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你的性我的痛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秦紫艺答应阿正,替他保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无关其他人。
但婆婆要他们结婚,要她早日怀孕抱孙子,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是这个家庭的事了。阿正是独苗,从他爷爷起,就是单传。所以,孙子的事是这个家庭的大事,秦紫艺提不出不结婚的理由,除了阿正的病以外。
她问过专家,阿正这种情况不是不可以治愈,但需要过程与时间。
秦紫艺被婆婆得走投无路,只好订下了婚期,家具早已经买好,婚纱照早已经照好,需要准备的只是婚礼酒席而己。其实,秦紫艺现在的生活和结婚有什么区别呢?七年前,她已经是阿正的妻子了,她和他是恋爱一年后同居的。是她自愿的,在她看来,这是爱情的必然结果。
从23岁到30岁。
恍然过去了七年。
这七年当中,不能说没有甜蜜。在她看来,性不是爱情的全部,如果阿正真的“不行”的话,她可以和阿正偷偷领养一个孩子,这也未必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或者说,可以用阿正的j子人工授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秦紫艺相信,她在不久后的一天将正式穿上婚纱,向世人宣告,她已经是阿正合法的妻子了,以后一直到自己死去,与他过着红尘中与人不二的日子,每天在上下班的忙碌中,c持着老公、孩子、自己的家,柴米油盐……
这是很多女人希望的,平凡的幸福生活。
但是——
人生不都是一直。
也没有如果……
给你幸福的是男人,叫你下地狱的也是男人(1)
从酒店里出来,已经是10点以后了,燕生径直回家。
楼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感应灯坏了多天,物业一直在修,不见好。钥匙c锁孔都是凭感觉。忽然,肩膀上摞了什么东西,接着是皮肤生生地疼,然后,就是毛骨悚然。如此突然袭击不是流氓也是强盗。
虽然经常用那句话安慰自己,我是流氓,我怕谁!但燕生还是有些紧张。
“……如果你缺钱的话,大可不必用这种方法解决。”
对方抓得越紧,燕生浑身越是发软,他强行镇定自己。
“多少?给个数。”
对方不开口,越是这样,越是加剧了紧张气氛!
后背上的冷气嗖嗖直往上蹿,犹如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只要你的脑袋!”
终于在燕生快支撑不住时,沉默被打破,铿锵有力,却是出自女人之口,燕生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从声音,燕生完全能够判断出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谁。慢慢回过头,眼睛一点点适应了黑暗,眼前果然站着沈可。从几秒钟前的魂飞魄散到此时的横眉立目,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在乎这个女人了。
她已经成了他穿过的旧衣服,仅此而己。
他不准备让沈可进屋,门锁在她离开时,已经换过。
“把门打开,和你有话要说!”沈可绷着脸命令道。
“没时间奉陪。”燕生的眼睛仍旧看着别处。
“我有时间,也有心情。”沈可双手抱肩,围着燕生原地转了一圈。
燕生怕沈可这样大声说话让邻居听见,只好把门打开。
“这才是燕董事长的风度,否则,怎么会是青年企业家、有名的经理人呢。”
燕生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摔,绷着脸。
“我不是盗贼,也不是,干吗一见我就这样垂头丧气?”沈可坐在他对面,很快把脸凑了过来,“我们谈谈吧。”
燕生抬起头,敲着桌子压低声音叫道:“谈什么?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停了一下他又说,“没这必要,我不想谈!”
“我们根本没有结束。”
“我们毫不相干!”
沈可不想跟燕生吵架,可是,没有办法。她是答应过燕生分手,永不来往的。
她以为,她是一个豁达的女人。
可以像放弃一单生意一样简单地,放下眼前这个男人。
但事实呢,她发觉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天真的想法而己。
她的身体里还留有他的味道、力量与悸动的过程……
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说,他不是第一次结束她处女身份的男人,但他在她身体里的味道、力量与悸动,却与别的男人不同……
离开他的这些日子以来,寂寞像是漫延的冰凉湖水,而她则成了一条无法呼吸的鱼。
她仍然想念着他。
“沈可,你听好。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请你不要太自作多情。给我滚!滚!滚得越远越好。”
燕生突然怒不可遏!看到沈可紧急集合的五官,他继续道:
“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从来不和女人结婚,也从来不会真正爱上哪一个女人。我不会为你改变自己。”
燕生摊着两只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永远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卑鄙!”
