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部分
高老庄四部全完结 喜了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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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说法?
因为今天第一天设置灵堂,迎接的,首先是党和国家领导人。所以,想想,上山的国道都封了,东东荷兰他们怎么进得去?
一电话打给高犰,高犰又打给李学予,李学予亲自出来迎接二位“钦差”。
一路上李学予对 “钦差二将”十分客气,
“犰犰要过来,我们随时可以去接她,叫她不要担心这边。”
“谢谢您,主要是武汉那边还有点事儿,办完了,晚上她带着孩子就能过来——”
说着的功夫,一道岗,两道岗,n道岗,无数便衣。不过,真正接近灵堂已经很少见到走动的工作人员了,能走到这里,只有两类人了,真正的高官,以及亲属。
静,真正的静。
李学予说话声音低小了许多,
“不好意思,咱们在这先等一等,里面有仪式。”
“钦差二将”忙点了点头,怎么会没有眼力劲儿,刚才远远抬首看过去,侧面转弯进去被领着的身影,明明就是俺们伟大领袖嘛!
(今儿个是个好日子,记得我写《斗狠》好像也是八月份,时隔数年,我终于把《斗狠》的书做出来了,欣慰啊!《斗狠》修订版个人志现货发售,9月15日就可以发货,先期只印了100套,有兴趣的姐妹可以去抢拍咯,嘿嘿,详请可以登录官网看置顶贴,或者入群1…1…7…6…4…3…0…8…6询问,谢谢捧场。)
第四十二章
来时路上给冯y 毛发过短信,没想,灵堂前正等着的功夫,他回复了一个,说,晚上他有手术,要搞,现在他们就搭火箭来接他,不晓得位儿几大。荷兰轻轻“呸”了一声,把东东拉到后面商量了一下,要不我现在就去捉这狗娘养的冯y 毛,你一会儿拿到钥匙,赶紧地跟咱们来汇合。东东才点头,没想,冯y 毛第二个短信又过来了:巧了巧了,我们医院正好有小飞机要飞武汉同济取血清,你们跟不跟我打顺风机?荷兰妹妹手机一捏:他妈的冯y今天肯定喝三鹿口服y超标了,欠揍!我现在过去捉他,真有顺风机俺们就先飞武汉了,你取了钥匙随后就回。东东连连点头。
于是乎,待到专门为领袖等几位大佬悼念沈老的仪式一完,门口也只有东东一人候命了。东东目光热切地一直目送领袖到看不见,那眼神炙热的如遇千年恋人,咳,东东内心还不是悔不当初,上次领袖突然驾到“高老庄”,他竟然错过了————“我们可以进去了。”李学予微笑一请,东东才回过神来,人还有点紧张地整了整衣领,神情肃穆地一步步踏入了这最高级灵堂。
没想一进去,满眼就是两种颜色,白和绿。原来接下来是个部队专场,都是解放军的高级干部,以及跟沈家交好的军区首长们。东东感觉像回到了娘家,韩应钦、胡来、郑井、龚晓跃。白鹤筱因为白家与沈家私交,坐于家属席,所以也在场。小佛依旧一身藏红佛袍盘腿坐在灵台侧下,神情平静,闭目养神。清素的白,他一身藏艳的红,那夺人心魄的灵秀五官,——东东想到的只有,凡天命之尤物,不妖于身,必妖于人!———独独未见魏小白咧。这东东嫡亲的姐夫,他自然最亲热,又找了找,是没见。
当然,现在来不是寻亲攀故的,东东此时才进场,站在门口角落里,大厅内,这些大员王侯们好像还在排位置,站成队形好一会儿开始仪式,所以,稍微有些杂乱,也就没人注意到他。东东不做声不作响刚要从工作人员后面迂回前至小佛方,却,这个时候,突然灵堂内本来炙白的光线暗了下来!
人们一惊,还未待有反应,灵堂侧上方一块卷轴大屏幕缓缓落了下来!此屏幕本为悼念时回顾逝者生平之用,可今天仪式并未涉及这一项,所以大屏幕落下的蹊跷,马上就有工作人员向后面c作间跑去,
但,
于事无补,
因为此时大屏幕上赫然已经开始展示画面,且,震惊人心!
灵堂内顿时人言寂静,缓缓的声音像三十年代老电影一般低沉流出,
“这是南京军区老秦递上来的,政治学院旁边那块地卖出去了。——”
画面上,一人弯腰拉开了黑色塑料袋,拿出了一打美钞,随手丢在床铺上。
好像在某个宾馆的房间内,几个军装或坐或站,大都只见到腿部,却,独独一人的面容看得到,虽然镜头晃动,好像是人用手腕上的腕表刻意坐在他对面拍摄的,———这就是叫人惊骇不已的一幕!因为,唯独看得见的这张面目,赫然竟是,吴红光的小儿子,二太子吴俣!!
