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
大荒艳旅.TXT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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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喝道:“让我来。”
说话的竟是丰征,右手持杖,左手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向我虚空投掷,光环迅速向我漫延,光芒越来越强烈,一道强大无匹的压力使我几乎窒息,四肢顿时难以动弹,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
在这瞬间,我已迅速瞥见丰征、弭仁、聂能三人竟同时现身,分三个方向围住大厅,明月却率十几个人守住门口,她手里还提着矛,表情很复杂。
我心里暗暗一沉,看这阵势,女王早有安排,不然他们不会来得这么快,更不会一言不发,就对我发起致命的攻击,我心中暗恨,不由将全身能量聚集右臂,准备发起孤注一掷的反击,拼个鱼死网破。
女王荣光已从房间出来,高声喊道:“快抓住他!他非礼我!别让他逃掉。”
我恼怒异常,立即转向她,准备对她下手,却见她冲我眨了眨眼睛,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令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我刚才跟她提到的苦r计、李代桃僵计什么的,难道还没有约定就已开始实施?这……这也太快了吧。
忽觉全身一紧,无形的网越收越紧,将我绑成粽子一样,悬到空中,向丰征移去。我犹豫不决,这要是在用计,就没有必要反抗,反而要利这个机会充分表演,让人误以为我已与女王翻脸成仇,只是这变化太快了,我都有点怕他们利用这个机会暗害我,可就麻烦了。
女王荣光在后面喊道:“公孙灿,记住你在我面前说的话,李代桃僵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听了这话,我立即打消了反抗的念头,李代桃僵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新石器时代的人根本不懂,我只告诉过女王和明月,她这时候特意点出,分别暗示我这是在演戏,我只有冒险不抵抗了。
丰征冷笑着,挥动手杖,对准我连续虚空点击,数百股白气像是蚕丝一样连接到我身上,这些白丝都带着寒气,钻进我全身经脉,又痒又麻,像是有千百个蚂蚁在骨头里爬,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丰征突然收杖道:“女王,我已用玄天罗地大魔法锁住了他的元神。”说着退后几步。
我心中一惊,只觉身上紧束的网突然松开,整个儿从半空中坠下,跌到地上,痛得我惨叫一声,发现自己体内的异能全部消失,浑身空荡荡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哎呀呀,这个老家伙,好像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把我的异能不知弄哪去了,这下我可慌了,要是他们这时真要杀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忌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明月惊呼一声,奔到我身边,欲搀扶我。我有些感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女王荣光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
明月哀求道:“女王,他不会做那种事的,你饶了他吧。”
女王荣光冷冷道:“他刚才说要向我解释打死七个宫中武士的事,我还将信将疑,谁知他突然对我非礼,证明他中了魔,行事已不可理喻。”
丰征道:“女王,怎么发落他?”
女王荣光毫不犹豫道:“来人,杀了他!”
我惊呆了,简直不知道女王是假戏真做,还是故作姿态,要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给大家看,她也太有表演天分,我分不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可悲的是,偏偏这时我已失去异能,没有反抗的能力。
明月吓得急忙跪下,颤声道:“不!女王,求你不要杀他,他不是坏人。”
已有几个宫中女武士持矛向我近,她们对我打死宫中武士感到愤恨,决意要为同伴报仇,明月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她们明明看到明月在为我求情,她们竟然装作视而不见,可见是决意要将我杀死。
我感觉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仇恨,心里凉嗖嗖的,又怕又恨,不禁心生怨恨,指着女王高声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简直是变态女王,你身上明明有玄龟衣,我怎么可能非礼你?我连碰都没有碰你一下,你少要血口喷人!”
女王涨红着脸,道:“你还敢说没有非礼我,看看你自己的额头,还有什么话说?”
我突然想起女王曾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我倒忘了这是女王亲吻的唇印,不是我非礼她留下的“罪证”,严格来说是她非礼我的证据,可我气急之下,更多的是想到女王这个人精明过人,细微的地方竟然大有深意,我到现在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要在我额头来这么一下子,原来是要留下我非礼的罪证,她这样精明,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悸。
明月以为我已默认罪行,又气又急道:“你……你这是为什么呀?”
