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
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此间无语。月朗风清,树声摇曳。
听说许多世外高人是有道德洁癖的,十爷在暗示我要和他保持距离吗?
我慌忙作个礼佛的手势,中气十足的吼道:“大师好!”
大师微微颔首,却不做声。我捅了十爷一下,他只期期艾艾的说:“如此月色,溶儿你也出来散步啊……”
吐血……
“十大爷,咱们别打哑谜了还行?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可要落锁了!”
月色清明,也有微微凉风,偏十爷眉梢处汗渍斑斑,一身石青的缎袍背后洇了个湿透。靠上去闻了闻,也无甚酒味,再细瞧十爷的胖身子,却已如那风中摇柳,抖个不停。真的很诡异哦……
如此情景,我反倒不急了,托腮靠在回廊上,趁着月色溶溶,与我家十爷唠唠家常。偷偷瞥向黑衣大师,月影之中,唯见他一双水眸璀璨依然……为什么,我要说依然……
正待我蹙眉查看时,高人倏然站起,只将宽大的斗篷一遮,如行云流水般去了。我忙扯了十爷衣袖示意跟上,他却笔直的挺在当央,慢悠悠的侧脸轻问:“溶儿,你能再把今儿的诗念一遍不?”
“昔人已乘月影去,此处空余素水楼。溶儿一去不复返,乾清万年空悠悠……”
未等说完,黑衣人竟回眸大笑,直捂着肚子叫道:“溶儿,你难道不晓得,惠妃娘娘宫里,竟有个月影阁么?”
啊??!!
“这家伙,贼头贼脑的蹲在月影阁里,你说还能有什么下场?也亏得是我,方能参透你那点玄机……”
好一个黑衣大师。摘帽,除衣,黑缎披风映着黑幕的夜空,星光点点宛若流溢的纹路。他优雅的一掷,挑唇微笑。竟是他……
也就是说,我的越狱计划,失败了?
“十爷,您老的思维,果然与常人有异……”后牙槽挤出来的言语,掩不住凌厉的杀气。果然,所托非人哪……
十爷缩着脑袋,悲痛的拱拱手:“过奖过奖……”
中秋晚宴
康熙四十六年八月。
总结这段日子来的“工作”情况,我唯一进步的,是越狱的本事。最幸运的一次,人到正阳门才被发现,禁卫们层层圈住,砌成密不透风的人墙。没有人与我对视,一派的宁静漠然,一墙之外,有远远近近的贩卖声。突然,好怀念四阿哥府的桂花酒,引清净的泉水炮制,唯有八月才可别有风味的畅饮。
那是,八月的味道。
终了,红蓝的潮水散去,铁戈的叫嚣消迹,诺大的广场中,唯有胤佑盔甲整束,迎着日头绽开明晃晃的微笑。垂头丧气的我,伫立在殿门外神色不明的老华,以及,明黄的衣袍微颤出的虚弱弧度,终了,都化作一句:“你为何不愿待在朕身边呢?”
乾清宫的中秋家宴,便是检验数日以来的越狱成果。所有人,在我心中的所有人,会悉数到场么?宴前,老华与我有一番对峙。对峙过后,便是我平眉顺眼的候在殿门外。这便是老华与我的协定,我可以将自己归在宫妃一席,那便有吃有喝,肚满肠油。也可忍着一日肚饿,专心于我的奴才本色。
领头之人,自然是太子,眼里仍是一派的阴鹜冷锋。目不斜视的跨入殿内,嗓子深处溢出微微一哼。这是“遇难”以来,他首次在我面前出现,衣袖翻飞,阴阴的嫉恨。
而后,是清一色的俊朗朝服,清一色的乍眼夺目,清一色的担忧温暖,清一色的浓浓思恋。我熟悉的人,阿禩,狐狸九,圆滚滚的十爷,还有恨不能一步跨过来却被狐狸九紧紧按住的十四。
淡润的笑,潋滟的笑,开怀的笑,以及勉强的笑。
他们一个一个朝我笑来,十四甚至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头一次,我见识到了埋藏着回天乏力的苦笑是个什么样儿的情愫。突然,眼里有些痛,有些湿,有些不知所以。那样畅饮风花雪月的日子,是一去不返了么?
李德全原本与我并排候在殿外,此刻躬身行礼,打住了他们凝视的目光。八爷顿了顿,仍是一步跨入了殿内,再未回首。我偏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皆是寥寥的漠然,平静地对老华行礼问安。
坏小子与十二并步而来,远远瞧过去,一个是夏夜里突袭而来的柔靡香花,一个是晨曦叶络上的清澈露珠,旁边有稚嫩的宫女捂住心口,禁不住发出微微低呼。好一对壁人呢!
