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第27部分阅读
残扇遮妆 作者:肉书屋
刹门走出来的杀手是没有畏惧的。”
“不,你不能杀他。”魏澈阻止道。
“为什么?”
“因为很多,看得出二哥很爱你,所以,当他得知丽妃一家被陷害的事实真相时,没有动韩家一分一毫。”魏澈试图将问题扯远。
“很爱我?那不过是他对外人做出来的虚伪之举罢了。”茹暮否定了魏澈的说法,“还有,韩家与我无关,早在我出生时,我就被韩临剥夺了与他的血缘关系,那个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魏澈心疼起茹暮来,“真的无关了吗?那为何我会被你从湖中救起来?又为何会时常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个与茹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正在偷偷的打量着韩府的一切?”
此刻,茹暮才忽然发现,原来魏澈是这样的心细如尘,他们的交集不仅仅只是那次落水,还有很多很多次被无意的发现,难怪魏澈并不惊讶茹暮的出现。“那又怎样?我只不过想看看韩府上上下下有没有记得我而已,他们会不会因为失去了我而感到悲伤,可事实证明,他们很快乐,所以,我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连牌位都没有的死胎。”
对于茹暮的自轻自贱,魏澈难以表述清自己的感觉,“笨蛋,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如若不关心,为何会三番两次的救下茹希?如若不关心,为何会总是出现的韩府?”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吗?”茹暮害怕迎上魏澈透亮的眼,因为那双眼睛有着能洞穿一切的力量。
“至少,比你想象得要多很多。”魏澈坚定的回答着,“从那次落水后的起死回生,我便开始注意你了,虽然你只是远远的望着我和茹希,但我依然能从你的表情中读懂你。”
“读懂我?那你有没有在我的表情里读出我内心的丑陋?”茹暮开始讽刺自己,说穿了,这不过是她排斥魏澈的借口。不知怎的,她的内心始终都对魏澈有一份无法说明的抗拒,难道是因为那双眸?
“不,你不丑陋,你是个善良的女子,你该有份安逸的生活,而不是被仇恨蒙蔽双眼。”魏澈奢望着能给茹暮一片美好,可深知自己时日不多,他明白眼前的幸福不过是上苍怜悯他的一念仁慈罢了,说穿了,总是要收回去的。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4
更新时间:2010102 10:23:02字数:1085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4)
“安逸的生活?我还敢奢求吗?”茹暮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上了一片阴霾。冉驭给我了安逸生活的期许,可换来的却是更多的伤悲,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只一次便够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了。”
“如果只有仇恨,或许,你会活的果断一些,可事实上你的世界里除了仇恨,还有其他。”魏澈说出自己所理解的内容,“就好比你对二哥来说,你说你恨他,可恨意中明明就有一些不忍心,这些日子里你总会有意无意的提到他,每每说到他又总会刻意的戛然而止。”
“这能说明什么?”茹暮明知故问,于心里,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说明恨一个人很难。放下,才能够快乐。”魏澈不想茹暮陷入仇恨中,她的命运本就坎坷,若是再被仇恨占据……
“快乐?我不需要,从来都不。”茹暮口是心非的说,“放下?我亦不会,我不会放下杀子的仇恨的。”仇恨,或许是她与魏廷之间的唯一纽带,她之于他的,是杀母之仇,而他之于她的,是杀子之恨,同样的痛彻心扉,换来了如藤蔓一般纠缠不清的命运纠纷。“我相信魏廷也不会放下如他所说的一般,放过韩家的。”说着,跑出了房间,一展轻功飞了出去。
一路飞驰,风息如刀,打在柔软的脸颊上,换来硬生生的疼,打入眼睛里,换来的却是想要哭泣的冲动。茹暮强行忍耐着,魏澈说的没有错,恨一个很难。要下定决心的去恨一个人真的很难,恨他,就意味着自己的心要被仇恨腐蚀,注定就不再拥有快乐了。
选了出偏僻的小巷,慢慢的落了地,悄无声息的从其中走出,才发现冉驭正站在对面,“你……”
冉驭望着茹暮,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瘦了……为什么要跟魏澈走?”
