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不笑浮图 完结+番外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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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笑浮图 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

    回到房间迅速叫人装满一桶凉水,他穿着衣服就泡了进去,沁人的凉意瞬间缓和了体内的火热,他坐在水中,愣愣地看着某处出神,俊美的脸上满是困惑与挣扎。

    在冲动来临之时,他想到的竟然是那个男子的身影,想接近他,拥抱他…

    先前还对凤霆的嗜好嗤之以鼻,想不到自己竟然也着了此道。

    他没想到凤霆会对他下手,更没想到自己如此想拥有浮图是因为心底深处那一抹念想。

    他,喜欢浮图。

    作者有话说:你们猜对了——方宸就是巫越的儿子。

    另外,栖凤的厄运似乎就要到了,不介意作者给他点便宜占占吧……

    第73章 谛珀峥嵘(六)

    第二天,昏沉中的栖凤夹然听到一阵呼唤声,睁开眼就见近侍跪在他床边急切道:“主人,浮图公子被王召进宫去了。”

    “什么?’栖凤一个机灵坐起来,道,“何时的事?”

    “两刻钟之前。”

    “怎么当时不通知我?”栖凤怒道,随后看了看窗外,已是大亮,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是巳时。

    他竟然睡了这么久?栖凤匆匆起床,在近侍的服侍下穿戴梳洗,并对守卫下令道:“立刻备车,我要进宫。”

    昨夜因为那催|情药的作用,他煎熬到很晚才入睡,不想庆王竟然在此时将浮图召走。

    但愿浮图没事!

    墨非跟着宫女缓缓走向内殿,她没想到庆王会夹然召见,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庆王在外界的声书褒贬不一,但风流奢靡却是毋庸置疑的,也不知此次会面是福是祸。

    宫女将墨非帝到一个装饰豪华的小殿中,此处金顶红柱,柱子上镶有金雕,墙壁上彩绘浮纹,精美的宫灯成对工,边角摆放着香炉盆栽,正中精雕桌案,上面放置着华美酒器,桌案之后铺着一张白色的虎皮,看起来张扬而霸气。

    “你便是浮图?”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墨非回身,就见一锦衣长缎的俊朗男子阔步而来,年约二十来岁,略显消瘦,双目有神一身贵气。

    不用想,此人必是庆王凨霆。墨非躬身行礼道:“炤国浮图拜见庆王陛下。

    凨霆走到首位坐下,笑哼一声:“下臣拜见孤就是如此行礼的吗?”

    “噢?”凨霆上下打量他,眼中微亮,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清俊雅致之人,“浮图乃有才之士,孤也就不计了,请上座。”

    墨非抬眼看了看凨霆,回礼之后便入了座。

    凨霆见他面对自己之时也如此从容淡定,心中暗暗赞叹。

    “浮图之名,孤早有耳闻,如今亲见果然气度不凡。”

    “庆王过奖了。”墨非道,“不知庆王今日召浮图入宫所为何事?”

    “无甚大事。”凨霆笑道,“孤只是对浮图好奇而已。浮图来谛珀也有些时日了,感觉如何?”

    墨非回道:“谛功不愧为天下名城,比起堑奚胜过许多。”

    “那浮图是否愿意留在此地?做孤的上卿?”

    “多谢庆王的赏识,浮图乃炤国上卿,断不可改投他国。”

    凨霆也不生气,端起酒杯笑了笑,半垂着眼睑不知箱在想什么,半晌才低喃一句:“他也快来了吧。”

    墨非没有听情楚,正待询问就听到门外侍卫通报:“栖凤大人觐见。”

    凨霆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便起身行至墨非身旁,边道:“请进来。”

    墨非见庆王走来,忙起身,谁知左膝突然一痛,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倒。

    凨霆立刻伸手将他环住,低头轻声笑道:“小心。”

    香软入怀,凨霆挑了挑眉。

    栖凤进殿见到的便是凨霆拥抱墨非的一幕,心头微紧,忙几步上前行礼道“ 臣见过陛下。陛下您这是……”

    凨霆微微放开手,墨非站直,躬身后退了几步。

    “卿不必多礼。”凨霆笑着将手背到身后道,“孤十分仰慕浮图之才,正想讨教一番。”

    栖凤看了墨非一眼,又走近几步,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到身后,笑道:“陛下想向浮图讨教些什么?能否允许臣听?”

    “哈哈,有何不可?”凨霆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略略一扫,道,“花园风景正好,且随孤至花园倾谈小酌。”

    说着,便领着内侍率先离开。

    栖凤上前拉住墨非低声道:“为何没通知我一声就入宫?”

