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痴人不说梦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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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人不说梦 作者:肉书屋

    上第一手的消息。

    “有什么新发现?”捏着锭碎银子在小二眼前晃了晃,那丫头吞了吞口水,立马汇报,“回王爷,小的几日蹲守在她们住的酒楼外头,发现褚允殿下隔三岔五就会带着随从外出,每次带出去的随从和带回来的都不一样。”

    哦!?新鲜……“怎么个不一样?”

    “人数倒是没增没减,就是几个人换了换,小的猜想,她们应该是在外头换了随从再回来的。”

    在外换随从……?按理这些是保护她安危的随护,不会随便调换,那么……换的哪门子的人?换出去的人又是干什么去了?

    “你说是从外头回来后,随从就变了,那她都是去了哪里?”

    “几天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黑巷。”

    “!”

    只身犯险救心腹

    作者有话要说:tat 作业还未补完……修改错别字中……囧tl

    ===另,我把网页背景图给换了,这个绿色小花背景是否润眼许多呢?=v=

    心里咯噔一下,我诧异的看向那回事的丫头,刚才说什么……?

    褚允进出黑巷频繁?!

    黑巷里有什么值得她频频往返?褚允是打算在堰广贩大烟的,那出入黑巷,难道是在为开烟馆做准备么……

    而洛央又是跟踪着别人尾随进去的,那……

    褚允与洛央滞留黑巷之间是否有联系?!

    想到这里,心突然跳的很快,我知道褚允的人性如何,待得知洛央是男儿身之后,丫头会对洛央做出些什么非人的事情我也猜得到,正因如此,现下就越发担心害怕洛央的境况,这个男人刚烈的很,万一来个“士可杀,不可辱”的,我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他了!?

    打赏了那个提供情报的丫头,我烦躁的在雅间来回踱步,洛央的事情让我心烦的很。

    如果真和褚允有关,那我倒真不便把此事告诉阿遥,她毕竟是襄南的皇女,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人而让堰广跟襄南大动干戈。

    这么做太没道义了……

    但若是凭我现在手头上的人力物力,我又怎么能进到黑巷把人救出来呢?

    想到脑壳发疼,我抱着头,蜷缩到椅子上哀号……最后吓到了进来找我的阿遥和飘雪。

    “呀!王爷!”飘雪惊呼道,随后慌忙跑到我身边,“你这是怎么了?满头汗……哪儿不舒服?我替你叫大夫去!”

    “……不用。”虚弱的拉住他纤细的胳膊,为了洛央而操心的身心俱疲,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这更是让飘雪紧张的脸都白了。

    “真没事儿?”替我擦去额上的虚汗,阿遥蹲到我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男人也关心我,可碍于自己的真身尚未透露给飘雪,此时便不得不与我保持些距离,免得让飘雪看不惯。

    扶起额发,我疲倦的一笑,看向飘雪,“刚才稍稍有些头疼,可见着我可爱的人儿,立马就好多了。”

    “怎么会头疼呢?还是找大夫来看看的好!”凑上前,飘雪贴到我怀里,摸摸我的额头,很是担心的样子。

    “呵呵……”主动伸手揽住人儿的纤腰,我将他抱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雪儿,没事了,你就是我的万灵丹。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还不了解么!”说着让飘雪放心的话,我眼睛则看向立在身边的阿遥,微蹙眉头,表示自己确实在心忧一些事情。

    阿遥知道我连日都在为谁烦忧,一个眼神便立马会意,点点头,知道事情发展不容乐观,不由得也跟着露出难色。

    拥着飘雪,男人反复好几次想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却都被我搪塞了过去,只管连哄带骗的糊弄,好让他早些忽略了这茬儿,每每人儿皱着眉头,娇喘着想说话,我便猛地吻住那殷红的小嘴,好让他没办法开口。

    直到最后,飘雪捂着自己被啃到红肿的小嘴儿娇怨的瞪我,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真讨厌,再也不要关心你了。”然后红着脸,从我膝头跳下,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雪儿,我宁愿你对此毫不知情,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不愿意你为我分担忧虑,变得不快乐……

    目送着娇小的身影离开,我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身子无力的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洛央的事情耗了我太多的精气神,一直牵挂着他,搞得自己寝食难安、疲倦不堪。

