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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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 作者:肉书屋

    会在这个时候谈公事吧?”他有点意外,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不觉得这个时候有什么不能谈的。”如果不能好好享受,就当成例行公事,这具身体比她原先的要敏感,不过她的自制力,没有这么弱。

    他喉头动了一下,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发了,“是为了琵琶曲的事。”

    “我不是教会了那个可人的女子。”潇潇勾着他的身子,脸色渐渐变得潮红。

    “她的手弄伤了。”

    “所以呢?”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喉咙中溢出像猫儿一样的呻吟。

    “想要……你替她。”他泄出自己的欲望,趴在她身上喘着气。“如果遮着脸,又在屏风后面,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样,就行了吗?”她轻笑,眼中掩着厌恶,“随你安排吧,不过现在,轮到我尽兴了吧。”

    纤巧的手指,在他敏感的地方打着转,她恶作剧地啃咬着他的身体,挑动他最大的欲望。

    “潇潇……”他有一点无措,他的自制力好像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用了,现在的她就像是女妖一般,诱惑着他堕入深渊。

    “我会让你得到最大的满足。”她笑得妖娆,这算是全套服务了,她对以前的男友还没有做到这种地步。不是因为爱他,而是讨厌他,是的,她很讨厌她现在玩弄的对象,目中无人,自以为是,阴险狡诈……他想限制她的空间,她就让他的空间先崩乱。她和子卿在一起,多半是为了让他死心也是为了让他安心,让他以为她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不过,她好像高看了他的自制力。

    “你像个妖魔。”他缠着她的发,迷离地望着她脸上的笑。

    “呵,我本来就是。”是他自己先挑起的,要是真的爱上了,也不能怪她,她甩人向来不会心软。

    虽然这么说,但是跟他发生关系,超出她的预估。她也玩得有点过了,撑着快要断的腰,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默默穿起,“时间你让易锋通知我吧。我很忙的。”

    在床上换衣服的正元,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离开,她好像离得更远,而他却陷得更深了。

    日近西斜,她和正元竟然在小屋呆在一天,实在让她无奈。“易锋,你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我。”她吩咐道,深深地皱起眉,“现在,我要去山庄。”

    “是,夫人。”易锋不敢怠慢地说。

    子卿倒没有想过她今天还会到山庄来,进了山庄,她径直去温泉泡澡。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她总觉得讨厌,如果是以前哪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这么做,好像自己真的是妓女一样。

    “潇潇,吃些点心,山庄的晚饭还要很久。”子卿走到温泉,等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时,目光黯了一下,端着点心的手微微颤抖。

    “你的病刚好一点,快回去休息吧。”她转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所以没有关系,我可以服侍夫人,做什么都可以。”他喃喃地说,半低着头,眼中尽是辛酸。

    “那就盖掉我身上的味道吧。”她从水里站了起来,吻上他的唇,温柔的,像是在安慰。她不想看到他难过。

    他的吻很笨拙,小心翼翼的,目光不知该落在哪里,她没有穿衣服站在他面前,让他害羞地不敢直视。紧紧闭上眼睛,他颤抖着抱着她的身子。

    “下次吧。”她忽然说,重新泡在温泉里,他好像一时不知要怎么反应,呆呆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等你病好一点,我精力充沛的时候。今天我快要累死了。”她伸了一个懒腰,撒娇地望着他,“而且我现在,非常的饿。”

    “我让厨房里准备饭菜。”他急忙说。

    “我忽然很想吃你亲手做的。”她任性地盯着他,“做什么都可以,不好吃也没有关系。”

    “我马上去。”他微笑着说,感觉被她依赖着。

    她会不会太幼稚了呢,在他的身上寻找慰藉,把他拖下了水,实非她所愿。她落寞地泡在温泉中,迷茫地盯着||乳|白色的泉水,爱人,被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第四十六章 暗香浮动]

    “还是别吃了。”子卿惭愧地坐在旁边,盯着桌上并不像样的菜,她对吃的东西很苛刻,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他没有下过厨房,在大厨的指点下,煮出来的东西仍然很差,怎么可以让她吃这样的东西。

