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女警穿成孕妇:王爷本红妆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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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出了门,苦笑着摇头。
原来是虚惊一场,想不到锦宋国的王爷,也有烦心之事,避到寺里来了!
耶律休快步下了台阶,或许他应该去找龙胤澈。
人生地不熟,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走街窜巷,找了三天了,根本找不到人。
累得够呛,如果皇帝愿意帮他,他一定能找到她。
她是女扮男装,就当她是男人来找,不就得了吗?
但愿否极泰来!
不远处,林辰恼火地坐在一边:“满朝的文武,还需我不成?”
冯征挥退了众人,一脸严肃地上前回禀道:“王爷,皇上说了,如果王爷难释当日逐日国之恨。皇上另有安排……”
“什么?另有安排?你们……”
林辰睁大了眸子,见冯征点了点头。
林辰咬着牙,轻哼了声。
揪住了冯征的衣襟,轻声质问道:“你将我的事,说出去了?”
“怎么会?皇上见王爷回京后,不愿送亲,想必受了大苦,九死一生,心中恨意难消。皇上说,截持王爷的人,说不定就在迎亲队伍之中。可以派人暗杀,百姓报仇,量他们也无话可说!大不了,这亲不和了。如今我锦宋国强,他弱,和亲本不是什么好事,为何要送个公主,去那边送死?”
冯征掩嘴,骨碌碌地闪动眸子,轻声回道。
林辰不敢置信,龙胤澈居然还有这一出。
如今的逐日国的确更不如锦宋,想打进关,那是毫无可能的。
可是做为一个大国,也不能出而反尔啊!
她真不知,这是为她,还是别有用心。
该不会此次和亲,本是他的一个计谋吧?
那她成了什么?
替罪的冤大头,那耶律休危矣!
林辰冷然地道:“泱泱大国,怎可小人行径?你们干不干,是不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第262章无限担忧
“王爷,你不是为此事生气吗?皇上以为你是为了此事呢!那回去吧!”
冯征苦笑,真是个好差事,两头受气。
被皇上骂,住在隔壁都不知道王爷去哪儿了。
隔壁又不是同院,就是同院跑了,也难说啊!
真如林辰所说,跟近了,皇帝肯定找他麻烦。
林辰一脸黑线,真是有口说不清。
看来躲不过去了,万一耶律休问当日的事,不就清了吗?
这样清了,反而是大祸临头。
想耶律休当日,以死相救,也属不义,她不能置他于险境。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心里何安啊!
再怎么也是孩子的生父,再说清了,她本来就难逃一劫。
生是一刀,缩是一刀,何不坦然面对?
林辰深叹了口气,冯征一再肯请。
林辰起身,让环佩收拾衣服。
冯征背起了王赞,说笑着下山。
王赞不愿意进马车,坐在冯征的马前,欢呼雀跃。
林辰却是斜靠在车上,无精打采。
环佩担心,却又问不事来,也不由地不安起来。
“千里马,冯伯伯,人家骑的千里马,为什么你骑小破马呢?”王赞地笑嚷道。
“什么?小破马?你怎么知道,那是千里马?”
冯征笑嗔,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小小年纪,居然敢挑起大人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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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匹马,果然是毛色油亮,看两人又似外来之人。
骑着马,慢慢地行走在田间小道上。
突得停了下来,扭头探来。
冯征也放缓了速度,等后面的侍卫跟上,警惕地打量着两人。
王赞却不怯生,指着耶律休,回头道:“我见过这匹马,我爹也说了,是千里马,可是我不是伯乐。爹说,第一个发现千里马的人,才是伯乐。所以他一定是伯乐,伯乐叔叔,你的马是千里马对吗?”
第263章再次相遇
“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啊!想不到,你还识得千里马?见过几位!”
耶律休笑赞一番,朝冯征几人作了个揖。
眸底掠过了闪电般的精光,这个小家伙是小王爷吗?
虽然年幼,眸子乌溜溜的,也无半点的矫气。
这孩子真是可爱极了,冲他笑时,他的心情也由y转晴。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缘份吧!