我无暇理会她,因为几个女武士已挥矛向我剌了过来,我心里电石火花般闪过几个念头,一股悲哀之情涌上心头,我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就这样死在新石器时代,而且还死得这样莫名其妙,因为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女王这命令究竟是真是假,她是在依计行事?还是真想要我的命?
就在这时,有人喝道:“等一等!先不要杀他!”
我心头一跳,仿佛从死亡线上打了一个转,没有想到的是,这出声阻止女武士杀我的人,竟然是丰征!
降服情花
女王荣光惊诧道:“丰征大祭师,你有什么事吗?”
丰征道:“女王,我已用玄天罗地大魔法锁住他元神,没有我解除,他只是一个废人,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量,随便一个人都能打败他,因此他暂时对女王没有威胁,我建议先留下他,弄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女王荣光沉吟道:“弭仁、聂能先生,你们两位的意见呢?”
弭仁道:“他既然被锁住元神,已不足为患,我们最好弄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怪异的事,对我们打击筳灵有帮助。”
聂能没有做声,却点了点头。
女王荣光道:“好,就按三位的意见办。来人!把他押到监房,严加看管。”
立即有几个女武士走过来,用草绳将我五花大绑,架起我胳膊往外拖。
我看到明月眼中流露出哀伤,我心里也黯然伤神,却又无法解释,只有深深注视了她一眼,被几个女武士拖走。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石d,有人搬开石d上一块巨石,把我推了进去,我扑通跌进d里,脸朝下跌到地上,动弹不了。
我恨得牙痒痒的,叫道:“快把我扶起来,这样睡觉难受死了。”
几个女武士对我非常不满,走上来踢了我几脚,道:“你杀我们的姐妹怎么不难受?你死了活该!”
我豁出去了,嚷道:“明月是我女人,等她来了我就告诉她,让她把你们都杀死!”
她们有些迟疑了,停在那儿不敢再放肆。我见这话有效果,忙又道:“快把我松开,她很听我话的,要是她知道你们虐待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她们相互看了一眼,上前把我扶靠到d壁坐好,没有解开我身上的草绳,退了出去。
d里又恢复黑暗。我又气又怕,急忙催动能量,想内视经脉的气流走向,恢复异能,但是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聚集能量,那个老不死的丰征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有两下子,居然把我体内的能量封锁,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几个时辰过去,我满头大汗,颓然放弃尝试。突然,就在这时,d外传来搬动石头的声音,d口开了,借着微弱的星光,d口闪进一个娇小的黑影,我不由心头一喜,以为是明月来救我,正要出声呼唤,却猛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吓得我浑身冰冷,不敢做声。
拥有这种奇异香味的女人,我印象中只有非花,也就是那个几次追杀我的娇艳女人,没有想到她居然摸到这里来了,看来不把我弄到地狱,她不甘心!
我极力闭住呼吸,却因体内能量遭到封闭,呼吸越来越粗重,这轻微的响声,瞒不过身怀绝技的非花,她向我这个方向摸索过来,香味越来越浓,我仿佛嗅到死神的味道,浑身禁不住发抖,d壁上的尘土也往下掉落。
她站到我面前,声音充满戏弄的味道,道:“你的胆子不是很大。”
我紧张地道:“你是不是非花?”
她冷冷地道:“你认识我也没有用,我必须杀死你。”
我突然感到绝望,发现原来制定的计策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当时只是顺口胡诌,只想到与女王成为仇敌,这样可能会得到筳灵大祭师的信任,却没有考虑过筳灵大祭师不信任怎么办,因为我一直就是筳灵大祭师的仇人,他是要杀我而甘心,我只想到他可能会利用我对付女王,却没有想到他会派人杀我,这下我可惨了。
寂静中,这个叫非花的女子道:“你想怎么死法?”
我犹豫了一下,悲声道:“你……你能不能不杀我?”
她冷笑道:“你好像很怕死?”