这一幕掘开的黑d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么说吧,吴俣行的这事儿,这个厅堂里站着的王侯将相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可,这么多年来,如同“潜规则”,有些听得着边儿,有的根本摸不着影儿,似真似假。现如今,白晃晃就摊到了台面儿上!!
吴红光在场!
全体中 央 军 委委员均在场!
四部委七大军区都有一二把手在这里——
这事儿,如何下得了台!!
都看向吴俣,都看向吴俣啊———历来一个王朝的崩塌都决堤于内,吴俣啊,你身边隐着这么个祸根,你怎么不知道!!
画面还在继续,
又是另一个场景,同样某个宾馆的房间里,
“这次,北京军区的帐篷内置雷达应急灯该换了吧,他妈一块硬骨头非得砸了韩应钦才能啃下来。”
“咳,这个‘应急灯项目’就他们北京军区不愿意做,嘿嘿,松个小螺丝,没想,倒真把韩应钦砸了,这下,赶紧地松口要换了,砸到了老大,他们下面的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烟雾缭绕。吴俣始终没说话,不过,镜头依然只对准他。
震惊已经不足以体现人心,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犹记那次北京军区在京郊某训练场进行小规模演习,总指挥帐篷顶端内置雷达应急灯突然砸下,韩应钦受伤入院———难道———
场景再次变换,
而这一幕!——
一个女孩儿背着双肩包走在路上,突然,她后侧方一辆黑色本田吉普内冲出来三个人抱起她就往吉普内塞,挣扎间,镜头虽然模糊,可分明能见,女孩儿是———吴笔!!
镜头再一闪,
这次的镜头,十分缓慢,但是,详尽非常!
女人似乎看见了什么,刚要大叫,却,从身后一人拿着一块手帕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
女人的眼睛痛苦惊栗地慢慢合上,身体,渐渐瘫软———
两个男人合力将她迅速甩上吉普,其间,她的头重重还磕在车门上——
拍摄的镜头依旧模糊,
拍摄的位置好像也隔着有几米远,人好像隐蔽在路旁某个广告牌的后面,
但是,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最后女人痛苦惊栗的合眼,那软软倒下的身影,那重重磕下去的一击!———击在了人心人肺上!
剉骨扬灰!
“吴老二,你他妈不是人!!!”
当东东红着眼如疯狂小兽冲上前去刚要施展拳脚时,
这时,
一个藏红身影已经比他还快!——
“吴俣!!”
“迦离!!”惊叫四起!
吴俣向前参了一步,终是站不住,摔在了地上,
他的军装背部赫然c着一顶鎏金烛台,尖锐的一段完全没入!位置,和他上次在中南海挨的那背部一刀竟然,一模一样!
第四十三章
场面混乱。
如果高犰在,她这会儿肯定首先“二二”地跑去沈老灵前深深叩上几首,打搅您升天了,打搅您升天了———可惜,这满堂男人没一个有她这“懂事儿”,沈老升天的路途中注定伴上“血雨腥风”!
高犰从小到大除非她自己“缺心眼儿”或“缺钙”,脑袋往大地万物上撞,还真没像如此这般“人为凶狠”地叫她遭此等“欺负”,于是,最后画面上这一定格何等致命!——犰犰的糊脑壳正好撞在车门上!——画面停止。
绝唱了,东东小半辈子秉承绅士风范不打“男人架”的,现在,彻底激怒了一把,背部已然深c烛台血流如柱的吴俣,东东没歇脚,上去又狠狠踹了两下!!一下为衙内,一下为小笔!
“没人性的东西!自己的亲妹子都陷害!还卖到妓院!”
听出来了吧,叫东东“火热”一把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小笔,不好意思了,衙内,情爱的力量确实比发小情更无穷,虽然咱东东跟小笔是“打出来”的“情呀爱”,两人现在碰了面还是“仇人样”,但,我的女人你也敢欺!!———小笔还只有一个东东,同理,想想衙内吧,啧啧,她的队伍可像“太阳”!
还卖到妓院!!!
