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残扇遮妆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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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扇遮妆 作者:肉书屋

    实,因为在很久以前,她已猜出了月歌口中所说的第三个人就是魏廷了。或许,在多年以前,月歌就是在纵容她与步羽的相恋,纵容只是为了更深的伤害,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是妖孽。

    “为什么?人总会变的,你也变了,不是吗?”魏廷向前走了几步,把孤傲的背影留给了茹暮,自己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的他摘下来面具,以魏廷的身份站在了锁神阁的萤火虫台阶下,用半壁江山向月歌寻求援助,月歌答应了,却给了他一颗赤红色的丹药。看着手中的药丸,鲜红的颜色好像是血,都说佐刹门中有一味名叫做“忘红颜”的药,药丸通体赤红色,服食以后会忘却最爱的人,并且改变性情,除非爱得深刻,否则一辈子不会再有记起的可能了。

    “拿出你的诚意来,吃了它。”月歌已然站在了魏廷身侧,见他犹豫了,道,“吃不吃,在你了。吃了它,你会放下儿女情愁,更有利于你夺回江山,多余的情感只会左右你。”

    “但吃了就会忘记她,我曾给她许诺过,要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好。可吃了后呢?我会食言,甚至不会再遇见她。”想到即将要淡忘茹暮,魏廷有些动摇了,江山非他所想,却是帮丽妃报仇雪恨的必不可少的筹码。母亲与爱人之间,孰轻,孰重?

    月歌在魏廷的举止中捕捉到了浓烈的惆怅,硬如顽石的心竟然有了一些裂痕,“我答应你,待你有能力夺取江山的时候,我会将她送到你身边的。”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魏廷终于不情愿的把忘红颜吃了下去。忘红颜的药效在一个时辰后会开始发作,在那一个时辰里,他重新戴上了面具去找茹暮,可殊不知忘红颜在发作时,会与寒毒的症状相似。

    于是,在那个寒风瑟瑟的夜,两个相爱的人做出了逾越的事,待寒气从身上抽离,魏廷清楚自己就要忘记茹暮了。想起方才的紧密接触,又想到了不久之后的遗忘,他忍不住闭上了眼,果断了离开了最爱的女子。

    ……

    往事如梦魇般缠绕在魏廷梦中,只有耐人寻味的灰黑色,正如同他的人生一样,了无生气。

    忘红颜的毒果然厉害,这些年来,他试图去那毒,可换来的却是几个零零散散的片段,而关于茹暮的一切全然不记得,只是生活给了他一些机会,叫他于一点一滴中回忆起这些往事。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5

    更新时间:2010108 17:11:37字数:1113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5)

    在一次大雪纷飞的时候,他记起了曾经答应过一个女子,要带她去雪山之巅,赏雪采莲,可他却忘记了,记忆中的女子究竟到哪里去了?甚至是如何遗忘的都记不起来了。于是,他喜欢一个人坐在山头,看那片蒲公英漫天飞舞,憧憬着身边有一位不愿失去的女子。

    ……

    在临湘阁,看见如俏对着一只白鸽说话时,他记起了自己曾经射下过一只白鸽,为一个女子缠了一支簪,却不记得女子的音容笑貌。于是,他娶了如俏,并告诉自己,只要她不服他,便对她一个人好,哪怕她是太子派来的眼线。

    ……

    在观音庙前,看见回首浅笑的茹希,猛然间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也曾有过类似的举动,可发生在哪里,他记不起来了。于是,他逼着皇上履行当年的承诺,迎娶了茹希,可殊不知替茹希嫁给他的会是茹暮,是那个他想尽办法要记起的女子。

    ……

    他在王府里养了很多白鸽,却从来不叫人去惊扰它们。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去看望它们,并用它们遗落的羽毛制成簪,一支,一支,又一支……然后,默默的追忆那个深爱过的女子。

    后来,竟然不自觉的将女子的样子想成了茹暮残缺的容颜,于是在那个时候起,他知道他已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她,那个毁了容,却在新婚之夜问他:“想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王妃,还是一个体贴的妻”的女子。

    这样的爱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沉淀,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就好得像酒,越陈越香。不知不觉间叫他萌生了不忍失去的欲望,然,很多事都是造化弄人,越是不想伤害的人往往伤得最深,他终归还是伤害了她……

    那日,是秋,冷风寂寥,几只洁白的鸽子耐不住寒冷,扑腾起翅膀翱翔在王府的上空,有三只居然落到了止苑。

    他站在她的身旁,沉默不语,很多话都是说不出口的。

    一双黑眸望向她,却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恨意。淡如清风的性子又如何?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的恨意还不是如火般炽热?

