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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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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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砰的一声。

    这一次,是蓝决。

    他还没死的,他是自己s自己,怎样让自己减少到最小的伤害,哪怕是心脏处,他也能活下来。

    他s进了云结的心口,从后背s穿了。

    他看到云结那张不甘心扭曲的脸,她在死前最后一刻都没咽下那口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以为是得意,却不过还是掌握在另一个女人手中。

    就是她,蓝桥离。

    她策划了一切。

    她要杀了所有的人,包括她最爱的双胞胎。

    但是,他忽视了一个事实,他们的爱,到底是真抑或假????

    还没有完。

    “他们不能死——他们还没有告诉我事实,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死掉的!”

    181

    人活着就是累。

    富贵人有富贵人的烦恼,穷人有穷人的烦恼。

    差别在于,一个是烦精神方面,一个是烦物质方面。

    给你选择,你是要拥有富贵人的烦恼,还是穷人的烦恼?

    。。。

    她找不到双胞胎了,白药来了。

    他什么时候降临的北京,像鬼似的飘了出来。

    仓库一切证据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哈迪斯来催她回法国,但她还有事要做,青龙帮不是死了云结就了事了。

    新的人物又起来了,他们内部继续争斗着。

    而他们帝前,接受的委托随着主人的消失而宣告失败。

    如果被人查出来,雇者被委托人杀掉,她得留下来将证据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情结束后,她便是顺理成章而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女王。

    “哈迪斯,为什么女王要存在呢?”

    “是为了给你权力,让你随心所欲的权力。”

    “但是,女王还是没能力随心所欲啊。”

    “如果真的能够随心所欲,那样一个国家便会提前灭亡,有约束才能规范,让我们不会犯错。”

    “哈迪斯,我不想当女王了,得到认同后,挑战就会消失了……”

    “错了,除非你亲自调教一位新的女王,得到元老院的认同后,那才是你真正退位之时。”

    。。。

    蓝决躺在医院里,还没渡过安全期,由蓝肆照料着。

    她准备买一束鲜花,穿着那一身已经好久不穿的粉红色连衣裙。

    白药的邀请,她不理解白药的想法。

    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下被她干掉,什么也不行动,甚至好心地发来请帖。

    “就当是为过去的情分,看一下他们吧。”

    情分吗?

    也对,终究是他们选择了她。

    “其实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报复了这么多人,那对双胞胎,为什么还没动手。”

    白药的话意味深长。

    他用那一双将她看透了的视线牢牢地锁住她,“你应该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吧,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清楚了。”

    “……”她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啊,是啊,我找到答案了。”

    是谁问过她,人类归类的统称的两个烦恼。

    永远摆脱不掉的,精神与物质的烦恼。

    他们会在解决了这一项后,又在不远的未来烦恼另一项,直到他们死亡。

    也有,第三个选择。

    除了精神与物质外,他们选择了第三种。

    什么也不去烦恼,安天知命。

    她呢,会随波逐流,还是选择最稳当的一种?

    。。。

    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这座医院是上海市最大的医院。

    她没有搭电梯,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要爬七层。

    会累吗?

    手里捧着的是最新鲜的白菊。

    都说花有花语,白菊拿来送死人很合适。

    她只是在花店一眼就看上了,想到店员那怪异的视线,一朵花而已,送了又能改变什么?

    可能在别人心目中就不会这么想吧。

    不觉得有必要解释,就因为这样的沉默而招来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是她自傲地认为,不用解释对方也该理所当然的明白?

    用这种思想套在那对双胞胎身上,应该是最合适的。

    他们不懂得爱人,他们只懂得,想要得就去掠夺。

    他们不曾学习过,爱一个人不仅该体现在行动上,还有语言上。

    女人爱甜言蜜语,他们不会说。

    从她一开始认识他们以来,就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相遇,一切不是自愿的接受。

    一开始就不对等的地位,造成今天的局面。

    也难怪了,她恨他们是理所当然。

    而他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改一改。

    因为没人给他们说过,教导过,一直认为,就那样做,是正确的……

    她看着手中的花,一点香味也没有,早就失去了花的本质,只是一朵普普通通地可以当成假花的真花。

    她有什么梦想?