克制了良久的泪,忽然间决堤,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茹暮哽咽道:“因为,他叫我暮,并且给了我羽毛。”
“可他不是羽……”冉驭没有隐藏的说出了事实,“安南王绝不是羽……”
“是,他不是。”茹暮早已知道的答案,“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他不是羽,羽的眼神没有他的那般清澈,魏澈的眼神只会叫我想到了逃离,根本就不是羽的感觉……”
冉驭将茹暮揽在怀中,极尽温柔的问:“既然知道他不是,那你为何还要跟他离开?”
“我不想错过和羽相认的机会,可现实告诉我,魏澈不是羽……”茹暮的头紧贴着冉驭的胸口,“我是不是很自私,无论你对我有多好,心里还是有羽的存在?”
“如果你是那种薄情寡义的女子,我就不会这般炙热的爱着你了。”冉驭把茹暮拥得更紧了,“以后,就由我来负担起羽的责任吧,由我来照顾你。澄儿的死,也有我的责任,怪我不该离开你们母子俩。”
最近三天会四更,但是更新时间不确定。推荐几个文文《古代王爷追上现代女》《蚁女的幸福穿越生》《穿越之擒获太子心》《玩转俊王爷》《白痴皇后》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5
更新时间:2010103 12:52:31字数:1056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5)
“这与你无关。”虽是这么说,但冉驭说的话却在茹暮的心湖里泛起了层层涟漪,以一个中心点疾速的向四周扩散。为什么那一天有那么多的巧合?为什么那一天佐刹门要出事情?看来是老天爷极力想要冉澄的性命,所以,才会断了茹暮的所有的依靠。
“扇舞,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我绝不会叫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冉驭郑重其事的给茹暮承诺,又把旧事重提,“现在,你可愿意和我一起离开?”
“离开?”茹暮沉默了,冉澄已经死了,月歌就没有办法再牵制她了,她现在是自由的,至于安南王魏澈,他不是步羽,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安南王府里了,留下来,不过是给红郁负担罢了。“恩,可是,我不想回佐刹门了。”
“不想回了?”冉驭微微蹙起眉来,一双浓黑的剑眉纠结出深深的沟壑,“好,我在山中曾置办过一处院落,你可以住在那里。”
“好。”茹暮并不知道冉驭在山中还有一处院落,经他提及,不由得好奇起来。
两个人买了两匹马,一同牵着马缰,向着城门外走去。男的俊,女的俏,自然惹得行人驻足观望,但很快行人们的视线就从他们身上移开了,只因为魏廷的马车经过。
茹暮停下脚步,站在街道中央,直勾勾的望着魏廷深蓝色的马车朝着自己驶来。一丝嘲讽的笑意挂在了脸上。我不去找你,你却来找我?
深蓝色的马车行的湍急,见前面站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车夫慌忙喊道:“让开……”但后面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收回,就看他勒紧了马缰,停了下来,“王妃?”
坐在马车里的魏廷听见车夫低沉的声音后,忙把车帘撩了起来,真的是茹暮。冷肃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喜悦,但稍纵即逝。他保持着原本的姿态,看着茹暮,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茹暮的影,心里却在想:你瘦了。就这么几天,你居然瘦了这么多?
茹暮亦没有回避的望向魏廷,那个只会给她制造痛苦与灾难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来,对于他来说,有她、无她都可以。所说的一切承诺,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空话。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暗星镖,照着魏廷飞了过去。
魏廷深知茹暮恨他,所以,并没有躲闪,就见那枚银色的暗星镖直接的没入了肩膀,血缓缓而下,融在了玄色的绸缎布料中。
他居然不躲?茹暮有些困惑了,她想要的报复绝不是这样的,羞辱感蔓延至全身。素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强行压抑着恨意道:“如若你我再见面,定然是我取你性命之时。”说罢,跨上马背,挥了挥马缰,闪离开魏廷的视线。
冉驭见茹暮走远,也跨上马,朝着茹暮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王爷,可要去追?”车夫小心翼翼的问。
“罢了。叫他们去吧。”魏廷看清了冉驭,想起了一些事情,心头隐隐作痛。望着远去的两骑马匹,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更)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6
更新时间:2010103 22:12:26字数:1053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6)
风猎猎的迎面而来,呼啸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耳畔,茹暮驾驭着枣红色的马匹已然奔驰到了郊外。
沿路的风景是过眼的浮华,是否转瞬即逝?一花一世界,滚滚红尘有多少世界可以在看过以后就轻易忘却?