这句话无疑是核弹,
本来初一背后那凶残一斩已经惊骇世人,詹穹已经跑上前护住吴俣,却没想,以为都会吓呆了的东东却继续发狠,还不依不饶上来补了两脚,詹穹怒了,上来就要揪住东东的衣领,“你他妈哪儿蹦出来的王八羔子!信口雌黄!谁陷害亲妹子了!什么卖到妓院——”
却,手都还没碰到东东,已经被人手腕一撇,“咔哒”甚至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这该用了多大的劲儿啊,这该多恨呐———龚晓跃上来这一撇恨不得把他的手给撇断!!
还没完,
“咔哒”声儿之后,詹穹就算猝不及防可也马上反应过来,张脚就要向龚晓跃踹去,却没想,这时候背部受敌,狠狠一脚却踹向了他的后腰部!詹穹人往前一掺,———接下来就是拳打脚踢,往死里打呀———郑小六拐啊,背后这一脚“帮”龚晓跃搞定后,他更恨吴俣,一脚向烛台顶端踩去,真要弄死他!———
说起来,这凶残细腻的一系列其实也只在几秒内,待脑袋惊懵的王侯大将们反应过来,眼前已是惨烈非常!怪只怪这是最高级灵堂,别说警卫员,就是贴身秘书,老爷们一个都没带进来!能进来的,低一点级别的还不成,所以算起来,两派就纯粹拼自己这颗“人头”了。吴俣这边只有詹宆,而对方,———虽说,各个儿间也是仇家,可这一刻,权当“高犰家的人”了,龚晓跃、郑井加上东东,三个打你两个,又都是带着莫大“悲愤”之情的,可不往“惨烈”上整!!
乱鸟套!当真乱鸟套哇!
连七十高龄的军委委员王旭老爷子都上来扯劝啊,“莫打了,莫打了,伢儿们,打死人鸟————”语言应该蛮亲切,因为王旭老爷子也是湖北人。
最惊心动魄,当属“老子组”,
吴红光主席亲自“上阵”哇,事儿起得突然,可眼看儿子被打个大半死,怎能不护?真真“可怜天下父母心”,吴主席都跪在了地上,甚至甘愿挨“黑踢”为儿子挡。
詹穹家的老爷子还不是弯腰直护,咳,他这才叫无妄之灾。
这叫“护儿老子组”,与此形成鲜明“对立”的是“扯架老子组”。
郑永浩和龚全志两位将军齐上阵,揪住儿子们的军装直往后扯,边扯边踢,“你给老子撒什么疯!!住手!小畜生!!”
可惜小畜生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些在外面犯了事儿他们回来扯下皮带就抽,抽了就服软讨饶的没脸没皮小禽兽了,现在,小禽兽们可不是简单意义的在“犯浑”,这是真正血海深仇!是割了他们心肝的血海深仇!这帮真正畜生,欺了我心爱的犰犰———
打呀,扯呀,骂呀,哎哟,乱的“飞花溅玉”,乱的“迷人眼”———
东东如果此刻是清醒的,他应该感到多么荣幸哇,能和这么多“身经百战”的一等一元帅将军们打了个酣畅淋漓的“混合场”———
带着东东进来的,唯一一个高级秘书李学予此时恐怕非得叹息一声儿了:幸亏我们家首长躺在那儿,要不,九十多岁高龄了,不上场,光看,气也要气死。
反正就是乱得相当相当极品,仿佛,咱人民解放军所有高级将领们,门一关,集体玩了场真人版“魔兽”,老的小的,齐上阵,“老夫聊发少年狂”啊!
好了,再荒诞的剧码也有喘息的时刻,最终,肯定还是被扯劝开来。各个气啜吁吁,该打死的已经被打了个大半死,施展拳脚的也是脸蛋儿青红,多半是老子们抽的。
吴红光抱着自己的儿子,沉痛地摇了摇,低头,“你真绑架了小笔?——”
吴俣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过,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作孽啊——”吴老爷子真流下了眼泪,为儿子,为女儿——
“——这是陷害,陷害,———再狠的心,———小笔是妹妹———”那边,詹穹倒在自己父亲脚边抵住痛苦地说,眼睛里,是刻骨铭心般的屈辱与,真诚——
东东衣裳也被扯破了,嘴角青红,一道血口子挂在下巴上。
这还是詹穹反抗时打的,不过,刚才一阵混乱时,都是胡来在后面护着他,所以也没有“黑手”袭击他。
胡来一直并未参与“打斗”,他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护住东东。
当然,全场也不是所有人都上去打上去劝上去扯,还有人一旁外围“干着急”,也有人蹙眉无措,再就是,“冷眼旁观”———韩应钦,白鹤筱都属于这一路。
这事儿绝对有蹊跷。画面是拼接的,前面两桩摆的分明:“各军区孝敬”,以及“北京军区雷达装置”问题,都有可能是事实,可是后两桩,绑架吴笔和犰犰———吴俣,也算韩应钦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大,但不至于心狠至此!
