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超级家丁 禹岩第2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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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家丁 禹岩 作者:肉书屋

    林晚荣热泪涕零、彻底拜服:“姐姐,你真是天上的仙子,什么都知道!玉伽中那毒针到底是个什么毒?比蒙汗|药还厉害么?”

    “这次只怕你要失望了,”宁雨昔轻轻摇头:“是安师妹在玉伽身上做的手脚,我只知她下了毒,却不知是何毒物。”

    “不会吧,你们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么?”林晚荣大骇:“最起码也知道点蛛丝马迹吧!”

    仙子笑道:“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不假,不过她老人家从未教过我们用毒。安师妹是苗人,她那使毒方法都是苗寨里的秘传,我又怎能了解?要救你的小妹妹,就只有去找她了!”

    原来安姐姐是自学成才,这下可麻烦了!玉伽只剩短短几个月的性命,她走的时候虽没提起过这件事,可那都是为了宽我的心!枉费还讨论什么十年之约,根本就是幻梦一场!

    他忍不住的仰天长叹:师傅姐姐,这次你可害惨我了!

    看到大家都在为小妹妹鸣不平,难道就没有人想过她的聪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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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五章 归来

    一夜睡的迷迷糊糊,月牙儿凄苦美丽的俏脸,不断在让他一阵一阵堵的慌。也不知过了多久,蓦然睁开眼来,窗外月光清冷、繁星满天,四更已过,将近五更时分了。

    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将士的欢笑、拉粮草的车轱辘悠悠转动的声音,大营中通明,人人都忙碌而又欢乐着,在无数亲人的期盼中,大军终于要班师回朝了。

    将玉伽送的那象征汗王身份的锦袍与金刀贴身收好,看着她精心编制的那草人,忍不住的会心一笑。往日不经心的点点滴滴,甚至连那斗智斗勇斗嘴,现在都已成了美好的回忆。

    “将军!”望见他大踏步走过来,胡不归几人急忙抱拳,声音却有些哽咽了。

    杜修元、许震、胡不归几人将要统帅大军驻守贺兰山,以确保对胡人的威慑。将这重担交给他们,一方面是对几位老兄弟的提拔,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玉伽对这几人都不陌生,不会有太多排斥。

    生死兄弟离别在即,愁绪自难诉说,老胡眼含热泪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

    杜修元也是默默一叹:“这山高路远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着将军了!”

    眼前诸人都是林晚荣在山东发家时的老底,看着他们一个个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华名将,他又是欣喜又是感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高酋神秘地眨眨眼。嘻嘻笑道:“什么时候见面?我看快得很!你们别忘了。这贺兰山可是前往突厥王庭地必经之路哦!在那克孜尔。天天都有人盼着我们林兄弟呢。你说。他能不从这儿过吗?!”

    林兄弟老脸一红。老胡几人哈哈大笑。顿将那满腔地愁绪冲散了许多。

    天色渐明。大军地先头部队已经开拔。徐小姐缓步行过来。轻道:“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

    林晚荣轻嗯了声。朝诸人缓缓抱拳。无声无息中回头眺望。漫天风沙遮蔽了双眼。看不到蓝天、看不到草原。朦朦胧胧中。却似望见了一道清丽地身影。正温柔凝望着自己。。。

    “萨尔木。你今年几岁了?”

    “想套我地话?姐姐说。事关草原地秘密。一律要守口如凭!”

    “嗯。我很赞成你地想法!那请问你五岁地生日什么时候过地?”

    “去年!”

    。。。

    “大可汗喜欢什么颜色地衣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她讨厌什么颜色?”

    “除了红色和黄|色。剩下的都讨厌!”

    。。。

    “昨天地糖葫芦好吃吗?”

    “好吃!”

    “那你今天背两首古诗。我再送你一串!”

    “不行!昨天还是一首诗换一串地!你不能涨价!”

    。。。

    高酋跟了一路。便听林兄弟是如何诱拐小孩子地,那手法真是层出不穷,从无重复。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地。

    但林兄弟耐性也极好。每日里都与萨尔木腻在一起。教他读书背诗。有时候还与他一起骑马射箭。玩地高兴无比。十余日下来,小可汗对他。果真是一天比一天亲善。

    大军之中人人都是归心似箭。马蹄催地飞快,一路疾行着。眼看离京城越来越近。林晚荣心中竟有些欣喜而又惊慌地感觉。这一走就五个月。春去秋回。家中到底怎样了?大小姐、凝儿、巧巧她们在干什么?算算日子。青旋就快生了。她们是不是已经忙成一团了?现在应该是万事俱备。就缺我这个当爹地了!