    屋里剩下的男人走到我身后,将我的肩膀轻轻向后一揽,一双温暖的大手移到我耳边,带着茧子的手指移到我的太阳|岤轻巧的揉按。

    闭眼享受的同时,我听到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咬着唇,我忍着不睁开眼看他,倘若问出口,男人会说我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有数,多半是责备我平日不待见洛央,现下人家遇难了才知道着急……这些问到我头上,我定是无话反驳,既然如此倒不如避而不谈……

    不用别人提醒,我也知道这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那我知道承认错误了还不行么?!若洛央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保证以后都不再借着权势欺压他。

    按摩了一会儿,男人的手法轻重得当,|岤位也按得精准,使得我的眉头得以微微舒展,见此,阿遥才小心的询问,“今天得知什么消息了?脸色比中午见面时还难看。”

    “……”沉默了片刻,我把扰人心绪的事情说出,“褚允连日出入黑巷频繁、来回人员有细微变化,许是与洛央失踪的事情有关。”

    “呃!?是么!?……这也就是你的猜测,许是在里头迷路呢?或者,你就真有把握,是褚允绑了洛央么?”

    “若是别人绑了他,那图什么?图美色?图财帛?是绑架的话,对方一定是想图些什么,那么早就传书来王府敲诈财物了。”洛央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如果不是褚允,那充其量打一顿也就轰出来了。

    十有八九……也就是在褚允手上了。

    若是落在她手上……男人多半已饱受□,不过目前从褚允依然在变换跟随的仆从上可看出,至少洛央现在还活着。

    阿遥也了解褚允的人品,男人听了有些发急,“那还了得!?你准备怎么救洛央?需不需要我派兵把黑巷围住,然后伺机冲进去抢人?”

    “对方可是群穷凶极恶的家伙……冒然闯入,万一人家一拍两散,把洛央给做了该怎么办?即使不闯进去,朝廷大动干戈为了个变装的男人,那自然说明他身份特殊,保不齐,她们会更加猖狂的挟持洛央,用来逼我们就范。”

    “那可怎么是好?我们又进不去,那怎么救得出人?!”停下手,阿遥焦虑的说道。

    “‘我们’的确是进不去,不过‘我’可就不一定了……”低低的说出口,话未说完,就听到男人严厉的否决。

    “你打算以身犯险不成?不行!我绝不答应!”几步走到我面前,阿遥伏身,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上,倾身,英气的脸庞逼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想救洛央,我也想救他出来,但你也不能心急他,就把自己给豁出去了啊!你这个人!早就不是你昙磬妘一个的了!知道么!?”

    听着如此严厉又带着无奈的语气,一种久违的温情让我觉出一丝甜意。

    “早知道你会严厉否决的,若我真打算自己单枪匹马硬闯黑巷,那我绝不会跟你提的。”露出笑容,我捏捏他的面颊,然后捧着大个子的俊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真的?”他有些怀疑的再度求证。

    “你还不了解我么?当然是真的了,我绝不会乱来的,你说得对,为了你们,我也得好好活着啊。”抵着他的额头,四目凝视,眼神互诉爱意衷肠。

    “记住你这句话!”男人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少不了一阵威慑,“我可把这当做你对我的保证了,如果你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呐!有你好瞧!”

    “遵命。”竖起两根手指,意思意思的敬了个礼,我眯起眼对着阿遥微笑,心里则默默叹着气……这保证呐,可不就是用来违背的么。

    当阿遥背过身去替我倒茶时,我在阿遥身后无声的跟男人道了个歉。

    有些事,我是真没辙了……可却又非干不可。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我悄悄离开了王府,而此次夜行的目标则直指黑巷。

    夜里潜入黑巷对我来说极为不利,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吹着冷风,喝着用来暖身的烧酒,我默默的观察着黑巷之外的地势,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顺利潜入……

    约莫是过了子时,就见有仨女人摇摇晃晃的往黑巷走,看样子,两个搭着一个,那人的脚步还特别虚,应该是刚喝完酒,这会儿正赶着回去呢。

    就见那个醉醺醺的女人似乎跟身边俩说了句什么,余下俩同伴应了几声,她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边摸着裤带一边往我这个方向走。

    走近一看,这人的身型体格跟我还挺像……

    嘴角滑出一丝笑,就是她了!

