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第7部分阅读
病弱受 作者:肉书屋
不求功,不求名,只求王爷将她赏赐给下官,只要王爷将她赏赐给了下官,下官用人头担保,无论如何,都会救回王爷和八王爷。”
寒睿闻言,低头冷冷冰冰扫了李御一眼:“我把她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和八弟续命。”
李御剑眉一拧,拔出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便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掌心:“下官以血盟誓,此生此世,定然会将她爱若珍宝,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李御把话说完,站起身来,刚要伸手去扶寒睿,寒睿却抬起手来,“啪”地一声便将李御扶在自己肩头的右手拍开。
“本王命令你,现在就到青楼去给本王找几名处子来,记着,要找那些没陪人喝过酒,尝起来干净的。”
寒睿背对着李御,抛下这句,运起轻功,身形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夜空。
而李御,却自始至终都拧着眉,一脸凝重地将手指探到了地上那名侍女的鼻端。
她死了。
寒睿的病情,愈发严重,甚至连留人一命,都已是做不到。
他原本每夜只需要一人的鲜血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现在却变成了三人,四人,五人,甚至六人。
能否救活他,他其实全无把握,他答应用人头做担保,救回他与寒虞的性命,无非是因为……
他上前几步,趴在窗前,目光呆滞,全神贯注地看着屋里嬉笑打闹的一男一女。
整整十八年,他一直在寻找她,没想到他刚刚找到她,她便已嫁入虞王府,成了寒虞的夫人。
他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那一晚,是年玉容在酒里下了药,骗他喝下,他才会和她躺到了床上。
他并没有碰她。
他刚刚挣扎着起身,她就出现在了门外。
她跑了,她被一辆卡车撞飞了出去,她死了。
他冲回楼上,将年玉容从屋子里拽了出来,直接将她从窗户推了出去。
然后,他就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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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好,死了,或许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他那么多些年,为她存下了上千万的存款,一直都没碰她,无非是希望他走了以后,她能带着他的钱,另寻一个更好的归宿。
如今她总算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他却被嫉妒啃噬着心灵,夜夜不得安睡。
他无论如何也想把她抢回来,抢不回来,他便夜夜不得安睡。
幸好……
幸好她身边两个男人,命中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与她厮守一生。
她嫁给寒虞当天,寒睿恰好毒发,他拼尽全力赶到了虞王府,体内剧毒,却反复发作,他一连咬死了十几名侍女,见到白绫,竟然控制不住,差一点推开人群去咬她。
她没有看到寒睿,他却看到了他。
他救了寒睿,告诉他,他体内的剧毒,必须夜夜吸食人血,才能遏制。
他毒发之时,即使身边的女人是白绫,也会无法克制,极有可能会吸干她的血,将她害死。
他三言两语就劝服了寒睿,放弃了白绫。
而屋子里这个男人,寒虞,他中的毒,和寒睿一模一样。
顶多一个月,他必会毒发。
他毒发首日,必定会咬白绫,他与寒睿,之所以会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他治病,只是为了在他毒发当日,阻止他,劝服他,让他离开白绫。
他本来就没有病。
他不过从小就和寒睿一样,被当今圣上,他们的亲哥哥喂下了毒药而已。
他们一走,白绫,便还是他的。
他找了她整整十八年,她最终,仍将成为他的。
他眯起眼来,微微一笑,终于将阴狠的目光自白绫、寒虞身上移开,后退几步,不声不响回到了自己厢房。
他会救他们?
笑话,他根本不打算救他们。
他非但不会救他们,还会在他们的药里下毒,送他们早登极乐。
等到他们毒发时候,他早已带着白绫远走他乡,到了一个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要他们一死,她便依然是干净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要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他李御一人。
白绫泡在浴桶里,一只手搂着寒虞,一只手小心翼翼给他洗着头发。
寒睿刚一出门,她便看到他将一名路过的侍女压在了墙上。
他真是龌龊,真让人恶心。
他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逮到谁是谁,不管香的臭的,都可以拉到床上去。
她隔着窗户,冷冷观望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把那名侍女推进了墙角不说,还另外派人去找了好几名青楼女子,一个个都送进了他的厢房。
她们进他屋的时候是竖着的,出去的时候,不知怎地就都变成横着的了。
他还真是厉害,以一敌五,还能把那么多女人统统搞晕过去。
幸亏她没有嫁给他,否则她孤身一人,哪里应付得来?