为何,我要说“一对”!自顾自的笑起来,眼里却禁不住漫上浓浓的水雾。原本是想转移悲切情绪的,可见了他俩,我愈发的记挂起仍未出现的——那二人。
原来那二人,未必及得上“旁人”那般的倾国倾城,于我,却是不可替代。
不可替代。
候了许久,“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到!”耳闻着传唤声一重一重的递进来,我突然有些怯怯。暗自笑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近乡情怯”的矫情。攥拳,松拳,再攥紧,再放松。
怎么呼吸都要窒息了,他俩还不来?
清晰沉默的身影自远处率然而来,目力所及的范围,一派躬迎的人海中,一池寒水幽幽注入。以往迎在殿外的皆是寻常的宫女,而他们只是步履沉静的迎面而来,目光毫无焦点。
倏然,十三的身子一顿,不知所措的伸出了手。四爷顺着他颤颤巍巍的指向,抬目望来。或许在他看过来的刹那,心中已叹了多许,只因为我也是一声叠一声的,在心中暗唤,“四郎,四郎,四郎……”
剜骨般的痛切与思念就顺着晚风弥漫过来,促不可迎。十三作势欲奔,四爷在他肩头轻轻一搭,低声轻语。胤祥愤然的瞪着他,他动容的捏着胤祥,二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打起了眉目官司。我一急,正待三步两步的赶过去,却只听得李德全轻轻一咳,警告味浓。老华,老华!
是啊,他俩何时肯让我为难?胤祥开始沉稳的迈步,四爷面色苍白的朝我摇了摇头,握拳轻轻覆上了心口。
护卫我的那颗心,承载我的那颗心,依旧。
腰上的荷包,内里以冰蓝的丝线细细绣入几字,“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他熟悉,他也熟悉,我作了些微改动,又在边角处新缝制了几枚小铃铛,端个迎风招摇,散发悦耳之声。
是啊,我不可语,可不代表我趁机偷递思绪。十三闻听,却还是顿足端详,明知道这一顿,他会付出多少代价。浅浅的暮色,敛入深沉的眸中,我回给他一个跳脱肆意的坏笑,他阖目,不忍再看。
宴开。
越狱之夜的坏小子,眉目间仍有残留的杀意,就连那轻飘飘丢给十爷的眼风,都能让十爷的后背汗流如河。这又该是何等的警告?可今夜的他,擎着杯盏与十爷勾脖大喝,狐媚的粉色处处盛开。或许,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向来大度?呵呵,我若信才有鬼!
老华与阿哥们一席,恁个笑语翻天。而我,只是端茶送水、伺候老华的小答应,谨谨慎慎的立在老华背后。
家宴未毕,老华已有几分薄醉,只在那边“朕……朕……”笑个没完,似怒非怒,似喜非喜,只顾一个劲儿的叱眼大笑,搅得一桌人惶恐不已。大阿哥颤颤兢兢的起身问道:“皇阿玛何事如此开怀?也让儿子们替您高兴高兴……”
老华未搭腔,仍是笑意不减,偏偏那眸子有如透骨钉,将大阿哥瞪回座位。老李头自一旁捅了捅我,眼光一挑。奇怪了,今夜又不准我开腔,还要做这和事佬儿?
用力的夺过老华手中之物,我心下也是惴惴,生怕他借酒生事,又借机发落哪个。老华奇怪的扫我一眼,任我捣乱,只是“不经意间”,握住了我抢夺酒杯的那只手。席上众人沉下的眉眼,我已不忍再瞧,只听那粗粗短短起落的喘息,还有谁攥紧了双拳吱吱嘎嘎作响的声音。
一时无语。我挣脱开来,反手将酒杯抛给老李头。顺便瞧了老华一眼,他神色如常,甚至微微勾起唇角,泄出一丝狡诈。
好像我也惹上了叹气的毛病,摇了摇头,我步出殿外。夜里凉风如缎,若是殿内殿外一个风景,又该多好?