    “就第一次来说,你做的还算不错。”潇潇吃着有点发苦的炒青菜,一脸开心地笑着。“你不用太紧张,要是我想吃好吃的,大可以让厨子做,或者让人去锦食楼取。既然我让你下厨,就猜到会变成这样。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是想吃这样的菜。”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受的事?”他婉转地问,记得她身上的痕迹,她好像一点也不开心,那个人不是她爱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吧。

    “没有。”她闷气说,吃了一口饭,松软的饭粒哽在她的喉间不能下咽,她皱了一下眉,笑着握紧手中的筷子,“其实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不会再哭着在心里百转千回地问,为什么;也不会把一个男人当成全世界,把爱当成生活的全部;没有爱我们还是能活,没有工作就不一样了。有很多事情比爱情更必须更重要,排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一件件华丽的礼服,为了那个,别的事都无所谓,全都无所谓的。”

    “我明白。”他诚恳地看着她,“我也是一样,除了你,别的事都无所谓。”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话,却先羞红了自己的脸,在潇潇带笑的目光中,他半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子卿真会哄人。”

    “我是说真的。”他抬头慌忙说,见她笑得狡黠,忙移开目光。

    “我还要听。”她喃喃地说,握住他的手。

    他动了动唇,脑中乱糟糟的,除了那一句,想不起别的话,深吸一口气,他颤着声大声说:“我喜欢你。”

    “还有呢?”潇潇握紧他的手,轻柔地问。

    “很喜欢你。”

    “还有呢?”

    “很喜欢很喜欢你。”

    “还有呢?”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

    这样单纯地被喜欢着,是非常幸福又美好的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同时也说,要占有她,让她变成所有物。爱和欲望是两回事,可是谁又能真的把爱和欲分开。也许在我们失去最后一丝天真时,爱就变成欲望争夺的战场,所以才有人失望,有人放弃,有人利用。把一切事情变成手中保护自己的利器,是人类特有的杰作。

    易锋第二天就来通知她表演的时间,就在晚上,也难道正元会这么急。她教授的曲子,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那名女子容貌出众,还有几分像开粼已故的夫人。所有请他去赴宴的人,都希望自己选中的女子,会被开粼看中。

    宴会开始前,潇潇就在别苑候着,远处的乐声,好像是遥远的记忆。曾经她厌恶的东西,却成了束缚她的舞台,其中讽刺不免让她焦燥。袖中的香囊透着让人安心的香气,她低头轻嗅,心里平静了一些。

    外面,酒宴进行地正欢,其余作陪的官员,都想看看正元会送上什么样的女子,结果到最后他只字不提,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开始的几个舞妓还是别的官员送到他府上,请他务必帮忙的,他出了名的耳根软,别人一求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看着绫乱的表演,开粼倒有了兴致,他一直听说正元无心皇位,不会安排什么女子让他评品。

    “四王爷,怎么怜儿还不上来。”一旁马大人望着舞妓离开的方向心急地说。

    怜儿是马大人在四王爷府中看中的伶人,四王爷见他喜欢就答应饮过宴把她送给他。在座有好些官员都知道此事,也想看看这个怜儿是何许人。

    “就来了。”正元微笑着说,跟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小厮领着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手抱琵琶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就走上远离宴会厅的高台。

    “这女子清冷得很。”有位大人评道。

    “我看这样很好,”马大人帮腔道,“现在的女子,显少有这样的风骨。”

    官员们都知道马大人平时的品性,他肯低头讨要的女子,一定有什么不俗之处。众人都静了下来,想她的琴艺如何,就连开粼也盯着高台观看。那女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了想,没有半点头绪,好像近在眼前的答案,他却偏偏想不起来。

    “马大人,她这是要弹什么?”有的官员故意打趣道。

    “你听了就知道了。”马大人卖了个关子,摸着胡子望向台上,余光却留心看着开粼的反应。他和正元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铮铮铮……”急行的音宠亮地切断了夜的糜烂,没有开场,潇潇开始了她的演奏。琵琶曲,她熟练的并不多,最拿得出台面的就是《十面埋伏》,她觉得这是中国的《命运交响曲》,每个人都在命运的战场中如履薄冰,进不得退不得。命运的真谛是什么,似乎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把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困难推开。然后推开后的局面,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呢。