怪不得他说要让她当大,他猛成这样,一个晚上,都要要那么多女人,确实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甚至一个晚上都不大可能只让她侍寝。
他真是龌龊,真让人恶心。
她满心鄙夷,忍不住张嘴呸了几声,但当她回过头来,看到被自己圈在怀里,一/丝不挂,面色铁青的寒虞,她的脸色,立见好转,面颊之上,不知不觉就布满了欢喜。
幸亏她这个夫君很干净。
她跟了他,一点也不吃亏,反而占了便宜。
他病成这样,恰好遂了她的心,她本来就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如此一来,他就算想命令她,想呵斥她,也开不了口,出不了声。
这一个月,她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知不觉就变得甜津津的。
她揉着他的头发,腾出一只手来,摸到桌上的纸袋,拿在手上,倒了一粒酥糖出来,一张嘴,就把酥糖丢进了嘴里。
她掐着他的下巴,嘴对着嘴,刚想把酥糖喂到他嘴里去,他却大手一挥,哗啦一声,赤条条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他铁青着脸,一伸手,就把她圈进臂弯,扛到了肩上。
她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寒睿不是说他有整整一个月动不了么?现在才一天,他怎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却已经将她按到了大腿上,扬起手来——
“别打我,夫君,别打我……”
她战战兢兢,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她闭着眼睛,诚惶诚恐等他的巴掌落到她的身上,她等了老半天,身上却迟迟没有出现预期之中的疼痛。
她扭过头去,睁眼一看,她立即开心得满面红晕,在寒虞怀里竖直了身子,搂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一顿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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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来,哪里是为了打她?只不过是拉下了架子上的衣物,轻手轻脚盖在了她身上。
他剑眉紧锁,一张俊颜,板得跟棺材一样。
他低头望她,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突然收拢双臂,用尽全力将她锁进了怀里。
她气喘吁吁,全身颤抖地承受着他暴风雨般降临在她身上的亲吻。
她满心欢喜,整个晚上都依偎在他怀里,她被他摇来晃去,一只手,始终搭在背上,轻轻拍着,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她睡里梦里,依稀听得他再说:“明天要再胡闹,我立即派人送你回虞王府。”
她“唔”了一声,一扭头,就把脑袋紧紧埋进了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欢聚一堂 iii(本章二更,已补完)?
欢聚一堂 iii(本章二更,已补完)
第二天一大早,白绫懒洋洋从睡梦中清醒,她第一个反应,便是翻过身去,趴在寒虞身上,扣住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一顿狂亲。
寒虞起身,为她穿衣,洗脸,梳头,画眉,他做完这一切,将她往怀里一抱,一声不响便坐到了桌前。
白绫满心欢喜,趴在寒虞肩头,拿脑袋使劲磨蹭了几下他的胸口,她依偎在他怀里,刚想像往常一样,撒娇让他喂她吃饭,可婢女们刚刚将早点摆上桌子,“叮当”一声,她的面前,不知怎地就多出了一张妩媚妖娆,她万分熟悉的英俊面容。
寒睿往桌边一坐,同样一声不响,弯下腰便将自己白皙、光裸的上半身整个趴在了桌上。
白绫眯眼,细细一看——
她登时涨红了整张俏颜,一扭头,就把脑袋藏进了寒虞怀里。
他真是不要脸,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他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居然,他居然……
他居然大刺刺光裸着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松松垮垮系着一条裤子,软绵绵地趴在了桌上。
她不过多扫了寒睿两眼,后脑勺上,便猛然一热。
寒虞伸手,二话不说,就将白绫的脑袋,压回了怀里。
可白绫虽然被寒虞压进了怀里,面前的铜镜,还是清清楚楚照出了寒睿风马蚤的媚样。
他趴在桌上,斜着眼睛,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懒洋洋夹着盘子里的菜。
他虽然把菜夹到了碗里,却并不吃它们,只举着勺子,叮叮当当不停戳它们。
他将它们戳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饭、汤一起拌匀了,终于停了手,举起碗来,看也不看,就将碗里的饭、菜一股脑倒出了窗外。
他掉一碗,重盛一碗,倒掉一碗,重盛一碗,短短半柱香工夫,他已经几乎将整桌子的菜倒完了。
最后,他终于倒无可倒,往桌上一趴,便将那两只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对准了她。
他与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知道她所有的嗜好,脾性,所喜,所恶,她也一样。
他骗了她,害得她那么多年都为他白白心悸一场,这笔账,她还没好好和他算过。
多亏李御,让她事先吃了男人的亏,多长了个心眼,她才没将自己一颗芳心,全赔在他身上。
男人有什么好?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多可以用来满足她某些方面的需求,而这个需求,她用钱,也一样可以买到。
她从小到大,从不相信任何男人,只因她十五岁那年,在学校里突发了感冒,请假回家,竟然在自家窗外,亲眼看到了一幕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让她如鲠在喉,食不下咽的场景。
爸爸,从小到大,对她爱若掌上明珠,对妈妈温柔体贴,呵护备至的爸爸,竟然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与她行那苟且之事。
她在门外整整站了两个钟头,病情加重,几乎晕死在了自家窗前。
但她最终却一声不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隐瞒病情,待那女人出了屋子,方才悄悄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不稀奇,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稀奇。