    望着她娴熟的将三片羽毛制成了簪,他的心乱了,刹那间,一切丢失的回忆都回来了,才明白原来一直向记忆找寻的女子竟然在身边,只是想不到认出她的时候,她竟然还背负了一个“仇人之女”的名号。他们之间怕是注定没有机会相守,心痛着,做出了一个极尽艰难的决定:叫魏澈代替他来爱她,至少魏澈是爱她的,不会像他一般伤害她。

    可在魏澈带走她的那一刻,他后悔了,这样的悔意持续了七十多天。这一刻的重逢,他们之间已没有了秘密,他愿意不将她当做是仇人之女般的来疼爱,来挽留住曾经失去的那段爱……

    魏廷看着茹暮,见她迟迟不语,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茹暮抢先了一步。

    茹暮狠狠的瞪着魏廷,艰难的说道:“我跟你走,三棵雪参一只冰蝉换一年又如何?”她答应了,却明白自己失去了自由。

    深蓝色的马车载着几个人向着广义王府驶去,洁白的路面上留下了两行马车印,是否预示着他们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路要走?

    给读者的话:

    五更完毕,闪人。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6

    更新时间:2010109 17:55:29字数:1031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6)

    这两个月中,王府里似乎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最叫茹暮感到意外的是,十九死了,死于难产,一尸两命。那次,与十九的争执是她们最后一次的相遇……

    回到熟悉的房间,满身疲惫,茹暮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下来,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谁?进来吧。”

    是霜怡,她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放在了茹暮的面前,“这是十九的遗物,说是给你的。”

    遗物?介于冉澄之死的事情,茹暮不想去翻看十九的物品。她看着霜怡,幽幽的问:“你是姐姐,对吗?我记得你最喜欢叫我小不点儿。”

    霜怡的身份已然不是秘密,最先知道的是十九,她点了点头,“是。可是,在最后的时候,我说过,要叫你小美人了。”

    “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只记得那时的霜怡牺牲了自己,换得了茹暮活下去的机会,那时的茹暮一直是活在回忆中的,对她来说,那仅有一天的友谊弥足珍贵。可眼下,她思念了十五年的人居然没有死,甚至还生活得很好,且是佐刹门中的影姬。

    霜怡没有说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茹暮,亦或者说她不能告诉茹暮其中的因由。

    “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回答我啊。”茹暮想要一个解释,一个被欺骗了十五年之久之后的解释,然,霜怡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吗?在我爬出炼狱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活着的是你,而不是我,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想念你。这十五年来,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因为我身上还背负了你的仇恨,我恨了月歌十五年,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你并没有死。”

    “我不假死,怎么能激励你活下去呢?”霜怡停顿了片刻,“那个时候,你喜欢一个人呆在炼狱的角落里,不吃不喝,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斗志。我知道如果我不帮你杀光所有人,你就会有危险,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叫你感到遗憾、感到恨意,你也不会想尽办法的活下去。”

    “我情愿就那样的死掉……”茹暮发出干干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悲凉,绝美的面容上是从何时起笼上了一层痛苦的神情的?“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欺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骗我?”

    “不,不是的。”霜怡冰冷的面容上多了一分忧伤,为茹暮而忧伤,“佐刹门没有教会你忘却,倘若你只是一个冰冷冷的杀手,就不会感到痛苦了,只因为你重情重义。十九也和你一样,都是同样的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她?”茹暮不忍嘲笑起来,“如果你是我,你绝不会这样来评价她。”

    “十九临死前说:此生与你做姐妹,不枉也。这是她特地要我告诉你的。”霜怡见茹暮沉默了,便不再说什么了。

    不枉也?是因为欺骗我了吗?茹暮的心痛了,如果不是十九,澄儿或许就不会死。十九是嫌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我恨……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7

    更新时间:2010109 17:55:56字数:1067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7)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天子福泽,大庆三日。外面热闹非凡,很多能人志士齐聚于京城,仿佛想要寻一个懂才的主儿,尽自己一份力量。