我心道你这个sb,难道你不怕死?要是我们换一个位置,保险你会吓得p滚n流,还不如我。但这话我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能低姿态地好言相求道:“求求你了,非花小姐,我还年轻,这样死了不值得,你就当没见过我这个人,闭闭眼就放过我了。”
她不耐烦道:“我没有功夫听你罗索,真搞不明白,像你这样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又跟大祭师作对,又跟荣光女王作对,按理你早应该死掉才对!”
我心说你早死才对!我这是策略,想办法活下去才最重要,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英雄!打定这个主意,我试探道:“非花小姐,我有很多的宝贝,你要是答应放了我,我可以把这些宝贝送给你,那时你可就发财了,比女王还富有。”
她皱眉道:“你别老是小姐小姐地叫,这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这个时代还没有小姐的说法,忙解释道:“这小姐的意思,就是非常美丽、非常漂亮的意思,不是我夸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迷住了,天哪!你看看自己,花容月貌,体态曼妙,脂凝暗香,吐气若兰,你是我见过的绝世佳人,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就惊呆了,至今都不能把你美丽的身影,从我脑海抹去!”
黑暗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否被我这几句话打动。沉默片刻,她道:“听说你跟兰菽、锦雅,甚至是柒林这个丑丫头都有一手。”
我感觉到她语气有些变化,忙道:“她们哪能跟你相比,我敢说,只要男人见到你,一定跟丢了魂似的,恨不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她道:“你呢?你会吗?”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
她不由一怔,没有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我,突然流露出英雄气概,这令她感觉非常的好奇,心里起了异样变化,追问道:“为什么?”
我知道对付这样孤傲的女人,只有出奇招才能制胜,索性来硬的,傲气十足地道:“因为我是英雄,是你这一生都没有见过的大英雄!”
她撇撇嘴,轻视道:“你也算英雄?”
我冷笑道:“你身上带了春草药吗?”
她一愣,道:“做什么?”
我道:“拿来!全部让我服下!”
她以为听错了我的话,惊讶道:“什么?”
我淡淡地道:“我的技能你也知道,就是筳灵也不敢说一定能打败我,要是我没有被人暗算的话,像你这种等级的人,我可以在一分钟内杀死七八个。当然,要是我能够杀死你,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不会辣手摧花。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求你放过我,我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怕死,我这个人是不是英雄,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道:“我要让你知道,我并不怕死,临死我也要做一个风流鬼,你把春草药拿出来给我服下,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临死之前,我也要一亲芳泽,让我们做一回鱼水情人,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她讷讷道:“我……我……”
我不耐烦道:“少罗索,拿来!”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从身上取出迷幻草药,d中立即弥漫一股扑鼻的异香。
我道:“我的手被绑住了,你喂我服下。”
她靠近我,低声道:“你可以不服的。”
我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我说过你的这些药是毒不死我的。”
她叹道:“这是c药,能让人失去控制力,迷失本性,不一定会毒死人。”
我道:“我一下子服下这么多,肯定会被毒死,临死前,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跟我发生关系。”
她声音里透着忧伤,幽幽道:“你不必这么做的。”
我道:“我已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你要是不给我服下,我就立即咬舌自死!”