她身边所有男人,但凡有点钱,甚至没有钱的,无不勾三搭四,花天酒地。
和她最亲的小姨,她的丈夫,居然在外头和野女人生了个儿子。
和她同样很亲的二姨,她的丈夫,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自己不去还,却让债主去找二姨要钱。
和她最不亲的大姨,她的丈夫,就连儿子的一本书费也不肯出,就算他儿子在学校门口哭着求他,他都可以不为所动,一毛不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运气太差,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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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告诉自己,信亲人,信朋友,信姐妹,信钞票,唯独不可以相信男人。
所以,即便是李御,她也并没有对他情根深种,轻而易举就爱上他。
她并不是很在乎寒睿,但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好好记住,她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女人,不是那样好欺负,被男人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
她趴在寒虞怀里,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终于灵光乍现,抬起头来,“嘬”地一声在他脸颊上重重一轻:“夫君,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外面买些东西来,一会就回来。”
她丢下这句话,故意扭过头去,趁寒虞不注意,朝身后的寒睿抛了个媚眼。
她用只有他才懂,她小时候教过他的哑语,对他比了个手势:“跟我出来。”跟着便从寒虞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了拍身上的玫瑰糕屑,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屋子。
她浑然未觉,她回头、抛媚眼、打手势,所有的举动,从一开始就没能躲过寒虞的眼睛。
只因他一旦同她一起,一双冰眸,由始至终,都会全神贯注,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
见到白绫冲自己抛媚眼,打手势,一直趴在桌上,半眯着那双空洞、无神的凤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寒睿,眸中一亮,一抬手,便抓下了架子上的大衣,扬起手来,胡乱将大衣披在了身上。
他边穿衣,边将那双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转到了寒虞身上。
而被白绫一人留下的寒虞,此时此刻,早已是眉心轻蹙,双拳紧握,一张俊颜,不消片刻便已然阴云密布。
寒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一伸,无声无息,便按到了寒虞肩上。
他伸出手来,在寒虞眼皮子底下,重新比划了一遍白绫刚刚对他打的手势,他边比划,边轻启双唇,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向寒虞耳边送去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不知道……这是她打小教我的,只有我和她两人才看得懂的手势,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恐惧什么?你都不知道,可我,却都知道……八弟,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开口,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喜欢你,她不过见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克制不住,想要来照顾你,她由始至终,都不喜欢你。”
寒睿冲着寒虞,一脸媚笑着抛下这句话,一缩手,便将那白皙纤长的十指,懒洋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
他身形一动,口袋里叮叮当当便是一阵响。
那声音,正是白绫最喜欢的,贝壳风铃的响声。
他两边的大衣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一路叮当作响,响着响着,便融入人群,再也听不到了。
寒虞起身,刚想运起轻功,追上寒睿,奈何他身形刚动,小腹之中,油然而生便是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强撑着病体,刚刚往门外跨出一步,便已然支持不住,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之时,一道纯白的人影,从屋外一闪而入,站在门边,二话不说便伸手扶住了他羸弱的病体。
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一伸手,便将扶住自己的李御狠狠推开。
但他刚将李御的右手,从自己肩头拂开,他立即站立不稳,双膝着地,气喘吁吁就跪坐在了地上。
他抿紧双唇,十根手指,稍一用力,咯吱一响,就戳进了地面。
可惜他虽然手上有力,两条腿,却始终使不出力气来,更不要说起身去追白绫了。
他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整个身子,不一会儿便已是瑟瑟发抖。
李御站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发倒地的寒虞,他现在就可以走上前去,拔出匕首,一刀插进他的胸膛,将他杀死。
只要他动作快些,赶在白绫和寒睿回来之前,将寒虞的尸体丢到山上去,没有人会发现,是他杀了寒虞。
他想到这里,冰眸之中,凶光立现。
他把手伸进衣襟,稍一摸索,握住刀柄,刚想将匕首拔出来,寒虞虚弱的病体,却恰在此时,拔地而起,扬起一阵怡人的紫檀木馨香,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李御缩手,一脸讶然地看着洒落一地,滴滴答答,鲜红的血迹,倘若他刚才没有看花眼,寒虞,他居然用内力,强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岤道,控制住病情,追了出去。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折损寿命?