    入夜,街道上却是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广义王府里来了一位神秘男子。

    他悄无声息的落于魏廷的身后,一身深红色锦缎长袍裹在身上,流露出属于他的野性与不羁。他笑得放荡,一纸折扇又衬托得他儒雅懂礼,大冬天佩戴折扇的人怕是只有他一个了吧,“王爷好雅兴,一个人在院落里观赏星辰。”

    魏廷转过身子,在夜幕之下,他的玄色衣衫仿佛比夜还要深沉。“二少,本王等你多时了。”一个时辰前,他于放了一只暗香,混淆于天幕灿烂盛开的烟火中,还有些担忧这个叫二少的男子看不见呢。

    二少无奈的笑了笑,洒脱的耸了耸肩膀,“我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赶过来了,你还嫌迟?要知道,我可是从义州飞奔过来的。真不知道我们名门到底是哪辈子欠你的,不但要帮你照料义州,还要时不时的来一次‘八百里加急’,幸亏我年轻力盛,若是再过个几年,你就是一年千两黄金我也不伺候你这难缠的主儿了。”

    一直以来,都是名门在帮魏廷打理着义州,所以,魏廷才很安逸的留在了京城,给人以纨绔子弟的假象。

    魏廷挑眉斜睨着二少,“是吗?”

    二少被魏廷看得心虚,索性坦言承认道:“行了,知道你老人家明察秋毫。是,我是在京城里。”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递给魏廷,“我是给你取冰蝉的时候,耽误了一些时间。”

    魏廷接过小盒,直觉手上被冰蝉的寒意感染了,暗暗叹道:冰蝉果然是冰蝉。

    这只冰蝉是名门动用了五十人手才从山上寒洞中寻到的,既然魏廷开口,二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他摇了摇折扇,很自恋的道:“不用跟我说谢谢,哪天自己回去打理义州,我就谢天谢地了。”

    将小盒揣进怀中,魏廷的脸上又没有了表情,他的眼望向了远处,许久,才开口:“你放心,最多三个月我便会动身去义州了。”

    “什么?你答应他们了?”二少几乎惊讶得把下巴跌到了地上,“为什么?”

    魏廷负起手,不曾将视线收回,“为了三棵雪参。”这是他为了茹暮做出的最大的牺牲,他劝慰自己:京城也好,义州也罢,都不会成为阻碍他为母报仇的绊脚石,暂时的回去又有何关系呢?

    “你要雪参做何?就为了一个女人吗?”二少不明白魏廷这样的牺牲是做何。他眼中的魏廷是从来不会将儿女情长与仕途混淆的男人。

    “她是我这辈子不能失去的女人,所以,值得。”魏廷说得坚定,敛起视线,直勾勾的望向二少,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信念是多么的坚定。

    两个男子立于白雪铺装的庭院里,不再言语,仿若是不属于京城。

    王府外面依旧喧闹漫天,偌大的京城早已沦陷于奢华之中,此刻,称其为不夜城一点也不为过……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8

    更新时间:2010109 17:56:24字数:1106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8)

    几日后。

    茹暮喂老乞丐喝下了最后一勺参汤,欣慰的笑了笑,她并不知道魏廷为了那三棵雪参而做出的牺牲,只是发觉在服过参汤之后,老乞丐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

    林太医说,老乞丐的身子太过虚弱,若是贸然的用冰蝉,必会适得其反,所以,一直在给她开补药,调理身子。

    一身素装的茹希从门外走了进来,自韩家满门被杀以后,她便以素色示人,外出时,也只会多披一件狐裘披肩而已。“姐姐……”

    这是姐妹在相隔一年后的第一次交谈,茹暮站起身子,看向茹希,微微一笑,“茹希,这段时间吃了不少的苦吧?”

    听闻“茹希”两个字后,老乞丐苍老的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了,她是惶恐,也是害怕,在她的印象中茹希绝非善类。

    茹希微垂下头,摇了摇,“不,没有吃苦,倒是姐姐替茹希受了不少苦。”重新抬起时,正巧看到老乞丐怪异的神情,心头一凛,不禁凝眉,“姐姐,你能原谅茹希吗?”

    茹暮也已察觉到老乞丐的表情了,可不容她问出口,就听到了茹希的问话。血浓于水,两姐妹之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是我妹妹,多年以前,我就希望我们俩能够放下隔阂了。”

    这样的话感动了茹希,她的眼中浮上一层薄雾,杏眼微颤,咬了咬唇瓣,道:“可是,茹希做错了很多事,特别是,还曾毒瞎了老乞丐的眼睛。”说到这里,她跪了下来,满心忏悔的望着茹暮,“都是茹希当年少不更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啊……”茹暮万万没有料想到老乞丐的双眼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毒瞎的,难怪老乞丐只字未提,一时间难以接受,她该不该原谅呢?

