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VIP文手打完结)第48部分阅读
痴缠(VIP文手打完结) 作者:肉书屋
冰开始融化,步陌然觉得滚烫的身子比刚才少凉了一些,甚至也恢复了一些,此时听他们那么一说,再加上他们靠近的身躯,那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 又让她的身子起了一阵轻颤。
“你大量失水,得补充。”凤盏倒了一杯冷水,端到她的嘴边。
步陌然就着他的手喝完后,凉水从喉咙直到小腹,给她带来了一丝清凉。
“请你们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还有,马上去叫来几个女人,让她们帮我。”比起让他们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她宁愿让女人来动手动脚。
“没想到你会对自己那么狠。”凤盏看着她,端着杯子的手一动不动。
“凤盏,我只求这一世,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多夫多郎,坐享齐人之福,我把你当朋友,很好的朋友,凤盏,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委屈你自己,你是如此风华绝代之人,那能与他人共享一妻?”她清楚地知道,以凤盏和阎烈阳的个性,一旦自己碰了他们,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了。
而且,以后见面,也会尴尬。
“你要让那些女人来碰你?看你的身子?我做不到!”阎烈阳瞪着眼,马上否决,随即看到步陌然难受的蹙起秀眉的样子,忙道,“然儿,我可以帮你,而且这次过后,我绝对不会告诉白洛天,就当事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你还是君,我还是臣。”
“出去!”步陌然闭着眼睛,冷声道,“我不想现在看到你们。”语气又说不出的坚决。
阎烈阳脸一僵,一向黝黑的脸上颓丧而苍白,他慢吞吞地说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们?即使你现在很痛苦,你也不愿意让我们为你解除药效?你就一点关系都不愿和我们扯上?”
步陌然闭上眼睛,一波热潮又袭来,她开始对抗药效。
“我们给你一个时辰来考虑,陌儿,你知道,我们不可能让你眼睁睁地去求死的。”凤盏对聂惊郓示意了下,就拉着阎烈阳出去了。
聂惊郓没有靠近步陌然,只是站在离他三张远的地方,道:“然然,我留在这里看着你,你不要冲动做事。”
步陌然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皮肤变得越来越敏感,就单是聂惊郓低沉的声音都可以让她心里升起一种渴望。
早经人事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第一次后悔,那天就应该不顾白洛天的反对,强行把他带上路的,这样也不回落到现在这种两头为难的地步。
以她的想法,如果换白洛天遇到这种事情,一旦她知道他碰了其他女子的话,虽然她会很感谢她救了他,但事后她知道时,她会想方设法折磨那个女的,而且也很可能和白洛天之间产生间隙。
当然,以自己和他的深情,肯定会相互折磨一阵,但自己终究会妥协。
因为那不是白洛天的个人意志,是无可奈何才做出来的决定。
比起白洛天死掉的事实,她更愿意看到他活着。
这就是现实,虽然知道他不得已碰了别的女子,但比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比起玉石俱焚,她更乐意他活着!因为,没有什么比爱人活着更重要了。
“师父……”步陌然想到这里哭了起来,抬眼一看,见聂惊郓心疼地看着自己,马上道,“哥哥,你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哥哥?聂惊郓的眼神暗了暗,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成魔,为了你。
但是,他还是点点头,温顺地走出去了。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步陌然把脸沉浸在水里,终于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
她是可以一死了之,但重活两世,身体好不容易健康的她,又是那么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且,她在这里死去,外面的人回去后又怎么向皇太后他们交代?
她咧嘴笑笑,自嘲道:“别找借口了,步陌然,你其实心里是怕死的。”
又是一袭热潮袭来,她的身体更加火热,皮肤似乎真的变薄了起来,稍稍碰触到就会引起一阵清颤。
她知道,她身体逐渐在流失水分,喉咙也逐渐干渴起来。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男人!
“师父……”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吗?
