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吧,ET!第16部分阅读
颤抖吧,ET! 作者:肉书屋
尼玛我就是入侵的肿么了,你打我丫←_←打我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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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后来唐老爷亲自出马了,几天后,替唐四青琪转交给唐七一封信,然后脸色青黑的离开了。
唐七看完信,叫来恒星:“翻译一下。”
“啊?”恒星一头雾水的看了信,更疑惑了,“何为,翻译……”
“我知道她要我帮忙,但她写了那么多,是要我干嘛?”
“这……应该是找人吧。”
“嗯,找人,找到后干嘛?”
“四小姐应该是余情难了,想要个解释吧。”
“就这样?”唐七皱眉,“一个解释,抵我一个人情?”
这么一说恒星都觉得唐青琪亏了,但又不好说什么,便点头:“可能这对四小姐来说极为重要吧。”
“那行,人怎么找?”唐七道,“信里只说他叫常腾,江南人士,范围有点略大吧。”
“这,若小姐您真打算帮忙,那奴婢可以一尽绵薄之力。”恒星低调的,不无得瑟的说,“这点小事,奴婢还是办得好的。”
“那你去办吧,找到跟我说。”唐七刺溜的就上床了。
“那找到以后怎么办?”
“带过来。”
“……是。”
另一边书房中,唐大老爷正在发脾气:“好好一个官家小姐,被一个白身迷了眼,那书生功名功名考不上,钱,钱没有,文采……也顶多在藏秀楼那种地方骗不骗没见识的女子,怎的能把青琪的魂给勾去,笑话,天大的笑话!”
花氏在一旁劝:“老爷,您也歇歇气,那时候青琪刚进去就被挂牌,最是难受孤苦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您也不体谅体谅。”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一个当爹的这般去求,她都宁愿在妓院里等那失踪了快四年的人,这简直是……”唐大老爷表情快吐血了,“竟然还托青叶去找那男人,简直是要弄脏全家的名声!对了!惜词你派人叮嘱青叶,青琪的什么要求都别答应!女儿家顾及点自己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花氏苦笑:“老爷,您以为青叶会听吗?”
“我给信的时候不说,是因为觉得她没这能耐到江南找人,但现在发现,难保她那死心眼为了还个人情托别人办事,这种事情,没得商量!”
花氏摇摇头:“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便叮嘱一下。”
“还有,青琪和青菲这两个丫头,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快弄回来,我现在发现,事情越来越难控制了。”
“是。”花氏退下去,回到自己院中,厅里已经有个人等着了,她坐在主位上,问道,“如何?”
那是个中年人,穿着很普通,他低眉道:“照夫人吩咐,小的已经查明,青琪小姐主要的几个恩客,分别是裴家的二老爷,丁家的大少爷,……还有,岑家的三少爷。”
花氏坐起来,惊讶道:“什么?岑三少?岑沛吉?”
“正是,据说青菲小姐的第一个恩客,就是岑三少。”
花氏喃喃道:“难怪啊……他可有说过什么?”
“据小人所知,岑三少曾经当众说过,唐家小姐是他护着的人,别的,便不知了。”
“护着……”花氏重复,“只是护着?”
“只是护着。”
“我知道了,还有呢?”
“青琪小姐的……那位,小的刚传书给江南那边的铺子,让那儿的管事去查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好,你下去吧,继续查,最好能查清楚,岑三和青菲到底什么关系。”
那人下去了,丫鬟上前给花氏揉肩,花氏揉着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唐四的事情好办,找到了常腾,让她死了心,自然会乖乖的回来嫁人。
唐六咋看着麻烦点,老鸨不愿放人,凭着唐家现有的权势自然不能强来,但若是要和她那些最来钱的恩客说通了,还是可以试试的。
问题就出在,现在查出的那些恩客其他都好办,唯有岑家,因为站队一直稳妥,地位只高不低,和现在刚刚回来的唐家相比,那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若是岑三只是看着幼时玩伴的情面护一护,凭着他的为人,倒有八成可能,怕就怕青菲不懂事,给当了真,死心塌地等着有一天岑三把她赎出去,那可真是孽缘了。
“这可如何是好……”花氏又一次叹气,愁白了头。
真相在哪里?