有人在我肩头轻轻一触,不必回头,也知是哪位。这个时节,能自由出入宫禁而不被老华撂脸子的人,寥寥无几。突然,就想到了我的墨侍卫,已神秘失踪了几日。
“喂,坏小子,我家的侍卫呢?又被你藏到了哪儿去?”我扭头瞧他,他只哼哼哈哈的跟我打着哑谜,也不开口。
“要不,你说说,你们打算把我‘关’多久?”索性挑明了,省的他装傻。若他再不言声,我也不必多费唇舌。
“呃……那个,你知道的,某人向来动静不小,最近又勾结了几个倭寇在闹事。朝中的大臣,也被他杀了几个,无非是示威么,如果你无视老四的安危,也可回去试试……”
绝对风淡云轻的语调,然后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能走。
“或者,你想出去之后,再被他关个更‘y靡’的地儿?”他挑了挑眉,唇角意犹未尽的轻舐——y荡的表情。“我真的不介意,再来一次英雄救美哦……”
我只能,“呸!”转身便走。
他在身后幽幽的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只需要一次契机,或者‘某些人’死,或者‘某些人’亡的契机。”
朕的手心
自康熙四十六年秋,至康熙四十七年春,这大半年来,每个人都别扭的很。
小心翼翼者、欲言又止者,急不可耐者,皆不备述。甚至当我饭后消食慢慢悠悠溜达时,偶尔也能碰见候在乾清宫外的大阿哥、三阿哥,二人每每采用惊疑的态度默默打量我,眼神中更写满了“此女子为拒绝往来户”的戒备。
好像那曾经的……长时间迸发的惊艳与如种马般强劲的性欲,恍如我的错觉。四爷的小妾,可以调之,戏之;御前的小答应,可以幻想之;那如今这种情况呢?
我对老华采取的手段很好奇,不知是采用旁敲侧击还是赤ll的威胁?
四爷说快了,快了。
八爷说快了,快了。
甚至某日连十爷都趁老华不在的时机,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神秘兮兮的抛给我几句:“溶儿,你再忍耐些时候,快了,快了。”
他们的“快了”,便是让我等到谢了秋红,腊梅花开,直到新年夜的晚上,还不见“快了”的踪影!流水席,大红灯笼,呵出白气的夜色,吉祥喜庆的窗花。乾清宫的筵席,刚刚开始。
想去年同样时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且不论那“燕瘦环肥”(燕瘦者,小九也。环肥者,十爷当仁不让),光那一桌子喜气洋洋、眉眼动人的阿哥已是颇为养眼。再瞧今儿,一个个愁眉苦脸,谨谨慎慎,望人的眼光都如同小偷似的,眉眼官司打起来铿铿锵锵,一会是八爷暗里挑了太子的刺儿,一会是十四同大阿哥言语不和,一会是十三恶狠狠的瞪着七公主,一会是四爷冷冰冰的斩断胤禟情意绵绵的目光。
而老华,笑呵呵的接受嫔妃们、格格们前赴后继的敬酒,显然心神皆爽。最惨的是我,尴尴尬尬的坐着,迎着无数悲痛的目光,来往的女眷,又都用锋利的眼刀剜上来。
拈酸的宜妃,虽不爽我的位置,却还自持身份,不过用酸溜溜的口吻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罢了,可那些年富力强的贵嫔们,竟趁敬酒的机会,推推搡搡,又是憋死人的香粉味儿又是气死人的小动作,简直是……三字经之中最经典的代表!
哼!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思考了几个方案,首先否决了作千娇百媚状依偎在老华怀里的举动。诚然,此举可将女人们气的七窍生烟,也能将老华的儿子们气的面如青鬼。
再不然,对哪个女人大打出手?比如那个偷偷掐了我好几下的魏嫔?活动了几下手脚,就让那个女人的鲜血,祭我今日穿的花开富贵的粉锻旗袍吧!
猛地起身,一手拿碗,一手拿筷。众女人倏然停了哄闹的娇语,皆疑惑的望着我。静悄悄之下,更显得我来势汹汹的气势。或许她们瞧见我面色不善,在猜测我是预备拿筷子戳了谁的眼,又或是将满满一碗的烹虾段、焖羊r倒在谁的头上?又或者,直接拿瓷碗磕在谁的旗头上、砸一脸血沫子?她们的眼神越来越惊恐,身形也越来越漂移,我冷冷一笑,碗沿更是急不可耐的在桌边磕了几下。
我朝老华冷冷一瞥,眼底透露出威胁的意味。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他正端着不知谁的酒杯,却微微一挑眉,接下我的威胁。甚至还耸了耸肩,眉宇之中凝了几分“悉听尊便”的怂恿。
竟然还怂恿!
一口怒气郁在胸口,果然是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我倒是很想掀了这桌席面,就怕他再指着嫔妃那桌,拍着手大叫:“不要漏了那桌!不要漏了那桌!”
这事儿,他也真干的出来。
哼!
转身,走人。碗筷抱稳,花盆底儿也踩的四平八稳,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狠狠一摔门!大不了,我自个把那烹虾段包圆,你想营造其乐融融,我还不赏脸呢!
