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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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月秀自己说的!”

    “既然如此,请便。”朱君止冷笑,“娘子若不信我,也请与他同去。”

    “。。。我信。”我说。

    即使心里再痛着,我还有理智,还得强打精神思考。我已不是孩子,没有权利再去纵容情绪左右自己的思维!

    我相信朱君止没有说谎。他骗谁都不会骗我。他是那样地爱着我,就算他大男子主义思想根深蒂固,可对我却是极端的纵容与呵护!变态就这个好处,不用遵从正常人正常的思维行事,即使想法一样,也会另寻乖张作为。

    “不用找月秀,能问出来的话,我早就问了。”严格说起来,月秀比萧然更酷。同样见不得人的事,我先威逼恐吓,再温柔利诱,萧然多半就会松口。可月秀却不管是谁,不管怎么折腾,就以一招应万变——沉默。

    “可若不是他亲口承认,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没必要相信或不相信。现在该讨论的是如何处置伤害他的人,而不是再伤害他一次。”朱君止不是说他宁可被砍死,也不愿娶别的女人吗?即然他痴痴念着我,我又很爱他,干嘛要自找苦吃把他往外推?

    情敌找上门来不思对抗之法,而是只想着找老公麻烦的话,只有做下堂妇一条途径可走。

    好吧。就算月秀不厚道,想上别的女人,我弄个男式贞操带给他系上不就完了吗?至于那女人,才真不该放过她!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既然跟月秀有一腿,就不该害他,更不该在害完之后还跟着他!

    对了,弄贞操带的时候还得想着给朱君止也捎上一条,在他的字典里永远都不会有“出轨”这个词,他最喜欢跟着感觉走,只要看得上眼的,有感觉的,不管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的,他都有本事抱上床去!

    朱君止领头带着我,玄辰星在屁股后面做跟班,一行三人不怎么光明正大地找到媚娘子借住的民宅。

    之所以不光明正大,因为我们是翻墙出去的。正午时分包括月秀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正厅吃饭,我们三个冒然出去,定会惹人奇怪。一旦有人问起,答假话对不住人家,答真话又怕月秀介怀,还不如偷溜得好。

    当然也不能吃完午饭再去。任谁憋一肚子火,也会觉得没胃口!

    我和朱君止都会轻功,翻个墙比放个屁还简单。只苦了玄辰星,附近没有梯子,我和朱君止要抱他,他又觉得丢脸。最后朱君止坏心眼地指个狗洞给他,说要么从这里走,要么甭去了,他才咬牙钻了爬出来。只弄得一身雪白长衫成了灰色,冰雕成了杂毛兔。

    媚娘子借住的地方,与我们包下的客栈只隔了一条街。从那个房子最左边的窗子望出去,就可以看到月秀的房间。相当不错的地脚。

    门前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对兄弟模样的人守着摊位在卖水果。见了我们三人,立即低眉顺耳,大气也不敢出。

    我与玄辰星肚中明了,有意去看朱君止,却见朱君止并不理他们,仿若无视一般径自走到门前,露出一脸bt笑道:“就是这里了,娘子请。”

    切,他说请就请?门口摆俩站岗的,就真以为是他自己家啊!放在二十一世纪,搁谁都得告他侵犯隐私权,榨个十来万的精神损失费!

    正寻思着呢,门忽然开了。一位身材苗条,打扮得体的少妇样女子立在其中,对我们施个万福礼,垂着脸,温温婉婉道:“各位既然来了,何不屋里坐?传言出去,人家还以为小妇人不懂礼仪,有意怠慢。”

    无论她愿不愿意,我们都是要进屋的,倒不如她先道声“请”,于面子上还好看些。

    有见地!看来是一知识女性。

    本来还打算踹门板来发泄下情绪呢,可人家抢先行了礼,就只好咽回去憋着。

    屋里摆设很简单,普通的桌椅板凳,白瓷的茶壶茶碗。她邀我们坐下,然后摆好茶杯,沏上茶,给我们每人端送至眼前。

    “昨日朱教主来拜访过,小妹就断定今日姐姐要来了,所以先备上热水粗茶候着,专等着给姐姐敬上一杯。”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一杯茶递给我。然后再给玄辰星,再给朱君止。看来她已把我们的家底摸得很透了,知道谁是家中老大。

    有本事!是一难缠的知识女性。

    我没喝茶,捧着茶杯细细打量她。仍是那日在街上见到的妇人衣饰,只是丑陋粉妆已然不见,露出的清丽面庞好似空中皎月。杏核眼,悬胆鼻,唇形丰满娇美,淡淡点了些许胭脂。好一个清丽佳人儿!

