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
哥哥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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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答她的只有蓝决暴戾的怒瞪。
为此而吓了一跳的缩进蓝肆怀里,蓝肆轻柔的将她搂紧。
蓝决问:“你们怎么来了?”
蓝肆回答:“吴华怀孕了,我带她来产检。”
蓝肆若有所思的瞄向那三个月的肚子。
“哼,真的怀孕了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语气中浓浓的怀疑令蓝肆不悦的皱了眉,更令蓝桥离心头一惊。
“大哥,别这样,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啧,肆,你太温柔了,难道忘了吗,吴华在多年前打掉一个孩子,导致她不育。”
他扔下这句让蓝肆吃惊,让蓝桥离咬牙的话而转身离去。
夫妻俩盯着那抛给他们炸药的男人的背影,知道消失无影才相互对望一眼。
“别理大哥的话,我们回家吧。”
蓝肆给予全程的信任,让她迟疑的点了头,然后眼里闪过一丝y郁的瞪向蓝决早已消失的方向。
蓝依芽大闹手术室,死拉着朱裹不让医生将她拖进病房。
柯伦捂着被撕掉的一块皮,鲜血直冒的手被医护人员带走,不多时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蓝依芽脸蛋上挂着兴奋,忍住肚子时不时传来的抽痛发了狠的抱住朱裹。
她将朱裹关进了病房里,神色惊慌又兴奋得拨打着电话。朱裹一脸怯弱的缩在角落不敢靠近她,当电话打通,她赶紧让白药派人来接她。
挂断电话后,她一脸诡秘的对朱裹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哥哥的孩子!”朱裹吓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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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狰狞的面孔毫不掩饰的让人知道她已频临崩溃边缘,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
见朱裹很听话的点头,蓝依芽忍不住地狂笑,不过时又猛地拧眉捧上自己的肚子。
“痛。”
她闷哼一声,就在朱裹的恐惧睁眼下,从裙子里滴出了血。
蓝依芽反应有点慢半拍的低头,看着那漫漫溢出的血,有点不解的疑惑道:“怎么流血了?”
就在她咕哝完后,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蓝依芽,马上把门打开!”是蓝决的威胁声。
吓得蓝依芽心一跳,肚子剧烈的收缩,疼痛让她惨白了脸色,然后血不住地往外流,但她却死咬着牙:“我不要!哥哥是来杀我的孩子的,我不会开门的!”
“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撞门了!”蓝决压抑着怒气说。
而这时朱裹见蓝依芽不对劲,便小声说:“蓝小姐,你还是开门吧……流血了……”
“闭嘴!”
换来蓝依芽一声大吼,但这一吼,更是在瞬间让她揪拧了五官。
她的肚子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疼得她无法再忍受的哀叫,从裙子里流出更多的血。
而蓝决感觉到了不对劲,令人将门撞开,一进屋所见的情景便叫人恐惧。
满地的鲜血,痛拧了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紧紧抱着肚子,气若游丝的伸手向兄长:“哥哥……救我……”
早产。
他的孩子,只有七个月大,刚出生,皱巴巴的,丑得要死。
一身的乌青色,小得不足二斤,躺在了保温箱里。
不敢确定能否活着。
她看到自己流了好多血,那个小小的婴儿一身是血从她身体里跑了出来。
“已经死了……”
当她从晕厥中清醒,那个女人乖戾的对着她说:“你的孩子死了,真可惜啊,我本来要让他好好的活下去的……”
“啊啊啊啊——”
然后,蓝依芽发疯了。
她疯了似的不顾刚手术完极虚弱的身子跌下床去寻找自己的宝宝。
那个悄无声息走出来的女人手里抱着个娃娃,将惊慌的蓝依芽抵在墙角。
“要看吗?就在我手里,你的宝贝。”
她y测测的尖笑着将手中的娃娃掷向她,引得蓝依芽失声尖叫。
“啊啊啊——哥哥救命——她要杀我啊,她要杀我——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啊——”
蓝依芽疯了!她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说她看到了蓝桥离,又说她看到了吴华,说吴华是蓝桥离!
她对前来制住她的蓝决大吵大闹:“哥哥,你快去杀了她啊——她从地狱里爬起来要向我们报仇了——那个贱人回来了啊,是她啊!是她杀了我的孩子啊——”
“你的孩子没死!没死!”