    坐在床上的老乞丐双眼失明,但心却是雪亮的,她听到了茹希跪在了地上的声音,发觉茹希是真心悔改的,顿时间,恐惧感消失了,开口唤道:“娃儿,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茹希的泪掉落出来,在脸上划出了两道很美的弧,她跪着行至老乞丐的床前,拉起那只满是厚茧的手,“您真的原谅我了吗?当年,是茹希不懂事,因为身在福中,所以喜欢肆意妄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学到了不少,终于体会到了当年茹暮的艰辛,特别是在韩家一家子都死于非命以后,她才明白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残忍。

    老乞丐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茹希的额头,“傻孩子,谁都犯过错,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只是那时太小,太不懂事了而已,好了,我们不哭了。”

    茹希勉强止住了哭声,哽咽的问道:“我能叫您一声干娘吗?”韩夫人在她六岁的时候死了,韩左相也在一个月以前死于非命,除了茹暮以外,她再无其他的亲人了,“姐姐叫你娘,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干娘呢?我想和姐姐一起服侍您。”

    火盆中的木炭烧着,散发出温温的热度,不仅温暖了屋子,还温暖了三颗心。茹暮的脸上多了一些笑意,看来多年来她对茹希的付出不是石沉大海,这才是她想要的妹妹。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9

    更新时间:2010109 23:45:24字数:1044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19)

    茹希变好了,真的已经变好了,不但负责照顾老乞丐,还自觉的去翻阅医术,寻找治疗痨疾的良方。

    不知是因为参汤的缘故,还是因为茹希与茹暮的精心照料,或者说两者皆有。老乞丐的精神愈见好转。

    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这两姐妹都会守在老乞丐的身边,看起来倒是蛮贴心的。

    “姐姐,你先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干娘这边有我照料就好了。”茹希见茹暮一脸憔悴,不忍心亲姐姐再熬下去了,硬生生的叫茹暮推出了房间。

    茹暮被推了出去,妥协的道:“那我睡一下,然后便来换你。”说着,离开了。

    她的确累了,但回到止苑的第一件事,不是把自己扔到床上,而是走到了小诺的房间,虽然承诺过不要多管闲事,有些事还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就如在饭堂上看到了刘毅在试菜。他每吃一口,花露儿脸上的担忧就浓了一分,想不到这对苦命鸳鸯居然是这样可悲的命运。

    小诺正在收拾包袱,好像是要远行,见茹暮走了过来,不免紧张起来,“小姐……”

    “小诺,你这是做什么?”茹暮不知小诺在做什么。

    系好包袱的带子,小诺舔了舔嘴唇,粉红色唇瓣恢复了往日的水润,“小姐来的正好,小诺也想向你辞行的。”

    “辞行?去哪里?”言外之意是在问小诺:你一个人无亲无故,要去哪里?

    小诺叹息了一口气,“会回西川老家吧。”

    “西川?西川是你老家?”茹暮隐约记得小诺说过自己的老家是在东川,“那东川是什么地方?”

    谎话被无意的揭穿了,小诺也不想隐瞒下去了,“那是小诺骗你的,小诺曾经三番两次的问你,我姐姐去了哪里,你只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原因是什么?大概是因为十九吧?我姐姐才是你的陪嫁丫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变成了十九呢?于是,我撒了个谎,问你,我姐姐是不是回东川老家了,结果你说是。”说到这里,她哭了,“我以为我姐姐只是走了,可是,你房间里的那个盒子告诉我,我姐姐死了。”

    “盒子?”经小诺一提醒,茹暮才发觉那个盒子是她一直忽略的细节,“你姐姐……”

    “少骗我了,我姐姐根本就是已经死了,盒子里的那张面具就是我姐姐的样子。”小诺颓然的垂下眼帘,“我姐姐在韩相府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对不对?”