    “姐姐怎的不喝?莫不是嫌这茶太过粗糙?也是,姐姐入过皇宫王府,身边还有位王爷做伴,衣食用度自然高人一等,看不上这些民间东西了。”话说得很委婉,眼底却浮了淡淡轻蔑。只怕她真正以为的并非我嫌这茶水不够高档,而是害怕被下毒吧?

    忍了心里狂怒冷笑一声,把茶杯放回桌上。力道不轻也不重,刚好发出声脆响。

    朱君止从来跟我都是一头的,我不喝他当然也不喝。他在脸上挂了bt笑当招牌,将茶杯于指间把玩出花样。似是有意炫耀,他在把玩间用了些许内力,只见无论茶杯翻转或倒扣,其中茶水竟也稳稳蓄着,不溢出一滴!

    玄辰星就简单多啦。他没朱君止那么本事。就本本份份地如我一般把杯子放回原处。只是比我还不礼貌,不但弄出声响,还将左手小指浅浅地伸入茶水中搅拌了那么一小下。

    媚娘子先见了朱君止动作,脸色微变,待又见了玄辰星的举动后,更是忍不住将惊惧色摆到脸上!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怕玄辰星比怕朱君止多些,难道是因为玄辰星把手指伸到茶水里比较恶心吗?

    莫名其妙的,媚娘子对我的态度一下子恭敬许多,甚至还有些畏惧,言谈也从暗给下马威转变成哀泣着装可怜。

    “姐姐此番来找小妹,想必是为了月相公的事吧?小妹恳请姐姐千万莫要怪罪相公。千错万错只小妹一人错,姐姐要罚要打,也请只对小妹一人吧!”说着说着,双膝一软就欲跪倒。我也不拦她,起身往旁边一闪,避开她的大礼。

    “我知道错在你,而且不打算原谅你,你跪也没用。”张嘴吐出这句话,我自己感到相当意外。本还以为会愤怒得大骂三字经呢。

    媚娘子并未被话语说得尴尬,继续跪着可怜道:“姐姐不原谅我也没关系,却不要责怪相公。他实在并非有意,只是错已铸成,无力挽回。。。”

    “我怎么处置自己的相公,就不劳别人费心了。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要么立刻走人,从此别再让我们见着你,要么让我砍足一百一十三刀,随便扔哪个地方自生自灭。”

    “。。。我已是相公的人,死也是相公的鬼,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请姐姐杀了我吧。”

    “。。。”我怕死。也怕别人死。所以尽管嘴上说得狠硬,可真要杀人时,我却怎么也做不出!

    朱君止看出来,对我笑道:“为夫陪娘子来此,可不是摆设的,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娘子尽管吩咐。”

    “吩咐你去杀人吗?依我看倒不如做个摆设。”玄辰星冷道,然后又对我说:“夕夕切莫一时冲动做下错事。月秀不愿别人知道这事,只怕也是愧对这位姑娘,怕有人找她麻烦的。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还要计议如何?莫非要给月秀纳妾吗?”朱君止这回也不相让了,与玄辰星针锋相对。我想大概是因为玄辰星在外人面前骂他,让他面子上很有些过不去,所以恼火了。

    “。。。需得想两全之法。”

    “玄兄如此说来,想必已有高见。小弟请求赐教。”

    “。。。我还未曾想好。不过月秀既然坏了人家姑娘清白,总得要负责!大丈夫务必如此!”

    “哈哈!这么说,我祸害良家女子无数,岂不要设后宫三千?还有王爷府上也有不少女眷,不如都找来一起生活,与娘子姐妹相称。娘子以为如何?”

    “。。。你的意思是,”抬眼瞪上玄辰星,“她是姑娘,是chu女,被上了就要被负责。而我不是,就算再怎么付出感情也活该被踹。是吧?”很好。朱君止这把油正浇在我火头上!那么尽量烧吧!看最终谁成灰!

    “夕夕我。。。”

    “你闭嘴!”

    转头再对向媚娘子,“在我的老家,chu女膜八十块钱一个。相当于这里一吊钱那么多。你要是想补上,我随时可以帮你。但我绝不允许你跟月秀有任何交集!我爱他,他也爱我。没有你插足的缝隙。”

    媚娘子的身子震了一震,脸色泛红又变白。她默了好一会儿,温婉又坚定着开口道:“我可以等。”

    “你等什么?我讨厌你!不愿意看到你!我要你现在就离开!”