沈可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话会从燕生嘴里说出来。
此刻,她的脑子里蹦出四个字——道貌岸然。
燕生打开门,做出送客的架势。
“我要睡觉了,你一个单身女人,深更半夜赖在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里不走,是什么意思?想跟我上床?可惜,我对你没兴趣!”说着,就要关门。
给你幸福的是男人,叫你下地狱的也是男人(2)
本来是想和他谈谈的,却受到了如此的污辱。
沈可再也无法和燕生心平气和地说话,大骂道:
“流氓!”
燕生拉着门把手,哈哈大笑。
“女人最讨厌的男人,但不讨厌对自己!难道你不是吗?”
“燕生!”
“叫我干什么?难道还想跟我上床?”
“你……你……你欠我一辈子的爱情、幸福!”
“爱情?我爱过你吗?至于幸福,和我在一起,我已经给过你了。”
还没等沈可说话,门已经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站在门外,不!被燕生狠狠掷到门外的沈可,此时是一袋多余的发出臭味的垃圾。
沈可被燕生休了,一脚踢出门外。
在许多人看来,沈可这样既有脸蛋又有头脑的女人是不该有这样的经历的,可是,她真的是一个爱情失败者。
沈可从燕生那里出来,一个人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泪流满面。
爱情没有讨到,讨到的是一身污辱。
此刻,如果有枪,就是毙了燕生也不解沈可心中的怒气!
一场痴心绝对的爱,换来的是伤痕累累,和对生活的无望。
女人没有了爱就像男人没有了钞票一样,都有被世界遗弃的那种天塌地陷般的感觉。
沈可不是真的想要燕生50万青春损失费,那是她随口说出来的,她只是想用这种方法验证他是不是还念及彼此的旧情。结果,他十恶不赦地告诉她,5分钱也没有!把她赶出了门外。
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在没有认识燕生以前,沈可在一家港资企业里做文员,后来,提升为董事长助理。她的老板是位大腹便便的香港人,中等年纪,秃顶,公司业务做遍了大半个中国,赚的钱,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说起老板的为人,哪都不错,就一个缺点——喜欢漂亮女人。按理说,这也算不上缺点。男人嘛,如果见到漂亮女人没有一点心思,也算不得一个成功男人。
结果,在他利用各种手段终于把沈可搂在怀里时,沈可愤然辞职。
她不想把爱情置换成商品。
沈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堂妹沈宜笑她是天下第一大傻妞儿。笑够之后,沈宜说,并不是让你真的爱他,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谁死心塌地地相信爱情?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唯有钱才是最可靠的。男人都是一群王八蛋。何况你不花他的钱,也会有别的女人花掉,不如发扬一点共产主义风格。
他引诱你上床但不把这事与爱情、婚姻相提并论。就是你真的爱上他,他也不会相信,以为你是爱上他的钱、他的事业、体面和风光。所以,一个有钱男人第一次就跟你拥抱接吻时,你千万别以为这是爱情,只是随便玩玩而己。
那么,依照沈宜说的,燕生不过是想玩玩她而己。
作为职业导游的沈宜,走南闯北,天天遇见形形色色的男人,经常有男人被沈宜的幽默风趣和美貌倾倒,向她表示爱慕。
但沈宜有沈宜的标准。
约会可以,吃饭可以,拥抱可以,偶尔感觉好的也可以接吻。
但!不会上床,不会同居。
婚姻更是遥遥无期的东西,男人在她眼里是一件时尚的外衣。她要独身,以示对男人的抗议。
走在路上的沈可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沈宜的这些话,想到了母亲。她答应过母亲,不把男人当回事,要独立,不要事事都依附于男人,这样,男人再强大,都没法伤害到你。
可是,现在呢?
