经不再冰冷的“冰”拔出来,让她再度“雪藏”它。他们又冰火了几次,最后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冰更刺激,还是火更刺激了。

    她生怕这样玩会把他玩残废了,半夜里醒来还记得去那里摸了几次,似乎没残废,摸几摸就能发生变化,她才放了心。

    开心的日子就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底。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benny显然有点闷,因为他这么多年都没这样消闲过了。她知道他窝在旅馆的房间很憋闷,就总是找时间带他到b城各处去玩。但b城很小,没什么地方玩。他想在b城中餐馆找个工打,但她不让,说他没车,而且b城中餐馆很少。她其实是怕他在那些餐馆打工受气。

    有天他们俩在一个all里逛的时候,看见了一家手机店,是verizon的。他要为她跟咪咪一人开个手机,她说不用,但他坚持要开,于是就开了一个。

    咪咪有了这个玩具,兴奋极了,每天放学回来就给benny打电话,给妈妈打电话。海伦在网上买了个电话卡,教会了咪咪怎么往加拿大打电话,这下咪咪有事干了,可以给两个小打电话了。

    正当她enjoy她的三人世界的时候,李兵打来一个电话,说他马上到美国来,因为san的丈夫已经在加拿大办起了公司,生意不错,准备派人到美国来打开市场,san向她丈夫推荐了李兵,说李兵英语好,而且老婆在美国,派李兵到美国来做代理是再好不过了。

    她一听,就愣了,问:“你,你不,上学了?”

    “先搞个病休再说,这么好的机会,我能让它错过?你这回不要想躲我,我住在美国了,怎么样也要把你找出来”

    “你到美国什么地方?”

    “老板让我在得克萨斯和你们州之间选,我选了你们a城”

    “你,你有,签证?”

    “我老板问了,b签证既可以是旅游的,也可以是bess的。”李兵哈哈大笑了一阵,加了一句,“你想甩我,这辈子别想了,还是把x洗干净了,等着我来x吧。”

    她气得摔了电话,抖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她开车跑到benny那里,把李兵要来的事告诉了他。他搂着她,安慰说:“不要怕,你可以带着咪咪到这里来住,他找不到你的。”

    “可是咪咪要上学,我也要上课…”

    他想了一会:“还是让我来把他摆平了吧…”

    “你怎么摆平他?杀…杀了他?”

    “先看钱能不能摆平他罗,如果他不要钱,那就没办法了,只有讲狠了。不过也只是威胁他一下,估计他不会为了你甘愿送命的。”他开玩笑说,“如果他为了你,连命都舍得送了,你会不会倒回去爱他?”

    她嗔怪他:“你瞎说些什么呀,他肯定不会为我送命的,他只爱他自己。他就是要为我送命,我也不爱他。”

    “那就没问题了,只不过是吓唬他一下,你把那个什么离婚协议写好,打印出来,让我来劝他签字。”

    “我就是怕把你连累了。”

    “不会的,正好让我有个机会显显我的忠心。”

    “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他笑起来:“我怎么会跟他打起来?我只要用枪指着他,他就要n裤子了…那里用得着我动手?”

    “你你有枪?”

    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着说:“我怎么没有枪?你不是看见过我的枪,还玩过我的枪吗?”

    她想起在他房间看见过的那把枪,问:“是不是你…放在洗衣筐里的那把枪?”

    他好像一愣,随即说:“哈哈,就是那把!你看见过吧?有没有拿出来玩一玩?”

    她马上声明说:“没有,没有,是我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筐子看见的…”

    晚上,他们俩开车到老板那里去拿枪。到了老板的房子前,她停了车,叫benny别上去,免得碰见老伯,她一个人上去了。

    老板看见她,问:“你一个人来的?benny呢?他不是藏在你那里吗?”

    她生怕老伯听见,连忙做手势,叫老板别大声说。老板不在乎地说:“那个老家伙在楼下,怎么听得见?过几天,等他伤好了,我就买飞机票把他赶回中国去。”

    她听了这话,很高兴,如果老伯回了中国,benny就可以回餐馆来上班了。她说:“我来帮benny拿几件衣服。”她跑到benny

    的屋子里,拿了一些衣服鞋袜之类的,在closet的洗衣筐里找到了那把枪,塞在衣服包里,就去跟老板和阿文说再见。

    老板说:“坐一会,慌什么慌?让那个傻呼呼的多等你一会。”

