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完结+番外第15部分阅读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道:“哪里,你别这么说。还没请问姑娘姓名?”
锦绣眼珠直转:“一介小民何劳挂齿?章大人,小民家中有急事,可否原谅则个,让民女先行一步?”
章逸云一怔,端详了一番锦绣,叹道:“姑娘既不肯相告,我也不为难了,但可否让章某能有机会报答姑娘救命之恩?”
锦绣忙摆摆手,尴尬笑道:“大人言重了,见义勇为是个人都会做的。小民就此别过。”章逸云不愿勉强,只得目送她离去。
锦绣揣着扑通直跳的心走出一段路,才心有余悸地回头张望,这一望不要紧,居然看到章逸云还在原地看她,唬得头上充血,赶紧回头,脚下生风溜得无影无踪。
章逸云直到看不到她才转身慢慢离去。
锦绣回到铺子,找了许久没见到朱莫,只好抓住一个伙计询问:“请问三掌柜她在吗?”
伙计摇摇头:“三掌柜刚出门去分铺了,说是查账。”
“那掌柜呢?”
“掌柜正陪着大当家箫公子在内室对账呢。”
锦绣谢过他,捏着单据想了想,终究没有去找箫肃。
简余见她回来了,拿出一大撂账簿往她怀中一放,笑道:“三掌柜临走给你布下的任务,说叫你今天把去年的账簿看完,理清楚主营哪些货物;附营哪些货物;哪些商家跟咱们有密切来往;哪些是贵客,利润多少。。。总之全部理顺记载下来,明日她要亲自查问。”
锦绣应诺:“多谢简大姐,我今日初来,啥事都不懂,这些账簿的内容简大姐可否指点小妹一二?”
简余摆摆手,笑道:“我就是一个小伙计,平日里很少接触账簿,问我白搭啊。再说三掌柜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帮衬你,我又岂敢违拗。”
锦绣抱着尺来高的账册有些发愁,谢过简余后找了个地方慢慢看。
简余踌躇了一下,踱到锦绣身边,俯□低声道:“账房先生李桓可能会帮你,她素来看不惯三掌柜欺负伙计,你不妨找找她,她正在账房。”说罢就匆匆离开。
锦绣回味着她的话,盯着帐页出了会神,起身往帐房走去,杵在帐房门外好一会,咬咬唇折返回来,继续蒙头看帐。
不觉到了黄昏,光线昏暗下来,锦绣揉着眼睛晃晃脑袋,看了几个时辰的账簿,头嗡嗡作响,茶水都忘了喝口,正想起身倒茶,忽然有人递过一杯热茶:“累了喝口茶吧。”居然是箫肃。
锦绣赶紧接过茶恭敬起身:“老板。。。”
箫肃笑道:“你怎地拘束起来了,不要如此见外。”
锦绣摇头道:“这是铺子,我是伙计,箫公子是我老板,公事公办,我当然也不例外。”
箫肃赞许地点点头,望了眼桌上的账册:“在看帐吗?可觉得难?”
锦绣并不逞强,点头道:“箫家生意范围大,大事琐事不计其数,账务很复杂,我的确还没适应。老板你管这么庞大的生意,实在令人佩服。”
箫肃轻笑:“能令锦绣你佩服,箫某很受用。你有何不懂的,可以问我。”
锦绣细想一下,推辞道:“既然老板让我跟三掌柜,这是三掌柜派下的事,我还是请教三掌柜吧。”
箫肃笑意更浓:“也好,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你先跟我去用膳,完了再回来看帐不迟。”
锦绣犹豫道:“三掌柜还没回。。。我。。。”
箫肃道:“三掌柜到分店视察,今儿不回来了,放心吧。”
锦绣这才点头,拿书签做好标记,整好账簿跟箫肃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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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晓谕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招呼众人:“绣儿说了,今儿第一天上工,只怕事多,叫咱们今晚不用等她用饭了。我们先吃吧。”
玉冰鉴倚在门口朝城内方向望了望,终是没见到锦绣身影,只得回屋。
蓝君梦去屋外挂上灯笼,恰好外出探访的宫人们回来了,其中一人在蓝君梦耳边说了几句,蓝君梦点点头,几人便进门去了。
蓝君梦挂完灯笼正待进屋,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蓝君梦急忙闪身回屋掩上门,只待骑马人过去。
孰料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在门前嘶叫几声,竟是停了下来。
一熟悉的女子声音嚷道:“孤狼你是猪吗?干粮早被你吃光了,现在哪有东西吃啊!说了我们要进城才能找到饭馆吃饭,你以为这是草原啊!到处有黄羊野兔任你打猎烧烤吗?”