画面出来时,韩应钦立马警觉地看过所有人的脸,同时,他发现白鹤筱同自己一样,也在观察每个人———是的,画面上,犰犰的脑袋被撞击的那一下着实心上被挖走一块!
但是,
两人的眼睛依然没放过每个人的表情!
胡来——
这要多么敏锐的观察力才能捕捉到如此一个如仙谪一样人物的细微变化———眼神,唇角,眉梢———
胡来一定知道些内情。可是,大概也出乎了他的意料吧,他见到犰犰被抓那一幕时,依旧不可置信!——
韩帅沉了沉心,这事儿乱的有章法,又似乎在渐渐偏离轨道——得理理顺了。
却,没想东东下一句还是叫韩应钦头疼地蹙起了眉头,
其实,又何止小韩将军,
东东这一句,足以叫本已散乱不堪的人心再次抖一抖!
就见咱东东使劲儿抹了下嘴巴角的血渍,朝那边自玩命儿死c了一烛台后就退到一边冷眼旁观的小佛喊了声儿,
“初一!把栓陈牧的铜锁钥匙给我!那玩意儿跟吴老二一伙儿的,事情真不真假不假,老子回去问他!!”
轰隆!
天空再次劈开了一个大窟窿!
第四十四章
高犰运气不好的日头是有,不过大多能够化险为夷,根本伤不得她根基。这娘儿们大多时光着实还是在“享与乐”中度过,跟她过日子,真还要有这个思想准备,即,你在前方为她“殊死搏斗”,后方,她可能还在“风流快活”。
北京那边打得一塌糊涂撕心裂肺的,武汉这边,小高同志“小便宜”该占的,全占齐了!
“又怀上了?”
高犰家楼下,冯y 毛围着她直打转,
犰犰却是着急又心虚地看向荷兰,“都跟他说了?”
荷兰妹妹抬手语重心长般拍了拍冯y 毛的肩头,“y 毛同志说,这种事他就能c作。”
冯y 毛紧蹙起眉头,“高主任,这种绑架人玩s严重破坏了社会和谐,你作为国家干部,太腐化了啊,资产阶级享乐主义害死人咧!”
犰犰咬着嘴巴瞪他,一字一句,“能不能说人话。”
冯y 毛随即一笑,“协和,我一铁哥们心外科副主任,我们不给你滴‘r票’挖心,借他一个小手术室卸锁还是可以滴。”
荷兰妹妹讪笑,“铁哥们都是协和心外科副主任鸟,你在妇产科还没有混出名堂,出息。”
冯y 毛一哼,“心脏能跟下 体比?尤其对男人!”
这下,犰犰和荷兰都坏笑起来,物以类聚,都是下 流货。冯y 毛这个时候指了指高犰的肚子,“有三个月了吧?”犰犰点头。“想不想看里面什么情况撒?”犰犰点头又点头。于是三人上车,向协和而去。一来,实地考察一下等会儿“运送r票”过来的路线;再,免费b超,又是专业妇科大夫指导,犰犰求之不得。
哪个晓得车堵在协和门口进不去鸟!
“么情况?重大车祸?爆炸?”医院咩,爆棚了无非也就是出了这等特大事故撒。
却,
冯y 毛下车一看,兴冲冲走回来直摆手,“是哪个s不过,开出来一辆帕加尼,狗日养滴,两千多万的跑车停在医院门口,不就是引乡下人围观!”
一听,犰犰跟荷兰立即下车,“我们都是乡下人!走,看看看看!确实狗日养滴,武汉看得到帕加尼啊!么车型?是不是帕加尼zonda cque roadster?”几兴奋喏。
挤进去的啊,说明国人对神车的向往之情何等热烈!
犰犰爱车这毋庸置疑,就见她手支着下巴仔细观赏,zonda的镁,钛合金地盘,brebo的碳陶瓷刹车,app锻造铝镁合金轮圈,以及pirellero高性能跑胎,使用碳纤维赛车椅覆以真皮,碳纤维方向盘和四点式安全带,———犰犰像看一个绝世美人,喜爱之情溢于眼眸。
“犰犰?”正这时,后面突然有人喊她,犰犰手还支着下巴一回头,——
“哎呦,真是你,我还怕认错了。”
帅哥咧,这身calv kle淡蓝衬衫穿的真是有味儿!