    女人走到离我很近的一块矮墙,褪着裤子准备解手,待她褪到一半……我已抄了块板砖来到她身后,扬起手,狠准快的拍在她脑海上,连个嘣儿都没打,醉鬼便闷哼的向前倒去。

    躲在矮墙后,我急急的褪着她的衣服往身上换,把头发散开胡乱扎起,弄得跟她死的邋遢,随后胡乱的将女人满头的血一抹,往自己脸上、身上擦,搞得自己满是血污,看不清样貌,将壶里余下的烧酒又稍稍抹了点在衣服上,使得我也酒气冲天。

    藏起被剥光的倒霉醉鬼,一切准备就绪,我卧到女人先前扑倒流血之处,靠着她先前留下的血迹,这个凶案现场显得十分逼真。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与她同行的俩人才发觉不对,过来寻人的时候发现了倒在血污中的我。

    有人大吼大叫的同时,一人将手指伸到我鼻尖探鼻息。

    轻轻喷吐着气息,做出呼吸微弱的样子,加上光线昏暗,她们根本分不清自己的同伴早就掉包。

    一人冲余下的女人喊了句,“还有气!快快!送回帮里找人治治!”

    “好好好!快!你架着左边,我来右边!把老三抬回去!”

    将全身的重量覆到俩人肩头,任她们架着我走进了巷子,我头发散乱,血污满面外加一身酒气的样子很好唬人。

    谁都看得懂这是她们家老三出去喝醉酒,被人给“拍”了。

    低垂着视线,我记忆着从入口进来的路,这里的确是九曲十八弯,复杂难走的很。

    带我进来的女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帮派的小喽啰,不算大人物,所以只是将我扛到住处,然后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去把那赤脚大夫叫来!快去!”

    “这么晚,人家说不定不肯出来啊!”

    “什么话!这巷子里就她丫的一个大夫,不找她找谁!?拍门拍到她来为止!”身边还托着我的女人发了狠话,另一个唯唯称是,然后小跑着离开了屋子。

    将我抬到床上,留下的女人一边骂骂咧咧的猜测是谁下的黑手,一边翻箱倒柜的找应急药。

    趁她背过身的空挡,我拂开脸上的乱发,眯眼无声的阴笑,悄然坐起,来到女人身后,扬起手刀,劈向她的后脖颈。

    出门的女人再回屋时就见床上的被褥里鼓鼓囊囊躺着一人,自然当是那倒霉挨板砖的老三了。

    “老三,你挺着点儿,大夫马上就来!”走到床边,翻过那人的身子想查看,一见是自己那大姐,此时女人脸色铁青直翻白眼的模样,当时就吓住了她。

    “别担心,你马上就跟她们一样了。”

    “啪”的合上房门,我冷笑着出声,当女人回过头时,只能见到一个满脸是血、凶似夜叉的人影,照着她的面门送去铁拳。

    洗干净脸上的血,我倚在门边的藏身处,等着那即将到来的赤脚游医。

    既然这里只有一个大夫,那她应该能给我些有用的消息。

    现在子时刚过不久……洛央,等着我……天亮之前,我一定将你送回去。

    木板门吱呀呀的打开,一个有些驼背的女人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低着头,径直往屋里迈步。

    头一抬,发现原先急找她的俩人都在屋里横着,她倒也不吃惊,反而一脸淡然的嘀咕了句,“哟?都嗝屁了?也好……省事不少,我还能回去补个回笼觉。”说完便转身想走。

    一把扯过她的领子往屋里扔,我合上门,“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摔坐在地上,那女人斜眼打量了我一下,一点儿不惊慌,反而开口问,“干嘛?想要啥?”

    果然是在黑巷里混久了,世道也见过些,老油子了。

    冷笑一声,我也不刁难她,“哼……只要乖乖配合,我就不伤你,然后忘掉你今晚的所见所闻,你就能保住性命。”

    “好说。”摔坐在地的女人索性一盘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地上就坐。

    “褚允你可知道?”插着手,我倚在门上,冷眼看着这像是在自己家一般的女人。

    “襄南皇女啊,不过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俩天她也常来,但我可没见着过面,只是听说罢了。”

    “黑玉膏呢?她往这儿贩的东西,你参与了么?”