艰难的抉择,痛苦的选择……步陌然眼前仿佛看到白洛天离去的身影……
师父……
步陌然面无表情地忍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她的脸已经扭曲了起来。
师父,我还能撑多久……
她忍耐着,面色粉红,肌肤如花一般娇嫩,身上破碎的衣裳沾湿了后紧紧地贴在诱人的身躯上,充满了媚人的诱惑。但是,她的眼神却异常地痛苦,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浴盆的边缘,进的青筋都暴起。她的指甲很短,却还是让她掀翻了。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动,步陌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仿若正在沙漠中行走,头上的太阳紧跟着她。
身体极度地干渴,她继续要水,而浴桶的水却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步陌然终于想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的手在颤动,很无力,直到好一会后,□□的药效过去了,她终于成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裳。
可是,还是很热。
呜呜……像一只小鹿般,她掩面哭泣了起来。
可恶!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这药制出来的,她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叩叩叩……门外,轻轻响起了敲门声,却让步陌然警惕了起来。
“谁?”她强自镇定,大声道。
“是我。”聂惊郓清澈的声音跟着响起,担忧地问道,“然然,你还好吗?”
步陌然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又是一阵轻颤,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很好,不要进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耳聋了,要不然聂惊郓的声音怎么那么小?而自己的耳朵却轰隆隆地响。
聂惊郓沉默了。
阎烈阳的声音却跟着响起,叫道:“然儿,实在受不了就说,千万别折磨自己。”
“这药你是挨不过去的。”凤盏低低地叹息声幽幽地传来,在大声道,“何苦为难了你自己。到目前为止,时间才过了半个时辰。陌儿,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面一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会帮你解除药效的。
半个时辰!对于她而言像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半个时辰吗?
步陌然快崩溃了。
门外的院子里,阎烈阳皱眉道:“你是不是说错了?明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凤盏瞥了他一眼,望天道:“这是给她在心里施加压力,让她早点屈服。”
“可是,我心疼她。”聂惊郓撅撅嘴,从自己制造出来的洞口抽回视线,小声地说道。
“不许偷看!”阎烈阳拉起他的衣领,妒忌地说道。
“你自己刚才也看了。”聂惊郓反驳。
“我是怕然儿伤害自己。”阎烈阳瞪着他,“心疼死我了,凤盏,她的指甲都裂开了,怎么办?流了好多血。”
“我好想快点冲进去!”阎烈阳紧紧地握起拳头。
“会不会……”聂惊郓看着凤盏,问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忍心看到然然这么受折磨。”
“聂惊郓,开弓就无回头箭,大丈夫做事之前都应该想清楚后果,不要一会要一会不要,既然我们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这个过程就应该已经向想到的。”他面色坚毅地看着前方,道,“她现在是会受一点苦,但如果不受苦,她又怎么肯接受我们?”
他叹了口气,道,“从我们计划这件事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我们要伤害她,要伤害白洛天。可是,我不悔。”
“凤盏说得对,现在不让然儿痛上一痛,她会一直忽视我们的感情,会一直认为对我们没有感情。以后,我们比她更为痛苦,并且,我们的痛苦是绵长不息的。”阎烈阳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坚决,道,“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
“而且,我记得这药还是你从别国弄来的。”凤盏再次补充。
聂惊郓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可是,我们骗了她,利用她的信任。”
“这不算骗。”凤盏摇摇头,道,“茅家是要以下犯上,我只是利用了这次机会而已。而且,要不是陌儿自己决定出都城,我的计划再高明也没用。不过你说的的确有理,要不是她信任我们,我们不会那么轻易就得手。”
“所以,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她的。”阎烈阳哑声道。
“那药,真的对她的身体没什么伤害吗?”凤盏再一次问道。
“不会有伤害,只是会有几天的不适,没什么力气。”聂惊郓摇头。
“她会把我们记得很清楚的,会恨我们的。”阎烈阳冷声道。
“是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她知道是谁在爱她。”凤盏叹了口气,道,“恨就恨吧,与其向五年来的视若无睹,还不如对我冷眼相对。”
门内,又传来了步陌然轻轻的呻吟声,三个男人的喉咙一紧,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木板门。
“快到时间了,待会,我们谁进去?”凤盏低声问道,看着自己的折扇。
另外两人不语,僵硬着一张脸,手却轻轻地颤抖。
“难道一起上?”凤盏“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笑道。
阎烈阳和聂惊郓顿时一个脸更黑了,一个脸更红了。
虽说祈莲国里有一些家庭是一妻多夫的,平时也听说他们是同处一床,甚至事后还比较那啥功夫的,比较谁比较讨妻子欢迎。
但是!但是,他们可都是雏儿啊,面对的又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爱人,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在他们面前丢脸,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三人有默契地打算一个个来。
“三个一起,然然是受不住的。”聂惊郓擦了把额头的汗珠,从怀里掏了啊掏,把一个精致的小瓶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道,“这是我弄来的,可以让她少受点折磨。”
“你怎么……呃……那么懂?”凤盏探究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我小时候在青楼待过,而且,我手下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我当然懂,所以我第一个进去。”聂惊郓高昂着头。
“不行,既然你那么懂,就最后一个,我第一个,我和然儿相识得最早!”阎烈阳听着门内销魂的声音,早就已经心急如焚了。
“那我可是和然然同甘共苦过的,她对我最是温柔,我先进去。”聂惊郓马上瞪着他。
“你是她哥哥,她会有心理障碍的!”
