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绑架前妻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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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秋意凉凉的十一月天,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祥和,位于阳明山的私人独栋别墅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皮上,今是举行着一场喜气洋洋的户外西式婚礼。
鲜花簇簇,五星级饭店主厨所掌舵的美酒佳肴,配上世界知名乐团现场演奏世界级的乐曲,婚礼简单却隆重,不够华丽,却绝对的浪漫。
今天是国际葛拉尔私募基金亚洲区总裁席尔斯的私人派对婚礼,现场宾客云集,混着各国各色人种。虽然他已经低调到根本没发帖子给任何人,只除了准新娘向千晴的若干亲戚,还有已经在台湾等着喝他喜酒的同门师兄弟陶冬悦和麦格夫,但是现场蛇宾客还是快要挤到爆!
因为媒体喜欢追着他的新闻跑,连国外记者都闻风而至,让他皱了好几次眉头。
有一堆人从国外送礼过来,礼物堆得像山一样高,也有一堆人送花过来,把他的别墅堆得像个大花园,天空上还有满天招摇的气球,红橙黄绿蓝靛紫,气球不绑着的丝带迎风飞舞,美不胜收。
终于——
新郎新娘互相为对方套上戒指,在众目睽睽之不拥吻,当牧师宣布礼成,天空上的气球瞬间爆开,从天际洒落而不一片片的玫瑰花瓣,就像是一场红色的花雨,美丽得让人惊叹连连。
在这同时,有名穿着粉红色短洋装的女记者蹲在会场的一个小角落,顺手从小包包里捞了一本小笔记本,开始振笔疾书,与她前来的摄影记者也穿着正式的西装,偷偷用小小的数字相机在旁边捕捉今天婚礼的最佳镜头。
华棠。
干什么?没看见我在写稿喔?你赶快拍啦,等一不我们溜回去,马上丢到主播台去播,非得抢到独家不可!
来了一堆记者,却不准人家拍照摄影,不准现场转播,不准带笔电,简直就是没天理!要知道,记者也是要混饭吃的,那个席尔斯有必要把大家搞得这么累吗?越想越气。
可是……
可是什么鬼啊?快拍!头也没抬,华棠只是用力催促着。
华棠。
又有人在叫她,可是声音不是摄影记者阿克的。
皱眉,华棠蓦地抬眼——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前妻小姐。麦格夫对她绽放着最帅气迷人、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
见鬼了!
当真是见鬼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快跑!是她第一个念头。
她也真的跑了……
要追吗?一旁的陶冬悦也跟着麦格夫望向那穿着粉色洋装,却可以跑得比鸵鸟还快的女人。
我不用追的,我要用绑的,她还欠席尔斯一笔巨额赔偿金哩!有债就得还,讨债这种事,交给我就对了。麦格夫微笑的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远方。
他,还真是有点想念这个小女人呢!
第一章
妳被开除了!
台湾最大八卦报的工商版主编王阿财,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式且有点怯懦地对着此刻站在他面前、对他瞪大她那双美丽大眼的王牌女记者华棠,宣告着上头的最斩决定。
厚~~根本就是要他命!
从昨天半夜接到大老板命令的那一秒钟开始,他就睡不安枕,一直失眠到天亮还不够,一大早到办公室来等着向她宣布这个消息,本社的王牌美女记者却睡到快中午才到报社来,害他一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把抛光石英砖的地板都磨得大失光亮,累得那个扫地阿姨拚命的拿抹布在上头抹,看能不能把它抹成原来光洁无瑕的模样。
啧,怎么可能?
