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宠溺无边NP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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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溺无边NP 作者:肉书屋

    之上,出现了一对男女。本来一对男女,并不是那么惹人注意的。可是,怪就怪在,那两个男女脏乱的衣衫。狼狈不堪的仪容,还有,那个低着头看不清容颜的女子,是被虽然有些狼狈却英俊霸气的男子抱在怀里。封建的古代对女子要求极高,大庭广众之下,和男子搂搂抱抱,这样的女子,是会被社会唾弃的。因此,人们看向女子的眼神,都多了一份不屑。

    只是,人们的神情,在接触到那个英俊霸气的男子凶狠的眼神时,顿时变的瑟缩。转开视线,男子看似狼狈,那一身的气势,却让人知道不能轻易招惹。

    抱着怀中的女子,走到一间客栈门口,怀之直接进门,却被走出来的店小二拦住了。鹰眸微眯,怀之冷冷看着他,“干什么?”

    鄙视地看了一眼怀之身上的穿着,店小二眼角轻挑,阴阳怪气道:“本店不招待乞丐,没钱,滚一边去!”

    阴沉的眼神,狠狠地瞟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店小二,眼底,闪过微微的杀气。转身,离开,他手中的确没有一点钱财,可是,那并不代表,他可以忍受这样的折辱。

    一个卑贱的贫民,竟然也敢这样看轻他。要不是拾儿的阻挡,他早就取了他的狗命。怀中的身体轻盈的似乎没有重量,那双一直握着他的手,却没有放松。莫名的,愤怒的情绪突然消失了,看着闭目面色平静的拾儿,怀之知道,她阻挡他,不是出自于所谓的善心。现在的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生死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会给他们惹来太多的麻烦。

    天色渐暗,逼不得已之下,怀之只有抱着拾儿进入了一个破庙。到底是繁荣的城镇,这庙宇倒不是想象中那么脏乱破败,将庙门口的干枯稻草铺好,轻轻地把拾儿放置在上面。

    “走了一天,累了吧,先睡一觉可好?”

    “嗯。”

    这一天,她一直都在他的怀中,根本就没有下过地,又怎么会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女子安稳地躺在稻草上,轻声道:“不要太过了,早点回来。”

    听到这话,怀之的瞳孔蓦然变得幽深,良久,低低地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腔,愉悦的神情,显示出男子此刻的心情,磁性的声音,却是饱含温柔。

    “好,不会太久的。”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空气中最后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拾儿撑起身子,表情是复杂的。不喜欢他如此宠溺的动作,不习惯他如此温柔的语气。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却贪心的留恋于那种温暖。彷佛,自己还在他们身边。可是,终究是不一样的,而且,恢复记忆的捡儿,多了一个身份叫怀之。从怀之的语气和行为,她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某国的权贵人物也说不定。在他身边,也会有许多躲不开的纠缠吧,现在的她,却只能依靠着他。求他帮自己回去吗,不是不想,是不敢。不敢以这样的面容去面对他们,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再次引来祸端。她没有信心,就算,脑中所想的一切或许只是多余,她却无法度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怀之,对不起,只希望,你对我并没有那样的心思。这样子的你,才不会受伤。因为,有些东西,我永远无法给你。

    午夜时分,菡 最大的客栈迎宾楼,突然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打着呵欠起身的店小二,骂骂咧咧地上前开门,都这个时候了,谁这么可恶还来敲门。他非骂那个扰民的家伙一顿不可。

    “哪,哪个王八羔子这么晚还、还、、、、、、、、、、、、、、”

    拉开门,一身带着冷气的黑袍男子,面容隐藏在一件宽大的斗篷里面。店小二正要开骂,却被一股力道打在手心,痛得跌坐在地上,耳边响起一个阴冷威严的声音。

    “准备两件上房和热水,还要一点吃的,赶快。”

    “好,好,客官您稍等!”奇异的是,那店小二居然以一种谄媚的语气,屁颠屁颠地准备东西去了。却是刚刚黑衣人扔了一块价值十两的黄金给他,这么多钱,要他做店小二三十年的积蓄了。

    出手阔绰武功高强,对方肯定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小二做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情还是懂得的。