男子结结巴巴:“我饿。。。这有人。。。家。。。买食物。。。”
蓝君梦大喜,也顾不得告知众人,径自打开大门,高兴地迎向来人:“卓娅少尉,孤狼!”
卓娅惊讶地瞪着蓝君梦,喜不自禁:“你。。。你是蓝护法?怎么会,怎么会住在这里?”
孤狼则眯着眼认真打量了番蓝君梦,疑惑地看向卓娅:“你。。。认识。。。他?他是。。。你的。。。爱人么?”顿时蓝君梦与卓娅脸似火烧。
卓娅磨着牙齿,恶狠狠道:“孤狼,我真想撕烂你的嘴。。。这位是救过锦绣的玉寒宫蓝护法,不要害人家难堪!”
孤狼墨瞳微闪:“现在。。。不是。。。以后。。说不。。。定。。。”
“住口!!我真被你气死了!”卓娅气得抓挠头发。
蓝君梦掩嘴咳了几声,掩饰下尴尬,转移话题:“两位还是先下马进屋吧,有话咱们屋里说去。”
两人下马跟随蓝君梦进屋,这才惊讶发现候晓谕等人都在此处。
候晓谕惊喜道:“卓娅护卫、孤狼!这可真是。。。绣儿在城内寻你们好几日都没找到,今儿你们居然就来家里了。。。果然咱们还是有缘分的。”
卓娅也激动不已:“我终于找到你们,总算不负王爷所托。”
孤狼开心的笑着,冲到候晓谕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柔夷:“神医。。。绣呢?”
候晓谕见他口齿比以前清楚不少,不觉莞尔:“孤狼,你现在说话利索多了啊,谁教你的?”
孤狼笑道:“是哥。。。教的。。。”
“哥?你有亲人么?”
卓娅代答道:“他说的是王爷,你们走后都是王爷照顾他,他称王爷‘哥’。”
候晓谕想到男王重情重义,叹息道:“王爷果然义薄云天。。。”
孤狼捏捏他的手,墨瞳紧盯着他:“绣呢?”
候晓谕笑道:“绣儿去城里上工,今儿是第一天,恐怕要晚点才能回来了,来,一起先吃饭吧。”
孤狼正好肚饿,忙不迭地点头,径直坐到了桌前,抓起筷子就扒饭。
卓娅急道:“孤狼,你到底懂不懂啥叫客气啊?哪有主人没上桌,你自己先吃的理?”
孤狼边嚼边道:”不懂,啥叫。。客气?”卓娅差点又抓毛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爽吧,一下子出来我数数,1、2、35个男主,哇哈哈哈哈
冬天冷,我就要把美男全拿出来溜溜暖暖身心,哦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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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青梅遇竹马
候晓谕笑着摆手道:“无事无事,孤狼本就是孩子心性,而且这里没有主人外人之分,进了这屋都是一家人了。”
重逢的场面,一旁玉冰鉴都看在眼里,他望向正在奋力进食的孤狼,冰眸中闪烁着疑问。
小碧扯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宫主,这个白头发的壮实男子看起来好恐怖啊,好像跟那个女人很熟。”
候晓谕走过来,指着孤狼笑道:“他就是锦绣所说的‘青梅竹马’—孤狼。那位则是伽陀国密灵王的首席侍卫卓娅少尉。当时我师徒在草原寻药多亏了她与王爷照料,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玉冰鉴点点头,飘然走到卓娅跟前浅施一礼:“多谢。”
卓娅冷不丁受了这么一位谪仙般的美人一礼,局促得手脚都不知放哪,红着脸呐呐道:“没。。。没什么,请问公子是?”
蓝君梦笑道:“这位便是我们玉寒宫宫主玉冰鉴。”
卓娅急忙恭敬回礼:“原来是玉宫主,卓娅实在愧不敢当。”
候晓谕拉过两人,粲然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别见外了。再这么敬来敬去,饭菜都凉了。”
小碧嬉笑道:“不是凉了,而是快被白发哥哥一个人全吃光了。”
孤狼俊脸一红,筷子终于放慢了,众人皆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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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跟着箫肃上了醉仙楼二楼包厢,推开门,一位紫衣公子已经端坐与桌前,见到箫肃进来,笑道:“果然,这时候来醉仙楼找箫兄,一逮一个准。”
箫肃微微一惊:“逸云,你怎会在此?”