母亲的话在她身上再一次得到应验。她和燕生之间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幸福也像天上的流星一样,一闪而过。
给你幸福的是男人,叫你下地狱的也是男人(3)
暮色浓重,大街上到处是闪烁不定的灯火,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沈可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地朝沈宜的别墅走去。
沈宜的别墅是一幢二层小楼,足有400平米,呈慢坡形。后面是山,前面是海。屋前种着各式花草,有些花草沈可根本叫不出名字,正很青春地开着,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青草的气息。
左邻右舍的房间正处于一片灯火通明之中,时而能听到孩子的打闹声和大人的呵斥声。而沈宜的别墅正漆黑着。一个星期前她带着20人的团队去了昆明,差不多是明天回来。
沈宜不在家里,沈可的心情和那栋房子一样漆黑着。
上了二楼,拉开所有的灯,沈可一头栽到沙发上,把抱枕蒙在脸上,腿斜斜地扔在一边。如果不是电话响,沈可会一直这样躺下去。
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还没等沈可张口,对方就质问她为什么不去赴他昨天的约会?男人对她的失约很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沈宜!”
沈可低声解释了一句。她听不出打电话的男人是谁。以往,沈宜和哪些男人交往得是不是密切,做姐姐的她一清二楚。有些时候,沈宜不想和男人走得太近,男人又死心塌地约她吃饭,她会带上沈可。所以,沈可对妹妹的朋友了如指掌。
显然,男人误把沈可当成沈宜了。
“别骗我了,也别用这种方式躲我。沈宜,你听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前我没有钱,没有地位,你不喜欢我,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通过努力,我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我有钱了,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不相信,我李奔只值几百万。”
“对不起,我……”
男人强硬打断沈可的话:
“要多少钱,你随便开口……”
这个男人一定喝了不少酒,沈可不想跟这种无聊男人说下去,急忙打断他的话: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沈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然后,沈可不得不把电话挂断。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屋子里一片漆黑。
心情不好时,她喜欢这样的黑暗,把自己淹没,吞噬。
她在想——
男人眼中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仅仅是性和占有吗?
她不是男人,她爱的男人也没有告诉过她。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黑暗中的寂静,使得平日里悦耳的铃声有些恐怖的味道。沈可盯着红色的话机,浑身发抖。
铃声继续。
沈可不得不在恐怖中接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男人。
“沈宜,你想要多少钱?你告诉我,你想要多少钱?我李奔都给得起你,你不是瞧不起我吗?”
“对不起,她不在。”
“你不就是喜欢钱吗?”
“你喝多了。”
“我……没……有。沈宜,我没有……”
沈可不得不强行把电话挂断。半分钟不到,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沈可不想接,她不想和一个醉鬼男人多说一句话。简直是无聊透顶。他以为,他有钱,就可以买到爱情。就算能买到,也是一堆芳香的r体,随时都有腐烂变质的可能。
电话铃声很有耐心地响着,响得人心烦意乱。沈可不得不拿起电话大声吼道:
“你烦不烦啊!”
正准备气势汹汹地挂掉,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伍凯恩。”
伍凯恩?沈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已经陌生了的名字。因为燕生,被她疏远了的另一个男人,曾经的朋友。不知道他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
沉默了片刻,继续听到他温和的问候:
给你幸福的是男人,叫你下地狱的也是男人(4)
“你现在还好吗?”
什么意思?谁不知道她被燕生给甩了,他竟然讥讽她!
“不好,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然后,沈可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什么时间,爱情都成了商品?什么时间,男人把女人变成了自己眼中可以论斤两出售的精r?
这是男人的强大使然,还是女人自我价值的可悲?爱情沦为金钱的奴隶,最温柔最原始的致命诱惑——
精神磁场正在消失。
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沈可才知道自己还没有吃饭,却没有食欲,不知道吃什么。拉开冰箱,拿出一盒康师傅,用开水泡好,端到嘴边又不想吃了,眼看着面条僵成一个面团。那就看电视吧,打开电视,里面演的什么都吸引不了她的眼睛。遥控器在手里不停地换着节目,最后还是啪地把电视给关了。
烦!
妈妈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在爱情游戏规则里,女人要么被男人毁掉,要么,为爱重生!