犰犰愣了一下,没认出来。
帅哥手上提着一只银白手提箱,墨镜c在西裤荷包里,有型又潇洒。笑着睨着犰犰,“我常蒙呀,东东的朋友,我们一起吃过饭还打过球咧——”
犰犰想起来了,后来她大表姐的“特品黄鹤楼”就是东东通过这个常蒙搞来滴撒。犰犰蛮感激,连忙伸过手去,“谢谢你,谢谢你,那个‘黄鹤楼’——”
“咳,小事一桩,以后有事尽管说。”帅哥洒脱地跟她握了握手,两个人就站在院门口聊了会儿,当得知犰犰是来照b超滴,常蒙拎了拎手上的银白手提箱,“想不想试试这,我这也是b超。”
跟东东的这些富贵朋友毕竟也一起玩过,聊会子那时候熟稔的感觉就回来了。犰犰看着这个手提箱,好奇起来,“这么小?”
“嗯,这是微型b超,不过,有个蛮好玩的地方,它有个投影装置,可以投s到一栋大楼的墙面那么大。我准备带回加拿大给我的一只德牧照照,放大到墙面上,让社区里养德牧的同好都来看看它怀孕时的状况。”
外人听起来可能会咋舌,无不无聊,这么玩?可是犰犰不意外,还一本正经,“照的清楚么?”
“清楚,来协和调试几回了。”
犰犰动心了,要是能把小毛毛的样子投影到我屋里那栋楼上,要吉祥如意也看到,———哈哈,几好玩喏!(咳,所以说,她怎么会质疑常蒙这类玩家的“烧钱”玩法,她自己或多或少也是在这样个环境下长大。会玩,也能玩。)
“试试吧,我想要我儿子也看看。是不是要到晚上?”犰犰笑,因为提起了她儿子,那股子荒唐气又少了些,反而柔情。
“现在差不多就行,太阳都下山了。去试试?”
犰犰点头。不过,正事不得忘,冯y 毛已经联系上他那铁哥们,一切顺利。现在,荷兰跟冯y 毛都蛮好奇,到底这个“投影b超”如何个效果,迫不及待一路返回武大犰犰家看稀奇去咯。
这辆帕加尼果然是常蒙的,犰犰北京开过房芮的车,现在常蒙让她开,高主任也没推辞,好车就是手痒,犰犰从来不拒绝享受。
啧啧,这个女人开起车来真就是另一个味儿,一个肚子里三个多月的年轻妈妈,驾驭起如此神驾,稍加指导,不费吹灰之力,气质和车竟然如此契合。武汉的路况她也飙不起来,陷入车阵中,完全就是图个手感了。
车里,她跟常蒙愉悦地聊着天,犰犰的脸,在夜色里,在名车里,在母性里(因为还谈到b超),真是挥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这一路,多少人注视着这车,多少人注视着她这人,———神车!首先当然夺目的是车。接着,一惊艳!美女驾驶。再,就是完全的极品意 y鸟,美女旁边是个货真价实的帅哥,两人愉悦放松地聊着天,不以神车为荣,不以堵车等红灯为耻。
冯y 毛、荷兰开车跟在后面如何不感叹,我们这小破车也只有伟大的武汉路况能叫咱跟上帕加尼了,同时也不得不叹息:真是什么鸟落什么窝,高犰这样的,普通的“有钱”都养不出她的“真品格”,莫说她的生活无论哪方都要走向极致———
夜色曼妙,星空不明媚却也柔情似水,
武汉大学梅园一线,蜿蜒而上,接近家属区盘山道路上沿路停靠着十数余军用吉普、奥迪小车,两三架小型军用直升机甚至落在稍高楼层的顶层。车,都是从机场方向踏着月色才刚开进来,均风尘仆仆样。
车里的人下车,直升机上的人下机,一个方向,某楼三楼,却,一声低层浑厚的喇叭声阻住了所有人的脚步,循声望去————
什么叫“你为她在前方‘殊死搏斗’,后方,她还在‘风流快活’”——
帕加尼zonda cque roadster,都认得,
这样的车,在星夜下更显媚容,
完美停下,外翻车门如两翼缓缓张开,
先见到的,是一双银色高跟鞋,跟车体浑然一体,
接着,高犰美人儿下得车来,几缕发丝被夜风吹在唇边,红唇微弯,惬意悠然。
神车配佳人,
一幅豪华奢艳图。
路边的“军车阵”在上一个坡儿,顶上,直升机如黑鹰没于夜色中。每辆车、每架机前站立的人们,俯视她,这样一个人儿,——没有一人眼底是明朗的。
第四十五章
我为你挂彩,我为你揪心,你在此逍遥——不过,这逍遥有些怪异?
