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香色女人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ap;quot;收藏到我的浏览器≈ap;quot; 功能 和 ≈ap;quot;加入书签≈ap;quot; 功能!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嗯,不赖。”蒋昕余见男人语调自然,心想自己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世伯和徐伯母身体如何?”蒋昕余争取主导权。
徐浩尧面色稍有悲伤地说:“三个月前我爸过世了,我妈最近身体还不错,就是偶尔想起我爸伤心一点。”
“对不起。”
“不,”徐浩尧马上又一面平静地说“生老病死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蒋昕余惊愕,这个男人一夜间沧桑不少,说起话来既淡然又唏嘘。“你变了,成熟了许多。”
“呵呵,变得老成了?”
“不,更有男人味了。”蒋昕余开始能自在说笑。
“那你现在会后悔离开我吗?”徐浩尧这刻表情认真,蒋昕余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他又噗哧笑说:“说笑的,别较真。我快要做爸了,当然不能还是个小男生。”
蒋昕余连忙笑着点头,刚刚那话有多少真多少假,这两人心里自然有个数。
他们夫妻俩的新居布置得甚是温馨,十分符合姐姐那热情爽朗的性格,蒋昕余觉得万分感慨。
“主人房在这边,女人家需要什么我不大清楚,你看看要帮她带点什么吧,随便就是。”徐浩尧说。
蒋昕余点点头,男人接着到厨房煮点咖啡。
“冬天的长外套在哪?我怕晚上医院冷。”蒋昕余对着厨房方向问。
“哦,在衣柜的上层。”
蒋昕余踮高脚,想要自上层取下几件外套。
这时一双大手越过了她的玉手,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整个身躯,“还是让我来吧,太高了。”
蒋昕余顿时涨红了脸,僵直了身体,徐浩尧有意无意地更贴近了她,两人意乱情迷。
大衣取下来的那一刻,徐浩尧随手一扔,用力把女人的身体扳转过来,堵上了那片让他梦萦魂牵的唇瓣。
这一幕的发生,两人早有预料,就看是谁先引燃导火线。
姐姐怎么就放心她和徐浩尧独处呢?实在太过信任她了。蒋昕余心里懊恼。脑内一个闪光:不,蒋昕余,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你再坏亦不能伤害姐姐!
“不要……”蒋昕余推开他。
“我想你……”徐浩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徐浩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姨!”
女人的话字字勾心。
但徐浩尧饱含欲望,在他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那张巧笑倩兮的笑脸,他痛苦又深情地说:“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话去做,你要我做个有责任的大丈夫,我就做,我有好好照顾昕夕,我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一个孩子,那难道连我心里最爱那个是你你也不允许?”抬起她的下巴,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柔情蜜意。
蒋昕余一颗心深深战栗!她不自觉的沉陷在他的眼眸里。徐浩尧突然紧握住她的手,眼眸里是无处可藏躲的情欲赤ll的呈现。
蒋昕余发现到他不轨的意图时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他动作更迅捷的锁进结实的臂弯与宽大的胸膛中,被迫带到了床上。
她只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慌,身体不能控制的发颤,居然还不晓得是害怕的成分居多,还是兴奋的期盼较多。
一种姐夫和小姨偷情的罪恶竟增添了两人此刻的兴奋感。
她在他身下坐着无谓的扭动,却已经被逗得心神荡漾,全身发烫。徐浩尧愈吻愈激情,双手在她背后游移,带给她阵阵的震撼与麻痒。
他跟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软舌吻上她的耳根。蒋昕余觉得腹下一阵搔痒,好像在体内深处,让她难耐的、本能的扭动一下翘臀。
“给我好不好,小余。”徐浩尧修长的指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向她的裙子里,整个罩住她的底裤,感受一片温热,蒋昕余全身紧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紧接着,他的手就不停的
在她身上制造战栗的快感。
此时此情,她不知该作何表示?只觉……情何以堪。
徐浩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满足的轻喟:“好久了……我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你在我怀里,我是在做梦吗?。”
蒋昕余一张俏脸有着矛盾与挣扎。
从未见过徐浩要这么柔情的一面,她想枕在他的臂弯里受他呵怜,然而,他已为人夫了!
