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38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他不就算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赈灾事件”的幕后黑手,迟迟没有查出来。朝中上下给他的压力一定不小!还有他曾信誓旦旦的对她承诺,一定要在大婚之前将隐藏在暗处的杀手给找出来,让她不再有后顾之忧。可茫茫人海,又谈何容易?!
这一切,让他就如同一只旋转的陀螺,无法停顿下来歇息片刻。而她能做的,也不过是给他多一些的细致照顾,让他感觉到她一直在他的身旁,默默的支持着他。就譬如此刻
“硕柯,先歇息一会再做吧!”递过一杯清茶,江染雪心疼的说道。“从早上下朝到现在,你就没歇息过。你不知道累,我看着还累呢!”
☆、讥讽(3)
“好。”接过茶轻抿一口,纳兰硕柯揉了揉眉心,拉过江染雪的手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见声音,江染雪连忙用力的挣了挣,想要挣开纳兰硕柯的手。纳兰硕柯却加重了力道,不肯让她逃脱。
见状,江染雪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却也不再挣扎。门开处,知夏神色慌张而来。纳兰硕柯见了,皱着眉头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惊惶?莫非天塌下来了不成?””
“相爷,门外来了一个访客,要拜见大人。”瞥了瞥两人牵在一处的手,知夏敛了脸上慌乱的神色,不疾不徐地说道。
“谁啊?”纳兰硕柯心中一动,扬眉问道。
低头垂眸,知夏怯怯的说道:“是翰林侍读周建斌周大人。”
“就说我不在。”闻言,纳兰硕柯想也不想的说道。
“慢着。”偏头沉思了片刻,江染雪扬唇对纳兰硕柯笑道:“是非之时,是非之人,硕柯不妨见见再说。”
垂下眼睫想了想,纳兰硕柯勾唇笑道:“染雪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客人已经找上门了,哪里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待客之道。既如此,就请他进来吧。””
“是。”知夏闻言,转身就要领命而去。
江染雪抬手叫住了她。“等一下,你去通知永兰姑娘,务必不要她踏出房门半步。”
“奴婢知道了,姑娘就放心吧。”知夏抿唇一笑,点头离去。
大约半盏茶功夫,知夏便领着周建斌迤逦而来。望见来人,纳兰硕柯不疾不徐地收拾好公文,放下手中的狼毫。笑得很是客套:“今天是什么风啊,居然把周大人给吹来了。知夏,赶紧去给我沏壶好茶来!”
“还是我去吧。”递给纳兰硕柯一个眼色,江染雪便要转身离去。
“江姑娘不必客气了,我来只是求二位一件事情,马上就走。”见状,周建斌出声制止了江染雪的行为。“再说了,此事和江姑娘也有关系。江姑娘若是走了,建斌便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哦?”闻言,江染雪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知周大人有何事需要染雪效劳?”
“周某今天来,是想问江姑娘和右相大人要一个人。”周建斌负手而立,一身青衣将他衬托得挺拔如玉。面上的神情,却是波澜不惊。
“在下的结发妻子永兰与前几日与在下因一些误会而产生了矛盾,负气离家出走。据在下所知,兰儿她如今正借居在右相府中。周某今天来,除了想向右相大人表示感谢之外,也想顺便带兰儿一起回家。”
“什么?永兰姑娘离家出走了。”江染雪和纳兰硕柯飞快地对视了一眼,方才故作惊讶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周建斌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有一点我想江姑娘大概搞错了,兰儿她如今已为……,早已不是什么姑娘了。所以江姑娘的称呼也该改变一下了。另外,据我府中的下人回报,亲眼看见兰儿她进了右相大人的府中,所以江姑娘还是不要同下官开玩笑了。兰儿她如果不在右相府,有会在哪里呢?!”
☆、讥讽(4)
“关于称呼的事,是我一时失言。在此我向周大人赔罪了。”江染雪眸光一闪,痞痞的笑道:“至于周夫人在相府一事,恐怕纯属谣传,一场误会而已。我天天待在右相府,别说周夫人的人影,就连一星半点的头发丝都没看见。”
说道此处,江染雪故意顿了顿,看着周建斌那越来越阴沉的脸,扬唇笑得狡黠。“至于另一位周夫人么,我倒是在大街上看过好几回。当真是艳若桃李,艳丽无双啊!””