马匹渐渐的停了下来,才发觉早已是泪流满面,她跳下马,站在了荷塘前,看着眼前一片碧绿色的荷叶,紧咬着嘴唇,似有千般滋味萦绕在心头。
冉驭紧追而来,见茹暮一个人站在湖边,立即下了马,走至她身畔,不语。
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茹暮躁动的心换得了一丝安慰,没有回头的问:“我是不是很没用?”手在微微的颤抖,仿佛是在刚才受了很大的重负。
“不。”冉驭将茹暮拥进怀中,叫她的头抵在了自己的下颚处,“你是不是还在想到底还欠不欠他的?”
“恩……”遇见了一个懂自己的人,茹暮的眼眶酸涩起来,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冉驭这般懂她了。没错,在她与魏廷相遇的瞬间,她是想过一下子了结他的性命,可当看到魏廷不回避时,她又想起了多年以前丽妃死时的安然,不免开始问自己:她与魏廷之间,到底谁欠谁的更多?
“杀害丽妃的人,是我,不是你。杀害澄儿的,是魏廷,不是其他人。”冉驭试图将茹暮带出迷雾,可缠绕了多年的问题,不会是三言两语就能理清楚的,更何况茹暮也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是,你说的没错……”茹暮克制着双手的颤抖,一股凉意沿着指尖向身体四周扩散。其实,你说的不全对,杀害丽妃的人,是你,但最终的受益人却是我。杀害澄儿的人,是魏廷,也是十九。那个是我推心置腹的好姐妹居然亲手将澄儿置于了死地。
听到茹暮哽咽的声音,冉驭不想茹暮痛苦,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别想了,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距离山庄还有好远的一段路。”
两人做了短暂的休息,复又开始了行程,两匹枣红色的马匹迎着夕阳共辔行在官道上,在微黄的土地上投来了两道黑郁的影。
行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山中的别院。冉驭为这座院落取名为亡客居,名字里透出丝丝阴凉。
“亡客居?亡的是归客,还是过客?”茹暮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它与她的心境不谋而合。无论是归客,还是过客终归是要离开的。人生最叫人遗憾的事,不过是未亡人在心中已成亡魂。
冉驭尴尬的笑了笑,“随意取的,这个名字不过是为了吓唬那些不知死活随意闯入的人的。”
茹暮下了马,被冉驭的解释逗乐了,浅浅的笑意一闪而过,大抵是心底太过悲凉,连那卑微的笑容都不愿作过多的停留。“真正想闯入的人是不会畏惧这些的。”
“是,所以名字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来,我带你去休息。”冉驭拉起茹暮的手,走进了别院,院落虽小,但每走几步就会变换一番景致,颇叫人有些别有洞天的感慨。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7
更新时间:2010103 23:37:19字数:1044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7)
眼下已是入夜,夜色清凉如水,墨竹倩影晃动,偶有几只萤火虫绕着黑影飞舞。行过竹林,入目的是一片花海,花很奇特,却没有味道。
在冉驭的引领下,茹暮粗略的看了下亡客居的构造,才发觉这里果然是不负其名,三进三出的院落,出入的间隔不是围墙,而是奇怪异草,或是奇特景物。“景真好看,原来月光之下还可以有这样不同的景致啊。”
“呵呵,这些景色在白天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也只有晚上才有。”冉驭顺着茹暮的话笑着做出回应。
“那也要做个比对才能下定论。”茹暮的心里划过几许不一样的情愫,曾几何时,冉驭也开始学习这些了?她印象中的冉驭是从来不会动用心思做这些的人。
将茹暮带至了一处优雅的房间前,推开房门,淡淡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冉驭笑得儒雅,“这里是你的房间,若是味道不舒心,我们再换。”
“不,很好了。”茹暮走进了房间,看着那张雕花木床,困倦感涌了上来,“这样的房间可是为我而准备的?”坐到床边,用手指轻轻的捋着锦被上面的纹路。锦被很柔软,叫人很想躺上去。
“算是吧。”冉驭扶着茹暮躺了下去,为她盖好被子,“劳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说罢,准备起身离开。
茹暮拽起他的手,把藏掖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改变?”