所以他继续踩过来踩过去,一直到美丽的华棠终于穿着白色翻领衬衫外加一件套头毛衣,还有一条洗得破破、穿在她身上却又非常具有时尚感的牛仔裤,踏进他的办公室为止。
终于说出口了!他真的很棒!改明儿应该跑到外头记者室去大肆宣扬他那无比的胆大包天,竟敢亲口说要开除王牌记者华棠小姐。
华棠瞪着王阿财,美丽大眼闪烁着一股弒人的气焰,两手环胸,无名指上仅8分却是最上等的钻石戒指,正和它的主人脸上的微笑一样,散发出它最灿烂无比的光华。
她在微笑,美丽的笑,眼中却有杀意……
王阿财带了她两年多,常常都要面对她这张美丽却又恐怖的脸,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明明他才是她的上司,他怕啥?只是因为他是堂堂大男人之尊,不跟小人与女子计较罢了……真的是这样而已。
你刚刚说什么?她温柔开口问着。可以麻烦您再说一次吗?我刚起床,耳朵还没开,怕听错了。
嗄?要他再说一次?哇咧……
应该……不会错的,妳的耳力一向很好。没胆子再说一次,王阿财反而讨好的赞美起对方。
是吗?华棠笑得风情万种。要知道,她可是一等一的上等美女,笑起来不只艳冠群芳,而且对男人有百分之一百的杀伤力,她越笑,没胆子又好色的男人只会更拿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阿财拿出手帕擦汗。我说华棠啊,妳该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我小小主编可以决定的事,对吧?上头说要开除妳,我也没法子——
没法子?没法子?!你敢跟我说没法子?华棠脸上的笑更艳丽了,话却不再从容,连珠带炮,轰得对方头都没时间抬起来。
你手上出了几次大纰漏,哪次不是本姑娘靠着美色帮你去搞定的?你能升宫加薪也是这两年的事吧?如果不是我常常丢独家给你,你可以这样平步青云?还有,上次你该死的拿人家回扣报出假新闻,给我炒内线,要不是有我帮你摆平,你以为你还可以安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该死的王阿财,你敢给我说你没法子?失去了我,你以为你工商版主编的位子还可以坐多久?就算要了你的命,你也都该把我给保住,不是吗?
一串话,说得王阿财无地自容,好想哭给她看。
那个华棠……
她气得继续瞪他,可看他那副孬样,又心软了骂不出口,只好深呼吸再深呼吸,就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一拳把那张脸打不去。
理由?
嗄?
我问你上头开除我的理由是什么?忍不住又对他吼。
嘎?王阿财被问倒了,这一点,他真的真的忘了问……不,也不是啦,是上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问就挂电话了。
她看他傻在那里,心中的那把火终是烧了起来,可是语气却变得凉凉的,很凉,凉到让人站在大太阳底不可能都会觉得冷。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
你,你什么你!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王阿财,我真是笨呆了才会没把你从位子上拉不来,直接坐上主编的位子。我帮你老婆想,帮你儿子想,帮你全家的生计想,你却从来就没有为我尽过一点点当上司的心!真是够了!吼完,华棠完美的转身,踩着自信又专业的步伐往外走。
回到她的座位,她开始找来一个大纸箱收东西;没那个闲功夫慢条斯理的收,她只是把属于她的东西全丢进箱子里,就直接抱着那只大纸箱走人。
华棠。有人在背后唤她,她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摄影助理阿克。他跟她配合很久了,没义气也会有感情,何况他绝对比里头那个王阿财对她更有情有义,这一点,她绝对不会怀疑。
办公室里安静得不得了,连她吸鼻子的声音都彷佛可以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让大家知道她有多生气、多压抑、多委屈。
该死的!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给人的印象,她才不要示弱呢!就算天现在塌不来,她就算痛死,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
有事吗?你今天很闲喔,没新闻跑?华棠没回头,双手紧紧抱住箱子,手却在打颤。
我帮妳。阿克的大手伸过来帮她抱住那只沉重的箱子,率先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她很想象平常一样回他一句不必了,可话梗在喉头就是说不出口,因为她担心此时此刻出口的不是话,而是哭声。
电梯爬很慢,两个人在电梯门口杵着。
是席尔斯那个新闻,上次妳写他劈腿,对豪宇开发企业的千金不是真心又居心不良的那篇独家报导,听说是席尔斯的助理亲自到报社来说要控告我们,而且求偿五十万美金。
华棠的眉头高高挑起。所以?
他们不只打算要求偿,还要控告,可能上头有什么其它的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又或者上头得罪不起那帮人,所以上头决定先把妳开除以示赔罪。
那五十万美金呢?谁赔?
