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斯人独憔悴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膊患恕?br /
他沉浸在雨水中湿漉而斯文的脸就像一个梦境般不真实,她迷茫的想着。他的唇角挑了起来,眼角的笑容更是魅惑,让她蓦然想起,眼前人是沈四。
“先生,这里是垃圾筒,不是存款机。”她冷冷淡淡地开口,对面的男子笑出声来,挑着眼角打量她的样子,“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的宝贝还有开玩笑的力气。”,斯人低头继续清理,“先生,钞票是不可以乱扔的,你再这样,别人会以为你是神经病。”
“只要你不以为就行了,我管别人。”沈四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带进了怀里。斯人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身上很脏。”
沈四搂得更紧,唇贴在她的颊上,“哪里脏,我觉得香的很。”很响很响地亲了一口才放开她,“怎么样,跟我走吧,欧阳洛能给你的我全部给得起,他不能给的我照样全给你,你的养父母会比现在富足一百倍,孩子会受到良好教育,另外还奉送一个完美情人——丹尼尔,他在等你……还用考虑吗,你跟了我,不用做别的,欧阳洛会立刻跳起脚来,如果你想报复他,这是最佳选择。”
“对不起,请滚开,你耽误我工作了。”斯人轻轻把他推开。沈四看着她,“如果这些条件还不够,我还有一个秘密作抵押,关于你弟弟的秘密……不想知道吗?”
小宇都死了,肇事者早就关进了监狱,他却还要搬弄死人的是非?斯人拿起蛇皮袋向前走,沈四懒懒的跟过去,“你确定不跟我回去?”,斯人头也不回,“听清楚了吗,我要你滚!”
沈四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好,那我立刻就滚给你看。”说完自己都笑了,“不过我的话保留,哪天后悔了跟我联系或者直接来幻七找我。”说着他把一张写有联络方式的字条塞进了斯人的口袋,手c在口袋里看她慢慢离开,摇摇头,“真犟,像我。”
从外地采风回来的敏之一下车就紧紧地抱住了斯人,斯人手里的工具掉在了地上,敏之哭了,“斯人,才多长时间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欧阳洛也太狠了,他怎么能这样糟践你啊,你怎么能干这个呀。”
“开放开我,我身上又脏又臭的,做这个没什么,我一没去偷二没去抢,正大光明地赚钱养活自己,敏之,别哭了。”
“这是什么人才干的事呀,你快去把这个扔了。”敏之将蛇皮袋踢开,“跟我走,我养着你。”
“敏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不能靠你,我有手有脚,能自己养活自己的。”
“斯人,你太倔了,好,是我说错了,你先跟我回家,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不是还有你的小说吗,只要你坚持把它写完,还怕没钱没名吗?他能阻止你找工作,总不能控制你的思想吧?再说还有程总呢,程总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光靠检点垃圾,伯父伯母还好些,你要让孩子跟着你受苦吗?听话,跟我走,我们去找程总,商量一下小说的事。”
敏之最后一句把斯人说动了,她不怕苦,可她怕小哲跟着她受苦,她要给他好的环境,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一四七 舞会的换妻游戏()
斯人穿着敏之的小礼服,化着淡淡的妆容,跟在敏之和jo身后来参加一个小型舞会。本来她不想参加,敏之却坚持让她来见一见程拓,她说程拓会出席那个舞会,她还可以介绍她多认识一些导演和知名编剧。
“程总。”敏之拉着斯人走向程拓,程拓看到斯人时微微的讶异,然后唇角现出熟悉的笑容,“斯人,很高兴在这儿看到你。”他的手和斯人轻轻交握,传出淡淡的体贴和温暖,斯人没说什么话,只是轻轻地微笑。敏之说,“程总,斯人就交给你了。”,程拓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
“姑爷,姑爷……”从哪里传来粗俗的叫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斯人的身子一僵,扭头向那边看去。
一身深色西装的欧阳洛被众人簇拥着走进会场,他面庞英俊,身姿笔挺,站在一众之中如同闪闪发光的太阳。而他身后很不相称地跟着一个衣着破旧的妇人,面貌粗陋,脸露谄相,而这样一个不管是表里都和zo皇太子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女人却在叫着他姑爷,周围有些人面露惊讶,有些则窃窃私语,连保安都以为是哪里跑进来的要饭的,正跃跃欲试地上去压制。
而欧太子终于转过身来,高贵的脸庞面无表情,黑眸带着如冰冷酷,淡淡开口,“恐怕您忘了,我和您女儿早已经离婚了。”虽是敬语,语气间却俱是拒人于千里的冷意。他的话一出,保安立刻缩回了手不敢再有所行动,旁边的众人心里也起了一阵玩味。
乔母见欧阳洛终于肯和她说话,涎着脸上前,“姑爷……不……”用手打自己的嘴,“欧总,是不是我们家斯人做了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她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欧总对她这么好,她还蹬鼻子上脸,仗着欧总宠她,总是使性子,欧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斯人吧,回去我给你好好教训她,让她过来和你陪个不是,欧总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伺候吧,名分不名分都无所谓,只要欧总能收她就成……”
斯人脸色发白,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欧阳洛冷冷地说,“是她叫你来的?”