她急忙道:“好,好,我喂你服下。”
我差点没有笑出声,世事真是莫明其妙,杀人的人转眼间变成了救人的人,我这个害怕被杀的人,反而要用自杀来威胁杀人的人,让我服下足以致命的c药,这事说出来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目前只能孤注一掷,借c药催动自己体内的阳气,利用非花的元y,恢复异能,否则随时有送命的危险。
非花不知道我这种奇特的体质,在我的坚持下,她喂我服下c药,神情忧郁地望着我,忘记了她来此的使命。
十几粒丹药下肚,一股芳香直冲肺腑,我立即感觉到丹田升腾起一股热浪,浑身燥热不堪,额头顿时冒出点点汗珠,整个人坐在地上摇晃起来。
非花紧张地望着我,发现我身子在晃动,惊得玉手捂嘴,花容失色,这些c药都是她炼制,知道其中的厉害,仅是一粒就能让人欲念难抑,情难自禁,我这么一下子服下十几粒,在她的想象中,我很快就要脱阳升天。
我心中欲念难以控制,浑身异常难受,肌r向外鼓胀,心里暗叫不妙,因刚才已大话在前,只有咬牙坚持,恍惚中想到了锦雅、安薏和柒林,想到她们在我的躯体下浪叫承欢的情景,欲念难以遏制,整个人像是要爆炸,突然脑子里“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气流骤然从丹田爆发,发散至四肢百骸,上趋天阙、幽府,下走泥丸、黄庭,一阵浩荡澎湃……
我的眼睛突然在黑暗视如白昼,看到非花缩在旁边,美艳的脸上充满了忧郁,她可能认为我已无法幸免,没有注视我,而是陷入悲哀的沉思中。
我欲念大增,意念微动之下,身上草绳寸寸断裂,伸手把她揽了过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啊……你就变成鬼了……”
我已急不可待把她娇躯横放身前,喘息道:“我说过,做鬼也风流,我还没有风流,哪能先做鬼呢。”
她惊喜道:“你还没死……”
声音已被我的嘴堵住,我扑到她身上,双手在她胸前那双r球上尽情地揉弄。
她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那对r珠已被我揉捏得饱饱满满的,身子已完全失去了抵抗意识,夹紧的双腿张开,任凭我蹂躏……
我深入到她体内驰骋纵横,她张开嘴发出畅快的呻吟,就是这呻吟还没有出嘴,已被我吮吸到,连音量都被我阻隔,我将她整个的身体包容,巨大无比的阳y交融之气,迅速在我全身流走,这时我已无须运气内视,也不须凝神调息,奇异巨大的力量不借助外力,我感觉自己又比以前大有提高,异能已达到另一个境界。
我r体肆意玩弄压在身下的非花,元神向外飘去,整个女王宫的布置,尽收眼底,我所处的这个石d,在女王宫的东边,距离宫殿三百米远,周围有两处暗哨,共埋伏八个人。
飘过这八个人,我心中一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我感觉不到这八个生命的信息,也就是说,这八个人不是活人,这让我感到奇怪,立即聚集能量向周围搜索。
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那里,如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幻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一下,像是凝固在那里,但是我已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锐利之气,只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这让我暗自吃惊,知道遇到了一个厉害的魔门高手。
美女在怀
我立即运用异能在石d外布下一道劲气,隔断内外的声音,缓缓从非花体内出来,她发出几声慵懒的呻吟,从迷醉中惊醒,眼中仍充满了迷情。
我扶她坐起,道:“非花,你是准备来杀我的吗?”
她摇摇头,脸上的神情迷茫,不知道这摇头代表什么意思,是说不是来杀我,或是不想杀我,她没有说,也许她自己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种地步。
我道:“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她低声道:“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心里奇怪,原以为外面那个魔门高手是与她同来的人,没有想到不是,也就没有告诉她这个情况,道:“你好像没有杀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下,道:“我先救你出去。”
我笑道:“这件事真有些莫明其妙,你是来杀我的,却要救我出去,在这之前你想到这个结果吗?”
她忧郁地道:“你别笑我,谁让我爱上你了。”
我道:“你别吓我,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像你这样的大美人爱上我,恐怕我消受不起。”
她扑到我怀里,玉手捶打我肩头,嗔道:“你好坏,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还要笑话我。”
我轻轻抓住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睛,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
她低声道:“你难道还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我道:“把心挖出来也可以……”
她吓了一跳,抬头望我。
我微笑道:“不过这得在我神术大成之后,挖出你的心,再替你放回去,我可不能整天把一个没有心的美女搂在怀里。”
她倒在我身上,羞涩道:“我的心都让你偷走了。”
我道:“看起来,你的胆子不是很大。”这是她刚进d时对我说的话。
她撅起嘴,委屈道:“你别提这事了,我都羞死了,那时我不认识你,冒犯了也情有可愿。”
我笑笑,道:“好吧,我不提陈年往事了。我刚才发现外面有一个魔门高手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谁……”
她吓得突然跳起来,紧张地道:“他来了,快走!”说着,急忙窜到我跟前,把我背到身上,往d外奔去。
我开始吓了一跳,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背我出石d,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糊涂的女人,她还以为我能量被封锁,不能跑太快,才背我奔逃,她也不想想,我要是能量没有恢复,刚才怎么可能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浪叫不停!