他一时的柔情就像有毒的罂粟,会让人愈陷愈深……
他的手罩上她的丰满,重重的挤压起来,还轮流舔弄两边的胸房,双手还上下其手的分别触抚她的敏感地带。
蒋昕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觉得狼狈,心底溢满罪恶和堕落的痛楚,霎时红了眼圈。
男人见女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才发现心爱的女人正哭得让人心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停下来,小余,对不起,是我一时压抑不了。”徐浩尧一面悔意地退开,懊恼不已。
蒋昕余默默穿好自己的衣物,只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医院吧,姐姐等着我们。”
处在这种危险关系的两人,就如走在钢线上,随时一个失足就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医院里,徐浩尧和蒋昕余明显各怀心事,蒋昕夕却从不多问,从从前都现在都是这样,蒋昕余总觉得姐姐其实是知道内情故意视而不见,故此让她更觉内疚难受。
暧昧气氛让蒋昕余心虚,她一个先离开了医院,前脚刚出病房门口,张明就迎上来:“蒋小姐,蒋先生让我过来接你,他邀请你共进晚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卡文,又跑去看演唱会,心思都涣散了。
之前说过是会有小河蟹,真的是小河蟹吧,而且还不是和叔叔哦,嘿嘿,别扁我。==
有人会觉得徐浩尧变心太易,但是我却比较喜欢结婚后的他,怎么说呢,如果他有能力,他也会等待自己的爱人,可是问题是他知道他已经不可能等到蒋昕余。生活就是这么现实的,能一起生活的未必是当初最爱的,最爱的那一个未必能和你和谐的生活。至于他和昕夕的一些变化和心理描写,就以后再交代吧,呵呵,我困s鸟~~~俺可是刚看完演唱会回来呢!!
共犯
张明载着蒋昕余前往约定的地点,两人一前一后,象是司机和雇主的关系,和墨西哥时朋友模式的交流天差地别。
“什么时候私家侦探还要兼职司机?世道还真是差的可以。”蒋昕余成心讥讽。
“例行报告时刚好蒋先生拜托而已。而且就象你说的世道不好,多劳多得,这又有何不可?”张明说。
蒋昕余哼一声表示不屑张明这种市侩的行为,像是只为钱而毫无感情的人。
“蒋小姐,我劝你还是和你姐夫保持一下距离好,不然蒋先生会难过。”张明说的话乍听下去是好心提醒,但听在蒋昕余耳里却刺耳非常。
她问:“你连这都向他报告了?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我说的就是我亲眼所见的。”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蒋昕余轻嗤道。
张明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与现实抗衡。”
不知怎的,蒋昕余听到这话,想起了徐浩尧,心里不由又一阵悲凉。
车子开到近郊的一间农庄饭馆,一辆黑色奔驰刚好亦到达停车场。
蒋昕余的心一跳。
穿着白色短袖阿玛尼t恤衫,卡其色的休闲裤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
蒋昕天。这男人说是老了,但他的打扮和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依然英挺得比其他男人好看。
这一年来,都没好好看过他,蒋昕余看着这个男人百感交集。
蒋昕天看到她,微笑着慢慢走过来,张明已悄然离去。
蒋昕余开口叫了一声:“叔叔。”
“小余,你来了。〃他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蒋昕余不自觉地走过去双手绕着抱住他的腰,头靠紧他的胸,闻着那阵古龙水味,一种无限的安全感自鼻腔流动全身。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天开会晚了,所以先让人去接你,”顿了一顿“这里闷热,我们先进里面,凉快一点。”
蒋昕余放开他,点点头,她生性怕热,蒋昕天自是了解她。
边搂着她蒋昕天边幽默说到:“看来今晚我艳福不浅,有美相陪,这顿晚饭肯定吃得高兴。”
蒋昕余笑说:“才不是,是小的荣幸。”
男人听到又舒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才浮现出了丝丝不易察觉的鱼尾纹。
“叔叔,是不是很忙?忙事业还是忙家庭?”