    “我也不想,然宫卫直接跨刀来请,我能拒绝吗?”墨非抽了抽白己的手,没有抽动,抬头看向栖凤,就见他正定定地看着她。墨非微愣:“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栖凤偏了偏头,硬声道:“待会找个机会离开,庆王他……”

    后面的话也没说完,两人一起举步向花园走去。

    走出内殿门口时,墨非忽然抬头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心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问:“你将我的刀带来了吗?”

    栖凤回答:“带了,暂由内殿守卫保管。”

    墨非沉默,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声惊呼:“啊!陛下一一有刺客,快来人啊!”

    栖凤墨非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迅速向发声处跑去。

    待他们跑到时,只见花园中已有数十人,内侍宫女惊慌的缩在一旁,暂且不提,令人晾愕的是,刚刚还好端端的庆王竟然一身染血地倒在地上,而不远处一名身着侍卫服装的男子正被其余几名侍卫压制着,他手上还拿着一把正在滴血的短刀,脸上满是晾恐。

    “陛下。”栖凤几步上前扶住凨霆,发现他左背上中了一刀,看位置,离心脏十分近。他冲着内侍道:“快叫太医!”

    “已经去通知了。”一名内侍战战兢兢回道。

    “到底发生何事了?”

    一侍卫回答:“刚才陛下经过中殿门口时,肖劲突然暴起,举刀刺杀陛下。”

    “不,不是我。”旁边那名被压伏在地的侍卫大声辩驳道,“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刚才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自己就动起来了。我地位卑微,断不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无论如何,此事都是你做下,死罪难免,甚至要累及你的家人,肖劲,你好自为之。”那侍卫颇有些沉重道。

    那侍卫大哭。

    墨非皱着眉看向从那侍卫手中掉落的短刀,正是她的军刀。

    湛羿?你在干什么?莫非庆王凨霆便是你的仇人?

    【鸠荣,这便是你的后人,这便是你的后人,你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湛羿的声音帝着愤怒和痛苦消失在空气中,再不可闻。

    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正在这时,几名太医在内侍的带领下匆匆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群带刀侍卫。

    侍卫一来便将此处戒严。

    趁着太医检查凨霆伤势时,侍卫长下令道:“将在场所有人暂时拘禁,等候盘查,主凶压入地牢,严加看管。”

    几名侍卫领命,上前将在场众人带走,其中栖凤与墨非也被送进了一间囚室,只是因为栖凤的身份,得遇比其余人要好。墨非亦托他的福,被分于一室。

    栖凤难得面色凝重,似乎被什么困扰着。

    这其中内情大概也只有墨非知道,但她肯定是不会说的。

    想不到湛羿的仇人竟然便是庆王,只是为何他在得手之后会是那样的反应呢?

    “庆王的伤势如何?”墨非突然问。

    “那刀直刺要害,恐怕不容乐观。”栖凤道,“但愿陛下无事,否则不单庆国危矣,我们也不能保身。

    墨非暗叹,真是一波未平一彼波又起。不久前才有逃生的希望,如今竟然又身陷皇宫。

    庆王被刺之事果然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此事虽然暂时向外保密,但估计不用多久,庆国上下都会知晓。

    那名主凶侍卫被连夜审讯,在几番苦刑之后,此人虽未招出自己刺杀庆王的原由,却招出自己是上将军铎晦的人。

    这就不得不让人开始阴谋论了。上将军铎晦乃一名晓勇善战的武将,曾经为庆国稳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远征景国的主将便是他的学生,其权利威望可说仅次于宰相与阐修君等人。他若要谋反,绝对有这个实力。

    只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派人刺杀庆王?铎晦会做这样的傻事?

    更头疼的是,即使此事跟铎晦有关,目前也没人敢去抓他。谛珀的御备兵力虽然不少,囚禁铎晦不难,难就难在谛珀之外还有数万的守军,此乃铎晦的亲兵,稍微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引起士兵哗变,到时后果就难料了。

    况且如今庆王生死不知,一旦他不幸驾崩,这王位就不知道是谁的了。庆国历来男丁单薄,每代都只有一名皇子能存活,现任庆王有女无儿,后宫亦没有有强势的王妃出来控制场面。

    如此一来,朝中各大臣的行动开始变得微妙,一些命令被隐而不发,而另一些命令则隐发不报。庆王的生死将决定朝堂格局的变动……

    数天时间,栖凤与墨非等人被提审过数次,其中栖凤有阐修君的打点,倒是无风无险,只是因为刺杀庆王的刀是栖凤带入宫中的,审讯官循例多问了一些短刀的出处,栖凤只说是从行商处购置,因为喜爱而随身携帝。

