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挑逗极限快感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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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佐佐云
☆、01 舞娘
月黑深夜蜿蜒的滨海公路,几部重型机车旁若无人的呼啸驰骋,沿山傍海一路竞速追逐。急驰的引擎声,宛如一旁汹涌波涛凶猛的拍击暗礁,令人心惊胆颤。
驶於其间的车辆,只要听见後面疾驶而来的声响,无不迳相闪避。
靠,不要命了,这样骑车,要死不会自己去死,干嘛拖人下水……一部汽车被嚣张的骑士到路肩,驾驶按下车窗,忍不住探头出来大声咒骂。
狄臣看见前方友人重机直一部汽车危险的停靠路肩悬崖边,他紧追在後捏了一把冷汗,看见停车的驾驶探出头来,他驶过车旁从全罩式安全帽里撇一眼目光,在朦胧的月光下看来并无擦撞痕迹他即不多加理会,一个过弯他即速下压车身,膝盖几乎著地,急速转过那个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骑至较笔直的道路後,他加速看著前方仪表板的数字从一百逐渐攀升,体内肾上腺素霎时激起一份快感,令脑波想再快一点追逐过前方那两部友人的重型机车。
他加足油门。
当仪表板升到一百三十时他前方已是一片觑黑的海岸线,右边仍是陡峭山壁,左边远方似乎有著渔火,那太远了,他专注骑车无暇证实那是星光或是渔火。
骑了很长一段路,从荒凉公路,一路来到灯火通明闹区,为了安全性他将车速逐渐减缓,方才胸口紧绷气氛也逐渐安定下来。
夜虽已深,繁华街道华灯逐渐熄灭,但仍有些五彩的霓虹在夜光中盈盈闪烁。
与车友各自骑开,狄臣将机车停在一间叫做“seduce”的夜店门口,熄掉喧吵的引擎,拿下全罩式安全帽他步向店里。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烟草味与酒气袭鼻,阵阵吵杂的重金属乐伴随著情绪高涨的呐喊灌入他耳中,望眼放去人群杂沓的空间充满一种令人亢奋的情绪。
他似乎也被感染,随著传来的节奏脸上紧绷突然松解,身体也跟著音乐不由得摆动起来。
他看看大夥,情绪怎都这麽high,不是贴身跳著舞即是朝舞台猛击掌,狄臣也忍不住朝的舞台看去,蓦然间他惊愕的停下脚步,瞠目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著舞台上的钢管女郎大跳艳舞。
哇!玩这麽大,不怕摔下来。他乍舌,眼珠差点掉出来。看穿著黑色性感薄纱只盖住胸前和私密处的女郎单脚勾著钢管,他忍不住摇头。
他是请钢管女郎来表演,可不是玩命,这一瞬间他有点担心她倒挂不住,一不小心滑下来,幸好她只挂那麽几秒,害他心脏蹦了五大下,紧张的要命。
他从事“特种行业”已经够战战兢兢了,可别给他闹出人命来,他边走边注意闪著七彩霓虹偶尔还喷出彩色烟雾的舞台上的舞蹈,心中不禁想以後绝对要严格禁止搏命演出,像吞火、吊钢丝、吞剑那一类的……还有刚刚那个只用腿勾著钢管的倒挂动作……
他环顾四周,大家血脉,这些人到底在想什麽?竟然看得一个比一个high,手都快拍肿了,天天看他都已经看到无感。
走到吧台边,他将安全帽递给酒保,迳自坐上高脚椅欣赏这位好像是新来的钢管女郎表演的钢管秀。
这位挺厉害的。看了五分钟後狄臣发出喟叹。
酒保瞄一眼舞台,笑著对他大声说:是很厉害,很会捞钱。
狄臣说“厉害”的意思是她很敢很卖命,钢管舞这种看久了,也变不出什麽花样,只是小姐跳腻了就不跳了,为何他不知道,可能被挖角,当然也可能从良,反正这个辞职再请下一个,来来去去没什麽好稀奇。
目前他店里至少有五、六个跳钢管的钟点女郎,这些都由店经理打理,他只出资从不干预。
店是他的,他还是会常来。
他实在没什麽兴致看表演,怎麽看都是一个样,他跟酒保要了一杯琴汤尼,才啜了一口,舞台亢奋的情绪突然高涨,“哗“一声分贝突然急速高飇,好像要将店里天花板掀翻一般,害他心头猛地一震差点呛到。
他赶紧转头看,绝对别是她掉下来。
不是掉下来,是跳下来……跳下舞台来……这,违规吧!合约应该有明文规定才是。
狄臣回头望一眼小股东酒保,跟他闪了闪眼神,问是怎回事,可不希望他的“舞小姐“被摸身或直接被压下去,引来警察、检查官什麽的。
上回跟她说过了,我们这里不是庙会,不用下台给人家摸几把……酒保张至光开著玩笑说,她还蛮拿捏的也不忌讳被性s扰,所以没人去制止,开店对东家来说有钱赚就好。
呿,你在说什麽?