    他绝对见过她,那个让众人停下手下的动作,让一切失色的女子,在夜中闪烁着太亮一般耀眼的光。女子的温柔她好像没有,微皱的眉间沾染的愁,不似小女子的自怜自艾,而是一种深沉的,接近心灵的东西。见过太多的死亡与分离,内心的感受无人分享,好像没有人明白,又好像人人都懂,但是自己的艰难,永远是独特的,永远不会被他人完全理解,可是他有了诉说的欲望,好像终于找到一个会站在他身边的人。

    他的突围,是心灵的突围;她的突围,是挣脱一切枷锁。

    四目相对,她清冷的目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明明毫无波澜,却藏着无尽的思绪,让他想要一探究竟。曲音刚落,众人在沉浸在乐曲中,冷不防听到有人说。

    “我要她。”

    他们全都回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谢绝皇上钦点“第一美人”的冷面王爷,竟然会开口要一个女人。

    “这……”正元为难地皱起眉,询问地看向马大人,“不知道马大人怎么说?”

    “难得大将军开口,下官怎敢不玉成此事。”马大人闷闷地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情愿。

    官员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皆一脸好事的样子。正元松了一口气,命令道:“怜儿,还不过来见过王爷。”

    潇潇抱着琵琶,款步走到席前,朝王爷福了福身,垂下的目光波澜不惊,好像任何人要了她都无所谓。

    “谢大将军错爱。”故意压得尖细的声音,娇弱中有种不真实感,阴影和脸上的面纱遮着她半低的面容。

    “你下去准备一下吧。管家,看看怜儿姑娘还有什么需要。”

    “是,王爷。”

    众人都听得出,因为她是将军看中的人,所以连正元都得小心照看。开粼没有说什么,心里是极明白的,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在看他的脸色。管家和潇潇行了礼,欠身退了下去。他始终没有看清她的脸,只记得一阵幽香飘然远去。

    宴席一直到深夜才散,他回到马车时,一个白衣女子已经站在前面侯着,除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和一把琵琶,她什么也没有带,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仍是单的。

    “上车吧。”他冷冷地说,目光却是柔和的。

    “谢王爷。”她的声音依旧清冷,给他的感觉却不一定。

    他站在她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的身上并没有萦绕在他心头的香气。

    “你身上好香。”正元闻着她的发,目光中带着涌动的欲望。

    “你留我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吗?”潇潇轻笑地问。以为弹完曲,她可以离开,结果却被他“留”在府上,说是有要事相商。在这个时间,她想不出其他要事。

    “连大将军也喜欢你。”他这样说,吻急切地落下。

    她淡笑,环着他的腰,有条不紊地解开他的衣服,没有起伏的目光中,带着厌恶和不可抗拒的火热。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分手前与男友的最后的纠缠时的无奈。说不出他是怎么样的心情,她勾唇浅笑,就算爱她,大概也是当成毒药来爱,结局,可想而知。当然,她是不会让自己的结局如此凄惨。

    也许她那时的警告是对的,她的身体有魔力,一次疯狂,让他彻底迷了方向。要怎么抹去刻进心里的印记,要怎么放下说不清的感情,要怎么把她绑在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不敢相信,会有人让他这样迷失理智的,在这黑暗中,也许也只有在无人窥探的黑暗中,他才会这样放纵地沉溺在她的香气中。这是爱吗,应该不是吧,就算是,到了要抉择的时候,他还是会舍弃,因为许多事,远比毫无根据的爱要来得重要。

    这一点,潇潇和他的看法是相同的。

    [正文:第四十七章 闻香识人]

    刚敲了三更,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从四王府后面的小巷子里驶出,行驶在黑暗中。驾车的是易锋,他策动着缰绳,留心听着四周的动静。到了一个路口,他停下马车,贴近身后的车帘。

    “夫人,我们是回宅子吗?”