    雅致的居室,屏风后面热气缭绕。高大俊美的男子试了试水温,又将沐浴用的物事摆好,木桶旁边放着一个小凳子,上面是叠的整整齐齐亵衣裤和一件白色的碎花裙。

    转身,抱起床上的女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拾儿,沐浴皂在木桶左边,衣服在后面。一伸手就可以够着的,对了,穿衣服的时候要是不方面就叫我一声,我就在隔壁房间。”

    点了点头,女子轻柔的回道:“我知道,你也去吧。”

    关门的声音响起,拾儿微微一笑,当了这么久的瞎子,她早就习惯了闭着眼睛穿衣了,哪里还需要他的帮忙。只是,他那样细致的关心,让她动容。以前的捡儿,洗衣做饭打扫,砍柴甚至针线,什么活他居然都那么熟稔。她没有见他学过这些东西,那么,必然是他自己就会的。现在的怀之,看起来养尊处优,可是,那双粗糙的大手,让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经历过许多。连女子擅长的琐事他都无一不会,还有,他那种阴冷无常的性格。即使,怀之一直在她面前努力掩饰那样的自己,不想让她发现他阴暗的一面。下午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她知道,怀之不会轻易放过他。因为他只承诺过自己早点回来,而忽视了那句“不要太过了。”

    自嘲一笑,自己也不是什么天真善良的女子,就算他杀了那个人,她心中也不会觉得有其他。

    黑暗的房间,脱下一身黑色披风,露出一张英俊霸气的容颜,怀之没有点灯。轻轻走至窗前,月色微凉,却逐渐有阴影靠近。一只灰色的小鸟突然噗凌凌地飞到怀之肩上,修长的大手从小鸟脚下取出一管物事,看了一眼便随即毁掉。夜风吹来,怀之脸上的表情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幽暗不明。

    清晨,茶肆酒楼又在新的一天喧闹起来,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迎宾楼,底座的十几个座位已经坐满了客人,不时有男子聊天的声音响起。讨论的多是市井之中发生的八卦之事。而说的最大声的,是一个虬髯的大胡子和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看两人的衣着,算不是富贵,但是也不会显出贫穷。

    “兄弟,你知道吗,昨晚上汇祥居竟然被一把大火给烧掉了,到现在那废墟上还冒着烟呢!”

    “不会吧?汇祥居也算是菡萏有名的大酒楼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烧了?”

    “听官府说好像是后院厨房的起的火,最惨的是那楼里几十个房客,还有那老板伙计,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不会吧,这么惨?”

    “、、、、、、、、、、、、、、、、、、、、、、、、、、、、、、、、、、”

    楼梯之上,一个高大的男子行走的脚步顿了下来,他的左手处,(小↘说吧∧士)牵着一个纤细女子的手腕。此时此刻,左手上刺痛的力道,让他知道,她生气了。

    任由女子尖利的指甲烙进他的手心,男子脸上却挂着宠溺放纵的微笑,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手中的疼痛。”拾儿,走吧。”

    深吸一口气,女子轻轻地靠近他,“怀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残忍。”

    漫不经心的微笑,彷佛没有听懂她话的意思,怀之眨眨眼,还是那般温柔的牵起她,离开了酒楼。淡入清风的回应,渐渐在空气中淡漠。

    可是,这个世上,我唯独,不会对你残忍、、、、、、、、、、、、、、、、、、、、、、、、

    拾儿,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残忍。善良,软弱,只会让人活的更加艰难。或许说来你不会相信,权势和地位,是我一直在追逐的东西,只是因为,它们,可以保护我。只有权势,才能让人臣服,才能赢得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才不会被别人踩在脚下。我只是想要保护我自己,任务潜在的一丝威胁,我都要铲除。如果一个人,被全世界所抛弃,那么他所在乎的,也就只有自己。

    可是现在,我想要在乎的,多了一个你。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再继续下去,你会成为我的弱点。绝对不可以,存在的弱点。要么,趁我还没有彻底沉沦下去之前离开你;要么,便是毁掉你。可是为什么,每一个可能的想法,我都无法做到。

    我该,拿你怎么办?

    祁归,皇宫大殿。

    一身武官朝服的萧然,跪在地上。

    “陛下,我祁归五十万大军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挥军南下,直捣迟玉皇都!”