“时间在变,人也会变的。”冉驭说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明白的道理,他有些诧异,为何茹暮会这样问。
“你会变吗?”茹暮又问了一句。在她的世界中,一切都在变,曾经她一度以为真情是不会改变的,可在她付出的同时,那份被视作珍宝的姐妹情谊却狠狠的将她出卖,一切都是荒凉的,灰黑的天笼罩着万物。
“你累了。”冉驭重新围茹暮掖好被子,“这个问题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解闷用的罢了。”
“呵呵,我是累了,人一累,就容易胡思乱想。”茹暮对冉驭浅浅一笑,笑容如同雪山之巅的白莲,是冷的,深入骨髓的冷。
“扇舞,答应我,明天醒来,定要做个开心的你,至少不要总是拧着眉的。以后,你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你还有我。”冉驭说的认真,见茹暮点了点头,才舒了口气,“好了,你睡吧。”说着,起身离开,走至门前,又停下脚步,“扇舞,我也会变,但我对你的心从未改变过。”
这样的话勾出了茹暮的泪,她躺在床上,听见了木门关阖的声音,心中忽的空了一块。伴着决堤的泪,默默的想今日所见到的事情,连冉驭都会改变,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变的?这院落的构造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但愿你从不曾改变过,不要给我留下一个已经改变了的你,叫我觉得陌生,觉得恐慌……”
月色凄凉,几许繁星点缀天幕,忽闪忽闪的惊扰夜的安宁,有谁的寂寞在笑,又有谁的期许在哭?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8
更新时间:2010104 0:28:07字数:1069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8)
天亮的时候,别院的婢女端着洗具走至房间前,叩了叩门,在征得茹暮的同意后,走了进去。
茹暮坐在凳子上,看婢女在帮自己擦脸,道了一声谢谢。脑海里闪过小诺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不知小诺的情况如何?几乎都把她忽略了。
婢女见茹暮道谢,笑得坦然,“扇舞小姐是在埋汰奴婢吗?奴婢只是个下人,不值得小姐这样客气的。”
“下人也是人,人生父母养,无贵贱之分的。”想是一夜睡得不安稳,茹暮的头隐隐作痛,忙用手揉了揉太阳|岤,才发觉手指不太灵活了。奇怪,我的手怎么没有力气呢?
婢女并没有察觉到茹暮的异样,见她一个劲在看着自己的手,以为她是在想冉驭了,忍不住的笑了笑,“扇舞小姐,奴婢叫荷香,主人吩咐了,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由我来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哦,荷香,好名字。”茹暮收起手,装作无恙的淡然处之,“这些日子,冉驭都不会回来吗?”
“是,主人说,他有些事要处理,怕是很难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完。”荷香替冉驭解释着,“主人说,若是扇舞小姐闷了,可以叫荷香领着你去四处转转。”
“转转?”茹暮一时间来了兴致,昨夜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院落的景致,今日清闲,刚巧可以去看一看,领略下这亡客居亡客的本事。“也好,我正好无聊。”
荷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停住口,却改变不了茹暮的想法,冉驭临走前,刻意嘱咐她,不许惹茹暮不开心,哪怕只有一点,也会赔上性命。“那好,扇舞小姐先梳妆吧,我们梳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再去。”说着,引领茹暮来到梳妆台前,放缓了动作,故意拖延着时间。
见荷香在自己的头上鼓捣了半天,茹暮不禁蹙起眉来,制止荷香再继续研究哪一支钗更适合所梳的发型,“头上戴得东西太多很沉,还是就这样吧。”说着,站起身子,完全不给荷香反驳的机会,“好了,我们去院子里逛逛吧。”
“是,小姐。”荷香遇见了难办的主儿,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也可以逼迫女人的,那份逼迫不是来自于表象,而是融在了一言一语中,轻柔柔的声音里带着无形的压力。“院子里小而精妙,荷香也不太熟悉。小姐,我们就简单逛逛,可好?”
