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夫君请接招txt第39部分阅读
豺狼夫君请接招txt 作者:肉书屋
和美丽,机灵和狡黠,总是如此令人深深着迷。
原先被她惹怒的情绪,这会儿慢慢地平静下来。
她总是令他惊喜连连,从她的身手到她的医术,再到现在的……。
东方烈的目光转向方筝儿的腹部,眸光瞬间柔和情深起来,嘴角泛起一抹深不可见的浅笑。
他知道,上天一直待他不薄。
在他失去亲情的时候,给他带来另一份亲情的延续。
……
“所以,别说我不把丑话说在前。”方筝儿的声音响起,她迅速接上东方烈的说话,不给大家有发话的机会:“你看得到吧,我家王爷态度强硬,死活不肯就范,即使尚书千金入门,恐怕只能过守生寡的日子,几年之后,她只会落得被休的下场。”
“你……。”东方磊彻底被她惹怒了,不,是被眼前的六弟和妖女惹怒。
两人一唱一和,尤其六弟的态度和说话,这算作什么?
他现在是为他好,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尉迟法师毕竟年长,他拉住气盛中的东方磊,平心静气地看着方筝儿:“凭什么休她?”
从初初相识至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看错她。
此女子不旦止野性难驯,而且长得一张利嘴,要不不说话,说起话来绝对得理不饶人。
听闻令军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在她的手上竟然一夜摆平。
寇政雄的伤愈,令她在荆岭国声名大燥。
此女子属于不呜则已,一惊则惊人。
不可小觑。
方筝儿环视眼前各人,淡淡的,优雅而笑:“七出之条——无子。”
这下子大家恍然大悟,她在之前说的说话,就是为最后这句做铺垫。
!
什么如意事件,什么不介意纳妾,全因为即使纳妾了,如果东方烈不碰慕容馥怡的话,三年之内根据七出之条,如果妻妾无法为夫君生子,就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其中一条。
无子。
不能生儿子的女人,夫君有权将其休掉。
方筝儿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这个。
当然,以她刚烈的性格不可能让慕容馥怡,或者其他女子在东方烈身边三年。
☆、一王两后【01】
方筝儿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这个。
当然,以她刚烈的性格不可能让慕容馥怡,或者其他女子在东方烈身边三年。
她会想尽办法,用最快最快的速度将其休掉。
除却不孝顺父母之外,例如滛,妒,窃盗,有恶疾,口多言等其他五条。
足够她慢慢玩死这些所谓的妾待。
有些事情可以容忍,有些事物可以分享,唯独自己的夫君不可以。
要跟她抢男人?门都没。
想找死就来吧。
方筝儿在其他事情方面可以迷糊,但是在自家男人方面绝不含糊。
她有这份狂傲的资本,只因她知道她和他的爱,建立在跨越千年的距离之上。
一旦爱上,她不退缩,也不允许东方烈退缩。
……
“哈哈哈哈。”沉寂片刻的亭子响起突兀的笑声。
东方烈和方筝儿互望一眼,不解地看向大笑不止的东方磊。
他笑得滑稽,仿佛遇上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令人捧腹大笑不止。
笑至最后,他甚至用指腹擦掉眼角的泛滥的泪光。
东方烈看着自己的三哥,愕然,蹙眉细想,很快眼底掠过一份明暸。
“你笑什么?”方筝儿脸色变了变,心里打着咯噔。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同时尉迟法师和林芸芸亦愕然万分,大家的目光落在东方磊的身上。
他笑得未免有些过火,有些失仪态了。
半响,东方磊这才止住狂笑,双眼炯炯有神,信心十足地看着方筝儿:“你的意思是旦凡无子之女子,不论是妃子还是妾待,皆能休之是吧。”
方筝儿愕然,她自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他的意思如果换作她方筝儿无子,是否同样要被东方烈休掉?