现在,沈可觉得自己不是重生,而是被毁掉。
推开门,进了沈宜的卧室,倒在床上,真想天昏地暗地睡下去,永世不再醒来。
此刻,她想到了为爱情死去的母亲,想到那个画家男人,想到父亲和他后来的新欢,想到了母亲和沈宜对她说过的话——
爱情是一件美丽的外衣,男人通常会利用这件美丽的外衣,把女人的眼睛蒙蔽。
沈宜说,如果她恋爱的话,顺序是先爱钱,爱别墅,爱跑车,爱情调,爱快乐,而后才是男人。如果你只想在意爱情的话,最好去找破产的男人。
现在想来,她们的话也许是对的。可是,沈可却没办法做到。
钥匙在锁孔里扭动,沈可一点也没听到,她在专注地想自己的事情。当沈宜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她就是这样,只要她一回来,就会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她最怕黑暗。她不想让黑暗把她包围、淹没,除非是睡着了以后。本来,按照计划,是明天早晨到家,正好,下午有一趟从昆明回来的航班,她就买了下午的机票。
沈宜很喜欢这份工作,一年四季天南海北,飞来飞去,来去无牵绊,还可以结识不同种族、不同地域的人,每次,都有不同于前一次的收获和新鲜感。每一次出门时,沈宜就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高兴,不过几天,开始想家,是那种很强烈的想。回家以后,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又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也许是孤独吧。
独身就是这样的感觉。
现在,在外面玩了一个星期的沈宜归心似箭地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的家。把包扔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电视,放了洗澡水。一切都准备就绪,到洗澡间里把十几天来的疲惫统统洗掉重新回到沙发上看电视时,她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碗康师傅方便面,已经僵成了一团,看样子泡过一段时间了。
看着僵成一团的面条,沈宜转动着眼珠想了想:姐姐怎么有时间一个人住在她这里啊?不会是和姐夫闹别扭了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才舍不得扔下那个姓燕的男人呢!
这间别墅,除了自己就沈可有钥匙,所以,不是她还会是谁呢?她悄悄地去了卧室。
轻轻按下开关,屋子顿时处于一片柔和的光影之中。
咦,人呢?
角角落落里,没有。
跟她捉迷藏?不像。
床上的毛巾被有人动过,下面是什么东西,堆在一起,伸手去掀。天哪,姐姐!缩成了一团儿,哪还有个人样儿啊?沈可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了沈宜一跳。
“谁惹你了?”
给你幸福的是男人,叫你下地狱的也是男人(5)
沈可把毛巾被扯过来蒙在自己脸上,一句话不说。
沈宜再次扯了下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姐姐。
“说!是谁!”
“你讨不讨厌啊!”沈可狠狠地白了一眼沈宜,然后把自己重新埋在毛巾被里。
是的,她不想说话,不管是谁和她说话,她都烦得要命。
“不是我讨厌!而是那个人讨厌你,所以,你才讨厌我,是不是?”
沈可忍无可忍,坐了起来,呼呼喘气。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吗?”
“你不要跟我提他!”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他以为他是谁?大唐皇帝李隆基?如果不是的话,你这样伤心欲绝就是傻妞儿一个!”沈宜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态。
沈可跳下床,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沈宜不放心地跟过来。
“我的好姐姐,你要是真有个好歹,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疼我的人啦!”
沈可不理她,沈宜追着继续道: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那就找他好好谈谈。”
“他不想跟我谈。”沈可终于开口说话。
“说明你成了抹布。”
“可我不想成为抹布,我还不到成为抹布的时候。”
“是不是抹布的标准由男人决定,而不是你!”沈宜的话总是一针见血,让沈可也没辙。
“我想杀了他!”
啊?沈宜吓了一跳,姐姐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她很快就告诉沈可:
“如果杀了他,你可以不坐牢,也算不上是犯罪的话,我赞成,而且,你可以把他杀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可惜,你不能!”
“我能!”沈可大叫道,“别人能把我杀死百次千次,我为什么不能把别人杀死百次千次?”
“我明白了,你不是用刀,而是以牙还牙!可我觉得还是没必要。婶婶为了爱情去了天堂,那是自己想不开,生命只有一次,所以,不论遇到什么,我们都要开心地活着。”她双手在眼前一摊,做出很潇洒的姿势,“你看我现在多好?从来就不为所谓的爱情烦恼,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烦恼,如果男人请我吃饭,我会欣然应允。如果他说他爱我,我会笑着对他说,好啊。我的好姐姐,能不能学学我啊?难道你看不出我过得很快乐吗?”
“我不是你!”