酒保以为音乐吵杂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一遍。
狄臣坐在吧台看著这位女郎下舞台扭腰摆臀跟high翻天的男客贴身厮磨,像跳黏巴达一样养眼,远远的灯光有些昏黄看不清她的长相,浓妆豔抹远看每个长得几乎同一个模子。
曹晴如只是为了多赚一点小费才不惜牺牲色相,男人嘛就爱看身材火辣的女人,她的临界点,就是让所有的男人眼睛吃尽冰淇淋,血脉贲张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就可以赚满荷包,各取利益,所以她可以搏命演出。
所以说,拥有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女人,无往不利……
何况,她需要钱……
作家的话:
☆、02 放荡之夜
曹晴如随著振奋的电子音乐摆动蛇腰,在弥漫酒精气味的舞池里找寻她认为阔绰的酒客。
刚搭过一个年轻却满脸青春痘的男子,赚得一张百元小费,她立即又瞥见一个身材中广在舞池扭动肥r的男子。虽然他那身舞蹈看起来手脚相当不协调,可是从他瞄她胸前爆r的眼神,她可以感受到这名男子迫切她过去跟他来段贴身热舞。
她是来这里找凯子的,又不是来找男友谈恋爱的,管他长相如何。
她在众人的掌声和喝彩中,跳著曼妙舞蹈滑向这名看起来欲求不满的男人面前,很快接触到这名男子充满暧昧的眼神,她有所企图的对他勾起职业性媚笑,扭著只遮住重要部位的下摆,风姿绰约的举起双臂搭上男人双肩使出浑身解术诱惑他。
在这里真正会跳舞的男人没几个,尤其眼前这一团肥r,跳起舞来当然滑稽,她凝视他憋住睥睨的笑意。
她在众人欢腾的喧闹中肆无忌惮的跟肥r男舞得越来越贴身,直到贴住男性身躯,磨蹭到男人下腹的肿胀,她才又勾起媚眼对男人眨了眨眼示意,男人竟然像中了蛊毒般,往身後抽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纸钞塞入她胸前那两片薄薄的胸罩里,还不忘伸手捏一把嫩r当赠礼。
看见一张大钞入袋,被咸猪手袭击曹晴如虽感到不是滋味,仍丢给他一个飞吻,然後心满意足的又找起下一个目标。
跳了一节五十分钟热舞,白天还要上班的她有点累,但想起弟弟明天补习班的学费,这终场压轴不能这样草草结束,至少她还需要两张大钞才够用。
今天舞得辛苦收获不多,客人给的都是小钞,她只剩几分钟,下节驻唱开始前她就停止表演,所以她得赶紧找下一个目标,也就是今晚最後的金主。
她赫然看见吧台前坐个男人紧盯著她瞧,好像在审视她,嘴角似笑非笑又好似在取笑她的舞蹈跳得奇怪,确实,穿著三寸高跟鞋的脚已磨出水泡……
不管那麽多了,她穿过蓄意想贴上她柔软身躯的人墙,舞到这名男子面前,对他抛起媚眼,摆动曼妙曲线,举手摆足间胸前引人遐思的r沟离他视线只剩五公分距离,可是他似乎不为所动,她只好把握时间更下猛药,一p股坐上他膝盖,勾起媚眼双手娇柔的搭著他的肩膀摩娑他的背,丰臀更随著火热的音乐在他大腿间扭摆,宛如磨蹭他敏感部分,有几个男人经得起这样直接的挑逗,这大胆作风也让狄臣只好盯著她涂满烟熏妆的眼神,闷闷的掏出纸钞,像前面那几个人那样将大钞塞进她胸前,好让她别再继续──胡闹。
由此可见,她应该不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
而这女孩也很现实,拿了钱下节节目开始的音乐一响起,竟然忙不迭的跳下他身上,头也没回的走向厨房旁的更衣室,好像忘了应该再给狄臣一个感激的飞吻……
作家的话:
☆、03 采花贼
回到更衣室,曹晴如赶紧踢掉将脚虐待的疼痛不堪的高跟鞋,坐在椅子上弓起脚,一看,她真佩服自己,双脚五根脚趾头上面的水泡早被磨破皮,粉红色湿答答的伤口看起来相当怵目,她竟然还有办法穿著它再跳上一个钟头的舞。真是人为钱死,鸟为食亡。
她跛著脚从置物柜里拿出背包,再伸手掏出胸前那几张钞票,摊平後数了数,总共是五张百元钞和三张千元钞,三千五百元,她心里思忖一会,仔细盘算一下,应该够用,她高兴的将钱收进皮包里,从里面拿出红药水,坐回椅子上,往破掉的水泡上擦药。