    以前的她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四年前她的梦想是杀了他们,现在的她,梦想是,教导他们,如果爱她,就清楚而明白的告诉她,用行动,用语言,证明。

    当然,她一定会怀疑。

    因为狼与羊的故事太深刻,就算他们说了,她也一定会怀疑。

    他们也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爱他们。

    现在她也在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了。

    她有梦想了,在今天以后,她会实现的梦想。

    是突然想到的。

    人生就是这么多变数,仅仅一个念头,就成了她未来的梦想。

    她想去爸爸的故乡,就在一个大省的一个小小的县城里,去那里种很多很多的花,最好是向日葵,她想未来每一天都挂上笑容。

    她的人生有近三十年没有笑容,剩下的半辈子就一定要加倍补偿给她……

    。。。

    那一天,当蓝肆推开房门,门口搁着一束白菊。

    他抱起来,问了路过的护士是谁送的,没人知道。

    一束孤单单的白菊花,一张卡片:学会爱人,用语言和行动,用真实来打动。

    字迹上看不出来,但他却笑了。

    他将白菊花捧了起来,关了房门对病床上那一直昏睡的男人说:“哥,你看,小离儿送花来了,你得快点醒来才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她。”

    。。。

    蓝桥离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她。

    动用了一切力量,找过他们所有能找的地方。

    突然之间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大,想找一个人是如此地困难。

    帝前的女王退位了,在她得到元老院的认可后,她扔下了一句:“女王并不稀罕。”

    当面给了元老院一个耳光,成了帝前好久以后的笑柄。

    青龙帮在混乱之后由一个新的人才继位,继续统治着这块土地。

    蓝家,依旧是蓝家,那个高不可攀人材辈出的地下家族……

    182

    一年半后。

    这里是中国的一个大省,美女超乎想象的多。

    是谁说过,要躲人最好是躲在大城市,那里流动量大,只要待在一个小角落,便很难被人找到。

    舍弃了过往的身份,改头换面,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新年即将来临,过了新年,将又是一年,第二年。

    她在一步一步寻梦而来。

    十几亩的土地,在城郊,吴姓人氏。

    取吴,无。

    大家都称她为阿吴老板娘。

    年龄三十岁,但女孩子不显老,又是一头只到颈间的短发,柔柔顺顺地,长得清秀乖巧。

    她话不多,员工们都是淳朴的中年人,仅有的几个年轻人也不过是刚出学校实习的学生。

    年纪和她虽然差了不多,但总会有代沟。

    三岁一个代沟,而这几年有越来越趋向一岁一代沟。

    她从不平凡中回归于平凡,还在努力学习。

    她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钱全用来租了农民的土地。

    那些农民们也被她请来当员工,一同照料着这块花地。

    一年半的时间,她迎来了一季的向日葵,十几亩金灿灿地,她露出了笑容。

    然后,她所请来的员工们,帮她拍下了相片。

    她不爱拍照的,也不爱和他们合影,相片被她锁在抽屉里。

    离开了帝前,一时半会儿她的小心谨慎改不掉。

    不过至少她现在睡得很安宁,不用被夜里的噩梦所折磨。

    她变成了老女人,在这个小小城郊外,不引人注目。

    她的身份是死过丈夫与孩子的寡妇。

    她用丈夫的钱租了这十几亩土地,花了几十万。

    今天是星期天,会有兼职的工读生来。

    她在田里举着锄头挖坑,准备移植冬季的腊梅花。

    是从一个花农场里收购的,那家花农场停业了,原因是他们的女儿嫁了个富贵人家,他们全家要移民过去,她便以最低廉的价格收购了这些花木。

    快过年了,幸好这个城市虽冷但很难有雪。

    不像在北京,北京到了冬天,便得裹成球。

    这里羽绒服大多数是三十岁以上的穿。

    她要下田干活,也只穿了件毛线衣。

    工读生来了。

    见她一早埋头苦干,便好奇问:“阿吴姐,怎么没其他人呢?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干活。”

    她笑笑:“大家都准备办年货了。小奇,你明天也放假吧。”

    其实她根本想就在今天放这个工读生的假,只是移植的树苗需要尽快弄好,以免被冻死。

    “啊,我也不用啦,反正我家在另一个城市,今年也就是在学校过年。我就住在农场里好了,顺便和阿吴姐做个伴。”

    。。。

    小奇是个二十岁的女生,很有朝气,嘴也很甜。

    “谢谢,那你帮我把那边的树苗全种了,就可以下班了。”

    “嗯,好。”

    之后还来了个工读生忙了整整一天。

    天一大早,和小奇去办了年货。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该有的不能少。

    “阿吴姐对员工就是好啊,我觉得那几个农民很贪你便宜了,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开那么高的工资的!”