“你的意思是指我是吧。”她快人快语。
“对。”
东方烈:“不会。”
方筝儿:“不会。”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来,不由愕然地互望一眼,然后她朝着他温柔地笑。
这是他们的承诺,他们不生孩子,不破坏历史存在的因素,他们一生一世在一起,过平淡无波的小生活。
即使没有孩子,他对她不离不弃。
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甜蜜得化不开来,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有些碍眼。
“不会?”东方磊冷冷而笑:“这就是你的七出之条的定义吗?别人不能无子可以休,你无子就不能休是吧?天底下还有这般便宜的事情,还有这般荒谬之极的事情,方筝儿,你凭什么认为你不会被休?”
“凭她是我东方烈的妃子,凭本王这句说话,本王说不会就不会。”说话的是东方烈。
“六弟别忘记你们的婚事是皇上赐婚,若然你的妃子无子,你认为皇上会坐视不理吗?你认为这个国家的臣民会不管吗?”
东方磊在提醒他,将来荆岭国的皇帝是他,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无子?
这不是引天下人耻笑吗?
或许以前的东方烈会被这个问题吓唬到,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无子。
东方烈没有说话,脸色不变,不回答也不反驳。
☆、一王两后【02】
或许以前的东方烈会被这个问题吓唬到,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无子。
东方烈没有说话,脸色不变,不回答也不反驳。
方筝儿见状以为他被东方磊震住,心底里不禁有些惆怅若失。
其实她挺喜欢小朋友,亦渴望跟东方烈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是她是来自未来的人,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然而她强行留下来,强行跟他在一起,已经违反原有的历史轨迹。
如果他们再生育孩子,那么历史的改变不旦止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不旦止改变他们在世这几十年。
甚至会改变往后的人类历史。
因为原本不属于历史里的孩子,会再有他们的孩子,子子孙孙一直延续下去。
可想而知影响何其的广泛。
她只想将影响和伤害减之最低,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生育孩子。
并且在她有生之年,尽可能低调地生活。
她不想她一个决定,形成蝴蝶效应,从而改变人类的历史。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发生这些事情。
小心翼翼地生活是她为了爱他,而作出最大的让步、妥协。
当然,这些事情不能跟东方磊他们说,说出来只会牵涉更大更广。
当务之急将他们打发走便是。
方筝儿漆黑的眸子淡然,回复她的镇定:“请问三王爷凭什么说我无子?”
生不生子是她和东方烈的事情,犯不着跟他们储多解释。
“就凭你没有天癸。”
“天癸?”怎么听来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那是什么东西?”
猛然,东方磊狂笑起来,胜券在握:“哈哈,身为女子的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天癸。”
林芸芸闻言,脸色变了几变,几分尴尬,几分惊讶。
尉迟法师的脸色相差无几。
只有东方烈一脸泰然,不过他不得不佩服,说话充满嘲讽:“看来三哥的探子无孔不入啊,竟然在本王府内按插内应。”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暗了暗,极为不悦。
没错,此际的东方烈真的很生气。
本应是被保守的秘密,却想不到被三哥提上案来。
果然跟先前他的猜测一致,三哥手中握有一张王牌,不,应该是说母后握有才对。
三哥只是母后派来的棋子。
不过他们的王牌,此际却不再是王牌了。
东方烈的说话瞬间击垮东方磊,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咬咬牙辨白:“我没有。”
他真的没有在六弟府内按插探子,他的消息来源于母后,是母后让他用此事作为要挟,让六弟迎娶方筝儿时一并娶慕容馥怡。
实行一王两后政策,在东方烈身边按插慕容馥怡,有助于将来控制他。
东方烈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话。
同时,方筝儿瞅着他们,心里奇怪得很,挠挠头发:“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天癸?”
天癸是什么东西?
她有没有这个东西,还要他们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林芸芸欲言解释,但是睨眼在座的男士们,脸色红了红,最终将说话吞回去。
☆、一王两后【03】
林芸芸欲言解释,但是睨眼在座的男士们,脸色红了红,最终将说话吞回去。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有没有都不重要。”东方烈轻描淡写带过。
当初他同样纠结她有没有天癸,甚至让林总管想尽办法,让方筝儿的天癸从没有变成有。
那时候他极度渴望用一个孩子困绑着她。
现在已经不需要。
东方烈的说话暗喻极深,听得方筝儿一怔一怔。
然而我们的方筝儿小妹妹十分好学,亦是十足十的好奇宝宝,哪里容得下被别人蒙混过去。
“我无子跟天癸何干?”方筝儿搓着下巴嘀咕,思索起来。
会是什么东西?