一言既出,周建斌顿时敛了唇角的笑容,眼中尽是阴郁之色。可江染雪却丝毫不为所动,唇畔尽是讥讽的笑颜。
只等着周建斌老羞成怒发作出来,可周建斌脸色数变之后,居然勾唇一笑,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因为兰儿的事情,江姑娘对建斌有些误会。建斌今天来,也不会空手便想要将我家夫人带回去。我还给江姑娘和右相大人带了一份薄礼来。权当兰儿在府中叨扰几日的报酬。”
见江染雪扬眉便要说话,周建斌又连忙说道:“江姑娘不要先忙着否决我的一番诚意,不如先听听我的这份大礼再作定夺如何?!””
“你说。”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江染雪也不由得来了兴趣,不动声色的说道。
扬唇,周建斌笑得自信满满。“这份大礼是大祈皇子皇甫青华手下总管及数名死士的下落,顺带再附赠江姑娘的宿敌朱庆年的下落,算是买一赠一。如何?”
闻言,江染雪猛地一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一直未曾发言的纳兰硕柯。却见他勾唇讥讽一笑,道:“周大人的这份厚礼,果然是不薄。只是,别说永兰姑娘不在我府中。就是在我府中,我纳兰硕柯又岂是背信弃义之人?!周大人还是请回吧!”
“右相大人,你可要想好,这笔买卖与你们而言是包赚不赔。你又何况太过于执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周建斌笑得很是阴郁。
“更何况,倘若刘总管一不小心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京城,将江姑娘的下落汇报给了他的主子。右相大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江姑娘继续陷入危险之中,而坐视不管吗?”
“我们主意已定,周大人不必多说。”敛了笑容,江染雪正色道:“无论这笔交易多一本万利,我们,都不做!”
“他们不做,我做!”话音方落,书房外便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我们主意已定,周大人不必多说。”敛了笑容,江染雪正色道:“无论这笔交易多一本万利,我们,都不做!”
“他们不做,我做!”话音方落,书房外便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永兰!”书房里的三人闻言,同时转身望向来人,皆是一惊。
“兰姐姐,你怎么来了”见状,江染雪又急又气,大步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赶紧回去,这里我会应付的。”
“没事的,染雪,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拍了拍江染雪的手,永兰朝她妩然一笑,方才转身对周建斌淡淡的说道。“他们不肯做这个交易,我来跟你做。说出朱庆年他们的藏身地址,我跟你回去。”
☆、讥讽(5)
“兰儿……”周建斌静静地注视着永兰,眸光不断闪烁,眸底的黑色浓得如墨一般化不开。
“周建斌,这个交易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倘若不做的话,恕我不奉陪了!”说罢,永兰转身欲走。见状,周建斌面色一沉,嘴里却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我做!”
说罢,周建斌转身对纳兰硕柯说出了一个地址。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右相大人按照这个地址去,一定能将人拿住。”说罢,一把拽住永兰的手,道:“咱们回去吧。””
“慢着!现在还不行。”摇了摇头,永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不肯跟他离开。“要走,也得等纳兰大人拿到人之后再说。”
“你!”朱庆年欺身上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一回呢?”
“不是不肯,而是不敢!”唇角微勾出嘲讽的弧度,永兰迎上他逼视的目光,冷冷的说道。“我怕再信你一回,我便粉丝碎骨,万劫不复!”