就在唐五此时的饭局上。
等到唐家差不多进入正轨了,一群幼年的玩伴便又聚在了一起,五年过去,年龄渐长,物是人非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几个跟着家里一直站错队,现在行踪不明或是干脆阴阳两隔。
有几个安稳度日,现已成家立业,喝了两杯酒还得回去办公。
也有一直潇洒度日,身价水涨船高的,如今炙手可热,被各种追捧,就如岑三。
还有劫后余生归来的,在场却只有唐五一个。
喝着喝着一直到夜深,只剩下唐五和岑三两人,酒过几巡,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都归于沉默。
“我听说,你和我六妹……”唐五终于没忍住,问出口来。
“哎,别提了。”岑三吃着小菜,“当初我倒是想护着你四姐,可那时候太小,根本没理由,那点儿年纪就招妓,还不得被我爷爷打死……长大点了,你四姐却没什么动静了,倒是你六妹风口浪尖的,我实在没办法,请示了爷爷,他就同意我放出话去,怎么?出问题了?”
唐五听着有点感动,又越心烦,喝了口闷酒:“反正你迟早要知道,我四姐和六妹,她们不肯回唐府。”
“什么?还有不肯回去这种事?”岑三惊讶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会这样。”
“四姐就别提了,刚进馆子的时候就被挂牌,后来认识了个落魄书生,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书生江南人,路上生病,没赶上科考,刚准备走,又听说来年开恩科,就干脆不走了,你说一个书生,又没大家书法,又特长,哪来的生活来源,我姐便养着他,两人如此一年,恩科开了,书生去考试了,就再没声息了。”
“那你姐……”
“等呗,说是要等那书生给她个说法。”
“哪有这种事情,跟话本似的!”
“可就是发生了。”
“可是要去找那书生?你姐我见了两次,她可死心眼。”
“我怎么知道,我们家的铺子都还没开,人手都没有。”
“这种时候就该找兄弟知道吗?”岑三拍唐五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唐五嗯了一声,又问道:“你……碰过我六妹吗?”
“没有!”岑三斩钉截铁,很气愤的看唐五,“我能放出话已经是老祖宗开恩了,再真去嫖,绝对会被阉了送进宫的!”
“那怎么听说你总是去……”
“样子总要做吧!我在那有个隔间的。”岑三气鼓鼓的,“唐五,你太让我失望了,唐青菲可是你妹妹,你唐五落难,我做兄弟的这种时候还去那啥你姐妹,我还算什么东西?”
唐五面露愧疚:“对不起,我真是糊涂了,实在最近的事情太……”
“我懂,关心则乱。”岑三叹气,“对了,你爹给你找的差使,你怎么不去?”
“不去,那种闲职是老头子干的,我还没到养老的年纪。”
“哈哈,那你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我好给你谋划谋划。”
唐五有些犹豫:“听说,最近,羽林卫要选人?”
“什么,你要去羽林卫?”岑三上下看着唐五,“行啊,去了趟边关,回来变成功夫小子了?”
“别瞎说。”唐五面色潮红,“好歹现在打两个你没问题,这几年一直在武器库打杂,这个学点那个学点,读书没长进,好歹身板练出来了。”
“那怎么你们家就出了你家老七一个有军功的。”岑三飞快的冒出一句话来,把他自己都说愣了,见唐五脸色不好,又急忙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好奇很久了。”
唐五低声:“这些,你还是别知道好。”
“你还瞒着我?我爷爷知道的可不比你们少。”
“但显然,我知道的比你多。”
“好吧,你赢了。”岑三泄气,“那我打听别的吧,唐五,你们家人有没跟你提亲事的事?”
“有。”唐五道,“我娘很急,但现在局势还不稳,太子尚未登基,不敢随意来。”
“我爷爷也这么说。”岑三意味深长的看着唐五,“但是……”他的脸忽然红了红,“但是唐五,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们家七妹,可有人提亲?”
唐五跟炸毛的猫一样就竖起来了:“哈?你想干嘛。”
岑三僵硬的装作无所谓:“我爷爷想让我娶你家七妹,我就来,探探口风。”
“你,娶……青叶。”唐五僵硬了,凌乱了,狂舞了,“啊,我需要设想一下……”
“设想什么。”
“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我七妹的传闻,怎么还敢。”
“你什么意思,谁都知道有内幕,鬼头军师是谁还有的考量,你真以为我岑三少是坐茶馆听书的?”
