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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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色兼收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荡荡,除了几名清扫的仆人外,再无人烟。更不见往日他一到此地就大笑着出门相迎的额右沁的身影。

    “嘣———”毕利森格狠狠一拳砸在木柱上,木屑飞溅,刺进手中,鲜血从他拳下顺着木柱徐徐流下,但是男王茫然注视兵营,好似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朗宁心痛不已,哽咽唤道:“王爷,不如属下去追她们?”明知追到镇南将军徒劳无望,却不忍心看到密灵王此刻绝望到几乎崩溃的模样。

    没有得到男王的回应,毕利森格力量似乎全被抽空,萧然矗立营前,沉默不语。

    朗宁一咬唇,转身就朝坐骑走去,却被密灵王及时喝住。

    毕利森格慢慢转身,凤眸盯着朗宁,神情严肃:“你想做甚?我安达昨夜就率军走了,如何还能追到?就算万幸被你追上,你没有圣旨,安达听你一面之词就抗旨班师回朝么?”

    朗宁眼眶一红,颇不甘心:“那该怎么办?皇上颁下如此重要的圣旨为何要偷偷摸摸瞒着王爷?镇南将军是王爷的安达,她率军离开竟然也丝毫没有告知王爷,这还是拿王爷当安达么?”

    毕利森格剑眉紧蹙,苦笑道:“不是安达不想告知我,当时太女在场亲自颁旨,命令安达即刻启程,她必定一路严密监督,安达哪有时间和空隙通知我。。”

    “王爷,那我们怎么办?”

    毕利森格眸中闪过一丝绝然,疾步走过朗宁,跃上马背:“今日哪怕是死,本王也一定要见到母皇。”

    说完一挥马鞭,夜龙白马长鸣一声,往皇营方向飞奔而去,急得朗宁便喊他边忙不迭地上马追去。

    太女铁炎森格好似早就知道男王会来求见皇帝,居然已经率人等候在皇营外,远远瞧见男王策马奔来,她端坐在马上,把玩着匕首笑意更浓。

    毕利森格早已看到太女的侍卫围在皇营外,心里更觉沉重,他在铁炎森格马前刚停下,太女的侍卫就将他跟朗宁重重围住。

    朗宁抽出佩刀意欲拼杀,密灵王抬手阻止,注视着铁炎森格,沉声道:“朗宁别冲动!太女殿下必不会无缘无故就为难本王的。”

    铁炎森格仰天打了个哈哈,摇着头嘲讽道:“密灵王,你犯下抗旨大罪尚不自知么?”

    毕利森格剑眉微皱:“不知太女殿下此话是何意?本王何时抗过旨?”

    铁炎森格故意在男王眼前晃着匕首,叹息道:“啧啧,皇弟啊,你一世英名,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何时抗旨了呢?本宫就好心提醒你一下吧,今日是不是有一队骑兵在你的王营前拦住了你呢?”

    “不错,是有这事。”毕利森格并不隐瞒:“他们拦截本王,拔刀相向。”

    铁炎森格双眼微眯冷笑道:“恐怕拔刀相向的人是皇弟你吧,须知那队骑兵正是遵照母皇圣旨,前去带你回皇营问话的近卫骑兵队。可皇弟你非但抗旨不遵,还命人伏击了他们,结果近卫骑兵队死伤不少。王爷您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毕利森格怒上心头:‘当时本王多次询问他们拦截本王所为何事,可无一人回答,反而围住我们兵刃相见,若不是王营属下及时相救,本王未必还有命在!”

    “胡说!”

    铁炎森格突然震怒,笑容转瞬消失,冷冽的凤眸凶狠地瞪着男王:“母皇近卫队奉圣旨传召你,怎会取你性命,只会是你肆意妄为抗旨逆君!近卫队遭遇你暗中培植的暗卫刺杀伤亡大半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狡辩!来人,给本宫拿下密灵王!”

    朗宁大怒,挥刀上前要与围上来的侍卫拼命,毕利森格一扬马鞭,打掉了朗宁砍向侍卫的大刀。

    朗宁惊愕不已,看着密灵王:“王爷?”

    毕利森格沉声道:“休得动手,退下!”

    “王爷?!!”

    “我说了,退下!!你要违抗我么?”男王背对着她厉声命令道:“不准再出手!”

    他望向面露得色的铁炎森格:“你可以抓我,但我要见母皇一面。”

    铁炎森格冷笑一声:“你犯下大罪还想面圣抵赖不成?这时候你还想跟本宫讲条件?!”