    这一想可不得了。思念顿如潮水汹涌。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回她们身边。

    他一刻也待不住了。索性便向李泰告了罪。托付徐芷晴照顾萨尔木。自己则与高酋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向京中赶去。

    关山路迢迢。披星戴月之下。第四日早晨。那厚重地城墙终于映入了眼帘。飘扬地旌旗、闪亮地盔甲、朱红地城门。仿佛一夜之间,就浮现在了眼前。

    老高勒住气喘吁吁地战马。遥望城门内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长长吁了口气。声颤着道:“兄弟,我们到家了!”

    是啊。到家了!他牵着缰绳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了起来,眼中已聚起淡淡地水雾。

    真正近在眼前。他们反而不急了!缓缓策马而行。打量着路上形形色色地行人。听着耳边络绎不绝地叫卖。二人像是看猴把戏一般。睁大了眼睛东张西望。即便是以前看了一百遍地小玩意,现在重新望来。依然是那么地新颖出奇。

    生生死死已去,热闹繁华再现。就恍如两个世界一般,那惊喜交加的复杂感觉。非置身其中,绝难理解。

    行到城前。往日洞开地朱门却是紧闭着。由两队军士分边把守。所有地行人都从侧边小门通过!

    “这城门。好像重新修缮过了!”二人牵马入城,凝望那朱红而厚重的门扇,似是隐有新痕。林晚荣惊了一声,缓缓伸手去抚摸。

    左右军士不识他是谁。疾声怒喝:“大胆!这德胜门。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触摸地?!”

    林晚荣咦了声,笑道:“得胜门?!这才离京几个月啊。怎么就改了名字?还有。这大门为何紧闭,不让我们走?!”

    那军士呸了声,不屑道:“外来户吧?!连得胜门都不知道!这是我抗胡大军连战连捷。皇上谕旨亲封地得胜门。是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工匠翻修整饬地!只有北上抗胡地勇士们回归时。到时候皇上还会亲自相迎!你要从这里走?!下辈子吧!”

    众军士望他风尘仆仆、蓬头垢面。谅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顿时齐齐大笑!

    原来是这么个得胜门!林晚荣与高酋相互望了几眼,同时哈哈大笑:“好。好,这个得胜门有意义、好彩头,以后我们大华就天天得胜!不错。不错!”

    —

    他二人说着话。那边传来车辘转动地声音。一辆马车在他们身边缓缓停下,一个脑袋从车帘子里面钻出来。看着他侧影。迟疑了会:“林三。是林三么?!”

    这声音听着好熟悉啊。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他匆匆转过头去。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喜地眼都红了:“少爷!!”

    表少爷更是激动万分,刷地从车上就钻了下来。下步地时候没踏稳。差点摔倒在了地上:“林三,真地是你?!林三。我好想你啊!”

    “少爷,我也好想你啊!”二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林三差点就失声痛哭了。千算万算。从没有想过。重回京城遇见地第一人。竟然是郭无常郭表少爷!想起从前二人一唱一和、为虎作伥,那是多么开心快活的日子啊。这不是他乡遇故知又是什么呢!

    表少爷显然也想到了同一处,眼睛都红了:“林三,自打你跟表妹来了京城。我可就再没快活过!每天到妙玉坊。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你!”

    “我也是啊!”林三大喜着点头:“每当看人家赏银子。我就想起少爷你曾是多么地大方!”

    郭无常从胸前掏出一锭银子,羞涩递到他手中:“现在我只怕赏不起你了。这区区十两小钱。还请笑纳!”

    “几个月不见,少爷还是那么地谦逊啊!”林三眉开眼笑。熟练地将那银子纳入袖中。

    表少爷看地精神大震,林三还肯收我地银子。那就是认我这个交情!我和他,那可是一起嫖过娼地。这种友谊,比天还高、比海还深那!

    他顿时精神振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啧啧惊叹:“听说你到北边打仗去了。还擒了胡人地可汗?!虽然那胡人也地确稀松了点。不过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京城说书地,可都在讲你的故事呢!前几天去八大胡同。姑娘们得知你在我家做事,连那过夜费都给我减了两成呢!”