“她还有什么主意?早就后悔了,天天念着欧总的好,就怕欧总不肯原谅她。她也不想想我们乔家离了欧总可怎么过啊,现在连个饱饭都吃不到,孩子饿的天天哭……欧总,求求你,让斯人回来吧,只要你让斯人回来我们全家给你烧高香……不然我们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差出去要饭了……”乔母突然趴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磕头。
“妈——”斯人喊了一声,声音嘶哑颤抖,很多人听到了,看向她又看向那妇人。斯人刚要迈步,就被敏之紧紧抱住,“斯人,别去,不能去啊,这是社交场合,你过去了,所有人都会看你的笑话。”
“敏之,你放开我,我不能让我妈那样做……”泪水流进了唇里,她挣扎着。
程拓看着她,眸中划过一点点沉痛,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斯人,冷静一点,你过去于事无补,得到的却会是更多的羞辱,跟我走。”,斯人抬起头来看他,他的眼眸坚定诚挚带着点点安慰,泪再次从眸子里滑下来。
欧阳洛慢慢转过头,终于看到了斯人,她并没有因憔悴而失去光彩,反而被磨难打磨的愈发纤弱出尘,如同滚滚红尘中一朵不染纤尘的小雏菊,散发出让人迷恋的幽香。她的眼睛在看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她的泪滴在男人的手背上,楚楚动人。心头一窒,有什么加杂着浓重的怒气冲进了胸腔,深邃的黑眸变得更沉更冷。
转过脸,对地上伏着的妇人说,“既然她早就后悔了,为什么来求我的不是她?回去告诉她,让她亲自过来求我,或许我还可以答应让她继续留在我身边,不过不是妻子,是情妇!”他的目光刺向斯人,而斯人也咬唇看向他,相对的视线,再不见往日缠绵,只余冰冷、怨念、情仇如海。
程拓握住斯人的肩,将她带离人们的视线,拉到旁边的y影里,取了杯冰饮料给她,斯人的手不停地抖着,杯子都握不住。程拓从对面探过身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斯人,你一定要坚强,我相信你。”,他取过纸巾,轻轻帮斯人拭去脸上的泪水。虽然他们在角落里,但程拓亲昵的举动还是引来许多人猜疑。
“那个女人就是皇太子的妻子,听说很低调,没几个人见过她。”
“他怎么会娶那样的女人?不过看情形已经分手了,不分手才见鬼呢。”
“程太子很罩她啊,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好复杂诶,不会是情敌吧……”
舞会开始了,欧阳洛怀里搂了一个年轻高挑的女子,高调地滑进舞池领舞。俊男美女的组合,再加上舞姿又是那么地道,很快成为众人的焦点。
“那不是米兰吗?程太子的未婚妻,怎么会和zo皇太子一起?”