在更衣室花了一些时间卸掉脸上厚厚的妆,换上轻便牛仔裤和t恤,绑上马尾,穿上平底凉鞋,将舞衣和高跟鞋放入大背包里,将背包侧背,打开更衣室门,为不使客人看清她卸妆後的面貌,她避开喧嚣依旧的外场,摸黑从厨房後门出去。
刚才看过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半,天亮一早还得上班,她得赶快回家睡觉。走出pub後门外面的巷子显得格外漆黑,她胆颤心惊的往巷子口走去,几声狗吠让她更是胆怯,不由得往後看,不看则已,她愕然看见黑暗处出现晃动人影,她吓得拔腿就跑。
啊……她没看清楚即吓得惊慌大叫,不断往前跑去。跑几步回头看人影有没有追来,赫然看见是两个男人。啊……
她叫得更大声。
臭婊子,你给我闭嘴……她很快被追上,一个男人扯住她的马尾,对她叫嚣。
啊……被扯住头发,她不小心跌一跤,虽跑不动却仍不停大叫,希望有人听见。
你给我闭嘴。一个身上弥漫酒气的男人抱住她,用充满烟味的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猛挥著手抗拒挣扎,双眼惊恐的瞪著眼前两个像是采花贼的男人。
就在另一个男人似乎要将她敲昏的同时,她听见小巷子口有机车引擎声出现,才一下子骑士骑著机车给那两人各一个飞踢,两个人像怕被机车辗毙一般吓得p滚n流的逃开,一溜烟不见人影。
骑士看见她躲在y暗墙角吓得花容失色,翻起安全帽挡风镜不耐烦的斥责她,你不知道现在几点吗?三更半夜还走这种小巷子,不要命了。
我……谢谢你……她心里扑通乱跳。他若没即时出现後果不堪想像,这里治安真的很差。
看她狼狈的从y暗处站起来缓缓走出来,狄臣藉著月光端倪她一会,怎觉得她好像似曾相识,不禁问:你在seduce工作?
嗯。她馀悸犹存的点点头,想偷窥骑士长相,他却戴著全罩式安全帽,只翻开挡风镜片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脸孔,只看见他好像戴眼镜。
狄臣怀疑她是刚才那位钢管女郎,只是卸了妆他不是很肯定,但从五官看有点相似。基於自己员工,狄臣问她:你骑车是不是?他推测。
她对他点头。
走吧,上车,我载你过去骑车。
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谢谢你帮我解围。看不见他的长相,她迟疑,这麽晚了什麽事都可能发生。
上来吧,算顺路。其实停车场就在几百公尺外,也的确顺路!
嗯……她又犹豫一会,双脚又痛起来,刚才跌一跤手肘好像也磨破皮了,她姑且信任他,忐忑不安的坐上他机车後座。
作家的话:
☆、04 纸醉金迷的诱惑
不到三分钟他即骑至店旁灯光大亮的pub专用停车场,看见到了停车处她跳下车,一跳下车她脚却站不住的扭了一下,整个人差点又跌跤,幸好他反应快即时伸手拉她一把,你的脚怎麽了?
好像扭到了。
刚才以为是起水泡在痛,原来是被刚才那两个无赖推倒扭到右腿脚踝。
她跛著脚站稳,感激说:谢谢你,我机车在那边。她指指前方一部红色的机车,然後跛脚走过去,心里却不禁患嘀咕:这下好了,扭到了,少说也有十天一个礼拜赚不了钱了,早知道就从有路灯的前门出来,回家再卸妆,现在後悔莫及。
我看你这样应该一、两个礼拜不能跳钢管了吧,要不要先去请个假。在斗亮的探照灯照s下,他终於看清她的五官,发觉这女孩长得十分标致,算得上美女,只是为何却来跳钢管舞……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麽好困惑的,这社会在纸醉金迷的诱惑下已呈现病态,笑贫不笑娼变成一种趋向与崇尚,不足为奇。
好心的男子在後面大声提醒,她一怔,缓缓转身,看他盖上挡风镜,握住龙头加油门,车子缓缓起动时还不忘再升上挡风镜提醒她,早点回去,夜晚事故多,少在外面逗留。
说完他加油呼啸而去,曹晴如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惊愕,原来他认出她?
