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
再落花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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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和朴卡和我说过很多过去的事,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朴卡父亲的养女,算起来也就是朴卡的姐姐,从小在北悍国长大,和阎是青梅竹马,名字叫朴晗。
“朴晗?我的名字不是晗紫吗?”记得那时我奇怪的问朴卡,朴卡脸红脖子粗的支支吾吾的,眼睛东瞄西瞄就是不敢看我,还是阎过来给我解释:
“不是晗紫,是晗子,你的r名,你的全名叫朴晗。”我疑虑的点头。
这样的疑虑并不是品尝了一次,六年的时间,我像个婴儿似的吸收着阎给我安排的一切,努力的寻找失去的记忆,从不曾放弃恢复记忆的机会。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执着于失去的记忆,我只是凭着心走,总觉得失去的记忆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失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每当想起这段失去的记忆,我的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怎么努力也填不满呢?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心底的疑虑越来越苦,越来越浓,总觉得阎瞒了我什么,而他瞒的,恰恰是我心底最在意的。
中原国,在听到这三字时,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透心的亲切感散入四肢百骇,从此总是遥遥向往那片神秘的土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为什么让我的心这样急切的向往?
当初醒来时看到的冰冷的房子,如今成了我的家,而我,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你们没猜错,我是北悍国的——王后。
北悍国巨大的皇宫里,只有我一个女主人,而我却觉得理所当然。
对了,知道我的亲亲老公是谁吗?不知道?笨蛋,就是阎啦,咱家的男主人,帅的一塌糊涂的那位,亲亲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限制我的自由,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喜欢往宫外跑,亲亲老公说我是闩不住的野马,每次偷溜出去都会被阎抓回来,很郁闷。
不过呢,阎每隔一个月都会带我出去野个两天在回来,整个北悍国都被我们玩遍了,可我一说要去中原国,亲亲老公的脸就会比那黑蛋还黑,用一些危险之类的词来搪塞我,可我真的很想去嘛。
一直没去成,因为我怀孕了,不知道阎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只是这样使我对中原国更加的好奇了。
说起咱家的那俩兔崽子,真是可爱啊。一雄一雌,双胞胎哦,现在已经五岁了,哥哥叫阎王野,妹妹叫阎寻忆。
这俩兔崽子简直就是混世魔王转世,小野长的像我,却有一双和阎一样的蓝眸,漂亮的一塌糊涂,性子却不知道像谁,比我还自由的性子,无法无天,不过只要遇到我和阎就跟瘪猫似的,哈哈,这也是一种水平啊!
小寻那长的叫一个祸水,和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性子嘛,比小野还要野,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双胞胎,怎么长相就差这么多?两人的性子都是极具个性的,从小俩崽子就特有主见,特好强,有心灵感应,我就没见过比他俩还粘人的小孩,跟粘皮糖似的。
要不是他俩粘着,我就是溜也溜到中原国去了。
或许是受我和阎的影响,这俩崽子对谁都嫌脏,这么小就有洁癖了,尤其是小寻,居然嫌自己的床脏,每晚都要抱着才能哄睡着,只要一抱小寻,小野也会哧溜溜的跑来窝在我怀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理会在一旁阎青黑色的脸,甚至有时还挑衅的来个示威的眼神。
俩崽子还以为我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呢,每次看阎郁闷之极的脸色我就闷笑不已,一般情况下,阎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一只手拎一个,很直接向外扔去,跟丢球似的,也不担心他们会摔着,这俩崽子的身手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这一个晚上恐怕都不得安宁了,宫里侍卫没一个敢惹这两个混世魔王,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俩崽子丢给国师井漓。
总算清静了不少,以后每六天回家一次,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整个宫中侍卫的噩梦,皇宫弄的跟战场似的,偏偏两个崽子都是天使的面孔,常常整的一个哭笑不得,却还没法去责怪他们,搞的北悍国的侍卫一个个都是被虐狂似的。
俩崽子也是被虐狂,明明知道这样会被我‘狠狠’的揍一顿,还是乐此不疲,常常两p股被我揍的红彤彤的,看的我又生气又心疼,俩崽子再挤出几滴眼泪,趴在我怀里哭着喊几句:
“娘,我再也不敢了,娘,好痛!”我就心软了,这两个小克星。
不过也正是有他们,这个皇宫才暖起来,每天都充满了~~~~厄~~好像不是欢声笑语,不过这样才热闹,这样才像个家嘛。
想到他们,我不禁吃吃笑开,我的亲亲一家子啊。
“老大!老大!”抬眼,朴卡无奈的表情印入视线,听他低呼:“又发呆了!”