    “那东西好!赚大钱呢!给那些个混蛋无赖治伤,用上丁点儿,她们就不废话了!不过我可不用……那黑玉膏呀,就是包着糖衣的毒药,沉积在骨子里,一点儿点儿的把人给废了……”女人流露出些许陶醉的表情,看着相当病态,让我不禁反感的皱眉。

    “果然黑巷里有人跟她们勾搭了。谁?下一步她们打算害谁!?”敏感的追问。

    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转眼珠,露出个恶心的笑容,满口的黑牙看得人难受。

    “我都可以告诉您,不过,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您要是灭了东兴邦,我还能顺手在她们对家的帮派收个犒劳呢。”

    好个黑吃黑……

    套出了些内幕,我对女人信口雌黄的说话习惯基本了解了个透彻,这种货色满嘴的胡说八道,她的话只能信一半。

    犹豫了一下,我才开口问道,“你有没治过一个扮女装被俘的男子……被褚允抓去的。”

    一瞬间,女人似乎露出丝诡异的笑意,“哦?您说的是哪位?”

    “不如我先拧了你的十根手指头再来听你装糊涂吧!?”怒目圆睁,我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嘿嘿。”掩嘴恶心的笑着,女人手指指西边的位置,“其实不远,离这儿隔了几个弯儿,哪儿有座小楼,不过您要的人不在上头,在地底下呢~!”

    当时没反应过来,我便脱口而出,“埋了!?”

    引得女人一阵嘲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要是埋了,我还在这儿跟您废话个什么劲儿,哈哈哈,要是死人全埋在巷子里,那这儿还不早就成万人坑了!哈哈哈……昨儿个还让我开伤药出来呢,好保住他的命,让他没那么早嗝屁!哈哈,有我在,他哪那么容易丧命唔!!!”

    女人最后的笑是被她完全给吞进肚子里了,因为老娘一脚飞踢,踢中她的下巴,害得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捂着嘴和下巴,女人呜呜几声,吐出一块血,还顺带吐出一块红肉,之前脚力用得重,让她把自己舌头都咬下一块来了。

    “死变态……再给我来句废话,我就剁了你俩爪子!”冷冷的说着,我满意的看到女人眼中露出又怕又恨的眼神。

    从倒霉三姐妹的家里找出把牛耳钢刀,抵着游医的后腰,让她给我带路,深更半夜,巷子倒也没什么人,女人带着我在狭窄的街巷里穿梭,我抽了她的裤带,所以她只能提溜着自己的裤子慢慢走,想逃?门儿也没。

    拐了几个弯,从一个个相似的门洞里穿过,我这才来到了褚允困住洛央的小楼。

    把这个游医逼到一处墙角,我收回刀,女人喘了口气,以为到此告一段落,可实质,她尚未真正脱险……

    从口袋里抽出条银线,我笑着看向面露惧色的女人,“放心,没打算杀你,不过呢……我可担心你会通风报信……别说你现在大舌头口齿不清,可要是真喊了什么人过来,我这儿就不好收拾了。”

    将细却坚韧的银线绕在她脖子上,然后拧了复杂的绳结,绑在屋檐下横出的一根木梁上。

    “你……呵……你这是做什么呀!”女人紧张的开口,咬了半截舌头,说话口齿不清,碍于银线牵制,她也不敢随便乱动。

    “怕你跑了坏我的事。”转身欲走,我缓缓补充道,“这银线极细极韧,你只要是挣扎的厉害,你的脖子就算锁住了,然后慢慢把你勒死,也不要大呼小叫的吵,喉咙这儿会越勒越紧的,要想挣开,就得我亲自来解扣,你等着吧,等我救出人来,你就自由了。”

    除了乖乖闭嘴等我回来之外,她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脖子上的东西可是时刻管住她的性命呢……

    悄悄起开小楼的门,屋里亮着灯,可却空无一人。

    疑心其中有诈,我小心的推开门,确认房门处并无陷阱,这才小心迈入。

    那游医说每次来给他治伤都是在地下的囚室,可陈设简陋的房间里并没有通往地下的入口,就一小梯子是通往二楼的,那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儿?