    “那张面具……”茹暮想不到如何解释,她想要告诉小诺,小榕没有死,可这样的谎话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还要听你的那些谎话吗?你都可以代替真正的小姐嫁给王爷,那十九为什么就不可以戴着我姐姐的面具陪嫁过来呢?”小诺一边哭着一边看着茹暮,“你知道吗,我恨你,恨你一直不告诉我真相,但我更恨十九,如果没有她,我姐姐就不会死!你们都是坏人,不过都受到了惩罚。”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0

    更新时间:2010109 23:45:52字数:1050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0)

    “受到惩罚?你把话说清楚。”茹暮不愿意将不好的事情往小诺身上扣,在她的印象中小诺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是她发誓要代替小榕好好照顾的小女孩。

    “十九死了,你的孩子也死了,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惩罚。”小诺的眼瞳没有了光彩,如同一片干涸的土地,她虽帮姐姐报仇了,但内心却不快乐,“我以为只要离间你和十九便好,却不知你的孩子因此而受到了牵连。”

    “澄儿的事,是你搞的鬼?”纵使小诺已经把话说得不能再明确了,茹暮还不愿相信那般卑劣的事情会是小诺的所为,“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

    “知道你的行踪并不难,你什么时候出去,我是最了解的,别忘了,我是止苑的丫鬟。”小诺忽然聪明起来了,“那日,我在十九的茶水中下了些药,叫她身子发沉,不能跟你出去了,然后,偷偷的向王爷告密,我想你要去见的人是那个在你房间中呆了一个多月的男子,所以,特意嘱咐王爷带四个高手去……”

    “嗡”的一声,茹暮的头好像炸了一般,这样的事实告诉她,她错怪了十九,真的错怪了十九,恍惚间忆起玫瑰膏事件,“那上次的玫瑰膏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

    “是。”小诺很坦然的承认道,可殊不知等待她的竟然是一巴掌,几乎将她扇倒。

    茹暮收起自己的手,“是不是十九的死也与你有关?”

    “王爷在十九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下毒手呢?”小诺用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嘴角绽放出一朵邪魅的花儿,原来谁都可以有邪恶的一面,“可是,在这个王府里还有一个人是和我一样,不希望十九腹中的胎儿出生的,那就是老太君。如果你想知道十九是如何死的,就去问问老太君吧,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十九的人。”说着,她拿起包袱,“话已经说完了,我也该离开了。”

    茹暮愣呆呆的定在了原地,就毫无感觉的任小诺离开了这间房间,直到小诺离开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霜怡的话回荡在耳畔,“十九临死前说:此生与你做姐妹,不枉也。这是她特地要我告诉你的。”

    “此生与你做姐妹,不枉也……”幽幽的重复了一遍,心便痛了,茹暮木然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双手颤巍巍的拆开了十九的包袱,那块刻着水纹的玉佩现于眼前,晶莹的泪滴落在上面,沿着纹路慢慢滑着,“十九,我终于知道是我错怪了你,可你已经……我这个姐姐当得很失败,对不对?”

    指腹顺着玉佩的纹路反复摩挲着,悲伤之余,她第一次发觉原来三道柔滑的凹纹的源头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于蛇头的图案,这样的图案叫她想到了一个人,“难道说,十九的奶奶是……”大胆的猜测吓了她一跳,“不,不可能,只是巧合罢了。”

    悲伤的云渐渐聚在了头顶,茹暮的心乱了,或许,她该代替十九去拜访下老太君了。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1

    更新时间:20101010 15:12:12字数:1027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1)

    云层越来越厚,大抵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终于不堪的认输了,大朵大朵的雪花翩翩而至,上次的残雪未销,今日又添了一抹寒韵。

    行至老太君的房门前,茹暮向着院子中间望了望,想起那时罚跪的情景,三房女眷跪在大雪纷纷中,而小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紧张的观望着的,可爱的小诺单纯的就像这满眼的白雪一样,不带有任何一点的瑕疵,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呢?

    还有,最初在止苑里的三个人,不是都很和睦吗?为什么到最后的结果是:十九死了,小诺走了,而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了王府?

    怀揣着寂寥,轻轻的叩响了门扉,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入,作揖唤道:“奶奶,茹暮过来看看你。”

    佘太君放下手中的茶盏,拉起茹暮,“难怪你一直都自称自己为孙媳,原来,你是韩家另外一个女儿,是与廷儿订下婚约的正主儿。”

    茹暮哑然一笑,她与魏廷的纠结许是从娘胎里就注定的,只是现在存在的不是最初的美好了。“奶奶,能告诉我十九在临终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没什么,我见到她时,以为她能挺过那一关,殊不知她竟然难产而亡。”佘太君镇定自若的回答着,这样的话,她已说了很多遍,说得连她都信以为真了。

    看着佘太君身旁的拐杖,茹暮垂下眼帘,为十九默默的悲伤着,原来佘太君在很久以前就对十九动了杀机,只是所有人都以为那些杀手是要杀魏廷的,“奶奶,可否告知茹暮,您与蛇族有着怎样的渊源?”