“都说了随意逛逛的,完全是即兴而走的,别这样拘谨。”茹暮迈着小步子穿梭在羊肠小路上,回忆着昨晚走过的路径,耳畔响起荷香介绍的声音,介绍的内容多半是围绕在院落、花草、景致之间的,听起来叫人昏昏欲睡。
“小姐,这些花草都是稀奇的品种。”荷香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完全不知听者的心思放在了何处。
“啊,稀奇品种。”茹暮应了一句,却在腹诽着:奇怪,我明明是按照昨日的路线走的,可为什么与昨日所见到的景致不同呢?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荷香,你可听见了什么?”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9
更新时间:2010104 21:27:26字数:1046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29)
荷香的脸上的表情略显不同,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道:“没有啊,荷香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有吗?茹暮不确定荷香说的话就是正确的,“或许吧,可能是我没有睡好,才会听错的。”
就在她做出含糊的回应后,那种奇怪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过来,茹暮隐隐觉得这声音里有种熟悉感,仿佛是在哪里听见过似的。循声而去,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假山的后面。
荷香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惊慌的喊叫着:“小姐,假山后面危险。”
“你也听到了,对不对?”茹暮眼神中射出凛冽的光,直勾勾的射向了荷香,“你分明就是听见了,为何要欺骗我?”
“啊……”荷香哑然失色,她从未料想到看似温和的茹暮会换上这样一副神情,心头发颤,惶恐的哀求着,“小姐,请你回来吧……”
“你有资格命令我吗?”茹暮绕着假山转悠着,时不时的用手碰一碰石壁,用脚踩一踩地面,试图寻找出机关的入口。
“小姐,求你回来,可以吗?主人吩咐过,任何人不准靠近那里的……”荷香的声音开始颤抖,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哭腔。她不会武功,又不敢对茹暮凶,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发的状况。
“呃……”低沉的声音比刚才要清楚许多,飘入了茹暮的耳朵。
茹暮不由得怔在了当场,她不敢相信的想:这个声音难道是……一时间,心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火光满天,烧焦了万物,留下了一片黑漆漆的残骸,了无生气。
“小姐,求你回来吧,好吗?”荷香为难的跪在了地上,她是一个弱女子,只能有这样的方式来劝说茹暮,她在赌,赌茹暮的善良与仁慈。
不,一定是我听错了。茹暮皱起眉来,恍惚间,将视线移到了荷香身上,才察觉她已经跪在了地上,“荷香,你这是为何?”
荷香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小姐,求你回来吧,主人吩咐过,任何人不准靠近假山的,若是被他知道了,荷香会死的。”
“起来吧,以后,我不会靠近这里的,今日之事就权当没有发生过,我们去别处转转吧。”茹暮说得淡然,没有扶荷香起身就一个人绕过了假山,向远处走去。神情平静如水,心却一个劲的噗通噗通的乱跳着,不断的问自己:方才听见的声音可是幻觉?
听到了茹暮的话后,荷香忙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小姐……”说罢,用手擦去眼中的泪,站起身子,快步追了上去。
“冉驭待你不好吗?”头一次发觉有人会这样畏惧冉驭,茹暮随口一问,周身凉凉的,好似置于了冰天雪地间。
“这……”才放下的心,又悬在了半空,荷香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姐……”
“呵呵,冉驭人很好的,不用害怕他。”茹暮笑了笑,却在腹诽着:看来连冉驭都变了,这个世界上怕是就真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了。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30
更新时间:2010105 9:39:56字数:1069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30)
离开假山,可两个人的心思依旧停留在那里,荷香小心翼翼的跟随在茹暮的身后,始终不敢抬起头,她害怕一旦抬起头,看见的会是茹暮如鹰隼般的犀利眼神,也害怕会在茹暮面前表现出太多对冉驭的恐惧。
已然习惯了沉默,茹暮权当没有人陪伴的向前走着,她的脑海里是一片混乱,浑浑噩噩的灰黄之气充涨在每个角落,很难理清头绪。她的乱,是因为发觉到冉驭的变化,亦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信步走了良久,直至脚下踩上了湿滑的泥土才停止。低下头,双脚没入了百花从中,月白色的绣花鞋上沾染了褐黄|色的湿土,看起来令人反感。
“小姐赎罪,是荷香没有留意到。”荷香机警的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件事的确怪她,怪她忘记了提醒茹暮,亡客居的每一株花草绝不是用来观赏的,就好像佐刹门藏匿于市井中的眼线,绝不是平常的普通人一样。
“罢了,我乏了,回吧。”茹暮做出慵懒样儿,脚踏出湿泥,重新走上了青石小路,沿着原路折了回去。
荷香跟在茹暮的身后,依旧不敢支吾出声,来回来去,她都是一个被动的人,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力。如若她知道茹暮会是这样的令人害怕,怕是早上时,连多余的话都不会对茹暮说出来的。
走至房门前,茹暮缓缓的转了转头,还没有看见荷香,便道:“你回吧,我累了,需要睡一会儿,别打扰我。”
荷香微抬起头,“那如果主人来了呢?”