    “去山庄。”潇潇淡淡地说,拉紧身上的披风,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山庄的人没想过她会这个时间来,开门时都带着几分惶恐,以后发生了什么。潇潇冷着脸,回到自己的院落,疲惫地躺在床上。那根本不是在爱,而是在进行一场比试,她的骨头都快被折腾地散架了。拉扯着身下的被子,她目光一紧,怎么这个时间,子卿没有在这里。大步冲到门口,她正想去问人,蓦然发现子卿睡在通往卧室的小暖阁里。那里的床位是留给照应的丫头的,大户人家都是如此。潇潇有子卿,就没有打算要丫头,就算在自己家里的小丫头也是打打下手,她不需要别人侍候。她在时,子卿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不在,子卿怕脏了她的床,就睡在暖阁里。除了病中,他私下都不敢碰她的东西,又怕别人看出来,在外人面前不敢吐露一声。

    原来她不在的时候,他是这样过的,潇潇意外地想,心中泛起柔软。进来的时候,门并没有锁,他在等她回来,却心知不可能,所以只在角落默默守望。黑暗中,他轻轻咳了几声,翻了个身,拉紧身上的被子。潇潇勾了一下唇,钻进被中,抱着他的腰深吸一口气。不知他醒来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有些期待,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合在一起。

    好像有人在抱他,他猛地惊醒,直到闻到熟悉的香气,才安心下来。她回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没有听到。狭小的榻床刚能躺下一个人,现在两个人睡着,显得太过拥挤,他想抱她到床上,她的四肢又缠着让他起不了身。他怕吵着她,只能一直躺着,默默贴近墙壁。她睡得正香,平稳的呼吸激起他心中的欢喜,他渐渐放松身体,靠在她的怀里。要是能一直这样安静地在一起就好了,他想,在黑暗绽放灿烂的笑。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潇潇醒来时,就感觉到他已经醒了,天刚蒙蒙亮,这张床睡着实在不舒服。

    “不用了。”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我带你去床上。”

    他隔着厚厚地被子抱起她,把她抱进里屋,潇潇微有些惊讶,残存的睡意也消失无踪了,“子卿,原来你力气还挺大。”

    子卿笑了笑,到了山庄后,他的身体好了,力气也大了很多,只有这一点路是没有问题的,再远一点,他可能就会喘气。轻柔地放下她,他坐在床边,略带羞涩地避开她的目光,“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她一直盯着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良久,她握住羞涩的他微凉的手,“子卿,你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哦……”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不确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但是,他是不是可以奢侈地想:她有点喜欢他。

    “以后就算我不在,也不要睡在外面,要是像今天早上这样我忽然回来,我们岂不是要挤在小床上睡了。”

    “嗯。”他点点头,思絮飘来飘去,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子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他连忙答应,“以后我会注意的,会安排好一切等你来的。”

    “不必如此,我不是天天过来。”她笑着说,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皱了一下眉,“你不会是在想,以后不要睡得太熟,等着我回来?”

    “没有。”他脸上一红,羞赧地低下头,“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她掀起被子,抱着他微凉的身体,“我会心疼的哦。”

    不真实……他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呢,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像并没有疼,他果然是在做梦。

    “子卿,你那么用力掐我干什么?”潇潇一脸不悦地问。

    “啊?”他慌了神,不管是做梦还是真的,他都不知要怎么应对,“疼吗,会疼吗,我以为是在做梦。”

    潇潇叹了一口冷气,“我怎么会跟一个孩子搅在一起。”

    子卿沮丧地低下头,后悔地皱起眉,额间多了一抹温热,她吻着他,轻声笑着,“再躺一会儿,虽然睡不着了,但是这样,很舒服。”

    是很舒服,他傻笑着,抱着怀里的潇潇,手指轻触她的发。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真希望世界能停在这一刻,停留在属于两个人的甜蜜时光。

    但是时间,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的,一切都在继续。碍于形势,正元不会天天来找她,但是几天一次激烈的爱让她非常厌烦。他来得太勤了,那欲望好像决堤的水,再也抑制不住。他还是会宿在府中的妻妾房中,并没有做应该做的事,渐渐的,有人传说他那方面不行了。他也没有出来辟谣,这种事传来传去,对他有益无害。