可见她大费周章,就算卸下浓妆人家还是认得出她的。
最糟糕是扭到脚。
半夜三更曹晴如将车骑进狭宰巷弄内,停在一间低矮的老旧房舍外,她小心翼翼的将机车停好,从置物箱拿出大背包,一跛一跛的进屋去。
进到屋里,弟弟房门关著,门缝没有光线,她困难的移动脚步推开门,走到昏暗房间的书桌前,从背包拿出皮夹,将今天晚上赚取的三千五百元小费夹在书桌上的一本教科书上,出去前她转身走过去床边,帮他盖好被踢乱的被子才走出来。
洗过澡临睡前她找了两块沙隆巴斯贴住肿胀的脚踝,希望明天早上能消肿些,不至於影响行走。
早上闹钟响起,她被惊醒,醒来後还是觉得脚疼,她坐起来看看昨晚伤处,并没有比昨晚肿,却感觉更痛,甚至连精神都没因睡一觉而恢复,彷佛昨晚那一幕馀悸犹存,虽然她总告慰自己这世上无所畏惧,可是没有肩膀依靠,在潜意识里她仍然感到害怕。
还是很感激那人即时出现,假如他没出现或许不止扭到脚而已。
盥洗後,她跛著脚骑机车去上班。
曹秘书你的脚怎麽了?她穿著套装短裙别扭的一拐一拐的走路,引来同事侧目,不断关注。
昨天不小心滑了一跤,呭麽续tf。她笑笑说,尴尬的走到自己座位。下班得去给外科看看,不然这样痛不知得痛多久。
先痛一天白天,下班就去。她拿出昨天总经理要她做的估价单,才将资料摊上桌,内线电话即响起,喂──她出声回。
脚怎麽了?要不要紧?我现在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韩佑言电话一来即是一连串焦虑的疑问句,让她不知该喜还是忧。
没关系下班再去。她说,她不要他过度关心,这只会让她更是心伤,这点伤根本不碍事。
回家休息一天,咑櫒莹拊墙凢。早上一早看她跛著脚来上班,他看见想去扶她,却又不敢,只能任凭她在自己眼底辛苦入座,然後他躲进自己办公室心疼她的痛,却一筹莫展。
休息?不用了,上班坐著又不用站,真没关系,我要忙了,先挂电话。休假又不是不用扣薪,划不来。
等一下,晴如,韩佑言舍不得说,下班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她用力的挂下电话,杜绝有妇之夫的过度关心。
她不需要,不需要这种廉价的怜悯……
☆、05 用力抽出来
晚上去过中医诊所上过药後,确定自己半个月不能跳舞,她打电话去pub请假,最让她担心的不是脚伤难愈,而是失去这份兼差工作。
她发觉seduce的客人都挺阔绰的,只要舞跳得好,现场气氛制造的够high,很舍得砸小费。
她一星期两场,才跳三场,光小费收入即超过万元,仔细盘算,这份兼差加上小费收入更甚白天正职,若不是钢管舞者社会地位卑微,她还真想以此为业,那麽就不用每个月为父亲庞大医药费担忧。
从诊所回来洗好碗,走出厨房她顺道敲敲小她六岁才念高二弟弟的房门,敲了两下她推开门,曹晴彦见她进来抬头看她,忧心问:姐,你的脚看过医生有比较好吗?
傻瓜,哪可能?医生又不是神仙,看了不裹药会好。她笑著说,怎样都不要他c心,她只要他好好念书,考上好大学,将来做有用的人,这是她的责任。
姐,我想,我还是念夜间部,白天找工作赚钱,你一个人太辛苦了。看著她裹著大包药膏的右脚,曹晴彦过意不去。三年前原本的家付之一炬,母亲被火火烧死,父亲幸免於难,却被浓烟呛成植物人,去上学的他们两人逃过一劫,却变成相依为命。
我说过辛苦吗?傻瓜,赶快念书,明年考上好学校就是了。曹晴如故作潇洒的拍拍弟弟肩膀鼓励,牺牲一个就好了,为何要牺牲两人呢。
自从她父亲住进疗养院後,曹晴如转学念大学夜间部,白天在超商打工,晚上上完课再四处打工。跳钢管舞是她在钢管舞厅打工当服务生时,认识一位钢管女郎教她的,她说这样赚钱比较快,比端盘子快多了。
的确如此。
走进房间听见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不停,她跛著走过去床沿,从背包拿出手机,看见是韩佑言的来电原本想挂断或不接,但不知是哪根筋鬼迷心窍她竟然接起。
晴如,我在你家巷口,进去看看你方便吗?