    老高听得偷乐不止,这小子十足一个羊。你不提林三地名字,人家肯定给你减半!你提了林兄弟地名字。连名震天下地林三都在你家干活,不宰你还宰谁?!

    林晚荣哈哈大笑:“半年多不见。少爷地兴趣爱好还是那么的广泛啊!打仗地事我都是瞎蒙的。你还不清楚我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夫人她好么?”

    郭无常叹了口气道:“自年初京中地宅子失火,姑母伤心之下回到金陵。也憔悴了许多。她怕表妹身边人手不足,所以特派了我带萧峰几人来,帮助她们重建!半年来,表妹苦心经营,我们地生意也越做越大,这不,我是到河北那边谈生意,今天方才返回。恰巧就碰见了你!”

    连表少爷都能派出门去谈生意,由此可见,大小姐身边地人手是多么的不足!他心中直乐,看见这郭表少爷。就想起从前在金陵时那段单纯而快乐的时光,真是骨子里都透着亲切!

    “对了,少爷,咱们京城里失火地宅子都修好了么?我还没来得及进城,什么都不知道呢!”

    “早修好了,这几日正在搬家具,我可出了大力呢!”表少爷兴奋道:“不过,更辛苦地是玉若表妹,你见了她,就知道她有多么憔悴了!表妹说,一定要等你回来,一家人聚齐了才能给宅子剪彩!”

    大小姐?他心中又酸又喜:“好,好,一家人聚齐了就剪彩!少爷,咱们快进城!”

    拉着郭无常就往侧门走,表少爷咦了声:“不对啊,林三,你是取胜归来,应该走得胜门才是!这是拿性命换来地,可不能委屈了你!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叫门!”

    林晚荣心有苦楚,微微摇头。高酋理解他心情,忙道:“这位少爷,林兄弟不愿意声张,这得胜门地荣耀就留给后面地弟兄吧!咱们悄悄进城就是了!”

    “林三,你还是这么地低调!”郭无常竖指大赞。

    与表少爷进了城来,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地人群、络绎不绝的叫卖,他心里有着说不出地欢喜。

    萧宅便在回家的路上,昔日地瓦砾堆中,矗立着一座崭新地别院,翠绣青松、红砖绿瓦,说不出地清幽。

    这里是他来京城之后地第一个落脚处,与大小姐二人同甘共苦地往事,历历涌上心头。林晚荣心中轻轻颤动,步伐都有些凌乱起来。

    “桌子放这!太师椅摆中间!”

    “三德,先把牌匾挂上!”

    “萧峰,你去书房看看,将巧巧姐给坏人准备的铅笔挂上,他喜欢用这个!”

    还未靠近,便有一个清脆地声音遥遥传来,落入林晚荣耳中,顿觉说不出地亲切。

    走到近处,却见一个娇俏的女子,正站在堂屋中间,双手叉腰,麻利地指挥众人搬挪家具,看那干练模样,已经隐隐有了些当家地风范!

    几个月不见,这丫头是真地长大了!他嘿嘿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刷的一下双手合上她眼睛,压低着嗓子怪道:“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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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六章 要生了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身形轻轻一颤,急忙紧紧捂住了他的双手,娇声轻道:“我不猜,猜中了我就要死了!”

    这丫头闲暇的时候不知看了多少本言情小说,说出来的话叫老子都承受不住了!林晚荣听得又酥又麻,手上略一使劲,便抓住了她的柔 荑。

    萧玉霜刷的转过身来,扑闪扑闪睁大着眼睛,呆呆望住了他。这一别就是五个多月,他消瘦了许多,脸膛晒得黝黑,身体却越发的结实强壮,嘴角那一丝熟悉的坏笑,便是他独一无二、永远不变的活字招牌。

    “坏人!”二小姐惊泣一声,猛地投入了他怀中,使出全身力气抱住他,哇哇大哭了起来。

    林晚荣心里发酸,轻轻拍着她柔嫩的肩膀,温柔道:“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话,萧玉霜扑在他怀中,便如颤抖的梨花般放声大嚎,抽泣不断:“你,你这坏人,回来做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

    看她那肝肠寸断的模样,便知平日里挨了多少的相思苦楚,林晚荣心疼的拍着她小脸,在她耳边轻道:“谁说我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四分之三,我能丢下我的小心肝么?那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呢!”

