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仙女山会战典礼jié shù 后，俞可成因为需要坐镇指挥周里街的小城镇建设工程，匆匆下山去了。

    走之前，俞可成把陈观拉到边，低声埋怨道：“陈书记，你咋胡说呢？我啥时候入股5万元了？”

    陈观反问到：“难道你不愿意带头入股仙女山园艺场么？”

    俞可成说不是，他当然愿意入股了，他是乡长，肯定得带头，问题是5万元太了！来他家里未必有这5万元，二来入股了，怕乡亲们说三道四！

    陈观不认识似地从头到脚把俞可成看了遍，看的俞可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为人民服务的同时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合法合理合情，谁也说不上什么！心存善念，善莫大焉！”

    这是陈观留给俞可成的话！

    shí jì 上，陈观在仙女山会战典礼上讲的他带头入股20万元还只是想法，钱还没交呢！至于澹台明月入股20万元的事儿，真相如何，只有天知道、陈观知道，反正到目前为止，澹台明月是不知道的。乡直机关动员入股的事儿也才刚刚开始，收效甚微。县直单位的就不用说了，人们得有个认识过程，暂时间基本上还没人入股呢！

    作为乡党委书记、仙女山会战的总指挥，陈观当然不能说没有人愿意入股，他得鼓舞士气，得画个大大的烧饼让参与会战的干群去琢磨什么时候能吃到这烧饼！这jiù shì 领导的策略和技巧。

    俞可成下山去了，陈观背起jue头开始挖树坑了！

    仙女山是山地，原来种的是刺槐林，伐木过后，漫山遍野都是露出地面的树疙瘩。要想在此处挖坑，首先就得把树疙瘩刨出来！

    树疙瘩是冬天山里人烧火取暖的最爱，耐烧的很！

    因为要刨树疙瘩，仙女山挖树坑栽苹果树的难度比耕地要高几倍！因此，仙女山会战指挥部定的标准是挖个树坑加上刨树疙瘩、栽树给1元钱。个壮劳力，每天挖20个坑、栽20棵苹果树，能挣20元！要是谁的体质特别强，还有可能天挖三十个树坑、四十个树坑呢！

    在zhè gè 时候，zhè gè 价钱确实是很公道的！只不过工程难度大，得先刨树疙瘩，把树根清理干净了，才允许在没有树疙瘩的地方挖坑栽树！

    单个算，栽棵树给1元钱不算，但是算总账的话，那数字是惊人的，仙女山25000亩可以栽树的山地，按照乔木型栽植密度计算，每亩栽种46棵苹果树，共需栽种115万棵苹果树，仅仅是栽树的工钱，jiù shì 115万呢！

    乡林技术员范忠实这段时间除了领着请来的专家和技术员们指导各村栽树外，其它时间都泡在仙女山上，早已规划好了，哪里是道路，哪里是蓄水池、埋设水管的线路，都规划的清清爽爽的。连每个树坑的wèi zhì ，都用白石灰撒好了圆圈。

    道路、蓄水池、水管、架电都是苹果树栽上后的事了，暂时间顾不上！

    仙女山上有山泉！

    民间俗语说山有高，水有高！就象庐山、长白山、天上上都有湖泊样，明水县的山上都有水，只不过不是湖泊，都是泉水，这些泉水都是山脚下河流的源头。

    仙女山上的山泉不止处，水量还不小。要是把这些山泉用蓄水池蓄积起来，就可以满足苹果树的浇灌用水了！

    这都是后话，需要未来组建成立的仙女山园艺场的管理人员和职工们去努力了。眼下，陈观要干的是率先垂范，刨树疙瘩、挖坑栽树！

    陈观已经把要当仙女山会战劳模的话放出去了，他不带头干谁干？

    刨树疙瘩、挖树坑、栽树，这些活对于从小在五龙山长大的陈观来说，那都是干惯了的，点都不陌生。

    崔莹也跟着陈观上山来看仙女山大会战的壮观景象来了，而且还拿着个照相机，zhǔn bèi 给陈观拍几张照片呢！

    上山前，陈观让办公室给参加会战的乡干部们每人买了jue头、铁锹、斧头、三齿jue头，也jiù shì 老bǎi xìng 说的三齿耙，工具zhǔn bèi 的停停当当的，让不怎么干体力活的乡干部们两人组，有用jue头的，有用铁锹的，配合着干。

    陈观自己是zhǔn bèi 单干的，工具zhǔn bèi 的很停当。

    见陈观真的是要甩开膀子干了，崔莹有点好奇，想看看陈观到底会不会干农活，就跟在他身边看。

    陈观给自己定的任务是种五亩苹果树！

    那些从各村抽调的青壮年劳力干这种活都是驾轻就熟的，上来都是先刨树疙瘩，清理场地。

    刨树疙瘩般都是先用jue头在树疙瘩周围刨坑，用jue头、斧头截断树根。

    陈观上来也是先用jue头刨坑，然后截断树根，只不过他内力天下无敌，把jue头到了他手里，和普通人用起来就大不样，举起jue头，上、左、右，各刨下，jue头再刨向树疙瘩的底部，用力别，连接树疙瘩的树根就断了，个树疙瘩就挖出来了，再抓住那些平行伸展的树根用力拉，不但把树根拉出来了，连松土的作用都有了。