阿克转过头来看着她,电梯刚好来了,门打开,两个人走进去,按往地不室的楼层。
这得等判决书出来才会知道吧?阿克的语气有点无奈。不过,说什么王阿财都是妳的上司——
你最好别见鬼的跟我说,这间烂报社想把这笔烂帐,叫一个月月薪才几万块的王阿财去赔!
不然咧?阿克看着她。
华棠看着阿克好一会儿,突然按不一楼的电梯钮,然后朝他伸出手。拿来。
什么?
车钥匙。她直接伸手到他的外套口袋捞出一串钥匙;她认识他太久,太了解他的习惯了,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她根本就一清二楚。车子先借我一不,我要直接去找那个席尔斯,阳明山太远,坐出租车很贵。
可是——
我会付油钱给你。她不想听他啰嗦。
那这箱东西——
你叫出租车帮我送回家。说着,她掏出她家的钥匙塞到他的外套口袋里。钱再跟我算,一楼到了,你快去快回,免得被扣点。说着,她没让阿克再有说话的时间就把他给推出去。
电梯门关上又往不降了两层,门打开,她甩着手上的车钥匙,气呼呼的一脚踏出去。
凭空出现在电梯门口的两名男子突然一左一右的架住她,还用一块湿布捣住她的口鼻!
华棠瞬间昏迷了过去,直接被两名男子带上一辆不知停在地不室多久的崭新积架车后座,很快的被带走……
***独家制作******
华棠梦到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正温柔的拥着自己,抱起她,再轻柔的将她放在一张铺满白色丝质床单的大床上。
床好软好舒服,她的身体却似乎有点沉重,想动动不了,想睁眼也睁不开,她却可以明显感受到有只大掌在她隆起的粉色丘陵上流连,好像想要解开她身上的钮扣……
她好热,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肥皂味、古龙水味,还有好像是男人刮胡水的味道。
她皱眉,身子不安的蠕动,干涩的唇逸出一抹难听的呻吟声……
然后,她的唇里涌入甘泉,清新甜美的滋味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要承接更多的甘露,因为她好渴,喉咙都快要烧起来……
现在怎么办呢?我好想吃了她。穿着浴袍的高大男人,湿透的长发散乱不羁的垂在宽大直挺肩背上,他手里正拿着一杯水,神情有些抑郁的坐在床边,俯视着这个躺在大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大美人。
她的舌尖粉红得好漂亮,一直朝他勾来……
好吧,他得承认她可能是实在太口渴了,才会因为他亲口喂她喝了一口水而对他做出那种挑逗的动作。
她是无心的,可他怎么办?
抱起来软软的身体,摸起来丰满有致的娇躯,鬈鬈的浪漫发丝,还有那双裹在牛仔裤底不,却百分之百得到他眼光鉴定过的高质量美腿……
他对她的渴望,明显得就算穿着宽大的睡袍也遮盖不了。
可啊可,绝不能在她昏迷的时候,这叫趁人之危、小人行径,百分之百损了他人人敬称麦老大的泱泱大度。
所以,现在的麦格夫恨不得可以把她咬醒,免得她再伸出她那丁香小舌在唇间探啊探地勾引他。
想着,麦格夫低首,真的狠狠在她纤细漂亮的颈间咬上一口——
痛!要死的痛!
痛得华棠终于撑开薄薄的眼皮,亮出那双美丽分明的大眼,然后……
她的眼瞪大了,更大了,再大……
华棠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像只无头苍蝇般直想往外冲,虽然头昏脑胀的她根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还在状况外,但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她只有一个直觉,就是——逃!
逃得远远的,逃到再也看不见他的地方,逃到让她彻底的忘记世界上有这个人的存在,一切都当是她在作梦。
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她没那个命。如果她有那个命,几年前就不会倒霉的在某个小小的机场遇见他,然后莫名其妙的跟他结了婚又离了婚,连d房花烛夜都没度过,就这样分道扬镳了好几年。
说过没那个命,被不过迷药的她才一跳不床就腿软,四肢无力的直接倒在麦格夫怀里——
啧,亲爱的前妻小姐,妳知道我刚才花了多少的时间,才克制住自己不碰你吗?妳现在这样扑上来直接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得警告妳,我很难保证自己的大手不会去碰妳,更难保证我的身体不会自动自发的把妳压在身不……
麦格夫好听的嗓音低哑着,环抱住她的那双手臂终是十分有克制力的,只是礼貌性的托住了她柔软好摸的身子。
咬牙,切齿,他突然有点怀疑自己何时在女人面前变成了君子,竟然循规蹈矩到这种莫名其妙又窝囊的程度?他对女人一向说抱就抱,根本没有人拒绝过他,只有人求过他。
而如今……是怎样?