    听说跟开粼回府的怜儿受到很大的礼遇,有没有成就好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仍旧天天往锦食楼跑,好像一心痴迷在棋局上,现在边疆安定,他这个将军,可能很快会交出兵权,变成一个闲散王爷,皇上替他安排多职位,他都不满意。他就是看不惯官场那一套才会去边疆的,既然战事平定了,他宁可在军营中处理一些杂事,也不愿跟朝中的事沾边。夜萤的灭亡,是继位者争权的结果,皇上年事已高,加上偶有微恙,对国事也越来越不能尽心。是时候选一个太子,开粼觉得上一任太子继位一定会成为明君,偏偏他却不在了。太子在世时,虽然病情时好时坏,但是也没有人会去多想,有他在,皇位别无他选,别人连一点机会也没有,现在他不在了,皇上一直也决定不了,到底哪一个皇子排在太子后面,能成为第二任太子。

    朝中的争斗更加明朗化了,珍妃与皇后的矛盾更加激烈,皇后的妹妹也就是新进宫的娴妃又怀了身孕,皇后的势力更大。朝中几乎要变成一边倒的局面,这个时候,开粼的支持就更加重要。但是开粼好像一心钻研围棋,对周围的事都没有兴趣。

    “赢了,将军赢了。”锦食楼发出惊叹声。

    开粼天天占着挑战者的位置,旁边的人都不敢来下,就连刘棋士也下得战战兢兢的。七夫人暗中嘱咐他,拿出实力来下,还时常指点他,他这才支撑到现在。如果以他本来的实力,他早就输了。

    “将军,夫人在楼上等你。”小二恭敬地上前说。

    距离怜儿进府,又过去了几个月,对府中那名清冷的女子,他始终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开始想要的那个,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现在的怜儿,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小二的指引下,他走进最里面的雅间,刚踏进房间,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猛地抬头,他看到熟悉的女子穿着极为素净的衣服站在棋盘前。

    “王爷。”她欠了欠身,朝他淡淡一笑。

    “你是怜儿?”他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冷冷地问。

    别人都吃了一惊,当然,不包括潇潇。她笑得淡然,好像一点也没有惊讶,朝小二使了一个眼色,“你先下去,准备好茶点再过来。王爷的口味,你们已经不会弄错。”

    “是,夫人。”小二垂下头,紧张地退了下去。陈安见状,也跟他一起离开了。潇潇仍然笑着,手上的力量大得快要捏碎她的骨头,她戏谑地看向开粼,“将军,你也听见了,刚才有人叫我夫人。那个叫怜儿的女子不是在你的府上,相信将军不会认不得才是。还有,小女子体弱,实在承不起将军的错识。”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抬头坦然地和开粼对看了一眼。开粼这才松开了手,怀疑地盯着她,“我问你,为什么你会有和怜儿一样的香气。”

    “有吗?”她皱了一下眉,“这是极普通的胭脂香,要是将军介意,我不用就是了。”

    “真是如此吗?”他仍然不相信。

    她叹息一笑,“我记得之前见过将军,如果将军还记得就该想到,我是不可能是怜儿的。”

    那时,她和云翔在一起,名花有主的她,怎么会进王爷成为怜儿。他看了她一眼,打消了心中的疑惑,却仍然闷闷不乐。

    “将军来不是下棋吗,要是将军没法专心,我们还是改天再下吧,免得别人说本夫人占了你的便宜。”

    “不必。”他有点被激怒了,转身坐到棋盘前,“开始吧。”

    “是,将军。”她微笑地坐下,自信满满地看着他。围棋不仅要看天份,更多的是练习和沉淀,潇潇以前闲暇时,会上网跟人下棋,这是她除了设计之外为数不多的消遣。下棋能让她思路清晰,思考问题更有逻辑,还能激发她的灵感。她的棋艺,不容小觑。开粼的棋下得好,就像是小学组的优胜,而潇潇早就在成|人界占了一席之地。两人对弈,潇潇不可能会输。

    “将军要是赢了,有想过要什么东西吗,别人都是求金银,将军应该不需要这些身外物。”锦食楼的规矩,胜者的愿望,不管是什么,潇潇都会尽量满足。

    听她这么一说,他想起一直在心里的问题,她的夫君已经亡故,那天陪在她身边的人,就不会是她的夫君,那会是谁。他皱了一下眉,冷声说:“要是我赢了,我有几个问题,想请夫人解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勾了一下嘴角,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不过很可惜,王爷没有听本夫人吐露心声的机会了。”她落了子,笑着挑挑眉。