冯征诧然地道:“你们认识?我说呢,你还识千里马,才多大!”
“才不是……”
王赞极力地摇手,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脸儿涨得通红,撅起了嘴。
耶律休淡笑道:“误会了,我在爬山时,遇见他。我们从前不曾认识,这孩子真是聪明!”
耶律休由衷地赞叹,心里又莫名的升起了那个念头。
总觉得跟这孩子很有缘,难道她嫁给了王爷?不对,这个孩子叫另一个女人娘亲。
耶律休暗自叹息,心浮气躁让他越来越喜胡思乱想。
只有奋起杀敌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奋起杀敌。
“这是当然,他爹聪明,算你猜对了,告辞!”
冯征摸了摸王赞的脑袋,笑赞了声,牵马前行。
这人的马果然是一匹好马,不知是什么人?
看他也不似马贩,身上却有一股霸气,难道是从逐日国来的?
看来回京后,得好好的查查。
林辰听到说话声,翻着眼白。
地球真小,人生何处不相逢?
马车从耶律休的身侧而过,林辰撑着首,侧了侧身!
桑干驱马到了耶律休的身侧,禁不住轻声道:“爷,这个孩子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王爷啊?也很像辰姑娘,王爷觉得呢?总觉得几分相似,咱们要不上去问问!”
“不行,不要冒失!这孩子的娘我见过,可是这车里坐的是锦宋国的王爷。”
第264章心中的疑虑
“王爷,奴才听人说,信王死而复生,深得皇上宠幸,难道信王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还是他夺了我们的王妃?”
桑干的眸光突得一亮,突得又黯淡了几分,一个王爷怎么可能是女人呢?
除非这个王爷,看中了辰姑娘,将她取走了。
或者辰姑娘本来就是信王的夫人,替信王去从军的。
又觉得怪怪的,有些不通。
耶律休惊声道:“有这样的事?信王死而复生?”
“嗯,奴才一早买吃的,听人说的!想告诉你,爷不听,说管这些干什么!爷,不是奴才说,靠咱们这样找,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呢?但凡姓林的,姓薛的人家,咱们都跑遍了。要不,爷画幅话,爷……”
桑干的话还没说完,耶律休已驱马上前,飞驰而去。
突得又停了下来,既然知道是信王。
他何不去拜访信王,或者潜入府中,查探一二呢?
如果她真是信王,这件事关乎她的性命,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她是信王妃,也是不能鲁莽!
她若在马车里,这样避而不见,自有她的苦衷。
总算有了一点线索,虽然这线索是猜想的。
他得进城,将信王的事弄个清楚!
马车进了城,林辰一直没吭声。
并没下车,淡淡地道:“环佩,你带着赞儿进府吧!我去宫里一趟!”
“好!”环佩送走了林辰,轻叹了口气,赞着挥手的王赞一起进门。
耶律休牵着马,站在不远处,并未见身影,甩了甩袖子,好是无语。
这是怎么了?
车里坐得真是她吗?
她在避他吗?
牵着马转身,望着西斜的太阳,心里一阵落寞。
这一次好不容易进京,他一定要找到她。
她忘了,他们的约定了吗?
还是她怕了?
还是……
第265章流水无情吗
牵着马,缓步走在平整的街道上。
锦宋国的繁荣,不是上京能相比的。
斜阳映红了江面,河边落木萧萧下,黄色的叶儿随水飘远。
都说有意栽花花不开,无意栽柳柳成荫。
难道他不该这样上心,难道这就是执着过头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
下了桥,远处传来了锣鼓声,还以为是有人娶亲。
不想是百姓举着一把大伞,抬着描金的匾。
沿街大声高呼:“兴州府年年旱,皇上派来小王爷,小王爷大清官,带领大家把河开。他爱民不分穷……回转不挠民啊,百姓怎么忘王爷……吃饱穿暖不忘恩……”
“爷,这信王真不一般啊!”
桑干感慨之余,又是叹息。
这样能干的王爷,会是她吗?
耶律休怔怔地望着远去的人,想起了她的点滴。
一定是她,她是个有见的的女人。
将马绳递给了桑干,嘱咐道:“你先回客栈,我去看看!”