身为女子必需要知道什么是天癸,而没有天癸就没有孩子。
呃……,他们不是说月经吧。
想到这里方筝儿的头皮发麻,几个大男人围着她在谈女人的月经?
变不变态些?
东方烈见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莫名紧张,态度变得更加决绝:“我们有没有子,将来你们自然会知道,晚了,各位请回吧,本王有事务在身,不便久留各位。”
听在东方磊和尉迟法师的耳朵里,分明就是心虚想掩饰过关。
他们今天就是冲着这事情来,现在已经谈至一半,岂容就此拖拉了事。
“方姑娘,既然你没有天癸,自然不能为六弟生子,你好好想清楚,这事关六弟后继有没有人的问题……。”
“够了。”东方烈打断他们的说话,心里有些心虚,看了看方筝儿一眼。
现在还不是时候跟她提及那件事情。
说话至此,方筝儿再笨也明白过来,他们果然在说月经。
“谁说我没有天癸?”事可杀不可辱。
他们不要孩子是一回事,她能不能生育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可以诬蔑她不能生孩子?
太过份了。
此话一出,连带东方烈都愕然地看向她。
大家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来为她说话的内容,二来为她说话的愤怒。
未待东方磊反应过来,方筝儿连珠炮发,一张小脸蛋气得通红:“还有你身为堂堂男子,你有没有羞耻之心?月经……,不,那个什么天癸是女儿家的私事,你张嘴闭嘴嚷着叫着,你不羞的吗?”
“你……。”被骂得顿时哑口无言。
东方磊跟东方烈不同,他生性风流,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关于女人那些事情,他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所以当母后跟他谈及此事时,他并没有过多的顾虑和忌弹,一心一意想把两人拆散。
如果拆散不了,至少要把慕容馥怡按插进来。
本来谈得十拿九稳的,无端端被方筝儿指着骂无耻。
他才猛然想起,这些女儿家的私事,男人从来不会主动提及的,何防在公共场合里。
提了都会触霉头,犯大忌的。
脸色一阵红一阵绿,好不热闹啊。
东方烈见状,心底不禁偷笑了。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桩见着三哥被女人指着骂的,而且被骂得毫无还口之力。
☆、一王两后【04】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桩见着三哥被女人指着骂的,而且被骂得毫无还口之力。
只见方筝儿不甘就此罢休,继续骂下去:“你什么你啊?你就是无耻之徒,好歹我是你六弟的媳妇儿,你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我……。”东方磊倒退几步。
“我告诉你,你给我滚。”方筝儿杏眼圆瞪,怒不可歇,修长的手指指向大门口。
“你叫我滚?大胆……。”
“你滚不滚?你不滚我拿扫把捧你走。”说着,方筝儿一边挽起衣袖,一边装着样子找扫把。
现在的方筝儿像泼妇一般,盛气凌人,火气冲天。
“你给我走着瞧,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东方磊被她惹毛了。
“滚。”
“全府上下都知道你不能生育,你嚷再大的嗓子也改变不了事实。”一边倒退一边叫回去:“方筝儿,你等着瞧,将来被休的人只能是你……。”
闻言,方筝儿的脸色雪白,毫无血色,手指攥得更紧。
如果他不是东方烈的三哥,她绝对会一巴掌掴过去。
“来人,送客!”气死她了。
东方烈的眉毛皱得紧紧的,看都不看一眼三哥他们,任由着方筝儿将其赶走。
现在的他只关心她,千万不要气坏身子。
身子要紧啊,他们的宝贝儿要紧啊。
护着她的身体,深怕她的大踏步会落空摔倒,一边哄着:“好啦好啦,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啦,乖,不要气哦。”