    她无奈地坐了下来,问老板benny到底有什么案底,老板大大咧咧地把benny的事告诉了她。

    原来benny跟老板的弟弟他们很小就被“xx帮”的人拉进帮里去了,由于他们大多是虎年出生的,就专门成立了一个“虎仔帮”,隶属于“

    xx帮”。那些小孩子不懂事,觉得有了帮,就人多势众,在外面就不受别人欺负,都欢天喜地入了帮。

    “xx帮”有什么事的时候,“虎仔帮”的小孩子也跑去帮忙。大多数时候都是聚众械斗,铲平这个,搞掂那个。但benny

    从很小起就做着歌星梦,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在忙着组织乐队,录制唱片,或者在歌厅唱歌,并没有参与多少械斗。

    后来美国政府严厉打击crialgang,有关这方面的问题不再由nypd来管,而是移交给fbi

    ,问题就变得严重了。“虎仔帮”有人被fbi抓了,供出了帮里所有的人,于是帮里就召开会议,按照“xx

    帮”的帮规,要挑选一两个人做替罪羊,让这一两个人逃掉,其他人就把所有的罪过推在这一两个人身上。

    老板的弟弟jas是“虎仔帮”的头目,他写好了签,让大家抽,说那次只选一个替罪羊,待会大家一个一个报告抽签结果,如果谁抽到了“

    yes”签,其他人就肯定是“no”,就不用再报了。

    jas知道自己罪孽比帮里其他人深重,进过几次监狱,早有案底,推也推不到别人头上,所以他在所有的签上都写了“no

    ”,他准备自己最后一个看签,那样的话,别人都抽的是“no”签,就该他做替罪羊了。但刚有几个人看了签,就轮到了benny,

    benny报告说他的签是个“yes”签,于是其他人都如释重负,把自己的签撕掉了。

    jas知道benny是在讲义气,但他不想让benny替他顶罪,决定自己逃亡,让别的人把罪过都推到他身上。他告诉了

    benny这一决定,但benny没有同意,说愿意陪他一起逃亡。

    于是他们两人都逃掉了,但jas舍不得离开纽约,所以被fbi抓住,判得很重,最后还被遣送回国。

    其他人都把罪过推在benny身上,大多只判了一两年,出狱后都洗手不干了,“xx

    帮”也不会再接纳这种坐过牢的人,于是他们都成了良民。

    海伦象听天方夜谭一样听老板讲这些事,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她相信benny是个讲义气的人,一定做得出这种舍己为人的事。

    她跟老板他们告了辞,就跑回到汽车里去。benny正在车里等得焦急,看见她就问:“老伯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哪有心思管他怎么样…应该没什么事,老板说过几天老伯伤好了,就买飞机票把老伯赶回中国去。”

    她边开车边把老板讲的那些故事讲给他听,然后很崇敬地说:“你真讲义气!”

    他还是那个口气:“那个傻呼呼的说的话你也信?”

    她知道从他那里挖不出什么历史来,她也就不挖了,只问:“为什么你说他们有你的指纹?你不是逃掉了吗?怎么会有指纹呢?”

    “我有guncharge,那时我很傻的嘛,带了枪到学校去show给别人看,结果被抓起来,留了指纹…”

    回到b城,benny就提议把旅馆房间退了,让他搬到她那里去,那样的话,李兵来的时候,他就可以保护她。但她不肯,怕benny

    失手伤了李兵,又添新罪。

    她说:“你还是住在这里吧,我现在还没把离婚办好,让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他说:“没关系,我躲在卧室里不出来到处逛,没人会看见。你不让我去,我会天天跑到你那里转悠,反而被人看见了。”

    她想了想,同意了,但她不让benny

    来“摆平”李兵,只让他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出来保护她,他答应了,说不到人命关天的紧急关头,他绝不露面。

    她趁晚上没什么人的时候,用车把benny载到她的住处。她嘱咐咪咪不要对人讲benny

    在她们家,说这个地方有规定,不是一家人不能住在一个apt里,但benny现在没地方住,要在这里借住几天。

    咪咪觉得这样不好玩,她愿意把benny想象成一个straypet。

    咪咪放学回家就跟benny玩这个游戏,摸摸benny的头发,安慰他:“现在我只能把你关在屋里养。但是我已经要妈妈去办一个pet

    licence了,等办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到外面玩了,但是要onaleash哟,你不能到处litter哟。”