任蓝决如何解释,已陷入完全的自我幻想中的蓝依芽已经听不到任何的真实。
“哥哥——救救依芽,救救我的宝宝——”
女人的手臂紧紧地掐进男人的臂腕上,无奈男人只得叫医生为她注s镇定剂。
被男人的庞大力量紧紧的按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女人一张脸恐怖而苍白,柔软的长发汗湿的贴在脸颊上。
她不住的摇晃着头颅,声音嘶力的咆哮着不要给她打针。甚至肌r而为此绷紧僵硬让针头无法刺进去。
直到蓝决忍无可忍的咆哮:“蓝依芽!你给我安静点,我就带你出院!”
这一招明显有用,让那疯狂的女人终于停止了叫嚣,用最信任的眼神看着兄长,呢喃说:“真的哦?哥哥没有骗我吧?依芽要出去,依芽不要呆在这里……”
然后男人沉痛的点了头,那医生则在她肌r放松的同一时刻将针剂推了进去。
没过多久,女人便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蓝决则是神色黯然的盯着床上的妹妹。
这个在短短几天内的便消瘦憔悴的女子,一身病号服被她撕得破破烂烂的。
她雪白的肌肤有无数条抓痕,皆透着血。
医生建议她去做个精神检查,她尖锐的吵着自己没疯,便说着扑向那医生一连串的撕咬,吓得无人敢接近。
她真的疯了。蓝决沉痛的闭上眼。
无论他怎么解释,甚至推她去看保育箱里她的孩子,她都拒绝承认。
她说她的宝宝没有那么丑,她的宝宝很健康也没有那样的瘦小。
蓝决已经再也找不出任何说词来说服她,只能暂时的由她去。
又是夜,女人又来了。
她手里仍旧抱着一个娃娃,但如果依芽清醒,她会发现那女人手中的娃娃不过就是一个假人。
那个女人持续着在夜深人静时来s扰她,并告诉她:“瞧你,断了一条腿认为你大哥还会爱你吗?告诉你,他不会再爱你了,他现在巴不得能甩掉你。而你疯了,就是个好机会!”
那女人总躺在y暗的角落,让蓝依芽怕得瑟瑟发抖。
她不住的嘶吼道:“才不是!大哥才不会嫌弃我——”“真的吗?难道你没照镜子吗;你这鬼模鬼样的,还有谁会爱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你这么恶毒,你那善良的丈夫都选择不来看你了。很快你就会一无所有,被所有爱你的男人抛弃——”
“不——不是的——”她被激怒得在地上拼了命的爬着,目标是浴室。
“我很美!我才不丑!你才是疯女人!”
女人冷冷的嗤嘲,很好心的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坐到轮椅上,她推她进浴室,打开灯,灯火通明下,让她从全身镜里看到了那个披头散发的残废女,和一身光鲜亮丽的蓝桥离。
蓝桥离俯身贴在情绪不稳的蓝依芽耳边,轻柔的低喃道:“你看,我还活着。真真实实存在的生命。你以为蓝桥离死了吗,告诉你,没有哦,她还活得好好的。化身成为了吴华,前来报复了!你们兄妹三人谁也别想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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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在蓝依芽颤抖的身子中,将轮椅大力推向镜子。
哐啷一声,她冷眼恶毒的看着蓝依芽撞上镜子,镜子出现了几道裂痕,而她额上撞出了肿包。
蓝依芽崩溃的大哭中,蓝桥离凶狠的瞪着镜子中的她,咬牙道:“依芽,没人会相信你,哪怕你没有疯,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你了!”
连番的刺激已经达到了极限,住院近十天,每个夜里她都来搔扰她,用言语,世上最锋利的利器刺进她的身体里。
蓝依芽一脸的痛苦,嚎叫着用额头撞上镜子,她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不住的呢喃她没有疯,没有疯。
蓝桥离推开了门,朝屋外走去。
但就在走廊的那一刻,蓦地看到那道欣长的身影,而脸色一变,闪进了病房。
她躲在衣柜间,静待房门被推开,透过柜缝屏息的注视着蓝决进来,见他闪进了浴室,她立即跳了出来跑了出去。
一切,是天衣无缝,还是真当小看了蓝依芽?
终究是大意了,有些得意忘形下,怎能忘记当年依芽是如何暗中伤害她的?