周建斌神色一黯,俊朗的脸上竟有些许的落寞和悲跄。目光一转,落在纳兰硕柯和江染雪的身上。这一刻,他心中竟起寥寂之感。”
倘若有朝一日,他用尽所有换回了权势富贵,换回了人人艳羡的地位身份,却换不换她的一颗心,换不回一人真心相待,倾心相爱。那他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只这一瞬间,周建斌的脸色变了又变。百转千回间,他心中已是思绪万千。江染雪将这一切,默默的尽收眼底,却并不说话。
许久的沉默之后,周建斌突然开口说道:“右相大人,朱庆年等人现在藏匿在京城西直门外柳公巷,门前有三棵大柳树的房子便是了。你赶快带人去,只有一点,无论你成功与否,都不能说是我说的。还有,那刘总管武艺高强,右相大人需要准备充足方可行动。否则,一旦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
“多谢周大人一番美意,我这就带人去看看。染雪,你就留在这里同周大人叙叙旧吧。”说罢,纳兰硕柯朝周建斌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屋子里又是一阵寂静,江染雪缓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叶,却又蓦地放下。叹息着笑道:“呀,你看我这记性。还说给周大人沏壶茶呢,结果却忘记了没水了。”说罢,目光投向了永兰,柔声笑道:“兰姐姐,可否烦你帮我叫一声知夏,让她替我送一壶水来。”
永兰犹豫着看了一眼江染雪,却见她朝她点头微微一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于是只得默默的转身离去。江染雪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回过身来朝周建斌笑道:“周大人,坐啊。”
“江姑娘有事直说无妨,周某洗耳恭听便是。”聪明如周建斌,当然知道江染雪支开永兰,是有话想单独同他说。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讥讽(6)
见他一副防备的模样,江染雪莞尔一笑。缓缓走到书桌旁的雕花木椅上径直坐下,娓娓道来。
“记得我初见兰姐姐,是在春暖花开之时。彼时我还在兴宁县府衙门外摆摊代人捉刀。那时候她怀抱琵琶,着一身紫红色薄锦石榴裙,模样清丽可人,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自然,也就免不了要招惹了登徒子的戏弄。那时候朱庆年蛮横霸道,当街拦下兰姐姐欲行调戏之事。我出于气愤,所以路见不平。从此便与兰姐姐结下了不解之缘。””
说道此处,江染雪故意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周建斌,却见他猛地一怔,脸色随即便沉了下来,眸底一片阴鸷之色。
江染雪抿唇笑笑,继续说道:“倘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兰姐姐给你的书信,还是我帮忙代笔的。所以兰姐姐的付出和默默隐忍,我一直是看在眼里。也因此,当日在河边偶遇欲图跳河轻生的兰姐姐时,不瞒你说周大人,我对你是很有些气愤的。”
“我总以为,一个全心全意为心爱之人付出的女子,至少是应该得到同等的回报的。所以,我一直希望兰姐姐能有一个幸福的一生。”抬眸静静地注视着皱建斌,江染雪的眼中一片坦然。“可是周大人,你,让我失望了!””
低头垂眸,掩盖了眼中的风云起伏。周建斌的眼中,是一片深深的触动。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当初他赴京赶考之时,永兰在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他从来没听她说过朱庆年欺负她的事情,亦从来不知她为他隐忍了那么多!所以这一刻,时隔许久再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一切。他心中方才能体会,她当初的绝望和灰心……
他到底是错了,而且,错得如此离谱!
正当周建斌内澎湃汹涌之时,江染雪又给他丢下了一颗惊天炸弹。“还有,周大人恐怕不知道罢,兰姐姐她,怀孕了!”
“什么?”一时间,周建斌没有回过神来,又或者,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兰姐姐她怀孕了。前两天我找了大人帮她诊脉,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看着周建斌那先是口呆目瞪,接着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江染雪很满意自己投下的这颗炸弹。“大夫说,兰姐姐身子太弱了。怀孕的前几个月,神伤郁结,又没有注意调理身子,所以,只怕……”
“只怕什么?”周建斌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江染雪身边,拽起她的手质问道。
轻轻抽了抽自己的手,江染雪拿目光睨视着周建斌,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却不知是因为惊喜还是害怕。
周建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她的手,目光中充满了哀求的意味。“大夫说,兰姐姐身子骨太弱,加之黯然神伤,郁结于心。所以只怕生产不易!倘若严重事,还恐有不忍言之事!”
☆、讥讽(7)
见周建斌顿时脸色惨白一片,江染雪垂下眼睫,在心中暗自偷笑。嘴里,却继续不怕死的说道:“我本来想劝兰姐姐拿掉这个孩子,可兰姐姐却执意不肯。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闻言,周建斌急忙问道。
“她说好歹这孩子,也是她与你的骨血。所以无论又再大的风险,她都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倘若有幸,她大难不死,那从此余生便有这孩子相伴左右,她也就知足了!”说道此处,江染雪又悄悄的瞥了一眼周建斌。见他此刻脸色早已没有了惊喜之色,反而是一片黯然。”
江染雪心中一动,又继续说道:“兰姐姐还说,倘若她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不了与孩子的舔犊之情,便求我将孩子抚养长大。也算是她与你相识相知相遇的一场纪念。”
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么多,江染雪心知自己已经在周建斌的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至于能发出什么样的芽,结出什么样的果,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听见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江染雪抿唇正色道:“周大人,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说了。言尽于此,还望你三思!””