“爷……”
不等桑干说完,他已经跟着人流走了。
耶律休边跟着,边佯装好奇。
行人越聚越多,跟着人七嘴八舌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像当年信王爷,为了救皇帝,身中数百箭,也不倒……”
“小王爷解了宫围,救了太子,听说呀,打败逐日国,也是小王爷出的主意!”
“小王爷真了不起,听说案子到了他手里,他总能审个明明白白的,最重要,不循私……”
“是咱们百姓之福啊!听说了吗?兴州府,好的跟江南似的……”
耶律休讪笑着,心却凉了几分。
他听说过王雄信,那次大战,是他的父皇亲自领兵。
天啊,难怪她不理他,是因为杀父之仇?
并非因为她受重伤?
第266章越受宠心越惊
耶律休的脚步停滞不前,她是为了报父仇,才从小女扮男装,才袭了王位的?
她不是普通的随从,而是龙胤澈的得力助手,他的军师!
她虽是女儿,却让这些七尺男儿汗颜。
她得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她所受的苦,初衷就是为了报仇吗?
锣鼓声远去,他依旧立在那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难道说,今生他们的缘份就这样尽了吗?
林辰刚到宫里,还没跟龙胤澈说上几句。
听得侍卫报,兴州的百姓给她送万民伞来了。
林辰倒没有太多感觉,反而是龙胤澈与冯征出奇地兴奋。
还提议一起去看看,让文武百官都去看看,老百姓是怎么爱戴王爷的。
林辰些语哀求地道:“皇上,臣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还是皇上派臣去的兴州!百姓这是怎么了?弄不好有人以为臣兴师动众……”
“皇弟,你放心吧!你的为人,朕还信不过?那朕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朕相信,谁都背叛了朕,你也不会!”
龙胤澈扯了扯她的手,诧然地道:“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没有,就是觉得,皇上对我太好了,就怕有一天,办错事,让皇上失望!”
他越是这样说,林辰越是发慌。
做人就该脚踏实地,否则自己心里有鬼,不是被别人吓,自己吓死自己。
“就你,能办什么错事啊?你做了这么多事,朕知道,你是为了朕的天下!”
龙胤澈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这种难能可贵。
不像有些人,立了点功,就沾沾自喜,不可一世。
三人骑着马,先与侍卫到了王府门口。
王府门口,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王府低调了近二十年,这回还真赶上节日了。
林辰唤住了龙胤澈,以安全为由,让他退后。
第267章不是怕而是忧
林辰上了前,兴州来的百姓,便又是磕头,又是感慨,泪流满面地唤着王爷。
薛成这才打开了府门,林辰劝退了百姓。
这是京城,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实是违反京都归定。
虽说是好事,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落人以口舌。
林辰让人将匾额抬进了门,又命薛成领着远路来的人。
去客栈吃饭歇息,将他们安顿好。
这些人才不舍离去,林辰轻叹了声。
她也想回兴州,可是不随她愿。
龙胤澈远远地看着此景,感慨之余,也是心生异念。
看来,不能再派她去地方了。
否则,他的威信何在啊?
他是皇帝,百姓们眼里只有信王,而不是皇帝了!
好在她不是贪图的人,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
进了王府,喝了杯水,皇帝也回宫去了。
林辰吁了口气,杵在门口,久久未挪步。
深寂在夜色里,任由风吹动她的袍摆。
冯征诧然地道:“怎么了?皇上已经走远了,回吧!该用晚膳了,府里肯定没吃的,到我家如何?”
“唉!不用了,没胃口。心情低落,就不打挠老夫人了。再说,要去,也要正式去拜访。冯兄,你回吧!最好不要来王府了,王府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林辰抬头望着天,深蓝的天空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星。
可她却觉得,已是乌云翻涌而来。
遮掩了十九年的密秘,马上要被戳穿了。
不是怕,而是忧!
“啊?好好的,为何这么伤感?你到底怎么了?”