“所以,你注定是悲剧的。”沈宜一p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把已经僵在一起的方便面给扯了过来,看样子,她准备吃掉。
“我不想要悲剧。”
“很好办,那你把那个姓燕的也当抹布一样扔掉,重新开始。”
沈宜盯着沈可憔悴的脸。沈可犹豫地看着沈宜。两个人彼此像是不认识一样。
“我会是你吗?”
“你那么漂亮、聪明,为什么不会?”
说着沈宜伸出双手搂住沈可,过了一会儿,又拉起她,两个人往客厅里走去。沈宜希望找一个快乐的话题,对了,沈可最喜欢时装的,她想起给她买的长裙,纯蜡染长裙,是在云南瑞丽买的,那里的长裙很好看。不论颜色还是款式,都让人无可挑剔。沈宜自己也买了一套。每次出去,如果碰到什么好的时装,打扮自己时,从来不忘给姐姐捎回一份。
如果是在平时,一条蜡染长裙,会让姐妹两人兴奋得一夜不睡。
现在,无论沈宜怎么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划,沈可都高兴不起来。她一直在想,怎么样可以杀死燕生?
他用爱情杀死了自己,那么,她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杀死他!
一千个女人,有一千种爱法(1)
转眼过了一个星期。
许七七嚷着要吃家常饭,她和秦紫艺一样,都是只会吃不会做的主儿。下班后,秦紫艺只好把她这个馋猫带到家里,苦的是阿正,他要像个老妈子一样下厨,闺密许七七最喜欢吃阿正做的饭。因为提前打了电话,许七七她们到达的时候,阿正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个菜正待出锅。一进门,饭菜飘香、瓜果熟的味道。许七七连连吸着鼻子,把包包扔给秦紫艺,猫一样溜进了厨房,手也顾不得洗,在一盘“手抓r”上顺手抓了一块,吃起来。
“香死我了。”
嘴里吃得满满的,手在阿正肩上拍了一下,“辛苦了,厨师长!”
阿正戴着纯白的大厨帽,一脸知识样。
“七七小姐大驾光临,本人辛苦,但自豪。”
“阿正,以后,嫁人就得嫁你这样的男人。食色,人之需要也。”
许七七从厨房里溜出来,一p股坐在沙发上,双腿放在踏板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副家居小女人的样子。
两个女人也能成就一台戏!
“紫艺,你知道吗?刚才看到阿正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我突然改变了我的想法,结婚对于女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女人,要食人间烟火,而这烟火,就是厨房制造出来的美味以及诸多享受。去饭店可以吃到美食,但,吃完就得走,你不能随意慵懒地躺在那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所以,紫艺,请珍惜你现在的幸福吧。”
秦紫艺从电视上移过目光,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许七七。
许七七是一个坚决的独身者。
这些年一直叫嚷着只恋爱不结婚的她,在生活中也是这样坚决执行的,恋爱谈了n次,男人换了n个,乐此不疲。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只有快乐,没有烦恼,一旦发现哪个男人正在给她制造烦恼和伤心往事,她就会跟他拜拜。
所以。
一个独身主义者突然说出这话,秦紫艺不惊讶才怪。
“受刺激了?”
“有点儿,何止是有点儿,简直是羡慕。你看你们家阿正多模范啊!紫艺,世界上最后一个好男人让你给逮到了哎。结婚吧,别老谈恋爱了,都谈了七年,老夫老妻了,还谈不够,影响下一代。” 许七七悠悠地说。
秦紫艺似笑非笑,“羡慕了就让给你。”
“人家阿正是非你不娶。我就是给他做佣人人家也看不上眼。”
“结婚,结婚,就知道结婚,人生除了结婚就没有别的事了吗?烦不烦啊。”秦紫艺的手在遥控器上按来按去,很不耐烦的样子。
“紫艺,看你那德行,好像你嫁给阿正亏了多少似的,阿正不在跟前,我才跟你说。从你那个破家一脚踏进这个家,有对你像亲妈一样的婆婆,人家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疼,你也别不知好歹,得了便宜卖了乖,不知足。我看人家阿正够好的,你总是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我看是他把你宠坏了。”许七七点了一下秦紫艺的脑门,埋怨道,“别等你成为沙滩上的前浪,让后浪给拍死了,才想起阿正有多么好。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
秦紫艺眨巴眨巴了眼睛,无言以对。
这时阿正从厨房里伸出头来喊吃饭。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阿正的厨艺在朋友圈中可是出名的,这是七年同居的结果。许七七欢呼雀跃,大开胃口,放开肚量吃。
许七七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阿正哪天办喜事,是不是要奉子成婚?阿正的脸红了,看着秦紫艺支支吾吾着……
一千个女人,有一千种爱法(2)
秦紫艺低头不语。
许七七看出端倪,低头吃饭,很快酒足饭饱。吃过饭,阿正以收拾碗筷为由进了厨房,实则是怕许七七旧话重提。
这是他的心病。他是一个很喜欢小孩子的男人。
何况他32岁了。
很想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最好是一个女儿,柔软的小手抓挠在脸上的那种感觉,让很多男人幸福得晕头转向,甘愿在地上爬来爬去当马骑,就为博女儿一乐。
房间里只剩下秦紫艺和许七七,说话更能畅所欲言,不需要什么遮掩。而女人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私房话。
“哎,紫艺,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瞒着我似的。怎么?不想跟我坦白?”