说罢,朝刚刚踏进门的永兰点了点头,莞尔笑道:“兰姐姐,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这周大人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了。我先下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菜,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就来。”
说罢,她抬腿便走。身后,传来周建斌清晰有力的声音。“江姑娘,谢谢你!”
江染雪心中一松,也不说话便径直离去。诺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永兰和周建斌两个挺秀的身影。见他默默无语,深思恍惚。永兰提起水壶走到桌边,拿出茶叶开始慢慢的沏起茶来,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惶然无助。
周建斌的目光,跟随着她来回而动,最后,一眨也不眨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心中顿时有热血澎湃,汹涌而上那里,孕育着他周家的后代,孕育着生的希望,孕育着,他与她的血脉……
可是,她却不肯告诉他。她宁愿一个人冒险生下他们的孩子,独自将他(她)抚养长大,也不肯告诉他!要多么绝望多么灰心,才能让她生出这样的念头?!他不敢想,也无法想……
都说女子十月怀胎不易,可当她怀着他的骨血时,他却弃她不顾,另结新欢;当他的骨血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时,他却任凭自己的新欢折磨她,羞辱她,为难她!当她正需要他的陪伴他的呵护时,他却将她独自丢在破屋里任她自生自灭,自己却陪着另一个女人,夜夜寻欢!
他以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他不忘记她,抛弃她,丢下她!只要他功成名就之时,能补充她,爱惜她,加倍将今天欠她的还给她,她便应该知足应该无怨无悔!
☆、讥讽(8)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万一她等不了那一天;不愿意等到那一天;抑或者,他根本等不到能给她那一天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前几日发现她的失踪,他勃然大怒之后,心中却生出无边无际的惊惶不安与茫然害怕。倘若她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从此以后,哪怕他贫穷富贵,卑贱权势,都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与她分享不了他的一切。哪,他该情何以堪!
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她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他的生命,成了他这辈子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她不只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不只是他可有可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是他生命中无法割舍之重!”
“喝茶吧。”泡好茶,她如同他们新婚之时一般,默默的将茶放在他的手边。可言语里,却再无半分感情。
“兰儿……”看着身前鲜活灵动的人儿,周建斌心中默默压抑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一把拽住欲离开他的永兰,周建斌轻柔却坚定的将她揽入怀中。深情的喃喃自语。“兰儿……对不起!””≮ ≯
“你别……你别这样……”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在暗自发抖,永兰心中的某个弦微微一颤,声音情不自禁的便放柔了许多。
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周建斌的大手,微微颤抖着,却带着一股温暖却执着的力量,似要将永兰心中的寒冰融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你,你说什么?”永兰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否认道。
“别怕,兰儿,别怕我!”轻轻地扳过永兰的身子,让她正视着自己。周建斌狭长的眸子里,柔情万千。“我就算是再禽兽不如,也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不会伤害你的。”
“染雪她,都告诉你了?”片刻的惊惶之后,永兰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见他点头默认,她咬了咬嘴唇,突然跪倒在地,低头哀求道:
“建斌,看在我们夫妻一场,请无论如何也不要伤害这个孩子。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抱住我们的孩子!否则,我绝不原谅你!”说道最后,永兰猛然抬头对上周建斌哀求的目光,黑亮的眸子里,是一片义无反顾的决绝……
“你放心!”慢慢的蹲下身来,单膝跪地。周建斌温柔的捋了捋永兰脸颊的发丝,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这个孩子!包括,我自己!”
说罢,周建斌扶着永兰站起身来。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头埋在她的颈脖之处,半响不语。许久之后,他才偏头在永兰的脸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唇角一动,在她耳畔吐出两个字来:“保重!”然后大步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廊上,江染雪匆匆而来。见状,连忙叫住他:“周大人,你这是?”