    “很好。”龙椅之上,雪云歌半眯着眼睛,看不出情绪。雪逐月没有来上朝,大多时候他都是在寝宫发泄的,失控的时候则会被傅寒袂喂下一种镇定药丸,沉沉睡上一觉。祁归的国事,基本是由雪云歌一手掌控,萧然为辅。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是一身紫红官袍的胡太师,雪云歌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说。”

    “此次攻打迟玉,师出无名,征兵打仗本来就极为劳民伤财,老臣担心百姓会怨声载道,倒时,不好安抚民心啊!”

    “这个,倒不用太师担心了。”冷笑一声,雪云歌对着空旷的大殿拍了拍手心,顿时,十个锦衣卫拖着几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走上殿来。众人疑惑的视线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几个黑衣人,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胡太师到底是忍不住了,“陛下,这是?”

    “昨晚子时,朕与月皇遭到刺客围击。一番血战,拿下了几个刺客,还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

    一块檀香木质的精巧木牌,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样威猛的力道,木牌竟然丝毫无损。众大臣心中一阵明了,谁都知道檀香木牌只有迟玉皇室的暗卫才能拥有,看那地上的木牌上刻着的梨花,来的还是暗卫中最为厉害的。

    “不止如此,他们还盗走了我祁归的玉玺!若不是萧然大将军昨晚值班,英武神勇擒拿了这些宵小之辈,我祁归天威何在?”

    愤怒的声音,在大殿回想,雪云歌一个用力,那张黄金打造的龙椅把手,竟然生生被他掰断下来,扑棱棱地滚到了大殿正中。一时间,整个殿中鸦雀无声。

    祁归二年,雪历三月初一,五十万大军莅临迟玉最大的门户城市——洪都。并在三天之内迅速占领该城。此时此刻,祁归正式向迟玉开战,三国之间平静的假象从此被打破,战争的硝烟,终于在这个大陆缓缓升起。

    菡萏,已经不再是一片稳定的繁荣,三国交际之处,原本友好的贸易交往,随着战争的打响而消失。许多迟玉商人连夜逃回自己的国家,吟月没有受到战乱之灾,但是也不愿沾染上这一身的腥,纷纷离开此处,以避战乱。

    暗黑的密室,几个人影跪立在地,首位上坐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

    “主公,您终于回来了!属下知道,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激动的声音,带了一丝轻颤,开口的黑衣男子,眼中有着欣慰和急切。高大的男子面色依旧平静,并没有为男人激动的情绪有所反应。

    2010129 15:22 “国内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一切都在正轨之上,主公离开之前设下的妙计,竟没有一个人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眼中闪过仰慕,男人继续道:“只是,雪域,也就是祁归,被那两个双生子接手了,现在已经正式和迟玉开战。主公,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了?”

    “开战,雪家兄弟居然敢这样大胆吗?祁归的势力,怎么可能和迟玉抗衡?”

    “这,属下也不甚明白。但是,开战三天,祁归已经攻下洪都,现在正准备向迟玉下一个军事要塞婺城进发了。属下昨天收到了来自迟玉皇的一封信,不敢擅动,还好主公回来了。”

    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密函,高大男子接过,鹰目扫过,随即沉下脸来,表情高深莫测。“ 主公,如何?”

    “玉皇想要和我们合作,事成后对半分成。”

    虽然失了一个城市,但是因为祁归是突袭并且早有预谋,对于迟玉来说,算不上处于下风。如果此刻和迟玉联手,攻下祁归,对两国来说,都有好处。只是,他不相信雪家兄弟会是如此莽撞之人,看不清自己的实力反而不自量力地发动战争。这里面,一定有他们还搞不清楚的隐情。再说了,玉皇的那点心思,他又怎会不懂。这三国之间,注定了会争夺和战争,天下一统,已经是潜在的趋势,只是,那层纸还没有捅破而已。

    “先不要回复他,等局势明朗了再说。”

    “属下知道。主公,现在找到了您,不知主公什么时候和属下一起回去?”