“可是,我进去,她会不设防的!”
……
两人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就差没打起来了。
凤盏气定神闲地摇摇折扇,微笑道:“怎么说我都是最迟的一个,我和陌儿相识最迟,平日里她也防我防的厉害,所以我就最后一个了。不过,依我的建议,你们两人既然争不过,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用另一个办法来裁决。”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烈阳服用过烈焰之花,内力深厚,而惊郓是武林盟主,武功高强,所以你们两个可以选择打架,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另外一个也不得反悔。”凤盏慢条斯理地给出办法。
“说的对极!”阎烈阳点点头,他第一次见到聂惊郓就不顺眼,之后虽然顺眼了,但也还是看他不对。此刻能打赢他,他一定心服口服!
聂惊郓却在心里盘算着:这阎烈阳头脑简单,虽说内力深厚,但到底拳脚功夫不如我,而且经过那么多年的江湖生涯,我肯定能轻易地打倒他。
两人刚要动起手来,凤盏摇摇头,道:“你们想让陌儿知道吗?虽然她现在可能已经听不到了,但最后还是去前院打?小心地好,我在这里等你们,快点,时间差不多了。”
两人一听,有道理,于是就忙快速地飞身离去。
凤盏看着他们的背影,狡黠一笑,等了一会儿,立马就转身推门进屋。
把门闩拴上后,凤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浴桶里正在喘息的步陌然,只见她青丝如瀑布般散乱下来,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也光溜溜的,露出的肌肤娇嫩而红润,动人之极。
“陌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步陌然神智依然清明,她可以看到凤盏推门进来,看到他开后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竟然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我怎么听不见你说什么?”她吃力地说道,一句话就让她气喘吁吁了。
长久的折磨,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苦不堪言。
凤盏走了过来,轻轻地把放在她的耳后,开始揉捏。
“不要过来。”她的耳鸣情况似乎好了很多,于是想伸手阻止他的行为,却发现自己再碰上他的时候,手竟然控制不住地想直接缠上他。
凤盏知道步陌然此时已经没了力气,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把她从温热的水里抱出,看到她血迹斑斑的手指和大腿,他不由得一震,心疼地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步陌然茫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吃力地说道:“请,不要碰我。”
“对不起,我做不到。”凤盏摇摇头,看着细密的水珠从她柔嫩的肌肤上滚落,浸湿了他单薄的长衫。接着,鲜艳的红梅在他的眼前绽放,下面那湿热柔软的触感传过来,让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顺的呼吸。
颤抖着双手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的头发和身子擦干净后,他就很直接地拒绝。
如果之前他还能收手,那看到这美景,那是不可能的了!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凤盏不在忍耐,他轻轻地吻着她,把那一个个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后,颈侧,再缓缓的蔓延到了她的耳后。
“你反抗不了。”见她似乎拒绝的样子,凤盏又道。
步陌然的眼泪流了下来。
“师父……”自己,真的要背弃她了?