“臭小子,什么叫又?偶尔一次好不好?有p快放,别打扰我睡午觉!”不爽的白他一眼,躺在摇椅里,很不雅的打了呵欠。
“老大,赛武节快到了,一大批的武林人士涌入北悍国,沧浪楼越加的热闹了,老大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看着朴卡兴奋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让我脑中出现一个陌生的名字——刚。富力士。
恩?他是谁?
“没兴趣!”我懒懒的伸着腿,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
“老大,去嘛,听说沧浪楼出现一个幼童,比小野大一点,已经进入沧浪楼的六楼了,而且听说他还长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呢,老大,你不好奇吗?”朴卡越说越兴奋。
“好奇?有什么好奇的,小野和小寻不也上二楼了吗?比你还厉害啊,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嘛!”睁开眼,意料之中的,朴卡颓丧着脸。
“老大!你去不去?”呵呵,少年要燃烧了。
“去,为什么不去?侍卫由你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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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凰胥晗]
换上男装,看着镜中一身紫衣的儒雅年轻人,眼里不时的跳出的慧黠打了他风雅的形象。
我想,我以前应该是个极喜欢紫色的人,那种透到心底的喜欢,看着满目的紫色,我就觉得舒心,觉得熟悉,觉得温暖。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寻找过去的记忆,可每次阎在听到我说起过去时那一瞬间给掩饰过去的慌张让我害怕,我不知道阎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忘记的了什么,但我知道,阎所隐瞒的,我所忘记的一定是对于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会影响到阎,影响到我现在的宁静。
因为我能感受到阎在我说记忆的时候,浮现的害怕的感觉,几乎是我的错觉,只是几乎。
什么事情能使强悍如阎感到害怕呢?
只可能一点,就是失去现在这个家。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阎是多么在意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对阎是多么的重要,也没人比我更清楚,阎将我保护的有多紧。
我从没怀疑过阎对我的爱,就如同我丝毫不怀疑自己阎的爱,对这个家的爱,这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与我们的骨血相融在一起。
我的这段记忆可以对阎产生这样的影响,让他害怕,让他恐慌,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失去的这段记忆比阎还重要,比这个家还重要?
可究竟是什么的记忆会让我觉得比阎更重要呢?甚至会让阎认为这段记忆会让这个家破碎?
难道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阎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和仇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唔~~,这个猜想有可能。
不过这也不会让阎感到恐慌啊,阎是什么样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阎即使是囚禁我一生,也不会让我离开他的,我爱他,阎知道我爱他,阎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仇恨而抛弃现在的幸福的人,何况,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
那还有什么原因?阎灭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族?然后再把我强抢过来当压寨夫人?
这也有可能,听说阎以前每攻占一个地方就屠一座城,看我也不像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儿,莫不是我爹是某城的城主,连同全城的人都给屠了?若真是这样那这仇还真是结大发了。
不过阎的性子不是那么就轻易爱上一个人的,总不可能他在屠城的时候看见本姑娘貌美如花,于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吧?