“冉驭?”茹暮停顿了片刻,“不是说,他这几天不会过来了吗?如果他来了,再另当别论吧,我想他不会狠心的打扰我休息的。”说着,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是。”荷香又低下头,隐没了一脸的委屈和无奈,默默的退了下去。
房间里,茹暮倚靠在木门前,听着荷香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慢的舒了口气。双手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可与往日相比,还是差很多,但已不影响正常活动了。等待了一盏茶的时间,离开了房间,径自朝着假山走去。可眼前所见的景物着实叫她吃了一惊。
别院的景致换了,与刚刚所看见的不一样了,虽然差异不大,但很多景物都已经移了位置,给茹暮留下深刻印象的假山,竟然已经从左边移到了偏右的位置,原来的那块地方变成了一片浅浅的荷塘。
啊……这是?茹暮愣在原地,暗忖着:这才多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有这样的变化?景物都变化了,那原本藏匿在假山之下的人呢?抑或说,是假山之下的密室,是不是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困惑着,本能的走向了假山,可听不到丝毫的声响。
周遭静得离谱,鸟雀忽的没有了声响,仿佛是自然在恐吓它们,叫它们噤了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茹暮不愿意就这样的放弃,守株待兔一般的在原地等着,等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快,一个时辰就已过去,却没有一点收获。“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31
更新时间:2010105 9:38:51字数:1014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31)
正直徘徊之际,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为茹暮证明了不是她的问题,也在告诉茹暮,变化只是景物而已,声音的源头却没有发生过改变。
茹暮走至荷塘前,确认了声音的确是来自于这下面。可要如何进入,竟然变成了棘手的问题。原本是假山的时候,她还希冀过找寻机关,但眼下地面变成了荷塘,问题就变得复杂许多了。姑且不论机关在哪里,就说如何下去,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万一出现点差池,弄不好就会淹了下面的人。
荷塘下面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好似兽鸣,且是一只受了伤的兽。茹暮的心被他的声音又一次的弄乱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周围,带着好奇,又带着恐惧,谨慎的围着池塘转悠着。
兜兜转转间,才明白原来亡客居的景致一直都在不停的变化着,这就是山庄的奇特之处,也叫茹暮更加清楚的明白了原来自己并不了解冉驭。她深陷于景致中,也深陷于迷茫中,同样都是不能自拔……
为了求证猜想的某些事情,慢慢的走了起来,走了几圈,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此时,假山已然回到了荷塘之上,那片低浅的荷塘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然,就在假山恢复原状的那一瞬间,机关的破绽出现了,整个院落都在围绕着一个中心点旋转的,而那个中心点就是假山上一簇假花所指的方向。
茹暮跑了过去,不免失望了。才有了些许的眉目,又被困惑住了。那个所谓的中心点并非是一个实物,而是一株矮丛和两株幽兰共同围绕而成的。三株不尽相同的植株应该都有自己的职责。早些年的时候,她曾在书上读过,若是机关以几样物品为玄机的,那么这几样物品是不可以轻易动的,因为天罗地网之类的埋伏也藏在其中,万一弄错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对,冉驭设立的机关是阻止别人走出山庄的,而我的目的不在这里,所以,通往密室的机关应该不在这里。想通了这件事后,茹暮放弃了去研究眼前的机关,而是走回了假山的附近,回想起方才荷香的神情,隐隐觉得打开密室的机关就在假山上,于是,更为仔细的搜寻着。
找寻了良久,不知碰到了什么,就见假山从中间凹陷下去了好一大块,从中多出了一处看不到通向何方的石梯。沿梯而下,是一座矮浅的长廊,里面燃着松油火把,看起来并不阴森恐怖。不算长的走廊尽头,是一间类似于牢房的房间。呜呜咽咽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茹暮拔下一只火把,走近。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影,吞了吞口水,将火源向他靠近了,“啊……”所有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换来了一阵难以说明的震撼。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佐刹门失踪了数个月的前任门主——冉绝人。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32
更新时间:2010105 9:39:21字数:1044
夜未央,秋染相思泪(32)
冉绝人不敌当年,眼神涣散无光,见火把照了过来,忙向后退缩,口中低吟着:“别伤害我,别伤害我,我很乖的……”
苍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稚气的语调,叫茹暮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那个曾经雄赳赳、气昂昂门主口中说出来的。
冉绝人歪着头,打量起茹暮来,“咦?我认识你,对不对?”