    海伦到咪咪的学校打了招呼,请学校不要让任何人接走咪咪。她每天都跟benny一起开车去接送咪咪,以免李兵把孩子弄走了。

    就这样提高警惕地等了几天,有一个上午,她正在家里百~万\小!说,听到电话铃响了。她拿起听筒一听,是讲英语的,好像是海关的。她心里一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为不是咪咪的事,就是

    benny的事。

    正在紧张,那边又说了一遍,她才听明白是说现在他们那里有一个叫李兵的男人cidtobeyourhband

    ,海关打电话来核实李兵是不是她的丈夫。

    她知道是李兵在谋求进关,她想让海关卡住李兵,让他进不了关,但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卡住他,到底是承认是他妻子才能卡住他,还是不承认才能卡住他。她想既然李兵把她的电话号码和姓名都告诉了美国海关,她不承认恐怕也是不行了,只好老实承认“是”。

    海关又问她知道不知道她丈夫此行是做什么生意,她搞不太清楚,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是手机方面的吧。”

    海关又问了许多有关李兵服务的那家公司的问题,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一回答:“不知道”“不清楚”。

    最后海关人员谢了她,就把电话挂了。她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估计是凶多吉少,担心地对benny说:“他来了。”

    他安慰她:“来了正好,不来怎么摆平他?”

    她又嘱咐一遍:“你千万不要露面,等我来跟他谈判…”

    过了一会,李兵打电话来了,显然是气急败坏:“你对海关说了什么?搞得我跟我老板没过成关?”

    她一愣:“我什么也没说,他们问我你是不是我丈夫,我说是。他们又问你是来做什么生意的,我说是来做手机生意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李兵发了一通脾气就挂了电话。

    benny

    说:“这怪他自己,他来美国做生意,就不该说有老婆在美国。说了,美国人就不相信他是来做生意的了。不过他可能还会再试的,如果他老板真想在美国做生意,他们还会想办法来美国的,我们不要大意。”

    过了几天,李兵又打来一个电话,一口咬定是她在海关捣了鬼,因为他跟他老板又试了一次,又没过成关。上次美国海关说他们公司手续不全,这次他老板把手续都弄好了,海关还是不让过,从他身上搜出

    seneca的学生证和医生的证明,海关就说他不是公司员工,而是学生,是以做生意为借口到美国来跟老婆长住的。

    她心里一阵狂喜,恨不得给美国海关送一面锦旗去感谢他们。但她没露声色,平静地说:“我只对海关说了你是我丈夫,那也是你自己对海关说的。既然你是来做生意的,你提你老婆在美国干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为这个卡我?我以为说了你在美国,他们就更愿意放我进关。他妈的,这事不是你在捣鬼,我把李字倒挂起…”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可以去问问那些有经验的人,看我能不能调动海关不放你进来。我劝你还是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离了婚对你进美国也有好处。”

    “离婚的事,你就莫想了,老子就是一辈子进不了美国,也不会签那个字。”

    “你不签字也没什么,我可以起诉离婚,现在你在工作,我是学生。如果我起诉离婚,我就要你付赡养费。”

    李兵恨恨地说:“真的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女人,铁了心要跟自己的丈夫离婚。你以为你现在把咪咪弄过去了,你就无敌了?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傻了,如果我没留后路,我根本不会让你把咪咪带走。你在美国可以躲着我,还有人不在美国,他们是躲不掉的。”

    她一惊,大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你弄得我活不成,我也不会让你活好。”

    她申辩说:“我什么时候弄得你活不成了?你自己过不了关,怪在我头上?”

    李兵看她急了,似乎很开心,冷冷地说:“你想让我活不成,但你没这个本事。告诉你,我的老板好得很,虽然我不能去美国,但他仍然雇了我,让我在他公司管仓库。等有了机会,我照样可以到美国来。你就慢慢做你的黄梁美梦吧。”

    她马上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把李兵的威胁说了,让弟弟有个思想准备。她很内疚地说:“真的对不起,把你们拖进这个泥坑里来。”

    她弟弟说:“姐,你别害怕,他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我房子都装了报警装置的。你把自己和咪咪保护好就行了。”

    benny

    说:“还是让我来摆平他吧,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老这样担心,怎么过日子?不为你,就算为了你加拿大那边的亲人,你也应该让我来摆平他了。”

    她担心地问:“那你要怎样摆平他?你又不能去加拿大…”

    他安慰她:“我会有办法的,你只要把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告诉我就行了,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我自己。”

    她犹犹豫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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