冯征不由地担忧起来,这回回来,她像换了个人似的。
少言寡语不说,眉宇间总罩着,一抹哀愁。
见她不语,急声道:“你到是说啊?你想急死我,我说过,你们既是私结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第268章半夜人来
“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各人造业各人担。我的事,你也管不了!回吧,你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一家人。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不会c一手。最好,你在家呆几天。至于送亲的事,我一人去便好。回吧,别来烦我,不要让我再添烦恼!”
林辰冷言厉句,推着他出门,重重地关上了门。
冯征拍了拍门,双手c腰,立在门口半晌。
退步而去,能有什么大事?
让沉着冷静的她,如此烦恼。
难道是因为逐日国的人吗?
是啊,逐日国的公主就要抵达京城,而本朝的公主也要出嫁了。
可是宫里的公主,还在寻死觅活的,不愿出嫁。
的确够烦的,早知道就不该同意和亲。
可是她是同意两国和平的呀,女人心海底针!
凭他猜上几百年也猜不透,又一想,难道会是她说的事是真的?
她被逐日国抓捋时,被人欺侮过吗?
迎亲的队伍里,有那个人?
脑海里突得闪过一个身影,今日碰到的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是本地,至少是边境而来。
冯征觉得脑子都快炸了,一头撞在了大门上,才回过神。
夜已经很深了,她依旧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起了床,披衣出门。
再翻来覆去,一定会将孩子惊醒了。
她这是怎么了?
到底怕什么?
这样的心浮气躁,就是死神面前,她都不愿眨一下眼睛,为何现在,这样难安?
轻轻地打开了门,出了房。
九月的夜,已是寒气人,霜露闪着白光。
人也越发的清醒,林辰双手环抱,立在院中。
阖上了眼睑,感受着夜的宁静。
独立在黑暗里,吸气吐气,心才平静了下来。
突听得轻微地脚步声,林辰猛得睁开了眼睛,厉声道:“什么人?”
第269章无情的女人
暗淡的星光下,只见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立在了墙边。
他一动不动,震得林辰也一动不动。
半晌,林辰冷然地道:“半夜三更,民宅不可私闯,何况是……”
“何况是王爷府吗?呵……忘了给王爷见礼了!”
耶律休毕恭毕敬地作了揖,却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居然真是王玄礼,锦宋国百姓爱戴,皇帝跟前的第一红人——信王王玄礼!
林辰暗自平了平心绪,她决不可以,对他一点客气。
否则只会天下大乱,冷然地道:“本王用不着一个贼人见礼,趁本王没有生气之前,还不快滚!”
“滚?你居然叫我滚?我千里迢迢,在京城里寻找了几天,你却避而不见。即使明知是我,也不见,你居然叫我滚?”
耶律休不由地提高了嗓门,质问出声。
胸腔里的火焰,快将他的五脏给烧焦了。
好一个无情的女人,翻脸不认人。
一步步地了上去,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却似陌路。
他已冰冻多时的心,忽得融化,却不是高兴,而是痛!
“站住,难道本王……本王还需宴请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吗?
还需宴请一个几度置我于死地的男人吗?
没错,你是曾出手救过我,让我稍稍感动了一下。
可是那也只是一点点感动!哧,难道太子爷忘了,这些是拜谁所赐。
若非我命大,早已是草原上的一堆白骨,敢问太子,本王还需热情相待吗?
私闯王府,本王不拿你见官,已是客气。
再不走,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别忘了,这里是锦宋国,就算你跑出京城,也跑不回草原!”
林辰不带一丝的感情,与他绝非善缘。
那美丽的草原都死里逃生,到了风雪漫漫,她能怎么活?
第270章相思变敌对
再说,还有儿子呢?
让儿子去一个只见鹰飞的地方,她不干!
生命可贵,爱情价高,怎比自由?
她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放弃一切,去遥远的天边?
爱情真的这么伟大吗?
至少她没有感觉到!
她一直以为,女人只有自尊自爱,自尊自强,经济独立,才能人格独立,才能与男人平起平坐。
一心想依靠男人,拿什么跟男人要平等?
耶律休的脚步顿了顿,她冷漠的话像是箭一样,一根根地戳在他的胸口。
她恨他,视为仇人,而他却一直梦想着,为她的死讯而疯狂!