“我哪有?”嘴上这样否认,秦紫艺还是觉得脸有些发烫。
“真的没有?”许七七盯着秦紫艺,用手做成望远镜状,“我可是火眼金睛,这样就可以观察出你是不是撒谎。”
“你以为我是你呢,谈的男人无数,也不怕得艾滋病。”
“我有极强的免疫力,要是你这种没有免疫力的人,说不定第一次就得上了。”
秦紫艺伸手去捶许七七。
“多嘴婆!”
许七七双手求饶。
“别学我,阿正是个好男人。”
“你的意思是好人和好人遇在一起就得结婚,结婚就会幸福?”
“没错呀。好人和好人不幸福难道和坏人幸福吗?”
“还爱情大师呢,看来,你比我还天真。”
“呵呵,什么时间你也成爱情哲人,成为研究男人与婚嫁的专家了?”
“你觉得酒吧里的男人都没好人吗?”
“怎么?在酒吧遇到相好的了?”许七七直截了当的问话让秦紫艺的脸刷地红了。
“这不是探讨问题吗?”
“说吧,你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是不是让你动心了?”
秦紫艺矢口否认。
“那你干吗脸红?”
“脸红是更年期的象征,这你都不懂,”秦紫艺想起电视里有一个广告说,女人更年期会潮热、出汗,就是这个广告帮她解了围,“我这是缺少乌j白凤丸的结果。”
“阿正。”许七七对着厨房大喊。
阿正一路小跑出来,一边往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珠。
“什么事?”
“你怎么不给紫艺吃乌j白凤丸呢?这不是虐待我们紫艺吗?”
阿正不知道乌j白凤丸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七七哈哈大笑,“傻小子,没你的事,忙你的吧。”
话说许七七并非年方二八,而是二十有八,正是女人一生中最花红柳绿的季节,没有遇到天崩地裂的爱情,但也没闲着,正在和一个叫康德的中年男人拍拖着,不温不火。以她的辣妹性格,是最不看好这类男人的,秦紫艺劝她,看不好,赶紧散伙,不要这样藕断丝连,害人家陷入,而你又拔腿走人。伤人,也伤己。
许七七道:“他是在占我的便宜呢。我怎么伤他了?”
“敢情你把人家当替补,罪恶!再说,人家有老婆。”
“我也没想成为他老婆,所以,他有没有老婆不关我的事。你也知道,我一直躲着他,但他就是有钱没处花,老在我面前显摆,我花他的钱是给他做男人的面子,表面上是我花他的钱,好像占他便宜,实际呢,他想吻我,他在享受我的身体时,这又值多少钱?难道这些不需要付费?看电视还得交有线电视费呢。难道我还不如一个电视节目值钱?”
秦紫艺在一边转呼啦圈,想减掉肚子上的肥油,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玩玩爱情不算玩,要是被男人玩儿,惨的是咱们女人!懂吗?紫艺,男人的爱,多少带一点动物性。也就是说男人是野生动物,女人是筑巢动物。男人一旦发现你要为他筑巢,他就跑了。他给你花钱也是一时兴起,等他对你没兴趣了,想花他的钱,门都没有。那时,你就成了一块抹布,一天变一种款式、一种颜色,哪怕材料是进口亚麻,还是抹布,没有任何意义与价值。所以,请适当关注自己的市值。”许七七慢悠悠地说。
“太高深了,许大师,听不懂。”秦紫艺白她一眼。
晚上,秦紫艺要许七七住在家里,许七七说不想当灯泡,还是回自己的尼姑寓吧。人还没离开秦紫艺家,那个叫康德的男人已经打来电话了。他想去她那里过夜。
“你老婆把你赶出来了?”许七七一针见血地问。
“七七,你能不能把我想得好一点?我老婆不赶我我就不敢想你了吗?你要知道,我康德在乎过谁呀?谁敢管我康德?”