“皇太子的前妻不也和程太子很亲密吗?难道他们在玩换妻游戏?真是太混乱了……”
米兰的身子紧紧地偎在欧阳洛身前,脸深深地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你的前妻是狐狸精转世吗?为什么总粘着别人的未婚夫不放?是不是你不要她了,她就转移目标了?”,欧阳洛施力紧紧地圈住她的腰,“给我闭嘴。”,米兰轻轻地啊了一声,“干得好,再搂紧些,我就不信他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他还做缩头乌龟。”,欧阳洛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将她的脸压向自己,英俊的面庞埋在灯光的y影里,然而他的目光却穿透黑暗紧紧地看向远处的一个角落。
舞场上似乎成了连体人的那对男女实在太出色,没有人不会去注意,程拓和斯人都看到了,却谁都没有点破。
一四八 碎裂之心()
程拓请斯人跳舞,斯人没有拒绝,被程拓牵着手滑进舞池。程拓和欧阳洛身份显赫,本就是社交场上的焦点人物,而他们同样年轻英俊,都是著名影视公司老总,关系微妙,而今他们的舞伴又都曾是对方身边最亲密的女人,所以这两对就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米兰素来是社交界的尤物,以热情大胆著称,而今天她更像条美女蛇般紧紧地缠在男人身上,与男人交颈而舞,而婚后在社交场合几乎有些不近女色的欧阳洛一改往日做派,任女子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一双手紧紧揽着女人的纤腰,另一双手甚至暧昧地抚向女子的俏臀,性感的嘴唇更是贴在女子耳根儿,不知是亲吻还是在絮絮私语,在外人看来,这种场景要多火爆有多火爆。
而很少有人注意,欧阳洛英俊的脸上与他所表现的火爆动作一点都不搭界,他面无表情,目光甚至有些y冷,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身边的女人身上,而是扫向不知名的方向。
斯人苦笑,真的没想到,她和欧阳洛会在这样的场合相见,明明离得这样近,一个旋转就能碰到对方,可是又好笑隔得那么遥远,遥远的视而不见。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笼罩在他的目光中,y霾冰冷,而他怀里搂着别的女人,霸道露骨,似是种压迫,一种挑衅,隐隐的从他身上透出来。
“能不能借一下你的肩膀?”斯人轻声对程拓说。
“当然了。”程拓宽厚地笑笑。斯人闭上眼睛,将面颊轻轻地贴进他的怀里,程拓放开她的手,手臂下移,轻轻搂住她的腰,两个人像一对亲密恋人般紧紧相拥而舞,比起欧阳洛那对火爆热辣,自有一种亲昵温馨。
两边的场景令一旁的观者咋舌。
欧阳洛的手蓦地收紧,怀里的女人轻声呼痛,“你干嘛?弄疼我了。”不出声地用口语抗议,却发现男人的目光停在某处,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米兰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他们……”她咬牙,想扭身过去,却被欧阳洛制住,男人一施力,她的身子蓦然腾空被他抱进怀里,欧阳洛抱着她穿过人群,走向旋转楼梯,这是酒会不成文的规矩,楼上有豪华包间,是上流社会最靡丽的场所,不管是艳遇、一夜情或者旧情复炙,一概都可以去那里幽会,而外人早就心知肚明,皆是色情男女,个中玩家,早就习以为常。
斯人抬起头,稍稍拉开了和程拓的距离,程拓也很自然的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仍在跳着舞,却好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是我们两个的事,现在怎么把你也拉了进来,怎么会是米兰……?”
“没关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她身边的男人换成了欧阳洛而已,看,人们都在注意我们,他们现在一定在讨论程拓又戴了一顶多大的绿帽子。”程拓解嘲地说。
斯人看着他,“难道你不介意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爱她吗?”
“我们是商业联姻。”程拓直截了当地说,看到斯人的表情,他接着说,“你失望了吧?这是事实,我从不会撒谎。当所有的女人对你都一样时,为什么不选一个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女人呢。但如果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情况就会不一样了,那时候我以为我不会遇到,却不想……”程拓的声音变得异常轻柔,“我想,我和米兰之间不会再有婚姻了,从订婚到现在我们从没有过任何实质性的关系,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听着程拓的话,斯人沉默下来。
第二天,敏之陪着斯人回了洛园,欧阳洛和林锐都不在,斯人很顺利地进了主卧,她紧张地取出磁盘,想把笔记本里的小说移出来,打开电脑后,却发现电脑不知什么时候设了登录密码。
“怎么会这样?”敏之也急,“你的生日,他的生日,还有电话号码你都试试看行不行?”,能想到的数字组合斯人都一一试过,可是仍然是徒劳无功。
“不然我打电话给欧阳洛吧,问他密码,本来小说就是你的,你想拷出来是很正当的要求,他不会不答应的。”
“不要,让我再想想。”
“真是稀客,要知道今天两位来本府做客,我不会这么早就出门。”一个磁性慵懒的声音传进来,欧阳洛从门外步入书房。斯人慢慢站了起来,脸上紧张的神情被淡漠取代。
“欧总,不好意思,冒昧地过来,斯人只是想拷贝一下原来留在电脑里的小说,没想到欧总不在,想想也是小事,就没有惊动欧总。”
“小说?”欧阳洛的目光移到斯人脸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小说?”