原来他一直在自作多情,她曾经的温柔。
想起来,那也只是一点点的温柔。她曾不惜杀了他,而逃跑。
或许正如她所言的,只是一点点的感动,只是为了生存,给予他的感动。
耶律休痛楚地阖上了眼睑,说不出的愤怒,却不知向谁去发!
可是他不甘心,对,那是他的儿子,绝对是他的儿子。
耶律休冷笑了声道:“本王记得王爷说过一句话,冤冤相报如何了?难道王爷的一个计谋,杀了我几万兵马,还不足可解恨吗?如果还不解恨,来吧,朝这里,父债子还。就算本王自作多情了,但是儿子是我的,我要带走……”
“哧,儿子?你的儿子?你是在黑夜说梦话吧?”
林辰不由地恼火,想不到他还来跟她争儿子。
这可是她怀孕几月,痛苦不堪生下的儿子。
这是王家的血脉,他有什么资格?
“是,本王就说梦话了,本王还以为跟鬼说话呢?你这个女人真是一只狐狸,女扮男装骗了世人不算,谎话连篇。你就不怕,我将你女扮男装的事,捅出去!”
耶律休到她的跟前,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271章不算丢脸
他不生气,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她是世上唯一值得他冒大险的女人,有了她的相助,何愁草原上建不起一个大都?
“你的危险一文不值,你逐日国的消息真是闭塞。难道你没有打听过,皇上赐给我王家,一道免死圣旨吗?本王就知道有今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王是最知这个道理的人,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只要本王高兴,当今的皇后也是本王莫属……”
“你……你别忘了,你生过我的儿子,你是我的……”
耶律休突得伸手,被林辰用力挡开。
两人便你一拳,我一脚地动起了手来。
夜色下,长袍飞舞,衣袂飘飘,身影旋动。
林辰低斥道:“你疯了,真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滚……”
“是,本王不想活了,你还知道关心我的死活吗?你舍不得我死?呵……我算是没有白来!”
耶律休禁不住地笑出了声,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将她围在了胸前。
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在她的耳际暧昧地道:“你又输了,你再能干,也逃不出我的手。好想你,以为你死了,我的心都快死了!我为你驰骋草原,不顾死活地拼杀,难道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吗?我花一年的时间,控制了草原,就是为了迎你回去。辰儿,跟我走吧!还有儿子,我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儿子,谢谢你……”
他的吻落在了脸颊,像是被电了一下。
林辰的脸刹那涨得通红,红到了耳际。
胸口起伏,又恼又无奈地道:“神经病,放开我……再不放,我可要喊人了……”
“你不会的,你要是喊人,你早喊了!你要不跟我走,我宁可死在这里,做鬼天天看着你!”
耶律休扯了扯嘴角,耍起了无赖。
在自己的女人这里,耍点无赖,不算丢脸。
第272章像在梦里一样
谁让这个女人这样强悍呢!
可是天下第一女,硬碰硬。
想得到她,这辈子真的是黑夜做梦了。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林辰气极,难道也这辈子,真地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只听说,女人失了身,纠缠男人的。
她又不是男人,快要疯了。
不行,这样下去,真的完蛋了。
林辰低斥道:“耶律休,你的脑子没进水吧!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所以你要与我配合,想一个十全之策,你会想出来的不是吗?跟我走,草原就是你的天下,本王绝对只对你一个人好。本王愿意听你的,让我们的草原和平富饶。我们一家,可以安静地看满天的星星,可以驰骋在草地上!多美的夜,多美的日出,你不是也喜欢吗?辰儿……”
耶律休轻吻着她的耳坠,心中漾起了一阵阵地春波。
这一刻是真的,却像在梦里一样。
他终于将她找到了,否极泰来了!
“有刺客……”
环佩因为累,睡得很沉。
隐约听到打斗声,侧耳听时,又没了。
想去叫林辰,发现她不在大床上。
大惊失色,急忙拔出了剑,双手举着冲出了门。
见林辰被人抓在了手中,不由地尖叫出声。
然得跪地哀求道:“不要伤了王爷,要杀杀我吧!”
