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部分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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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解风情,也不可能在d房花烛夜把相公赶出房吧?
正文 063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到底谁过份?”她冷哧。
是谁不顾协议,欺侮她动不了,无耻地勾/引她,想利用卑鄙的手段她就范?
她当然也可以选择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今晚是新婚夜,你真打算毁了它?”他的眸子里在喷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伤人,恐怕现在她已体无完肤。
“出去!”她懒得跟他罗嗦,直接赶他出门。
“好!”话音才落,他忽地扑了上来,曲起两指,迅速扣向她执枪的左手,打算制住她。
就不信她真的舍得对他动粗?
“嗒嗒嗒……”可惜,他不明白,方越单手玩枪很多年,闭上眼睛也不可能被他抢走,虽然被他扣住左手,但右手轻扣枪机,子弹如水银泻地般喷涌而出。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身形快,还是她的子弹快?
妈的!她居然玩真的!
“方越!”他惊叫,就势一滚,躲过前一波子弹,身子倏地一弹,腾空跃起,如一只滑翔的大鹰,又似跃波的鲤鱼,姿态美妙,接连换了好几个方向。
“好!”方越喝了声彩,停止了s击。
用现代武器挑战人力极限,胜之不武。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南宫澈低头瞧了瞧衣衫下摆上几个在灯光下变成深紫色的弹痕,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方越倚着枪,冷冷地觑着他:“不要再靠近我,ok?”
“你当我南宫澈没见过女人吗?”南宫澈脸色一变,眼睛里没有了半点温度,冷冷地望着她。
“抱歉,但是,我已警告过你了。”方越低声道歉,心知他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现在他的热情被她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算是安全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南宫澈悻悻地瞪着她:“莫明其妙又倔强好胜!一点也不可爱!”
彼此彼此。他那臭脾气,也未见得很讨人喜欢。
方越笑了笑,把枪朝他扔了过去,算是主动递出求和贴:“这个你拿去玩吧。”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南宫澈伸手捞住那挺冲锋枪,怒极而笑。
“南宫,我真的很累了。”她摆低姿态。
“算了,谁让我瞎了眼娶了你?”他长叹一声,推开门融入了廊下那一片朦胧的暗红之中。
空荡荡的新房里,飘荡着淡淡的香味,到处氤氲着新婚的喜气。
是的,她如愿把他赶走了,用了最恶劣的方式。
以他的骄傲,应该再也不会纠缠她了吧?
可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为什么会觉得若有所失?
在啾啾的鸟鸣声里,方越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望着满室红通通,喜洋洋的摆饰,几疑身在梦中。
随意扫了眼整整齐齐折叠在床头的大红衫裙,花了几分钟才想起她恢复了女儿身,嫁给了南宫澈的事实。
阳光明艳艳的从窗棂里照了进来,尘埃飞舞着,似一片淡淡的金纱。
往日熟悉的景物,瞧在眼里,竟生出别样的风情。
就在一昔之间,一切,都变了。
晋王府远处边陲,却免掉了她面对公婆的尴尬,她实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穿得一身艳俗。
“吉祥。”方越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
吱呀一声轻响,吉祥和如意手里端着铜盆等洗濑用品,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显然是在门外等候多时。
“王爷回来了吗?”方越净了脸,接过如意递过来的干净丝帕擦了擦手,装做随意地询问了一句。
昨晚他怒气冲冲地走了,不知睡在哪里,消气了没有?