    密室、暗道?!兴许有机关可以打开暗门什么的。

    试验着屋里各处的摆设,我仔细寻找着开启暗门的机关,侧耳聆听,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躲到五斗柜之后,我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就见原本斑驳不堪的泥巴墙突然动了起来,缓缓的向后移动,露出一个四方的入口,里面出来的一个女人一边系着裤腰带,脸上还带着几分下流的□。

    “啧……这个家伙,得,上半夜给她了,下半夜再轮到我。”满脑子邪念,女人根本没注意到屋里陈设的细微变化。

    看着她按了下墙上横出的半截砖,那面泥巴墙向前移动,再度将门洞堵上。

    女人背对着我在桌边坐下,伸手捞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举起杯子刚想喝,明晃晃的牛耳钢刀已抵上了她的喉咙。

    “劳驾,给我带个路。”

    女人还算识时务,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认识我,低低的开口求饶,“王爷饶命,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来j污我的随从?!”刀口逼近,在她脖子上割出一个口子。

    感觉到腥热的液体留下,女人一颤,“我给王爷带路,还请王爷绕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不会走道的孩子,您杀我等于杀我全家啊!”

    知道这是服软了,我微微松开些许,在背后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带路!我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招,你现在已是‘命悬一线’。”

    女人低头瞟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按了下那块砖,露出了密道。

    密道里漆黑一片,带路的女人拿出火褶子燃了根火把,一边举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前挪步。

    昏暗狭窄的密道很难走,我一手扶墙,留神脚下的同时还得注意前面的女人。

    绕了俩弯,走在前方的女人突然不动了。

    心生警惕,我隐约觉出不对,“喂!快走啊!”开口喝斥道,就见她回过头,嘴角扭曲的向上勾了勾。

    果然!

    意识到她想使诈!

    可不等我发话,前面的女人把火把扔到地上,火把在石头上一敲,火焰熄灭,密道里又是漆黑一团。

    感觉有掌风忽近,我倏地矮身,没想到这只是虚晃的一招,女人并不恋战,打不到我于是转身想逃,这里她熟,即使看不清路也能摸清方向。

    不过……

    手指一紧,我将五指攥牢。

    “呜!”惨呼尚未出口,紧随着倒地之声,“咚”,女人的脑门磕着石头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叹了口气,我摸黑,从女人身上摸出火褶子再度点亮火把。

    “我早说你‘命悬一线’呐……”低低的说着,我将绕在她脖子上的银线抽回,女人逃得过猛,银线几乎切断了她的脖子,当丝线抽出时,颈动脉的血飞溅的喷到了墙上,连我的衣摆也沾上了点。

    早在拿刀威胁她之时,我就已经把轻而细的银线拴上了她的脖子,只要与我距离保持得当,她完全可以保住性命,甚至都不会发现自己被绕上银线的事情,只不过,她把本王爷的警告当作耳旁风了。

    有着火把照明,我缓步向密道深处走,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原本该犹豫着不知选择哪条道,却听闻一个岔道隐约传来男女媾合、肢体碰撞的噼啪声。

    心头一紧,我闻声向前,疾步跑向声音源头。

    岔道尽头发出微弱光芒,越走近道口,滛靡的声音便越显得刺耳。

    在女人陶醉的呻吟声中,洛央的痛苦的闷哼几乎微不可闻……

    肮脏的囚室更本就像个刑房,斑驳的墙壁上挂满了链条、皮鞭、铁棍,地上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兽性的女人还沉浸在无耻的肉体欲望里,并没注意到我的出现,她□穿戴着一条奇怪的皮裤,裤子一段横出的木质□一遍遍的重插着男人的□。

    洛央痛苦的趴在三角木马上,四肢绑着铅球,直直的垂在两边,嘴被口球塞住,津液不停的往下淌,带着厚实眼罩的脸上满是脏污。

    女人抓着他的头发,让男人不得不向后仰起,我这才看到他浑身的伤痕……

    嘴里一遍遍的骂着浪词滛语,女人另一只手按着洛央的屁股,加大幅度的□,一句句“小贱人”、“小畜生”听得我耳朵疼……

    洛央是个武将,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竟然忍耐到现在……

    心痛的感觉几乎要让我难受的倒地,硬撑起身子,我拔出刀,在女人亢奋的嚎叫声中,切断了她的咽喉。

    女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后倒下,鲜血喷溅而出,落在洛央伤痕累累的后背上,抓住男人乌发的手一松,洛央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不忍见到他外露的各种伤痕,我褪下外衣,盖在了男人身上,随后将尚且滞留在他体内的假□取出,□上沾着凝结的血块,也不知在他身上用过多少次了……