“环佩,别怕,他不会杀我……”
林辰一脸黑线,举着剑出来。
别人未出手,剑先掉地,跪下哀求。
这要真是强人来了,还不是死定了。
耶律休噗哧笑道:“这位王妃真是忠心的可爱,可是怎么办呢?你得将你的王妃嫁了……啊……”
只听得噗一声,耶律休抱着林辰本能地一闪,后背一阵钻心的刺痛。
耶律休缓缓地回头,摔倒在了地上。
第273章被刀刺中
他的后背c上了一把匕首,听得薛成冷然地道:“去死,王爷,你没事吧!什么人,敢到王府作乱?”
林辰睁大了眸子,愣愣地望着地上的他。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腕,痛楚地喃喃:“辰……儿,我爱……你……”
“耶律……休……”
林辰捂着嘴,惊呼了声。
急忙蹲下,扶起了他。
虽是光线微弱,虽是泪眼朦胧。
她依旧看到了他的笑容,晕在她的怀里。
林辰慌乱地低斥道:“成叔,快将他抬进去。快点……休,你要挺住,挺住……”
“他……他是谁啊?不是刺客吗?”
薛成惊得双手发软,他杀错人了。
看王爷那惊惶失措的样子,他手忙脚乱地。
抱起了耶律休,又跌坐在了地上。
他太沉了,加上此刻慌乱,哪里抱得动!
林辰吓得脑袋一阵空白,这要是再摔地上,匕首c得更深了。
用力地抓住了他的双手,将他扛在了肩上,驮进了门。
何苦来着,何苦来着……
好好的太子不当,来中原干什么?
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不能见光的女人。
为何不放手,将自己的命堵上!
将他放在了炕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匕首要是再下一点,就是心脏了。
不晓得,有没有伤着内脏。
她的心在颤抖,苍白的脸在颤抖,用力地撕着衣服。
林辰厉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剪刀、银针……药……”
“是……”
环佩也吓得说不出话来,慌慌张张地将银针包那来。
薛成急忙去找伤药,门外的风似乎更大了。
王赞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见地上扔着血衣,穿上了鞋子,上前探看。
第274章急救的慌乱
环佩冷不叮地被吓了一跳,惊呼道:“小祖宗,你吓死我了。快回床上去,别冻着了!”
“娘,他是谁啊?好像山上看到的那个叔叔,千里马叔叔,伯乐对不对?他怎么了?马被人抢了吗?”
王赞见林辰满手是血,扎着银针。
抱住了环佩,呜咽道:“娘,他会死吗?”
“赞儿不怕,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回床上去,不要再看了!”
环佩捂住了他的眼睛,抱着他回床,放下了帐帘。
王赞探出了脑袋,趴在了床沿上,望着忙碌的爹。
却不知躺在那里,才是爹!
此刻正在生死的边缘,血虽然被止了,却依旧往外流动。
林辰拿起了针线,将伤口缝上。
让环佩端来了酒,清洗伤口消毒。
耶律休被一阵灼热的痛,咬着牙哼出了声:“死女人,你倒得什么?痛……死……了……”
这回他真的晕了,痛得晕过去!
林辰倒上了伤药,用力地扎紧了,迫使血流停止。
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拔出的最后一根银针落在了地上。
还知道骂人,看来还死不了。
地上一片狼籍,让她头晕目眩。
环佩端来了水,林辰净了净手。
急忙开了药方,让薛成连夜去抓药。
随即又叮嘱道:“成叔,别让人知道是王府……”
满脸歉意的薛成,点了点头,想问又问不出口,深叹了声,提步而去。
环佩打扫一番,见林辰怔怔地坐在炕沿,目光呆滞地盯着炕上的人。
抿着唇,不晓得说什么好!
看得出,这个男人跟王爷有关系?
王爷从来没这样慌过,脸色煞白的,扎针的手发抖。
他是王爷喜欢的人吗?
王爷在哪里认识的?
第275章王府的未来
山上的那个男人?
千里马?