果然,耳听得老华摔盘子砸碗,许是又像掀龙案一样掀了席面。混迹乾清宫多时,对他的喜好还是略知一二。又有几声断断续续辩解的腔调,像是魏嫔和丽贵人。管他的。
有饭无酒,纵伴着远处的咆哮声声,也寂寞。我是不指望阿哥们能偷偷溜过来安慰,只那一头咆哮的狮子,就让他们躲闪不及了吧?
眼泪真的快下来了。
抽了抽鼻子,我才不给自己机会做那些惆怅的事儿。本就郁闷,若再对着灯花长吁短叹,反倒显得自己更孤苦伶仃。抽了本书,捧到烛火下,先夹一筷子虾,嚼吧嚼吧,再瞅一眼书,正是西游记里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桥段。
本姑娘今日,也搅了某人的蟠桃宴呢!
门上先是笃笃的敲了几下,紧接着某人磨磨蹭蹭、徘徊良久,终得不到那“请进”二字,便索性推门而入,一把夺了我的筷子。
“溶丫头是怎么了?”他愕然的揩去我眼角的泪痕,对我一脸抽筋似的大笑不得其解。
“乐得。”我懒懒的窝回床上,拿被角蹭了蹭唇上的油渍。
他摇了摇头,“除夕之夜,你倒打算做个小邋遢鬼?也不陪朕守岁了?”
我冷笑,“谁倒是答应你了!”
他嘿嘿一笑,除了靴子也爬上来,“丫头,往里边点,朕都快被你挤的没地儿躺了。”领口松了松,他翻过身来望着我,目光紧锁,“可不是朕惹你不高兴的。”
他的指腹很暖,轻飘飘的在我脸上游弋,又是调戏,又是勾惑。沉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溶儿?溶儿……”
泪花,又一次的汹涌。
我见他手忙脚乱的拽过被角,气闷道:“油不油啊?我刚擦了嘴的!”
他怔住,又大笑:“这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喏,你别嫌朕的手油乎乎就是了!”
话虽如此,承接那颗颗泪珠的,却是炙热的唇,他的唇。
即便不想缠绵,却敌不过他持之以恒的吮唇、撬齿,被他找出口中柔软的蜜舌,一次又一次的共舞。
不是没有惑然,那好闻的麝香气息,那温柔如水的深眸,那珍惜慎重的邀请。
“如果,有月光宝盒就好了。”
他动了动英挺的眉梢,在我颊边呢喃:“你要什么宝贝?朕找遍天下,也给你寻了来。”
“我只要,月光宝盒。”
丝丝的恼意,在他眸中泻出,“溶儿,牵挂太多,可不是好事。”
再也掩饰不住的悲伤。心房很小,承载太多。如果只是自个一人,在做了那般任性之举后,又何必计较谁的怒气。可如今,任性不得。
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有多么会威胁、会迁怒。
扶着我的头躺在他臂弯中,他轻轻的说:“孙悟空在如来佛的手心,而你,永远在……”
指婚准备
新年刚过,宫内便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混乱。
老华早定了五月去木兰围场,自二月初,便指派七公主作前锋,打点一切事宜。
坏小子走的那叫一心不甘情不愿,耍无赖、撒泼打滚、又上千次的强调其在紫禁城护卫中的核心位置,以及其武力之高超。
最后一次对峙。
“老爷子,您要是撵我走了,谁来哨探江南粮价?”
“曹寅。”
“谁来负责分拣情报?只指望小李子是不行的。他身兼多职,忙着呢!”
“有小岳子啊。”
惊愕的声音。“小岳子又是哪位高徒?”
“岳钟麒啊。嘿嘿,溶丫头向来这么叫,朕不过借来一用嘛。”
某人咬牙。“好!好!那内务府呢,难不成您也要夺权?”
“嗨,正好有个机会让十二历练历练。小子,要懂得放权,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嘛。哎,要学会让贤!让贤,懂不懂?”
“凭什么叫我让贤?老四的户部,老八的刑部,老九的工部,老十四的兵部,哪个不能历练、不能后浪前浪的滚成一堆?叫我让贤?想得美!”
某华搔了搔头,计上心来。“大不了等你回来再还你就是了,多大点事,值当的吗?”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饮了口茶。
“老爷子,你这是过河拆桥!”俏丽的眉眼开始扭曲,嘴里一阵乱沫横飞。某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老七啊,朕怎么可能做那种缺德事儿?朕的人品你还信不过?放心去吧,再等仨俩月,你不就能见着溶儿了吗?”