韩佑言又是一味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口吻,她很想直接了当拒绝,但脑海却泛起他俊容里她所渴望的慰藉,无法抵抗的,所以她违背初衷说:我弟在家不方便,我出去好了。
你走路不方便,让我进去看你。韩佑言诚意说。
她看看家徒四壁,实在不好意思让谁进来作客,家里的景象和她光鲜亮丽的外貌恍如云泥之别,她羞於让他人踏入,看见她家是如此寒酸与萧瑟。
挂断电挂她赶紧拖著仍然有些疼痛肿胀的脚出门,担心晚一步让韩佑言捷足先登。
她忍著疼痛缓慢的走出巷口,韩佑言就站在街灯下车旁等她,看见她从巷口出现,他连忙穿越马路过去搀扶她,将她扶上车。
毫无抗拒她竟然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昏昏暗暗的灯影下韩佑言撇给她一个微笑,似乎高兴著她今晚终於愿意乘坐他的车。然而,她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车一路往前驶去,她内心挣扎交战,这个座位他妻子不知坐过多少次,或无限次,在之前,以後也是?
她将视线悄悄移到他身上,年近四十的他有一个很好看的侧脸,却不是她所能寄托的面容,所以她只能远观,就像现在这样,远远欣赏这个人,不去动情,不制造任何遐思……
就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谁也不会受伤。
沉默良久,她不晓得他要将车开去哪里,似乎开远了,她只好开口问:你要开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他没要去哪里,只想这样跟她一路相陪。白天看她被咓ah折腾,担心一天,恨不得这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由他来帮她承担。
我想早点回去睡觉,我瞒困的。她无精打采说,昨晚脚痛得睡睡醒醒,她原本即打算今晚早点睡,只是他来了,扰乱她的计画。
他突然伸过手,用温暖掌心覆盖住她的手背,她想抽出,却被他五指紧紧扣住。晴如,你跟我好吗?我保证让你不愁吃穿,也保证栽培你弟弟到大学毕业甚至研究所都无所谓。
她对他的表白愕然,用力的抽出手来,艰涩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对当人家的外遇对象没有兴趣。
晴如,别这样,我有我的难处,我对你是真心真意。
会外遇的男人没有真心。她恨透了,她家就是他父亲外遇对象放的火,她怎可能去做自己恨透的那种人。
不会,她不会的……
作家的话:
☆、06 禁忌的情欲(h)
我真心的,晴如,你要相信我。他突然将车子停在路旁,这是那里曹晴如并不清楚,只感觉四周有些荒凉,连路灯都感觉格外孤单。
不要说了,韩总经理这是不可能的事。曹晴如突然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
韩佑言一听突然静默,眼神冷冷的看著前方几分钟不发一语。曹晴如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这安静的完全听不见声音的氛围,令她感到不安,不安自己下一刻会毫无抵抗能力的答应他……
她试图打破沉默,让他看清事实,也更透彻的了解,她继续留在“群捷科技“不是眷恋他的追求,只是她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她又提醒他,用戏谑的口吻说著:你说过你女儿才小我六岁,所以搞不好你早点结婚女儿都我这麽大了。
他这一听整个人笑出来,不以为意,我有这麽老吗?幸好我没念高中就结婚生小孩,免得被你取笑。虽然他不算年轻,但他知道自己并不难看,和她站在一起是登对的,所以年轻貌美的她一出现,让他为之倾心,彷若回到血气方刚的年少,重然爱欲不可自拔。
她在调侃他,简直是老牛想吃嫩草他还听不懂,还笑得出来,我哪有取笑你?
他停住笑忽然又伸过手牢牢握住她,煞有其事说:如果可以预知现在会遇见你,我一定会未婚等著你出现。
很动听的话,可是她不会被迷惑。这回她也想抽出手,他却用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让他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掌握,可是事实却不然,你已婚有家庭是不争的事实。
他仍含情默默的望著她,他知道她会融化的,只要出於一片真心,如果我离婚呢?