“忙事业忙思念,”蒋昕天语有所指,“怎么这样问?觉得我老了?嫌我丑了?”
“不,这不叫老,叫风度,叫稳重,即使过多20年,我保证叔叔还是比其他男人好看。”蒋昕余说的是真话。
蒋昕天听到又哈哈笑起来“有你这鬼灵精在,我总特别开心,说得我都骄傲起来了,但我的确是老了老了,都快要做人家爷爷的了。”
他们整顿饭间闲话家常,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自在舒适,蒋昕余觉得无论何时,她和蒋昕天总能毫无隔膜地交谈,叫她觉得安心舒服,也许是这男人是看着她长大的,比谁都了解她。
席间,蒋昕天多次说到:“你回来我很高兴,小余。”
蒋昕余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一定认定我会回来?”
蒋昕天优雅地翘起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连赫自然不例外,只要一被人刺中死x,谁都无法动弹。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保护你。”
“那难道你就是毫无缺点的?”蒋昕余好奇问。
“有,我当然也有,”蒋昕天说着呷了一口红酒“那就是你。”
“我被你说得象是宝贝呢。”蒋昕余笑一笑。
“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最宝贵的宝贝。”
饭后蒋昕余跟着蒋昕天回到他的大宅,姐姐搬到和徐浩尧一起住后就甚少回来,现在黄芝芝不在这家大宅更冷清不少,,所以当两个菲佣出来应门,看到以前住在家里的侄女小姐回来,个个都感到欢喜,她们都说:小姐最能令老爷最高兴。她们都乞求蒋昕余住下几天。
看到蒋昕余点头,蒋昕天心里是最欢喜的一个。当下就叫菲佣们:“你们快去好好安排,好好安排。”
晚上菲佣们都屏退了,蒋昕余躺在往日熟悉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集,蒋昕天沐浴完毕坐了过来,自然地挪起了小女人的头,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蒋昕天问她:“在想什么?”他凝视。
“在想徐浩尧。”蒋昕余直说。
“你是个至为不道德的小女妖。”蒋昕天宠溺地说,他知道这小女人自己肯说出来已是最好,他无法换掉她的内心。
蒋昕余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如此不道德,我甚至还勾引自己的叔叔上床。”
“随你处置,你看,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一切,我这个人,全都是你的。”
蒋昕余一手拉下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如果说他们是在犯罪,那么他们两人就是共犯,并且这两人明显还是知法犯法的惯犯。
一阵柔情而绵密的前戏后,“小余……”蒋昕天低喃的哄着她,“我来了,”说完,加了根手指一同撑开女人那狭窄的蜜道。
“恩哼……叔叔……别这样,好难受。”蒋昕余闷叫,忍不住泪水溢出,身体却是快乐得不得了,敏感的花核被弄得得酥软,后x有男人两根手指在来回的挑逗,前面的花x也正在被灵活的唇舌细心的逗弄舔舐,体内强烈的欲人迸裂而出,令她的体内流出热y;而他那温暖的鼻息更是—一拂过她的双腿和臀部。
“啊……”令人销魂的极乐感受使她狂热的捧着他的头,再也无法忍受地只希望他能进人她的体内,满足她的需由。
“小y妇,这么简单就被搞到流了这么多,恩?”强悍的大手扒开女人的双臀,灼热滚烫的粗悍巨w抵住被好好扩张过的x口过门不入。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等一会我干你干得你要哭,我可不会停下来哦!”蒋昕天故意挑逗,他知道说这些话最能刺激这个小女人。
“嗯嗯……”女人随便地应答了两句,根本不知自己做什么,已弓身主动贴上去。
他的膝轻轻抵开她的双腿,灼热的欲望贴在她的小腹下,接着一个挺身,顺利的滑入她体内。他低下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瓣,恣情地吸吮着,继而渐渐加快律动的速度。
她再度满足的呻吟起来,紧紧掐着他的腰部。她什么都无法去想,只想回报他灼热的欲望,催促他让她饱涨的痛苦早早释放出来。
“哦……嗯……对、对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疯狂地随着他上下摆动。 巨大得过分的硕j在往她身体内挤入了!就算臀瓣被用力扒开,紧窒的缝隙被野蛮的撑开,一阵掠夺和侵犯的快感要将她覆灭。
“恩……你这个小y物,实在太销魂了。”将昕天闷吼一声,矫健的臀前后耸动着,“这些天我一定让要把你干得三天内下不了床!”