“染雪姑娘,请替我照顾兰儿!”朝江染雪深深的鞠了一躬,周建斌眸光深邃如海。
☆、讥讽(9)
过了腊月十六的倒牙节,年味就越来越浓了。眼看着一天一天,日子就滑向了腊月二十三的祭灶节。右相府里喜气洋溢的气氛,亦就越发明显的感染了府中的每一个人。
自前些日子朱庆年等人伏法之后,纳兰硕柯紧蹙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了。虽然他从来不说,江染雪也从来不问,可单从他唇角每日益发明显的笑容来看。江染雪自然也不难看出,近一段日子以来,朝庭的公务进展是越来越顺利了。”
其实也由不得纳兰硕柯不开心,朱庆年的落网,给原本差点半途而废的“盐铁司”事件,带来了一线新的生机。就连燕回帝也因此而龙颜大悦,大大的嘉赏了纳兰硕柯一番。
挨不住大刑伺候,朱庆年落网之后,接连招出了十来名大大小小的官员。随着这些官员的先后落水,越来越多肮脏的东西,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当然,也有一些心虚的官员开始纷纷自危,托关系,走门路。试图蒙混过关。一时间,朝中上下皆如惊弓之鸟,一听见三司拿人便惶恐不安。
而江染雪更是由近日来越来越多的官员抑或者官员家眷,开始拜访右相府的情形,发现了其中的一些苗头。”
这日,相府管事前脚刚送走一个拜访的官员,后脚纳兰硕柯便回了府。见他一脸春风得意之态,江染雪忍不住拿起方才官员送来的名人墨宝,笑着调侃道:“硕柯,瞧见没有,这可是张景之的骏马图,万金难求啊。你可是发财《小说下载|wrshu。》了!”
因为纳兰硕柯有交代,无论是何人送来的任何礼物,都要全盘收下。是以这些日子以来,相府的仓库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或珠宝玉器,或古玩字画,或名人墨宝。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同时也让江染雪看到了“燕回王朝”的□□之处。
“这次又是谁送的?”纳兰硕柯不动声色的接过字画把玩着,唇角浅浅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偏头想了想,江染雪答道:“好像是户部侍郎王大人。”
纳兰硕柯脸色一沉,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嘛,连他也参与其中,同他们狼狈为j了。”
“人不可貌相,你也不必生气。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江染雪笑着安慰道:“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行。”纳兰硕柯摇了摇头,面色肃穆。“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江染雪挑眉不解的问道:“为何?”
“我曾经答应过皇上,要替他将吏治整顿好。我朝开国两百余年来,看似繁盛,其实下面的根基却早已□□。这繁华风光背后,掩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与龌龊。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将它连根拔起,才能还陛下一个清明的吏治!”缓步踱到窗边,纳兰硕柯负手,仰望着天边的苍穹。眼底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暗色。
☆、讥讽(10)
江染雪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飞快的闪现开来。随即,她便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这么急,硕柯?”
“因为,我想快点了结了这一切。然后,娶你做我的美娇娘!”转身望着江染雪,纳兰硕柯隐下了心中的忧虑。含笑答道。
被他灼灼的目光注视得有些赧然,江染雪垂下眼睫,抿唇一笑。嗔道:“就知道贫嘴。”
见她眼睫扑闪扑闪的,黑亮的眸子泛着水光,深邃而迷离。粉嫩的脸颊含羞带怒,那无意间的娇嗔,却更是入骨的妩媚。那水光潋滟的红唇,饱满欲滴,吸引着人去品尝其中滋味。纳兰硕柯不由得喉头一紧,小腹一热,温润如玉的眸子里,便是一片情欲氤氲。”
“不是贫嘴,不是油腔滑调。我是真的想早点将你娶回家,同你举案齐眉,比翼连枝。”大步走到江染雪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住。纳兰硕柯的声音,低沉破碎暗哑不堪。
“你要干什么,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江染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淹没在纳兰硕柯的唇舌间。一个缠绵的热吻之后,纳兰硕柯毫不掩饰眼中泛滥的情欲,柔声说道:“我想要你。””
“可是……一会寒魂便回来了。他说过今天会告诉我审问的结果……”江染雪咬了咬嘴唇,似有些犹豫不绝。
“那就让他等等也无妨!”随着朱庆年的落网,刘总管和他手底下的一竿子死士,也纷纷伏法。纳兰硕柯并未将这些人交给朝庭。而是交给了寒魂,让他亲自审问。
可奈何这些人异常的顽固,牙齿里都藏了毒药,在被俘后不久,纷纷服毒自尽。只剩下了一个刘总管,因发现及时而免于一死。从那以后,寒魂便加强了对他的监管。且想尽办法,想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谁知那刘总管也是一个硬汉子,任凭寒魂怎么折磨,他也咬住牙死也不肯开口。于是两人便展开了一场异常艰苦的较量。不过,由寒魂这两日走路扬尘带风的模样来看。
江染雪心知这场较量即将进入尾声。果然,早上寒魂离开之前终于告诉她,下午会给她带回来好消息。而江染雪左等右盼,好容易快盼到了日落时分,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却招惹了纳兰硕柯……
见她神思恍惚,纳兰硕柯不乐意了。低头咬了咬她的粉唇,他恨恨地说道:“跟我在一起,不准想别的男人。寒魂也不行!”