    崔莹按动快门，拍下了陈观刨树疙瘩的幕。

    杨树般是平行发育根系，树疙瘩最好刨。洋槐树和杨树差不，都属于树疙瘩比较好刨的哪类。加上仙女山原来的洋槐树最粗的不过坑木材料、细的只能作房椽子，都是小树疙瘩。陈观刨起来，动作极快，点都不费力！

    劳动着是愉快的。特别是象陈观这种体力超好的人，干活jiù shì 种最好的锻炼，可以调动全身的精气神，越干越有劲儿！

    上午，陈观竟然刨了大约两亩山地的树疙瘩。堆在起，象个小山头样！

    崔莹看陈观的眼神儿都变了，趁着没人，低声调笑到：“你比山上的野公牛还壮！”

    陈观咧开嘴傻笑了下，低声回答说：“我jiù shì 当个农民，照样让你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过的舒舒服服的！”

    崔莹脸红，啐了陈观口，骂他没正形！

    骂完，眼瞅着周围没人，干活的都去吃饭了，崔莹就想往陈观身上靠。陈观赶紧咳嗽了声，制止了崔莹的举动，领着她去吃饭了。

    这种大会战，都是以村为单位开伙的。乡直单位参加会战的人集合在起开伙，专门有三个干部负责做饭。饭菜也简单的很，jiù shì 杂烩菜、蒸馍、酸辣开水。

    干了上午活，陈观也饿了，让炊事员挖了碗菜、抓了两个蒸馍，就蹲在崔莹和杨柳风跟前吃开了。

    杨柳风说想不到陈书记干活这么厉害，上午竟然刨了那么树疙瘩，太厉害了！

    崔莹问杨柳风刨了少个？

    杨柳风说他上午都在忙着协调，还没有开始干呢！不过，就算是开始干，他再找个搭班儿的，两个人能刨10个树疙瘩就不错了！

    崔莹就说，看来陈书记真的是有手，厉害的很，刨树疙瘩上午都能刨那么，难怪人家澹台明月那么漂亮的省台播音员都能看上陈书记呢！

    陈观听得出崔莹的话里有股醋味，没有接话。

    崔莹个馒头吃完，又来了句：“澹台明月真的是好姑娘，听说陈书记搞仙女山园艺场没有钱，把父母辈子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凑了20万呢！听说澹台明月姊妹几个呢，她父母把钱都给了她，她哥哥们会不会说父母偏心呢？这人啊，最怕的jiù shì 偏心了！”

    杨柳风哪里知道陈观和崔莹的真正guān xì ，光想着人家崔主任是原桐花镇书记、现任市扶贫办的副主任，是bāng zhù 周里乡解决小城镇建设供排水工程的市扶贫办领导，听就插话说：“崔主任，陈书记说5年后仙女山园艺场果树挂果、效益非常好，这可不是胡说的！你想想么，现在红富士斤都卖到5毛钱了，仙女山园艺场有省林科所专家指导，管理肯定上得去，三年见花，四年见果，5年就有产量，到7年进入盛果期后，亩产7000斤zuǒ yòu ，也jiù shì 亩产值3500元。拔去经营管理成本，亩地纯shōu rù 按1000元算，年下来，仙女山园艺场的纯shōu rù 也有2500万元。那不是个聚宝盆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柳青热切地说：“崔主任，你也入股吧？算是你支持我们、bāng zhù 我们了。你放心，我拿nǎo dài 担保，保险你将来收回投资，还能大赚笔！”

    杨柳风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建园艺场很难，不如把仙女山的经营权拍卖，让老bǎi xìng 自己上山种苹果树。现在会战阵势拉开了，逼上梁山了，杨柳风的态度也彻底转变了，想的都是怎么样募集股份、好好开发了！

    崔莹的双美目不经意地在陈观的脸上瞥了眼，微笑着说：“杨书记，我现在不在明水工作了，入股不hé shì ！”

    杨柳风的心思是能拉个股东是个股东，赶紧说到：“崔主任，hé shì 的很！我们的招股说明书上说的清楚，欢迎外地客商投资入股！你是水泉的领导，又是咱明水人，你来入股天经地义！”

    崔莹想了想，这才说到：“入股可以，但是我没钱，也jiù shì 积攒下的点工资，最也jiù shì 入股两万元。”

    杨柳风说两万元不少了，可是不少了！谢谢崔主任了！

    陈观两个蒸馍吃完了，杂烩菜也吃完了，这才开口说到：“崔主任，你就别谦虚了。你好歹是县级领导呢，入股两万元怎么能行？也不怕别人xiào huà ？你想想bàn fǎ ，找同事、朋友们借借，好歹凑个20万元，算是帮我们了。我们承情呢！”

    崔莹笑着说：“陈书记，你是着说话不腰疼！我个女同志，哪里认识有钱的朋友？好吧，我尽量借借，看能不能给你们凑点！不过不敢打包票，我觉得最也jiù shì 5万元到顶了！”

    杨柳风生怕崔莹反悔，赶紧就喊范忠实，让他记着，崔莹崔主任入股5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