出了石d,我轻轻贴到她耳边道:“往南走。”我知道那个魔门高手在东边,指点她往相反的方向逃。
我已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她说过没有同伴,又好像认识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可能是隐藏在女王宫的卧底,是筳灵那边的人。道理很简单,她既然敢独自到女王宫来剌杀我,除了要有胆量,还必须有内应,否则她消息不会如此灵通。再说,她既然敢来,就不会轻易害怕女王宫的人,而她听到这个人出现,就大惊失色,只能是这个人是筳灵的人,而且身份比她要高,她才会害怕这个人伤害到我,急着要逃走。
想到这里,我就很想弄明白这个神秘的魔门高手到底是谁,神思刚动,忽觉不好,还没有出声提醒,前面已鬼魅般出现一个黑影,拦在了前面,声音非常怪异,有如金属般的剌耳,冷冷地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非花吓了一跳,慌乱道:“他……他受伤了……”
那人道:“不是受伤,是被封闭了经脉,跟废人一样。”
非花急道:“那……那怎么办?”
那人一怔,眼睛闪电般s出锐利的光芒,冷酷地道:“你说什么?”
非花浑身颤抖,忙解释道:“我临来时,筳灵大祭师吩咐,如不能抓活的,死的也要,我是想把他抓回去,让筳灵大祭师发落。”
那人缓缓地道:“你刚才在d里呆了很长时间,跟他在搞什么鬼?”
非花颤声道:“d里很黑,我怕他还有功力,所以很小心的进d,慢慢才找到他。”
那人道:“我当时感觉周围有极厉害的高人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非花讷讷道:“我……我不知道。”这点她倒是真不知道,说起来很自然,连那人也相信她没有说谎。
我从这个人出现,就知道此人魔功高强,怕被他发觉,一直就收敛心神,散去能量,伏在非花的背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想弄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听了几句,也听不出这人是谁,只感觉非花身子一直在发抖,气得我真想跳过去,把这个家伙打倒在地,出一口恶气。
忽觉一阵心悸,感觉有物体掠过头顶,紧接着一股异常锐利的y风透骨而来,向我背部印下。
这极为短暂的瞬间,我迅速想了几个方案,一是迅速回击,并要一击必中,不能让他活命;二是承受他这一下,不让他发觉我与非花的秘密。考虑到自己的目标是筳灵大祭师,仅仅杀几个他手下的人,万一打草惊蛇,以后很难有机会接近筳灵大祭师,也很难找到锦雅,电石火花之间,我毅然选择后者。
我暗中以全身能量护住心脉,对方的动作非常迅速,数百道y风已闪电般击到背上,我只觉背部被铁锤砸了一下,浑身一震,非花的声音这时才传出,啊的一声惊叫,踉跄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杀了他?”
那人轻飘飘渺落到地上,冷冷地道:“浪蹄子,你好像处处维护他。”
非花浑身颤抖道:“我……没有。”
那人道:“他还有一口气,你带回去交给筳灵吧。”
非花后退两步,微微躬身,转身向外疾奔。
我趴在她背上,慢慢运起能量布满全身,真气顺着经脉流动,内视周峰,不由暗自一怔,对方的y劲并不像是要击伤我,倒像是要解开我被玄天罗地大魔法封住的经脉,因为这数百道y风击中的x位,正是丰征击中的x位,我没有被这次y风击伤,反而感觉这些y风是解除我经脉的封锁,这情况令我感到非常奇怪。
非花眼中流泪,边哭边奔跑,那个神秘人在她心中已树立绝对权威,我承受对方全力一击,她以为我真只剩一口气了,跑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她停下,把我轻轻放到地上,跪在我身边,摸我鼻子,又摸我胸,觉得没有呼吸,哭了起来,泪水滴到我脸上。
我睁开眼,望着她梨花带泪的脸,感到好笑,道:“你哭什么?”