林总管和家仆都出来了,见着方筝儿这般赶人,而他们的六王爷不旦止不阻止,而且充耳不闻,活像昏君的模样。
心里一阵子好奇,但是他们同样深知六王爷的脾性。
如果他不赞同方筝儿的做法,绝对会第一时间阻止她胡闹。
他没有,就代表他赞同她的做法。
于是林总管按主子的脸色做人,恭敬不失客套:“三王爷请,尉迟法师请,林姑娘请。”
陪着笑,一个一个地请出六皇子府。
东方磊自然不想走,但是尉迟法师见谈不下去,只好将他劝服离开。
一场客客气气的谈判,最后被方筝儿怒火冲天地轰走。
其实方筝儿突然发难,主要为他们兄弟俩着想,不想他们为她而闹僵。
东方烈有多在乎自己的兄弟,方筝儿十分清楚,夹在两者之间,他比她更加为难。
于是她来做坏人,把他们赶走就好了。
天色暗淡下来,月亮高高挂上。
传来女子心情极好的声音:“开饭!”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隔天,东方烈一如既往的忙碌,不是在忙婚事,就是在忙军务。
其实东方烈真正闲的时间不多,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方筝儿坐在花园的凉亭内,婢女一左一右服待,欣赏阳光底下的满池并蒂莲花。
莲花的香味随着晚风吹来,淡淡的,十分好闻。
这池莲花十分奇特,不旦止品种稀奇罕有,而且常年处于盛放中。
“六王爷很喜欢莲花的吗?”她举杯呷口茶,一手玩弄着手指中的戒指。
☆、一王两后【05】
这池莲花十分奇特,不旦止品种稀奇罕有,而且常年处于盛放中。
“六王爷很喜欢莲花的吗?”她举杯呷口茶,一手玩弄着手指中的戒指。
这枚戒指似乎被默认归还给她。
东方烈见着她戴在手指上,只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却没有跟她拿回去。
曾经戒指和紫莺骨都是他执意藏匿的东西,现在他已经不再在乎了。
是不是代表他不再在意她的去留?
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回到未来?
答案是否定的。
方筝儿很清楚,东方烈对她的纵容和溺爱达到疯子状态。
他无时无刻要知道她在哪里,还要知道她在做些什么,甚至她吃的东西都被管制。
他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却让林总管时刻保持着,每隔三个时辰跟他汇报她的情况。
开始她挺奇怪他明明人不在,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甚至知道她走路时被花盆拌一下,当天下午那个花盆就不在原地。
而晚上他回房时就会叨唠她,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些。
问小梅才知道东方烈让她们这样做,三个时辰汇报一次她的行程。
试问这样子的她,即使有异心想逃跑,也会第一时间被抓获。
方筝儿不禁觉得可笑,他就这般不放心她吗?
表现上做得大方得体,把戒指给了她,却时刻让人监视着她。
只是她又觉得不是,她的第六灵感告诉她,东方烈应该不是监视她的。
如果他要监视她,就不会让林总管和小梅她们汇报情况。
他应该用更加隐敝的方法,例如让黑衣人做汇报工作,凭着他们高强的武功,她不会轻易知道她被监视。
其实说监视又有些夸张,毕竟小梅和林总管光明正大。
他们没有隐藏他们的行为,而她一问,他们亦如常道来。
想来想去,想不到合理的解释后,她将它定义为疯子的傻瓜行为。
小梅机警手巧,深得方筝儿的喜欢,只见她心领神会过来,马上解释着:“其实六王爷并不喜欢花,而莲花乃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花,为此六王爷在府内养殖并蒂莲。”
闻言,方筝儿想起接触上官雪姬时,她身上的确有淡雅的莲花清香。
就像这一池莲花的味道。
没来由方筝儿一阵心烦,望着像蓝球场般大的莲花池塘,蹙起眉毛。
半响她再问:“每天从这里采摘的莲花,是不是直接送入宫中?”