    在选糖与水果时,小奇一张嘴喋喋不休。

    蓝桥离捡了个苹果放在鼻尖嗅嗅,没有苹果的香味。

    这年头水果也失去了该有的味道。

    记得她在蓝家,吃的水果全是香香甜甜的,那很贵。

    放下苹果,她对小奇说:“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你自己去挑吧。别跟我客气,喜欢什么就拿。”

    小奇笑嘻嘻地走开了。

    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但吃苦耐劳。

    蓝桥离对于别人贪她一些小便宜并不看重,会疼爱小奇,是她知分寸。

    她和其他的员工都不同,她很本分,本分的孩子最惹人怜爱。

    其实回归于平常真的很简单,她本就是从平凡人中走出来的。

    她推着购物车,这家百货商场是有名的连锁超市,里面的品种极多,人潮很大。

    就像此刻,便被人挤到角落去了。

    她失算,不该在人多的时候来,应该选择下午三四点。

    要买的东西已经搞定了,小奇抱了几袋零食,她见状,摇摇头,转身朝零食区走去。

    她撞见了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桥离姐?!”

    来人很惊讶。

    她长得很漂亮,一头浓密的黑发,在蓝桥里的记忆中,她多少没有变,仍旧是如此的古灵精怪。

    她面无表情地,最后在她的惊喜的,被她抱住。

    “真的是你?!大家都说你失踪了,全部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

    她有点难以忍受她的热情。

    “欢雪,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她是冷冷淡淡地开口,最关心的不是叙旧。

    “没有啦,就我和我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在这里的事说出去的!”

    “谢谢。”

    其实,说不说出去也无所谓。

    并不算是故意要躲藏的,她只不过是为了来圆个梦,她的理想。

    。。。

    说起来,欢雪的丈夫,她一直没有见到过。

    只在资料中,所有的蓝家三代都结婚了,他们的配偶长相她都记牢在脑袋里。

    欢雪和依芽一直在斗,两个女孩子,什么都争。

    不过欢雪比依芽聪明一点的是,她找了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也就是欢雪嫁了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三哥家的财富上来讲。

    但无论外貌还是人品,都是配得上欢雪的。

    这点比起柯伦来讲,至少欢雪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这位丈夫。

    蓝桥离并没有邀请欢雪去她的花场,认为没必要。

    欢雪和她的男人只是在这个城市来旅游,他们相约去了一家高档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她没问欢雪恨她吗,聊的不过都是一些很杂的事。

    自然,扯了一点双胞胎的事。

    “七哥就在半个月前刚醒来哦,他们把重心迁回了中国,以后会定居在这里了。”

    183

    “蓝决?”

    她尾音只是轻轻扬了扬。

    欢雪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七哥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一年呢!大夫说幸好不是植物人,只是因为心脏不好那什么地方哦,反正被子弹打烂了,焦伤了啥的。反正是一直晕睡着,直到前不久醒来。八哥每天都有陪他哦,我们还以为他们两人感情没当初那么深了,结果双胞胎还是双胞胎。”

    “是吗……”

    她拨着碗里的菜,最后扬扬嘴角:“能醒来就好了。”

    吃过那一顿后,开车与小奇回家。

    路上小奇时不时的张望她,让她想笑。

    “怎么了,我五官长歪了吗?”

    小奇使劲摇头,有点欲言又止,可能忌惮着什么。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视情况选择回不回答你。”

    “那真的哦!阿吴姐知道小奇嘴一向比较直,藏不住话嘛,那问了你不喜欢的问题,你就直接忽视掉嘛。”

    “好啊。”

    “阿吴姐,我听到那位大美女叫你‘桥离’,是本名啰?”

    “嗯。”

    “那你跟他们是亲戚对吧?”

    “是堂兄妹,正确来讲是表兄妹,只是我爸是入赘的。”

    “入赘啊,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听到的词呢……”

    她嘿嘿搔搔脑袋。

    蓝桥离没否认,“嗯,我的堂兄妹们个个都有钱,只有我家很穷。”

    “哦。”

    似乎一时找不到问题了。

    小奇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再加上老板娘平时低调的原因,想来也是不想被人过多的知道。

    所以小奇也没再追问了。

    大年三十晚,要放烟花鞭炮。

    既然要过年,就得弄得正式些,两个女人还是有些不便的,幸好蓝桥离不怕点鞭炮。

    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此起彼落的烟花。

    只有城郊才允许少量的放烟花,要不就是政府集体组织的在市政府那边放烟花供市民欣赏。

    大年三十,熬通宵的人太多了。

    农场里就两个人,没有多少娱乐,小奇在电脑里看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蓝桥离在农场里察视她的农场。