敏之愣了愣,“或许斯人没告诉你,她一直在写一本长篇小说,现在她想继续完成它,欧总,我们能不能借你的电脑用一下?”
“原来是这样。”欧阳洛点头,“如果吴小姐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我的老婆还是个大才女,不,是前妻,你们当然可以取走,或者连这台笔记本我也可以一起奉送。”
“那当然更好了。”敏之露出笑容。斯人向敏之摇头,敏之也没有介意。欧阳洛让初一进来把笔记本收好,敏之和欧阳洛客套了几句,欧阳洛一边和敏之说话一边看向斯人,从他一进来,斯人一直沉默。
走廊里,初一将笔记本递给斯人,“乔小姐请你收好。”,斯人没有接,“笔记本我不要,我只把小说拷下来就可以了。”,敏之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收下,斯人没有反应,只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就又沉默了。
欧阳洛皱了皱眉,“不要?真有志气,我的东西你统统不要对吧?那好。”说着他从初一手里接过笔记本电脑,顺手就从楼上扔了出去,“砰”一声,一楼传来钝钝的撞击声。敏之伏在栏杆上一看,好好的笔记本早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欧总,那里面还有斯人的小说,你知道那费了她多大的心血吗,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吴小姐,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就有随便处置的权力,你说呢?”
“可是……”敏之哑口无言。
“我们走吧,敏之。”斯人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本来就不该来的。”说完,她低头走向楼梯,敏之追了过去。欧阳洛站在原地,手扶着栏杆,那背影和第一次一样写着冷漠与决绝,他的手慢慢抓紧。
一四九 选择()
斯人洗完澡出来,刚要推开卧室的门,听到里面传出jo的声音,“你让她住这儿,我住哪儿呀?”
“亲爱的,你先在客厅凑合一下嘛。”
“我不要,我每分每秒都不想和你分开,特别是晚上……况且她要住到什么时候?你怎么忍心让她把我们俩就这么分开?让她走,亲爱的,好不好?”
“jo,别闹了,斯人她现在好可怜,你让我怎么说出口?你乖啊,就忍一阵子……”
可怜?斯人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悄声退到客厅里去。从包里取出敏之给她的钱放在茶几上,给敏之留了张字条,然后她打开门走了。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吵闹的声音,斯人强忍住心里的烦躁,跑进里屋抱起哇哇哭泣的小哲,小哲身上的热度吓了她一跳。早晨出门的时候小哲还好好的,现在病成这样,乔父乔母居然还有心情吵架?
“妈,小哲怎么发烧了?”她焦急无奈地问。
“还不是怪你爸爸,我出门的时候让他看着小哲,谁知道他把小哲的奶粉换了钱去打牌,还把小哲交给不相干的人,小哲一天都没吃东西,不病才怪呢,这个老东西,这是他亲孙子啊,他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呢?”
“妈,我让你看着小哲就是因为对爸爸不放心,可是你去了哪儿?为什么去找欧阳洛,还对他那么低声下气,我们是穷可是我们不能没有骨气,我才离开一天,小哲就变成这样,你们怎么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呢……”
“你们都有骨气,有骨气别吃饭啊,只有我豁出这张老脸去了,我不去找他,你看我们家还能过下去吗?本来姑爷那么疼你,让你吃香喝辣,你这是做什么孽呀!”