离婚?她错愕。他可是靠著老婆起家,有那麽容易吗?她是他秘书,他家庭状况她还不了解,她即使会心动也不敢奢望。
多金的男人女人都爱,但是有家室的男人女人都怕,那怕他愿意赴汤蹈火,她也不见得会去引火自焚。
如果他离婚?如过他能离成婚?
她犹豫。不可否认在潜意识里她是欣赏他的,只是蓄意抗拒……
因为他的身分,或说是他仍存续的婚姻关系,如果这道因素不存在呢?
她不禁望向他深情的眼眸,在他深邃的瞳孔里,她极少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排除她最在意的因素,或许,或许,她是爱上他的……
她怔住的眼神迷蒙中带著几许妩媚,让人垂怜的想去呵护。韩佑言深情望著她的美丽忍不住凑上脸去,眯住眼扣住她迷人丰唇,瞬间四唇炽热交接,曹晴如顿时似乎被他舌尖上的挑逗所迷惑,恍惚中不由得也送上自己的舌尖,往他口腔中与他缠绵纠结。
他确实像成熟的男性,只是小小的唇齿碰触即可以轻易挑起女人体内的情欲,不需要太多的耳鬓厮磨,他狡猾的舌即像男人的性特徵几乎将她攻陷,让她芳醇的唾y汨汨而出布满他的味蕾。
原来只要这麽一个吻,他即可以证明她对他的渴求,不像表面那般冰冷,但她的这般矜持他愿意将它化为对她的爱怜,更加呵护。
她送上的唇齿芳泽他怎能不激烈回应,随著吻更加激烈,他探过手,往她身上摩娑,她年轻的胴体在他午夜梦回有过多少次幻觉,想像如同现在,他们在车上激烈享受彼此体温,最後,沉沦在对方体内获得滋润;然後,一直沉迷,沉迷在爱欲里无法自拔,亦不愿自拔。
之前只是想像,他饥渴的渴望,含著她丰美r尖的感觉,还有舔舐她娇肌的滋味……
现在他想真正嚐嚐这甜美的味道是怎样的感觉,他一把压下她,在副驾驶座里。
不要……被一推而下她赫然回神推开他,挣扎的推开车门,不要,她才不要这种男人……
她踉跄的逃出车外,眼角不由得被自己一时失去理性吓出泪y。
怎麽那麽愚蠢,怎麽可以这麽愚蠢,这样不算获得而是失去,失去自我。
得到的人只有他……他得到她的人,却也会不断伤她的心……
晴如,晴如,你脚伤别跑……他追出车外。
脚伤很痛,心伤呢?
他捉到她扶著,她却不领情的推开,不要碰我。她突然感到他的龌龊与厌恶。
我不碰你。她突然的反常行为,让他紧张起来,深恐弄巧成拙产生误会,所以,他不敢再靠得太过去。
她迳自拐著脚执拗的走在前方,韩佑言怎麽劝都没用。
我自己回去,你不要管我。
可是这里离市区很远,我答应不碰你,我送你回去。
她突然很想哭,哭自己为何要让眼前这男人耍著玩。
她越走越急,与其说要摆脱他的纠缠,不如说其实她只是使性的希望他明了她无法接受与他交往的见不得人身分。
啊……走得太急,疼痛的脚步不听使唤又拐了一下,干嘛哩!脚也在这时候跟她作对吗?她只好忍痛停下脚步休息一会。
听见她叫了一声韩佑言赶紧迎上前去,不安问:脚又怎麽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用力推开他,想起那座位他老婆坐过无数次,她才不稀罕坐进去。
两人因此在车辆稀少的夜间公路旁拉拉扯扯……
他们身边陡然飞快的驶过几部重型机车,噗呼的吵杂引擎由远而近,像一阵风突然又远离。
赫然间,她听见刚刚一连串驶过的机车,好像有部突然又绕回来,她再度不领情的推开韩佑言,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愿意载她回市区。
绕回来的机车突然停在她身边,骑士在安全帽里发出声音问:你不是那个在seduce跳钢管的女生吗?