“那你也不是没见过我七妹,怎么还敢……”
“见过啊,虽然木木的,但挺可爱。”无知少年岑三,“虽说野蛮了点,但好歹不对人动粗,有这样的夫人镇宅,多平安啊。”
“平……安……”唐五的眼神空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来了嘎嘎!
这次看我非法没,再非法我就……我就盗自己的文去←_←
改个错别字刷了好几遍,,真是逼人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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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小萌物一个月后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这时候唐七正无语的听着实用小萌物恒星同学一丝不苟的各种汇报:“皇上登基了,朝中很多空缺需要填补,皇上决定开科取士,上一次科考晋身的官员全都被调到了比较不重要的位置观察……”
“借着这次开科,我们得以查到前几次考生的资料,终于找到了常腾。”
唐七终于有了点精神,她从桌上抬起了头。
“原来他并没回到老家,而是一直在京郊。”恒星顿了顿,表情有些不忿,“他已经娶妻生子,现在是京郊一个茶庄的老板,当年是入赘的。”
“已经娶妻生子?”唐七皱眉,“啊,那我姐这么等着……”
“不管他当初怎么想的,但是在入赘后,就再没去过风月场所,一直帮家中打理生意,然后潜心读书。”
“那我该怎么做?”
恒星想了想,小心建议道:“奴婢觉得,还是告诉四小姐,别再找了,就说谁都找不到……或者可以告诉她,常腾已经死了,我们可以伪造尸体,坟墓,和见证人,一定稳妥。”
唐七不说话,半晌道:“告诉她。”
恒星低头:“是,小姐是否要修书一封,现在奴婢就可派人送去。”
“你写吧。”
“……请小姐吩咐。”
“我说你写?”
“是的。”恒星站起来,铺开纸头磨墨,低眉顺眼的等着。
“常腾娶妻生子了。”
恒星愣了下:“这,奴婢知道啊。”
“就写这句。”
“就死这句?”恒星手一抖,咬咬牙还是没写下去,“奴婢斗胆,小姐是不是还要加些什么,比如望四小姐放开,切莫悲伤之类的。”
唐七奇怪的看看她:“为什么要加?”
“四小姐知道肯定很伤心……”
“你要安慰你自己另外写一封吧,我需要给的只是她问我要的,伤不伤心是她自己的事。”
“……是。”恒星服了,果然只写了那一句,给唐七过目后,封上,过了会又道:“奴婢还有一事未说。”
唐七已经被恒星的锲而不舍折服了,没精打采的说:“讲吧。”
“现在后宫空置,礼部已经发了榜文,广征秀女……各家也都开始筹备,有很多适龄男女都准备尽快订亲,因为战乱的缘故,京中很多贵族子弟早已经过了订亲的年龄,家中都很急……”
“麻烦你说点有关我的。”
“……岑府,翼王府,似乎都有意于小姐。”
“府对我有意向?”唐七纠结,“那我嫁过去算谁的。”
“咳,确切说,是岑府三少爷,和翼王世子。”
“哦。”没什么门第之见的唐七优哉游哉,“如果到了年龄必须嫁,哪家近一点?”
“关系上,自然是岑府比较近。”
“地理位置呢?”