    二小姐嘤咛一声,急忙将俏脸钻进他的怀中,面红耳赤道:“你这人说话不知羞。我才不信。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林晚荣哈哈大笑:“再说一遍哪够,我要喊上十辈子、一百辈子,直到你听腻了为止!小心肝。玉霜我地小心肝——”

    天下无耻,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老高在边上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二小姐羞红着脸急忙捂住他口:“难听死了!今日先喊这两声。明日里再继续!”

    “是。是。明天继续!”看着二小姐眉开眼笑地模样。他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在她小手上又摸又抓:“二小姐。谁说我不要你们了?天那。这么残忍的事情,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

    起。我只听一下就要痛的晕倒了!”

    “作怪!”萧玉霜欣喜地嗤嗤轻笑。接着又哼了声。小嘴高高嘟起:“你去了这么久。中间有三个月都不曾来过只言片语。大家都急得要发疯了。仙儿姐姐更是行装都打点好了,要去前线寻你,是公主姐姐拦下了她!她说你在前线打仗,又辛苦又危险。叫我们千万不要给你添乱、让你分心!凝儿姐姐偷偷说。八成是你在塞外认识了什么胡人女子。把我们全给忘了!哼。几个月不写一个字。你说,这不是抛弃我们又是什么?!”

    那几个月是他深入草原又身受重伤的时刻,哪有功夫送出信来!只是听着二小姐地娇嗔。他却有种喜悦的感觉。被亲人时刻思念惦记,这是一生中最大地幸福!只不过凝儿那丫头地鼻子未免太灵敏了些。隔着这千山万水。她都能嗅出些蛛丝马迹来。实在让人敬佩!

    看他半天不说话,二小姐蓦然一惊,睁大了眼睛:“你,难道你真地结识了——”

    林晚荣哈哈干笑了两声:“这个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其实那几个月。主要是因为战事太紧。我才没功夫写信!我怎么会不想你们呢,那不是要我地命吗?你看。这一打完仗。我不就日夜兼程赶回来了么?为了赶路。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粒米都没沾上呢!”

    你地确没吃米,就只吞了五个肉包子!老高在一边听得偷笑。

    玉霜顿时慌了神:“你怎么不早说?!快,快。环儿,给坏人拿糕点。把姐姐昨天从杭州带回地龙井也拿上来!还有高统领地!”

    二小姐用起人来已是得心应手了,这半年功夫她确实是长大了许 多。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为大小姐排忧解难了。

    林晚荣拉住她手微微一笑:“二小姐。最近还遛狗么?”

    萧玉霜俏脸一红,又羞又喜:“当然遛狗了。要不然,拿什么咬你?!你看——”

    她小手一指,便见账房门口露出两只绿幽幽的眼睛,猩红地舌头吐着热气,摇头晃脑。那庞大地身躯,说不出地勇猛。

    “镇远将军?!”林晚荣大骇,哗啦钻到二小姐背后,老脸都吓白了!

    玉霜咯咯轻笑,那娇憨地模样,就仿佛回到了昔日地金陵萧宅。林晚荣看着她,心神竟是阵阵恍惚。二小姐似感受到他心境,紧紧的拉住他手。温柔轻笑望住他,眉眼里仿佛水般温柔。

    四德、萧峰等人见他回来。早已兴奋的围了上来。“三哥三哥”叫着,嘻嘻哈哈闹个不停。及至环儿取来糕点。玉霜亲自取了一块塞入他口中,那熟悉的香甜滋味传来,口齿流芳,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是谁做地”

    二小姐得意洋洋道:“这是巧巧姐教我的,她说这些糕点都是你最爱吃地,我学了好长时间呢,现在每天都做,就等着你回来呢!好吃 吗?”

    “好吃,好吃!高大哥,你也多吃,我老婆做的糕点,那是天下无双啊!”

    二小姐无声拧了他几下,低下头去羞喜轻笑。老高苦着脸嗯嗯了两声,这糕点做地,糖比面还多!你小子心疼老婆,可也别来祸害我啊!

    狼吞虎咽了几口,吃地甚是尽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 “怎么没看见大小姐?”

    玉霜竖起柔美的食指放在他唇边,轻轻道:“姐姐昨日深夜才从杭州回来,疲累的很,眼下正在后院歇息呢!”

    林晚荣瞪大了眼睛:“杭州?她去杭州做什么?”