    “我可以不让你看见我!我只等到你不要相公的时候就与他一起离开!”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不要他?”

    “你无非是看中他样貌英俊,贪他美丽!可岁月催人老,他终有容貌衰逝的时候,到那时你就不会喜欢他了,我就可以带他走!”

    “。。。”

    “你有那么多夫侍,我却只愿守他一人。我比你更爱他,会真心对他好。求求你,请成全我!”

    “。。。你骗人!你真心对他好,为什么还要伤他?”

    “我不愿的!我有苦求师父放过他,可师父却骂我丢尽嵋山派的脸,将我逐出师门。。。”

    之后没再说什么,我逃也似地回了客栈。

    心里还残留着感动与震撼,之前的怒火与愤恨已被挤到小小的角落,几乎惭愧地无容身之地!

    输得好惨!打架我不怕,骂人我不怕,可她那么爱月秀,我真的怕了!漂亮,聪明,有能力,对爱至死不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完美到无懈可击,对于男人来说,她更是最好的妻子人选!不能否认的,月秀与她在一起,是会比与我在一起幸福得多!

    我该放手吗?

    夜里睡不着,我坐上屋顶看月亮。满天星斗闪烁,炫耀美丽的同时,却无声无语。也许它们并非在炫耀。只是未故意掩示光芒地呆在自己该呆着的地方。哪怕明月当空,被遮了些许光彩。

    院子里有人影攒动,一人手提灯笼,引另一人到长廊处石桌旁坐下。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得到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

    “王爷。这里风寒,不如老奴再取个暖炉来?”不男不女的公鸡嗓说着很恭敬体贴的话。那真是以人为天,仿在照顾庇佑自己的神明般的小心态度。

    “不必。如今这季节哪里用得着那种物事?”很温和淡定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心绪。

    “那老奴给王爷拿些吃的喝的来?要不找几个能歌的婢女给您唱曲儿听?”

    “你还真会罗嗦。本王早说了要一个人清静,你莫不是没听到?”

    “老奴不敢。”

    “。。。王爷,老奴去给您取件衣服来吧?夜里露重,您穿得这样单薄,老奴实在怕。。。”

    “你回去歇息吧。”

    “王爷恕罪!老奴再不敢了!”

    “。。。王爷,老奴实在忍不住了。便是您要打要罚,也要说了!您贵为王子,权倾天下,要何种女子没有?这萧氏有何德何能,能得您这般上心?恕老奴直言,她不过一乡野村姑,容貌才学都不出众,且品性不端,实在配不上您!”

    “。。。自我父皇将你赐我,已有二十多年了吧?于我身边这样久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莫不是本王太宽容奴仆了,以至把我这主子的话,当成耳旁风?”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替王爷委屈!王爷已过而立之年还未立王妃,甚至连子嗣也没有,老奴实在怕。。。”

    “不是已拟奏折上报皇兄,立如意为侧妃了吗?至于子嗣,没有也罢。一半虎符还在我手中,若有子嗣必将世袭。皇兄好不容易才坐稳江山,哪里会允许?只怕到时又是手足相残。”

    “可是正妃之位。。。”

    “感情之事,无道理可言。就是入不了祖籍,你们也务必以对王妃之大礼对她!”

    。。。

    又呆了一会儿,可能是确实冷了。两人起身回返。我自屋顶上起身,拍拍屁股,也使了轻功跟在后头。

    真没想到。素来最被我轻视,最看不上眼的铭王爷,竟然对我这样用情至深!他立如意为侧妃,固然在报答如意对他爱之深切。而告诉手底下人,我是正妃,则是因为他爱我至深。入不了他的祖籍是种遗憾,可是我理解。像我这种一妻多夫的人,按照传统观念是任何丈夫的祖籍都入不了的。不过话说回来,干嘛我不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挖个大坑,叫他们死后都入我的籍?

    ——咳!说说而已。百年后的事,百年后再考虑,当务之急是追上小铭子跟他亲热一番。这小子肯定因为萧然离开的事心情不好,而我又不爱理他,心里郁闷才半夜跑出来吹冷风的。

    “对了,月秀那件事查得怎样了?是否真如朱君止所说那般?”走到半路,他们突然顿住,铭王爷低声问道。

    “回王爷。此事已查得妥当。朱教主并未虚言。那日月秀公子与媚娘子巧在一间客栈留宿,月秀公子醉酒后认错了住处,误闯进媚娘子闺房,恰遇媚娘子在洗浴,坏了人家名节。”

    “嗯。。。但凡女子视贞节比性命还重要,就算他只看上一眼,也得负责。罢,此事插不得手。由他们自行解决吧。”

    一个跟头从墙上摔下来,吓得公鸡嗓嗷嗷尖叫:“有刺客——!快来人保护王爷。。。”

    爬起来飞去一脚强迫他安静——其实是踹晕了。我扑上铭王爷胸前,扯住他的衣襟道:“你刚才说什么?月秀只是看上一眼?”