章逸云起身笑道:“怎么?我除了找你讹银子,平日就不能来找你么?还是箫兄担心我又找你要钱不想见我?”
箫肃笑道:“逸云能不为公事找我把酒言欢,箫某何乐不为呢?”
转身看向锦绣,却发现锦绣正蹑手蹑脚地打算溜走,奇道:“你准备去哪?”
锦绣慌慌张张转身,示意箫肃不要出声。
箫肃心中自然明了,轻松一笑,拉住她低声道:“一切有我,放心。做生意迟早要和官府打交道,你躲不了的。”
章逸云走出来,笑道:“怎么,箫兄今日还带了朋友来么?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话音未落忽然愣住,转而面露欣喜:“姑娘,原来是你啊!”
这回换箫肃奇怪了:“你们认识?”锦绣头低得几乎贴胸上了。
章逸云笑道:“这位姑娘几日前曾经救过我一命,是章某的恩人。今日白天偶遇她,她执意不愿相告姓名。现在又遇到姑娘你了,一日内相逢两次,可算缘分。想不到姑娘还是箫兄的朋友,这次无论如何也让在下宴请姑娘一回,聊表心意。”
箫肃来回瞅了瞅两人,摇扇笑道:“殊不知两位还有此等奇缘,在下今日才听说,二位真会保密,都没跟我提起过。”
锦绣扯扯嘴角不言语,章逸云笑道:“这不是来不及跟箫兄说么?正好,你就带她来了醉仙楼。”
箫肃拉过锦绣介绍道:“我给逸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我总铺新招的伙计,也是我远房亲戚,名叫箫绣;萧绣,这位公子是。。。”
锦绣赶忙笑脸迎上:“我早听表哥你说过,章公子正是凤启国第一公子、当朝正三品太仆寺卿,杰出的男儿英雄。失敬失敬。。。”
章逸云见她笑盈盈望着自己,想到怀中还揣着她的手帕,微觉羞赧,清音道:“这次就让章某做回东吧。箫姑娘、箫兄请。”
席间,三人相谈甚欢,锦绣很是钦佩章逸云,这女尊世界男子为官已属不易,他年纪才二十五,便已经企及凤启国男子官员最高位,为人亦是清廉正直。特别是,她了解到那日的罚银全部均分给了被她马车撞翻的小摊,更是羞愧。
“那日我实在莽撞,差点酿成大祸,还好章公子替我做了补偿。”
章逸云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个贪官,讹了你银子钱自去挥霍了吧。”
锦绣脸一红,举杯歉然道:“民女有眼无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自罚三杯。”
章逸云拦下她:“若是这样便罚,那姑娘后来救了我,又当如何算?你我同饮一杯,以后即是朋友。”说罢举杯与她,一饮而尽。
不多时,箫肃与章逸云谈论起了秦王寿宴之事。
章逸云道:“秦王昨日凯旋,下个月又是她三十寿辰,皇上有意为她大办寿宴,亲临祝寿,到那日秦王府定是风光无限。”锦绣瞧他说此话时,唇边一丝讥诮,心中诧异。
箫肃拿起扇子敲敲手掌:“看来箫家即将有笔好生意做了。”
章逸云轻笑:“跟皇家能有划算的生意做么?”
箫肃摇摇头:“此生意不能用银钱衡量。”
章逸云冷哼一声,自顾饮酒。
箫肃笑道:“逸云素来不喜官商来往过密,但我身在商界有自己的苦衷,与皇家官府打交道岂是我能避免的。”
锦绣见两人有些冷场,岔开话题:“秦王风池莲可是当今皇上的长女?”
章逸云颔首道:“不错,秦王不仅是皇帝疼爱的长女,亦是名震天下的战将,多次出征边关讨伐敌国,对内剿匪平乱,战功赫赫。”
锦绣疑惑道:“那。。。为什么皇帝不立她为储君,而是立了二皇女为太女?”
箫肃咳嗽一声打断锦绣,替锦绣夹上一块鸭肉:“尝尝这野鸭肉,别名叫做谧鸭。”
锦绣问道:“好奇怪的名字。”
箫肃笑道:“这谧鸭非常聪明,不同于其他野鸭,不分时间地点呱呱聒噪,引来天敌惹来祸事。”
锦绣心中一凛,急忙把鸭肉塞到嘴里:“好吃好吃。。。”
章逸云摇头轻笑:“箫兄实在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拘束谨慎,可还拿我当朋友?”