“好了,别吹了,我正有事,今天没兴趣,改天再联系。”许七七说完,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啪地挂了电话。
“只知道而不会爱。”
秦紫艺也学会了这样的玩笑,适时地补上了一句。许七七对于秦紫艺的嘲讽往往是哈哈一笑。
“我?那叫等价交换。男人往往有钱没爱,没钱时有爱,但我们又不相信他有能力爱,有能力爱的时候,又不相信他是否真的会爱。女人,就是这样被动与困惑,男人啊,总是在寻找中迷失自我。所以,他只会而不会爱,像你们家阿正这样的男人,即会又懂爱的男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你偷着乐去吧。”
“你的意思是我拣了天大的便宜?”
见秦紫艺也打起了哈欠,阿正早已经收拾完毕,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许七七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10点半了,不可以再继续玩下去了,抓起沙发上的包准备走人。
秦紫艺也不拦她,陪她一起下楼,上街帮她打车。直到许七七钻进出租车里,还不忘伸头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叮嘱一句:
“别忘了。”
秦紫艺拿许七七没办法,一笑而过。
关于爱情和婚姻,这两个女人,永远都在争执,永远都弄不明白。
其实,一千个女人,有一千种爱法。一千个男人,却有一万种爱法。
男人喜欢体验,所以,注重过程。
女人沉溺于爱,所以,看重结局。
月有y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就这样产生了。
那么,秦紫艺和阿正,是哪一种爱呢?
结婚,就是给爱情防盗(1)
正好有北京的业务,老板伍凯恩差了秦紫艺去。秦紫艺是做行政工作的,平时,只有市内业务忙不过来时她才去应酬一下,外地的情况一般都是许七七她们业务部的人去。这一次,秦紫艺也不明白老板为何派她去,出差三天,另外两天给她旅游,再加上双休日,有四天时间可以自己支配。
秦紫艺乐得欢天喜地,北京是她一直想去的城市。
故宫、颐和园、长城一直是她向往的地方。
尤其是故宫,那可是多少朝代的皇帝用搜刮天下亿万百姓的财富与智慧建成的供自己和漂亮女人们修身养性、谈情说爱的地方。那个叫慈禧的女人,就是在那座红墙里,让大清国走向没落与堕落的。
秦紫艺回到家里,乐不可支地告诉阿正。
阿正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太好了。祝贺我们夫唱妇随。”
“你也去?”
“嗯。”
“你是谁的夫呀?”得到证实后,秦紫艺点着阿正的脑门道。
“你夫——我,我妇——你,难道还是七七不成?”
“你呀,你敢吃她的豆腐,小心我跟你没完。”
“老婆,我哪敢。”
两个人一阵打打闹闹,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样,为同去北京的事高兴呢。30岁,也一样是有情饮水饱的年龄呢,到了北京,仅用了两天时间,很顺利地把业务做好,客户请秦紫艺吃饭,她也带着阿正,阿正乐得p颠颠的。虽然事业上风生水起,但能得到老婆的承认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秦紫艺同阿正见了北京著名的男科专家,并按照专家的意思换了方子,开了很多药。然后,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去了长城、故宫,终于大开眼界了一回,积压在心头多日的y霾渐渐散去。也许是因为心情好,她和阿正在宾馆里,竟然完成了一次身心相融之旅……
虽然不能用尽兴形容。
用尽情是不过分的吧。
从北京回来以后,全是利好消息,康德以许七七的名字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是房产公司的样板间,自然装修得极具品位。全款下来是230万,复式房。
用许七七的话说,总算看到了一点爱情的影子与希望。
康德听到这句话乐得直亲许七七。
许七七立马用手指挡住了不顾一切而来的嘴唇。
“房子不代表爱情。”
康德也算幽默,以她的推理,接吻也未必是爱情,而是身体需要,跟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自然,接吻是皮肤饥渴。
许七七笑了。
理解万岁!