白绫边走边逛,时不时停下脚步,故意等等身后的寒睿。
她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虽然事到如今,他和她,已经毫无干系,他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非她不娶,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她也已经嫁给了他弟弟,并且下定决心,要救活寒虞,决不可能像寒睿所说的那样,任由寒虞自生自灭,等寒虞死了,再改嫁给他。
除非寒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她这一生一世,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她走到街道的尽头,在篮子里堆满了花瓣、香油,发油,梳子,一个转身,毫不犹豫便钻进了密林。
林子右边,有个极小,极隐蔽的温泉,她也是前几日出来闲逛的时候,偶尔才发现的。
这温泉,四面都被岩石包围着,很难被人看见,而且,里面水深极浅,最深之处,也只到她的脖子。
她要好好教训一下寒睿,教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对别的女人甜言蜜语,胡乱立下那些他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她望了望眼前的温泉,一抬脚,扑通一声便将身子泡在了温泉里头。
她并不是来洗澡的,也没有脱衣服,她知道,寒睿小时候掉到过河里,差一点淹死,他不识水性,生平最怕湖泊、温泉之类的东西,她就是要把他引进水里,逼他喝几口硫磺水,好让他长长记性。
白绫泡在温泉里,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她刚刚睁开眼睛,寒睿妖媚、英俊的面容,果不其然隔着薄薄的雾气,模模糊糊映入了她的眼帘。
他扬眉轻笑,弯腰往温泉旁边一坐,也不看她,只如数家珍,一件又一件,源源不断地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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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 i (本章三更,已补完)
“寒睿……放开我,寒睿……”
白绫被寒睿抱在腰间,双手被他牢牢扣在身后,下巴被他掐住,张着嘴,全身酥软地承受着他急促而又疯狂的深吻。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泡温泉的时间太长了?为何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全身瘫软,四肢无力?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她甚至还……
她热起来了,她的身体,此时此刻,正疯狂叫嚣着,希望赶紧有人来扑灭从她小腹,一直蔓延到她胸口的熊熊烈火。
她明明觉得寒睿很恶心,明明一直都记得,他昨天晚上和那么多女人睡过,她的身体却……
她无力推开他,甚至不想推开他,她被他亲着亲着,两只胳膊,不知不觉就缠绕上了他的后背。
她因何会变得如此下丅贱?