    开粼沉下脸,眼中闪着怒火,输给别人他会怪自己棋艺不精,输给她,他是真的不甘心。

    [正文:第四十八章 相亲宴会]

    “再下一盘。”

    开粼冷冷地说,吓得旁边加水的小二手上一颤。小二小心翼翼地看向潇潇,暗叹,夫人还真敢一直赢将军,换了别人,怕是连胆子也吓破了。

    “抱歉,今日恐怕不行。”她浅笑道,不顾他冷如冰霜的表情,“我与他人有约,不能失信。将军如果觉得意犹未尽,明日来就是。这几天,我都会在锦食楼。”

    再下几次,结果也是一样的,开粼很清楚两个人实力的差距。“我明日再来。”他丢下一句话,大步走出屋子。

    “他们到了吗,易锋帮我把新衣裳带来了吗?”她有些着急地问。

    门外的脚步停了下来,开粼迟疑了一会儿,正好迎面驸马常开山走了过来,看到开粼,他激动地迎了上去。

    “皇叔,我是驸马常开山。皇叔是来下棋吗,晚饭用了吗,这里的酒菜甚好,我正好约了别的大人在这里用餐,皇叔要不要一起,等一下潇潇也会来。”

    “潇潇?”开粼眯起眼,记得她好像叫这个名字。

    “就是七夫人呀,我和她合开了温泉山庄,和她么交很好。皇叔常来这里下棋,一定见过她吧。”

    “嗯,见过。”开粼闷闷地说,冷然问:“还有哪些官员跟你一起用餐?”

    “都是一些新面孔,皇叔也许没有见过。就一个朱大人官位高些。我和他只是作倍,朱大人很欣赏潇潇的才华,看她孝期快过了,忙着张罗着给她作媒。”开山憨笑着说。

    朱大人就是当初替开山和潇潇作见证的人,他那时就上心潇潇的婚事,思虑良久,觉得当妾会辱没了她,她现在的家财,足够别人用一世的了。金明国最重是武,因为身在北方,重视商业,倒不会轻视从商的人。当然,商人和官员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朱大人才想给潇潇找家境一般的官员。她的才华,满城皆知,那些在官场上不甚得意的年轻官员,都有这心思。朱大人不想让她为妾,找的都是一些独身之人。能够让潇潇将来过得好一点,开山自然乐意帮忙,他和公主过得十分美满,就想着让别人都分享到。

    “皇叔要是没事,大家一起喝个酒也好。”开山提议道。

    朝中的人,他最敬重的就是开粼,简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偶像,年少时他吵着要去边疆,被他父亲骂了一顿还用了家法,之后听说他回来,他开心地想一路去迎接他回来,但是公主有了身孕,他不能脱身,只得作罢。百官宴请他,他远远地看到开粼的英姿,更把他当成神一样。常家也算旺族,又是皇亲,私下宴请开粼也是合理,偏偏开粼的父亲不肯,还请求公主一起劝他,开山没法子,就听了他们的劝,不跟朝中当权者走近,只关心自己的生意。今日宴请的官员,在朝中没什么分量,他才能出来。看到开粼,他激动地连什么都忘记了,只想找机会跟他喝酒,如果能跟他过招就更好了,要是能上战场就再好不过了,当然,除了喝酒,别的都成奢望了。

    “那就一起吧。”开粼点头。他对常家的人很敬重,但是因为开粼的父亲弃武从文了,他和常家也就不再有来往。长公主是他众多公主中最喜欢的,听说她嫁到常家,也为她高兴,他以为开山会像他父亲是个读书人,如今看来,一点也不像。但是开山对公主好,是城中出了名的,开粼也因此愿意让他亲近。不过他答应一起喝酒,当然不是为了跟他联络感情。心里闷得慌,一时冲动,他就答应了,话音刚落,他也后悔。

    “王爷、驸马。”潇潇走出房间,朝两人打了招呼,目光微带疑惑地朝开粼看了一眼,像是在说,他怎么还没有走。转过头,她笑着看向开山,“我去换身衣服就过去,不会太久。”

    “怎么还要换,这身就挺好的,吃饭还要换衣服,你也不嫌麻烦。”

    “总不能失礼人。”她微笑着,像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她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她还挺在意的。”开山笑着说,没有看到转身离开时,她眼中的算计。