    而墨非却差点吃了一顿鞭子,因为她是炤国人,完全有刺杀庆王的动机若非栖凤执意维护,她恐泊早已遍体鳞伤。

    在谛珀某座宅院中,有一男子正遥遥地望向王宫的方向,此人正是追寻浮图而来的巫越。

    庆王被刺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近日就能将浮图救出来,却不想事清变得如此复杂。不过也无妨,只要浮图暂时安全,他便还有机会。此次来谛珀不仅为了救人,也为了挫挫庆国的锐气。

    庆王重伤,说不定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总是忘记将一些生僻字注音,这回补上。

    凨(feng)霆

    阐(chan)修(xiu)君

    铎(duo)晦(hui)

    71章中方宸为墨非所算的卦“见舆(yu)曳,其牛掣(che),其人天且劓(yi),无初有终”,这是一个比喻,出自周易,意思是前期会受皮肉之苦,而后转危为安。

    第74章 谛珀峥嵘(七)

    湛羿那一刀几乎要了庆王的命,只因他的心脏位置比正常人偏右所以逃过了当场死亡的命运。在太医的悉心照顾下命虽然暂时保住,但人依然处在昏沉之中。

    在庆王无法临朝的这段时间,朝中上下风声鹤唳皇城守备比之从前加强了数倍,大臣们人心浮动,政务搁浅。

    作为此次刺杀行动的幕后嫌疑人,上将军铎晦被秘密监视,却没有敢明目张胆地去抓人。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无充足的证据并得到几名朝中重臣的支持,谁也没这个胆子做这个主。

    宫中虽然极力保密,但庆王被刺这样的大事,想瞒也瞒不住。很快整个谛珀的百姓都知道了,众多有学之士无不震惊,在守卫森严的皇宫,竟然有人能轻易刺杀到庆王?传言中刺客就是宫中侍卫,可是人们更愿意相信这刺客不过是颗棋子,他背后必然还有一个地位很高的大人物。

    “宓钰夫人,数月不见,一切可好?”凤祥苑中,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院子中,对着一间居室房门行礼道。

    屋中半晌没人回应。

    男子又道:“夫人以信物将在下召来,莫非只是让在下空对门庭?”

    “先生莫怪,请入内详谈。”一个清冷的声音终于从屋内传出,接着房门被打开,一名侍女走出来迎接:“将军,请。”

    男子顿了顿,跨步走了进去。

    室内幽静素雅,淡香怡人。男子在小厅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看向屏风之后。

    “庆王的事,想必夫人已有耳闻。”男子淡淡说道。

    “是。”宓钰夫人回道,“我儿栖凤如今还被囚宫中,庆王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他的安危。”

    男子笑了笑,“那么,夫人召在下前来,是希望在下保栖凤公子无恙?”

    “不,我儿毋须阁下作保,无论庆王是死是活,都无人能伤害到他。”

    “那……夫人想?”

    “我要你说服铎晦支持阐修君,助他夺得王位。”

    男子微微一震,半晌才道:“此事甚难。”

    “如今铎晦处于嫌疑之地,他不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早晚要受到绞杀。与其被人秋后算账,不如兵行险招。”

    “ 呵。”男子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沉吟道,“即便如此,他有何埋由一定要选阐修君?”

    “他又有何理由不选呢?”宓钰夫人的声音依然清冷。

    男子抬头看了看屏风,沉默了一会才说:“在下一直以为夫人对阐修君毫无感情,却不想夫人竟然愿意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暗中策划如此大计。夫人可曾想过,谋反可是大罪,一旦失败,必将株连九族。”

    “成大事者,皆善于抓住时机,敢为人所不为。皇图霸业,不就是你们男子最想要吗?如今庆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国内兵力空虚,无人主持大局,如此良机,为何还要瞻前顾后,不敢搏上一搏?”

    男子陷入沉思。

    宓钰夫人又道:“庆国看似繁华,实则危机暗藏,皇族人丁单薄、寿命不长便是最大的隐患。凰霆只有两个小女儿,无人可继承大统,一旦他驾崩,国内必将陷入混乱,到时各方势力倾轧,谁最先夺得主动,谁就是赢家。你们是希望后发制于人,还是先发制人?”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心惊于宓钰夫人的魄力和见识,几句话说出来,让他忍不住意动。

    过了好一会,男子道:“好,宓钰夫人曾救过在下一命,在下便应了此事。”

    男子离开凤祥苑,在集市中逛了很久,直到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偷偷进入了一个另一座宅院。

    刚进入内院,男子就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与一名满脸胡须的男子下棋。

    “小公子。”男子朝男孩行了一礼。

    男孩抬起头,正是神童方宗,他笑道:“平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被称为“平先生”一的男子坐下,道:“在下刚从凤祥苑回来……”他将自己与宓钰夫人的对话简单地叙述了一遍,而后问,“小主人打算如何处理?”