他突然提及问道,使她一惊,不确定身旁满脸焦虑的韩佑言是否有听见骑士的话,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在夜店跳舞的事。
你又怎麽了,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有麻烦,要坐那辆拉风的名贵轿车,还是坐我这部遮不了风、避不了雨的机车。他刚才骑过,发现路旁跟人拉扯的女子跛著脚,突然想到昨晚那件有趣的事,脑袋一转,赫然发觉刚才瞥见的脸孔跟昨晚那张还真像,他好奇的绕回来。
曹晴如听出他好似就是昨天那名好心的骑士,仔细看机车车身,发现确实是那个看不见脸孔的男人,他似乎很善解人意……她当然要坐他的机车,绝对不能沦陷韩佑言的甜言蜜语,她才不屑去做人人发指的那种女人。
即使那男人条件多优异……
作家的话:
☆、07 男性特有的气味
曹晴如佞一眼韩佑言,不管他怎想,她一股脑跨坐上狄臣的车,让韩佑言当下有点难堪。虽然他不清楚她到底认不认识眼前这名男子,但表面看上去他们确实不像陌生人,为使她不再负气走路更伤受伤的脚踝,他只好二话不说,沉住气让她坐上机车,再眼睁睁看他们离去。
曹晴如一坐上车,狄臣即使坏的说:我没带多馀的安全帽,等一下要是被警察拦下来,罚单你得付。他两度英雄救美,可不想吃亏。
付就付,难道这男人比她爱钱?好啦,随便你。她想不会那麽倒楣的,五百块?她跟弟弟两天的餐费,想想还真心疼。
但是时间不早了她得回家睡觉养足精神,明早上班。要是真那麽倒楣就当车资好了。
只是,狄臣一骑动机车加速,她差点跌个倒栽葱,在他背後她吓得杏眼圆瞠,心里不禁高呼:好歹也跟她说要捉哪边才坐得稳嘛!
千钧一发之际她抱住他的腰际,才免於滚下车,他专注的骑车彷佛不知道她刚才差点掉下去,车速加速的奇快,眼前的景物像影子般倏忽飞过,瞬间曹晴如开始有点後悔,她满头长发凌空飞扬,要抱著他顾及生命安全,还得担心头发纠结护住,她就这样胆颤心惊的坐著特快号机车回到市区。
她肯定,这辈子决不会再坐这男人的车第二次,也很怀疑她的心思是否被过快的车速震飞到九霄云外去,以至於他问她一些问题她都没听见,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恍惚惊恐中。
他停下车,推上安全帽护罩,转过身问,因为他已经问好了几遍,她都没回答,只感觉她紧紧环抱他腰际,整个人趴在他背部动也不动,很像是睡著了。
还是,被他男性特有的气味给迷昏了……哈哈哈……
喂,我问你,你住哪?再不说我将你丢警察局喔。机车引擎吵杂,狄臣自顾自遐想笑著大声说,怕她又没听见。
她终於吓回神,她断定,刚刚那时速起码一百以上,假如她没捉紧铁定被抛出去,在马路上滚三圈然後被後方来车辗毙……难道这男人不知道这种车速会死人的吗?
狄臣拉长身子转头看见她原本柔顺的发丝,竟变成一头蓬乱散发,又看见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活像个鬼模样,忍不住噗嗤大笑:你……住哪里?
实在太好笑了,他将头转回去不敢再看下去,怕笑破肚皮,他笑了一阵後,曹晴如才不高兴的,往他背部捶下去,大声咕哝说:我要下车,吓死人了。
呵呵呵……反正都上了我的夺命特快车,不差那麽一下下,我送你回去,不然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敢打包票,计程车司机看见都会落荒而逃,以为见鬼了,而且还是个跛脚的女鬼。
你……曹晴如气呼呼的又捶了满口胡诌,语味玩世不恭的狄臣几下,然後才想到似的赶紧伸手顺顺发丝,用指头一梳,才发觉竟然全部纠结一起,拉到前面看,微卷的发尾像毛线结成整球……夺命特快车……
呜……她该说什麽?也是她自己上车的。
我住水源路……她哭丧的说。
水源路?他眼睛突然睁得斗大,因为水源路跟这里完全反方向,还有一大段路,根本是东跟西,他想起她已经是这副模样,待会下车那不就……
噗……
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加油门後,他缓缓骑入快车道,这回他会骑慢点,因为,他也是很怕鬼的……
呵呵呵……
这女孩,明明很漂亮,为什麽被他遇见两次都这麽狼狈……
太好笑了。
作家的话:
☆、08 陪宿
十天之後曹晴如脚伤痊愈,起水泡的地方也已完好如初,为了下个月安养院的帐单,今晚这场表演她非得将少赚的那三场补回来不可。