    她手一挥:“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密灵王!!”

    “见不了母皇,本王誓死不从。”毕利森格神情箫肃,抽出佩刀架在颈脖上:“今日本王歃血皇营,看他日太女殿下如何面对母皇与群臣!”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总是虐男王,会不会被人剥皮??顶锅盖逃走~~=a=

    七星要不要炮灰哪个捏?难道一个都不能炮灰么?师父、冰山、男王 真不好办啊

    爱我就要留言塞,不爱我也要留言塞,坚决不要bw =v=

    72

    72、黑发狼王子

    朗宁狂叫着想上前阻止却被侍卫横刀拦住,太女也被密灵王的举动惊骇,一时呆愣不知如何是好。

    密灵王唇角含笑,傲然看着太女,刀刃往颈脖横去。

    “住手!!皇儿住手!!”

    千钧一发之极,卓勒森格在宫人簇拥下疾步奔来,及时赶上,阻止了男王自刎。

    但锋利的刀刃仍旧割伤了毕利森格的颈脖,颈脖处雪白的中衣瞬间被鲜血染红,月白的外袍也浸上血债。

    毕利森格全然不知,只惊喜看着皇帝,后微微一笑:“母皇,儿臣终于见到你了。”修长的身躯一晃,从马上栽下,侍卫们急忙接住他。

    卓勒森格心痛不已,急忙上前抱住男王,口中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太医们赶紧上前处理男王的伤口。

    铁炎森格脸色一会儿清一会儿白,阴晴不定,密灵王的举动出乎她意料之外,令她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接触到卓勒森格严厉的眼神,她才如梦初醒。

    她正欲上前,皇帝挥手阻止:“来人,将王爷好生抬去朕的营帐。太女,你就先退下吧。朕晚些时候再传召你。”铁炎森格无奈低头应诺。

    宫人们抬来软榻,将密灵王小心翼翼移到软榻上,抬了进去。皇帝握着男王的手一路相伴。

    侍卫长悄悄靠近太女,轻声问道:“殿下,怎么办?”

    太女看着皇帝的背影,微微冷笑:“我们回营,母皇说了她还会传召我的,她如今离了我还能做什么事?!”

    皇营帐篷内,太医们黑压压跪了一地,密灵王躺在龙床上,修长的颈脖缠绕着雪白的纱布,已经侵染了鲜血,染血的衣袍已褪去,被子盖到胸口,仍旧昏迷不醒,胸膛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皇帝心痛地为他拭去额上细汗,男王每次呼吸都扯动伤口微微渗血,她不觉有些焦躁:“你们这群庸医,到底怎么给我皇儿医治的?为何到现在皇儿还没醒?”

    年纪最长的太医流着冷汗,膝行几步回道:“王爷伤势凶险,臣已尽力止血,方才上药包扎时,想取下王爷的耳环,谁料王爷忽然清醒大力挣扎,结果撕裂扩大了伤口,导致伤势加重,这才昏迷不醒。”

    卓勒森格一愣,盯着毕利森格右耳上的白金耳环,半响叹息一声:“皇儿,锦绣在你心中如此重要么?”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锦绣二字,密灵王眉心一蹙,纤长的睫毛颤动,皇帝以为他即将醒过来,欣喜地靠近,握着他的手轻声唤道:“毕利?皇儿?”

    男王苍白的薄唇微微蠕动,轻轻吐出一个字:“绣。。。”随即又安静下来。

    卓勒森格怔住,既失望又心痛:“毕利,朕一定为你寻回锦绣,你快点好起来吧。”

    她陪伴了一会儿,越加疲乏困倦,忍不住打起哈欠,急忙以袖掩鼻掩盖过去。

    小容上前扶住卓勒森格,柔声劝道:“陛下,王爷已无生命危险,您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再来瞧吧,千万保重凤体啊。奴婢在隔壁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您去享用享用?”

    卓勒森格实在抵挡不住困倦之意,点点了头,命令太医跟宫人好生照顾好密灵王,扶着小容起身离去。

    ——————————————————————————————————————————

    锦绣趴在柜台上,仔细琢磨着桌上的千年鎏金古镜,两位男子翩然走入店铺,停在她面前,锦绣犹自沉迷在古玩鉴赏中,没有注意。

    红衣男子轻笑着衣袖一拂,一阵熟悉的香风钻入鼻腔,锦绣立刻回魂,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猛的站起身,一把捉住红衣男子的纤手,高兴地唤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眨眨眼,伸长脖子往候晓谕身后望去:“咦?你后面的人是谁啊?好面熟啊。。。”

    候晓谕拉过身后高大的男子,颇为自豪:“如何?为师的手艺不错吧?连你都认不出他了么?”