神经病下车来后并不急于上楼,而是绕到车那头,双手撑在腰后酱个领导,“一览众山小”般环视了一下她家前面几栋楼,然后指了指左边那幢楼的侧面,又回头跟下车来的男子“指示”了几句。
距离较远,可也不难看到男子气质的出众,富二代,哦,不,极富二代,开这么飚的车,———举止间跟神经病也很熟稔。话说回来,神经病“酒r朋友”不少,男的,她挺看性情,合上拍了,自来熟得很。“军车阵”中虎狼一般的眼睛里,有y沉,也有无奈,高犰招人,倒真不是她主动去“招”,这孩子骨子里“男女之情”淡得很,她跟你搅不搅合的到一块儿最主要看“好不好玩”,想想吧,他们这各个过来人,哪个跟她不是从“鬼混”开始的?这女人糊里又带点不着调的小聪明,着实不好管。
接下来,看到荷兰跟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开着辆小甲壳也跟上坡儿停了下来,狼虎们眼睛中的y沉感才稍稍消散去一些。呸,这又是犰鬼鬼的哪一路狐朋狗友?
就见荷兰他们一下车,都围到神车跟前,富二代好像拎出来一个手提箱放在车顶,打开,四个人围着研究了半天。
不一会儿,犰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她人就站在路边微仰着头盯着前面一栋楼的一个阳台。马上,那阳台门被推开,就见黄教授推着双虎将的小婴儿车出来,犰犰整个神态都亮了,几高兴喏,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手直招,“吉祥!如意!看这里,看妈妈看妈妈!——”
哎呦,婴儿车里的小虎崽子们听见妈妈的声音,再加上黄教授弯腰在一旁朝下面直指,“妈妈,看那里,妈妈,”———看到妈妈了,那个兴奋喏,小家伙们活蹦乱跳的不晓得几欢腾!
这下,虎狼们的眼睛里彻底柔软了,你看这双孩子,你看这个妈妈——
再接下来,
那就不是“彻底柔软”可以形容了,
震撼!
直击心窝的催泪弹!
就像犰犰一双手抚平你的眉头,驱走黑暗、冰冷、孤寂———眼窝儿真的发烫,鼻里发酸————犰犰永远在这里,这里才是他们唯一的家———
一整幢楼的侧面啊,仿若一个巨型屏幕,
月夜下,
投影在上面,
起先,模糊的光。
神车这头,犰犰靠在车边,腹部的衬衣微微掀起,冯y 毛手持一个滑动仪沾了些偶合剂非常专业地在犰犰的肚皮上滑动,
“看到了看到了!”
真的是越来越清楚,
超级震撼!
一整面楼墙,非常清晰的,是犰犰那肚皮里的小世界!
颤动,
波纹,
褶皱,
清晰的———三条小生命———
犰犰照过这玩意儿,犰犰认的出,——犰犰颤动着唇,“是,是三个么——”
冯y 毛十分谨慎而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幅巨型投影,在他眼里跟看小屏幕也没区别,这绝对是白求恩式的专业精神,
y 毛同志蹙眉,“三个是肯定的,不过这性别——三个月将近四个月的样子应该看得出性别———我再仔细看看,”
万籁俱寂!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神思,
犰犰已然不可置信,她这颗神奇的肚子诶,三个?真三个!!
荷兰和常蒙只剩啧叹,这就是孕育学的伟大!加上这等震撼视觉的影像,———不一样的肚子,不一样的b超啊!
男人们呢,
不是人人都看得懂b超,
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犰犰,又有了?!!