朦胧中,蒋昕余扭头哭叫,全身都强烈的颤抖,她不忘撩开男人额前汗湿的发丝调皮地说:“叔叔……你听过通j一词没?还有婶婶……婶婶怎么办?”
将昕天邪笑起来,下t更用劲顶入,还恶意的左右旋转了一下说:“你不知道连法律都没对通j作出定罪的规定?所以黄芝芝,我管她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又上了一碟小河蟹,客官们可还对胃口不?
想不到周末过得如此之快啊。
所谓的信任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自在,有空蒋昕余便跑去医院陪姐姐,当然特意和徐浩尧错开时间;晚上就在大宅陪蒋昕天,甚至还跟着他学着处理一些事务,一切似乎安定下来,蒋昕余决定暂时不去想将来的事。
这日蒋昕余一个在大宅花园享受闲暇午后时光,一辆宾利飞驰到门口,紧急刹车。
蒋昕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黄芝芝。那女人惊讶的面孔扭曲地说到:“是你,又是你,怎么你在我家?”
不出所料,她身后跟着连赫,此刻他的双眼充满着伤痛和失望。
他呐呐说:“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请问有何贵干?”蒋昕余别过头不去望连赫。
“这里是我家,这个问题倒是我问你的吧?你在这里又做什么?”黄芝芝大声问,说话时全身僵直,不断拉扯头发,吓得在场菲佣不敢靠近。
要不是蒋昕余早知这女人是装病,几乎都被她瞒骗过去。
连赫走过去抱紧黄芝芝,喂了她一颗药像诱哄小孩子地说到:“乖,姐乖,没事的,她只是来玩玩,很快就走。”
黄芝芝才慢慢冷静下来。
连药都吃了,这戏可真演的入木三分,蒋昕余心想。
连赫目光严肃地对蒋昕余说:“你竟然不告而别!”
“有人不信任我,不需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到底是你对我没信心还是根本你自己早就想回来?”连赫口气凄酸。
蒋昕余没想到两人有如此针锋相对的一日,诚信到底还是男女相处间一道难解的题。
这时蒋昕天接到张明的通风报信,赶了回来,慌忙护着蒋昕余。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蒋昕天厉声质问。
“天,天,我回来了。”黄芝芝看到丈夫又一阵激动,上前捉着他的衣襟。
“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你和你弟马上离开。”蒋昕天厌恶地一个挥手甩开她。
连赫踏前几步扶起黄芝芝,仇视着蒋昕天说:“你做的好事我连赫绝对不放过你,我不是徐浩尧,我连赫有的是人力财力和精力和你周旋到底,今天你抢我的女人,伤害我姐,这笔帐我一定讨回来。”
说完连赫又转过头望着蒋昕余,“我还是那句,你不肯相信我你将来一定会后悔,我是这样的爱你,你却再三将我抛弃。”男人的表情充满失望和难堪。
蒋昕余心痛得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连赫抱着颓败的黄芝芝上车离去。
蒋昕余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蒋昕天阻止“一切解释都是多余,他不会听你。”
蒋昕余问“他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用理会太多,不外乎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但他当时没有选择你是事实。”
蒋昕余接着说:〃你刚刚对婶婶太无情。〃
“我又不爱她,不必讨好她。你内疚?没必要。”
“不,”蒋昕余摇头“她和我都是女人,我理解。”
蒋昕天低头不语。
蒋昕余辗转反侧,连赫的话在她脑海挥之不去。连赫做事一向还算光明磊落,不像是为达目的胡乱撒谎欺骗的人,难道当中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不能因为想过这种安乐的日子而选择蒙蔽自己。
约其他人出来张明肯定会对蒋昕天汇报,倒不如将计就计,于是蒋昕余决定反利用一下张明这个人。
“蒋小姐,你知道,我们这行也有我们这行的行规。”张明借词推搪。