“是的,那是给皇后娘娘。”新鲜的莲花或插于花瓶用于观赏,或浸泡牛奶浴用于泡澡之用。
因为皇后娘娘如此钟情于莲花,六王爷又如此孝顺,故此为皇后娘娘供上一池新鲜的莲花。
从他独立开始,这一池莲花已经在府内,每天默默地输送着。
即使两母子闹不和,东方烈仍然没有中断这项服务。
也因为这样子,方筝儿的心里有些不悦。
她不喜欢上官雪姬,就像上官雪姬不喜欢她一样,大家憎恨着大家。
区别在于上官雪姬会找准机会杀她,而她却不会。
☆、一王两后【06】
她不喜欢上官雪姬,就像上官雪姬不喜欢她一样,大家憎恨着大家。
区别在于上官雪姬会找准机会杀她,而她却不会。
当然,她不杀上官雪姬并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主。
从来他不会哑忍就范,当可怜的小媳妇。
“把林总管叫过来。”方筝儿站起身,举起纤纤玉指,从优雅别致的发髻中挑出一支珠钗,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有些坏坏的味道,像做坏事的小孩子般淘气十足。
手中珠钗脱手飞出,被抛进莲花池内,随着轻轻的水声响起,瞬间没了影子。
“小姐?”小梅惊讶:“你怎么扔掉……。”
方筝儿转头瞪眼她,说话淡淡的,不轻不重:“我的珠钗不小心掉到莲花池里,那枚珠钗是六王爷送给我,你要记住,那是我十分喜欢的珠钗,我一定要把珠钗找回来。”
小梅愕然得说不出话来,完全摸不着头脑。
小姐这是在说什么?
什么是她最喜欢的珠钗,小姐明明说不喜欢珠钗,最讨厌在头上弄些奇怪的珠钗。
“见过小姐。”适时林总管来了。
方筝儿笑得更深,朝着莲花池一指:“林总管,我的珠钗掉进莲花池里,你让人帮我找一找吧。”
“珠钗?”林总管望着偌大的莲花池,有些犯堵:“怎么会掉进莲花池里?”
“珠钗不能掉进莲花池里吗?”方筝儿挑衅地反问。
“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行,快去把我的珠钗找回来。”方筝儿坐回亭子里,漫不经心地呷着茶。
只见林总管无奈,转身吩咐两名家仆下池寻找。
守候在侧的小梅和小菊,大惑不解方筝儿的行径,却不敢贸然拆穿她的假话。
于是炎热的阳光底下,花园里的莲花被两名家仆拨开来,小心翼翼地往池底摸索。
半个时辰之后,方筝儿让林总管再派两名家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又有四名家仆走下莲花池。
再一个时辰后,方筝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找这么久还找不到?去,把所有的男仆叫来。”
于是偌大的六皇子府,除却林总管和站岗的待卫之外,其他男性的家仆全数挤在莲花池里。
搞乱一池的莲花,原本姿态优美的莲花被拨弄开来,清澈的池水变得污浊不堪。
林总管站在池边,一边抹汗,一边大叫着:“大家小心些,尽量不要弄毁莲花。”
并蒂莲乃是很罕有的品种,当初由一枝增殖成一池,当中的过程可谓历尽波折。
六王爷十分宝贝莲花,要是让他知道莲花被糟蹋如斯。
不大动肝火才怪。
只不过方筝儿跟这一池莲花相比,恐怕十个莲花池也不及一个方筝儿。
更何防现在的方筝儿今非昔比,她一个人有着两个人的份量。
六王爷说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听小姐的话。
除非小姐要放火烧毁皇子府,不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吧。
林总管忐忑不安地遵守命令。
☆、一王两后【07】
除非小姐要放火烧毁皇子府,不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去吧。
林总管忐忑不安地遵守命令。
心里只盼望着六王爷尽快回来,收拾残局。
方筝儿站在莲花池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打个呵欠决定闪人。
自从从地下宫殿回来后,她像患上渴睡症,一天睡几回都不够。
而且口味也变了,整个人怪怪的。
吩咐下人继续搜索的工作后,方筝儿带着两名贴身婢女回去。
回房间之后,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洗去一身汗味,再换上简单舒适的衣服。
转身上床之际,睨见衣柜里那些奇怪的布袋子。
这布袋子放在哪里很久,跟衣服一起摆放着,东西小巧而形状古怪。
记得第一次问它们用来做什么时,当时小梅提及天癸什么的。
那是她第一次听说天癸两字,再到昨天东方磊的说话。
事后东方烈跟她解说,原来她没有天癸的事情,早些日子东方烈已经知道。
不旦止他知道,府内的下人都知道,只是后来被他强行压制住谣言。
东方磊知道此事,应该是皇后跟他说的,而皇后娘娘在他府内按插了‘卧底’。
至于这位密探,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呢?