“谁说我想其他男人了。”见自己眼前的男人一脸的霸道和不满,江染雪忍不住莞尔。勾唇妩然一笑,她一边抬头吻上他的唇,一边用手在他的胸口上画着圈。扬唇笑得很是魅惑:“我在想……该怎么勾引你才好!”
“你个小妖精!”纳兰硕柯喉头一紧,身上原本就氤氲的yu火,顿时被她挑拨得窜了起来。回身一脚关上书房的大门,纳兰硕柯抱着她大步朝书房内间的休息室走去……
☆、帝大怒(1)
轻纱滑落,烛光摇曳。屋子里顷刻间寂静下来,只余细微的喘息声,氤氲了无边艳色,让人遐想连篇……
玉臂横陈,红纱摇曳。
江染雪醒来之时,屋子里早已是烛光明灭,一片黄昏。唯有屋子里氤氲的y靡的味道,提醒着她白日里的似火激|情。
想起那一幕幕疯狂的场景,江染雪脸颊一红,恨不得用身上的丝滑锦褥将自己掩盖起来才好。”
听见声响,纳兰硕柯循声而来。见她云鬟半卷,星眼微饧,眼神朦胧迷离。柳眼梅腮,眼角带俏。一副春心萌动之态。纳兰硕柯忍不住喉头一紧,眼中情欲又生。“醒啦,饿了么?”
“饿了。”她偷偷的从丝被中伸出头来瞥了瞥他,乖巧的答道。
见她如偷了腥的小猫一般,含羞带怯的看着他,眼底流波转动。纳兰硕柯眸底情欲更浓,侧身坐到床边,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额头抵着她光洁如玉的肌肤,暗哑的说道:“我也饿了,怎么办?”
”
“你还没吃饭么?”抬眸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她蹙眉问道。
“吃了。”见她如此模样,他忍不住莞尔。唇角勾起一抹揶揄而暧昧的笑颜,他扬唇说道:“可是看见你如此模样,又饿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性感,带着莫名的诱惑。让她脸颊一热,方知他所指的是什么。于是撅起红唇,娇嗔的说道:“世人都道右相大人是风流成性,却没人见识过你如此不害臊的模样吧?!”
“那是。”敛了笑容,纳兰硕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厚颜无耻不害臊,只针对某人而言!”说罢,他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正色道:“再不起来,小心我不理会寒魂,再无耻一回咯。”
“寒魂回来了么?”闻言,江染雪心中一喜。连忙坐起身来,柔滑的丝被顺着她青瓷般的肌肤缓缓滑落,露出一片无边春色。让纳兰硕柯看得喉头一紧,小腹中又欲望横生。江染雪却趁他发怔的功夫,迅速的穿衣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见状,纳兰硕柯一把拽住她的芊芊玉手,挑眉问道:“哪里去?”