小时候家境还不错时,她学了几年芭蕾,有基本的舞蹈底子,学起钢管舞毫不逊色。为了让今晚的演出更精湛,上班的时候她偷偷上网下载影片观摩,在心里默练彩排。她明白技巧性动作相对危险性高这些她做不来,但太过於枯燥乏味又无法激起观众的共鸣,她加以改良,她要的画面她会自己在脑海里先划一张蓝图,然後在表演时去尝试,虽然没有实际演练不知效果如何,可是她自己改编的舞,到目前反应都相当热烈。
她看电脑萤幕上的女舞者随著音乐节奏攀爬而上,不费九毛二虎之力轻而易举攀至顶点,一阵手足舞蹈之後迅速单手放开,曼妙身躯微微後仰,单手握住钢管,单脚弓著勾著钢管,转了几圈顺著钢管螺旋状下滑,在到达地面那瞬间突然放开手,只剩单脚挂钩离地面几公分倒立,成功的结束表演。
她目瞪口呆,皱起蛾眉感到不可思议,要是失败不就直接头壳撞地脑浆四溢……
这太高难度了,她才不玩命。
她看得死命摇头,拒绝这种玩法,才想退出电脑,身边扬起的声音却让她吓一跳。
在看什麽,看的这麽入神?韩佑言不知何时笑容满面的走到她身边,她并没察觉,可能是太专注研究舞蹈动作跟技巧而忽略。
她赶紧退出画面,回到公司的管理页面,幸好他没看见。
没在看什麽。她摇头漾起微笑,连心虚的模样都很可人。
趁无人注意,他悄悄的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她桌面上。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盯著桌上物品,感到错愕又惊喜。生日?她早忘记自己还有这种日子。
可是,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她不能接受!会送女人生日礼物的男人都是有所目的,遑论是有妇之夫。
她拿起桌上看上去相当精美的小盒子,塞回去韩佑言口袋,毫不心动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她低声说,宛如怕办公室另一隅走动的人发觉他们并非在谈公事,她也不敢抬头。
送生日礼物哪需什麽功或禄的,你收下吧,我回办公室了。韩佑言柔声说,再度拿出小盒子强硬的递入她手中,然後剑步离去,留下她傻愣愣的看著手心中那个乍看之下好似是贵重的礼物。
她幽然抬头凝视眼前逐渐消失的背影一会,心中百感交陈,陷入动与不动心的灰色地带。排除他已婚的身分,她不否认韩佑言散发成熟男性丰采,而对她的温情与关注亦是她难以抗拒的诱惑,况且……况且,他多金而沉稳。
她轻轻打开盒子,一开启即看见一颗光彩夺目的──钻石!霎时她双眼被耀眼光芒灼得有些心慌意乱,赶紧阖上盖子。难以置信。好大的一颗钻石项鍊,真是钻石吗?
她来“群捷科技”当他秘书也只不过半年时间,半年即足够让他送她这麽贵重的礼物,然而接受这份礼物,是否也意味她必须接受他这种脱序的追求?
她已经不记得上回收到生日礼物是几岁的时候,但却可以确定,韩佑言的这份礼物是她这辈子收过最贵重的礼物。
韩佑言进办公室不久後又拨内线出来,想必她已看过他送的礼物,问说:喜欢吗?挑很久,怕你不喜欢。
韩总经理你非这样对我吗?我不知该说受宠若惊或是难以消受。曹晴如为难说,内心不断交战,被如此爱慕著女人应该感到骄傲,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我……她嗫嚅,担心说喜欢是陪宿的代价,但说不喜欢感觉又太虚伪,哪个女人不爱璀璨钻石,她只是凡夫俗女所以她也爱。半晌她呐呐说:喜欢……谢谢韩总经理。
听见道谢之语,表示她接受,韩佑言放心将电话挂下。
刚才走出去想将东西拿给她时,他犹豫一会,深恐她一再推辞,让他好不容易找到送礼契机,却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作家的话:
☆、09 贴胸厮磨
晚上,曹晴如早一个钟头到seduce,当她将机车骑进专用停车场,陡然看见探照灯柱子下的停车格,停放前两次对她伸出援手的那位男士的重型机车。
她缓缓骑过,瞟一眼机车,重机车体比普通机车车身来得庞大,突兀的停在明显的地方,不想看见都难。
找到车位将车停妥,她拿著背包走过那辆重机後方,又忍不住多看一眼。两次相遇,他都骑乘机车,戴著全罩式安全帽,她根本没机会看到他的脸孔,甚至知道他多高,身材挺拔还是弯腰驼背。
他今天也来,由此可见他是seduce的常客,车在人应该也在。或许,她今天有机会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想到这令她怀起遐想空间,回想两次坐他的车,坐在後座的曹晴如都嗅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这香味不呛,反而有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