此时,她只是嘴唇渴了一点而已。她想喝水,而不是接吻。康德不同意,不能所有游戏规则都由她来定。太不公平,他是出钱、出力,不讨好,总得给他一点回报吧。男人大把花钱不就是为了图和女人的那点事?
“那你说什么代表爱情?”
“持久的真情与热情,持久的慷慨与宽容,而不是朝三暮四。”
“等等,就是永远这样送你礼物?”
“对的,没错。”
“不如把我送你算了,我永远是你的了,这些东西不也永远送你了吗?”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现在,不想同你谈论这个问题。还有,康德,你如果因为送我房子,就以为你可替我决定一切,那我请你现在立即离开。我讨厌男人摆布我,我也不想摆布你,所以,不要因为送我房子,就对我指手画脚。”
“好好,我的妈,我的姥姥,我的祖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老婆已经休了,孩子去美国读书去了。除了钱和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七七,你看着办……”
结婚,就是给爱情防盗(2)
许七七又笑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却又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都说女人是小人,倒不如说,女人在与自己关系不一般的男人面前,虚伪才是她最真实的面目。
阿正已经从部门主管升为副总,单位给他配备了专车,主管软件开发与市场推广。这就意味着,他比以往更加忙碌。人逢喜事精神爽,没错。
许七七与康德,坚决要为阿正摆庆功宴。男人一生中只为两件事活着——事业和女人。
这两样,阿正一样不缺,也算是成功男人吧。
这是康德第一次走进许七七的生活当中,也是他45岁人生的又一里程碑。与其说给阿正摆庆功宴,不如说,趁这个机会,让许七七接纳自己。
那一天,还有一件事更值得庆贺,秦紫艺与阿正从民政局领回了大红的结婚证书,结束了七年的爱情游牧生活,成为真正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庆功宴摆在饭店里,都是一些平日里要好的朋友,还有秦紫艺的老板伍凯恩,他和阿正是不错的朋友。事实上,那次秦紫艺出差,就是伍凯恩特地为他们创造一次浪漫的机会,而这么快领结婚证,也是伍凯恩之意。他说,既然同居相爱这么久,就得给婚姻上一把锁,这样的话,即使别人有心,也晚了。
结婚是给爱情上锁!
结婚证是给家防盗!
妻子是丈夫不能坐怀即乱的法律准绳。
在场的女人个个笑得花枝乱颤,这种讲法还是第一次听见。伍凯恩平时看着死板,原来也会讲男女笑话。他的老婆林琳幸福地坐在她身边,就在上个月,他们奉子成婚。
康德适时出语:
“七七,我已经为我们的爱情买好了锁,钥匙就在你手里。给我开门吧,我一直流浪在你的门外。”
许七七嘴上说“康德你讨不讨厌啊”,心里却受用得很。这就是女人,很难被男人理解与读懂。
气氛是最好的助兴剂,此时的庆祝,变成了男人们的爱情誓师大会,纷纷发言表决心,跟战士上前线写血书一样。
阿正同样热血。
他一生只爱秦紫艺一个女孩子,如果有半点变心,愿意五马分尸,车裂自己。
秦紫艺慌忙上前捂住阿正的嘴巴,起这种毒誓不好,爱这东西,在一起就好好珍惜,不在一起,那是没有缘分,也强求不得。
“不!就是你不喜欢我了,就是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我仍然爱你。”
“傻瓜,你都不在了,怎么爱我?”
“我会找一个天使男来替我爱你,守护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大家趁此嚷着阿正与秦紫艺喝交杯酒。与副总相比,d房花烛夜才是人生第一大喜事呢。谁说不是呢,伍凯恩立马心领神会,充当起了司仪:
“阿正,你愿意娶秦紫艺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
“无论贫富、疾病,都愿意伴她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伍凯恩把脸转向秦紫艺:
“秦紫艺,你愿意嫁给阿正吗?”
“我愿意。”
“无论贫富、疾病,都愿意爱他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交杯酒喝过以后,许七七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苹果,吊在空中,让两个人对着咬,苹果在空中来来回回地晃悠,怎么都咬不到。好家伙,这回看准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