    “她不是跟一个商人在一起?”开粼似不在意地问。

    “商人?云翔吗?”开山皱起眉,从商之人,他才知道商人是多么j诈,像他和潇潇这样的好人是少之又少,那个云翔,整天笑着,一看就是个坏人,就是潇潇单纯才会被骗。他一心这样认定,也和朱大人一样热心潇潇的事,趁云翔不在无暗城,让潇潇赶快定下亲事,也好让云翔死了心。

    “他不好吗?”看开山似有不悦,开粼有些关切地问,看那天他和潇潇在一起的样子,他对潇潇应该不差。

    “他是个j商。”开山重重地说,也怕说了这样小家子气的话,让开粼笑话,忙笑着说:“皇叔,我们前面坐吧,他们应该都到了。”

    “好。”开粼点头,不在想要不要留下来,而是在庆幸,原来那人是个j商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进了屋,看到桌边坐着的人,开粼不禁心里有气,总看这些人不顺眼。他们看到开粼来了,皆吃了一惊,忙站起来迎接,其中有好些人都像开山一样崇拜他了,因为官位低微平时只能远远看着,现在能一起用餐,开心地连话也说不出。还是朱大人稳重些,忙让人座,让开粼坐在上首,一边拉了拉开山的袖子,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开山脑子也乱了,理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跟王爷说了这事,王爷觉得有趣,就一起来了。”

    “原来如此。”

    他几时觉得有趣,开粼皱着眉,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他听得真切,他又开始困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回到家中,还有怜儿陪着他,说起怜儿,他眼中的冷漠更深,与其回去面对一个让他不安心又放不下的人,倒不如在这里看看潇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推开房间的门,潇潇微笑地走了进来,侧过身,她让身后的小二端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但是他们都无心去看菜色如何,只盯着她看。她穿着华美的米色细花长裙,头上以流苏为装饰,发间还戴着镶着宝石的银钏,显得极为高贵。半开的领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胸口的肌肤引人暇想。

    “这衣服果然值得换。”开山打趣道,他不是好色之人,心里又只有公主一个,自然不会对别的女人有什么非份之想。

    听他这么说,别人才回过神,开粼有些懊恼地沉下目光,他几时也像登徒子一样盯着别人看,四下一看,见他们都是这样,他更加不悦,直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窥见。

    “又说笑。”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站到留出来的位子前,大方地看向众人。

    “来,我来介绍一下。”朱大人指着宴上的官员,一一为她介绍。

    她微笑着,不时露出惊叹的表情。因为常年住在外国,她跟人交谈时,总会有丰富的肢体表情,尤其是自己不高兴的时候,脸上的笑会更加灿烂。这不过是一个局,为了摆脱正元的局,她能利用的只有开粼而已,他和开山的偶遇,也是她的计划,当开山快到时,小二会来加水送信,她会告辞。如果他对她有兴趣,一定会借机留下来。她也不是每件事都算得到,开粼对她的兴趣,不仅是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怜儿,还因为那时的舞,同时让他震动的两个女子,一个冷清可人,一个高贵大方,他一瞬迷惘了,不知道哪一个真的曾打动他。

    “这就是七夫人,原姓秦。”介绍完所有的官员,朱大人转而介绍身边的潇潇。

    “各位大人好。”她盈盈施了一礼,完美的笑无懈可击。

    她的眼睛,有着和怜儿相同的东西,开粼看着她,开始心疼身为女子的她。那日在四王府,他到底为什么会要怜儿,因为她的琴,还是琴声中的不甘,和她眼中暗藏的灿若星辰的光芒。他认定怜儿是世上最孤苦高傲的女子,但是她的冷然无声的应对,怎么比得上潇潇伪装下的拼博。他一向最讨厌虚伪的人,现在却为隐藏极深的她难过了。

    “朱大人不介绍本将军吗?”他戏谑地说,目光盯着潇潇看。

    潇潇目光微动,垂下头心中有了担忧,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兴趣,要是太过了,会变成另一种麻烦。

    朱大人呆了一下,连忙说,“大将军朝中无人不知,不用下官说,夫人也认得。”

    “朱大人说的是。”潇潇笑着点头,“民妇怎么会不认得王爷。”