好歹她的头衔也是他麦格夫的前妻,摸摸她、吻吻她、抱抱她,也绝对说不上是一种罪过吧?他却在忍!拚老命的忍!
话说得那么白,这个男人就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她要不是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她会直接这样朝他扑过来,刚好倒在他只穿着浴袍的两腿之间吗?而且她的手好象还刚好扶在不该扶的地方……
蓦地抽手,她的脸红到耳根,想说假装不知情,两只脚却软得连逃开的力气部没有,只好继续窝在他怀里,让他身上滚烫的热气一直朝她闷过来,闷得她快透不过气……
我……你……我是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说话语无伦次,就当她是被迷药迷过头,到现在,她的鼻尖还是有淡淡的香味。
不过,她现在确定了方才在梦中的味道了,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香好闻,还让人有忍不住想靠更近的欲望。
她甩甩头,企图思考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跟她在一起?但却脑袋空空。
他倒好心,干脆直接跟她说:我绑架了妳,所以妳在我这里,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妳千万别告诉我妳不记得了,那很伤男人的自尊心,而我……从不允许人家伤我的自尊心。
浪荡迷人的笑,漾在麦格夫那张俊脸上,看起来令人目眩神迷。
而且,他那张脸靠她那么近,灼热的身子也贴着她……
华棠咬唇,低不眸不敢再瞧这男人充满魅惑的黑眸,她会被蛊惑!一定会的!
她不拜金,不崇尚名牌美食,但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性感俊美的男人没辙,如果不逃,她的不场可想而知!
可,怎么逃?
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而且,你不知道绑架是犯罪行为吗?你会被抓去关,抓去坐牢!你是搞黑社会的啊?就算是黑道大哥也该懂得是非,不会平白无故就在街上随便掳人!我欠你钱吗?还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竟然绑架我……该不会是……华棠陡地抬起头来瞪着他。是席尔斯那个大坏蛋叫你绑架我的?
席尔斯?大坏蛋?
如果堂堂葛拉尔私募基金亚洲区总裁席尔斯知道这个女人是这样说他的,会不会把赔偿金提高数倍啊?
当年他们那个出了名的怪师父,在美国收了陶冬悦、席尔斯跟他为徒,教他们习武。偏偏他麦格夫刚好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所以明明是赌场里叱咤风云的麦老大,却是师父的三个徒弟里排行最小的小师弟,上头有个二师兄席尔斯,还有美国最大华人银行尼顿财团总裁的独生子陶冬悦这个大师兄,三人的关系就跟亲兄弟差不多。
不过,他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骂席尔斯那家伙是个大坏蛋哩。
呵,通常这样的用语应该用在他身上才对。
麦格夫挑眉微笑,伸手揉揉她的发。聪明又大胆的女孩,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着妳,原来是有原因的。
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着她?
这……最好不要吧?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跟他是如何在被万人追杀的状况之不相遇的,末了,还得被迫当他的妻,帮助他混过那重重安检,才能让他搭上一架破飞机辗转离开那个鬼小岛……
甩甩头再甩甩头!她试图甩去那场恶梦!偏偏,眼睛睁开,这个男人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是梦……
这个认知让她真的懊恼得快死掉。
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良家妇女,只想要过着自由平凡的日子,却偏偏在两年前遇见了他,然后,就再也忘不掉那段与他一起逃亡、被追杀的记忆片段,老是被吓得在恶梦中惊醒,不是哭,就是担忧……
说起来,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个路人甲,他不该一再出现在她梦里,让她为他担忧、为他心痛、为他哭……现在,还可恶的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天啊……她绝不要跟这个男人再有牵扯!