“王爷昨夜没睡在浮碧轩?”如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他一大早出去了。”方越淡淡地解释。
“那么早?我们……”明明天不亮就等在了门外,怎么没看到?如意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王妃有事吗?要不要奴婢去请王爷过来?”吉祥轻轻撞了如意一下,机灵地抢过话头。
“那倒不必,我随便问问。”方越假装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微微有些失望:“到箱子里翻翻,看有没有素净一点的衣裳?找一件出来换上。”
“是。”吉祥到墙角那一排未来得及打开的樟木箱子里挑了一套藕荷色的裙子,转过身来,拿给她瞧。
方越对衣着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要求,随意地点了点头。
在吉祥的帮助下,她换好了衣服。
去掉那身大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舒爽了好多。
“真漂亮!”吉祥由衷地赞叹。
“去。”方越抚了抚微微带着褶痕的裙边,满意地笑睇了她一眼。
“那,王妃是先用早膳,还是等王爷来了一起用?”如意收拾了洗漱用品,笑着恭敬地询问她的意见。
“不等他了。”那家伙小气又爱面子,只怕没那么容易消气。
“好的。”
“啊,对了,看看展公子在哪里,如果他没事的话,请他过来一趟。”想了想,方越叫住吉祥,低声吩咐。
昨天太过匆忙,根本来不及处理遇袭一事。现在空闲下来,是应该尽快地着手调查了。
“好的。”吉祥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去找展云飞,远远的已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阿澈,你小子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君怀彦那小子再怎么跟你投缘,你也不应该扔下嫂子一个人独守空房啊!我看你呆会怎么跟她解释……?”
方越微微一笑,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展云飞的声音听起来竟然隔外的亲切。
“哼!我南宫澈做事什么时候还要跟人解释?”南宫澈冷着嗓子,态度冰冷。
“方越那小子,这两天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展云飞逮到机会,絮絮地讲起她的坏话:“阿澈,那小子始终还是不历不明,我劝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正文 064 怎么,不认识我了?
“哼!”南宫澈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方越一听就知道他还没消气,不觉莞尔一笑。
“咦?嫂子好象还没起来?”隔着花窗,方越看到展云飞略略迟疑地在院外停下了脚步。
这小子,看起来鲁莽又天真,原来也有守礼恭谦的一面?
“展公子,你来得正好,我们王妃正要找你呢。”吉祥笑盈盈地朝他福了一礼。
“云飞,进来吧。”想象着展云飞看到她,吃惊模样,方越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咦?方越这小子到抢先来了?”展云飞低声嘀咕着,一头撞了进来,嘴里一迭声地抱怨:“方越,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快说这两天跑哪里去……”
他的声音倏地消失在喉咙里,象被人突然点了x道,呆呆在站在门边,手扶住门框,一只脚跨进了门槛,一只脚仍停留在门外。
阳光自他身后照s过来,金色的尘埃在他俊逸的五官上飞舞,使得他的五官一片朦胧,看不真切。
怎么回事?坐在床前的那个,明明就是方越,他绝不可能认错!
“怎么,不认识我了?”方越抿着唇,冲他嫣然一笑。
“你是,方,方,方越?”展云飞冲了进来,却被门槛拌住脚,差点跌了个跟头。他狼狈地站稳身形,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哧!”早知道他会反应激烈,却没想到这么夸张,方越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是,如假包换。”南宫澈站在他身后,冷冷地加了一句:“要不要再去验明正身?”
“天,天,天哪!”展云飞围着方越,搓着手不停地转,一会儿指着门外的南宫澈,一会儿又指向她:“我说呢,你们两个的神色不对头!原来……原来……老天!你们瞒得我好苦!”
“云飞,”方越温柔地看着他:“请原谅我行动不便,不能给你陪罪了。”
“好了,不就是兄弟变成嫂子吗?至于这么激动?”南宫澈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倔强地站在门外不肯进来。
方越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唇。
就为了那么点小事,斤斤计较,此人之小气可见一斑。
“你说得倒真容易!”展云飞哇哇乱叫:“兄弟变嫂子,还有谁会?你让他变给我瞧瞧?我出一千两黄金!”
这一下,连如意和吉祥都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
展云飞眼睛一瞪,她们吓得垂下头去,悄悄地站到墙角去了。
“是我不对,不该瞒你。”方越笑着给他解围。
“哼!”展云飞这下逮到理,最初的震惊过后,立刻变得趾高气扬,昂起下巴瞧着她:“快点说,你为什么突然变成永宁公主了?真正的永宁公主哪里去了?”