蓝决早在病房里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谁也没有注意到,也包括了蓝桥离。
如果不是浴室里没有安装,她真得诅咒,一句话会让切前功尽弃。
总之,当她得知自己身影被录下后,因为没有开灯看得不真切,但那声音,倒是藏不住。
蓝决上吴府来抓人,蓝肆挡在身前。
两兄弟对持中,蓝决沉眸质问一脸无辜的吴华:“是你做的吧?!”
吴华一脸好意的嗤笑:“问我的男人,每天夜里我都陪在他身边,怎么跑出去?还有啊,我已经怀孕了,肚子都大起来了,那带子里的纤瘦女人可跟我体形不附!”
虽然一脸嘴硬,但也终究因心虚而撇开了视线,当然表面是一脸的不屑。
而蓝决则让她掀开肚皮让他看。
蓝桥离一脸忿然。
蓝肆也沉了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兄长这么做。
“大哥,你是在侮辱我们!”
“蓝肆!你被这个女人蒙蔽了眼吗?!她灌了多少迷魂汤给你喝!?依芽从住院到出院,你一眼都没去看过她,这就是你作二哥的态度吗?!”
“够了!大哥,依芽有你疼爱就够了!你为了宠她,纵容了她多少次?!我做不到你这种程度,你们所有人都宠爱着她,那谁来宠爱我的妻子?!她只有我会疼爱了啊!”
心头一震,她的冷面倏地因他最后一句而变得僵硬与不感置信。
空气中充斥着沉默因子,蓝决瞪向蓝桥离,为她脸上的震惊而变脸。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怜的女人……
“史可,送客!”
蓝肆在兄长呆愣中让保镖‘请’他出去了。
转过身看着妻子同是一脸震惊的盯着他,像看陌生人似的视线让他心疼极了。
他走了过去,蹲在了她面前,她恍惚的伸出手掌捧上他的脸:“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
他伸手擦拭掉她脸颊上无声的泪水,一脸疼惜的说:“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只对你一个人好,会全心的相信你……”
她听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嘤嘤痛哭中,扑进他脖间,再重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任她胡作非为?!
为什么要加深她更深的怀疑与怨恨————
他沉默,俊脸一片黯然抱起她上了楼。
“我们该睡觉了……”
蓝依芽被蓝决秘密转入一家疗养院里,她的宝宝在经过亲子鉴定之后被送进威尔家。
蓝决让柯伦去照顾自己的妻子,柯伦在理亏于自己的妻子下,自然是更耐心的来于蓝依芽身上一切的不公平对待。
而蓝决则是一直盯着那卷录影带发呆。
漆黑的画面只能依靠走廊上与窗户外的灯光,模模糊糊的看过大概。
他耳边一再重复听着那沙哑的嗓音,语气中透出的怨恨。
他想从妹妹身边套出点什么,可是她总在重复的说吴华是蓝桥离……
吴华是蓝桥离……蓝桥离————
蓦地冷漠的脸上一片震愕,他整个人身子异常的的僵硬,耳边一再重复着听着那沙哑的声音:“他们不会再要你了……你的话没人会相信的……”
所有的记忆像是走马观花似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
那个女人的的触感,那个女人的喘息,那个女人难耐的脸,那个女人雪白的肌肤,那个女人身上缠绕的美丽的梅花缠身……
“不————”
他抱上自己的面孔,掩去那动容的恐惧。
她已经死了!
蓝桥离死在那声大火中————
他亲眼看到的————
“二哥,不要去救她!你会被烧死的,不要去————”
女人死死的缠住那个情绪激动的男人,她双手双脚巴在他身上,拼了命的想要阻止他。
“放开我!蓝依芽,我要去救她,小离儿还没死————”
“她死了,她死了!二哥,你睁开眼睛看看————”
她被他一个猛力的甩出,像个布娃娃被撞在火烧的柱子上。
一声惨叫中,她痛苦的跌倒在地,成功的阻止了男人抬出的脚步。
蓝肆一脸错愕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妹妹,她的身上开始着火,而她却毫无所觉的一直对他吼:“哥哥————救我————她死了————”
那一刻,心神恍惚的盯着那大火燃烧的二楼。
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早已消失,随着火焰的越来越浓烈,只有啪啪的木头爆裂声。
他颓然的跪倒在地,一脸失神的盯着那熊熊大火,直到蓝决赶来。
脱下外套扑灭妹妹身上的火,那雪背已经是血r模糊。
最后他跑过去给了蓝肆一拳,咆哮着:“还不快出去!想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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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焰被扑灭时,他们在成堆的焦碳中找到了一具尸骨。
蓝决颤抖着手摸上去,那尸骨在他触上的那一刻,化为了无数的灰烬……
全没了,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蓝桥离死了!