“今天不许提到他的名字。”凤盏的语气轻柔,眼底却是刺骨的冷意,“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步陌然的眼泪更是流的凶。
“你拒绝不了。”他抚摸着她,感受到手底下柔嫩的肌肤,声音暗哑得惊人。
“陌儿,你不知道……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给我,好不好?”他紧贴着她的耳朵低喃着,灼热的呼吸喷向她的耳垂。
步陌然全身发烫,明明心底是拒绝的,但那身体的渴望又是那么地真实,全身柔软无力,两厢折磨之下,令她身心都受折磨,更是痛苦。
“对不起……”见她难受的样子,凤盏也急了。算算,似乎时间也差不多了,看她的肌肤,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血管,心下一沉,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就准备马上进入正题。
凤盏猛地板过她的身体,用双手紧握了她的腰,开始激烈地亲吻起来。
她无力,推拒,却又渴望……
他强硬地进攻,不允许她的退却。
“陌儿,我已经渴望了好久了,不许你拒绝我。”他低喃,却上下找不到入口,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会这样呢?”他很是不解,俊美的脸布满了汗珠。
她被他弄得很疼,全身都渴望的发颤起来。
那一刻,她挺身,他入侵……
她开始痛苦,只觉得白洛天离她越来越远……
他畅快地昂起头,低吼一声,用热烈的眼光注视着她……
她开始在他身下辗转发侧,神智明明痛苦地清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开始承欢,最后只剩下狂乱的欲望。
这是不是就是女人的欲望?可悲又可怜的欲望,明明爱的不是他,却依旧能够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依旧能够享受着他奉献的快乐。
师父……她心里在强烈地呼唤,却觉得自己的呼唤仿佛亵渎了那个名字。
于是,她开始闭口不言,只是看着她身上耸动的男子,他脸上的喜悦清晰地印入了她的眼里。
闭上眼睛,梦中的一切开始现在她的脑海里,痛苦和快乐,折磨和喜悦……那么相似的一幕!
历史,仿佛在重演!
不知过了多久,凤盏停了下来,定定地抱着她。
而他的身后,衣衫凌乱的阎烈阳和聂惊郓正在紧盯着她。
下一刻,三具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的高大性感身体站在她面前,亮闪闪的兽眸中有着滚烫的欲望。
“不要……”她低低的说道,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结实强壮的男子狠狠地啃咬着她,饥渴而激烈,直到感觉到她的沉默后,他的瞳色更加阴深起来,俯下头恨恨的咬了下她的唇,说道:“不准闭眼!看着我,现在给你快乐的人是我,不是他!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够给你!”
步陌然别过脸去。
“不许不看我,明明是我最先遇到你的,明明你该是我的妻子的……”他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再次落在她的肌肤上,却显得动作很轻柔。
“我爱你。”他说,随后,他用手牢牢的拖住了她的臀,不容她下去,然后腾了一只手下去抚摸着她,用行动证实了他的爱意。
……
“对不起。”绝美苍白的男子仿佛还是一个少年,眼里写满了怜惜,看起来精瘦的手却异常地有力,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是他们太粗鲁了。”他给她用药,薄唇缓缓地盖上红艳柔软的丰唇,然后轻轻地含住粉色的下唇,反复地吸允甜美的柔软,接着,在眼眸划过舔洗得更红润的双唇后,将舌探进湿润的口中,灵活地在翻转搅弄,一边舔弄着可爱的小舌,一边恣意地回味着口中的香甜。
步陌然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浑身血液都呼啸起来,五脏六肺像受了挤压,拼命想吐,头一阵阵发晕,四肢也冰冷到麻木……
“你是我哥哥!”她紧紧地抱着他,撕心裂肺地尖叫,仿佛不这样,就无法压制住内心剧烈的悲恸!
“我不是……我不是……”他低喃,仿佛在说服她。随后,他一个用力,这一刻,门外的雨开始下了起来,呜咽着……
他在她的身下,而她的眼泪落到了他的脸上,低低地呜咽,痛到极致,喉间已然发不出声音。
“师父……”半梦半醒间,她半睁开眼,仿佛看到了心底的那个男人,站在她对面,就那样望着她,那般不舍,那般眷恋……她看着他,不敢眨眼,直到眼神开始涣散,直到他的脸开始模糊……
那一刻,梦中的事仿佛重演,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那天,从白天到黑夜,年轻的男子们第一次尝到滋味,看到自己的爱人浑身娇媚地躺在自己的身下,看着自己渴望已久的人儿闭着眼睛,看着她因为受不住自己的力道而娇吟时……他们兴奋了,他们疯狂了!