    方宗听罢,先看了对面的胡须男子一眼,然后才问:“平先生有几成把握说服铎晦?”

    “八成。”平先生毫不犹豫回答,“事实上,铎晦和阐修君私下关系十分密切,而阐修君早已有谋反之意,他缺的只是一个适当的时机。”

    方宗点了点头:“若果真如此,此事就交给先生全权负责了,需哭仕何资助,但说无妨。”

    “喏”

    “请先生去一趟知院,那里有小子的师长和智囊,先生可与他们商量一下具体事宜,小子见识浅薄,如此大事便不参与了。”

    平先生应了一声,躬身退走。

    待人走远,满脸胡须的巫越睁开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问:“此人可靠吗?”

    “尚算可靠。”方宗笑着回答,此人虽热衷权谋,贪财爱色,但颇有才识,且胆量不小。他在方家的支持下,才迅速获得如今的权利,所哪深知有靠山和支援的好处,只要我们真正的身份不泄露,他就是我们在谛珀最好的棋子。”

    说着,方宗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

    巫越捻着棋子,冷冷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助他们一臂之力,明日就让我们的人开始行动吧。”

    “是,父亲大人。”方宗垂下眼,收敛笑容。

    巫越看了看方宗稚嫩的小脸,这个孩子从五岁时便被送到庆国方家抚养,转瞬间四五年过去,他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为一个如此聪慧的少年。

    “父亲大人。”方宗突然开口,“可知浮图如今的状况?”

    巫越回道:“王宫守备森严,本王的人很难潜入。”

    方宗面上略有些失望,拿起放在一旁的扇子把玩。

    巫越看了那把折扇一眼,又道:“虽然潜不进去,但从刑牢中传出来的消息来看,浮图暂时无恙。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有栖凤护着,浮图几乎没有受任何皮肉之苦”,巫越目光冰寒,虽然心中厌恶那个男人,但不得不说,他对浮图确实有几分用心。”

    方宗见白己的父亲冷着脸不说话,他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再问,只是继续下起棋来。

    大人的世界,有时候太过复杂,不是他现在能理解的……

    “进去。”墨非被一名侍卫粗鲁地推进了房间。

    墨非踉跄了几步就要倒到地上,栖凤忙上前将他抱到怀中。

    “你怎么样?他们没对你用刑吧?”牺夙急问。

    “没有,只是例行审问。”墨非摇了摇头,推开栖凤,一瘸一拐地朝坐案边走去。

    巫越认为栖凤能让墨非免受皮肉之苦,可事实上,墨非第一次的皮肉之苦正是拜栖凤所赐。她脚踩上的铁锁,如今几乎让她无法行走。由于多日没有换药,伤势愈加严重,尽管栖凤已经用软布裹住,但铁锁的重量依然给脚背帝来了沉重的负担,不断碰撞摩擦之下,骨头像要裂开一般疼痛。

    栖凤看着心疼不已,在不知道自己对浮图的心意之前,他还可以尽量忽略这种感觉,但如今,他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他心中既自责又无奈,可是没办法,若不用铁锁,他肯定留不住他。

    墨非解开鞋袜,用清水小心地清洗着伤口。

    “我看看。”栖凤蹲到他旁边,伸手抬起她一只脚。

    “ 不用了。”墨非迅速缩回白己的脚,一脸淡漠地拒绝。

    栖凤目光暗了暗,浮图脚踝处的伤口已经青肿发紫,与铁锁边缘摩擦的地方,更是渗出脓血,在没有敷药的清况下,伤口始终不见好。

    如今在宫中,没有受过刑的他们不好无缘无故找大夫,若被其他人发现浮图脚上的铁锁,必然心生怀疑。

    栖凤皱了皱眉,余光突然瞟到桌案上的茶壶,他眼中一亮,走过去将茶壶横倒,然后拾起左手狠狠向茶壶砸去,只听“哐啷”一声,茶壶瞬间碎成一片,而栖凤的左手臂也已肉模糊。

    “你做什么?”墨非一边吃惊地问,一边迅速用衣服下摆将双脚遮住。

    栖凤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因为听到动静而闯进来的守卫。

    “发生什么事了?”一侍卫看到桌面上的茶壶碎片,询问道。

    “在下刚才不小心撞碎了一个茶壶,麻烦你们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在下的伤口。”牺夙抬了抬:“伤的左手。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名道:实在抱歉,小人不能让外人进到这里来。”

    “那么可否给在下送几副伤药?”