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她的凄厉声仍旧回荡在耳边,每到夜里仍会纠缠着他们。
所以一个放荡,一个故意遗忘……
死掉的人,根本不可能回来,不可能————
他摇头,甩去这个念头。
但是,他知道,该去查个明白,哪怕不是蓝桥离,也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动机!
蓝桥离睡了好长一觉,近来她忙得很,要不是可以借由怀孕来光明正大的补眠,一定会引起蓝肆的怀疑。她甚至不让他起疑,故意让朱寰来替代她。
感谢蓝依芽多事的再‘做’了一个‘蓝桥离’,让她办起事来容易很多。
对蓝依芽的恨,还不够。那个贱人必须无时无刻不盯着,否则被她反咬一口,就如昨天,让蓝决钻了个空子!
她打了电话给堂杰,让她一定要藏好朱寰。
她会让朱寰去蓝依芽那里,她要看到那个女人梦想在彻底崩毁的那一瞬间,那扭曲而绝望的面孔,她深深的期待着!
在又一个月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下,蓝桥离的肚子该凸起来了。
她可以用体质的关系瞒蓝肆一个月,不用装大肚了。
而现在,当她带上那假肚子道具时,真的不得不惊叹,人类的手巧栩栩如生。
虽然戴着有点难过,但哪怕是蓝决想要跟踪,也发现不了她是假肚子。
为了消除那个该死的多疑男人的怀疑,她主动提出要去海滩游泳。
微带点保守又不是失性感的泳装,将她微凸的肚子衬得若隐若现,又不会让人注意不到那隆起。
蓝肆的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跟着,像水蛭紧紧的吸附着。
引得她斜眼瞪着他:“看什么?”
他一脸温柔的拉过她,将她搁在他大腿上,大手抚上那隆起的r。
“我在感叹生命的神奇。”
她为他的抚摸而有些不自在,不习惯他用一脸期待的神色倾述着感动。
那让她升起一丝愧疚……
在他手掌大约停留了约十秒,她便借口离开他。
真人的肌肤和假的仍旧有一堆差距,没有温度,她不会让他起疑,这也是选择海边的理由之一。
“我去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她主动当跑腿,让他戏谑的站起来说:“还是我去吧,你乖乖的在这里晒太阳吧。”
然后他离开,她躺在沙滩椅上。
没多久,另一个男人出现。
一身西装笔挺的蓝决,与这个海滩真是格格不入。
他冷眼瞪着她的肚子,引来的她的嗤嘲。
她带上墨镜掩去眼底的嘲讽,在她落坐的旁边的沙滩椅后,她开口寻问:“怎么,确定了吗”
他身子紧绷,双手交叉着盯着沙面,一开口便是质问:“你将朱寰藏哪去了?!”
她微挑眉,扭过头来,一脸悠栽的盯着他,“朱寰是谁?”
他眉头一拧,黑眸透着y鸷的盯着她,“别与我装糊涂,‘女王’。”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惊得她心头一颤,随后邪邪的勾了唇角:“哎呀,蓝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朱寰,什么女王的。”
“帝前的女五‘雾里’,嫁给我蓝家兄弟,这其中的缘由真是引人深思呀!”
面对她的装傻,他也没发怒。
反倒嘴角勾起的嘲讽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黑眸一眯,面色一沉,看不得他那副凡事都掌握在手里的得意样!
“对,我是女王。这个都被你查到了,我真得佩服你的厉害呢!”
她不以为能一直瞒下去的,该死的混蛋,到底在哪里被他抓出尾巴来了?!
她暗自咒骂深思中,他继续道:“中国人有个词:雾里看花。雾里只是个代号对吧?那么真正的你,又拥有几重身份?抑或是,这具面也,到底是属于谁的?你是吴华凭你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整容对吧?”
她心头一惊,压下跳动快速的心脏,她冷哼:“如果不这样,我又怎么能以最快的方式接近你们兄弟?你不能不承认,就是这张脸,让我成功的离间了你们兄弟俩吧!”
他听得面色一凝,好半晌没吭声。
“既然被你查出来了,明人也不说暗话。四年前被你们害死的那个女人,有人出了钱让我们为她报复。我听说 ,幕后的黑手是你们那个宝贝妹妹蓝依芽。那可真不能怨我对她不利了。”
“你如果敢动她一眼汗毛,我会让你身不如死!”