    将男人小心的从木马上抱下,可以感到他僵直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天晓得在这肮脏的地方洛央受了多少苦。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给他撤去身上的重重刑具的,我只知道自己的双手由始至终都在颤抖,而身下的人则从未开口喊过一声痛,求过一声饶。

    第一次真正把洛央抱在怀里竟是此情此景……我用衣服小心的裹住这遍布淤青和鞭痕的身子,将口球解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揭男人的眼罩……

    双手抚上眼罩的同时,我突然很怕,怕去面对他,怕见到洛央的双眼。

    是充满憎恨?还是早已迷失心智、满目迷茫?

    似乎是脸睁眼都是件痛苦的事情,男人皱着眉,试了好几次才完全睁开眼,环顾了下周围,再定到了我的身上。

    “嘶……央!洛央!……”眼眶发热,我唤着他的名字,将男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么晚才来救你……真是抱歉。

    洛央虚弱的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胳膊,干燥的双唇微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帮王爷……把飘雪殿下带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飘雪很重要,其实……你也一样重要……

    “好了,别说了……闭上眼休息休息,我带你回去。”抚摸着男人的脸庞,我大口喘着气,回过头偷偷擦干眼里的泪水,即使在这种时刻还能想到我的事情……这样的男人让我如何不感动……

    “嗯……再睡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再见着王爷……”怀里的人轻声说着,脑袋主动靠上我肩头,他当我只是个梦境么……还

    低头看到男人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可这微笑看在眼里却又如此心酸。

    男人真的很倦,靠在我怀里,他很快就睡着了。

    醒时保守摧残,不知道男人睡着后,能不能做个尚算完满的好梦。

    抱着他离开不见天日的地下囚室,我带着我的心腹人一路走出这个黑洞洞的小楼,临行前,我在墙上给褚允留下四字血书……

    “你·死·定·了”

    身上带血,满身杀气,抱着洛央按原路离开黑巷,没人敢上前问我身份。

    等出了巷子,黑巷的巷口已被一众官兵堵个严实,为首的阿遥见我现身,男人一个箭步抢到我面前,看着我怀里一身伤的洛央,也是紧蹙眉头说不出话来。

    “带轿子来了么……”低低的问道,话说出口,声音却哑的不行。

    “恩,来人啊,轿子抬过来!”吆喝着人将轿子抬近,阿遥扶着我和洛央上轿。

    “……”犹豫了片刻,我拉住男人的手,“洛央伤了,所以我得看着他,换成别人我不放心……”

    “呵,不用解释,我没那么小心眼。”抿嘴一笑,阿遥用手指戳戳我的脑门,“不过你答应我不出来冒险的,现在违背诺言,等着挨罚吧。”

    “嗯,我认罚。”露出笑容,我点头应允,男人温柔的笑笑,垂下轿帘,转身离开。

    洛央靠在我怀里睡得安稳,看着男人安逸的睡脸,我便觉得心情复杂,这般心疼到底是为了什么,仅是因为别人伤了我的随从么?

    ……

    洛央,你信不信日久生情?你说我们算不算这样?

    君在吾心亦非常

    伤痕累累的洛央最后并没有送回王府,尽管阿遥说他有个专属的御医从小替他看病,不会有问题,但我还是没答应,不为其他……仅是因为洛央身上的伤实在太特殊,交由别人处理……那洛央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吧。

    说是维护他的尊严也好,说是我太顽固也好……怎么都不能让他回王府医治。

    自己的秘密曝光,又经历过非人折磨,这样的洛央还怎么在那些熟悉的面孔前抬头?