“哼哼,您的人品,还真没什么说服力……”眼见着老爷子阴了眉眼,这才放软了声调,“要不,让老五去吧?他就是一个万事通,八面玲珑,保准给您打理的舒舒服服,万事俱备。我一小毛孩儿,哪懂得这些?您不嫌我毛躁,我还嫌自个没担当呢。”
“朕充分相信你的能力!”某华郑重的拍了拍某七的肩膀,如同交付千金重担。“去吧,朕的身家就托付给你了!太子那里蠢蠢欲动,老四几个又让朕不省心,还有小丫头,天天吆喝着要回去。朕除了你,还有哪个可以信任的?”抬袖作抚眉状,异常的痛心疾首。
“哪……”某七张口结舌,老华说得毕竟是实情,倒也无可反驳。“那,这事一了,您可得兑现您的承诺!”
“什么承诺?”某华开始装傻,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儿子。
“您的七儿媳!!!!”某七暴跳,“等老二的事儿一了,您就得给我指婚!您可别说您想自个留着享用……”凤眼威胁的眯起,瞪着作无辜状的某华。
“哦,你说那事儿啊,忘不了,忘不了!必定给你指婚的,你可安一百二十个心!”某华大包大揽,很憨厚的拍了拍胸脯。
“那,我去跟她告别了……”某七留恋不已,终究却无可奈何。
“去吧去吧。时辰长点没关系。”老华挥手送别,心底异常轻松。
“哼!”某七在心底想,“相信你的人是傻子!”
“哼!”某华在心底想,“想抢朕的宝贝丫头?小子,你还太嫩了点!”
“我需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到时这婚不指也得指!”某七开始暗自谋划。
“哼哼,到时把谁指给你,还不一定呢!”某华很j诈的抚颌阴笑。
此事告一段落。
再说宫里那喜气洋洋的忙乱,皆因为老华要在秋狩期间,为十五格格和十六格格指婚,首选自然是那蒙古王公中的青年才俊。
故而,有关这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持氏的台吉多尔济的一切,陆陆续续的送到老华面前。
首先是一副画。李德全慢慢摊开卷轴,蒙古俊男那特有的粗狂与豪迈跃然纸上。我凑上前去瞅了瞅,相貌自然是一等一的,难得是英挺的眉眼之中,有藐视一切的霸气。
“果然不错。”老华啧啧称叹,又侧头瞧了瞧我,“溶丫头觉得怎样?”
“果然帅啊……”虽不及七公主的俏丽,十二的精致,小九的风流,却别有一股……“男人的气息。”
“哼,”老华拧起眉毛,做了个s箭的动作,“骑马s箭,朕可是一把好手,非一般的毛头小伙可及。”
李德全凑上来笑道:“陛下的箭法那可是百步穿杨,曾三箭红心,让蒙古人惊叹不已呢。”
“切,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陛下您也好意思提?”我顶瞧不惯他俩对他的吹捧,老华的自吹自擂是必不可少的了,尤其那老李头,牛皮能吹到天上去!
老华怒了。“走,走,咱们这就去s箭场校验一番,再让你小瞧朕!朕可从不夸海口。”
我笑,“人说马上s箭才见本事,倒不如等到了围场,老华你拉弓s箭,表演表演就行了,何必当真?”
“哼……”他气呼呼的别过头,“什么表演!那可是真刀实枪的本事,才不是十八他们玩的小把戏!”
“喂……”我捅了捅他,他背着我坐到一旁的绣墩上,两手一叉腰,不再理我。
“吆,还真气着了?”我扯起画轴,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这多尔济长的倒是不错,却不晓得那床上功夫,是否也令人称道?”
“你!”老华回头瞪我,见我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又是气又是笑,“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哦?您可应准了?”我做惊喜状。
“没门!”他咧嘴大笑,“朕是说,你来试试朕的‘本事’如何!一向是,‘令人称道’呢!”
“无聊,”我红了脸,画卷一掷,“您就爱把话题往那事儿上扯!”
他欺过来,一手随意拨弄着我旗头上的穗儿,明亮的眸子神采奕奕,“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你到底,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等不及的想要我?好啊。”我笑嘻嘻的撑开他,“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而且是‘后付’的那种。”
“永不回宫?”
“不愧是一代‘明君‘啊!d察先机!”
我做捧心状,用崇拜的眼神杀死他。
“没门!”他猛地一拽我的腰,圈进怀中,热腾腾的唇瓣贴了上来,“朕可不放!一辈子不放!”
这次,换我说,“没门!”