    她不爱看春节晚会,无聊地倒不如她下田多种点花草。

    一辆轿车在深夜中划过,她没在意。

    知道车子停在大坝前,她抬头,屋子里牵出来的灯照不到,她手中拿着电筒,看着从那辆车上走出来的人。

    不会意外的,毕竟在见到欢雪后,她就有预感了。

    他们会来,她过年一年多一直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找到她,白药都在半年前来看过她了。

    甚至哈迪斯也在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来祝她新年快乐。

    该他们来了,而她也等到他们了。

    一个坐在车里,一个下了车。

    离她还有一分钟的路程,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小奇,说要出去一下,可能不来,叫她自个儿锁好车窗。

    挂电话,时间也就十几秒。

    收了手机后,他便到了她面前。

    她看得很清楚,出来迎接她的,是蓝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裹得比往年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厚。

    是因为才从医床上清醒没多久吧。

    她想着,主动伸出了手,搭上他准备的手掌。

    他瘦了。

    “走吧,今晚是大年三十,要好好过节才是。”

    她说。

    然后是蓝决的沉默。

    她牵着他走向黑色豪车,想着有些人的个性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她坐在后驾驶座上,男人跟了进来。

    她主动的靠了过去,躺在他怀中。

    她记得以前,她总是这样做的。

    他们不会让她规规矩矩的端坐着。

    黑色奥迪,城市最常见的车子,在黑夜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驶离了她的梦想之地。

    如果是注定无法摆脱的三人行,那就让它一直纠缠着,反正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们带她去了一家大酒店,早预定好的餐厅,享受了一桌很豪华的餐宴。

    想起中午有欢雪在,她才好久不曾吃得那么豪华了。

    失去女王身份的她,就只是个很普通寻常的女人。

    实现梦想的钱,也是当年她第一次逃脱时被偷走的资金。

    只要有身份证,挂个失,就能领回来。

    那些,都是她的钱。

    多少年了,也未曾被人取走过。

    她在大嚼美食。

    环顾四周,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就他们这座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行吗?

    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俊美如斯。

    他们的魅力是越沉越香的名酒,和她就是不同。

    走哪儿都会吸引异性甚至同性的视线,人是不能比的,一比,就下去了。

    就像云和泥。

    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少掉身份,也是填不平的。

    他们有傲人的外貌,优厚的学识及良好的家教,哪怕没有金钱也是如此耀眼。

    她呢。

    少了女王的外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啊,也是他们最爱的平凡女孩。

    感情变质了吗?

    那一餐,说得五味杂陈,再美的佳肴也被她糟蹋了。

    因为她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思考着太多。

    他们三个间没有说话,只有刀与筷子碰碗的细碎,而全部是她发出来的。

    有些东西是成了身体的本能,就拿优雅来讲。

    她是在短短时间内学习的,一切令自己抛开,就回归到最原始的野蛮。说白话就是,装。

    她装了四年,学习了四年。

    不适合她的,她用四年是改变了不少,比如她的个性,变得很彻底。

    其他的,只是一半一半。

    法国餐,因为浪漫才吃它。

    真的很美味吗?

    大部分只是为了浪漫。

    只是两男一女的浪漫,真的,让人暧昧连天。

    “吃完了,你们得送我回家。”

    她第一个吃光,因为是很粗鲁的吃法,一直往嘴里塞,还让大厨送餐快点。

    他们抬头,对视一望,再同时望着她说:“外面很晚了,你会打扰你的员工的。”

    184

    她想想也是,于是耸耸肩,然后支着下巴说:“那我们去打台球吧。”

    还记得,当年他们第一次教她打台球。

    那个时候真热闹,蓝家的所有兄弟姐妹们都还算和睦,不像现在家破人亡。

    夜再深,大年三十晚上还是有好多人不回家。为各自的理由,这个娱乐场所异常的热闹着。

    台球场几乎是爆满的,两兄弟弄来了一桌空台球,似乎让旁边一直等着的人有些不满。

    她拿起球杆,打磨成四方形的壳粉在上面漫不经心的擦着。

    服务员训练有素地为他们整理好桌面。

    她看着那二十二颗球排列成三角形,拿着球杆自顾自地试了试角度。

    她迷上了台球,它算是不太消耗体力又容易学的运动。

    她转身,腰板靠在台球桌面前,“来赌一局吧,十万块一局。”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挑眉一笑,蓝肆问她:“你有钱吗?”

    她耸耸肩,笑得无所谓道:“一百万我还是拿得出的。今晚,谁让我输光了,我就陪你们两个。”

    这是个很好的诱饵,她看到双胞胎眼里发着光。

    他们接下了挑战,没有理由不接下。

    她扬着轻笑,那是自信的微笑。

    谁会输?