她愣住,一p股坐到地上,惊喜道:“你……你没死?”
我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希望我死?”
她扑到我身边,抱住我,喜极成泣道:“不,我要你活着,你活着我好高兴。”
我翻了一个身,头枕在她的腿上,悠悠地道:“非花,那个家伙是谁?”
她怔了一下,害怕道:“我不敢说。”
我奇怪道:“你不敢说,连我也不告诉?”
她颤抖道:“我……我不敢……我害怕……”
她这种表现让我感到奇怪,拉住她的手,我由下向上望着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她惨然摇头道:“他……他是魔鬼……”
这人居然有这样的威力,倒令我暗自吃惊,忙坐起来,把她娇柔弱的身躯揽进怀里,安慰道:“别怕,别怕,你不说就算了,忘记它吧。”
她缩在我怀里,含泪道:“他从小训练我们,把我们的魂装到一个法器里,只要有人背叛,他就会放出恶鬼咬我们的魂。”
我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心里大为怜惜,道:“别怕,我已经恢复了异能,可以用能量阻隔我们的声音,他听不到我们在这儿的谈话。”
她神情畏惧,眼睛向四周偷看,好像周围真有恶鬼窥视,颤声道:“他有超能感应,只要有人在心里仇恨他,他就会感应到。有一次,一个被他装过魂的人向另外的人说出了他的名字,他感应到那个人仇恨他,就追查到我们身上,把那个人透露他身份的人抓起来,还把与他相关的人全部杀死,放出恶鬼咬她的魂,她夜夜惨叫,可怜极了。”
我听了身上发冷,恨声道:“有机会,我决不会放过这个家伙!我会先把那个法器夺过来,再杀死他!”
她紧贴我身上,稍微平静了一点,道:“你现在逃出来了,准备到哪里去?”
我沉吟道:“我得罪了女王,仰云部落是呆不下去,天下之大,谁也不敢收留我,我暂时还没有地方去。”
她小心道:“还有人敢收留你。”
我道:“谁?”
她轻声道:“筳灵大祭师不怕女王,他敢收留你。”
我道:“好啊,我不过是杀了几个宫中武士,女王就不问青红皂白下令围攻,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女王命我进宫,就是想组织力量对付筳灵大祭师,现在女王得罪了我,我就站到筳灵大祭师一边,帮他对付女王。”
她欢喜道:“那太好了,我带你去见筳灵大祭师。”
我道:“其实我愿意帮筳灵大祭师,还有一个很重在的原因。”
她惊讶道:“什么原因呀?”
我望着她,道:“我这都是为了你!”
她的头靠到我肩头,眼中流露出幸福的柔情。我轻轻拥抱她,心里有些惭愧,没有对她说真话,这倒不是我欺骗她,主要是考虑到接近筳灵大祭师,会越来越危险,告诉她真实情况,恐怕她从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反而会害了她,她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言行坦然,会更安全。
我们又温存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起身,领着我往律殿去。
这时是上午,阳光明媚,律殿却被一层黑雾笼罩,四周一片y森鬼气。非花轻车熟路,领着我进了中枢,走进一座圆顶房屋,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她让我等着,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去向筳灵大祭师报告,就安心坐在大厅上等。
一会儿,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非花,另一个也认识,正是上次见过面的灵宗。看到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我心里莫明其妙有些醋意,不高兴地望了非花一眼,她竟像是不认识我似的,表情冷漠地站在旁边,没有做声。
灵宗警觉地望着我,道:“公孙灿大武士,听说你准备投奔筳灵大祭师?”
我没好气地道:“不知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我可没有说过投奔筳灵大祭师。”
灵宗愕然,不由扭头望了非花一眼,非花忙道:“公孙灿,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什么了?”