这怎么可能嘛,先不说别的,与其看本姑娘的如花美貌,还不如他自己回家照镜子,更有看头,再说天下比我漂亮的不知凡几。
可究竟为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记忆使的阎如此害怕失去我呢?他就这么笃定我恢复记忆后就一定会离开他?要知道,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和孩子更重要了,无论什么也不能和家来作比较,家,一生的归宿所在啊。
“咳咳!老大!别发呆啦,天都要黑了,侍卫都被我支开了,快点啦,今天有那小孩的第六楼的第一场比赛哎,好兴奋哦,好想早点见到那个小孩啊,不知道他够不够当我的对手,哈哈~!”朴卡陷入意想当中,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毅的的脸庞也略泛出兴奋的红潮。
‘啪!’我一个暴栗子敲去:“什么发呆,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本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然要好好欣赏欣赏自己英俊非凡的相貌,谁像你,跟个猴子似的,整天就知道打架比武。”我颇为自恋的陶醉,陶醉中还不忘狠狠的瞪朴卡,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哇~老大!什么猴子,朴卡才不是猴子!”朴卡立刻跳着大叫,接着又小声咕哝:“再说,我还没见谁能看镜中的自己也看呆掉的。”
“咕哝什么呢!再不快点天黑了。”说完也不理会后面气的头顶冒烟的朴卡,纵身向沧浪楼跃去,朴卡随后紧紧跟上。
说起来,失忆后的我,连原来会武功都一并忘记了,还是后来朴卡教我才得以学会。
不过,我绝对是个天才,朴卡只是稍稍教了我一下,我就完全学会,轻功甚至比朴卡还要好,青出于蓝胜于蓝,冰出于水寒于水啊!
六年来,我其实有很多次机会溜到中原国去的,去知道我丢失的记忆肯定和那个国家有关,可我都止住了欲望,如果我的过去会让阎痛苦,会可能使我的家破碎,那我为什么还去寻找它,为什么还要记起它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座高阔雄伟的建筑很快便出现在眼前,掠上耸入云层的高大浮屠下的三十六跟巨型石柱中的一根刻有狼图腾样的巨柱,飞身而入,来到至尊斗击场的观看台,远远看去,场内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不慌不忙的化解对手的每一次攻击,,并将对手的威力加大倍数奉还给对手,招式刚柔并济,时快时慢,快时似电光火石,慢时则如老牛推车,攻时如玉石俱焚,守时如海天一线滴水不露,
“太极八卦掌?不对!分明掌中掺有拳法和腿法,似太极而非太极,这幼童是何人?小小年纪竟学得如此深奥的武学。”我看后不禁自言自语,却不想身旁的朴卡听到我的自言自语,本是兴奋异常的表情霎时惊诧莫名。
“老、老大,你想起什么了吗?”转身看着朴卡青春激扬的眼在问这个问题时忽暗忽明。
“为什么这么问?”我心里一突。
“老大没见过这种新的武学,怎么知道它叫太极?”朴卡睁着明亮的大眼,静静的问,失了一贯的咋呼。
“恩?真叫太极?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笑的眯弯了眼:“朴卡看,这一场谁会赢?”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道犀利。
“那小孩!”朴卡看看场上正在激斗的一大一小两人,肯定的说:“胜负已分!”
话音刚落,执行裁判便示意比赛终止:“六十九号获胜,准备明天的下场比赛。”
“六十九号啊?就凭这个号,我也要过去认识一下这个小英雄,朴卡,你也去提点提点吧!”轻淡的一笑,转身退出了至尊斗击场的看台。
上来六楼,进入六十九好房间,进门愣了一下,幼童面前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背对着我们,衣服脱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丝毫不以为意的悠闲的拉上里衣,转身面对着我们,勾起嘴角,痞痞的笑,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点紧张。
在看见他琥珀色眼睛的一刹那,心头猛然恍惚,一种怪异的熟悉袭来,感觉就像、就像看到了小野和小寻那般。
“你们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幼童看到我们在看他时的反应也一呆,瞬间便恢复,淡淡的问,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却有着如此的淡定的气质。
不知不觉就走过去,抚上他的脸,幼童身体一僵,片刻就放松下来,疑惑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凝视着幼童的眼睛,轻声问着,语气里却透着迷惑,总觉得这孩子与我无比的熟悉,这孩子和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凰胥晗!”幼童无比崇敬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比的荣耀和温暖。
而我一听到这名字却仿佛被电触到似的,不可置信的向后倒退两步,盯着他喃喃的问:
“你说你叫什么?”