    绝不可能是她。

    四十五号台桌的战况很惨烈。

    有好多人围观着,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赌局。

    十万块是很诱人的,以目前的形势是女人领先。

    她在第一局和第三局输了之后,接连四局连赢。

    双胞胎为此惊讶不已,她有足够的自信嘲讽他们:“不过尔尔嘛。”

    是她的实力太强,还是他们太弱了?

    当年他们手把手教她时,她觉得他们是神,什么都如此地厉害到让人难以追赶的地步。

    蓝肆叹了口气:“怎么办,大哥,要是这局你再输了,可真的扳不回优势了,到嘴的鸭子飞走啰。”

    沉默寡言的兄长,只是专心于球局上。

    他在评估哪颗球好进d,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打进它。

    蓝桥离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啤酒,咂了口舌:“真难喝。麻烦给我换杯红酒,越贵越好。”

    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当冤大头是件荣耀。

    但若是挥金如土,那真的是高人一等的优势。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钱,它能带来好多东西。

    咚。

    球杆一滑,十五号球滚出去,在众人屏息中,滚到d口一厘米处停下。

    一片惋惜声。

    蓝桥离已经忍不住咯咯大笑,“好差的技术哦!”

    接着是她上场。

    微眯着眼,以最低地姿势贴近台球桌面,她扬着高傲地笑环顾双胞胎一眼,再缩回来,球杆一推,十五号球进d。

    “谢谢你的帮忙。”

    她向蓝决道谢。

    转了一圈球桌,离白球最近最大的是十二号球。

    只可惜很难打进,变成了死角球。

    她脑子一转,敲敲球杆,主动弃权。

    接下来换蓝肆。

    依目前的局势,蓝肆的发挥要比蓝决更好些。

    死角球很难打的,必须得将白球移开。

    她可没那么好心,主动铺路的事不会做。

    蓝肆挥出的那一标,将白球移开了。

    这下它滚到了场中心,有好几颗球能顺利进d。

    他是故意将机会让给蓝决。

    蓝桥离嘴一嘟,手指在台球面上敲了敲。

    接下来蓝决将剩余的球全部进d了。

    这一局,得分最多的蓝决。

    七局,她四,他们三。

    她仍旧暂时领先。

    真不悦。

    服务员端上来的红酒不再那么美味。

    在第九局结束后,双方总分对等,变为平局。

    游戏的最高c。

    她赢了,一百万归她。

    他们赢了,她今晚得陪他们。

    真划不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十二分了。

    台球场内,人数是只多不少。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球球爆满,一些观众,仍旧以他们这桌最多。

    十局,第一个开杆的是蓝桥离。

    她挑分数最高的进攻。

    在第五个球上失败。

    换手。

    蓝肆捡的球仍然是最容易进的。

    他的分数似乎没有蓝桥离高。

    不过一开始就该输了,两个打一个,他俩就算只捡小分的球也能赢过她的。

    所以,在蓝决将分数追上来,蓝桥离敛下眼中诡诈。

    她在蓝决将最后一杆球推出去时,扑上去亲了一口。

    失手。

    球在离d口五厘米停下来。

    她笑得很无辜,该她了。

    主球轻轻一推,结束十局。

    她胜,胜得有点不光明。

    但她本来一开始就没有要光明正大的赢他们,所以心安理得。

    “好了,两位,我要回家了。记得在中午十二点前将钱存进我账号里哦。”

    她笑得很愉快潇洒离去,右手腕被蓝肆拽住了。

    她回过头,挑眉看他。

    他温文无害地微笑道说:“不公平,小离儿你耍了诈。”

    “两个打一个本来就不公平。我只是亲了亲七哥一口,是他自己闪神。”

    她撇得干干净净。

    但蓝肆仍旧拽着她不放。

    蓝决在柜台结账。

    “小离儿,我们去吃宵夜吧,运动了这么久。”

    “不用了,我怕胖。”

    “不会的,吃一顿消化了就没事了。”

    看来他们是执意不会轻易放开她。

    她也不慌,摸摸平扁的肚子,说实话是有些饿了。

    “好吧,我要吃大闸蟹。”

    上海菜中她最爱蟹。

    大街小巷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蟹。

    大过年的要到哪里去吃蟹。

    答案是,酒店。

    满满的一桌菜,精致丰盛。

    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吃宵夜。

    以为就她和双胞胎,没想到陆续进来的人还有三哥,堂杰与欢雪。

    微感到意外,在初一看到他们,真的好意外。

    185

    蓝希见她这么惊讶,便疑惑道:“怎么双胞胎没跟你说吗?今天是大年初一,既然我找到你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呢。”

    那话,听得她心头一暖,鼻头一涩,她垂下了头,花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笑笑说:“啊,是啊,刚跟七哥八哥打台球去了,都忘了呢。”

    “谁赢了?”