    铭王爷也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他总算是个王爷,见过许多风浪,并不十分慌张。待到认清是我,更是很快恢复平常道:“不错。他确是看过媚娘子的身子。不过却是因为酒醉误认了房间,并非有意。”

    “tnnd!朱君止个死bt敢蒙我!又是说非礼,又是坏人名节的,我还当月秀跟人家睡了呢!”

    “女子之身,唯有丈夫看得。那媚娘子在沐浴时被月秀看到,自然也是非礼,被坏了名节。此事不被外人知道还可罢了,可现已宣扬出去,若是月秀不肯娶她,她就只有出家一途可走了。”

    “靠!这么夸张?”

    “夸张?”

    “不过就是看了一眼嘛!不疼不痒的!大不了赔她几分钱精神损失费就算了嘛!”

    “此种言论也只有你这异世女子才说得出口。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个女人敢言。”

    “那是你们太封建,有机会带你们到我老家去长长见识!在我们那,所有海边和游泳馆里的女人都穿三点式!就是那种只围胸部和屁股的小布头!男人连胸部都不围。而且无论春夏秋冬,女人穿的衣服绝对比男人少,以露为美,哪个不露说明身材不好,会被人家笑话!不过要是真的身材不好,露出来的话,会被笑话得更惨。”

    “呵呵。。。如此倒真要去长长见识了。”

    “。。。”

    “怎的了?为何突然神情谨慎?”

    “。。。”

    “夕夕?你怎的了?”

    “哈哈哈。。。”

    “莫非中邪了?夕夕你莫吓我!”

    “哈?谁中邪了?说话小心点!你那把扇子我一直别腰里的,小心随时敲你脑袋!”

    “那你刚才莫名发笑是何意?”

    “当然不是好意!拖你的福,那女人要倒霉了!来,为了奖励小铭子提醒有功,今天本妻主给你暖床。”

    在铭王爷那里睡觉就一个好处。无论睡下睡起都有人伺侯周到。无论洗澡穿衣或是吃饭,我只要往那里一坐,然后就等着别人忙活就行了。可惜这种惬意生活不能久过。偶尔享受一两次也就算了,时间久了会连自理能力都丧失掉,然后变成连袜子都不会穿的大米虫!

    天刚放亮我就从被窝里爬起,因为心里着急,动作猛了些,惊醒了铭王爷。

    “什么时候了?”他迷迷糊糊冲着窗子望去一眼,“天还未亮吧?怎起得这样早?”

    “你接着睡,我得办要紧事去!”

    “如何要紧的事?莫不是还厌烦在我身边躺着?”半天玩笑地说着,他的表情并不是那么自然。

    恍然他心中苦涩,安慰性地在他嘴上亲一口,我说:“要厌烦你早休了你了。我今天早起是要做些准备,去找那女人麻烦的。你乖乖睡。要知道睡眠不足最容易长皱纹了,你不想被我强制着贴黄瓜吧?”

    铭王爷闻听我要找别人麻烦,是很想陪我一同去的。在他看来,我只是个弱不禁风,又爱逞强胡闹的小女子,面对武艺高强的侠女百分百没胜算。不过帮女人打架又实在很没面子,他思前想后又提出拉上朱君止一起。反正那bt一点人伦道德都不讲,不管是打是杀,老弱妇孺一视同仁!

    我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我本来也没打算一个人去的,而帮手人选早在昨天晚上就想好了,是费思特。

    迫不急待地,一脚踹开红木雕花的房门,我故意把地板踏得咚咚作响来到床前。屋中浓浓的烟薰味呛得人直想咳嗽。捂鼻皱眉四下望去,发现角落处的小桌上散乱着摆着些象牙色的麻将,麻将堆中还有只玻璃制的烟灰缸和满满的烟屁股。

    顿时心情变得极差。我揪开被子,对缩在其中,浑身赤裸的男人吼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快给我起来!”