蒋昕余不以为然,“废话少说,蒋昕天给你多少酬劳我双倍给你就是,而且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帮忙多调查一下黄芝芝的病。”她手里有的是蒋昕天和连赫的两张无限额附属卡,你看,钱留着总有它的用处。
“好吧,这单委托我接受。”张明爽快答应。
“还有一件事,”蒋昕余说“我希望你不要对蒋昕天报告我委托你这件事,就当是站在朋友立场上的一个请求。”
张明想了一想,微笑说:“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了蒋小姐你这个朋友。”
三天后,张明便有消息。
黄芝芝确实是患上精神病,这个证实让蒋昕余错愕,自己这下真的是错怪了连赫,想到当初还义正严词地责怪他不信任自己,现在看来显得多么可笑,连赫说的是,自己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有心离开他。
张明继续汇报:“黄芝芝患的精神病叫癔症,由于这病是偶发性,一时正常一时发病,所以就连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状态。”
怪不得蒋昕余都对黄芝芝的病感到错乱。
“目前认为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性,喜夸张,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等性格特点,病人还很会做戏,自己代入角色,你说之前她曾经对你关怀备至,就有可能是代入了她婶婶的角色里。”张明不断说着。
蒋昕余点点头。
“这种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呕吐抽搐等,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于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发病,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患者很轻易的接受周围人的言语、行动、态度等影响,并产生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暗示;当时自身的某些感觉不适产生某种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自我暗示。暗示性取决于病人的情感倾向,如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具有情感倾向性,则易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愿,或生活发生重大变故,如亲人亡故、夫妻离异等,或受到恐吓、误解、侮辱、委屈等,就会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溃,导致癔症的产生。……”张明说了一大堆资料。
蒋昕余轻皱眉头说:“挑重点说行吗?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诉我。”
张明轻笑一声:“蒋小姐果然聪明,我就直话直说。黄芝芝痴恋蒋昕天,却突然前往墨西哥,肯定是受到了某类暗示,再来,我还查到,早前蒋昕天已经介绍过某精神科医生给黄芝芝看病,所以我推测,黄芝芝的病是受蒋昕天的无意或有意暗示刺激所致。”
作者有话要说:24时前再来个今天的第三更!
对与错
蒋昕余震惊得无以复加,脸色突变,无法克服自己的恐惧。蒋昕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伤害了多少的人?
她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她要怎么办?去责怪蒋昕天?对连赫解释?推卸一切责任?还是听其自然?
张明望着她的苍白脸色,关切问到:“蒋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紧?”