    高大的身形一顿,良久,才低沉着开口,“过些时日再说吧。”

    精致华美的别院,位于菡萏的郊区。一身锦衣华袍的怀之,看着坐在荷花池畔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上前,习惯性地牵起拾儿柔软的小手。见身边的人儿原本警戒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并没有反对他的行为,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的身份,并没有告诉过她,但是,聪明的拾儿似乎知道自己身世不凡,也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他。这样也好,他喜欢两人就这样单纯的相信,不想要那一重身份,束缚了彼此。

    “这么热,怎么也在外面坐着,中暑了怎么办?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絮叨,怀之无奈一笑,拉着她回到房间。她的脸和眼睛,在这里他也找过许多大夫,但是居然全都束手无策。看来,带她回去是必要的,至少,有着名医和数不尽的上好良药,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她。一定要让拾儿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样子。至于脸,那倒无所谓,他并不在乎她的容颜。不过,女子爱美,相信拾儿还是会在意,那么,用尽一切办法,他也要恢复她的容颜和视力。

    “拾儿,现在祁归已经开始向迟玉开战了,这个地方很不稳定。我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你觉得呢?”细心的将女子扶到凉亭的石凳上,怀之询问着开口。他在乎她的想法,不想要自行决定,所以还是要问问她。

    离开吗?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终归,是在雪域的国土吧,他们还在一个地方,一个国家。祁归,祁归,是在祈祷她的归来吗?可是对不起,我现在还无法面对。如此残缺畸瘴的我,已经无法,却承受你们的爱恋。

    “好。”

    轻轻的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抖,太过高兴的怀之,并没有发现女子的异样,欢喜道:“既然这样,我马上就去叫下人准备。后天我们就上路吧,你先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男子兴奋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拾儿低着头,强忍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跌落下来。

    迟玉,婺城。

    婺城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在于它发达的经济,也是其重要的军事战略基地,占领了婺城,便相当于打开是迟玉国土的一扇大门。不过,作为迟玉门户的婺城,却有着优越的地理条件,易守难攻,想要拿下它,可是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更何况,玉皇还派出了迟玉鼎鼎有名的战神——雷越大将军驻守,可谓是如虎添翼。

    对于祁归莫名其妙的开战借口,损失了一座城池的玉皇,是十分震怒的。不过,对于祁归的挑战,迟玉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论是经济还是军事上,迟玉的实力都算得上是略胜一筹。祁归虽然收编了雪域的军队,不过,篡朝夺位的帝王,这军心是世世代代雪域王朝树立起来的,两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内收服得了。在迟玉看来,祁归这一次,无疑是自找死路,他们,自然要成全了它。至于找吟月合作,那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吟月会不会趁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婺城的城门之上,巡视的队伍之中,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身盔甲,壮硕结实的身材,坚毅深刻的五官,无一不显示出军人的威武气魄。雷家世代在朝为官,且都是武将。而雷越,则是雷家的佼佼者,可谓是百战百胜,是迟玉的不败将军。照理说迟玉似乎有些小题大做,根本用不着把雷越从京都调到婺城。不过,玉皇这样做,也自有他的考量。祁归首战告捷,对于迟玉的军心动摇极大,派出雷越,也有稳定军心和民心的效果。而且,如果雷越在婺城这一战中打败祁归,那么,就可以直捣黄龙,深入祁归国都了。根据情报,此战,祁归投入了他们所有的兵力。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这样不留后路的做法,祁归,必亡无疑。

    “报告将军,据探子回报,祁归的军队一直驻扎在城外一百公里外的树林之中,到现在为止,没有丝毫动静!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宽大的议事厅里,十几个衣着盔甲的中年男子围成一桌,那位于正中心的主将,正式迟玉的战神——雷越!

    蓝瞳雪女:第三十九章开口的是军中的一个谋士,他身着便服,看起来一派斯文。两军交战,必然会事先叫战,但是,祈归的大军驻扎在树林中迟迟不动,实在是有些奇怪,让他们不得不心生警惕。

    英武的国字脸上,一片平和。雷越唤人取来婺城四周的地图,认真研究起来。婺城依山而建,地势陡峭,从城门口可以居高临下,将方圆五百里以外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敌军的一切都很容易掌握在他们手中,这才有易守难攻的说法。城外一百里处的树林,是唯一一处可以掩盖敌军动向的地方,难怪他们会选择在那里扎营。不过,一百里之内却只有一些灌丛,和稀稀拉拉的几棵树木,再靠近,便是高大的城墙了。城墙本身就是一座山,经过好几百年的修建,才有了如今这番模样。他倒要看看,祈归有什么办法,可以攻上来。

    “吩咐下去再探,先不要轻举妄动。”

    夜幕低垂,虫鸣的声音已经响起,却更显出了夜的静谧。等待了一天的婺城守军,却并没有等到该有的战争,顿时军队都有些疲倦。议事厅里,一个粗犷的参将愤怒的咆哮。

    “他奶奶的,祈归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将军,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空等,直接主动出击不就好了?我迟玉的铁蹄,还怕了那一堆杂碎不成!”