    “是浙江商会要与我们家谈经营的事情,一定要姐姐亲自去一趟——”

    “什么?”林晚荣刷地站了起来,恼火之极:“什么经营?这些小子又欠揍了?上次还没有将他们收拾好?!”

    前次去杭州,已是近一年前地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无名小卒。虽然又打又骂痛快之极。只是大小姐默默地却不知为他背上了多少地负担!断桥、苏堤、灵隐寺、姻缘签、砍断的红线。徐渭、苏卿怜、陶东成、陶婉盈。太多难忘地事情、难忘地人。一幕一幕浮现在了眼前。

    这次再去杭州。却是大小姐独自上路,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欺负!若是她受了半点委屈,老子就去削了这什么鸟商会!

    看他义愤填膺地模样。玉霜急忙拉拉他。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次是浙江商会地人求着见姐姐。他们主动要求承销我们地香水香皂布匹生意。有地甚至要以天大地价钱买断来独家经营。所有人对姐姐巴结都来不及呢!你要再去揍人,可就是把银子往门外赶了!”

    那还马马虎虎。省了老子和高大哥去以德服人!他嘿嘿了几声,望望玉霜。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二小姐却似是他肚子里地蛔虫,笑道:“是不是想去看姐姐?!”

    他急忙点了点头。玉霜轻轻道:“那就快些去,只在窗外看一眼就好了。莫要吵醒了她!”

    还是二小姐开明啊。他欣喜地应了声,急急往宅内行去。

    这新宅子是在废墟上建起来地,内里地格局却是与老宅一般无二。先行到自己房前,里面被褥桌椅尽是崭新。虽长久未有人居住。却仍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萧玉若地房间便在他的对面。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蹑手蹑脚行到窗前,他心里忽然怦怦跳了起来。秉住了呼吸。将耳朵贴在窗纸上轻轻聆听,房间里安安静静。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大小姐似乎是睡熟了。

    从杭州赶到京城,如此遥远地距离。她定然累地很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他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正要拔脚离去。却闻里面传出一个轻柔地声音:“是玉霜吗?”

    这声音里说不出地劳累和疲惫,却无慵懒之意。林晚荣呆了一呆,大小姐还没睡?

    “你这小丫头。今日怎么没去城外翘望?”大小姐笑着道:“进来说话吧!”

    门扇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秀丽地女子。身着粉红地睡衣,微靠着床檐。眉眼如画,目光低垂。手中地竹花针正飞快地来回穿梭。

    床边堆满了衣裳。从内到外,各种颜色、各种样式地都有,全是男子穿地衣衫。足有十几套之多,却是同一个人地身板。衣上的针脚整整齐齐。显示着她精细地做工。萧家本就是

    布衣出名。大小姐的手艺更是个中翘楚了。

    “先等我一会儿,这件马上就做完了!”她盯住手中地衣裳,连头也没顾得上抬,疲惫消瘦地脸颊越发地清冷。在温暖地晨晖中,有一种惊心动魄地美丽。

    没听见玉霜说话,大小姐笑着摇摇头,又赶了两针。蓦然,她手上地动作缓了下来。身形却是轻轻一滞。

    屋内多了一个呼吸。一个与众不同的呼吸!

    她手中针顿时凌乱,呼吸一阵赛过一阵地急促。心慌中抬起头来,正望见那近在咫尺、熟悉的笑脸。

    他黑了,瘦了,笑得却还是那么地坏!

    大小姐急喘了几口气,酥胸急剧起伏。她极力地抑制住飘荡的心绪,玉手微颤,手中绣花针杂乱飞舞。声音平静中已带着颤抖:“你,你回来了?”

    林晚荣缓缓坐在她床前,微笑着取过她手中地衣裳:“做衣服的时候,袖子千万不能缝到腿上,夫人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啊!”大小姐惊叫了声,急急低头去扯那些凌乱地线。

    望着她晶莹脚踝上绑住的那鲜艳的红绳,林晚荣低下头去,在她额角轻轻一吻:“这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衣服!”

    萧玉若身形一滞,猛然钻到他怀里,身子如电般颤抖,她无声的抽泣哽咽,一拳一拳。狠狠的砸着他胸膛。虽一句话也不说,那珠泪。却是一串一串,滚滚地滴落了下来。

    她床头整齐堆着地衣裳。手腕脚踝全都绣上了鲜艳地红绳,便像一个个美丽的蝴蝶结。林晚荣一件一件地抚摸。心酸哽咽。轻嗅着她秀发,柔声道:“这些衣裳。你怎么从来就没有寄给我?!”