    男人皱着俊眉挣扎着张开眼皮,见是我,既气愤又含糊着吐词不清道:“一大早你抽什么风?才几点呀?”很浓重的烟熏味随着话语自他口中喷出,难闻极了。

    我尽力把脖子后仰,躲他远点,说:“都辰时末了!就是上午八点半!你还在赖床,想睡成猪吗?”

    男人重又把眼睛闭上,郁闷地低咒:“我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是习惯晚睡的,从凌晨四点一直睡到到下午两点!”

    我不耐烦道:“以前在那边有夜生活,你睡得晚也有理由,可在这儿凭什么?快点起来。给你五分钟收拾妥当!”

    他如听见要他性命一般,抱住脑袋失声哀嚎:“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谁说在这里没夜生活的?没见着那些麻将吗?你那个宝贝朱朱昨晚不知吃错什么药,硬拉着玄辰星和叫月秀的混血儿跟我打牌!一直打到鸡叫才睡!不信你看!我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了!”

    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我说:“该!这麻将是谁拿来的?怎么之前我就从没见过他们玩过?而且你赢过朱君止的银子吧?你以为他的钱那么好拿?没把你身上的皮给扒去就是瞧在我的面子上了!”

    “你实在太偏心!明明是他们来找我,三对一玩我来着,你怎么可以不管他们反来骂我?”

    “废话!谁让你把那些臭毛病教他们的?还有这些烟头怎么回事?等下我就挨个去查寝,要闻到哪个嘴里有烟味,回来揍死你!”

    “我真后悔当初手软没掐死你。”

    “有胆再来一次不?没有就快起来!”挥手在男人赤裸的臀部狠拍一巴掌,“赶快点哦!我回来的时候要见你还没弄好,就叫朱君止天天跟你打麻将!”

    很值得庆幸。朱君止,玄辰星和月秀口中的气味都很正常,没有学坏嫌疑。玄辰星和月秀洁身自好我很理解,可是朱君止竟也近墨不黑,让我很是匪夷所思。我问朱君止为什么,他半惺忪着,懒洋洋地跟我说:

    “为夫又未输银子,何苦郁闷得用烟呛自己?”

    原来他以为费思特在自我惩罚来着。

    不得不说费思特no。1的名声不是白叫的。他不知从哪掏了件淡蓝长衫穿在身上,一头短发妥贴梳好,眉角梢加修整,一出场就俘虏了所有人的眼光。连铭王爷都忍不住赞了声:

    “好俊!”

    此时朱君止,玄辰星和月秀三人都因通宵打牌而处于补眠状态,只有铭王爷和风契抱着宝宝陪我吃早饭。风契喜欢宝宝喜欢得要命。一双眼睛只顾盯着宝宝,和给宝宝准备的掺了奶粉的稀饭。不停地用勺子舀了,往宝宝嘴里送。对一切外界事物均无视无闻。包括我。

    费思特因有人赞叹其美丽,而有些沾沾自喜,对我假谦虚地寻问:“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直白道:“还可以吧。我感觉眼神有些虚浮,少了点内涵,显得不够沉稳。”

    他有些恼怒,恨道:“你是想说我没素质,金玉其外,破烂其中吗?”

    “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无奈感叹。直羞得费思特红了脸,铭王爷眠嘴偷笑。“不过没关系。”我生怕打击他自尊,又连忙补充道:“你的强项不是装斯文,不然今天也用不上你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蓦地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狠亲一口!“亲爱的!麻烦仔细想想,当年你过一次生日,人家就送三万礼金,还不包括出台费时,你是怎么打扮的?”

    “滚!再跟我提那些,我真掐死你!”

    “。。。那么请再回忆一下,我绞尽脑汁,想破天灵盖都想上你的床时,你都穿戴了些什么?”

    “。。。”

    “拜托!大哥!今天你就为我再委屈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让你亏的!这样吧,只要你打扮得比月秀帅,从今天往后数,连续五次轮到他陪睡时,我都陪你怎么样?”

    “。。。”

    “十次?”

    “十五次吧。不能再多了。要不我找朱君止好了。他巴不得占这便宜呢!”

    再次扰了朱君止好眠。我以带他一起去看热闹为代价,把费思特的衣服要出来了。这bt好像早就料到一般,虽然在床上盖着被子躺着,外衣裤却全都没脱。等我一答应,就神采奕奕地蹦起来,半点通宵未睡的疲累样也没有。

    和朱君止下楼时,意外看到玄辰星和月秀也在。玄辰星的眼圈还有些黑,能看出在强忍打呵欠的冲动,月秀却没甚表情,低垂着眼也不看我,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切!明明不对的是他好不好?他不理我,难道还要我先理他?