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床单换了一条又一条,男人们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在步陌然忍不住吐出那一个禁忌的字时,他们更是疯狂。
她于是沉默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永远火热着,永远渴求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似乎冰封了起来。
终于,到下一个黎明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停止了,空气中充满了强烈的麝香味道,三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跪在她的床头。
她看着窗外,已经下了一天的雨,她就像被雨水打湿了的破娃娃。
续集 第12章 远走天涯
步陌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吃力用手撑起身体,道:“我要回都城。”这是一切结束后,事隔两个时辰,她终于说话了。
三人顿时如蒙大赦,聂惊郓率先站起来,道:“然然,你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这么久没出声。”脚步却踉跄了下,看来是跪太久了。
“你也把我吓坏了。”步陌然没有看他,只是声音冷冷的。
聂惊郓顿时一僵,想起了欢爱时她对自己的恐惧,忍不住低下头来,呐呐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妹妹,所以我不会后悔刚才那样做。”
“那么,以后你就不要靠近我吧。”步陌然声音平淡,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决。
如果说,爱情是没道理的,爱情也是无辜的,那么,这种禁忌的爱情,他总可以不接受吧?
聂惊郓震惊地看着她,痛苦地问道:“然然,你就真的不愿意看到我?”
“……是的。”顿了顿,她还是说了出口。
聂惊郓怔怔地站在原地,身上薄薄的衣衫凌乱不堪,露出了有着抓痕的白皙胸膛。
就在昨晚,她还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可是才几个时辰,她就对自己冷漠至此!
胸口有熟悉的痛楚袭来,他终究是一言不发地点点头,转身很快就消失了。剩下的阎烈阳和凤盏不安了。
“我去准备马车。”阎烈阳马上道。
步陌然点点头,见他咧嘴的样子,马上道:“这次的事,就到此结束吧。说到底,我还是应该感谢你们救了我。但这次毕竟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就当是一夜情吧。
她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必要哭得死去活来。他不是梦中的女子,她在现实生活中,她有自己的爱人,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比她强得多。再者,昨天的事,是逼不得已的。没有他们,等待她的将是死亡。
步陌然很清楚地知道,整个过程,从头到尾,她都是神智清明的,她清楚地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因为药效,也可能是因为生理需要,她是欢愉的,她是享受的。而她更知道,他们三个偶尔虽然会失控,但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对待自己很温柔,很怜爱。要不然,以她的身体状况,再好也经不住三个精力充沛的男子的强烈索欢。
而且,在等她药效解除后,聂惊郓说了一句“已经好了,不能再做了,否则然然就承受不住了”,那句话,明明另外两个男人还是欲火焚身的,却也快速地停了下来。然后开始为她洗澡和擦药,把她弄舒适后才跪在她的床头。
所以经此一次,她却再也无法逃避他们的爱意了。
想到这里,步陌然沉沉吐出了一口气。
至于白洛天,她不敢再想。
她的行为已经伤害了他,她已经无法面对他了。
原来,天堂与地狱,其实离得很近。
阎烈阳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快速地离去。
凤盏嘴唇动了动,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坠入了冰窖里,凄冷无比。
“如你所愿。”以这句话为结束语,他们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她还是君,还是女帝。
他还是元帅,只是不再时时表达自己的爱意,而是越来越沉默。
他还是丞相,依旧在接到奏折的时候恭敬地递给他,再提出自己的解决意见。
步陌然倚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后,不经意地看着前方那两个挺拔的身影,叹了口气,苦笑。
是的,他们是越来越沉默了,也和她保持距离,但是,他们一路上把她照顾得很周到,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在她不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就很露骨地瞥过来,那赤裸裸的爱意让她想感受不到都难。
她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看到了都城那充满历史沧桑感的城墙。
都城到了!这里面有着她的爱人,她的师父,只是,她却再也无法用以前的态度来对待他了!她心里注定是充满了负疚感的。
“陌儿,要进城吗?”见步陌然久久地看着城墙,凤盏忙问道。出门在外,为隐藏身份,他不再叫她“陛下”。
“进吧。”步陌然看了他一眼,闭上了车帘。
一路顺利地进宫,步陌然已经做好了向白洛天坦白的准备,却没想到,迎接她的竟是那么一个噩耗!