    锦绣揉揉眼睛,那男子对她展颜一笑,露出白得炫目的整齐牙齿,黑漆漆的明亮眼睛笑得弯弯。

    锦绣眼珠扫上他整齐梳在耳后那如墨的长发,下巴差点掉地上:“不要告诉我他是孤狼,这家伙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孤狼摸摸头发,走到锦绣面前,顽皮地从耳后勾下一缕青丝,在她脸颊上扫了扫:“绣。。。是我。。。帅不?”

    锦绣被他挠得脸痒痒,拍开马蚤扰她脸蛋的爪子,一把拉过他,按下他脑袋,翻着他乌黑闪亮的长发,仔细考究:“莫非这时代也有染发剂不成,效果居然这么好?染发兼护法么?师父,赶明儿你给我研制出其他颜色的染发剂出来,让我也时髦一把。”

    候晓谕拉开孤狼,嗤笑道:“你看你们刚才那副样子,就像猴子捉虱子似的,真丢人。你想要染发还不容易,等回了家,我给你配置一些,要什么颜色都有。”

    孤狼本来很整齐的头发被锦绣揉搓得乱蓬蓬,可他满不在乎,一个劲地盯着锦绣傻笑,俊朗英气的脸透着七分憨厚,染成了墨发后,脸部和五官原本刚毅的线条柔和许多。

    他仍旧穿着一袭纯黑衣裳,但劲瘦的腰间系上了一条正中镶了颗血红宝石绣着金线的白色腰带,青衣伏贴地裹在他健美匀称的身躯上,青衣下摆垂直到脚踝,完美衬托那双修长结实的长腿。

    方才孤狼微笑着静静站在候晓谕身后,甚至隐约散发一丝儒雅高贵的气质,以至于锦绣第一时间见到他时根本没认出来。

    锦绣意犹未尽,走到孤狼跟前抓住他坚实的臂膀上下打量,伸手抚平他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再次欣赏一番,啧啧称奇:“认不出了,想不到孤狼你还有这么俊秀的一面,这副模样不好叫你狼什么的了,要不我给你再改个名字?”孤狼使劲点头。

    候晓谕冷不丁给了锦绣一铆钉:“你把起名字当玩不成?心血来潮就给孤狼改名字,你当他是什么?”

    “当他是。。。。”锦绣望天认真想了想,拉过候晓谕悄声嘀咕:“师父觉得我应该当他是什么呢?”

    候晓谕斜了她一眼,撅嘴道:“我怎么知道,你就算是当他是夫郎,我能有意见么?”

    锦绣噎了一下,手悄悄捏着候晓谕蛮腰,声音压得更低:“师父,你这是吃醋么?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孤狼好像我老弟似的。”

    候晓谕被她捏得又酥又痒,玉容飞红,拍掉她作祟的贼爪,嗔道:“你好意思拿人家当弟弟,他比你大好几岁呢。”

    锦绣扯扯嘴角,努嘴示意道:“师父您瞧他那模样,有十岁吗?”

    候晓谕顺着锦绣的示意望去,孤狼已经扑到柜台上的果盘,一只手一个苹果、一只手一只香蕉,一脸幸福地卡兹卡兹大嚼起来。

    候晓谕抚额轻叹一声,玉指戳了锦绣腮帮子一下:“就因为他单纯如孩童,所以才由着你欺负。你以后少胡乱戏弄他,万一哪次真伤了他,我看你去哪里后悔。”

    锦绣吐吐舌,腆着脸凑到候晓谕跟前,搂住他,蹭着他光洁柔软的脸颊,撒娇转移话题:“师父,我好想你,让我亲亲。”

    候晓谕红着脸挣开,啐道:“不害臊,光天化日的在店铺胡来,你作死啊。”心里却柔软甜蜜,红唇含情半点嗔,美眸星光水雾朦,把锦绣迷了个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即天黑人静与他红绡帐暖。

    幸好化身为狼之前,朱莫陪同章逸云走进店铺,才化解了锦绣白日宣滛的不良幻想。

    章逸云乍一见到锦绣,不由展露一丝微笑朝她温和的点头示意,锦绣搂着候晓谕的纤腰很自然地报以一笑。

    章逸云这才注意到锦绣臂弯中拥着一名相貌极其美艳举止妩媚的红衣男子,他微微一怔不由停下脚步,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跟在他身后的朱莫见他停在门口,不解道:“章大人?怎么啦?”