箫肃笑道:“逸云自然可以信赖,但苍月城是皇都,天女脚下还是谨慎为妙。”
章逸云点点头,掏出一封请柬:“这是郑贵君特意留给皇商箫家的请柬。”
箫肃忙恭敬接过:“承蒙贵君惦记,箫家感恩不尽。”
“贵君要我传达,皇上的意思多半还是要请箫家帮忙操办秦王寿宴。箫兄尽快做好准备吧。”
“是,箫某记下了。”
晚饭后,锦绣回商铺,见天色已晚怕家人担心,就把账本打包带准备回家继续看。
箫肃特意携她一同坐上马车送她回家,沿途他透露些许皇家之事,秦王风池莲是郑贵君所出,贵君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夫,据说年轻时才貌冠绝天下,因此被皇帝凤离婷召入后宫,短短一年便被册封为贵君,声势直逼凤后夏青溪。
风池莲又是长女,自小在兵营历练,成|人后更是屡建战功,声名显赫。相比较与懦弱文静的凤后之女,在世人眼中那是天壤之别。但不知为何,六年前皇帝却立凤后之女为储君,而封了风池莲为秦王,并下旨秦王终身辅佐太女,惩j护忠。
锦绣别过箫肃,刚进门,一个高大身影就朝她扑来。
被惊愕的锦绣下意识抬手一挡,触到来人宽厚的胸膛时,灯火下,那人银色长发也晃闪了她的眼。
“孤狼!!”
“绣!!”
锦绣被孤狼狠狠抱入怀中,坚实的臂膀牢牢将她娇小的身体锁住,银发与她的墨发丝丝纠缠。
锦绣紧贴在他胸口,聆听他强有力又狂乱的心跳。张大眼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去,点漆般的墨瞳,漫天飞扬的银色长发,阿波罗般耀眼的俊颜,带着草原清新的芬芳一同冲击着她的心灵。
孤狼咧嘴一笑,露出炫目的皓齿:“绣。。。我找到。。。你了。。”
玉冰鉴怔怔地凝视着相拥的两人,心内微微刺痛,不觉慢慢收拢玉指。忽然,手被一柔夷轻轻握住,竟是候晓谕握住了他的手。
候晓谕温和一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别难过。。”
玉冰鉴紧抿冰唇垂眸不语。
候晓谕暗中叹息,见到这一幕他何尝不心酸,然而明知道不可逆转,与其纠结自苦,不如放开胸怀接纳。
正想着,锦绣已然挣脱了孤狼的熊抱,只是握着他的手,欣喜笑道:“我在苍月城找了你好几天都没找着,几乎要放弃了,想不到今夜你居然就出现在我家里!你这个混蛋!害我担心死了!”给了他胸口一拳。
孤狼笑呵呵,亮晶晶的墨瞳始终注视着她。
卓娅冷哼道:“见色忘友!”
锦绣故意斜了她一眼,哼道:“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今儿自动找上门来让我鄙视么?”
卓娅被冲得恼羞道:“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这张痞子脸么?!要不是王爷下了命令,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混球!我走了!”说完气呼呼往大门大踏步走去。
锦绣急忙冲上前抱住卓娅的腰肢,嬉皮笑脸赔罪:“卓娅姐姐,俺错了,错了还不成吗?不知为何我一看到你,我就想斗嘴玩,这次是我嘴皮子没轻重,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妹一回?”
卓娅怎么也甩不掉她,锦绣就像粘糖一样耍赖抱着她不放,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告饶:“算我怕了你了,我不走了还不成吗?麻烦你松开手吧。”
锦绣这才笑嘻嘻松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精彩预告:下章,对,就是下章,有好色作者一直在努力攻克滴情节,终于来了 =a=
暗想,我写那个啥无能,亲们都应该知道了吧
对了,就是那个啥。预告完毕。
河蟹退散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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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柔情化冰山
孤狼从腰间取下佩剑伸到锦绣眼前:“蛟龙剑。。。哥。。。一直。。。保管,给你。”
锦绣抽出宝剑定睛细看,灯火下,剑身寒光渗人,风拂过寒铁,一阵蜂鸣,无论剑鞘还是宝剑本身都被男王呵护得十分细致。
锦绣将剑柄一转,如镜的剑身映出她满含歉疚的一双眼,沉声道:“毕利哥,他还好吗?”