可爱十八
草原,真是个诱人的魔窟。
所有的心神,都被一望无际的花海征服,心中莫名的激奋,哪怕看到一星点的野花野草,我也要赖着上去打个滚。
那种无以伦比的,自由!
老华抚颌,笑望着我的撒泼,一面吩咐下去,宿在这片无名的花海。一溜溜马车纷纷停下,各位贵主们矜持的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聚在老华的四围。管她眉眼里是什么神情,我只顾自己兴奋的吆喝、空翻,又或是猛的将身子往地上一砸,急得老华大叫:“溶丫头!溶丫头!”
我嘿嘿笑着,从花海中伸出一只手,随意一摇,鼻子恨不能拱到泥地里去,被漫天的花香所淹没。
“美人姐姐……”小十八迈着短腿儿,蹦蹦跳跳的冲过来,十七自他身后加速,袍尾一卷,瞬时超过,还不忘回头做一个得意的挑衅,惹得十八一阵怒吼:“老十七!你休想!”
少年一阵风跑,又缓缓停在我面前,唇角一勾,抱着胸瞧我的糗样。我大字样的摊在花地里,朝他兴奋的大喊,“快来快来!神仙般的享受!”
英俊帅气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蔓延,我揉了揉眼,不确定这种东东叫做欣赏还是情欲。
“你……才几岁啊!”我嗤之以鼻,他晓得我话中的意思,鼻子哼了哼,颇为自豪的说:“昨儿,内务府给我派了两个女官。”
瞧他那鼻孔朝天的样儿,就知道不是啥正经事。“然后咧?”我懒洋洋的问。
“然后?”他猛然一撑,脸孔对着我,“我才懒得理那种女人呢!”
“你骗人!”终于赶上来的小十八毫不留情的挤开十七,又被后者弹了个暴栗。十八捂着光脑袋,气恼的大叫,“你就是胡说嘛!明明小传子说你每晚睡觉都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十七的脸立刻就绿了,脖颈以下却是红成一片,耳后根烧成飞霞状。
“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十八振振有辞,小萝卜指头翘着,指着十七的鼻子异常得意,“哼,别怪我在美人姐姐面前揭穿你,明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
“检点?毛还没长两根,你懂什么叫检点!”绝对恼羞成怒的口气。
“我有长毛!”十八也怒了,小脸蛋红通通的,“我绝对有长毛!不信你看!”
小家伙上衣一扒,露出白条j般的小身板,胳臂一抬,狠狠的从胳肢窝揪下一“撮”毛来,摊在手心恶狠狠的叫道:“这是什么!这不是毛这是什么!”
“哇哈哈哈……”十七抱着肚子在花里滚来滚去,一个劲儿的大笑,“你那也叫毛?你那也叫毛?”利落的站起身来,很恶劣的挺了挺下腹,隔衣指着某处说:“这儿的毛,才叫毛!懂不懂你个小p孩!”
相信我的脸已经黑了。就算进行青春期教育,也表当着我的面哪!而且,我很怕十八会……
果不其然,十八也黑了脸,一字一顿的说:“你说我没有毛?!我现在就让你看看爷的毛!”
眼见着他三下五除二,撩了袍子就要解裤带,我先窘的大叫:“停停停!”
远处有两个人在游弋,原本是慢悠悠的塑造矜持姿态,其中一个甚至还拿了把折扇像模像样的扇了几下,这下也顾不得保持淡定的风度,急先锋似的冲过来,异口同声的斥道:“你做什么!”
十八抽抽搭搭的抬眼,攥住二人的袖口,顺势抹了抹眼睛,“十五哥,十六哥……十七他说我没毛!他竟然当着美人姐姐的面,说我那里没毛……”大眼睛水蒙蒙的望着我,很受伤的样子,“美人姐姐,我那里有毛的……真的,有毛的……”
我吃惊于阿哥们的性启蒙,在有专业宫女的“教导”之前,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当着我的面,如骄傲的孔雀,展示最富有雄性冲击力的那东东!我也终于知道,从一到十四的那些阿哥们,那种与生俱来的炫耀、毫不掩饰的情欲,在他们自个看来,该是多么正常且值得异常骄傲的一件事哪!
对女人的占有,也是他们彰显男性魅力的一种方式吧?
我半跪在十八面前,他扯着裤腰带的手指很羞涩的放了下来,眼神清澈的如同夏日清凉的泉水,红菱菱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依旧坚持,“美人姐姐,我真的有……”
“毛”字,被我捂在口中。我异常郑重的点点头,“姐姐相信你有……等十八再长大几岁,就完全可以鄙视十七了……”
一旁的十七不屑的哼了哼,“他做梦!”