“……也是岑府比较近。”
“唔,那就岑府吧。”
恒星快昏了:“这……小姐您无法决定吧。”
唐七也快昏了:“以后你只需要告诉我能决定的事情,成不?”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由于前皇后已经不在人世,前方太后和皇帝被贬为庶民永禁沙城方家,后宫现在真是空荡荡的。
作为曾经的鬼头军师,朱煜文处理政务上智商是够用的,脑力却不够用了,每日挑灯夜战,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奏折,但是每当清晨迎着照样接受百官朝拜时,却又深深的感到大权在握的快感。
虽然现在依然内忧外患。
内忧有以翼王为首的军功贵族大臣嗷嗷待哺,要求分得胜利的一杯羹,而自己手下可用的人寥寥无几,就连独属于皇帝的武装力量,羽林卫都还没有建立,看着兵变后空荡荡的皇宫,他就感到极不安全。
外患则是拜恩人前两天送来的国书,庆祝新帝登基,他们将派大使前来送礼祝贺,顺便探讨一下前阵子打马关退兵的后续事情,比如某些通商协定,或是赔偿之类的。
拜恩并非完全劣势,让他们白白退兵自然是不可能的,通商协定,自然远比一个小小的沙城所能给予的多的多。
短短半个月,小皇帝就愁白了几根头发。
服侍太监净宝又递进来一堆画卷和一本书,低声道:“启禀皇上,这是礼部拟的适龄女子,皆考察了家室人品技艺,乃统领后宫的上佳人选,请皇上过目。”
朱煜文愣了愣,脸上有点泛红,当然,没人敢看他的脸,他轻咳一声道:“放着吧,朕一会儿看。”
“是。”净宝放下了东西,躬身退到一边候着。
朱煜文继续批奏折,心却已经飞到了手边的那堆画卷,他自然记得是自己下旨让礼部拟定适合的皇后人选给自己,但是事到临头,却又紧张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还在娘亲怀里时,她就时常逗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最后不管是怎样的条件,她都会总结一句:“关键啊,还是要我们家宏儿喜欢才行。”
要是娘还活着,他还真想问问,她那时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婚姻,终究会身不由己。
自己现在孤家寡人,没有外戚,近亲也颇有威慑,就连妻子,别说喜欢了,就算想找个可靠的自己能信任的……她恐怕也不够身份上这本名册。
这样一想,就连看那堆画卷的兴趣也没了,朱煜文握着笔,对着眼前的奏折发起呆来。
此时,已近深冬。
冬天都来了,春天也差不多了。
唐七左右手各一封邀请函,苦恼:“这么麻烦。”
左手上,唐青琪直接果断表明常腾不可能死了,绝对是唐七知道了下落却不告诉她,跪求见常腾。右手上,则是翼王府赏梅的邀请函,翼王府在京城的宅子有一片大梅园是众所周知的,每一次梅园盛会后,春天都能诞生一堆亲事。
恒星给唐七烧着炉子:“小姐,奴婢就知道四小姐不会信,她不亲眼看到,是不会死心的。”
“怎么给她亲眼看。”唐七郁闷,“人又不让带出来,男的又不肯进去。”
“小姐只要一句吩咐,自会有人把那常腾绑到四小姐面前去!”恒星说这话时带着股狠劲和自信。
“绑?”唐七皱眉,“绑架?”
“差不多吧。”
“不!”
“为何?”
“那样犯法。”
“……”恒星流汗,腹诽,您犯得法还少吗……“那小姐,您说怎么办?”
唐七伸个懒腰:“不绑不就行了,打晕了送过去。”
恒星快昏倒了,她可不敢说那不是一样嘛神马,好不容易有点转机:“对……打晕,奴婢这就着人去办。”
“你哪来的人?”唐七问道,“哎,太麻烦了,总是要隔着好几层办事,我去吧。”
“什么?”
“不就打晕了送去嘛,这还要找人做?”唐七不满,“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见了面什么情况,四姐要是再来点什么别的要求……算了,我一次性解决吧,书信什么的,烦死了。”
“您,您好歹是个闺阁小姐,怎么亲自……”恒星张口结舌。
“有规定闺阁小姐不能打晕了人送到姐姐面前去?”
……还真没这规定。
“所以我要是能一次弄好,就万事大吉啦。”唐七兴高采烈的。
……您老这空子钻的……“那奴婢去安排一下?秘密的?”
“去吧去吧,明天就解决!”
恒星浑浑噩噩的下去安排了。
结果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唐七就大摇大摆的避开所有唐家人,上了后门的马车,恒星一身黑色劲装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她出去找马车后就没回府,唐七表示在订好的时间她自会出现,本以为会是想象中一身夜行服身手高超的侠女,没想到这个小姐祖宗一身华衣毫不优雅的翻墙出来了,坐到马车上时,还满不在乎的拍着裙子上站到的墙灰。
“小姐……您不会轻功吗?”恒星赶着车往城外,城门刚开,守城的卫兵看了看文书就放行了。
“那是什么东西?”
“能飞檐走壁啊。”恒星向往的道。
“飞檐……走壁,”唐七想象了一下,“那样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怎么会……”
“有路不走,非得走房檐?能翻墙,还花时间学走壁?”唐七很疑惑,“有这点时间,不如研究研究怎么更快的躲避别人的视线……难道那些卫队巡逻的时候都没抬头的习惯?”