东方烈现在正在追查中。
听完事情的始未后,方筝儿的脸色又红又黑,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月经,会被大家广泛流传开来。
现在的她是众人眼里不能生蛋的母鸡,大家都在等着东方烈何时休掉她。
等着这场好戏的上演。
因为自己服食特制药,令自己的月经变成年经,从而达到没有天癸,甚至成为别人眼内不能生育的女子。
此事令方筝儿有口难辨,要怎么跟东方烈解释?
说她其实可以生孩子?
可是他们决定不要孩子了,她能否生育小孩子又如何?
最终的问题始终存在着,她和他……不能有孩子。
两者之间最终都是她无子。
只是自愿无子,还是不自愿无子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失去辨白的动力。
长长叹口气,方筝儿盘膝坐在床榻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布袋子,现在想来自来那些布袋子跟天癸,也就是月经有关连的。
那,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连?
方筝儿好奇十足:“小梅,把布袋子拿给我看看。”
小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着:“对不起小姐,我应该把它们弄走的。”
她是这般想的,既然小姐没有天癸,这些布袋子就没有用处。
放在这里,恐怕会刺激到小姐吧。
“为什么要拿走?因为我没有天癸吗?”方筝儿再度指一指衣柜,态度强硬,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神态。
她的说话说得云淡风轻,没有自卑和难过。
小梅想了想,犹豫片刻,走上前把其中一个拿出来,再双手捧上。
这是一个长长的布条,前后有带子,然后布条剪裁成袋子形状。
外形十分古怪。
方筝儿把布袋子翻来翻去,研究着它的用途。
小梅在一侧看得心颤胆惊,很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古怪。
☆、一王两后【08】
方筝儿把布袋子翻来翻去,研究着它的用途。
小梅在一侧看得心颤胆惊,很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古怪。
在她的眼内布袋子不古怪,古怪的是小姐的行为。
在古代身为女子,即使没有天癸,理应也知道这布袋子的用处,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晓?
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小姐即将跟六王爷成亲,而小姐没有生育能力。
再加上那道圣旨……,话说那道圣旨最后被方筝儿扔回东方磊的脸上。
现在事情好像不了了之。
她们家的小姐跟她们很不同,跟这个时代的千金小姐很不同,有时候强悍得令人目瞪口呆。
她不会为自己无子而沮丧羞愧,也不会为自己大骂三王爷而不安。
她仍旧是她,那个野性难驯的女子。
在她的观念里,没有尊卑之分,有的只是道理,有的只是人人平等。
然而她眼里的平等和道理,却偏偏不是人人配得到同等对待。
“小姐……。”小梅见她兴致甚高,研究个不停,不禁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布袋子是这样子用……。”
未待小梅说下去,方筝儿把手中的布袋子塞回她手中:“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小梅愕然。
“我明白。”
方筝儿宁愿自己不明白它的用处,这种布袋子相等于现代的卫生巾。
只不过现代的卫生巾即用即弃,而这种布袋子恐怕是循环再用,单是想想已经觉得不可思议。
布袋子里面应该放些草纸之类的东西。
哎,方筝儿顿觉无比的囧。
思及自己半年后要用这种布袋子,心情一下子掉进谷底里。
昂头倒在床榻上,把被子盖住脑袋,苦叫连连:“没有天癸的女人真幸福!”