她拼命喘息着,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更使不出力气来推开他。
他虽然将她抱在腰上,看似疯狂地深吻她,却始终小心翼翼,没有吸上她的嘴唇,更没有将她两片樱唇,啃出一星半点的红肿。
他一再深入,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反复纠缠,最后终于扣紧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轻轻柔柔从怀里放了出来。
说来也怪,他的嘴唇,刚刚离开她的嘴唇,她全身上下,突然间就充满了力量。
她扬起手来,啪地一掌,将他从自己身边狠狠扇开,他却扬眉轻笑,靠在岸边,微微喘息着,开口便道:“你看,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八弟,你若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被别的男人亲得,如痴如醉?将来,八弟若是离开了你,你也不用过分伤心……因为……你就当他是第二个我,忘了我们,赶紧另找一人嫁了……”
他趴在岸边,边说边喘,一张俊颜,不一会儿,便涨成了深紫。
他轻轻咳嗽着,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便要往林子里走。
他转身之时,只轻声提醒了她一句:“往后,别再来泡这个温泉了,水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白绫甩过寒睿这一巴掌,便立即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脸色青紫,呼吸急促,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他刚才亲她的时候,一边将她的舌头咬破,从她嘴里,吸走了好几口血,一边却小心翼翼,没有将她的双唇,啃出一星半点的红肿。
莫非……
她心中起疑,拿出一直藏在衣袖里的银针,试探性往泉水里插了一插。
果不其然,她拔出银针的时候,那针浸泡在泉水里的部分,黑得发紫,清清楚楚显示出,泉水里确实有毒。
难怪她刚才虽然想要推开他,却始终使不出力气来。
寒睿,他究竟为何要为她吸毒?
他给她吸了毒,却又不告诉她,甚至为了不让她起疑,故意将从她嘴里吸出的毒血咽进了肚子。
他既然已经抛弃了她,又为何还要……
她呆立在温泉旁边,满心疑惑,还未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悉索一声,林间的树枝,猛一晃动,带来一股怡人的紫檀木香味,越来越近,越来越浓,她不消回头,就知道,从林子里面,迅速靠近自己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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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虞……”
她回过头去,满心欢喜地喊了一声“寒虞”,提起地上的竹篮,眼看就要拔腿飞奔,扑向林中寒虞的怀抱。
可她刚刚转过身去,她背后的寒睿,咳了一声,身形往下便倒,眼看就要一头栽回毒泉里去。
她怔了一怔,实在无法,只得又松开了手里的篮子,后退几步,小心翼翼将寒睿拥入了怀中。
她的手指,刚刚搭上他的肩膀,他妩媚的笑颜,突然间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重又将自己燥热、颤抖的嘴唇,牢牢贴上了她的。
他翻身之时,眼疾手快,一手出指点中了她身上好几处大|岤,一手扣住她的柔荑,将它们极为暧昧地扣在了自己腰上。
紧跟着,他便底下头去,将那粉色、柔软的舌尖,第二次重重刺入了她的口腔。
他在她口中辗转、吮吸,仿佛一个久旱之人,刚刚找到了一眼清泉,贪婪、而又迫切地深吻着她,他双手用力,将她整个身子咯吱作响地搂在自己怀里,他虽然自始至终都微扬着唇角,看似轻笑,但她从他半眯的凤目中,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绝望、痛苦、挣扎、不舍,许许多多她十几年来,从未曾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感情。
当他好不容易将她从怀中放开,解开了她身上的|岤道,她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两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襟,不愿从他怀里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直觉告诉她,寒睿,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寒睿……”
她趴在他身上,刚刚叫出寒睿二字,他眼中种种让她起疑,甚至胸口隐隐作痛的神情,就好像从来没在他脸上出现一样,转瞬之间,便被时常出现在他唇角,仿佛早就与他整张脸融为一体,轻佻、妖娆的浅笑所取代。
他站起身来,将她轻轻往旁边一推,望向寒虞,开口便是:“八弟,我不是早就说了,她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由始至终,都一直是我,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心中没你的人,如此执着?我看你还是早日休了她,早日把她忘了,不要到了最后,和我一样……”
他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抬起手来,浅笑盈盈便搭上了寒虞的肩膀。
“八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像我一样,自在潇洒,风流快活,岂不更好?”