    “ 这个……倒是没问题。”这几名侍卫虽然不知道栖凤是阐修君的儿子,但是庆王对他的器重却是实实在在的,外人或许不清楚,可是宫中很多卫都是知道栖凤之名的。

    不多时,侍卫便给栖凤送来了几副伤药,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

    还有侍卫询问要不要他们帮忙,栖凤客气地婉拒。

    待侍卫都退了出去,栖凤才将伤药拿到浮图身边,道:“我帮你敷药。”

    墨非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栖凤也不管他有何想法,只是径自掀起衣摆,拾起他的一只脚。

    “你……你还是先包扎你自己的伤口吧!”墨非又想抽回自己的脚,可是这回却没有成珀,栖凤的手捉得很紧。

    “ 我没事,待会用水洗洗就好了。”栖凤边说着,边仔细给墨非上药。

    “ 嘶……”墨非被药刺得一痛。

    “抱歉。”栖凤垂着眼,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墨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怀疑白己是不是听错了。尽管这个男人以前也时常给她道歉,可是总让她觉得有些口是心非,然而这次却有点不一样,他什么表清也没有,简单两个字却好似表达了许多真意。

    “抱歉。”栖凤又说了一次。

    “你不用一直道歉了。”墨非淡漠道,“立场不同,你如何对我都无可厚非。”

    墨非没有真正明白,栖凤的第一声道歉是因为他的做法让他受到了这种伤痛,第二声道歉则是因为即使伤害了他,他不能将锁打开。

    浮图,除非能锁住你的心,否则,这铁锁永不能除。

    伤口处理完毕,栖凤道:“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提审我们,朝中上下暗潮汹涌,很快要不太平了。”

    墨非点点头。

    “ 所日你这几日尽量少走路,好好养伤。等出去后,我再想想办法,尽量减少你的疼痛。”

    墨非瞥了他一眼,听出了他的意思,总之就是不会干脆地放了她。

    栖凤定定地看着他:“浮图,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忘记巫越,忘记炤国,做我的人。”

    “一臣不事二主。戎臻王对浮图有知遇之恩,浮图断不可弃之。”

    “那若是他死了呢?”

    墨非猛地抬头看向栖凤,问道:“你想做什么?”

    “天下逐鹿,最后只可能有一位王者,炤国与庆国总有一天要决战,若我击败他,浮图是否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墨非慎重道,“浮图选择的便是真正的王者,他不可能败给你。”

    “哼,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栖凤眼中闪出一抹炽热的光芒。

    墨非微愣,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他的野心。原来一直只是谋臣的栖凤,竟然也有一颗霸者之心?

    只是如今庆国正面临危机,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墨非转头看向窗外。

    巫越,你是否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几天事忙,没怎么更文,自挂东南枝

    栖凤的身份不一般,估计暂时没人能猜出来。嘿嘿

    jj又抽了

    第75章 谛珀峥嵘(八)

    再来一篇手打的!!!

    不知何时开始,谛珀流言四起,皆传刺杀庆王的凶手乃上将军铎晦所指使,百姓无不惊异,各方有学之士纷纷表示要朝廷尽快调查,此等大事,朝中竟然至今悄无声息,至少在明面上毫无动作,这就不得不让人感觉异常了。

    事实上朝中以丞相为首的保皇派已经不止一次要求对铎晦进行审问,然阐修君极力维护,而铎晦也秘密将军队调入了谛珀。皇城亲卫虽然不少,但论起战力,绝对不是铎晦军的对手。

    可是拖得越久,对保皇派越不利,除非庆王能尽快恢复,有他的谕令,城外的金龙军即可调动。

    “这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阐修君冷哼道,“他们认为以他们的实力能与我们抗衡吗?”

    铎晦笑道:“无所谓,本将军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步棋,本将军就没打算回头。况且如今民间全是对本将军不利的谣言,逼得本将军不反也得反了。”

    阐修君沉吟道:“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知情者全部被下了封口令,他们应该没胆子泄漏。”

    铎晦捏了捏刀柄,没有说话。

    阐修君又道:“若是此事坐实,对你我都不利。铎晦,你老实告诉本君,那刺客真的不是你派去的?”