两人就此杠上。
谁也不让谁的,她直视着他,他直视着她。
恨是此刻两人共同拥有的。
“蓝决,有本事你就牢牢的看紧你的宝贝,让我逮到了机会,我还会继续折磨她的,我会让她自杀,你相信吗?”
“……”
不远处,蓝肆端着两杯冰淇淋走了过来。
蓝决起身,向蓝桥离摞下威胁:“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女王’的能力!要小心了,别让自己落单了!”
他离开时正好与蓝肆擦身而过。
“蓝肆,你太让我失望了。”
“……”
蓝桥离很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打电话去质问哈迪斯,为什么蓝决会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从哈迪斯那里得知的答案说是内部出了叛徒,虽然现在已经逮到,但在无法清楚那个男人透露了多少情报的情况下,随时担心会被揭穿最后一层身份的蓝桥离不得不焦躁。
要不是她在蓝决质问时顺势承认了以转移他往那方面的联想,也为女王处心积虑针对蓝依芽提供了个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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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会担心,蓝决离去前眼中的y狠在在告诉了她,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就相信的人!
她此刻最怕的就是他会继续查下去,最终调查出女王真实身份而推算出联想!
真该死!
时间继续往前移。
蓝依芽的孩子恢复良好,营养血y各方面都跟得上。
但蓝依芽仍旧否认掉那是好的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她开始写日记,乱七八糟的陈述可能只有她才能看得懂。
蓝决在繁忙追查出吴华的事,为此很少来看望她。
而为此让蓝依芽心生不少怨恨。
柯伦隔三差五便带着孩子一起来看望她,却被她拒之于门外。
她说不认识柯伦,不接见任何陌生人。
她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下月中旬。
依时间推算,她的孩子该在这个时间出生。
蓝桥离再来前来时,再见蓝依牙,她明白了,眼前的疯女人一开始就在装傻。
为此她很疑惑,甚至将这份疑惑质问了。
而出乎蓝桥离意外的,蓝依芽也大方的承认。
“车祸那次,是我故意装傻的。我知道如果我承认了,你一定会派人暗杀我的。”
蓝桥离为蓝依芽看得透澈而惊讶,但只一瞬忽,她恢复了淡定,坐在了与她遥遥相对的对面沙发上。
那米色沙发上两个气质出尘的女人。
如果除掉这是间精神病疗养院,对于这两个格格不入的女人,一定不会有人疑惑。
“你能顺利进来,想必决派出的保镖被你悄悄干掉了吧。”
蓝桥离颔首,“因为今天是你的祭日,我不想要任何人来打扰。”
她说得坦白又骇人,对坐的女人却只是轻轻一笑,笑得毫不惧怕。
她拿起茶座上的咖啡,由她亲手泡制的黑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动作是那样的悠闲。
蓝桥离冷眼以对。
”你知道,我很爱我的哥哥要。“她放下咖啡,抬首面对蓝桥离眼中是满满的恨意:”我最爱两位哥哥要,都被一个叫蓝桥离的女人抢走了。其实我倒不介意,但是,我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她话里浓浓的占有欲听得蓝桥离皱眉,感到疑惑,又听依芽说:“我这辈子什么都有,未来理所当然的什么都不缺。我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不是那个小杂种蓝桥离!她凭什么来抢我的男人?没权没势还没貌,一个大街上处可以抓到的普通女人,也让我的哥哥们发了疯似的抢夺她!这是老天爷开的最大的玩笑话!”
在陈述这番话时,依芽的脸色一直是平静的,一丝狰狞也没有。
而蓝桥离则是她最好的听众,安安静静的倾听着。
“我讨厌哥哥们宠爱她,把拥有属于我的东西全给了那个小贱人。”
“为什么”
“什么”
你不是更爱你的大哥吗?“
蓝桥离从她话中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也忍不住将它问了出来。
依芽娇媚一笑,反问她:“你认为我对我的哥哥们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话让蓝桥离沉默,依芽说:“你以为是l伦的爱吧?”
而蓝桥离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话。
“真是傻瓜!如果我对我的哥哥们产生爱意,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我!”