环佩探向了王赞,目光一颤,难道他就是孩子的爹吗?
天啊!
环佩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王爷一定知道他会来,所以王爷心情低落,所以王爷担心……
所以离开京城,还是被他找到了。
王爷还喜欢着他,环佩越想就越惊。
伤了他,她也有份。
她看见薛成,才故意求饶,引开他的主意力,所以他才中刀!
环佩跪地哽咽道:“王爷,对不起,我……们以为是刺客,所以……”
林辰这才拉回飘远的思绪,抚了抚额头,一声长叹道:“起来吧,不怪你们,怪……他……”
是,怪他自己。
身为太子,还这样不知轻重,不顾大局。
看着他身上的斑驳的刀伤与剑伤,眸子里立刻蓄满了水。
吸了吸鼻子,随即又道:“今夜的事,不可向任何人透漏,这关乎许多人的性命!就是冯征也不可以,明白吗?”
“是,可是他怎么办呢?留在府里吗?王爷如何打算?”
环佩还是问出了声,王爷会跟着他走吗?
那么王府怎么办?
她以后该怎么办呢?
“等他伤好些了,他自然会回去了。从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还能怎么样?”
林辰苦笑了声,还能怎么样呢?
结局……
可以想到的结局,她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不要……
“王……爷,不如向皇上求情,让皇上放了王爷,让王爷……”
环佩虽是为自己前途而忧,可是她真的心疼她。
她是女人,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为何要她一个人承担,再说现在事情已有转机。
皇帝一定会原谅王爷,为何不趁此机会,一家团聚呢!
第276章苦的是谁
“那有那么容易,有些事……很复杂,你先到厢房里去休息吧!去吧,别担心了。天塌下来,由我先顶着,我会处理好的!”
林辰似信心十足地道,其实她的心里依旧慌乱!
深口这么深,流血这么多,他是生是死还知道呢?
要是感染,要是高烧……
她不敢再想!
“是,王爷,他身体强壮,不会有事的,马上要天亮了,我来看着,你去歇会儿!”
环佩看着憔悴的她,不由地担忧。
难怪王爷总说,人不可犯大错。
否则,总有一天会算到自己头上。
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是王府的大错造成的后果。
王妃死了,苦的却是王爷!
“不用,你去吧!我得看着他,如果发烧就麻烦了!你去吧!”
林辰抬了抬下额,让她出门。
环佩才轻叹着,退出了房。
林辰又提了提被子,压了压被角。
突听得王赞道:“爹,他是谁啊?爹救了他,就让他留下来,教赞儿当伯乐吧!”
“你怎么还不睡啊?小孩子,不可多事!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林辰命令着,王赞闭上了眼睛。
又睁开了一只,瞟了一眼。
见林辰紧蹙着眉头,这才拉了拉被子,闭上了眼睛。
林辰拨了拨灯芯,房里才亮了一些。
林辰拨了拨灯芯,房里才亮了一些。
这一年来,她专门求教了大夫,学习医术。
因为医术也有力于她的破案,兴州的大夫乐于相告,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独家方子教给她。
而她呢,也不吝啬,将令狐喜对疑难杂症的针灸之术,教给了这些人。
医术本来就是治病救人,她又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这些大夫,得知她得传于令狐喜,感激莫名。
第277章两男争论
甚至有有慕名而来,拿自己的医术相交换。
可是眼前,她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内脏!
他似咬着牙,眉头紧蹙着,只是偶尔低哼了声,却更显他的痛苦。
薛成端着药进了门,林辰唤了数声,不见他醒来。
让薛成帮着,极小心地将他翻过来,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脖子。
他轻咳了声,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林辰扶他坐好,轻叹道:“你觉得怎么样?喝药吧,止血的补血的药!”
耶律休拧紧了眉,比做梦时更疼。
好在他避的快,否则必死无疑。
林辰接过了药碗,回头探向了薛成,关切地道:“成叔,你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
薛成挪不开脚步,他是男人,而且十有八九是逐日国的。
忍不住质问道:“王爷,他是谁?是逐日国的吗?虽说两国交好了,可是王爷别忘了,王爷所以这样,就是这些人害的!要不是,老王爷死了,王爷怎么会女扮男妆呢?”