孤狼还没开口,卓娅就在一旁气哼哼答道:“你这是明知故问!王爷助你逃婚,却执意独自完成大婚仪式,如今在伽陀国被人背后指脊梁骨,朝堂上太女更是对他冷嘲热讽,他能好得了吗?!!” 、
锦绣心中一痛,默然收剑回鞘:“我愧对毕利哥,此生都无颜再见他。”
“你休想!!”
卓娅闻言大怒,一把冲到锦绣跟前揪住她衣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带你回去见他!你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照顾王爷,别想做缩头乌龟!!”
锦绣被卓娅悲愤的眼神瞪得愈加羞愧,垂首道:“我怕是回不去了。。。”
卓娅气得举起拳头,锦绣闭上眼等着挨打,良久卓娅却松开了她。
卓娅冷笑道:“王爷自毁清誉名节也要守护一生的妻主,居然是个没骨气的孬种!也难怪太女会处处打压王爷,王爷有眼无珠啊!谁想他偏偏对你死心塌地。王爷要我转告你——草原上永远有个男子在等你!”
卓娅正要甩开锦绣,却反被她牢牢握住。
锦绣咬着唇吸吸鼻子,使劲眨眼将泪水逼回:“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孬种,没本事、任性、只会逃避。但是,从今晚起,我绝不再当逃兵,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还有这么多亲人朋友在我身边,还有远方一直等待我的毕利哥。所以,我一定会振作起来,变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我身边所有的人。”
有如此多的人在守护她,有如此多的人需要她守护,凭什么再退缩再软弱?
“唯有坚强成长才能得到幸福。。。”锦绣回味着父亲的话,边走边暗中为自己打气。
眼下却有个难办事,候晓谕方才暗示她,玉冰鉴见到她与孤狼重逢的场面,似乎心有不快,叫她掂量着办。
其实,锦绣何尝没有注意到玉冰鉴隐含挣扎与苦痛的眼神。方才,他一直静静站在远处注视着她们,玉容寂寞,脊梁挺得笔直而倔强,让锦绣觉得他就像寒冰雕刻而成的美人,表面坚强实则易碎。
当孤狼缠着锦绣兴奋地唠叨的时候,玉冰鉴那双原本已柔化成湖的美眸再一次凝成冰潭,终于转身悄然离去。
锦绣不忍撇下孤狼离去,陪他说话了很久,解了孤狼相思之苦,才安排他回房休息。
搞定了孤狼,锦绣急忙赶去玉冰鉴那里,走到他屋前,纸窗上映着玉冰鉴安静的侧影,甚至能清晰看到他长长的睫羽,随着柔和烛光摇曳而微微晃动。
锦绣鼓起勇气轻轻叩响了门,窗上人影一动,却并没起身。
锦绣柔声道:“冰鉴,是我,你能开门让我进去说话吗?”
那人影微微低下头,似在思索,许久一动不动。
锦绣咬咬唇:“冰鉴,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开门好不好?”
正待再叩门,烛光一晃,窗上人影消失,门慢慢打开。
烛光透来,玉人矗立面前,白衣胜雪宛若冰莲,让她一瞬间犹如见到误入凡尘的仙子。
一阵恍惚后,才回过神,还没启齿,玉冰鉴便转身回了屋,锦绣只得跟着进门,随手掩了门。
玉冰鉴端坐在桌前,桌上一盏灯、一壶酒,小酒杯还余有小半琼浆。
玉冰鉴白玉般的脸颊隐隐微红,冰唇水润,散发酒香,俨然饮了不少酒。
锦绣秀眉微皱,走过去拿起酒壶摇了摇,居然已空了大半。有些怨自己粗心,也有些怪他饮酒伤身,正斟酌着语气打算询问,恰好看玉冰鉴又举杯往唇边送酒,急忙夺下酒杯自己喝了,又赌气把酒壶里余下的酒也全喝了。
玉冰鉴愣住,呆望着她。
锦绣擦擦嘴,看到他迷茫的眼神,心中那点点不快立时消失无踪,顿生怜惜与内疚,伸出双手将玉冰鉴那双冰凉玉手包裹住,柔声道:“可是在生我的气?”