    “查弩,闭嘴!”

    威严的大喝,粗犷的参将不满地撇过头,雷越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空等了一天,心中如此急躁不堪。那么,手下的将士们高涨了一整天的斗志必定也消退了不少。一个没有了斗志,只想着要出闷气的军队,此刻冒然出击,会有什么下场你想过了吗?说不定敌军就是故意如此,引我们上当而已,查弩,用用你的脑子!”

    羞愧地低下头,查弩为自己的鲁莽红了大半个胡子脸。

    “将军,是查弩太过冲动了。”

    “好了,已经午夜了,说不定敌军今天并不想攻城。不过,还是不能疏忽,所有队伍分成两批,一对休息一队巡逻,一个时辰内对调一次。现在立刻安排下去,解散!”

    暗夜的树丛里,面容俊秀却身穿一身银甲战衣的男子,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不败战胜吗?我倒是期待着,你落荒而逃的样子呢!

    “将军,已经埋好了。”

    “嗯。”

    出手的都是影卫中顶尖的轻功高手,才能在黑夜中神不知鬼不觉。兵者,诡道也。不是凭借军队的人数,而是凭借战术还有武器。所谓五十万大军,哼,不过是一个招摇威慑的幌子。对付这些蠢货,就连动用他手下的三千铁骑,都已经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今晚所要出世的武器,甚至可以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取下整个婺城。还有,破了那个所谓的不败神话!

    “子时三分,出动!将者不留活口,反抗者,杀无赦!”

    这一声令下,掀起的,却是一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银甲战衣的高大男子,突然为这杀戮而有些雀跃。想起那两个淡笑着取人性命的绝色美男子,他一生都要匍匐奉献的主上,忽然有些明白。或许,只有无边的杀戮,才能解除心中的疼痛。因为那些痛,都是血与泪铸就的,自然,也要用血与泪,来偿还。小姐,我们都要为你而疯了,疯狂的,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

    可是,这样的疯狂,却只需要你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解救。请你,快点出现,来解救我们,好不好?

    修长的双手覆上疼痛的胸口,男子的眼神,却幽暗的像海一般,温柔而深邃。

    子时,剧烈的声响如同火山爆发,婺城的城墙门口,泛起了滔天火光。而那雷鸣般轰隆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停下,围着整个婺城,响成半个圈。依山而建的城墙轰然倒塌,蔓延的火势也渐渐深入到城中的建筑。顿时,一片狼藉的叫喊声,求救声,响成一片。本该宁静的午夜婺城,热闹的就像赶集的场子。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报告将军,西门城墙倒塌了!”

    “将军,北门也爆炸了,墙头已经跨了!”

    “将军,火势汹涌,已经烧到民居了!”

    “、、、、、、、、、、、、、、”

    待到雷越一身战袍出现的时候,其余份额副参将,都衣衫不整地轮流出现在议事厅。他们大多都是被那堪比雷鸣的巨响给震醒的,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沉着脸看口,雷越心中的怒气几乎要把他自己给烧死,不过,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精神依旧是沉着的。战场之上,最忌乱了方寸,手脚大乱而影响军心。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了!”

    一个巡逻兵冲进来,扑通医生跪在地上,嘴里几乎不能成语。

    “将,将军,外面,祈,祈归的大军,攻进来了!”

    2010129 16:41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杀气的劲风突然从后门袭来,哀叫一声,巡逻兵倒在地上。而在他的后脑勺上,插着一只带血的木棍。雷越上前,面色有些发白,伸出手,想要取下那支木混,却发现,那跟棍子,居然将小兵的整个脑门刺穿!议事厅的众人都大惊失色,那么远的距离,这样强劲的力道,而武器,居然只是一根小小的木棍!