    “本将军岂会做这样的事?”铎晦哼声道,“虽说对庆王并无多少忠诚,但只要他不犯大错,本将军倒是不介意一直效忠他。庆国君主历来没有长寿的,凨霆又后继无人,庆国早晚得改姓。”

    “你倒是想得通透。”阐修君诡笑几声,“要想夺得王位光控制皇都无大用,你得再召回正在征伐景国的军队。”

    “这个我已经做了,他们回都还需数十日。”

    阐修君点点头:“同时,不能让你被庆国百姓误认为是刺杀庆王的主谋。”

    铎晦瞥了他一眼,奇怪道:“这有必要吗?我们正在密谋造反,还能得个好名声?”

    “这不一样。”阐修君眯着眼道,“有人要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树起清君侧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入主皇宫,这样才能师出有名。”

    铎晦不以为然地看了阐修君一眼,却没有反对,只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庆王遇刺时,在场不是还有一名炤国人吗?”

    “你说的是……?”

    “呵呵。”阐修君胸有成竹道,“此人突然来到谛珀,大肆结交权贵与才士,行事高调,谁能保证他不是炤国间谍?更巧的是,庆王第一次召见他就遇刺,谁又能肯定朝中没有他的内应?”

    “你似乎忘了,当时在场的还有你儿子,那浮图与你儿子关系密切,若要说内应,最先怀疑的就应该是你阐修君。”

    “这毋须你担心。”阐修君冷笑道,“朝中都知道栖夙与本君不合,纵然是本君的儿子,却形同陌路,出外数年无人提及,他的所作所为,本君大可推个干净。”

    “莫非你打算连同你儿子一起……”

    “当然不。”阐修君笑道,“只是让他受点委屈罢了,一旦我们掌握大局,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铎晦看了看他,心中冷笑,此人确实比凨霆有魄力,且看他能出些什么?

    阐修君与铎晦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很快被巫越等人洞悉。

    “想祸水东引,让浮图做替死鬼?”巫越冷笑。

    谋士荣孜道:“这阐修君倒也聪明,他想名正言顺地谋夺王位。”

    “父亲大人打算怎么做?”方宸问道。

    “计划变更,我们先下手为强!”巫越看向王宫的方向,喃喃道,“本王不信庆王一点后招都没有……”

    王宫中,关押栖夙与墨非的囚室中突然涌进一大批侍卫。

    “你们想干什么?”栖夙挡在墨非身前,厉声质问冲进来的侍卫。

    侍卫长躬身道:“公子,小人奉命提审浮图。”

    “为何还要提审?此刻不是铎晦的人吗?”

    “并非如此简单,那刺客只承认自己来自上将军府了,而买通他杀人的确实另有其人。”

    “这人便是浮图?”栖夙眯起眼睛,目带寒光。

    “正是。”

    “不可能。”栖夙斩钉截铁道,“浮图乃是在下带来谛珀的,他做任何事都有在下的亲卫相随,如何有机会与王宫的人勾结?”

    那侍卫长冷硬道:“个中详情小人不知,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公子不要阻拦。”

    “如此,就将我也带上吧!”

    侍卫长犹豫了一会,竟然真的命人将两人一起带走。

    墨非一边在侍卫的押送下踉跄地行走,一边暗自思考,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两人被带到一间光线昏暗的地牢中,几名侍卫上千准备将墨非锁扣在石墙上,栖夙阻止道:“他不过一文弱士子,何必如此大阵仗?”

    侍卫长正想斥责,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无事,不锁便不锁吧。”

    “喏,罗大人。”侍卫长退了几步。

    栖夙道:“罗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呵呵,浮图乃炤国人,嫌疑甚大,本官不得不再次审问他。”罗大人依然一脸牲畜无害的模样回答着。

    栖夙想了想,退到一边:“那好,在下也没有理由阻拦大人审案,请便。”

    “公子果真明白事理。”

    罗大人眯着小眼睛看向墨非,询问道:“前日刺客招供,说是你下令让他刺杀陛下的,你可承认?”

    墨非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口中回道:“大人太高看浮图了,浮图还没这个本事指使庆王的亲卫。”

    “呵呵。”罗大人笑道,“浮图公子一个人自然没法成事,但若是有人居中策应呢?”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问你,庆国朝中,谁人与你勾结?”