茹暮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一阵悲意,人都会变的,可冉绝人的变化太过巨大了,巨大到叫她几乎不敢接受。“恩,我们认识。”
“那你可认识驭儿?”冉绝人的脸上不再是畏惧,相反,还多了一些期许,苍老的面容上多了些童稚的光芒。其实,他才不过四十又八,可眼下却像是古稀的老人般苍老,料谁看见了都不可能联想到他辉煌的过去。
“认识。”茹暮心上的痛更加重了,“你有事?”
“太好了,”冉绝人宛如找到了救命稻草,天真的说,“你告诉驭儿,爹爹会把佐刹门全部都交给他的,别把爹爹关在这里了,好不好?”
“你说什么?”茹暮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向冉绝人询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驭儿把我关在这里很久了,这里又冷又臭,也没有人陪我,我一个人很闷的。”冉绝人环视了眼四周,眼睛中闪烁出恐惧感,“上回驭儿从我手中拿走玉牌以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我想出去玩……”
玉牌?难道是指门主令?茹暮垂下眼帘,这样的事实令她感到绝望,绝望到连矢口否认的机会都没有。显然,冉绝人已经疯了,一个疯子又怎么会说谎话?既然冉绝人没有说谎,那么就说明冉驭变了。想不到,那个从小长到大的小男孩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因为惶恐,因为气愤,还是因为伤心。茹暮无力的蹲到了地上,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为什么?为什么冉驭会变成这般模样?印象中那个倜傥俊逸的少年,何时衍变成了一个为了权力而囚禁生身父亲的恶魔?
忽然间,明白了昨夜冉驭所说的话的意思:“扇舞,我也会变,但我对你的心从未改变过。”
是,他对她的心未曾改变过,可除了这一点以外,就再无其他了。冉驭变了,变得很彻底,彻底到叫茹暮怀疑这十几年来熟识的男子并不叫冉驭,而是其他名字……
不知是如何离开密室的,只觉头脑里是一片混沌,恨不得找盘古借出那神斧,将浑浊之气由中间劈开,理清楚一些污浊的事,梳理好过往的全部记忆。
入夜了,静谧的月光一泻千里,银色的光芒中夹杂着柔柔的殇,驱散了黑色,却驱不散茹暮心底的阴霾。把头轻轻地靠在窗扉上,望着写满秋意的院落,一行清泪缓缓而下,还有什么比哭更能表达悲恸的情感的呢?她在哭,却说不清这眼泪为谁而落,是冉驭,冉绝人,抑或是自己?无从得知答案……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
更新时间:2010105 21:17:43字数:1081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
哭了,累了。
望着院子里翩翩飘落的黄叶,心境是悲凉如冰,茹暮的脸上划过一丝颓靡的神情,秀眉深皱,几道沟壑藏于眉心。原来,她谁都不了解,原来,她一直都是麻木的,连身边的人的变化都未察觉到。
抬起头,凝望着夜幕上的那轮残缺的月,思绪异常紊乱,又一次的踏出房间门,向着关押着冉绝人的地方前行着。
走至半路,看到了一道如仙子般的清秀背影,不禁心头一凛。茹暮的眉锁得更深了,暗暗纳闷着:月歌怎么会来?难道她也知道冉绝人的事情吗?
疑惑着,但也警觉的躲到了暗处,生怕会被月歌发现行踪。
月歌半转身子,已然知道有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何时起,我月歌培养出来的杀手变成鼠辈了,躲躲闪闪的不愿见天日?”
话里已经挑明了,茹暮不太情愿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在亡客居藏身绝不是一件聪明的事,姑且不说安不安全,就论这些景物哪一样不是会动的?怎么可能隐藏的很久?