听得蓝桥离神色一怔。
而蓝依芽又端了咖啡啜了一口,有点凉了。
“从大哥对我说:你是我们心中最无可取代的宝贝……”她美丽的脸蛋逐渐转为y郁,漆黑如墨的星瞳死死的瞪着蓝桥离:“我就知道,那个贱女人该死!”
这番话,表面浅湿易懂,但实际上却听得蓝桥离越发的迷糊。
蓝依芽也不指望她能懂,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哥哥们因为娶了那个女人而无法传承子嗣,作为妹妹得劳心劳力的为他们打算。”
“你让朱寰怀了他的孩子。”
“是啊,你再怎样努力,也没用,朱寰在我手头上,哪怕我死了,她也会生下大哥的宝贝。啊,我的侄子,一定会长得和大哥一模一样!”
“你认为你死后的事你能做主?”蓝桥离为她的异想天开而嘲讽。
带点儿幻想的脸蛋消失,化为y戾,“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事实。你永远也没法改变!”
听得蓝桥离噗噗一声,在蓝依芽怪异的瞪视下,她从沙发上起身。
她打了通电话,然后对依芽说:“我现在必须教导你一个事实,你并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老天爷永远是公平的,这个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女人!”
她话落,便见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在依牙的瞠目结舌中,蓝桥离将朱寰推到了她的眼前:“你能将她藏起来,不代表我没能力将她找出来。”
“把她还给我!”依芽咆哮着要伸手抓住朱寰,而蓝桥离也不阻拦,将朱寰推给了她。
“依芽,你真可怜。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可怜的,但现在,其实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你才是最可怜的。”
她啧啧有声中,那轻蔑的语气让蓝依芽火大的将咖啡甩向她。
蓝桥离敏捷的躲开,退到安全地段。
“依芽,你看看你手中的宝贝。”
她指向那一直沉默的朱寰。
当依芽望过去时,便见到朱寰裙下几缕鲜血顺着大腿而流下。
蓝依芽的面色闪过恐惧,蓝桥离优雅的向后面的柜台上靠去,“她吃了堕胎药,你精心保护的侄子,很快就会消失无踪了。”
“不————”
蓝依芽扑向朱寰,她将她推开在沙发上,双手跑去抓她的内k,看着血流满面的下t,她双手颤抖的捧信那堆血往她体内塞去。
“依芽,你说你是最幸福的女人,现在,就由我这瘟神来亲手摧毁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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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谈笑风生的淡然,这次,萧杀的面孔让人心头颤抖。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
依芽咆哮着指控她:“这可是哥哥的孩子啊!好不容易他才能拥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剥夺他出生的权利?!”
“哈哈。”
像听到了好笑的话,面对依芽的指控,蓝桥离忍不住的弯腰哈哈大笑。
“拜托!依芽,这副可怜兮兮的面孔真的不适合你!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这一句,就你不行!”
她笑得直不起身,房间里充斥着她的怪异笑声,直到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停止。
朱裹虚弱的呻吟着,因为身体越来越多的血流出,又因为蓝依芽发了疯似的将那血往她身体里塞。
她不能再忍受的推开那个女人,想逃开,却被依芽从身后扑上来,骑在她身上,张牙舞爪命令她不准动。蓝桥离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依芽,你放心,黄泉路上,那个未成形的胎儿会陪着你……”
一把枪,抵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那满手鲜血的女人僵住了动作,缓缓回头,黑瞳略微失神的盯着清冷的女人。
“为什么……”
她不解的呢喃道:“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孩子也要杀掉呢……”
“因为,”女人转动了保险栓,“这是报复。谁让我是……”
她轻轻的停顿了下,而后叹息般的呢喃:“蓝桥离。”女人听了,突然从失神中疯狂的大笑起来:“果然啊!你真的是蓝桥离啊!我没有猜错——哥哥们都是傻子——你这个贱女人没有死,没有死啊——”
“……是,我没有死,因为我是帝前的‘女王’,怎么可能被区区的一个你,就害死了呢。再见了,依芽,我会想念你的。”
当女人缓缓的扣动扳机时,蓝依芽心如平镜的闭上了眼,说了最后句:“蓝桥离,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而她,已经等不及她说完了。
砰——
她很可怕吗?第一次动手杀的人,是蓝依芽。
后悔吗?不,只是有点遗憾。
她是以恨支撑而活的女人。
已经解决掉了一个敌人,还剩两个。
当他们都死掉时……她怔愣着望着那脑袋被打穿,再也开不了腔的女人。
满地的鲜血,灭音枪不会让人发现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让她轻松的持续发愣,甚至是手脚不听使唤的颤抖。
朱裹气若游丝的瘫在地上,依芽连死了也紧紧的抱住她不放手。
执着于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待她清醒,耙了耙汗湿的脸,将手枪收起。
拉开门时,一把枪抵在她额上。她怔愣的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谁也没有开腔。
直到她嘲讽般地启唇:“你要杀了我吗?”