“方越就是真正的永宁公主。”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澈已淡淡地接过话头。
“这是什么意思?”展云飞眨了眨眼睛,望了她一眼:“那风风光光嫁过来的那个,是谁?”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一夜之间,她摇身一变,又成了真正的永宁公主了?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越聪明地保持着沉默。
“那个是昭王妃,”南宫澈皱起眉头,固执地不肯看她:“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没空,以后再给你慢慢解释。”
“不要紧,我正好空闲得很,你没时间的话尽管先走,让小越慢慢解释给我听。”展云飞搬了张椅子一p股坐到床边来,摆明了不得知真相不罢休。
“简单的说,就是方越不愿意和亲,所以在昭王妃的帮助下,从宫中逃走了。地形不熟的她,误打误撞地闯入两军交战的地区,无意间救了我。”南宫澈板着脸,冷冷地叙述:“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的意思,她本来是逃你的婚,结果反而救了你?”展云飞一脸深思地望着方越,狐疑地向她求证:“也就是说,当时你并没有向阿澈表明你公主的身份,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看阿澈是否有资格成为你的夫婿?”
“呃……”方越欲言又止。
“呃,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南宫澈用力瞪了方越一眼,一副她敢否认,就要她好看的表情。
方越笑了笑,放弃了分辩,就让他占占便宜又何妨?
“后来,你遇到替嫁的昭王妃,就顺理成章的换了过来?”展云飞一脸恍然地看着她:“难怪那天晚上你要把阿澈叫去单独说话!还有,那天晚上的那个刺客,想必不是别人,就是昭王君怀彦吧?他是来要回自己的娘子的,对吗?”
“虽不中,亦不远矣。”方越笑了笑,瞅了南宫澈一眼,间接承认了他的推测。
这是他昨晚找君怀彦谈话后商量出来的官方答案,对吧?
也就是说,至少她在晋王府的身份是明正言顺的公主和王妃,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等一下,”展云飞突然举手叫停:“既然你是真正的永宁公主,那你身上的伤从而何来?”
“这就是我要吉祥去请你的原因了。”
“那天我跟方越谈话的时候,遇到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的袭击,被他们引到断肠崖,经过一番苦斗,因寡不敌众,被打落山崖。后来几经周折才攀上来,虽然总算没有误了婚礼,却让方越受了点小伤。”
“是的,”她点了点头,接着补充一句:“那些人全部黑衣蒙面,不过其中有两个人却是熟人。”
“谁?”
“未必!”南宫澈没等我宣布答案,已先摇头否认。
“为什么?”她并不是质疑南宫澈,只想就事论事:“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天晚上虽然没有月亮,能见度并不高,但我分明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正是裴依和柯华生主仆二人。”
正文 065 易容术
“柯总管和裴小姐?”展云飞皱起了眉头:“没道理啊?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而且,在事情暴露之后,还大摇大摆地来喝了喜酒。”
“他们事后出现在了晋王府?”这倒是方越没有料到的情况,不由微感讶异:“裴依也来了?”
她清楚地记得,临掉下崖前,给了那个女人致命地一击,就算不死,也必须要卧床不起好一段时间。
她不相信那个刺客能恢复得比她还快,第二天就能自由走动?
“裴依倒是没有来,不过柯总管来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展云飞凝眉沉思:“我清楚地记得,他还代替裴相,给阿澈敬了酒。神色一如平常,并无任何异状。”
“我派人去查过了,裴依这两天在客栈里,身体一切正常,没有受半点伤。那个刺客被你一掌击中,当场五脏俱损,横尸当场,绝不可能象她这样完好无缺。”南宫澈淡淡地接了一句。
“所以,那两个人是假冒的?”听到这里,方越要是再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就是傻子了。
可是,她分明看得非常清楚,那明明就是他们两个人。
她自问眼力不差,再怎么光线不明,也绝不可能错得那么离谱。更何况,还有声音!