他话音刚落,便被寒虞一拳打倒在了地上,他倒下之时,手指恰好搭上了白绫的脚腕。
他微扬着唇角,手指绕着白绫的脚腕,稍微动了动,突然用尽全力,咯吱作响地扣住了她。
白绫原本心中起疑,想要抓着他,向他好好问清楚,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睿王府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但她听到他轻佻、放荡的话语,听到他居然唆使寒虞出去花天酒地,快活逍遥,她心头的怒火,噌地一下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骗、背叛,好不容易才嫁了个好相公,她决不容许任何人,哪怕是寒睿,从她身边夺走寒虞。
她决不允许——
她抬起左脚,毫不犹豫,一脚狠狠踩上了寒睿白皙、柔软的手背。
她用尽全力,将他的右手,踩得遍布淤青,咯吱作响,他却由始至终,死死扣着她的脚腕,不肯松手。
“饶了我吧,绫儿,我好疼啊……”
他浅笑盈盈,一边在喊疼,一边却将唇角的笑容,不断放大。
直到林中又传来了几声悉索轻响,寒虞伸出手来,毫不犹豫地扣住了白绫的手腕,他方才猛然松手,将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一寸寸从白绫脚边挪开。
“八弟,快带她走。”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丛林之中,突然响起了几声诡异的兽鸣,伴着好几群从林中惊出的飞鸟,吱吱喳喳,好不骇人。
寒睿起身,拔出寒虞腰间的佩剑,将白绫,轻轻往寒虞怀中一送,用隔墙传音之法,绕过白绫,悄悄往寒虞耳边送了一句:“是李云殇的人,我上次替你办的那件差事,还没来得及善后,八弟,赶紧带她走,快!”
他说完这句话,运起轻功,往前一窜,身形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中。
他虽然来去无踪,行走如飞,但他焦虑的嗓音,却还是一刻不停地萦绕在了寒虞耳边。
“八弟,不要让人伤了她,赶紧带她走,快。”
从他听到丛林里有所异动,到他拔地而起,飞快消失在密林中,他反反复复,一直用隔墙传音之法,往寒虞耳边送着同样一句话。
“八弟,不要让人伤了她,赶紧带她走,快。”
寒虞僵在原地,并没有如寒睿所说,立即将白绫带走。
他双拳紧握,目光阴鸷,一张俊颜,因为看到白绫望向密林,焦急、担忧的神情,一时之间,竟然带上了几分狰狞。
寒睿,他心心念念,只挂念着白绫,而白绫,她满面焦虑,也只看到了寒睿。
只余下他,站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却全然未被她放在心上,仿佛只是她身边,一个最最多余的人。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她身边,最最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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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占星座
他目泛凶光,屏息凝神地望着她,若他现在手上有刀,他难保不会将她一刀刺死。
他伸出手来,一寸寸轻抚过她的莲藕一样娇嫩的胳膊,她柔软、瘦削的肩头,她不盈一握,白皙、脆弱的脖颈。
他将手指久久徘徊在她的脖子,稍一用力,便用指甲,在她脖子上抠出了一道深红的血痕。
他俯下身去,轻轻舔吻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他双手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抱在手上,用尽全力锁进了怀里。
“跟我回家吧。”
他喃喃低语,将她抵在树干,掀开她的裙子,往上一挺——
那炙热的硬挺,毫不费力便深深扎进了她的身体。
他深入浅出,迎合着她的喜好,在她身上,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她奇怪于他突然娴熟的举动,终于回过神来,微微气喘着,将自己潮湿,温暖的嘴唇,牢牢贴上了他苍白、冰冷的双唇。
他将她压在树干上,先开始还克制着点,在她身子里轻轻动着,最后终于克制不住,横冲直撞,用尽全力顶了进去。
她被他撞得全身打颤,不由自主,就伸出胳膊,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最后一击,在她身体里洒下一股炙热的暖流,两腿一软,扑通一声,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她大吃一惊,揉了揉两条又酸又麻的大腿,蹲下身去,赶忙将瑟瑟发抖的他,小心翼翼搂进了怀里。
他虽然闭着眼睛,满头大汗,看似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一旦沾上了她的身,两条胳膊,立即飞快地缠上了她的后背。
不仅如此,他那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像往常一样,往她腰上一夹,慢慢收拢,蜷得紧紧地,便怎么也松不开了。