    听她说台球,蓝希止不住好奇问。

    堂妹是习惯成自然的人了,隔得再远,也把筷子从纸贴里抽出来,递给蓝桥离。

    惹来双胞胎一个视线,他当做没看到。

    “三哥猜猜,猜中了有奖哦。”

    她抬头,脸上一片灿烂笑容。

    蓝希见她那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阿离赢了吧。”

    她点点头:“是啊。”

    “确定他们没放水?”

    蓝希似乎不相信她会赢。

    这可伤了蓝桥离得自尊心,只见她仍旧保持面部笑容不变:“正好,这日不如撞日,三哥,吃过宵夜咱两也去赌一局吧。”

    “好啊,反正大家都会打,就去打一局吧。”

    “十万块一局。”

    “这么高?!阿离赢了多少?”

    说到钱,她就笑得很温暖了,“不多,跟三哥每次去打牌输的钱比起来,我这只是小菜一碟。”

    蓝希望听了忍不住给了她个暴栗:“你在笑你三哥的脑瓜吗?”

    “才没有呢……”

    那一桌上,话匣子扯开了,便是欢声笑语。

    等欢雪来时,饭桌上更是热闹。

    等到饭吃了一半,堂杰单独拉了她出去。

    “九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他指的是,法国。

    蓝桥离站在阳台上看向地面,四十九层很高的,底下车辆行人成了一个小点。

    已经约莫六点,这个大都市人开始多了起来。

    她手指在沾了晨雾的玻璃上画圈圈:“不知道啊,等我想到哪一天,我就回去了。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城市里。”

    蓝堂杰也不勉强她,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那是习惯性的动作了,“那记得,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声,别委屈了自己。”

    她轻轻的合上眼,一天 的疲惫与瞌睡跑了出来。

    “嗯,目前不用了,我才刚赢了他们不少钱呢。”

    蓝堂杰听了,笑笑:“的确,怎么也穷不到你了。”

    在过去近六年来,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堂杰,等下我要去敲诈三哥的口袋,你配合我,赢了分你一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过年红包。”

    “好啊。”

    。。。

    两个男人盯着那个昏暗的包厢。

    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与娇小的女人,很登对的一对。

    在初一,外加情人节这天,他们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和另一个男人搞暧昧。

    “啊啊,哥哥们生气了哦!”

    欢雪戏谑的声音飘来,她巴在蓝肆身上,朝里头望去。

    “他们好亲密啊,你们说,十哥他有没有爱上九姐姐啊?”

    她的好奇换来两兄弟的瞪视,吓得她小心肝儿怕怕,退后三步举手扮无辜。

    “人家是开玩笑的啦,呵呵……”

    “你的红包取消了。”

    蓝肆笑得很和善地说。

    欢雪一声凄惨尖叫:“不要啊…八哥不要这么狠心啊……”

    历来就是这对双胞胎出手最为阔绰,过年给红包时像个散财童子。

    她蓝欢雪要是少了这么大个红包钱,过年后怎么跟那些上流社会的女性朋友们较量呢?

    。。。

    台球是没打成。

    蓝希是连夜赶过来的,吃了那顿饭后就拉着妹妹匆匆赶回去了。

    现在蓝董杰排斥蓝桥离,蓝堂杰这次来上海也是偷偷摸摸的,他在三哥离开后不久,又转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喜爱捉迷藏,将自己丢到天涯海角让兄长在p股后面追着跑是他唯一的乐趣。

    蓝桥离很困。

    她叫双胞胎带她回去,他们说大年初一就睡大头觉怕是不成体统吧。

    她咕哝着揉着眼睛:“谁来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习惯自由的野马,怎么可能还受世俗的束缚。

    只要她愿意,整个大年都可以躺床上睡去。

    八点的时候,小奇打了通电话。

    她困得不得了,打着呵欠告诉她不用担心,等会儿就会来了。

    黑色奥迪仍在大街上晃悠,晃到一家花店,双胞胎下车。

    她窝在车上拼命睁着眼。

    人老了,熬不了夜了。

    双胞胎再回来,一人手里拿了束玫瑰花,红色的。

    花梗上扎着个漂亮的纸式蝴蝶结。

    送给她。

    她怔愣着接过,说了一句:“要买花啊,我农场多得是。”

    。。。

    车子继续游荡在大街上,一直不送她回去。

    蓝桥离恼了。

    你说要是一辆加长林肯在大街上晃悠还能惹来一大片的羡慕眼神,就一辆奥迪,拽什么?