“凰胥晗!”声音坚定的似千年不移的磐石。
“凰胥晗?凰胥晗?凰胥晗?”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头霎时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似的,越是痛就越是念,越是念就越是痛,隐约间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似的,头痛的听不真切:
“晗曦,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取你名上一个字,取我名上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就叫他黄胥晗好了。”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亲亲老公]
“朴卡,朴卡,救我,好痛,头好痛,谁在说话,你是谁?你是谁啊?啊!呜~~好痛啊!朴卡!”头像是要被什么给钻开似的,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说话,听也听不真切,我想看清楚究竟是谁在说话,看清楚谁是晗曦,画面一阵阵的扭曲,像是搅拌机在搅,将画面搅的扭曲变形,伸出手想要救赎,却怎么也抓不住。
耳边隐约的传来朴卡的大吼:“老大!老大!你对我老大做了什么?”
“胥晗,胥晗,凰胥晗!胥!清胥,清胥,谁是清胥,清胥是谁,呜~~清胥,头好疼,我好疼!”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脖子上忽然一痛,似乎是被谁用手刀劈中,软软的倒下。
梦中一直有个溪水般的少年,带着纯纯的笑容,不停的叫我晗曦,晗曦,晗曦,仿佛叫一辈子也叫不够似的,那声音似丁冬的山泉,清澈的可以洗涤一切尘埃。
晗曦?谁是晗曦?
是叫我么?我不是晗曦,我是朴晗啊~~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晗曦?
梦的画面渐渐清晰,树y的两个少年,落英下躺着的两个幸福的孩子,白发少年怀中笑的开心的少女,草地上相偎依的两个身影,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的跳。
就要看见他们的相貌了,画面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就看出他们是谁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啊!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看能清的时候,画面噶然而止,被一阵哭声闹醒,睁开眼,床上趴着两只兔崽子哭红的兔子眼,见我醒来,立刻扑到我身上哇哇大哭,频率非常一致的哭喊:
“娘醒了,哇~呜~娘,坏娘,坏娘,吓坏小寻(小野)了,坏娘,坏娘,最坏的娘,睡这么长时间~呜~~”
两个小家伙正哭的起劲呢,突然出现两只大手,一手拎一只,‘pia’一声向殿外甩去,殿外传来‘啊’两个整齐的叫声,尖叫之后就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叫骂:
“阎炙寒,你这王八蛋,又想独占娘,阎炙寒,你滚出来,我们要和你单挑,我们要和你公平的决斗!!”两小家伙还想继续叫嚣呢,被阎一个冷冷的眼刀子飞去,冷的缩了脖子,禁声不语了,眼睛还是很不服气的朝里看,无奈两人学艺不精,面对拦住他们的八大侍卫只有干瞪眼的份!
看着家里两小崽子在殿外唱独角戏,亲亲老公鸟都不鸟他们,一阵闷笑。
“还敢笑?谁让你偷跑出去的?知不知道危险?”阎的眼睛冷的像是北悍的雪夜,殿中气温顿时降到零下,与之不协调的是,阎湛蓝的碧眼布满了疲惫惊惶的血丝和一圈黛青色的胡渣。
心疼抚上阎略显疲惫的脸,被阎保护的太好的我,六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平日里连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能将整个皇宫掀个跟头来,这次真的把阎吓坏了吧,头疼的那么快那么烈,我都措手不及。
“老公~~,我不敢了,我下次不再一个人溜出去了,真的不敢了!”抱着阎,赖在阎怀里撒娇,头在阎怀里蹭啊蹭,果然,殿内温度立刻升了几分。
“不敢?你都说了多少次不敢了?每次不敢都超不过十天,这次不敢打算维持几天?”阎还是冷着脸,y鸷的盯着我。
“老公~~,亲爱的~~,亲爱的老公,人家真的不敢了,真的!”软软的声调,糯乎乎的撒娇又透着真挚和坚定:“真的不敢再这样吓你了,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吓倒你了,对不起!不会再让阎这样担心了。”
环着阎的脖子,头埋在阎的胸口,听着阎结实有力的心跳声,闻着阎身上熟悉的龙诞香,全身的毛孔血y都舒服的伸起了懒腰。