恒星老实的闭嘴了,借着微微亮起来的天光往目的地赶去。
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到达了郊外一座庄园,“学铭茶庄”。
茶庄并不大,依靠着一座不高的山,隐约可见山上一片片的茶田。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天光大亮,有家丁在门口打扫,看到马车停在门口,便上前询问,恒星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见家丁急急忙忙跑进去了,另一个则极为恭敬的请他们到门房小坐,恒星拒绝了。
没等一会,就见一对年轻夫妇快步走来,他们衣着齐整,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虽不华贵,但也绝不怠慢了客人。
这段时间唐七也被恒星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处理了下发髻和衣服,恒星已经在路上换了丫鬟的装束,在男主人躬身问候中,一主一仆优哉游哉的走下马车。
虽说没有带着侍卫,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小姐身份极是高贵,且不论那华丽的衣服和头上低调华贵的装饰,就是那高人一等的表情和气派,也让眼前只是做做小生意的夫妇极为拘束。
“在下常腾,字飞鹤,这是贱内张氏,不知王小姐亲自来看茶,是有何见教?”
这就是常腾。
唐七都懒得打量,照着恒星吩咐的话道:“哦,去看看你们茶园的茶,够不够格上我诗会的台面。”
未出阁的少女这般贸然上门是很出格的,奈何唐七是完全不以为意,而恒星是不得不以为意,只好打起精神道:“我家小姐要办吟雪诗会,奈何别人送来的茶都不行,听闻你们的冬茶照顾的不错,特来看看。”
常腾一听,自然极为激动,便带上夫人把唐七往茶园引,一边道:“在下不说假话,我们学铭的冬茶虽然数量不多,但品质一直上乘,小姐若再来几天,天气太冷,那冬茶可也吃不着了。”
常腾的夫人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说话,只是偶尔抬眼看唐七时,略带点警惕。
两个姑娘家自然不需要太多人陪,夫妇俩带着她们在小径上往茶山走了两步,唐七感应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恒星。
恒星点点头,对常腾道:“常老爷,请问您还记得藏秀楼的唐青琪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有点季节混乱了~
真那么容易隔壁那还叫啥小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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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关上门,任由里面哭声震天。
外面,风韵犹存的藏秀楼老板徽娘冷着脸看她,笑道:“哟,咋看着,这唐家的小姐,个个儿都是美人胚子,楼里两个能勾魂,外头的……能勾人啊!”
“嘴巴放干净点!”恒星大怒。
“哼,我倒不知道,干,净闺女,能大白天的在咱这脏地方随意进出了。”徽娘甩了甩手帕,“还扰了楼子里姑娘们休息,真正儿是……”
“总比晚上来好。”恒星还真不擅长和这类人打交道,她瞧瞧瞟唐七,唐七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一般。
“晚上来,我倒要站在外头欢迎了!呵呵!”徽娘打着呵欠,眼睛往楼下看,忽然一亮,叫了一声,“哟!岑少爷,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呀,可是想我们家明秀了?她呀,昨儿个身子就不爽利,我让她休息休息,她偏说是想你想的,我正愁呢,怎么能把您给请来。”
岑三本来潇洒的步伐一顿,笑容也尴尬了,抱拳道:“徽娘你可真会说话,我只不过偶尔来探望探望,哪能……啊,你是……”岑三看到楼上探出头看他的唐七,仔细辨认了一下,脸色一变,几乎是奔上楼来,路过徽娘,就站到唐七面前,紧张道,“你不会是唐七妹子吧!”
恒星挡在唐七面前,满脸警惕:“岑公子有何贵干?我家小姐不得已来此,可不是你能随意搭话的!”
岑三看看恒星,又看看唐七,忽然左右张望了一下,沉下脸对徽娘道:“我还道徽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怎么如今有好人家的闺女来此都不知道帮忙遮掩,你们就这样对待贵客吗?”