她眼睛仿佛有泪花在转,轻咬贝齿,低声道:“你……你自己知道。”
我心头一跳,很喜欢她这付委屈的模样,也突然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是筳灵大祭师座下的门徒,自然不能扑到我怀里打情骂俏,冲我摆出一付冷漠的样子才属正常,我感到自己冤枉她了,忙转动脑筋,解释道:“我说过要帮筳灵大祭师对付女王,却不是投奔他,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不投奔任何人,扳倒那个该死的女王后,我就离开这里,从此与仰云部落各不相干。”
灵宗疑惑地道:“女王封你为护族神勇大武士,又列摩天级别,这是人人渴望的事,你为什么还要背叛她?”
骷髅秘密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别喊我大武士,我已经不是什么大武士,女王只是想利用我!我只不过跑到她房间,亲了她一下,她就喊非礼,还要派人杀死我。哪个男人不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这点小小的瑕疵,她都不肯原谅,我凭什么维护她?”
非花惊讶道:“你……你亲了女王?”
我满不在乎道:“谁我都可以亲,只要她是个女人,我就有这个权利,怎么着?”
灵宗沉吟道:“也许女王的做法欠妥,不过我们都是女王的部下,收留你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我望了非花一眼,忿忿地道:“这可不是我自己要来,是有人请我来的,既然你们胆小怕事,我就告辞了。”说着,我迈步向外走去。
灵宗忙拦道:“公孙先生,你等一等!”
我知道他肯定会阻拦,顺势停下,冷冷地道:“还有事吗?”
灵宗道:“我还想请教一下,你以前跟筳灵大祭师有点误会,为什么还同意跟大祭师合作?”
我道:“大自然的法则就是弱r强食,这世间只有利益,没有对错,猛虎吃羔羊,谁对谁错?老鹰吃小j,谁对谁错?筳灵大祭师与荣光女王,哪一方是对?又哪一方是错?谁做部落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带领族人振兴部落,让族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当初筳灵大祭师为了一个女人追杀我,我迫不得已投靠女王,是为了保全性命;现在女王追杀我,我联合筳灵大祭师对付女王,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筳灵大祭师与女王谁胜谁负我都无所谓,我的目的是保护自己。谁伤害我,我就报复谁;谁要当我是朋友,我就帮谁。道理就这么简单!”
灵宗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演讲,被我一番高论震住,赞叹道:“公孙先生果然是高人,说得太好了。”
我冷冷道:“我没功夫跟你闲扯,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灵宗忙道:“公孙先生不要急着走,筳灵大祭师正在练功,不能亲自出来迎接,我受筳灵大祭师的委托,先安排你在律殿住下,筳灵大祭师练功出鼎,会亲自上门见你。”
我故作姿态道:“我这人性子急,来的目的就是要借助筳灵大祭师的力量,立即对女王采取行动,筳灵大祭师要是不把我当回事,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呆着。”
灵宗道:“你放心,筳灵大祭师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非花c嘴道:“公孙灿,在你险些被女王杀死时,是我们的卧底救了你,请你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就留几天吧,只要你耐心等几天,筳灵大祭师就会做出安排。”
我做出沉吟的样子,道:“这样的话,我就留几天吧。”
灵宗暗暗擦了额头上的汗,感激地望了非花一眼。我顿时明白筳灵大祭师是要留住我,只是他对我还不信任,找借口不出来见面,肯定隐在暗处观察我的动静,等确定我真是跟女王闹翻,他就会露面。
当下,灵宗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两人把我领到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转身走了。
我望着非花曲线动人的背影,吞了一口唾y,真想跟她说说话,亲热一下,却苦于灵宗始终跟她形影不离,只好强自忍住。等他们走了,我倒在床上,知道肯定是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下,也不想采取行动,不如休息,好好养足精神。