脑子是懵的,眼前,是着你想流眼泪的超震撼画面,———犰犰啊,你知道一个男人亲眼见到自己心爱女人孕育小生命时的心情么———那是犰犰,那是犰犰骨血的延续啊——
正有种恍惚不知情往何处出口时,——
突然听见,
犰犰站直身体朝阳台拍了拍手,犰犰好像有些哽咽,
“吉祥如意,快看妈妈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小妹妹——”犰犰捂着嘴巴,哭了。
是的,想儿子,
当看到是三个孩子,还在想,如果是三个儿子———可,真当听见冯y 毛说,好像有个小女孩儿,——对,有个小女孩儿!!———犰犰就抑制不住地———
真不想要女儿么,
————犰犰,囡囡,都是妈妈的小宝贝,我们家都是小女娃娃又如何,出去参加小战士比赛,照样不输小哥哥们,是不是———
妈妈的话还在耳边,
犰犰知道自己贪心,有了儿子了,也想女儿,也想要属于自己的“小犰犰”———
犰犰捂着嘴巴哭着看向老天,这灿烂星空,
她在感激,
您是如何厚待我,让我儿女成双,终于凑成一个“好”字———犰犰靠在车边又哭又笑,看着,真让人心疼又心爱。———
正这感动天地之时,
突然由远及近一阵螺旋桨盘旋而来的动静,
大家的眼光都被吸引过去,
怎么形容呢,真是又嘎又狗血,
一架豪华小飞机从巨幅b超上部掠过,给犰犰的肚皮世界嵌上了一抹有如乌鸦飞过的冷幽默色彩,
嘿嘿,这才是犰犰的真实世界,有感动,有真情,同时,荒诞狗血,c诨打科,不可思议!
豪华小飞机就在东东自家那栋楼顶层停稳了下来,
飞机上跌跌撞撞下来了一路上骂骂咧咧、被“格斗”得从来没有如此“惨烈”的黄东东同志,
就见东东同志首先被眼前的巨型b超整傻了眼,
后又把目光移向楼下玩b超的一路货色,
又把眼光直面他们上一个坡儿,黑压压的“军车阵”,以及与他遥遥相望的楼层顶楼的“直升机阵”——
东东同志怒向胆边生!
“高犰!快把陈牧那孙子交出来!老子钉断他另一只手!”
再次抱歉,高主任,男女情 爱永远比你的发小情更容易激发兽性!
第四十六章
认得黄东东的,都以一种“咋这出息了”的眼神儿望着他,没想到顶上那位热血男儿是黄东东,哪根骨头突然硬了?当然也不是说黄东东平常就是个软货儿,主要是人家不一直秉持“霸气不该外漏,要内敛”的绅士气节么,今儿个如此,着实叫人意外撒。
荷兰朝他招招手,“那位兄弟,您儿先下来让咱们看看伤疤如何?”
衣裳扯得像腌菜,脸上挂彩还是看得出来滴。被打了霸气就侧漏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东东y沉着脸,“谁跟你们闹着玩,陈牧这事儿,没完。”
东东很认真咧,甚至到了较真儿。主要是这从北京飞回来一路,东东靠在椅背上闭目静心想深想细了许多。据他旁观衙内这一路走下来遭遇的鬼神,各个儿非权即贵,有资本玩“妖孽”,不过,就算再荒唐残酷,感觉走的也是“阳关大道”,“妖孽”的“理直气壮”。
可唯独这陈牧。
这人才是真正y狠的可怕。你看他掳走高犰大半年时的不动声色,你看他遭遇被狗咬噬和手腕钉钉如此非人折磨时的忍辱负重,——东东至今都还清晰记得那日打开地下室时他疏朗淡然的模样,这该是一颗如何沉静的心———或者,如何冷血的心———
东东不禁紧蹙起眉头,吴俣刚才昏迷时还“坚决”地摇摇头,东东到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了。不是吴俣干的,吴俣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的“本质路线”应该和权贵鬼神无几。而陈牧———有时候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才有那种真正“破釜沉舟”的毒辣心胆!
就这么,东东固执地陷入进自己的认定中。陈牧,一切的幕后黑手。
不可谓全然没道理吧。黄东东、荷兰这样的孩子,能跟高犰从小到大亲近这么多年,骨子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一旦牵及自身,敏锐的心思、敏捷的头脑,来的快也来的细,精明着呢。
当然,只能这么说,“命有定数,情有可原”,东东的直觉有奇异的精准,可也有笃定的偏颇,人心呐,哪儿真能就如此“认定中”呢——
东东的y沉正式并没有“震慑”住高犰,咳,这从小就被自己“捏着搞”的玩伴,高犰能自如应付他的各种情绪。
就见高犰很平常地抬起头,“黄东东,没人跟你闹着玩,你像个娇气包一样站在你屋里楼上大吵大嚷才叫闹着玩,快点下来!莫惹黄叔叔生气。”
接着,就听见黄教授标准江浙普通话的,“东东,快下来啊,别在楼上丢人现眼。”呵呵,黄教授是见不到自己楼顶的情形,不过,刚听儿子那匪里匪气的骂语,早已隐忍待发了。
好嘛,高犰这番训儿子般的流畅犀利而又高明“牵扯进黄教授”的淡然伶俐真叫队伍们开眼又好笑咧,衙内确实是多面滴,人前装人,鬼前学鬼,神经病情绪上也跟得上这趟儿,变幻自如,嘿嘿。
咳,压一辈子是压,东东这从小就被衙内堵得没有出口,着实搞不赢这个女人。不过,心情照样y郁,人虽下来了,但是脸色相当难看。
“怎么了?”