    心底气鼓鼓地,彻底忽略月秀。我只跟玄辰星道声“早”。

    把一堆衣物扔还给费思特,我说:“十分钟之内下来。你的手表暂时借我记下时间。迟一分钟小心陪睡次数减半。”

    “我他妈造了什么孽,竟然会认识你?”

    “九分半。”

    “刚才说话哪有用半分钟?”

    “八分零两秒。”

    “靠——!你拿什么计算的?”

    “六分二十秒。”

    “。。。”

    费思特抱着衣服跑回房去了。丫速度超快,一点也不像不会轻功的。

    倒杯茶水,我坐到餐桌旁悠哉地喝着,一边喝,一边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夕夕你笑得好难看。”

    “。。。小风风啊,宝宝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不好!”

    “那就一门心思看好她!不许管别的!”

    “哦。。。可是夕夕,你刚才真的笑得好难看。你看宝宝都被吓得吃不下饭,在啃手指了。记得下回一定要转过身去,不要再吓到她哦。”

    “她是吃饱了撑的!”

    费思特很快穿戴完毕,再次站在我眼前。时间掐算得刚刚好,一秒钟不多,一秒钟不少。不得不说,他是干服务行业的优秀人才,相当懂得遵守客户要求!

    只见他穿了件暗黑色真丝衬衫,上以银白、淡紫、褚黄等色丝线绣着大簇绒菊。黑色低腰裤,皮鞋,脸上还挂副墨镜。从头到脚的深色调很好地遮盖了浮燥气,眼睛上多了扇暗窗户,又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这回可以了?”他有些气愤,又很无奈道。“这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你别再妄想叫我扮回以前那样。”

    耸耸肩膀,我说:“随便你。反正我只要视觉效果,你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以前的费斯特如一般se情行业中人一样,着装暴露,现在的他努力要做良人,衣着也趋于保守。

    再看他半天,又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好吧。就算你及格。let’s go!”

    尽管费思特仍然满头雾水,却乖顺地听从我的指挥。玄辰星,朱君止,铭王爷,还有风契抱着宝宝,都挂着满脸好奇加兴奋在后头跟着。

    一干众人宛如螃蟹一般,浩浩荡荡,跨出大门,欲往对街横晃而去。

    “夕,你要做什么?”就知道好事多磨!这不,半路杀出程咬金了不是?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只见人家长臂一伸纹丝不动,要不是我早有防备,刹闸及时,准要被撞扁鼻子!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冷笑着反问他。朱君止怎会无缘无故找他打牌?定是找机会与玄辰星一起提点了他什么吧?这个朱君止,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不要去。此事是我的不是。我自会处理妥当。”

    狠狠斜他一眼,“怎么处理妥当?再去让人砍一百刀吗?”

    “。。。她与你不同。。。她是正经女子,不好轻易就算了。”

    “那你去娶她吧。像萧然一样有点气魄,去了就别再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让开!”

    “。。。”

    “不错。她是比我漂亮,比我贤惠,武功比我好,人也比我正经,八成还是chu女。而且凭我的感觉来判断,你跟她在一起,肯定要比跟我在一起要过得舒服。但我爱你。我不想放你走。所以一点机会都不愿给你们。坦白告诉你,我这趟去的目的就是叫那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如果舍不得,大可以把我灭了,或者抱那女人跑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你们,而且以后见面都会装作不认识,不给你们找任何麻烦!”

    “。。。”

    “我再说一遍。让开!”

    “。。。此事实在因我而起。就算她缠我,也是我的过错。不该至她死地。对不起,夕。之后要打要罚定如你愿,得罪了。”

    “。。。tnnd!月秀你死定了!朱君止快过来帮我解|岤!”

    朱君止头一次当面拒绝我。他笑嘻嘻跟在月秀屁股后头,对我道:“娘子稍安勿燥。为夫去监督他,回头跟娘子仔细说道说道。”

    “丫你个bt敢踹了我跟别人混?信不信我把你搞同性恋,双性恋,j滛幼女,强拐老妇的事儿,写成大字报到处宣扬?”

    “哼,他本也就是那样的魔物。无论夕夕你宣扬与否,人家都是知道的。”玄辰星冷笑道。一边说,一边也走向月秀,显然是跟他们一路的!