    送到一家芊芊经营的酒楼,我的贴身随护破天荒的享受到了超越天字号的豪华套房。

    一间套房,却占了整整一层楼面,奢华度非同一般。

    刚入冬的时节,这里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冷,暖炉里添了檀香木炭,房间不但温暖,而且还洋溢着一股馨香气,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铺着松软的被褥,可……床上的人却根本没法体会到这些。

    他紧闭双目,牙关咬的紧紧的,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凌乱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脸上显得相当狼狈。

    轻轻的把洛央放置到床上,虽然已是万分小心,可还是压到了男人的伤处。

    “嘶……”昏睡的中的人皱起眉,痛苦的吸了口凉气,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紧张的关注着男人的表情变化,直到他的眉头微微舒展,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洛央呐……你好大的面子,让本王爷为你这么操心,知道这屋子住一晚要多少么银子么,听着,我可不希望我的银子是打水漂的……你给我快点好起来,这些帐都是算你头上的……你得一个铜子一个铜子的给我挣回来。”

    从小二手里接过水盆,将包裹着男人的那件外衣解下,然后拿着湿巾,亲手为他擦身,一边擦洗,一边低低的跟他说话。

    衣服褪下,露出了斑驳的伤痕和淤青,那些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想别过头不去看,可又怕自己会碰到洛央的伤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咬牙替他擦身。敏感处娇嫩的皮肉被蹂躏得血肉模糊,想清洗又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还有化脓发炎的伤口,我敢说,换作是夏天,这些地方一定都开始爬蛆了。

    越擦洗下去就越让人头皮发麻,

    洛央,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受了这样的折磨……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妘,男大夫找来了。”轻叩房门,阿遥在门外唤我。

    “哦。”匆匆擦了擦眼睛,我替洛央拉上被子,然后回过头,“让他快进来!”

    拉开门,一个浑身黑的男子缓缓迈步进屋,他从头到脚包着黑纱,透着份神秘又诡异的味道。

    这就是芊芊她们给我介绍的人?!

    警惕的打量了他两眼,这种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打扮……是一个正派的大夫会有的么?

    “王爷是否可以给奴家让个位置?”那晶亮的眼睛朝我弯了弯,我突然觉得他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并不信任他。

    “请。”尴尬的起身,我将洛央身边的位置让出,有些不放心,于是靠在床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黑衣男子伸手查看了下洛央脖子上的伤,然后一把就撩开了男人的被子,直视他满是伤痕的身体。

    他这举动让我看着一惊,天下哪有大夫下手那么“狠”的给人治病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黑衣男子又抬起洛央的一条胳膊,把把脉,又查看了下伤势,这样便得出结论,接着就麻利的打开随身的小包,取出银针准备施针。

    “你有准没准?”插着手,我实在该开口问一声了,万一他真是个毒医,我还不是要害死洛央了。

    那人抬头瞧了我一眼,随后意义不明的一笑,再低头继续工作。

    “喂!我说你别是想过来害人的吧!”有没行医执照啊!庸医害人也别挑洛央啊!

    走近他身边,我想将这个怪异的男大夫拉开。

    就听他用阴阳古怪的语气说了句,“王爷挡着光了,奴家看不清,施错针了怎么办?”

    “你!”

    “喂!你就让人大夫好好治伤吧!别瞎掺和。”身后有人急急的将我拦下,蛮横的搂过我的腰将我往外头拽,“人家就是干这行的,你不信大夫还能信谁?!”

    “你看他哪像大夫了嘛!”吵吵嚷嚷的,我放心不下洛央,可又拗不过阿遥的蛮力,硬是被拖到屋外,跟他一起等候。

    两扇房门缓缓合起的时候,我还伸手想去够门缝里的洛央,此时要是搭配上一点儿抒情的管弦乐,那这场景就能营造出类似生离死别一样的惨绝气氛了。

    “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大门合上,此时再怎么牵挂也没用,只得忍耐下那些心焦的情绪了。

    “我这可是为你好。”知道我心情不好,男人却依然皮厚的上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讨好的说着,“我娘子可真英勇,一夜没睡,深入虎|岤勇救下属,喂……你不觉得累啊?你会心疼洛央,你知不知道还有人在心疼你呢……”压低了音量,男人本来就挺好听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有磁性。

    耳边的声音听得人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底气不足的回道,“……我也知道保护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