斯人的眼圈红了,沉默下来,将小哲交给乔母,“妈,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我们凑一凑,先去给小哲买罐奶粉,然后赶快去医院……”
“我哪儿还有钱?都让你爸爸拿去打牌了,斯人,你还是去找姑爷吧,说几句软话,姑爷他不是心硬的人,肯定会收留你,我和你爸爸吃苦都没关系,可是还有小哲呢,小哲现在都这样了,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别再犟了,再犟下去我看小哲就……”
斯人没有说话,转身回屋,打开小木匣子,都是毛票,一张张理好,装进包里。她走在超市的婴儿饮品区,每一罐奶粉的价格都让她望而生畏。走了好几趟,竟没有一罐是她买得起的。小哲额角的热度还残留在她的掌心,小哲撕心裂肺的哭声还响在耳边,斯人靠在货架上泪流满面。
舞会上乔母卑微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欧阳洛落在乔母身上那种不屑与居高临下地目光永远也忘不了。
…… ……
“既然她早就后悔了,为什么来求我的不是她呢?回去告诉她,让她亲自过来求我,或许我还可以答应让她继续留在我身边,不过不是妻子,是情妇。”
…… ……
斯人抹干了眼泪,毅然走出超市,拿起街角的电话。
“敏之,小哲生病了,我没有钱给他买奶粉和看医生,能不能过来帮我照顾一下小哲,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我很快回来。”
小哲哭的让人心燥,乔母眼巴巴地盼着斯人回来。斯人空着手回来了,脸上淡淡的,没有看小哲就回了屋,过了一会儿,斯人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头发也整理过,唇上还涂了淡淡一层唇蜜。
“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儿敏之过来会带你们去医院。”斯人说完,打开门走了。
“她去哪儿了?小哲病着呢……”乔父没说完就让乔母把余下的话瞪了回去,乔母一面拍着小哲一面寻思,不一会儿脸上露出点笑模样,她想到了欧阳洛,看斯人的样子肯定去找欧阳洛了。
就在乔母这样想的时候,斯人打车直接去了幻七俱乐部。
幻七俱乐部豪华包房里,妙曼的脱衣女郎正在沈四面前搔首弄姿,她们是新进一批,需使出浑身解数,只有入了沈四的法眼才有留在幻七的机会。沈四表情慵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他的那双眼,过人无数。
吕经理急急地不请自入,沈四皱眉,然而吕经理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眉立刻舒展,那股慵懒劲儿尽去,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有对吕经理吩咐,“让她进来。”说完,唇角叠了一丝笑意。
斯人走入,照旧的打扮,那双邪魅的眼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后停在她刷了淡淡唇蜜的唇角,调侃,“乔小姐,真是少见啊。”
斯人完全不在乎他语气中的恶劣,只是单刀直入,“上次你说的话还有效吗?”
沈四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动了一下,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然后慢慢地说出,“当然……有效……”
“我答应了。”斯人说,“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我不会嫁给你。”她盯着沈四,沈四笑了笑,示意她继续,“第二,小哲要跟着我,第三,除了陪你们睡觉,我有绝对的自由,我所做的任何事你们都不能干预。”
“我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沈四扬了扬眉,抚着唇角的动作很是魅惑,斯人还没有说话,门就打开了,欧阳治春风满面地进来,“还考虑什么,我们从来都是自由至上的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限制别人或被别人限制都是我们不耻的事。”
“听到了吧,我和治最崇尚的就是自由,所以他居无定所,所以我孑然一身,我们不会像某人与某人……婚姻?见鬼去吧,爱情?那是什么东西……?限制别人的自由如同谋杀生命,如此的蠢事我们会去做吗?跟了我,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造就怎么造,有我给你兜着!”
一五零 狭路相逢()
斯人没有再见到乔父乔母,沈四可谓是雷厉风行,他把他们送去了美国之后才告诉斯人,斯人只看到关于他们生活的一段视频,美国某州海边别墅,两个人活的有滋有味,知道沈四为什么不征求她的意见就把他们送去国外,他想捏着她的一个把柄,不过现在斯人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包间里鱼贯走入各色女子,环肥燕瘦,有脸蛋有身材,各个搔首弄姿,像要参加什么选美比赛。斯人转头问沈四,“这是干什么?”,沈四微微一笑,“不是要给小哲选保姆吗?”