徽娘连忙低下头:“是是是,奴家这就去安排,这边走。”连称呼都变了。
恒星也觉得在里面谈话的时候,唐七找个房间坐着是最好的,便也跟了上去,却见唐七望着门,又疑惑的看着她,还未开口,就听岑三道:“青叶妹妹,在这儿站着终归不是个事,有什么事和我商量,我也能帮点忙。”
他也猜出唐七来肯定是为了唐家两姐妹的事情了,此话说得颇为委婉。
唐七见恒星一副希望自己跟去的样子,虽然觉得既然等会还要走到这儿,多跑一趟很多余,但傻站着又没什么意思,便点点头跟了上去,进了一间空的小雅间。
徽娘安排了点心茶水,恭敬的问:“岑公子,那明秀小姐那儿……”
“我等会自会过去,她也累了,让她多睡会儿吧。”岑三挥挥手,徽娘便躬身下去了,还关上了门。
恒星被岑三看了好几眼也颇不自在,却不知为何坚持不动,装没看到岑三的眼神,自顾自斟茶然后站到唐七身后。
岑三没办法,唐七的丫头他可支使不动,只好道:“青叶妹妹,很多年不见了,这五年,辛苦你了。”
“……嗯。”
“问你吃没吃苦什么的也太矫情了,凭着咱们小时候的交情,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我自会帮忙……”岑三下意识的往边上看看,“你真不该自己来的。”
“我不认识别人。”
“你有靖风啊,他那么游手好闲的……”
“见不到。”唐七犀利道,“见到也不找他。”
“为什么?”
唐七歪头想想:“我自己能做的比他好,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还弄得更多人知道?”
“……”岑三忽然找到了以前跟唐七说话的节奏,那种,那种脑子忽然混乱一下的感觉,那么熟悉……和纠结,“你怎么还是那么呆呆的样子?”岑三苦笑,“这可不好,你可是鬼头军师啊!”
唐七看了眼岑三,嘴角抽了抽:“鬼头军师和呆呆的样子有关系吗?”
“你应该是面无表情的,一脸阴沉的,然后光眼神就能把人看到土里……好吧其实你也挺符合的。”在唐七的大眼睛瞪视下,岑三流着冷汗低头喝茶,忽然对自己未来的日子怀疑起来,如果真的成亲了,这种完全无法反抗的老婆……会不会从此身陷家暴而无力脱身啊。
岑三越想越可怕,心想怎么能八竿子还没打着就开始怕老婆,于是鼓起勇气再抬头看唐七,却见唐七已经转过了头,并没有看他,而是出神的望着对墙上的一幅画。
他忽然呆了一下。
说实话,唐家老七长得真不错。
唐七自身材料问题,没有任何青春期的健康问题,因为所有女人见面都会用粉掩盖自己所有的瑕疵,所以她从没意识到会有青春痘黑头雀斑这类皮肤上最大的问题存在,而这就决定了,她瓷白的皮肤完全无瑕疵。
岑三盯了许久后确认,眼前这个皮肤光洁得泛着层亮光的女孩儿,是真的没擦粉。
头发没有擦油,顺滑,乌黑,被输成平凡的发髻,却能把那点缀的珍珠都衬得暗淡起来。
从柳眉,到杏眼,到尖下巴,她没有倾城倾国,却足够迷人眼。
反正,史上第一个把唐七当女人看的男人,感觉快要窒息了。
唐七忽然转头,大眼睛直直的对上岑三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再怎么看,我都不会害羞的,我没那功能。”
“噗!”一旁的恒星喷了,却见岑三依然睁大眼,呆滞的看着唐七,然后半晌才结巴道,“抱,抱歉。”脸却腾的红了。
“嗯。”唐七才不管岑三什么表现,继续看向那幅画,忽然道,“你可以不经我允许偷窥,我也可以不经你允许把你听到看到的都挖出来。”她张开五指挥了挥,“用手挖出来。”
岑三如被冷水浇了,恍然醒悟,刷的望向那幅画,然后起身,蹬蹬蹬都早画前,一把扯下画,那儿本来山水画中一股泉眼的位置,赫然是一个黑洞。
他冷笑一声,叫道:“徽娘!”
很快,徽娘就推门进来,白着脸,陪笑道:“岑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怎么办?”岑三指着那个洞。
他没问怎么回事,而是问怎么办。
徽娘咬牙,扑通跪下:“岑公子明鉴,这可不关奴家的事儿,奴家虽然在这儿安着洞,但一般都是自个儿在检查姑娘们有没有把客人伺候好,绝对不会在这儿有客人的时候来看啊!”
“你说的谁信?有证据吗?”岑三冷笑,“我平时笑脸迎人,你就当我好欺负了?”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徽娘磕头,听声音仿佛要哭出来,“奴家真不敢啊!”