    心中一阵罚寒,平日里闹着喊打喊杀的一干军人,此时此刻居然都往后瑟缩了几步,不敢走出这议事厅。仿佛外面,有着修罗一般恐怖的存在。

    门外战火连天,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而宽阔的议事厅里,却静悄悄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响起。让人窒息的氛围逐步拉大,却没有人敢上前,拉开门指挥战争。生怕,一打开门,便是对死亡的迎接。

    深吸了一口气,雷越的眼神墓地变得沉静。他是主帅,是迟玉不败的将军,为了他的荣耀,不能够这样退缩。死而已,为国捐躯,他雷越,就算是死了,也是一个英雄!脸上带着决绝的表情,雷越起身,缓缓步了出去。其他几个参将,竟然无一人上前跟随。心中悲凉地叹了口气,他不怪他们。只怪自己太过轻敌,从来没有过这样沉重心情的他知道,这一走,便是有去无回。

    祈归二年三月初四,婺城一战,祈归不费一兵一卒攻下婺城,震惊了整个兲和大陆。新式武器火药和飞雷的出现,改变了天和大陆冷兵器时代的格局,祈归的军队和武器成为威慑其他两国的存在。为了对抗祈归的火药飞雷,迟玉和吟月结成联盟,也开始研发新式武器。一时间,整个大陆笼罩在战火之下,各国皆是人心惶惶。

    曲折蜿蜒的长廊,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无一处不是精致的古典婉约之美。一群人,出现在长长的走廊之上,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平凡的面容,但是双眸露出的精光显示出此人的不凡。随后跟着的,竟是十几个背着药箱,身着太医院官府的长者。来到一扇华丽的门前,男子敲了敲门,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太医们纷纷进了房间,再看到床榻边上坐着的英俊男子时,齐齐地跪下,却被男子一挥手阻止了。

    “不必多礼,你们过来只是看病而已,不许声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聪明的就不要给我多嘴!”警告的一番话,想起王总管刚刚的吩咐,十几个太医顿时全部都闭嘴哑言。

    一个一个上前,为床上沉睡着的女子把脉,然后摇摇头皱眉出去。而在一旁仔细观察的男子,随着那些太医摇头叹息的动作,脸色逐渐变得狰狞,眼神中也是一片冰寒。大厅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和绝望的神情。床上的女子的病情,他们全都束手无策,无能为力。而这样的无力,也代表了他们的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精致华美的房间,英俊男子的双手握紧,脸上阴寒一片。这些庸医,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太医院养着他们,都是吃屎的吗?既然如此,他们也不用活在世上浪费皇家的财产了。

    “王碑!”

    “属下在。”

    口中的命令还没有下达,便被一双小手给拉住了衣襟。软软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奇异地扑灭了男子的怒火。

    “怀之,我饿了。”

    柔软的语调,带着长长的尾音,有些撒娇的味道。怀之心中一荡,回身握住她的手,“拾儿,怎么醒了?”

    温柔的眼神似乎要滴出水来,仿佛刚刚那个凶狠狰狞的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站在一旁的王碑,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知道那几个太医的小命,或许是保住了。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他该存在的位置了。

    “被你给吵醒的啊”

    那么强烈的杀气,她怎么可能不清醒过来。看样子,他又出去找大夫了,而结果,肯定是让他失望的。不是她自傲,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其他的人,自己也不会抱什么期望。只是,他迫切想要给与她光明的心思,是让她感动的。也不想因为她,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治不好她,并不是别人的错啊。只是怀之,除了这样去发泄,似乎找不到别的方式。

    淡淡一笑,怀之拉起她微凉的小手,“拾儿想要吃什么?”

    偏头想了一下,拾儿开口:“什锦粥吧,要怀之亲手做的哦。”这个恢复记忆后便残暴无比的男子,虽然颠覆了捡儿那善良单纯的性格,但是那一手好厨艺,却是没有变过的,除了这样去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许会让他忘记想要杀人的念头,她也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法。聪明如他,定是知道的。她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如果怀之还是没有放过那些人的话,那么一定会有杀他们的原因,她也管不着了。

    自怀之带她到了这个地方,她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了。虽然她现在的样子,也与世隔绝差不多。每天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身边除了怀之,便只有一个叫王碑的总管。只是,怀之也有他要做人寂寞。更何况,现在,还有怀之陪着。

    “那好,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弄好了。”

    修长的大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那个熟悉的气息渐渐消失。愣愣地坐在床头,恍惚响起记忆中的他们,也最爱刮她的鼻子,那么爱恋宠溺的神情,让她沉溺其中不愿醒来。虽然嘴上老实抱怨他们会把她的鼻子弄塌,却是最喜欢他们那样宠爱自己。

    无法遏制的泪水,遍布于那张伤痕累累的面容,没有发出一丝缀泣的女子,静静的流泪哀伤,竟是那样让人心疼。

    别院正厅,王碑见主子出来,上前躬身,轻声道:“陛下,暗部有消息传来。”

    “说!”