斯人微微皱眉,这是要选保姆还是要选美人?瞧应征的女子个个都是头牌的气势。沈四却俯头在她耳边,“没发现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吗?胸部……这些女人都是刚刚生完孩子,奶汁丰盈,不过这点还不够,小哲需要一个好保姆,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都要一流……”
“我觉得没必要……”
沈四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做了个手势,那些女子竟都如此风s大胆,在斯人和沈四面前宽衣解带,很快一个个上身皆一丝不挂,刚刚生产过的女子的确不一样……那地方比往常都要丰盈白嫩,鼓胀的似乎要爆炸开来。斯人哪见过这阵势,简直太糜乱荒唐,脸上一阵热,不由得撇开头去。
“把小哲抱进来,让他试吃下,看看他喜欢哪个。”沈四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哲旋即被抱进来,被那些女子揽在怀里哺r。小哲认生,即使“美食”当前也哭叫不停,斯人走过去把小哲抱过来,“她们就不必了,小哲早就断奶了,我觉得还是找个年纪大点的比较好。”
“这样吗?”沈四挑眉,“我们小哲真可怜,这么小就被断了奶。”捏捏小哲rr的小脸蛋,斯人躲开他,“捏疼他了。”,沈四撇了撇嘴,“叫她们下去。”停了一下又对吕经理说,“有想留下的查过以后可以留在幻七,最近客人当中有喜欢这一口的,返璞归真,躺在妈妈怀里吸食……”
斯人轻轻咳了一下,沈四止声,让吕经理下去,走过去把小哲从她怀里抱过去交给佣人,“我们谈谈。”
他们又有什么好谈的?他所谓的谈谈不过是把欲望披了一层美丽的外衣,修长的指把她的脸蛋拨过去轻轻抚着,“怎么比小哲的还嫩滑?”,斯人抓住他的手,“那次你说的关于小宇的秘密是什么?”,沈四看了她一会儿,“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
“不是你说的吗,如果我来找你,你就告诉我。”斯人其实并没太期待会有什么惊天秘密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过是转移视线。
“确定想知道?”沈四问。
斯人点头,沈四出门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沓照片交给斯人。斯人有些好奇地取过照片,可是那些照片很普通,她并没有看出什么来。沈四指着照片中的一个男人,“认出他来了吗?”,斯人再次看向那张照的有些模糊的脸终于认出来,是那个肇事者。那个男人正要打开车门,眼睛却看向停在旁边的另一辆豪华座驾。
“这辆车不觉得眼熟吗?”沈四指着那辆豪华车。
“peter……”斯人这才发现那居然是欧阳洛的车,不过平时都由peter驾驶。他难道怀疑小宇的车祸和欧阳洛有关?仅仅凭这样一张照片未免太轻率。
沈四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把第二张照片推给她,“看看这张。”
照片里是peter,正将一个女子推进车里,那个女子的背影……很像小夏……斯人的脑袋轰的一声,脑海里却突然响起程拓的声音——
“斯人,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推理:小说中骆阳曾经放话要让思琪主动来找他,接下来他如何做呢?我想他会利用手中的权利一手策划思琪弟弟的两次事件,让思琪最终迫不得已选择找他帮助并且默认了与他的婚姻……”
“如果第一张照片是偶然,那么第二张又如何解释?难道也是一次偶然吗?肇事者,夏小夏都在peter身边出现,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这些照片已经在说明一个问题,你弟弟的事和peter有关,和peter身后的人有关。”沈四不紧不慢地总结。
“老板,欧阳洛和林锐来了。”吕经理走入,在沈四耳边报告。沈四看向斯人,斯人也正转过脸来,她的目光让他怔了怔,然后很解气地笑了。
乔斯人失踪了……欧阳洛和林锐嘴上不说,却开着车找遍了所有垃圾站点,亲自打听了乔家旧宅的邻居,几天里,几乎上天入地。后来欧阳洛想到了程拓,他认定是这个人,就要上门找人,却被林锐拦下了。幸好peter探到了消息,有人说幻七附近看到过斯人。
一从专用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沈四,他后背靠在墙上,身上缠着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女孩儿,那女孩儿一身高中女生制服,梳着马尾,裙子很短,两条细而白嫩的长腿暧昧地缠在沈四的腰上,沈四的手紧紧扣着她的俏臀,女孩儿仰着脸,和沈四吻的天昏地暗,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舌吻。
那个女孩儿的背影……欧阳洛和林锐一眼就认出来了。
“斯人……怎么会是你……”林锐看着斯人的背影,短短的裙子,改版海军衫,摇动的马尾,以及纤细背影所散发出的娇娆,她不一样了,只是他们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斯人靠在沈四身上,清纯的脸蛋,脸上似笑非笑,却带着一种妩媚,歪着头,潋滟的唇角弯着一泓冷冷的弧度,流光四溢的眸里却全然是种让人疯狂的陌生感,“沈四,这个人是谁?怎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呢?”