“那你说是谁?”
“隔壁都没人,怎么会有人看?”
“你说没人便没人?那我们怎么会发现这个洞?”
“可发现了洞,也不代表有人看啊……”徽娘声音很卑微,却暗含着反驳。
岑三哼了一声:“你在怀疑我?”
“奴家不敢,只是求公子不看看到洞就以为有人偷看啊,奴家知道,知道太多命会不保啊!”
岑三冷冷的瞪视着徽娘,半响,沉声道:“阿昭!”
一个魁梧的汉子走进来:“公子吩咐。”
“把徽娘带走,给余家打个招呼,就说有些事情需要弄弄清楚。”
徽娘没等阿昭走近人就软了,哭道:“公子明鉴,真不关奴家的事啊!求求公子!”
“那你……”岑三还没说完,就听一个软软的声音道,“沛吉哥哥,什么事儿那么大的火啊,你来了也不来看我,就自己在这儿发作徽妈妈,火大伤身。”
人随声至,一个穿着桃红色华丽裙袍的少女款款进来,看着岑三的眼睛里仿佛有一汪水,盈盈的,嘴角含笑,腮红肤白,与唐七有三分像,眼睛却细而长一点,更显风情。
岑三深吸口气,回头看看唐七,见她打量着来的少女,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来了……”他瞪了一眼徽娘,徽娘福至心灵,连忙驱赶外面的手下:“走走走,都走!”
这下恒星也不好呆了,她微微躬身,跟着所有人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青叶妹妹,这是你六姐,你们多年未见,恐怕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碍眼了。”岑三一瞬间恢复了温文的笑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也往外走。
“沛吉哥哥,别走。”青菲忽然道。
“我就在外面等。”岑三笑笑,走出去,关上了门。
青菲看了门半响,才不情不愿的回头坐下来,半垂着眼,也不看唐七,冷声道:“不知唐家七小姐来着肮脏地方有何贵干,有什么要吩咐的?”
唐七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墙边捡起刚才被挥到地上的画,挂回墙上,低声道:“我来这不是要找你的,也真没什么能和你说,不过提醒你一下,偷窥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的看人,别说是我,一般人都会发现的。”
青菲的身影僵住了,许久,强笑道:“哟,想不到我们唐家七小姐还是个武林高手。”她倒没否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着我们时那么激动,但作为血缘亲属,我还是得说,你那么伤心,心脏会爆掉的。”唐七认真道,“你能告诉我,这么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你是怎么从看到我时没什么情绪波动,突然变成对我充满杀气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不会写感情
抓挠
上一章的bug简单改了,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我到现在才改,就怕被人说成伪更
如果有人说情节慢……请见谅,我真的是想写啥写啥,只要不偏离主线就行
另,男主是有的,别猜,你们猜不到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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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坐着不说话,许久,忽然笑了一声,姿态甚是妩媚:“我倒不知道,你是这般敏感的人,七妹妹,你也不小了吧,可有了亲事没?”
“没。”
“哎,夫人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多关心关心,现在谁不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头军师就是我们唐家的七小姐,要是再不把你嫁出去,难道还留着等那些胆大男子入赘么?”
唐七耳朵动了动,忽然拍掌:“啊!入赘!”
唐六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真聪明。”唐七真心夸赞,“还有别的事吗?”
“……”唐六完全无语状,许久才缓缓道,“我还当你能做这军师,会是多聪明,没想到,还是老样子,哼。”很不屑似的,她起身拍拍裙裾,“七妹妹,你若还是如此不着调,以后,可会吃亏啊。”
“好的,听到了。”唐七点头,听没听懂就是另一回事了,“那么,告辞。”
她走出房间,岑三并不在外面,她也不在意,只是管自己走向唐四的房间,上午把常腾押进唐四的房间后她就什么都不管了,听动静似乎是差不多了。
果然,丫鬟开了门,里面,唐四正伏案痛哭,常腾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完了?”唐七问。
唐四依然在哭,常腾却瑟缩了起来,他可忘不了早上这女人进了茶园后突然变脸,打昏他然后塞上马车……
那动作快到,直到现在都恍若一场梦。
只是那哭泣的女人却让一切真实起来。
“完了?”唐七又问,这次是问他。
“这位……小姐。”常腾至今不知道这小姐是谁,他知道哭着的是他负了的人,但却不知道这心狠手辣的小姑娘是谁,只好小心翼翼道,“麻烦你劝劝水秀姑娘,在下负心在前,确实于心有愧,要怎样都行,这般下去……”
“我不会劝人,就问你们完了没。”
“……没完。”
“嗯……”唐七挺苦恼,“我一会还要回家。”
常腾惊:“您不是楼里的?”