殿内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被阎紧紧的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刚做好的柔嫩的水豆腐,怕一碰,就——碎了,声音还心有余悸的颤抖和恳求:“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傻瓜,你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失笑,没想到什么事都成竹在胸的阎也有这样不安全不确定,这样害怕的时候。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阎像个固执的小孩,一定要我的承诺。
“恩,朴晗永远和阎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阎!”阎不安全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从喉咙深出发出痛苦的低吟。
“说:我永远不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阎一贯的命令式语气,可神态却像是垂下双翅的孤凤迷了路。
若是平时,阎用这中语气和我说话,我定是不理睬他的,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阎的反常,也或许是阎身上散发出的沉痛惶然的气息让我窒息,捧着阎的脸,凝视阎的眼:
“我永远不会离开阎,永远和阎在一起。”
抚着阎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扎的手有点疼,亲亲阎的眼,阎的鼻,阎的唇,点点沾染了香唾,:
“朴卡呢?朴卡没事吧?”我故作不在意的问,要知道阎这家伙的醋意可是十分浓烈的,要是知道我担心朴卡,他不知道怎么报复朴卡呢。
“禁事堂受刑!”阎眼眸一闪,温度立刻下降,我一凛,心想:朴卡,对不住了,你当修炼吧,我帮不了你啊!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阎一定很累吧,阎一定没休息吧?几天?我昏迷了几天?”即使是憔悴的阎,身上依然又一股凌厉的气势,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势。
阎牢牢的锁视我,不语。
往床里移去,拍拍自己的旁边:“阎,睡吧,休息一会,别担心,睡吧,好好休息,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对着阎甜甜的安抚着笑。
被阎当抱枕一样抱着,头埋在我颈脖处,闻着馨香。看阎闭上了眼;脸凑过去,轻轻的吻上阎的嘴角,阎睁开眼,看着我,突然含住我的唇,我讶异的看着阎,无声的笑笑。
然后就是一阵深沉激烈的拥吻,每一次,仿佛都要将我吞拆入腹,恨不得要我融入他的骨血,和他完全融在一起般,那样深沉的吻,那样深沉的爱。
从眼睛到耳朵,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胳膊,到背部,到全身,衣服不觉间撕烈,猛烈炙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轻咬,恨恨的,狠狠的,下口,却,轻轻的。
仿佛亲不够般,咬不够般,要不够般,一次又一次,两人的汗水津y混合在一起,空气里尽是爱的气息,y靡的味道,汗水干了再做,做了又干,直到两人都累的沉沉睡去。
凰胥晗,这个叫凰胥晗的孩子和我是什么关系?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倚靠在阎怀里,想着前几日在沧浪楼见到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应该和我的过去有关吧?在念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时,脑中瞬间闪过的画面竟叫内心霎时充实了起来,真是奇怪。
心底缓缓的有直觉流过,感觉自己丢失了六年的记忆要回来了,阎瞒了我六年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对于这段记忆,真的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执着又害怕,害怕这段被隐藏的记忆揭开之后,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毕竟从没人和我说过什么,可心底又在隐隐的期待。
而这段回忆又是阎最不愿我想起来的,若我真的想起什么,会不会表示,我和阎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呢?
不,我们的缘分怎么可能会尽嘛,阎是我的亲亲老公,我生命的另一半,我们还有小野和小寻,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的缘分怎么尽呢,庸人自扰了。
我摇头失笑,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
静静的看着阎的睡颜,甜蜜且满足,我何其有幸,被眼前这个男子垂爱。
轻轻的在阎的唇上偷一个香吻。
赛武节到了,阎很忙很累吧,真是傻瓜,也不注意休息。
政治上的事我从不参与,只是偶尔阎和我说起的时候会提一点的建议,但奇怪的是,通常我觉得极其平常普通的事情,被阎听起来就是不可思议的政治策略,我总觉得我说的东西都是天下人皆知的才对,难道我真的是天纵奇才?