    就在她等得不耐烦想发火时,车子终于停了。

    停在一家酒店前。

    又是酒店。

    只是比昨天的要多一个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

    一下车,酒店经理就领着服务员在那等候,那排场真想哪个大人物出来了。

    她被两兄弟一左一右夹着,由经理在前头带路,带进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包厢。

    看到包厢大圆桌上堆的菜,她脸便垮了。

    “我在三个小时前已经迟了。”

    结果蓝肆纠正:“是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十点了。”

    她不想跟他好在无聊的事情上。

    双手撑着下巴,眼睑半睁地说道:“那就快上菜,吃完了送我回家。”

    蓝肆说好。

    蓝决没有进屋。

    蓝桥离无聊地掀着眼皮子转悠着,发现包厢的一面墙可以直视外面的餐厅。

    然后又发现整间餐厅布满了玫瑰花,红色的,粉色的两种。

    到处是气球,彩带,爱心。

    活像谁要举办婚礼似的。

    186

    “喜欢吗?”

    蓝肆问她。

    “很白痴。”

    她嘴角一抽,完全不领情。

    他笑笑,菜正好已经端上来了。

    她思索着这些在过年还要加班的服务员们,工作很辛苦。

    菜不多,胜在紧致。

    正等着她拿起筷子准备吃完了事时,听到一声琴音。

    扭过头去,餐厅正中央台吧上,一架钢琴前,一个男人端坐在其中。

    她看到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和他的黑色头发,冷峻的面孔相互交映着。

    他微垂头专注在钢琴上,她听到他弹奏着她听不懂的曲子。

    拿着筷子的手僵在那里,她的无所谓转为面无表情,最后是飘渺。

    他在弹琴。

    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们千金小姐,娱乐的都是这些高昂的东西。

    熟练地琴技,哪怕只会一首也会为他们的外表加分。

    她想起双胞胎不会打篮球,只会打台球。

    她想起他们不会拉小提琴,只会弹钢琴,另一个会吹口琴。

    她想起他们永远只会吹弹一首曲子。

    这就是贵族,在外人眼中足以称为王子的两个男人,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

    他们也会在她面前说,女孩子们虽然讨厌,对她们的追逐还是享受其中。

    他们诚实,也可恶。

    她记不起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关于他们的一切她都故意遗忘。

    她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口琴,加入兄长的行列。

    她看到他们直视着她,眨也不眨的。

    她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那种执着,和永远不变的深情。

    对,深情。

    她从他们眼中读懂了一切。

    着两个天之骄子,他们的眼和心只看着她一个人。

    不论经历多少年,不会改变的是,他们爱着她,而她,也爱着他们。

    娱乐的音乐听完,肚子照饿,菜照吃。

    吃饱喝足,抓着那两朵用粉色纸张扎出来的玫瑰,很丑的。

    她真的想说,这么丑的手法花店老板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真不知道双胞胎一向高到天上的审美观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要回家。

    她又打电荒给小奇说,等下她就回家了。

    这次学聪明了,她不搭他们的臭奥迪,她搭地铁自己回去。

    刚踏出的脚步,蓝肆扯着她手说:“搭地铁太挤了吧?”

    她想想也是,那就奢侈一下,打的吧。

    男人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主动打开奥迪车门,说了他从昨天到今天不超过的第三句话:“还是做轿车舒服些。”

    她想想,的确是。

    然后她就坐上去了。

    然后,她就躺在“家”的床上了。

    不是她农场的家,是他们的家。

    她不该犹豫的。

    蓝肆说玫瑰花苞里有东西,叫她凑上去嗅嗅,她嗅了,很香。

    然后她就身体乏力了。

    她其实觉得他们真可怜,想上一个女人还得下药。

    他们说:“我们就知道你没打算跟我们上床的,晃悠了那么长时间。”

    唉,他们知道了。

    她当然不会跟他们上床啊,凭什么她要跟他们上床?