小梅滴汗加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传来参见六王爷的叩见声。
方筝儿从床榻上弹起来,连忙让小梅把布袋子弄走,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没有顾忌。
现在知道是女儿家的私物,自然不能让男人看见。
房间门推开,东方烈走进来,身材高大挺拨,气势强悍而迫人。
有一种人无论身处何处,不必说话,只是简单地站着,就有一股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场。
东方烈就是这种人,气场强大。
小梅把衣柜关上,行个礼,同时小菊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黑乌乌的药茶。
这三两天,东方烈都让她喝药茶。
只不过药茶的味道跟之前催孕的药茶不同,却同样苦得她想死。
“又喝药?”方筝儿蜷回床榻内,把身子朝里面转,不看他,也不看那碗药茶。
“乖,还喝几天就好了。”男子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挖她出来。
无奈她避他避得急,死活不肯转过身来:“不喝不喝。”
半响,东方烈示意把药茶放下,然后撤掉房间内的婢女小梅和小菊。
把靴子脱掉,他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内低斥:“你把莲花池弄得乱七八糟,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吗?”
☆、一王两后【09】
把靴子脱掉,他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内低斥:“你把莲花池弄得乱七八糟,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吗?”
“我的珠钗掉在莲花池里。”她转过身看着他,扁着嘴唇,有撒娇撒赖的味道:“那是你送给我的,我宝贝得很呢。”
“是吗?”男子淡淡地应着。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问小梅和小菊,真的把珠钗掉池里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急什么?我没有说不信你。”他促狭地笑,看着她笑意浓浓。
无论她指她宝贝他送的珠钗,还是指她把珠钗掉在莲花池内。
他都不相信,她的性格,他还不懂吗?
从相遇那刻开始,她的心思,她的鬼点子,他都能够看得通透。
只是有时候不揭穿罢了。
“……。”
“……。”
片刻之后,她漆黑的眸子转了转:“我可以不喝药茶吗?”
“不可以。”男子冰蓝色的眸子,目光灼热难耐,透着赤lou裸裸的情yu欲味道。
仿佛想一口把她吃掉。
话说这几天他都没有碰她呢。
以前他们一天会恩爱几回,现在几天不恩爱一回。
方筝儿带着小媳妇的委屈状,小手指按压在他胸膛上,似有若无地轻划着圆圈。
划着划着,小手轻轻地勾开他的衣襟,指腹抵在他的肌肤里。
钢铁般的胸膛,有着坚不可摧的强壮和有力,他的心脏在她的指间跳跃。
他的衣领被她一点点地勾开,她漂亮灵动的脸蛋,泛起得意含羞的笑意。
她一边做着大胆的举止,一边却羞红着脸。
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从身到心都是挠痒。
空气中索绕情yu欲、暧i昧的氛围,捣乱着彼此的心神。
她的唇片红朴朴,朝着他贴上。
她的手钻进他的衣襟内,放肆地抚摸起来。
“别……。”在唇即将贴上那刻,男子的声音粗哑难耐,同时她的柔荑握进他大掌中。
紧紧地握着,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方筝儿愕然,面对情yu欲,他竟然拒绝她?
下一秒,他的唇印上她的嘴唇上,深深地吸吮着,极尽缠绵绯侧。
直至吸尽她最后一口氧气,他才依依不舍放开她,沿着她的眉目之间索取。
方筝儿再次被引起想要他的情感,修长的腿在他的腿上蹭了蹭,脸色潮红,嘤嘤喃喃地把身子贴近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要,或许年轻吧,或许禁yu欲几天吧。
她缠着他想要得到更加多,很快身子涌起火热的浪潮。
然而当她朝着他贴近时,他却一步步撤退,退得不远,退得不舍。
她停下来时,他却抱着她不放,细细的吻尽数落在她的脸蛋上。
就这般折腾一会儿,方筝儿开始难受了。
以前的他来得很凶猛,毫不含糊,根本没有她招架的余地。
此刻的他慢慢地磨着,同样令她没有招架的余地,只是这种招架教人心痒难耐。
“烈……。”她半眯着腥松的眸子,娇嗲嗲地往他怀里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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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王两后【10】
同样令她没有招架的余地,只是这种招架教人心痒难耐。
“烈……。”她半眯着腥松的眸子,娇嗲嗲地往他怀里蹭蹭,渴望的眼神流露着她的蠢动。
“嗯。”男子用力地抱了抱她,像在强忍着什么,很快又放开她,拉开两个人滚烫的身体。
然而他离得不彻底,很快又抱回她,狠狠地抱着,又亲又吻。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几次,他不难受,方筝儿难受得很,欲yu求不满:“怎么啦?”