“那个……等十八长的再大些,姐姐一定“参观”好不好?”在那样委屈的眼神下,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小孩子那种期待认同与炫耀的眼神,在雾蒙蒙水陇陇的眼眸中微闪,杀伤力超强的说……
不晓得我番话,有没有达到他想要的,尊重的感觉。我只晓得自己头皮发麻,骇然于自己竟然许下了“这样”的诺言。
十六原是安抚着十八的脑门,此刻也转了头惊愕的问我:“女人你说什么!”眸光一闪一亮,欲气腾腾。
十七羡慕的大叫:“不公平!美人,太不公平了!”说罢,又恶狠狠的剜了一眼作小鸟依人状的十八,呸了一声,“我鄙视你!”
十五撑开折扇,半遮住脸颊,呻吟道:“太幸福了……”
不管发s的三人,我牵着十八的小手往回走,远处乌压压观望了一圈,也有熟悉人的眉眼,皆是啼笑皆非的模样。四爷则是翘起向来阴沉的唇角,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我骇然,莫非有千里耳?
耳听得身后仨人嘀嘀咕咕,“老十七,你每晚都做春梦吧?”十六的腔调很吊儿郎当。
“那个烂舌头的嚼我的舌根!没有,绝对没有!”想必此刻十七的脸上,也是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
“既然没女人,那你夜里呻吟什么……要知道阿哥所里,可是没什么秘密……”十五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
“啊!!!”
“来,跟哥说说,你夜里都梦见谁了?”
我也好奇,便转头去听,不巧,与十七偷偷掀开的眼帘一碰,少年羞涩的垂了头,却又禁不住再望一眼,见我仍在瞧他,这会子,是彻头彻尾的变熟虾了。
十六冷冷一哼,向我挑了挑眉毛,“女人,你可别自作多情!”鹰隼般的厉眼却狠狠一勾,瞪着垂头装羞涩的十七。
十五怜悯的瞧了一眼十七,又抬眸望了望我。随后甩开二人,悠闲的往前走。经过我的身侧时,低声却又清晰的说道:“我也是,天天梦到一个女子。也是……那种梦境。”
说罢,快步去了。
十八摸摸脑门,不解的朝他追问,“什么梦境?”
十五顿然回首,清亮的眸子里凝了温和的笑意,“你还小,不懂。”却又将灿若繁星的眸子转向我,似在无声询问:你懂吗?
我也摇摇头。
他便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轻笑,发辫一甩,径直去了。
小钮福晋
拔营之后,依旧是要赶那漫漫长路。
老华颇为头疼,若让我刻刻在他身边,又恐我不耐烦,再说日日都有等候召见的王公大臣,也难保我不会当着人家的面摔了杯子砸了碗,以示送客。若任我放羊似的乱疯,又担心他那几个狡诈的儿子趁机偷香窃玉,岂非得不偿失?
若把我与他那后宫三千佳丽送作堆,呵呵,那必是一天一个血案了。我也恐怕她们趁老华缺席,群起而攻之,到时暗伤内伤是必有的,美美的小脸蛋若再被哪个强势的嫔妃用玳瑁护指“不经意”的一划……虽说咱有骇人的修复能力,可也晓得“财不外露”的道理哪。
思前想后,老华召来了四爷的侧福晋——钮氏牡丹。我的马车跟在御辇后面,既可在他的视线所及,来往的伺候太监中,若谁替谁传了纸条、带了话,也可一清二楚。
至于牡丹替谁带话,已是毋庸置疑的,但总好过一窝蜂似的涌上来,每个不肖子的殷勤皆在我面前摆弄一遍,要好太多了吧?
听说一时间,牡丹身价百倍。
“哈哈哈哈……”听牡丹讲胤禟要她转送玫瑰茯苓清露,却被她狠狠敲诈一笔,我实在撑不住直笑得打滚。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理应如此!
牡丹温柔的抚了抚我的发,也笑道:“我现在也是个财主呢……他们要我带这带那,也小不了丰厚的贿赂我,等你出宫后,咱们拿着这笔钱大吃大喝去。”
出宫?我心中一声冷笑,谁晓得猴年马月!
枕上她的肩,也促狭的笑道:“恭喜小妞(钮)福晋!您晋位之后,我还没来得及给您贺喜哪!改日必封一份大大的红包,让你合不拢嘴。”
脑门上被她弹了一暴栗,“你成心寒碜我是不?明明知道我想你想的紧,平日里也不想着召我去瞧瞧你。还好姐妹呢!”