她问眼前的那个男人,被她干掉的女人最爱的兄长。
“……”
他瞪着她,手中的枪微微的颤抖着,迟迟不肯扣动扳机。
她闭眸,一丝疲惫划过面孔。
再睁眼,是不再隐藏男人的怨恨:“我杀了你最疼爱的宝贝,以命抵命,理所当然。”
然后,她迈开了步子,他竟后退。
他从来没有退让过的,那个冷面铁汉,从来不会为任何人退步的。
她一步又一步,坚定而沉痛,朝着那楼梯口走去。
她脑门后,那把枪仍旧紧紧的指着她,只要随时,他手一使力,她的生命就会消失。
直到她走下楼梯,那把枪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没有急着下楼,而是蹲坐了在楼梯口,将自己的头颅埋入了双膝之中。
她好累,真的。杀人是个力气活,她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
以及,恐惧着被那个男人所杀掉。
她的身子在几秒后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得咬紧牙关才能压下那份恐惧。
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她惧怕生命的消逝,她还有如此多的事没有做完。
她的仇恨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她才只不过杀了一个人而已……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而身后脚步离自己很近。
就停在她的身后。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双膝里发出来:“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会后悔的……”
“为什么?”
终于,身后男人开口了。
问出的话题引得她好笑,惧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抬头,转向他。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甚至一丁点儿对她的恨意也没有。
如此的平静无波。
“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在台阶上画圈圈。
每当她思考时,她就会画圈圈。
“你们真烦,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明明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该知道,答案很简单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怨恨,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心痛,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想笑?这该死的为什么!
她猛地起身,向他弯腰:“葬礼我不会去参加,所以提前向你‘家属谢礼’。”
然后她向楼下走去,这一次,不再犹豫。
她从医院里出来时,听到几声砰砰的巨响。
忍不住耸耸肩,撇撇嘴,一脸悠闲的仰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
“啊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她垂着,凝望着自己的手掌,粉红色的健康肤色。
就这样死了。
会不会有不真实感?
她遥想着依芽的身影,她的绝美面孔。
“依芽,我会很想念你的……你别伤心,陪你的人会很多的……下辈子,我们再相遇时,还是希望再当姐妹吧……”
那个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她也不会忘记,生命中第二个不会排斥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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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前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已是了无生命的尸体。
满身的鲜血,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抱起他的妹妹。
旁边,是气弱晕厥的朱裹。
男人就持续着那个动作许久,才将妹妹已形冰冷的身体放下。
接着,他起身,缓缓的向朱裹走去。
蹲在女人的面前,她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孔是如此的惹人心酸。
他伸出了手指,在女人清秀的脸上轻柔的抚摸着。
他的黑瞳漆黑如子夜,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孔,那每一丝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于像清醒了般,将她抱起,在她乌青的唇上印下一吻。
他抱着她出了门,在那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走廊上,身子摇晃着消失在夕阳下……
她做了噩梦,醒来满头大汗。
汗将她的睡衣浸湿了,旁边浅眠的男人被她惊醒。“怎么了?”
他关心的询问。
她怔愣的盯着他。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张和他一模一样分毫无差的脸。
那张脸的个性与他的有天壤之别。
眼前的他是温文如玉般华美的男人,而另一个却像从黑暗中出生的毫无人气的凶狠男人。
是谁都会害怕后者,因为只要见过他一眼,都不会将他小看。
她爱上的男人的兄长。
她失神的摸上男人的脸颊,这一刻面对他一脸的担忧她分不清是谎言还是真实。
“喂……”她启了朱唇,微微失血的唇瓣透着一丝乌青。“我们都活在谎言中,对吧?”
这般没头没尾的话听的人模糊,但眼前的男人,却只是温柔一笑,用他永远不变的温柔包容掩饰一切。
“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相安无事的活下来。”
她想笑,心境却是如此的凄凉。
“你说得对……是谁我们走到这一步的呢?是那个女人对吧?我把她杀了,你会怨恨我吗?”