她哭笑不得,目不转睛地看着泉水里她与他的倒影,他瑟瑟发抖,脑袋埋在她胸口,双手、双腿都牢牢勾在她身上,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滑稽,说不出的可笑。
但他生来俊美,容貌之中,三分英气,七分妩媚,所以即便巴在了别人身上,也不会让人生厌,反倒因着他这张与寒睿血脉相连,妖娆妩媚的脸,让人看着看着,便从心底最深处生出了许许多多不舍、爱怜。
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不停颤抖的头发、肩膀、后背、腰臀,她能感觉出来,若不是实在太冷,打死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巴在她身上。
他每次巴着她不放,都是在发病的时候。
他每次一发病,身体都会冷得像冰块一样,瑟瑟发抖,汗流浃背。
她收拢双臂,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她咬着他的耳朵,柔声细语问了他一句:“你冷啊?这样好了,一会我回去,多亲亲你,保管你马上就不冷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他眯着眼睛,狠狠斜了她一眼,她扬眉轻笑,脱下身上的外衣,刚要将它披到他身上——
她的身后,先是悉悉索索一阵响,紧接着,她的后背,转瞬之间便贴上了第二具更为冰冷,颤抖得更为剧烈的身体。
她不消回头,都知道,紧紧黏贴在她后背,瑟瑟发抖的男人,一定是寒睿。
只因他周身上下,处处弥漫着与寒虞一模一样,毫无分别的浓郁紫檀木香味。
“也借我抱抱,成么?我和他一样冷,不……我比他更冷。”
寒睿伸手,紧紧缠绕住白绫的腰,一低头,便将那妖娆、绝美的容颜,深深埋进了白绫的脖颈。
白绫虽然心生厌恶,差一点伸手把他推开,但他身体的剧颤,急促的喘息,所有的反应,无不清清楚楚告诉她,他并不是趁机占她的便宜,他确实发了病。
说来也怪,他们姓寒的,一个两个,生下来都有病。
只不过,从前,她待在寒睿身边的时候,虽然明知他每月都要发病,可他发病第二日,一定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所以她从来没有把他的病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来,他病情之重,竟与寒虞不分上下。
她全身僵硬,任由寒睿软绵绵靠在自己背上,她低下头去,小心翼翼抚摸着怀中的寒虞,他早已晕了过去,双手双脚,却依然牢牢巴着她不放。
他面色铁青,满头大汗,深受病痛的折磨,他年纪轻轻,却已经饱受了许许多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她真想替他分担一些痛苦,她真想治好他的病,可她却无从入手,甚至查不出他得了什么病。
她低着头,一口一口,轻轻亲吻着寒虞苍白的病容,寒睿却趴在她背上,同样低着头,一口一口,轻轻亲吻着她剧烈颤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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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亲她,便搂着她的腰,颤颤巍巍地抚摸她:“早点忘了我弟弟,早点带着他的钱,去另寻一个好归宿,白绫,你不是向来爱钱不爱人,有钱,比有什么都快活的么?你哭什么,倘若你嫌他的钱不够,就把我的钱,也一起拿走。”
他探手入怀,抓出一大把银票,啪地一声往她手上一塞,眼明手快,一连点了她身上好几处|岤道,勉强支撑起自己虚弱的病体,将昏迷不醒的寒虞,从她怀中接过,运起轻功,身形却依然摇摇摆摆,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极为吃力地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晚上你可以到我的房间来看看他,你见到他吃人的样子,自然不会再想和他在一起了,听我的话,带着我和八弟的钱,赶紧离开这里,天下之大,总会找到第三个更疼你,更怜你的人。”
他人虽走远,温柔的嗓音,却依然飘飘荡荡从林子里传了出来,轻抚过她的双耳,在她身体里,激起一阵又一阵滚烫的暖流。
白绫被寒睿一人丢在林子里,手脚冰凉,全身颤抖,眼中的泪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滴滴答答就流满了衣襟。
他要死了,她有预感,寒虞,他一定是快要死了。
他发病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就像太医所说的,活不过三年,极有可能两年之内就会去了。
她要救他,她无论如何,也想救他。
可她却不知从何入手,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坐在地上,等到身上的|岤道,刚一解开,立即提起裙子,眼看就要朝方才寒睿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她刚刚站直了身子,一道修长笔挺的人影,从林中一晃而出,纹丝不动便阻拦在了她身前。
“别跟过去,你不就想知道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可以告诉你。”