听见茹暮从树影后走出的声音,月歌的脸上浮出了浅薄的笑意,笑得邪魅,她的笑与她的人一样,始终都未曾改变过,始终都是由一方丝帕遮盖,却遮盖不住她的邪气。“这是巧合,还是你心机太重的结果?亡客居中好像没有你的位置吧?”
茹暮笃信,月歌的出现绝非偶然,“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罢了,我还有事。”月歌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疲惫,多年来,她从未向别人袒露过她的颓靡,可这一刻却不一样了。“你回去吧,亡客居的院落不适合观赏。”
“你是不是要去看门主?”茹暮试探的问,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月歌为何会这样反常了。
月歌的脚步停了下来,“你见过他?”
凄惨的月光映照在茹暮的脸颊上,将她的坦然暴露得一览无余。她点了点头,道:“是,见过,他的变化很大。”
“随我来吧。”月歌没有理会茹暮的话,打开了机关,带着她走入了通往密室的走廊。
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松香味,松油火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却打不破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从墙上取下钥匙,月歌打开了牢房的锁走了进去,从怀中拿出木梳,为冉绝人梳头。“他疯了,心智只有五六岁的孩童一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茹暮不解的问,既然月歌可以这样说,那么或许就是她错怪了冉驭,冉绝人的疯疾怕是不会如她所想的一般。
月歌的眼神如刀,直勾勾的盯着茹暮,“这一切还不是要拜你所赐?”
“我?”茹暮不懂月歌的意思。这件事情与我有何干系?
“别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今日的悲剧全是因为你。”月歌顿了顿,“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给驭儿希望,他会动了弑父的念头吗?”
“弑父?”
“绝人的失踪是驭儿一手策划的,只因为他想要登上门主之位,这样,我这个做娘的就没有权力反对你们在一起了。”月歌冷冷的笑了笑,“是,没有权力反对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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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
更新时间:2010105 21:35:40字数:1324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
密室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环绕在茹暮周围,换来阵阵寒意。问了一个好似辩驳的问题,“冉驭接替门主来掌管佐刹门不是你的夙愿吗?”
“是,但我给他设定的未来绝不会是这样的,我以为我会改变佐刹门的门规,叫驭儿在我和绝人的期许下登上那个位置。”第一次,月歌对外人说及了自己的想法,长久以来,她给冉驭设定的未来是他当上了门主,却依旧可以享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所以,这些年来,从未曾对冉驭进行冷血般残酷的教育。“可是,因为你的纠缠不休,加剧了我和驭儿之间的矛盾。绝人失踪了,我不得不提前扶植驭儿成为门主,但驭儿却因为见你几度受伤。”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知道我为何会答应驭儿把孩子带到你身边吗?”
“为何?”茹暮不由得咬住下唇,薄唇上没有半分血色,提及孩子,自然提到了她的痛处,痛苦如同松油香气一般,沿着鼻息进入身体,慢慢的向四周扩散着。
“就是因为,他对我说他要拿绝人性命和我来换孩子。”月歌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纤长的眼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上了一片阴郁的影,“后来,我才得知绝人的失踪正是驭儿的所作所为,他终归还是摆脱不了履行门规的命运,很早以前就动了弑父篡位的念头。”
月歌的声音如魅,听得茹暮背脊上是寒凉一片,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告诉我,他是门主,没有人可以再干涉他了。”月歌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因为你。为何你就不肯离开驭儿呢?”
“离开?这是命,是早已埋下的伏笔,不是说离开就能解决的。”茹暮说的没错,她与冉驭的纠缠不清是命运安排的杰作。冉驭的变化,全是因为她,此刻,她忽然发觉自己亏欠冉驭的更多了。蓦地,冷冷的笑出了声,只因为捕捉到了月歌的悲伤,“是,这就是命。”
“离开驭儿,既然不爱他,就离开他。”月歌一脸严肃的命令着,她不允许茹暮再来伤害冉驭,毁了他的一生。
茹暮清楚月歌动怒了,可心里却闪过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原来,叫自己痛恨的人感到痛苦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说不离开呢?”事情都已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她还能离开吗?既然冉驭的变化,她有不容推卸的责任,那么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冉驭变回到原来的样子的。善良如她所想,可嘴上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味道,“知道什么叫冤冤相报吗?如果不是你当初拿澄儿威胁我,我会去利用冉驭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