后面跟着的恒星怒了:“你才楼里的呢!你全家楼里的!”
常腾立刻低头:“在下唐突了小姐,望小姐海涵。”
唐七可不觉得被唐突了,她见唐四哭得软倒在桌边,不由得烦躁:“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恒星也愁了:“恕奴婢多嘴,小姐这事,恐怕确实不好解决。”
“那怎么办?”
“青叶!”一声大叫,唐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满脸惊怒,“你果然……你怎敢!你想气死娘吗!?”
恒星立刻退下,就见唐五走上前,一把把唐七拉在身后护着,怒视常腾:“你就是那个常腾?!”
“是在下。”常腾见到这个华服少年,更加不安,低下头。
唐五更怒了,望向唐四:“四姐!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这般没骨头的?!”
唐四不说话,她擦着眼泪缓缓起身:“是姐姐任性,一定要妹妹帮了这个忙,好让姐姐死了心……五弟切莫怪罪七妹妹。”
“我当然不会怪青叶。”唐五道,“她又不懂事,做什么都正常,只是姐姐你,你为了这么一个人,让青叶做那样的事,出去让她如何做人。”
唐四又流眼泪:“是姐姐思虑不周,姐姐关心则乱。”
“哎!”唐五哪边都没法说,气得跺脚,拉起唐七就走,“青叶,跟我回去!此事到此为止,娘亲自有定夺。”
“就完了?”唐七睁大眼睛。
“妹妹不要担心了,姐姐心愿已了,只可惜对这混蛋毫无犯法,只希望妹妹以后嫁人,千万要带好眼睛,不要步了姐姐的后尘……”
“那么四姐,你可愿意回去?”唐五这才想到关键问题,“娘亲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肯,马上我们就能把你带回家。”
唐四擦着眼泪:“我无用,连累家人受辱,再不知好歹,恐怕到护城河跳死都活该,只盼能够回到家中,伺候娘亲。”
“那好!”唐五终于露出点笑意来,“你肯那自然是最好的,我再去劝劝六妹,说不定也能把她带回去。”
这时唐四正就着丫鬟端来的水盆洗脸,兄妹三人谁都没管还跪在下面的常腾,仿佛这人不存在,闻言她冷笑一声,拿开手帕道:“劝她?还是算了。”
唐五只道唐四和唐六关系不好,她才有这般反应,一脸为难:“四姐,青菲也小呢,可能不懂事……”
“她不懂事?呵呵,别逗我了,她不懂事,还有谁懂事的?”唐四坐下,端着茶,一眼都不看常腾,冷笑道,“把这碍眼的带出去吧,看着难受。”
立刻有小厮进来把常腾带出去,常腾一句话都不敢说。
唐四等人关好门,道:“你道回了唐家对她是最好的?姑娘家那些心思你又何尝懂,她要不是身陷此处,怎么会得到岑公子的垂怜?京城多少女子想嫁给岑公子,岑家家风甚严,子弟等闲不能有丝毫绯闻,她唐青琪是有多大的福分,才能以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份得到岑公子宠爱?若是回了唐家,她又变成了唐家的庶女,还清白有污,等八辈子都等不到嫁给岑公子的机会……”
“可岑三对青琪……”唐五皱眉,“青琪这般想,着实有些下作了。”
“想的下作,哪比得上身份已经下作?你可知她最近说的什么?她不回唐家,正是因为清白有损,回去反而污了家门,不如从此与唐家不再来往,在此孤独终老……那般可怜劲儿,人人都道她心性刚烈,又至纯至善,排着队等着赎她为妾呢。”
唐五糊涂了:“青琪妹妹真是这般想?”
唐四看看疑惑的唐五,又看看茫然的唐七,叹气无奈:“唐家怎么出了你们这么两个笨蛋。”
唐五不服:“我知道,青琪妹妹不甘心回来后嫁给娘亲安排的平民子弟,但那些人都是家世清白品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