白绫抬头,一脸讶异地望着阻拦在自己身前的人影,是李御,原来他从刚才,就一直躲在林子里。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顾不得冲他发火,上前一步,攥紧他的衣襟,便冲着他,急急追问了起来。
他却不急不慢,脱下身上的外衣,往她身上轻轻一盖,捡了堆树枝,在她身前,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方才靠在树边,轻启双唇:“你没法救他,不光是他,他们姓寒的,从小到大,总共十一个兄弟,除了寒凛,也就是当今圣上,统统服过毒,到了一定的年龄,便会毒发嗜血……你知道我所说的嗜血是什么意思?就是吸活人的血,寒虞,他今天就该毒发了,七王爷应该是给他找人去了,他一旦毒发,见人便咬,恐怕连你也不会放过,所以……”
他说到这里,突然勾起唇角,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所以你和他们姓寒的,命中注定,没有缘分,就是因为你,时常跟在寒虞身边,他找不到机会吸血,病情才会愈发严重,这几个月来,他就连清醒的日子,都屈指可数,你知道么,你离他远远的,才是真为他好。”
他话音未落,白绫却早已一把拉住了他的右手,泪流满面,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林子里拖。
她一路被荆棘,树枝割破了小腿,割断了头发,但她却浑然未觉,丝毫也没有停下脚步来。
她一直把李御拖回了宅子里,方才躲在窗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在寒睿窗户上戳了个洞。
她见到屋内的情景,非但没有觉得害怕、恶心,反而全身激颤,心里的怒火,不断叫嚣,冲撞着,发疯般想找到一个出口。
原来是这样,她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寒睿,她只知怨他,恨他,却从不想想,他从小到大,对她呵护备至,爱若珍宝,又岂会无缘无故抛弃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寒虞新婚三天,便离她而去,久居南郡,一直一直,都没回来找她。
他们如此这般,就像野兽一样趴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发疯般吸食着他们的鲜血,哪里还有个人样?简直连路边最饥饿的疯狗,也不如了。
她深吸了一大口气,抬手狠狠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突然伸出腿来,哐啷一声便将房门踹开。
房中一左一右,靠在一名青楼女子脖间,狠狠吸食着她身上鲜血的寒虞、寒睿,见到她突然闯进了房间,微微一怔,伸手一推,慌慌张张,便将那青楼女子的尸体,牢牢藏在了身后。
她抬眼望向寒睿,他依旧浅笑盈盈,脸上的表情,既妖娆,而又妩媚,他显然早就猜到她会来,所以一见到她,便目光闪烁,故意用眼神提醒她,他身后不止躺着一具尸体,他眨一下眼,双眸便移向地上一具尸体,眨一下眼,双眸便移向地上一具尸体,他总共眨了十次眼,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他和寒虞,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竟然已经连杀十人。
她再转过头去,急急去看寒睿身边的寒虞,他双拳紧握,满头大汗,正如她所料,一见她进了屋子,就立即把头低了下去,神色慌张地望向了地面,由始至终,都不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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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蹲下身去,刚要去抓寒虞的下巴,寒虞却往后一缩,硬是将脑袋偏了过去,只留给她一丛血淋淋,乱糟糟的头发,并着半张沾满血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侧脸。
她满面怜惜,举起手来,拿手指使劲戳了一下他脏兮兮的侧脸——
他往后缩得跟什么似的,简直要把整个身体都嵌进墙壁里去了。
她无法,只得用一只胳膊圈住了他的腰,趴在他背上,拧了条热毛巾,万分吃力地给他擦拭沾满血污的身体。
她心心念念,只惦记着寒虞,两只柔情荡漾的桃花眼,更是自打进了屋,就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盯在了寒虞身上。
她在看寒虞,寒虞身边的寒睿,却在看她。
他扬眉轻笑,脸上的表情,一如往日,盈满温情,柔光闪烁,说不出的怜爱,道不尽的宠溺。
他连声咳嗽着,本想举起手来,轻轻揉弄一下白绫的头发,但他见到白绫紧贴在寒虞后背,依依不舍,万般怜爱的摸样,稍一犹豫,不动声色,就把伸到半空的右手缩了回来。
“哥不是说了,她不会丢下你不管,你也不会死,我当初既然没能把她从喜堂上抢回来,从今往后,便再也不会打搅你们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妻?我说的话,为什么你们总也不信?”
他喃喃低语着,那微弱的嗓音,便连他自己,都听不分明。
离他好几丈远的白绫、寒虞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