我神清智明,能量在周身旋转,气流在体内奔涌,神思开始向外扩张,能听见几里外蚂虫的轻微爬动声,却并不能看清整个律殿的真实景物,至少有五处建筑,我的神思进入不了,被外面的一层魔咒阻挡。
显然律殿有魔门高人扎驻,怕被对方发现,泄露行踪,我慢慢退回来,刚接近门口,却意外发现自己这房间的门外,也设有一道禁咒,这只是一道普通的禁咒,用发黄的粉末撒了一圈,旁边有一个小缺口,供熟悉的人通过,要是陌生人不懂禁咒,没有按规定路线走,就会沾上禁咒,后果是什么,我没有体验,也不清楚,只是猜想肯定不是那么乐观。
有了这个发现,我心中一动,这道禁咒看起来像是限制我的自由,其实却帮了我的忙,有了这道禁咒,我这时候溜出去转几圈,再悄悄回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出去过,因为禁咒会证明我一直呆在房间不曾出来。
这个主意令我不禁笑了,身形向外窜去,元神先一步掠过禁咒,身子再猛地向前一贴,神形合一,站到了外面。四下看了看,感觉西边的y气极盛,一溜烟向西边的一处建筑掠去。
那是一栋圆顶建筑,外面下了几道森严的魔咒,我用异能望去,可以隐隐看到几道红黄相间的诡异光线,交错布置,地上落满许多虫子的残骸,显然是它们无意中飞过,遭到魔法的打击,留下尸体。
再厉害的魔咒只对r体有用,对虚无的元神无可奈何,我元神不惧魔咒,立即溜了进去,发现这是一栋简单的住宅,里面的设置跟我现在住居的房间差不多,看样子也是男性的房间,没有任何异样。我疑惑地在房间巡视片刻,没有任何发现,慢慢退了出来。
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普通的住宅竟然用上厉害的魔咒,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重要!我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退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四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抱怨道:“找了这么多天,还只找到一个人,骷髅大师又要骂我们了。”
另一个人道:“都怪那个公孙灿,杀死四个骷髅兵,害得我们东奔西走,帮他完成任务。”
我很奇怪,怎么这事扯到我的头上?除了仇恨,难道我跟律殿的人还有纠葛?这真是笑话!立即隐起身子,闪到树后,仔细观察那几个人。
他们逐渐走近,是四个彪形大汉,腰系各式兽皮,臂阔腰圆,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人,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我元神飘了过去,紧贴在他们身后,进了那栋房子。他们走到一面墙壁前,敲了敲五下,三高二低,墙壁随着声音发出响动,一会儿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d口。
几人把那个失去知觉的人放到地上,一个人小心地道:“骷髅大师,我们找到一个,先送来,我们再去找。”
里面传出一声冷哼,一个尖锐的声音道:“没用的东西,这么长的时间,只找到一个,我怎么练齐我的骷髅阵?”
那几个人吓得簌簌发抖,有一个人颤声道:“这种体质的人很难找,我们再去找。”
尖锐的声音道:“要是再找不到,我把你们练成骷髅兵!滚!”
几个人如遭大赦,转身飞快地溜了。
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身材不高,头顶光秃秃,全身皮包骨头,瘦得只剩一付骨头架子,皮肤苍白有如僵尸,两只眼睛深陷,像是两个黑d。我猜想这个人就是被称为骷髅大师的家伙了,只见他慢吞吞把地上的那个失去知觉的人抱起,转身进了d内。
我已在他封上d口的刹那间,闪身跟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y森森寒气人,只有骷髅大师的头顶还有点亮光,我紧盯住他头顶上的亮光,跟在他后面,向d下走去。
越往里走,腐烂的霉味越重,我差点恶吐,幸亏异能护住了全身,能够抵挡这恶劣味觉的侵袭,强忍住没有发出异声,只是地下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温度比上面骤然下降许多。
拐过几个弯,里面陡地一亮,一个亮如白昼的房间,有六七个骷髅靠d墙站立,吓了我一跳,犹豫一下,想起自己是元神出窍,它们应该看不到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就是我这微妙的变化,已引起骷髅兵的警觉,已有几个骷髅兵发出嘶哑的声音,作势欲向我扑来。
骷髅大师以为它们是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