沈四笑得极畅快,“他是我的双胞胎兄弟,虽然长得一样,但我们有很大的不同啊,千万别认错哦,只要闻闻味道,带着一股s味的人就指定不是我。”
斯人笑,笑容却被欧阳洛冷冷的眼眸退。
一五一 坏女人怎样炼成()
“真是贱女人”欧阳洛盯着斯人,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原以为还有些骨气,没想到这么贱,难道这辈子就离不开男人吗?”
斯人仍旧笑着,面前男人的面孔越冷酷越扭曲,她就笑的越是妩媚,只是没人知道唇角的笑容越是灿烂,眼睛深处越是悲凉,“欧大少现在才弄清楚吗,那我们的婚算是白结了。难道欧总不知道女人是鱼,男人是水的道理?女人怎么可能离开男人呢,离了不就死了吗,不然当初我为什么要嫁你?不过欧总好像还不明白另一个道理,天下并不只有一个男人,忘记我说的话了吗,你以为我离开你就过不下去了吗?不,我照样会活的很好,很快活。”她甜甜笑着,笑出了声音,沈四揽着她的纤腰,俯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记以示嘉奖。
欧阳洛的脸色y沉,凌厉地目光恨不能杀人,“原来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别说了。”林锐轻声阻止,“你们这么说话心里很痛快吗?不要互相伤害了。”他抬眸看向斯人,用那种熟悉的能让人心底产生酥酥暖意的声音唤着她,“斯人……过来……来我这儿……乖,跟我离开这儿……”向她伸出手,眼眸带着温暖的蛊惑,如暖融融的太阳,让人那么难以抗拒。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软软的似乎要被他融化,他的身上似有一块磁石,吸引着她的视线,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移步,手指触到他温暖的掌心,他收拢手指,唇角扬起温淡的弧度。沈四收起散漫的姿态,面色微微一变。就在他的手指刚刚握住她的时候,她却轻轻地一旋身,重重地甩开了他的手掌。
故作的妩媚笑容消失了,一副冷冰冰的脸蛋面向林锐,清晰地看到他唇角温暖的弧度以及眼眸里温情的笑容如何被她砍断撕碎,“我怎么会跟你走?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走?你们,一个杀死了我的孩子,一个杀死了我的弟弟!我怎么还可能跟你们走!”她向后退,退到沈四怀里,沈四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肩膀。这是一场好戏,他不过是说出了一个秘密,就那么轻而易举赢得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浪费一句口舌,更不浪费一个枪子。
掌心里瞬间的柔软而转头就变成虚空,她何曾这样决绝,心头早有不好的预感,“孩子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好,没有事先告诉你,可是,斯人,你有没有设身处地替我们想想……小宇的事,我和洛都很难过,洛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你真的是错怪他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我不会相信了,林锐。”斯人转向欧阳洛,“他敢说小宇不是他杀的吗?他陷害小宇杀人,害小宇坐牢,最后还不甘心,竟然制造车祸杀死小宇,他怎么还敢说小宇不是他杀的?!”