对了,现在仔细想来,那两个人的声音只有七分相象,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也不容多想,还以为是惊恐所致。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想着那惟妙惟肖的两个人,她不禁深自惊讶——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之术吗?
“有,”象是听到了她心中的疑问,南宫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千变万化,陈小莫!”
“陈小莫?”何许人也?
“是的,千变成化陈小莫。”展云飞笑着接过话头:“许多犯了死罪的江洋大盗都用他的人皮面具,换个身份,隐姓埋名地重新生活。因此,他制做的人皮面具,千金难求。可偏偏陈小莫有个怪癖,一年中最多只做十张。做完之后,就算再怎么求他,也没有用。”
人皮面具制造得再精巧,也只是一件手工艺品。
如果不是心怀鬼胎,何需花重金改装成他人?
“传说中,他的易容术已达出神入化之境,不但可以根据需要改变面貌,声音,甚至连高矮胖瘦都能随心所欲地变化。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变成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而不被人识穿。所以,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生为一个现代人,方越当然明白,通过医术,伪装,模仿,化妆,穿着……等技艺再加上适当的训练,要把一个人改造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如果连身高体征都改变,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要知道一个成年人的骨骼,从理论是讲,是不可能随意改变的。毕竟,骨头不是橡胶泥,可以任意搓圆捏扁。
这种天方夜潭似的传说,在她听来实在太过荒谬。
“既然没有人见过他,那些人又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他购买人皮面具呢?”方越不禁微感好奇:“人们又怎么确定,拿到手里的的确是陈小莫亲手制做的面具呢?”
“凉州街头有一家铁匠铺,专门替过往的马匹钉铁掌。想要订做人皮面具的人,只要在那间店里去下订单,一个月之后,就能到店里拿到货。”展云飞笑了笑:“至于假的,那更不可能了。试问天底下会如此精巧的人皮面具的能有几人?若真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那也是物有所值啊。”
“换言之,陈小莫之所以出名,倒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精通易容,而是因为通过他可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方越笑了笑,问:“那么,依你们看来,这件事是陈小莫做的罗?”
“未必,”南宫澈冷哼一声,淡淡地接过话头:“七年前,一帮盗贼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血洗了陈家湾,整个陈家湾三百多口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包括陈小莫?”方越皱眉。
“是,当时这桩血案哄动了整个大秦。刑部派人彻查此案,终因雨势太大,所有痕迹全部被毁,又因盗贼行动迅猛,训练有训,手段残忍未留一个活口,最终不了了之。”展云飞长叹着结束了叙述:“一代名匠最终惨死梦中,令人唏嘘啊。”
“为了陈小莫一人,杀了三百多口人命?”方越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只为了区区一张人皮面具?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恩,据说他的怪癖,得罪了某个位高权重之人;也有人说他这些年帮助无数重犯逍遥法外,掌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终于替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南宫澈淡淡地笑了笑:“总之,不管是谁为了什么原因,起因都只是一张人皮而已。”
“还有一个疑问:既然陈小莫极擅易容术,那么,谁能证明死去的人中的确包括陈小莫?”方越皱眉表示质疑。
“恩,的确有相当一部份人怀疑他没死,借此事逃脱江湖的恩怨,遁入世外隐居。但是,自从那件惨案发生之后,陈小莫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了,却是不争的事实。”展云飞笑着解释。
“也就是说,陈小莫还是脱不了嫌疑。”方越挑了一下眉毛,忍不住好奇:“易容术,是不是但凡江湖人都会?”
“可以这么说吧,”展云飞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陈小莫是天下第一人。”
“这么说起来,要从易容术查出凶手,岂不是如同大海捞针?”方越不禁微微失望。
“那天晚上那两人的易容术虽还未臻化境,却也高出一般江湖人太多。”南宫澈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淡,把话题导入正题:“所以,遁此线查下去,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只是费时太久。”
正文 066 圣旨到
什么啊?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那么,你们心中有没有可疑的人选?”