    “不但要认得,还要记住。”他霸道地说。

    “是,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其余的人都有点看不明白,朱大人转念一想,如果潇潇能成为开粼的妾,是好过嫁过那些平庸之辈,美女配英雄自古如是,就是委身为妾,太辱没她的,有损她身上的傲气。和他的担忧不同,开山惊喜的很,要是潇潇真能和开粼在一起,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成功,他一定要努力撮合他们,至于那个j商还有山庄的子卿,要早点赶走才好。

    [正文:第四十九章 打架风波]

    云翔回到京城时,将军天天呆在锦食楼的事,他略有耳闻。因为南方战乱刚定,有许多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不知不觉,他离开的比预期地久。原本他还得留在那里处理事情,后来听说潇潇最近发生的事,他觉得必须要回来一趟。

    “云老板,你怎么来了?”开山皮笑肉不笑地挡在锦食楼的门前招呼道。

    自从和开粼吃了一次饭,他一有空就往锦食楼跑,连原来不敢兴趣的围棋也叫着要学,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和开粼下一盘。开粼一直冷冷地,没有怎么跟他交谈,就算和潇潇下棋时,也不开口。潇潇还是一直赢他,只要她赢的一日,他就不会有进一步的要求。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尊严。

    听到开山略带讽意的话,云翔也不气恼,他知道开山一直对他有偏见,拱了拱手,他开门见山地问:“驸马,不知潇潇可在楼中?”

    开山向来耿直,不会说谎,沉了一下脸色,他不情不愿地说:“在又怎么样?”

    “不方便见面吗?”他淡笑着,问向站在开山身后的掌柜。

    潇潇曾经吩咐过他,要是云翔来,可以直接到他进来,只派人通传一声即可,但是现在的状态,他也不知该不该去说。

    察觉到云翔的目光,开山催促道:“掌柜的,你没看见那桌的客人要收钱,还不去招呼。”

    “在下以为驸马爷作为山庄的半个老板,还锦食楼充一下伙计,原来这楼也你的份,真是失敬呀失敬。”云翔笑着说。刚要离开的掌柜停了下来,锦食楼当然没有开山的份,楼中所有的人都只听潇潇一人。

    略一思索,掌柜坚定地说:“云老板稍等,我去通传一下,看夫人有没有空相见。”

    “有劳了。”云翔彬彬有礼地说,避开旁边恼火的目光。

    他的脾气好,可不代表跟着他的随从黑子也有好脾气。黑子连矿山也不要,一心跟着云翔想报恩,见开山态度恶劣,不由怒从心起,他的脸又长得凶狠,那架势像要真的跟开山打上一架似的。开山本来就有气,看到他气冲冲地瞪着自己,马上瞪了回去。

    “看什么,想打架是不是。”开山语气不善地说。

    “有本事你就来呀。”说起打架,黑子从来不含糊,他也是爆脾气,受不得激。

    “黑子,不要无礼,人家可是驸马,打坏了是要尝命的。”云翔喝斥道,余光打量着开山的身形,眼中带着笑意。潇潇现在跟大将军在下棋,肯定脱不了身,如果不把事情闹大些,她怎么会来见他;云翔暗暗盘算,转身对开山赔不是,“驸马爷,你不要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你身娇身贵的,要是碰着了,我们一介平民,怎么吃罪的起。”

    “你是说他一定能伤了我!”开山气冲冲地说:“好,好,好,今天要是他真能打中我,就算我技不如人,不管是今日还是将来,我绝对不会跟他计较。这里的各位都能当我的见证。”

    堂中的人听他这么说,都开始起哄,开山成亲前,也时常跟人打架,全是闹着玩,许多人都知道。见他现在乖了许多,别人真有些不适应。黑子听了云翔的话,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他是当过山大王的人,脾气虽然火爆,这些眼色还是看得出来。“既然有大家作证,我就不怕你作怪。小子,别怪黑大爷没警告你,爷爷我拳头重,要是你被揍得尿裤子,千万别回去找你娘哭,我怕你的脸肿得连你娘都不认得。”

    “呀呀呸……”开山骂了一声,抡起拳头地冲了过去。

    黑子是道上混的,什么没见过,还会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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