    未曾料想过会被这样的质问,佘太君的表情不太一样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蛇族是什么?”

    茹暮指了指佘太君拐杖的底端,“奶奶拐杖上的花纹应该不是不小心划的吧?茹暮记得在某个刺客的铁面具上曾看见过那样的图案,这大概就是蛇族的图腾吧?”

    “蛇族是什么?听都没听过,拐杖上的图案就能代表我与蛇族有关系吗?”佘太君抓起拐杖,向地上墩了墩,“拐杖跟我了数十年,见过的人不再少数,被人仿了去又不是没有可能?”

    “那茹暮想问问奶奶,您拐杖上的图案来自于哪里?”茹暮看着佘太君,一双杏眼清澈极了,不眨的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忘记了……”

    “哦,茹暮还以为奶奶是从玉佩上看见的呢。”茹暮故意说出玉佩,并从怀中取出十九的遗物,举到佘太君面前,还未等说什么,对方就一把将其夺走了。

    佘太君抚摸着玉佩,不敢确定的又看了几遍,而后才抬起头,问道:“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朋友的,茹暮觉得玉佩上的图案与奶奶有着莫大的渊源,所以才带过来的。”茹暮一直看着佘太君,心里却溢满了酸涩。十九,我这样做,对吗?你应该早就认出来她了,但是为什么迟迟不肯与她相认呢?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2

    更新时间:20101010 16:13:27字数:1061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2)

    “你朋友在哪里?”佘太君老而明亮的眸子中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能否带我去见见她?”

    “那奶奶能否告诉茹暮,这玉佩和你关系呢?”茹暮想要逼着佘太君自己道出原委,可换来的是老人的沉闷,“奶奶为何不说话了?”

    “没……没什么……”佘太君吞吐起来,一双布满褶皱的手仍在摩挲着玉佩,语气似乎比方才平缓许多,“就是随口问问。”

    茹暮作出略显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奶奶会说些其他的呢,我朋友说了,她在找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看见这玉佩定然会想办法来找她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佘太君不想再沉默了,“你朋友可是在找她奶奶?她的名字可叫严以滠?”

    “恩。”茹暮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不过,她已经改名了。”

    “改名了?”也对,严家遭遇不测,以滠是该将名字改了,才比较安全。佘太君望着茹暮,继续问着,“她现在叫什么?”

    “真的要说吗?”茹暮欲言又止,佘太君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朋友说过,在她小的时候,每逢过年,她的奶奶就会给她扎一段红头绳。她还说过,在她的家中,她与奶奶的关心最为亲近……”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佘太君问得急切,以滠,你就在我身边吗?为何奶奶感觉不到你呢?

    茹暮叹了一口气,“她的名字叫做十九……”说罢,一个转身,默默的离开了佘太君的房间,还能说什么呢?十九已经死了,她留下来做什么呢?两个同样痛苦的人还是分开独自凄凉会比较好一些。

    屋外,雪虐风饕,而留给佘太君的却是永久的疼痛,她拿着玉佩,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悔恨,“十九……十九……”干涸的唇一张一合,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个名字,我竟然亲手杀了你?

    想起十九临盆的那一天,仿佛能听见心血在滴的声音。

    一个月前的那个清晨,天寒欲雪,呵气成冰。

    丫鬟冒冒失失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老太君,纾颜夫人要生了。”

    正在为那盆矮松松土的佘太君忽的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漠不关心的问:“稳婆请了没有?”

    “请了。”丫鬟诧异于佘太君的冷漠,都道是佘太君最喜爱孩子,可为何此刻的她是这般的冷静?