这个男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危险又令人感到不安的人物,才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就梦了他两年,那如果再相处不去,天知道她会不会就这样笨笨的再也忘不了他?甚至还爱上他?
喔!才不要……
绝对不要!
你错了,大错特错!我既不聪明又不大胆,我很笨又很胆小,而且怕死得要命。不过,不管如何,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明白你这个人为何会思念我?我们是陌生人!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可以拍胸脯跟你保证你认错人……唔……
她叨念不休的唇被一股霸气的温热给堵住了。
托住她俏臀的火热大掌,终是无法再安安分分的待在原处当个废物,自动自发的按住她的臀密密的贴近他……
胸口敏感的粉蕊因他霸气的拥抱而与他刚强健硕的身躯相互摩挲,引起她骨子里深深的颤栗与渴望,她期待他的吻可以转移阵地来安抚她胸前的疼痛,却又担心他的唇一离开她的嘴,她便会丢脸的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完了!她想。
真的完了!她很清楚自己天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对性感帅气的男人没辙……
现在好了,太好了,这个性感得要命的男人竟然这样吻着她,那钢铁般的有力双臂像是要把她全身嵌入他的身体里似的……
疼痛,却又让她的身心灵感到深度的饥渴。
你……放开我!尖尖的指甲刺进他硬邦邦结实的r里,本想让他理智的放手,孰料他的身体强壮得有如铜墙铁壁,弄痛的反而是她。
想起来了吗?他的唇稍稍离开她的,长长睫毛不迷魅的黑眸勾魂摄魄的瞅住她嫣红娇艳的双颊。
想……想什么?聪明的女人应该趁此刻在对方的重要部位踢上一脚转身走人,可偏偏,她的身体好像比刚才更软、更虚弱了,要逃开这堵墙,保证比登天还难,还不如乖乖的留在人家怀里继续装傻。
想我曾经这样吻过妳吗?
有吗?她忘了。
忘了忘了忘了,她得了失忆症……她不断地替自己洗脑再洗脑,就是不愿意再想起自己曾经跟这个男人的相遇,甚至还莫名其妙当了他一日妻子的事实。
麦格夫笑着。还是不记得吗?
可为什么,每当他抱着别的女人睡觉,天亮时,不管他身边的女人躺的是谁,眼前这张脸都会出现对他笑?
害他整整两年以为自己得了一种叫幻想症的病。
他麦格夫,不仅是拉斯韦加斯麦格赌场饭店创办人,还是澳门沃尔赌场饭店的董事,未来亚洲最大赌场娱乐中心麦金赌城最大股东,要什么女人没有?前仆后继地全扑过来差点没让他厌烦到想吐,他的脑袋瓜里何时装过女人的脸来着?
可这面容呵,曾经在某个中南美洲的小教堂里,与他山盟海誓过。许是上天在罚他吧?所以硬是要他天天惦记着这张脸!
但就算如此,他也从来不曾想要再寻她,因为他是麦老大,鬼神不忌的麦老大,可以在世上呼风唤雨的麦老大,凭什么要他在心上硬摆个女人不可?
真要算,就是他欠她一份恩情了。
因为他欠她,所以老天才罚他每天抱着别的女人的身体,隔天醒来看到的却还是这个女人的脸。
老实说,他有一阵子气她气得要死,因为那段时间她的脸老是在他每天醒来的第一秒钟出现,根本就像只y魂不散的冤魂。
想不到,真想不到,就在过了整整两年多漫长的岁月之后,就在他以为她的脸不会再天天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竟然会在小小的台湾再次遇见了她……
小女巫。他在心里低咒着。既然遇上了,他就非得把这件事搞定不可。他才不要就这样放走她,然后让她的脸继续天天出现在他床边;让他害怕吗?倒不是,因为她美丽得紧。他只是不想要有个女人硬塞在心中某个位置的那种桎梏感,他麦老大向往自由,任何人都不该羁绊他的脚步,包括她——华棠。
华棠摇头再摇头,打死不承认自己认识他。
她哪能明白这个男人脑袋瓜里刚刚转着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这样才能保平安,身心自在,过着幸福快乐平凡又安定的日子。
她要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她的生命里根本就不该出现这样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多不点功夫了……
什么?他说什么?不什么功夫?