    “我们是夫妻,小离儿,在法律上你先后嫁给了我们两兄弟,犯了重婚罪,是要坐牢的。”

    “……”

    没事,她不怕,警察不敢抓她的。

    “小离儿,你看天花板。”

    蓝肆躺在她右边,指着天花板上她看。

    她看到一片白色上面有个蚊香形状的圈圈。

    他叫她看仔细点,她就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然后,脑子越看越晕,看到最后头晕脑胀……

    她被骗了。

    在听到他的笑声时,她脸上露出了凶状。

    别得意,她抱眼睛闭得紧紧的,以免一睁开眼睛看着那图案又晕头。

    大不了就是被上一次嘛,秋后算账她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两个男人并没有急着上她,一切行动都是慢条斯理的。

    在她躺在床上等待着,她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有睡的冲动。

    而也如愿的,她瞌上了眼,准备进入梦乡。

    察觉到身子被抱起,她没有睁开眼睛。

    温暖的水温接触肌肤时,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偌大的浴缸里涌进三个人,水溢了少许。

    她闻了花香味,模模糊糊地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了胸前到处飘荡的花瓣。

    原来是洗花瓣浴啊。

    她又放心的睡过去。

    一双手在她身上移来移去,一会儿给她搓搓背,一会儿揉揉她胸前两团饱满。

    她还是不醒来。

    接着是一只手掌坏心地往下移,来到双腿间的花瓣处,说给她洗洗。

    摩擦中,她开始夹起双腿。

    要知道进入严重深眠的那一瞬间,你是使不出一点劲的,更何况还是在药效的情况下。

    她只能任那只手掌为所欲为着,揪扯着那两片花r,以极色情的手法清洗。

    一根指头往d里伸时,她知道不能是贪睡的时候了。

    于是,她咬牙切齿地睁开眼,瞪着头顶上的元凶,蓝决。

    “可以让我睡了再说了吗?!”

    回答她的,是他的半响注视,然后是,摇头。

    她气得一口咬上他肩膀,他轻哼一声,将手指毫不留情c进来,她闷哼一声,就是不松口。

    然后她听到背后另一个男人的取笑声。

    接着时在她花d里开始孟浪抽送挖搅的手指。

    “够了……”

    她求饶,松开了他的肩头。

    他的手指停止不动。

    “至少让我安安静静泡个澡吧?”

    她退而求其次。

    他想了下,还是那样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注视。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居然问她为什么?!

    那一刻,她恼了,怒火中烧。

    她再次张口狠狠咬上,就着他先前的伤口,卖力咬下去。

    然后回报她的,是再加入一根手指作恶。

    她眉头拧起来,表情显得痛苦又快乐……

    187

    “等等!”

    她急切地张开口,男人的手指停下来。

    她抬头,盯着男人那张挂着情欲的脸,敛下眼中的诡诈。

    “我不要呆在浴缸里做。”

    身后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抓住,“浴缸里也很好啊,偶尔一起洗鸳鸯浴能增加情趣。”

    增加个头。

    她在心里咒骂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讨价还价:“你们不会强迫我的,对吧?”

    她扭过头,见到蓝肆一脸笑嘻嘻地说:“嗯,当然。”

    但是,他却伸手将她藏在水中的大腿朝两边扳开。

    蓝桥离轻叫着,挣扎着,听到蓝肆唤道:“哥,速度快点哦,要不药效过了可不好玩了。”

    “什么药效?!”

    她听到一丝端倪,脸上一闪。

    蓝肆笑得可贼了,“小离儿不要怕,我们只是为了确保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我们了,一点小小的措施而已。”

    什么措施?!

    在她感到不安中时,面前的男人已经在水里捞起她的小臀,她被蓝决搁在大腿上,他伸手一抓,她大张着双腿不雅地跨坐在大腿上。

    她在毫无准备中迎接那怒张的欲望,深深地埋入。

    她的指甲抓在男人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安的接受那份抱实。

    然后是凶猛地冲刺,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他抱着

    她翘臀,迫她上下吞吐着。

    “嗯嗯……”

    她的细碎呻吟声,她埋着头,咬着牙不让过大的欢愉溢出嘴。

    身下水花随着男女的律动而飞溅。

    蓝肆起身,跨出浴缸时她瞄到那张扬的欲根。

    赤红如烙铁,直昂昂地挺立着,宣示着它的雄风。

    身下男人的r棒在急促地进出中,搅糊了她的思维。

    她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胛骨放声尖叫。

    直到男人在凶猛地几个冲刺后放开她。

    他放开她,她瘫软在浴缸里,心里头想着这一次倒是很快结束了。

    然后,她瞪大眼盯着蓝肆手里抓了个小瓶子。

    她开始眯眼,她觉得那个瓶子很眼熟。

    蓝决从水里站了起来,他还没有s精,他的额头因为忍耐而突暴着几根青筋。

    直到她看到蓝决用手在铁鞭上快速地套弄下,将j子s进另一个空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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