    越过他肩头,看到了里面的情形,眉头一皱:“萧绣,上工时间你不好好做事在干什么?有些事留到打烊后再做吧。”

    锦绣脸一红,松开搂着候晓谕的手,急忙解释道:“三掌柜,这是我家夫郎,特意从苍月城来看我。”

    章逸云闻言,心中微酸。

    朱莫略显尴尬,笑道:“原来是你的夫郎啊。”

    候晓谕柔媚又不失优雅地施礼,微笑道:“我妻主一直承蒙三掌柜您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章逸云端详着候晓谕,只见他眉似新月玉面清辉,云鬓淳浓染春烟,行若扶柳身婀娜,靥笑春桃榴齿含香,也不觉惊叹于候晓谕的绝世姿容。

    章逸云是凤启国才貌双冠的第一公子,本身已俊美至极,但候晓谕的容颜气质更胜他一筹,又得知候晓谕居然是锦绣的夫郎,章逸云不免既怯且愧。

    怯的是自己纵然萌生情意,但锦绣已有如此绝色夫郎相随,自己怎还会落入她眼中;愧的是以往他孤高清傲最不屑与人共侍一妻,如今明知锦绣已有夫郎还心生向往。

    几番思量,章逸云风华绝代的玉容居然渐显苍白,眼眸也黯淡下来。

    孤狼走到锦绣身边,扯扯她袖子,指着他自己:“我呢?我是。。。你什。。。么人?”

    朱莫忽然插话:“这位也是你夫郎么?”

    孤狼高兴地扭头看着朱莫,可劲地点头:“是啊是啊。。。”

    锦绣急得抓毛,赶紧捂住孤狼的嘴:“是个鸟,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踢回苍月城!”

    孤狼掰开她的手,执拗地看着锦绣:“我会。。。是你。。。夫郎,以后。。。一定。。。会是!”

    作者有话要说:=a=鉴于大家伙给俺滴巨大压力,男王我暂时没有炮灰了,毕竟还在过年咩。。。。。

    炮灰不行,我就先虐虐他们吧,不虐不jq咩 ~\(≧▽≦)/~

    73

    73、孤狼的出走

    听到孤狼如是说,章逸云瞳孔一缩,心口微痛,目光转到孤狼,只觉得这高大男子容貌虽不如候晓谕,但俊美英武天真浪漫,自有动人之处。

    不由心中暗叹,这个男子也是喜欢萧绣的么?虽然她尚不承认,但两人举止亲密俨然相熟很久,不知她究竟撩动了多少出色男儿的心。

    章逸云想到她最近对自己的刻意疏离,一时间竟是心灰意懒。

    罢,罢,及早抽身,不再奢望也好。。。

    他平复心情,抬起头已恢复昔日神采。

    锦绣见到章逸云忽然焕发光彩的容颜,脑海中不觉浮现一年前苍月城两人初见时他的模样,那时的章逸云跟眼前一样,丰神俊秀,气势逼人,然而这样的他却让锦绣突然感觉有些陌生和失落。

    朱莫引见章逸云给候晓谕两人:“这位是章逸云大人。”

    候晓谕翩然施礼,不卑不亢:“小民锦晓谕见过章大人。”

    锦绣瞪大眼睛看向候晓谕,候晓谕面不改色笑意娉娉。

    锦绣心中鼓掌,候狐狸就是候狐狸,撒慌时那样子比诚实人说老实话都淡定。 、

    章逸云回礼:“原来是萧绣姑娘夫郎,萧绣姑娘屡次救我,恩比天高,公子既是她夫郎,也算是我的恩公。。”

    候晓谕笑眯眯地睨了锦绣一眼:“是么?我妻主素来喜欢拔刀相助,英雌救美,章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锦绣心肝一颤,心虚地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对着手指两眼望天。

    孤狼扳过她的脸,逼她正视候晓谕,充当起了知情人士:“是啊。。。绣总是。。。救美人,大哥。。。和玉。。。她也。。。救过,她也是。。。大哥和玉。。。的妻主!”