那些人精心策划,处心积虑地引他们去断肠崖,手法虽稍嫌老套拙劣,却最直接有效。
明知道裴依是裴相的千金,不管两家会不会联姻,但她若在南宫澈底地盘出事,势必会反目成仇,对目前微妙的政局产生深远的影响。因此,此举也算是攻敌所必救了。
“还有上次回隘州途中所遇的黑衣人,再加上公主遇劫一事,三事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各有谋划?实在是千头万绪,如置身云雾之中啊。”展云飞伸拳轻轻击在南宫澈的胸口:“小子,现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你要早做决断。”
“决断?什么决断?”方越狐疑地瞄了他们一眼。
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吗?
“京里有密报,皇上龙体违和,恐拖不过一个月了。这不,我正劝他早日进京呢。”展云飞朝她眨了一下眼睛:“还有啊,你既嫁入南宫家,岂有不见公婆之礼?”
方越面上微微一红,两国和亲是件大事,依礼的确是应该选在京城举行婚礼。当时,她实在太生气,才提出在隘州完婚的无礼要求。
本来是想借故推脱,想不到会获旨恩准。
现在落人口实,授人以柄,确实是她的错。
“大婚刚过,进京的事,过几天再说吧。”南宫澈皱了皱眉,表情冷漠,显然对这件事情不愿意多谈。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阿澈,万一皇上撑不到你进京,朝中政权交替成定局,你的处境就危险了啊。”展云飞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们三番两次下毒手,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这么多年来,南宫澈远处边陲,南宫博与南宫雄在京城经营多年,关系可谓盘根错节,进一次京,对南宫澈的政途能有多大的帮助,实在是不得而知。
这么浅显的道理,展云飞伴在他身边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
但是,亲生父亲危在旦昔,作为儿子赶去见他最后一面,却是人之常情。
莫非……
方越心中一动,抬眼朝展云飞看了过去。
他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两干啥呢?眉来眼去的,当我是死的吗?”南宫澈冷哼一声,满脸的不高兴。
“嘿嘿,小越穿上女装原来如此英姿飒爽,婀娜刚健,实在是赏心悦目,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展云飞嘲弄地撇了撇唇:“怎么,纸糊的,怕看坏了,不给看?”
“喂!她是你的嫂子,该守的礼仪还是要的,不许放肆!”南宫澈眼睛一瞪,竟然较起真来:“小越是你叫的吗?”
“哼!我偏叫,小越,小越!”展云飞一脸挑衅,偏着头洋洋得意:“怎样?有本事你砍我的头啊?”
“呀!你们俩瞎说什么呢?”真是败给他们,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王爷,朝中有圣旨到。”夜魅匆匆走进浮碧轩,站在门外恭敬地禀报。
“走吧,看看这回又玩什么花样?”南宫澈冷哼一声,表情冷硬,撩动长袍下摆,迈步走了出去。
“小越,你好好劝劝阿澈,再怎么也是父子,我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倔强,留下终身的遗憾。”展云飞乘机凑过来,急匆匆地低语。
“云飞,在磨蹭什么呢?”南宫澈拂然不悦,在院外冷声大喊。
“怎么?我跟小越说几句话,你不高兴?”展云飞冲她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跟了上去,两个人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
看来,进京是势在必行了,而且是越快越好。
换句话说,已经没有时间让她慢慢养好伤。
方越揉了揉自己酸麻的双腿,匆匆扒了几口饭解决了早餐。
“王妃,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抬你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如意贴心的询问。
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象她已变成一个卧床不起的老太婆,终年不见天日似的。
方越不禁莞尔:“不用了,我练会功,你们自己出去玩吧。还有,别叫王妃了,叫我越姐吧。”
瞧,萌萌多会笼络人心!