东东确实是她的个家人,所以一待看清东东被打得嘴角青红衣裳乱七八糟,犰犰肯定不高兴起来。她还挺懂事,不想让黄教授c心,东东下来走出门栋时她就用电话告知黄教授可以把孩子们抱进去了,我问问东东什么事儿,不用担心,我们一会儿就回去。所以,也没叫黄教授见到东东这幅模样。
东东下巴朝他们背面那个上坡儿点了点,“你老公们都来了。”
犰犰这才回头仰首一看呐,———黑压压,上坡儿停靠的全是军车和小车,路边三两成群站着的解放军,不晓得还以为这儿搞军演呢,首长们来视察。也着实难为他们,为不影响她照超大b超,完全做到了“鸦雀无声”———
“那上面还有。”东东下巴又指了指几个顶层,
犰犰看过去直咬嘴巴,她看见了韩应钦,还看见了她伪爹———
这是什么情形!
高犰心里扑通乱跳,忙拉过东东走到马路内侧,能遮住多少眼睛就遮住多少,“你跟我说清楚!一件偷偷摸摸的事儿怎么就被你搞成路人皆知了?”
“你也不消护这护那了,高犰,我跟你说,这已经上升到‘正义良心’层面了——”
于是,黄东东不无“语重心长”啊,联合运用他大学学得的少有“政治学”语气为她全面剖析了从她最早被劫持至香港这一系列“暴力事件”,正义,良心,良心,正义,义正言辞!
高犰同志如今也是国家干部了,双手本叉腰,后变成双手妥下,最后,双手背后,——充分说明,一个人由于她经历身份的变化,心境该有多大的变化———
要搁两年前的高犰,面对当下情形,她会吓得魂不附体!首要想到的,走为上策。
可,现如今,高主任是有“身份”的人了,是正宗格鲁派传人,法号妙吉祥;是武汉市武昌区珞珈山街珈智社区居委会主任,副科级;是两个成形孩子、三个未成形孩子的伟大母亲!
走,已经不是上策,要有担当,有原则,有谋略地去迎头解决问题。否则,上上,对不起神佛的旨意;上,对不起党和国家的培养期许;中,对不起五个孩子心中“英雄母亲”的荣誉称号;下,对不起这一双双“殷切期盼”的眼啊——(呸,荷兰绝对是兴奋异常等待着看好戏的眼!嘿嘿。)
高主任就是抱着如此“破釜沉舟”般的勇气与高瞻远瞩,一直双手背在身后走出“遮掩”,胸中只一个目标:是的,不能感情用事,这是个“正义与良心”的原则问题。
于是,你见不到浮躁的高犰,你见不到胆小猥琐的犰犰,你见到的,是已全然进入“工作状态”下的高主任,有些深思,有些滑头,有些官僚主义——
她背着手慢慢走上坡儿,站定,
路灯下,高主任显得身材修长,有种隐秘的洒脱范儿;小腹处微隆起,又有种旧时官僚的油水精狡气,
她一手依旧背后,微歪头一手朝他们招了招,“你们都上来吧,什么事儿,咱们家里人先弄明白再说,不搞的路人皆知。”说完,踩着小高跟上楼去了。
高主任怀孕近四月依旧未离高跟鞋,不过,尖细跟儿已换成圆头小跟儿,依旧敲在那地砖上,些许自信,些许妖娆。
这就是高犰。爱她什么?爱她的就是一份你永远也猜不到的心性与气度。神经病独有。
第四十七章
一层楼梯,高犰家的男人们错落站在台阶上,等着她开门。一层铁门、沙门、又防盗门,就听见钥匙一把接一把,她哪儿搞这么强的防盗意识?
“犰犰,你把陈牧藏的很辛苦吧。”郑井揶揄地说,
高犰咬了咬嘴巴,终于打开最后一道门,“才不是,你们自己进来看——”
哎呦,她家客厅到处摆放的都是古董,瓶瓶罐罐,古书字画,像个小仓库。“这都真的假的,”龚晓跃随手提哩起一本字帖好笑地翻翻,“还刘裕的。”
高犰指了指这些东西,“都是咱们街道这片的宝贝,要录节目,都放我家了——”正说着,真没防备啊,东东横五横六就冲去了卧室,“陈牧呢!”
高犰赶忙跑过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