“是!”欧阳洛y沉地应道,“是我杀的又怎样!我怎么可能容忍让我老婆肚子里有了野种的败类存在世上呢,让他活着看我头上的绿帽子有多大吗?笑话,他该死一千次!你应该感谢我大发慈悲解脱了你,没了他,没有我这个老公,不是还有更多野男人吗?原来真的有女人贱到是公共汽车公共马桶的料,是男人都能上都能骑,是我走了眼,以后别说是我欧阳洛的前妻,脏。锐,我们走。”说完,轻蔑地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林锐还站在那儿。
斯人的身子轻轻颤着,她咬着唇,甚至唇角还咬着一丝笑意,可是眼底却含了清冷的泪雾,看着林锐,咬牙切齿的残酷,“滚,你们滚……”
欧阳洛已经斩灭了所有转圜余地,面对她含着清恨的泪眸,他所能做的只有——离开。
之后的这些天,为了取悦斯人,沈四甚至让她陪着他面试新人,说是面试,实则过程糜乱不堪。最近,幻七从日本、菲律宾、韩国引进了一批少女,这些少女只是毛选,来到中国后还要进行很“细致”的清检。而沈四在心情好的时候会亲自参加清检的全过程。那些少女会被脱的一丝不挂,一个挨一个如待宰的羔羊,然而和羔羊不同的是,她们全部自愿,甚至使尽手段谋取留下来的机会。
当斯人看到沈四当着她的面在那些风姿各异的r体上滑动,她已经不再惊慌脸红,任何东西看多了,即使罪恶,也开始变得麻木。她甚至想到了林锐,此时他们是如此的相像,修长而冰冷的手指不带一丝情感,如同机械般在那些丰腴的身体上做着精细的检验,而那些女人,居然会在这样的手指下发出深浅不匀甚至动情的吟哦。
多么悲哀,沈四甚至会粗暴不屑如同命令骡子一样的命令她们打开双腿,齐刷刷打开的白嫩嫩的大腿,一只只倒置的钳子一般,多么荒唐,多么糜乱!他的手指甚至探到那一对对双腿间,如同在流水线上检验相似的商品,慢慢深入,或者旋转着检验质感,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丢掉。
最疯狂的是他居然会拉着她的手让她代替他检验,她纤细的指被他强迫着进入那最隐秘的门户,她觉得肮脏,她惊叫,浑身颤抖,而他看着她木木然的表情重新变得丰富异常而开心地大笑。最后连这套把戏斯人都变得稀松平常了。
而欧阳治更是能“作”的人,他的身影仿佛在斯人身边无处不在,可是细究起来又好像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会在午夜时分把斯人揪起来,带着她去飙车,那种没命的飙法,让人仿佛看见了天堂和死神的那种极度刺激。有一次他甚至把自己打扮成小混混,让斯人装成小太妹,夜半飞车被抓进了局子里,最后还是沈四出面把他们弄出来,点着他们的额头说,“你们就作吧,作吧。”
一五二 坏女人怎样炼成 2()
沈四“作”的还少吗,这两个都是放肆的主儿,从不掩饰内心的邪恶和欲望,甚至乐见其放任自流,玩的时候比谁都high,往死里玩,他们是天生的玩家,披着华丽外衣的浪子,尤其是夜晚,他们会变身邪恶的吸血鬼,疯狂、魅惑、恣肆如魔。
斯人娇小的身体被他们压在中间,一前一后,生生入侵,她的身子僵直、疼到颤抖和尖叫,而他们同样的速度、同样的频率出入、研磨,怀里的软玉温香,娇弱可人,单纯的脸蛋儿,青涩的尖叫甚至排斥的颤抖反而助长了男人体内的疯狂因子,只会让他们更狂糜更兴奋,让她死去活来、风口浪尖。
这样的两个男人,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驾驭,或者说世界上能够驾驭他们的女人简直是稀有动物,他们疯,你要比他们还疯,他们不在乎你要比他们更不在乎,他们不要脸你要比他们还不要脸,当他们对你又爱又恨却无法驾驭的时候,你才会有几分胜算。
华丽的拍卖大厅,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贵宾席的一个年轻男子,不仅仅是因为他出色的外表,放浪不羁的气质,还因为他的身份以及旁若无人地举止。拍卖界谁都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丹尼尔,身家过亿,在拍卖会上能和他交手且从他手中拍得一两件拍品,永远会成为业界的佳话美谈,媒体捕捉的焦点,甚至成为一种荣耀名誉。
而这个丹尼尔的身上永远罩着神秘的光环,永远的我行我素,独立特行。而现在在这严肃的公众场合,在拍卖会一丝不苟进行的时候,丹尼尔怀里却搂着一个女孩儿,她若无其事地举牌竞标,右手却毫不避嫌地紧紧圈着女孩儿的纤腰,这个风流浪子看向女孩的眸光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