    “大人问的稀奇。”墨非嘲道,“在下来谛珀不过月余,连贵国几名大臣的名字都叫不上,何来勾结?”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罗大人手一挥,让守卫将刺客带上来。

    那刺客景国数天的拷问,浑身无一完好,被守卫拖拽进来扔在地上。

    墨非皱了皱眉,抬头又看到那罗大人正从一个盘子中拿起一把小刀,赫然正是她的军刀。

    “肖劲,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身旁这人?”罗大人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询问。

    肖劲趴在地上,头微微抬了抬,虚弱地回答:“小人认识,他就是指使小人刺杀庆王的人,炤国上卿浮图。”

    栖夙目光锐利,狠狠地看向地上的男人。

    墨非闻言,心底一个激灵,不过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罗大人又问:“你为何要听命于他?”

    “小人,小人的家人被他们绑架……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肖劲有气无力地回答。

    “胡说八道!”栖夙呵斥。

    “栖夙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罗大人呵呵笑道,“是否胡说八道,还得看证据。”

    栖夙嘴角挂着冷笑,不再说话。

    墨非终于知道这群人想干什么了。栽赃嫁祸,用她这个炤国人来做替死鬼。看这刺客突然改了口供,可见已经有人开始布局了,她该如何应对?

    墨非看向栖夙,后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对于肖劲所言,浮图公子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墨非冷冷地看着那位罗大人。

    “哼。”罗大人也冷笑起来,“看来想让阁下开口,不用刑是不行了。浮图公子身子单薄,恐怕禁不起几次刑讯,倒不如直接招供,也免受多余的皮肉之苦。”

    栖夙闻言,微微楞了一下,半晌才道:“罗大人,谁给你胆子对浮图动刑?”

    “栖夙公子,你是陛下赏识的才士,本官不敢动粗,只愿公子冷眼旁观,否则本官会十分的为难。”说道后面几个字,语气骤然加重。

    栖夙紧皱眉头,暗想难道阐修君要一意孤行了?

    “来人。”罗大人命令道,“将浮图锁紧。”

    几名侍卫立刻上千将墨非抓住,墨非心中寒意顿生,这一劫真的躲不过去了?

    “住手!有我栖夙在,谁敢动他?”栖夙上前几步,讲过墨非护在身边。

    “看来你是要妨碍本官断案了?”

    “是又如何?”

    “那就只能得罪了。”罗大人挂起j笑,手一招,“将两人都绑起来。”

    栖夙看着朝他围过来的侍卫,面无表情。

    罗大人还在一旁说着:“栖夙公子可要想清楚,一旦反抗,本官有权下令就地处决的。”

    栖夙看向他,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趁着对方愣神间,他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展示到众人面前,喝道:“潜龙令在上,见令如见王,任何人不得无礼!”

    众侍卫同时停下,愣愣地看着栖夙手中的金色令牌。潜龙令乃是庆王亲授的至尊密令,全国仅有一面,除庆王之外,朝中大臣包括丞相在内都得听令。

    “属下听令!”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侍卫长,他上前跪下。

    有他带头,其他侍卫都跪了下来,那罗大人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也不得不跪下。

    本来栖夙并不打算公布这个身份,这一直是一个秘密,他就是以这个身份在为庆王办事,只是目前的形势越来越不利,庆王一直不见好转,而浮图即将遭受酷刑,他不得不提前显露身份。

    “罗砌,本人作保,浮图绝对不是刺杀庆王的幕后主使者,本人不管你听命于谁,但是在宫中,无人可冒犯他!”栖夙徐徐道,“另外,跟你主子说,陛下虽身受重伤,可是积威仍在,并非你们几万人就能控制局面的。即便陛下有何不测,也轮不到臣子做大!”

    罗大人伏在地上,看不到表情,身子却有些发抖。

    栖夙还待再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噪声。他示意侍卫去查看情况,不过片刻,那侍卫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禀告:“不好了,阐修君和铎晦的人杀进了皇宫。”

    “什么?消息确实吗?”栖夙有些不敢置信。哪里会这么快?铎晦的大军不是还没回都吗?

    “是的,他们已经杀进中殿了。”

    栖夙沉思了一会,道:“所有侍卫跟我走!”