“我需要冷静一下,没什么的话我先离开。”蒋昕余说。
“嗯,我明白。蒋小姐,别责怪蒋先生,他是非常爱你的。”张明说。
“那么难道要怪连赫?还是已经病了的黄芝芝?”蒋昕余问他也问自己,“根本谁也没错,最不应该是我们这群人相遇了。” 她把头埋在手掌里,不再出声,慢慢转身离开。
张明本认为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静,但是现下他亦无奈得只能沉默。
蒋昕余想找个人倾诉,她只能想到姐姐。女人分好多种,有些是生来折磨人的,有些是生来治愈别人心灵的,蒋昕夕就是后者。
蒋昕夕在病房里安静地打着葡萄糖点滴,一面的和颜悦色,母性的光环笼罩着她,整个人的面色泛出了奇异的红润。
她看到蒋昕余,招手示意她过去,然后握着蒋昕余的手说:“来,坐我隔壁,陪我说说话。这个举动已经使得蒋昕余镇静了下来。
“姐姐,今天情况好吗?”蒋昕余问。
“好,吃的一些粥都没吐出来了。”
“你怀这个孩子还真苦。”
“不苦,只要想到是浩尧的孩子,心里就满足。”蒋昕夕面上似有圣洁的光芒。
蒋昕余苦笑说:“有些人啊,有了孩子还能吃能睡能跑,却不要孩子,但是有些人却千辛万苦地要保着孩子,你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你说你跟浩尧的孩子?”蒋昕夕语出惊人。
“徐浩尧告诉你什么?说我什么来着?〃蒋昕余惊讶问到。
“什么都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徐浩尧竟然对着姐姐这么坦白,可想而知这两夫妻的感情已然不浅。蒋昕余低下头叹口气。
“我还对浩尧说,就当现在我肚里的孩子就当是当时你们的孩子。”蒋昕夕说得一面天真。
“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姐,你太傻了。”蒋昕余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
蒋昕夕摇摇头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我得到了很多,我得到了他这个人,得到了他的关心,我将来会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我还奢望什么?世界上就要有这样的笨人,呵呵。”
蒋昕余对姐姐乐观的性格至为喜欢。为了爱,蒋昕夕能甘心自己欺骗自己,并且容易满足;蒋昕余呢,则是样样都太较真,并且太贪心。
徐浩尧下班过来,看到蒋昕余在有点意外,倒是蒋昕夕大方让丈夫先送妹妹回家,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自由度,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总是会感激你的,有时说那种女人傻,其实反而是最精明的做法。
“看来,你和姐姐相处得挺和睦的。”蒋昕余突然说。
徐浩尧望了望她,然后点头道:“的确,昕夕是个难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好像有着世间一切正面情感,例如平和,温馨和满足。她的确给了我很大程度的安慰。”
蒋昕余点头,一切明白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个祸害。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
徐浩尧叹了一口气,徐徐说:“我会尽力好好照顾她。但是——”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良久徐浩尧又问:“你有心事?”
蒋昕余轻声说:“徐浩尧,你说为了爱而欺骗,为了爱而不择手段值得原谅吗?”
“谁?你说这话有针对吧?蒋昕天? 〃徐浩尧问。
蒋昕余没回答。
接着徐浩尧继续说:“蒋昕天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岳父,甚至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爱人。他对你的爱,老实说,我不能不认同他真的非常非常爱你。至于值不值得原谅,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能明白到底爱人该采取哪种方式,自己现在这种方式去成全自己的爱又是否适合。”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爱她,并且永远最爱她。
徐浩尧说这话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文稳重,为人丈夫后的他果然彻底改变了。
蒋昕余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就安慰你。不过,小余,日后你有事,我还是能够奋不顾身的……”
“嗯,够了,谢谢你,真的。”蒋昕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为她牺牲。
从医院回到大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蒋昕余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丝毫未动,菲佣们都不敢作声,蒋昕天沉默地坐在电视前,手指一下下地轻敲着沙发,蒋昕余知道,他不高兴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那样。
蒋昕余示意两个菲佣先下班,然后慢慢走到饭桌前吃起饭。
“你和徐浩尧叙旧情聊得可快乐?”
蒋昕余面无表情继续吃。
“怎么不作声?”蒋昕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蒋昕余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
蒋昕天不作声,脸上一点异迹都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
终于蒋昕余忍不住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他抬起头。〃什么事?〃面容似有诧异。
“黄芝芝的病,连赫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点,知道一点。”他声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这我知道。”蒋昕天微笑,他什么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张明一个人监视,他连张明都防范。
蒋昕余按捺不住火气,一把把桌子上的饭菜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砰砰锵锵的全部都摔个粉碎。她只觉得愤怒,她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玩物?你要陷我于不义?要将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满意?你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我去到哪,和谁交往,要做什么,你都参一脚,你到底想怎样?够了够了!”说完蒋昕余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间,一个气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蒋昕天敲敲房门,“小余,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蒋昕余大力拉开门“你别装了,你不是爱怎样就怎样吗?来,说,你现在又要做什么?要和我做a?还是告诉我你又要害谁?”