说起这事儿,我比谁都委屈!“还说呢,老华那不守信的,迎我进来的时候,那是千百个条件随我开,早允了我常召你进来,一块儿说话解闷的,谁晓得等我入了这牢笼,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年头,到底人心不古哪……”
“那……皇上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想头?”她迟疑的盯着我,绢帕挍来挍去。
“无非是……男人对女人的想头罢了。”我含含糊糊的应了,却想起一件紧要的事来。“总之就是一笔糊涂账,时至今日,也算不清了。我倒是想问问你,那个……四爷他……有没有跟你说……”
她坦然的望着我,“你嘱咐他的那些,他可气恼的紧!只是碍着你在宫里,也体谅你整日无所事事、胡思乱想的心情……”
“什么叫我胡思乱想!我叫他宠幸你,给你个孩子做保障,也叫胡思乱想?”我也怒了,“他又不是女人,他怎么晓得前钮鈷録整日里过的是个什么日子?那些下人们的冷言冷语,他也预备让你受吗?哼!没门!”
我嚷嚷着,果真是气死了!马车外立刻有个小太监的声音传来,“和主子,皇上遣奴才来问问,可是有什么事儿?”
罪魁祸首!“告诉你家皇上,赶紧的把他家四阿哥叫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帘外那人赔笑道:“主子,皇上说了,您要是缺了什么,尽管吩咐下去,心情不好,也紧着奴才们教训。只是阿哥们都散在各处,一时也不好寻来,等到了木兰围场,一切便宜了,再做他论。”
我冷笑,“你家皇上,思虑的不可谓不周详!我还没说什么呢,倒先把我堵了个死死。”
“你瞧瞧你这脾气,三言不搭二语,就来个急惊风似的火气!”她撩了帘,让那奴才传话,说我并无大事。
我斜眉旁观,伊已有隐隐威严,倒让我心下一安。她转了头,拍了拍我的手,安抚道:“我话还没说完,你瞧瞧你这番惊天动地的火气。”她微微一嗔,“就算他不怪你,我也是要对你怪上一怪的。宠幸这事,慢说他不肯,我又岂肯?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她面上一红,目光却紧紧的锁着我,攥着我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倏然用力。
我佯作不适的挣开她,笑道:“如今你这不怒而威,倒用在我身上来了。还有,平日里是不是转琉璃蛋儿转多了,这么大股子手劲儿?莫非还练过掰手腕?”
她美目流转,嗔笑着戳了我一指,“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能装傻的!”
我嘿嘿笑着,她又说,“若你是c心我在府里的地位,你且放心。早你入宫那日,四爷便说了,等合适的机会,寻个縢妾的子嗣,过继给我。”
“过继?”我想了想,犹是不妥,“可终归不是你的骨r哪……”
她无所谓的笑笑,“那又如何?你还指望在这皇家里,找什么骨r之情么?”
此话一出,颇让我二人心下恻恻。
“只要这孩子日后敬我、重我,即便不是亲儿,又如何?寻常百姓不是还有这么句话么,养儿更知爹娘恩。”她笑的洒脱,瞧不出一丝勉强来。
“故而我的事,你就放宽心吧。平日里,多想想四爷和十三,想想他们对你的好,对你的痴,对你的恋,也省了胡思乱想其他事儿的心思了。”
“谁要想他们……”见她似笑非笑,一副打趣的模样,又说了什么火辣辣的“痴啊恋的”,弄得我好不害羞。
“小没良心的……”她估计又想戳我一指,见我虎视眈眈的盯着,生怕“指入虎口”,有去无回,忙改口道:“你是不晓得,这一年多来四爷每月里总有二十多日歇在簪梅苑,虽是分房而睡,但好歹我也算鸠占鹊巢,如今也成了那簪梅苑的正经主子。一是为堵有心人的口,树树我的威,二则,他是睹物思人……虽然人去楼空,可他入寝前必让我讲讲你以往的趣事儿、糗事儿,每一件翻来覆去的总讲了百八十遍的,他却每次听得津津有味……”
眼眶一热,心里痛的像是无数把小锥子剜来扎去。自己临睡前,也常常将那一幕幕的宠溺和怜爱,辗转反侧的回味咂摸,却又是,明月依旧,两处相思。
“还有十三,每每和四爷围棋,思考妙处时,也总是脱口而出——溶儿,抱抱。一抬头,瞧见侍立一旁、神色尴尬的我,那眸子里的伤痛,令人不忍再顾。”
十三棋艺平平,每每与四爷对弈,总要思考半天。我与牡丹,总爱歪在一旁的榻上,她飞针走线的绣花,我口沫横飞的磕瓜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