她不知道她在等待答案中是怎样的惊慌。
潜意识里,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
比如仇恨。
她不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获得今天这一步,她的身后有许多的人在帮助她,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全身而退。
就比如此刻,就比如十二个小时以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因为深知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一赌,用生命去作赌注,她似乎,赌赢了,却无法开怀大笑……男人的星眸黯了下来。
他搂住了她,轻拍她僵硬的背脊,在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叹息般的低语:“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不曾怨恨过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只想在你感到疲惫的那一刻,将你紧紧的搂在怀里……”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哭得好惨痛。她嚎啕大哭,像个小女孩任性的哭泣。
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奇迹似的消失无踪。她知道自己心软,只要男人一个甜言蜜语她会放弃所有的一切执着,因为,好爱好爱他——
但这份爱,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她和他们错过了太多,无法再追究是谁着谁走到这一步,也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时得知她真正的身份,是从什么时候用微笑来掩饰一切假象。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没人可以一笑而过,那么多伤害,她伤痕累累的心,不是一笑而过一句甜蜜承诺就风平浪静……
“别怪我……别怪我……”
她嚎啕着圈住他的脖子,“是你们我的啊,都是你们我的——”
如果不能给予她甜蜜承诺,那为何总要如此心狠的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哪怕无心之举,也早已让她无法相信……
“我好累,我好累……但是不能睡……我还有好多事,我还有很多的责任,我的满腔怨恨,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无法成为别人心目中的唯一?
为什么被遗弃的那一个人永远是她?!
为什么……
当她想抓住,说过要永远守护她的男人,却消失了——蓝肆走了。
那个给她承诺的男人在她几乎快要相信他时,离开了。
只字未留,这座偌大的豪宅里就只剩下了她,与那挺起的假肚子……
“幸好,幸好我没有相信……”
她温柔而又绝望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痴语着:“幸好我早就习惯了他们的谎言……宝宝,你看,你的爸爸又走了,他扔下我们消失了。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去哭他的宝贝妹妹了……那对双胞胎一定很生气,他们会来抓我,为他们的妹妹报仇……”
她知道的,如此的清楚了解。
“我不会等待的哦,我永远也不会等着他们主动来找我报仇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是她向他们复仇才对。
这事蓝依芽死后的第二天,蓝肆离开了蓝桥离,回到了蓝家大宅。
依芽的尸骨在明天将会举行火化,而届时所有的蓝家人都前来慰问。
那个美丽女人的死,震惊了蓝家上下。
到现在,都还只认为是一场玩笑,只可惜蓝家人从不开玩笑。
兄弟俩隔着茶几对视着,谁也没开口。
他们沉默着打量着对方,状似悠闲中却是处处戒备。“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还是蓝肆先开的口,他比起兄长总少了那么一分耐心。
对面失去宝贝妹妹的男人理该一脸黯然神伤,跟她的丈夫柯伦在一听到噩耗之时,那副悲痛欲绝的摸样,按理,这位兄长应该也是那副样子才对。
直到这一刻,蓝肆不得不承认:“哥,我不了解你,真的呢。”
他一直以为世上最亲密的两兄弟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但显然这看法错了。
“我也不了解你。”
意外的蓝决没反对,而且说了这么一句,引得蓝肆轻轻一笑。
“扯平了。”
这一刻像是冰释前嫌,兄弟俩之间说开了,只需一个轻笑就能勾去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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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吗?”
“她?”
他眉头一挑,看着兄长双手交叉立于膝盖上,黑目炯亮的盯着他。
这是他为了探知答案时,最喜爱的动作。
“我不知道哦。”
他摊摊手,一脸悠闲地将手交叉于脑后。
盯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真要计较起来,可能从一开始吧。。。。。。哥哥和我不一样,你选择从别的女人身上遗忘她,而我则是关闭了心房。。。。。。”
对面的蓝决黯了星眸。
“当我看到她时,我的心跳得很快。哥哥你晓得吗?那一刻我好惊讶。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完全不同身份的两个女人,但我却如此的兴奋。。。。。。我们已经也做过‘假货’对吧。。。。。。只有她啊,只有这个叫‘吴华’的‘假货’。。。。。。”
那是不是一见钟情?
或者说身体总是比大脑更诚实?
因为不会被假象所蒙蔽,它精确地为主任找到另一半,哪怕那一半早已改头换面。
蓝肆从脑后抽了手掌,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头颅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