玉冰鉴冰清的美眸直视着她,轻轻摇头,薄唇抿了抿,没出声。
锦绣捂暖了他的手,慢慢凑近他的唇,轻轻啄了下,染上一丝果酒清香,清晰地觉察到他身躯微微一震。
锦绣轻抚着他绝世容颜:“那为何喝闷酒呢?不要把话憋在心里,咱们是未婚夫妻,应当敞开心怀交流啊。冰鉴,告诉我,是否因为我前身跟孤狼是青梅竹马,本身又在伽陀国与他重逢,现在我又惹他追随而来凤启国,刚才又与他很亲密,所以你不开心了?”
玉冰鉴微蹙羞蛾,轻轻点点头,随即又摇头。
锦绣有些着急,仍怕冲撞了他,只能牵引他的玉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对不起。。。我。。。”微凉纤指点上她的唇,阻止了话语。
玉冰鉴眸中冰雪已融,清澈水润,望着锦绣幽幽道:“不必道歉,我不是因此感伤,我。。。其实,既羡慕又失落。。”
锦绣轻吻一下他放在自己唇上的玉指,微笑道:“因何失落,可以说给我听么?”
玉冰鉴长睫扇下,叹息道:“我羡慕晓谕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为你分忧解难换你一世真爱;羡慕孤狼曾与你青梅竹马,救你于危难如今千里寻来;想到你我相处短浅,我又未曾如他们那般守护过你,因而失落。。。。。”
锦绣惊讶地瞧着他。
玉冰鉴性子清冷一向寡言,这会子一口气吐露许多心里话,自己也是不适应,白皙精致的耳廓悄然蕴上淡红。
锦绣小心翼翼揽他入怀,仿若担心弄碎这颗水晶般通透的玉人,吻着他柔软芳香的青丝,柔声道:“冰鉴,你真傻,他们都用生命守护过我没错,你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我遇到你那天,你救了我的话,我怎么还会有命再遇到其他人呢?没有你,早没了我锦绣。冰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到的、真心对我好、与我有恩的男子,也是第一个在我心中留下烙印的男子。我想对你说的是。。。”
玉冰鉴从她怀中探起头,凝视着她等待,锦绣与他目光交织,认真道:“我很爱你。。”
怀中娇躯轻颤,那双玉臂圈上她的腰肢,两人深深相拥,泛着果酒醉人芬芳的柔唇,第一次,主动地贴在她唇上,却不再动,生涩得令她更是怜惜。
女孩吮上那清凉粉唇,舌尖送进去,缠上美人羞怯探索的柔舌,品尝他唇里萦绕着淡淡醇酒清香的甘甜蜜汁,一同因情而醉,一同沉溺在爱河里,印证彼此相伴一世的誓言。
愈来愈深入的纠缠令玉冰鉴急促喘息,微凉的身躯因情动而变得灼热柔软,冰莲绽放他隐藏的娇艳和热情,隔着薄薄的纱衣红豆已初露尖尖。
纷乱呼吸中,锦绣抱他放到床上,颤抖着手,轻轻脱去他身上单薄的白衫,一颗鲜红守宫砂点在他精美绝伦的锁骨上,吻上那颗朱砂并顺延而下,冰洁渊清的玉体禁不住颤栗扭动。
玉冰鉴紧咬一缕青丝,强迫自己不要发出轻吟,他极爱之人偏偏要将他拨弄得千般旖妮,温热的小嘴忽然含住他胸前淡粉樱果,银牙轻轻一磕,未知的强烈快感闪电般窜流到他全身每一处,青丝从他唇中滑落,声声蚀骨销魂的呻吟不可遏制地从粉唇溢出。
原来冰山之下是炙热熔岩,冰莲盛开亦是艳媲玫瑰。
锦绣虔诚地膜拜着他每一处肌肤,揉搓得他羞云怯雨妖娆万种,随后灵肉相融,玉冰鉴星眼朦胧,酥胸荡漾起伏,细细珠汗流香,涓涓露滴,极致之美令锦绣心醉神迷,不觉牵引玉人一同飞升极乐。
待到锦绣从酣梦中醒来,已是清晨。
微白晨光透过窗纸倾洒在暖塌上,窗外雀鸟欢唱,怀中软玉清香萦绕。
玉人睡颜不似清醒时孤傲清冷,粉唇微肿稍稍撅起,反倒略显楚楚可怜,散成扇状的长睫根根分明。
锦绣越看越爱,心中无限甜蜜,俯□轻吻他的柔唇。
玉冰鉴睫羽一颤,已是醒来,微睁星眸,眸中蒙着水雾,也不言语,玉臂勾上锦绣颈
弯,重新埋首她的怀中,慵懒道:“要去上工了么?”