呵呵,不论我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去,有什么样的秘密,我有预感,一切即将揭开。
也不管过去曾有过什么,既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温暖的家,我就一定会好好珍惜现在。不会因为过去影响现在,而我之所以一直执着于过去,也是心底的那抹空d和执念。
现在的我笃定的以为阎和我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认为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当把握现在,却忘记了,爱一样可以毁灭一切。
不好意思,各位亲亲,暑假回家了,家里没网线,现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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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不祥眼瞳]
月桥花屋朱门映着花窗,垂下的幕帘窗纱被一双稚嫩的小手轻轻挑起,芳柱上彩绳随之摇曳摆动,两个小人儿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朝龙床走来,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又被他们躲过了侍卫去。
抬头,赫然见我醒着,还睁着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两个小家伙动作整齐的赶紧伸出食指放在嘴上,朝我作噤声的动作,我眨眨眼表示了解。
熟门熟路的摸到床边,开始轻手轻脚的将帐帘拉开,卷起犀角帘钩的紫色帏帐,当看到我和阎明显是没穿衣服时,顿时脸色就变了,火气噌就上来了,微弱的呼吸声将空气划起波纹,轻移阎紧抱我的胳膊,想将我‘解救’出来。
可惜两人道行太浅,阎睡眠也是极浅的,我抽身刚动了一下,阎立刻就又将我抱紧了,两崽子才碰到阎呢,沉闷的杀气顿时充斥了整个寝宫,阎冰蓝的眼睛倏地睁开,手掌一挥,伴着一声“滚”字和两声同时响起的“啊”字,两小家伙‘biu’齐唰唰的飞了出去,‘砰’‘砰’两声,摔在外面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摇摇头,幸灾乐祸的笑:“唉~~,失败失败!同志仍需努力呀!”
我话音刚落,意料之中的,外面传来侍卫们衣诀唰唰的声音,接着就是两小崽子的叫嚣声: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抓本王子/公主。”
然后是侍卫长冰冷却又无奈的声音响起:“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带下去!”
两崽子熟练的骂道:“阎炙寒!王八蛋!下手这么狠!”音调一变,又可怜兮兮道:“娘~~,小野/小寻的骨头摔断了,胳膊断了,腿也断了,好痛啊,娘~~~!”
“禁足一个月,抄经书一百遍。”阎冷冷的说道。
外面声音霍然一顿,立刻又响起:“王八蛋!决斗!我和你决斗~~~~”声音渐行渐远。
看着阎y鸷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捧腹大笑,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活宝啊,只是不知道这骂人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阎,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要找你决斗呢,哈哈哈~~”笑着笑着,忽然发现阎的的眼神有点沉暗,笑声一停,低头看看自己,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至胸部,露出一大片肌肤,发现异样的我赶紧学习鸵鸟精神,身子飞快的滑进被子里,捂住头,大喊:
“我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就差举起白旗大喊投降了。
阎钻进被窝,啃着我的锁骨,笑的妖娆,嗓音沉浊沙涩:“娘子,为夫伺候你就寝。”
宫外春梅懒懒,凭自将脸羞红。
赛武节是北悍最盛大的两个节日之一,其热闹自是非同一般,学武之人莫不想借此飞黄腾达。
而经过六年的发展,北悍国赫然成了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不论是军事力量还是经济,都远胜于其他两国。
尤其是畜牧业的发展,给北悍国带来很大的商机,农业中商品生产扩大,出现商品粮和棉花、生丝、蓝靛、烟草等经济作物的专业化产区,产品远销西憷国中原国市场,经济危机之后,北悍国的经济迅速恢复,开始向鼎盛发展。
阎也不是老百姓眼中的妖魔,在我可以宣传之下,就连我家小野也被传成是仙童降世,乃祥瑞之兆,我可不想自己聪明可爱的两个宝贝,一出生就被人叫成妖怪。
战乱时有发生,抓到的刺客,不说上百也有七八十个,六年的时间,三国都在养精蓄锐,但要说发展最快的,却是被称作三不管地带的桑原城,桑原城的手工业十分发达,主要手工业生产的技术水平超过这里任何国家。
手工业生产的主要形式是封建制经济的作坊和家庭手工业,大型官营作坊的优质产品主要为满足宫廷和贵族奢侈生活的需要,其次才供出口。在一些港口城郭,包买商通过预付款项、提供原料并收购其产品等手段来控制手工业者的小型作坊的生产,但尚未出现先进的工场手工业。
活跃的商业贸易逐步打破了各地区的闭塞隔绝状态。沿着陆路和水路商道形成许多区域性的国内市场。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商业和外贸的发展,桑原城开始起着工商业中心的作用。拥有雄厚货币资本的钱商在各大城市开设钱庄、银行;经营存放款业务。财力雄厚的商人充当皇室、贵族及官方的御用商人和财政金融经纪人。
至于桑原城其余的事情我却是一概不知。阎将我保护的滴水不漏,尤其是中原国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远远的看着斗击台上淡定的孩童,这个叫凰胥晗的孩童,想着初听到这个名字时脑袋里闪过的画面,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定和我的过去有着某种联系吧?