    “这,”就在这里吗,王碑有些疑惑,但是见陛下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婺城失守,不败战神雷越吊死城墙,祈归发明的新武器火药可谓是千军万马都难敌。现在祈归正在迟玉长趋直入说完,王碑看来一眼主子,英俊霸气的男子没有开口,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良久,才缓缓道:“此事晚上再议,去叫厨子准备好什锦粥的材料,马上拿到厨房来。”

    惊讶地张大嘴,王碑呆了一呆,似乎不相信这么重要的大事主子居然是这个反应,随即应道:“是,陛下。”

    厨房里,看着陛下围上围巾,利落下厨的样子。王碑已经成痴呆面相,这个人,真的是他那杀人不眨眼的陛下吗?

    祈归,寂寞空旷的处政大殿,雪云歌一身华丽龙袍,坐在黄金长椅上,看着殿下全是都笼罩在白色皮风中的男子,冷冷道:“千雅暮,你来干什么?不会又是给我说什么少造杀孽的那一套吧,我要做的事情,你最好少关!”

    “你错了,你要做什么,我已经不想要在乎了,要怎么,随你吧。”清泉般好听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如此,慢走不送。”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雪云歌低头,批阅着甘冈上传来的奏章。

    “我觉察到雪的气息了。”

    “你说什么?”一眨眼,那坐在龙椅上的男子,便到了千雅暮的面前,修长的大手,死死抓住千雅暮胸前的袍子,强大的力道,让原本整齐的衣衫,起来纠结的褶皱。

    妖媚逼人的双瞳涌起幽暗急切的微光,那是一种迫切的希望,仿若从绝地里重生,紧紧抓住他这个最重要的救命稻草,知道雪云歌此刻的心情,千雅暮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即使因此给自己带来了强烈的不适,他不想用灵力伤害他。

    “我想要离开去找她,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但是我可以感应到她的存在。一旦找到了她,我会立刻传灵讯给你,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带回来。你们,不要担心。”

    “好,我相信你,千雅暮,你最好不要让我们失望!”松开手,雪云歌后退一步,绝美的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有她的信息就好,只要她没有死,什么都好。只要活着,就已经给了他们希望,月的冰,很快就会好。等到一一回来,他们就会重新活过来了,现在,有了希望,就真的已经很好了。

    思维凌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他知道,那颗已经绝望的心,已经开始复苏。一一,哥哥等着你,到时候,哥哥会打下整个天下,当做礼物迎接你的归来!

    整洁的密室,高大的男子看着手中的信函,面色凝重。那种神秘而又霸道厉害的武器,的确是他闻所未闻的,而一时半会之间想要制作出一模一样威力巨大的武器,那也是不可能的,难怪雪家兄弟这一次居然敢以这样微弱的国力发动战争,雪无双死了,他们就真的失去理智了。攻下迟玉,然后必定就是他吟月了。只不过,他们两个不知道他还或者,但是,依他们对他的仇恨之心,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或许,他们攻下迟玉,就是威力有朝一日灭掉吟月做的准备吧。

    心情骞地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他,明明知道后果,却还是毫不关心。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拾儿的身上。想要找到名医,早点医好她的眼睛和恢复她的容颜,他的脑子,除了这件事情最重要,其他的都不想去管!什么帝位,什么皇权,以前自己所追逐的东西,为什么现在竟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可是他也明白,吟月不能败给祈归,不能亡国,想、没有了月皇这个地位,他拿什么去医好拾儿的身体。突然有些理解雪家兄弟恨他的心情,如果,他们杀掉了拾儿,自己,会不会比他们更为疯狂?