“你再说一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步陌然瞪着颠茄。
“陛下,皇夫他真的走了,从前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御膳房送去的饭菜也是原封不动。我们刚开始还以为他出宫了,但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出现,却在您的书房里找到了这封信。”颠茄把手中的信件送到步陌然面前。
“你下去吧。”他哑声道,接过那封信,明明是薄薄的一层,却让她觉得如有千斤重,几乎拿不稳。
颠茄关切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弯弯腰,这才退下了。
步陌然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路上,她看着这皇宫里富丽堂皇的摆设,飞檐斗拱,亭台楼阁,说不出的精巧,说不出的大气。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里面各色的花儿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她心下黯然。
以后,这寂寞的皇宫里,这巍峨的皇宫里,这美丽的花园里,再也没有他相伴的身影了吧?她从此,就是孤独一人了!临窗赏景,闲话趣事,也只能在梦中了!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她终于鼓起勇气阅读。
“然儿,原谅我的离开,我知道我在逃避现实。自从知道不能生育后代,我就一直活在矛盾中。我知道你身上的压力,也知道你爱我,不忍我受委屈,所以你在外为我抵住了很多压力,为我争取了一年的时间,直到事情爆发出来后,你也一直没同意娶夫。
对此,我很开心,但也矛盾和痛苦。因为有了我,你才需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你才会没有孩子,我很了解,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很喜欢孩子。虽然你常常在我面前说,你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只在乎我陪在你身边。
这话我信,却也心疼。
师父前不久又回来了,说我执迷不悟,为了私情置国家大事于无物,说我们和你有前世的情缘,这一世也必定要纠缠在一起。我,是无法阻挡你们之间的缘分的。我信了,师父法术高明,比我懂很多。而且,我也隐隐梦到前世的事,知道前世的我一再拒绝你,就是因为我注定没有子酮。但这一世,师父没有把这个隐患告诉我,所以我爱得义无反顾。但我想,即使我知道我没有子酮,我依然会爱你,依然会义无反顾,不会后悔。这点,你不许怀疑。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之间的沉默越来越多,向我们施压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些年来,你坚持只娶我一个,本来就已经破坏力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此时有了借口,他们又怎么不可能疯狂反扑?明明,只是因为一个孩子,一个继承人而已。只因这是发生在皇家,于是,一切都严重了起来。
我不认见你痛苦,却也开不了那个口,叫你娶夫。所以只能贪心地一日拖一日,期间,我用尽了各种办法调调理我的身体,可惜依然无效。然后,不知何时开始,我们之间的沉默就越来越长,到了最后,同一张床上,我们已经没有了交流。
我知道,你仍然是爱我的,就如我爱你一样。但这,对于解决困难,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次,你出都城,我要去义诊,所以就没能去,也不想跟去,我想好好冷静一下,我到底该怎么做。我想,你也怀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也没要求我一定要去。
你去了一个月,我在皇宫里相思如焚,格外地思念你。这是我们成婚以来,第一次分别那么久,日子过得很难熬。而在我知道他们三个也跟着去时,我心里也担心你们之间的相处,担心你被他们的深情感动。
但是想想,如果你要感动的话,应该早就感动了,也不必等到现在。我知道,你向来冰雪聪明,我们又相处了那么久,我又怎么会猜不透你的心思?