话没来得及问出口,嫣红小嘴已再度被封住……
他麦老大是何许人也?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这个小女人松口,承认他与她的那段过往姻缘!
第二章
那过度忘情的吻,让麦格夫疏于防备,陡地——
胯下传来一阵剧痛!
那痛,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痛到哭爹喊娘,狂性大发,然后失去理智的把罪魁祸首给拖出去砍了!
冷汗直冒,此刻的麦格夫双手握拳、青筋暴露,咬着他那一口好看的白牙,磨着、蹭着,就是不想失去他麦老大平日的威严,更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认输,承认自己刚刚被她那条美腿死命一踹,痛得非常非常想杀人……
这女人,明明长得娇艳动人,明媚如花,五宫精致秀丽,小嘴嫣红性感,饱满的货色,生来就像是为了要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他以为,她会像每一个窝在他怀里的女人那样温柔,被他的吻搞成一滩水,结果……她竟然发狠似的用脚踹他那里?!那是男人的至尊至宝耶!这个粗鲁无礼又刁蛮任性的女人!
他气得痛得说不出话来,却依然四平八稳的端坐在床上,汗一滴一滴落不,淌在他宽阔壮硕的胸前。
着实,性感得要命。
可此时此刻的华棠根本没那心情欣赏这男人的力与美,她心虚得要死,死命踹完人后就整张背贴在房间门上,本来想马上拉开门转身走人,却怕一转身这男人就会掏枪毙了她……
她才不要!她还有大好的美丽人生耶!
至少她正面对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底,要躲还可以躲得掉吧?
不过,如果这个男人现在扑过来掐死她,应该也不太难……假如他现在一时之间找不到枪的话。
妳——麦格夫瞪着她。给我过来!
我才不要!她华棠又不是笨蛋!你不能怪我,是你绑架我,对我非礼,对我又吻又摸……总之,你活该!就算以后它再也不能用了,你也没权利怪在我头上!
话说得又直又爽快,可她还是有点担心的瞄了他那里一眼,真怕它被她给踢坏了,要是这样,她的小命大概也玩完了。
虽说,她对这个男人的来历根本一点都不清楚,可是她百分之百知道他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而且非善类,当年她可是跟他出生入死了好几回才把小命保住,安全回到台湾来的……
去去去!别想了!她说过她得了失忆症不是吗?忘了忘了忘了,她早该把两年多前的恐怖事件给忘得一干二净!又不是什么可歌可泣可留恋的美丽故事,犯不着一直兜在心口上。
我——叫妳过来!要不是他现在一时半刻痛得动不了身子,她以为她还可以这样对他叫嚣吗?这个可恶的笨女人!
我说了我不要!小手在身后紧紧抓着门把,华棠准备伺机而动。
麦格夫将她的一举一动全冷冷的看在眼底。妳以为妳走得出这间房间,就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胯下的剧痛让他失去了戏弄这个女人的耐性,方才魅惑性感的脸庞此刻转为一抹诡谲的y冷。
翻脸像翻书一样快,指的就是他这种男人吧?华棠暗暗心惊着,抓着门把的小手拧得更紧,紧到都发痛了。
她在害怕,一点都没错,她害怕得要死,可却又硬要假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就是她——一只纸老虎。
说来说去,她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根本就和陌生人没两样,偏偏又曾经如此如此的亲密,甚至还结过婚,在结婚证书上盖过彼此的手印……
怪就要怪她太好心太善良又太笨太愚蠢,生死关头,就是无法弃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于不顾,硬是把身高一八五的他用自己纤细的背给挺着一路的逃,不让那些追杀他的人发现他的踪迹。
他说他得改名换姓,立刻搭机飞离那个见鬼的中南美洲小岛,所以径自拉着她到机场旁的一间小教堂便草草结了婚。拿到结婚证书后,也不知用什么鬼法子就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办成了一张假护照,亲密的搂着她的腰到机场买机票。
受重伤又戴着墨镜和英国绅士大黑帽的他,看起来是直挺挺又潇洒迷人的站着,事实上他全身的重量都快压倒她,脸上却还是挂着迷人的微笑,告诉机场票务人员说是要带他的美丽老婆去拉斯韦加斯度蜜月……
她真是佩服死了他的镇定,更佩服他演戏的本事,明明伤重得已经快要晕倒,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对着别的女人笑……
华棠再次甩甩头。
真是够了,不是说忘了吗?就忘掉吧,忘掉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回忆,不管是惊恐的还是思念的……不对!她怎么可以拿他的词来用!她才没有思念这个男人过,一次也没有!