“去找寒魂啊。”江染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纳兰硕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他宠溺一笑。随即沉下脸来,正色道:“不行,先吃了饭再说。”
“也好。”先前体力消耗过度,她府内早已是空空如也。再加之他一副霸道下隐藏的温柔和体贴,江染雪瞬间便折服在了他的强势之下。
他这才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晚饭送到了书房之内,陪着她一块用完饭之后,才肯放她离去。“去吧,夜里在他房里等你。”伸手拭去江染雪唇边一粒不小心沾上的饭粒,纳兰硕柯笑得很是宠溺。
“嗯。”江染雪急匆匆而去,行至寒魂门口之时,却突然驻足,心生犹豫。方才之后她倦极累极,一觉睡至天黑连晚饭都没有去花厅吃。寒魂和永兰他们,定是猜到了什么罢?!
☆、帝大怒(2)
一想到寒魂那隐藏在深邃眸光下的黯然,江染雪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许多事情终归是要去面对的。无论她愿不愿意,可她在某一些方面终究是要伤害寒魂的。长痛不如短痛,早一点让寒魂认清楚现实,或者对他便少一些伤害。
深吸了一口气,江染雪推门而入。昏黄的灯光下,寒魂背对着门,负手而立。那修长的身影,落寞而寥寂。隐隐的,还有一丝浓得化不开的哀伤,让江染雪的心顿时一阵揪痛。“寒魂……””
“主子。”转身,勾唇。寒魂眼底的暗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一抹浅浅的弧度在唇边荡漾。
江染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幽幽的叹道:“寒魂,我说了很多次。不要叫我主子。我还是喜欢你像以往一样叫我染雪。”
“可是主子便是主子,身份悬殊有别,寒魂不敢僭越。”低头垂眸,掩盖了眼中的风云起伏。寒魂不动声色的说道:“以前寒魂失去了记忆,尚且情有可原。可如今再不知好歹,便说不过去了。”唯有如此,他才能时刻提醒着自己她与他的身份差别;提醒着自己不能心生妄念;不能做出僭越的言行来。”
提醒自己,只要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幸福,就好!
“寒魂,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是下人。我也从来没当自己是你的主子!”江染雪眼底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不要看低了自己!”
“我知道。”点头,寒魂英挺的脸上,是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和宠溺。他一直都知道,她对他的好。所以,他才能如此情深无悔!都说请到深处无怨尤,这么多年来,守护她早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她,也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里,成了他的精神支柱。当年若不是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从一堆乞丐中的暴打中将他救了出来。如今,他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罢……
所以,无论他以什么身份站在她的身边。倾其一生,他亦无怨无悔!
“那么,就不要叫我主子。”无论以前的皇甫青思是怎么看待寒魂的,但在江染雪心里,寒魂就是一个亦兄亦友的亲人。“叫我,染雪。”
“是,主子!”低头垂眸,寒魂的声音恭敬却疏离。
“……”暗自叹息一声,江染雪深知有些东西在寒魂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便绝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于是无奈一笑,江染雪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寒魂,你的审讯结果如何了?”
“刘总管说,青华皇子之所以得知公主的下落,全是偶然的巧合。当日皇甫青华设计害你不成,被我们逃脱之后。他便告诉你的父皇母后,说公主是在外出途中遇到不法之徒的袭击,导致下落不明。”
“我皇知道后大怒,派人全国上下搜寻公主你的下落。却一直无果。恰好朱庆年逃到大祈国之后,见到了搜寻公主的皇榜。原本,他是该接下皇榜去皇宫领赏的。可因为与公主的关系,他一方面对公主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又担心公主回来之后,不会饶过他。”
☆、帝大怒(3)
“恰巧一次偶然的机会,朱庆年认识了青华皇子手下的一个清客。于是便有了这场事故的由来……”
听完了寒魂的叙述,江染雪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她才挑眉问道:“也就是说,皇甫青华的所作所为,皇上皇后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可以这么说。”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染雪,寒魂仿佛猜到了她心中所思所想,眼中有一丝诧异飞快的一闪而过。“主子是想?”
“寒魂,我可不可以,任性一回?”低头沉吟片刻之后,江染雪小心翼翼地措辞道。
“无论主子有任何决定,任何想法,寒魂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眸光一闪,眼底惊诧更浓。寒魂却毫不犹豫地说道。
咬了咬嘴唇,江染雪江染雪婉转的说道:“寒魂,或者我的前半生过得太累。所以,自从在那洞|岤里再次醒来之后,虽然没有了记忆。可不知为何,我心底却深深的渴望那种平凡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为难没有算计,亦没有权势地位名利。我只想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凭着自己的这一双手和我的智慧去赚取我精彩的人生。如此足以!”