他不想要她了吗?
东方烈的手在她的腰间游移。
这里掐掐那里摸摸,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
她想要,他何尝不想要?
恨不得把她狠狠地要个够。
只是……只是现在不可以,他不可以要她。
他的手移至她纤瘦的肚腹间,轻抚着。
脑海里进行天人争斗,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情感,打得激烈。
他不说话,光是这般凝视她,滚热的大掌覆盖在她的腹部,轻轻地贴着她的肌肤。
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当他放弃要一个孩子时,孩子就这般突然而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因为她在酒楼睡着,而且一睡就一天一夜,他根本不会找大夫诊断她的身体状况。
他原先以为韩婆婆给她喝的药茶有问题,表面上说给她增强功力,实质上可能是某种慢性毒药。
他不放心,她被突然捉走,囚困在地下宫殿里,真的只是为了教她武功,以及引自己前往那般简单吗?
白袍男子……,不,他所谓的亲生父亲,算盘里打的到底是什么数?
他摸不着头脑。
从地下宫殿逃出来后,狼族的人并没有派来追兵,他把纳兰泽伤得如此重,那个人不生气的吗?
种种疑问索绕在他的心头上,于是他让大夫为她诊断。
结果发现她怀孕,因为母亲身体健康活泼,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
只是大夫说要减少行房,在未来的两个月内,为了孩子的健康,他必须要禁yu欲。
这也就是他为何想要她,却拼着劲忍着不敢要。
怕只怕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弄掉。
另一方面,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此事告诉她。
想到这里,东方烈的眼神暗了暗,少了几分情yu欲,多了几分忧愁与忐忑。
方筝儿心里有顾忌,她一直怕会改变历史,怕她存在这个时代里,会引发连锁反应,祸及千年以后的社会。
无疑她的心里系着国家,她的顾忌,他明白。
所以他为了她承诺不要生育孩子。
而且先前获知她没有天癸,根本不可能孕育出他的孩子,他的心就彻底的死心了。
但是现在她有了,他总不能不要吧,总不能把孩子打掉吧。
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不会。
但是方筝儿呢?
他怕她会,她会把他们好不容易有的孩子打掉。
忐忑不安,在这几天里伴随着他的激|情同行,在他高兴快要当父亲时,也在忧心她会扼杀他当父亲的权利。
于是他变得不像他,以往的英明果断,没有了。
☆、一王两后【11】
于是他变得不像他,以往的英明果断,没有了。
只有小男人的逃避与得过且过,只想拖过一天就是一天。
他只要看着她,就会想像她几个月后,大腹便便的可爱模样。
那应该是很美的一个画面。
方筝儿往他怀内钻过去,小手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地吻他下巴,一下两下。
绯红着脸蛋,抬眸看了看他,笑得娇羞柔顺。
她再次暗示他。
东方烈蹙起眉头,手自然扣紧她的腰身,张嘴回吻她的嘴唇,松开时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筝儿,你喜欢小孩子吗?”
方筝儿眨眨眼睛,奇怪了:“为什么这样问?”
“只是随便问问。”他把她的脸按下,贴在自己的胸膛内,不让她察究自己的脸上表情。
他怕他会泄露太多的情感。
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方筝儿的心随之呯呯呯地跳动。
“不知道呢。”
“怎么会不知道?”
“我在部队里长大,哪里没有小孩子,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小孩子。”
部队里的人都比她年长,大家都疼爱着她,把她疼爱得无法无天。
跟长辈出去唱歌时,长辈们都说她唱得好听,故此方筝儿也觉得自己唱得动听。
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五音不全。
其实严格来说,方筝儿达不到军人的要求,她没有应有的残酷和暴戾,也没有应有的冷血和□□。
她有的只是一副好身手,以及一派乐天快乐的心境。
这也是她父母临终前,千叮万嘱战友们要好好照顾她,不希望她有什么出色的成绩,只想她平平淡淡就好。
危险的任务不会派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