把这两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哄得服服帖帖。
只不过因为她是方萌的姐姐,爱屋及乌之下,她们把对萌萌的那份忠心全数报答在了她身上。
“这怎么行?”如意红着脸,局促地扭着衣角。
“萌萌可以是你们的小雪姐姐,我就不够资格了?”方越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吓得脸都白了,慌乱地摇着手。
“哧!”方越轻笑出来:“好了,逗你玩的呢。”
“我们就在院子里,有事越,越姐就叫我们一声。”吉祥拉了如意弯腰行了个礼,静静地退了出去。
她坐下来,盘下腿调息了不到一刻钟,终于因内息阻滞,血脉不通而作罢。
抹了抹额角的汗,从窗外飘进来几丝隐约的耳语,听起来竟象是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明明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方越不觉暗暗纳罕:这晋王府虽然人员众多,但因为南宫澈的坏脾气,敢到浮碧轩里来的却不多。尤其在他们大婚之后,明知道府里多了个王妃,还敢随意闯进来的更是屈指可数。
更何况,还跟两小丫头熟识。
偏偏从她坐的角度看出去,只能看到一片藏青的衣角。
“如意,谁来了?”想了片刻,方越选择放弃,直接扬声询问。
方越眼前一花,一条青影已掠进了房里,站到了她的面前:“大姐。”
“君怀彦?”她吃了一惊。
难怪听不出声音来,原来是他。
只不过,都已经到了院子里却不进来,那可不是萌萌的作风。
正文 067 隔衣认x
难道,昨晚他们回去,也遇到了意外?
一念到此,方越不由得急了起来,提高了声音追问:“出什么事了?萌萌呢?”
“她?”想到方萌,君怀彦脸上的神情放松,不自觉地露了个宠溺的笑:“估计还在睡呢。”
原来是来找南宫澈谈正事的。
“哦,”方越按住心底的失望,朝他笑了笑:“朝庭来了圣旨,南宫到正堂去了。”
“我不放心大姐的伤,带了无名过来。”君怀彦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神色间有几不可察的扭捏:“顺便,再取几件萌萌的衣物。南宫兄有正事,我就不打扰,下次再来拜访他好了。”
“哦,好的。”我恍然,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如意。
只怕给她治伤是次,替萌萌拿衣物才是主吧?
萌萌被他从行宫强行带走,昨晚的情形又那么混乱,哪还记得这种小事?
不过,这种事情只需一声令下,自然会有人帮他办得妥妥贴贴。
想不到看上去冷漠疏离,狷狂傲慢的他,居然肯为了萌萌纡尊降贵,亲临晋王府?其细心体贴,温柔深情的一面,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如意见点到她的名,上前一步朝方越福了福,轻巧地弯腰在墙角的箱子里鼓捣了一阵,包了几件衣服递到了君怀彦的手上。
“你的伤好些了吗?”君怀彦避开方越的视线,接过包裹,犹豫片刻后,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她的双腿上:“还是让无名来看看吧?”
“那就多谢了。”既然他一再力荐,想必那个无名必有过人之处,她也不是南宫澈,没必要矫情。
“无名。”君怀彦低叫一声,一名四十多岁的老者提着一只描金的漆盒,从院外走了进来。
“无名见过晋王妃。”无名微微弯腰,朝方越行了个礼。
方越朝他欠了欠身:“请恕我有伤在身,招呼不周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来拜访。”君怀彦微微一笑,朝方越欠了欠身,双足轻点,忽然穿窗而出,倏地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他已听到南宫澈的脚步声,再不走,又得纠缠半天。
方越不禁莞尔。
他干什么那么急,连门都不走,又没有鬼在后面追他!