你一定早就知道他们的感情了吧?所以你一直在拒绝,一直在无视,让我又是高兴又是放心。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事,你们也许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但这只是也许而已,师父说,命运我们是争不过的。他们那么痴缠着你,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契机,让他们如愿以偿。
而你,我总以为,你是对他们有感情的,只是一直不敢去想。
现在,他们成功了吧?那天,我很想你,所以就去了神殿,在那里,我看着你的金莲,由一开始的平静,到最后的剧烈摇动,似乎再痛苦挣扎,我知道你遇到了危险,刚想走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金莲身上渗出来的水滴。我知道,你在流泪。而随即,金莲的叶子隐隐变成红色,于是我知道了你那时的情况。
刚开始,我很震惊,也很痛苦。我知道你必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但想归想,我还是难受,恨不得杀了那几个男人,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你去。
然儿,如果这种行为称为‘出轨’,那也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给了你机会,是我的错误造成的。
那天,我一夜未眠,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离开。然儿,原谅师父的懦弱,我不敢再面对你。于是,我决定,也许我该走了。
我走了,你可以不必再顾忌到我的感受,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很多话我不用再说,然儿睿智,定然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也希望在我走之后,你依然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我将放逐我自己,去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江南美景。也许,等我走遍了这大陆,我就会厌倦了,然后再回来看你。啊不,我是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倒是,你也许已经儿孙满堂,其他三个男人也许已经站在你身边了。
好吧,然儿,不必理会我酸溜溜的语气,我妒忌呢。呵呵,我知道,无论走多远,我总会回到你身边的,因为我的心,在你这里。
然儿,请原谅我的自私。师父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哭。”
看完这封信,步陌然的眼泪毫无预警地就流了下来。
师父,我认为我总能忍住的,但我高估了我的能力。
肆无忌惮地痛苦一场,把自己关在寝宫一天后,步陌然终于出门了。
门外,是关心她的人。
“然儿,这白洛天是走了,你也得注意身子啊,他总会回来的。”茅清泠第一个出声安慰。
“他是会回来的。”步陌然微微一笑,除了眼睛有点红肿外,其他的似乎都无恙。
“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我没事。”她摆摆手,语气慵懒,漫不经心的。
“颠茄,你留下。”步陌然留住了她。
颠茄欣喜地点点头,道:“小姐,你可把我担心死了,你今天要是不出来啊,他们非暴动不可。我更是内疚,要不是我没注意,皇夫也不会突然离开了。”她指的是正蹲在墙角里的阎烈阳和凤盏,两人死活不离开,而茅清泠和太上皇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笑眯眯地叫着其他人走了。
步陌然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也不在意,只是吩咐她道:“你记得让子腾派人去找师父,找到他后就不要惊动他,只要好好跟着他就行。”要不是这次颠茄的孩子出了水痘,夜子腾肯定会跟着去吧?那样,也许客栈那里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颠茄一听,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事……他们都跟我说了,好像他们都去干了。”颠茄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趟翼州之行,自己的小姐就好像和那三个男人发生了变化。不过这种事情她也不好问,更何况,白洛天刚刚离开。
“不要紧,还是派人去吧,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似的,陛下。”颠茄马上说道。
“现在就去书房吧,我走了一个月,御书房里一定积累了很多奏折。”步陌然说着就走了出去。
“是有很多,不过都是一些不是很急的事,急的都送去给您了。”颠茄跟在她身后,看着角落里的那两个丰神俊朗的男人此时一脸的开心。
呵呵,小姐能走出来,看似无恙,她也很开心。
而第二日,暌别了一个月的女帝开始上早朝,刚一开始,她就雷厉风行地颁布了几道令人震惊的命令。
第一道,前任左丞相派人暗杀女帝,虽然最终未遂,但此罪天理难容,念及以前他对朝廷所做的贡献,因此就剥夺他的所有封号,收回丞相府和没收所有的财产,并且罪连三族,即日起就男女都发配边疆做苦力。而已经中风的茅长鸣,由于皇太后的请求,就留在都城养病,等哪一天他的病好了,就到边疆去。
第二道,祁莲国兵马大元帅阎烈阳这五年来坚守边疆,作战有功,此次回来述职,就任命为午门提督,在都城任职,守卫都城的安全。但念及阎烈阳五年未回,所以就三个月后再上任,此前可回去和父母共享天伦之乐,不必上朝。
第三道,翼州刺史营私舞弊,私吞大量官银,其和一干官员已经入狱,秋后问斩,并一一提升了其他官员,补充了空缺。
第四道,皇夫白洛天奉陛下之命,外出去办事,全国范围内选夫之事暂时搁浅,等他回来再说。
第五道,右丞相凤盏虽然护驾有功,但也有失职之处,所以就罚俸禄半年。
……
朝臣震惊,纷纷看向凤盏,见他和以往一样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下稍安。
接着,众人又开始打起如意算盘来。既然皇夫走了,虽然不能举行大规模的选夫,但暗自把人收进宫,等皇夫回来了再受封也不迟吧?