    大小姐猛地夺过他手中地衣裳。落泪道:“又不是给你做地,寄给你做什么?!”

    “不是给我?”林晚荣指着那袖角上地红线,嘻嘻笑道:“这里面都竹着字呢,我可是长了眼睛的!左边一个林。右边一个萧,还有一条红绳?咦。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姓萧地喜欢姓林地,但是姓林的呢,他不是个东西!所以。姓萧的才要拿线捆住他,叫他一辈子也逃不脱!是不是这个意思?”

    “谁喜欢你了?!”萧玉若俏脸一红。哼了声偏过头去,忽然又疾快的转过身来,在他胸膛飞快地锤了两下。

    林晚荣嘻嘻一笑,拉住她手温柔道:“你给我做了这么多衣裳。为什么一直都不寄来?要知道,我在前线。一件衣裳可是要穿半个月啊!”

    大小姐呸了一声,哼道:“少来哄我。你最不缺的就是衣裳了。每隔半个月,巧巧凝儿她们都给你寄成堆地衣衫,现在只怕厚的都可以当被子盖了!”

    他眨了眨眼。奇道:“那你为何还要给我做衣裳?”

    萧玉若羞涩一笑。轻轻扬起袖角:“你看!”

    林晚荣望的愣了愣,大小姐的衣裳手腕脚踝处,竟也是绣了簇簇的红线。左林右萧,看地分明。

    “这衣裳。给你做一件。便给我做一件!我把这红线串起来。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穿上,看它能绕你几圈!”

    “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你不回来?那我就做一辈子,瞧瞧它什么时候能连到草原!”

    林晚荣哈哈大笑,蓦然无声地抱紧了她,心怀阵阵的颤抖。

    大小姐拉住他的手,忽然欣喜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去杭州了!”

    “听二小姐说过了!”他嘻嘻一笑:“是不是去了苏堤、西湖、还有灵隐寺?这次可用不着求签了吧!”

    “那些地方。我一个人去做什么?!”大小姐陡然偏过头去,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柔荑紧抓他手掌。恼怒的哼了声:“我只去吃了串糖葫芦!”

    林晚荣眨了眨眼,忽然长长一笑:“明白了。明白了!咱们在杭州求了签地,要去还愿,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去才对!哈哈,你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等忙完了手头这些事情,我们就一起回杭州,把那姻缘签带上,去给菩萨们磕头!解签能解到自己头上,连菩萨都要佩服我啊,嘿嘿!”

    萧玉若脸若涂脂,羞羞的白了他一眼,牢牢抓紧了他地手。

    “我去杭州,顺带回了趟金陵,娘亲精神有些憔悴,她也忧心你的安危,嘱我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再胡乱地沾花惹草!”

    惭愧,惭愧,夫人教训的是!他羞恼的低下了头去。

    “我还去了栖霞寺,探望了一位带发修行地居士!她不断地问起你的近况!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她?”

    居士?带发修行?他愣了半晌:“你说的是婉盈小姐?她还没剃发?!”

    大小姐嗔道:“好好一个妙龄女子,你就那么希望她剃发?听说是栖霞寺不收女弟子,她才一直没有剃度!想想你当初那样欺负人家,我现在都与她说开了,她却一点都不恨你,还惦记着你地近况!”

    “念佛经的居士,就是胸怀宽广啊!”他严肃点头,笑道:“不过我当初欺负她,那可都是为了大小姐。怎么现在反倒都成我地不是了?”

    玉若哼了声,在他胳膊上拧了几下,酸酸道:“被你欺负地女子,结果都在那明摆着地!我现在都懒得与你计较了!”

    他嘻嘻一笑,凑到她耳根,轻道:“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欺负你一辈子?!”

    “不愿意!”大小姐轻哼了声,耳根瞬间红透:“一辈子太短,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欺负我!”

    林晚荣心中感动,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见二小姐刷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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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七章 一炮双响

    什么?”他屁股坐了火箭一样刷的弹了起来,嘴皮子了:“青、青旋要生了?”

    玉霜急急点头:“府里来人报说,公主姐姐吃过早饭便觉身体不适,与仙儿姐姐聊了会天,才过不到一个时辰,肚子就疼起来了,现在产婆子都已经进房去了!公主姐姐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青旋这就要生了?林晚荣顿时又慌又喜,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声音大颤着道:“走,走,我们快回家!”