“王爷来了。”吉祥匆匆走了进来。
“无名?你来做什么?”南宫澈走进门来,看到无名,怔了怔,满脸不高兴。
“南宫!”方越皱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南宫澈轻哼一声,冷着一张脸,在她身边坐下。
“无名见过晋王,晋王妃。”无名若无其事地朝他们拱了拱手,笑容平和,仿佛南宫澈的不悦与他无关。
“有劳先生了。”方越笑着招呼他坐下。
她好奇地打量着君怀彦三番两次推荐的大夫。
他一身青色布衫,年约四十左右,身材适中。这个长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男人,态度谦冲淡泊,散发出一种气定神闲的气势。
吉祥搬了张方凳到床边给他坐下。
“请恕无名无礼了。”无名微微侧了侧身,坐了半边凳子,示意方越伸出手来。
他捋了捋衣袖,伸指慢条斯理地轻扣她的脉门,一只手抚着下颌上的长须,低头细思了一阵,忽然眉心一跳,抬起头来看了南宫澈一眼。
这种程度的内伤,凭南宫澈的功力,明明早就可以治好,他为什么要放着不管?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却也不没有急着拆穿,继续认真地研究她的脉相。
“怎样,小越要不要紧?什么时候能走动?”南宫澈暗暗气恼,冷着一张脸,直直地瞪着无名,淡淡地询问。
君怀彦怎么跟他一点默契也没有?
他明明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他偏偏还是把无名带来了。
小越如果真的有事,他会不着急?
“是气淤血滞之症,老夫给她针灸几回,再吃几付药,若王爷得空,再辅以内力治疗,不出半月应该能走了。”无名边说话,边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描金洒花红木匣子,摊在小桌上,一排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晋王爷,别说老夫没有帮你的忙。
这个内力辅助可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你慢慢把握机会吧。
“针灸?”那不是要肌肤相触?南宫澈提高了声音,脸色忽地变得凝重起来:“没那个必要吧?”
“放心吧,”无名似笑非笑地瞅了方越一眼:“隔衣认x这点功力,老夫还是有的。”
晋王爷跟昭王爷果然不愧是连襟,两个人的醋劲,还真是有一拼。
说着话,无名已拈了一根银针,信手扎进了方越的血海x,果然认x奇准。
“咝!”她当时就感到有一阵麻痒的感觉从下肢往上漫延,忍不住轻哼出声。
“哼。”南宫澈看了方越一眼,轻哼一声,讪讪地住了嘴。
总算他还有一个用处,可以让方越舒服一点。
“咦,有感觉了!”方越不由低呼一声,又惊又喜地望着无名:“先生果然高明。”
说实话,虽然南宫澈一再保证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行走如常。
可是,那种会终身瘫痪的恐惧还是纠缠着她,令她无法释怀。
现在终于看到希望,又怎么不会欣喜若狂?
“呵呵,晋王妃过奖了。”无名暗暗好笑,捋了捋胡子,目光若有意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南宫澈。
如果他同意,这几针下去,方越本来是应该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现在,只好对不住她了,只是替她通筋活络,消消体内的滞气而已。
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晋王去处理吧。
无名嘴里说着话,手底下也没有歇着,手起针落,接连在三里,曲尺,伏兔……c上了十数根足有三寸来长的银针。
扎完针,他提笔刷刷写了两张方子,交到南宫澈的手里,起身告辞:“老夫暂且告退,明日再来。”
正文 068 事成定局
“多谢了。”方越连声称谢,着如意送他出府。
南宫澈拿了方子交到吉祥手里,吩咐她着人照方抓药,熬了药再送上来。
“有这么高兴?”他挑起眉头,冷淡地望着方越。
“难道你不高兴?”她不以为杵,笑着反问。
他没有说话,却弯下身子开始脱靴。
“你干嘛?”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不会吧,现在是大白天呢,他,他想做什么?
“睡觉啊,昨晚被你害得一夜没睡,现在来补眠,有什么不对?”他臭着一张脸,冷冷地嘲讽。
她那是什么表情?以为他是色魔吗?大白天兽性大发欺侮一个行动不便的弱女子?