    “我靠!玄冰块儿连你也。。。”

    “正是。娘子替为夫宣扬时,千万莫忘捎上玄门主。好比背信弃义,表里不一,衣冠禽兽之类的词儿,都可送他。”

    “这主意是谁想出的?又是谁出主意要月秀点夕夕的|岤道的?你朱大教主把一切聪慧的词儿都占了,只怕还不够用。又何必硬装慷慨,把些好名头送与我?不如留着给自己吧。”

    “呃。。。娘子莫要听他颠倒黑白!是他说此事该知会月秀的。为夫不过被他逼着,说了两句话而已。”

    “岂止两句?你还说怕费思特真有厉害本事,夕夕会找他帮忙。特意要我和月秀陪他玩了整整一夜的那个。。。‘麻将’!专为试探!”

    “。。。”

    如果这是漫画,月秀的脸已画上黑线。朱君止和玄辰星却还吵得面红耳赤。费思特尴尬得面色阵青阵白。铭王爷则忍笑忍得几乎抽筋。只有风契和宝宝最像正常人。两个都很单纯的孩子似乎只抱看热闹的心态,好笑着张着两张小嘴,眯缝着眼傻乐。

    “。。。走了。”超级简洁地说罢。月秀快步离去。在我看来,他的身形多少有些狼狈之态,说是在“逃”倒更贴切些。

    待那三人都走得无影无踪,心中憋屈许久的郁气才翻腾出来。我实在很想破口大骂的,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骂什么了。

    “正经女人”这四个字着实刺疼了我。到底是我高看了自己,还是错视了他们?如果我与那女人一样清白,月秀是否会做出别的抉择?

    眼前骤现五彩光茫,奇异景色耀花了人眼。光茫散去。一紫发紫眸绝美男子立于其中,身着褐色僧袍,手里拎一奶瓶。

    “你个蠢物徒儿!将孩子带走数月也不还给为师,害得为师不得不破费功力寻来,真是不孝!”手举奶瓶,貌似要砸我。可及到近前便止住。正好给我机会看清他的指甲——色彩斑斓!

    “唉!美人师父,你这美甲哪做的?够精致的我说。”遇到臭美的人就要大胆赞他,大声赞他,不要脸地赞他!尤其在你犯错的时候。不赞你等死!

    “真的吗?徒儿也觉得漂亮?为师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人说只要不洗手,可保永不退色呢!”

    “。。。您几天没洗手了?”

    “每天都洗。”

    “那你不怕退色?”

    “退色了再补嘛。说你蠢也真不亏你,谁会为这点美丽,而邋遢自己?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可如何继承为师仙道?快将烨儿给我,我领回去细心调教,免得和你一般驽钝!”

    “靠!我原以为是你想不开才问的好不好?”

    美人师父也不理我抱怨,直面向风契道:“蛇身小妖!快将孩子还来!”

    风契眠紧小嘴,把孩子抱得死紧。大声说:“不!”

    美人师父动起手来,身形一晃,已现风契身后!

    风契大惊,刚想结印念咒,却因手里抱着孩子慢了一步,被美人师父先出手贴了符咒在额顶!瞬间神力顿失,更好像力量被抽走一般,瘫软在地。

    美人师父骄傲地将宝宝抢入怀里,将早已准备好的奶瓶往宝宝嘴里塞去,一边还道:“烨儿乖。这些都是对你有好处的灵药。师伯便是吃了这些才勉强恢复了些功力的。你将来要有大作为,更要多吃些才是。”

    宝宝一脸不情愿地想要躲开,却无奈身子太弱小,抵不过美人师父强迫。

    风契因心疼宝宝,又着急帮不上忙,嘴巴一裂,竟嚎啕大哭起来。

    费思特不知所措,铭王爷也不知该偏帮哪边,四只眼睛巴巴地望向我,指望我拿主意。

    可我现在根本连动根指头都做不到!

    本来心里就烦,现在被他们一闹,更是头发丝都竖起来!我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闭嘴!”

    风契立刻消音了。一双大眼睛委屈又哀怨地瞥着我。眼泪还一个劲儿地往外翻腾。那小样就好像在说:萧夕夕你不是东西。之前那么宝贝我,现在玩够了就吼我。

    我努力做上两次深呼吸,尽量用平缓的声音道:“美人师父麻烦你帮我解|岤先。我要处理件非常重要的事。回来再跟你们讨论孩子问题。”

    美人师父美美地冷笑;“孩子必由我带着无须讨论。至于你所谓之要事。。。依为师看来,不处理也罢。”

    “美人师父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为师擅于掐算,正是算出你今日有此小劫,会与我那兄长分开。才来与你相见。之于你烦心之事,自然也知晓些。你需知道,阴阳相合为圆才协调,哪部分多出都不成形。”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有那么多丈夫?”