    噗————锦绣很想吐血,候晓谕很想嗤笑。

    章逸云脸色愈加复杂,他犹疑地看着锦绣:“原来萧姑娘不止两位夫郎啊。。。”

    锦绣没法否认也不想承认,手掌交握拇指打圈,眼珠子往别处乱瞄。

    偏生知情人士孤狼还要继续剧透,他笑着拍拍自个胸脯:“我以后。。。也会是。。。她的夫郎。。”

    锦绣闻言犹如五雷轰顶,脚一滑差点翻倒,紧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忙不迭否认:“才不是,你们别听这个家伙胡说,我就两个。。。唔,也许是三个夫郎吧。”

    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几个字跟蚊子哼哼似的,偷偷瞅瞅对面两人。

    朱莫惊讶中带着不屑;章逸云目光更加深沉,俊脸有些苍白。

    锦绣求救般地望向身边的候晓谕,候狐狸抱胸托腮一付乐在其中的模样。

    锦绣瘪嘴挤出两汪泪泡,可怜兮兮地看着候晓谕:“夫君。。。晓谕,你能不能替我跟大家解释清楚?”

    候晓谕眯着狐狸眼,笑道:“女婚男嫁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就好,有什么好解释的。”

    锦绣脑瓜耷拉下来。

    朱莫定定神,咳嗽几声:“儿女情长的事情,萧绣你回家再跟几位夫郎好好培养吧。今儿章大人到此是专门为古董仿冒一案而来,你也跟来听听吧。”

    章逸云显然惊骇未定,只盯着锦绣,剑眉微蹙薄唇紧抿,锦绣被他瞧得莫名心虚胆怯,缩缩脖子往后挪了一步。

    朱莫见章逸云没有动,只得提醒:“章公子,请里面账房商量。”

    章逸云这才回神,跟着朱莫走去,经过锦绣身边,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疾步离去。

    锦绣见他们走了,跳起来给了孤狼脑袋一爆栗:“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娶那么多夫郎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孤狼捂着脑袋很不服气:“你敢说。。。大哥。。不是你。。。夫郎么?他已经。。。嫁给你了,你不能。。。这么坏。。。不要他!”

    锦绣语塞羞愧,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指着孤狼大声道:“娶毕利哥我认了,那你又算我什么人啊?你不就是小时候见过我吗?我会娶你??别搞笑了!我这辈子娶谁也绝不会娶你!!你死心吧!!”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

    孤狼惊异地看着她,点漆般的眼睛碎光闪动,良久后,慢慢垂眸,他呆站在原地,愣愣盯着脚尖,第一次露出茫然无措又受伤的神情。

    锦绣心脏抽痛,可就是死要面子梗着脖子硬撑。

    候晓谕看不过,推了推锦绣:“你说话太过分了,还不向孤狼道歉!”

    锦绣心中早就后悔,但大女人心理作祟,仍旧不肯服软道歉,低声嘀咕道:“是他先胡说八道的,我干嘛要向他道歉。我有公事,你们去我住所等我吧,就在店铺后面那条巷子,顺手第五间是我住的房子。”

    掏出钥匙往候晓谕手中一塞:“你们先去好好休息吧,等我下工再陪你们。”说完赶紧离开,不敢再看孤狼。

    边走边心想,就算道歉也不能现在,否则那还有面子?!

    急忙赶到账房,朱莫已跟章逸云聊了一会,见到她进来,眼一瞪:“怎么才来?跟夫郎叙旧也不贪这一晌吧。”锦绣脸红,唯唯应诺。

    章逸云只扫了她一眼就移开目光,继续说道:“本官经过查探,大致查出假古董很可能来源于卧龙镇,鉴于她们的幕后势力非同小可,本官打算七日回皇都调遣人手,继续赴卧龙镇查探此案。”

    朱莫恭敬询问道:“章大人是否需要箫家商铺派人跟随,以方便鉴定真假古董?”

    章逸云思索片刻:“三掌柜如能推荐鉴定人才跟随本官查案,最好不过。”

    朱莫想了想,指着锦绣:“论鉴定萧绣也算是个人才,且年轻力胜,适于跟随章大人查案。”

    章逸云跟锦绣同时微觉不自在。

    朱莫见章逸云不语,以为他默认,问锦绣:“七日后你就跟随章大人去卧龙镇协助查案吧。”

    锦绣还没答话,章逸云就先婉拒:“萧绣姑娘夫郎刚到蕲州城,妻夫情深只怕不方便跟本官前去,而且萧绣姑娘已经因为本官多次身陷险境,本官尚未报答救命之恩,怎能再次给她添麻烦呢,三掌柜还是另荐人选吧。”

    锦绣见他说这番一眼都不瞧自己,说话语气更是生分,大有觉得她是贪恋温柔乡不务正业的意思。

    锦绣本来就因为跟孤狼赌气心中正憋屈,她原也是打算拒绝,可被章逸云的话一激,马上反驳:“章大人!我虽然是很想与夫郎团聚,但我跟他们既然情深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箫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现在拿着箫家的工钱,当然希望尽一份力,此案不破箫家前景堪忧,我怎么会贪图安逸坐视不理呢?