“你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给了煮了个面,别饿坏肚子了。”蒋昕天的态度和话语完全不着边际。
他越这样,蒋昕余越气愤,“阿姨!阿姨!”她大声呼喝,想叫菲佣倒掉那些东西。
蒋昕天轻叹说:“你刚刚不是让她们先下班了吗?”
蒋昕余气结。
蒋昕天拉住她的手说:“来,先吃东西。”
“拿开你的脏手。”蒋昕余厌憎地说。
“是,我的手最脏,我最不堪,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老男人,”他还是很温和,“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
“我为什么要听你?”蒋昕余反问。
“你现在只是需要个人发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骂完任性完就后悔,下不了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这次你不吃东西,等下胃病又犯了。”
蒋昕余瞪着他。但是已经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性,还和以前一样。〃他说,“有时候做事又怕对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帮你做决定,我做坏人。”
蒋昕余什么也不说,只听他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赢他,从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蒋昕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黄芝芝的病,她这个人前两年就经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个熟悉的知名心理医师看她,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后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离开过才能心安理得地回来我身边,所以我放任你跟连赫一起。连赫和你的爱肯定是不够深的,就算没有黄芝芝你们也会因为其他事分开,我只是作了个催化剂。黄芝芝这个女人很爱她弟,于是我暗示她,连赫带走了你,你抢走了我又抢走了连赫,导致她忍不住就跑过去墨西哥,张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线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身边,小余,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更能纵容你,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气没关系,我也不妒忌,你还年轻,我懂。你不过还是小孩子。”
蒋昕天总是说她是小孩子。
是的,他说得极是,要是她和连赫爱得足,就不会轻易对他言败。
“我这个老男人,一直以来都自私惯,孤僻惯,做什么都不择手段,你现在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你是不能嫁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懂,但是我只希望你还是能留在我身边,分一点点爱给我。”他说得心平气和。
蒋昕余平静说:“我不恨你,叔叔,我恨我自己。”
“说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后又有什么事情你肯定又禁不住会怨我。当然你也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着我,着连赫和着徐浩尧的,我也没黄芝芝爱我,所以你恨自己也没用。”蒋昕天摸了摸她的额头。
蒋昕余别转面,避开了他的触摸,却吃起了桌子上的面条,男人轻轻一笑。
可是,过去的不说,现在连赫的痛,黄芝芝的苦又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留言的热情不够,这是不行滴。
写文至今,也开始进入最后一个高c了,可能还有不多的章数就要完结了,所以看过的都来画只龟嘛~~~~嘿嘿
意料以外的爱意
“我打算放一个长假,陪你到处旅行,你想去哪里?我记得你以前想去日本,去丹麦,要是你喜欢我们还能像美国那些富翁一样坐热汽球环游世界。”
蒋心余没应答,怔怔地看着窗外。
“喂,请问那个鬼灵精蒋昕余去哪里了?还在吗?”蒋昕天想要逗笑眼前的女子。
蒋昕余终于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要不你去电视台再跑跑新闻好不,”他说,“你喜欢到哪里做,我都能安排。”
“不,我累了,先不想做事,休假一两年吧,先做一下游手好闲的社会寄生虫。”
“小余,你在跟我赌气。”蒋昕天无奈。
“我哪有。”