“咳……你应该去找你们的先皇算帐,那一次可是……锦宋国攻打我们逐日国……”
耶律休抬头冷斜了他一眼,他这是恶人先下手吗?
“半夜闯王府,劫持王爷……”
“我来找我的女人与孩子,不可以吗?”
耶律休突得睁大了眸子,火冒三丈。
伤口又是一阵剧痛,疼得他不知弯腰,还是挺直了好。
林辰咬了咬牙,厉斥道:“行了,都少说一句。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事非非,走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我自会处理这件事的,成叔,你先去歇着吧!”
薛成听说他就是那个男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退出了门,脚步有些飘浮,像是踩在了棉堆上一样。
做梦也没想到,王爷居然跟逐日国的人好上了!
第278章不会死的
薛成心里又是恨又伤心,他怎么能是小王爷的爹。
如果他带走了王爷与小王爷,那王府里还剩下什么?
薛成眸子里闪过了一道y冷,甩了甩袖子,提步而出。
若说老王爷之死,先皇有责任。
可是王妃呢?
要不是逐日国人,捋走了王爷,王妃就不会这样死了!
可恨,可恨……
林辰将药碗递上,耶律休抬了抬眼睑,冷着脸不吭声。
他受了这样的伤,她居然都不能喂他一下吗?
这个女人装什么男人,越装越没有女人样。
林辰斜睨了他一眼,拿起了调羹,喂到他的嘴边。
耶律休缓缓地吸进,眉头也不皱一下。
林辰诧然地道:“不苦吗?伤的是舌头?”
“我没死成,你心里不舒服吗?”
耶律休瞪了她一眼,既然如此,还救他干什么?
他以为自己没救了,想不到她还有这等好的医术。
她是天才不成,似乎没什么难得到她的!
男人会的,女人会的,她都全了。
林辰深叹了声,递上碗道:“接着,一口喝了吧!别婆妈了,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耶律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将药一仰而尽。
是够苦的,只是受点伤,又不是内伤,喝什么药啊!
耶律休将碗放在了炕头,林辰将自己的厚袍将他披上。
嗔怪道:“你确定,你是跟人打仗,而不是送死吗?伤成这样?像是刺猬拔了刺一样,就你这样,还想人嫁给你?光长四肢,不长脑子!”
“是,我不长脑子!我若知道你活着,我也不会这样不怕死了!多奇怪的感觉啊,我为你报仇,一面又想着,你不会死的,我要给你一片安宁的草原。辰儿……”
耶律休握住了她的手,抬起了头,眸子里闪动着晶亮。随即笑道:“没有娶到你,我是不会死的!”
第279章不谋而合的y谋家
林辰别开了头,不想让他看到,她闪烁的泪光。
她又一次被这个男人的执着与热情感动了,又是一声唉叹。
抽回了手,平了平心绪,一本正经地道:“王爷,你想过那样的后果吗?锦宋国与逐日国或许再起战火,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我不想,也不能。所以最好,维持现状,我允许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儿子。但是我不能嫁给你,我还没自私到这个地步!也请你冷静一点!”
“我知道结果,我当然知道结果,可是结果不会只有一种。你早就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儿子,你嫁给我不是明正言顺吗?”
他九死一生,是决不会放手的。
“谁是你的妻子,别害人不浅,还当自以为高尚!躺下吧,少睡片刻,你回去吧!要是桑干找不到你,该多急!你是一国的太子,我是一国的王爷,关系的是天下百姓。你还是将我忘了吧,我既不温柔,也不可爱!看着好,其实并不适合你!”
林辰再一次换上了冷漠面容,不看他一眼。
转身到了床前,脱了鞋,在儿子的身边躺下。
耶律休怒火隐隐,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吼了声:“臭丫头,你太过份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居然就不管我了?我疼得快死了,我告诉你,我所以让父皇还坐着皇位,就是为了今天的和亲。我所作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去送亲,你找个借口,送公主入草原,不就可以了吗?”
林辰恼火,哧,真是两个不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