    至于救过章大人的事,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我遇上了那种情况,不管是谁,我都会出手救人的,大人不必念念不忘报恩,我压根就没贪图什么报恩,您用不着时时把报恩挂嘴边。”

    朱莫被她这番近乎无礼的抢白吓了一大跳,急忙喝止锦绣,向章逸云赔罪。

    章逸云全然没有注意朱莫,只盯着扭头看向别处的锦绣,俊脸时白时红,紧握着扶手,指关节泛白。

    朱莫见他如此模样更加慌张,一把拽过锦绣,喝道:“你太放肆了?快向章大人赔罪!”

    被她狠狠瞪着,锦绣犟不下去了,敷衍的拱手赔礼,瓮声道:“草民一时糊涂,说话不分轻重,请章大人责罚。”

    章逸云脸一红,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摇头苦笑,他慢慢起身,走到锦绣面前:“一直承蒙你照顾,七日后我在衙门等你同行,一路有劳。”

    朝朱莫点点头:“告辞。”

    朱莫瞪了锦绣一眼,急忙追去送他。

    等她们都离开了,锦绣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接连冲撞两个好友,心里也不好受。但不知为何,当时就是不能冷静下来,伤人的话冲口而出。

    朱莫回来后自然把她狠狠训斥一通,派下许多事给她做以示惩罚,锦绣忙到天黑还呆在店里没法脱身。

    直到候晓谕急匆匆来找她,一照面就拉起她往外推:“孤狼不见了,你快去把他找回来!找不到他,你也不用回来了。”

    锦绣惊道:“他啥时候不见的啊?蕲州他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那么一个性子,乱跑会有危险啊!”

    候晓谕狠戳了一下锦绣的额头:“你现在知道担心人家了?我说过你总那么对他迟早后悔,没料到真是现世报!心疼人家先前说话怎么不用用脑子?”

    锦绣急得握住候晓谕的手:“师父,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他啥时候离开的?”

    “我刚才在厨房掐菜准备煮饭,要他帮忙打水。结果等半天他也没回,就去找他,水是打好了搁门口,人却不见了,院子里哪里都找不到,后来遇到一名伙计,说他出门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喂?!绣儿?”锦绣等不及他说完,冲出门外。

    候晓谕叹了口气,忽而欣然一笑,摇摇头:“看你着急的模样,还说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一改方才焦急的模样,一脸轻松的继续回厨房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虐虐锦绣总没关系吧,惩罚一下她的口不择言,哈哈

    74

    74、蕲州鹊桥节

    锦绣冲到街上一时间不知该去哪里找孤狼,她想到自己曾说要他回苍月城,就先沿路往北城门寻去。

    一路上她发现街上熙熙攘攘,城里百姓似乎倾巢而出,全都说笑着往城东汇集而去,但锦绣一心只想找孤狼也没太在意,寻了许久,都快到北城门了却一直没发现孤狼踪影。

    她心急不已,担心孤狼已经离开,正想着追出城门,忽然一对年轻夫妇走过她身旁,男子催道:“妻主快点,再过一会儿鹊桥灯会就开始了。”

    女子笑道:“还早呢,你压根就不是去看什么灯会,是想去吃美食吧。你今儿晚饭都不吃,我就看出来了。”

    男子红着脸拉着女子往城里走去。

    锦绣闻言莫名的平复了些焦虑的心情。

    美食孤狼,孤狼美食,以孤狼爱凑热闹的个性和敏锐的嗅觉,那个什么鹊桥灯会,不不,应该说是鹊桥美食展一定会很吸引他。

    锦绣咬咬唇,心道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吧!转身朝城东奔去。

    人群越来越拥挤,锦绣不得不放慢脚步,伸长脖子四处探望孤狼的身影,一想到孤狼穿着青衣,本来很明显的银发现在也染黑了,他若是真的混入黑压压人群中,自己根本就是大海捞针,顿时觉得鸭梨一箩筐。