有着这样的想法,茅长鸣的惨剧似乎已经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了。即使,茅长鸣是步陌然的外公。
而且,刺杀女帝,本来就应该诛灭九族,但茅长鸣的九族里包含有女帝和皇太后,所以就从轻发落了。
此时,秦熔正捻着胡子满意地点头:陛下虽然身为女帝,有时做事过为很厉,但也不失为一个很有仁德的君王,有胆有识,宽容大度,处处以国民为重。这茂长鸣的势力虽然说已经被瓦解的七七八八,但毕竟在祈莲国盘踞了二十几年,一下全根拔起又伤了国体,此时这样的判刑既显示了她的仁厚,又把他的东西都夺了过来,从此以后东山再起已经成为不可能。
当然,他也知道,这期间皇太后起了很大的作用,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
早朝后,难得的好天气,微风轻拂,天气凉爽,步陌然批改完奏折后,就走到了御花园看看。
此时多种名花正在盛放,一入园便是一大簇一大簇的牡丹树在争奇斗艳,穿过玉带桥后又有高大洁白的玉兰和其他花树怒放着,百蝶嬉戏其中,各有各的风情。只是,和她一起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
步陌然眼神一暗,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又甩甩头。
她找了个地,慢慢地坐在树下,不顾一身锦衣华裙,倚在柳树旁。
闭上眼,浓浓的花香和轻微的草香飘了过来,她深深呼吸,似乎还能嗅到泥土的气息。又想起了以前在这个地方,她和白洛天两人席地而坐,两人背靠着背,把一本书读完,而后相视一笑,慢慢地搂在一起,看着这柳絮飞扬,云霞满天。
那时的心情是喜悦的,是平静的。如今,这满目的花团锦簇,一下如枯花烂草,了无生气,看在眼里,却不胜凄凉,所以不想再看。
“然儿,我可找到你了。”不远处,茂清泠急匆匆地走来。
步陌然依旧闭着双眼,待她走近后就道:“母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当初,我在做这条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你了。我认为,我这种处罚已经是够轻的了,没有诛灭九族,只是发配边疆。”
“可是……”茅清泠眉头皱起,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人啊!
“如果他们安安分分的话,凭他们收刮来的财产,定然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他们敢这么和我对着干,那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母后,与其在这劝我,还不如去打点他们,免得他们娇生惯养,还没押送到边疆就已经死了。”步陌然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
终于,她把那一家人弄倒了!凭着钱财,虽说不能当官,但还是和朝中的官员藕断丝连。此时她连根拔起,看他们拿什么东山再起!
“可是那证据……好像不足。”茅清泠马上道,“他们不可能作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来的!”
“哼哼,证据……母后,难道等我死在他们手里,你才会相信?”步陌然冷哼一声,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着她。
茅清泠看着她,顿时沉默了。一是因为她的话,二是因为她冷酷的眼神。
她心里有种感觉:这个女帝,是真的成熟了!以后她的决定自己不能干涉了。
如此,又过了两三个月,时间飞逝,都城里却很是安静,没什么大事发生。
阎烈阳接到圣旨后,就和父母回到了同州城,只是没过半个月,就自己暗自跑来了都城,在凤盏的府邸待着,偷偷地溜起看步陌然。
步陌然依然对凤盏维持表面的客套,维持君臣关系。
聂惊郓依旧在暗中潜伏着。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她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条鸿沟,让他们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们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每个夜晚,对视的时候都格外痛苦。
白洛天走了,他们却没什么进展。
直到这天早上,女帝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