心中乱的很,既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又怕那段记忆会毁了自己现在的生活,说了不去探究,让一切顺其自然,可双腿还是跨进了沧浪楼,只为这个奇怪的孩童。
琥珀眼瞳,传说中的不祥之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眼瞳;这是朴卡告诉我的。
不祥之人,如此年幼的孩子就被冠上这样一个‘帽子’,是何其的悲伤。
但他也一定是幸运的吧,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极其疼爱他的吧,否则怎会小小年纪面对他不该承受的风言风语时,还能有如此淡定自若,潇洒如风的气质。
忽然想起那日夸他眼睛漂亮时,他眼低一闪而逝的哀伤,他很在意吧,怕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真的会带给身边的人灾难,这个孩子过于早熟了。
独自沉浸思绪里,就连比赛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凝神欲寻找那孩子,却发现满是人潮的斗击场早已失去了那孩子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么?”身后传来一个灵透清亮的声音,惊喜的回过头,毫不掩饰自己见到他的喜悦。
“还以为你走了。”扑上去,捏捏他可爱的脸蛋:“好嫩啊!”
凰胥晗并没有闪开,而是红着脸任由我蹂躏,只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你是第二个说我眼睛漂亮的人,你不害怕吗?”说话间已经上了沧浪楼的六层,进入朴卡的房间,房间相当的豪华。
“本来就很漂亮啊,为什么害怕?”我挑挑眉,不可置否的反问。
“我这可是不祥之瞳。”凰胥晗眨眨漂亮的眼,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扯淡!”我撇撇嘴,我儿子还是蓝眸呢,虽然我的确没见过琥珀色的眼睛,但人可无知,却不可以愚昧,什么不祥之人,纯属造谣:
“那第一个夸你眼睛漂亮的人是谁?”我好奇的问。
“我娘!”凰胥晗淡淡的说,却又和平常小孩子一样,微微昂起下巴,掩藏不住的幸福和骄傲。
“呵呵,你娘肯定很爱你,而且一定很聪慧,对不对?”脑中想象着他娘的样子。
“那当然,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说起他娘,终于像平常孩子一样,两眼晶亮晶亮的,自豪的抬起头看着我,可只是瞬间,瞬间那晶亮的眼瞳便暗淡了:
“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失踪?那就表示她还活着喽!”我诧异,不是死了,而是失踪,难怪这孩子这么小就有那么哀伤的眼神,他的家人一定都认为是因为他这个不祥之人造成的吧?
“你说你娘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那应该有好几年了吧?还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子吗?”有时间将小野小寻介绍给他认识,他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的吧?
凰胥晗向后一跃,坐在六楼的窗檐上,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略微有点调皮,晃荡着脚,眼神也变的淡淡的:“六年了,那时我才两岁,在和我爹成亲的前一天失踪的。”说完歪着头,痞痞的看着说:“你真像我娘!”
心中的某根弦被拨动,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过转念想想又不免好笑,这孩子八岁,如果是我儿子,那我岂不是十五岁就生的他?何况我第一次明明是和阎d房花烛的那夜。
“那也不会是你娘,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儿子才五岁呢!”我摇头失笑。
却不想凰胥晗却理所当然的回答:“怎么不可能,我娘也是和你一般大,算起来我娘也才二十三,你又能比我娘小几岁?”
“你娘今年二十三?”我大吃一惊:“你娘她叫什么名字?”