“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以前是个最喜欢到处野的女生,志愿是做个走遍全世界的记者,现在呢?我不怪你,但是你精神力呢?〃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蒋昕余答:“是的,曾经一度,我非常有自己的理想,有野心,现在不一样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样做在折磨我,也是对不起你自己,我为了你创办了数间媒体公司,收购了大型的电视台,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来,打起精神。”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蒋昕余说说,“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累。”
“所以我让你先跟我散心,你才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别这样。”
“你已为我尽了力,”蒋昕余说道,“是我太贪心。”
“你以前说过,你只要我陪着你,只要能和我一起过上丰足快乐的生活,我最喜欢听到你什么事都把我放在首位。
蒋昕余惨淡地笑,“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并且我们很有钱,我都不知自己要什么了。”
蒋昕天看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真的爱上连赫了。”
蒋昕余惊讶地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是的,没想到连赫也爱你如此深,这是我的失算。”蒋昕天说。
“不,我不是还是选择了你。”女人茫然。
“是的,但不可否认你现在还是为了他闷闷不乐,连赫也没怪过你,他只恨我。”
蒋昕余摇头:“我只是觉得亏欠。”
“足够了,对一个生有爱意的人存有歉意,已经能够让你一生无法忘怀。”蒋昕天消沉地说。
蒋昕余不语。
良久,“小余,我后日要去出发往巴黎出差四天,你和我一道去。”
“不,我不去,不想走动。我不会见连赫,你不是还有其他侦探和保镖看管我?不用怕。”蒋昕余说。
“你这样说根本是挖苦我,我也是为你好。”蒋昕天对着她无计可施“好吧,我不勉强你。”
蒋昕天出发的第二天,蒋昕余病了。
是感冒发烧,额角烧得发烫,蒋昕余知道这是一种发泄,她不能哭,恨又无处可恨,所以就病。
医生上门又来又去,蒋昕天天天电话问候,徐浩尧时常上门看望她。
只有徐浩尧一个听她的倾诉。
蒋昕余问:“姐姐呢?”不知为什么要问起蒋昕夕。
“在医院里,我刚去看望她。”其实根本是骗她,他先去看望蒋昕余。
“你不怕蒋昕天?”蒋昕余问。
“他已经没什么好威胁我的了。”徐浩尧说,“你知道你叔去巴黎做什么?”
“不是说去出差。”
“不,应该是关于连赫和黄芝芝的事,他如此紧张你,此刻离开你,必定有目的。”
蒋昕余慌忙说:“他做那些事做什么?”蒋昕天又要怎样对付连赫,难道就是因为意识到她对连赫已经产生爱意?
“我也不懂他下一步的计划。”徐浩尧摇头。
蒋昕余说:“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你知道他已经做了多少事?”
“没人比我更清楚。”是的,徐浩尧就是受害者之一,蒋昕余不觉触及了他的伤口。
蒋昕余想了很多,头脑发热,不知不觉睡着了,有做了那个她永远不能靠岸的恶梦。
然后她觉得有人吻她,在唇上在面颊上在耳根,我睁开眼睛,不是蒋昕天,没有那阵古龙水味,是年轻男人的身躯,“连赫”蒋昕余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在黑暗中认真抚摸了抚摸他脸庞的轮廓,却原来是徐浩尧,怎么会是连赫呢,蒋昕余苦笑。
“我是谁?”徐浩尧问,“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他把脸埋在她枕头边。
“是浩尧,对不起。”蒋昕余面带歉意。
“是我。”他说。
“怎么了?”
“没什么。”他把头枕在蒋昕余胸前。
蒋昕余说:“我感受到你很难过,为谁?为我?”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他轻轻地认真说:“或者我们可以一齐逃离,我带你远走高飞,你愿意嘛?”
我的心沉下去,在病中我醒了一半,这个男人也要为她牺牲了,不,他们逃不了,姐姐怎样?蒋昕天更是不可能放过他,而且,她爱他吗?他又能爱她多久?太多太多问题。
她知道她还是会回到蒋昕天身边的,就算不是蒋昕天,她的心现在也只是惦念连赫,徐浩尧和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浩尧,谢谢你。没有逃不逃之说,叔叔从来都是放任我。”蒋昕余轻说。
“他终于得到了你,”徐浩尧叹息。“你已经不会离开他。”
“不不,浩尧,是我得到了他。”
“吻我,可以么?”徐浩尧乞求。
她吻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