“恩。。你再睡会儿吧。我先起了。。。”
锦绣用力拥抱了一下玉冰鉴,亲昵地蹭了蹭他细瓷般精致的脸,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温软的身子。
锦绣刚穿好衣服,院子突然炸开了锅,乱哄哄吵吵闹闹,只听见孤狼高声呼唤她的名字,间隙还夹杂着卓娅急躁地怒骂声。
“孤狼!你想把这院子给掀了么?!一大早地就四处乱找锦绣,锦绣怎么可能在我房子里?!!”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随后一声巨响,像是踢门声,又传来几声惊叫。
卓娅的怒吼提升好几个台阶:“你这个混球!踹了我房间的大门不算,还不放过其他人!你这个野兽!!啊!哎哟喂————”
最后那声颇像痛呼,锦绣唬得一跳,准备去院里看看,还没到门前,一声巨响,拴上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木栓被劈成两半,门叶也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这种程度应该没问题吧,看了的亲请别投诉哦不然就再也没得看了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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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独木实难支
银光一闪,青衣白发的高大男子冲进屋,在她面前猛然停下脚步。
柔和的晨光透洒在他身体周遭,晶亮墨瞳将女孩身影尽收眼底,表情由方始的不安一刹那换成欣喜。
孤狼一把搂住锦绣,把她按进宽阔的怀抱,下颚抵着她头顶磨蹭着,开心笑道:“刚去。。。找你,你不在。。吓死我了。。。以为。。。又丢了你。。。”
锦绣一怔,本欲推开他的手放了下来,由着他搂着自己喃喃自语。
卓娅扶着门捂着左眼,歪歪倒倒进来,一看他们相拥,没好气地哼道:“孤狼这个疯子!一大早跑到你房间找你,锤得门都要散架了,见屋内没动静,他把门都给拆了,找不到你,就闯进院子所有的屋子,我就是被他吓醒的!这也罢了,现在整个院子没有一扇好门了,现在倒好,你们俩居然没事人一样腻歪在一起了!!”
说着奇怪地扫视了一下屋内:“咦?这是谁的房间啊?好雅致啊。。。”
锦绣这才惊觉,床上被褥里还躺着不着丝缕的玉冰鉴呢!猛地挣脱孤狼的怀抱,张开双臂拦住探头探脑往里瞧的卓娅,又窘又怒:“你们这两个家伙都给我先出去!!别再看了!!”
拦住了卓娅,一旁的孤狼早跑到床边盯着瞧了。
锦绣大叫一声,正准备冲过去,忽见孤狼猛地往后一纵一弯腰,一道冰光贴着他鼻尖闪过,打在木门上,居然穿出一个小洞。
顿时,世界安静下来。
三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全都看着自个脚丫,不敢偷望床榻,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穿戴声。
玉冰鉴一身如雪白衣,缎子似的青丝瀑布般整齐倾泻于身后,直落脚踝,仙人般飘过石化的三人,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候晓谕慵懒地倚在自家门前,唇含妩媚娇笑,见到玉冰鉴,伸手招呼。
玉冰鉴瓷白玉面微微一红,慢慢往他走去。
锦绣红着脸咳了几声,尴尬道:“我肚子饿了,先去下碗面条吃。”说罢低着头就往外窜,衣领子被卓娅抓住,迈不了步子。
卓娅把脸凑到她眼前,紧锁眉头考究地盯着她,锦绣更是羞窘,杏眼使劲儿眨巴,都开始冒虚汗了。
卓娅摸摸下巴,眯眼道:“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看你年纪轻轻、外表马大哈似的女子,居然晓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这么快把生米给煮成熟饭了。。。实在匪夷所思,令我刮目相看啊。。。”
锦绣厚着脸皮撑着,瞪着卓娅,吞吞吐吐:“咋。。咋啦!我。。我跟冰鉴早就是未婚夫妻,两情相悦,天。。天经地义!过几天我就把婚事给办罗!省得你唧唧歪歪!”