    没办法,谁让自己得罪人家先,只好瞪圆眼睛扫描着每一个人,恨不得能有把放大镜才好。

    于是,人群里出现一个寻人狂,此人每每看到身材稍微高大且穿深颜色长衫的男子,就冲上去抓住那男子欣喜无比大叫孤狼,一番打量后兴奋的脸马上垮下来,随后受惊的男子尖叫,紧接着他们的家眷怒气冲冲地赶走了这个疯子。

    更离谱的是,这个疯子还抓住了一名身穿黑衣的高大女子,这回倒是没人赶走她,因为被她错认的女子先是惊讶随后调笑着反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姑娘,你我有缘分,今日我终于遇到知心人了。”

    被反将一军的寻人狂立刻嘴角狂抽风中凌乱,甩开被握住的手,闪电般钻入人群逃亡。

    被错认的女子追不上她,不甘心地娇声呼唤:“知心人!知心人!”而那个知心人早混入人群没影了。

    知心人,不,锦绣经过百合事件后,被吓得不轻,收敛了自己胡乱认人的行径,此后见到相似的身影,克制住了上前抓人认脸的冲动,小跑到“嫌疑犯”身边,找机会偷瞄。

    倒没有再遇到百合,只是有一次,发现一个背影与孤狼极其相似,但相貌相去十万八千里的极品男子,偏偏那男子嘟着嘴朝她娇嗔道:“看什么看,色狼!”

    男子那满脸的脓包,瞪着绿豆小眼,肥厚的嘴唇香肠一样撅起,羞愤哀怨地瞪着她。

    锦绣嘴角直抽,恨不得一脚踹到他那明显影响市容脸上。

    最终她努力忍下了这暴力踹人的欲望,抖着腿带着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闪人。

    眼睛跟脖子都酸痛得不行,可孤狼还是没找到。

    人越来越多,脑海里孤狼炫目的笑脸随着时间流逝反倒愈加清晰,堵得锦绣心里越来越酸痛。

    习惯了在原地等待孤狼跟随寻找,没料到有朝一日两人倒置,换成了自己来寻找孤狼,才明白原来在茫茫人海中要追寻一个人的身影是多么困难,而孤狼他是抱持着怎样执着的信念和毅力,才能从遥远的草原千里迢迢一路追寻到中原。在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单纯的他历尽多怎样的艰辛才找到了自己。

    在孤狼面前说话从来不必小心翼翼,毫不掩饰情绪,以为无论自己如何欺负他,他总会报以天真的笑容满不在乎,不由得越来越纵容自己在他面前任性赌气,不顾及他的感受,几乎忘了即便他心思单纯如孩童,也同样有着底线。

    今日,终于越过了底线伤害了他,立场转换后,才知晓,一直在痴心追寻某个人的背影,原来如此心酸和隐忍。

    酒楼跟小吃商贩们点上灯笼照亮了整个东街,美食飘香,引得人食指大动,杂耍戏曲班纷纷登场,人们流连往返,整条街热闹非凡。

    锦绣被各种各样的人推搡着,来到了戏曲班搭建的台子外围,台上人扮相精致,依依呀呀唱着。

    锦绣在人群外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也没心思看戏,不敢使用轻功,只好踮着脚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夜幕已经降临,虽然东街灯火辉煌,毕竟比不得白日,找到孤狼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锦绣眼睛和鼻子又开始不争气的酸涩,很久没哭了,她总是告诫自己是女尊世界的女人,是要守护所爱之人的一家之主,不能轻易再流泪,但此刻,她真的又想哭了。

    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往下弯,抽着鼻子,眨巴着眼睛使劲憋泪:“孤狼,你在哪里啊?我再也不说混话欺负你了,你快点出现吧。混蛋。。。”

    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锦绣惊喜地转身冲着来人大叫:“孤狼!!你这家伙害得我好找。。。”

    话没说完,就看到章逸云惊讶地看着自己。

    锦绣笑容消失,希望再次熄灭,失望的低声道:“原来是你啊。。。”

    锦绣黯淡失望的眼神刺伤了章逸云,偶遇的惊喜烟消云散。

    章逸云自嘲的苦笑:“抱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锦绣看懂了章逸云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分明与孤狼离去前的眼光一模一样,她握紧拳

    ,心痛倍增。

    “那不耽误你找人了,就此别过。”章逸云落寞的转身慢慢走开。

    锦绣看着他稍显单薄的孤寂背影,再也无法漠视,冲上前拉住他:“我是在找人,但见到章公子也是很高兴的。”

    章逸云听她如此说,顿时惆怅消散不少:“不如我陪你一同找吧,多一个人总好些。”

    锦绣不忍拒绝,点点头。

    章逸云唇角微微上翘:“你要找的人什么模样?”