    说着,拉起墨非的手,在经过罗大人时,他又道:“罗大人就不必跟来了,想来那些人也不会杀你。”

    墨非一时没跟上这局势的变化,只是被栖夙拉着时,顺手将自己的军刀拿了回来。

    众人朝庆王所在的寝宫跑去,一路上果然见到不少侍卫在紧急调配。

    在栖夙出示了潜龙令之后,他们将指挥权交给了他。

    栖夙也不及细想这其中的变化,他只留了数十名侍卫在身边,其余全部派去阻敌。

    这次袭击太过突然,处处透着古怪,刚才听侍卫汇报,本来进攻人数不过百来人,身穿着皇城守卫的服侍,分散在北门各处,边打边逃,四处制造混乱。可是不过半个时辰,西门又来了一大批铎晦亲兵,打着平乱的旗号,直冲内殿,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栖夙赶到寝宫时,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他并不慌张,事实上在听说庆王的伤势一直没转好之时,他就有了暂时放弃皇宫的打算。如今宫中守卫最多只能跟叛兵打个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而金龙军只有庆王手谕和兵符能调动,根本来不及救援。如今首要任务便是保住庆王的命。

    墨非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心想:这谋乱来得如此突然,莫非是巫越暗中策划?

    “浮图。”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就听栖夙在她旁边道,“你和我一起从密道离开皇宫。”

    “密道?”

    “没错。”栖夙看向正在搀扶庆王的侍卫,回道,“宫中有逃往城外的密道,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叛军是追不到的。”

    墨非握了握怀中的军刀,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大人,陛下已经安置好,我们随时可以走。”一侍卫走过来禀告。

    栖夙点点头:“我们走!去城外投奔金龙军。浮图,快跟上。”

    栖夙伸手去拉墨非,墨非退了几步,栖夙抓了个空,砖头惊疑地看向他。

    墨非又退了几步,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外跑去。

    “浮图。”栖夙大喊,他先给侍卫指了一个方向,让他们先带着庆王前往,然后快速朝墨非追去。

    痛死了!双脚的骨头似乎都要碎裂般,每一步都如此疼痛。可是墨非不能停,若她猜测正确的话,这次变乱就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因为巫越的人肯定混进了宫。即便没有,她也有信心躲过叛军的杀害。但若是跟着栖夙离开,那么回去的希望将遥遥无期。与其等待后面未知的机会,不如现在赌上一把。

    “浮图,站住!”栖夙的速度比墨非快得多,眼看着就要追上她。就在他伸手去抓时,旁边一把长刀向他的手砍来,栖夙一顿,墨非又跑远了几步。

    栖夙眼神一冷,在躲过一边的袭击的同时,正好看到前方拐角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一身侍卫打扮,满脸络腮胡,浑身散发一股冷峻之气。看着有几分眼熟。

    “浮图,小心!”栖夙正要去救他,却看到浮图竟然毫不犹豫地朝那个男人跑过去,在接近对方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那个男人伸手便将他抱在怀中。

    “浮图!”栖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次仔细打量那个男人,pa可才惊道:“巫越!”

    没错,那个男人正是巫越。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谛珀,甚至大胆地进入了皇宫。

    栖夙脑中一清,马上明白此次叛乱必然有这个男人的推波助澜,否则不可能如此突然,只是个中详情他还不清楚。

    他忍不住朝浮图看去,那人竟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浮图,浮图……

    墨非此时满头大汗,脚踝处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倒,若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这样放肆地靠在巫越的怀中,可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站稳。

    巫越一手抱着墨非,一手提着刀看向栖夙,目光冰冷,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良久,杀意澎湃。

    片刻,巫越道了一声:“走。”虽然很想立刻杀了那个男人,可是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

    巫越本来想拉着墨非跑,却发现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他脸色一沉,来不及细想,伸手就将他拦腰抱起,快步朝宫外跑去。

    栖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明白如今大势已去,这回被巫越算计了个彻底,庆国马上要迎来内战,他暂时没有机会将浮图抢回来了。

    双拳紧紧攥住,他目光阴狠,咬了咬牙转身朝回走。

    栖夙与巫越、墨非各走一方,渐行渐远……

    整个皇宫陷入一片血色,当叛军占领皇宫之后,却发现庆王与国玺都已经消失不见。

    第76章 谛珀峥嵘(九)

    皇宫外的里城全部被戒严,巫越等人一路躲避巡逻士兵,绕了一大圈终于安全回到方宅。

    巫越一边抱着墨非朝内屋走,一边喊道:“快叫大夫来!”

    宅中众人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下去。

    巫越小心地将墨非放在榻上,询间道:“浮图,他们对你用刑了吗?伤在何处?”

    墨非摇了摇头,也不回话,只是伸手将裤腿拉起来,鞋袜外已经染了点点血渍。

    巫越目光一凛,蹲下身子就准备帮墨非脱鞋子,旁边一名侍者忙上前跪道:“大人,万万不

    可,让小奴来吧。”

    方宅中的大部分人虽然都不知道巫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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