卓娅耸耸肩:“关我屁事,我没意见,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她朝孤狼努努嘴。
锦绣顺着她目光看去,孤狼背对着她,一动不动,虽然看不到他此刻表情,但锦绣总感到他正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小宇宙压迫自己。
锦绣吞了吞口水,转脸对卓娅笑道:“我要去上工了,你找蓝大哥煮早饭给你吃吧。拜。。”
提气正准备使出轻功逃跑,孤狼嗖一声闪到她跟前,锦绣整张脸结结实实撞到他宽厚的怀中,痛得她捂着鼻子哇哇直叫:“可恶啊!孤狼你这速度简直非人类,痛死我了!!”
孤狼面露委屈:“你不跑。。。我不会。。追。。。”
锦绣揉着红鼻子,泪蒙着眼复杂地看着孤狼。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不是孤狼喜欢的前身,面对孤狼的一往情深,总不知该如何启齿相告。
决绝对他很残忍且不公平,但要她此刻接纳他的感情亦是困难。
草原上与他的相处也算是共患过难,扪心自问,她也是喜欢孤狼的。。。
只是她与孤狼相处时日尚浅,两人之间的情感远没有她与候晓谕毕利玉冰鉴那般深刻,还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
这种情感比爱人要疏远,比朋友要亲密,却不是知己。。。
孤狼踏前一步,表情认真,注视着锦绣:“你已经。。。是。。。哥的。。。妻主了,再娶要。。。哥的。。。同意,不然。。。就连我。。。也。。。一起娶。。。”
孤狼的话犹如响雷劈焦了锦绣,锦绣晃着脑袋灵魂出窍了半响。
孤狼得逞似的咧嘴大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晃晕了身边两个女子。
卓娅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说道:“干得好!孤狼!你今天替王爷教训了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太好了!”言罢忍不住大笑起来。
锦绣黑着脸看着这两人得意大笑,她艰难地举起手指着孤狼,抖着嘴道:“孤狼你。。。你跟卓娅学坏了!我。。。我不在这里受你们嘲笑!”使出轻功狂奔出门。
大门处,一妖娆的红衣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锦绣急刹脚步,恭恭敬敬猫着腰踱到他面前,搓着手谄媚笑道:“师父。。。今儿有何吩咐?”
候晓谕媚然一笑,葱白玉指一下钳住锦绣的小胖脸,拧得她眼泪汪汪,咬牙道:“坏徒儿,居然越过为师占了人家清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锦绣捉住他的玉腕,苦兮兮告饶:“我错了,师父,我错了,不该酒后胡来的,您饶了我吧。。。”
候晓谕非但不松,拧得更用力,痛得锦绣紧眯着眼睛呲牙叫痛:“为师这次重一点揪你脸蛋,是为防范于未然,下次再不可越过为师偷腥贪吃,否则,就不是光拧你脸蛋这么简单了!为师是个大夫,会做很多令人销魂的药。。。明白了吗?”
锦绣频频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犯了。。。”
候晓谕这才松开手指,看到锦绣半张脸又红又肿,又禁不住心痛,咬唇狠狠心不去管她,甩给她一张单子:“今儿去城里把单子上列的东西全给买回来,少一样今晚就罚你不吃不喝,也休想睡觉。”
锦绣答应着,看了眼单子,奇道:“好多补血补身的药材啊,咱们家谁血亏还是体弱啊?”
候晓谕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昨晚刚刚要了冰鉴的清白身子,这就全忘了吗?冰鉴以前深受母蛊毒害,血虚气亏,本不宜在一年内房事,为师原想你们俩没这么快成亲,也没明说,谁知道昨晚你给为师来这套?!”说着不由眼眶一红。
锦绣急忙把候晓谕抱入怀中,安慰道:“对不起,师父,原该是先娶师父再考虑冰鉴的事,昨晚我灌了些酒一时情不自禁。。。对不起,但师父一定是我甘心情愿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夫郎,没有与师父携手拜天地之前,我绝不与其他男子踏入喜堂和洞房。”
候晓谕噙着眼泪,娇嗔笑道:“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恩!我这些天就准备与你的大婚!但是暂且入不了籍,怕是委屈了你。”
候晓谕破涕为笑,轻抚着锦绣肿起的脸:“只要能跟你成为真正的妻夫,那些俗套形式,为师岂会在意?”
锦绣摇头道:“穿上嫁衣、坐上花轿、与妻主拜堂成亲是每个男儿所愿,所以我也要给师父一场隆重体面的婚礼。师父放心,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