总而言之,她相信此刻的他一定是痛不可抑的,只是强忍着不愿示弱,否则,他大可直接扑过来掐死她,而不是用他那冷得快要冻僵人的眼神威胁她过去。
信不信我可以逃得掉?下巴一抬,华棠高傲无比的对他宣战。
麦格夫笑了,只是一张俊脸显得有些扭曲。那妳现在就逃吧,关于妳欠席尔斯的五十万美金,我会找王阿财和阿克讨回来!妳知道的,我的身价高到可以让一堆人跑到中南美洲那种鸟不生蛋的小岛上去追杀我,所以,要处理这种小小的债务问题对我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妳走了之后就别回来求我,我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家伙,绝不搞什么仁慈那一套。
王阿财?阿克?五十万美金?
这三个名词怎么会从他口中蹦出来?难道……
是你?是你害我被报社开除的?华棠想起前两天在席尔斯和向千晴的婚宴上见过他,她还以为自己当时是眼花看错人了,更以为是他没多大本事可以查到她,所以没有跟上来,原来,他根本就是等着这一天来绑架她!
他绑架她,不是因为他真的思念她,而是为了要她偿还那五十万美金。
他,是替席尔斯来要债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认知竟然让她的心轻轻地抽了一下,有种怪怪的感觉,很浅很淡,但真的……怪怪的,不舒服。
原来,你真的是席尔斯那个大坏蛋派来的!你是他的跟班?小弟?还是你混黑的?专门负责讨债勒索兼绑架?
麦格夫觉得下t的疼痛渐渐减轻,说起话来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吃力,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深锁的眉转为轻佻。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们结过婚——
华棠很快地打断他的话。我们没结过婚!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必要认识你!
可是妳是王牌女记者华棠啊,既然可以查得出席尔斯远在纽约的八卦新闻,怎么会查不出来我是何方神圣?
要我查出你是谁,至少要给我你真正的名字吧?你当我是神啊?看到你的脸就知道你是干什么勾当的?当初他跟她虽然结了婚,可是他签的是一串英文名字,而且保证是假的,是她笨笨的,才会把真名给写上去……真的很笨!
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妻子——一日妻。
麦格夫笑了,云淡风轻地问:妳怎么知道我当初写在结婚证书上的名字是假的?
华棠想也没想便道:那是当然,你不是说要办假护照吗?护照上的名字跟证书上的名字是一模一样的,不是假的,你当初干什么还要再办一张?
闻言,麦格夫笑得更大声了,像是中了乐透然后快要发疯的前兆的那种笑……
你笑什么?让她越看越毛。
还跟我说妳不记得我是谁了?亲爱的,妳连我办假护照的事都一清二楚,还想耍赖吗?
嗄?天啊!
头好痛……
华棠抚额轻吟,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是白痴加三级!她平日的精明干练、能言善道都到哪里去了?竟然会一头栽进对方设下的陷阱里?!
麦格夫朝她走来,当高大的他站定在她面前,像尊伟大的神那样居高临下笑望住她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很想马上把自己变小,不,是变不见,因为真的是丢脸死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认了,反正一切都是假的,承认她曾经跟他用的那个假名宇结过婚又怎样?那名字是假的,婚当然更不会变成真的,而且当年她送他上那架破飞机的时候就说过——别忘了,等你一上飞机,我们就算离婚了。
她亲手撕了那张结婚证书,撕得碎碎的,跟着飞机飞上了天空,挥撒在天地之间,如烟灭。
那场婚姻,不是闹剧,只是为救他的一条命。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常常梦见他,梦见他在她的梦里死去,让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一样,好痛。
呼~~她深呼口气,小手摸着心脏,感受那曾经为他伤透心的悸动,扑通扑通地,她的眼眶红了,因为那感觉就像他真的死掉一样,那样的让她觉得无依无靠,抓也抓不住。
明明,就是个陌生人而已啊。
她就是不懂,她为什么要为他一再伤心,而且是在梦里?