“不行,你去别的地方睡!”她心虚地红了脸,伸出手挡住他。
“哼!”他轻哼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抬脚上了床,俊颜上漾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真想一辈子将我拒之门外?”
“哎,我不管……”
“放心吧,我对一个把自己看成男人的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南宫澈话锋一转,懒洋洋地爬上了床,按住她的肩,将她转了一个方向,盘腿在她身前坐下:“别乱动,放松。”
原来,他只是想替她推血过宫,是她太敏感了。
“其实不必了。”方越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拒绝。
“想早点站起来,就乖乖听话。”南宫澈哂笑一声,不再多言,抵住她的双掌,提气凝神,默运神功,一股内力自她掌心劳宫x穿入她的身体,在她的经脉中慢慢地游走着。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他的内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他催动内力,节节进,一路下行到环跳、风市、中渎……且战且走,渐渐上行,不久已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方越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怎么样,舒服吧?”南宫澈心情大好,把玩着她的手掌,微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谢谢。”方越垂下头,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
她,不习惯这种太亲昵的相处方式。
两人十指相扣的亲密,及掌心下传来的他的体温,使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南宫澈神色一僵,俊颜沉了下去。
她就那么讨厌他的碰触?
“对了,圣旨说什么?”方越心一虚,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能有什么?说了一通祝贺嘉奖的废话后,无非是让我进京。”南宫澈冷哼一声,态度冷淡:“想调我离开隘州,到京里收拾我呢,我有那么好欺侮?哼!”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若不去,他们能奈我何?”
“是啊,还是呆在隘州安全。”方越心中一动,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哼!我就不信,离开隘州,他们能把我吃了?”南宫澈冷哼一声。
“你何必赌气?”方越摆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现在皇上病危,朝中局势混乱,你虽然未必有称帝之心,但若选在此时进京,必然会招来猜忌。定远候与太子哲多年经营,京城怎么说也是他们的老巢,咱们前去那是孤军深入。不如呆在隘州,让他们斗,隔岸观火来得有趣又安全得多。”
“哼!我偏要去给他们看!谁说京城就一定是他们的天下?这些年我人虽未进京,可也没有闲着……”说到这里,南宫澈忽然停了下来,冷冷地睨着她:“你想用激将法?”
“南宫,既然你无惧无愧,为什么不肯进京?”既然被他揭穿,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去看看吧,怎么也是你生你的父亲,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现在他已走到生命的尽头,父子之间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呢?”
“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替他说话?”南宫澈冷然看着她,语气尖锐刻薄:“还是说,你是南宫博或南宫哲的j细,想引我出隘州在背后做手脚?”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方越坦然地看着他,语气微微酸楚:“我如果是你,一定会在他死前见他一面,才不会留下终身的遗憾。不要弄得最后象我这样,子欲养而亲不在,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如果早知道她和方萌都会穿越到异世大陆,一定会更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爸爸妈妈,她也会象方萌那样,大声地告诉他们,她爱他们!
回顾过去的二十五年,她真的是个失败的女儿和姐姐。对家人的关心太少,花在他们身上的时间也太少,跟他们说的话还是太少……
正因为未来无法预料,所以更应该及时把握现在。
“小越……”南宫澈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停了片刻,才低低地问:“你究竟从哪里来?”
面对这个他问了不下十遍的问题,方越再度陷入了沉默。
她是谁,她从哪里来?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回答起来,为什么却变得那么艰难?
聚友客栈天字第三号房。
艳阳高照,细小的粉尘飞舞着,在阳光下透出一种淡金的光泽。
裴依赌着气躺在床上,乌黑的大眼睛水蒙蒙的,恼怒地瞪着柯华生:“我说过了不吃,饿死了也不用你管!”
“小姐,事情已成定局了。”你就算是饿死了,也没有人同情,何苦自寻烦恼呢?
柯华生垂手立在裴依的床边,声音平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