    “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位说话有些结巴的高大男子,他叫孤狼。”

    章逸云问道:“他跟你走散了么?”

    锦绣摇摇头,叹道:“我口不择言伤了他,他负气离开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这里,就是碰碰运气。”

    章逸云剑眉一挑,不可思议地看看四周:“这人海茫茫,你又不确定他在这里,如何找?若是他早已离开蕲州,又该怎么办?”

    锦绣被戳中心事,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打转,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果他离开了蕲州,我也要去寻他。”

    章逸云心中感慨,见到锦绣眼中的泪光,有些慌神,不由地扶上她双肩宽慰道:“别急,我们先找找。我还带了一些侍卫,叫她们也一同寻找。”

    锦绣憋回眼泪点点头,旋即不好意思的笑道:“让你看笑话啦,女子有泪不轻弹,我差点丢脸。”

    章逸云拍拍她肩膀,笑道:“没什么好丢脸的,你才多大?”

    “表面十六!内心二十!”锦绣不服气顶了一句,推着章逸云催道:“章公子,快叫你的侍卫帮忙找人吧,别耽搁了。”

    章逸云带来了五名侍卫,各自寻找,约好一个时辰后在天合酒楼汇合。

    章逸云与锦绣一路,鹊桥节东街人山人海,锦绣怕没找到孤狼前,又把章逸云给走丢了,就牵着他的手在人群中穿梭。

    章逸云小心回握着她带着薄茧的温软小手,心思有些飘忽,仍由她牵着自己前行。

    锦绣护着他免受推搡,边走边张望。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只能抱着其他人或许找到了的期盼去了天合酒楼。

    不多久,五名侍卫先后来到了酒楼门前,锦绣见她们均是孤身前来遗憾的对章逸云摇头,就知道了结果,她沮丧地坐在台阶上,抱膝不语。

    章逸云弯□扶上她肩膀,柔声鼓励道:“别气馁,我们再去找找。”

    锦绣扭头看看他,还未回话,酒楼里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听见一女子吼道:“吃饭后结账付钱这规矩你都不懂,你是傻瓜吗?没银子你还敢点这么多菜,存心来吃霸王饭吧?!”

    又是一阵吵闹声,好像一群人在推搡打架。

    锦绣等人决定去看个究竟,刚踏进酒楼,半空中一名女子怪叫着向她们砸来,侍卫挡到章逸云面前,飞起一脚把那人踹了回去,女人又惨叫着飞了回去,砸到那群酒店伙计身上,随着桌椅碗碟碎裂的声音,人倒下一大片,一个人的惨叫变成一堆人的哀嚎。

    一旁的女掌柜脸色铁青,颤巍巍指着章逸云等人:“你们。。。你们是跟这男子是一伙的么?专门来砸我天合酒楼的吗?你们到底是何人?”

    锦绣从侍卫身后闪出,还没看清楚情况,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飞纵到她跟前,咧嘴露出炫目皓齿,笑眯眯递过来一只油乎乎的鸡腿:“绣。。。这个。。。好吃,给你。”

    锦绣惊愕地看看眼前的男子,又看看伸到鼻尖下的鸡腿,猛然扑到他身上,抓住他衣襟使劲摇晃,劈头就骂:“孤狼!!你这混蛋乱跑什么!害得我找了好久,还以为你走了呢!”

    孤狼被她摇得头晕脑胀,仍旧笑嘻嘻看着她:“我刚打完水。。。听到街上。。。好热闹,就跑。。。出来玩,发现好多。。。好吃的,但是。。。他们都要。。。先付银子,我没有。。。就不让我吃。我以为。。。这家店。。。不用付银子。。。就可以吃,原来。。。不是,是吃完后。。。再付钱,我没有银子,他们就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再吃一次候狐狸,我忍不住了,嗷嗷嗷嗷 色狼来了哇

    我上了活力榜,桑心 t t 我妈下周住院了,我要去陪护,2w滴榜单啊 怎么办 55555

    打滚,跪求留言啊~~~~~~~~ 亲们给我完成榜单滴信心啊~~~~~~~~~~~~~~~~

    75

    75、映水湖烟花

    等到章逸云出面解决了这场闹剧,锦绣急不可待地就要拉孤狼回家。

    孤狼不太情愿,僵持着不肯挪脚:“街上。。。很好玩,有好多。。。吃的,我还不想。。。回去,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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