    “那这个呢……你是没注意到,还是留着,故意让我心疼?”阿遥抓过我的腕子,将我的手掌摊开。

    “呃……”垂眼看着手掌上几道深红的血痕,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银丝这种暗器确实方便,但用的不好就容易伤人伤己。我也知道用这玩意儿的时候得带副防护用的银丝手套,可带那种闪闪发光的东西实在太过招摇……所以……才被割伤,落下几道血痕,加上昨晚救人心切,便一点儿都没留意到手上的伤口。

    现在被男人一提醒,忽然就觉得手上是火辣辣的疼了……

    “其实……这是小事情。”小心的偷瞧阿遥,男人眼睛一瞪,肚子里几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辩驳又被我吞了回去。

    抓过我的手,男人张开嘴,凑到我的手掌小心舔吮,可以感觉到男人柔软的舌尖轻扫伤口,掌心传来湿濡的感觉,轻微的刺痛伴随着一股酥麻感,反倒让人觉得很舒服。

    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我有些害臊的看着阿遥,男人自己也知羞,脸颊微微泛红。

    “嗯……先替你这样处理一下,等会儿大夫出来了,再讨些药给你敷上。”擦了擦嘴唇,阿遥拿出自己的手巾替我包扎伤口。一条白色的绣花小帕子,显出大个子的内秀。

    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我在心里这么赞叹道。

    将洛央接到酒楼时,天刚蒙蒙亮。

    替我包扎了伤口,男人又将一夜未眠的我推进了天字号卧房,逼着我躺上床补眠,还威胁说,若是不老实睡觉,他就把我晚上闹腾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飘雪,让小家伙也跟我犯急为我担心。

    这真是天下最“歹毒”的威胁了……

    我可以在外头大胆的任意妄为,可唯独怕家里那些宝贝知道,免得他们各个为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们泪眼汪汪的神情了,那会让我罪恶感飚升。

    于是我只得乖乖听命,很不情愿的脱鞋、宽衣、上床睡觉……

    阿遥很温柔的一直陪在我身边,男人安抚着我的情绪,哄我入眠。

    他会是个好爹爹,当我偷偷睁眼看他的时候,男人那一脸慈爱的样子直接就让人联想到伟大的父爱。

    偎在男人怀里,阿遥的安抚相当有效,呼吸着属于阿遥的味道,心情也逐渐安稳下来。待我再次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阿遥留下字条,替我回去照顾飘雪,免得不知情的小家伙真的为我着急。

    叠起纸条,我发现手掌上的伤又被重新包扎过,应该是上过了药,肿痛的情况好转许多,趁我熟睡时做的么……默默感激着男人的细心,我真是打心底里爱死他了。

    起身穿衣,我推开门去查看洛央的情况。上楼的时候刚好撞见端着药碗的小二,从她口中得知,过来治伤的男大夫已经走了,留下了补气养血的方子,说是男人伤了元气,现下需要调理气血,索性是洛央身上多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但由于现在身体底子弱,要痊愈还得养些日子。

    另外,洛央被逼着吸服过黑玉膏,没想到这个也诊得出。

    那个怪里怪气的男医也算手段高明,替洛央压下毒瘾,而后在药方里加了清毒的药材,等洛央服用几天,毒瘾就能完全戒除。这里不得不说,褚允的黑玉膏技术含量太低,以她们的研制水平,这玩意儿还尚未达到让人不可自拔的地步,所以洛央戒毒还不算很困难。

    进了洛央的房间,男人还在昏睡。身上的伤已经做过了处理,绷带包了一圈,人跟木乃伊似的……

    “哎……”叹了口气,我坐到床边,看着洛央贴着纱布的脸就忍不住一股心酸。

    褚允她们没有废了洛央的武功,似乎是刻意想看他反抗挣扎的样子,所以洛央也没少受皮肉之苦……

    几乎是没有把他当作个男人来对待。

    飘雪经历了折磨之后,有过轻生的念头,若不是为了左璟国,可能现在就见不着他了。那洛央呢……?

    垂眼看向身边躺着的人,我在心里默默的威胁,如果他洛央敢随便轻生,那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注意到房间的暖炉有些不够旺,我起身走近,轻轻打开暖炉的小门往里加炭,尽量不发出声响吵到床上的人。

    拿着火钳拨弄着里头的炭火,不擅长捣弄这个,我拿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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