无论皇甫青思以前的身份如何尊贵如何权势如何让人艳羡,都与她无关。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这个身体的身份便是江染雪,而非皇甫青思。所以,倘若可以的话,她实在不希望皇甫青思身上附加的那些东西,由她来承接。
“所以,公主是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继续用江染雪的身份活下去?”静静地注视着江染雪,寒魂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幽邃的光芒。
郑重其事的点头,江染雪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的,寒魂!所以如果可能,我希望从此刻起,你将我当做江染雪,而非皇甫青思。”
“是,主子。”只要这是她心知所愿,只要她不在乎,他又怎么会介意呢!
见他仍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称呼,江染雪不由得一阵苦笑。“既如此,寒魂你是否可以不叫我主子了呢?!”
“无论你是青思公主,还是江染雪。你都是我的主子!”寒魂的语气淡若清风,眸底却是一片不能动摇的坚持。
闻言,江染雪有些头疼。随即,她聪明的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与他争执下去。“随你吧,只要你高兴就好。可是寒魂,你准备怎么处置刘总管。”
“这个,主子不需要知道。”眸光一闪,寒魂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江染雪闻言,却是心中一沉。“莫非你已经”
“主子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容忍任何威胁到主子安全的人存在,如此足矣!”敛去了眼中的笑容,这一刻寒魂的眸底,有江染雪无法触及的深。无论是谁,只要妨碍到了她的安全,他都会不折手段的将之扫平!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江染雪默默地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寒魂,对不起!这一生,我注定负你!
☆、帝大怒(4)
既然已是注定,那么我是不是便不该再给你任何希望,任何机会!只有在彻底的涅槃之后,或者你才能重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活法罢?!
一念至此江染雪猛地驻足,决绝的转身。唇角勾出一抹绝美的笑颜,江染雪强迫自己的目光对视寒魂的视线,一字一顿的说道:“对了寒魂,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呢!我和硕柯,准备过完除夕便举行成亲仪式。”
“恭喜你,主子!”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寒魂的笑,却半分也未到达他的眼底。有那么一瞬间,江染雪甚至觉得,他黑亮的眸光中,全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
“谢谢。”心中蓦地一紧,江染雪别过脸,不忍心去看寒魂那落寞哀伤失望的神色。转身,大步踏出房门。她将他一人,独自留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寒魂,对不起!
这一夜,江染雪睡得极其不安稳。睡梦中,她一直被人追杀着。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可每每至绝望之时,却总有一个人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她与危机之中。”
然后这人又落寞的转身,任她如何呼喊也决不回应分毫。梦中的这道身影是如此的寥寂,如此的忧伤。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寥,让她心中莫名泛痛,久久挥之不去
一夜都在追杀与逃亡中度过,直到天蒙蒙发亮,江染雪这才辗转睡去,一觉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窗外,明艳的太阳高高的挂在湛蓝的天空。见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天,江染雪立时一扫昨夜梦中的阴霾,心情大好。
洗漱完毕之后,推门而出。江染雪沿着花园长廊迤逦而行,却在园子凉亭里碰见了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做着针线活的永兰。见状,江染雪迎了上去。笑道:“兰姐姐,不是说了么。这些活计让知夏安排人帮你做就好了。你如今正是要休养的时候,不能太过劳累了。”
“不碍事的,这些活计又不劳心又不劳力。只是动动手罢了。”莞尔一笑,永兰秀丽的脸上,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再说了,孩子的贴身衣物什么的,我希望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见她固执,江染雪也不阻拦。只粲然一笑,道:“随你罢,反正你只要知道降息自己的身子,我就不管。否则,不仅我饶不了你。连周大人,也定是不肯饶你的……”
说道周建斌,永兰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黑亮的杏眼里,又淡淡的惆怅萦绕其中。这些日子以来,周建斌只要有空,总会悄悄的到右相府来探望永兰。每次都会给她带很多的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孩子的用品。
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