“晗曦,水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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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我只爱你]
“晗曦,晗曦,水晗曦~~~”反复沮嚼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你在念什么?”凰胥晗晃荡着腿,歪着脑袋问我。
“没什么,只是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我思索,没想到这小p孩却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喂!你那什么眼神啊?我听过这名字很奇怪吗?”
“你没听过我娘的名字才奇怪呢,放眼天下,谁不知道我娘!”小p孩你p股再撅就翘天上去了。
“切!说大话了吧?即使你娘是个奇女子,也不可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我就不知道!”我丝毫不以为齿。
“我才没说大话。”凰胥晗的神色激动起来,像是捍卫着某种信念。
“你出去随便找个问问,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水晗曦的大名,北悍国的皇帝、中原国的太子、西憷国亲王都曾拜倒在我娘的石榴裙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起他娘,这个小大人样的凰胥晗完全成了符合他年龄的小孩子。
“吹牛了吧?据我所知,北悍皇帝和王后可是非常相爱的,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很不舒服的冒着酸气,阎也喜欢那个叫水晗曦的女子?忽然想起来,晗曦这个名字就是从阎嘴里听到的,至今还忘不了睡梦中,阎在唤这个名字时的那刻骨的深情,可至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以为自己浑噩之中真的出现了幻听。
“是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是我娘就可能。”瞧他这神情,我估计他娘在他心目中能和神仙相媲美了。
“听你这么说你娘一定很美喽?”我挑挑眉,心里堵的慌,有点想揍人,却看着凰胥晗看着我发呆,默不出声,我唤了几声,他才眨眨眼,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刚刚失态的样子。
“我娘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良久之后,他才转移目光,看着床外的天空,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不记得你娘长什么样子了吗?”我的声音也随着低了下去,暗沉的,想着水晗曦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忽然想到一见事,就问他:“你的名字是你爹取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笑的很怅惘,我不知道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脸上怎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表情:“是我娘取的,娘说,取爹名上的一个字,取娘名上的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名字就叫凰胥晗。”
“你娘一定很爱你爹。”像是能感受到他娘对他爹的那份纯净的爱:“而你是他们爱的结晶,故取你爹名上一个字,取你娘名上一个字,只从一个简单的名字里就可以看出你娘一定很爱你爹,很爱你!”喃喃的说着,心底某块空d的地方一闪而逝的饱满起来,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刹那间的感觉,却什么也没抓住。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而刚刚饱满的心,忽然出现了更大的缺口,像是无底的黑d,吞噬着。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你刚刚在做什么?”猛然惊醒,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原来刚刚失神之下,真的伸出手空挥了。
我笑笑:“一只蚊子,没抓住,我怀疑是不是我功力退步了,怎么会连一只蚊子的都没抓住。”
“蚊子?三月初就有蚊子了吗?前几天才下的雪。”很随意的就戳穿我的谎言,依旧晃荡着的腿,一副淡淡的,对什么都没所谓的表情。
“我说有蚊子就有蚊子!幽默,懂不懂什么叫幽默?”我恼羞成怒的叫道,这小p孩真不可爱。
“不懂!”回答的还真干脆。
回家之后,脑袋里总是反复的出现凰胥晗的话。
“北悍国的皇帝、中原国的太子、西憷国亲王都曾拜倒在我娘的石榴裙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是我娘就可能。”
“是我娘取的,娘说,取爹名上的一个字,取娘名上的一个字,不论男孩女孩,名字就叫凰胥晗。”
失神的站在雪地里,用脚印踩着一朵朵白色的花,六瓣的,八瓣的,九瓣的。
忽然一个雪团飞了过来,厕身避过,雪地里两个精灵一样小人飞快的跑来,一边跑一边向对方扔雪团,空中还浮荡着他们撒娇的声音:“娘,小野欺负我!”
“谁叫你不唤我哥哥的,你砸的比我还多呢,还敢恶人先告状。”小野理所当然的嚷着。
看着飞来飞去的雪团,恍然间感觉这一幕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似的,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真的发生过。
“娘,小野是个坏孩子。”
“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