    无奈苦笑,拾儿,什么时候,你对我竟然如此重要,明明知道你是毒,你甚至有可能毁掉我一生努力得来的一切,可是,还是无法放手。那个山洞里,为了他而几乎失去半条性命的女子,那条长长的藤蔓,已经捆住了他的心。逃不开了,也不想要逃开。原来有了在乎的人,有了爱,竟是如此让人心醉沉迷吗?拾儿,你是我的劫,却让我心甘情愿,为你灰飞烟灭。

    “通知玉皇,朕答应与他的联盟,十日之内必定派兵进入迟玉助他一臂之力。”“属下明白。陛下,回国已经好几天了,你是不是该回宫了?国事堆积,需要陛下的处理;还有,雅贵妃,已经等了陛下许久了。”有些迟疑,王碑还是尽职的开口。

    回宫吗,的确,是该回去一趟了。还有好多事情,他都必须要解决啊!

    朱墙红妆,娥眉淡扫,镜中的容颜,是苍白无力的,打开胭脂,涂抹在脸颊,妖媚的容颜顿时亮眼起来。身后宫装丫鬟略带羡慕奉承的声音响起来:“娘娘,您真美!”

    美吗?讽刺一笑,再美的容颜,没有了那个可以欣赏的人,又有什么用处,已经一年多了,陛下为什么还没有出现;还是,真的出事了?不,不会的,陛下是天之娇子,怎么会出事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去想,陛下,一定会回来的。

    “娘娘,娘娘!”

    娇美的女子皱起眉,蝶儿这个丫头,怎么如此大呼小叫!原本皇宫是不允许有宫女的,陛下怜惜她需要人照顾,才破例给了她两个丫头。媚儿沉稳,很会琢磨她的心思,因此也最为宠爱她。而蝶儿,总是像个长不大的疯丫头,什么时候都是一惊一乍的。

    “蝶儿,你最好有什么事情,不然,再这样没规矩,我就换掉你!”

    瑟缩了一下脖子,跑进来的女孩十五六岁,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甚是讨喜。只是现在有些委屈,扁扁嘴,道:“娘娘,奴婢是为您报喜来的!”

    “喜?你说说,现在这个时候,何喜之有?”

    冷冷地看了蝶儿一眼,雅妃的脸上已是布满不悦。

    “陛下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喜事吗?”蝶儿虽然在宫中待了许久,却心思单纯,此刻说话,倒有些傻傻的味道。

    嗖地起身,雅妃已经跑出宫殿。她本身就有武功在身,很快便到达了皇宫的书房大殿。靠近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回来了,她的心情此刻已经无法言喻。响起自己那么快的跑出来,妆容会不会乱了?慌张地摸了摸鬓发,整理一下衣衫,雅妃才仪态端庄地走了进去。

    “雅妃娘娘,陛下很忙,吩咐过不能打扰。娘娘可以等陛下忙完再过来。

    ”守门的侍卫拦住她,毕恭毕敬地开口。整个吟月,就只有这么一个贵妃娘娘,他们自然不敢得罪。可是陛下有令,他们也不得不执行。

    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雅妃知道,陛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抗。而她,从来都不会碰触到他的逆鳞。守在门口,流连却不愿离开。不一会,一个男子从殿中出来,雅妃一看,却是王碑,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有些偏僻的皇宫假山之下,娇美的女子看着眼前高达却面目平凡的男子,轻启朱唇:“王碑,你告诉本宫,陛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年他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娘娘,陛下一回来便去了别院,处理了一些急事才回宫的,至于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属下也不知道,陛下不可能会把这些事告诉属下的。不过,娘娘可以放心,陛下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受伤。”

    恭恭敬敬地一一回答了雅妃的问题,王碑的神情看似平静,那眼底却掩盖了一些莫名的东西。

    “别院?”微微皱起眉,“陛下去别院做什么?”

    沉吟了半响,王碑看着眼前的女子,终于还是开口,“陛下,带回来一个女子。这几日,一直在别院照顾她。”

    昏昏沉沉地回到自己的寝宫,雅妃只觉得心中一阵冰凉。他说,陛下是抱着她到别院的:他说,陛下亲自悉心照顾她:他说,陛下为讨她的欢心亲自下厨:他说,陛下抱着她,温柔的喂她吃东西、、、、、、、、

    她一直都知道,陛下是冷心冷情的。可是,她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他的女子: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知道他秘密的女子。她雅儿,不仅仅是陛下的暗卫,还是陛下的女人。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是对他而言的特殊。可是现在,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想。冷酷无情的陛下,也会那样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女人,也会温柔的和一个女人说话。但是,那个女人不是她!

    嫉妒,不甘,伤心,愤怒!听王碑说,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毁去容颜的盲眼女子,一个残破不堪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夺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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