    “哦,那你退下吧,舒苑里需要人手。”佘太君命令丫鬟退下,又在用手中的小竹棍帮花卉松土。

    一个时辰过去了,舒苑的那边还未曾传出过任何喜讯,这是她预料的结果,叫十九闻了一个多月的香粉,算来也该发挥作用了。只有十九那个傻孩子还曾天真的夸赞说:“老太君身上的香粉真好闻。”

    佘太君放下小竹棍,悠悠的品着香茗,静静的聆听着须臾从身边走过的声音,人老了,老到耳朵都变得敏锐了,敏锐到能听见年轻时听不到的声音。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舒苑那边似乎乱作了一团,丫鬟又一次的跑了过来,“老太君,稳婆说纾颜夫人怕是难产……”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3

    更新时间:20101010 16:14:01字数:1277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3)

    “叫稳婆尽力……”佘太君坐在深色的藤椅上,闭着的眼睛始终未曾睁开,十九难产又如何?只要在她的预料之内,一切都可以淡然处之。

    “这……”丫鬟跪在地上,身子如同冻僵了一般,第一次,她看见佘太君冷冰冰的样子,是从心里一直冷到外面的。

    站在一旁的霜怡终于看不过去了,走到丫鬟身边,“老太君身子抱恙,不方便走动,你先回去照应,一会儿我会过去的。”

    “好。”丫鬟到底是单纯的,被霜怡的一两句话就打发走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十九生孩子,是大事,但因为王爷去了义州,所以,王府里能做主的只有佘太君了,可偏偏这个老人对十九不闻不问。

    送走了丫鬟,霜怡看向了佘太君,见老人还是一副安逸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老太君行动不便,就叫霜怡代为过去吧。”

    “霜丫头,谁准许你离开了?”佘太君微微抬起眼帘,“去,把门关好,女人生孩子的地方最为污秽,谁都不要去。”

    “纾颜生孩子,老太君不去,霜怡也不去,若是出个三长两短,要如何向王爷交代?”霜怡搬出魏廷来,算算日子,魏廷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相信最晚也就明天到了,“王爷只是出去了十天,好歹纾颜肚子里的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说罢,果断的走出了房间。

    躺在藤椅上的佘太君听见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回味着霜怡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我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赶忙唤过身边的丫鬟,张罗了一身行头,慢悠悠的向着舒苑走去。

    走到舒苑的时候,那里已然乱作了一团,可房间中依旧响彻着十九的呼喊声,佘太君拄着龙头拐杖走进了房间,看见了霜怡,“霜丫头,你下去吧,我来陪着纾颜。”

    于是,房间中只剩下了稳婆、十九和佘太君了。佘太君解下披风,装腔作势的道:“纾颜,好孩子,别怕,会生出来的。”

    十九笑中带泪的看着佘太君,“纾颜一定会尽力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叫她没有说完这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终于生出来了,但令稳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出生的孩子没有气息,全身黑紫黑紫的,是憋死在腹中的征兆,她颤巍巍的抱着孩子道:“老太君,是个死胎……”

    已近虚脱的十九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把孩子给我,叫我看看……”说着,凭着仅存的一点力气用手抓住了孩子,一时间泪如雨下。

    “你先下去吧。”结果是预料到的,佘太君平静的叫稳婆离开了,而后看了一眼床上那滩不断蔓延的红色,什么都没有说。

    “这孩子福薄,无福去亲自闻一闻老太君身上的香味。”十九一边哭着,一边说,“老太君身上的香味是给纾颜准备的,对吗?”

    “恩,专门给你准备的。”面对将死的人,佘太君说得很坦荡。

    “我能叫你一声奶奶吗?”十九眼中的悲伤换成了期许,黑色的眼瞳未曾转过,“这是纾颜一直想要问的。”

    “不可以,你不配。”后面的话,佘太君没有说出口,她的孙女绝不会自甘堕落的去做别人的小妾,因为她的身体里流着的是严家的血。

    “是十九痴想了。”十九的唇早已褪去了血色,她感觉身下的被褥已经湿了,而藏在体内的热度正在不断的向外散去。奶奶,我叫你失望了,是不是?在你的心中,以滠是不该企图用一个孩子去讨好你的人,对不对?在心里问了两个问题,终于不堪悲伤的重负,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殊不知这一闭眼就没有再睁开过……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4

    更新时间:20101011 15:08:16字数:1204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4)

    十九死去的那个晚上,魏廷踏雪而归,那一夜的雪是积攒了一天的,所以,特别的大,就好像现在的一样。

    佘太君紧紧的攥着玉佩,蹒跚的走到了窗子前,推开,眼神空洞的望着那片雪,皑皑的白色,哀哀的凄凉。“以滠,是你在对我说话吗?”