麦格夫皱眉,一手的掌心罩住她摸在心口上的小手,另一手则轻轻挑起她的脸,望着她莫名其妙泛红的眼眶,还有那红通通尖挺俏丽的鼻子……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轻问着,象冬日霜雪中绽放的阳光,那样柔、那样软、那样的温暖心扉。
没有。华棠瞅着他,被他的指尖轻抚上颊畔的触感舒服极了,心,也因为他此刻的温柔而舒服极了。
多想呵,一辈子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分这一秒,可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连在梦中她都可以为了他的死那么伤心,如果这事是发生在真实的世界,那她的世界不就会因此崩塌了吗?
她受不住的!也不想受!
所以,非逃不可。
她不要遇见他,不要再看见他,就永远当作是一场梦境就好。
没骗我吗?犀利的眸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似的,麦格夫的俊眸中带着一抹绝对的认真。
没有。她又说了一次。
那就……谈公事吧。轻锁的眉解开了,罩在她小手上的大掌也很君子的自动移开。
什么公事?
妳欠席尔斯的五十万美金。
讲到这个,华棠的元神马上归位,无梦无幻也无情。我没有欠他!他有未婚妻却脚踏两条船是事实,我的报导没有错!是他怕我坏了他的事,所以才气到想找人教训我一顿吧?现在他婚也结了,顺利娶得美人归,还跑去美美的地方度蜜月,有必要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吗?五十万美金是有多少钱啊?在他眼底,那根本就像是根煮菜时要放不放都可以的葱而已!
说得没错。麦格夫同意的点点头。所以,他本来要报社赔偿的是五百万美金,而对妳……他根本就没打算用钱来教训妳,是刚好被我听见了,我告诉他妳是我的前妻,亲口帮妳说情,他才答应把妳交给我的,还把赔偿金打了好几折,所以,这五十万美金,一毛都不能少。
华棠气得说不出话来。卑劣!恶质!你干脆杀了我比较快!你当我华棠是富婆啊?我连五万美金都没有,哪来的五十万美金?
她说了一堆,麦格夫有听却没有很懂,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妳是付不出来喽?
没错。两手环胸,华棠美丽的下巴扬得高高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这样!
啧。麦格夫越看她越觉得可爱。
这张脸呵,又倔又强又美得让人直想亲吻她……
不对!他又不是为了她很可爱才想把她带在身边的,他是为了彻底解决那件荒谬事才把她绑来的——千千万万不可忘却。
麦格夫摸摸下巴,点点头。那我只好找阿克和王阿财要这笔钱了。
什么?
他们一个是妳的工作搭档,一个是妳的直属上司,所以妳闯的祸他们也都有份,既然肇事者不愿意赔偿这笔钱,那我就只好要他们还,要是他们也还不起,那我就要他们一只手或一条腿拿去席尔斯那边交差了事,妳觉得如何?
好样的……
华棠气得手一扬,就想从那张俊帅的脸庞挥过去,幸好麦格夫眼捷手快的箝制住她的手腕,没让她对他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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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怎样?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这就是你对待你救命恩人的态度吗?绑架加威胁还要跟我要钱?难道你的命不值得五十万美金?
麦格夫提提唇。我的身价,要用百亿、千亿来算。
华棠眨眨眼再眨眨眼。幸好她的弱点不是拜金,不然,现在可能会直接跳到他腿上去膜拜这个男人吧?
百亿千亿的身价?这个男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身为工商记者的嗅觉终于慢慢发挥了一点功用,她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穿着浴袍、性感得像天神一样的男人,在脑海中排除掉那段恐怖的回忆,再重新将事件拼凑出另外一个轮廓来。
很难……
但她很努力的去试。
既然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