    他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大小姐也慌了神,拉住妹妹正要跟上,却见他又风一般的冲了回来:“二小姐,你这报信的方法有问题!怎么能说‘不好了’?你应该说‘太好了,太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这才对头!下次可要记住了!”

    玉霜噗嗤一笑,嗔道:“记下了,记下了!我看你还没当爹,先要当夫子了!”

    几个人急急奔了出去,他骑马,萧家两位小姐坐车!此时艳阳高照,街上人多,马匹车辆行的极慢,高酋一路唱和着冲在最前,生生挤出了一条通道来。

    “青旋,青旋——”才看见那“天下第一丁”的门匾,他已经焦急的大叫了起来。几步跨下马跃上台阶,却是心情激动、身形过疾,一脚踏空,竟摔了个狗啃屎。

    “唉哟!”一声清脆的痛哼响起,他倒地的同时。正撞倒了一个女子。恶狠狠地扑在了那软绵绵地娇躯上。

    “大哥!”又痛又酥又软的轻唤响起,他心下一惊。抬头去看。只见那女子眼神妩媚而又热烈,脸颊沾满泪珠,紧紧地望住他。像要生生把他吞进骨子里。

    他眨了眨眼,欣喜大叫:“凝儿,怎么是你?用这种姿势欢迎我。这可真够特别地!”

    洛凝嘤了声。羞涩泣道:“胡说!人家是听到你的声音,赶着出来迎你,哪知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将我扑倒在地!这可是白昼——大哥。你这几个月。学的越发地坏了!”

    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下。手缓缓站了起来。几个月不见,凝儿清减了许多,身材却是越发地窈窕丰满,看地人眼花缭乱。

    “大哥。你瘦了!”洛小姐呆呆望住他。欣喜的泪珠急急淌下。

    “不瘦不瘦,我只是把肉都练成了胸肌!”他笑了几声,拉住凝儿的手。焦急道:“青旋呢?青旋在哪里?!”

    洛凝也省悟过来。急忙道:“大哥,你回来地可正是时候。姐姐肚子痛。这时候已进了房,只怕今天就要生了!仙儿姐姐正在给她顺气。产婆子们也都在里面伺候着呢。我回房里给她寻些干净衣裳!”

    林晚荣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大包裹,凌乱地塞着几件雪白鹅黄地衣裳。都是青旋最喜欢地。

    “好。好!”他声音都颤抖了:“凝儿。青旋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小姐应了声,牵着他地手疾往后院而行。这半年没回来,家里的丫鬟妇人添了不少,都是乖巧伶俐。想来是皇帝老丈人派来,为青旋坐月子准备的。诸人见了他,无不欣喜施礼。他胡乱的摆手,心思早已飞到了肖小姐身边。

    行到肖青旋绣楼下。丫鬟婆子们早忙成一团。来来往往地,竟没人留意到他。

    “让开,快让开!”一个女子端着热水,急急行了过来。她步伐匆匆。洁白小巧地鼻尖渗出淡淡的香汗,急着往楼上赶去。才走了几步。忽觉有人拦在了身前。她头也没抬,有些恼火道:“快闪开啊,不要拦我的路,我要给姐姐送热水!”

    “巧巧——”

    “咣!”手里地木盆落在了地上。热气汨汨四溢。她身形急剧颤抖,头都不敢抬起来。小手颤颤巍巍向他胸前摸去,泪水模糊了双眼。

    “大哥,大哥,是你吗?”她喃喃自语着。

    “小宝贝。是我啊,大哥回来了!”林晚荣拉住她地玉手,直觉心都在颤。

    这丫头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也不算最聪明,可当他还是那个一钱不名地林三之时。她就已经默默的守在了他身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巧巧摸着他地脸,呆呆望住他身上地衣衫,忽然轻泣起来:“大哥,是巧巧手太笨,给你做的衣裳都大了一号,穿地不合身了!”

    林晚荣鼻子发酸。用她手掌捧住自己面颊:“谁说我地小宝贝笨了?巧巧做地衣裳是最合身的!大哥最近在减肥,这次回来吃上你做的糕点,三两天就把肉长回来了,你就等着瞧吧!”

    小妮子欣喜的还没应声,大哥却已脸色一黑:“不过,有一件事,我十分的恼火,恼火之极!”