    耳畔回荡起十九的声音:“这香料真好闻,是什么啊?老太君从来不用香,想不到一用就用纾颜没有闻过的。”

    “老太君身上的香味是给纾颜准备的,对吗?”

    她忽然明白了,原来在十九天真的去夸赞香料很好闻的时候,粗心的忽略了十九脸上潜藏的悲伤,以为十九是喜欢这味道的。“那个时候,你就认出了我,对吗?是我太傻了。”

    夕阳西斜,散发出悲伤的光晕。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倚窗望雪,无人能体会她的心情。都说她的身体宛如青年,可没有人料想到素来健硕的佘太君会被风寒击倒,且是一病不起,数日都未见好转。

    香炉里的香散发着袅袅的白烟,祭拜的正是十九的牌位。

    茹暮站在原地,望着烧着的那柱香,看着上面的灰线越来越长,心头翻滚出一种无力感。为何只有在失去以后,我才知道是我错怪了你呢?十九,我不配做你的姐姐,真的,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幸福,不要再去为别人而活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转头,就能猜到来者是谁了。

    魏廷依旧穿着玄色的衣衫,似乎那颜色已成为了他的专属,“原来你在这里,我很抱歉,没有帮你照顾好十九。”茹暮当时苦苦哀求的神情犹在眼前,他终归还是食言了。

    “世事难料。”茹暮淡若的说,又问道,“奶奶的身子怎么样了?”

    “还好。”风冷冷的吹过,吹乱了魏廷的发,他为他们而感到悲痛,明明相爱过,现在却弄成了只能靠别人才能谈上话的尴尬地步,“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了吗?”

    “没有。”茹暮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考虑。

    “我们就一定要这样吗?”魏廷耐不住气了,“如果我也死了呢?你会不会像想念十九一样的想念我?”

    茹暮闭上眼睛,又睁开,“我情愿你死了,死在六年以前,我也情愿我自己没有认出你,可惜,不但我认出了你,身边还有人提醒我,叫我连装傻的机会都没有。”从魏廷说出他忘记了一个女子的时候,茹暮就猜测那个女子可能就是自己,只是没有多想过,她骗自己说:月歌只是想要她因为丽妃之事而深深自责,可是,当月歌不慎说出三个人的命运时,她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月歌制造了他们的悲剧……今日的果,是昨日的因,除了怀恨,爱早已随风而逝。

    “我也情愿我死了。”魏廷自知伤害茹暮颇深,但仍然不死心的问,“如果没有孩子的事情,我们会在一起吗,就像过去一样?”

    会吗?茹暮沉默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丽妃死时的情景,不管怎样,她都有不容推卸的责任,就算没有冉澄,结果也是一样的,“不会,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就是一年后带着我娘离开广义王府。”

    离开虽然是很遥远的事,但还是叫魏廷觉得难受,“若是你娘的病没有好呢?”

    “不会的,林太医说只要我娘服了冰蝉,就能痊愈了。”茹暮很是自信的说,说罢就离开了祠堂,只是她并不知道过于自信的话会害人害己。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5

    更新时间:20101011 15:08:52字数:1100

    残花落,缘怨了无期(25)

    一个月后,在三棵雪参都已服完,老乞丐的身子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可以使用冰蝉了,茹暮满心期待着,勾得茹希笑弯了双眼,“姐姐,你怎么比干娘还要紧张呢?”

    茹暮拉起茹希的手,却发觉茹希的手心沁满了汗水,不免跟着笑了起来,“你不还是一样?手心里都是汗,就说明你不紧张了?”

    茹希的脸颊笼上一朵绯红色的云,“我们都在紧张了,那就谁也别说谁了,我去看看药煎好了吗。”说着,走出了房间。少顷,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走至床边,盛了一小勺,吹了吹,送到了老乞丐的面前,“干娘,不烫了,喝了吧。”就这样茹希亲手喂着老乞丐一勺一勺的喝着药汤。

    老乞丐的脸上漾着笑意,心满意足的笑意,夸赞道:“有你们两个……”然,她还没有说完,就觉腹中似有一把利刃在向外捅,捅的她很难受,最后竟然昏厥了过去。

    “啊!”茹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放下药碗,“干娘,你怎么了?”

    茹暮闪身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过身子,又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快去佘太君房里把林太医请过来。”

    ……

    林太医为老乞丐号过脉,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取出银针为其扎针,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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