    “倒并非如此。人家喜欢你是好事,你无须推却。只是事有因缘结果,自己种的什么因,便该料到自己得如何果。”

    “。。。”

    “好吧。念在此间差错,也起在我,为师便解你|岤道,陪你看个热闹。不过你可得先答应为师,无论如何不得张扬。要被我那兄长知道我回来了,准要教训我的!”

    有美人师父此等神人相助,窥视武林高手动静成了轻而易举的小事。

    他怕行动不便,将宝宝又还给风契带着,却并不解了风契所中符咒。他再解开我的|岤道,念出隐身咒,方才与我出门。

    在媚娘子家门口,我意外看到朱君止和玄辰星坐在老远一小茶摊子处喝茶。根本一点之前所说的监督意图都没有,不由心头不解,想要近前询问。

    美人师父手快拉住我不准。还劈头骂我没脑子,他说他的隐身咒就是为了不让他哥看见他,如果我过去问,不就露陷了吗?

    媚娘子的住宅大门紧闭着,不时有几只麻雀在屋顶飞落飞起,与普通住家实在没什么不同。我有留意到,昨天见着的卖水果的小贩不见了,想必是朱君止的意思吧?他倒是真帮月秀,这么努力地给人俩创造独处机会。

    美人师父以眼神口形嘱我不准出声,然后伸出玉指,在紧闭木门上轻画出一个椭圆,高矮胖瘦刚好容一人通过。

    眼见他身先示卒穿门而过,我颇感讶异。心想无论如何得把这本事学来。就算老公们全跑了,我也能很容易地再找一帮。然后再跑,再找。再跑,再找。。。

    穿门而过的感觉相当不好,就好像被两张又厚又硬的砂纸打磨一样。都过去好一会儿了,还觉得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发麻。

    屋内的两人都是站着的。明显是新的缎面做成的垫子,铺在凳子上,嘲讽地平整着,一丁点褶皱都没有。桌上仍摆着白生生的茶壶茶杯,只是其中溢出的浓郁茶香,却远不是昨日的可比的。

    “我不甘!凭什么她处处不如我,你却仍是选她?”美丽的少妇泪流满面,她浑身颤抖,双拳紧握贴在身体两侧。“纵使你极喜欢她,选她也好,可为何连我的等待也不屑?我是真心想与你好,不似她那般只贪你美色!纵使,纵使你换副皮囊,没有绝世武功,我亦爱你啊!”

    “。。。话已言尽。姑娘保重。”

    “月秀!”

    “。。。”

    “我名节已失,已无颜面苟活于世,你今日若走了,我便死在此处!”

    “。。。失节一事,在下已用性命抵过。如今你我两不相欠,寻短见自便。勿需告知在下。”

    身形转过,一身黑衣的男子绝决而去。金色长发垂落额前几缕半遮了眼睛,周身散发着极端气息——

    酷!

    忒酷!

    酷得真狠!

    真他妈不是东西!

    月秀经过我身边时带过的风都是冷的,比玄辰星最冰人的时候,温度还要低上许多!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心里轻飘飘,乐颠颠地,恨不能张开翅膀飞上天去!

    跟着月秀前后脚地出了媚娘子的住处,我本想跟他走出一段再现身叫住他的,没想他却忽然站定道:

    “高人请现身。”

    嘎?什么高人?

    四下张望,费思特不在啊,这里就他最高了。

    “在下已以命抵过罪了,若阁下仍不愿放过在下,在下定尽全力恭侯伺教。”

    尽全力恭侯?是要开打的意思吗?靠!早这样不早好了?只是看一眼而已,哪用被人砍得那么惨,把好好一身皮都给毁了!

    他听半天无人回应,便转身探视。目光经过我所在的位置有片刻停留,既而又疑惑地纠紧眉头移开。

    我好笑地放弃叫他的打算,继续跟着他。坏心眼地想要找机会吓他一大跳!

    月秀走不多远,又莫名折回。亏我躲闪得快了,不然准会被撞扁鼻子!不过这擦身一过间,他似乎又觉出什么,一对绿眸往我所处的位置又疑惑地盯了半晌。

    他实在看不到什么不妥,只好去茶棚找朱君止和玄辰星。

    朱君止和玄辰星正把茶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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