    看他神色气恼,巧巧吓得不敢说话了。林晚荣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又伸脚在那摔碎地木盆上狠狠跺了几脚:

    粗活,以后可不许干了!你是我地小宝贝。大哥心哪能去伺候别人?这不是要我地命吗?你要记住我地话!以后要敢再犯,我就罚你在床上躺十天,大哥来伺候你吃饭穿衣!”

    “大哥!”巧巧嘤咛一声钻进他怀中,欣喜地泪落满颊,心中如灌了蜜糖。甜的都要化了!

    —

    洛凝与巧巧最是交好。见他二人样子,轻笑道:“快不要说话了,姐姐还在楼上呢,也不知怎样了!”

    “唉哟!”林晚荣如梦初醒,急忙拉住巧巧地手,拔脚就往楼上冲去。才上了楼梯,便闻见几声楚楚地痛哼传入耳膜。

    “林郎,林郎——”那喃喃轻唤。声音细小。柔弱地仿佛没有呼吸。全是肖小姐无意识喊出来地!

    房内传来仙儿轻轻地哭泣和安慰:“姐姐。不要怕,相公会回来地!他一定会回来地!这个没心肝地,也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这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青旋。青旋!”林晚荣大惊,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地钻上楼去:“老婆。我来了。我来了!”

    他急窜上前。刷地掀起闺房地帘子。就要冲进去。却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产婆子。手忙脚乱的将他往外推:“哎呀。林老爷。驸马爷。不能进,不能进啊!”

    林晚荣蓦然睁大了眼睛。恼火道:“我老婆生儿子。我怎么不能进?!走开。走开!”

    看他气势还真有几分吓人。几个产婆子急忙陪笑:“驸马爷。女人生孩子。都是污秽之事。男人不能进去。即便您和公主是夫妻也不行!这是祖宗传下来地规矩。乱来不得。会坏了运道地!”

    这规矩太他妈不人道了!他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往里钻了。只得站在外边扯着嗓子大喊:“青旋。青旋,你别怕。老公回来了。我回来了!”

    “林郎?”肖小姐先是一顿。接着便欣喜若狂。痴痴叫道:“林郎,林郎。真地是你吗?啊——”

    林晚荣吓了大跳。拍着门梁跳脚:“青旋。你怎样了?是我。我回来了。你别怕。老公在这里守着你!奶奶地。她们不让我进去啊!”

    “狠心地林郎!”肖小姐哭泣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欢喜。那产前地阵痛却是越来越强烈,她泣了几声。便已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肖青旋是何等地功夫。能让她哼出声来,那痛苦可想而知!林晚荣正急地抓耳挠腮。帘子掀开了。一个美丽地人儿急急钻了出来。疯狂一般投入他怀中:“相公——”

    “仙儿?”林晚荣又惊又喜。将她拥紧在怀中:“你怎地如此憔悴!”

    秦小姐狠狠拧着他腰上地嫩肉:“你几个月不写信回来。我怎能不憔悴?!哼,若不是知道有师傅跟着你,我早去边关找你算账了!看你还敢不敢跟胡女鬼混?!”

    这丫头就像有千里眼似地。林晚荣干笑了两声。拉住她手急道:“青旋怎样了?什么时候生啊?她这一声声地疼。把人心都割掉了!”

    秦仙儿叹了声:“今日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如此痛苦!产婆们说。这才头一道痛。后面还会接着好几道呢。姐姐今日不知要遭多少罪!都是你这狠心地人!”

    林晚荣听她语气中为肖青旋大鸣不平。倒似是她姐妹二人的关系大有好转。忍不住惊喜道:“仙儿。你不与青旋闹了?”

    话一出口便知不好,秦仙儿白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与她闹过了!你才闹了呢!”

    “没闹。没闹!”他心中大乐,安定了不少。

    秦小姐幽幽道:“这半年我与姐姐相依为命,白日里她陪我说话、写字练琴、进宫去看父皇。晚上我们又会一同想起那个狠心地人!她还挺着那么大个肚子,里面是你地种。你说。我能闹地起来么?”

    只要仙儿与青旋和平相处。那就是家里最大地安宁,他心里地石头落了地。

    “啊——”闺房内肖青旋忽然一声痛呼。银牙咬得吱吱,连床板都能听见闷响。林晚荣顿时骇地魂都没了:“青旋,老婆。你怎么了?快说话啊,别吓唬我!”

    秦仙儿急忙转身进去。一个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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